修真教授生活錄 地821章 找齊眉!
怪蟲發瘋一樣,跨著重重地步子沖向人群,他的目標是混在其中的任逍遙、凌刀皇耀這些大乘期修士,因為只有他們才能作為主魂。《'新'思'路'中'文'網.lzwom》
怪蟲揮舞著爪子,尖銳的叫著,兇狠地向幾個人所在得地方拍了過去,同時他張開了血盆大口,吐出來可怖的紅色大舌頭,席卷之下,無人能擋,被拍成肉泥,被攪成碎屑!
“找死!”
張慶元太陽精火毫不猶豫地噴了出來,燒向了怪蟲!
太陽精火像是一條火熱的巨龍,散發著灼熱的氣息,瞬間將怪蟲包圍,但怪蟲連一絲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依然我行我素的瘋狂殺戮!
但當太陽精火和怪蟲碰觸在了一起的時候,竟像是遇到了什么障礙一樣,頓時被彈了回來,而再看怪蟲的身體,卻仍然是毫發無損。
張慶元頓時一愣。
尋常的修士,哪怕是厲害到像是神算門的玄天那樣的高手,遇到太陽精火也不敢硬碰,怪蟲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絲毫不怕太陽精火的威力!
看來太陽精火是沒有用處了。
張慶元無奈,只得取出火木花火葫蘆,一道法決打了出去,湛藍的光焰頓時噴了出來,沖著怪蟲而去!
但即使是火木花火依舊不能奏效,湛藍的火焰碰到了怪蟲的身體,隨即被彈了回來,饒是湛藍火焰窮追不舍,仍然是一樣不能傷害怪蟲分毫。
一來一去,這兩個回合,張慶元并沒有占了多少便宜,怪蟲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不過雖然不能傷到怪蟲,但它還是被火焰纏住了,這讓它感到極為憤怒!
張慶元不過是一個合體期修士,不是大乘期修士。雖然怪蟲此時已經迷失了心智,然而體內的符咒仍然起著作用,能夠判斷出來張慶元不是他的目標。
所以,怪蟲不想和張慶元繼續耽擱下去了。
它一個大轉身,隨即一躍,頓時身形飛起來了數十丈的高度,落到了張慶元的身后。
張慶元自然猜出怪蟲的用意,它是想要避過自己,殺掉其他的大乘期修士,但有他在,怎么可能讓怪蟲如愿。
張慶元身形一閃,一拳轟向怪蟲,拳道神通瞬間爆發!
怪蟲意識到危險,猛然轉身,同樣朝張慶元撲去,巨大的爪子同樣砸向張慶元!
“轟!”
兩拳相撞的瞬間,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仿佛爆裂了一樣,席卷而出的氣浪震得周圍人仰馬翻,連地表的沙塵也狂暴的揚起,瞬間讓整片空間都變得灰蒙蒙的。
“吼!”
怪蟲怒嘯一聲,再次揮拳朝張慶元砸去,張慶元也同樣祭起拳道神通,再次轟然撞上!
兩人身形不斷退開,而地表的沙坑卻擴大到恐怖的程度,漫天沙塵揚起,伴隨著氣浪震蕩,狂風呼嘯的如同末日來臨!
久攻不下,怪蟲更加暴躁起來,他接連又沖撞了張慶元三次,仍然沒有辦法沖過去。
“老賊!我來幫你!”
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海媚珠的聲音。
海媚珠話音剛落,輕飄飄地落在了怪蟲的旁邊,一道真元大手狠狠得沖著張慶元砸了過來。
張慶元閃身躲開,臉色陰沉的看向她,罵道:“瘋婆子,你要干什么。這怪蟲已經沒有了心智了,不想找死趕緊退開!”
張慶元不想和海媚珠糾纏,仍是太陽精火燒向了怪蟲,雖然不管用,但是畢竟能夠讓怪蟲脫不了身。
海媚珠冷眼望著張慶元,她見張慶元繼續攻擊怪蟲,頓時大怒:“他就是司徒橫,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的老賊!誰也不能欺負他!”
