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第714章 游龍戲鳳之弄臣版
第714章游龍戲鳳之弄臣版
“大哥,你其實是騙我的吧?你只是想看我的熱鬧對不對正德突然一回頭,一針見血的道出了謝宏的真實目的。
“怎么會呢?二弟你想想看,那佛塔相當于劉姑娘的閨房,上次咱們是無意間進去的,那倒也罷了,可現在你若是明知道還往里闖,那就有些不地道了吧?所以要先打個招呼啊?”見正德點頭,謝宏又加了把勁。
“你再想想,你以前沒追求過女孩子,沒有經驗,難免會有些疏忽,有我在就不同了,我經驗豐富啊,晴兒她們都是我一個一個追到手的哇,你要是有什么不確定的地方,不用遲疑,只管看過來,我會給你發暗號的。”他厚著臉皮忽悠著。
其實,除了靈兒還算有點英雄救美的味道之外,其他女孩他都是莫名其妙-上的手,正德真要較真的話,謝宏就只能抓瞎了。不過,現在正是朱厚照同學生命中最關鍵的時刻之一,他哪有空跟謝宏扯這些啊。
“大哥,我要上了哦。”
“嗯,去吧。”謝宏擦了把冷汗,自己這個二弟可以說是最容易忽悠的一位皇帝,同樣也是最難騙的一位皇帝。
只要能引起他的興趣,正德就很少會計較細節問題,也就是說,只要能哄得他高興,他就會心甘情愿的上當,當初謝宏搞了臺球出來,借機讓正德不出門,就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不過,他上當并不代表他笨,相反,正德是個極其聰明的人,對那些文臣的小動作,他平時都是睜一眼閉一只眼的,可到了關鍵時刻卻不含糊。
就拿眼前的人來說吧,從后世關于劉良女的記載中,其實是可以看得到正德對朝野內外的提防的。
歷史上南巡之時,是正德先出的門,劉良女以發簪作為信物,約好見信如見人。結果路上正德不小心把發簪遺失了,找了好幾天沒都沒找到,最后到了臨清遣人回京的時候,劉良女就不肯跟來人走,正德無奈,只能親自返京去接人。
這個典故從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在說劉良女死心眼可在謝宏看來,里面未嘗沒有其他意味。按說正德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他最寵愛的夫人誰敢冒犯?何必又搞什么信物不信物的?隨便遣個信得過的內侍去接人不就得了?
可實際上,歷史上的正德卻是極為小心,信物丟了之后,只能自行回返去接,他搞這么復雜又是為了什么呢?
無非也就是朝臣們不愿意接受劉良女,因為她是樂戶出身的。非常文學他們更不愿意正德冷落皇后單單寵信樂戶之女,以至于皇后無子,反是樂戶之女先誕下皇子。所以種種陰謀不但圍繞著正德在進行,同時陰云也籠罩了這位可憐的女子。
最終這位女子的結局也很悲慘,盡管具體情況,正史野史中都未提及,不過嘉靖登位后,立即從大臣所奏,將正德游覽過的寺觀中,題有‘威武將軍鎮國總督及夫人劉氏,的字樣盡數撤去,卻是事實。
而民間傳說中,鳳姐至居庸關風雷交加而不能過,自稱福薄不能侍奉宮禁,最終悲慟而死,其實也在某種意義上,隱喻著她的悲劇。
所以,謝宏可以確定歷史上那個正德一直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應州大戰如火如荼,王勛卻在應州城內按兵不動,以他的聰明,又怎么猜不到對方的算計?回到京城之后,他也一直急著要離開,同時對自己心上人的保護也極為密,誰又能保證,士大夫們那些算計他完全不知情呢?
眼下的情況,正德又是睜著眼睛上當了,當然,對于謝宏有可能起到的參謀作用,他也是報著一絲期待的。
慧靜老尼很上道,除了幾個灑掃的雜役之外,她把庵內的人都帶走了,而正德來此,謝宏也不敢放松,也在四周布置了諸多明崗暗哨。
因此,眼下的水月庵,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而打破寂靜的,是一縷琴音,以及隨之響起的帶點蒼涼,卻異常溫柔的歌聲。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么也難忘記你容顏的轉變……”
說到后世的個人樂器,可以和鋼琴并列的自然就是吉他了,當初謝宏在宣府的時候,也打過六弦琴的主意,不過最終還是覺得鋼琴在音律上更勝一籌,所以才選擇了后者。于是,直到今天,這件樂器才應運而生。
因為是臨陣磨槍,所以正德的演奏技巧不算很熟練,可這點缺憾卻被掩飾在了吉他獨特音色下面。雖然比不上鋼琴七個八度的寬廣音域,可吉他也一樣可以達到四個八度的音域,與古琴中的佼佼者也是不相上下。
當然,最能打動人的,還是正德的深情演繹。比起謝宏的五音不全,正德的歌喉可要強得太多了,因為大戰的時候,他喊了太多話,所以他的嗓音中略帶了點沙啞,可卻恰好符合了這首歌的意境。
冬日的暖陽寂靜無聲,憂郁的少年抱琴歌唱,動人歌聲在寂靜的庵堂中輕輕回蕩,相思、惆悵、追憶,以及向往,透過歌聲曲聲,被正德演繹的淋漓盡致,恍惚間,謝宏仿佛看到了后世的那些,一出場就會引起尖叫無數的天王巨星。
嗯,多才多藝的明星皇帝,這就是二弟的最佳寫照了。
好吧,似乎有點跑題,關鍵還是對方的反應如何?
