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第五三七章 崗位一變動 階級關系就調整
第一卷鄉第五三七章崗位一變動階級關系就調整
第一卷鄉第五三七章崗位一變動階級關系就調整
去勞務科?李婉真一下子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驚喜給弄懵了,盡管廠里不行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廠里的行政機構,還是比在一線車間強多了。“謝謝趙廠長,老董,你還不快點謝謝趙廠長。”
此時的老董卻很煩,如果他自己在家,對于趙廠長的這番客套,他可能會答謝一番,但是現在這副情形截然相反,王市長就在家里坐著呢,碰上這檔子事,你讓王市長對自己怎么看?這司機還沒當幾天呢,就把尾巴翹天上,拉大虎扯大旗了?
李婉真見自家男人沉默不語,就有些惱火,無奈當著這么多的面兒,男人的面子還是得顧及的。只能尷尬的干笑了兩聲,笑著道:“趙廠長,您喝點飲料,這天真是有點熱。”
趙廠長很是配合的端起健力寶喝了一口,然后笑著道:“這天是夠熱的,再加上蚊子叮咬,這天可不好過。對了,差點忘了,老何,你明天給老董哥家落實一臺空調,務必要保證老董哥的睡眠,給市長開車,那就得吃好睡好精神好,不然的話,就是對市領導的安全問題不負責任,那就是咱們領導班子的不合格。”
“趙廠長,這個還是算了吧,我……”老董登時就有點急了。
“老董哥,這你就不要推辭了,這空調可不止是讓你享受的,你想啊,你要休息不好,這王市長的安全怎么能保障得了呢?要是放到以前,這就是一項政治任務呢。”趙廠長很是霸氣的一揮手,沉聲的朝著老董說道。
“趙廠長,這個真不行!”老董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堅決的推辭道。
趙廠長的臉sè頓時一變,不過隨即,他的臉上再次浮出了一絲絲的笑容,趙廠長心中清楚,現在的老董已經不是那個為了給自己老婆換換工作崗位而去求自己的政府小司機了,他背后還站著市政府一把手呢。
“老董哥,我先跟你說好了,這空調的產權歸廠里,你只能使用權。看起來,好像你老董哥占了便宜,但是實際上,占便宜的還是咱們廠里啊。眼下是咱們廠子往哪個方向走的關鍵時刻,您是王市長的司機,您給王市長掏掏耳朵眼兒,比讓我給王市長講一火車好聽的還要管用啊,不管怎么說,您都得把空調收下,您就權當為咱們廠里做貢獻了!”
“老董哥,趙廠長這也是為了咱們廠子,你要是不接下來,是不是對我們弟兄幾個有意見哪?”那何副廠長瘦長的臉上lù出一絲笑容道:“您要是有意見的話,那就給兄弟個機會,咱們去喝一場,您把意見都倒出來,也好讓大伙痛快痛快嘛。”
“老董……哥,既然是人家的一番好意,你就先用著吧。”王子君這個哥叫的,還真是有點不好啟齒,但是最終王市長還是叫了出來。叫的人覺得別扭,這被叫的人更是窘迫得難受,正準備和趙廠長他們chún槍舌劍一番的老董,一聽到王子君這個哥出口,頓時就有點要蔫的感覺。
老董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了,只剩下嘿嘿點頭的份兒了。趙廠長一看空調送出去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了,目光就落在為他解圍的王子君身上。
“小兄弟,你說的對,老董哥,全指著你了!”那趙廠長說話之間,透過老董家昏黃的燈光,覺得王子君有點眼熟,就接著道:“這位老弟,咱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怎么覺得你眼熟呢?”
王子君輕輕地笑了笑道:“我也覺得咱們眼熟,這說明咱有緣哪。我姓王,在市政府政策研究室里打雜呢,以后還請趙廠長多多照顧喲。”
“哈哈哈,這個沒說的,老董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趙廠長豪氣沖天的和王子君說了兩句,就將目光再次轉移到了老董身上,他沒有說話,而是坐旁邊的何副廠長點了點頭。
何副廠長之所以成為副廠長,那就是因為他善解人意,特別是善解趙廠長的意,當下笑道:“老董哥,這一次我們除了看望您之外,還想要讓老董哥幫個忙,老董哥作為我們棉紡服裝廠的家屬,應該知道現在棉紡服裝廠的困境,而這個廠子趙廠長雖然帶著我們盡力支撐,但是老董哥你知道的,這積重難返啊!”
