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第455~456章 東窗事發
三嘆
阮筠婷穿著妥當時,外頭已經備下了華麗的朱纓華蓋馬車,君蘭舟披了件黑色錦緞素面棉氅,牽著雁影站在馬車旁,正親昵的順著雁影的鬃毛,低聲與它說著,雁影似能聽得懂人話,跺著前蹄打著響鼻像在回應。
看到這一幕,阮筠婷好笑的加快了腳步蘭舟,你在做?”
君蘭舟聞言轉身,高束在腦后的墨發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俊顏嶄露一個勾魂攝魄的陽光笑容好些日子沒騎它,跟它溝通一下,免得待會兒將我摔下去。”
白色的雪,黑衣的美少年,毛色發亮的黑馬,加上他們背后雕廊畫棟古色古香的景色,這一切就仿佛是一幅立體的美妙絕倫的畫。阮筠婷瞇著眼笑了,加快腳步小跑著到了君蘭舟跟前,雪白的狐裘在身后展開。
君蘭舟忙松開韁繩迎了上來,握住她雙臂嗔怪道急,還怕我不等你?仔細摔著。”
“蘭舟。”阮筠婷撒嬌的摟著君蘭舟的腰,臉頰貼著冰涼的衣料我想和你一起騎馬。”
君蘭舟低頭,看著小貓似的阮筠婷,愛憐的摸摸她的頭,“那行?天寒地凍的,不要貪玩著了寒,病了可不是好玩的。”
阮筠婷便仰頭看著他,可憐巴巴的眨著眼可我想和你一起騎馬,蘭舟。”最后一聲名字喚的酥軟入骨。
君蘭舟的心早就軟了,見她如此堅持,哪里人心拂了她的心愿,二話不說雙手握住她的腰部,將她放上馬背側坐,雁影似是不高興,嘶鳴一聲來回跺步。君蘭舟喂了它一顆松子糖,待雁影嚼食下去安分了,便也翻身上馬。
嬋娟站在馬車旁道郡主,您騎馬,那奴婢辦啊。”
“吧,給你們休假,不用跟著伺候了。”阮筠婷笑著說罷,君蘭舟已扯過大氅包裹住阮筠婷,將她困在雙臂之間,一夾馬腹。雁影便如一道黑色的閃電,飛竄了出去,嚇的阮筠婷一聲驚呼,忙抱住君蘭舟健瘦的腰。
安吉拉跟著喬舒亞以及教堂幾名教眾站在西城門外,遠遠便見一人一騎飛奔而來,那黑馬矯健,馬上之人英姿颯颯,遠遠一看便知到時君蘭舟。
安吉拉歡喜的揮著雙手蘭舟哥哥,我就你會來送我的。”誰知話剛說完,就看清了君蘭舟身前被如同珍寶一般被保護著的阮筠婷。
安吉拉的臉一下拉長,氣鼓鼓的放下手。喬舒亞見狀與雅閣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到了跟前,君蘭舟一勒韁繩,剛要抱阮筠婷下馬,阮筠婷卻先一步滑下馬背,與喬舒亞和雅閣打招呼嗨,兩位。”
喬舒亞和雅閣忙撫胸還禮你好,郡主殿下。”
安吉拉氣結的翻了個白眼,不客氣的道你來干!”
