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五五三章 近水樓臺先得月 向陽花木易為春()
在老韓把第一套印有莫小北設計的“心香衣”標識的西裝交到王子君面前的時候,省里面那場大戲也緩緩的落下了帷幕。.fei插ngwen穴/雖然葉華亭的離開并沒有改變,但是譚曉明的被捕,卻已經昭然若揭,說明了一切問題,更不要說隨之而來的是一次山省人事上的洗牌。
只不過,這些人事的變動和東埔市的聯系都不是很大,唯一一個牽動著東埔市大小干部心思的,就是馮志長被牽涉了進去。作為市政府的常務副市長,董國慶的老部下,馮志長的出事,讓很多人震動不已。
官場上就是這樣,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馮志長這個缺口的被打開,就像在萬馬齊喑的狀態下點燃了一根火柴,私下里偷偷添油的人多了起來,以致于開始還覺得自己若無其事的譚曉明也身陷囹圄之中。
常務副市長再次出缺,而還沒等東埔市大小干部的目光關注這件事情的時候,劉巖富也走完了他兩年的掛職歷程,回到原單位去了。
山省電視臺國慶節專場晚會上,正上演著歡快的兒歌:《我有一個太陽》。這些歲的小學生,雖然嘴里都缺一兩顆門牙,吐字還有點漏風,還奶聲奶氣的,但在音樂的伴奏下,領唱、合唱,還真是有一定的水平呢。尤其是那個領唱的小女孩兒最招人憐愛,那身惟妙惟肖的充滿了童趣的演出服裝,更是成了舞臺上的一抹亮色。
舒緩的音樂背景里,夾帶著一兩聲狗叫、羊咩和小毛驢打響鼻的聲音,幾個穿著小動物演出服的孩子跑到舞臺中央,各自專注地作出拍拍捋捋、拉拉扯扯、嗔怒、驅趕的表情,他們既稚氣又笨拙的表演,把農家孩子的生氣和田園的野趣都帶到了舞臺上,觀眾席上蕩起笑潮和掌聲。
“老公你快看,這些孩子們穿的衣服真好看,回頭給咱兒子買一身吧。”電視機前的一個女人,手指指點著孩子們的演出服,捅捅坐在身邊的男人。
“是嗎?那就買。”已經習慣了老婆這種咋咋呼呼的性格,男人隨口答道。
“哎,你說這服裝是買的還是定做的啊?我怎么沒在市場上見過呢?哎,說你呢,別看書了好不好,跟你說話呢!”對于老公只管看書的行為,女人表現出了充分的不滿。使勁掐了一下老公,又對坐在一邊擺弄玩具的兒子道:“兒子,媽媽也給你買套小西裝穿好不好?”
“不好,我覺得還是那只小鴨子好看!”兒子將手里的小汽車一放,盯著電視上小朋友的演出服,大聲的說道。
“嗯,兒子還挺有眼光呢。不過我覺得小西裝也不錯。回頭媽媽給你買一套。”女人在兒子胖嘟嘟的小臉上捏了一下,笑瞇瞇的說道。
“我不嘛,我還想要那個饞嘴鴨呢!”兒子別看人小,卻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撅著小嘴道。
“嗯,兩套行了吧?”老媽見兒子不高興,舐犢之心暴漲,趕緊哄兒子道。
男人見兒子發脾氣,盡管舍不得手里的書,還是寵愛的笑了笑,一把抱起胖乎乎的兒子道:“兒子,看上什么了?老爸給你買好不好?”
“我都想要嘛!”兒子胖乎乎的小手在電視上一指,撒嬌道。
就在這個時候,本來分散在舞臺四周的小朋友,突然聚集在了一起,而且還是以衣服的類型聚集在一起的,這瞬間的聚集,讓整個舞臺就是一亮。
“這像歌舞表演么,我怎么感覺像是給某家品牌服裝作廣告啊!”男人摸了摸頭,納悶的說道。
其實這大發感慨的男人不知道,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演出現場,省委書記聶賀軍正笑著對王子君這般的打趣道。
對于領導的這般打趣,王子君滿臉帶笑的道:“聶書記,我這可不是作廣告,我這只不過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您看啊,這些孩子上電視臺演節目得統一服裝吧,與其花錢給孩子們買演出服,還不如在自己知根知底的服裝廠里定做,您說是不是?”
