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契約:惡魔總裁,饒了我! 121章:今晚,輕一點……(10000字)
王族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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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靜雅平躺在床上,眼睛眨都不眨,直勾勾盯著電腦的銀幕。
而皇甫御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帶著耳機,聽著里面傳出胎兒“咚咚”的心跳聲,他的眉頭皺得很緊,神情很復雜,很神秘莫測。
“御,把耳機給我,讓我聽聽寶寶的心跳聲!”蘇靜雅揮舞著小手,示意皇甫御把耳機給他悌。
皇甫御卻一動不動坐在那里,并沒有把耳機拿給她的意思,只是淡淡說:“孩子都在你肚子里,心跳聲還沒聽夠?”弦外之音是:不要跟他搶。
女醫生移動著b超機,認真分析著數據,她柔軟好聽的聲音,低低響起:“寶寶很健康,就是體格有些偏小,準媽媽應該再多吃些補品,這一定是準爸爸的失職。”
醫生說到這里,頓了頓,瞄了皇甫御一眼,繼續說:“女人懷孕,是非常辛苦和危險的事情,當丈夫的,應該多多體諒與包容!諄”
皇甫御聽了,冷冷一笑,他瞪著蘇靜雅,皮笑肉不笑挖苦:“孩子偏小算什么?昨天,某準媽媽還吵著減肥呢,我總覺得,她不生個二兩的孩子,不滿意!”
“什么二兩?你昨天明明說,可以生八.九斤的!”蘇靜雅不服氣,立即反駁。
醫生聽著蘇靜雅和皇甫御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b超室鬧開,郁悶地搖了搖頭,她繼續補充道:“孕婦攝取打量的營養之外,必須保持心情舒暢,平日除了睡眠,還得參與適當的運動……”
“心情舒暢是什么?有人每天不氣死我,壓根就誓不罷休!”蘇靜雅努了努小嘴,小聲申述著。
“……”皇甫御郁悶的,俊臉頓時黑了下來,他惡狠狠地瞪向那個只會睜眼說瞎話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吞了。
不氣死她,誓不罷休?!到底,是誰氣誰,是誰不肯罷休?!這該死的女人,每天氣得他只剩下半條命,晚上還不放過他,繼續折騰,他老早就想一巴掌拍死她,一了百了,免得再受苦受難。
現在倒好,居然惡人先告狀了。
只不過,對一個陌生告狀,也實在太那啥了一點。
蘇靜雅被皇甫御極富有威脅性的目光盯得心虛不已,她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灰溜溜急忙收回視線,重新盯著b超機的銀幕,然后問些有的沒的。
從b超室出來的時候,蘇靜雅拿著b超的單子,認真看著,研究著寶寶的形狀,可是不管怎么看,她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下好奇,那些醫生到底是根據什么依舊判定出來的。
副院長見皇甫御出來了,立即恭敬做了個“請”的姿勢:“御少,少奶奶全身檢查已經完畢,剛才去手術室確認過了,院長還有二十分鐘結束手術,他讓您在休息室等他一會兒!”
皇甫御挑了挑眉頭,并沒有多說什么,也沒有表現出什么不開心,拉著蘇靜雅的手,在副院長的帶領下,進了貴賓休息室。
蘇靜雅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反應慢,可是這一次,她卻真真實實感受到了。
休息室內:
在等奧爾送鑒定結果的過程中,她緊張得掌心直冒冷汗,整個人坐立難安,渾身發抖,仿佛處在極度焦慮和惶恐的狀態中,來來回回在房間里踱步。
之前,在來醫院途中,以及在體檢的時候,蘇靜雅都沒有這么緊張,可是突然之間就莫名惶恐起來……
相比她的緊張,皇甫御顯得淡定太多了。他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冷幽的眸光,隨著不停在休息室轉悠的女人而蕩滌。
瞅見她緊張的臉色發白,皇甫御低聲喊道:“樂樂!”