人心是最難估量的,尤其是男女之間這點事兒,雖然事先已經做了充分的調查和準備,可說心里話,謝宏的把握還是僅僅來源于歷史的慣性。沒辦法,誰讓正德偏偏要放棄那些最有效的方法,反而選擇這些華而不實的招數呢?
在場的不光是謝宏,猴子、扈三娘這些人都以護衛圣駕為名,硬湊了上來,猴子是純粹看熱鬧打醬油的,可扈三娘卻是來參考的。
聽過了謝宏的計劃之后,這個強悍的女人覺得相當浪漫,且不論她跟浪漫兩個字如何扯上的關系,總之她回威海衛之后的日程表中,又多了一些內容,具體情況當然要視正德行動的進展而定。
不過謝宏可以肯定,威海衛的趙指揮使很快就要倒大霉了,為此,他在心里默哀了那么幾秒鐘。
懷著各種各樣的心思,從塔周圍的各個角落中,幾十道視線隱蔽的投在了寶塔的四層,那里就是目標所在的地方,也是三天前正德和目標相遇的地方。
正德自己也在望著那個窗口,專注并且滿懷期待。
幸福的含義有狠多種,對正德自己來說,只要不跟皇帝扯上關系,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所以他才會認同了謝宏這個有些不靠譜的計劃。
在萬眾期待中,終于,窗欞后面一雙美眸怯怯的露了出來。
寶塔的四層,離地面足有十余丈,塔上的人看下來的時候也是很小心,只稍稍的露出了俏臉一角,若是眼神不夠好,肯定是看不清楚的
不過,塔下面的都是什么人啊,那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角色,上面剛有動靜,眾人就已經發現了。初戰告捷,謝宏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藏好了身形期待著下一步的發展。
“今天我又來到你窗外窗欞上你的影子多么可愛······”轉頭往謝宏的藏身處看了一眼,得到了一個一切順利的手勢,正德信心大增,右手在琴弦上一劃,曲調驟變,換了一首更應景的《窗外》。
窗后的人興趣似乎更大了半張俏臉都已經露了出來,眼神最好的謝宏甚至可以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了。由于怕驚嚇到目標,所以,謝宏等圍觀眾都沒帶望遠鏡,謝宏傲視群雄的眼力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曲一首接一首,塔上那張俏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幻不定,謝宏心中卻是越來越篤定了,從對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是在欣賞,并且沉溺其中,所以表情才會跟著曲調變幻。
謝宏點點頭,豎起三根手指沖著正德比了一下,示意對方可以進行第三步計劃了。
第三步么?緊了緊胳膊,感受了一下懷里的包裹,那份溫熱鼓舞著正德,右手劃下了最后一串音符,正德把琴往身后一背,堅定的走向了塔門,隨后,身影便消失了其中。
與此同時,謝宏看到塔上的那張俏臉上,流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卻沒有驚慌,然后很快消失在了窗欞之后。
謝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他依稀聽到了一陣木魚聲,杳杳裊裊清且切,正是最初的那首戀曲九零的調子,事情應該是成了吧?
“侯爺,這就成了?”猴子等人都湊了過來。
“好像太簡單了一點吧?”扈三娘覺得有點不過癮,不就是彈琴唱了幾支小調么,除了那個琴比較古怪之外,好像也沒啥太特別的啊。
“當然不會這么簡單,這只是為了進門而已,總得進了門才好展示內涵吧?”謝宏瞅了扈三娘一眼,眼神像是看著鄉下來的土包子。“要知道,那可是皇上親自和的面,當之無愧的皇家饅頭。”
“皇家饅頭,不也就是饅頭么,饅頭還能搞出什么花樣來?”扈三娘不服氣的撇撇嘴,喜歡吃面食,擅長做面食的可不光是山西人,山東人也是一樣的。
“你們聽,果然很順利吧。”正吵鬧間,謝宏突然豎起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眾人收聲,然后指了指塔上。
眾人側耳傾聽,果不其然,塔上傳來了一縷琴音,那琴音深邃而寬廣,中間夾雜著木魚清脆的敲擊聲,猴子等耳力最好的人,甚至聽到了幾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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