鍛仙 人性善惡之始,世事善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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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概說:們:生物將盡可能改善自己生存環境。你希望得到更多,這是扎根在你內心最深處的烙印,這是生物本能。那么你會要的更多么?有幸你是人類,人類除了遵循本能,更會超越本能。你覺得你已滿足了,你無...
――――――――――――――――滄海翎
我與世界相遇,我自與世界相蝕;我自不辱使命,使我與眾生相聚――或許是千年前,或許就在昨日,曾經的哲語依然在你耳邊回蕩。時光的流逝,帶去了歲月,卻帶不走深埋心底的絮
抬頭仰望,一輪新月映照星空;回首遠眺,人字神符劃破天際;世事精彩,世事卻又茫然,自你在后山讀書后,讀的書越多,卻越覺得讀的少,看的書越多,卻越覺得困惑叢生。
終于你掩卷而立,決定行千里路,讀萬卷書來弄個明白,或許有結果,或許無功而返。但無論如何,總是要去嘗試下。
人――生在這世上,生活著,并思考著。人生如題各種癡,這才是人生的意義。
你仿效起慢慢,一瓢一卷,從后山飄然上路,去看那一路風景,去尋那問題根源。你并不是天下行走,但你確實是在行走天下。
不知幾何,不知春秋,花開花謝,日起日落,你經漫長旅途,又回到了書院所在的后山,恍如昨夜,歷史長河中那不可知之地終究會變成可知之地,千年以來,唯有大山如故,沉默著佇立,看時光流逝,看風卷云舒。
悠悠歲月,數十年光陰轉瞬間過成為過往,書院中自有新來者,書聲辯聲不絕于耳。此時你已垂垂老矣。生,老,病,死,這四樣,你已占其三。你已生,你已老,你已病,正往生命的終點奔跑。
人一生下來,就是走在通往冥界的道路上,或許冥界不存在,但無論如何,死亡就在你面前,向你微笑。無論你往哪個方向走,都會走到那一步。就如你從不同地方往北走,終會走到熱海邊那高聳無比的山峰一樣。
這是凡人終有的宿命。你若有所思,一些東西其實很簡單,但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會捅破那層紙。
于是你思考了很多,因為當身軀無法動彈的時候,思想就會動彈起來。
直至這天,有位老朋友來看望了你。
你睜開眼,眼眸里已帶著渾濁,這是時光帶給你的印記。你望著這位老朋友,笑了,“年輕的時候,曾拜讀過閣下的大作,沒想,我卻比您先老去。世事真當得了玄妙二字。”
“呵呵,你怎知我不曾老?我老過,也年輕過。”老朋友開口道,身形高瘦,說話帶著重重的鼻音,又道:“我們又不是夫子,凡人皆會老。”
“那對我們而言,什么不會老呢?”你微微笑道。
兩人對視數息,老朋友笑道:“萬物皆老,唯文字和思想不老。”
你緩緩點頭,感慨萬分,道:“是啊,萬物皆老,文字不老,所以我已老,而將夜依然不老;萬物皆老,思想不老,所以我已老,而閣下依然不老。”
老朋友搖搖頭,道:“沒想,你歲數大了,其他本事沒長,捧人的本事倒漲了不少。寒暄到此結束吧,我們兩人相聚也不容易,隔了這么多年,你想和我說些什么呢?”
你沉默了會,緩緩道:“我這輩子只是在看書,看了一本又一本,只是在書的世界里生活,當然我也曾經行走天下,那也是為了解決書中的問題。這么多年,看書之余,我經常會發呆考慮一些問題,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問題――也是我一直感到茫然的問題――那就是人性之始,究竟是善,還是惡?”
老朋友看著你,搖搖頭道:“考慮這種問題只會讓你的人生蹉跎留憾,人性為何,善惡為何,無數前賢都未曾有定論,你又能有何作為?””
