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好孩子 第十一章 曹豹有女
吳老狼
說服了劉備留在徐州,宴會剛一結束,陶謙就與劉備商討起了劉軍屯駐小沛的各種細節,而雙方一個是溫厚篤純,一個冠冕堂皇不肯背上不義罵名,都在談判中不約而同的主動提出讓步,不讓對方有半點為難,所以駐軍細節很快就徹底敲定。
劉軍駐扎小沛的大概細節如下:劉備軍入駐小沛城池,以留縣為界,小沛極其附屬的徐州城池全部交給劉軍屯田和管理,地方官員也交給劉備任命,陶謙每隔一段支付給劉備一批錢糧,允許劉備在控制地內招兵買馬,擴編軍隊,但劉備軍未得陶謙允許,不能南下越過留縣一步,同時到了戰時,劉備軍必須聽從陶謙指揮,與徐州軍隊協同作戰。雙方也不立文書,請孔融和田楷兩個大佬充當中人,見證盟約。
敲定了這些細節,劉備與孔融、田楷各自告辭,返回各自的軍營休息下榻,年老多病的陶謙也在隨從的攙扶下返回后房休息,陶商、陶應和陶基則被陶謙派做代表,率領徐州文武官員送劉備和孔融等人出城。陶商和徐州眾文武領命而行,率眾將孔融等人一直送到城門,與孔融等人拱手告別。
孔融和田楷等人漸漸走遠,為了接待他們被折騰了大半個白天陶家和徐州文武全都松了口氣,文武官員紛紛告辭回家,陶商也要求陶應、陶基與回家,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一直對陶謙把徐州讓給劉備一事耿耿于懷的陶基總算是逮到了機會,沖著陶應就是一通埋怨,“二哥,我說你是瘋了還是了?徐州是伯父基業,將來也是我們陶家的立足之地,你動不動就要把徐州讓人?徐州送出去了,我們辦?”
“父命不可違,違則不孝。”陶應正色回答,眼角則悄悄瞟向糜竺,見糜竺雖然也是不動聲色,但是卻說都不肯走遠。倒是陳珪父子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開,似乎不想攙和進這件事。
“二弟說得對。”陶商是個老實孩子,附和道把徐州讓給玄德公,是父親的定奪,我們這些做的,只能奉命而為,不能違背。”
“伯父……。”陶基臉上露出猶豫神色,又一跺腳恨恨說道真不伯父是想的,徐州牧他不想當了,大可以傳給你們兩位兄長,為偏偏要讓給外人?”
“三,用不著抱怨,主公也有他的苦衷。”旁邊傳來徐州首席大將曹豹的聲音,曹豹走到陶家三面前,沖陶基微笑說道三可以想一想,玄德公既非主公部下,又非主公舊交,提兵來救徐州,大軍入城駐扎,外面又有曹賊大軍虎視耽耽,我們徐州全城軍民百姓將士的性命,等于是全都捏到了玄德公手里。主公如果不給玄德公一點好處,一點希望,萬一玄德公……,嘿嘿,徐州可就麻煩了。”
“是嗎?”無錯不跳字。陶基大吃一驚,驚訝道玄德公仁德之名布于天下,可能干那樣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玄德公的仁德之名是真是假?”曹豹冷笑說道所以末將揣測,主公就是拿不準劉備的為人,所以干脆主動提出把徐州讓給劉備,既搶占了大義之名,又安撫住劉備。”
陶基和陶商面面相覷,對曹豹的這番解釋將信將疑,陶商也是面露驚訝,連聲說道曹叔父,你能如此說?家父為人正直,玄德公仁義布于天下,豈能存有如此勾心斗角的心思?依陶應之見,玄德公乃是謙謙君子,絕不是不仁不義之人,叔父誤會玄德公了。”
嘴上說得漂亮,陶應心里則又悄悄嘀咕,“這個曹豹還算有點頭腦,基本上猜對了一半。可惜,還是少根筋——這樣的話,能從嘴里說出來,還當眾說出來?還有,武力和打仗的本事也弱了點,難以托付重任。”
果不其然,糜竺和糜芳聽到曹豹這番話后,果然神色都是變了一變,昂著腦袋大步走開,領著幾個徐州文武官員揚長而去。曹豹則絲毫沒有察覺,只是向陶應拱手說道二,孔太守他們已經出城,正好末將的軍務也已經辦完,末將斗膽,想請二到末將家中小坐,共飲幾杯如何?”
