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才 第五百四十三章 一夜未眠（求鮮花）
第五百四十三章一夜未眠（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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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璐立刻就以同伴為借口說道：“你看人家不是早就起來了嗎？”
卡米爾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也隨后進了旅館。
麗璐知道費南德故意嘲笑她，卻不甘落下風，立刻說道：“我是準備先去小的交易會所看看啊，多比較一下價格才不會吃虧嘛！”
斗牛在西班牙是一項古老而傳統的節目，全國各地都很流行。斗牛士則被當作是英雄一般的人物，接受觀眾的鮮花和掌聲，名譽、金錢、地位也接踵而來。這個活動在塞爾維亞尤其盛行，上至貴族下至平民百姓無一不喜歡，許多外國人也慕名而來。政府特別成立了一個斗牛委員會，負責管理一切與斗牛相關的事物，包括斗牛場的建設、斗牛的訓練以及斗牛士的培養等等。他們把斗牛比賽當成一項重要的商業投資，在春、夏、秋三季的每個星期日舉行比賽，并出售比賽門票。僅門票的收入就使這個委員會應繳的稅額達到全城最高，只不過這些稅額并沒有全部填充到國庫中。此外，他們還組織發行斗牛券，也就是像英國的賽馬那樣賭哪一位斗牛士會在今天勝出。有時為了獲取暴利，委員會會在暗中賄賂斗牛士，甚至故意給牛下藥，讓它們變得瘋狂無比，使比賽更加緊張刺激，也就能吸引更多的人來看。
費南德將袋子拋到桌上，發出了沉重的碰撞聲。他拍拍被嚇壞了的同伴的肩，示意他已經沒事了，埃米利奧這才放松身體坐了下來。
費南德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哎呀，是她自己愿意去的。再說，你的目的不是也達到了嗎？”他拍拍卡米爾的肩，走進了旅館。
突然，酒館的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三個人，他們的出現給酒館帶來了一種異樣的氣氛。為首的男人看起來有四十歲，一副官員的打扮，頭發和胡子修剪地十分整齊，消瘦的臉頰上掛著塞爾維亞商人的精明。跟在他身后的是兩個彪形大漢，巨大的身軀被裹在與身份不相符的紳士服里。酒館里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盯著他們，老板更是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費南德抬眼瞄了一下這官員和他的兩個手下，又繼續吃他的花生米。
在休息了一整天之后，旅途的疲勞已被消除地干干凈凈，精神百倍的船長立刻就想沖到交易市場上去。費南德料想到了這一點，早早就在他們住的旅館門口等著了。當麗璐跑出旅館的時候正好被守候在此的費南德逮個正著。麗璐身后緊接著出現了滿臉慌張的卡米爾，顯然是想要阻攔卻沒成功。
費南德lou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對她說道：“如果你要打聽價格的話，我知道有一個好地方。根本不需要跑交易市場，只要你坐下來動動嘴，就可以得到最可kao的消息！
現在這個時間，酒館里雖然不是擠滿了人，但是要想找到兩個空位子也要頗費一番工夫。任何人若是踏進這里，都會對其中的一桌客人多打量幾眼。這一桌坐了四個人，四個人表情各異，而且誰都沒說話。
費南德的話就像蜂mi對于mi蜂一樣，立刻對麗璐產生了強大的吸引力，她不停地追問那是什么地方，看樣子是一得到回答就會馬上沖過去。
卡米爾連忙說：“你不用這么急嘛，等埃米利奧和克麗絲蒂娜起來之后我們一起去。”
在斗牛場上，最風光的人只有一個，人們只對勝利者發出歡呼。有很多斗牛士在一場比賽失敗后便沒法繼續待下去，他們被其他人看作是懦夫、是褻瀆這神圣的比賽的人、是不配當斗牛士的人，最后只好離開城里去比別的地方尋找謀生之路。有可能今天被女士們圍繞著享受著勇士的待遇，明天就成了被唾罵的對象，斗牛士們可以在一夜之間嘗遍人間的酸甜苦辣。
