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愛成婚·染指首席總裁 原來他是陸司令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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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金棲山下。
遠處峰巒蜿蜒,近處流水淙淙,
“怎么把魚竿放這里?不對不對,還是放那邊吧!”
“不是那,再過去一些……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釣魚嗎?你怎么什么都不曉得?”
“去車上把我的水桶蓋拿過來,哎……魚竿還沒放好呢!橄”
顧惜頂著烈陽,卷著衣袖,右手拿魚竿,左手拎水桶,額頭有些細汗,聽了老人家喋喋不休的指揮,“哐當”一下,她就把水桶往地上隨便一丟。
老人家被顧惜突然的“暴力行為”嚇了一跳,手下意識地往腰上摸了摸,隨即才想起現在是和平年代,不是自己在戰壕里滾的時候,哪來的槍支給他教訓這個不聽話的丫頭!
他不著痕跡地把摸槍的手扶在腰上,然后左右扭了扭腰,掩飾自己剛才掏槍沒掏到的尷尬,干咳一聲,一雙精爍的眼睛骨碌碌地往顧惜身上打轉,自然看出顧惜的不耐煩掐。
“小姑娘家家的,心眼怎么比針孔還小?我又不是沒手沒腳,剛才是你自個兒搶先一步把我的釣魚工具拿下去了,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沒皮沒臉地麻煩你一個小丫頭!”
顧惜聽著老人家義正詞嚴的解釋,她腦海里只有幾個字:純屬扯淡!
如果這話擱他們第一次見面也許還有信服力,然而此刻聽來她只會更加看清這個老人家惡劣和狡詐的本性,擺明了在坑著她玩,還是第二次了!
剛才要不是他在她的車上睡得呼聲震天響,她也不會好心幫他把釣魚工具搬下來,結果東西還沒放下,他就已經伸著懶腰下車要她把魚竿擱好……
“我已經把您送到,釣魚我不熟悉,就不給您添亂了
顧惜把魚竿往泥地上一插,自己轉身就朝轎車邊走去,可是拉了半天車門都沒拉開。
借著陽光,顧惜隱約看見插在車上的鑰匙不見了蹤影。
也就是說……她的車子被鎖住了!
顧惜下意識地轉頭,卻看到那老人家正抬頭望天、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
她只覺得頭皮發麻,不是被嚇得,而是被氣得,沒想到這老人家會來這么一招,本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是雪上加霜,顧惜閉了閉眼,稍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才走過去要鑰匙。
“把鑰匙交出來!”
老人家斜眼瞅著顧惜攤到眼前的手,撇了撇嘴角:“什么鑰匙?”
顧惜沒好氣地說:“你要來這里,我也送你來了,難道還要我陪著你釣魚嗎?”
“其實你要留下來釣魚也是可以的……”老人家突然兩手一背,煞有其事地開口:“雖然吧,你什么都不懂,當當下手也是可以湊合著用的
“不好意思,我對釣魚一點興趣都沒有
老人家聽了顧惜掃興的話,一張臉立刻沉下來,瞪著顧惜哼了一聲:“有你這么對長輩說話的嗎?你要是我的孫女,早不知道挨了我多少槍桿子了!
“敢情您孫女都是奧特曼?”
老人家瞧著顧惜似笑非笑的模樣,蹙起眉頭:“什么奧特曼?”
顧惜也撇了下唇角:“要不是奧特曼,挨了那么多槍桿子,怎么還安然無恙?”
老人家先是一愣,隨即就怒了,這個小丫頭是在嘲笑他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虎著臉的老人家一聲大吼:“你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么混話嗎!”
顧惜把手往前遞一遞:“鑰匙還我!”
換做以往,顧惜也許會服個軟什么的,但今天,不好意思,她心情很不好。
老人家被顧惜瞪得有些心虛,眼珠子轉了轉,干咳一聲:“說你心眼比針孔大都抬舉你了,就你這樣,以后還怎么嫁得出去!”
“鑰匙!”顧惜又把手往前送了送,“給不給?”
老人家縮了縮脖子,嘀咕了句:“你怎么就認定是我拿了鑰匙,可能是你不注意掉了
“如果是我下車時拔了鑰匙你現在不該站在這里吧?”顧惜嘲笑地看著老人家,又往前一步:“還有,你如果沒做虧心事,怎么我一提鑰匙你就心虛成這樣子?”
老人家臉上著實掛不住,惱羞成怒地嚷道:“不就是一個鑰匙,你至于嗎?”
