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才 第二百九十九章 陳剛的決心(中)(1更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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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陳剛的決心(中)(1更求鮮花)
第二百九十九章陳剛的決心(中)(1更求鮮花)299作者:古月譚
“我看很好,兩個女婿要見見兩個丈母娘。丈母娘看女婿,一定會越看越有趣。我回去告訴我爸爸,明天晚上在東亞飯店設宴招待!”愛芬接著說道。
“當年在船上你給我的那一萬元錢,我說好是借的,今天我十倍奉還。”
正說著,錦繡來了。錦繡一進門,先是恭恭敬敬地給媽媽、姐姐拜了年。
“恭喜發財!恭喜大家發財!”
余老師聽了非常高興,說:“我的學生都大有出息,還都上過朝鮮戰場,是最可愛的人。這也可算是我們學校的光榮!”這時,他看大家還都站立著,馬上又說:“你們看,我只顧同你們說話,大家都請坐。桌子上的糖果、瓜子,大家隨便吃。”
師生幾個人一直聊到天快黑了,余老師要留下大家吃晚飯,這幾個人說晚上還有事情,起身告別,離開了余老師家。
鄰居們一看原來是家興,就紛紛與這個“最可愛的人”打起了招呼。
“不,不,決不是這樣。”
在當年的朝鮮戰場上,如果兩個戰友多時未見,一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伙計,你還活著,沒有死。
大年初一一清早,家興趕到閔行公共汽車站,買了早上第一班六點鐘的汽車票,上車后一直乘車到了徐家匯,出了汽車站,就跳上了一輛三輪車。
“我看可以,我晚上回去叫我爸爸、媽媽作些準備,歡迎英雄歸來!”君蘭先表了態。
“我是沈君蘭、谷錦繡的大學同學,姓許,叫愛芬。”
當年在船上,程大哥對家興是百般照顧;周醫生、許愛芬當時在朝天門又確實救了他一命。對這些大恩大德,家興始終牢記在心。
家興以往都是喊:錦繡姆媽。今天他把錦繡兩字去掉了,而是直接叫“姆媽。”而且是叫得那么地親切,柔和,一口一個“姆媽”。丈母娘的心就是鐵打的也會被溶化了。
九點,家興坐的三輪車進了弄堂,弄堂里的一些孩子,見車上坐的是一個解放軍,就紛紛地跟在后面叫著、嚷著:解放軍,解放軍,解放軍來了!這泰利地產公司員工居住區里的鄰居們,不少人走出家門來觀看這個解放軍是誰,一下子圍到家興家門口的大人、孩子有二、三十人。
今天,兩人本來也想說這么一句玩話,但想到畢竟是大年初一,中國人的傳統,還是要找些吉利的話來說。
“我們的英雄回來了,你們看多神氣!”
“這個安排不錯,但是要向家興的媽媽和姐姐報告一下,聽聽她倆的意見,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安排。”君蘭提出建議。
等到上午十點多鐘還沒有看到家興的人影。但送信的投遞員來了,又送來了一封家興來信。媽媽接過信就交給了錦繡,說:“你拆開看看。”這信只有二十個字,上面寫著:媽媽,部隊有新的任務,我回來探親的事改日再說。
“這還差不多,像我們志愿軍,不,現在是解放軍三團的政治處主任的風格。馬上去寫,寫好后先給我過過目,然后交給團長。至于他怎么用,怎么講,那是他的權利了。”
“你們小學畢業時還都是孩子,可現在都已經長大成人,而且都很有出息。可我老了------”
家興的媽媽也立即回話,說:“是的,我們也接到信了。天主保佑,總算是平安地回來了。”
“我說過這個家興長大了肯定有出息,果真不錯。聽說你年紀輕輕已經當了團級干部了,進步真快呀------”
“李家興,你這是想不認我這個當年的程大哥!那可以,我全數收下。”
“原來這樣,余老師我現在懂了。”家興這時才明白當年襲擊小東洋時,為什么余老師會千方百計地保護自己。
在家興的心里是想著馬上能見到想見的人,但表面卻還要顯得若無其事。
君蘭的爸爸、媽媽看到家興,也是一個勁地夸。再想想自己的兒子現在大學畢業,又在大學里當上了老師,還有了也是大學生的妻子、而且是一個醫生,兩人雖然還沒有結婚,但是已經訂婚。所以老兩口確實感到心滿意足。
此時,家興也立即站起身,面對錦繡,看著錦繡。這兩人只是相互微微地笑著,誰也沒有先開口。這錦繡現在留著長發,頭頂上扎著一根粉紅色寬寬的緞帶。她兩頰白里透紅,微微一笑,那對深深的酒窩更為迷人且醉人。她把身上的呢大衣拖了下來,往床上一放,顯lou出一件淡紅色的織錦緞絲棉對襟緊身棉襖。她個頭似乎又長高了一些,胸部好像又隆起了不少,人也長得更加豐滿、結實了;真是更加楚楚動人,勝過古代傳說中的美人、仙女;她那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在端詳面前的家興,像是在對家興說:三年了,已經三年了,我是多么深深地想著您、愛著您,我一直在耐心地等著您。
初三下午,這四人又一同來到余心愉老師家里拜年,也帶了不少禮品。余老師現在是恒大小學的副校長,他家住在魯班路上的一所公寓房子里。
“余老師,你家的孩子呢?”愛芬拖口問道。
“政委,知道了,堅決完成任務。”
“是,我馬上來。”家興放下電話,立即來到政委辦公室,就問:“政委,有什么緊急任務?”
