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二百八十七章 暗戀
正文二百八十七章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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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七章暗戀
白秀才點點頭,順勢坐在蘇萱的床上,看著蘇萱恬靜的睡顏,額頭上有些凌亂的頭發,睡夢中時不時的動幾下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在睡夢中也在和別人說話吵架,想到這里,白秀才不自覺的露出了一個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
金奴站得離白秀才很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覺的垂下了眼簾,心里想,這其實沒有什么,公子和幫主本來就應該恩愛甜蜜,如膠似漆,這樣就會對她身邊的人有所眷顧,自己不會奢求幫主的寵愛,只寄希望于能在他身邊停留,就這么默默的看著幫主,服侍著公子。
玉奴掃了屋里一眼,走到金奴旁邊,伸手拉起金奴往外走,金奴掙脫了幾下,也沒掙脫開,只好跟著玉奴出去了。
二人走到外面,金奴甩開玉奴的手,“你拉我那么緊干什么?”
“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小心惹出禍事來,小時候缺衣少吃的時候,我們在人牙子手里,相依為命,只祈禱能賣到個好人家去,因為我們長得不漂亮,又瘦得骨瘦如柴,富貴人家根本就不要我們,差點就被賣到樓子里去,要不是老鴇出錢太低,我們也不會遇到了幫主。跟了幫主以后,我們能吃飽飯了,穿身沒有補丁的衣服了,我們高興的跟過年似的,以后幫主讓我們跟著公子,我們就安安心心的伺候公子,再往后的事情,公子會安排的,你就不要瞎忙活了!”玉奴急得眼睛都紅了。
“所以我才要報答幫主和公子,我要服侍他們一輩子。”金奴的眼睛熠熠生輝,如同上好的貓眼石。在燈光下發出的光亮。
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吧,要報答某人就是做這個人的小老婆,搶她的丈夫。這這,金奴一定是風魔了,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能想出這么一個報答恩人的方法,玉奴心里暗暗祈禱。在金奴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之前,就讓幫主趕緊回南邊兒吧。
屋里白秀才看著兩個丫頭離開的背影,沉了臉色,坐到一旁想了想,就去東邊屋里拿了一本說文解字,回來邊陪著蘇萱,邊看書打發時間。
又到了掌燈十分。屋里已經黑得什么都看不見了,金奴進來一次,看白秀才手里拿著書,就從外面拿了盞燈過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白秀才回頭一看蘇萱好像皺了皺眉,扭頭一掌把燈刪滅,看著金奴的目光就陰駑起來。
金奴的心快速的跳起來,從金奴認識白秀才一來,只有在白秀才遇到非常惱火的事情時,才能看到這個表情,對自己身邊的人。從來沒有這樣過。
今天自己就是好心給拿過一盞燈來,怎么就惹得幫主這么不高興了,金奴心跳如鼓,胸脯一起一伏的。手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帕子。
白秀才一步一步的走進金奴,金奴連連后退,一直退到廳上,“你們公子就快醒了,怎么還不去廚房看看,都是準備了什么吃的,好一會兒端上來,這里有我呢。”說完,白秀才轉身回了西屋,金奴站在廳上喘了半天氣,用帕子抹了抹頭上的冷汗,腿軟腳軟的出去了。
“金奴姐姐,公子都一天沒傳飯了,這是怎么了,現在要不要擺飯?”茶兒不無擔憂的走過來,跟金奴詢問蘇萱的情況。
“就快傳飯了,這院子里黑洞洞的,怎么也不點燈籠,這出來進去的磕著碰著可怎么辦。”金奴怒道。
“這”茶兒看了看天,這才剛擦黑兒,而且已經有幾個婆子拿著挑桿兒過來了,茶兒站住了,沒有再跟著金奴往前走。轉身走到廊下,跟玉奴站在一起,“金奴姐姐怎么了,好像有點不高興。”
“還不都是你們不省心,惹得她不高興了,以后機靈著些。”玉奴捏了捏茶兒的鼻子,半開玩笑的道。
“我們我們才沒有呢。”茶兒小聲的道。臥室里蘇萱張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四周,不是自己的房間。
一直坐在下面椅子上的白秀才,走了過來,溫聲道:“萱兒醒了,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蘇萱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看著白秀才,“你來了,白秀才我好想你。”蘇萱伸出手來,摸了摸白秀才的臉,“告訴我,有沒有想我,你們漕幫的那個什么長老的測字根本就不準,一點都不準,我們不光在一起了,還日日相對呢。”蘇萱咯咯的笑起來。
白秀才看著蘇萱的樣子,心都在顫抖,萱兒這是怎么了,不會是被壓抑的腦袋有了問題吧,有一種毛病叫什么,叫花癡的,不會是得了花癡吧。
白秀才顫抖著手,握住摸著自己臉的纖纖玉手,細細的摸了摸,伸手把蘇萱抱起來,“萱兒,你這是怎么了,我們這是在通州的莊子上,我是從南邊特地趕過來的,這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嗎?”
