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二百七十二章 拜訪
耕田旺夫正文二百七十二章拜訪
二百七十二章拜訪
二牛在后面小聲道:“萱兒,你路上要小心,我就是擔心你路上的安全,可是我現在的身體也保護不了你,還竟給你惹麻煩,萱兒你路上可要小心。()”二牛認真的道。
二牛的傻話,說的蘇萱的眼睛一酸,顫聲道:“二牛哥不用擔心我,我有隨行的護衛,他們都武藝高強,身手了得,你就放心吧。”蘇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二牛呆呆的看著消失在遠處的,蘇萱的背影,冬天干冷的空氣,把呼出來的空氣,凝結成輕霧,擋住了二牛的視線,迷蒙了他的眼睛。
“二爺,回去吧,外面太冷了。”鏤兒在后面輕聲的說。
二牛吸了吸鼻子,搓了搓手,對鏤兒道:“知道,萱兒是要去那里嗎?”
“不知道,我們可不敢隨便打問公子的行程,這樣芍兒姐姐是會責罰我們的。公子剛來的時候,有個叫綠柳的,整天問東問西的,芍兒姐姐就把她送回了老宅,聽說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發賣了。以后,我們只管自己的差事,別的一概不問。二爺如果想知道,大可以去問問金奴和玉奴姐姐,別人是不敢亂說的。”
“老宅?夫人?”二牛重復了一句。
“是呀,就是鴻臚寺卿蘇大人,這處宅子也是蘇大人買的,讓公子住的,夫人當然是蘇大人的夫人了,也是我們公子的三伯母。”鏤兒說著這些宅子里人盡皆知的事情,二牛只是聽,并不插話,只是偶爾提問幾句。
鏤兒還沒有碰上這么和藹可親的主子,溫柔的仿佛是鄰家的大哥哥。讓人看到他那清澈無邪的大眼睛,就有說下去的。
蘇萱來到傳說中的大將軍府。武威候府在德勝門內,蘇萱到了武威候府的大門口,看到古樸厚重的的紅漆大門,高低不平的漢白玉臺階,門口的栓馬樁,門口兩旁蹲著的石獅子,全都無聲的訴說著,這個府邸的與眾不同。
東西角門兒的門開著,但是少有人出入。馮默上前去遞了名帖,門房的一個斷臂門子接過去看了看,說了聲稍后,就快步往里去了。
蘇萱在車上坐著等。一會兒就聽里面有人笑。“沒想到呀,沒想道,萱兒會來我府中一敘。弈榮幸之至,萱兒在那里,快進來。”劉弈快步從里面迎出來,滿面春風,嘴里胡說八道著。
蘇萱從車里出來,“沒想到我的到來。讓劉大公子這么高興呢,不知道打算怎么招待小弟!”還沒等阿寶把春凳拿過來。就縱身一跳,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嚇的馮默哎呦一聲。
劉弈一個閃身,到了蘇萱跟前,一把摟住蘇萱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干什么,讓人多活兩年不成呀。”
“那里就這么緊張了,我又不是千金小姐,那里就有事了。”蘇萱說著,推開劉弈。
“是,你不是千金小姐,你是萬斤小姐成不成!”劉弈調侃道。
周圍的人都笑了,蘇萱也繃不住笑了。幾個人從西角門兒進去,過了前門,儀門,就是劉弈的書房,四方齋,蘇萱看著這個匾額,不由得啞然失笑。
“萱兒笑什么?”劉弈一直注意著蘇萱的表情,看到蘇萱笑,就問了一句。
“這世上最最放浪形骸之人,居然以四方為匾,并作為書房,豈不好笑。”蘇萱道。
“這就是萱兒孤陋寡聞了,萱兒難道不知道當年伏虎羅漢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被世人稱為濟癲。世人都說我太癲狂,我說世人看不穿,萱兒是這么特立獨行,清新脫俗,佛光普照,也有看不穿的事情?”劉弈一改往日的玩世不恭,嬉笑怒罵之色,無限落寞的道。
“劉弈,你又怎么知道我沒有看穿,否則以你太歲之名,往日惡跡,怎么會讓我佛門弟子,潔身自愛,纖塵不染之人踏過你家的大門呢?”蘇萱的目光從牌匾上,移到劉弈身上,毫不避諱的和劉弈的目光對視。
劉弈扯了扯嘴角,“說這些閑話干什么,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是知道你的,無利不起早,說吧!”劉弈迅速的調整了心態,一副我知道你的樣子。
蘇萱跟著劉弈到了四方齋里頭,屋里全是楠木桌椅,可是沒什么精雕細琢,也沒有什么細致的花紋,角幾上放著一個青銅熏香鼎爐,端的一副大巧似拙,大雅歸真的境界。