話音剛完,海媚珠又是一道真元大手砸向張慶元!
此時成了以一對二的局面,不過張慶元心中卻是暗自慶幸,幸好海媚珠的天級法寶已經被自己收了,不然的話,面對這樣兩個瘋子,他不死恐怕也要脫層皮。
“嗷!”
突然,怪蟲狂嘯起來。
迷失了心智的怪蟲,和張慶元對戰,一直沒有發現海媚珠的存在,對它而言,自己一個人對戰張慶元和另外一個人幫助他對戰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當海媚珠幫助它攻擊張慶元的氣勢越來越猛的時候,他漸漸地聞到了大乘期修士的氣息。
沒錯,海媚珠也是大乘期修士!
體內敏銳的符咒感知到了這一點兒,頓時一陣焦躁燒向了大蟲的整個身體,大蟲再也淡定不下來了。
他陡然一聲咆哮,隨即轉過身去,海媚珠成了它的目標!
大蟲雖然笨重,但是攻擊起來速度卻并不慢,幾乎眨眼間就到了海媚珠身側,張開血盆大口就狠狠地朝海媚珠咬了過去!
此時的海媚珠依然在和張慶元對戰。
血腥的氣息彌漫的時候,海媚珠才感知到了一絲危險的來臨,她怎么也沒想到怪蟲會對她下手。
海媚珠大吃一驚下,趕緊閃身躲開,隨后難以置信地望著怪蟲,尖叫道:“老賊!我是小媚……”
司徒橫一定記得我,一定記得我。海媚珠心中不停的吶喊,但是現實是蒼白無力的,怪蟲根本沒有任何遲疑,再次撲向海媚珠,海媚珠失神之下,頓時被咬中!
“啊!”
一聲撕心裂肺地慘叫,海媚珠半個身子被咬了下去,血肉四濺!
而另外的半截身體則甩落在遠處,凄慘的如同海媚珠的內心。
就在此時,海媚珠的元神從身體里逃竄而出,有些失魂落魄的望著怪蟲,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樣。
“吼!”
但是,怪蟲根本無視她凄婉的眼神,再次撲過去,抓住根本不知反抗的海媚珠,竟然生生將她的元神吞了下去,只留下海媚珠尖銳的慘叫,如杜鵑啼血一樣。
而完成了這一切,怪蟲又是一陣嚎叫。
海媚珠是大乘期修士,按照之前荊天設下的符咒是可以作為主元魂的,也就是說海媚珠死了之后,怪蟲已經完成了符咒里設定下來的任務。
怪蟲的咆哮,似乎是在歡呼,也似乎是在慶祝自己的一種解脫。
然而對于司徒橫來說,他絲毫不知道,有那么一個女人,如此地愛他,此時已經死在了他的血盆大口之下。
張慶元呆呆地望著海媚珠的半截身體,此時頓時百感交集,他很難想象,如果前一刻海媚珠能夠看到眼前的這個畫面,她還會不會如此執著地拼命地幫助怪蟲來攻擊自己。
或許會吧。她也是一個癡情的女人,不幸的女人,雖然她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對于海媚珠的死亡,張慶元并沒有多少傷感,也沒有太多的惋惜。
怪蟲也根本沒有給他惋惜的機會。
完成了任務的怪蟲,似乎徹底地解脫了,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它能夠重新變成司徒橫,也并不意味著他能夠恢復原來的意識。
僅僅代表著他的攻擊對象不再只是大乘期修士了。
怪蟲咆哮完,連正眼都沒有看張慶元,隨即一個轉身,沖向了神算門和龍蛇盟的修士們。
他揮舞著巨大的爪牙,他張開著血盆一樣的大口,沖向了出竅期到大乘期的各個修為的修士。
像是一個葷素不忌的猛獸,一口一口地向著修士們咬了過去。
頓時慘叫連天!