“叔父見召,小侄那敢不從?”陶應一口答應——曹豹是徐州首席大將,徐州兵馬都由他控制,現在他主動向陶應靠攏,陶應當然是求之不得。但陶應做為次子,也不好太過無視兄長存在,便又轉向陶商和陶基說道大哥,三弟,我們一起去曹將軍府中赴宴如何?”
“我就不去了,父親病情剛要好轉,我還要伺候湯藥。”陶商搖頭,根本就沒其他方向考慮——比方說曹豹和弟弟靠攏,威脅他的長子嫡位。
“我去不了。”陶基也搖頭,“天馬上就黑了,今天輪到我值守城防,曹賊還沒有走遠,不能掉以輕心。”
“既如此,那我只有單獨到曹叔父家中叨擾了。”急于掌握軍權的陶應也不勉強,囑咐了陶商好生照顧父親和囑咐了陶應好生守城,上馬便與曹豹同行,到曹豹家中赴宴。
一路到得曹豹府邸,曹豹家中下人收到消息,早到門前列隊奏樂迎接,陶應受寵若驚,連稱不敢當,曹豹則哈哈大笑,說是陶應舍身救回徐州全城軍民百姓,理當受此大禮,又親自將陶應攙下了戰馬,請入正廳落座,款以美酒佳肴,極盡致敬,只是曹豹從天戒并不飲酒,只能煮茶相陪,陶應不是張飛當然不介意,與曹豹酒茶交盞言談甚歡,關系也迅速拉近了不少。
陶應酒過三巡,心懷鬼胎的曹豹把話轉入正題,一邊親自為陶應斟酒,一邊微笑著問道二,徐州之圍已解,曹兵也已經退到小沛,不日就將完全退出徐州,徐州五郡轉危為安,不知下一步有打算?”
“全聽父親安排,陶應不敢再做主。”陶應聽出曹豹話里的試探之意,故意裝糊涂。
“那個人呢?”曹豹不肯死心,挑明了問道此次徐州解圍,是無可置疑的首功,徐州百姓軍民,無不對感激涕零,主公對自然也是另眼相看,要不了多久,主公便會讓出來任事,歷練考驗。曹豹斗膽,想問一問的個人打算,如果有需要之處,曹豹定然鼎力相助。”
曹豹把話說到了這地步,陶應如果再裝傻充愣顧左右而言他,那就是把這個主動靠攏的徐州首席大將拒之以千里之外了,所以陶應稍一考慮后,還是決定給曹豹一個交代,向曹豹拱手說道多謝叔父關懷眷顧,小侄這里先行謝過,小侄也不敢欺瞞叔父,小侄雖然還不父親下一步是否讓小侄出來任事,但小侄本人,還是很希望站出來,為徐州和為父親做一點事,報答父親的養育之恩,回報徐州百姓的眷顧之情。”
“能如此想,真乃主公之福,徐州之福。”曹豹表情還是歡喜,又迫不及待的問道既如此,那曹豹斗膽再問一句,不知想從文職,還是從武職?”