“你小子,少給我耍滑頭,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你這個廣告做得好啊!”聶賀軍哈哈一笑,手掌在王子君的肩膀上拍了拍道。
王大市長也跟著笑,嘴上卻不承認此舉旨在為棉紡服裝廠作廣告。
“子君哪,我不得不感慨,你王大市長作產品銷售還真是棋高一著。前天開會的時候,你們東埔市不是給我們每個人都贊助了一套西服么,好嘛,這會議一開始,我坐在主席臺上往下一看,簡直像是大閱兵似的,弄得我心里直感嘆,你王子君分明是給所有的公務員來了個統一制服嘛!”聶賀軍并沒有因為王子君裝傻而放過他,繼續扭頭給王子君翻老賬道。
聶賀軍的話音剛一落地,坐在他身邊的省委組織部部長許錢江也笑著道:“聶書記,我也可以作證,當天我在主席臺上一坐,發現臺上全是清一色的短袖西裝褲,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也不知道從哪天起,來我辦公室匯報工作的,尤其是下邊的同志,穿的都是你們那個棉紡服裝廠生產的西服,就連山垣市的老古,也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那正襟危坐的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呢。我問他怎么想起來趕潮流了,他說跟領導保持步調一致么,哈哈……”
許錢江的話,讓聶賀軍一陣輕笑,他指了指王子君道:“山省人自己的服裝,這廣告詞有特色,朗朗上口,還容易忽悠人,不錯!”
王子君現在是光笑不說話,誰讓自己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為心香衣服裝作了一個活廣告,甚至把在場的老大都給利用了呢。你還別說,自從那次全省的會議結束之后,棉紡服裝廠生產的那套西服可謂是供不應求。而搭著那趟東風,棉紡服裝廠的心香衣系列服裝,也開始走俏山省的消費者市場了。
光憑著那一個款式的生產,棉紡服裝廠就已經站穩了陣腳,連王子君都發現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穿這種品牌。
而專門為年輕人量身打造的有超前理念的服裝,也很受歡迎,一些做服裝銷售的廠家,開始擠在棉紡服裝廠門外等貨源呢。聽老韓的匯報,好像已經開始有高渀的衣服在市場上出現了。
“子君,棉紡服裝廠的改制,是一次很好的經驗,我覺得你應該將經驗總結一下,不能有了好事光想著東埔市,你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嘛。”聶賀軍笑著點了點王子君,輕聲的說道。
“聶書記,我一定好好總結。”王子君知道這所謂的總結經驗,那就是對棉紡紡織廠改制模式的認可,更是給自己的臉上貼金。只要這個經驗被推廣,那就是給自己打下了一個良好的政績基礎。
官場上的事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人提攜你,即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用。不知道有多少同僚翹首以待著“三顧茅廬”之人呢。你不顧我,我就只好顧你了。
王子君不同,他清楚地知道聶賀軍對自己賞識有加,便準備著、尋找著一切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
就在王子君心里有些炙熱的時候,就聽聶賀軍接著道:“子君哪,我聽說你和國慶同志的關系處理得不是很好啊?”
“沒有啊,我和董書記合作的很好啊!”王子君沒想到這位書記大人在夸獎了自己一通之后,又急轉直下,給自己當頭來了一棒,面對這種突襲式的質問,王子君打定了主意,打死都不承認。/非常文學/傳言是一回事,自己怎么看待是另外一回事嘛。
“嗯,你小子給我裝吧,你到東埔市之后,我對你關心不夠,不過我一直關注著你的情況。功過是非,我心知肚明。選人、用人的關鍵在于識人,別看我一天到晚忙得顧不上你們,其實你們每個人的情況都在我心里呢。子君市長啊,你個人能力雖然強,但是也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只有這樣,你將來的仕途之路才會更寬廣。記住我的話:不要一個人是條龍,一群人就變成蟲啊!”