錦繡呢,從醫院下班回到家,就把家興的來信拆開看了,見信中說他臘月二十八要回家團圓。她連忙跟媽媽、外婆說了一聲,也顧不得吃晚飯,就直奔家興家而來。她一踏進門就非常興奮地說:“姆媽,家興要回來了!”
“姐姐,這三年來家里的重擔都由你挑著,弟弟真不知怎樣的感謝姐姐!”
快十點鐘了,君蘭和愛芬也到了。兩人一到,就到廚房里給媽媽和姐姐拜了年。拜完年,君蘭就問姐姐說:“姐姐,家興大哥回來了嗎?”
這四個患難兄弟姐妹,大年初一見面,不是拜年、祝福,而是談笑風生,妙語連篇。大家談笑了一陣之后,就言歸正傳,相互之間敘述起各自的經歷。當然,主要還是聽家興說這三年的風雨人生,傳奇經歷。三人聽得津津有味,連連拍手叫絕!正說得起勁時,姐夫起床了,小外甥也睡醒起來了,一同來到家興房里。大家給姐夫拜過年,小外甥給舅舅、舅媽拜過年。彼此交流別離后的一些情況后,姐夫帶著小外甥也到廚房去了。又留下家興這幾個人繼續交談。
家興一面同鄰居們又是作揖,又是握手的,一面不斷地對大家說著:“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大家新年好!新年好!”
“家興,一家人說這些客氣話做什么,你到外面革命去了,姐姐在家多挑些擔子,也是應該的。”
“我看這個安排很周到,我一切聽你們三位的。”家興聽了三個人的安排后說。
還是君蘭說:“不要著急,部隊剛回國,可能有點什么急事,我們再耐心等等吧。”
家興的媽媽站在門口,看著兒子的神氣樣子;聽著鄰居們的熱情祝賀,以及對兒子的一片贊揚,她心中真像是喝了mi似的。
晚上,愛芬的爸爸在東亞飯店大餐廳擺了兩桌,算是給四位年輕的志愿軍戰士接風、洗塵。還請了他在上海的一些朋友,同事,酒宴既豐盛,又熱鬧。一直到晚上八點多鐘才盡興而散。
“錦繡呢?”愛芬接著也問道。
看來只有這樣了,君蘭等三個人想回家了,姐姐給留住了。吃完中飯,三個人就都走了。
“老外婆,你看中的外孫女婿肯定差不了。家興,你請坐,請坐!”錦繡的媽媽今天是春風得意,笑容滿面,而且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非常真摯,連錦繡的爸爸也感到意外。他們兩人結婚二十幾年來,可以說是第一次見到她有這等燦爛的笑容!