“芊芊,這個你拿著。”
司徒黯將自己最后一件法寶雷光閃遞給陶芊芊,滿臉苦澀之意。
剛剛得知這怪蟲竟然是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竟然沒死的時候,他就被驚呆了,剛剛雖然司徒橫清醒的時候吐出了他,依然讓他受了傷,所以片刻后就暈了過去。
陶芊芊一直守在他身旁,保護他。
而司徒黯醒來之后,仍然沒有從怪蟲是父親這個巨大的陰影里面走出來,他腦袋里一團亂麻。
這么多年,他終于再一次見到了他的父親,雖然此時的父親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英姿,已經變成了一只大蟲,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親。
父親所引起來的蟲潮害死了神州結界的那么多的修士,是整個神州結界的罪人,可想而知他會受到什么樣的圍攻。
司徒黯既憎惡他的所作所為,又擔心他,畢竟他是在沒有神智下做的那些。
有幾次,司徒黯真的想要沖出去幫助怪蟲,然而卻又猶豫了,但就在這時發生了海媚珠慘死的一幕。
司徒黯對海媚珠沒有任何好感,但她的這個結局,卻讓司徒黯唏噓不已,內心也有些感同身受。
而這件事的發生,也讓司徒黯明白了,無論怪蟲是不是司徒橫,現在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區別,因為怪蟲已經沒有了任何心智可言。
隨著這些不是父親的意識,但畢竟是他做的,作為兒子,司徒黯也感到痛苦。
陶芊芊搖了搖頭,眼圈紅紅地道:“謝謝你,司徒大哥,你是好人。但是你的東西,我不能收。”
司徒黯聽了一愣,緩緩搖了搖頭,用力將法寶塞進陶芊芊手中,柔聲道:“拿著吧,我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處。張兄弟是個好人……”
司徒黯明白,哪怕自己無法阻擋父親,他也沒有臉面活下去,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所以此刻的他反而比以往輕松了許多,他笑著,笑得很燦爛。
陶芊芊望著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她和司徒黯認識了這么久,從來沒有見過他像現在這樣如此開心過。
也許是因為自己吧。
對于感情,司徒癡是癡了一些,但是還是看得比較透徹,如果不是現在他將要和所有的修士一起和母蟲戰斗,恐怕不會說出來最后一句,然而現在他看開了。
在他心里,也只有張慶元這樣的男人,才能夠配得上陶芊芊這樣漂亮而又美麗的姑娘。
陶芊芊搖了搖頭,如果事情像是司徒黯想得那么簡單就好了,然而她知道,張慶元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甚至都沒有察覺過。
海媚珠已經死了,陶芊芊取出來渾天鑼,遞給司徒黯道:“這個還給你。司徒大哥,如果你沒有渾天鑼就好了。那樣你就不會遇到我,或許你會開心很多。”
司徒黯接過來渾天鑼,怔怔地望著它發呆了半晌,終于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怪誰,也沒有后悔。這一切都是命數。就當我替我父親做下來的孽還債吧。”
陶芊芊微微一怔,隨即臉色一變。這時候她終于明白來了,司徒黯想要尋死!
司徒黯說完話,把渾天鑼重新放回了陶芊芊的手中,瞬間撲向了怪蟲!他臨走的時候,沖著陶芊芊道:“這鑼交給張大哥吧,你拿著不安全!”
陶芊芊熱淚盈眶!
她想都沒有想,真元凝聚,重重地往渾天鑼上面敲了去!
事實上,之前,她曾經試過,渾天鑼和張慶元手中的幾件寶貝一樣,對于怪蟲絲毫不起作用。
然而此時,他想要去救司徒黯,已經來不及了,只期望奇跡出現。
然而,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她不敲鑼還可,鑼聲一響起來,怪蟲身形頓時一滯。
怪蟲停下來,望了陶芊芊手中的鑼半天,隨即向著陶芊芊撲了過來。
怪蟲已經迷失了靈智,渾天鑼對于怪蟲并沒有作用,只不過他聽到鑼聲,體內曾經認主的那種潛意識感應到了這鑼是屬于自己的東西,這才向著陶芊芊撲了過去。
“吼!”
