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歡:第一毒后 燕祈然,我們和離吧!(萬更,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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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天地萬物都化作虛無,唯有眼前的人,真實得讓她心碎。一千文學網()
狂喜與悲哀在心頭交織,她喜悅的是他沒有死,他回來了,可是她……
如今已經是宸親王妃的她,要如何來面對他?
她有千言萬語要說,無數疑問要問,卻只能顫抖著蒼白的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左賢王諸葛無塵怔怔地望著她,而后舉步走近,擔憂問道,“王妃,你怎么了?汊”
王妃?!
4ed62026202653eb5979王妃?!
她悲哀地望著他,眼底隱忍的淚奪眶而出,心頭涌起無盡的絕望和無力朕。
左賢王諸葛無塵看到女子滿面淚痕,目光一震,令他不由自主想抬手為她拭去淚痕,但那只手還沒抬起,腦海中便有什么如流星劃過,像是把某段深藏的記憶劃開了一道口子,讓他痛不欲生。
席間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卻因為相隔較遠,看不清兩人是何神情。
諸葛無塵撫著疼痛欲烈的頭部,眼前的女子越來越模糊,他伸出手想要抓那抹影子,卻難敵無邊痛意,整個人“嘣”地一聲倒了下去。
楚蕎被他抓住手,整個人被拖著重重跪了下去,落膝之處正是掉在地上的劍刃,膝蓋處瞬間被劃開一道口子,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楚。
還不待她看清他的傷勢,席間眾人已經聚集過來,一個個焦急地喚道,“左賢王,左賢王……”
“單喜,快傳御醫!”燕皇急聲喝道。
“好好的怎么就暈倒了?”晁太后道。
清羽公主扭頭對隨行侍從道,“雪鷹,快回驛館告訴晏姐姐,左賢王舊疾犯了,讓她快些過來。”
燕皇面泛憂色,朝燕道,“寧王,帶人先送左賢王到偏殿去。”
眾人扶起人事不醒的左賢王,這才發現他的手正緊緊抓著楚蕎,所有人都不由一愣,望向面色慘白的女子。
燕皇審視地望了眼楚蕎,淡淡道,“拉開吧。”
一名大臣使勁去拉,才發現那只手抓得極緊,根本拉不開,無奈朝燕皇回道,“回陛下,左賢王抓得太緊,一時……一時拉不開。”
“你一同過去。”燕皇聲音多了幾分冷冽,身為宸親王妃,在文武百官面前被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緊緊抓著手,傳出去祈然的臉面往哪放?
方才席間,就覺察這左賢王看她的目光有異,哪料到會出這樣的事?
“是。”
沁兒見她面色不好,連忙上前扶著她跟著一道去往春暉園偏殿,雖然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從沒見過楚蕎這般失態。
“各位都回座吧。”燕皇沉聲道。
萬壽宴繼續,絲竹重起,歌舞依舊。
偏殿內,雖然站了不少人,卻誰也沒有出聲說話,御醫們用盡了辦法,卻始終也沒扳開諸葛無塵的手。
一名青衣女子快步趕到偏殿,清羽公主欣喜地喚道,“晏姐姐你怎么才來?”
“怎么回事?”晏姑娘一邊打開藥箱,一邊急問道。
“我也不知道,左賢王與宸親王妃一同舞劍,突然就頭痛癥發作倒了下去。”清羽公主說道。
晏姑娘取了銀針走近榻邊,看到被諸葛無塵緊緊抓著的楚蕎,目光不由一寒,沒有說話,只是掀開他的衣袖,取出銀針扎入他的幾個穴位。
楚蕎看著他手臂上那塊熟悉的疤痕,心頭頓時一陣悶痛,果然沒有看錯,果然……是他。
晏姑娘以銀針刺穴,讓諸葛無塵的手漸漸松開了些,分開了兩人,冷冷道,“宸親王妃可以讓開了。”
楚蕎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他……他是什么舊疾?”
晏姑娘不悅地瞥了她一眼,冷言道,“這與宸親王妃無關,請您讓開,不要耽誤我們診治。”
沁兒見不得對方那目中無人的語氣,上前便道,“你兇什么兇,是他強抓著人不放的,楚姐姐手上都青了……”
“沁兒!”楚蕎出聲打斷她,起身讓了地方。
沁兒撇了撇嘴扶著她到一旁坐下,從御醫那里要了藥膏,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嘮叨道,“什么左賢王,根本就是個野蠻人,下手這么重!”
