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一百零一章 客來
看著趴在床上摟著枕頭打算復仇的金奴,玉奴就感到一陣頭疼,索性也不理她了。
芍兒看蘇萱認真的看著手里的書,一頁一頁的翻,看完一本就又拿一本,看到關鍵的地方就拿起毛筆來寫寫劃劃,說實話這字是真不敢恭維。
“姑娘喝茶。”芍兒給端過茶來,到了中午,”姑娘該用午飯了。”芍兒和蕓兒擺好了飯,金奴端著盆讓蘇萱凈手,玉奴給蘇萱布菜,蘇萱一言不發的吃了飯,接著喝茶看書寫字。
“姑娘我們在熏爐放點熏香吧,姑娘喜歡什么味道的。”芍兒看著蘇萱,又看完了一本書,趕緊說。
“隨便吧,這些事兒我也不懂,你就看著辦吧。”蘇萱笑著看了芍兒一眼。“姑娘您都看了一整天書了,時間長了眼睛會酸的,歇歇吧。”蘇萱放下書依然不說話,托腮深思,直到艙里漸漸暗下來。
如此蘇萱過上了日出起床看書吃飯,日落鋪床睡覺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整個人沉默了不少,也沒了精氣神,整天懨懨的。
幾個丫頭心里暗暗著急,金奴更是找到丁良大吵了一架,丁良一聽公子因為自己沒讓去賞雪深受打擊,好幾天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了,這還了得,要是這樣到了京城還不得奄奄一息了,自己怎么和主子交代,這一路順風順水的,連個收過路費的都沒有,反倒讓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了,自己自己是萬死難恕。
“金姑奶奶,金姑奶奶你好歹去開解開解姑娘去,你就說明天就到德州了,讓公子好歹忍忍,到時候一準停船,讓姑娘到城里去逛逛。”丁良作揖打躬的跟金奴說好話。
“真的?”金奴半信半疑的問。“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我要騙你我就是四條腿的蛤蟆。”丁良賭咒發誓和金奴保證,金奴扭頭昂首挺胸的走了。
“公子公子丁管事說了,明天就到德州了,說到時候一準讓我們上岸逛逛。”金奴洋洋得意的和蘇萱匯報自己的成績。
蘇萱就看了她一眼,繼續看自己的書,“公子你聽到我說的吧,丁管事說明天讓我們上岸去逛逛。”金奴以為蘇萱沒聽清自己說的是什么,就又重復了一邊。
“上了岸有什么意思,五六天以前下得雪,現在還看得到嗎?幾百里以外下得雪,這里也有雪不成。”讓蘇萱這么一說,金奴也深以為然,不由的泄了氣,苦著臉道:“也是啊,要是沒有雪我們還賞什么。”
蘇萱也不理金奴繼續看書寫字,第二天起來,金奴過來和蘇萱說:“公子,不知道為什么丁管事在艙門口跪著呢。說要當面給公子請罪。”金奴莫名其妙的說。
蘇萱穿衣服的手頓了一下,道:“你去讓丁管事起來吧,就說外面冷不要凍壞了身子,有什么事吃了早飯再說。”金奴應身出去了,一會兒回來說:”丁管事不肯起來。”
蘇萱也沒說什么,照樣不緊不慢的洗漱吃早飯,都收拾好了,一邊吃著茶一邊道:”讓丁管事進來回話。”丁良帶著一身寒氣,凍得青紫的臉在外廳跪下道:“請公子恕罪。”
蘇萱并不說話,丁良只好繼續道:“小人本來答應金奴姑娘,到了德州就讓公子和姑娘們到岸上去賞雪,可是后半夜到了德州看早就沒有積雪了,而且路上泥濘濕滑,并不適合公子游覽,就讓手下提前到達,等到開城門的時候進城買了二百只德州扒雞,金絲小棗十筐,中華蜜酒一百壇,德州黑陶一百套,夏津白玉鳥十只。”
正在喝茶的蘇萱,不知道怎么的嗆了一下,咳咳咳的咳了半天才好,金奴她們又是捶背又是撫胸的,忙活半天,聽里頭蘇萱道:“接著說,還有什么。”
“還有禹城的辣椒、紅麻、枸杞各一百斤。以上就是這次采購的東西,說著呈上了單子,玉奴接過呈上了。
蘇萱并沒有看,對芍兒說:“芍兒你跟丁管事下去,看看這些東西都花了多少錢,算給丁管事,不能忙前忙后的,還倒貼了銀子,另外再賞丁管事十兩銀,開上幾壇酒讓護衛船工們暖暖身子。”
丁良看蘇萱并沒有揪著不讓上岸這事說,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暗暗感到慶幸,丁良磕了頭跟著芍兒下去了。
芍兒看著丁良無比同情的道:“你這次可是把公子得罪慘了。”丁良嚇了一跳道:“沒有吧,我看公子不是一直都和顏悅色的嗎?哪有生氣的樣子。”
