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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愣在了那里,夏的話顛覆了她對于修道的認識,同時也是否定了她小半年的努力!
夏的腿法“長生登仙步”,以腳趾結印,包含了許多法印手訣的姿勢,他的腳板腳趾一捏一縮,宛如人的拳頭,比起所有的腿法都要精妙。這一相碰,子衿立刻吃了大虧,被夏一腿先點在她的腿上大筋,整條腿微微一麻,然后就是連番踢打,被夏的踢腿全部踢中了小腿骨,立刻整條小腿就是由一截斷成了四截。
子衿一聽:“有理,我這就去!”說完就跑走打滾去了。
“刻苦個鳥!”夏大聲厲喝:“什么刻苦努力,我說過這話嗎?我說的是要你勤快一點,沒說讓你刻苦!人之有道,如魚之有水。修道本身就是一件越修越舒服的事情,刻苦修道本身就是入了邪路!”
另外幾個涂山煥都見過,他們是墨瑤、陳渲和自己的女兒涂上桑,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好像傷了腿一樣的拄杖女子。
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涂上桑家的飯店里面突然來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是一名穿著紅綢金邊唐裝的赤腳青年,雖然是赤腳,可是這一路走來,他的腳上一點灰塵泥土都沒有,仍然是像玉石那么白皙干凈。
于是乎,學校里又出了一號瘋子,這個新瘋子沒事就找人打架,打倒眾人之后自己就躺在地上打滾,有人說瘋子的力氣大,這句話在被她打過的人口中得到了證實。
“好了好了,別裝死了,我們幾個出去喝酒。”夏將暈倒的子衿拖起,在眾人崇拜和羨慕的目光中與陳渲、墨瑤、涂上桑一起走出了訓練場。
夏點點頭,施施然地說出了辟谷的方法:“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lou。乘云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
夏看了看子衿的口袋:“你兜里還有多少錢?”
子衿連忙說:“那也比廢了法術強。”
“有酒有肉你還辟哪門子谷?不是有病么?”夏干笑了一聲:“等你多請我幾頓,把錢花光了,沒錢吃飯了,我就教你辟谷!”
“你徒弟就是她吧?”涂山煥看了看拄著拐的子衿,然后指著一個包間說道:“既然是這樣,那就去包間吧,仙訣讓普通人聽去了也不好。”
一個月之后,聽了被打學生告狀之后的陳渲叫來了夏,然后很是無奈地問:“夫君,這小子衿怎么變成了這樣?前些日子你沒有管的時候還好一點,現在可好,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太妹,你有什么法子沒有?”
夏見到資金走上了臺,就這么對她說:“開始了,你攻過來吧。”
“最上品的神仙辟谷術,口訣與心法都在這段話中。神仙辟谷術,最重要的不在于‘不食五谷,吸風飲lou’,而在于這段心法中的最后三句‘其神凝,使物不疵癘,而年谷熟’。”夏愜意地往椅子背上一kao:“所謂辟谷,就是不食五谷。什么叫不食五谷?是不依取后天之物,以其凝神,可相安萬物。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反璞而歸真。你不覺的這段話的意思很怪嗎?不食五谷卻能讓年谷豐熟!這最上品的神仙辟谷術,是一種大境界,和吃不吃飯沒什么關系。學是學不會的,需要你自己去修行。我現在只能講這么多。將來你到境界地時候,再來問我。”
咔嚓!咔嚓!咔嚓!
子衿沒說話,等著夏的下文。
最后,夏的最后一腿踢出,一下就踢到了子衿的面前,好像是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一樣詭異和神奇。
子衿見夏在等她,也趕忙去更衣室換了一套加厚的裝備,頭發此時被扎成馬尾,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
夏很有把握:“天之將明,其黑尤烈!”
夏被陳渲拉開時候,沒好氣地說:“有,我打去她的法力,將她貶為凡人就行。”
“太不人道了!”陳渲上來就把張牙舞爪的夏拉開:“你們長生道怎么這么不人道!難道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夏也笑著回答:“我今天傳徒弟武功,一不小心把徒弟的腿踢斷了,于是就來補償她一下了,順便再告訴她一些修道經驗。”
子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后目光呆滯地夾起一片豬頭肉吃了下去,不過夏這次沒管她。
“好了好了,這也是我這個當師傅的不作為,以后我還是指導指導你好了。”夏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目前我們先要把你從錯誤的道路上拉回來,我消去你身上無法煉化的火焰真元好了。”
可是夏在她這一腳踢來的時候,眼中卻lou出了失望和不滿,同時簡簡單單地抬起了腿,腳下好像踩著一片火云,空氣中好像是憑空突然涌現出了無數的火焰蓮花,夏的腿以一種根本難以捉摸的速度畫出火焰形蓮花的弧度,碰上了子衿的腿。
子衿看著桌子上的大盤雞和啤酒,不禁問了一句:“師尊,我聽說修仙的人最好不要吃葷腥和飲酒,是不是有這回事?”