“你要回國了,我特地來給你送行。”阮筠婷絲毫不理會安吉拉的敵意,微笑著保持淑女風度。
她越是笑的自然,安吉拉看了越是不開心,索性繞過阮筠婷,蹦跳著跑到君蘭舟身邊挽著他的胳膊蘭舟哥哥,安吉拉就要走了,你會想念我嗎?”無錯不跳字。琉璃珠子似的大眼睛里含了水霧。
在君蘭舟的眼中,她始終是個孤苦又堅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當然會,回國之后你也要好生照顧,就算以后沒有機會見面,我也會記得遠方有你這么個。”
聽他說這樣的傷感的話,安吉拉強忍著的眼淚流了下來,鼻音濃重的道蘭舟哥哥,你真的不愿收留我嗎?我真的不想走。”
分別之際,曠野之中,安吉拉孤單的眼神叫人心軟,她的身世讓人心疼。可君蘭舟分得清厲害輕重,明安吉拉對阮筠婷有很深的敵意,沒道理要留下她。
“抱歉安吉拉,我的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安吉拉這時候當真是徹底絕望了。看了旁邊穿著雪白狐裘粉雕玉琢的人,妒忌的抿抿唇。
喬舒亞催促道安吉拉,我們必須要起程了。”
安吉拉必須要離開,這時候哭也是沒用的了,無論如何,就算離開她也絕不讓阮筠婷心里好受。
“了。”柔順的應了喬舒亞一聲,離開君蘭舟身邊剛走了一步,竟然突然轉身踮起腳尖吻向君蘭舟的嘴唇。
君蘭舟毫無防備,她的目的已經是閃躲不及,即便扭開臉,還是被她親到了嘴角。
“安吉拉!”喬舒亞清斥,雖然大伊國里親吻并不算,可現在是在大梁國,伯特和阮筠婷又是情侶,她這個傳統的梁國女子必然會生氣的。
喬舒亞拉著安吉拉的胳膊將她塞進馬車。
安吉拉得意的笑著,掀起車簾挑釁的看著阮筠婷,又對君蘭舟揮手蘭舟哥哥,安吉拉會永遠想念你的!”
君蘭舟面色僵硬,已是面紅耳赤。
眼看著馬車走遠,看向讓阮筠婷急切的解釋婷兒,我。”
阮筠婷皺著眉冷著臉,一言不發。
君蘭舟用袖口蹭蹭嘴角我沒想到她會這樣,婷兒,我與她根本都沒有,你不要誤會。”
眼看著君蘭舟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這么冷的天額頭都見汗了,阮筠婷終于繃不住,撲哧兒一笑。
見她笑容燦爛,哪里有一點生氣的模樣,君蘭舟瞬間明白她是在逗他。
“好啊!你故意的?”
“是啊,誰讓你被她親到,我當然要討回一些,她我不能樣,你我可不能放過,念在你也是受害者,姑且饒了你,下不為例。”
君蘭舟苦笑不得霸道。除了我也不知還有誰能受的了。”
君蘭舟本是無心的一句玩笑話,阮筠婷聽了卻突然想到,君蘭舟是個地道的古代男子,他或許也與其他所有男子一樣是認同一妻多妾的。
不知為何,原本還存著玩笑的熱情突然被熄滅了,面上的笑容也漸漸被憂愁取代。
君蘭舟見她這樣,當真急了,拉著她微涼的手了?我不過說的一句玩笑話,做不得數的,我不是說你不好,你生氣了嗎?”無錯不跳字。
阮筠婷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沒有,我哪里會因為這么點小事生氣。咱們吧,有些冷了。”
君蘭舟聞言,順從的抱阮筠婷上馬,兩人共乘一騎回了養心小筑。一路上,君蘭舟不時低頭打量阮筠婷的神色,見她不似來時那般歡快,懊惱的眉頭緊鎖,早她會多想,不開那一句玩笑就好了。
徐貴妃這次省親并不張揚,皆因六皇子剛剛薨逝,徐家也是喪失連連,所以只是由德泰帶著宮人親自送回了徐家而已。
老太太身子并未痊愈,聽說徐凝夢好端端的竟回家來了,第一反應便是擔憂,見了徐凝夢細細問過,得知她是求了皇上恩典特地探望的,這才松了口氣。
徐凝夢心里揣著事,雖然見到母親、祖母和家人是值從前日盼夜盼的事,現在她一顆心也都拴在韓嘉寧身上,她急于報仇,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只能賭這一次了。
老太太和大太太都看得出徐凝夢心神不寧,也只當她是才剛失去太過悲傷所致。畢竟身為嬪妃,能夠誕下龍子已是不易,更何況是養到十五歲。眼看著六皇子做太子有望,人卻突然就那么沒了,擱在哪一個做母親的身上,都會承受不住打擊。
如此。了一,到了未時,徐凝夢剛躺下預備小睡一會兒,突然聽見院子里有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特地沒有清掃的雪地被踩的咯吱直響。
徐凝夢這些日子本就休息不好,聽見這擾人的聲音更是睡不著了,煩躁的坐起身斥道誰在外面,吵的本宮不得安睡!”
