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知縣 第219章 藥人
第219章藥人
天才一住精彩。
成珞嫙瞧著他,跟上了半步,依舊緊緊貼著他:“你不,我也知道,她以為你變心了,愛上了我姐姐。加上患了重病,所以不想拖累你,對吧?——你可以讓她放心了,因為姐姐了,她不可能嫁給你,包括做你的妾。既然夫人在意她,還差點出事,她覺得,以后不能再跟你親密,否則,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她一輩子都會愧疚的。希望你體諒她的苦衷。慢慢的淡忘了。對雙方都好!”
冷羿心中黯然,默默點點頭,這下好,自己最愛的兩個女人卓巧娘和成珞婕,都跟自己疏遠了,最終,都要離去。來大宋,跟自己有了夫妻之實的三個女人,都離自己而去,當真是來去無牽掛了。
成珞嫙看著他,又低聲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實,姐姐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沒有辦法。這是造化弄人。”罷,轉身走進了黑夜里。
冷羿在廊下呆了半晌,估計屋里卓巧娘已經洗完澡了。這才邁步進了屋里。
果然,卓巧娘已經在床上躺下了。草穗過來服侍冷羿洗漱寬衣。冷羿在床邊的軟塌上躺下,草穗這才提了燈籠出去了。
床上冷羿帷帳已經放了下來,里面靜悄悄的,冷羿不放心,起身心走床邊,撩起帷帳看了一眼,只見卓巧娘面朝里躺著,已經睡了,這才放下帷帳,回軟塌上。
第二天,冷羿起來了。又查看了一下卓巧娘。卓巧娘聽聲響,慢慢睜開眼睛,望見他,勉力一笑,道:“讓草穗來幫我穿衣。”
昨天已經好了,今天要去尋卓巧娘真正的丈夫的墳墓。冷羿忙低聲道:“你先好休息,我去查問清楚了,再一起去。”
卓巧娘搖頭,道:“我跟你一起要去!”
冷羿道:“也不著急,我先讓仵作把該作的事情都做了。時候我們再去。”
卓巧娘也覺得不能心急。便點頭答應了。
冷羿出來,吩咐仆從去把衙門的仵作叫來。
仵作很快來了,有好幾個,躬身見禮。
冷羿問了去年在陰陵客棧后面巷里吊死的那的瘋子,安葬在哪里,誰安葬的,這幾個仵作都記得,是兩個年老的仵作安葬的。在陰地的一棵大樹旁邊。冷羿便讓他們先乘車趕去,把那墳墓。挖出來,并買一口上好的棺收斂。同時,馬上買一塊最好的墳地,要重新安葬。準備好立即來稟報。然后拿了銀錢給他們。
幾個仵作趕緊答應了,告辭出去。
了中午,吃過午飯,仵作來了,稟報都已經按照通判大老爺的吩咐安排妥當了。
冷羿吩咐預備馬車,跟成珞婕他們要去給一個人遷墓。于是,護衛們前呼后擁地跟著。一路加強警戒,來了陰地。
尸骨已經從墳墓里挖了出來,當時只是用一口最便宜的棺草草收殮的。因為死了的第二天安葬了,又是安葬在陰地,特別是寒冬的低溫,使得尸體大部分都還沒有腐爛。仵作已經把尸骨轉移了買來的上佳的棺里,沒有蓋蓋子。
成珞婕他們都是在四周警戒。冷羿讓草穗等人都在遠處等著,現場只有卓巧娘和他冷羿兩個。
卓巧娘慢慢走棺邊,跪下,扶著棺。望著里面的尸骨,淚如雨下,哀哀地哭了一場,最后,抽噎:“夫君,你安心去吧,妾或許不日來陪你了……”
冷羿瞧著棺里的尸骨,低聲道:“兄弟,我發誓要照顧好你的家人的,現在你妻子病重,皇帝的侍御醫能治好她的病,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治好她的病,也希望你在天之靈能保佑!”