“這家伙問這么明白干?難道怕我搶他的徐州首席大將職位?”陶應很是奇怪曹豹的交淺言深,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又稍一盤算后,陶應很模棱兩可的答道回叔父,小侄愚笨,文不成武不就,無論文職武職,恐怕都難以勝任。所以小侄一時半會也還沒有拿定主意,一切都得聽父親安排,父親如果要小侄從文職,小侄就從文職。”
“,千萬別從文職。”曹豹的回答有些出乎陶應的預料,曹豹很是誠懇的說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并起,彼此之間交戰不休,若從文,難以在當今之世建功立業,一展抱負。所以曹豹竊以為,最好是到徐州軍中任職,熟悉軍事,將來既可以為主公分憂,又可以保護徐州百姓生靈,更可讓大展拳腳,名動天下。”
“這家伙竟然是想勸我從軍,他就不怕我奪他兵權?”陶應有些驚奇,故意反問道叔父認為小侄應該從武?可小侄武藝低微,又不通兵法,能行嗎?”無錯不跳字。
“為將者,武藝高低并不重要,韓信的武藝能趕得上項羽不?可垓下之戰,輸的又是誰?”曹豹一揮手,倒說出一番大實話,又更加誠懇的說道至于兵法,這點更不重要,沒有人生下來就會打仗,大可以到了軍中再慢慢學習。”
說到這,曹豹忽然換了一副面孔,無比親熱的說道更何況,到了徐州軍中任職,末將也好多多為效力,幫助建功立業,讓主公對更加刮目相看,到了將來……,呵呵。”
“呵,搞了半天,這家伙原來是想燒冷灶啊。”陶應心中一笑,總算是明白了曹豹的真正用意——現在為徐州立下大功,盡得徐州民心,的便宜老爸陶謙年老多病,隨時可能蹬腿咽氣,的便宜大哥陶商又懦弱無能,陶謙死時有很大可能指定為徐州繼承人,曹豹搶在傳位之前拉好與的關系,既可以鞏固曹豹他在徐州軍隊中的地位,又可以在將來權柄更重,乃至在徐州一手遮天,成為徐州事實上的統治者。
明白了曹豹的如意算盤,陶應頓時輕松了許多,馬上離席向曹豹拱手下拜,恭敬說道既如此,那小侄就先謝過叔父了,倘若小侄真能到徐州軍中任職,還請叔父多多指教,多多眷顧。”
“應該的,應該的。”曹豹大喜過望,慌忙攙起陶應,又微笑說道請稍坐,曹豹家中還有一壇陳年好酒,已經珍藏多年,待曹豹親自去將好酒取來,請一醉方休。”
“不必了,叔父厚賜,小侄已經感激不盡,不敢再用叔父的多年珍藏。”陶應謙虛推辭。曹豹卻說都不肯答應,一再邀請陶應落座等待,去取好酒來款待陶應,陶應無奈,也只好答應下來,曹豹歡天喜地的暫時離去。
“可惜,能力差了點,不然的話,以他的聰明懂事,倒肯定是我的好幫手。”看著曹豹歡喜離去的背影,陶應心中感嘆,又忍不住微微一笑,暗道也幸虧他本事低微,不然的話,想把徐州兵權從他手里搶,還真不會太容易。”
嘀咕間,陶應忽然覺得眼前一閃,大廳之外裊裊婷婷走近一名女子,滿身綾羅珠翠顯非曹府下人,陶應再仔細一看那女子容貌時,頓時后悔好色眼賤,看了不該看的,這頓飯是說都吃不舒服了。
原來,從廳外進來這名女子生得奇丑無比,蛤蟆嘴綠豆眼,皮膚如漆,扁平鼻子還有雞胸,頭發又黃又稀,眉毛偏偏又粗又黑,簡直就是女版鐘樓怪人,走到大街上嚇死三五個登徒子柳下惠絕對不成問題
更讓陶應難以忍受的是,這個奇丑女子進得門后,既不也不行禮,眨巴著綠豆小眼只是上下打量陶應,看得陶應心里直發毛,趕緊裝做端酒低頭,躲開那奇丑女子的古怪目光。不過還好,那奇丑女子并沒有在廳中多呆,打量了陶應片刻之后便不聲不響的退出大廳,消失得無影無蹤。陶應也難免心中疑惑,“這丑娘們是誰?”
“,久等了。”又過片刻,曹豹抱著一個酒壇子大笑著回到大廳,一邊拍開酒壇一邊笑著說道,末將雖從不飲酒,但這壇酒卻是十年之前以高價買到的川中好酒,可一定要多喝一些。”
“多謝叔父,叔父厚賜,小侄虧不敢當。”陶應趕緊謙虛。
“將軍。”廳外忽然又進來了一個曹府下人,向曹豹行禮說道將軍,剛才將軍的千金四處尋找將軍,現在尋她,不知將軍的千金可在此處?”