“娘娘!”畫眉撩簾子進了屋,慌忙稟道德公公來了!”
徐凝夢聞言,妝容精致的面容便是一愣,隨即是掩不住的欣喜是嗎?”無錯不跳字。優雅的下地,由畫眉伺候著穿鞋著衣。
這會子來人,定然是嘉寧的事辦成了!
剛剛披上褙子,門簾再次被掀開,德泰帶著四名小太監進了屋,行禮道給皇貴妃請安。”
“免了。”徐凝夢施施然在正當中主位坐下。
德泰垂首道皇貴妃,奴才是奉皇上旨意,請您立即隨奴才回宮。”
徐凝夢好整以暇的短期茶盞,悠哉的吃了一口才懶洋洋的道事啊?這么急,本宮才剛出來半日呢。”
德泰陪笑道具體事兒奴才就不得而知了,娘娘,您請吧。”
徐凝夢見狀,故作擔憂的皺眉,站起身,隨著德泰離開了庸人居,路上吩咐畫眉分別去稟報老太太和太太,就說宮里頭有急事,她先了。
坐在華麗的馬車之上,徐凝夢滿臉掩飾不住的笑,她這一招苦肉計必然能夠扳倒徐向晚那個賤人!自從她入了宮,雖然險象環生,可一路上也算得上平步青云,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徐向晚進宮之后先是仗著年輕美貌以色邀寵,皇上被她迷的團團轉,她和呂貴妃分庭抗禮的情況,完全被徐向晚給打亂了。
一想到能給報仇,能一雪恥辱,徐凝夢就禁不住要笑。以至于馬車緩緩停下,德泰扶著她下車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險些藏不住,醞釀了好一會兒才擺出擔憂的面具,換乘了馬車,隨德泰往宮禁之中去。
徐向晚來到延壽宮門前,身姿裊娜的下了馬車,還裝做不知的問不是皇上傳本宮嗎?來了婉妃這?難道……難道九公主了?”
德泰皮笑肉不笑,答非所問的道皇貴妃請進去吧,皇上和婉妃娘娘都等候著您呢。”
看到延壽宮如此富麗堂皇的裝飾,徐向晚心里就酸意沸騰,提裙擺上了臺階,在廊下脫了大氅遞給宮人,穿過正殿向右,寢殿中,皇帝正穿著玄色龍袍,正襟危坐在當中桐木黑漆的圈椅上。一旁的拔步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的韓嘉寧,徐向晚正指揮著一群太醫診治。
徐凝夢釀足了眼淚全在這一時流了下來,哀嚎一聲嘉寧!”便撲了,將一個母親對孩子的焦急表現的淋漓盡致,到了床畔,見韓嘉寧臉色發青昏迷不醒,徐凝夢的心果真被揉了一下,不用演戲,臉色已經蒼白如紙,怒沖沖的拉住徐向晚婉妃,你倒是好生說說,我的嘉寧來時還好好的,才一,人就成了這樣了!”