“是啊,我也曾無數次的對自己說,思考這些永遠沒有答案的事情有什么意義。”
老朋友抬了抬眼眸,道:“可你還是鉆在里面不想出來,怪不得君陌會說你讀書讀傻了。”
你咧了嘴笑了笑,“何止君陌這么認為,后山的師兄弟哪個不這么認為,只不過我進后山的時間早了點,他們不會當面和我這么說而已。”
你感概的道:“只是我最后想明白了,這是我喜歡做的事。當年寧缺學符成癡,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悟了,他也悟了。癡的本質是喜歡,每人都會遇到很多難題,要解開這些難題,就需要最瘋狂的癡勁,喜歡做什么那就做下去,我們在人間活著,本就不是為了有意義,而是為了有意思,如果在有意思的時候,再加點有意義的作料,那人生就無憾了。”
老朋友頜首道:“我一直覺得書院都是一路人,現在看果是如此,慢慢總是萬年穿他那件破棉襖不肯脫,君陌總是頂著根棒槌不覺得累,你跟王持都是神神叨叨不怕腦子壞掉,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不就是緣分么,”你又咳了幾聲,減緩喉部的痛楚,緩緩道:“我請你過來,就是因為,我寫了點東西,寫了點想法,想請你過目下,如有可能…..讓其不老,或者,就此燒去。”
你抖抖索索從枕頭下扒拉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滿了字,你手拽得很緊,仿佛紙張隨時就會隨風而去。
老朋友神情嚴肅的捧過了那幾張輕如鵝毛的紙,手很穩,不抖。良久,老朋友微嘆口氣,“現在我明白你叫我來干嘛了。”
你咧嘴一笑,歲月的皮膚頓時無數溝渠泛起,“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老朋友沉默了半響,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文字和思想這些東西或許能不老,但不老不代表正確。你即使有了答案,但答案也許是錯誤甚至于是沒有意義的存在。前人所做的努力,在后人看來,大多都是粗陋,乃至錯誤甚至是可笑的。”
你緩緩點頭,“我明白,但更重要的是,不能因為害怕錯誤而就停滯不前,曾經的錯誤代表著人們曾經做過的努力和嘗試。它們告訴了后人,哪些路是不通的。這就是它們不老的原因。”
老朋友點點頭,“既然你能明白,那么我也放心了。我來重新謄寫一遍,不得不說你的字真糟糕,枉費了這么大把年紀。”
老朋友坐在床頭,在油燈的照耀下,開始沙沙的謄寫起來。
原稿上標題被改了很多次,圈了又圈,叉了又叉。最終只留下十個字:
人性善惡之始,世事善惡之源
我在將夜的世界里已活了很久,當然肯定沒有夫子那么久。活了這么久,總有些感觸;有了感觸,就會有想法;有了想法,則就有寫下來的沖動。但我不斷克制著,因為總想多看看,多聽聽,多想想。但我的生命已不允許我這么做,我很遺憾。
風中之燭走到盡頭,會留下燭淚,像我這樣一個生命走到盡頭的人,能留下點什么呢。我想不出來,只有把僅有的一些想法記載下來,以紀念在不老的將夜中,即將逝去的我,一個在后山不停讀書的讀書人。
我一直在思考一個也許根本沒有答案的問題,人性之始,究竟是善,還是惡。這個問題就如雞生蛋抑或蛋生雞一般,可以無盡的死循環下去。但看了這么多書,我心有不甘。
當然這個問題我不敢去問夫子,怕他一棒子錘上來訓朽木不可雕也。于是我偷偷問過慢慢,慢慢聽后,慢慢地反問,曰:“何為善??1
我猛地愣住,何為善??
我頓時啞口無言,何為善?何為惡?我連這個概念都沒弄清,又何談人性善惡?
于是,我去請教君陌何為善,何為惡。君陌目不斜視,正視前方,正冠而曰:循禮,即是善;違禮,即是惡。
……君陌思路很清晰,可惜不是我的思路。他人都有答案,唯我卻無。
那時的歲月,夫子還未收余下師兄弟,我只能埋頭于書間,尋找答案。如找不到答案,則自己琢磨著給出答案。先要明白何為善,何為惡。
經過一段時間的奮讀,我不得不承認,善,惡,這兩個概念的確很空洞。人人都可以分辯善惡,人人都有自己的標準分別善惡,所以,我也自以為是的去理解善惡。我把善理解為“好”,惡理解為“不好”。恩……這好像是廢話,這的確是廢話,我真的是讀書讀迂了。
但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我很快發現就是這種廢話也會出錯。
善固然是好,但惡卻不是“不好”。惡應是“壞”,“不好”是介于“好”與“壞”之間,也就是黑與白之間的灰色地帶。就如夫子曾帶我去品味各地風味之食,有荒原上的烤羊腿,有熱海的牡丹魚,有桃山下的紅薯,有鮮美的,有澀口的,有好吃,有難吃的,而白米飯的味道卻始終介于兩者之間,不好不壞,就是那么的平平淡淡。但問題是口味可以用舌尖去辨別,善惡又如何辨別呢?
我一籌莫展。隨著歲月推移,我又看到了更多事物。有人上天打架,有人上山砍花,有人進城砍人;我看到天之驕子,我看到地之蟻國;我看到道門天啟,我看到佛門無量;我看到清靜,我看到狗血;我看到了人間,我看到了天上。
哦,我看到了月亮!
我還看到有人吃人,有人被吃;看到有人殺人,有人被殺;看到有人鼓動別人殺人,有人不讓別人殺人。
世事紛亂,莫過于此。善惡難分,莫過于此。
什么是善?什么是惡?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如果說符合人性的是善,違背人性的為惡。那么衡量善惡的這把尺子――人性,又是什么?什么是人性?
