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得來全不費功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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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大文學
雖然看到像是錢瘋子,楚蕎也沒有立即現身上前,畢竟這里是詭譎的魔域,還是小心確定了為好。
巨大的血色蝙蝠發出痛苦地叫聲,憤怒地道,“原來這幾年,魔域中人頻頻被害都是你紫狐妖干的,你就不怕魔尊懲戒的?媲”
魔域向來強者為尊,平日有互相殘殺魔尊也一向不怎么理會,被殺了只是自己沒本事,怨不得別人,可是紫狐妖頻頻奪取他人魔珠鞏固自己的魔功,這樣下去也遲早威脅到魔尊的地位丫。
商容頭也沒回,揚手一道紫霧籠罩而去將赤蝠和黑蝠灰飛煙滅,淡淡哼道,“本座出來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呢。”
楚蕎兩人一鼠在暗處看著也不由一陣膽顫心驚,在幻境之中遇到商二容便也猜想曾經全盛時期的錢瘋子是多么了不得,沒想到這才短短五年未見,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了。
白二爺最先跳出去,“錢瘋子,這樣奪人修為,你還真是愈發無恥了。”
商容一揚手捏住白二爺的尾巴,修眉一挑,哼道,“在這里,技不如人一向只有被宰了命,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嗎?”
“放開爺,放開爺。”白二爺晃動著身子,想要從他手里逃出來。
楚蕎望了望諸葛無塵也站了出來,笑呵呵地打招呼,“商老大,好久不見。”
商容將白二爺一甩,瞅了眼楚蕎,狐貍眼微微瞇起來,“無賴獻殷勤,非奸即盜。”
楚蕎干笑了兩聲,套近乎道,“一別五年,咱們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就一點都不歡喜,一點都不激動?”
商容捋了捋自己垂在胸前的金發,淡淡哼道,“要不是有事找我,你會跑到這里來?”
雖然認識時間不是特別長,但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沒事的時候恨不能一腳把他踢到天邊去,這會跑到這么危險的地方來找他,怎么可能只是敘舊來的。
“我借天機鏡。”楚蕎知道再跟他繞彎子也根本沒什么用,便直言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商容聞言挑了挑妖嬈的眉,哼道,“你能有什么用?”
楚蕎抿了抿唇,說道,“我需要用它尋找神王遺物的線索,還要找一個人。”
諸葛無塵看這情形也插不上什么話,立即返回去找莊長老和其它的人一起過來,沒想到這么快就能找到商容,只要一問她想知道的,他們就能盡快趕回去,這樣再好不過了。
一聽到神王二字,商容眼底掠過一絲寒光,冷冷道,“不借。”
白二爺一聽頓時憤怒了,站在楚蕎肩上,罵道,“天機鏡又不是你的,是你從神域偷來的,你說不借就不借,你算老幾?”
商容冷冷斜了一眼過來,白二爺立即乖順地鉆回了楚蕎袖中,沒辦法,誰讓它技不如人,以前就打不過他,過了五年他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他又哪是對手。大文學
可憐它這沒有師傅的孩子,只能任人欺凌。
“我只是借用而已,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楚蕎有些著急地說道。
商容望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起身走了。
楚蕎自然不肯放棄,疾步追了出去,諸葛無塵和莊長老等人出來也連忙追了上去。
一連走了好幾個時辰,商容母于停了下來,抬袖一拂竟憑空出現一座莊園,楚蕎還在愣神,白二爺便立即催促道,“快進去。”
楚蕎與諸葛無塵一行也連忙跟著進了莊園之中,魔域之中的景致多是陰森恐怖的氣息,這座莊園卻是雅致寧靜如天外仙境。
楚蕎帶著白二爺去游部商容去了,諸葛無塵便和其它人自己尋了地方休息,等著他們商議的結果出來。
商容在前面走得很快,楚蕎縱使輕功過人,也追得有些吃力。
“你跟著我也沒用,我說不借,就不借。”商容一進門便直接繞去了屏風后面。
楚蕎追進門,有些氣急,“錢瘋子,你別這么蠻不講理行不行,要多少銀子,直說好了。”
“在這里,不需要用銀子金子的,只比誰的拳頭硬。”商容說著從屏風后面悠哉悠哉地走出來,竟然已經脫得一絲不掛。
他剛邁出一步,楚蕎連忙轉過身,沉聲道,“那你到底想怎樣才肯借給我。”
虧她這么多年給她斂了那么多的金銀珠寶,這才走了五年就翻臉不認人了,不過跟他借個東西,就這這不愿意,那不愿意的。
商容大步到了后園的池子里泡澡,絲毫不為外面焦急的女人所動,哼道,“誰讓你去找神王遺物的?”
