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信仰 第八十五章 小丑之王
第八十五章小丑之王
兩個人吃好付了錢，正起身走的時侯，迎面進來一對穿著時髦的男女年輕人，看上去都三十出點頭。
“媽媽，我要這娃娃，還有小狗狗。”
這時，小慧從沙發上滑了下來，說：“媽媽，我到阿姨房間里白相去了。”說著就的篤的篤地走到思英房間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您還不清楚。”
于是，兩人就鉆進了這輛三輪摩托車。
海燕看了這些照片，進一步知道這思英對愛國愛得有多深了，但是她還是說她應該說的話，想了下就說：“思英，你已經三十二歲了，我正替你擔心，再嫁不出去就要成為老姑娘、‘庫存品’、‘處理品’了！”
國慶那天上午，海燕自己開著車子帶著女兒來到孔文家里做客。她把汽車在孔文的弄堂里停好，提著帶來的一大網兜蘋果和兩合西點蛋糕，關好車門，抱著小慧，踏進了孔文家的客廳。
“這我哪里知道。”
“那么思英呢？”
“你兩位坐下來再吃一點，我們一起聊聊。”好友說道。
“燕子，他倆為什么不配？”
“張藝謀導演、鞏俐主演的《大紅燈籠高高掛》，新片子。”
“海燕，我明確告訴你，今后再別提這件事，我不會放棄對愛國的追求，我寧可成為‘處理品’，也會一直爭取下去！”說到此，思英轉了話題說：“燕子，你聽說了嗎，這個姓王不知道怎么又出現了，說什么已經成了上海灘房地產的老板，而且他的兒子、女兒也攪了進來，可能后面的事情還比較麻煩。”
“什么，一起看電影去了，這－－－－－－”
“思英還賴在床上，我去叫她起來。”
“給你，阿姨說給你就給你，來，都抱好。”
“愛國哥哥，我要吃西餐。”
“我的好姐妹，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說話怪里怪氣的？”
“愛國哥哥，這就順其自然吧。不過你放心，我思英姑娘的貞操會給你愛國哥哥一直保留著，哪怕到我變成白發蒼蒼－－－－－－”思英這是把一個姑娘的心聲，毫無保留地端到了她真心相愛的一個男子面前。
愛國就說：“去襄陽公園。”
“唔，沒有－－－－－－”家興和錦繡聽后，心中明白了，兒子撒了謊，說有重要事去處理，原來是和思英看電影。但家興、錦繡兩人都沒有說什么，只是相互交換了個眼色。
“老孔，不要開玩笑了，時間不早了，今天不是包餃子嗎，把你的拿手好戲lou一lou。你不是說家興、錦繡都來的嗎。”
“你說呢？”思英反問。
“去哪里？”思英又問。
“老孔，最近我們家出了些事。”家興說。
兩個人在電影放映前十分鐘，買了冰淇淋、紫雪糕、西點等檢票進入電影院，找到位置，對號入座。兩人開始是吃著冷飲、點心，看著新聞簡報。不一會電影開始正式放映，兩個人被這電影的精彩內容和演員高超的技藝給吸引住了，情感很快和電影里的劇情融為了一體。愛國為女主角頌蓮的不幸遭遇，頻鳴不平；思英替四姨太、頌蓮的悲慘命運，抹了一把又一把同情的淚水。
“是的，愛國可能也來。燕子你不走吧？”
錦繡進入廚房，紅梅見錦繡來了既有些高興，但又像有啥心事似地，有些語無倫次，說：“你來了，我們好些時間沒見面了，你想我嗎？我很牽掛你。今天是國慶節，怎么想到來看我們－－－－－－等會兒吃餃子－－－－－－”
“不是說談業務嗎，難道你還想和我談情說愛。”
思英吁了口氣說：“嚇死我了，怎么會突然殺出個程咬金，碰到你老婆！”
“我聽到一點，說是因為我家思英的緣故，這怎么可能呢”
“哪家電影院？”
