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舊情難續3
正文
閑云庭籠罩在黃昏中,靜美如畫
楚蕎獨坐在廳內用膳,簡單用了幾口,便沒了胃口,正欲叫人撤下去,一身白毛飛揚的白二爺從窗口飛入,瀟灑無比地落在桌上。
“你怎么來了?”
白二爺趴在楚蕎的湯碗,喝了一口,方才轉過身來,“他叫我過來看看,姓燕的有沒有為難你?媲”
楚蕎搖了搖頭,“沒有。”
白二爺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兩個兩回,有些不信,“真的沒有嗎?”
昨晚,姓燕的明明已經氣得快殺人了,怎么可能不罰她,就輕輕松松算了。
“真的沒有。”
白二爺在桌來負手走了兩個來回,抓耳撓腮,問道,“是不是他做了什么讓你不好意思說的事?”
“什么都沒有。”楚蕎平靜說道。
白二爺還是想不通,喃喃道,“那就奇了怪了,一個正常的男人,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手牽著手,不可能不生氣,不發火,不虐待那個女人啊?”
“你希望我被虐待嗎?”楚蕎皺著眉瞪它。
“當然不希望。”白二爺笑嘻嘻地過來賠罪安撫。
楚蕎端起茶抿了一口,瞅了它一眼,“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是要逃命嗎?不怕商容找過來殺了你?”
白二爺甚是悠閑地朝桌上一座,不慌不忙地說道,“爺想通了,爺驚動了驚域,驚域很快就會找到爺這里,所以錢瘋子還不敢來找爺的麻煩,除非他想再被關進困龍淵去,至于神域嘛,爺找回白止神王轉世,也算大功一件,只要錢瘋子不出現,他們也不會發現我與魔界中人為伍的證據,爺自然是什么事也沒有了
“哎喲,難得你還有腦子靈光的時候!”楚蕎淡淡而笑。
“爺一向都靈光。”白二爺氣憤地糾正道。
楚蕎抿唇沉默了許久,問道,“他……怎么樣了?”
白二爺望了望她,道,“已經好些了,不過那晏姑娘不太高興,方才從屋里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楚蕎聞言點了點頭,低眉望著杯中沉浮不定的茶葉,不再說一句話。
白二爺瞅著她,糾結了許久,鄭重問道,“蕎蕎,你真的要……跟他走嗎?”
楚蕎端著茶盞的手微一顫,茶水濺到手背,她沉默了許久,“我不知道。”
“你是舍不得燕祈然?”白二爺小眼睛瞬時瞪得溜圓。
楚蕎垂著眼眸,微微搖了搖頭,緩緩道,“我自然是想走的,可是我也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先不說能不能走得了,即便真能走了,宸親王府不會放過他,以燕皇對燕祈然的寵愛,更有可能因為此事,大燕和蒼月都從此成敵,還有……”
一旦被追查下去,燕的身份就會敗露,縈縈和整個鳳家都會陷入險境,沒有萬全的把握,她怎敢就那么一走了之。
白二爺定定地望了她半晌,再度勸道,“蕎蕎,爺說真的,你不要再想著他,也不要想著跟他走,他不會是你的歸宿,真的
“怕我搶了你師傅?”楚蕎失笑。
“不是!”白二爺截然道,一臉沉郁地說道,“我是怕他會害了你。”
楚蕎淡笑,沉默不語。
“曾經神王殿有一個女子,愛了他五百年,最終卻被他逼得剜心剔骨,灰飛煙滅下場,一個相伴五百年的人尚且如此,何且人世間的短短數載,待他回歸神域之時,你又該如何呢?”白二爺面上難得的認真沉重,嘆息言道,“不管他現在待你如何,等到他重歸神域之時,或許對你來說經歷的所有是一生最珍重的,但于他而言,不過是浮云過眼而已。”
楚蕎垂眸淡笑,依舊不發一語。
白二爺擔憂地望著她,“他是神域掌管司法的神王,于他而言,什么樣的情也敵不過三界法度,爺不想眼睜睜地再看著你也落得和那個人一樣的下場。”
“耗子,未來的事,不是誰可以預料的,有些東西,如果不努力,不爭取,就永遠不會擁有。”楚蕎面上波瀾不驚,笑道,“我又不是那個人,自然不會走她一樣的路。”
