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纏綿:總裁,求你別碰我! 孩子絕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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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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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吧。嬡詪鯖讎曉”他點了一支煙,微微蹙著眉深深吸了一口,強勁的味道暈染在空氣中,裊娜的煙霧阻隔了他和她的視線。
他的眉眼仿佛是濃霧下安靜的湖水,氤氳的看不清楚。
她的耳邊嗡嗡的轟鳴聲越來越大,她知道,她該是淡定的,平靜的點點頭,微笑說一個“好”字。
可她覺得眼眶里澀澀的,喉嚨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卡住,那只手卡的越來越緊,她幾乎就要窒息而亡。
發梢上的水涼沁沁的貼著臉頰滾落下來,她知道她一定很狼狽很狼狽,可她卻沒有動,只是任那冰涼的水滑入她的頸子里,她需要這一點涼,讓她清醒惚。
“就從這一刻開始,我和你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也可以說,完全是陌生人。”
顧亦寒彈了彈煙灰,脊背有些慵懶的向后靠在椅背上,酷冷的天氣,他依舊穿的單薄,襯衫的領口照舊開著兩粒扣子,盛夏在那半明半滅的微光后面,影影綽綽看到他頸間的吻痕。
她覺得心間驟地一疼,那疼尖銳無比,差點逼出她的淚來溫。
可她到底倔強的沒有哭,她低了頭,長長的睫掩去了她全部的情緒。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再為難你,過去的一切,就全部到這里結束。”
顧亦寒微微側臉看一眼陳琳,陳琳立刻上前遞給他一沓紙張。
顧亦寒沒有接,只是示意陳琳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桌子上。
“這家店依然是你的,產權已經過戶到你的名下,此外還有海泉灣的那一套房子……”
“不用。”盛夏忽然抬起頭來,她原本慘白的臉上透出了幾分詭異的紅,而蒙著一層哀戚的眼眸晶亮逼人,她倔強的望著她,哪怕是她的自尊早已搖搖欲墜,可她仍是挺直了脊背,微笑:“我不要這些東西,您放心,我不會糾纏不休,我也不會耍什么心眼,您以后不會再看到我了。”
哪怕在所有人的眼中,她是顧三少金屋藏嬌的愛寵,哪怕她的污名早已沒辦法洗清,她也不愿意讓自己,真的成為以色謀取利益的人。
盛夏將那一沓紙推回到顧亦寒的面前:“如您所說,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就是陌生人。”
顧亦寒看著她的目光微微緊了一緊,但他沒有再與她多說,干脆利落的站了起來,在她面前投下頎長的身影,籠罩住她。
“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
顧亦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目光中微微有了一線嘲諷:“夏夏……怎么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你知道的,算計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的目光銳利無比,仿佛可以穿透她的心房,直射入她靈魂的最深處。
可她連絲毫的躲閃都沒有:“您放心,我說到做到。”
顧亦寒忽而就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其實真的很好看,可是這三年,他笑起來的時刻,屈指可數。
“你陪了我快三年,這些都是你該得的。”
“我說了我不要……”
“可你只有收下了我才能放心。”
顧亦寒的手指伸出去,在她濕透的發絲上輕輕撫了撫:“夏夏,你是知道我的。”
她的臉色一點點白起來,他的手指從她的眉毛上滑下來,輕輕托住她的下頜,他的氣息溫熱的拂過她的鼻端,她看到他的笑,是顛倒眾生的魅惑:“你得聽話,夏夏。”
他轉身走了,陳琳不敢多做停留,只是匆匆憐憫的看了她一眼,就跟著顧亦寒出去了。
盛夏聽到他的腳步聲一點點遠去,周圍都靜了下來,靜的她仿佛能聽到血管中血液呼嘯的聲音,她感覺所有的溫度和力氣都被抽走了,店門開著,狂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卷進來,撲在她的臉上,她掙扎著要站起來,她不能這樣消沉下去,這并不是壞事,不是么。
頭沉重的厲害,仿佛身體都要支撐不住了,盛夏剛直起身子,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而胃里也翻攪起來,她撐不住,彎下腰就吐了出來。
直吐的天昏地暗,膽汁幾乎都要嘔出來方才止住。
口袋里的手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響的,一直不停,盛夏渾渾噩噩的摸出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夏夏,你在哪啊?”