紅梅和錦繡又一起把包好的餃子端到了廚房里放好，再到客廳里把碗、筷、調羹、碟子、酒杯等在桌上一一放好，孔文就拿出一瓶茅臺，往桌子上一放，說：“老李，來，今天我們兩人把這瓶好酒全部喝個精光，來個一醉方休！燕子姑娘也來喝兩口，這瓶茅臺放了有十幾年了，可是中國的一大名酒。小慧也來，坐在孔爺爺身邊。”
“建芳，我和愛國業務上有些事情要商量，順便也一起吃餐飯。”思英這下算是緩過了神，想了個說辭，說了個和愛國在一起的理由。
“這些事情我是又知道，又不知道。老孔一天到晚是法律、偵察、逮捕、法辦，自己家里的事基本不問。子女的事根本不關心，而我呢，你也知道，教育孩子是最沒本事的一個人。燕子，你是和思英最要好的姐妹，來做做工作，否則要出大問題。”
“我不那樣認為，一個人的命運應該、而且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可紅梅是老實人，她心里想說的話是裝不住的。聽到這里她也插話說：“不瞞兩位，最近我非常擔心，愛國和思英走得這么近，弄不好會出點什么事情。”
“在廚房里忙著炒菜哩。”海燕說。
“你真聰明，一點就明白。”
“什么事，就是愛國小夫妻倆吵架的事吧。”孔文不假思索地答道。
思英定神一看，這女的不正是建芳，男的就是好友嗎。這事也真太巧了，他兩個人怎么也一起來吃西餐呀。于是就輕聲地對愛國說：“愛國，你看看進來的兩個人。”
“你們大人之間根本就不知道這事，說起來非常復雜。其實，真正有感情的是我哥哥愛國和思英，他倆才是真的青梅竹馬。哥哥、妹妹，無所不談、情真意切。愛國當兵回來建芳插了進來，加上兩人又在麗絹阿姨幫助下，去了法國留學。這建芳當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加上我姆媽看上了這個媳婦。于是就陰錯陽差，錯配鴛鴦。我在旁邊看得最清楚，但我沒有發言權。我姆媽這人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她的想法一旦形成，誰也別想改變它。這一對該成的沒成，不該成的卻走到了一起。”
“不要留了，看完電影我叫愛國哥哥請我吃大菜去。”思英說完拉著愛國離了家，一溜煙地出了弄堂，直奔電影院而去。
他把思英拉到了床邊，小聲地說：“我有兩張今天中午的電影票。”
電影結束，兩人走出影院，到了馬路上，剛才沉重、壓抑的神態才漸漸地調整了過來，恢復了快樂、喜悅的心情。
此時，孔文晨練回來了，把手里提著的一對寶劍往墻壁上一掛說：“燕子姑娘，是什么風把你吹到我家的。還有小慧，你這個小調皮，好長時間不來了，把我忘記了。來，親親孔爺爺。”
這海燕在一邊只是喝她的酒，同時喂著小慧，吃這吃那，對此事一言不發。這兩對老夫妻呢對這事再怎么討論，自然也不會有什么結果。
“她呀，今天國慶早上就睡懶覺，可能還在做著好夢哩，我去叫她。”
“來，我幫你一起炒菜。”
“好，你帶路。”
“都聽說了，這叫做‘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車夫沒多問什么，也沒講價錢，開著車就走了，很快到了淮海中路、襄陽路轉角處的公園。愛國問多少錢，車夫說給一元錢，愛國二話沒說，掏出一元錢給了他。兩人就下車走到公園門口，買了兩張門票，進入了公園。
“他呀，到公園晨練去了，還沒回來。”
這些事暫且不表，還是來說愛國、思英，看看這兩個人在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是呀，我聽說當年，君蘭叔叔愛著麗絹阿姨，最終沒有如愿，而給愛芬阿姨取代了；麗絹阿姨愛著我爸爸，最后也沒有成對，而給我錦繡媽媽奪了去。那個姓王的千方百計想得到錦繡，可也沒有如愿，最后和一個他根本不愛的女子結了婚。有人說這就是命，這命不可抗拒，一個人只好認命－－－－－－”
