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天驕 番外:天竺少女 [vip]
番外:天竺少女
番外:天竺少女
“你為什么要喝酒?”
在夜色漸深雨水變小,整個迪拜一片璀璨燈光的時候,法貝瑪提著六瓶酒進來,猶豫著把其中一瓶遞給了漢劍,還拉過一張椅子靠在他的身邊,同時美麗眸子閃爍一抹好奇:“你燒退了,但身上還有傷,喝酒對傷口不好,你是不是忘不了樂靜?”
她一語中的:“所以想要借酒消愁?”
漢劍聽到樂靜兩字微微一滯動作,似乎沒有想到迪拜公主會提起樂靜,還毫不客氣戳破自己喝酒麻醉,只是看到對方好奇無辜的眼神,漢劍又知道她不是有意刺激自己,更多是一種直率性格的使然,當下淡淡一笑回道:“不喝酒,難道喝水?”
在法貝瑪幽幽綻放笑意時,漢劍又輕聲補充一句:“東邪西毒里面說過,酒越飲越暖,水越喝越寒,你越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得她,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掉,以后每一日都是個新開始,你說該有多好啊!”
他嘆息一聲:“其實我們已經分手一百多天了,我也熬過了最艱難最痛苦的時候,也從沒想過破鏡重合,畢竟她的開心和幸福最重要,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忘不了她,我試圖刪掉她的電話號碼,可是刪除前一秒,我卻把號碼刻入了心里。”
說到這里,漢劍抬起了頭,他的目光透過狹小的窗戶,凝定在遙遠北方的夜空,他臉部的輪廓,在光亮中是棱角分明的堅硬,但同時又有著飽經滄桑的悲涼,他的眼眸,卻在瞬間多了莫名的憂傷,苦難不曾給漢劍重擊,情感卻讓他受到了傷害。
他喃喃自語:“該有多好、、、”
過程很短,稍現即逝,隨即,漢劍的雙眼,便又恢復了那種看不見內心波瀾的清冷,臉上也一如既往的樸實木訥,但仰頭瞅向漢劍的法貝瑪,卻正好捕捉到了這一幕,她忽然間,對漢劍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奇,還有開始在心底蔓延的疼惜。
也許正是因為漢劍對戰時表現出來的強悍,所以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憂郁,便越發顯得深刻,像是閃電一樣擊中了她的心,法貝瑪伸手抓住漢劍的手指,聲音輕柔而出:“我不知道東邪西毒,我也沒有談過戀,只是,你喜歡喝酒,我陪你喝!”
“只要你開心,只要你不再痛苦,你做什么,我都愿意陪著你!”
聽到法貝瑪這幾句話,漢劍神情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法貝瑪會說出這種溫暖人心的話,只是他并沒有認為迪拜公主喜歡自己,畢竟自己只是恒門一員干將,法貝瑪卻是迪拜身價顯赫的公主,他跟樂靜都無法走到最后,白雪公主又怎會上馬夫?
因此漢劍更多是認為法貝瑪性情直率,是一個肝膽相照的哥們,當下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雖然情場失意,心里苦楚,但有公主這番暖心的話,漢劍心里好受多了,老天果然很公平,讓我失去一個心的人之余,也給了一個義氣十足的好哥們!”
他的眼里流露一抹感激,似乎沒想到迪拜公主會放低身段,跟他這個小角色稱兄道弟,于是他很直接的拍著自己胸膛:“公主,謝謝你的仗義,漢劍很高興認識你,更高興你把我當成朋友,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漢劍的話,你盡管出聲,全力以赴!”
法貝瑪幽幽一笑:“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來,喝酒!”
說完之后,漢劍也不待法貝瑪過多的反應,打開酒瓶蓋子就往嘴里猛灌,雖然法貝瑪拿來的好酒只有二十七度,但這樣直接灌入半瓶,也讓不太會喝酒的漢劍臉色通紅,呼吸隨之變粗了兩分,法貝瑪眉頭止不住一皺,隨后伸手把酒瓶奪了過來:
“輪到我了!”
