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傾城,暴君的夜寵 290.心內的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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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只是淡漠的看著眼前專注于自己的男人。大文學此時,他眸中僅剩誠然與懇切。她冷冷一笑,小手抓上他扣在自己下頜的大掌,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她忘不了今日,這男人趕來擁住她的一瞬,在她耳畔低喃的話語。
他說,自己在城中已埋伏了數百名死士。倘若她敢就這樣與成泰相認,他便會殺光全城的百姓,一個也不留。
咬了咬牙,女子將他大掌用力的甩了開來丫。
憤恨的力道,使她身子有了些許的搖晃。男人將手一瞬扶上了她的手臂,以助她穩住身形。
盡管他手背上蘊著陣陣刺辣灼痛,但他卻仍是一心為她,生怕她跌撞到了哪處。
清淺卻是將眸光緩緩挑向他擒在自己手臂的大掌,輕皺了眉。頃刻間,手臂上禁錮的力道便消失了。
宿冷離緩緩松開了手,看著女子輕垂的眼眸,他略顯慌亂的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討好,“弄疼你了嗎?若是你不喜,以后我便不會再如此。媲”
清淺不再看他,只是將視線拉向了他身后,徑自繞過他,行至了圓桌旁落座。拿起桌上的茶壺,她倒了一杯茶水,靜靜的喝著。
而她身后的男人則是將輕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手,緩緩傾展了開來。深吸了口,他轉過身,眸色復雜沉幽的望著女子清瘦的背影。
看著手中茶杯微蕩的茶水中,倒映而出的丑陋容顏。清淺凝了眼眸,竟是微微呆楞了幾分。
眼下,她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亦不能言語。而今日之事后,宿冷離必會將她看管得更加嚴護。大文學以他多疑的性格,斷不會再輕易相信她。
女子輕咬唇瓣,在心中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她這段時日假意的迎合,算是白做了。
此時,清淺身后的男人早已緩步來到她身旁站定。目光凝向了不遠處半掩的窗欞。
窗外,夜色正濃,深海般的天幕中,是銀月交纏著星輝,而蘊出的點點光耀。
隱去了所有的情緒,男人輕聲道:“這兩日,會有些事需要處理,因而明日我得外出辦事,你一人呆在家中可好?”
“我已同隔壁的李大嬸說好了,屆時她會替你準備午膳。素知你不喜元盛此人,倘若你要是無聊,也可待在李大嬸家中。待我回來后,便去接你。”
他這般輕柔道出的言語,卻是不容有異的語氣。這樣看似詢問的話語,卻更像是宣布自己的決定。
室內一瞬沉寂了下來,清淺只是淡淡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并未應他的話語。執起茶壺,她朝杯中再次斟滿了茶水。
將杯子移至唇邊,她淺嘗了一口。那人喜愛喝茶,所以她也常常替他煮茶。
但她卻并不愛茶的味道,比起綠茶水入口的清苦之氣,她更愛果汁花茶的香甜酸潤。
淡淡的苦澀,從她舌尖緩緩蔓延了開來。舌尖輕壓回味,此時縈繞在她口中的,竟是一許醇厚的甘冽之氣。
其實,何種食物或茶水的味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內留存的余味。
或芬芳,或濃醇。卻都會輕逸縈繞,獨自綻放出不同于初初入口時的別樣風情。大文學
眸光輕輕一轉,清淺看向了半掩的窗欞。不覺中,她加大了手握茶杯的力道。
房間外,忽的傳來了元盛的輕喚聲,宿冷離瞥了眼身旁的女子,沉了眉眼,低聲應道:“進來說吧。”
元盛推開木門,踏入了房間,隨即進到了內室。
看向眼前的二人,他自動的略過了房內的尷尬氣氛,行至了宿冷離身旁,“我家主子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現下就在炎谷州。主子讓我傳話,具體的事宜還得商議后再做定奪。”
宿冷離輕揚唇角,低低一笑,“如此甚好。”
眸光輕轉向依然坐在圓桌旁的清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并未有任何言語,便踏出了內室。而元盛也緊隨在他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待內室木門被關上的一瞬,清淺終是松了口氣。
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她用食指沾著杯中的茶水,在桌上書寫著自己與那人的名字。
看著桌面上教水漬印出的名字,她自嘲一笑。至少,她又安全無恙的度過了一夜。
清淺站了起身,緩緩行至了窗邊。伸手將半掩的窗欞全數打開,黑夜清爽的的微風,瞬間便輕轉著吹拂至了她臉頰上。
柔和的夜風中,混合著純暮的青草氣息與幽甜的花香之氣。眸光緩緩掠過四周,她細細的觀察了一番,卻并未發現成泰派來探查之人的痕跡。
從他與元盛的對話來看,他們似乎正有所計劃。
眼下,幽黎大軍已攻下了花榕府,但他卻并未前去花榕府與宿寒諾所率的大軍匯合。而是去往了月風國,這其中必是透著古怪。
若她再一味的試著想要逃離,勢必比此次更難,且他們又即將啟程前去月風國。
倘若不能順利逃脫,現下她便只得靜觀其變,伺機而動。一切待尋得有利的機會后,再做打算。
那夜之后,清淺便再也沒有見過宿冷離。而她身旁,卻時時刻刻都有人看守著。在這期間,元盛也幾乎是日日伴在她左右。
第三日的夜晚,當她再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已睡下。
沉睡中,她被劇烈的撞擊聲所驚醒,有人跌跌撞撞的來了她的床榻邊。待她警覺的睜開雙眼時,這男人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此時,眼前的男人,已然不再是劉喜的模樣。
他銀色的發絲依舊披散著,輕垂而下。待清淺凝了眼眸,看清眼前的景象時,她才驚訝的發現。
那原本銀亮的發絲,竟是看上去灰敗不已,且發間還凝著絲絲暗紅色的血跡。
眸光飛快的轉向他別處,那一身絳紫錦袍上,也早已教緋紅的血色,染成了一片暗沉濃重的幽糜之色。
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身上多處仍在淌著血。清淺震驚的瞬間,竟是忘記了二人之間所有的仇恨,脫口便想要問他,你還好嗎?
然而開口的一瞬,她的喉間卻只能發出暗啞吃力的嗚咽聲。
當晚,他甚至未曾處理身上的傷勢,便將她從薄被中拽出,趁著夜色去往了通往月風國的道路。
一路上,他策馬將她護在懷中,她甚至能聽見身后劇烈的搏殺聲與刀劍相向的揮砍聲。
而她,卻只能被這個男人死死的禁錮在懷中。
此時,清淺只有深深的懊惱,為何她不懂一招半式。若懂的話,或許也不至于這樣任人魚肉。
恍惚間,她竟不知是何時暈了過去。待她再度醒來之時,已然是身處于月風國了。
終究,她還是沒能逃脫。
她依然還是那個樣貌丑陋的啞女,而到了月風國后,她聽到最多的議論,便是月風國的公主將前往蒼玄國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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