“我說丁四兒,是你跟的公子時間長,還是我跟的公子時間長,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面對芍兒的反問。
丁良心里又打起鼓來,“好芍兒,你就在公子面前多美言兩句吧,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都是出來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丁良做抹淚狀。
“行了,這次雖然吧公子得罪慘了,但是公子也只是不喜歡你而已,不會怎么著你的。”丁良心里道,不喜歡還不行呀,到時候給我來點什么枕邊風,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丁良心里盤算,臉上嬉皮笑臉的道:“我也不想那么多了,把這次的差事辦好是重中之重,公子那我以后多孝敬著點就是了,看這是什么。”
說著丁良拿出了個小壇子,打開以后香氣撲鼻,芍兒打開一看里面是幾只扒雞,高興的直夸丁良會辦事,謝了丁良,帶著扒雞高高興興的走了。
這以后蘇萱就沒有再說過上岸逛逛之類的話。大家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臘八廚娘煮了三種粥,端過來讓蘇萱品嘗,蘇萱給大家開了幾壇酒,讓大家樂呵樂呵。
一會兒金奴跑進來說:“馮默過來了,說是有人孝敬的酒席,給姑娘送過一桌來。”蘇萱穿戴好親自接出去,馮默已經踩著跳板過來了,讓大家把一個一個的食盒拿過來。
那邊船上是一個體型高大碩壯的如同魯智深般的大漢,看到蘇萱出來立刻一抱拳道:“見過蘇公子,在下阮彪,人送綽號豹子眼兒,今天知道馮兄弟護著公子的船,過我這地界兒,又是臘八了,我就去酒樓定了幾桌酒席,想過來和公子并馮兄弟樂呵樂呵。”那人說話聲如洪鐘。
“這是滄州分舵的舵主,和幫主是生死相交過命的好兄弟。”馮默給蘇萱介紹著阮彪,”阮舵主久仰久仰。”蘇萱向阮彪拱手致意,帶他們到自己艙里小坐。
芍兒和蕓兒互相看了一眼,都皺了皺眉,一個趕緊去里屋收拾,一個趕緊往船尾走,金奴和玉奴笑著跟在后面,進了蘇萱的船艙。
把帶過來的酒席都擺上,阮彪坐了左手,蘇萱坐了右手,馮默在下手作陪,幾個人推杯換盞的喝起酒來。
蘇萱哪有什么酒量,一會兒就不勝酒力了,這還是馮默給她擋了大半,“我說蘇兄弟你這可不行,在我們水上混生活的不能喝酒,兄弟們怎么服你,你得上來就喝趴他兩三個,兄弟們就服你了。我看蘇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娘們了,你看看這屋子一進來就是香味兒,出門還帶著丫頭,說話也和蚊子哼哼似的,哪像個爺們兒,看這手,這臉皮兒嫩的像剛出水的豆腐。”說著就要拉蘇萱的手。
金奴和玉奴一把拉起蘇萱道:”公子酒量太淺,已經醉得坐不住了。”把蘇萱扶到了屋里。
馮默立刻坐到蘇萱原來的位置上,“我說彪哥,你什么都好就是這嘴太臭了,要是人人都和你似的,只知道喝酒吃肉打架賺錢玩女人也就太無趣了。來來蘇公子不行,我不見得不行啊,我們今天一醉方休。”說著端起面前的大海碗,咕咚咕咚的一氣喝完了。”好好好兄弟,看你彪哥的。”阮彪拿起壇子,給自己倒了一碗,然后端起來一飲而盡。
兩人你來我往的喝了四五壇子酒,一直折騰到月上西天,一個桌子下面去了,一個摟著壇子直叫好兄弟。
這時候丁良帶著四五個護衛進來,兩人抓一個把這兩個醉鬼抬起來,丟回到他們自己船上。
丁良狠狠的瞪了金奴玉奴一眼,那兩個也覺的是有點過了,都撅著嘴不說話,扭頭進里面去了。
“兇什么兇,又不是我們讓公子喝酒的。”金奴嘟囔道。玉奴不言不語的打了熱水來給蘇萱擦臉擦手,芍兒端了醒酒湯過了。
蘇萱勉勉強強喝了半碗,就感覺胃里上下翻騰,一把把芍兒推開,哇的一口吐了出來,最后直吐的眼淚鼻涕綠綠的膽汁都出來了,才算完了事兒。
玉奴端過溫水來讓蘇萱漱了漱口,蕓兒擦著蘇萱頭上的虛汗,金奴趕緊用抹布清理地上的污物,芍兒又端過醒酒湯來,“姑娘再把剩下的喝了吧,不然明天就要頭疼了。”
“我實在是喝不下,你先放下吧。”蘇萱有氣無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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