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權力 第400章 受委屈了
第400章受委屈了
第400章受委屈了
一邊品茶一邊瀏覽著剛剛送到的《青山日報》,范鴻宇的眉頭忽然輕輕蹙了起來。冰火中文
這是在省政府一號大樓三樓秘書一處的辦公室,范副處長自己的小辦公室內。尤省長去首都開會了,秘書一處處長蕭郎陪著他一起去的,范副處長留在省里主持秘書一處的工作。
范鴻宇已經正式從省委黨校畢業,任命為秘書一處副處長,和蕭郎辦理交接手續。等蕭郎從首都開完會回來,就得離開省政府再赴首都上任去了。
《青山日報》的第三版上,刊登了一篇文章,報道的就是有關金吾山龍虎觀假冒張天師內容,新聞記者就是彭娜。
報道“張保力案”本來也算應該。畢竟這個案子造成了較為廣泛的社會影響。張保力在被揭穿之前,擁有數千信眾,大家對這個假冒的張天師頂禮膜拜,個別信眾甚至將其當成了精神支柱。一朝被抓,少數群眾不明真相,甚至質疑目前正在龍虎觀主持事務的真正張天師,省報報道一下有關內容,有助于澄清事實,消除群眾的誤會。
讓范鴻宇蹙眉的是彭娜的報道方向,似乎有所偏離。其中提到有官員和張保力往來,并且職務不低。當然,沒有指名道姓。
這樣一篇篇幅不長的新聞稿,普通群眾看了,也就一笑置之,誰也不以為意。但在范鴻宇眼里,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個案子,目前可以說是省里的“第一案”,相當敏感。盡管省里主要領導已經基本達成了一致,卻并不意味著此案就已經完全塵埃落定。
彭娜年幼,懵懵懂懂的,不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范鴻宇他們這些機關工作人員卻一清二楚。
看來要提醒一下她,不要再往深處摻和了。
范鴻宇雅不愿彭娜受到什么傷害,多純的一個小姑娘?
處理完手頭的事務。范鴻宇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將手伸向電話機,不料就在此時,電話先一步震響起來,范鴻宇抓起了話筒。
“你好,秘書一處……”
“二哥……”
電話里頭,傳來彭娜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娜娜,怎么啦?”
范鴻宇很詫異地問道。
彭娜眼淚就下來了,只是抽泣,委屈得不行。
“娜娜,說話。”
“二哥,我挨批評了,總編要我做書面檢討……”抽泣一陣,彭娜才斷斷續續地說出了真相:“我,我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要做檢討?”
電話那頭。彭娜撅起了小嘴,眼淚泱泱。
范鴻宇在學校的時候。作檢討乃是家常便飯,也不覺得如何丟臉。他和夏言在學校,就是倆混世魔王。夏言甚至還用復寫紙寫了好多分“標準檢討書”,需要的時候,把“事由”和“時間”填上去,再簽上大名就可以交差了,把老師氣得夠嗆。兩個家伙卻躲在一邊吃吃竊笑。
但彭娜就完全不同了。從小到大,品學兼優,一直都是乖乖女。不要說做檢討,老師家長連重話都不曾說過她幾回。如今參加工作,堂堂省報記者,多少人羨慕得眼睛充血。誰知卻被要求做檢討,而且是書面檢討,難怪委屈得厲害。
范鴻宇雙眉微蹙,問道:“誰讓你做書面檢討?總編?”
“嗯……”
彭娜連連點頭。
“好,你在辦公室等著,我這就過去。”
范鴻宇隨即做出了決定。
“你過來啊?”
