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 第一千零六章:搜魂,搜魂,再搜魂(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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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章:搜魂,搜魂,再搜魂(求推薦)
后起之秀7“他在搜魂!”黑衣修士說道。
“他敢搜魂?”老者疑惑說道。
“隱藏修為,他在搜魂。
”老嫗認真說道。
震驚,疑惑,推衍;警惕,惶恐,決斷。目睹一切的老嫗等彼此對視,紛紛沉默施法,于身體周圍布置重重防護。
做完這些,三人內心稍安,暗想勝不驕敗莫亂,好不容易才從大劫中留下性命,可不能像天狐那樣毛毛躁躁。
對老嫗三修來說,十三郎氣勢如虹,但其真正讓人擔憂的不是那股飽含戾氣的殺意,而是由那些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的舉動衍生出的推斷。他們留意到,那名年輕人擁有令人膽寒的隱匿手段,有三人全力方能與之媲美的速度,有強悍到令人發指的肉冇身……
最關鍵一條,他為何敢在戰場上對一名看起來與其修為相當的修士搜魂。
需要怎樣強大的元神才能這樣做?需要怎樣強悍的心志才敢這樣做?需要什么修為才有資格這樣做?
三問壓心,三名大拿再度遲疑,呆望著那個陌生的年輕人縱橫沙場,撲向下一名對手。值得一提的是,此刻三修沒有留意到小不點,但已發覺牙木行跡,卻沒有給予理會。
一名對妖靈搞小動作的鬼修,方在戰斗之前或許讓人頭疼甚至憤怒:但在眼下,當形勢糜爛成這樣,他就像那些重傷學子、還有他們犧牲元神操持的劍棍一樣,疥癬之疾。
“本座與……”
疾風撲面,紅袍修士的怒嘯生生被空氣擠回到體冇內,壓得胸腔仿佛要炸開:隨著利刃刺頭敗革的悶響,一只干凈的手掌穿透那面匆忙祭出的大盾,輕輕搭上了他的咽喉。
“幟”
紅袍修士心膽俱裂,低吼中法寶當即殉爆,璀璨靈光四方迸濺綻開的不是威嚴赫赫,僅有垂死掙扎無法改變大局的悲涼。
嘎巴!半聲輕響。咽喉破碎,碎掉的血肉沒有絲毫外泄而是被無匹巨力催送往下,沿途擊毀一切沖向元嬰,在其遁出身體之前封閉八方,生生拉出體外。
順勢一腳將殘尸踢飛,在空中劃出血色弧線十三郎左手仍扣那名精悍修士的頭,握住元嬰的右手紫焰升騰,頃刻間將其打至將死,再搜魂!
同時讀取兩人記憶,這樣的行為已不是危險所能形容,根本是在找死。三修近乎呆滯的目光注視下,周圍妖靈感受到冥冥中那股滔天兇焰,竟如潮水般四散奔逃,而不是撲上去與之廝殺。
雙手無暇,十三郎的動作并非停頓反以更快的速度繼續颼射,沖向僅存的那名壯碩修士。此刻如算算時間,在發生如此多變化,如此多畫面閃過眼前,戰場局勢幾經翻轉之后,距離戰斗開始總共才不過十息……
十息,放在平時能做點什么事?
或許是沏一杯茶,或許寫幾個字再或者翻開書頁默讀,充其量瀏覽幾百小字,連成文的感覺冇都未必找到。然而在這里,十息令雙方命運多次反復吞噬掉數百條性命驚呆無數張面孔,也嚇破了一個人的膽。
“不要過來!”
殺神直面,煞氣與殺氣比人更先抵達,如同平行推動的山一樣不可撼動:親眼目睹兩名同伴的慘狀,壯碩修士的勇氣就像狂風中的塵埃四方飄散,唯胸中不能留下半點。嘴里尖叫著,他如受驚的兔子一樣高高躍起倒退飛馳。
“再過來,我與你同歸于盡!”
喊出紅袍修士未能完整喊出來的話壯碩修士賴以示威的手段不是自己,而是周圍成千上萬只虎視眈眈的鬼梟。此時此刻,他留意到三位長老警惕猶豫的神情,也留意到之前三人明明有機會出手、仍眼睜睜望著紅袍修士被活生生挖了嬰;內心閃電權衡后,壯碩修士決定信任妖禽而不是自己的同伴,希望對方知難而退。
“放過我,我只是個……啊!”
視線中,十三郎一手提尸一手握嬰,神情淡漠如同地獄收割靈魂的使者,瞬間已將雙方拉近到不足百米。
對修士而言,相距百米與貼面相望有何區別?兩人目光剎那間碰撞到一起,壯碩修士頓發哀叫,為自己,也為接下來注定會發生的一切。
修至大修境界,有時能夠靈犀一動看透命運的軌跡;比如現在,壯碩修士看懂了十三郎的目光,讀透了其臉上的表情,那里明明白白地寫著八個字:上天入地,非殺不可。
“你……是你逼我的!”
生死關頭,壯碩修士的全部膽氣突然回歸:怒吼一聲,他沒有迎向廝殺,而是身化流星展開全速,朝梟群方向狂沖。
不愿招惹鬼梟,不代表獵妖使真的害怕它們:這場戰斗開始前,假如獵妖使與梟展開廝殺,最終鬼梟肯定會被滅族。為了躲避對方追殺,壯碩修士要賭一把,賭對方與自己一方之前的心理一樣,不敢、或者不愿追進去。唯如此,他才有機會保留全部實力,憑道法、憑運氣,在茫茫梟海中沖開血路,遠走再不回頭。
“要我的命,來吧!”
