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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孑與2
“但是不能只攻擊一方啊!另一方有可能……”麗璐好不容易找到了反駁的機會。
安杰洛笑著說道:“那樣的話,麗璐就不叫麗璐,要叫費南德了!”
安杰洛說道:“那么這次我們也會順利解決了!”
看來費南德是真的生氣了。若是平時的他一定會給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是是就是否。而現在他并沒有直接回答,或許是連他自己也沒考慮好吧!
自從1492年意大利水手哥倫布在大洋彼岸發現了新的大陸之后,過了十五年它才有了自己的名字——亞美利加,通常都稱為美洲。幾十年間,無數歐洲的航海家、探險家、歷史學家、生物學家、民族學家、商人以及軍人進駐到這里,企圖把它變成第二個非洲,或是第二個印度。在今天的航海地圖上清楚地標明了美洲大陸的每個部分,一般來說它由北美洲、南美洲,以及連接南北兩半的狹長地帶連同附近的島嶼一起統稱為中美洲,總共三部分組成,面積極為廣大。因地當時的人們根本無法認識到美洲的全部面目,到十六世紀末,歐洲人所統治的地區也只限于中美洲和南美洲的沿海一帶。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么辦才好。阿倫海姆號上的吵嘴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大家向來也不當回事,只有麗璐和費南德的爭吵最難擺平。兩個人都是倔牛的脾氣,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任誰勸也不聽,只有一個人的話例外。因此每當這兩人吵架的時候,卡米爾就要辛苦上好幾天了。在大多數情況下,麗璐都屬于比較沒理的一方,最后她就會在卡米爾的勸說下向費南德道歉。只要麗璐先開了口,費南德也不會認真計較,事情就算完結了。所以現在,船上最重量級的人物義不容辭地站了出來。卡米爾說道:“費南德,你說接下來該怎么辦?去不去哈瓦那?”
費南德說道:“這我怎么會知道!不過,他絕對是有陰謀的。你看這張地圖,委拉克路斯和哈瓦那的位置標反了,或許他是想把你誘到委拉克路斯去也說不定。另外,聯絡信號呢?情報交換呢?求救方式呢?既然是同盟就要隨時保持聯系,他卻什么都沒提到。這樣就能讓你相信他,你也太好騙了吧!”
麗璐和費南德的吵嘴最后還是以麗璐的道歉結束。她向費南德保證,如果克里福德再出現的話,一定要在費南德在場的情況下才與克里福德說話。
安杰洛說道:“那就別想太多了,既然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你想再多也沒用。倒不如學學麗璐……”
兩人對飲了幾杯之后,安杰洛問道:“你是在想瑪爾德那德的事情,還是……”
麗璐說道:“打瑪爾德那德有什么不對!他是比舒派亞和埃斯皮諾沙更加可惡的混蛋,這種人不除掉,美洲的人怎么會有好日子過!”
費南德說道:“如果只是這樣,那我就不用坐在這里喝酒了。我懷疑克里福德除了想讓我們打瑪爾德那德之外,還有其他的企圖。比如打完了瑪爾德那德再把埃斯康特推給我們,之后美洲的利益則全歸他,就像當初西魯韋拉對付拉斐爾一樣。不過,克里福德應該會做得更高明些。或許他還想……”
他搖了搖頭,喝光了手里的酒,說道:“不,應該是我想得太多了。無論如何克里福德也沒有理由要至麗璐于死地,他還不至于做那種事。”
安杰洛說道:“就算他是利用我們去消滅瑪爾德那德,對我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啊。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先知道有瑪爾德那德這個人,也一樣會想去打他。現在多了個幫手不是更好?”
麗璐和克里福德自從上次訂下同盟之后已有差不多兩年沒見了,不過雙方似乎也沒什么太大的變化。克里福德依舊是獨身一人,在卡恩內的大街上撞見了邊走邊斗嘴的麗璐和卡米爾。三人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就扯到了正題上。
麗璐想了一想,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先出其不意干掉埃斯康特的艦隊,再慢慢跟海盜周旋!”