“把鑰匙還給我!”顧惜又重復了一遍。
老人家被顧惜逼得直翻白眼,不耐煩地把身后的手伸出來,擱到顧惜攤開的手心。
顧惜掌心一涼,車鑰匙已經躺在那里。
“走吧走吧,看到你就膈應……哼!”老人家說完,就哼哼地背著手走去魚竿邊。
顧惜給車“六夜言情”,全文字子解了鎖就坐進駕駛座。
倒車時,顧惜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那老爺子正動作笨拙地在擺弄那根魚竿,往河邊探了探腳又立刻縮回來,顯然也是釣魚的生手。
她看著老爺子嘴里念念叨叨地獨自一個人在那搗鼓,抿起唇角,本煩躁的心緒也漸漸平復下來,其實這個老爺子并不找人討厭,就是死要面子了一點。
顧惜想起了自己的外祖母,那個小時候唯一對自己跟顧城好的老人家,只是去世得很早。
她瞅著那邊試圖把魚竿往河里甩、卻不小心魚鉤鉤住衣服的老爺子,目光也柔和下來,這個老爺子應該也是個可憐人,要不然怎么也沒一個家人來陪他一起釣魚?
老爺子正拼命想把鉤住衣服的魚鉤接下來,冷不防就看到跟前多了一雙牛皮單鞋。
他抬頭就看到顧惜面無表情地站在他跟前。啦.啦.文學llwx.,全文字
老爺子心里一樂,面上卻沒好氣地哼道:“這是誰啊?剛才不是說要走嗎?”
顧惜懶得跟他頂嘴,繞到他身后替他解開了魚鉤,然后又從他手里奪過了那根魚竿,走到水桶邊,從里面拿出餌料盒,往魚鉤上喂了點,察覺到目光注視,她抬頭就看到老爺子哼哼地轉開眼去,正在那里拼命地挺直背脊。
顧惜剛把魚鉤甩進水里,一回頭,就看到不知何時坐在她旁邊的老爺子。
她的視線下移,才發現他底下就是那個水桶。
老爺子自然注意到顧惜正在打量水桶,暗自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手指著顧惜握著的魚竿,粗著嗓子道:“小心點小心點,要是“六夜言情”,全文字磕壞了你可買不到一根一樣的!”
被他這么一說,顧惜才低頭去看魚竿,發現魚竿把手上面一點的位置有一個標記,上面標注著“daiwa櫻花”字樣,雖然顧惜沒怎么接觸過魚竿,但在辦公室呆久了,同事里不乏釣魚愛好者,都會說一些魚竿品牌,而“daiwa”顯然是世界頂級魚竿的代表。如果她沒猜錯,這根魚竿就是去年daiwa生產的最極品限量版櫻花魚竿,據說很多釣客都爭相預訂購買,但實際得手的卻寥寥無幾,沒想到卻讓她看到了現貨。
顧惜打量著魚竿,不忘又看了眼老爺子,立刻換來一聲吼:“看什么看?”
他這個樣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資深釣魚愛好者。
“這根魚竿……你從哪里順來的?”
老爺子立刻虎眸一瞪:“什么順來的!我孫子的東西難道我還不能用了?”
“哦)7e)7e”顧惜故意拖長音,瞟了他一眼,“原來是孫子的呀
老爺子一時洋洋得意,不忘在水桶上挪了挪,“當然,這種東西我孫子房里一大把!”
說著,他斜了眼顧惜,心里吶喊著:“快點問我孫子的事快點問我孫子的事!”
顧惜恍然地點頭,過了會兒,看了眼老爺子熱切的目光,果然問道:“你孫子是釣客?”
老爺子低調內斂地一笑:“他啊,不過是比較喜歡收集那些限量版東西罷了
“是嗎?”顧惜莞爾,心說限量版東西可都不便宜,看來是個靠祖宗庇蔭的敗家子。
老爺子又自認為低調內斂地笑了笑。
看顧惜沒有追問下去的意思,他咳嗽了兩聲,見她一臉淡然地看著水面,只好自己先開口:“我看你好像很閑,在哪里上班呢?”
“我剛辭職,最近都空閑著顧惜說完,就釣起了一條魚。
老爺子忙起身,拿開水桶蓋子,顧惜把魚丟進去,然后又把魚鉤甩到河里。
“那找到合適的工作了嗎?”老爺子巴巴地瞅著她。
顧惜瞟了他一眼,老實回答:“沒有
老爺子一聽,心里立刻樂呵了,面上卻不動聲色:“說起來我孫子也是開公司的
說完他偷偷地瞄向顧惜,心里咆哮起來:“求我吧!求我我就讓我孫子給你一份工作!”
豈料,顧惜這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又是把魚竿一提:“打開蓋子
心中咆哮奔涌的洪流像是突然遭遇了西伯利亞寒流,瞬間凍結成冰,老爺子兩條花白的眉毛往兩邊一倒,但還是乖乖地又掀開了水桶蓋子。
顧惜瞅著他一臉受挫的喪氣樣,心里暗笑,心情也跟著開朗了幾分。
大概一個小時,水桶里已經有了七八條魚。
午后兩三點,是太陽最猛烈的時候,顧惜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的肩膀,剛想去擦額頭的汗,臉上突然一涼,緊接著天空中飄起毛毛的細雨來。
怎么突然下雨了?
顧惜剛想問老爺子可不可以回去了,一轉頭,卻發現水桶上哪里還有老人家的身影?!