海燕看了看這房間，過去她來只見四周的墻壁上貼滿的是中外各式各樣的服裝圖片。現在可又增加了新的內容，就是這房間里的床上、桌子上、沙發上、五斗櫥上、玻璃柜里，陳列著各種兒童玩具，墻壁上貼滿了各種玩具的圖片。
“沒什么，我炒幾個菜回頭一起喝兩口。”
孔文和家興兩個都是包餃子的快手，沒多長時間就完成了任務。
“你爸爸對我說過，如果男女兩人實在不能一起過下去，離開也不是不可以，這倒是社會的一種進步。”愛國也向思英講了最后的打算。
“就馬路對面的那家電影院”
這時，已是下午四點多，在這兒的小道旁、草地里、樹陰下、石凳上，對對雙雙的男女青年，或坐、或臥、或躺，姿勢各異，旁若無人，無拘無束地在擁抱著，接著吻，甜甜mimi地在享受著人生的幸福！
“這說明我思英的愛業、敬業精神，這不值得欣賞嗎？”
“主要是性格，性格又是愛情的基礎，中國人不是說叫情投意合嗎。時間考驗一切，隨著時光的流逝，問題全暴lou出來了。愛國和建芳許多問題說不到一起，弄弄就會爭吵。時間一長就有了隔閡，而且越來越深。而愛國缺少精神上的安慰，就很自然的向能說上話的思英傾訴，于是問題就來了！”
“我還有點事情，要走的。”
“這還差不多，要知道我是你們東方公司的法律顧問，趁早把我馬屁拍拍好，如果有官司我就出力幫你辯護。”
海燕說：“這些都是您和孔伯伯喜歡吃的，就是少了點。”說完海燕把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時，思英抱著小慧到菜場里去買餃子皮。買回來后就陪小慧到她自己房間里頑皮去了。紅梅忙著拌和豬肉、韭菜的餃子餡，拌和好后就準備炒幾個吃酒的菜，孔文就拉著海燕一起動手包起了餃子。
“這馬路上不是說話的地方。”
“有！”愛國代答。
海燕看后就笑著說：“思英，你這哪像姑娘家的閨房，基本是服裝、玩具工作室、展覽館。”
“事實確實是這樣，不過現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愛國的口氣是事情有了轉機。
建芳和這個男子手挽著手已經走到了愛國和思英的跟前。思英認得好友，但愛國同好友并不熟悉，小時是見過面，長大后并沒有來往。
“好的。”思英答后就挽著愛國一路走著。遇到路邊有一輛三輪摩托車停著，也叫烏龜殼三輪車。
好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啥，思英覺得有些尷尬，也僅是點點頭，什么話也沒有說。
“這事你也知道了，是吵得蠻厲害的，前幾天兩人竟然說到離婚呢！”
“男人照片在本姑娘房里不是隨便放的，只有我真正愛的人才有擺放的資格！”說著她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了三張照片：一張是愛國當海軍的、一張是穿西裝的，還有一張是她和愛國兩個人小的時侯不知在哪里拍的照片。
“我問你，你心中有我嗎？”愛國問。
說到這里，紅梅忽然轉了話題說：“燕子，聽說你哥哥同建芳最近吵得蠻厲害的，有這事嗎？”
“今天有啥業務，一律不談。”
話說這海燕服裝公司的業務，經過比較大的調整后，加上用心經營，很快就扭轉局面，進入正常運行狀態。
“思南呀，這段時間里就算他最忙，警察不當了，去搞什么造房子做包工頭，最近整天、整天地泡在工地上。最后是賺錢還是虧本還不知道呢，所以今天你嫂子氣得帶著孩子回娘家去了。”