“曹靈尋我,何事?”曹豹故作驚訝的問道。
“小人不知。”下人搖頭答道。
“,剛才小女可曾進廳?”曹豹又轉向陶應問道。
“適才是有一位女進廳,很快又出廳去了,但她并未,不知是否叔父千金。”陶應如實回答,同時陶應暗暗嘀咕,“曹豹的女兒?難道就是后來嫁給呂布那個?呂溫侯果然好胃口啊,那種貨色也有膽子上?佩服,佩服”
“正是小女曹靈”曹豹一拍大腿,佯做惱怒道這個孩子,見到不見禮?真是該打。”
說罷,曹豹又轉向那下人喝道去告訴,讓她尋到靈兒之后,要多責罵幾句,沒有舍身勸退曹賊大軍,我們曹家能有一人活命?”
那下人唯唯稱諾,行禮告辭離去,而陶應心中生疑,暗道不對啊,這個時代那有千金隨便拋頭露面的?還有,剛才的事,看象是提前安排好的,曹豹這么安排,到底打算干?”
盤算到這里,陶應下意識打了一個寒戰,心道難道曹豹這個老滑頭……?”
“。”果不其然,曹豹果然轉移了話題,一邊為陶應斟酒,一邊笑瞇瞇的說道,據曹豹所知,今年已經是二十及冠之年了吧?無不少字還一直沒有婚配?”
“匈奴未滅,何以家為。”陶應又打了一個寒戰,趕緊婉拒道如今天下大亂,徐州元氣大傷,家父又年老多病,陶應不敢考慮婚姻。”
“哎,人若無妻,如屋無梁,豈可因國事而廢人倫?”曹豹揮手否定陶應的歪理,又微笑著說道小女的模樣,剛才也見到了,還算是差強人意,薄有姿色,若不嫌棄,曹豹有意將女兒許以為妻,不知意下如何?”
“那模樣也叫差強人意?薄有姿色?你老曹不光武藝不行,眼光更不行啊”陶應差點沒哭出聲來,心說你老曹可真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你女兒那怕長得是相貌平平也行啊,為了徐州兵權我也勉強可以接受,可她長成那種鬼樣子,我把她娶回家里去,我家里還得天天晚上上演《鐘樓怪人》?
驚駭之下,陶應只得趕緊推托道叔父好意,小侄心領了,但小侄的兄長陶商都尚未婚配,小侄身為次子,實在不便搶在兄長之前定親成婚。”
“沒關系,如果同意,我們可以先定親,等到大成親之后再完婚。”曹豹確實有心想把女兒嫁給陶應,主動做出了讓步,同時曹豹又心里冷哼,“小子,便宜你了,以我女兒的容貌,可不是一個兩個豪門搶著要。”
“自古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陶應身為人子,不敢私自做主。”陶應硬著頭皮再次推脫,心里也做好了得罪曹豹的準備。
還好,曹豹是個精乖油滑的人,見陶應如此再三推脫,頓時明白陶應是沒有看上女兒,所以曹豹也沒有勉強,只得再次舉起茶杯,微笑說道真乃大孝之人,既然如此,那這事就當曹豹沒有說過,請,我們喝酒品茶。”
“謝叔父。”陶應松了口氣,趕緊斷起酒碗與曹豹碰杯,但就在這時候,陶應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十分憤怒的女子冷哼,然后又響起了一陣憤怒的腳步聲,陶應心里頓時明白——今天這事絕對不是偶然,曹豹是早就打主意要把女兒嫁給,躲在窗戶外面偷聽的,也肯定是曹豹那個丑得怕人的女兒曹靈
“這小子,到底是眼神啊?”曹豹也在心里疑惑嘀咕,“我那個女兒就算當不上貌若天仙,也算是姿色出眾、楚楚動人吧?無不少字我都已經這么討好這小子了,這小子還堅決拒絕?難道這小子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根本不明白與我曹豹聯姻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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