“嗯?”蘇靜雅條件反射應了聲,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門外。每當聽到外面的走廊有腳步聲響起,蘇靜雅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心臟都快要停止跳動。
不過短短二十分鐘,但是此時此刻,她覺得度秒如年,每一秒每一分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而且,最讓她糾結的是:既希望奧爾快點來,馬上知道結果,又不想他過來。
來吧,如果孩子是皇甫御的,那么……心里的大石終于落地了,可是……如果孩子不是皇甫御的,奧爾不來,至少……他們還可以幻想。
皇甫御見蘇靜雅處在焦躁狀態,舔了舔嘴唇,低聲說:“過來!”
“……”蘇靜雅皺著眉頭走過去,剛走到他的身邊,就被他猛的一下拉坐在腿上,整個人被他用力圈在懷里。
蘇靜雅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她嚇得低呼一聲:“你干什么?想要嚇死我?”
皇甫御抱著她,抬手捏著她氣憤憋得通紅的小臉,壞壞笑道:“嚇死你,哪舍得?就算要死,我寧愿嚇死我自己死,也舍不得嚇死你!”
在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皇甫御有這個本事,能讓她想哭又想笑,憤怒的同時,卻也甜蜜著。
“你……”蘇靜雅抬手去捶打他胸口。這混蛋,是在跟她說甜言蜜語嗎?
皇甫御抓住她的小手,握住掌心,輕輕揉捏著,他直直盯著她,好半晌才問道:“很緊張嗎?別擔心了,其實……這個檢查,可有可無!”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后果都一樣,反正都需要他養著。
蘇靜雅咬著嘴唇,直勾勾望著皇甫御,反問道:“你不緊張嗎?歡歡,我真的很擔心,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怎么辦?如果……”
“別想這么多,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反正……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皇甫御揚著嘴角,低頭就在她白皙嫩滑的小臉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蘇靜雅聽了這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總覺得,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對她太不公平了……
縮在他懷里,兩人一言不發,默默等著奧爾。只不過,在等待的過稱中,皇甫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開始,皇甫御任由它響,抱著蘇靜雅,一動不動,沒有接電話的意思。可是手機孜孜不倦響了一遍又一遍,皇甫御最終還是放開她,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蘇靜雅很理解,皇甫御的手機號,很私密,知道的沒有幾個人,既然一次性響了這么多遍,一定有急事發生。
她小心翼翼觀察著皇甫御的表情,發現他在看見屏幕上閃動的電話號碼時,英挺的劍眉倏然深深擰了起來。
“我出去接個電話,奧爾應該快來了,一會兒讓他等著我!”皇甫御淡淡吩咐著,瞧見蘇靜雅點頭,倏然起身大步走出休息室。
寬大的休息室,只有她一個人,顯得空蕩蕩的。
無聊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好在,奧爾沒過幾分鐘就推開門了。
在看見奧爾的剎那,蘇靜雅好像看到了什么驚悚的東西,渾身一僵,錯愕的目瞪口呆,尤其是瞄到他手里的文件袋,蘇靜雅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禁錮住了。
無法動彈,呼吸困難。
而奧爾被蘇靜雅過激的反應也狠狠嚇了一跳,看著她那恐懼的模樣,仿佛他是厲鬼一樣。
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的穿著,并沒有什么異常,奧爾好奇地問道:“嫂子,又什么不對嗎?”需要用這么驚悚的目光瞪著他嗎?
愣了許久,蘇靜雅才搖頭。
奧爾瞧見蘇靜雅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文件袋,很快明白過來,她之所以出現這反應的原因,于是微微一笑:“嫂子,想知道結果嗎?”
