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賢良 122章 天命 123章 綁起來
122章天命
122章天命
122章天命
墨隨風看一眼和壽兒說話的穩婆,以他的眼力看到壽兒塞給了兩個穩婆什么東西,雖然不知道丁家和紫萱間倒底有什么糾葛,可是他身為大夫卻知道穩婆倒底是種什么人:她們救活的人和她們害死的人差不了多少。
只要給得起銀子,讓她們把產婦弄個一尸兩命,或是把新生下來的孩子溺斃,對她們來說都是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事情了。但是他不能因此就說丁家給穩婆財物就是要讓她們害人,也可能是丁家人想救人而打賞她們,希望她們可以盡全力想法子。
墨隨風更相信前者,因為丁侯爺和太夫人只關心孩子,問也沒有問大人的情形,怎么可能是為了救人呢?他想到水慕霞的吩咐,心下一嘆看向丁太夫人和丁陽:“我還有些事情要交待她們,一會兒過去相陪侯爺和太夫人。”要知道,他這一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如花似玉的女子死在他的面前。
不管丁家的人是不是想讓丁夫人死,有他墨隨風在就肯定要保丁夫人一條性命,不能砸了他墨隨風的金字招牌。
丁陽和太夫人聞言點頭:“有勞墨公子。”太夫人把手給另外一個丫頭祿兒:“陽兒,你去看看吧。”
墨隨風接過珍珠手里的熱水:“丁侯爺請。沒有想到丁侯爺不忌諱那些,很多人家都是男人不踏進產房的,尤其是小產的產房,說是血煞氣太濃……”
他的話沒有說完丁太夫人那里已經笑道:“我的頭又開始痛了,陽兒你去取我常用的藥來,產房那里讓禧兒去看看就好。”
丁陽答應著離開,一個丫頭過來接過墨隨風手中的水盆:“公子先請。”她身后跟著的就是兩個穩婆,而那個壽兒已經過去伺候丁太夫人了。
墨隨風把水盆給了禧兒,可是兩只大手卻在人家的小手上滑動了幾次才收回,走了兩步又俯身對禧兒悄聲道:“看來你不得你們太夫人的歡心啊,那個壽兒明明可以帶穩婆進來,卻非要換你。看來你們太夫人還是最疼愛壽兒,倒讓你來產房沾染這些血災之氣。”
禧兒的臉色漲紅有惱色,原本發作不出來聽到這話她恨恨的瞪一眼墨隨風,卻還是沒有說話;她現在惱的就是墨隨風說對了,福祿壽禧四個大丫頭,只有她是最不得寵的人,不然這種倒霉的事情也不會落到她身上。
邁進產房,墨隨風相讓兩個穩婆,幾根銀針落下那兩個穩婆便和先來的那婆子做伴去了,而禧兒發現的時候,剛想要叫下巴就掉了下來,然后銀針也落在她的身上便也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墨隨風上看向琉璃:“怎么樣了?”
“還是流血,不過已經輕些了。”琉璃半身的血污,看也不看屋里多出來的幾個人:“墨公子,穩婆什么時候能來,烈兒什么時候回來,我怕、我怕……”她的淚水落在手中帶著血色的水盆里,沒有再說下去。
床上的紫萱雙眼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而她身上所插著的銀針不下五六十枚,亮晃晃的很怕人。
墨隨風看到琉璃落淚很想過去為她擦掉淚水,嗯,那個臉蛋皮膚的細膩比起小手來更是讓人……;他咳了兩聲打斷自己的想法:“相信烈兒很快就會回來。”
正說著話水幕霞進來,他一手夾著一人進來的,放下人看看屋里的呆立不住的幾個人:“這是做什么的?”
墨隨風已經招呼被水幕霞帶來的穩婆,開口就是:“十兩銀子,這是車馬費,救人的銀子另算,定會有個大大的紅包,讓大娘和嬸子就算是今年我不關照你們生意,日子也能過得逍遙自在。”
李大娘和張大嬸馬上把剛剛頭暈目眩的事情忘了,十兩銀子啊,那可是筆不小的錢財,馬上就開口問起紫萱的病情來,然后就過去把琉璃擠到一邊,兩個人一邊忙活一邊吩咐著琉璃和墨隨風做事,把墨隨風和琉璃支使的團團亂轉。
水慕霞當然不能幸免,銀針起落、再加上不停的手掌拍打與按摩,孩子終于生了下來,是個成形的男胎,卻早已經死掉了。
但是紫萱的血還是流個不止,比沒有產下胎兒時流得血還要多,被子扔出一床去后血依然不是用銀針能停止的。
張大嬸抬手用手腕把散發向后抿抿:“小風,恐怕是不行了。”
李大娘嘆氣:“那藥太強了些。”
墨隨風也是一頭一身的汗水:“我去看看烈兒怎么還沒有回來,總不能在人沒有死時就放棄對不對?水兄,這里先交給你……”可是話還沒有說完,水慕霞已經沖出了房門:“你是大夫交給你吧,我去看看烈兒為什么還沒來。”
門外坐著丁陽和太夫人,看到水慕霞出來母子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丁陽迎上來:“水兄,你怎么在……”
“救人。”水慕霞看著丁陽:“馬家的人懂得用毒就懂醫,丁兄。”他說完側耳聽了聽:“什么動靜?”