再問,人性孰惡孰善?
或者人性本無善惡之分?總說天真無邪的小孩子是張白紙。你教他善,他就是善,你教他惡的,他就是惡。那追根溯源,一代代往前推,第一代的人類是善的還是惡的?誰去教他?誰教他善?誰教他惡?那時有善么?那時有惡么?
無人在教?那是否是昊天在教?
那么昊天是善,還是惡?如果問到這,想必道門強者定會來登門拜訪我這個小人物。
總之,這些問題貌似永遠無法解答。上古圣賢爭論不休后,依然是爭論不休。
人性未懂,那么建立在人性上的道德法律,就更是如海市蜃樓,變幻不定。它維護著好人,也保護著壞人,遵從法律的就是善?違背法律的就是惡?世間的道理從來不是這么簡單易懂,越是深入下去,越是發現善惡之分就如泥沼,終有一天會被它吞噬得無影無蹤。
但我還是要深究,我相信人類之所以在不斷進步,就是因為他在不斷思考。人類一思考,昊天就發笑,但當人類停止思考,又與草木何異?
再再問,人性,究竟是性善?還是性惡?還是性樸?
我仍在不停的思考,也在不停的看。這是我唯一擅長的事,也是我唯一高興做的事。
我看了很多書,看了很多人,看了很多事。我在后山山洞內,看到了很多。我在將夜世界內,看到了很多。
我看到了原本的真知是如何變成謬誤,而謬誤轉眼間又是如何轉換成真知。原本善的,變成了惡;原本惡的,變成了善。人們原本的常識是如何被一系列的詰問擊破,人們原本嗤之以鼻的觀念又是如何轉變成屹立不倒的準則。
我看到掌教不高,我看到夫子齊天高。我看到光明原是廣冥,我看到桑桑竟是昊天。
我看到光明祭,我看到祭品是活人,是書院弟子。
我看到天人之隔,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我也看到人神之合,世上最親近的距離。我看到神愛人,我也看到神殺人。
我還看到人把神給日了。
人日神,這是個悖論。這當然是個悖論,人怎么能日神呢?這絕對超越了凡人認知的范疇。不過,這件事就是這么發生了。
所以,我有所悟。當人類的認知與外部世界產生矛盾時,悖論就會產生;悖論消失之時,就是真知誕生之日。人類歷史,就是在不斷的悖論中產生真知。只不過這種真知也只是有限度的真理。
無論哪個世界,人類文明都是在牙牙學語階段,無論哪門學科,離所謂的真理依然相距甚遠。人類依然在不斷的謬誤中前進,在謬誤中成長,在謬誤中得到真知,并將真知不斷向真理靠攏。
在這謬誤中,人類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里。”這句話的背后其實是鮮血滿地,白骨累累。就如為了揭示永夜的秘密,人類又付出了何等的代價?
同樣,世間對于善惡之分,亦是充滿了悖論。昊天善否?神教善否?大唐善否?或者不必問他物,我們可以捫心自問下,我,善否?有誰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我是善的!?
善的背后,究竟有多少惡?光明背后,究竟有多少黑暗?而黑暗之后,是否孕育著光明的破曉?
根本無法分清。最后,我終于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只拘泥于善惡之圈,恐怕我永遠都弄不明白,我需要跳出去。
是的,我要跳出去。從更廣,更大的范疇去考慮問題。要跳過善惡,從更本質的緣由去探尋。
善惡的源頭在哪?善惡的源頭在于生命,在于生命的不同行為。不同行為導致了善惡之分,不同的選擇導致了善惡之辯。
所以,在我弄明白這個行為是善是惡之前,在我想要弄明白人性孰惡孰善之前,需要弄明白,為什么會有這個行為出現。
為此,我思慮成癡,經過多年,我建立起了一個簡易的體系,這個體系,只是盞微不足道的小桔燈,但于我個人而言,卻足以把我從泥沼里拉起。
這個體系很簡單,是由公理方法建立起來。所謂公理方法,其實就是從少數幾個原始公理出發,通過推理,得到一系列命題的方法。其本質上是一個演繹過程。人類現今所有知識的獲得,不外乎兩個途徑,一為歸納,二為演繹。兩者各為互補。
身為演繹體系的公理方法很精美,但需要耐心。這個世界,可能只有寧缺會比較明白,因為他生而知之,因為他曾經在夢里學過。當然這種體系本身他未必了解,但最早由這種方法建立起來的學科寧缺肯定學過。
這門學科叫《平面幾何》,最早的源頭是《幾何原本》。
詭異么?這看起來的確很詭異。之前我在談論善惡,現在居然扯到一門異世界的基礎自然學科。想必,南轅北轍說的就是我這種情況。