“老人家?”顧惜四下看了看,喊了幾聲:“老人家?你在嗎?”
片刻后,左側茂密的灌木叢里忽然窸窸窣窣地動了動,顧惜定睛看去,就瞧見老爺子隨便摘了兩片大葉子頂在腦門上從灌木叢后晃出來。
顧惜:“……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回去?”老爺子一臉茫然,兩只手上還抓著兩個梨。
顧惜往他身后看了看,貌似這個山上沒梨樹吧……那這兩個梨是從哪兒來的?
老爺子晃到顧惜旁邊,瞟了眼水桶,哼了聲:“才釣這么幾條?”
顧惜從沒想過會從他的嘴里聽到什么好話,收了魚竿,把水桶蓋上,“回去吧
“會做菜嗎?”老爺子突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
顧惜去拎水桶的動作一頓,低頭看著水桶里那些游動的魚立刻想到了什么,她提防地看著老爺子,蹙起眉心:“你又想怎么樣?”
“你那是什么表情?”老爺子臉一黑,不樂意了:“有那么勉強嗎?”
“有顧惜毫不遲疑地點頭承認。
老爺子卻忽略她的反對,優哉游哉走向轎車,“把這些魚都煮了,明天給我送過來
顧惜拎著重重的水桶,亦步亦趨地跟在老爺子后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對了,知道我是誰吧?”老爺子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顧惜一個不穩,差點撞上去,急急地剎車,水桶里晃出不少水來。
被使喚了一下午,顧惜多少有些怨氣,抬眸瞪著老爺子:“我哪里知道?”
老者見顧惜這態度,有些小不開心了,但想想人家小姑娘沒見過世面,難怪連著兩次都沒認出他來,當下清清自己的嗓音,挑著眉斜睨著顧惜:“其實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顧惜配合地點點頭,嗯,是不大,所以您老趕緊往前走吧!
老爺子不住地瞟著顧惜,一邊哼哼:“就偶爾給部隊出點主意什么的……”
他剛打算切入重點,顧惜突然驚慌失措地低叫一聲。
好不容易組織好的語言被打斷,老爺子翻了翻白眼,“喊什么喊,我跟你說話怎么又不注意聽?”
顧惜卻只是盯著他的身后,臉色千變萬化,最終化為緊張和害怕。
“慌慌張張地做什么!”老爺子皺起眉,對顧惜此刻一驚一乍的表現極為不滿。
顧惜抬起手,指著他的后方,剛想開口,一聲兇惡的犬吠替她回答了!
老爺子聞聲轉頭,一條渾身漆黑、長相兇狠的狼狗正沖著他們齜牙咧嘴,露出陰森潔白的尖牙,見到他回頭,狼狗又極具攻擊性地“汪汪”大叫起來。
顧惜小時候被狗咬過,從此就埋下了陰影,所以遇到狗必繞道而行。
況且,眼前這條……她還不確定是狗還是狼,畢竟,深山老林的……
顧惜兩腿有些發軟,看了眼轎車,低聲對老爺子說:“數到一二三,我們一起跑向車子說著,顧惜就開始數數:“一、二、三……”
她數到“三”時拔腿就跑,卻被老爺子一把扯住衣服,又拎回了原地。“你做什么?”顧惜頗為焦躁地壓著聲音質問,接觸到對面那兇狠的眼神不敢再動。
老爺子表情嚴肅,死死地盯著那條狼狗,抿緊薄唇,眼底迸發尖銳的冷光,“你以為你跑得過它嗎?”
“不跑難道等它咬我嗎?”顧惜盯著那頭狼狗,生怕它突然撲過來。
“汪汪!”
顧惜額頭滲出冷汗,“現在怎么辦?”
老爺子瞇起眼,一臉高深莫測:“原地不動,跟它的目光正面接觸,死死地盯著,不要移開,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難道會有救兵嗎?”顧惜左右看了看,也變得神經敏感起來。
“不老爺子突然指了指兩人旁邊的一棵大樹,“因為這樣會死得比較有尊嚴一點
顧惜抬頭,赫然看到架在樹杈間的一個攝像頭!
來不及進一步思考,那邊的狼狗忽然前蹄扒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們撲過來。
“汪汪!”一陣疾風掃過顧惜的臉頰,她卻像是被定在原地挪不動腿。
老爺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沖過來、露出兇殘眼神的狼狗,兩腿往旁邊一跨,馬步一蹲,兩只大手準確地攥住了狼狗撲上來的兩只前蹄,然后河邊發生了一場激烈的人狗大戰。
水桶早已打翻在地上,顧惜看著老爺子奮力跟狼狗爭斗,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后她聽到一陣“嘩啦啦”的水聲,她的褲子和鞋子都被濺濕了大半,引得她驀然回神。
原來老爺子被惡狗猛地一撲,身形不穩,一腳踩空,掉進了河里。
顧惜神色大變,“老人家!”
隨即她聽到有人喊得比她還要凄慘:“老司令員!”
司令員?江寧某軍區的陸司令員,陸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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