蘇靜雅本能的點頭,可是剛點頭,瞅見奧爾臉色一下變得凝重,她立即意識到什么,馬上又搖頭。
看著蘇靜雅一驚一乍的模樣,短短幾秒,巴掌大小的臉蛋,一會兒木然,一會兒欣喜,一會兒驚恐,一會兒失落,一會有木然……,表情豐富得要死,奧爾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臉上變換這么多表情。
笑了笑,不想再逗她,奧爾上前,將文件袋打開,把資料放在她手里,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嫂子,恭喜你,孩子是三哥的!”
p;時間,仿佛在剎那凝固,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從眼前消失,蘇靜雅腦子一片空白,木然望著奧爾,似乎什么都沒聽見,只覺有一股股涼氣從脊背蔓延開,鉆入她全身每個細胞。
奧爾看著面無表情的女人,很吃驚。依照蘇靜雅的性格,她應該開心的手舞足蹈才對,怎么……?
“嫂子,你有聽見我在說什么嗎?我說……孩子是三哥的!”奧爾小心翼翼,再次提醒蘇靜雅。
他跟蘇靜雅解除的次數雖然挺多的,但是接觸的時間卻很短暫,所以并不了解她,不過水淼經常在他耳邊嘮叨,蘇靜雅是走極端的。
今天,他算是領教了。
比如此刻……
奧爾看著像發瘋了一樣,在房間蹦來蹦去,興高采烈恍惚,仿佛恨不得蹦個十萬八千丈高的女人,嘴角隱隱抽搐。
從最初的面無表情,到現在發瘋發癲,果然是……極端。
“真的嗎?真的嗎?孩子是御的?真的是他的?”
“沒有出錯嗎?”
激動的蹦了好幾圈,蘇靜雅才抓住奧爾的胳臂,瞪著熠熠生輝,格外明亮的大眼望著他,欣喜地問道。
奧爾點頭:“不可能出錯,如果出錯,三哥還不宰了我!”
“嗚嗚嗚嗚”蘇靜雅開心的嗚嗚哭出來,淚眼朦朧望著奧爾,開心的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只得一個勁兒對奧爾說謝謝。
奧爾看著蘇靜雅的眼淚,一顆顆接連不斷往下掉,全身都發虛,他最害怕女人掉眼淚了。
“……嫂子,這是喜事,你怎么哭了?別……你別哭,我一看見女人哭,全身都沒力!”
“……”蘇靜雅吸著鼻子,憨憨笑著,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掉。
孩子是皇甫御的,孩子是皇甫御的,孩子是皇甫御的……
她的腦海一直盤旋著這句話。
他們終于……又有寶寶了。
他們的第二個寶寶。
蘇靜雅捂著肚子,想到他們的第一個孩子,無端的,就嚎啕大哭出來。她忽然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很不甘心還沒出世,就……,所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又回來了,回到她的身邊了。
奧爾看著蘇靜雅哭得像個淚人,嚇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他連忙拿了紙巾遞她手里,然后又抽了紙張替她擦眼淚。
“嫂子,求你別哭了,如果三哥一會兒回來,看見你哭,以為是我不對,他會殺了我的!”奧爾低聲說,說得很誠懇,并且就事論事。
現在,誰不知道,皇甫御最寶貝的就是她了?害她掉眼淚,殺頭大罪啊。
蘇靜雅嘟著小嘴,胡亂摸著眼淚,她點頭,然后去看手里的鑒定報告。
上面全是英文,蘇靜雅在美國呆了十二年,英文還不錯,英文是認識,可是專業術語,她卻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剛想張嘴問奧爾,誰知房門被人敲響,一名護士焦急的聲音響起:“院長,不好了,剛才那位病人,突然大出血,你趕快去瞧瞧!”
奧爾一聽,眉頭猛然一皺,心下好奇,手術時,明明一切順利,并沒有出任何差錯,怎么可能突然大出血了?不過,性命攸關,他想都沒想,對蘇靜雅說:“嫂子,報告我已經給你了,你一會兒拿給三哥看,他看的懂。我先去監護室瞧瞧!”