嘆了一口氣的何副廠長接著道:“這種情況啊,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咱們的廠子只有倒閉了。”
“可是,作為廠里的一把手,我趙保國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廠子就這么倒閉呢,大家都下崗了,我心里也不安生啊!”趙廠長這個時候發言了,他這兩句話說得很是慷慨雞昂。
王子君看著這兩人一打一和的表演,心說這就該圖窮匕見了,當下他也將自己手中的酒杯輕輕地放下,然后悄悄的捅了捅老董的胳膊。
“要說我吧,我的出路實際上早就定好了,輕工業局那邊已經給我留好了位置,只要我愿意,隨時都可以去當副局長,但是我不能去啊,我要是在這個時候走了,咱們廠子怎么辦,咱們的工人師傅怎么辦?我姓趙的不能讓人戳自己的脊梁骨啊。”
“所以,我就算是走,也得給咱們廠找一個出路再走,這些天我們研究了不少辦法,只有一個辦法最為現實,也最可靠,那就是將去年德良公司的并購案重新拾起來,只有拾起來這個,我們廠里才會有出路,只有我們堅持這個,我們廠子才能夠度過這個難關。”
如果王子君不知道德良公司的收購案是什么,他還真有可能被這趙廠長的一番表演給感動了,但是現在清楚這個收購案,他的心中越加的冷笑了起來。
心說這個德良公司還真是來勢不凡,不但在市政府里有給他們搖旗吶喊的,就是在廠子里,也有人跟著他們走。
“這個事是不是有點大了,我一個開車的,怎么跟王市長說呢?”老董沉吟了一下,輕聲的推脫道。
“老董哥,在王市長的身邊,其實你是最有發言權的,嫂子是咱廠里的職工,又在咱們廠家屬區居住,對廠里最了解,你要是發表意見,那就是人民群眾的心聲。王市長要對咱們廠子的收購案做出決定,那絕對要聽下面的意見,你離王市長最近,又是王市長的身邊人,王市長不問你問誰呢?從這個角度來看,你就是咱們服裝廠的希望之星啊!”
“至于跟王市長怎么說,這個你不用擔心,老何他們已經將你說的話設計好了,你只要跟著說就行了。”
趙廠長說話之間,朝著那何副廠長點了點頭,何副廠長就將一張薄薄的紙片放在了老董家的茶幾上。
老董此時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在王市長面前美言幾句,你們還用美言么,王市長都已經聽到了。心中想著,他有些發昏的說道:“我聽說,這件事情還得讓常委會定啊!”
“老哥你就放心吧,只要你做通了王市長的工作,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其他領導那里,我們都會有所準備的。”趙廠長說話之間,又端起健力寶喝了一氣,然后笑著道:“現在的市委市政府決策,可不是薛耀進時代了,當年他搞一言堂多厲害喲,任昌平雖然是市長,但是跟個跟班兒的有什么區別呢。”
對于這句話,老董倒也認同,市政府里的司機可都是順風耳呢,大家都是這么說的。
“但是王市長來了就不一樣了,雖然現在看起來董書記是一把手,但是老董哥我敢跟你打賭,董書記雖然厲害,但是他有時候說話,還真的不一定有王市長說話管用。”
老董又偷偷地朝著王子君望了一眼,心說這句話打死我,我也不敢跟著你評論。
那趙廠長卻渾然不知,一副天下英雄出我輩的模樣:“自從王市長來了,別說是當市長,就是常務副市長,那都當得硬氣多了,李康路多牛的人,還不是說被打倒,就被直接給弄了進去。”
“因此,老董哥你跟了王市長,以后是前途無量啊!”趙廠子羨慕的朝著老董看了一眼,接著道:“還請董老哥你多多照應兄弟啊!”
在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之后,趙廠長他們就決定離開,在臨出門的時候,趙廠長很是豪氣的道:“婉真姐,你可要好好照顧老董哥,那空調不能因為怕省錢不舍得開,我跟你說嫂子,這電費是為廠里辦事用的,廠子里給你出!”