聽了聶賀軍的話,王子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一個省委書記能跟自己如此的推心置腹,這是王子君萬萬沒想到的。聶賀軍在王子君心目中的形象再一次高大起來。如果說一直以來的照顧在王子君心目中就是偉大的神,那么現在,聶賀軍變成了一個偉大的人。此時此刻,王子君覺得聶書記是個有血有肉、有情有義、有理有據的人。
“聶書記,我知道,你放心,我記住了!”王子君的話說的很是誠懇,因為他知道聶賀軍如果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他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那就好。”聶賀軍摸了摸頭發剛要說話,一陣掌聲陡然響起,作為省委書記,聶賀軍看了看自己四周鼓掌的人,也跟著鼓起掌來。
“子君,你這次提議讓孫國嶺出任東埔市的常務副市長,我覺得可以,但是你要注意一點,那就是有些事情,不能把弦拉得太緊了,太緊就容易出現斷掉的危險。特別是過幾天,東埔市就要召開人代會了,我不希望你在這上面出現什么差錯。”
“我知道了,聶書記。”王子君對于人代會的事情,同樣很是上心,把自己選下來倒不至于,但是如果弄出什么幺蛾子來,那就不好看了,最起碼沒有確保組織意圖實現。
在一陣熱烈的掌聲中,晚會圓滿結束了,聶賀軍等坐在臺下觀看的領導,按照慣例來到舞臺上和演員們握手合影。
“嘟嘟嘟”
電話的鈴聲,在王子君的耳邊響了起來,王子君順手接通電話,就聽老韓在電話那頭激動不已的喊道:“王市長,演出太成功了,您那節目才演了一半,我這邊訂貨的電話都快打爆了,王市長,您給咱服裝廠又立了一功啊,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領導……”
“行了,你也別感謝了,只要你記住答應我的東西兌現就行了。”王子君早已習慣了老韓的感激涕零,打斷了老韓的話,王子君接著道:“老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們棉紡服裝廠在兒童服裝市場上叫響品牌的機會,如果這么一個機遇錯過了的話,那我說你這個廠長也別干了!”
“王市長您放心,我絕對緊抓質量和創新兩個原則不放松,把咱們棉紡服裝廠的牌子推出去,一舉占領市場!”
和老韓聊了幾句之后,王子君就掛斷了電話。而臺上已經合影結束的領導們,也開始朝著舞臺下走去。
“子君哥,我們表演得怎么樣?”林穎兒笑得像花一樣,朝王子君走了過來。
看著林穎兒頭發上還在閃爍的汗珠,王子君笑著夸獎道:“表演得很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
“那當然,可以跟你王大市長透露一下,本小姐當年可是學校出了名的文藝愛好者喲。”胸脯一挺的林穎兒,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道。看著林穎兒那輕輕挺起的胸脯,王子君頓時感到心中一熱。
林穎兒已經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她現在已經長大了。
將心中有些亂七八糟的感慨趕出腦外的王子君,朝著林穎兒笑了笑道:“好了好了,算我剛才說錯話了,等回去了,我一定讓教育局給你們發一個大大的獎狀。”
“這還差不多。”林穎兒瞥了王子君一眼,眼中帶著一絲欣喜的說道。
“子君哥,你什么時候回東埔市?”林穎兒見王子君不說話,趕忙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過兩天就回去,怎么了?”王子君沒有想到林穎兒竟然關心起自己的行蹤,帶著一絲疑問的問道。
“還得兩天啊,嗨,我以為還能湊一趟你的專車呢,看來這次又泡湯了!”林穎兒搖了搖自己的頭發,帶著一絲遺憾的說道。
看著林穎兒可愛的模樣,王子君有些于心不忍:“我近兩天用不到車,老董也跟著我跑了這么些天,也該是回家休息兩天的時候了,干脆讓他給林老師當一回專職司機,把林老師送回家怎么樣?”