臘月二十八,上海各界人民慰問歸國志愿軍代表團的一個分團,來到了三團部隊駐地,進行了親切、熱情的慰問,慰問活動一連進行了兩天。
在房間里,錦繡一頭就撲進了家興的懷抱,緊緊地摟住了家興,熱淚漱漱地涌了出來,家興也熱吻著錦繡-----
大家坐下后,余老師給每人泡了一杯茶,自己在桌前也坐了下來。還叫老愛人給大家燒點心,一會兒,每人一碗銀耳蓮子羹端上了桌。
初五上午,四個人到原來叫法國花園,現在叫復興公園,也是他們“三結義”的地方玩了半天。然后來到了原來叫霞飛路,現在叫淮海中路逛街。先到淮海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出了電影院就逛商店。晚上到綠野酒家吃公司大菜,后來又去國泰電影院看了場電影,一直玩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這兩個人呢?”愛芬又問。
1953年的元旦剛過,就交了立春,離陰歷新年,沒有幾天了。
臘月二十八一早,君蘭、錦繡、愛芬都來到家興家里,大家忙著打掃屋子,準備飯菜,真是興高采烈。
“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次。”
其實家興思念親人比誰都心切,但他現在是團的政治工作的頭,更要以身作則。
“好,你說說看。”愛芬應道。
“家興,你回來了,你辛苦了!”
部隊在朝鮮作戰兩年,各個伙食單位節約的不少伙食費、烤火費還有馬草費等,都陸續加到了平時的伙食里,所以這段時間里的伙食,顯得挺不差的。
“君蘭,我不要他當什么大官------”錦繡說出了她的真心話。
外婆拉著女兒說:“錦繡姆媽、我的女兒啊,你看看這家興多么神氣,軍人打扮更顯得英俊、威武,我是越看越要看!你呢?”
“我們這四個人現在是兩對,沈君蘭和許愛芬,我和李家興,都已經正式訂過婚。我們四個人都上過朝鮮戰場。李家興還立過戰功,現在是解放軍的一個團級干部,是團政治處主任。”錦繡向老師如實地匯報著四個人目前的情況。
再說這家興也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小電工,更不是當年洗洗碗、涮涮盆、看看門、打打雜的小boy;經過部隊三年的鍛煉,現在已經是管著幾千號人的團職干部。盡管在長輩面前,家興仍然是比較謙虛、溫柔,但是說話的語氣、神色、姿態,已經是相當的老練、穩重、謹慎。
“我哪有孩子!我是南京人,當年日本人打到南京,南京成了人間地獄,全城死亡人數超過三十萬。我的家人連同我三歲的兒子和五歲的女兒,都給日本強盜給殺害了!只有我們兩人因為在上海教書,才逃過這場劫難。”余老師說著眼睛里lou出了仇恨的目光。
“師里剛才來了電話,地方的慰問團,臘月二十八、九要來三團慰問兩天,我們要立即作好迎接慰問團的準備工作。你探親的事情只好推遲幾天了。”
“當然是這樣,君蘭,你也給我聽著,假如你們兄弟倆對我們這兩個姐妹存有一點壞心,看我怎么收拾你倆。要知道,我們兩人也是經過戰爭的考驗,也是上過戰場的人,也當過解放軍、志愿軍,不是好欺侮的------”愛芬接過錦繡的話笑著說。
論及的第二件事,是四個年輕人的結婚問題。按照四位母親的想法,最好明天就把婚事辦完。但是這幾個年輕人自己的想法是,成立家庭要kao自己,要kao自己創造條件,不能依賴父母。什么時間結婚,要看兩個條件,首先是事業,其次是經濟。這兩個條件目前都還不夠成熟,所以結婚起碼還要再等兩年。
回國一個月過去了,對保密規定的執行,檢查下來情況良好。部隊禁止對外通信的軍令解除了,三團干部、戰士的書信,開始像雪片似地飄向祖國的四面八方。