大手一揮的趙廠長,帶著他那幫班子成員呼呼啦啦離開了老董的家,一下子猶如天上掉下來餡餅的李婉真,熱情的將他們送到了樓梯口。這是滿足情緒下的感動,李婉真的心里莫名其妙的翻涌著一種溫暖。李婉真畢竟是女人。被人吹捧是女人永遠的竊喜,以及快樂與滿足的源泉。
老董將這幫人送走,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他現在連哭的心思都有,這叫什么事嘛,王市長好不容易來自己家一趟,偏偏趕上這些人又是給自己老婆換工作,又是送空調的,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只要自己的崗位一變動,階級關系就可以跟著調整!這速度,真是太快了。
“王……”老董還沒有開口,王子君就輕輕地擺了擺手道:“老董啊,這些我都明白,你不用多想。”
老董這才大松了一口氣,盡管他給王子君才當了幾天司機,但是對王子君的xìng格卻很清楚。知道他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臉上的窘迫這才少了。
“大兄弟,嫂子家這也是沾了王市長的光了,什么時候碰上人家,真得好好謝謝他。”將趙廠長他們一直送到樓下的李婉真,看到還在樓道口的王子君和老董,笑瞇瞇的說道。
老董剛給王子君解釋過,沒想到老婆上來就冒出一句如此沒水平的話,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王子君笑道:“嫂子,老董哥給王市長開車,也沒個白天黑夜的,這家里的事情全指著嫂子您操心呢,我覺得王市長應該感謝您呢。”
“哎喲,兄弟,你說這話嫂子愛聽!走,咱回家接著吃飯吧!”李婉真對王子君的回答很是高興,從樓梯下面來到王子君的身邊,笑著說道。
王子君擺了擺手:“嫂子,今天多謝你們的款待,我已經吃飽了,下次我再來蹭吃的吧!”
“王……王科長,我送您。”老董聽說王子君要走,趕忙道。
“不用了,老董你歇著吧,喝酒不開車,我打個車回去就行了。”王子君一邊說話,一邊朝著樓梯走。
李婉真看王子君堅決要走,臉上就有些遺憾,好像有點意猶未盡似的,對于這個xìng格隨和又特別懂事的小伙子,她還是很欣賞的,美中不足的是,這鉆石王老五已經結婚了,要不然,給哪個熟人家的姑娘牽個線兒,不得使大勁感雞自己一番呢?
出了樓道,一股風吹來,讓燥熱的天氣里多了一分清涼。老董跟著漫步前行的王子君,心里有些忐忑,只是王子君已經說了不計較,他也不好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了。
“老董,你覺得讓棉紡服裝廠起死回生,賣給德良公司是唯一的途徑嗎?”王子君在快要走到家屬院門口的時候,突然扭頭向老董問道。
“王市長,這個,我……我對這些不太懂,不過要是將棉紡服裝廠就這么給賣了,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看著路燈下老董有點緊張的神sè,王子君點點頭,拍了拍老董的肩膀道:“是有點可惜。”
棉紡服裝廠的位置并不偏,卻沒有出租車停在那里,而就在路口的一邊,那賣鴨子的小攤依舊停在那里。不過當王子君看向那小攤子的時候,被老董稱作老韓的攤主,正拿著一
王子君信步走上前去,就見那老韓正拿著一本服裝設計的書看得入神。老董剛準備提醒他一聲,卻被王子君擺手給拒絕了。
那老韓對王子君站在身邊渾然不覺,一邊看書,一邊用鉛筆作畫,只是幾分鐘時間,一個服裝模型就出現在眼前。
這服裝模型雖然只是一個線條勾勒,但是以王子君的目光來看卻是比當今的流行sè多了一絲韻味。老韓對自己畫的好像不太滿意,眉頭微蹙著。
“我覺得把衣服的領子改成圓領就比較別致了。”王子君雖然對服裝設計不是太懂行,但是兩輩子的經驗,卻給了他一種得天獨厚的優勢:他至少知道十幾年后流行的服裝是什么樣子的。王大市長雖然沒有設計過服裝,但是將這件衣服和十幾年后的衣服聯系起來,那確實可以領導新潮流了。
“對呀。”老韓一聽王子君的提醒,仿佛醍醐灌頂一般,手中的鉛筆涂涂畫畫之間,模型已經大變樣了。王子君不由得對老韓刮目相看。
畫完之后的老韓,這個時候才抬頭看向王子君和老董:“老董哥,王科長。”
“韓工的設計,可真是讓人耳目一新啊。”王子君看著臉上有點局促的老韓,知道此人不善言辭,笑著對老韓說道。
“我也就是瞎畫畫,瞎畫畫。”老韓將手中的書本一合,拘謹的笑著。
老董不懂老韓畫的東西怎么好,但是他了解老韓這個人,見王子君對老韓有興趣,趕忙道:“韓工的設計水平是一流的呢,五年前咱們東埔市曾行流行一種襯衣,那樣板就是韓工設計的,服裝廠都供不應求,甚至有人托關系要求進貨呢。”
說到自己的得意之處,老韓原本有點僵硬的臉上,lù出了一絲亮光。隨即又搖搖頭,熱切的問王子君道:“王科長,想不到您對服裝設計也有研究。”
看著老韓迫切的眼神,王子君有些汗顏,又不好解釋自己重生一世,只能敷衍道:“哎喲,略懂,略懂而已!”
