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過分 第六五零章 你能回報的起么?
如果林馨兒此時不顧自己的安危折騰,將西門靖軒輸送給護體的真氣打散,豈不是白白讓西門靖軒吃苦頭了?
林馨兒明白柳復生的意思,停下腳步,看著在雪地里抱著頭,做痛苦狀的西門靖軒,問,“他……到底怎么個情況?”
柳復生搖搖頭,“軒王違逆自己的意思給你療傷,幾乎到了承受的極限,病癥發作的很嚴重。”
“違逆自己的意思?你是說他一直都在受兩種態度的困擾?”林馨兒驚問。
上次在軒王府見到西門靖軒,她就覺察到西門靖軒的情況還是不對,現在聽柳復生所說,西門靖軒的情況是更加嚴重。
怎么會這樣?他明明應該忘記她的。
“看來,軒王的問題就出在姑娘身上。”柳復生看了眼林馨兒,“現在我可以肯定,姑娘就是誘起軒王病發的原因。”
“我知道。”林馨兒看著在谷中雪地里痛苦掙扎的西門靖軒,心在傷,卻不敢再上前。
將這一切,林馨兒只能當做是西門靖軒獨特的抗毒體質的影響,由于跟癡情毒相抗,所以才遲遲沒有徹底的忘記她。
冷言秋,你雖然是為了靖軒好,才幫助他得到了抗毒的體質,可是這也害了他。你現在究竟到了哪里?為什么還不出現?
“現在怎么辦才好?”林馨兒顧不得多想,著手處理眼下的問題。
如果讓她死的話,她也不會拒絕。
柳復生無奈的搖搖頭,“軒王的病癥急劇的惡化,臨那個邊緣只差那么一點了。”
“到底有沒有辦法?”林馨兒不想聽柳復生這些話,她要的是答案!
“金針已經被軒王親自逼出體內,所以,即使我再用金針療法,此時起的作用也不大,目前之際,是要對癥下藥。”柳復生說著,特別的看了眼林馨兒,“現在我可以肯定軒王的病因,無非是在兒女情長的事情上失了方向,不論姑娘跟軒王有什么樣的過往,此時都不該跟軒王有太過緊密的關系,因為現在軒王對姑娘的態度是違心的。”
明明是真愛,卻成了違心,林馨兒聽了柳復生的話,有些苦澀,但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對癥下藥,單從藥物上講,你還沒有研制出藥,所以你所說的對癥下藥,就是要讓軒王順心,對不對?”林馨兒問。
“姑娘是聰慧之人。”柳復生的贊道。
“我知道了,你先用金針緩解了他的癥狀,后面的事我知道該怎么做。”林馨兒道。
由于金針的作用,西門靖軒的情形稍稍緩和下來,從始至終,林馨兒都沒有靠近他,只是囑咐柳復生幫他換掉那身濕濕的已經凍了一層冰碴的衣衫。
她成了他的毒藥……
在西門靖軒修養的時間里,林馨兒也在運功療傷,獨自將自己關在冷慕然的屋子里。
“王爺,使不得!”柳復生急切的叫道。
而倉促的腳步聲已經在屋外響起。
林馨兒起身,躍至門前,將那扇木門抵住,靠在了門口。
西門靖軒猛的一推,沒有推開。
“王爺,林姑娘功力深厚,加上王爺幫助,現在只要她自行調理便無大礙,王爺不要多想。”柳復生追上前道。
“本王只看她一眼。”緩過來的西門靖軒又固執起來。
林馨兒用力的抵著門,牽扯到了胸口的傷,按撫著傷處,緩了口氣,冷冰冰的道,“王爺此番的恩情我記下了,請王爺放心,日后定會回報。”
“你能回報的起么?”西門靖軒反問。
“那就等王爺何時需要我的命,拿走便是。”林馨兒抹了把唇角溢出的血絲,道。
“王爺,你已聽到,林姑娘現在沒有大礙,王爺小心自己要緊。”柳復生勸道。
門后的林馨兒不斷的在心里懇求著,靖軒,你快走吧,不要再想她……
屋外,也不再有西門靖軒的聲音,停了片刻,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約莫,外面的人已經離去,林馨兒緩了口氣,將唇角的血擦拭干凈,輕輕的拉開一道門縫。
什么也看不到。
林馨兒自嘲的輕笑,她還想看到什么?
在這個谷里,她尋了一番,確實沒有治療內傷的藥,只得靠自己再調息一番緩解一下傷情,最起碼要能夠離開這個深谷。
她必須盡快離開,根本等不得冷慕然回來,更不會留在這個谷中養傷。
閉門,又運功調息了一陣,聽得屋外有輕微的響動,不一會兒,柳復生來敲門。
林馨兒起身打開門,只有柳復生在屋外。
“軒王已經走了,姑娘暫且在這里養傷。”柳復生道。
“是他交代的么?”林馨兒問。
柳復生點點頭,又搖搖頭,“真是作孽,最怕你們這些兒女情長,軒王此番離去很不妙,比往日的情形差多了。我怎么看著軒王這是像是被什么人給暗害了?”
“你還不知道他的真正病因么?”林馨兒問,她覺得此時沒有必要跟柳復生再隱瞞,或許讓他明白之后,會有新的治療進展。
“軒王其實是中了癡情毒,出自冷家,冷清秀的手中,冷慕然一定知道這個人。”林馨兒道。
“原來如此。”柳復生明白了,軒王為什么要讓他們研制那種讓人移情別戀的毒藥,他是想讓他們在制藥的過程中尋到破解之法。
“有勞柳大夫了。”林馨兒道。她看出柳復生只是一個單純的醫者,只要遇到病癥,不論敵我,在乎的只有治療方法,這樣的人雖然誰都可以用,但是誰用了都不會有問題。
“林姑娘客氣。”柳復生道。
“我也該走了。”林馨兒看看漸漸昏暗的天色,不知不覺這一天又要過去。
她沒有死在“她”的掌下,還能看到新一年的太陽,是幸運還是另一個不幸的開始?
“這……”柳復生有些猶豫。
“是他囑咐你照看我的吧?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留下,遠遠的離開比較好。”林馨兒道。
“也好,姑娘是明白人。”柳復生點點頭,為了他的病人,他也不能留她。
隨后,林馨兒就順著那道河水從洞口出來,由于身負重傷,無法施展蜻蜓點水,只能再次濕了衣衫,從水中游走。
不知城中的情況怎樣,只看到一具具的尸首從落日河的上游沖下來,有些不小心被林馨兒撞到,一眼能夠看出都是經過了激烈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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