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 第七百五十四章:天地自有其運,九子可亂陰陽(求月票)
(新兵扛老槍)
“上代”
早就存了猜測,老祖宗未因第九子的身份驚異,只覺得遺憾。
山君長存萬年,沒有人知道它是人還是獸,又或與其門下弟子一樣半人半獸;沒有人知道它是否還活著,隱匿、沉眠,或干脆已死去。人們知道的是,山君門下傳承不絕,每個都意味著某種稱號,死后方有繼承。
不多不少,三十七子行走世間,永遠是這個數。
千愁公子如何與第九子結識并走到一起,最終是如何突破重圍元神相融,凄婉悱惻令人動容,但不包括老祖宗。
她留意到的只有兩個字:上代!
“這么說,她死了?”
上代二字足以說明一切,老祖宗仍要追問,只能說她太重視。血舞王似也知曉這一點,沒有因此而動怒。
“死了。”
“可曾留下什么話?”
“有一句。”
“是什么?”老祖宗精神微振。
“她沒有害我的心。”
血舞王雙瞳閃爍如星又如鬼火,一字字說道:“我的妻子死前告訴我,她不是為了害我。”
槍王忽然踏前一步,冷漠目光落在血舞的臉,表情譏諷說道:“愚蠢。”
血舞根本不看他,只對著老祖宗的眼,似等待判決。
老祖宗神情淡淡,說道:“陸昭說得對,你的確很蠢。”
周圍一片安靜,血舞呼吸略有急促,野性十足的面孔上時而抽搐,不肯辯解,顯然也不愿承認老祖宗的話。
老祖宗說道:“夫妻情深,本宮相信她與你互托生死,甚至可以為你去死。但你的確為情所迷所困,沒有真正理解、或許是不愿理解那句話的意思。”
血舞寒聲說道:“我不明白。”
老祖宗平靜說道:“她要告訴你,山君九子本來目的是為了害。但她沒有那樣做。”
血舞微微一愣。
老祖宗微諷說道:“山君門下輕易不近人,結親更是大忌;本宮調查的結果是,她們為了保證血脈,更喜歡與獸類媾和繁衍。十三的經歷你應該知曉,他那個嫂子、三十七子就是明證。難不成你真以為當年的你那樣出色,足以讓不近人的山君弟子為之傾心,遠遠奔來相就?”
血舞神情微變。難以像剛才那樣堅定。
老祖宗說道:“當初本宮初聞千愁名號,也曾仔細研究過你的所作所為,最終的結論是:不堪大器!”
她說道:“山君第九子,出生、心性、姿色、天賦還有修為神通,哪一樣都不會比你這個多情公子差,憑什么被那點虛名所動?還是說因為你生得好看些。就可令天下女子、包括山君九子這樣的人物拋棄門規?”
聲音陡然轉厲,老祖宗當頭棒喝道:“用你并不聰明偏又自以為是的腦子想一想,九子剛剛與你接觸的時候,到底是何目的!”
血舞神情再變,兇芒不再,代之以痛色漸漸加深,哀悲不甘。莫可名狀。
他到底不是真的笨,就算是笨,這么多年磨礪也足以想明白一些深層的事;正如老祖宗所講的那樣,血舞不愿將妻子朝那個方面想,拒絕接受事實。
九子抱著某種目的而來,成功與千愁公子走到一起,但沒能按照原定計劃行事,而是隨著時間延續改了初衷。與其真心相愛。直到某一天,九子與千愁道出實情,多情公子悲憤但不忍“大義滅親”,遂改換風格就此隱匿,試圖與愛侶廝守終身。
最終,九子同門、也就是妙妙察覺到事情不對,于是
簡單、狗血、甚至無聊又無奈的故事。歷史上曾無數次上演,千愁公子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后一個。
妻子的擔憂與規勸,自己的堅持與不舍。妻子的愧疚與不安,自己的安慰與迷茫,直到最終無能為力,懊悔但無解。往事一幕幕涌上心頭,血舞很快、很容易便找到更多證據,身體不知不覺軟倒在船頭,神色越來越凄厲。
“我沒有錯我沒有害過誰,九兒也沒有害過別人,我們不應該這樣,不應該”
“如果什么事情都可用對與錯衡量,這個世界未免太簡單。你貪圖歡愛又舍不得世間繁華,舍不下愛侶又舍不得族人,隱不像隱躲不像躲,結局從一開始便被自己注定,焉能怪到旁人身上。”
老祖宗不屑說道:“你認為自己沒有錯,是魔族害了你;本宮也可以說自己沒有判斷錯,血千愁的的確確是個蠢材,不堪大器。”
血舞癱軟在地上,目光渙散不知何思何想,已然如同廢人。
驕傲的人跌倒更讓人憐惜,同樣是夫妻之仇,望著他一副哀絕若死的模樣,老祖宗有些觸動,輕嘆一聲說道:“罷了,過去的事情,說明白想明白都沒什么意思;你不愿回歸,本宮也不稀罕一個叛族鬼奴,哪怕他曾經是個天才。本宮只問你一句話,九子可曾交代過,下一任九子是誰?”
血舞茫然搖頭,忽似想到什么,含混說道:“靈域。”
老祖宗微楞,問道:“下代九子在靈域?是靈修?”
血舞點點頭,又搖搖頭,旁邊槍王不耐,喝道:“到底是什么?”
血舞茫然說道:“我不能肯定,九兒曾經講過一句話,或與此事有關。”
“什么話?”兩人同時追問。
“靈魔猶如陰陽兩面,又像天地之兩極;山君九子身負神命,假手滅陰陽,奪天地之造。”
“好大的口氣!”槍王冷哼道。
“假手有點意思。”
老祖宗關注與槍王不同,思量間抬頭看向竹林,神情若有所悟。
“死亡難道也是神命”
醒過來的時候,清風飄飄四野寂靜,漫天星斗爭相眨眼,似好奇的孩子望著另一個孩子,想問他為何如此貪眠。
“糟了,多久”
翻身坐起,十三郎第一個反應是自己會不會再次沉睡三年,趕緊抬手摸臉。
傷痕仍在,證明世間過去不算久,大感安慰的同時也不禁奇怪,為何身體充滿力量,好似沒有經歷過那場鏖戰。
“別裝了,你的傷不像裝的那樣重。”
老祖宗提起魚竿,望著那尾活蹦亂跳拼命在魚鉤上掙扎的魚,好生感慨,好生惆悵,好生欣慰。
“原來,世界上真有氣運這一說。”
有點卡,兩千字,羞愧羞愧,無言無言。
主要是那些隱晦(不是淫穢呵)的部分有點難想,要奇詭不要奇怪,要符合人物身份您知道的,我喜歡在這類細節上折騰,俗稱裝逼。
所以寫得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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