蘇靜雅連連點頭,直到瞧見奧爾出了病房,蘇靜雅才轉身坐在沙發上,一行又一行,看著報告。
正當她看得入神時,房門再次被叩響。
聽到敲門聲,蘇靜雅愣了下,隨即歡天喜地跑過去,一把拉開門,欣喜激動地說:“歡歡,我跟你說……”
然而,在看清門口出現的人時,所有的話,立即卡在喉嚨處,最后被她原封不動咽了下去……
兩名身材高大魁梧的保鏢,站在門口,透過他們肩膀處的縫隙,她清晰看見拄著拐杖,一臉嚴肅的皇甫本。
雖然皇甫本一句話都沒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威嚴霸
氣卻是從骨血迸射而出的,不怒而自威,看得蘇靜雅莫名心口發顫。
倒退幾步,蘇靜雅咬著嘴唇,輕喊了聲:“爺爺!”
皇甫本跺了跺手里的拐杖,兩名保鏢便會意退開,就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守在門口。
皇甫本進入休息室,順手把門關上。
蘇靜雅不明白皇甫本想做什么,恭敬站在一旁,低垂著腦袋,等待他發話。
皇甫本冷清的目光在她身上轉悠幾圈,最后落在她手里的報告上。他順手去抽,蘇靜雅卻緊緊捏著不放。
“……”皇甫本加大力氣,最終抽過鑒定報告,快速在上面一掃,沉默片刻,喑啞著嗓音說,“還真是懷了他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蘇靜雅眉頭皺得很緊,暗暗在心里祈禱皇甫御快些回來,暗暗想辦法應付皇甫本。
雖然在懷第一胎時,皇甫本對她還不錯,可是自從第一個孩子流掉,他就對她特別冷淡。最重要的第一點,不知是她想太多了,還是直覺是對的,她總覺得皇甫本特別討厭:樂樂。
誰是樂樂,他就恨誰。
曾經,他誤以為孫晴空是,憎恨孫晴空。
而現在,他得知她是樂樂,本來就不喜歡她的基礎上,更討厭她了。
“……男孩!”蘇靜雅小心翼翼回復著。雖然,皇甫本多余的話,沒說,但是他不僅說話的語氣冰冷,就連眼神好似都在冰窖凍過,實在讓她全身發寒。
“男孩……”皇甫本微微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了一陣子,又道,“可惜了!”
“……”蘇靜雅很是錯愕的望著皇甫本,不明白他最后三個字所蘊含的意思。
可惜了?!
依照,她對皇甫本的了解,將血脈看得比性命還重要,為何會說可惜了?!
皇甫本淡淡瞅著蘇靜雅,見她眼底的困惑,不想跟她繞圈子多費唇舌,外加時間有限,于是直截了當道:“兩條路:第一,打掉孩子,第二,徹徹底底離開皇甫御。兩個條件都辦到,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不喜歡討價還價,你最好答應,否則……我會采用其他手段迫使你離開!”
聽了皇甫本強硬的話語,蘇靜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咬著嘴唇,一臉茫然望著皇甫本,腦子一片空白,似乎沒想到,皇甫本會提出這種要求。
半晌,她才小聲問道:“爺爺,為什么?明明,當初你也很想要這個孩子的……”以前,之所以能嫁給皇甫御,全憑肚子里的孩子,而現在……
同樣是懷孕,為什么待遇會差這么多?
