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嫁到 第二百章 情殤?
三嘆第二百章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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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云老夫人竟然親自去迎云小六回府?”恬王妃與劉清宇正在花園暖閣里說話,聞言二人都很驚愕。
劉清宇疑惑不定的問:“母妃,你說是不是嗪兒探錯了?”
恬王妃不理會兒子,拉著那出去探聽消息的丫鬟問:“你說怎么回事兒,細細的說來。”
“是。才剛濟安侯和永昌侯帶著一家人去燒香祈福,和六小姐一同回來,府門前云家人出來相迎時候云老侯爺還大肆贊揚了六小姐的孝心,奴婢瞧著云家一家人和睦的很,根本不似有什么的樣兒,想來六小姐被攆出來的消息并不準確。”
恬王妃這些年與云家多有走動,對云老夫人的為人也很是了解,那老貨最是狡詐的一個人,今次的事還真說不準是怎么回事。
劉清宇見母親不言語,焦急的拉著王妃的:“母妃,您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我已經弄不清楚了。”
“傻孩子,那日你不是看到她與承平伯在一起嗎?”
“可那人是父親的幕僚,并不是她啊。是我看錯了?不,我應當沒有看錯。”劉清宇蹙眉喃喃。
恬王妃恨不能劉清宇幾巴掌。事情沒鬧清楚,他就敢亂下定論,如今自己一身傷不說,掉進什剎海里險些淹死,還被讓恬王失望了。
恬王妃想罵劉清宇幾句。可看到他那張瘦了許多的臉,見他胡子拉碴,臉色也不好,話到口邊又咽了下去,柔聲勸說道:“瑁哥兒,你聽母妃一句。云家這門親事是御賜的,咱們王府與云侯府又是門當戶對。云小六還有萬貫家財的陪嫁,這對于你來說有利無弊。往后你切莫在生事端,只等著翻年婚期到了將她娶進門。到時候她有沒有不貞,你不是一下子就知道了么。新婚之夜元帕不染落紅,你再拿這件事去與永昌侯說。你那丈人爹可不是省油的燈,為了女兒,定然會許給你更多好處的。”
劉清宇聽的連連點頭,“母妃計算的極是。只是……若她真非處子,我豈不是戴了現成的綠帽?”
恬王妃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他腦門一下:“你呀!說你是個木魚腦袋你還不認。到時候她若真有問題,你能得到云侯府的補償。你收留那云小六,云侯府對你會感激不盡,你今后的好處還會少了?再說誰也沒攔著你再娶平妻吧?就是那云家再強勢。他們的女兒有問題,還有什么好說?如果云小六沒問題呢?你既能得一門好親事,又能得如花美眷,還坐擁一座花不完吃不空的金山銀山,你算算。怎么劃算?”
劉清宇被恬王妃一說,立即點頭,道:“到底是母妃有章程,兒子受教了。那我往后也不必在乎她是否與人有什么,只將她哄到就是了。”
“正是這個道理。”恬王妃非常滿意兒子終于開竅,轉而又問:“前兒將銀桂給了你。你用的如何?”
劉清宇被問了房中之事也不羞,笑道:“銀桂是極好的,溫柔懂事。也不多言語,我聽說她姐姐金桂也是個美人。”
“你呀!”恬王妃點他的額頭:“年輕輕的,別沒個節制。一個銀桂不滿足還想要金桂?”
“母妃,您就寵寵兒子吧!”劉清宇拉著恬王妃的撒嬌,起初恬王妃繃著臉。后來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點頭應允了。
云想容清早起身。就如從前那般去春暉堂給老夫人問安。誰知老夫人卻病了,閉門休息誰也不見。云想容自然知道老夫人年紀大了身子不爽,但這病大多也是心病,只囑咐了李媽媽一番好生照料之類,自嘲道:“祖母見了我未必喜歡,我若不去她面前,她說不定好的還快一些。”
李媽媽連連搖頭,陪笑道:“六小姐說的哪里話,她不過是一時生氣,再說這么些年的祖孫感情,哪里是一朝一夕就毀了的。”
云想容自然知道這種話題對李媽媽來說也是為難,便也不多說,與李媽媽寒暄了一番就回了靈均閣。
誰知才走到院門前,見玉簪正迎面跑來,屈膝行禮:“六小姐,衛媽媽來了。”
云想容稀奇的挑眉,這會子她沒病沒災的,衛二家的為何會來?難道是沈四有什么事?
一想到沈四右側肩胛骨上那個少了塊肉的窟窿,她就覺得心都揪著,快步進了屋。
衛二家的正在靈均閣正廳吃茶,見云想容回來忙站起身行禮:“奴婢給六小姐問安。”
“衛媽媽無須多禮。”
云想容吩咐丫鬟上茶,隨后屏退了閑雜人等,身邊就只留下英姿伺候著,這才低聲問:“衛媽媽,可是沈伯爺有事?”