我并沒有犯糊涂,我很清醒,雖然我已時日無多,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幾何原本》的體系很清晰,整門學科都建立在寥寥無幾的幾條公理之上。由公理,推出數條定理,再往外推出眾多規則,很簡單,很易懂。
我要做的也是類似的體系。這個體系,我希望能解釋萬物是依據什么來支配自己的行為。或許前賢已建立了很多類似的體系,但請原諒我班門弄斧,不自量力,我只是為了解決我心中的疑惑而已。
我的這個體系可以稱之為生物行為公理系統。好吧,我承認這個名稱看起來很冰冷,太過理性,那么就取為萬物之源。
恩….這個名稱也不好,太過狗血。那就換個文藝點的,就叫源氏物語吧……
那么作為源氏體系的基石,公理需滿足三個條件,即:
一,相容性,公理系統中的各條公理應該是不矛盾的,它們和諧而共存于同一系統中。
二,獨立性,公理系統中的每條公理應該是彼此獨立而互不依存,沒有一條公理可以從其他公理引申出來。
三,完備性,公理系統中所包含的公理應足夠證明本體系的其他新命題。
為了滿足上述三個條件,我在后山山洞里思考了多年,確立了兩條公理。要說明的是,我并沒有發明這兩條公理,我只是發現,而不是發明。因為它們從來就在那,不曾離開過。
這兩條公理也很簡單,每人都懂。是的,每人都早已了解,這也是公理的特性,極其簡單,極其基本。演繹的世界里并沒有新東西,有的只是已有的。
下面就是源氏體系的基石,源氏體系有且僅有兩條公理。
公理一:生物的首要本能是生存。
公理二:生物的最終命運是死亡。
這兩條公理,便是一切的開始,或者說是一切的終結。夫子曾說大道至簡,的確如此。然而,就是這兩條簡單的公理,我們可以推出一系列有趣的東西。
首先,由上述兩條公理,我們可以推出源氏體系的三條定理。
首先,生物的首要本能與最終命運是相互對立的兩面,既然最終命運無法逃避,那么求生的本能,必然使生物自身謀求死亡的延后性,簡而言之,就是活的越久越好。所以,我們得到第一條定理――
――定理一:生物將盡可能延長自己生存期,推遲死亡到來。
其次,生存期再怎么延長,但終有死亡的那天,那有沒有其他方法,使自己?于是便有了第二條定理――
――定理二:在生存期結束前,生物會竭力延續自己血脈,使自己血脈替代自己生存。
我們可以看到,這兩條定理依然是極其簡單易懂,并沒有什么新內容。有了這兩條定理,我們就可以繼續推出如下推論:
由定理一可得:
推論一:生物將盡可能改善自己生存環境,以延長自己生存期。
推論二:在環境資源總量一定情況下,各種生物將互相競爭奪取資源,以改善自己生存環境。
推論三:這種競爭不僅存在于不同種族間,也存在于同一種族。種族間競爭,使種族更能有效在環境中生存。種族內競爭,使更強大個體得以取代弱小個體。
推論四:當生物無法獨自滿足生存需求,會尋求相互之間的協作與幫助,形成群體。此條與上述推論其實同一概念,形成群體就是為了改善生存環境
上述四條推論皆由定理一而來,這些推論中的生物行為目的就是延后最終命運的到來。
而由定理二可得:
推論五:延續血脈只是在生物生存期有限的前提下,替代生物自身存活的一種方法。
推論六:生物的生存期越短,則其延續血脈的能力即繁衍能力越強。反之,生物生存期越長,其繁衍能力越弱。
推論到此結束,其實可以繼續推理下去,但已沒有必要。上述源氏體系的兩條公理,兩條定理,六條推論,可共稱為源氏十條,這便是我的小桔燈,這便是我的生物行為公理系統。
不同生物的不同行為都可從源氏十條找到淵源。
而上述源氏體系皆由兩條公理所得,這些結論與后期人類社會道德取向,法律準則,社會制度均無關。由這些定理推論主導的生物行為皆為本能主導,無關人類社會認為的善,或者惡。簡而言之,與善惡無關。
這點很重要。舉個例子,荒原雪狼吃羊,這就是典型的與善惡無關的生物行為,符合源氏體系的結論。
那么對于人類,什么時候善惡才有了意義呢?人性的善惡之始究竟從何處開始?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就從源氏體系中去尋找:當生物無法獨自滿足生存需求,會尋求相互之間的協作與幫助,形成群體。
從中我們可以得到結論,所有生物均可分為兩類:獨居生物和群居生物。當生物獨居時,無法滿足生存需求,必然走向群居。人類在叢林時代便屬群居生物。人類因弱小而群居,因群居方能生存。
當人類處于叢林社會時,依然遵循這些定理推論主導的生物本能行為。此時無關善惡。
