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一夕天堂,一夕地獄12
第一卷
兩個月后,上京已經是春暖花開。舒骺豞匫
城西清云巷一所簡單精致的宅院,院內的櫻花開得正好,風中落英如雪飛舞,院中落了一地的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楚蕎已經在這里隱居了兩個多月,日子過得平靜而清閑,外面關于宸親王府王妃下堂的傳聞鬧得滿城皆知,卻絲毫沒有破壞這里的平靜。
沁兒正在園子里喂養她的毒寶寶們,瞧見楚蕎楚廚房提著菜籃子出來,不由道,“你要出去?”
“今天是十五,縈縈晚上會過來,我去買些菜回來。”楚蕎淡笑道遴。
那一日她和沁兒剛從王府離開,瀧一也隨之跟著他們離開王府,沁兒老以為他是燕祈然的眼線,總是百般驅趕,但那一身黑衣的侍衛總是雷打不動地在他們十米之外的地方站著。
沁兒當是鬧著要她一起回大宛,她念著縈縈他們還沒有離開,便決定留在上京,以防生變之時,能及時助他們脫困。
在她離開王府不到一柱香,華眉奉鳳緹縈的命尋到了她,提出讓他們先住進相國府,她當時只是無奈笑了笑,原來鳳緹縈早料到她不會再留在宸親王府,一早便讓人在外面候著她了,只是最終還是謝絕了入住相國府苞。
雖然瀧一現在是認了她這個主子,但他畢竟以前是燕祈然的手下,謹慎起見,她沒有住進神兵山莊名下的地方,反而尋了一處簡單民居落腳。
沁兒連忙收拾了她的毒物們,起身拍了拍手道,“我跟你一起去。”
一聽要出去,甚少出聲瀧一取了劍,準備與他們一道出門,沁兒卻惡狠狠地回頭,“你,留下劈柴。”
瀧一皺了皺眉,望向楚蕎,征求她的意見。
楚蕎側頭望了望氣鼓鼓地沁兒,淡笑道,“你就留下吧,我們買了東西就回來了。”
“是。”瀧一頷首回道。
沁兒朝他做了鬼臉,跟著楚蕎一道出了門,“你不是打算一直留著這討厭鬼吧!”
“他已經被逐出了王府,又沒什么惡意,留下也沒什么不好,起碼不用你去劈柴。”楚蕎笑語道。
“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他到底是跟了燕祈然那么多年,心肯定還是向著那一方的,要是哪天出賣咱們,怎么辦?”沁兒擔憂道,她討厭宸親王府那一伙,連帶著跟王府有關的人,也一并討厭。
“我會小心的,如今我已拿到休書,他不會再拿我怎么樣?”楚蕎平靜說道。
沁兒一邊走,一邊踢著腳下的石子,“姓燕的腸子里都有九九八十一個彎彎繞,誰知道他會不會又打著什么壞主意?”
燕祈然以前那么千方百計,不惜一切地要把她留在王府,那天竟然那么爽快地就寫了休書,實在有點讓她不敢相信,也怕這又是他玩的什么把戲,暗中算計著楚蕎。
她也實在不相信,尹沉香的魅力就大到那個地步,短短一兩個月時間就把燕祈然迷得那么五迷三道,因為她把楚蕎休了。
也隱約聽老酒鬼提過他們進過幻境之事,若他曾那般不惜性命也要留下的人,又怎么會真的輕易放手。
楚蕎只是淡笑著聽她抱怨,再聽到那個人的名字,也都只是一笑了之。
“咱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以前以為中原好玩的,現在覺得一點都不好玩,還是大宛好。”沁兒撅著嘴,咕噥道。
在大宛,不用被欺負了不能還手,受委屈了自己要自己承受,要再有爭執不下的事,可以以命決定,還不是像中原的人這么多詭譎難測的心思。
“等縈縈他們離開這里,我們就回大宛,好了吧。”楚蕎安撫道。
這丫頭,讓她自己回去又不肯走,留在這里又天天吵著要回去。
“你真要幫那個緹貴妃嗎,要是她也跟尹沉香那女人一樣,也害你怎么辦啊?”沁兒不由擔心道。
鳳緹縈來過幾回,無論舉止氣度都遠在尹沉香之上,若是這樣的人算計楚蕎,勢必會下手更狠更讓人防不勝防吧!
