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 第2207章 今天比明天重要
對許西平這樣自以為是的人來說,有時候拙劣的哄騙,往往反而能取得極大的效果。<
這也正應了“作賊心虛”的四字真言,許西平和三元貿易公司董事長陳園園真有一腿,向天亮說得有板有眼,不由得許西平不信。
許西平知道利害guānxì,他癡迷余勝春的老婆孔美妮,從沒有得過手,純屬一廂情愿,余勝春不敢說出去,別人知道了至多也是添點談資而已。
而與三元貿易公司董事長陳園園的guānxì,堪稱揣在懷里的定時炸彈,如果還有錄音和錄像,那更是他許西平的致命之傷。
許西平告辭后,驅車走了。
向天亮當然不象他自己所說的那樣,回家去鉆陳美蘭的被窩,陳美蘭還在南北茶樓里忙著應酬呢。
掏出手機,向天亮給市委副記余勝春打了個電話。
余勝春正在劉露的茶樓里,因為孔美妮的事,與向天亮說話的口氣并不友好。
向天亮不以為忤,只是拿出錄音筆,摁下播放鍵后,對著手機播放了他和許西平說的一句話:
向天亮說,“我也沒開玩笑,我問你,你上去了,那老余怎么辦?”
許西平說,“fèihuà,你拉屎撒尿的時候,還會想著別人有坑沒坑啊。”
電話那頭,余勝春馬上改變態度,請向天亮到劉露的茶樓jiàniàn。
向天亮也不客氣,駕著桑塔納轎車,很快來到了劉露的茶樓。
許西平想取代余勝春,這件事必須充分lìyòng,向天亮的目的很明確,徹底離間余勝春和許西平。
余勝春很熱情,跑到茶樓外迎接向天亮,向天亮假惺惺的,說不方便進去吧,余勝春連說方便方便,又是拉又是拽的。
向天亮又問,劉露開的茶樓安不安全,余勝春說很安全,掛著南北茶樓分店的牌子,同行不敢來搞事,對面是居委會所在地,時常有警察光顧,所以也不存在治安問題。
余勝春陪著向天亮在包間里坐定,茶樓真正的主人劉露親自過來,向天亮頓時眼前一亮,人靠衣裳馬靠鞍,劉露也是個絕色美女呢。
一口一個小嫂子,向天亮的嘴很甜,把劉露逗得相當的不好意思,泡好茶后,說了聲“請慢用”,紅著臉退了出去。
向天亮瞅著劉露的背影,嘖嘖地夸贊著,“那小屁股,那小腰板,美死了。”
“哎,你正經點行不。”余勝春斥道,“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你還嫌不夠啊。”
“生命不息,戰斗不止嘛。”向天亮恬不知恥,“你把孔美妮寄存在我那里,你是gùyì讓我眼饞吧。”
余勝春嘆了一聲,“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早晚要把孔美妮吃了的。”
向天亮道:“老余,孔美妮現在還是你老婆吧,我吃了她?我吃了她你不生氣?”
“我死心了。”余勝春苦笑道,“說白了,本來就沒多少感情,與其讓譚俊或許西平得到,還不如讓你得到孔美妮,也算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吧。”
“那,那你現在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我是說,你和劉露,你們怎么樣?”
“很好,加上你的暗中bāngzhù,更好。”
向天亮壞壞地一笑,“你四十多了,小嫂子才二十二歲,你可得悠著點哦。”
余勝春道:“不用你操心,你少打歪主意。”
“他x的,人比人氣死人吶。”向天亮故作感慨,“票子,位子,女子,你全都有了,我說老余,你是人生大贏家啊。”
余勝春笑道:“照你這么說,你jiù侍大大的人生大贏家了,票子,那國泰集團公司多得不得了,位子,陳美蘭的市委記jiù侍為你當的,女子,你百花樓里人滿為患,你就知足吧。”
“大多是人家的剩飯,拿不出手哦。”向天亮謙笑道。
“那也是非凡成就,全濱海,不,全省全國都是獨一無二。”余勝春gāodù贊揚。
向天亮壞笑道:“你家的兩個丫頭都不錯,余佳和余娜,十五歲和十二歲,將來肯定都是大美人,等我把她們也收了,那才叫非凡的成就。”
“向天亮,你越說越沒譜了。”余勝春惱道。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向天亮還是笑,“我是來幫你的,你對我好一點嘛。”
余勝春說,“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和許西平是半斤八兩,一丘之貉,從某些方面看,你比他還要還十倍百倍。”
向天亮一點也不生氣,“hēhē,隨便你怎么說,反正這一次,對你屁股下的那把交椅感興趣的人,不是我而是許西平。”
余勝春稍作停頓,然后伸手道:“拿出來聽聽吧。”
向天亮拿出錄音筆,摁下播放鍵,輕輕地放在茶桌上。
余勝春聽罷,臉色通紅,眉頭緊皺,“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許西平惦記上我的èizhì了。”
向天亮笑著說,“老許志存高遠,其他èizhì他看不上,而你zhègè副記的èizhì,屬于市委的核心決策層,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
余勝春冷冷一笑,“他行嗎?”