她顯然擔心漢劍喝得太快傷了身體,所以不管身份的把酒瓶奪了過來,依葫蘆畫瓢往嘴里狠狠灌入一大口,也不知道是喝得太急,還是從來沒有喝過酒,這一大口灌入下去,法貝瑪不僅重重的咳嗽起來,整張俏臉也變得通紅,眼眶也無形中濕潤!
法貝瑪一邊咳嗽,一邊擠出一句:“原來酒這么難喝啊!”
漢劍見狀忙坐直了身體,輕輕拍打著法貝瑪的背部,緩沖那股被果酒嗆出的氣流,同時帶著一抹訝然開口:“原來你不會喝酒啊?”隨后他又像是想起迪拜所屬的國度,這里對女孩子總是有著異樣的苛刻,出身顯赫的法貝瑪沒喝過酒很正常。
想到這里,漢劍一臉歉意:“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這樣灌很容易出事的!”
法貝瑪的俏臉前所未有柔和,紅唇輕啟吐出一句:“喝水越喝越冷,喝酒越喝越暖,只是我知道,一個人喝酒太苦,太孤獨,多一個人陪你會好點,而且我剛才已經說了,只要你喜歡,無論做什么,我都會陪著你,區區喝酒,更是不在話下。”
“我現在不會喝酒,但喝多了,自然就會喝了!”
法貝瑪眨著美麗的眼睛:“你第一次喝酒什么時候?樣子會不會比我好看?”
漢劍聞言微微一怔,他沒有回想自己第一次喝酒的時候,只是想起一次相似的狼狽,依然是在京城療養身體的那段日子,跟樂靜的第一次燭光晚餐,或許是過于緊張,他跟法貝瑪一樣,灌入一大杯紅酒,喝得滿臉通紅咳嗽不已,讓樂靜嬌笑不已。
物是人非!
“樣子、、比你還難看!”
漢劍擠出一抹笑意,隨后又拿起酒瓶灌入一口,壓制心中騰升的思念和憂傷,見到漢劍這樣自我灌醉,法貝瑪再度出手把酒瓶搶了過來,大口大口喝入不少,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多喝一點,這樣,漢劍就會少喝,就不會麻痹自己。
漢劍見到不會喝酒的法貝瑪倒著果酒,微微一愣之余騰升憐惜,想要勸阻卻想到她固執的作風,繼而打消不需她相伴的念頭,何況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拒絕的人,因此他用最快速度搶過酒瓶喝著,頃刻就喝了一個底朝天,法貝瑪愣然后迅速開酒
很快,她的手里就拿著第二瓶果酒、、、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都蘊含著一絲笑意,隨后就各自拿起酒瓶痛快喝起來,依然喝得很快,搶得瘋狂,十分鐘不到,六瓶果酒一掃而空,臥室原本的消毒水氣息,被濃郁的酒精氣味壓住,地上也多了六個空掉的酒瓶,法貝瑪整張臉更是紅如蜜桃!
“頭、、好暈、、、想不到喝酒這么難受、、、”
法貝瑪掏出紙巾抹掉嘴唇的酒跡,紅艷艷的臉頰多了一絲嬌柔:“不過喝得很痛快!”在漢劍雙腳落地想要扶住法貝瑪的時候,后者一把抱住漢劍的肩膀,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開口:“漢劍,謝謝你,謝謝你陪我喝酒,我是第一次喝這么多酒!”
嗅到法貝瑪身上傳來的香氣,還有嬌柔身軀傳來的觸感,漢劍精神微微恍惚,微醉的法貝瑪格外誘人,所幸酒精并沒有迷失他的理智,他也不是一個趁機占便宜的人,于是伸手把女孩穩穩扶住,保持一定距離后輕聲回道:“應該是我謝謝你!”
法貝瑪重新站穩身軀,笑容在燈光中格外醉人:“漢劍,我跳舞給你看,好不好!”