“那是以前!”皇甫本說,“靜雅,你是個好女孩,離開他吧,我真是為了你和御兒著想,你們在一起是不會有結果的。十七年,你們就不應該相識。”
“……”蘇靜雅咬著嘴唇,死死盯著皇甫本。十七年前,其實,她躲在榕樹下,親眼看見歡歡給他下跪,求他帶著她一起離開,可是……他無動于衷。
她不明白,皇甫家族,家大業大,為什么就是容不下小小的一個她。
當年,只要皇甫本愿意點頭,她就算只是女傭,也心甘情愿。可是,他連當女傭的資格都不給她。
換句話說,在他皇甫本眼里,女傭都比她蘇靜雅金貴。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會這樣討厭我!”蘇靜雅強忍著眼淚沒落下,死死拽著拳頭,她第一次語氣強硬道,“爺爺,十七年前,你帶走歡歡,試圖拆散我們,可是……十七年后,我們還是又在一起了。你拆不散我們的,就算今天,十七年前的事情再度上演,我相信……十七年后,我和歡歡,還是會繼續再在一起。我相信,我和他都老了,老到走不動了,但是只要有一口氣,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離開?”皇甫本倏然轉過身,刀子般犀利的目光,倏然射來。
不得不說,皇甫御的冷漠無情,或多或少受了皇甫本的影響,舉手投足間,都有皇甫本的影子。
蘇靜雅被皇甫本冷厲的目光,嚇得后退好幾步。她咬緊牙齒,繃緊著軀干讓自己不發抖,可是她的雙腿,好像不聽使喚,虛軟快要站不穩。
p;“爺爺,我不會離開他的,不會,死也不會,除非哪天他不愛我了,或者我死了。爺爺,我求你成全我們!”蘇靜雅哭著說,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
她懷了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孩子,如果第一個孩子僅僅只是一枚棋子,只是她單方面心甘情愿懷上的,那么第二個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雖然此刻,皇甫御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但是她已經能想象到,他知道時的欣喜若狂。
這一次,他跟她一樣,那么那么那么那么……期待這個孩子。
明明,幸福,就在一公尺的地方了。
難道,就要在伸手可得的地方,夭折?!
皇甫本見蘇靜雅不松口,不僅怒紅了眼眸,失了剛開始的淡定漠然,他咬牙怒吼:“不是我不想成全你們,可是……你的存在,你留在他身邊,會害死他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你會害死他!!!!!”
蘇靜雅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萬丈冰淵,鋪天蓋地的刺骨陰寒,嚴嚴實實將她包裹,她冷得全身都在抖。
她哭著,好像失聲了一樣發不出聲音,最后只得歇斯底里狂吼著:“我不會害死他,我怎么可能會害死他?我不會……我會保護他,哪怕死……爺爺,我不會害死他……”她怎么舍得害死他?他是歡歡啊,歡歡……樂樂的歡歡,唯一的,心上的,致命的。
皇甫本冷眼望著蘇靜雅,最后深吸一口氣,倘若不是非常時刻,他真不想這么早暴露一點訊息。“你想知道,為什么當年我不愿意帶你會皇城嗎?原因很簡單,你應該知道,你胸口上有一個刺青吧?形似螞蟻,黑身紅目,那是家族滕圖,你恐怕永遠不會知道,當年一槍打死御兒父母的人,胸口上就有個這個刺青……”
皇甫本的話,猶如魔音一樣鉆入她的耳朵,刺得她耳膜生疼,震得她腦袋生疼。
刺青……
紅目螞蟻的刺青……
蘇靜雅驚恐瞪大眼睛,痛苦的抱著腦袋。
小時候,她發現胸口有一團小小的黑疤,疤痕上似乎有一顆紅痣,她并不放在心上。誰知……后來隨著年齡的增加,那個小黑疤居然變成了一只螞蟻,那顆紅痣居然是一只眼睛……
她被這滕圖刺激狠狠下了條,覺得太丑陋和兇惡,于是讓醫院的醫生用藥水洗掉了。
皇甫本看著緩慢跪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的女人,繼續說:“你的親生父親,名叫鄭安同,上屆毒蜂組織的蜂王,當年害死御兒父母之后,在我全力通緝下,逃去了美國,十七年隱姓埋名,據美國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目前還活在世上。”
皇甫本在蘇靜雅面前蹲身,緩言道:“我不把當年失子之仇,牽扯到你身上,是因為你是無辜的。可是,如果你還敢迫.害我孫兒,我……皇甫本……有十萬種讓你消失得徹徹底底的方法。”
“……”聽了皇甫本的話,蘇靜雅抬頭望著他,低低喊道,“爺爺……”
“你說,你不會害死御兒,那等你父親和他真正交鋒的時候,你……是能做到大義滅親呢,還是念在骨肉血親,在御兒背后,趁著他不備的時候,狠狠插他一刀?抑或是,你真能做到冷眼旁觀他們兩人,斗得你死我活?”