燕掃了一眼手上的青紫,望向榻上昏迷不醒的諸葛無塵,眸光變幻,如黑暗中的深海,浪潮翻涌。
雖然他與楚蕎相識不久,但多少了解她的脾氣,除了因為鳳寧瀾的事,她從未有過這般失態。
一切關于那個人的事,她總是能清楚覺察,就如他騙過了上京城的所有人近十年,卻沒騙過她的眼睛。
可是,這個從未踏足大燕的蒼月左賢王又怎么會與鳳寧瀾扯上關系?
正思量著,單喜領著幾名宮人前來,交待了幾人留下幫助照顧左賢王,方才問道,“左賢王狀況如何了?”
“王爺是舊疾復發,等醒過來就沒事了。”晏姑娘一邊針灸,一邊說道。
單喜點了點頭,朝清羽公主道,“這些個宮人都是陛下身邊得力的,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他們去做,奴才這去給陛下回話。”
“多謝。”清羽公主道。
單喜行了一禮,走向面色蒼白神情呆滯的楚蕎,道,“壽宴還在繼續,王妃和寧王還是早些出去吧。”
楚蕎恍若未聞,只是怔怔地瞧著諸葛無塵所在的方向。一千文學網()
“王妃受了驚,讓她稍作休息再出去吧。”燕出聲替她掩蓋道。
她現在這般模樣出去,任誰也會懷疑,她與左賢內王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單喜瞥了一眼楚蕎,沒再多問便離開偏殿。
半晌之后,燕上前,提醒道,“楚蕎,我們該出去了。”
燕皇本就對方才發生的事心有不悅,他們再留在這里不露面,只會更惹人懷疑。
楚蕎點了點頭,木然地由沁兒扶著出了偏殿,回到席間,園中熱鬧依舊,人聲喧嘩,卻怎么也進不了她的眼。
她安靜地坐在那里,眸光平靜如死水,機械地給自己斟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她卻愈發地神思清醒過來。
酉時三刻,萬壽宴結束,天下起了雨。
大臣們陸續告退,燕皇與各國使節一番交談之后,道,“寧王,安排人護送各位使臣回驛館休息。”
“是。”71d580e48bf47f62ff0c62c55fe75730671b4e86671b695a835e62405728768465b95411ff0c537453c84e0d5f974e0d594965e862a456fd540456fd4f7f828251fa5bab3002
佑大的春暉殿,顯得有些空曠,燕皇冷冷地望向還獨自坐在桌案邊的女子,眉眼間難免失望和怒意。
單喜一見燕皇面色,連忙將殿內收拾的宮人遣了出去。
“你與左賢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燕皇步步逼近前去,沉聲喝道。
“無事。”楚蕎平靜回道。
“之前你與寧王的事,也就罷了,如今又扯上了蒼月的左賢王,你到底跟多少人糾纏不清?”燕皇目光森冷懾人,冷聲警告道,“我不管以前你與他們有什么樣的過往,但你進了宸親王府,就給朕安安份份的做你的宸親王妃,若再有異心,朕必誅之!”
說罷,燕皇拂袖而去,嘈雜了一整天的大殿終于徹底安靜下來。
她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仿若已經凝成了一座雕塑,桌下醉熏熏的白二爺抱著酒杯,早已夢起了周公。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打破了春暉殿的寂靜,一身水藍宮裝的女子快步尋進殿來,站到楚蕎面前,“阿蕎,你到底怎么了?”
楚蕎愣愣地望著眼前華貴無雙的女子,扯出一絲笑意,“縈縈。”
“你一向懂分寸,不會平白無故那樣的,剛才是怎么了?”鳳緹縈擔憂,又滿腹疑問。
“我沒事,只是華州染病未愈,有些精神不濟。”她收斂起所有的悲傷苦澀,換上一如往昔的淡笑。
鳳寧瀾的事牽連重大,這宮里又是處處耳目,她無法開口告訴任何,亦無法向任何人傾訴此刻心中的痛苦,她只有獨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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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緹縈望了她許久,知她性子執拗,她不想說的,她再怎么追問,她也不會坦白。
“我讓人煮了醒酒湯,你先過去醒醒酒,我再差人送你出宮。”鳳緹縈走近,便要扶她起來。
“不用了。“她撐著桌子站起身,卻一個踉蹌撞翻了桌椅,將桌上的白二爺也踢了一腳。
鳳緹縈連忙扶住她,氣憤又心疼,“楚蕎,我不懂你為什么總是這樣,什么事都非要自己扛著,你又把我鳳緹縈當什么人了,你我相識這么多年,都不值得你真心信任嗎?”