徐向晚委屈的眸中含淚,求救的望向皇帝皇上。”
皇帝便憐惜的沖著徐向晚伸出右手,隨即似笑非笑的看著徐凝夢愛妃,你何必這般著急。且聽聽太醫如何說。”
徐凝夢抹了把眼淚,不敢忤逆皇帝的話,可他言語中好似并無交集之意,徐凝夢的心就涼了,看來昨日韓嘉寧說的沒,皇帝根本不在乎他們。深宮之中,諂媚與皇帝的人太多了,如果不努力爭取,永遠都輪不到他們。
徐凝夢疑惑時,太醫上前來,跪下磕頭道回皇上,公主身上有六處鞭痕,經過臣下等檢驗,公主中了毒。”
“中毒?!”徐凝夢不可置信的搖頭會,公主會中毒了?!”血液立即從她連上抽了個干凈,徐凝夢這一次是真的慌了,涂了鮮紅蔻丹的食指指著徐向晚,惡狠狠的罵道一定是你要害我的嘉寧,所以在她飲食中下毒!”
“皇上明鑒,臣妾絕沒有。”徐向晚臉色蒼白,模樣楚楚可憐的如同無依無靠的空谷幽蘭承蒙皇貴妃信任將公主交給臣妾照顧,臣妾歡喜還來不及,會陷害?實在是今兒一早九公主到了延壽宮就有些不對勁兒,先是奄奄的不愛,后來竟然暈了,臣妾連忙請了太醫來給診治,這才驚動了皇上。”
太醫也道皇上,正如方才微臣稟報,公主身上這種毒并非飲食摻入,而是外傷涂抹所致。”
徐凝夢聽太醫這么一說,就剛才她沒來的時候,太醫不還跟皇帝稟報了,這里現在就她一個人不清楚狀況。
“嘉寧身上如何會有鞭痕呢!?她貴為公主,誰敢打她!”徐凝夢嗚咽著哭了起來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呢,到底是誰下如此狠手,又是抽鞭子又是下毒,若是與本宮有仇,沖著本宮來就是了,何苦要為難一個孩子!”
徐凝夢聲淚俱下,跌坐在拔步床邊,拉著韓嘉寧無力的小手大哭起來,好似要將失去六皇子的悲傷也一同發泄出來。
誰知沉默已久的皇帝,看著徐凝夢的背影,突然冷哼了一聲是啊。到底是誰,對十二歲的女娃都下得去手,抽鞭子,還下毒!德泰!”
“奴才在。”德泰躬身上前。
“去,將從皇貴妃宮里搜出來的那根淬了毒藥的鞭子拿來,給皇貴妃看看。”
“遵旨。”德泰領旨退了下去。
徐凝夢的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張大眼,她沒聽吧,從她宮里搜出來?那根鞭子,她明明命錦繡用布帶子裝了,再塞進石頭,帶去御花園,將結冰的湖面鑿開沉入水中的。會在她宮里搜出來?
“皇上,臣妾不懂您是何意思。”徐向晚轉回身跪在皇帝面前。
“不懂?”皇帝的聲音瞬間拔高,再也忍不住怒氣,蹭的一下站起身,單手點指徐凝夢,斥罵道在朕面前,你還敢裝糊涂,你這毒婦!”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懂您的意思啊。”徐凝夢心驚肉跳,額頭貼地跪伏在地。
“明知東窗事發,當著朕的面你還敢狡辯,你宮里的錦繡禁不住刑罰都已經招認了!”皇帝氣的雙眼通紅,痛心的道朕想不到,你竟會如此惡毒,虎毒尚且不食子,對你的女兒,你如何下得去手?又如何狠得下心在辮子上淬毒!感情你求朕允你將公主托付給婉妃照看,就是打了這個主意!為了爭寵,你竟然以犧牲公主為代價!你好狠毒的心!”
龍顏震怒,滿屋子人跪了一地。
德泰雙手捧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徐凝夢抽打嘉寧公主用過的辮子。皇帝見了,伸手抓了擲于徐凝夢面前。
“你還有話說!”
徐凝夢看到那鞭子,想起昨日韓嘉寧忍痛的小臉,額頭上就出了汗,可這個節骨眼上,她是說都不能承認,若認了可就是大罪啊。
“臣妾沒有,臣妾冤枉啊!”