見識了這么多害她的人,總覺得這中原就沒一個好人,個個都是別有所圖的,而那宮里的緹貴妃更是個不好惹得角色。
楚蕎無奈一笑,卻也知道這丫頭是擔心她,便道,“縈縈不一樣,跟我是有過命得交情。”
她所經歷的種種固然心酸,但比起鳳緹縈這些年所歷經的波折又算得了什么,為了家族,為了心愛之人,她一生最美好的年華,一生的幸福和夢想,都埋葬在了那座寂寂深宮。
她一直想要幫助于她,她卻在一次又次地勸她遠離這里的是非,拒絕她的幫助,縈縈從來不曾對于起她,倒是她欠了他們太多。
還有諸葛無塵的事,她都一直未敢向她說明其中發生的種種。
到了水門街,楚蕎拎著籃子在菜市場轉悠,沁兒跟著走了一段,便指不遠處的街角道,“我在那里等你吧!”
買菜這種婆婆媽媽的事,她實在不適合參加。
誰知,剛在街角的茶攤上坐下,便瞧見一青袍斯文的男子拿著卷畫像,滿街地尋人,于是好奇伸著脖子瞧了瞧,這一眼瞧上了畫像上的人,頓時眼底便起了一陣無名之火。
她松了松手上的筋骨,笑意盈盈地上前,“喂,你找人呢?”
那人聞言連忙一展畫像,急切問道,“姑娘見過這畫上的人沒有?”
沁兒盯著畫像瞧了瞧,笑得白牙森森,咬牙切齒,“何止見過,還熟得不得了。”
“她在哪里,可否帶我去見她。”那人一聽,頓時一臉狂喜,好不感激。
沁兒瞥了眼不遠處還在買東西的楚蕎,笑道,“好,我帶你去,你跟我來。”
說罷,她朝著一邊僻靜的巷子里拐進去,一邊走,一邊索著袖中的毒粉。
對方跟著她,越走越偏僻,也不由有些警覺起來,“姑娘,你這是要帶我往哪走啊!”
“你不是要見尹沉香嗎?”沁兒回頭道。
那人一聽,知道她確實是認識自己要找的人,不由又放下戒心,“姑娘和沉香是朋友嗎?”
沁兒倏地轉過身,袖中毒粉一灑,那人身手也不弱,連忙屏住呼吸退開了幾步,沁兒卻已經一刀架在對方脖子上,目光冷厲地喝道,“姑奶奶和她是仇人!說,你找那臭丫頭做什么?
若不是楚蕎阻攔,她早放毒把那女人毒死幾百遍了。
“我是從藥王谷來的,沉香師妹兩個月前病重離谷,生死不知,我才尋到上京來,師妹一向心慈,不知哪里冒犯了姑娘?”明明此刻刀都架到了脖子上,說話還是一派斯文有禮。
“生死不知?”沁兒冷笑,哼道,“她可沒死,不僅沒死,還風風光光嫁了人,成為宸親王的側妃?”
“你說什么?”那人面色頓時變了。
“我說,她搶了我姐姐的男人,成了宸親王的側妃。”沁兒惡狠狠地喝道,說著便狠狠踢了一腳,“姑奶奶動不了她,你倒送上門來!”
“不會的,她不會嫁給宸親王的。”那人怎么也不愿相信沁兒的話。
“好,等姑奶奶收拾了你,就親自送去進見一下……”沁兒說著,便一拳招呼上去。
那人見她不講理,便也出手反抗,兩人又是拳腳,又是毒粉攻擊對方,各不相讓,最后沁兒放出自己帶著的彩蛛,喝道,“跟我玩毒,姑奶奶從小玩到大,你玩得過我?”
那人卻迅速一脫外袍,將彩蛛包了起來,一手成爪便扼向沁兒咽候,沁兒哪肯就犯,兩人又是一番交手。
楚蕎一路追過來,便見兩人在巷中拼得你死我活,忙要上前拉開,卻被沁兒撞得一個踉蹌,險些摔了下去。
“沁兒?”楚蕎扶著墻穩住身形,沉聲喝道。
沁兒聞聲連忙停手,看到楚蕎略微蒼白的面色,不由緊張道,“楚姐姐,剛才傷到你了?”
楚蕎捂上陣陣抽痛的腹部,搖了搖頭,“沒什么?”
“我帶你去找大夫。”沁兒緊張地扶起她,心中更是自責不已。
方才與沁兒交手的那人望了望兩人,步近前來,“我就是大夫,不介意的話,我替夫人看看。”
沁兒著急楚蕎,哪還顧得上敵友,“你快點。”
那人搭上脈,抬眼望了望楚蕎,朝沁兒道道,“夫人有孕一直未曾好生調養,胎息不穩,方才是動了胎氣了。”
有孕?
楚蕎皺起眉頭,好不容易了結干凈,怎么又在這時候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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