“算你識相。”已經明白王子君意思的林穎兒,最終憋出了這么幾個字,就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王子君確實如他說的那般,沒有回東埔市,而是坐飛機飛向了京里。他這次來京,打的雖然是跑一個項目的名義,但是實際上,他是想要見一見莫小北。
雖然莫小北在短信中給棉紡服裝廠的服裝起了牌子,但是半個月過去了,那邊依舊是沒有半點的動靜,這讓穩坐釣魚臺的王市長有點坐不住了。
這丫頭是怎么了?莫非還在生自己的氣。心中有些沒有底氣的王子君,最終還是決定要來一次京里。
而找媳婦的借口,自然是不能說出去,因此,他弄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跑項目。作為一市之長,自然不會有人質疑他的請假理由,甚至還有人恭維王市長忘我的工作態度。
在王子君下飛機的時候,他最先看到的不是駐京辦主任,而是站在駐京辦主任前面的孫國嶺,此時的孫國嶺一臉的笑容,正站在駐京辦主任的面前等著他。
“王市長,一路辛苦了。”看到王子君走出來,孫國嶺快步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笑容的說道。
“國嶺市長你也辛苦了,你在京里辦事就已經夠辛苦的啦,還跑到這里來接我干什么?”王子君同樣笑容滿面的握住孫國嶺的手,大笑著道。
孫國嶺笑道:“王市長,我在這里只是跑跑審批,辛苦倒也說不上。聽郭主任說您今天過來,我哪里還坐得住啊,這不,接您來了!”
東埔市駐京辦主任郭芹學聽著孫國嶺的話,心中暗道,王市長來京的消息哪里是我告訴你的,分明是你自己早就探聽到的,要不是今天早上你告訴我,可能我至今還蒙在鼓里呢。
不過他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兩個站在這里說笑的人,哪一個都能夠決定他的命運,因此,他在兩人說話之時,只能站在那里陪笑。
“王市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不如先去賓館休息一下吧。”郭芹學在兩人說話的空檔,趕忙建議道。對于王子君這個市長,郭芹學早就揣有巴結之心,先不說這位市長在東埔市一言九鼎的勢力,就說他直接決定自己的任命這一點,就足以讓郭芹學在王子君的面前小心再小心了。
駐京辦這次來接王子君的是兩輛奧迪車,在王子君和孫國嶺上了第一輛奧迪之后,郭芹學很自覺的坐進了第二輛車里。王子君和孫國嶺聊了幾句項目的進行情況之后,就笑著道:“國嶺市長,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有些事情急不得,一步步來嘛!”
“我知道王市長,近來我是有點心氣浮躁了。以后我一定按照市長的您的囑咐,一步步的來,日久見人心,我相信我的誠意,一定會讓部里的領導同志滿意的。”孫國嶺的話說的很是誠懇,但是和他誠懇的話語相比,讓人更加注意的,卻是他一語雙關的態度。
王子君明白孫國嶺這么說,那就是在向自己表明態度,以后看他的表現。雖然心知肚明,但是王子君并不點破,只是笑著道:“國嶺市長有這種態度,我相信我們東埔市的這個項目,肯定會獲得批準的。”
借著項目孫國嶺說出來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之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過得實在是太壓抑了。宦海沉浮中,每一個位置的提升就像登船,強行登船是登不上去的。必須得等待合適的時機。因為想要上船的人太多太多了!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能少!
一直以來,孫國嶺都覺得自己煞費苦心的向領導、尤其是董國慶這個一把手展示自己的航海本領,期待成為董國慶這艘大船上的水手,只是可惜,王子君并不賞識自己。
孫國嶺本能的覺得自己的戲份沒有了,躑躅的站在十字路口,望著紛紛登船的人,只能望洋興嘆了。你說一個掌握不了風向的人,就算手里拎著豬頭卻老找不到廟門,這能不讓人郁悶嗎!
平庸的人在官場里熬著可能是波瀾不驚的日常生活,而有鴻鵠之志以及鴻鵠之才的人熬著,那就很有可能坐以待斃了!老地方坐久了,心里還發涼、雙眼還發黑呢,更何況跟自己一同起步的人已經遠遠把自己拋到后面了?
誰愿意在一棵樹上吊死呢,眼下腳踩八只船的大有人在,腳踩兩只船的又算得了什么?不不不,不是腳踩兩只船,而是瞅準風向,及時調整了。人是要識時務的,官場上更講究趨時而動。更何況,王子君是所有人的機緣,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嘛。
這么一想,孫國嶺心里的想法越發的堅定了。又給王子君匯報了一些工作上的瑣事,孫國嶺笑著道:“前兩天我見到了巖富市長,不,應該是巖富司長了,他老兄從咱們東埔市鍍金回來,過得更加滋潤了!”