一聲震動天地的咆哮。
怪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了陶芊芊,血盆大口早已張開,重重地向著陶芊芊咬了過去。
陶芊芊只不過是出竅期的修為,哪里能夠逃得過去!
眼見就要香消玉損,但就在這一瞬間,陶芊芊的身體突然被撞開了!
這一次,仍然是司徒黯!
抱著求死之心的司徒黯,沒有任何畏懼。
上一次,同樣的情形,司徒黯僥幸保住了性命,這一次,他卻沒有了如此幸運!
“卡擦!”
血肉橫飛,如海媚珠一樣,司徒黯的身體頓時斷成了血淋漓的兩截!
“司徒大哥!”
陶芊芊被司徒黯推開,落在了地上,正好看到了司徒黯死去的這一幕,她頓時渾身一震,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終于,又是司徒黯救了自己一命,但也為了自己付出了生命!
陶芊芊雙眼一紅,淚水奪眶而出!
咬了咬牙,陶芊芊顫巍巍的站起身,嬌軀一擰,在沙地上跺出一個大坑,身體如炮彈一般射向怪蟲,眼里一片決然!
“陶芊芊,你要干什么!”
張慶元趕到的時候,陶芊芊已經飛身在了半空,張慶元臉色一沉,將她拉了下來!
陶芊芊定定的望了張慶元一眼,喃喃道:“張大哥,我欠司徒大哥太多了,能做的只有把我的命還給他了!”
“胡鬧,司徒兄為你死去,你更應該好好活下去,否則他的一切付出不都是白費了嗎?”
陶芊芊聽了張慶元的話一怔,久久沒有說話。
怪蟲此時更加肆虐了。
由于感知不到了渾天鑼的存在,它拼命地撕咬著周圍的修士。
此時,張慶元和陶芊芊距離它非常近,也在它的攻擊范圍之內。
“轟!”張慶元一記太陽精火狠狠地沖著怪蟲的血盆大口燒了過去。
剛剛張慶元一直在旁邊觀察著龍蛇盟的修士和神算門修士和母蟲的攻擊,他發現了一些門道。
當修士攻擊母蟲的身體的時候,母蟲通常是置若未聞,仍然毫不顧忌地攻擊著其他的修士。而迎頭的修士才是母蟲解決的主要目標,因為它直接面對的修士毫不例外都是攻擊他的大口之處。
這樣張慶元已經確定了,怪蟲的大口是他的身體最弱的地方,至于母蟲其他的部位,經過多次試驗,張慶元確定自己拿他也沒有什么辦法。
“嚎!”
果然,太陽精火進入了母蟲的血盆大口,母蟲頓時大聲嚎叫起來,臉上露出來痛苦的表情。
它在地上翻著滾,顯然太陽精火對它的傷害十分大。
張慶元不禁高興起來,看來之前猜測沒有錯。這樣一來,他對制服母蟲有了很大的把握。
然而,沒多久之后,張慶元就發現自己高興得實在是太早了。
怪蟲在地上翻滾的時候,無數修士向著它攻擊,張慶元也不例外,然而仍然沒有對它造成一絲傷害。
片刻后母蟲就再次重新站起身來,更加瘋狂的朝周圍的人發起攻擊!
張慶元沒有動,他死死地盯著怪蟲的嘴邊,只要血盆大口再次張開的時候,張慶元就狠狠給他一記太陽精火,對它造成重創。
然而,怪蟲像是學乖了一樣,血盆大口再也不張開了,用一雙巨大的爪子,還有身體,或抓或撞,死的修士越來越多!