在所有的侵略者中,以兩個西班牙人最為出名。一個是以古巴的哈瓦那為據點,在加勒比海上四處橫行的海盜頭子巴士科斯※#8226;瑪爾德那德;另一個則是盤踞于墨西哥的委拉克路斯城中,將沿岸的港口都納入自己掌握的迪歐歌※#8226;德※#8226;埃斯康特。兩人同屬西班牙,又在爭奪同樣的東西,所用的手段也相差無幾,彼此間的競爭更加激烈。不知從何時起,他們從爭奪財富和地位轉變成了互相攻擊,幾乎是把對方當仇人看待。若是到雙方勢力下的城里去打聽一下,對他們的評價除了人名不同其他的則是完全一致。若硬要將兩人分出個高下來,那也只有,瑪爾德那德純粹以壟斷美洲大陸為目的,埃斯康特則有更大的野心。他原本是西班牙下級貴族,也曾與巴魯迪斯競爭過海軍統帥的寶座,在交鋒中一時大意而敗陣,之后便來到美洲,想在此積蓄力量以期有一天能奪回寶座。埃斯康特的手下都是正統的海軍軍校出身,打起仗來布陣嚴密、攻守有度,一般垂涎于美洲大陸的商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惟獨海盜出身的瑪爾德那德其自成一派的進攻方式看似毫無章法,但只要對手稍一疏忽就立刻陷入他的包圍網中,難以逃拖。這兩者在海上的交鋒每每總是死傷無數卻不分勝負。久而久之,加勒比海一帶出現了大量鯊魚群,或許它們也知道這里經常會有美味的食物出現。
費南德說道:“那個克里福德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如果想要侵入美洲大陸,只要設計讓埃斯康特和瑪爾德那德相互爭斗就行了,再過個一年時間他們就會把自己消耗殆盡,那時就可以輕松取代他們的地位。克里福德卻偏在這個時候插進來,看來他背后還有更龐大的計劃,讓他無法再等待下去。”
阿倫海姆號還是按照麗璐的意愿出發了。不過水手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放慢了船的速度。每個人都知道,阿倫海姆號的船長是麗璐,所以她的命令是不能違抗的,不過只在費南德不表示反對的時候。基本上,費南德都不管麗璐想去哪里,只要有好酒和美女,去哪里都可以。而一旦費南德不同意,最后船一定會改變方向。所以,真正的船長還是費南德,而且比起麗璐來,他的話也更有信服力,水手們都知道應該聽誰的。但是這一次,前途未卜。
兩人一句接一句地聊著,話題從克里福德身上轉移到了其他事上,什么亞歷山大大帝的東征,什么英國查理爵士的環海探險,什么美洲土著人的古怪衣著等等。等到第二天科魯羅來酒窖拿東西,一打開門就被滿屋子的酒香包圍住,若是個不會喝酒的人只怕聞了味道也要醉了。安杰洛和費南德就在酒香中呼呼大睡,旁邊倒著幾個空了的酒桶。那一晚,兩人居然喝干了三桶酒。
有地圖為證,麗璐也不得不相信費南德的話了。不過她仍然固執地說道:“陷害也好,同盟也好,總之我決定了,先打敗瑪爾德那德!如果克里福德敢耍什么詭計的話,我也不會放過他!明天就出發去哈瓦那!”
費南德說道:“那你一個人去打瑪爾德那德吧!兩個月后我就在委拉克路斯等你的好消息!”
費南德說道:“為什么問我,我又不是船長!”他拍拍屁股就離開了。
費南德說道:“一想到要把自己的命賭在她身上,就覺得泄氣啊!”
麗璐說道:“你不要隨便說別人的壞話。克里福德是好心才會跟瑪爾德那德和埃斯康特交戰的。不然,他為什么特意跑過來打仗,又得不到什么好處!”
聽了克里福德的簡略說明之后,麗璐又忍不住火冒三丈了,差點沒立刻沖到哈瓦那或是委拉克路斯將兩人痛打一頓,卡米爾稍稍制止了一下麗璐的火氣。克里福德便乘此機會提出合力打敗二人的計劃,麗璐先是一口答應,然后問道:“這兩個人哪個比較好對付?”
費南德說道:“他有什么好怕的!那種海盜,不用大炮就可以把他趕走!”
“那個小丫頭!等事情都擺在眼前了再想對策還來得及嗎?”費南德不滿地說道,“她要是多長幾個心眼,少動動嘴,我也不用這么辛苦了!”
“傻蛋!”費南德破口大罵道,“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任誰都知道,打仗要集中兵力和避免與兩個以上的敵人同時作戰的道理,以你這種腦子能想到各個擊破的方法已經是奇跡了。他身為海軍提督居然故意反著做,那擺明了是想陷害你!”
