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來自未來 第三百四十回 定計劃再打東溪,有工資自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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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回定計劃再打東溪,有工資自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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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定計劃再打東溪,有工資自理酒席
陳將軍聞言一愣,道:“目前糧食儲備能夠支撐多久?”
胡志明皺眉不展的答道:“可以供給兩萬人的主力部隊吃一個月,如果按照作戰時期標準,可以吃半個月。”
陳將軍問的更細了:“那民兵吃什么?”
胡志明道:“民兵平時分散在深山中的各個村莊里,和村民一起吃。”
陳將軍點點頭道:“一個月暫時夠了,等打開防線缺口,根據地就能從中國采購糧食。”
胡志明問道:“可是這缺口怎么打開呢?上次進攻失敗后,民兵部隊由于傷亡慘重死傷過半,士氣很低落,目前也只有剛回來的308師和209、174兩個獨立團,外加兩萬戰斗經驗差的民兵可用了。”
陳將軍輕描淡寫的在地圖上一指,道:“打東溪。”
“什么!還打東溪?”胡志明愁道。
“對,部隊從現在起先休整十天,十天后,再打東溪。”陳將軍只得重復了一遍。
這時,陳將軍隨行隊伍中的軍醫許亞寺已經在這鳥不拉屎的根據地中吃了第一頓飯。
“好吃!這河粉,煮的真香,里面還有肉呢,越南同志真是太熱情了。”
軍醫許亞寺抱著這個黑色小陶碗,吃的樂呵呵的。
隨著軍事顧問團一路跋山涉水的從硯山步行到達這位于太原省山中的根據地后,實在是把許亞寺給累壞了。由于怕被法軍飛機發現,一路上部隊都沒開幾次火,現在終于能夠吃上一頓熱乎乎的食物,許亞寺感覺自己渾身都舒坦了起來。
今天早上,四點鐘天不亮就出發的中國軍事顧問團,每人只就著清水吃了一塊壓縮餅干就上路了。趕到根據地時已是日掛中天,正是該吃午飯的時候。
這根據地位于群山環繞中的一個土坡上的村寨里,條件簡陋,沒有足夠的板凳,顧問團里大家伙很多人就蹲在木屋邊上,呼嚕嚕扒拉著小陶碗里熱騰騰的河粉。
炮兵教官陳六軍是個中原大漢,屬于吃八個饅頭也不覺飽的那種,他三口兩口就吃完了這一小碗河粉,疑惑的道:“這肉味道不錯,就是不像豬肉,是兔子肉嗎?”。陳六軍原名陳六,后來參了軍,便在名字里的六后頭加了個軍字。
幾乎二十秒不到就吃完這么一小碗河粉的陳六軍站起身,尋摸著能不能再添上一碗。
“同志,能再來一碗嗎?”。
越南人中多有會漢語的,陳六軍邁步走向不遠處蹲著的這個姑娘問道。
這姑娘剪著短發,頭發有些因為營養不良而焦黃,她上身穿著洗的已經發白的月白背心小褂,藍布褲子的褲腿也已經破破爛爛。
從剛才端來河粉之后,她就雙手環抱膝蓋,赤著腳蹲在距離中國同志不遠處,睜著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看著中國顧問團呼呼嚕嚕的吃著這頓午飯。瘦弱的腦袋上,大眼睛里閃著羨慕的光芒。
聽見陳六軍問,這姑娘立刻用帶著廣西腔的漢語白話,怯生生的道:“報告中國大軍,河粉沒有了,不過鍋里還有大米木薯燉野菜。”說完,忍不住咕嘟一聲,吞咽了一口口水。