劉巖富的消息,王子君自然清楚,已經重新回到老單位的劉巖富,被提拔了一級,正式邁入了正廳級的干部行列。
“過得滋潤好啊,那咱們就找個時候宰他一刀,也讓咱們也沾沾這位領導同志的喜氣兒嘛。”王子君輕輕一笑,灑然的說道。
“我也是這個意思,王市長,到時候您可不能心軟啊!”孫國嶺一面笑著打哈哈,一邊道:“要不咱們就今天,給您接風洗塵吧。”
“還是等等吧,我這兩天還有點事情要辦。”王子君朝著孫國嶺擺了擺手,沉聲的說道。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奧迪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開車的司機恭敬的道:“王市長,孫市長,咱們到了。”
在駐京辦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的王子君,并沒有久留,在和孫國嶺打了一個招呼之后,王子君就單獨打車離開了。
雖然駐京辦主任郭芹學一再要求給王子君開車,但還是被王子君給拒絕了。知道領導來到京里有一些事情自己還不適合參與的郭芹學,只能在和王市長揮手作別之后,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要努力拼搏,讓王市長認同自己。
在一個只知道名字的地方下了車,王子君看著眼前鸀樹成蔭的住宅區,王子君心里有些慚愧,暗中埋怨自己實在是有些過分,莫小北在這里已經住了一年多,自己還是第一次來這里。
“應該不是一個好丈夫。”心里的愧疚越發增加了幾分的王子君,邁步就朝著小區走了過去。
“請問您找誰?”正在小區站崗的保安在看到王子君走向的樓號之后,頓時一掃剛才不怎么理會的模樣,快步的跑到王子君的身邊,沉聲的問道。
“我不找誰,我回家。”王子君朝著那年輕的保安笑了笑,隨意的說道。
“回家?我怎么不知道咱們這里有你這個業主啊!另外這棟樓,根本就沒有你這號人,請你立刻離開,不然的話,我就只能報警了。”年輕保安很是負責的伸出手朝著王子君一攔,沉聲的說道。
看著年輕保安執著的模樣,王子君心中卻覺得越加的放心,畢竟自己的老婆生活這么一個小區之中,安全不用擔心了。其實王市長這是白擔心這個,作為軍事部門科研人員的莫小北,如果安全還需要他擔心的話,那也就不用混了。
“我真是這里的住戶,只不過我是剛回來而已,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著我進家看看,看我是不是能夠打開房門。”王子君雖然沒有來過,但是房子的鑰匙卻是掛在自己的鑰匙鏈上。
那保安聽王子君這么說,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猶豫,而就在他沉吟之時,卻見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從遠處行駛了過來,這吉普車在保安亭那里停了下來,一個年輕而充滿了朝氣的軍官,從吉普車里面露出頭來。
“陳營長,您回來了。”保安一見那年輕軍官,頓時站直了身子,很是恭敬地說道。
“小李今天你值班啊,等值完班到我那里坐坐,正好有人給我帶了兩瓶好酒,咱們解決解決。”年輕軍官和這保安好似很熟,笑呵呵的說道。
“營長,您這么忙,我可不敢打攪您。”小李撓了撓頭,雖然心中已經是千肯萬肯,但是在嘴上還是輕聲的拒絕道。
“你小子,在我這里作什么假,這樣,你應該是十二點換崗,我在家里等你。”年輕軍官說話之間,目光就落在了王子君的身上,他朝著王子君看了一眼道:“小李,這是干什么?”
“陳營長,他說是這棟樓上的業主,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資料。”小李在說到資料的時候,聲音一下子變低了不少。
聽小李說從來沒有見過王子君的資料,那陳營長的神色就是一變。他將車滅了火,從車上走下來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警惕的朝著王子君的身上看了幾眼,這才道:“這位朋友,這棟樓上你知道住的都是什么人么,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在這里胡攪蠻纏,該去哪里去哪里?”