楚蕎沉默,靜靜地望著雨霧蒙蒙中的春暉園,望著諸葛無塵所在的偏殿方向,喃喃道,“我只是在想,要是……他回來了,該有多好。”
鳳緹縈目光亦漸漸悲凄,十年了,十年前也是這樣的春天,也是在這春暉園,哥哥當著滿朝群臣,許諾要娶此生只娶楚蕎一人。
方才壽宴之上,那絕世劍舞重現,讓她也恍然錯覺,一切又回到十年的春天。
“我真希望,這些年所有的變故,都只是一場惡夢,可是,現實總不遂人愿。”鳳緹縈輕笑,悲涼而嘲諷。
楚蕎斂目深深吸了口氣,轉身輕輕抱住鳳緹縈,堅定地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因為,他回來了。
這數月以來,她固然痛苦傷心。可是,鳳緹縈這些年在這后宮之中,又何嘗好過。
人人只道鳳家長女寵冠六宮,鳳家一門榮光萬千,又何曾知曉,若沒有那一場皇權的更替,她早已嫁給燕,成為當朝太子妃。
可是如今,他們一個茍且偷生,一個入宮為妃。
“總會好起來的。”鳳緹縈亦輕輕抱住女子瘦弱的背脊,目光悠遠地望著雨中的大燕皇宮,一字一頓地說道,“總有一天,我們會走出這個鬼地方。”
白二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兩個女人抱在一塊,瞬間一個激靈,難道跟著那臭狐貍久了,它家楚蕎也斷袖了?
“已經過了戌時了,我送你出宮。”鳳緹縈松開她,說道。
楚蕎想起入宮之前燕祈然的警告,淡笑道,“我自己走就行,王府有馬車在宮外候著。”
鳳緹縈抿了抿唇,解下身上的披風罩在她身上,將帶來的雨傘給她,道,“宸親王府與鳳家是死敵,讓王府的人看到我與你走太近,不是什么好事,我便不送你出去了,你自己小心。”
鳳緹縈將她送出了春暉園,方才反回自己寢宮。
雨越下越大,楚蕎撐著傘穿梭在連綿殿宇間,眼見宮門在望,她再驀然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春暉園的方向,思念欲狂的心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冷靜與理智。
她鬼使神差般疾步折了回去,連手中擋雨的傘也被風吹走也不管不顧,避過了巡夜的侍衛和來往的宮人,她又回到了春暉園。
偏殿燈火明亮,她卻無法靠近,亦無法去尋問關于他的任何情況。
她悄悄地走到了偏殿的窗外,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榻上沉睡的男人,安心地笑了。
縱然幾經生死波折,縱然咫尺相望,卻不能靠近,縱然不解他為何消失十年,她的心中,依舊是歡喜的。
她默然地在窗外的墻角處坐下,一從茂盛的海棠遮住了她所在的位置,若無人走近,根本無從發覺。
楚蕎微微側頭靠著墻壁,隱約可以聽到屋內之人輕淺的呼吸聲,她終于確定,這一切不是夢境,是他真真實實地回來了。
她想起第一次冰湖初遇謙謙少年,想起他跪在雪里為她求情赦罪,想起他教她練劍,習字,弈棋,想起他每次沖她微笑的溫柔,想起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而此刻,他就在一墻之后,離她最近的地方。
宸親王府,安靜的書房內白衣墨發的男子聞得雨聲漸大,側頭望了望窗外,出聲道,“什么時辰了?”
墨銀回道,“已經戌時三刻了。”
燕祈然微微皺了皺眉,“瀧一還沒回來?”
早在半個時辰前,瀧一已經駕車到宮門處等候了,按說這個時辰已經接著人回來了。
燕祈然擱下手中的藥典,哼道,“這女人,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屬下這就派人去城里找人。”墨銀正說著,側頭看到快步進而來的人,忙道,“瀧一回來了。”
瀧一快步進了書房,坦然回道,“壽宴已經散了,王妃……沒有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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