彭娜反倒吃了一驚,有點將信將疑。打這個電話,幾乎是出自彭娜的“本能”,受了委屈,就想著找自己最信任的人哭訴一番,沒想到范鴻宇的“反應”如此激烈。
“對。”范鴻宇隨即加上一句:“別哭了。”
放下電話,范鴻宇給辦公室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出門而去。
尤省長上首都開會,秘書一處前所未有的清閑,蕭郎不在,范副處長就是頭兒,都不用跟誰請假。辦公廳的幾位頭頭,絕不會來查范副處長的崗。
正兒八經成了秘書一處副處長,范鴻宇同志就不好再蹬著單車到處跑了。不過他那輛單車還是停放在車棚里,隨時備用。如果不是很急的話,范鴻宇有時候還寧愿騎車,既鍛煉了身體,又不用吃汽車廢氣。
省政府辦公廳給秘書一處的配車是一臺七成新的桑塔納,名義上,這臺車屬省政府機關小車班,實際上鑰匙就擱在秘書一處。
范處長開著桑塔納,向《青山日報》社而去。
報社新聞部辦公區域的一間辦公室內,彭娜靠在椅子背上,撅著嘴,眼圈早哭紅了,淚珠還在不絕往下滴,不時拿紙巾擦拭一下,又團成一團,狠狠丟在身邊的廢紙簍里。
已經堆了小半框。
“不講道理!橫蠻……法西斯……”
彭娜狠狠摔著紙團,嘴里嘀嘀咕咕,當然,聲音壓得極低,不讓別人聽到。
這間辦公室不大,卻擺放了六張辦公桌,顯得相當擁擠。各個辦公桌上都堆滿了書籍,文具,紙張等辦公用品,一眼看去,十分凌亂。
在不明內情的人眼里,省報記者,那是何等風光的職業?想象之中,省報記者必定是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內,優哉游哉地喝著茶,隨隨便便就把稿子寫了,愜意到十分。哪里能夠想到,辦公條件居然還比不上縣里面的一些科局機關。
搞文字工作的,大抵都是如此,辦公室永遠都整潔不起來。
除了彭娜,辦公室還有三個人,兩男一女,年歲都比彭娜要大。三個人俱皆伏案工作,誰都沒過來勸解,就好像這事壓根沒發生過,直接把彭娜當作了空氣。也許,先前已經勸解過,效果不明顯,也就不得不“放棄”了。
小姑娘嘛,就是喜歡哭鼻子,勸解是沒有用的,越勸她哭得越歡。
哭夠了,也就不哭了。
這種壓抑的氣氛,搞得彭娜的心情益穒以閽愕模幌胱テ鹱爛嬪系乃話閹ち耍貌蝗菀撞湃套≌飧齔宥1局噬希砟仁鞘閌墓怨耘痛蠖嗍嗽諼囊兆髕分腥現哪侵址綬緇鴰鸕吶欽咄耆煌
多數記者都只是普通人。
彭娜年紀雖小,參加工作的時間也不長,但頗有天賦,尤其對“楓林模式”的深入采訪報道,讓她在報社小有名氣,挺受上級領導的看重。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辦公室的其他同事,和她有些隔閡。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現在彭娜忽然“倒霉”了,說不定大家心里暗暗高興呢。
要說在單位上班,不管多么優秀,不挨批評基本不可能,然而這回不一樣。這回是總編親自出面,直接把彭娜叫到辦公室訓斥了一頓,讓她做書面檢討。
在報社,這就是天大的事情了,足以證明彭娜這次犯的錯誤非同一般。一個剛參加工作不到兩年的小記者,無官無職,連小組長都不是,普通的錯誤,輪到總編親自出馬?
許是見彭娜一個人哭得棲棲遑遑的,辦公室另一位女記者終究于心不忍,站起身來,走到彭娜身邊,撫住她渾圓的雙肩,輕聲安慰道:“娜娜,別哭了。犯了錯誤及時改正就好,總編不會老是記在心上的……”
這位女記者大約三十來歲,嘴唇薄薄,一看就是那種潑辣型的女子,倒是和文藝作品里的省報女記者形象比較吻合。
“毛姐,我又沒做錯什么,采訪假張天師那個案子,也是社里批準的,為什么要我做檢討?”
彭娜撅著說道,圓圓的臉上露出倔強的神色。
毛姐嘆了口氣,說道:“娜娜,你呀,還是沒經驗……這種案子,咱們報道必須就事論事,不要牽扯到其他方面……很敏感的。省里的大領導……”
毛姐的話只說了一半便及時打住,沒有繼續,情不自禁地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警惕性相當之高。
“可是我也沒說什么呀……沒有指名道姓,只說個別領導干部也去龍虎觀見過這個假的張天師,難道這樣也算犯錯誤?那為什么社里又同意發稿?”
毛姐搖搖頭,說道:“娜娜,你要記住,今后凡是寫這樣的稿子,都要多長個心眼。這樣的事,誰說得清?也許前一刻都還沒問題,后一刻就有大問題了。知不知道,是不是犯錯誤,不是由我們自己來決定的,由領導決定。領導說這是錯誤,那就是錯誤。咱們自己說了不算!你呀,還是好好寫個檢討吧。這樣的事不能犟,不然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記住毛姐的話,毛姐不會害你的。”
倒是說得相當誠懇。
彭娜張張嘴,正要說話,一名三十幾歲的男子虎著臉走了進來,很嚴厲地說道:“彭娜,你的檢討寫好了沒有?”
一見這個人,毛姐羏綽凍魴θ藎ы韉廝檔潰骸襖芍魅危愫謾
正在伏案疾書的另外兩名男記者也忙不迭地站起身來,向郎主任問好。可見此人在報社相當有權勢。
郎主任只是微微頷首,隨即盯住了彭娜,神色嚴厲,眼神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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