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423章 送你一程
妾本賢良423章送你一程
紫萱所說得懲戒在眾人看來還是太輕了些,因為司馬霞不但是幾年前和人私通而未婚生子,且到現在依然沒有認錯之心:尤其是后一點最讓人氣憤。他們恨不得把司馬霞活活的打殺,才能讓世人知道有些錯是不能犯得。
水慕霞卻認為紫萱的主意不錯。黯面之后司馬霞所為的恥辱就要天天掛在臉上,那“通jiān”二字刺在臉上,一輩子不能弄下去相信她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再讓方生對她生出憐惜之情來:那等于是時刻的提醒方生,司馬霞曾對方生做過的一切惡行。
就算方生還念舊情,也抵不過世俗的壓力不能對司馬霞明明白白的寵愛起來:這一點可保司馬霞在方家再無翻身之余地,同時也能讓方蔡氏有絕對的上風可以占:司馬霞臉上的字,就會成為方蔡氏手中永遠不變的大殺招之一。
以后司馬霞不要出方府,就算是出了方府戴上輕紗,只要被人認出來就會招來臭雞蛋、爛菜葉:京城的百姓們是不會放過她得,司馬霞就會成為真真實實的過街老鼠。
就算有一天人們淡忘了,或是有人不知道司馬霞今天的所為,但是她臉上的字能讓人們知道她是一個多么無恥之人,不會各嗇各種責備之語。
尤其是對司馬霞這種高傲的人來說,對她回京就想成為高高在上的富貴之人來說,黥面和杖責是她最不想承受、不愿意面對的懲戒:比起那些斷胳膊斷腿之類她對這兩種會更心痛。
身體上的疼痛總歸有過去的時候,但是把她自天下扔到地上,在眾人面前受過懲戒且會帶著懲戒的印記活下去,由尊貴無比的世家女變成可變賣的、最為卑微的賤妾,才是她最難以接受得。
比殺了她更讓她難受。
司馬霞被人按倒在地上,褪去衣裙露出貼身的內衣:不得不說世家就是世家,貼身衣服的料子那叫一個好:既然是貼著皮膚的衣物,自然要輕柔:軟柔的衣料當然也就不免有些薄,薄了自然就會透。
而且世家的衣服的剪裁也不是平常老百姓們可比得,再加上司馬霞很清楚男人的心思也很自傲自己的身材,衣服當然就剪在很合身。
合身的、通透的衣料在司馬霞被按住手,自然就在她的tún部繃緊、
包在上面根本就成為了她第二層股膚:那曲線之美是一方面,而世家女這種隱私之處有幾人見過?那等的光滑、細nèn倒讓不少男人大開眼界。,,。
棍子還沒有落下來,司馬明就氣得雙眼發黑差點站不住,而司馬霞羞憤交加的氣昏過去。
夫子廟每年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受刑的fù人,只不過她們不是一些商人的小妾、通房之類,就是一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fù人:身份和司馬霞當然是不能同日而語得,因為平常來說貴人家里的丑事是向來不外揚的。
今天可謂是頭一遭,圍觀的人就多出很多來有些鋪子甚至都上了門板,老板帶著伙計一起過來看熱鬧:因為就算是打開門也無人來光顧,倒不如過來飽飽眼福。
一盆涼水司馬霞就醒了過來,她的下巴被人固定在特別的木制器皿上,已經有老練的師傅舉起針來要刺字了。
師傅刺字太多沒有對司馬霞吹彈可破的股膚有什么同情之心:“郡主可還有其它的吩咐?是用最常見的楷書,還是”方生上前行了一禮:“可否讓小生動筆寫好兩個字,再讓師傅動針?”紫萱沒有阻攔,師傅當然也不會有異議,于是便有人奉上了筆墨。
司馬明指著方生:“你、你”為什么沒有殺掉此人呢?!否則豈會有今日之辱。
方生看了司馬明一眼,對紫萱和水慕霞深施一禮:“1小生幾乎死在刀下得郡主之助才能出胸口惡氣,1小生叩謝。
”他端端正正的叩了一個頭。
沒有紫萱等人,他知道憑蔡家是不可能如此羞辱司馬一族的。
水慕霉淡笑扶起他來:“何必客氣。”方生著他的目光:“不知恩,何以為人?”他謝完再得到紫萱的示意下,提起筆來看向司馬霞。
“你、你當真不念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司馬霞倒是識時務的人,知道此時來硬得不如來軟得。
方生看著她:“原來你的確是我的妻,可是就在我救下你性命之時你已經是我的妾了:不應該說,早在你在帶著孩子回京城之時,你就已經是我的小妾、我方家的賤妾。”
“如今這兩個字我會好好寫得,因為這是回報你及你們司馬家的“恩德”嗯雖然不及你們司馬家所予我的一成,但我總要好好的盡心。”他吸了一口氣:“第一個字馬霞再想開口卻已經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筆落下來,感覺方生在她的左臉上寫下得字、那墨計的涼氣就如同一把刀般刺進了她的心底,拼盡了力氣卻也無法動彈分毫,只能在心中一遍遍的大叫:不,不!