“王科長您太謙虛了,這套服裝我想了不少時間了,總覺得沒什么亮點,您一句話,立刻把這個問題給我解決了!”
王子君不好解釋,再三表示自己只是瞎貓碰到死老鼠,韓工一時想不通,只是當局者mí。
“韓工,聽說你們廠要重組并購啊!”王子君話鋒一轉,輕聲的問道。
本來還興致勃勃的老韓,一下子就蔫了,將書本一放,有氣無力的應道:“聽說上面有這個意思。”
“你覺得并購怎么樣?”王子君接著問道。
“哎,我覺得怎么樣有什么用?沒人聽我的。那個德良公司的并購方案我也知道,那算什么狗屁方案喲,分明就是趁火打劫,想把我們的廠子給吞下去嘛!”
“好好的一個服裝廠,就這么零散了?簡直是作孽啊!”
“去年你們廠里不是更新過設備嗎,而且還從銀行貸了不少錢。”
“設備更新?更新了不假,但是那新設備壓根兒就沒用過,服裝設計也不與時俱進,指著什么占領市場呢?”
發了幾句牢騷之后,這老韓仿佛猛的清醒過來,疑huò的朝王子君看了一眼,接著道:“老董哥,天晚了,我該回家了。”
說話之間,又對王子君道:“王科長,我看您在服裝設計方面蠻有新意的,等您有空了咱們交流一下!”
看著老韓的三輪車駛進家屬院,王子君對老董道:“這個韓工,是個人才呢。”
“王市長您說對了,這老韓也是懷才不遇啊。據說當年因為一個女人跟趙廠長有點恩恩怨怨。空有一肚子才華,卻得不到重用。這么一個人才,愣是被安排在門崗專門負責收發報紙了!”
老董的憤憤不平,讓王子君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揮手招了一輛出租車,沖老董點點頭,坐車走了。
“老董,把那王科長送走了?”回到家的老董,腦子里全是今天的事情,根本就沒心思跟老婆說話。
李婉真正坐在沙視劇,見一向對自己服服帖帖的老董無精打采的,心中很是不滿,但是想想今天晚上的風光無限,還是耐著xìng子道:“你那個小同事真有意思,開始我還以為他是來巴結你的呢,后來越看越不像。”
“我只是一個開車的,你少說巴結不巴結的!”老董被老婆的話一驚,趕忙說道。
“那是他不長眼!你看人家趙廠長,到底是見多識廣,知道領導司機的份量,多識時務啊。”
李婉真的話沒等說完,就被老董不耐煩的打斷了:“行了行了,你瞎叨叨什么啊。”
“咦!董二民,你不就是給市長開個車嗎,怎么,這一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你什么態度啊?我這就去找你媽,讓她評評理,你才得意幾天,這尾巴就翹起來了?”李婉真在家里霸道慣了,見老公這么對她,立刻就火了。
董二民正為王市長在他家的所見所聞感到苦惱,一看老婆坐在沙發上,兩手撐在背后,拖鞋吊在腳尖上,氣憤的眼睛猩紅的死剜著自己,立刻就蔫了,趕忙賠笑道:“我沒別的意思,我是讓你以后收斂點!”