陳六軍‘哦’了一聲,他雖然飯量大,可是自從解放后,他就不再想吃野菜了,當年游擊隊時期,他可是吃夠了野菜,用他的話說,那是吃的臉都綠了,腸子里沒一點油水。
許亞寺也聽見了陳六軍這邊的對話,他也是聽見野菜就要反胃的,于是從口袋里掏出早上的吃剩的那包壓縮餅干。見這個真空包裝袋里還有兩塊在,他便拿出一塊啃起來。
陳六軍雖然一臉的絡腮胡子,可是人卻心細,他見這小姑娘會說漢話,便繼續問道:“小姑娘,那河粉里的肉是啥牲口的?吃著挺香。”
小姑娘聽陳六軍稱贊,心中高興,道:“是田鼠,阿爸在山里套的大田鼠,肥的,肥的大田鼠。”
陳六軍笑道:“哦,是那玩意兒,好久不吃,我都快忘了那味兒了。”
許亞寺聞言卻是一陣反胃,差點把嘴里的壓縮餅干給吐了出來。
陳六軍在小姑娘面前蹲下來,細心地問道:“小姑娘,你吃了嗎?”。
小姑娘繼續環抱著膝蓋蹲在這竹屋樓梯旁,搖了搖頭。沾滿泥巴的腳趾頭向下摳著那貧瘠的紅泥地。
陳六軍突然感覺自己鼻子酸酸的,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壓縮餅干的真空包裝,拿出一塊硬邦邦、黃澄澄、奶香撲鼻的壓縮餅干道:“小妹妹,給你,大家一起吃。”
說著,自己也掏出一塊啃起來。
小姑娘蹲著仰起頭來,那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發著小麥色的光澤,她臉上那雙由于瘦弱而顯得出奇的大的眼睛里,頓時閃過一道渴望的光來。
‘大眼睛’迅速接過那噴香的‘面粉磚’,仿佛生怕陳六軍反悔似的,雙手捧握著,急迫的一口下去,就在餅干磚塊一角上咬了個缺。剎那間,一股從未體驗過的甜香氣帶著濃郁的奶味充溢了她滿嘴滿鼻,與油脂混合的熟面粉帶來的那股子干香撲鼻的誘惑,令她不由得還不等第一口咽下,就又再次咬了一口。這山里女孩生平第一次嘗試這樣的美味,幸福的感覺頓時充滿全身。
許亞寺在不遠處看著那小姑娘因為幸福而月牙一般瞇起的雙眼,感嘆道:“都是窮苦人啊,這越南根據地,大概就是和以前咱革命老區差不多。”
陳六軍幾口一咬就吃下了餅干,走去自己放背包處,從地上放著的60升背包里取出一塊尚未拆封的壓縮餅干,又走回來道:“小妹妹,這包餅干你交給你阿爸,就說中國來的同志們謝謝他特意給俺們套的田鼠。”
小姑娘臉上涌起山里人特有的那種單純生澀的笑容,‘嗯’的一聲接了過去放在胸前。蹲在那繼續啃手里的餅干,現在她吃的細心起來,雙手緊緊地捧著,仔細的品味……
這時有人喊:“陳六軍,司令叫你過去。”
陳六軍轉頭望去,喊他的是陳將軍這次唯一帶來的貼身警衛員。
“知道了。”
陳六軍趕緊拔腿就奔過去,邊跑邊整理軍服。
陳賡大將指著地圖,向跑步進屋,氣還沒喘勻的陳六軍道:“六軍,這個2號高地防御工事后方100米有一個法軍兩門75mm山炮陣地,前面的城墻工事上有兩個露天的位于石墻上的重機槍位,中央小碉堡里藏著一挺重機槍,兩邊城墻上大約有200名步兵守著……法國人吹牛,說這條路一個人一生只有一次機會通過,哼哼……
我問你,你帶一個三排六班制迫擊炮連12門82mm迫擊炮,幾輪能端掉它?”
陳六軍上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地形,確認看準了后平靜的回道:“報告司令,一輪就拿下!絕不超過兩輪!碉堡里的那挺重機槍交給爆破組……不!還是交給我們這次剛培訓完的174團無后坐力炮連比較好。”
陳賡大將道:“你說說你的想法。”
陳六軍嫻熟的指著地圖認真的道:“這里安排一個迫擊炮班,這里一個排,這里一個班,定下標尺后……”
陳將軍不等陳六軍說完便道:“行了,你回去吧,先休息一下,晚上開會。”
“是!”陳六軍敬了個禮,看也沒看一邊站著的胡志明,轉身出了指揮室。
胡志明待陳六軍離開,對陳將軍驚訝的道:“一輪?我們的民兵打了六輪都沒端掉啊?”