“哎!你氣死爺了。”白二爺氣急敗壞,一頭扎進湯碗里化悲憤為食欲,喝碗整整一碗,頭也不回地離去。
白二爺前腳剛走,玉溪便了進了門,朝楚蕎福了一禮,道,“王妃,單喜公公來了。”
楚蕎微微皺了皺眉,淡聲道,“請他進來吧。”
片刻之后,單喜進了閑云庭,朝她行了一禮,便直言道,“王妃,陛下近日身子不大好,便沒入圍場狩獵,這會兒得空,請王妃過去對弈一局。”
楚蕎自然知道用意不是真要下棋,昨晚出了那樣的事,單喜會瞞著別人,卻一定會去稟報燕皇,此時燕祈然將她一個人留在了行宮,諸葛無塵有病在身定然也還在行宮養病,燕皇約她對弈,不過是防著她與諸葛無塵再見面私會吧。
“單公公回報陛下,楚蕎稍候便過去。”她面上笑意淺淡,說道。
單公公淡淡一笑,微一躬身道,“奴才就在庭外候著,王妃準備好了便走。”
楚蕎抿唇一笑,還真是防得這般嚴實,于是起身進內室取了披風,便跟著他一道出了閑云庭,朝燕皇下榻的軒轅殿而去。
軒轅殿內,燕皇正批著從宮中帶來的奏章,聽到通報聲,抬頭望了一眼,“過來了。”
“見過燕皇陛下。”楚蕎福身見禮。
“起吧。”燕皇擱下手中奏折,起身繞過書案,目光冷銳地盯著她半晌,“若不因為祈然在意你,你的所作所為,便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他容不得心計深沉,又胡作非為的女子在自己最在意的兒子身邊,可是偏偏她又是他心尖上的女子,他動不得。
楚蕎默然見著禮,沒叫她平身,她也不敢起。
“起吧。”燕皇聲音溫和了幾分,微微探出手,楚蕎立即反應過來,扶著他朝棋案走,身旁的老人面上褪去朝堂之上的冷銳犀利,只是一臉長者的慈愛之色,“朕更希望是聽到你和祈然喚朕一聲父皇。”
“王爺也并非真的那么恨著陛下,只是一時放不下而已。”楚蕎淡聲說道。
燕皇聞言默然打量了她半晌,微一抬手接過單喜奉上的茶,朝楚蕎道,“今年新貢的春茶,嘗嘗看,若是喜歡,回頭讓單喜送些到王府。”
“多謝陛下。”楚蕎淡笑謝過,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自然知道燕皇看著燕祈然的面子不動她,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再與諸葛無塵糾纏不清,這是使懷柔之策來了。
燕皇盯著女子低垂的眼睫,道,“朕看得出,你是聰明又懂分寸的人,不管你與左賢王是什么樣糾葛,但再繼續發展下去,于你,于他,于大燕,于蒼月,都不會是好事。”
楚蕎端著茶盞的手指微緊,低著頭,不說話。
“祈然因著喪母之事,生性孤僻,不善與人相處,他從未對一個人寬容至此,退讓至此,換作天下任何一個女子,能得到他對你百分之一的眷顧,也會死心塌地在他身邊,可是你……”燕皇眼底的怒意,迅速被無奈所淹沒,嘆息言道,“朕虧欠祈然太多,總希望有個人能好好陪著他,讓他幸福一些,這樣的話,他母親在天之靈也會安然。”
楚蕎低著抿著唇,許久,說道,“陛下應該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女子,而楚蕎于王爺而言,不過是與那人幾分相似的替身而已,他的幸福,不是我能給的。”
她心軟,她同情燕祈然所經歷的一切,可是這不能成為愛情,她的愛情,她的歸宿從來不會是他,而他心中所愛,亦不是她。
“替身?”燕皇擰眉,眸光微沉,“你不是他,如何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始至終,你有認真用心去感受過他的心意嗎?
楚蕎低眉望著手上已經被上過藥的傷口,心頭一瞬間紛亂如麻,瞬間又被她清醒的壓下,她不想去想,也不能去想。
不好意思,寫得慢,二更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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