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飄飄 189 我們談談
(txt全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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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果香一個人站在門口越想越覺得很有必要跟秀才好好談談了，要不然像秀才現在這么個玩法，誰知道他會不會哪天把家都給搬到他大哥家去了？
“不行，我得跟他談談才行。”林果香一邊想著一邊自言自語著，心里打定了主意便快速的往書房走。她剛一進去就看見秀才正在收拾書本，時不時的把一本本書往一個竹編的小箱子里碼放。
林果香看在眼里不由得愣了一下，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丫該不會是被說了兩句就給她玩負氣離家出走這一出戲吧？不少字
想到這個可能，林果香出離的憤怒了，心想：我不就實話實說了嗎，難道連句實話都不能說了？居然還要離家出走，簡直太過分了
秀才可不知道林果香看見自己收拾書本竟然給想左了，雖然他現在心里的確是非常的不舒服，可是卻也沒想過要離家出走。
不對，這貨好像也不是那愛書如命的人，就算要打包離家出走也不會帶這些死沉死沉還不能吃也不能喝更不能當銀子用的書本吧？不少字心里這么琢磨著，林果香才突然記起還有個把月縣里就要開考了，秀才這會兒收拾書本估計八成是準備著應付考試用的。
這個認知讓林果香徹底的囧了一回，再看向正在整理書本的秀才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尷尬，看來她這個家人當的還挺不合格的，人家去考試她不說幫忙時候東西還冤枉他要離家出走并且還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氣了個半死……
越想越窘，越窘就越尷尬，正在收拾書本的秀才這會兒也注意到林果香的存在，拿著書本的手微微頓了一下還是繼續著手里的活計，只是那眼角的余光卻在不停的掃向林果香，有幾次甚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不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此刻林果香正窘迫尷尬著，根本沒注意到秀才這一反常的舉動。
秀才眼角的余光瞟著林果香，見她此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里低落的同時也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他算是看出來了，無論自己再怎么努力兩個人之間還是隔著一道坎兒，怎么都邁過去。更何況，光他一個人努力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沒打算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就算在一起八成也只是為了孩子能有一個完整的家而已。
想到這里，秀才收拾書本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人就站在書桌旁低頭望著手中那本書微微有些出神。難道以后就一直這樣過下去了？秀才忍不住心里這樣問自己，卻得不到任何答案，一時竟有些迷茫起來。
那天晚上喝醉酒的事他其實是知道的，雖然他當時喝醉了，可是卻并沒有像旁人說的那樣腦袋迷糊，他腦子清楚的很，甚至連林果香當時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能記得清清楚楚。其實那些話他也不想說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忍不住就想要把心底里的這些話全說出來，要不然就覺得憋的難受。
況且他當時把心里積壓已久的話說出來后，只覺得身心無比輕松，就如同一下子卸掉了一塊大石頭似的，其實他潛意識里還是很想把這些話全都說出來的吧？不少字雖然兩個人這一年里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去提以前的事兒，可是不提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過，他們這樣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秀才說完那些話后其實也想過第二天林果香會如何暴怒的對待自己，如果她真那樣做了起碼就證明自己在她心里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丁點的地位的，可是她卻對此只字未提。這樣反倒讓秀才心里很沒底，不知道她是跟自己一樣在自欺欺人呢，還是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欣賞過。他想，應該是后者吧。
想到自己這一年來的努力或許在人家看來只不過是跳梁小丑一般的耍戲，秀才的心里就開始隱隱作痛，甚至還有一股子悶氣堵在心口窩里讓他透不過氣來。
看來秀才是鉆進牛角尖了，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往左了想，心里那口氣就越發的堵著讓人難受。