厲喝中,壯碩修士祭出三面護盾,只守不攻沉默向前,一頭扎入黑壓壓的梟群。
轟的一聲,沖進去的那一刻,壯碩修士的耳膜被無數怪聲所充斥,縱封閉五感亦清晰可聞。眼前一黑,整個世界從其視野內消失,視覺只余下重重怪影:身體冇內,法力如泄洪般傾瀉出去,四面八方不知承受了多少次、多少種攻擊。
“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這樣他就不敢追上來,mm嗯?”
心里安慰著自己,壯碩修士竭力維持護盾不散,埋頭向前沖,沖,沖為什么還是這么黑?
大修士全力施為,遁法何其快捷無雙感覺中似已沖了一萬年那么久,為什么自己還在黑暗中掙扎?而且,這般安靜?
壯碩修士茫然自問不知不覺抬手、想要揉一揉眼。
他沒能成功。
手呢?我的手呢?
靈覺世界一片黑暗,壯碩修士不停自問,驚慌扭動,身體卻像石頭一樣沉默,不做絲毫回應。
“機會!”
目送十三郎沖入梟群的那個瞬間老嫗三人不由自冇由叫出了聲。化神修士心隨意走,想到了手里便有所動,三道流光出自三人手,帶著殺意與狂喜,追著那條看似燦爛絢麗實則招搖且華而不實的大紅披風,呼嘯而去。
沒有人敢背對三名大拿,沒有人敢在雙手搜魂、眼前追敵、周圍慢慢瘋狂妖禽的包圍下背對三名化神修士;這是輕視,讓人無可忍受、卻令老嫗三人為之狂喜的機會。退一步想,此刻三人已做好最周密的防御,縱使對手再如之前那樣無聲無息出現在身邊也不怕。
苦忍付出如此多代價方能換來如此良機如果抓不住,他們妄稱人修。
“殺!”
來不及施展強大法術,三人以最拿手最快速的方式發動轟擊,滿滿期待看向目標,神情突為之凝固。
“這不可能!”
老嫗嘶聲大喊著,聲音之尖銳、神色之凄厲,目光之怨毒,滿是不解與難以置信。此時的她就像一個發現丈夫偷腥十年、敗光家產甚至連自己的嫁妝都補貼賠光的黃臉婆,因絕望而變得瘋狂。
紅色披風如火焰升騰,但與那條身影中釋放的紅芒相比,顯得那么普通而且暗淡:一條赤紅光帶橫冇展當空起自斜坡終自梟群:視線中千萬鬼梟撲棱著翅膀八方飛走,只只如同猛獅吻下的幼狼,那般驚慌,那般狼狽,那般不可思議。
十三郎修為有限,沒能領略真靈之火精髓所在,但那些火焰中蘊含的氣息假不了乃正宗到不能再正宗的金烏之火。鬼梟可以不懼怕人類,可以不懼怕比它們更強的猛獸但不能不怕這種鳥中之王,連鳳凰也要讓之三分的火焰至尊!
三道流光先后追至,先后轟擊在那條讓人發笑的披風上,給的感覺不太好形容:就好像有人舉起一只火把,以“將大海燒干”的勇猛姿態跳入深潭,結果嗤的一聲沒有了。
披風晃了晃,搖了搖,仿佛在以這種方式回應三修什么都沒有發生。
“這飛為,為,為什么?”
老者枯干的嘴唇一個勁兒的抖,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身邊兩人目光茫然,呆呆望著那條身影沖如黑暗,輕而易舉將那名被梟群毒至半死不活的修士抓在手中。隨后,被三人偷襲的他沒有報復,而是拋棄雙手獵物,單掌按住壯碩修士的頭,再次搜魂。
“他怎么這么愛搜魂?他在找什么?他是不是明白了什么?那樣的話,未嘗不是好事。”
揣著一肚子忌憚,三名大拿彼此對望,均從對方眼里看出一絲竊喜。
要讓靈魔、乃至四方聯盟之間生亂,關鍵在于兩個字:相信。比如有獵妖使告訴靈修上層:你們正被魔族算計利用等等毫無疑問,對方只會當他在放屁。
眼前這名青年不知什么來頭,但其明顯是要通過搜魂尋找某些線索。如此一來是否意味著,三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對方也已能夠認定判斷?進而是否意味著,接下去的事情,自己并非必須殺死他們,而是可以留下性命徐圖后事,甚至能夠mm
談一談?
驚喜中,三人心緒再生變化,看待這場戰斗的角度又有不同。
“道友
老嫗抬頭準備開口,忽發現正在讀取記憶的十三郎神情驟變,腳下流光急閃騰空而走,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沖回戰場,大袖卷起怡然自樂的牙木、連帶渾身浴血的冉不驚一道,逃命般消失。
“怎么了?”老嫗神情不解,身邊兩人目光惘然。
“啊…呼珂!”
一聲斷續厲嘯將眾人喚醒,三面崖突然晃動起來,仿佛扛著整整一片天空般沉重,顫抖難以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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