但是所有的人仍然拿它沒有任何辦法。
張慶元不禁皺起眉頭來。
看到張慶元皺起眉頭,一直在張慶元面前的陶芊芊也不禁擔憂起來。
母蟲如果是個人,他修為再高,只要不為禍,放過它就是了,但是母蟲現在是一個迷失了心智的怪物,如果現在制服不了它,那么整個神州結界恐怕以后再也沒有人類生存的空間了。
只是她過于柔弱,張慶元不讓她上去拼命,只是讓她躲在他的身后,她不甘心。
有了張慶元的話,此時的她不再求解脫了,但是她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哪怕她能做一點也好,這樣也是給死去的司徒黯最好的交代。
想到這里,她不禁望了一眼司徒黯送給她的那件雷光閃。
在場的所有修士都使用過自己的法寶,成千上萬的法寶都對母蟲產生不到傷害,可能只有她手中的這只雷光閃沒有使用過了。
想到這里,陶芊芊心中喃喃道:“司徒大哥,希望你的這件法寶能夠奏效,讓張大哥順利鏟除母蟲,還給神州結界一份安寧。”
說完這些,陶芊芊才祭起來了雷光閃。
這是一件天級寶貝,它被催發之后所產生的威勢也同樣震動天地!整個天空瞬間閃電雷鳴,一道道雷弧從天而降,落在了母蟲的身上。
張慶元苦笑,陶芊芊這是何必呢,若是雷電管用的話,那么雷劫傘豈不是比這雷光閃更加厲害。
果然,雷弧落在了母蟲身上,它渾然未覺。
不過下一刻,母蟲臉上卻是露出來了兇光。
陶芊芊忘了,之前因為她使用渾天鑼,所以母蟲才向她發起了攻擊,直接導致了司徒黯的死去。
而雷光閃同樣是司徒橫曾經使用過的法寶。在感知到了雷光閃的存在之后,它突然轉變了方向,極速朝陶芊芊撲去。
速度實在是太快,張慶元這次一個愣神,根本就沒來得及救援,母蟲已經來到了陶芊芊的身邊,爪子狠狠地向著陶芊芊拍去。
陶芊芊心神大駭,想要躲避,但她哪里逃得過,瞬間被怪蟲拍中,身體頓時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遠方跌落而去,半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母蟲并沒有追過去,因為此時它的爪子上已經抓著兩件法寶,一件是雷光閃,另外一件是渾天鑼!
這渾天鑼,司徒黯死了之后,陶芊芊并沒有收起來,所母蟲雖然沒有問了心智,但是似乎仍然認得它,搶奪雷光閃的時候,一并把渾天鑼搶了過去。
張慶元此時也抱住了陶芊芊,看到陶芊芊并沒有立即斃命,心里立刻舒了一口氣,趕緊取出一枚丹丸喂進她嘴里,讓她立刻多了一絲生機。
這也是母蟲的心思不在陶芊芊身上,而是在雷光閃上,要是它的目的是陶芊芊,十個她也也死絕。
張慶元把陶芊芊放在了一邊,再次撲向母蟲!
“咣!”
突然一聲鑼音響了起來。
張慶元頓時一驚。
這聲音刺耳,像是要穿透人的耳膜一樣,張慶元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明明是渾天鑼的聲音。
張慶元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怪蟲正在用自己的下巴敲打著渾天鑼,斷斷續續地。
張慶元陡然一驚,趕緊運轉真元抵御渾天鑼的魔音。
這母蟲竟然能夠催發渾天鑼,竟然有靈智?
如果這樣的話,恐怕在場的任何一個修士,包括自己都不一定能逃走了,更何談制服他。
不過,過了一會兒,張慶元才長噓了一口氣。
他已經明白了,這母蟲催發渾天鑼不過是潛意識的事情,他的鑼聲并不像尋常時候陶芊芊或者司徒黯催發的時候那樣連續,而是斷斷續續,甚至有時候幾個呼吸的時間都不能催發一聲。
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快足夠修士們調整自己的狀態了。
不過,張慶元仍然頭疼,現在他能想到的辦法已經都試過了,無論幾件法寶都對母蟲起不到任何作用。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魂天了!