卓巧娘淚眼朦朧看了他一眼,對著尸骨道:“他對我很好,該做的,他都做了,希望你保佑他官運亨通,也為冷家光宗耀祖。”
冷羿一聽,卓巧娘這話的意思是將來讓自己繼續冒名頂替下去,那還讓自己作她的丈夫嗎?她卻沒有。
卓巧娘匍匐在棺邊,磕了幾個頭,這才收了淚。
冷羿讓仵作過來,把棺釘好。因為墓地是要根據具體的人來選擇,這需要陰陽先生察看賦風水,才能最終確定。同時,安葬的日子也是有講究的,得一個吉日。這個不是一天能搞定的,于是先用馬車把裝好尸體的棺運回衙門殮房暫時停放。
回衙門,那個發生命案的棺鋪關掌柜的夫人羅氏等在了衙門口,先跟著把棺送了衙門殮房,陪著卓巧娘落淚一番。然后對冷羿悄悄道:“多謝大老爺在我們棺鋪買了這口棺,民婦是打本賣的,可一文錢都沒有敢賺大老爺的。另外,民婦還有一個的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冷羿這才知道,他讓仵作去買棺,仵作去的那一家,正是關掌柜的棺鋪。這羅氏用成本價賣出棺,現在又上門來,陪著掉眼淚,又有什么建議,估計是想討好自己,為她家棺鋪的命案的事情。
冷羿道:“你罷。”
“是,”羅氏福禮,道:“民婦的夫君有一個祖傳秘方,可以保證尸體千百年不腐爛!算已經腐爛大半的,也能變成干尸保存下去。不知道大老爺有沒有興趣用這種藥。”
冷羿哦了一聲,道:“還有這樣神奇的藥啊。行啊!那配來給我吧!”
“是是!”羅氏道:“不過,怎么使用這種藥,必須民婦親自操作,才能有效,不然沒有效果。”
“行啊,那有勞了。”
“那好,民婦這馬上回去配藥,馬上回來。”
羅氏走了。冷羿等棺安放好之后,讓草穗、成珞嫙她們護送卓巧娘先回去,自己要辦理一些公事。
很快,羅氏回來了,帶著一個伙計,抱著一大包的藥,還有一個工具箱。冷羿帶著他們進了收斂房,看著他們操作,大概用了一個時辰,這才完成。
冷羿滿意地點點頭。付錢給羅氏。
羅氏趕緊擺手道:“民婦可不敢要大老爺的錢,這是舉手之勞。只求大老爺能好好審查我們棺鋪發生的命案,及早抓兇手,我和我丈夫也才能洗脫冤屈。”
冷羿笑了笑,道:“本官一定會盡快抓真兇的!——對了,這個秘方,除了你和你的丈夫,還有人知道嗎?”
“沒有了!這是民婦的丈夫的祖傳秘方,他是家中獨子。父母都已經雙亡,所以。只有我們二人知道。”
“嗯,這倒是個好方子。如果真的有用的話。”
“真的有用!民婦可以保證!”羅氏趕緊。
第二天,關掌柜被捕快拘傳回來了。不過,捕快也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那是,關掌柜案發前兩天離開的,便一直在矩州沒有離開過,他一通前往矩州進貨的,還有幾個商人。能幫他作證,同時,捕快來調查的他吃住的客棧的掌柜和伙計,都證明他一直在矩州,沒有離開過。
這是,關掌柜沒有作案時間!
最大的嫌疑人竟然不可能犯罪!
案件一下子要陷入死胡同了?武捕頭他們都擔心地望著冷羿。
冷羿微微一笑,吩咐提審關掌柜。
關掌柜顯得很迷茫。一直低著頭。冷羿道:“聽你的伙計,同時也是最先發現尸體的吳七,你跟那個死去的媳婦有奸情,對吧?”
關掌柜沉重地點點頭。
冷羿道:“你把經過一遍。詳細一點。”
關掌柜便了經過,跟吳七所相符。
冷羿沒有插嘴,一直靜靜地聽著。最后,等關掌柜完了,冷羿才道:“你現在,再把你是如何掐死那媳婦,又如何在尸體上做手腳的事情一遍!”
此言一出,不僅關掌柜渾身一震,連一旁聽審的成珞婕等人也吃了一驚。難道,冷羿這是虛張聲勢?