“男人照片！”
建芳接著又介紹說：“這位是我們的表妹孔思英小姐。”
“思英，我看你這件事情實在太復雜了，我建議你該放手時就放手－－－－－”
大家正忙得不亦樂乎的時侯，突然愛國來了。愛國今天穿了件紅色t恤，胡子刮得光光的，容光煥發，滿面笑容，心情看上去顯得格外地好。進門后一個個人都叫過后，就嘻嘻笑笑地走到思英的房里，對思英說：“哈羅，孔大小姐，現在有空嗎？”
“我說你呀，真是多擔心的。這兩個人走近會出什么事，過去是哥哥帶妹妹，相互照顧長大成人，現在是大老板帶小老板，一起做生意致富發財。”
“怕什么，她不是介紹說你是表妹，你又說我們要商量業務上的事情。這叫名正言順。”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事實往往又不是這樣的。譬如你和我哥哥愛國應該是理想的一對，但是結果又怎樣呢？”
“你有什么話現在就說。”
現在這桌子上要算老孔的話最多，話匣子打開了就收不攏。他先是說朝鮮戰場上的故事，后又說復員來上海的許多事情，又講到這房子的事情，最后講呀講的，說改革開放以來，社會上人們的戀愛、婚姻的變化等等。
“往西走一條馬路，靜安寺不到一點，就有一家比較高檔的西餐館。”
這時，愛國一把就將思英緊緊地抱在懷里，再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熱烈地吻著思英！
就這樣兩個人走走說說，走了一段路，思英就說：“愛國哥哥，時間不早了，我們兩個人就分手各自回家吧。”
這男子年齡三十出頭，瘦瘦、高高的個子，皮膚白白的，西裝長褲，上身穿件短袖白府綢襯衫，系根咖啡色領帶，戴副眼睛，風度翩翩，可以說是個奶油小生。
“談業務也好、愛情也罷，總得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像像樣樣地好好談談。”
“可這家姓王的是你爸爸、君蘭爺叔家的世仇呀。”
“我來了一會兒了。”
“那你談什么？”思英問。
“老孔，這事發生在眼下比較麻煩，你知道我們東方公司的事業只是開了個頭－－－－－－”
“什么變化，你一個男人心里裝著兩個女人。這好嗎？愛情應該是神圣的、專一的，你這樣腳踩兩頭船，我不贊成。”思英這樣說也是真誠的。
思英和愛國前腳走，家興和錦繡后腳就到了。
“我是在想，假使因我而拆散你的家庭，我是不會那樣做的，這是不道德的！我寧愿付出我這一輩子的犧牲－－－－－－”思英這也是第一次在愛國面前吐lou真情。
“燕子。你不要嚇我，我看不至于那樣嚴重。不過我有時也在想，為什么相愛的人不能結合，不怎么相愛的人，又偏偏硬要湊合在一起。”
“是的，我們前段時間忙于公司的事情，現在上了軌道，所以我今天是特地來同思英好好談談心，看怎么正確處理好這件事情。”
“你知道我心里到底裝的是誰？”愛國又問思英。
“吃西餐，行，這附近有好一點的西餐館嗎？”
愛國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確實不知該說什么好。
“這你都知道？”錦繡以奇怪的口氣問孔文。
“我不怕別的，而是你回家后，她少不了又要和你大吵一場。過去她只是聽說你我要好，這次是給她親眼看到，證據確鑿！”
“紅梅阿姨呢？”
“管他誰進來，管那么多干什么。”愛國說管說，但抬起頭一看，心里還是有些著慌：怎么是她？還有那個男的是誰？
好友笑嘻嘻地主動伸手同愛國握了下手。并且說：“我們兩人好像小時見過幾次面，后來就再沒有見過，今天真是幸會、幸會。”