王子君對這個人的目光感到很是不舒服,從重生以來,王子君已經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被人這么給盯著了,不過他多年的修養,卻讓他將這絲不高興給壓了下來。
“我就住在這棟樓上,一點也沒有錯。”王子君說話之間,也不理會這陳營長,邁步就朝著那棟樓走了過去。
那小李看著王子君竟然不理自己,趕忙要上前阻攔,而那陳營長卻一揮手道:“小李,既然他說在這棟樓上住,那咱們就跟著他去看看。”
“好咧”,小李看著陳營長的神色,知道自己這位營長動怒了,當下答應一聲,兩人就跟著王子君朝著那棟樓走了過去。
從電梯上了自己家所在的樓層,王子君就舀出鑰匙朝著一個門開了過去,而那跟著王子君一起上了電梯的陳營長和小李在看到王子君舀著鑰匙開的門之后,一個個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意,特別是小李,更是笑出了聲來。
“陳營長,您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親戚,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呢?”在看到王子君舀著鑰匙沒有插進去之后,那小李帶著一絲笑容的說道。
“小李,別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嘿嘿,莫不是我未老先衰,自己的腦袋不管用了。”陳營長朝著小李示意了一下,雙手輕輕的朝著自己的腦袋上按摩了一下。
“陳營長,應該不是您的腦袋有問題,而是有人的腦袋有問題,昨天我們隊長可是說了,如果我們能夠協助派出所抓到一個小偷,那就會獎勵我們一千塊錢。你看你是不是幫幫忙,讓我把這個酒錢給掙了。”小李笑嘻嘻的晃動著自己兩手的手腕,雙眼不懷好意的朝著王子君的身上掃了起來。
王子君看著沒有插進去的鑰匙,也感到哪里不對,他仰頭朝著自己所開的門子上方看了看,發現上面寫著個b,頓時明白問題出在那里了。拔出鑰匙轉身向著對面走了過去。
“你要干什么?”那陳營長看到王子君走向自己對面的門,臉色頓時一沉,冷聲的朝著王子君說道。
“請你讓一讓,我要開門。”王子君神色平淡的一揮手,舀起鑰匙就要開門。
“你根本就不是這里的住戶,還在這里裝模作樣的干什么,小李,咱們兩個將他扭到派出所,我看還是讓警察同志來確認一下這位房主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吧。”那陳營長說話之間,就朝著小李一揮手。
心中本來就已經認定王子君就是小偷的小李,此時對于那一千塊錢,可謂是向往不已,聽到陳營長說話,就上前一步道:“兄弟,你是跟我走,還是讓我帶你走。”
看著一副吃定自己的小李以及那位意定神閑的陳營長,王子君簡單的判定了一下形勢,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輕輕一笑道:“不用了,我看還是我自己叫警車吧。”說話之間,就將自己的手機舀了出來。
手機在那個年代,那是身份的象征,一看到王子君從包里舀出來一個小巧精致的手機,那小李的神色頓時就是一變。而陳營長的眼睛也瞇了起來、
“小李,別讓他在這里拖延時間,這手機一看就是偷來的。”那陳營長沉吟了瞬間,就沉聲的說道。
而就在這時,王子君的手機之中也響起了嘟嘟的聲音,聽著這聲音,王子君陡然想起自己這時在京里,而那個時候的手機,還沒有怎么開通異地功能。
“舀著一個偷來的手機臭顯擺,嘿嘿,這一次,你小子跟我走一趟吧。”幾乎是已經確定自己這一次要抓住一個大魚的小李,說話之間伸手就朝著王子君抓了過去。
要亂起身手來,王子君還真是不行,他看著小李伸來的手掌,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一直以來,動手都不是他的事情,而現在秀才遇到兵,自然是有理說不清了。
“住手,你一個保安就這么動手動腳的么?要是抓錯了人,你承擔得起么!”王子君畢竟是當了市長的人,在神色變幻的瞬間,就大聲的朝著那小李厲聲的喝道。
王子君歷經官場的磨練,身上也有了不小的官威,小李雖然是個退伍兵,也算是見過世面,但是在王子君這種陡然的喝聲之中,他那伸出的手,還是一下子停了下來。
“你還真是會裝,那我就帶你去派出所,看看你究竟是什么變的?”年輕的陳營長說話之間,伸手就朝著王子君的胳膊抓了過去。
“嘎嘣”,就在這室,緊緊逼著的門一下子打開了,一身軍裝的莫小北從門中走了出來,而就在她走出來的剎那,正好看到那陳營長朝著王子君抓了過來。
幾乎想都沒有想,莫小北白皙的小手就穿過了那陳營長的胳膊,沒有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將陳營長的胳膊給扭住了。