關掌柜趕緊跪倒磕頭:“大老爺,草民冤枉啊!草民沒有殺她,在她死之前,草民已經離開巴州,進貨去了呀。”
冷羿道:“你當真是不見棺不落淚,那好,我讓你見見棺!”
冷羿吩咐武捕頭等人把關掌柜帶殮房存放那媳婦的房間,拿了一把剪刀,插進尸體的肚子里,咔嚓一剪刀,把肚皮給剪開了!
沒有血,只有一種奇怪的香味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關掌柜的臉卻立即變了。
冷羿冷笑,舉起手,慢慢探進死者的肚子里,抓了一把,拿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眾人一看,卻是一把藥!
冷羿瞧著關掌柜,道:“死者肚子里的這些藥,跟你家祖傳的保存尸體的秘方的用藥應該是一樣的。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是怎么知道尸體肚子里有藥的。陰差陽錯,我有一個朋友死了,在你們棺鋪買了棺,你家娘子主動提出拿這種能保存尸體的藥給我,用于保存我朋友的尸體。我親眼目睹了他們是如何把藥放進尸體身體里的。很奇特。——從死者的肚臍、嘴巴和肛門三處入手,掏空尸體里面的全部內臟,包括大腦。然后從這三處把你們的防腐藥塞進去,最后縫合。難怪我進屋的時候,聞了血腥味和藥味。我的沒錯吧?”
成珞婕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目光。關掌柜則低下了頭。
冷羿接著道:“這種方法是否真的能保存尸體千年,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種方法,卻可以很大程度上減緩尸體的發生。而判斷死亡時間,很多情況下,都是根據尸體的進度進行的,因為你的方法減緩了尸體的,導致我判斷失誤,錯以為死者是在一天之內死亡的,其實,他是三天前已經死了,那天,正好是你離開巴州的前一天!”
關掌柜開始全身發抖,癱軟在地上。
冷羿接著道:“這種藥方,是你的祖傳秘方,只有你和你的娘子知道。你娘子那天正在你們隔壁劉大嬸家幫忙,她沒有作案時間,便只有你了。僅有作案時間,還有作案動機。你想用這種方法改變死亡時間,以便能擺脫嫌疑。可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還有什么話?”
關掌柜哆嗦著,道:“我招了,是我掐死了她。那天晚上,她來了,剛好那天我不舒服,不想做。她罵我無能,還沒有本事不要學別人偷情。我窩的一肚子氣。這時,她又開口要我再給她一百兩銀子,因為她想讓她丈夫自己做生意。我我瞞著妻子積攢的錢,全部都給她了。再沒有一文錢了。她不聽,她清清白白一個女子,這樣被我禍害了,才給了那么一點錢不夠,非逼著我給,還要是不給,她去我妻子要。我給了她那么多錢,要是青樓,一百個也夠了,她竟然還嫌少。當初好的又翻悔,還這么逼迫我,加上剛才她我無能,我本來有氣。一下子腦袋昏了,把她掐死了。”
“你是怎么想把她用藥物處理,而不是把她扔河里去?”
“我手腳發軟,沒有力氣扛她去河邊扔。而且,我害怕外面有人看見,所以不敢移動尸體出去。我坐在屋里,很怕衙門抓我。我以前聽衙門的仵作過,能從尸體的一些征象判斷出什么時候死的。我坐著想了一會,決定把她做成藥人。因為藥人尸體是不會腐爛的,這樣,可能不會發現我殺了她。正好這天晚上我棺鋪守夜的伙計又出去了,只有我一個人在棺鋪里。我拿出工具,掏空了她身體的內臟,用油紙口袋裝了。然后再往尸體里裝滿藥。這些藥我棺鋪里都備有。我把尸體放好,離開了,把內臟扔了河里。回家了。第二天,我去進貨,還對那兩個伙計吳七回來之前,不用值夜。我知道,他們兩白天是不會進我的里屋的。”
案件成功偵破,冷羿吩咐把關掌柜收監關押。
成珞婕等人對冷羿破案的本事都是贊不絕口。
冷羿沒等話,聽見腳步聲慌張,草穗沖了進來,整個人已經花容失色:“不好啊!姐夫!上次那壞女人,假冒打掃院子的宋媽和花匠老王頭挾持了姐姐和老太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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