“御兒的父母之仇,我的兒媳之仇,不共戴天,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總有一天,你們會站在對立矛盾的一面,總有一天,你和御兒會從摯愛變成只恨,好好衡量衡量,是選擇短痛,還是長痛,或者是冥頑不靈硬要拖著御兒下地獄,讓他痛苦一輩子。我等你最后答案!”
皇甫本起身,在轉身離開的時候,瞄到掉在地上的檢驗報告,他撿起,從口袋里摸出另外一張,扔在地上。
“至于孩子,你可以選擇告訴他實情,也可以告訴他……孩子不是他的。”皇甫本說完,拉開門領著保鏢,頭也不回離開。
厚重的實木門,一點點合上。
而蘇靜雅強忍在的淚水,在門被合上的剎那,決了堤。她抬手捂著胸口,那里……曾經長出一個刺青,活生生將他們阻隔在了不同的世界。
而且……還是永遠不可能再重疊的世界。
蘇靜雅捂著自己的嘴巴,一只手一拳比一拳更用力砸著自己的胸膛。
獻血順著她嘴角溢出,嘴皮被她咬得慘不忍睹,可是……她就像失去心跳的不倒翁,一動不動。
不知在休息室的地板坐了多久,蘇靜雅才拿過手機,撥了奧爾的電話,不到十秒鐘,電話就被接通了。
“嫂子,有什事嗎?還是檢驗報告,三哥有看不懂的地方?”奧爾的聲音淡淡傳來。
蘇靜雅眼底空蕩蕩的,就像沒有了魂魄,她低低說:“奧爾,擺脫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嫂子?”這是蘇靜雅第一次擺脫他事情,所以奧爾顯得格外認真。
蘇靜雅閉上眼睛,將地上的檢驗報告撿起,一點又一點將上面的褶皺撫平,好一會兒她才說:“麻煩你告訴御……”
皇甫御在另外的休息室,正與韓亦通視屏。
“三弟,我已經派人調查了鄭安同,不過,這混蛋太狡猾了,在美國整容一次又一次,花高價洗白自己的身份,目前……已經無法追查到他的行蹤!”韓亦有些抱歉地說。
皇甫御聽了,眸子一沉,抿著薄唇半晌才道:“這個結果,在我的意料之中!”
“不過,三弟,雖然無法調查到鄭安同的行蹤,可是有一條十分有利的線索,那就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韓亦快速將女人照片發送過去。
皇甫御接收之后,立即點開。
一個女人在海邊自拍的照片,赫然出現在眼底。
韓亦解釋道:“這女人是鄭安同的妻子,他最愛的女人,不過聽聞二十四年前生下一名女嬰,難產而亡。你看看,能不能想辦法用這女人的照片,將鄭安同那只老狐貍引出來!”
皇甫御斂眉,褐色瞳孔色澤驟然加深,他細細凝視這女人,無端的,總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見過,可是又想不起。
沉思良久,皇甫御點頭:“大哥,麻煩你了,接下來我自己看著辦!”
“……”韓亦點頭,“有什么需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皇甫御按了按太陽穴,瞄了眼視線,這才發現和韓亦居然聊了四十分鐘,想到蘇靜雅還在休息室等他,他立即道,“大哥,改天再聊,我把蘇靜雅給忘了,再不回去,她又要埋怨我了。”
皇甫御傾身去關電腦,順便把相關信息保存加高級密碼。
韓亦透過視頻,難得看見皇甫御無法淡定,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由勾唇,剛要點頭,忽而又想到了什么,立即囑咐道:“三弟,白拓那小子,性.子.浪.慣了,在美國沒呆兩天,又四處亂跑。如果他跑你那里sao擾你,記住給我看死了,歐洲的黑勢力最近盯他盯得緊,他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擔心出事!”