鄰居和孩子們陸續離去了,家興進了屋,拖下了披在肩上的大衣,姐姐接了過去。
“謝謝大家------”
這兩對未婚青年吃好中飯,已是下午兩點來鐘,就趕到了西藏中路東亞飯店三樓的303號房間。愛芬的爸爸還在客輪上當他的船長,這艘客輪是年三十夜開到上海,停泊在十六鋪碼頭,初四開回重慶。這次愛芬的媽媽,報務員趙愛純和他的妻子、周醫生,也一同來了上海,都住在東亞飯店。大家見面后,都非常高興,相互拜過年后,就聊起了家常。
一天上午,家興正在為回家探親做準備,辦公室里的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家興拿起電話聽筒一聽,是政委孔文的聲音。
“一個星期。”
這樣,家興自己的心情看起來好像還比較平靜、輕松。
四個人吃好中飯,休息了片刻,就往錦繡家趕,在路上買了些水果、糕點、桂圓,核桃、黑棗等,大包、小包提了一大串。
大概是聽到門外的聲音了,家興的房門啟開了,錦繡大聲地喊道:“愛芬、君蘭,是你們來了吧。家興回來了,快過來。”君蘭、愛芬聞聲立即走出廚房,到了家興房間里。
錦繡媽媽今天表現出了發自內心的高興,不僅認為家興是她的好學生、而且是個好女婿,并接納了這個“乘龍快婿”。使錦繡心上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連家興的擔憂也消除了。
“大哥,你的假期有幾天?”君蘭問。
幾個年輕人的到來,使這家里頓時顯得生機盎然,呈現出一片喜慶氣氛,使一家人非常開心。特別是外婆,一見家興神氣的樣子,更是高興得不得了。
“也來了。”姐姐又答著話,三人一起走出廚房,來到家興的房間門口。
“在房間里。”姐姐呶呶嘴,用手指著家興的房間。君蘭想伸手去敲門,喊開門,愛芬給攔住了,她右手伸出兩個指頭,放近嘴唇邊,輕輕地“噓”了一聲。君蘭會意地笑了,拉著愛芬一起又進了廚房。
“我看,這樣好不好?今天在這里吃好中飯,下午到我家,在我家吃晚飯。明天初二上午,到君蘭家拜年,下午到東亞飯店,給愛芬爸爸、媽媽拜年,而且程大哥、趙、周夫婦也都在。初三下午,一同去恒大小學余心愉老師家里拜年。初四、初五大家自由活動。初六再到這里集中一天,初七我們要送家興歸隊了。大家看是不是可行?”
“家興,說這些做啥,平安回來了就好。”
君蘭現在在醫科大學當英語老師,老師生涯也才起步,有機會還要深造自己,將來的目標是當教授。
年初二上午,三人按計劃都集中到了君蘭家。家興的出現,使這七十弄里沸騰了起來。這里原來居住的人們沒有什么大的變動,絕大多數人還都認識家興。聽說現在家興是一位解放軍的團級干部,而且還到朝鮮打過仗,大家認為這也是七十弄里人們的光榮!
“姆媽,你身體------”
初六又集中到家興家中。這一天,大家在一起融融樂樂,吃飯聊天,談古論今。這其間著重論及了兩件事情:一是接下去,四個人的下一步該怎么走?家興當解放軍的路程才剛剛開始,前程看來是陽光一片;至于取得大學學歷、圓工程師之夢,有機會還是要爭取的。
此時,離家興同君蘭在朝鮮昭陽江邊分別又已經一年多了。今天兩人在新年、并且是在家中相見,自然是感慨萬千。兩人都能在戰火紛飛的朝鮮戰場上活著回來,實屬福大命大。回想起在朝鮮前線那段危險時光,他兩人雖然沒有直接在第一線沖鋒陷陣,但美國人在朝鮮打的是一場立體戰爭,后方同樣是危機四伏,美國人的飛機,隨時隨地都可能來襲擊。有多少志愿軍戰士犧牲在敵人的飛機和大炮的炸彈、炮彈之下,兩年來,他們倆也曾多次從死神手中逃拖性命。家興數數有五、六次,君蘭也有三、四次。如今兩人還能活著,身體沒有殘缺,還能健康地相見,真是今生的大幸!