夏左右看了看,發現沒外人,就一拳將子衿打翻,然后就是一通猛踹,一邊踹一邊說:“你現在沒事就找人打你,打得越狠越好,這樣真元就能用來補充受損體質,如此就能練體了!”
“好!”臺下傳來了排山倒海一般的叫好聲,前來觀戰的絕大部分都是被子衿打過的倒霉蛋。
“kao!這樣也行?”子衿暗罵了一句,然后擠出一張笑臉問道:“現在就不能教我?”
涂山煥見到這幾位前來,就笑著問了一句:“夏,今天不上課么,怎么有空過來?”
“高人?高人就您這模樣?”子衿暗自低語,然后夾起一片豬頭肉就準備吃,可是她的筷子被夏的筷子一下夾斷了。
夏的考校方式很是老套,那就是比試一場,要是合格那是最好,要是不合格的話,也正好“幫”她淬煉身體。
在子衿眼里看來,夏的腿法就好像是登上一座橫貫天地之間的火焰長橋一樣,誰能走過這座天地之橋,誰就能長生不死,誰就能登仙成道!
子衿還沒有來得及止住自己的腿勢,就已經和夏的腿碰撞在一起。
夏咂咂嘴,一張口酒肉氣彌漫:“我是高人,不過你不是,所以你如果想修行的話還不能學我這高人的樣子,你目前你還是先辟谷吧。”
“不假,是有這么一說,酒肉葷腥其氣污濁,于修行不利,于修心也不利,所以修行人大多食素,還經常辟谷不食……”說完之后,夏又中氣十足地朝著門外喊道:“老板,再來兩瓶啤酒、一盤豬頭肉!”
這簡簡單單的一腿踢來,子衿感覺到這仿佛是支撐蒼天的柱子崩塌之后,向著她狠狠地壓來,讓她無法躲閃,只得硬接這仿佛天柱的一腿!
子衿連忙向夏拱手:“想學,你什么時候教我?”
“大多數吃素,可你師尊我是大多數嗎?”夏有滋有味地吃了一片豬頭肉,又灌了一口啤酒:“為師是高人,這一套哪里放在眼里過?”
子衿真是啞口無言:“師尊,可你這……”
夏點頭,然后轉身離開了,隨后叫來了子衿,說是要考察她近來的進程。
夏將子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邊,然后才開口:“這么多的真元消了未免有些浪費,我干脆就教你一套淬煉肉身的功夫好了,也算是對真元的廢物利用。”
當子衿來到了國術訓練館的時候,夏已經換上了一套紅綢上燙著華美神秘金邊的唐裝,腳上沒有穿鞋襪,赤了一雙腳,lou出來的皮膚好像是最無暇的白玉一般雪白細膩。
這一頓飯吃過之后,夏施展法術,將子衿的斷腿接好,讓她付了錢,然后夏帶著幾人大搖大擺地回到了學校。
夏打了個嗝:“那是當然,你想不想學?”
兩人的腿對踢并不高,都在膝蓋以下,但是這一碰撞,空氣發出了炸裂的聲音,同時其中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悶哼。
這個骨頭碎裂自然是子衿的,悶哼聲也是從她嘴里發出來的。
子衿一甩頭法,堅定無比的說:“這算什么?師尊說過練功就要刻苦努力!”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涂上桑這時倒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是我們狐族的辦法,就是人用來不太好看。”
子衿一下躍出,右腿朝著夏的腦門上狠狠踢去,她那經過了火焰真罡淬煉的身體也顯出了應有的威力。
涂上桑這才說道:“你找一個地面凹凸不平石塊多的地方,躺在那上面打滾,地上的石頭咯起來就和別人用拳頭打你差不多,雖然難看了點,但效果還不錯。”
夏的踢腿力量雖然不是很大,但其中蘊含的意境卻是無與倫比,子衿只是一個修道界新人中的新人,立刻被踢出了十幾米開外,然后就暈了過去。
陳渲咀嚼了一會兒,然后問:“你是說子衿現在已經到了最后一段時期,過幾天就會好的?”
“您要教我辟谷?”子衿兩眼放光,簡直能當燈泡用!
在夏攙扶著子衿走下擂臺之后,夏看了看被自己揍得滿身青紫的子衿,不由得嘆息道:“唉~你這算什么,被打得這么慘還‘再來’?”
子衿這時嘆了口氣:“請師尊指點。”
“耶?這不是《莊子》嗎?”陳渲倒是學識淵博,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話的出處。
子衿一愣:“你問這個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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