終于，秀才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強忍著灼痛的眼眶“啪”的一聲將手里的書拍到了書桌上，深吸了一口氣才轉過臉來看著林果香說：“果香，我們談談吧。”
林果香一開始也是悶聲想著心事，突然聽到秀才拍書的聲音還給嚇了一跳，習慣性的抬起眼睛有些警惕的朝那聲音的來源掃過去，然后就對上了秀才那雙復雜的眼睛。
秀才的目光接觸到林果香朝自己掃過來的警惕目光，原本就在不斷滴血的心頓時碎成一片片的，心底里還存著的一絲細微的希望也隨著這目光飛到了九霄云外去。果然，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可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的確是不怎么讓人喜歡，不接受他也不能怪她。但是就算不接受他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警惕他吧？不少字這算什么？她那眼神算什么，至于把他當成賊一樣的防著？
越想秀才的心里就越堵得慌，臉上的神色也越發變得不好看起來，就連粗神經的林果香都能輕易的看出他的臉色難看，只是還以為是因為剛才的話讓他心情不好。
挑了挑眉尾，林果香與秀才同時開口道：“我想跟你談談。”
話音一落，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作出一個讓對方先開口的動作姿勢，結果這么一客氣兩個人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書房里一時陷入了一片沉默。
過了一會兒，秀才清咳了一聲，終于打破沉默道：“你先說吧。”
誰知林果香卻一本正經的開口道：“不，現在流行男士優先，還是你先說吧。”其實主要是她現在還沒想好到底該說些什么才好。
聽到林果香的歪理，秀才便是一頓，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那日王元志說的那句“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歪話來，當時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再與現在的林果香這么一對比，讓他都不得不在心里感嘆一句，果然是母子倆，瞧瞧，這表情……還真像。
秀才甚至都懷疑自個兒兒子變“壞”了有七八成是被林果香給影響了。
咳咳，言歸正傳。
既然林果香開口了，秀才也就不猶豫了，略微想了一下，才慢吞吞的開口道：“咱們好好談談吧。”
林果香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尾，示意他繼續說。
秀才見林果香這樣，臉上略微有些尷尬，不過輕聲咳嗽了一聲還是繼續接著說：“我知道你……其實心里還是不怎么待見我……只是……”
秀才說的吞吞吐吐的，后面的話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總不能直接說，你當初既然答應了要跟我一起過日子那咱就好好的過吧？不少字先別說這話有點傷感情，就是從林果香的角度來說，人家也的確是跟自己好好過日子來著，雖然她心里沒把自己放心上但是平時有什么事兒也沒短著自己，又怎么能說是沒好好過日子？
可是這樣的相敬如賓的生活終歸不是他想要的，感覺就好像林果香以前說的那個什么合租房子的租友一樣，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子別扭。
林果香脾氣比較急躁，哪里受的了秀才這樣吞吞吐吐的說話？于是干脆直截了當的開口道：“你要不說那就換我來說，首先，咱們先談談你大哥家的事情。”
看了秀才一眼，林果香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知道你是看著你大哥日子不好夠心疼了，可是你也不能有什么東西都往他那兒送吧？不少字先不說他是一點光都沾不上還便宜了別人，就是能沾到點光那又怎么樣，你還能這樣接濟他一輩子不成？”
林果香的話讓秀才沉默了，他也知道這樣不是個辦法，但是總不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大哥吃苦受罪吧？不少字他家不比林家，壯勞力眾多，就只有大哥和大侄子兩個人干活，兩個人能干多點活？等地里忙完了，再想出去找份活兒賺點錢補貼家用都已經被其他人搶去了，除非像前幾次那樣運氣好，正好有工人生了急病去不了才能頂上去。
再加上有張氏那樣的大嫂，平日里又那樣對待自己的大哥，秀才看著心里多少是有些愧疚和心疼的。
見秀才不說話，林果香又繼續說：“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這樣接濟你大哥也不是個法子，倒還不如給他找份兒工，他憑本事掙錢吃飯不比拿你的東西心里舒坦？我問你，手心向下和手心向上的感覺能一樣嗎？”。
“再來就是那天你喝醉酒時說的那些話，我知道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傷感情，但是不說出來我實在是憋得難受。”林果香說，“我的脾氣你也知道，有什么就說什么，哪怕你聽了心里不高興我也得說。”要不然還不得憋死自己？
秀才聽到這話頓了一下，這回也不沉默了，慢吞吞的說：“好，那咱們就把話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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