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媚亂六宮 第四百九十六章 龍越離番外(三)
495第四百九十六章龍越離番外(三)
495第四百九十六章龍越離番外(三)
蕭蕭一聽心中警鈴大作,手中的匕首正要往前狠狠一送。品書網孫美娘已向這邊走來,忽地道:“哎呦!龍公子!你瞧這是什么東西,好大一條蛇啊!”
蕭蕭猛地一聽,目光不由隨著孫美娘手指的方向看去。她才稍稍移開目光,腿骨傷處傳來一陣劇痛。方才那貌似無害的龍公子已一拐子打在了她的膝蓋上。她的膝蓋本就傷了,方才跌下來傷上加傷,這一下重擊頓時令她痛得幾乎昏過去。
她跌在了地上,抱著膝蓋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再抬頭看時,孫美娘與方才那叫做龍公子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處,似笑非笑地看著倒地不起的自己。
蕭蕭咬牙恨聲道:“你們使詐!”
孫美娘笑吟吟地抿了抿鬢邊的發,嬌聲道:“原來當真是有逃了的姐兒跑到了這里了。這算是什么?才爬出火坑又跳進另一個火坑不成嗎?”她畫得精致眉眼風流無限地輕睨身旁的龍公子,又道:“龍公子,這要怎么處置?辶”
那被稱為龍公子的男子便是出宮喝酒散心的龍越離。
龍越離搖頭:“你小小年紀卻心腸毒辣,放才要不是美娘引開你的注意,你那一刀就要刺入我的腰間。真狠!真狠!”
他連說兩個真狠。孫美娘頓時變了顏色,上前一步擰起蕭蕭一頭長發,冷笑道:“小賤人這般張狂。我宜春苑的貴客要是少了一根頭發絲兒,老娘就把你剁碎了去喂狗!澌”
蕭蕭腿上正痛得欲生欲死,一聽孫美娘的話反而激起了心中的那股倔強。她一抬頭,冷笑道:“誰是小賤人!你才賤人!不過是賣笑賣肉的姐兒,烏鴉也敢扮鳳凰,裝什么大家閨秀學什么風雅!你有種殺了我唐蕭蕭,殺不死我算你沒種!”
“啪”的一聲,孫美娘已結結實實扇了蕭蕭一巴掌。孫美娘年少出道,吃了青樓老鴇不少苦頭。在秦樓楚館中浸淫好幾年早就刀槍不入。誰當面罵她祖宗十八代都能面不改色。可唐蕭蕭不知龍越離身份,一來方才差點傷了龍越離,二來那一句“烏鴉也敢扮鳳凰”不偏不倚地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這下神佛都要發怒,更何況孫美娘這不是吃素的人?
孫美娘那一巴掌打得狠,蕭蕭巴掌大的小臉上頓時腫起。她在地上起不來,挨了巴掌后卻一聲不吭,只抬頭冷冷盯著孫美娘。
龍越離饒有興致地看著地上的唐蕭蕭。有仆從沉默地掌來燈籠,燈光映著唐蕭蕭的臉龐,唯有那一雙眼明亮得可怕。
他忽然地一陣恍惚,記憶中那黑暗中一張清顏上的明眸如她一般,熠熠有光。
心口一陣劇痛,龍越離臉色一白,失了興致,慢慢道:“我累了。美娘你把她丟出苑外讓她走吧。”
孫美娘聽出他言語中的蕭索,心中一緊,急忙丟了蕭蕭上前扶著他道:“龍公子腿可是疼了?奴家等等到房中為你揉一揉。犯不著為這等不長眼色的小賤婢生氣。”
龍越離看了孫美娘緊張的神色,不動聲色地掙開她的手,淡淡道:“我沒事。你別為難她便是。不過是一個小女娃。看著有幾分骨氣,只是不甘時運不濟罷了。”
孫美娘回頭看了地上的蕭蕭一眼,忽地冷冷笑了起來:“時運不濟誰都有過,美娘當初受過的苦可比她多了幾百倍,還不是好好地活到了現在。骨氣?骨氣一斤多少錢?”
龍越離輕輕拍了拍孫美娘的手,柔聲道:“罷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美娘,你的戾氣經過這些年還是沒少一分。”
孫美娘眸中含淚,慚愧道:“龍公子說得極是。是美娘沒想通。”
地上的唐蕭蕭聽著兩人一問一答,心中越發奇怪。兩人看似恩客和青樓姐兒又不像,倒像是多年知己好友。
孫美娘扶著龍越離走了幾步,回頭吩咐仆從道:“把她送出苑外吧。要是碰見紅春閣的人就說不知這女人跑了進來,事后搜了一通才找到。若是他們還要再鬧,就說我改日會帶著禮去給紅春閣的胭脂掌柜賠禮道歉。若是沒碰見就當沒這事。”
仆從們應了一聲就要前來拉唐蕭蕭。唐蕭蕭一聽孫美娘這話,顧不得腿上疼痛,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道:“你們要將我送出去,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龍越離回頭。此時久久不出的月亮終于破開濃云,銀色的月輝灑下。將那持匕首的女子照得纖毫畢現。她明亮的眸中含淚,巴掌大的臉上狼狽不堪,滿滿皆是絕望。
他心底那一小塊地方忽地隱隱動了動。
孫美娘已上前,譏諷一笑道:“大伙兒都甭理她,要生要死由著她。這年頭誰管誰的死活?”她盯著唐蕭蕭,冷笑道:“小姑娘,不是我美娘心腸硬,實在是你好笑得緊。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你的前途也是你自己的,不小心跌進了火坑里爬起來是沒錯。錯只錯在你太把自己當回事。要死要活的撒潑打滾也沒人愿意瞧著你,你要死,自便!”
唐蕭蕭一聽猶如一腳踢在了鐵板上,連喊疼都不是個滋味。想要就此心一橫死在這里又不甘愿,可若不在這里躲著,一出門一定被紅春閣的打手們抓走,從此賣笑為生,比死還慘。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當頭,一聲清淡的聲音傳來:“美娘,別為難了她。既然她不愿意走,就當做一回好事。帶著她去洗洗,腿上上點藥,帶上來給我瞧瞧。”
孫美娘一聽怔忪了下,唐蕭蕭心口的緊繃莫名的一松,張了張口,那聲道謝卻不知怎么的說不出口來。等她再抬頭,龍越離的身影已悄然消失在回廊處。
月華皎潔,唐蕭蕭再一次出現在龍越離跟前的時候已過了三更天。天色已深,亭中一張偌大的貴妃軟榻上斜斜靠著一人。他長發已披散,墨色的發傾瀉在他的肩頭,在月輝下隱隱有光華流過,若暗夜下涌動不息的海潮。他似睡了,身上蓋著一件薄衾,胸口緩緩一起一伏,半面隱在了被衾下,半面顯露在外。看無廣告請到品書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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