他把團政治處本身人員穩定思想的工作,交給了政治處的政治協理員去辦理,而他自己則帶著政治處的一些股長、干事,深入到營、連、排、班,跟戰士們談心、聊天,了解干部戰士回國后的思想情況。
“我身體有三位醫生的------”
錦繡的爸爸、媽媽、外婆也估計到家興他們下午要來,所以吃好中飯,都沒有休息,就在一樓客廳里邊聊邊等著。果然不出所料,下午二點不到,四個人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家興、君蘭、愛芬一進門,都非常親熱地向錦繡的媽媽、爸爸、外婆一個個拜年,然后才坐下。
丈母娘見到女婿自然非常高興,君蘭也是左一個媽媽,右一個媽媽,叫得非常親熱。大家特別是對家興更是贊許不已。尤其是水手程玉成,見到家興現在已長成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而且還當上了解放軍的一名團級干部,真是打心底里為家興高興。
特別是家興,目前確實還是一個窮當兵的。現在雖然是準團級干部,吃穿全是國家供給,但津貼一個月只有三、四十萬元。據說部隊正在準備搞軍銜制、薪金制,那時團級干部的薪金可能一個月要有一百多萬元。但這個事情大概還要等兩年,也許要到1955年才有可能實行。地方干部包括政府工作人員、老師、醫生,也在作這方面的準備,關鍵是要看國家的經濟建設,財政狀況。
照老規矩,還是姐姐給付了三輪車錢,家興跳下了三輪車。他現在是滿面紅光,喜氣洋洋,高高的個頭,寬寬的肩膀,四方臉,白白的皮膚,濃眉大眼,高高的鼻梁。他今天穿了一套嶄新的棉軍裝,外面披了一件美式呢制軍大衣,腳穿一雙黑色高幫皮鞋。中國人民解放軍胸章上方,別著這次慰問團給每一位中國人民志愿軍頒發的和平鴿紀念章、志愿軍紀念章、軍功章等,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威武、神氣。
“時間很緊,怎樣安排?”愛芬問。
家興對大家又是鞠躬,又是敬禮的,說了不少感恩的話語。隨即,家興從口袋里掏出兩張五萬元的人民幣鈔票交到了程玉成手中。并且誠懇地說:“程大哥,這錢請你收下。”
部隊在駐地安頓下來后,盡管大家非常想家、想親人、想朋友,但部隊在回國的規定中有一條嚴格的保密紀律:即在一個月內,任何人不得向外泄lou部隊已經從朝鮮回國的消息。
第五十一回回城探親訪友心舒暢成家立業條件自己創
正說著,姐姐叫開飯了。大家七手八腳拉好桌子、板凳,擺好碗筷,端上酒菜,不約不請正好一桌子八個人。大家坐下來又是碰杯,又是祝賀,熱熱鬧鬧,歡歡喜喜,媽媽給每個人又發了壓歲錢。快吃完飯時,君蘭向媽媽和姐姐、姐夫說了剛才他們四人商量的、家興這一個禮拜活動的安排。媽媽、姐姐、姐夫聽后,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妥當,也同意按這個計劃辦理。
“家興,姆媽身體虧了有三個家庭醫生的精心照料。”姐姐給家興掛好大衣轉過身對家興說。
錦繡念完信,大家像是墜入了云里霧里。這極其興奮的心情一下都跌落到了谷底。難道是出了什么大事,還是有別的原因?大家誰也說不準。部隊現在什么地方,發信的地址是中國人民解放軍0937部隊三支隊,這地址、部隊到哪里去找呢!大家確實是沒了主意,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這樣,今天下午就召開各營營長、政治教導員緊急會議,立即組織布置一下對慰問團的接待工作,同時還要給你增加一項任務,就是給我們團的團長,寫一份在慰問大會上兩三千字的講話稿。這篇稿子要體現我們三團的文化水準和政治素養,有勞你這位大秀才動筆啦!”
部隊出國作戰辛苦了兩年,回國后改善一下生活也是合乎情理。連部隊駐地附近的一些老百姓都說:“解放軍好來,天天像在過年!”
家興先給媽媽鞠了個躬,說:“姆媽,家興這幾年沒有在你身旁好好照顧你,兒子不孝------”
“這個我講不清楚,但是我總覺得他不像個誠實的學生。”余老師搖著頭說。
有的連隊供給人員,調劑得比較適當,幾乎三天兩頭有魚有肉,吃得是不錯。
還是姐姐懂得兩個年輕人的心思,就說:“看你們兩人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姆媽,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弄飯吧。讓這兩個人-----”說著就拉著媽媽出了門,還隨手把門給帶上了,母女倆就到廚房去了。
“因為凡是我李家興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要兌現的,決不食言。”
“我已經通告了親友,告訴臘月二十八到家。”
“我提個活動計劃,怎么樣?”錦繡想了一會就說。
當天下午,三團召開了各營的軍、政干部聯席會議,由團長、政委把工作布置了下去。然后,家興關起門來開始他的大作——寫講話稿。稿子寫好后交給了孔文,孔文看后略加修改,抄寫清楚交給了團長,團長看了也表示滿意。
“對,你只要大哥永遠愛你,服從你的命令、聽從你的指揮,跟著你走------”君蘭卻替她說了沒說出口的話。
“好樣的,真是我的好兄弟!不過這一次你就破個例吧,我們今后的情誼還長著哩!否則我們兄弟之情就到此為止!”家興一看程玉成說的是那么真切,所以就沒有堅持下去,只得將十萬元錢收了回去。但是在場的人們,特別是愛芬的爸爸、錦繡,見了這一幕,更加贊許這兩人之間的深情厚意!