楚蕎想了想,聽到他一下水,便直接跟了進去說道,“鬼醫圣手。”
“沒聽過。”商容說著,竟還現出自己紫狐尾細細的洗著上面的毛發。
楚蕎難以接受地背過身去,稍稍冷靜下來,說道,“我知道你不想提及關于關止神王的事,那我不用天機鏡尋找神王遺物,我只用它找一個人,總可以吧。”
神王遺物她可以再從其它方面尋找,只是燕祈然一去無蹤,當務之急先找到他,弄清楚他失蹤的原因,也免燕禳在岐州為他們擔心。
“燕祈然?”商容出聲道。
五年前,他走的時候,他正跟姓燕的打得火熱,現在跟來的又換成了諸葛無塵,不用想也知道她要找的是誰。大文學
“嗯。”楚蕎點了點頭道。
商容聽了回頭瞅了瞅她的背影,滿不在乎地說道,“不就一個男人嘛,這不走了他還有諸葛無塵,再不濟諸葛無塵走了,也還有我,就算沒有我,還有一個白耗子,放心吧,你不會沒人要。”
楚蕎斂目深深吸氣,步上前去,站到他的對面,一字一句地說道,“商容,你我相識近十年,我從未向你要求過什么,我但凡能找到他的線索,何必會千里迢迢尋到這里來,因為我真的找不到他了,怎么都找不到,我只能……只能來求你。”
商容聞言抬眸望著她,目光似有所動,卻沉吟著沒有說話。
“將心比心,如果失蹤不見的是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又會怎么辦?”楚蕎聲音不覺帶著嘶啞地顫抖。
她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將最后的希望望寄托在天機鏡上。
一時間,兩個人都沉默了下去。
半晌,商容沒有說話,迅速地伸手拿了池邊的衣服穿上,頭也不回地離開。
白二爺蹲在她的肩上,幽幽出聲道,“蕎蕎,你不該提葉子的。”
雖然它有時候也不喜歡錢瘋子,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為情所困的可憐人而已。
楚蕎抿唇沉默,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去揭開他心底的瘡疤,可是他希望她能理解這份心境,她不知道自己再晚找到燕祈然,又會發生什么。
她等不了,真的等不了。
“你大概也注意到,這處莊園和魔域的很多東西都是格格不入的,這是葉子的莊園,是錢瘋子以前建給葉子的莊園,葉子在這里也住了很久,這么多年過去了,這里的東西一點都沒變,只可惜葉子走了,他卻連她的轉世都無法尋找。”白二爺說著,沉重地嘆了嘆氣。
每每提及當年的慘劇,不僅是錢瘋子,都它這個局外人都無法承受。
它無法想象師傅當時是什么樣的心境,才讓他不惜放棄天尊之位,放棄他一心守護的神域,放棄他曾堅守過的一切,一走數百年。
“人的一生不過寥寥百年,死了也就什么都忘了,可是神和魔不一樣,他們壽命太長,一旦記住了,便是幾百年甚至幾年都忘不掉放不下。”白二爺說著,悲傷地嘆息道,“當年為了讓葉子重回神域,他甘愿束手到了困龍淵,本以為葉子和師傅能有個好結果,也不枉他這般成全,可是最后……到底是師傅負了葉子,怨不得他這般痛恨神王殿,痛恨神域。”
楚蕎聞言抿了抿唇,想到一向以出身神域,愛戴神王的耗子口中說出這樣的話,看來,當年這白止神王還真是個可惡的負心漢。
“那現在怎么辦?”楚蕎側頭望了望肩上的白二爺,問道,“他還會把天機鏡借給我嗎?”
“爺也不知道。”白二爺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錢瘋子一向行事想一出是一出,誰知道他會借還是借。
楚蕎嘆了嘆氣,還是準備在園子里再找找商容,好好商量一番,總得要設想借到天鏡才行。
白二爺坐在她肩上,說道,“其實,燕祈然走了就走了唄,答應鬼醫圣手找仙骨,你不去找,他又能拿你怎么樣,反正燕祈然已經把兒子給你了,你就帶著兒子和諸葛無塵好好過日子不就行了,諸葛無塵對你多好啊,你何苦這么折騰來折騰去找一個自己要走掉的人。”
楚蕎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她知道諸葛無塵很好,也知道那個人對她很好,可是他再好,終究不是燕祈然,不是她心中的那一個。
這世上只有一個燕祈然,她心里也只有一個燕祈然,誰也替代不了。
諸葛無塵遠遠瞧著她一個人,便疾步走了過來,見她一臉失落之色,便道,“他還是沒有答應?”