“冤枉?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朕帶錦繡!”
“是。”
外頭侍衛領命,不多時就將徐凝夢身邊貼身侍奉的宮女錦繡帶了進來。錦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哭啼啼的道……奴婢不敢有半個字的虛言,昨日皇貴妃支開奴婢和其他宮女,還吩咐沒傳不許進去打擾,嘉寧公主慘叫的太可憐了,奴婢和幾個小宮女都聽的清楚。至于皇貴妃其他的事,奴婢一概不知阿。”
皇帝了冷冷瞪著徐凝夢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話說!”
徐凝夢心下已經涼了一半,打了韓嘉寧要嫁禍徐向晚的事是瞞不住了,現在首要的是洗清下毒的罪名要緊。思及此,磕了個頭道就算臣妾真的打了嘉寧,可臣妾絕沒有下毒啊!”
皇帝氣結,一腳將徐凝夢踹翻在地你一個皇貴妃,出爾反爾,還敢欺騙朕?若不是有錦繡出來作證,你是不是打算繼續欺君!”
被扣上欺君的大帽子,徐凝夢險些嚇的尿了褲子,磕頭道臣妾不敢,就算給臣妾一萬個膽子,臣妾也不敢欺君啊皇上!”
“不敢?連毆打公主嫁禍嬪妃的事都做了,你還有不敢的!”皇帝重重的坐回圈椅,痛心疾首的道從前你百般陷害婉妃的事,朕念在于你多年的情份上,也都不追究了,想不到不追究你,你卻越發變本加厲,如今竟然被妒忌蒙了心,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不論嘉寧是否能夠活命,你都不配在做她的母親!”
“皇上……”
“朕冊封你時,以為你端莊恭順,溫柔賢良,當得起‘仁賢’二字。可如今,你卻將朕給你的封號變成了一個大笑話!”皇帝深呼吸好幾口氣,端起茶盞喝了口茶,又隨手扔下茶盞,也不管會不會摔碎了,冷聲道傳朕的旨意,仁賢皇貴妃,欺君罔上,毒辣善妒,謀害皇嗣,罪不容誅,然,念及其伺候朕多年的情份,便不牽累其族人,將徐氏打入冷宮,任何人不得探視!”
“遵旨。”
“皇上!臣妾知了!”徐凝夢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竟然變成這樣,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何皇上會提起從前她陷害徐向晚的事?她明明沒有下毒,為何鞭子上卻驗出了毒?為何本該沉入荷花池中的鞭子,如今卻好端端的出現在這里?
所有的一切她都來不及去想,磕頭如搗蒜的嗚咽道皇上,臣妾服侍您這么多年,誕下六皇子和公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臣妾一族對皇上忠心耿耿,臣妾對皇上也絕無二心,絕無期滿之意,求皇上看在多年的情份上,饒了臣妾無心之失,臣妾也是太在乎皇上了啊!”
皇帝望著徐凝夢的眼神,便有些復雜。
徐向晚見皇帝如此,便他到底還是念著舊情,回頭看了床上的韓嘉寧一眼,哽咽著起身到了床邊公主,您醒醒,醒醒啊!”
美人垂淚,哭的楚楚可憐,太醫見狀忙勸道娘娘不要太過悲感,公主的毒早已經滲入骨髓,無藥可解,不過熬日子,撐過一日是一日罷了。”
皇帝一聽,怒氣再次翻騰,背過身去擺擺手還愣著做!把這毒婦給朕帶走!”
“是!”德泰再不能遲疑,帶著小太監上前,一左一右將徐凝夢架了起來。
徐凝夢聽聞韓嘉寧的毒無解,已經哭成累人,被人拖著往外去,仍舊伸著脖子望著床榻的方向,哭嚎道嘉寧,母妃對不起你,嘉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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