她不曾想過,做為世家女的她連說話的自由也沒有。
方生真得沒有半分憐憫,因為司馬霞和司馬家對他的所為,使他的心硬如石頭:“寫得還不錯,雖然算不得最好我看著還算滿意:“他自己欣賞了兩眼:“第二個字,jiān。”
司馬霞真得很想再暈過去,可是眼下她卻清醒的很,連鼻尖和額頭上的汗水都有人為她拭去,就是不想弄花那兩個字。
方生丟下筆又看了兩眼點點頭,對著拿針的師傅道:“有勞。”他的話音一落,方蔡氏馬上讓人送上二兩銀子來:“只是一點心意罷了,請師傅盡心。”
司馬霞真得很想破口大罵,可是的嘴巴根本張不開:那個蔡家的女人,居然還給那個老頭兒銀子?!
司馬明很想甩袖子走人,可是蕭停香卻拉住他不放,嘴巴里還不停的安撫他:只是那些話落進他的耳中,是怎么聽怎么的不舒服。
師傅收下銀子舉起針來,一針一針都是極穩的:針是空心的,三兩針就要吸些顏料的,確保刺出的字不會被歲月磨掉。
每一針都刺得較深,那種疼痛讓司馬霞感覺實在是不如死了的好:半個字還沒有刺完,她已經后悔為什么要回京城了。
雖然和方生在一起的日子清苦些,但是一日三餐能吃飽,且方生很少讓她做事:只要他能趕回來,連飯也不用她來做得想想,方生在這幾年里真得很疼愛她:甚至為了給她弄枝金簪而半夜進山砍柴,就是不想耽擱白天寫字的收入。
守著兒女,一家四口那些說說笑笑的日子,就隨著師傅的針一點一點的浮現,司馬霞終于流下了后悔的淚水:但是,一切都太晚了,不要說司馬家做過什么,只憑她想斷掉方生的腿,方生也不會原諒她了。
字刺完以后,司馬霞的淚水流到小小的、繁多的傷口上,更是添了一成疼痛:只是,卻無人知道心疼她。
她很清楚的在父親的眼中看到了他的惱與恨,卻沒有對她的擔心與心疼:她,只是司馬家的工具而已,把她當成人來待疼愛的方生,卻被她踩在了腳下。
現在方生另結良緣,方蔡氏并不是沒有心計之人,以后誰還會再來疼愛她?!她還沒有傷完心,就感覺落到身上的棍子,兩下就讓她暈死過去。
可惜的是夫子廟里有得是涼水,定會潑醒她之后再打下去,如此折騰了多半個時辰才把四十杖打完。
每一棍子都會有人數著,還有人喝彩,這是最讓司馬霞和司馬明難堪的:四十棍子不只是打在司馬霞的身上,也是打在她的已經殘破的自傲上,最后把她的自尊都打得破碎不堪。
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貼身衣物,不再透明的衣服卻更緊的貼在她的身上,卻不再有半分的舒服之感。
想到她的身體被賤民所看到,想到她在賤民們面前被刺了那么兩個字,再想到現在方生的狠心,她伏在地上恨不得現在老天能網開一面讓她去死。
恨紫萱?她已經沒有那個功夫與空閑了,以后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否則方生豈會讓她當眾受辱?
蕭停香終于放開了司馬明,可是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恨恨的看向紫萱:紫萱不等他說話就淡淡的開口:“司馬大人不必多費口舌,你也不用說不會饒過我,因為這正是我想對你們司馬一家說得話。”“我和你們司馬家無怨無仇,卻被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欺辱,尤其是你們竟然想動我的親人:“她的目光平靜的很:“不是我死,就是你們亡。司馬大人,慢走不送。”
司馬明被紫萱的話弄得更為惱怒:“我們司馬家不是平家!”可是想到丟掉到的臉面與名聲,他又哼了一聲:“我們走著瞧。”幾百年的底蘊豈是一個剛剛冊封的郡主能相比得。
水慕霉上前一步:“司馬大人,留步。”
司馬明回頭怒道:“你還想留下老夫不成?想要動老夫也要有個正經的理由才成,不然就算你是蕭家的……”“司馬大人火氣不小啊,我叫住司馬大人全是一番好心您,還記得回司馬府的路嗎?要不要我使人送司馬大人一程?”水慕霞笑得很和善,非常的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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