“怎么了林霄?”盛夏聽出那端的異樣,強撐著無力的身體坐起來,她狠狠按按太陽穴,勉強讓自己有了些許清醒:“怎么哭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林霄的性子盛夏最了解不過,她潑辣卻又率直,敢愛敢恨,認識這么久,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林霄。
“夏夏……我,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懷孕了?”林霄的聲音抖的幾乎無法控制,聲音也壓抑的極低,可就這么短短一句話,聽在盛夏耳中卻像是晴天霹靂!
“是陳子寧的?”盛夏頭痛欲裂,林霄隱隱的哭聲像是一只手,在狠狠的蹂躪著她的心臟。
林霄嗚嗚哭個不停,盛夏焦躁的拔高了音調:“你給他說了沒有?他怎么說的?你哭有什么用?這樣的事情他不管誰管?”
林霄的哭聲卻是一下變的凄厲無比:“夏夏……他不接我的電話也不見我,這些天也沒有去學校,我根本找不到他!”
“王八蛋!”盛夏氣的幾乎無法自已,狠狠的咒罵出聲。
“夏夏,我怎么辦啊,你說這孩子我要不要?”
“怎么要?難道你要被學校開除?”盛夏有些怒其不爭,她一直以為林霄是御姐,可現在看來,她根本骨子里還是個天真的小女孩兒!
盛夏的學校是重本,平常對學生管的極嚴,甚至還變態的經常抽查宿舍人數,就是防止學生們出去鬼混。
而一旦有女生懷孕被人告發,下場沒有幾個好的。
去年一個學姐就是因為懷孕被人告到院里,被取消了保研的資格,那學姐想不開跳樓自殺了,可那個渣男現在照樣上研究生不說,又有了新女朋友,這樣的事情,說到底,吃虧的還是女生。
林霄和她都準備今年考研,這個時候懷孕,豈不是傻到家了給人家抓小辮子?“那怎么辦啊夏夏……”林霄哭的盛夏心里越發煩躁起來,她頭昏沉沉的厲害,這一會兒也不過是強撐著和林霄通電話,想了又想,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說道:“你來找我,我們先去醫院檢查,如果真的懷孕了,立刻做手術拿掉吧。”
除了這樣一個辦法之外,還能怎樣呢?
那陳子寧竟然是這樣禽.獸不如,玩到手了就棄之不顧,現在根本連個人影都沒了,擺明了是不想負責任。
盛夏對那個陳子寧有點印象,看起來溫文爾雅的,說話先帶三分笑,當初她還打心眼里為林霄高興,她找到一個這樣溫和英俊的男朋友,卻沒料到,竟會是這樣一個人。
林霄是第二天的下午才到盛夏店里來的,她沒有化妝,也沒有穿往日最愛的高跟鞋,披散著頭發,臉色憔悴至極,還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嘴唇有些干裂,簡直和往日的明艷照人截然不同。
盛夏吃了藥已經好了一些,但頭仍是暈的厲害,身上也沒勁兒,上午起來的時候她又吐了一場,這一會兒還覺得難受的很。
可林霄的事情更重要,盛夏二話不說就穿了厚厚的羽絨服戴好圍巾帽子領著林霄出門去醫院。
下了計程車到醫院門口,林霄卻不肯進去了,她的眼淚不要錢似的直往下掉:“夏夏我害怕,我不去行不行?”
盛夏將她的手緊緊握住,望著她此刻瑟瑟發抖的樣子,也覺得心疼不已。
“還沒聯系上他嗎?”
林霄聞言,驀地一抖,那一雙黑琉璃一樣的眼眸中已經淌出絕望的神色來:“夏夏,我今天早上見到他了。”
盛夏握住她的手一緊:“他怎么說?他負不負責?”
林霄死死咬住嘴唇,眼淚紛紛滾落:“他說……憑什么我懷孕了要去找他,我怎么就知道孩子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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