正中的中堂是一副下山猛虎,粗獷中充滿了力量,萬獸之王的霸氣,傲骨,鄙睨天下的姿態,在筆者的手中渾然天成。虎深邃的眼神,威武的舉止,躬身而跳的樣子,顯出虎在林莽之中的霸氣,勃勃雄風和凜然正氣。
四方齋因為這副中堂,威武之氣撲面而來,讓任何站立在他面前的人,激情澎湃,熱血沸騰。兩旁的對聯:上聯是:憨厚忠誠牛品德,下聯是:高昂奮勇虎精神。
蘇萱的激情澎湃到此為止了,撲哧一聲笑出來,劉弈也眼含笑意的道:“萱兒一來到我家,就哭哭笑笑,笑笑哭哭不止,不知道我家有什么可哭可笑之處。”
“這一般的都是龍虎相對,劉弈家的對聯端的好玩兒,是牛虎相對,這也就罷了,丑牛而寅虎,也無不可。只是這樣一幅霸氣天成的中堂,居然以牛做比,你說這不是笑煞世人嗎?”蘇萱說完,又咯咯的笑個不停,仿佛發現了這個世上最好玩,最好笑的事情。
“萱兒,這就錯了,萱兒看這幅畫是萬獸之王,霸氣天成,而弈看著則是萬獸之王,嘯聚山林,降妖除魔,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祝融再現而已,誓與天地共存亡。”劉弈也凝視著這幅畫,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蘇萱不笑了,雖是仰視,但居高臨下的看著劉弈。
劉弈瞪著蘇萱道:“不要胡思亂想的,不是你以為的,世間百媚千紅,你又怎么想得出,我是哪一種呢?”說著帶蘇萱去東邊屋子。
“我知道你是哪一種,你就是那種紅蓼花。”蘇萱認真的道。
“紅蓼是什么花,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按說我家的花園或者暖房也算是這京城里最齊全的了,上至牡丹蘭花等貴品,下至平常的海棠杜鵑,沒有我們家沒有的,怎么就名聽說過你說的呢?”劉弈想了又想。
“你沒聽說過,不等于沒有,此花花開為一束小花,子多而密,適應能力極強。”蘇萱狡黠一笑而過,“行了別老糾結于自己是什么花了,我來是有事求教。”
蘇萱進到劉弈的大書房,看著十幾架高大的書架,寬大的書桌,太師椅上半舊細絨棉椅搭,不由自主的走到這些書跟前,隨手抽了一本《隋唐史話》翻開看到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注解,和信手的涂鴉。
蘇萱隨便翻了幾本書,就坐到一旁道:“我來找你,是因為快過年了,我想讓家下人等都樂呵樂呵,可是我一向不精于此道,尋尋覓覓間,想到你精于此道,就過來問問。”
“這你可是找對人了,這世上的吃喝玩樂,我劉弈要是稱第二,那就沒人稱第一了。”劉弈哈哈大笑道。“那萱兒想玩兒什么?只管告訴我就是了,我來陪你玩兒,這可是我最拿手的了。”
“所有玩兒的東西我都要,只要你能想到的。”蘇萱重復道。
“要說玩的東西,書房能有什么玩兒的東西呀,去后面吧,所有玩的東西都在我院子里。”劉弈拉著蘇萱去劉弈的院子,現在雖然是冬天了,萬物凋零,可是劉弈的院子里還有一叢一叢的綠色,蘇萱認得這就是我們平時在綠化帶的見的洋槐。
門口站著一排穿紅著綠的丫頭,全部是出風毛的坎肩,各色錦緞的小襖兒,爭奇斗艷,看見劉弈帶了客人進來,一個圓臉大眼睛的丫頭,快步走過來,屈膝行禮,“大爺,您回來了。”手腕上的四根金鐲子叮當作響,偷偷瞄了一眼蘇萱,嬌嗔道:“爺也真是的,這又是哪里朋友,怎么帶到后面來了,爺就是不在意,也得顧著我們些。”
“這可錯怪你們爺了,你讓你們爺顧著我些就是了,我也是女子呢,”蘇萱沒等劉弈說話,就接口道。那丫頭吃驚的抬起頭,盯著蘇萱一動不動,劉弈不瞞的瞪了這丫頭一眼,帶著蘇萱越過她去,徑直進了屋子。
屋里溫暖如春,一股甜香飄蕩在空氣中,一面百子嬉戲圖的蘇繡屏風站在面前,透過屏風,只見屋里人影一晃,一個甜美的聲音道:“爺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二人轉過屏風,一個穿著玉青陀三色段水田小襖,綠色撒花褲子,腳下趿拉著一雙蝶戀花棉拖鞋的丫頭俏生生的站在二人面前。
“哎呦!爺帶了外人進來,怎么也不說一聲。”那丫頭捂著臉,跑到里屋去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看一個瓜子臉,頭上戴著赤金銜珠鳳釵的丫頭快步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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