而當人類走出叢林,征服大地,以萬物之靈君臨天下,俯視眾生時,它依然處于群居狀態。這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現象。這群生物雖然群居,卻并不弱小,相反,站在生物鏈上的頂端,無比的強大。用境界來區分,那就是此時的人類已經超越了五鏡,站在了世界之巔。
這時,人類便開始與普通生物分道揚鑣。人類開始與普通生物有了區別。
要強調的是,人類之所以與其他生物有別,不是因為人類有了語言,不是人類會使用工具,更不是因為人類有情感,人類有愛,這些其他生物也都有。
生物有自己的語言,它們也有情感,也有愛。這些都是生命共有的東西。
人類與生物的最終區別在于生物遵循本能,而人類除了遵循本能,更會超越本能。人性源于生物本能,而又遠遠超越了生物本能。生物本能源于生存欲望,人性也源于生存欲望,但卻遠遠超越了這種欲望。
人類會超越源氏體系推論主導的生物本能行為,做出動物永遠不可能做出的選擇,這就是人類。如果說人性決定著人類的行為,人性是人類獨有的天性,那么這種天性就是超越本能,超越動物的生存本能。
就如柳白刺向昊天,就如柯浩然提劍上天。這些都是人的行為,唯人可為。
而這時,人類已不能單單用種族這單一的概念來理解,相反個體的概念開始突出,有著超越本能天性的人類,在沒有強力外部生存壓力的前提下,開始了個體分化。
正是由于個體分化的這個原因,所以我們說人是目前已知生物中性情最多變,行為最復雜的種族類群。他時而高尚,時而卑鄙;他時而圣潔,時而猙獰;他時而溫文爾雅,時而暴躁不定;他時而心懷悲憫,時而心狠手辣。
我曾經看到一個人,他很好的詮釋了人類的這種多變性。他就是蓮生。西方有蓮,自生三十二瓣,瓣瓣不同,各為世界。他為僧,他為魔,他慈悲,他殘忍。他救人,他吃人,他救世,他毀世。
這就是蓮生。
這就是人。
這就是人類。
這就是我們。
人類之所以高尚,是因為它能選擇其他生物不會選擇的行為;人類之所以卑鄙,亦是因為它能選擇其他生物不會選擇的行動。
人類高尚,是因為它能犧牲自己去解救他人,正所謂先人后己,舍己為人。
人類卑鄙,是因為它不僅可以犧牲他人來成全自己,更是因為它可以大義凌然來抬高自己,把自己送上道德神壇。
這就是高尚而又卑鄙的人類。
于是,源氏體系在人類復雜多變的行為面前苦苦掙扎。固有體系開始土崩瓦解,生物本能,生存欲望,這些已無法滿足人性的需求。走出叢林,人性開始膨脹,而人性的善惡之始就此從人類走出叢林開始,人性的善惡之分也從人類走出叢林開始有了意義。
這個意義在哪?這個意義的根源便是在群居生物這個概念上。群居生物必須首先維護團隊的利益,才有機會維持個體生存。就如蜜蜂群舍命也要傷害入侵者,牛羊群會圍成圈對抗獵食者。這已是群居生物根深蒂固的本能。群居生物遇到危險,便會自發的遵循本能而行,這是千百代延綿下來的烙印,無須別人告知,無須別人教育,只是出自自身的本能。
這原本也是人類的本能,但當人類走出叢林,隨著個體分化的開始,這一切便改變了。原本無關善惡的生物本能行為,便開始有了善惡之分。也開始有了善惡之辯。
當人的本能約束消失,當人開始對自己的行為問:為什么去做?當人告訴自己,我愿意去做,或者我不愿意去做,此時善惡便有了意義。
走出叢林,有人依然自發遵循群居生物本能,他要維護群居生物的群體利益,它覺得這是善的。反之它覺得是惡。
走出叢林,有人偏離了群居生物本能,轉向獨居生物的本能。相較而言,它更注重自身的利益,它覺得這是善的。反之,它覺得是惡。
簡而言之,對于人類社會,人性善惡之分便是群居生物與獨居生物之分。再用通而易懂,耳根長繭,老生常談,昏昏欲睡的話來說,就是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之分。
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的相互摩擦斗爭,永遠是道德討論,善惡之別永恒不變的話題。大義滅親,因私枉法,見死不救、貪污腐敗,都是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爭奪的結果。
就如人類社會三大基準契約:第一條,保護所有人之基本權利,除非本人自愿放棄;第二條,在第一條基礎上,滿足多數人之愿望;第三條,如有人違反第一條,則相應剝奪其基本權利。這三條從本質上說亦是對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權衡的結果。
所以善惡并不是只對個人而言,亦可以對集體,或社會而言。