克里福德說道:“瑪爾德那德只有一只艦隊,不過加勒比海到處都有他的窩點,海盜也大部分聽他差遣,。埃斯康特則有三支艦隊,武裝和火力幾乎與正規的海軍不相上下。哪一個都不好對付!”
雙方約定好兩個月后在委拉克路斯碰頭,希望到那時,他們已經完成了各自的任務。臨走時,克里福德還特意送了一張美洲的地圖給麗璐。在地圖上,哈瓦那在西北角上,委拉克路斯在東北角上,而他們的所在地卡恩內則在最南邊,接下來的旅途一定不會很輕松。
費南德一時被說得語塞,只得苦笑著說道:“聽起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啊!那個丫頭雖然不長腦子,不過她的運氣實在好得叫人眼紅,不管若出什么麻煩,都會有人自動出現幫她收拾!”
費南德說道:“克里福德手下也有三支艦隊,而且是號稱英國海軍中的最強艦隊,他不論要向誰出手都綽綽有余。消滅了這兩個人,他就可以獨占美洲的財富了!”
安杰洛說道:“果然,你擔心的是克里福德吧!”
晚上,安杰洛很容易就在船艙的酒窖里找到了費南德。卡米爾去勸說麗璐了,安杰洛就來陪費南德喝酒,這是不知從何時起養成的習慣。
“可是……”麗璐已經落了下風,卻仍不死心地爭辯。
麗璐立刻說道:“為什么要問你?阿倫海姆號的船長可是我!我說了算!”
麗璐說道:“當然!那么,海盜就交給我來對付!”
克里福德雖說擁有英國皇家海軍的情報網,對這一帶的了解也不可能有那么詳盡,畢竟美洲的原始居民既不歡迎西班牙人,也對英國人沒什么好感。不過,關于瑪爾德那德和埃斯康特的事情,還是很容易就能打聽到的。
之后,阿倫海姆號便向哈瓦那飛快地駛去。途中還要經過馬拉開波和牙買加等幾個港口才能到達,麗璐是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去陸上轉個半天,不管是小村子也好,附有港口的大城市也好,或者是加勒比海上隨處可見的小島上的臨時港口。那些島上的港口多半建設得十分簡單,利用一個天然的海灣,設幾個明顯的標志,再搭起一間小屋就成了。費南德說那時海盜們的停留地,用做旅途的中轉站或是儲藏東西的地方。有時海灣上會留有篝火的痕跡,或是奇怪的裝飾,比如沙灘上倒插著一把劍,一端系著紅黑兩色的布條等等。每當看見這些東西,費南德就絕不允許船kao近海灣,那是一伙一伙的海盜留下的記號,表示這里是他們的勢力范圍,其他人不準侵入。麗璐不能滿足好奇心,便纏著費南德問東問西,費南德居然也會耐心地一一回答,跟她說些海盜的故事。這是阿倫海姆號最安靜的時候了,不過通常持續不了十分鐘,不是麗璐聽膩了,就是費南德被問煩了。
“怎么可能!我和克里福德是同盟啊,他為什么要陷害我!”麗璐不禁叫了起來。
費南德說道:“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你以為你很有本事嗎?阿倫海姆號上連一門大炮都沒有,你拿什么去跟他打?被克里福德幾句話一說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回到船上的麗璐把和克里福德的約定告訴了她的伙伴。不料她一說完,費南德就罵開了:“這種事你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決定了呢?也不先問問我再說!”
克里福德說道:“好,那我就盡全力消滅埃斯康特!”
對加勒比海上的島國居民而言,這世上只有四件可怕的事情,其中兩樣是并列第一,也就不用說了,鯊魚只能排第三位,還有一件則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誰都沒有見過的幽靈船。據說幽靈船是由詛咒生成的,只要在月圓之夜,用血解開某句咒語,幽靈船就會出現實現血的主人的心愿。這是在美洲的土地上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不知道是瑪雅人還是阿茲特克人,或是印加人的古老傳說。
費南德說道:“你真是被他賣了還在替他數錢啊!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好處,他又怎么會特意來呢?”
克里福德微微皺了一下眉,說道:“我只怕在我們打埃斯康特的時候,瑪爾德那德會在一旁落井下石,讓我們斗個兩敗俱傷,他就可以大笑了。最好我們能同時進攻兩人,讓他們沒空去當獲利的漁翁。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忙。怎么樣,麗璐,你愿意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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