丁陽的臉色微微一變后喝身邊的人:“還不去看看?!”他聽得懂水慕霞的話,但是這樣裸的話讓他有些掛不住臉:“水兄,我可能是太過著緊了,所以處事有些不當之處也再所難免。”
水慕霞看到烈兒飛奔過來,衣衫有些破損也來不及多問:“煎藥,快些。”
烈兒帶著兩個醫館的小僮去廚房了,也沒有來得及說她為什么用了這么久才回到紫萱的院子。
水慕霞猛得回過頭來盯著丁陽:“她的母親予你有救命之恩,且不是平常的救命之恩,是以她的性命換了你的性命;就算你氣她讓你跪在地上,就算你恨她折辱你,可是不要忘了,沒有她母親當初的一條性命,你就是想跪在她面前也沒有那個機會!還有,她為什么會這樣對你,丁兄你也應該想一想,三年來你們丁家就沒有錯嗎?!”
“你們,好自為之。”他說完轉身向藥房而去,理也不理丁陽和丁太夫人。
丁陽的臉色變了幾變后退后一步:“那兩個穩婆……”
“殺了就是。就算是殺不掉只憑兩個穩婆的話就能定我們丁家的罪,當我們丁家是什么人家?”丁太夫人的目光閃了閃:“而且那兩個穩婆來得很快,就好像是知道我們丁家今天會有人小產一樣,你使人過去查一查吧。”
丁陽剛要打發人出去,就看到馬家老頭兒和馬家老婆婆帶著人沖了進來,馬家老婆婆和碧珠直接沖進房里,沒有理會丁家的人;而馬家老頭兒和兩個兒子立在抱廈下站定,看也不看丁家的人,只是看到水慕霞時和他見了一禮。
丁陽過來見禮,馬家老頭兒一袖子就把他抽飛回丁太夫人腳下:“如果今天萱兒有個萬一,我以萬蠱之王起誓,定會殺盡所有丁家人。”他淡淡的道出這句話后負手而立,不肯再說半句話。
太夫人看到丁陽的嘴角流出血絲來,一面扶起兒子一面氣道:“親家外祖父,你這是什么意思?紫萱今天小產也不是我們丁家所樂見的,同是被人所害,您卻當我們是仇人,豈不是笑壞那個害紫萱的人。眼下我們正應該查出那個要害死我們丁家孫子……”
“閉嘴!”紫萱的大舅舅青木冷冷盯著丁太夫人:“你們丁家的孫子我們不管,我們只要我的外甥女;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們丁家的人了哀嚎七日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塊塊的爛掉脫落而死。”
丁陽和丁太夫人不服卻也不敢再說話,此時他們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蠻夷之人,那就是不肯講什么道理,對與不對只憑他們的喜好,喊打喊殺也沒有那么多的顧忌。
現在丁太夫人后背當真爬滿了冷汗,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曾經有過的想法是多么的可怕,如果當真趁著此時讓紫萱血崩而死,那馬家的人肯定不會聽他們辯解什么;他們認定是丁家人下得手,就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丁家的人。
藥被烈兒雙手捧了進去,可是屋里血水依然是一盆接一盆的端出來,丁陽和丁太夫人看得越來越心驚,最終丁太夫人腿軟的坐倒在椅子上,不停的祈求上天保佑千萬要讓朱紫萱活下來——馬家人身上開始不停的往外爬蜘蛛、蜈蚣、蛇之類的東西。
聽說與親眼所見當然是不同的,丁太夫人幾乎癱軟在椅子上,看著那些毒蟲隱沒在各處,她真得很想尖叫幾聲;此時,她才真得憤恨起那個要害紫萱母子的人,剛剛她只是傷心孫子沒有了,接著就想借著這個機會除掉紫萱,根本就沒有去細細的想過是何人要害紫萱母子。
墨隨風推開門出來,丁陽抬頭看過去聲音暗啞:“怎么樣?”他真得擔心聽到不好的消息,那樣的話他根本無法阻止馬家的對他丁家的報復。
“血止住了。”墨隨風倒在椅子上拿起茶水來就喝,身上到處是污跡:“人沒有醒,能不能醒過來不知道;我,”他把茶杯輕輕的、輕輕的放在桌幾上:“只是盡人事,而現在丁夫人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天命了。”
墨隨風的話讓丁家和馬家的人都受了不小的打擊,四散到院子中的毒蟲忽然都爬了出來,隱隱把丁家圍在了中間。
他看向丁太夫人:“血止住了,孩了——”他拉了長長的聲音,在看到丁太夫人眼中閃過的喜色,還有丁陽眼中燃燒起來的火熱希望時,再輕輕的吐出一句話來:“對不起,我盡力了,只是落子湯的藥力很強。不過孩子已經成形,是個男孩兒。”
最后這句話讓丁太夫人和丁陽身子猛得一震,他們天天在嘴上、在心中念叨兒子、孫子的,不過就是希望那會是個男孩兒;至于是不是真得是男孩他們母子并不知道,現在得知那真得是個男孩子時,心中的滋味當真是難受到極點。
曾經紫萱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母子,在丁家她是不會平安產下孩子來的,因為會有人來害她們母子;可是丁陽信誓旦旦的說丁家的人絕不會加害紫萱的孩子,現在一切都應了紫萱的話,而丁陽失去的卻是他盼了三年多的兒子,他丁家的真真正正的香火后代。
如果當初他聽了紫萱的話讓她離開丁府去安胎,那再過上四五個月他就能有兒子了;這樣的想法讓他的心痛不可當:“哪個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定要他償命,償命!”
