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無道 第一章 斥候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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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無道
卷一賴在俗世間第一章斥候石開
軍營中某一處帳內,四五個人圍著一張大桌,在議論著什么。有軍人也有文士,都身著官服。桌子上堆放著幾十枚亮閃閃的銅制印錢。
其中一位身著將服,身材威武,須髯如戟的武將開口說道:“這些個錢幣,是地方上官員送至過來的。諸位對此有什么看法?”說完目光環視其他各人。
“大將軍,這些印錢看其成色、分量應該是新鑄的錢幣。如若說是平常,與我們軍方也無干系。可現在我大軍駐守此地,看守銅礦。那就事關重大了。”那個文官模樣的官員望著將軍說道。想來是隨軍的文官。
“大將軍,據地方官員講,此種印錢發現有數萬貫之多”
“大將軍,此事難不成是吳國所為?”
其他幾人也紛紛說道。
“馬興武,這幾日可有斥候回營?”大將軍對其中一人沉聲問道。
馬興武應該是負責軍情的將領,趕緊回道:“稟將軍,今日就有一人回營。”
“你速去將那人喚來見我”大將軍又對馬興武說道。
“末將這就前去”馬興武對大將軍行了軍禮,退出了營房。
過了片刻,馬興武領了一個年青軍士進來。對大將軍說道:“稟大將軍,人已喚來,此人名叫石開。才從鎮外回營。”
此年青軍士正是訛酒館掌柜十兩銀子的那人。十七八歲的樣子,身材精悍,腰板挺直,臉型略顯削瘦,大眼高鼻,一身軍服,此時收起笑容,一臉堅毅,也是威風凜凜。
石開一進營房,單膝跪地,說道:“小人石開,見過將軍大人。”
將軍看了石開一眼,眉頭微微一皺,觀此人面目,怎能做得斥候?還是一揮手,說道:“起來說話吧,本將問你,你此去有多少時日,吳國那方有何動靜?”
石開慢慢站起身子,靠向旁邊末尾站定,說道:“稟大將軍,小人此去十日,未見吳國軍士有何異常。”
將軍略顯不耐,銅礦都成了錢幣了,還未見異常?“那可曾發現有大批人員進山?”
石開見將軍有些不耐,不知所以,心中微急,故意略加思索一番:“稟大將軍,小人確也沒見大量人員進山。不過回到鎮上,見一家酒樓的有些紛爭,就進去瞧了一眼,卻意外的發現了這枚錢幣。”說完,趕緊將哄騙而來的銅錢呈了上去,隨后又將來龍去脈說了一番,當然省了那十兩銀子,也沒交代那幾名兵士。石開進來營房,就見到了桌上的銅錢。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樣。想來他們是為此事煩惱。就趕緊說出那枚銅錢,搞不好可以免去一番責罰。
大將軍接過那枚印錢,聽了石開一番訴說。面容稍緩,一陣沉默。難道真如他所說,沒有異動,也無人員進山。那此事該如何解釋,又是何人所為?還是要派人進山一次,如此數目錢幣,必不是一人所為,還是派人查探一番。
隨即看向石開,不怒而威。說道:“石開,你今日連夜進山,去那礦區查看,再速回來稟報。”
石開一聽,心中一沉。單膝跪地:“小的領命。”隨即起身,退出了營房。
出來營房,石開是一臉的郁慮之色。連夜進山,我才從外面回來,要進山也要別人去的才是。山是那么好進么,山路崎嶇險峻,礦區又那么深遠,毒蟲兇獸遍布都是,搞不好小命就沒了,還不如挨幾下軍棍。心中忿忿不平,又無可奈何的向補給處走去。
補給處一個老軍士遠遠見得石開過來,喊道:“石開啊,是來退還東西的吧。”原來,斥候回來后要將沒用完的東西交還給軍方的。又加上現在無仗可打,領來還去的就是斥候了。所以老軍士和石開是較為熟識。
石開沒好氣色說道:“退,退什么退?沒得退的,再給我十日口糧。”
老軍士一臉木然,說道:“石開,你不是才回營嗎?怎的又要出去?”