“他不行,但他自己認為行。”向天亮樂道。
“小癟三也想當大款,真是難為他了。”余勝春道,“看來,在謝飛鶴家的那一次,我應該dǎduàn他的雙腿。”
向天亮說,“老余,先不要說氣話,老許搞小動作,你得小心應對,他這邊和張行勾結,那邊與王玉成走得很近,上面又有人幫著,千萬不可小覷啊。”
余勝春問道:“許西平和張行在閩南茶館門前出洋相,應該是你干的吧?”
向天亮擺著手,“那也是在幫你,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與李云飛在勾結,人家許西平也沒閑著。”
余勝春有些赧然,“天亮,你不要誤會,我與李云飛他們一起,一是暫時的,二是為了自保,決不是針對你和陳記。”
“zhègè我相信。”向天亮不滿道,“但是,你得到了老譚要對我和陳記搞小動作的消息,卻不告訴我,這也太不夠朋友了吧。”
余勝春吃了一驚,“天亮,你是怎么知道老譚要對你和陳記搞小動作zhègè消息的?”
“喏,錄音你已經聽了,當然是許西平告訴我的。”向天亮道。
余勝春說,“許西平,他可真是消息靈通啊。”
向天亮說,“這得怪你自己,你與李云飛他們jiàniàn時,他可能派人放置了竊聽器,你不告訴我,他當然樂意拿去討好我。”
余勝春說,“天亮,關于老譚要對你和陳記搞小動作zhègè消息,我并不是十分肯定,當時也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向天亮說,“蔡春風和汪鵬,誰是幫老譚搞小動作的人。”
余勝春說,“應該是汪鵬。”
向天亮說,“說點理由。”
余勝春說,“蔡春風是個滑頭,在南河縣的時候,他與我和老譚都保持著良好guānxì,但是,卻又都刻意保持一定距離,幫忙做好事行,幫忙做壞事不行,所以,讓蔡春風幫忙搞你和陳記的小動作,蔡春風不會干的。”
向天亮說,“那么,就只有汪鵬嘍。”
余勝春說,“肯定是汪鵬,這家伙年紀不大,但聰明過了頭,既討好老譚,又與我暗中保持著來往。”
向天亮說,“雙面人?”
余勝春說,“多面人,他討好老譚,又與我暗中保持著來往,還緊跟蔡春風,又很討好邵三河,你說他是幾面人?”
向天亮說,“好家伙,也是個人物啊。”
余勝春說,“許西平還曾收買過他呢,不過,他知道自己四面漏風,才不敢與許西平搭上guānxì。”
向天亮說,“老余,你認為許西平的話有沒有道理?”
余勝春說,“什么話?”
向天亮說,“他說,手頭掌握關于你干過的壞事丑事錯事,就以你干過的那些壞事丑事錯事,搞垮你至少有七到八成的把握。”
余勝春說,“用你的話回答你,豈止是七到八成的把握,如果全部攤到桌面上,簡直有十二分的把握。”
向天亮說,“行,你既然這么有自知之明,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余勝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到目前為止,我還沒針對過你和陳記。”
向天亮說,“到目前為止?那jiù侍說,以后就很難講嘍?”
余勝春說,“以后的事誰能說得準,你懂的。”
向天亮說,“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兒變啥天,對咱們來說,今天永遠比明天重要。”
余勝春說,“說正事,說正事,在你的錄音里,你提到許西平與三元貿易公司董事長陳園園的guānxì,這事踏實不踏實?”
向天亮說,“當然的,要是沒有,許西平也不會聽了就害怕。”
余勝春說,“你還說,許西平與陳園園在陳園園的小洋樓里鬼混,你有錄音和錄像證據,如果我受到他的打擊,你會毫不猶豫地將那些錄音和錄像扔出去。”
向天亮說,“你說錯了,我是說你有許西平與陳園園在陳園園的小洋樓里鬼混的錄音和錄像證據。”
余勝春說,“我哪有啊,天亮,你這是嫁禍于我吧。”
向天亮呸了一聲,“姓余的,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是在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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