然而召喚魂天需要時間準備,萬一母蟲在他身體吸收陰靈果的時候出現的話,那么他就死定了,所以這個辦法他一直沒有嘗試。
但是現在修士越來越少了,張慶元知道,如果再不做決定,這些人也都要死了。
雖然他們的死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反正都是神算門和龍蛇盟的修士,但是一旦沒有了這些修士當做炮灰,那么自己和師兄就要面臨更大的危險。
而且,一旦母蟲離開司空荒漠,那將是整個神州結界,甚至外面世俗界的災難,這都不是張慶元想要的!
在現在還有人做炮灰的時候,張慶元決定冒險試一試。
他回到了任逍遙身邊,急聲道:“師兄,你幫我護法!”
任逍遙雖然不知道張慶元要做什么,但張慶元這段時間的確讓他大開眼界,所以毫不猶豫的趕緊道:“你放心吧。”
張慶元取出一枚陰靈果,毫不猶豫地吞服了下去。
一陣腹痛后,隨著陰靈之氣散步全身,伴著全身痙攣抽搐,張慶元痛苦的滿臉大汗,不知過了多久,張慶元終于感受到了魂天的存在。
張慶元沒有和魂天廢話,直接說出來了他的要求。
魂天天聽了張慶元的話后,立即將神識探出,望向了怪蟲,突然,只聽魂天一聲驚呼:“界天石,竟然是界天石!”
張慶元皺了皺眉頭,這個魂天不先去對付怪蟲,怎么大驚小怪起來,不過還是問道:“界天石是什么?”
魂天沉吟一會兒,在張慶元幾乎要不耐煩的時候,才緩緩道:“關于界天石的來歷,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完。不過你記住就行了,那個大蟲身上的外殼是好東西。不但可以避禍五行氣場,而且還能屏蔽神識。等制住他以后,記得把他的軀體收起來。”
張慶元頓時一陣無語,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制住這母蟲,魂天就惦記起來這蟲子的軀體了。不過張慶元還是趕緊答應了下來,正要催促魂天殺了母蟲的時候,魂天卻突然大怒道:“混(空格)蛋!本尊的寶貝你也敢染指!”
“趕緊換過來,我要宰了這畜生!”
魂天大罵一聲,隨后趕緊跟張慶元互換過來,身形一縱,直奔母蟲而去!
母蟲得到了渾天鑼之后,不停地擊打著渾天鑼,漸漸地竟然順暢了不少,這令所有的修士都痛苦不堪起來,修為低的人已經死了許多,活著的越來越越少了。
即便是任逍遙和皇耀幾個人,都差一點兒在渾天鑼的魔音下心神失守,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穩固元神,同時更加兇猛的朝母蟲攻擊而去!
而任逍遙見張慶元突然朝母蟲沖去,他這才松了口氣,身形一縱也跟了過去,雖然對張慶元始終信任,但終究還是不放心。
而此時母蟲也發現了張慶元,不由更加瘋狂地敲起渾天鑼,魔音肆虐,讓所有人更加痛苦!
而魂天卻一陣冷笑,他怎么會怕渾天鑼?哪怕這世上所有人都被渾天鑼給殺了,他也不會有一點事,因為這就是他曾經的法寶!
魂天隨即手一揮,那渾天鑼就像是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一樣,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從母蟲手中脫離而出,極速朝魂天射去!
母蟲沒有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渾天鑼沒了,氣的它頓時咆哮起來!
“吼!”
一聲怒吼!母蟲像是發了瘋一樣撲向了魂天,同時大爪子帶起澎湃的力量,向魂天拍去,擠壓的空氣不斷發出爆裂的聲響,聲勢驚人!
魂天卻不在意,瞬移一躲,就避開了母蟲的攻擊,隨即就祭起渾天鑼,一陣有節奏的敲打而出!
“魂天,你有病嗎,渾天鑼根本對于這母蟲不起作用,你敲打也沒有用處。”
“哼!無知!這鑼是我的,難道我不知道他的用處嗎?”