“公主,萬萬不可!”
漢劍聞言連連擺手:“公主之舞,理應矚目之地,享受萬人目光,漢劍一介粗人,哪有獨享之福?”
漢劍對男女之事雖然反應遲緩,可見到法貝瑪柔水的眼神以及撩人的姿態,他多少能夠捕捉到一些東西,他認為這是法貝瑪喝醉酒所為,為了不讓后者清醒過后生出懊悔,于是他出聲拒絕:“公主,你已經喝醉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好不好?”
法貝瑪手指輕戳腦袋,嬌柔醉人:“我沒醉、、、”
“今晚之舞,只為你跳!”
她笑著退后了幾步,拿出手機調出一首音樂,頭頂的燈光以及酒精的刺激,讓法貝瑪的容顏泛著紅潤的光澤,只是她很快遮上白紗,悠揚的旋律、深厚的音色便如吹拂的迪拜微風,在房間里悄然響起,音樂如泣如述,仿佛在演繹一個古老的故事。
當音樂步入最低沉婉轉之時,一聲激越琵琶聲猛然響起,竟使漢劍感到了一種無由的振奮,宛如見到一個少女懷抱琵琶,五指似玉輕揮灑,四弦一聲裂帛驚,隨后就見法貝瑪緩緩旋轉,她修長的身軀輕紗環繞,隨著她的舞動,就如飄飛的云霓。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山泉、、、”
“我像那戴著露珠的花瓣,花瓣,甜甜地把你把你依戀,依戀、、”
“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沙噢沙噢沙里瓦沙里瓦,噢……嗬!……噢…嗬噢…嗬!”
歌聲清柔,還有著神秘,法貝瑪的腰肢裸露著,在她一個個高難動作之下,柔軟中有著無限的堅韌,那肌膚的雪白細膩更是讓人觸目驚心,法貝瑪的面上雖然蒙著輕紗,但那瞄向靜靜站立的漢劍,表露出來的肢體語言,似乎在述說著脈脈情意。
原本想要勸告的漢劍挺直了一切動作,臉上還流淌著一抹驚訝,他已經聽出這是《天竺少女》,他曾經最喜歡的曲調之一,在西游記中聽過一次便無法自拔,只是他沒有想到法貝瑪會跳這個舞,異國他鄉,情殤之時,迪拜公主,夢幻歌舞、、
漢劍的眼神柔和了下來,煩悶的心漸漸如水平和。
“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是那璀璨的星光星光,是那明媚的藍天是那明媚的藍天、、”
“是那明媚的藍天藍天,我愿用那充滿著純情的心愿,深深的把你戀戀、、、”
在總統套房流淌曖昧氣息之時,一輛加長的林肯車正停在酒店的門口,夜色和雨水籠罩著龐大的車身,卻無法淹沒雪茄那一抹明亮,馬圖扎靠在舒適的座椅上,咬著雪茄看著車載屏幕,巧笑倩兮的法貝瑪和呆愣恍惚的漢劍,清晰呈現在他的面前。
此時,坐在馬圖扎旁邊的金發女郎,微微調大屏幕上的音量:“酋長,我從來沒見過公主這副樣子!”
老酋長叼著雪茄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吧嗒吧嗒兩下吐出一口濃煙,宛如要借助煙霧散掉心中的情緒,良久之后才輕嘆一聲:“法貝瑪很早之前就有誓言,誰破了她的飛刀,誰摘掉她的面紗,誰讓她醉第一回,她就嫁給誰,漢劍一日連破三諾、、”
“要說法貝瑪不動心,怕她自己都不相信!”
坐在旁邊的金發女郎微微瞇起眼睛,看著屏幕上樣貌和年紀極不相配的兩人,臉上多了一抹苦笑:“酋長,雖然說我們向來重視自己的承諾,一諾千金,可漢劍跟法貝瑪年齡和身份實在懸殊,漢劍盡管身手了得,但他終究只是恒門一個小角色!”