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之間自有條分界線,社會利益超越這條線,社會對個人便是惡的;個人利益超越這條線,個人對社會便是惡的。這條分界線就是上述所說的人類基準契約。
契約維護的是人的基本權利。作為一個人,他要生存,他要吃飯,他要睡覺,他要喝水,他要情感,正如那句老話: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也。這些都是人類獲得生存意義的支柱,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物本能。這些不僅不能說是惡,人類走出叢林后,這應是維護人性善的最基本坐標。
葉蘇居于陋室,傳道之余,要吃飯要睡覺;桑桑居于神殿,憎恨之余,要吃飯要睡覺。寧缺居于長安,修行之余,要吃飯要睡覺。
無論是曾經的大修行者,現在的凡人,未來的圣人;也不論是曾經的無上昊天,如今的光明神官,白胖丫頭;更不論是曾經的砍柴者,如今的神符師,尋找愛妻的男人。
無論,他,她和他,在這凡間,都要生存。
昊天之下,人的這些基本生存欲望得不到滿足反倒是惡的體現。如果社會利益侵犯到了這些基本的個人利益,那么此時社會就是惡的。
反之,你滿足了個人的基本權利與欲望,但不知足,還想多點,再多點。這是惡么?就如神殿里,桑桑在身后堆著眾多的紅薯,酒甕,吃食。一個不夠,兩個不夠,要一堆堆的。
這是惡么?這不是惡,這是生物的本能,源氏體系告訴我們:生物將盡可能改善自己生存環境,以延長自己生存期。你希望得到更多,這只是扎根在你內心最深處的烙櫻這個烙印無關善惡,不是惡,也不是善。這也是夫子傳給桑桑的人間氣息,人間之力。夫子給了桑桑的,不是別的,就是欲望。
是的,很簡單的欲望,這些欲望是渴,是餓,是冷,是熱,是對事物的渴望。
這些不是惡。
那什么才是惡?當你不知疲倦要的越來越多,直至最后,使其他人吃不了飯,睡不了覺,影響到了別人的基本權利,此時便是惡的。因為此時,你侵犯到了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的底線。
社會利益歸根到底是個人利益的集合,由無數個人利益集聚而成。這些個人利益誰大誰小,不影響社會利益本身,就如乘電梯,可以容納10人,誰瘦誰胖,沒關系,不影響整體。但當你胖到這部電梯擠不下其他人,那么此時便有問題了。
所以判別某人或者社會是否惡的一個最重要原則就是看是否侵犯了他人最基本的生存權利。如果把社會比作一塊大蛋糕的話,那么應能保證每人都有蛋糕吃,此時,可稱為不惡。
通俗點說,以蛋糕舉例,對于個人來說,搶了別人最后一塊蛋糕,是為惡;不搶別人最后一塊蛋糕,是為不惡;把自己手中的蛋糕分給別人,是為善。
這就是最基本的善惡之分。
在滿足這點之后,誰的蛋糕大,誰的蛋糕小,那便是自由競爭的時刻。,這點就是源氏體系所說:在環境資源總量一定情況下,各種生物將互相競爭奪取資源,以改善自己生存環境。
自由競爭意味著平等的競爭過程,而再度重點提出的就是:人類社會的這種自由競爭與源氏體系的競爭有著本質的區別,這也是人類為什么走出叢林,組建秩序社會的原因所在。源氏體系的競爭是為了解決生存問題,人類社會的自由競爭則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所以判別某人或者社會是否惡的第二個原則就是看是否侵犯了自由競爭的秩序。這點看似不重要,其實不然。因為自由競爭被破壞,終將導致個人最基本權利的喪失。
當一個社會的自由競爭被破壞,也就意味著,個人無法通過競爭去獲得本該獲得的資源,如此往復,社會資源將無法被充分的稀釋分散,反而會逐步的畸形集中。這種畸形集中的社會資源將逐步的被擁有更大資源的個人或團體掠走,社會資源將成顯著的倒金字塔狀,如此,社會離失穩傾塌也就一步之遙。
我要轉播>>
我們舉個淺顯的例子。
你穿越了,你終于穿越了你終于和寧缺前輩一樣穿越了!于是你開拓江山,封王封侯,你成了帝王,你高高在上,你建立了如大唐般強盛的國度。那么基本上很多故事到了這一步就完結了。王子和公主開開心心幸福美滿的生活了下去。
這是童話。
現在我們把這童話繼續下去。
現在你成了帝王,手中有大量資源,此時你將怎么做?
之前源氏體系已經告訴我們:生物將盡可能改善自己生存環境。你希望得到更多,這是扎根在你內心最深處的烙印,這是生物本能。
那么你會要的更多么?