埃米利奧※#8226；菲隆
費南德擋住麗璐的去路，麗璐立刻擺出船長的身份命令費南德走開。費南德淡淡地說道：“我們的船長大人真是太負責了，一大早就想去賺錢了！不過，她卻不知道，這里最大的交易市場是下午兩點才開始的。”
費南德※#8226；迪阿斯
被稱為布倫塔的官員，隨著埃米利奧的動作轉移著視線，突然就像被針扎了一下似的，渾身抖個不停，原本神氣的表情早已不見，說起話來結巴地比埃米利奧還厲害。
“他好像很怕費南德，你對他做過什么？威脅？恐嚇？勒索？敲詐？”
“艾朗※#8226；多瓦”在這一帶的酒館中是小有名氣的，酒館全天候開放，又能提供種類豐富的酒，從意大利的布頓（白蘭地的一種）到印度啤酒，還有一些連老酒鬼都叫不出名字的酒。之所以能有如此多的品種，完全得益于老板和某些政府要員的良好關系。姑且不去考慮老板每個月要花費多少來維持這種良好的關系，至少每天晚上店里總是擠滿了客人，客人的數量在老板的眼里就相當于金幣的數量。
布倫塔連忙說：“沒有，我不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不不，我只是跟他打個招呼罷了！”布倫塔用力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或許是太用力了，連汗也擠出來了。
布倫塔在兩個手下的幫助下站了起來，兩眼發紅地盯著費南德手中的袋子，他自知沒本事搶回來，只得憤憤地朝地下“呸”了一聲，摸摸鼻子，飛似的逃走了。
布倫塔見年輕人走向自己，抬起腳就想逃走，可惜動作不夠迅速，被費南德一把卡住脖子，按到桌子上。桌子上的布倫塔被壓得動彈不得，看起來就像一只待宰的羊羔。
麗璐說道：“先告訴我他是什么人？”
費南德在手上又加重了力氣，語調卻沒變，他說：“這么說你還是很愛惜你的鼻子嘍？”布倫塔忙不迭地回答了一連串的“是”。
費南德似乎沒聽到他的話，接著說：“我記得上次你答應過，不會再來纏著埃米利奧了，也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的話，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費南德說道：“好吧，我現在也不想要你的鼻子。就寄放在你這兒吧。不過……”布倫塔聽到前半句話好不容易才放下的心，被一句“不過”又吊了起來。
費南德沒有及時滿足麗璐的好奇心，而是先打開袋子確定了一下金幣的數目，才慢悠悠的開了口：“你想讓我先回答哪一個問題呢？麗璐小姐。”
費南德聳聳肩，指了指樓上。麗璐馬上明白了，她說道：“那家伙還在睡覺啊！太陽都曬到屁股了！我這就去把他拖起來。”說完便朝旅館里走去。費南德很樂意把這件工作丟給別人做，微笑著看麗璐掉進陷阱里。
布倫塔頓時像被打了一下，聲音都開始抖了起來：“不不，我不是想見你。我…我走錯了路。我沒想打擾你的……”
還沒等費南德坐定，麗璐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射了出來。
卡米爾帶著懷疑的眼神問道：“你說的那個消息靈通的地方該不會是……”
費南德說道：“加西耶普※#8226；布倫塔，是西班牙斗牛委員會的成員，專門尋找適合作斗牛士的人。我在兩年前來西班牙的時候碰到了他，那時候埃米利奧就在他手下當副斗牛士。”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埃米利奧？他看起來不像是什么好人！”
埃米利奧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看到那個叫自己名字的人，立刻睡意全無，從椅子上跳起來，一副在森林中踩到蛇的表情。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布倫塔先生！你怎么會在這兒？我不跟你回去！我，費南德……！”埃米利奧把他那巨大的身軀kao向同伴。
“埃米利奧！”官員邊叫著這個名字，邊走近名字的主人。酒館里有三個人lou出了驚異的目光，在這種地方竟然有人認識他們的同伴！