“嗯。”楚蕎點了點頭,隨即又揚起笑容道,“原本還想著得幾個月才能找到他,現在這么快就找到了,已經很幸運了,我再勸勸他,也許就能借到了。”
諸葛無塵淡淡笑了笑,問道,“你現在是要……”
“剛才把他氣跑了,這會正找呢。”楚蕎坦言道。
可是,商容要是一個想不開,帶著天機鏡跑了,那魔域這么大,她再上哪找去。
“找吧,反正橫豎他也不會出了這片地方。”白二爺道。
“那一起吧。”諸葛無塵笑著言道。
楚蕎點了點頭,便與他一道在園中各處找人,奈何這錢瘋子藏得還真是嚴實,快一個時辰也沒找著他的人影。
“去那邊,以前葉子經常去那邊,他說不定也在那里。”白二爺指了指一條僻靜的小道,說道。
楚蕎順著它指的方向瞧了瞧,迷蒙重重根本就看不清路,但還是朝著那小路走了過去,只是越往前走,心里就越悶得慌。
“這條路是通向另一個地方的入口,葉子以前總喜歡一個人去那里,也不知道有什么,還不準爺跟著去。”白二爺站在楚蕎肩上,嘀嘀咕咕道。
大約走了半柱香功夫,眼前迷霧散去,已到了另一處地方,是一座已經荒廢很久的魔宮,宮殿坍塌,藤蘿遍布。
楚蕎莫名地覺得不舒服,連臉上都沒了血色,使勁搖了搖頭,想要擺脫這種難受的感覺。
“你怎么了,臉色很難看。”諸葛無塵皺著眉頭詢問道。
“沒什么,只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最近沒有休息好。”楚蕎搖了搖頭,面上還是血色全無。
諸葛無塵四下望了望,道,“我先扶你那邊坐著,休息一下也許會好些。”
說著,將她扶到了一處石臺坐下,皺著眉頭擔憂道,“是哪里不舒服?很難受嗎?”
楚蕎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幫我到附近看看,商容是不是在這里。”
諸葛無塵擔憂地望著她,不想走,但還是點頭應了下來,“那你就在這里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嗯。”楚蕎笑了笑,讓他放心。
諸葛無塵一再叮囑了白二爺照顧好她,方才快步離開去尋找商容的蹤跡。
“你還好吧?”白二爺站在邊上,瞅著她慘白的面色,擔心地問道。
楚蕎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望了望這座廢棄的宮殿,猛地一眼望到殘垣斷壁間的一抹紅,于是起身走了過去,從一片廢墟之中抽出那塊紅布,雖然已經臟亂不堪,但東西卻還是保存完好,上面鸞鳳的圖案亦栩栩如生。
雖然有些不同,但依稀可猜出,這是一件嫁衣上的東西。
“這好像是鮫紗鳳袍。”白二爺湊上來,瞅了瞅說道。
楚蕎沒有說話,只覺眼前突眼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面,震得他一陣陣生疼,畫面中依稀里這座宮殿里有人成親的場景。
宮殿成了這般,嫁衣落在這里,略一推想便可知是在有人成婚的當日,這里發生了她所不知的慘劇。
白二爺說葉子經常會來這里,難道成婚的是她,可是與她成婚的人又是誰?
她茫然地站起來,四下望了望,舉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越往那邊走便越覺得熱氣撲面而來,直到走到盡頭才發現,那崖下面竟是赤紅的巖漿河,火紅火紅的一大片。
“蕎蕎,別走了,掉下去很危險。”白二爺心驚膽顫地提醒道。
楚蕎卻恍若未聞地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在崖邊上站著,怔怔地瞧著下方的巖漿河,然而驀然地回頭望了望,又看到一身紅衣的女子從后面跑來,穿過她的身體,從她站的地方縱身向著下面跳了下去。
她似乎被那無形的力道一帶,身子往后一倒,便直接跌了下去,落向那灼人的巖流之中……
“蕎蕎——”白二爺驚恐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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