金發女郎把自己的看法道了出來:“法貝瑪怎么說也是公主,她跟漢劍在一起,只怕會讓我們變成笑話,要么覺得我們白瞎了法貝瑪這個智慧與美貌并重的公主,要么覺得我們為了討好恒門沒有底線,所以我認為,老酋長最好早點扼殺他們情愫!”
“你還是看中哈布西?”
阿拉伯老人淡淡開口:“還是喜歡親上加親?”在金發女郎微微沉寂表示默認時,阿拉伯老人瞥了她一眼哼道:“你就是婦人之見,鼠目寸光,哈布西確實是一表人才,對付女人也有一套,更是王室的成員,可他相比漢劍來說,你覺得誰更靠譜?”
“誰更能做事?”
老人展現著這個年齡應有的睿智:“漢劍孤身一人面對我們羞辱,不僅沒有奴顏婢膝或避重就輕,還正面反擊我們維護恒門尊嚴,更是以驚人實力威懾我們,讓我們騰升敬重之心,這樣的人,或許現在還是小角色,但遲早有一天會有大作為的!”
“趙恒也不會把他當成醬油使用!”
他看著煙霧從面前飄散:“雖然漢劍喊著自己最無能,可你真認為拜壽的使者會是廢物?我下午剛收到一個情報,為了遏制中東國家對恐怖組織的支持和扶持,趙恒將會安排人手專門負責中東事務,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漢劍會是這個人選。”
“以趙恒的個性和華國的實力,你可以想象漢劍將來在中東的地位!”
他淡淡開口:“現在我們看他不起,將來就可能高攀不起!”
“年輕人的事,年輕人解決吧!”
“法貝瑪公主,很榮幸你能赴約!”
當一襲黑紗的法貝瑪走入帆船酒店一樓水上餐廳的時候,正對門口的漢劍慌忙放下手中水杯,還以最快動作拉開面前的椅子,展示最寬厚的笑容,同時大力揮手讓侍應生過來開酒,雖然言行舉止跟餐廳環境有點不搭,但已是漢劍的最大努力。
法貝瑪目光柔和看著手忙腳亂的漢劍,隨后又掃過桌子的精美食物,被黑紗遮擋的若隱若現的俏臉,綻放一抹明媚的笑容:“你不在房間好好躺著,怎么想起請我吃飯?還挑這最貴的餐廳?”盡管眼里閃爍一抹不解,可她心里卻幸福的跟開了花。
“高燒已退,傷口也沒大礙,酒精更是散去壓抑!”
漢劍露出一個樸實切略帶緊張的笑容:“這兩天多虧公主屈尊照顧,如果不是你讓人處理我的傷口,還喝酒跳舞緩解我心中郁悶,我哪里可能這么快恢復精神?漢劍感謝公主的厚,無以回報,只能備一桌酒席表表心意,希望公主不要嫌棄!”
漢劍從來就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法貝瑪的照顧讓他由衷感激,特別是她為了陪自己喝酒嗆得滿臉通紅,更讓漢劍心里生出一抹愧疚,覺得自己欠迪拜公主太多,而且趙恒也打來了電話,讓他進一步拉近雙方關系,所以思慮一番就在餐廳擺上一桌。
“舉手之勞,何必這么客氣?”
法貝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坐回去的漢劍開口:“何況你是家族的貴客,法貝瑪盡點綿薄之力是份內事,你設酒席報答我有點俗氣了!”在漢劍神情微微一怔中,她又嫣然輕笑:“不過你做什么,我都喜歡,俗氣的酒席一樣讓我感到高興!”
漢劍露出欣慰:“公主喜歡就好!”他已經把法貝瑪當成了好朋友,昨晚的天竺少女之后,兩人就坐在窗邊吹拂著冷風,相互傾訴著心事,漢劍把藏在心里多日的情感,也一并說給了法貝瑪,他跟樂靜的戀,還有一箱子藏紅花,讓公主唏噓不已。
法貝瑪玩味一笑:“希望這頓酒席過后,咱們不是兩清了,而是關系更加密切!”