阿倫海姆號昨天抵達了西班牙的塞爾維亞港，經過了幾天的海浪顛簸之后，船員們又踏上了堅實的土地。麗璐為此興奮不已，她現在可是站在離故鄉很遙遠的“異國”的土地上哪！
費南德用輕松的語調問道：“布倫塔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見了。你看起來氣色不錯。敢在我面前出現，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一千萬了？”
門口的三人看著克麗絲蒂娜從出現到打招呼到消失在旅館里，驚訝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餉，費南德才喃喃地說了句：“真是個厲害的女人！”卡米爾也有同感，只不過沒表現出來。
為首的官員對老板的鞠躬哈腰根本不理會，朝他擺擺手，像是在趕走在眼前繞來繞去的蚊子。他用目光掃視了一下店里的客人，在克麗絲蒂娜身上停留了幾秒鐘，隨后定格在一個身影上。此人體型極大，足抵得上三個普通身材的人，這種人只要看一眼就不容易忘記，再加上此人的面貌非常眼熟，官員終于想起了他的名字，那是個像他的人一樣傻呼呼的名字。
克麗絲蒂娜※#8226；埃涅科
麗璐果然如費南德所想的一樣問道：“埃米利奧現在在哪？”
阿倫海姆號麗璐※#8226；阿歌特
“對了，他是干什么的啊？身邊竟然有二百枚金幣！”
印在布倫塔瞳孔中的黑發年輕人，從桌上收起了腳，慢慢朝他走近，那動作讓人想到一只正在接近獵物的黑豹。
最快樂的要數他們的同伴——紅衣女劍士了。自從克麗絲蒂娜一進酒館，那些兩三個一伙的年輕人的眼球就再也轉不動了，他們紛紛朝美麗的女郎湊近，想用甜言mi語來引起她對自己的注意。這些年輕人明顯比倫敦酒館里的那些小伙子要有點本事，因為女郎正lou出迷人的微笑聽他們的吹噓。
話音剛落，就見克麗絲蒂娜手執長劍出現在街角，正向三人走來。美麗的女劍士看上去心情很好，她隨意地甩了甩頭發，說道：“沒想到你們也起得這么早。這里早晨的空氣可真舒服，又不像倫敦那么冷，最適合練劍了。啊，我出了一身的汗，現在要去洗個澡了。”說著，便踏著富有韻律的步伐走進了旅館。
費南德把另一只手伸到布倫塔腰間，摸出一個沉甸甸的袋子，用手拋了拋，顯然分量不輕。“金幣二百枚！就當你買了個鼻子吧。”說著，他松開了架在布倫塔脖子上的手，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布倫塔便跌跌撞撞地向店外倒去。
斗牛士委員會委員加西耶普※#8226；布倫塔
埃米利奧因為被麗璐強行從睡夢中拉出來，到現在仍是耷拉著眼，沒什么精神；麗璐則由于被費南德騙到這個所謂的“消息靈通”的地方而大生悶氣；毫無自覺的主謀將兩只腳蹺在桌子上，一手捧著酒壺，一手往嘴里丟著花生米，時不時和添酒的姑娘調笑兩句，一付悠閑自得的樣子。卡米爾雖然料想到了這個結果，卻沒辦法阻止，只覺得全身無力。
卡米爾※#8226；奧芬埃西
除此之外，斗牛委員會還設立了副斗牛士一職。副斗牛士的任務就是在正式的斗牛士出場之前，先挑起牛的野性，勾起觀眾們的興趣。他們大都是身體健壯的小伙子，但卻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一看見滿眼充血的瘋牛，第一反應就是趕快逃走。副斗牛士的衣服從頭到腳都是鮮紅色的，只要他們一動，牛就十分敏感地追上去。這些可憐的人只得沒命的逃，往往一天下來只賺得滿身淤青、手腳酸疼再加折斷根骨頭。好一些的情況是一不小心當場被牛頂死，那也就一了百了。運氣不好的是還沒死透，拖著一身病被趕出斗牛場，落魄街頭。副斗牛士做著以生命為賭注的工作，可是卻沒得到與之相應的尊重。委員會只付給他們很少一點酬勞，僅夠買些填飽肚子的面包。觀眾對他們在斗牛場上狼狽的表現抱以一片噓聲。副斗牛士像極了馬戲團中的小丑，kao出賣自己的尊嚴過活。除了不知情的偷渡者和沒有任何生活技能的人，誰也不會去干這份差事。
費南德卻皺了皺眉說：“這個地方埃米利奧比我更熟悉，讓他帶你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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