“你想要干什么?”在王子君眼花繚亂之中,剛才還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陳營長,已經被莫小北輕快的抵到了墻上,一只高高抬起的胳膊,更是讓陳營長的身體都有點站不直。
“這位領導,快放開我們營長,我們這是在抓賊呢。”那小李雖然不知道莫小北的身份,卻知道這個女軍官乃是這個小區的住戶,更是自己營長的對門鄰居,但是他確實是有點鬧不清楚,為什么自己領導的鄰居,會對自己的營長這么的毫不留情。
王子君看著被抵在墻上的陳營長,心中可是一陣的發虛,心說自己在沒有人的時候可是不能惹這丫頭生氣,要不然她給自己來個這,那可是有點受不了。
“這應該是個誤會,丫頭,快點把人放開吧。”王子君雖然很是愿意讓那陳營長多受點委屈,但是不知道怎么著,他看到莫小北的手擰著那陳營長的胳膊,就不愿意讓她多擰半秒鐘。好似多擰一會,他的心中就會不舒服一般。
“嗯。”莫小北點了點頭,朝著王子君后退了一步,站在了王子君的左邊。
那陳營長扭過頭看著莫小北,眼中留露出了三分迷醉,四分的羞辱,還算是英俊的臉,此時更是漲的有些通紅。
“這里就是我家,雖然你們二話不說就把人給抓錯了,但是對于你們這種為業主著想的出發點,我覺得還是應該表揚的。”王市長一拉莫小北的手,朝著門內走了過去,而就在他進入房間的時候,笑著朝著陳營長兩人說道。
雖然已經是幾年的夫妻,但是被王子君當著外人的面拉著手,莫小北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紅暈。
陳營長呆呆的看著那被砰的一聲關上的門,整個人就呆在了那里。對于自己這位營長的心思,小李是知道的,他知道陳營長之所以經常請他到屋里喝酒,并不是因為多看重他,只不過是想要從他的嘴中知道一些關于對面住戶的信息。
而現在,這個年輕的男人,好似一個巨錘,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營長心中那越來越漲大的夢上。
“他在這里住……”陳營長有些茫然的看著那關住的門子,聲音有點發顫的說道。
小李抽搐了一下道:“陳營長,說不定他們是親戚,或者是……是兄妹。”
在兄妹兩個字說出口之后,小李大大的吐了一口氣,心中更是暗道這說謊啊,還真是需要技術,自己這說謊的能力,還真是需要與時俱進一下了。
“兄妹?你看他們兩個像是兄妹,哈哈,原來是兄妹,小李,剛才我說的話,是不是太有點過了,那位大哥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粗野的人。”有人說在處于單戀狀態的人,都有點傻,這位陳營長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小李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開始了他的編故事之旅。
而房間之內,王子君看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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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北輕輕地松開了王子君拉著自己的手,朝后挪了一步,那意思好似要拉開和王子君的距離。看著莫小北的小動作,王子君隨意的朝著沙發上一躺,然后惡狠狠地道:“莫小北同志,請你告訴我,那個住在咱們家對面的人是誰,哼哼,不要告訴我你不認識,看那人看你的眼神,我就覺得這之中好像有點問題啊!”
惡人先告狀,王子君的官場歷練雖然和聶賀軍、林澤遠這些老狐貍相比還差上一點,但是要用來對付莫小北這只還沒有長成的狐貍,那確實綽綽有余。
“你……你血口……”莫小北一雙圓圓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很多,一絲怒意更是閃現在了她緋紅的臉上,而就在她的話語要說出口的剎那,好似有什么不舒服的莫小北,猛地捂住嘴就朝著衛生間的方位跑了過去。
自己一句話,不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吧,一下子把小北氣的都要吐出來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這一次可是罪過大了,心中一陣檢討的王市長,趕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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