衛二家的望著云想容。
今日她梳了雙平髻,以荷葉綠色發帶固定,再無其余裝飾,墨發如瀑垂在身后、猶如上等的緞子,月牙白素緞褙子勾勒她玲瓏高挑的身段,面如春花,目若星子,巧笑倩兮,顧盼生輝。
這樣好的姑娘,偏偏訂了親。
衛二家的這會子也只剩下嘆息,昨日與楮天青一番長談,她已意識到云想容對沈奕昀的影響有多大。她是寧可自己做個壞人,也絕不會讓四少爺陷入危機之中。
思及此,衛二家的鄭重的開了口。
“六小姐,聽說您的婚期定在翻年的八月十八?”
云想容本以為衛二家的沉默許久是在斟酌言辭,保不齊沈四吩咐了什么事兒難以啟齒,哪成想她竟這樣說。
云想容不明所以的頷首,笑道:“的確是如此。”
衛二家的笑道:“云后府一門雙侯,恬王是當今皇上的親叔叔,恬王世子是皇上的堂弟,將來承襲爵位就是恬王,六小姐嫁入恬王府,將來就是王妃,這當真是一門極好的親事。”
云想容微笑著。面色不動,只等著衛二家的下文。
衛二家的又道:“小姐您是貴人,將來必定是要榮華富貴享用不盡的,這會子也該好生籌備嫁衣,少出些門才是。”
云想容反應是何等敏銳,
她進來出門的確多,但大多出門都是與沈四有關。
衛二家的是在委婉的告訴她——“你已經名花有主,就別再勾引我家四爺了。”
云想容立即覺得屈辱,臉上也燒熱起來。一雙桃花眼因薄怒而被點燃。語氣仍舊客套,卻在沒有了從前的親近:“衛媽媽的話我明白了。敢問衛媽媽。今日前來是沈伯爺的意思還是您的意思?”
雖覺得無所謂是誰的意思,可云想容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沈四想讓她離他遠一點。
若真是沈四所想,她當真白當他是個朋友。
衛媽媽沉吟半晌才道:“是四少爺的吩咐。否則奴婢哪里敢來。”
云想容的心,就仿佛燒紅的熱譚扔進了冰窟窿,她此時已面色如常,笑容得體:“好,沈伯爺的好意我感激不盡。”
“既如此。那再好不過了。”衛二家的站起身,給云想容行禮,道:“四少爺身子還未痊愈,奴婢急著回去伺候,先告退了。”
云想容笑著點頭,和英姿一起送衛二家的到門前。又吩咐站在廊下的柳月和柳媽媽送衛二家的。
自始自終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舍與異樣,先寫讓衛二家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云想容。這番話是不是不該說。
看著衛二家的的背影,云想容笑容如常的吩咐英姿:“你去一趟承平伯府求見沈伯爺。”
“是。小姐有什么話要奴婢傳?”
云想容沉默許久,才道:“若真是他,你是見不到他的。”
英姿望著云想容平靜的面龐,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委屈鼻酸,眼淚在眼圈里轉。焦急的道:“小姐別傷心,我定然好好問問他是什么意思。”
云想容笑著拿了帕子給英姿擦眼淚。“傻丫頭,哭什么。有什么值得你落淚的?”
英姿哽咽著連連搖頭。
“罷了,你去吧,記得只能求見,不能用旁門左道的法子進去。那樣見了他也得不到真話。我只是……”
云想容說到此處,突然覺得傷感,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莫名其妙的悵然,卻覺得心里仿佛被撒了鹽那般,咸咸的。
英姿領命下去,云想容則回了臥房,鋪開了紙寫字。
她喜歡練字,因為練字會讓她的心變的平靜。
可今日心中翻江倒海驚濤駭浪,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
云想容索性放下了狼毫筆,開始回憶自己與沈四的關系。
是救命之恩,讓她對他的印象改變。是小猴無意中的一句話,讓她認清了現實,不在以前世的印象去評斷今生的她。她對他坦坦蕩蕩,毫無男女私情。她覺得他也是灑脫之人,不會在意與一個女子交朋友。所以她才會關心她,得到錦衣衛有可能注意到他的消息立馬吩咐英姿去報訊。
但是,她的關心,怕讓沈四誤會了。他容貌出色,周圍定然不乏一些鶯鶯燕燕。主動投懷送抱的也是有的。他或許,將她當做了那些鶯鶯燕燕中的一員,竟然對她的品德有所質疑。
云想容少有朋友,沈四算是一個,她竟然被看成眨眼更不堪。
她的心開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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