陳將軍淡淡的道:“那樣的兵,我很久沒帶過了。”
當天,中國軍事顧問團的作戰會議從天黑開始,一直開到凌晨,直到把第二次東溪戰役的戰術布置全部完成。
北都。
天快黑了,小強方才下班回到家,進門就看見四合院里貼滿了紅撲撲的喜字和窗花,一塊塊富有生命力的仿佛躍動著的大紅色塊,提醒著他,自己要成家了。
孟思思一聽見小強進門,就幸福的笑著撲了過來。
“小強,你看這屋里院里有什么不一樣了?”孟思思摟著小強胳膊,得意的笑著說道。
“嗯,打掃過衛生了,還貼了喜字,你辛苦了。”小強微笑道。
孟思思左手摟著小強胳膊,右手體貼而輕柔的幫小強把領口整了整齊,道:“衛生是爸媽打掃的,他們還上街買了喜字,還給你買了新布料,準備親手給你趕一套行頭出來。”
小強連忙道:“那我趕緊去看看爸媽,怎么好讓他們這么累的,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有車接他們在北都逛逛,看看故宮、頤和園、長城什么的。做衣服找裁縫就是了,不要累到他們。思思啊,你怎么不攔著啊。”
孟思思嘟著嘴道:“他們自己要做的,我怎么沒攔啊。”
說著,她轉到小強面前,搖了搖腦袋,翹著腦袋斜望著天,問道:“你有沒有看出我哪里不一樣了。”
小強一愣神,反應過來,連忙恭維道:“耳環很漂亮啊。”
孟思思裝著不滿的樣子,瞇著眼對著小強道:“只有耳環漂亮么?”
小強趕緊補槍道:“人更漂亮!”
孟思思頓時笑顏如花,正待高興的擁抱一下小強,卻聽見母親的聲音道:“小強回來啦,趕緊吃飯吧。”
原來,孔乃萍聞聲推門出來了,見著這對人兒都在院子里站著,便出聲招呼。
飯桌上,小強一邊給孟貴民斟滿酒,一邊說道:“酒席已經定好了,在北京飯店,一共八桌。”
“多少錢一桌?”孟貴民關心到。
“這么貴!弄堂里開洋車店的王家小開剛結的婚,在浦海霞飛路上君悅飯店擺的酒,一桌才22!已經很好了喲!有魚有肉的!這北都怎么貴成這個樣子啊!”孟貴民心疼的道。
孔乃萍夾了一筷子雞蛋放在小強碗里,道:“小強,媽媽有錢的,回頭這個酒席錢媽媽來付,你不用管,來,多吃點。”
孟貴民喝了口酒,嘆道:“首都就是不一樣啊,酒水一桌要人家一個月工資呢。”
孟思思安慰道:“爸爸,北京飯店這個檔次不一樣的,人家想訂也不一定能訂到的,是要介紹信的,對吧?小強。”
小強埋頭吃飯道:“嗯,目前接待外賓的宴會和安排各地領導的住宿都在北京飯店,考慮到安全問題,目前吃飯住宿全部要單位介紹信的。我找老隋幫我辦的,他本事大。”
孟貴民聞言,感覺很有面子,心情立刻轉好了,笑道:“哦,原來是這樣,好的好的,一輩子就一次,是要風光風光的,小強你聽話,回頭酒席錢讓你媽媽出,我們有錢的。你們小夫妻倆都工作不久,哪里有錢的,你們國家干部我是知道的,都是吃配給的,哪里有工資啊。”
孔乃萍見孟貴民越說越得意,忙道:“吃酒還堵不住你的嘴啊。”
突然,孟思思說道:“小強有工資的啊,我聽東子說,都在他那保管著的,小強對吧?”
小強道:“嗯,我現在正師級待遇,拿10級工資,每月200,其他大約還有二十多元的津貼。”
飯桌上頓時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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