現在這里一切都很安靜，只有微風在輕輕地吹拂著，向大家致以衷心的祝福！
這時，孔文轉過身問海燕：“燕子，今天帶什么好吃的來孝敬孔伯伯？”
可這事情并沒有到此結束，最后發展到家興、君蘭都有了矛盾，心里都非常不痛快，幾乎要鬧翻。
“我不怕她吵了，已經習慣了。再說過去我也只聽說她和姓王的如何、如何，今天也給我碰上了。這樣大家扯平，有什么不好。”
“我還是要爭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四個人現在是對面相遇，誰也來不及躲避，還是建芳能沉著應對，落落大方地說：“我來介紹一下，愛國，這位是我中學時的同學，王好友先生，這是我愛人李愛國。”
“對！馬上就走。”
愛國、思英出了西餐館，兩人并排走到了北京西路上。
還是建芳說：“愛國，我有些事要向好友同學討教，今天特地約他出來談談，順便一起吃頓飯。”
“怎么，有什么問題？”
“不，你知道，你是故意回避。我和建芳的結合，本來就是個錯誤。現在你也看出來了，她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到了這個姓王的那里。他們兩人才是一對真正的青梅竹馬。”愛國說的是他心中的真實感受。
“老戰友，來，一起動手包餃子。”
小慧放下正在玩著的洋娃娃和長毛絨小狗，跑過來摟住孔文，她那小嘴在老孔臉上親了又親，沒有個停。可孔文把他的絡腮胡子，倒過來在小慧嫩嫩的小臉上磨蹭了幾下，小慧就調皮地笑著說：“爺爺壞，不跟你好了。”
“不吃餃子了，給你倆留著。”
“燕子，你看我，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還睡懶覺呢。這樣，你先在沙發上坐好，我馬上起來，我是有重要事情同你商量。”思英說著就下了床穿好衣服，在另一只沙發上坐了下來。
“那當然有！但現在已經晚了一步，你已經有了家，有了老婆、孩子，我再說什么，都是多余的。”思英相當遺憾地說。
“不要了，已經都炒好了。”紅梅說完就把炒好的五個菜，一一放到盤子里，然后就端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國慶前，思英負責經營的玩具公司也進入了生產、經營階段。這玩具公司緊挨著海燕的服裝公司，在同一個開發區內，所以這兩個人走得更近了，關系更加密切了。
“大姆媽，不必叫她出來，小慧可能同阿姨正白相得開心呢。我到她房間里去看看，兩人好一起談談心。”海燕說完就進了思英房間。
“什么電影？”
“現在就走？”
這兩個人說著出了房間，到了客廳里。
“不了，我們兩人還有點事要繼續討論，先走一步了。”愛國終于也說了一句話，擺拖了這個使他非常不愉快的局面。
“你今天是來做說客的？我以為你是絕對支持我的。還算是我最親的姐妹，可這關鍵時刻卻要背叛我、出賣我。”
第七十四回青梅竹馬卻錯配鴛鴦情投意合但未能成雙
“老李，怎么現在才到，愛國和思英剛走，一起看電影去了。”
“不是這樣，我完全知道、理解你和我哥哥的感情、愛情是真實的。但我這是關心你，因為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是不可能成為現實的，只能是一種美好的愿望而已。這里面實在太復雜了，它牽涉到我們這四家老老少少的關系，如果繼續這樣弄下去，將會造成難以想象的后果！”
“您最喜歡吃的國光蘋果，還有奶油蛋糕。”
紅梅看海燕抱著女兒前來非常高興，一面說：“來，小慧，外婆抱抱。”她把小慧接過去，抱著親了又親。然后，將小慧在沙發上放好。又說：“自己人來白相，帶這么多東西做啥。”