漢劍微微一愣,隨后拿起酒瓶回道:“區區酒席,哪夠回報公主的照顧?”
“好!”
法貝瑪笑了起來:“你先喝著,我去洗手間摘掉面紗!”
漢劍見她起身也沒有多說什么,尋思這可能是迪拜女子不能當著男人摘掉面紗的風俗,因此起身微微鞠躬目送法貝瑪離去,只是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漢劍心里又騰升一個念頭,摘掉面紗吃飯都如此嚴格,自己昨天割裂她的面紗真沒有事?
漢劍心里轉著念頭,同時思慮要探聽一番,他不想自己的麻煩嫁接到法貝瑪身上,在站著等待法貝瑪的空檔,他把目光轉到窗戶外面,天空依然陰云密布,冷風不斷卷起落葉或殘枝,雨點洋洋灑灑飄落,路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輛都加快速度。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被一輛靠近門口的勞斯萊斯吸引,倒不是他沒見過什么豪車,而是車上鉆出的一人,讓他心神微微一顫,一襲黑絲短裙,一張淺淺酒窩的俏臉,是樂靜,她推開車門卻未直接下車,隨后,一個中東男子拿著傘從另一邊鉆出。
“啪!”
中東男子從駕駛座繞了過去,動作輕緩遮擋在樂靜頭頂,大大的藍色雨傘下,兩人看起來很相配,惹得不少經過的人和保安側目,中東男子身穿一襲白袍,留著絡腮胡,文質彬彬,但舉手投足間卻不乏富家子高高在上的傲氣,神秘,優雅,帥氣。
此時,后面又駛來幾部車子,鉆出五六名服飾昂貴的男女,他們撐著傘恭敬站在兩人后面,樂靜綻放一絲明媚笑容,挽著中東男子的手臂前行,其余人隨之跟了上去,見到樂靜跟中東男子的親密,站立的漢劍黯淡了目光,眸子里有失神,有落寞、、
還有一點痛心,唯獨沒有半點恨意。
“漢、、、劍!”
或許是站起來的漢劍太突兀,也或許是現在餐廳沒幾個人,挽著中東男子走入大廳的樂靜,一眼鎖定那個熟悉的挺拔身影,嬌軀一震之余訝然失聲,顯然是沒想到在這撞見漢劍,當下神情都有了一抹緊張,對于這種新歡舊相遇局面有點慌亂。
不過樂靜終究是見過世面的女人,在漢劍向她微微點頭、中東男子流露詫異時,她主動貼著中東男子耳朵低語幾句,隨后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擠出一抹笑容向漢劍走了過來,而中東男子領著一行人在旁邊桌子坐下,目光蔑視的瞥過漢劍一眼。
在迪拜這個地方,他們有足夠傲然外來游客的資本。
“又見面了、、、你怎么在這?”
樂靜在法貝瑪坐過的位置停滯腳步,毫無疑問沒有坐下來的打算,神情猶豫著問出一句:“是巧合?還是特意等我?”她目光迅速掃過桌子上的食物,鮮花、紅酒、還有干凈的碗碟,判斷出這是一男一女的午餐,只是她不相信漢劍約了其余女人。
漢劍對樂靜沒有什么抵抗力,哪怕分開也期盼后者過得比自己好,因此也就聽不出對方話中話,寬厚一笑老實回道:“是啊,又見面了,還真是巧!”接著他手指一點桌上食物:“我今天請了一個朋友,感謝她對我的照顧,我不知道你會來這!”
“如果知道你會出現,我肯定換其余地方!”