石開一臉不耐煩,說道:“哪來那多言語,我要進山,連夜進山。”
老軍士一聽進山,身子一陣哆嗦,趕緊給了石開十日口糧,也不在多話。石開拿起,轉身就走。
老軍士瞅著石開走的老遠,才嘀咕了一句“倒霉的孩子”,想起前些年,剛停戰不多久,將軍派人進山,想偷采銅礦,幾十人剛到礦區,就被山中兇獸撕殺了數人,其他人見其慘狀全都跑了回來,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人去那么深遠的地方了。
天色漸黑,月亮已經爬了起來。八分山的山腳下,有一個人影閃動。此人自是石開。
來到山腳邊,石開見那通往山里幽深蜿蜒小路,不由一身激靈。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等天亮進山也不遲。要是戰時,石開也不會如此怠慢,軍情第一。可現在是查案,覺著晚一點早一點隨他去了,最要緊的是先把小命保住。
過不了多久,讓石開找到一處動物的棄巢。一個土窩子,還很干燥,稍加改造,也可以湊合一下。作為斥候,比眼前更惡劣的環境,石開也遇見過。石開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土窩子,然后拿出一個小瓷瓶,在土窩子周邊圍灑了一圈。是防毒蟲蛇蟻之類的藥粉。
石開做了一些準備后,就躺進了土窩子。
時處秋冬,山中還是很安靜,沒有夏蟲的吵擾,天氣也有些涼。石開身上胡亂鋪著一些枯草藤蔓。厚厚的一層,也不覺得冷。平常在外打探消息,基本上也是夜露風飲,早就習以為常。不過今日心中小有怨氣,一時卻是睡不著。在土窩子里翻來覆去,一下碰到隨身的配刀。石開索性坐了起來,拿起配刀抽將出來。那刀卻是怪異,黑石一般,沒有光澤。長只有二尺五寸,最寬處刀尖,不超過三寸,刀柄處最窄,只有兩寸,厚約一分,無鋒無背厚薄均勻,雖說無鋒,卻有是鋒利無比,非常奇怪,刀頭象是利器斜著削斷一般。通體一種材質,卻又不曉是何種材料,渾然天成。
最讓石開奇怪的是,每次手握此刀,感識就格外清晰明了,就像自己的靈魂出體了一般。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清清楚楚。因此,還刺探到幾次重大軍情。為此,石開對此刀是格外保密,不敢示人。還專門為他定制了一個寬大劍鞘偽裝了起來。只有自己知曉實則是刀鞘。后來又發現,配帶此刀時日久了,就算不握刀,感識也比常人要強上許多。自己也研究了許久,也不知其原因。后來也就放下了。
石開手撫石刀,不由想起刀的原主人,胡老夫子。
石開本是趙國方縣的一個孤兒,流落街頭。不過喜愛讀書,就總是跑到一處私塾外偷聽。夫子倒是沒趕他,只是受里頭讀書的小家伙們欺負。石開后來也學的乖了,估摸著他們要休息的時候就跑開,等他們進去讀書了再跑回來。
后來日子久了,除了個別和私塾不授課的日子不去,幾乎是天天都去偷聽。有一日,石開正在偷聽,不覺夫子走到了身邊,對他說道:“你將你剛才聽到的背與我聽聽。”
夫子身子瘦小,面色有些蒼白,象久病纏身的樣子。不過瘦弱臉上的雙眼是炯炯有神。
石開耳根一紅,有些發窘,但還是背出了剛才偷聽的那段。其實那段他已經偷聽了好些時日了。背出來也不難。只是有些害怕。
夫子聽他背完,額首點頭。微笑著問道:“你是誰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住在何處?”
石開一聽這話,面色更紅,聲音有些哽咽。就給夫子說了自己是孤兒的身世。還說道自己沒有名字,街弄的孩子都叫自己小石頭。
夫子聽了石開的話,一陣沉默。自己也是孤身一人,還好有個安身立所的地方。教幾個孩童識字讀書,也不為三餐煩惱。這孩子也聰慧伶俐,討人歡喜,何不收留他,與自己做個陪伴,也有個磨墨倒水的人。隨即問道:“石頭,你可愿意跟隨與夫子。”
石開一聽,立馬跪倒在地叩起頭來,口中連連說道:“我愿意……我愿意……”
夫子見其愿意,哈哈一笑,說道:“小石頭,既然愿意,夫子我就給你起個名字,叫你石開如何。取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也觀了你多日,才有收你之舉。今后你可要謹守本分。走,先為你換了這身衣衫。”說完,就帶著石開去了街上。
就這樣小石頭就跟在了夫子身邊,也有了名字——石開。后來石開只曉得夫子姓胡,名字到是不曉。戶夫子家也寬敞,還有個小院子,院子里有一些樹木。
石開在戶夫子身邊,磨墨倒水,整屋掃地,胡夫子也是欣喜滿意。平日也帶上石開去私塾讀書識字,也沒了人欺負他。
后來有一日凌晨,石開尿急,起身茅廁。確看見胡夫子在庭院里練拳,拳風呼呼作響。頓時嚇了一跳。胡夫子也看見了石開,就停了下來,打的也是軍中的把式。有一點氣喘,面色潮紅,頭上也微微見汗,說道:“老嘍,打不動了。”
石開滿臉驚詫,說道:“夫子,您還會打拳?”
胡夫子看了他一眼,說道:“怎么?你想學?
石開一陣點頭,會打拳就不用受人欺負挨打了。自己在流落街頭的時候可是挨了不少打的。
那年石開七歲。從那以后,石開就隨著胡夫子習文學武。到大了一些,才知曉胡夫子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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