魂天回應了一句張慶元,繼續敲打起來了渾天鑼。
渾天鑼散發出來魔音的同時,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勢。
這種氣勢是張慶元從來沒有見識過的,至少在渾天鑼身上,這種氣勢是第一次出現。
渾天鑼的聲音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刺耳是肯定的,但是偏偏張慶元仿佛從之中聽到了某種節奏。
這種節奏,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使用過渾天鑼的人都沒有催發出來過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節奏突然幻化出來一道道尖峰的刀刃,開始從聲音的序列之中迸發出來。
刀刃離開了音域,像是脫了弓弦流矢一樣,勢如破竹一樣奔向了母蟲。
“嚎!”
母蟲又是一陣嚎叫。
流矢落在了母蟲的身上,隨即淹沒在了母蟲的身體里。
不過這流矢并沒有停下來,他們進入了母蟲的身體后,就開始在母蟲身體里面攪動起來。
“嚎!”
在流矢的攪動之下,母蟲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戰斗力,在地上開始翻滾起來。
魂天手中的渾天鑼沒有停下來,繼續催發著。
母蟲翻滾越來越厲害,最終,在一次最強烈的掙扎之后停了下來!
“砰!!!”
母蟲突然渾身一僵,隨即‘轟’的一聲炸開,血肉四濺,澆得所有人劈頭蓋臉都是,如同下了一場血肉之雨一樣!
雖然如此,但依然讓所有人都猛的松了一口氣,感到渾身一輕!
神州結界一個最大的危害終于鏟除了。
張慶元也長噓了一口氣!
而恰恰同一時刻,魂天再次倒下了,陰靈果的陰靈氣無巧不巧又被他用光了。
而此時,司空荒漠活著的修士只剩下來數十多了,這些修士無一不是渡劫期以上的修士,甚至還有大乘期的修士。
不過,在母蟲的危機過去后,他們心里一動,全都望向了張慶元,這個他們曾經的大敵,開始心有余悸起來。
他們根本拿母蟲沒辦法,而母蟲卻被張慶元殺了,他的修為明顯比他們強太多,如果殺他們的話,恐怕比踩死一只螞蟻復雜不了多少。
而張慶元此刻哪有心思去管他們,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把那只母蟲的尸體收起來,魂天都說是好東西,總不會差的。
見張慶元不理他們,他們試探著邁出了一步,隨即又趕緊縮了回來,因為張慶元這時候動了一下。
修士們以為張慶元要處置他們,不過張慶元沒有,而是轉頭望向了任逍遙花間酒他們四個人。
修士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有沒有志氣的修士突然哀求起來張慶元道:“張前輩饒命!”
張慶元這才意識到了這些人的存在,他不禁苦笑,這個求他饒命喊他前輩的修士竟然是一個大乘期的修士。
以張慶元現在的修為,自然不在意這些人會翻起多少風浪,也不打算處置他們,于是罵道:“趕緊滾開!”
修士們頓時如蒙大赦一般,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任逍遙花間酒四個人這才走過來,任逍遙不禁感嘆道:“這母蟲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這一仗,讓整個神州結界的頂級修士都要折了三成。如果不是慶元在的話,恐怕整個神州結界都難以保全了。”
張慶元能夠體會到任逍遙幾個人此時的心情,這種心情不單單是死里逃生那么簡單。
無論是任逍遙還是其他三個人,他們都是從小在神州結界這片土地上長大的,母蟲的出現,無異于是整個神州結界的末日。
“慶元,接下來你打算去哪里?是準備回葉城還是去尋找齊媚?”任逍遙問道。
張慶元嘆了口氣道:“找齊媚。來到神州結界這么久了,地方跑了不少,卻沒有找到齊媚的下落,實在是慚愧,所以葉城我就先不回去了。”
“那我們跟你一起去吧!”凌刀道。
張慶元搖了搖頭,笑道:“師兄,自從神算門肆虐,你們三人已經很久沒有回自己的宗門家中了吧。回去看看吧。”
歸鄉親切,思鄉情深。張慶元懂得這個道理,所以不想三位師兄跟著自己到處跑了。
任逍遙倒是沒有跟張慶元客氣,他哈哈一笑道:“凌刀,間酒,咱們這個師弟現在哪里用得著師兄陪著。你們說神州結界還有人是他的對手嗎?”