錦繡、愛芬兩人現在還在一家大醫院里當見習醫生。見習時間是兩年,今年五月到期后將正式分配工作。以后怎么走下去,要到分配工作后再說了。
家興的媽媽是明事理的人,把這些情況說清楚,她也就想通了,并鼓厲大家,先好好地去忙好各自的事業。
一個下午,他們談了很多,吃晚飯時談得更加熱絡、和諧、親切。吃過晚飯,君蘭、愛芳先走了。家興和錦繡兩人在爸爸的書房、亭子間里關起門來又談到十點多,實在不忍心分開。然而,錦繡又不得不送家興回家,來來回回地送了好幾個來回,直至凌晨三點,家興等錦繡關上房門后,才獨自回到家里。
“多謝了------”余老師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家興,你當了大干部了,我們祝賀你!”
其實,在同家興的談話中,錦繡的爸爸已經感受到家興身上發生的變化,認為這個年輕人身上,已經具備了一個領導者內在的氣質和外在的表現。對這家興可不能小看,將來肯定前程無量。
那么接下去,家興和弟妹們究竟怎樣發展,且聽下回分解。
這時,早上還不到八點,家興坐在三輪車上,一路上除了跟三輪車夫隨口聊聊、看看這久別的城市風光;再就是閉目養神,回想一些甜mi的往事,特別是在盤算,到了家中同媽媽、姐姐、錦繡、君蘭,愛芬、鄰居們,都應該說些什么?
君蘭于是先開口說:“家興大哥,讓我看看,你更加神氣了!錦繡,我說大哥肯定會弄個營長、團長當當。現在只有二十三歲,就當了團政治處主任。再過幾年-----”
臘月三十,媽媽和錦繡、君蘭又接到家興的第三號“通告”,把事情的原因講了個明白,才消除了大家的層層疑慮。這次家興犯的“罪”真是不小,這第二號“通告”,實在寫得也太簡單了,害得媽媽和錦繡兩人,兩天兩夜沒有吃好、睡好。
慰問的事情暫且不表,現在,回過頭來講講家興的媽媽。接到家興說部隊已經回國,過兩天要回家探親的來信,母女兩人見信后心里的高興勁,當然是可想而知的了。
“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
“給我錢,為什么?”
這時,姐姐、姐夫也過來了,君蘭和愛芳也來了,就一起討論怎樣迎接英雄。
“回來了。”姐姐答著話,走出了廚房。
初四上午四個人都到十六鋪碼頭送走了愛芳的爸爸、媽媽等一行人。下午家興到錦繡家,愛芬到君蘭家,各自活動。
再說,此一時不是彼一時,上海解放有三年,這錦繡的媽媽、人民教師的思想,到底也產生了不小的變化,她已經不再固守原來谷家決不接納“白衣”女婿的思想陣地。
家興呢,對站在自己面前的、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一時也好像有千言萬語。兩人現在有很多很多的話要相互傾訴!但是,當著媽媽和姐姐的面,不知道這第一句話該怎么說。
“那是為什么?”
“我是李家興。”
話說這家興班師回國后,所在的三團部隊駐地在上海市西南郊的黃浦江邊,隸屬閔行縣。
“余老師,那個王有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君蘭問道。
大家吃完蓮子羹,然后就嗑瓜子、剝花生,吃糖果,喝茶,暢談過去、現在、將來,越談越投機。
“余老師不說這些了,你現在沒有了子女,我們都是你的學生,就和你的子女一樣。我們會常來看你的,好在我們三人多是學醫的。我現在是內科醫生,愛芬是外科醫生,你老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盡管可以找我們。”錦繡說道。
“這位是李家興、這位是沈君蘭,對嗎?你是谷錦繡,你前年還到學校里來過,這一位是------”余老師看著他的學生,逐一認著、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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