有幸你是人類,人類除了遵循本能,更會超越本能。
你覺得你已滿足了,你無須更多。你對民眾采取無為而治,免去稅負,讓民眾自力更生,于是民眾高呼明君在世,沒過幾年,你開創了一代盛世,史書也留下了你的英名。你把蛋糕分給了民眾,這是善的。毋庸置疑,這必然是善的。
你很自得,也很欣慰,你君臨天下,然后老去,把天下交給了你的后人。
你的后人自然也是人類,除非你穿越后,努力向寧缺前輩學習,發展了某些驚天動地跨越種族的交流。
不幸人類會超越本能,也會遵循本能。
你的后人覺得手里的蛋糕太小,因為他一生下來,蛋糕就有這么多,那么隨著年齡漸長,他開始不滿足于現狀,他高呼,明天會更好!
他想要的更多,他提高稅負,他大興土木,他廣納妾妃,他不停的從民眾那挖蛋糕。這是惡么?不,不,這不是惡,你不能怪你的后人,因為他只是遵循了本能,他只是響應了內心的渴望和呼喚。他從心而欲,他率性而為,他心里想什么,便做什么,真乃合乎天道之為。
是的,請記住,這不是錯,這不是惡。他只是想要的更多,這無錯。
那問題在哪?
問題是,這社會無力阻止他,因為這個社會自下而上的渠道已被掐斷,這個社會的自由競爭已不存在,沒有人有能力能通過競爭阻止他獲得更大的蛋糕,直至最后,當其他人一無所有后,最后一塊蛋糕被奪走后,他原本不惡的本能欲望便真正成了惡的根源。
簡而言之,作為上層統治者,他往往需要的是超越本能,抵制內心的本能欲望。這種與生物本能欲望相違背的要求,如果沒有外部強力約束,光靠統治者自我約束,很難一代代長久堅持。這也是為什么經常說人性莫測的原因,因為人類走出叢林后,個體的因子開始無比放大,個體行為開始分化難測。
所以,人類組建秩序社會的根本目的就是要通過制衡統治者,來保證每一個人的基本權利。但,至今人類仍未成功,仍在努力。
這也是歷史為什么一次次的重復,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的戰爭與和平。而普通民眾也在一次次盼明君,盼清官,盼青天大老爺中一次次輪回等待。
所以,我們仍然看到昊天之下,一代代帝王奪位的大戲仍在一場場輪番上演。燕國如此,宋國如此,陳國如此,強盛如大唐也如此。因為執掌他人生殺大權的味道,是如此的吸引人。因為你的競爭者只有你的兄弟姐妹。
殺了你的兄弟姐妹,你就是帝王。自此后,還有誰能約束你呢?
沒有人,除了改朝換代,除了戰爭。
沒有自由競爭的社會,必會迎來戰爭的到來。沒有競爭,則有戰爭,亙古不變。而戰爭則是以抹去個人最基本生存權利為代價,來分配社會資源蛋糕。
在修行者的世界里,依然如此。夫子登天前,無人能約束夫子;夫子化月后,無人能約束觀主;觀主失敗后,酒徒無敵;昊天下凡后,桑桑無敵。
站在頂端,占據最高峰的人,無論是曾經的神,現在的人,都處于沒有約束的境地,處于隨心所欲而無矩的自由境界。
這是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從源氏體系來看,這是獨居生物夢寐以求的境界。而這也是群居生物的夢魘。
個人的無上自由,將導致整個人類社會的失衡傾塌。
當一個社會的穩定取決于某個不受約束的統治者,或者某個某個不受約束的統治階層,那么這是社會必然是脆弱的,不穩定的。
當劍閣對南晉皇帝,想殺就殺;當寧缺對著大唐皇帝,想殺就殺;當桑桑對著深山里的農戶,想殺就殺;當觀主對著長安城里的民眾,想殺就殺。
無論有著什么原因,無論有著什么大局考量,無論什么正義勇氣殘忍背叛愛情親情感情。
我看到的只是隨意,簡簡單單的隨意。這種動作的隨意,就如切一個水果般的隨意。因為沒有約束,因為沒有制衡,所以隨意,所以隨心。
所以隨心而欲。我覺得你該死,那你就死。我覺得你該活,那你就活。
所以當桑桑化凡,一路上,死了,西門公子死了,農戶滅門了,一路的隨意。所以桑桑賜老道年輕,賜天諭回歸,賜掌教光明,亦是一路的隨意。
因為螻蟻,所以隨意。因為昊天之下,皆螻蟻。
天不可測?
其實是人不可測。
所以從制衡和約束這個意義上說,人類從古至今的社會,絕大多數社會都是偏惡的,因為這些社會結構都沒有真正實現建立在保護個人基本權利上的自由競爭。所以,人類歷史也可認為是部戰爭史,只有通過戰爭才能實現蛋糕的再分配,實現社會利益與個人利益的再度均衡。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些偏惡的社會是怎么產生的呢?是由于這些社會的社會風氣就是惡的么?