“大哥,我明白,知道怎么做!”皇甫御皺眉道。關了視頻,將文件保存加密,又將電腦快速設置了一個高級密碼程序,皇甫御在關了電腦急步往樓上的休息走。
推開門的剎那,他看見蘇靜雅一個人縮在沙發上,手里拿著檢驗報告,盯著地板發呆,臉色很難看,小臉滿是淚痕。
不由的,他胸口一沉。
“樂樂,怎么了?”皇甫御關上門,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剛要道歉,誰知蘇靜雅突然撲過來,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皇甫御眉頭皺得很緊,莫名覺得不安。
蘇靜雅咬著嘴唇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他,良久,她才離開他的懷抱,淚眼朦朧地喊:“歡歡?”
“嗯?”皇甫御悶哼,順手拿過她手里的檢驗報告,“這是奧爾拿過來的嗎?他怎么說?”
蘇靜雅看著皇甫御的臉龐,回想到十七年前,他出現在孤兒院的場景,回想他每個大雨噩夢糾纏的情景,她胸口就疼得厲害。
是她,是她的父親,害他從小就失去父愛母愛。
蘇靜雅無法自抑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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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御聽到她的哭聲,狠狠嚇了一跳,他擔心焦急地問道:“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蘇靜雅搖頭,胡亂去擦自己臉上的淚水,抬手指著檢驗報告,支支吾吾,口齒不清地說:“奧爾……奧爾說……孩子……不……不是你的……”
檢驗報告才看一半,聽到蘇靜雅的話,皇甫御眸子一閃,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還是被蘇靜雅捕捉到了。
她清晰看見他眼底的希望隕落,失落的暗光。
蘇靜雅垂下眸子,現在,她腦子一片亂,不知道究竟應該怎么辦。是離開,還是留下?是說實話,還是撒謊?!
“……”皇甫御看著蘇靜雅淚流不止的模樣,以為她難過是因為孩子的事情,于是深呼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順手把她抱在腿上坐著,然后擁著她,一手替她擦眼淚,低聲安慰著,“其實,沒什么好哭的,以后……咱們有的是機會,不準再哭了,樂樂,你本來就長得丑,哭的時候,更丑了……”
從醫院回到海邊別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中午,皇甫御帶她去餐廳吃意大利面,可是她一點胃口都沒有,象征性吃了兩口,就趴在桌子上看皇甫御吃意大利面。
他,是個帥氣的男人,是個優雅的男人,就連吃飯都比別人帥。
這么帥的男人,喜歡著她,深愛著她,她真的很幸運,很幸福,可是……為什么她身上會莫名其妙長出個刺青呢?!
心里積壓著心事,蘇靜雅回到別墅,直接上樓休息。
皇甫御進門,一邊脫外套,一邊盯著蘇靜雅上樓的背影,他順手把外套遞給恭候在一旁的云姨,低聲吩咐:“晚上多準備一些少奶奶喜歡吃的,她喜歡的水果、甜品、零食也都準備著!”
“是的,大少爺!”云姨回復。
皇甫御換掉鞋子,跟著上樓。
蘇靜雅側躺在床上,腦子里空蕩蕩的,忽而,覺得大床的另一頭一沉,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摟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
“寶貝,你要當林黛玉呢!多愁善感,對寶寶不好!”皇甫御在她脖頸間,輕輕磨蹭著,吻著她可愛的耳垂,故意吐出灼熱的氣息挑.逗著她。
蘇靜雅只覺耳朵一陣酥麻,像觸電了一樣,快速往全身每個細胞擴散。
感受到皇甫御的毛毛手不老實,探入她的衣服里,嫻.熟捏著她的豐.腴,她立即按住他的手,呻.吟道:“……不要!”
“寶貝,沒關系,今晚,我溫柔點,輕一點……”皇甫御翻過她的身體,一點點將她壓在身下,炙熱的吻欺.上她柔軟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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