漢劍瞄了遠處的中東男子一眼:“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
這一番話昭示兩人今天相見只是偶遇,知道漢劍不會撒謊的樂靜暗松一口氣,只是心里也多少有點不是滋味,她原本以為分手之后,漢劍會頹廢的一塌糊涂,哪怕不會就此毀掉未來,但怎么也該郁悶痛苦,如今的寬厚笑容,讓她生出一抹不甘。
似乎覺得自己在漢劍心中并非整個世界,不過樂靜很快恢復了平靜,揚起一抹笑容看著桌上開口:“食物、酒水都是酒店最貴的東西,還有開放正盛的玫瑰,怎么?今天跟女孩子共進午餐?相親對象?”隨后又嘆出一聲:“對不起,我不該問!”
“我們已經分手,你跟誰來往是你自由!”
漢劍連忙擺手解釋:“不是相親對象,是一個朋友,這午餐,半公半私!”
“哦,如此!”
樂靜臉上神情緩和了半分:“原來是工作餐,我就覺得奇怪,你在迪拜怎可能跟女孩私會,漢劍,希望你早日找到另一半!”相比昨天的感情愧疚,樂靜今天多了一抹理智,隨后余光見到中東男子向這邊走來,心里微微咯噔:“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還沒有說清楚嗎?”
在漢劍抿著嘴唇點頭、樂靜準備轉身回去時,中東男子已經走到兩人面前,掃過餐桌一眼后落在漢劍臉上:“樂靜,你這男朋友還真不怎么樣,好聚不能好散,不僅昨天跑到樓下糾纏你,今天還特意來餐廳等你,面對這種死纏爛打的家伙、、”
“你是不是該狠一點?”
中東男子一把摟過樂靜:“告訴他,你不會跟他復合,你現在是我哈布西的女人!”
被中東男子大力的摟在懷里,樂靜有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只是她不敢有什么反抗,臉色泛紅兩下出聲:“哈布西,他今天出現在這里不是等我,他是跟合作對象聚餐,我跟他已經說清楚了,我不再他了,我現在的是你,他不會再糾纏我的!”
聽到不再他幾個字眼,漢劍心里微微一痛,但很快恢復平靜,望著中東男子和樂靜開口:“祝你們幸福!”
“這幾個字說得好偉大啊!”
在其余同伴和幾個侍應生靠過來探個究竟的時候,哈布西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隨后不置可否的看著漢劍開口:“其實你心里酸溜溜的、還對我有著深深的恨意,對不?你有什么好不甘的,你的樣貌,你的格調,你的財富,有哪一點配得上樂靜?”
在樂靜嘴唇微咬、漢劍嘆息一聲時,哈布西手指戳著漢劍的肩膀補充:“還有,你每天都忙著那卑微低賤的生意,這一年,除了打電話和視頻,你可來過迪拜看樂靜一眼?給她一個擁抱?你連探望的時間都沒有,你拿什么來守護她?溫暖她?”
漢劍臉上露出慚愧,望著樂靜再度低語:“對不起!”
在樂靜輕輕搖頭眼眶微微潮濕的時候,哈布西又冷哼一聲:“對不起?你除了說對不起,還做過什么?當樂靜需要別人換燈泡的時候,等她需要護花使者驅趕混混的時候,當她喝醉需要人送回家的時候,當她心里孤獨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
“你在哪里?你做過什么?”
哈布西趾高氣揚的看著漢劍:“你好像除了說對不起,除了承諾盡快看她之外,再也沒有做過讓她溫暖的事,而我給她依靠給她鼓勵給她引導,還帶她融入上流圈子融入中東文化,更為她驅趕居心叵測的混混,你說,她是等你這木頭還是上我?”
樂靜抹著眼淚沒有說話,很是委屈很是掙扎,顯然想起了那一段艱難的日子。
“你,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吧?”
哈布西以勝利者的態勢哼道:“知道錯,就不要再招惹樂靜,她現在是的女人,誰打她主意,我都翻臉無情!”
“給你兩天時間,買機票趕快滾回華國!”
“漢劍何錯?錯的是樂靜!”