答案恐怕是相當令人匪夷所思。這些社會恰恰相反追求的是善,不辭余力的推行善,從上至下推行善。
人們可以懷疑這點,但請相信這是事實。我曾說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原本的真知是如何變成謬誤,而謬誤轉眼間又是如何轉換成真知。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太多悖論和迷霧。
問題的關鍵就是,在這些社會善是被推行,而不是自發形成。
善為什么被推行,因為上部階層需要推行善,當人們欣于接受善,欣于把自己手中的蛋糕自愿讓出,那么推行善的上部階層自然能吃到更多的蛋糕。
人人都樂于行善,自然沒人去搶蛋糕,擁有最多蛋糕的個人或者群體,自可高枕無憂,安享滋潤生活。
一旦當社會形成這樣的軌跡,則如有人還堅持保護自己的蛋糕,分寸不讓,則反而會被別人認為是惡的,認為其自私自利,認為其沒有覺悟,沒有道德。社會輿論足以壓垮一切。而在這時,社會便在善的風氣中,轉變為惡。因為社會已無法保護個人的基本權利,反而在善的沖動中,摧毀個人的最后一片凈土。
曾經的東方哲人楊朱曾說過: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為也。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也。如今看來,是何其的深刻。
所以,善可轉變為惡,惡亦可轉變為善,就和莫烏比斯環一樣,你從一個原點開始走,無需跨越邊界,就可以走到原點的背面。這之間的道理一樣。
所以,我們請記住,善一旦被推行,就成了惡。自由,道德和人類的尊嚴恰恰在于人們行善不是因為善被推行,而是因為人們向往它,盼望它,熱愛它!
老朋友坐在床頭,在油燈的照耀下,甩了甩手腕,抱怨道:“精簡,需要精簡,要我寫,一半篇幅足以。”
你無力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人老了,就會比較嗦。”
老朋友抖了抖剛謄寫的文章,又吹吹干,看了看,點點頭,“無論內容如何嗦,這字寫的還是不錯的。”
你沉默了半響,道:“你的字一向不錯……”
老朋友看了看斜靠在床上的你,嘆了口氣,道:“你還有什么話要補充的么?”
你轉頭看著窗外,天上一輪明月靜靜的看著你,無聲的跟你打著招呼。你微嘆了口氣,道:“其實我想說的有很多,想看的也很多,但已經沒有時間了,很遺憾。”
老朋友默默看著你,緩緩道:“我會替你看下去,我也相信書院有很多人都會替你看下去。”
“謝了……”
老朋友回首看著手稿,良久良久,提筆在文章的最下面緩緩批注了八個字:
善惡同源,源于生存!
油燈忽的熄滅,唯有月光灑入屋內,就似夫子在向你告別。你緩緩閉上了眼,終于,你與善惡無關,你也身體力行的印證了源氏體系的公理。
而將夜的世界里依然上演著一幕幕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將夜依然前行,生活依然前行。
生存永續,善惡永恒。
后記:
照慣例是要寫后記的,照慣例是要感嘆一句的。那就是,我寫的趴下了!文章果然還是看看別人的就好,自己來寫真的是要命了。所以,照慣例是要贊美下老貓,你太勤奮了,你太有才了。嗯,這不是馬屁,這只是在敘述事實。
然后,這次的這篇文,其實和前兩篇都是一脈相承,無論是形式上還是內容上,可以說都是《道德天平》和《自由》的延續和深化,說的都是些很簡單的東西,一些很簡單的道理。沒太多復雜,深奧的東西在里面,用的也都是最簡單的語言。我最討厭的就是一長串句子,里面每個字我都認得,但串在一起就不知在說些什么的一些晦澀難懂的文章。
再然后,我要對能堅持看完的兄弟姐妹們,致以崇高的敬意。你們能擠出寶貴的時間,來看這種枯燥的內容,實是我莫大的榮幸。
所以我希望寫的簡單,當然主要是我也沒能力搞得復雜……在寫的簡單的前提下,寫點自己的一些東西。此外,要提的是,序章首句是蘇格拉底的話,為了和《道德天平》呼應;正文末句,是米哈依爾巴枯寧的名言,放這很合適。而老祖宗孟軻,荀況的一些說法我就不放在文里了,大家隨意百度即可。
另,對于人性的不同認知,在我看來,是造成東西方文化差異的最大根源之一。不過,這個討論起來,好像就沒底了,留待以后再討論,時日方長。
所以,就這樣吧,等待著將夜的落幕,期待著老貓新世界的來臨。
滄海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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