丁太夫人的心情和兒子同樣,墨隨風給她希望,雖然她也知道不可能保得住孩子,可是她還是希望有奇跡的,最終失望也就罷了,還證實她失去的那個的確就是她盼了多年的孫子時,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的用棒子敲了一下。
三年了,丁家妻妾無人有孕,好不容易紫萱有喜了且還是男孩子,卻還是在丁家、就在他們面前小產了。
墨隨風沒有理會痛苦中的丁家母子,看向水慕霞道:“我想吃酒,好好的吃回酒。”
水慕霞聽得身子一震:“你,沒有把握?”
“一分的把握算不算是把握?”墨隨風合了合眼睛:“我曾經以為只要病人在我眼前有一口氣,我定能救得轉他;當年我救不得月鈴,怪我學藝不精,可是眼下我還是不一定能救得活人……”
水慕霞低下了頭過了半晌才道:“當年,也怪不得你。”
墨隨風不再說話合上雙眼倚倒在椅子上好像睡著一般,任身上的半濕的衣衫裹著他動也不動。
水慕霞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丁陽:“你不進去看看嫂夫人?”
丁陽身子一震,呆呆的點頭緩緩的走向屋門,到了門前忽然回頭對著馬家老頭兒跪倒在地上:“全是我一人之錯,請外祖父只罰我一人。”他說完跪地叩頭不止。
水慕霞也合上了雙眼,呼吸平穩的就好像真得睡著了。
馬家老頭兒當真是忍無可忍,他記得自己是九黎族的使臣,所以到現在也沒有真正的動丁家人;但是丁陽實在是過份,到了現在連昏死不知道會是死是活的妻子看也不看一眼,只記掛著他丁家如何如何,這在紫萱的外祖父眼中是何等的氣人?
這次馬家老頭兒沒有再給他一袖子,連眉毛也沒有動一縷微風吹過,丁陽忽然就在地上滾動起來,滾過來滾過去卻又不叫一聲,也不管地上有什么、會撞上什么就不管不顧的撞上去;好在抱廈這里沒有多少擺設,只有幾盆不大的花,翻落在他身上也不見他驚叫或是痛叫。
丁太夫人吃驚的叫人去扶丁陽,可是無人能按得住他,急得太夫人大叫:“你馬家的人敢明目張膽的殺害上唐領軍馬的侯爺,是不是想要和上唐為敵?!”
馬家老頭回頭看她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馬家的人動手了?你說剛剛我打他的話,此事我承認;如果你認為我打傷了他,那好,請御醫前來驗傷,到時候上唐國認為是我打傷了他,我自會向你們上唐國的皇帝有個交待。但是,想空口白牙的誣蔑九黎國的使臣,此事我還要向上唐國的皇帝要個說法呢。”
當他們九黎人只會用毒嗎?他也是九黎國的大臣,朝堂之上豈會沒有口舌之爭?如果他讓一個婦人幾句話就堵得無言以對,九黎國的國君豈會讓他來出使上唐;只不過,他和夫人在一起時總是習慣于讓夫人開口罷了。
九黎國的夫人們同樣也是上朝的,男女在九黎都是平等相待,只要你有本事女子一樣可以帶兵、或是成為一方大吏。馬家老頭兒從來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對,反而他夫人的嘴巴更厲害,且看著夫人發威也是一樁樂事。
丁太夫人沒有想到馬家老頭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霎間不知道答什么才好;她兒子好端端的不可能突然的在地上滾來滾去,但是她真得沒有看到馬家的人誰動過一根指頭。看著兒子在地上滾來滾去,她終于想起威脅其實不如哀求。
只不過她向來呼來喝去習慣了,再加上心疼兒子才會想也不想就斥責馬家人,雖然有些拉不下來臉來,可倒底是兒子最為重要:“馬老爺子,您也是我的長輩了,小輩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教訓就是;嗯,老身也是有錯的,那個,您看陽兒這個樣子您有沒有其它辦法可想?”