紅梅倒了杯冷飲給海燕，也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說：“燕子，不提這房子倒也罷了，一提這房子我就一包氣。老孔這人同你爸爸一樣，總是先人后己，什么事總是說，人家比我們困難，我們再等等吧。老孔1970年從部隊復員到了上海，就把我原先復員時，大學里分的房屋交給了公安局，給換了陜西北路上這套三房加一個小客廳的底層老式公寓。后來老孔升了副局長，本來可以換套大些的房子，但他沒要。現在倒好，人一走，茶就涼，從局長位置上退了下來，還有誰來問你！”
“讓她再睡一會吧，這幾天公司剛開始生產，忙里忙外的夠她累了。大姆媽，您這房子客廳小了點，好想辦法換個大一點客廳的房子了。”
“好，走就走，本小姐樂意奉陪！”思英答允后，就放下小慧，到廚房里向媽媽說了一聲要同愛國一起去看電影。然后又跟孔文輕輕說道：“爸爸，我同愛國哥哥看電影去了。”
“對了，思南哥哥呢，還有嫂子和孩子？”
錦繡問海燕說：“你什么時間來的？”
“這是哪家的規矩，小慧過來，孔爺爺最最喜歡的就是小慧。”
“怎么會這樣呢，什么原因？”
“家興、錦繡，這事我可能想得比你倆還要深一些。這事確實比較復雜，現在據說姓王的，連他的兒子、女兒都攪了進來。但是當前這些年輕人的婚姻、戀愛的觀念，與我們這一代人已經大不相同。就是農村的年輕人想法也有很大變化，不要說大城市的青年，更不要說出過國、留過洋的男女之間。我這個當過公安局長的看到、聽到的更多，思想不解放也解放了。這些事情不能用堵的辦法的去解決，只能是因勢利導。如果兩個人在一起實在生活不下去，離婚也不是不可以，離開是一種解拖，也是社會的一種進步。”
這襄陽公園不大，要是在里面轉一圈，再怎么慢慢走，最多也不要半個小時。兩人先是在園中的大路上走了一段，然后拐入林間小道，最后在游人不多的樹陰下找到一條條形石凳，肩挨肩地坐了下來。
愛國、思英坐下后，思英就說：“愛國哥哥，有什么業務請先說來聽聽。”
“我當然都知道，愛國什么事都對我講了，但他是來向我作法律求助的。”
“事情就是這樣的捉弄人們，這難道是命運所定！不說這些了，我問你為什么你對海燕說的，同對我說的完全不一樣？”愛國再次逼思英，她要說出姑娘的真心話！
這兩個人進了一家西餐館，在緊kao里面的座位上相對而坐，點了兩個人都喜歡的東西吃了個夠。
“走什么，今天是國慶，走哪里去，吃了餃子再走，來幫我一同包餃子。紅梅，你去炒幾個菜，等會兒家興來了我還要同他喝上幾杯。”
“思英，你不要把她給寵壞了，不聽她的。”
“去襄陽公園。”愛國說。
“值得、值得，不過怎么說呢，你這大小姐的房間里，還缺少一樣應該有的東西.”
海燕就問：“大姆媽，孔伯伯呢？”
“謝謝阿姨。”小慧謝過思英就抱著這娃娃和小狗狗，到客廳的沙發上玩了起來。
“好長時間自己沒有動手包過餃子，是要溫習、溫習功課。”家興說著真的動起手來和老孔一起包餃子，海燕卻趁機滑了腳去和小慧白相了。
“不，我還有話沒對你說呢。”愛國說。
“小孩子不能讓她上桌。”海燕說。
思英一看海燕進房了，就說：“海燕，你看小慧多可愛，一進來就阿姨、阿姨叫個不停，還和我親了個夠，你知道她為什么對我是馬屁拍足，弄了半天是看中了我這個眼睛會轉動的洋娃娃，還有一只長毛絨的小狗狗。”
后來情況的發展到底怎樣？且聽下回分解。
“什么有空沒空，我的大阿哥，有什么貴干？”()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