就在漢劍一臉歉意看著樂靜時,一個傲然的聲音從后面清晰傳了過來:“錯在她在京城不肯安分,錯在她來到迪拜后耐不住寂寞,錯在她等不起那份幸福,在樂靜飽受煎熬孤獨的時候,難道漢劍就在尋歡作樂?漢劍也一樣在承受生死風險!”
漢劍和哈布西他們訝然發現,法貝瑪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摘掉面紗的她正語氣凌人的開口:“漢劍的拼死拼搏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給樂靜一個美好富足的將來,不是官富二代出身的他,除了拿命打拼出天下,還有什么出人頭地的法子?”
“為什么樂靜不能理解呢?”
漢劍連連擺手:“不,是我冷落了她,是我的責任!”
樂靜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只是臉上多了一抹不自然。
在哈布西看著法貝瑪時,后者又冷冷補充一句:“樂靜能夠來迪拜進修,完全是漢劍厚著臉皮求來機會,來到迪拜實現心愿后,又開始控訴漢劍無法常常陪伴,她不覺得自己要求太多了嗎?苛責漢劍沒有為樂靜做什么,那樂靜又為漢劍做過什么?”
“她連守護一份感情都沒有做到!”
法貝瑪站在漢劍身邊:“她孤獨,她寂寞,好像漢劍就沒有承受相思之苦?或許男人應該擔當多一點,但不能因此就把責任全推到他的身上,人在異國他鄉,日子確實難熬,但并非就熬不過去,只要有一顆強者的心,什么寂寞什么文化什么混混、、”
“根本不會成為問題!”
“之所以成為問題,不過是她逃避自己該承擔的責任,想找一個肩膀依靠輕松生活而已!”
漢劍伸手拉住法貝瑪,大力的搖搖頭:“公主,別說了,真不是樂靜的問題,是我,是我沒盡到男朋友的責任!”
樂靜微微一怔:公主?
“表妹、、、法貝瑪,你怎么在這?”
在法貝瑪連珠帶炮為漢劍討回一點公道時,哈布西的重點卻不在她的言語和內容上,他只是一臉訝然看著法貝瑪,其余男女也都無比驚訝看著沒帶面紗的女孩:“法貝瑪,你什么時候拿掉了面紗?你不是說,你的面紗要等心人來摘掉嗎?”
“摘掉你面紗的人,就是你要嫁的人嗎?面紗怎么會沒了呢?”
隨后,他又反應過來,指著漢劍問出一句:“你怎會認識他?”
“表哥、、、原來是你搶走漢劍的女朋友!”
在其余男女收斂起傲然彬彬有禮打著招呼、樂靜確認法貝瑪是迪拜公主生出驚訝時,法貝瑪正輕描淡寫掃過面前的眾人一眼,隨后看著哈布西淡淡開口:“你果然不曾改過性子,怪不得爺爺對你失望,只是這次要感謝你,感謝你把樂靜搶走了!”
“如果不是樂靜離開他,以他的忠誠性格,我不會有機會的!”
哈布西尷尬一笑:“表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其實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好不好?”樂靜見到哈布西對法貝瑪雙眼放光的樣子,又想到迪拜王室熱衷的親上加親,心里微微咯噔之余也生出苦楚,為什么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這么難呢?
“事情是怎樣跟我無關了,我也不會干涉你們交往!”
在哈布西他們微微一怔時,法貝瑪牽住還沒反應過來的漢劍:“我的面紗,已被漢劍所摘!”
“三天以后,我會讓爺爺向恒門提親!”
哈布西他們身軀巨震,望著漢劍訝然失聲:“嫁給他?”
樂靜也是難于置信的樣子,似乎沒想到法貝瑪要嫁給漢劍。
“公主——”
漢劍也微微呆愣,顯然也無法接受法貝瑪的示,喊出兩字卻不知說些什么,隨后就被法貝瑪牽著手走向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以為漢劍會掙脫的樂靜,見到漢劍跟著法貝瑪離開,心底忽然生出一絲絲不甘,一絲絲憤懣,還有一絲絲的懊悔、、
她很難過,她知道,自己怕是要徹底失去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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