白秀才就感覺懷里的小人僵了僵,慢慢的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環視了一下四周,白秀才連忙放開蘇萱,從懷里拿出火折子,把桌上的燈點亮。
蘇萱這下看仔細了,也看明白了,這是在通州的莊子上呢,自己因為晚上和白秀才聊了一晚上,所以才白天睡了一天,想想剛才和白秀才說的話,蘇萱一下臉皮漲紫,哎呦一聲,又鉆到了被子里,連腦袋都蒙上了。
這讓滿腔愁思,柔腸寸斷的白秀才愣在地上,桌上的燈光搖曳,映襯的地上男子的臉忽明忽暗的,嗤!嗤!嗤!哈!哈!哈!白秀才低聲的笑起來,幾步走到炕邊,連人帶被子把蘇萱抱起來,“原來我一直都出現在萱兒的夢里,難得萱兒這份心思了,小生心領啦。”
蘇萱還是縮在被子里不出來,“那個在夢里遇到你了,你少臭美。”蘇萱悶悶的聲音從里頭傳出來,惹得白秀才又一陣笑。
“萱兒,你是我白秀才這輩子最最喜歡的人,最最在意的人,你不光心里眼里有我,還在夢里有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女之間相互傾慕,少年結發,相伴到老,相濡以沫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只是我們有些特別,這些情景只能出現在夢里。”本來白秀才是調笑的語氣說的,到最后只有傷感了。
蘇萱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像個剛從狗窩里爬出來的狗狗,“白秀才,你不要傷心,我的夢里只有你。”
白秀才一把摟住蘇萱,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震撼了,“萱兒,我白秀才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相待,我以為你和吳王蜀王入則同席,出則同車,心里也會有他們,你的心里只要也有我一份就夠了。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的心里全是我!”白秀才的淚,再也忍不住,不論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住,掉了出來。
“白秀才,你記住,我日后可能還要與別人日日相對,夜夜擁他入睡,但是我的心里,我的夢里也只有你。我的身體我做不得主,可是我守得住我的心,我的夢!”蘇萱伸出雙臂,摟著白秀才的脖子,這是兩人最幸福的時刻。
“若是兩情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白秀才摟著蘇萱,聽到這兩句詩,整個人都癡了。
因為蘇萱的夢話,被白秀才捉了個正著,兩人之間的那份不確定,那份朦朧消失殆盡,二人互相表白了半個時辰,纏綿了一刻鐘,收拾了一炷香的功夫,都酉中了。
蘇萱洗臉凈手完了,廳上也擺好了飯,蘇萱都餓得頭暈眼花了,昨天坐了一天的車,來了忙著收拾,跟白秀才說話,好像,好像昨天的晚飯都沒吃,這都一天一夜都多了,一點東西都沒吃。
蘇萱覺得放頭豬在自己面前,自己也能把她給吃掉,快步走到桌子旁,端起碗來就吃了一大口,“嘔——燙死我了,干什么弄這么燙,成心不讓別人吃是不是。”蘇萱的嘴被燙得火燒火燎的,沒好氣的對一旁的兩個丫頭道。
“你就不會慢點吃,先吃別的。”白秀才看著兩個丫頭一臉的委屈,給蘇萱夾了一筷子醬肘子,蘇萱也顧不上嘴疼了,一口吃到嘴里,迅速的咀嚼了加下,一伸脖子就咽了下去。
白秀才嚇的都不敢吃了,又挑了小塊的放到蘇萱面前,一個勁兒的說:“慢點吃,你吃慢點,這么多東西夠你吃的。”蘇萱也顧不上說話,連吃帶嚼的忙活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速度才漸漸平穩點了,白秀才松了口氣,才夾東西,放到自己嘴里點。
兩個丫頭面紅耳赤的低著頭,不敢看蘇萱,時不時的投瞄一眼白秀才,白秀才除了運筷如飛的給蘇萱布菜,別的什么一概沒看。
玉奴欣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不管幫主和公子是什么結果,起碼這一刻他們都是真實的為對方的存在而幸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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