凌刀花間酒點了點頭,對張慶元他們現在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臨到離開的時候,張慶元想到了陶芊芊,他趕緊跑到了陶芊芊的身邊。
陶芊芊此時雖然氣息微弱,但是體內的真元仍然充沛,張慶元確定她沒有大礙,這才放心下來。
耽擱了半日的時間,張慶元用自己的真元才將陶芊芊的身體恢復好了。
此時,司空荒漠已經恢復了原來的冷清,方圓萬里也只有荒漠邊緣有兩個人孤零零地面對面站著。
“芊芊,海媚珠已經死了。你也該過你新的生活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陶芊芊心里一震。張慶元替陶芊芊療傷的時候,陶芊芊迷糊之中心里明白,自己傷勢一好,兩人就要到了離別的時候。
然而真的到了此時,陶芊芊心里還是難以接受。
不過,陶芊芊還是勉強地擠出來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記住,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們就此別過吧。”
“等等,張大哥。”張慶元離開,突然被陶芊芊喊住。
他轉過身來,只聽陶芊芊道:“張大哥,臨走了,小妹送你一件禮物。”
“什么禮物?”張慶元十分奇怪地道。
陶芊芊微微一笑,有些調皮地道:“送你一個老婆!”
張慶元一愣,不過當他看到陶芊芊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的東西之后,恍然。
陶芊芊從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的是一個卷軸。
她緩慢地將卷軸打開,是一幅畫卷。
畫卷上畫著兩個人像,張慶元都認得,一個是他自己,另外一個是齊媚。
兩個人像惟妙惟肖,和真人十分相像。
不過小的繪畫細節方面,張慶元就不敢恭維了。
張慶元是繪畫方面的專家,吳道子的傳人,如果論藝術價值的話,張慶元當然看不上它,但是此時的他卻十分感動。
因為,他知道,這畫是陶芊芊親手畫的。
同時,通過畫面上的細節來看,他還能看出,陶芊芊應該是剛學畫不久,不但很多細節處理不到位,而且很多地方重復擦了又畫畫了又擦過很多次。
這是眼前這個漂亮姑娘的用心之作。
望著這個命運坎坷的漂亮姑娘,張慶元鼻子有些發酸,他聲音沙啞,想說什么,最終只是擠出來了兩個字:“謝謝!”
陶芊芊仍舊是面帶微笑著,她道:“齊媚姐姐真漂亮,張大哥,你說我畫的漂亮,還是她真人漂亮。”
張慶元笑了笑道:“都漂亮。”
陶芊芊點了點頭,瞪大眼睛,望著張慶元道:“張大哥,你不會認為我說的送給你一個老婆,是說的這個吧?”
陶芊芊指了指畫像道。
“啊?”張慶元一愣,不是這個那是什么?
陶芊芊笑著道:“笨啊,我是要告訴你齊媚姐姐的下落。”
隨即陶芊芊告訴張慶元,齊媚就在神算門中,消息千真萬確。
張慶元自然驚喜萬分,他連聲感謝陶芊芊。
終于兩個人分別了。
臨走的時候,張慶元沖著陶芊芊道:“再見。”
陶芊芊笑著對張慶元道:“再見。”
隨即陶芊芊轉身離開。
她離開的那一刻,心中默念著“再也不見”。
原本開懷著笑著的她,一雙眼睛不爭氣地充滿了淚光。
她離開的那一刻,心中默念著“再也不見”。
原本開懷著笑著的她,一雙眼睛不爭氣地充滿了淚光。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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