馬家老頭兒眼皮也沒有抬:“沒有。”
丁太夫人哀求半晌跪倒在地上后,馬家的人依然是理也不理她,這讓丁太夫人又怒又恨又惱:“您們倒底如何才肯救陽兒,只要你們說出來老身一定做到。”
水慕霞看一眼丁陽:“太夫人,你是母親,丁兄是你的兒子,所以他在地上滾一滾你也心急如焚;可是你想過護國夫人嗎,她也是母親,丁夫人是她的女兒,她還曾經用性命救了你的兒子,如今她的女兒卻在丁家生死未卜,你認為地下有知的護國夫人會如何想?會不會心疼,會不會氣惱,會不會——”他看著丁太夫人的眼睛:“后悔當初救了丁侯爺呢?”
丁太夫人的目光一變避開水慕霞,可是臉中還是閃過惱意,因為她的兒子豈能和個九黎女子相提并論?當然,愧疚還是有的,如果不是因為心中一閃而過的愧疚,她也不會找個借口來撫平心中的那點不舒服了。
馬家的人見丁太夫人如此都恨恨的轉過臉去,誰也沒有理會丁陽,任他在地滾個不停。
丁陽不是不想叫,而是他叫不出來,他也不想在地上滾來滾去,可是身上又酸又痛又麻又癢,根本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只有在地上滾來滾去才能讓他稍稍好受那么一點點;可是背部靠在地上舒服一點點的時候,腹部就會極為難受,再翻來背后會比剛剛的腹部更難受,總之他翻來滾去中使得自己越來越痛苦,從而不得不繼續翻滾下去。
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他真得體會到了,身邊的發生的一切他都能聽到、看到可是他卻無暇顧及也說不出話,就算是想一頭撞死他也沒有那個多余的力氣。
水慕霞看看丁陽:“丁夫人現在不是需要靜養嗎?既然不是馬老爺子動得手,也和馬家無關,馬家好像真得不能救人呢——太夫人還是叫御醫來吧,不然馬家的人救完人后,被人疑心是其下得手,到時候真得又是一樁好心沒好報的事情。可是任丁兄這樣滾下去也不太好吧,于他來說體面盡無啊。”
他撫摸著下巴:“要怎么才能讓丁兄不打擾丁夫人靜養,又不會傷了丁家和馬家的和氣,也能稍稍保住丁兄的臉面呢?”他忽然一撫掌:“對了,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不知道丁太夫人和馬老爺子認為如何?”
“我們把丁兄暫時綁起來,請御醫或是大夫來診治,至少能證實此事和馬家無關,免得傷了兩家人的和氣,有什么是馬老爺子能幫上忙的再伸手不遲。”水慕霞很誠懇的看向丁太夫人:“太夫人以為我主意如何?”
馬家老頭兒搶先道:“很好,就這么做吧。”他看一眼丁太夫人:“為了免得被人說我們馬家人動手腳,這綁人的事情還是麻煩丁家的人來做吧;總讓他這么滾來滾去的不是個事吧,打擾我們萱兒靜養不說,對你們丁家也不是好事兒。”
他看妻子和女兒到現在也沒有出來,心里還是懷著希望的;畢竟九黎的醫治之術同上唐不同,可能上唐的大夫束手無策但他的妻女能救得醒紫萱。
丁太夫人看著水慕霞不知道是因為他看出自己和兒子對朱紫萱生出殺機來,而生惱才和他們母子過不去,還是說原本他就是極壞的;但是想想水慕霞原本的所為幾乎都是在幫兒子的,想到兒子的叮囑她沒有和水慕霞翻臉。
一來是因為馬家的人她現在招惹不起,二來是因為不能看著兒子滾個不停,由丁家的人把丁陽綁起來總比任他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強;于是她低聲吩咐人把丁陽綁了起來。
她說出綁人時看看馬家的人再看看房門,總有一種別扭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向朱紫萱和馬家認錯一樣。
丁陽真得很想大聲反對可是他發不出聲音來,眼睜睜任人把他綁起來,要知道現在他身上的痛、麻、酸、癢更讓他無法無法忍受,但是綁起來后他不能再翻滾只能干巴巴的承受這如同地獄般的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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