“收斂?我還不夠收斂嗎?你同事來了,我笑臉相迎,還要我怎么做?真是的!”李婉真憤憤不平道。
這李婉真是暴風驟雨,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打得別人東倒西歪。她的語氣助詞是“真是的”。一旦使用了這個詞,事情就不會簡單收場。李婉真之所以這么惱怒,除了老董的一反常態之外,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老董好像越來越不尊重她了。
“好了,你別跟我吵了。記住一點,明天你也不用去勞資科,那空調也別要,姓趙的要是再找你,你往我身上推就行了。”老董下定決心,不容置疑的說道。
“憑什么啊,董二民,你憑什么瞎指揮啊?自己不買,還不讓家里用,你是不是心理變態啊你!”李婉真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沖老董咆哮道。
世上的道理,沒有她李婉真不懂的,可是現實生活中,董二民卻沒有一條是懂的。去勞資科,裝空調,電費不用自家掏,這等好事說沒就沒了,這讓她勤儉持家的李婉真怎么能接受得了?!
“王科長其實不是王科長。”老董見老婆急眼了,這才說道。
“我可不管他王科長,李科長,他見了又怎么樣?還能跟你爭,跟你搶?有本事這司機他去當啊!”
“王科長其實是王市長。”
李婉真一愣,隨即就笑得前仰后合道:“你嚇唬誰啊你,王市長我在電視上見過,他哪有這么年輕呢……”
正說著的李婉真,突然停了下來,她緊張的看著老董,接著道:“你還別說,他猛一進門的時候,我還真是覺得有點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看他沒一點兒官架子,也不像當大官的啊!”
老董聽媳fù提到電視,不屑的說道:“電視臺技術有限,把人都拍得有點失真了。更何況王市長一上電視,就顯得很成熟。”
“呀,他怎么不說明自己的身份哪?”
李婉真大吃一驚,一把揪住老董道:“我剛才叫人家大兄弟?”老董點頭道:“是,從他一進家門,你就叫個不停嘛!”
“我還說給人家介紹對象?”
“唔,你個死東西,這下真是把人丟盡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呢,這下好了,你董二民的老婆什么素質呢。”
“王市長沒有計較,剛才還夸你賢惠呢。”老董抓住老婆的手,安慰道。
“王市長真這么說了?”李婉真半信半疑,情緒總算平靜下來了。
李婉真的心情,這才好了起來,順從的對老董道:“那空調的事,我明天就給趙廠長回了;還有那勞資科,我也不去了,反正廠里快倒閉了。省得人家說你打著王市長的旗號占便宜,這人咱丟不起!”
看老婆這般的通情達理,董二民深感欣慰。那李婉真卻接著道:“老董,你一定得跟好王市長,咱家老大過兩年就畢業了,到時候能不能找個好工作,就看你的了!”
對于整個東埔市來說,棉紡服裝廠改制的事情就像一石雞起千層浪,很快就在市里傳得沸沸揚揚了。
“要下大力氣招商引資,將招商引資工作當成一項重點工作來抓,對此,市里決定制定一整套務實有效、便于落實的比較直接,比較管用的相關政策,而且,要做好政策的挖掘,政策的利用,政策的釋放,政策的執行,政策的變通,最大限度的發揮政策效應。從今年起,招商引資工作,將納入年底工作考評,對于考評不過關的縣區,實行一把手負責制……”
全市經濟工作運行會上,王子君看著侃侃而談的董國慶,臉sè沉了下來。
董國慶的講話,事先并沒有和王子君進行溝通,雖然董國慶是一把手的,但是如此獨斷專行,讓王子君很是不滿。
“同志們,關鍵時刻見精神,緊急關頭看干部;大事、難事看本事,急事、險事看本質。我希望各級干部都能經受得起考驗,在招商引資工作中,真正做到思想大統一、政令大暢通、政策大優惠、服務大優化、環境大寬松。”
“市委認為,能在招商引資工作中經得起考驗的干部一是靠得住、二是有本事,這樣的干部就是好干部,應該用,有條件、有機會要優先啟用。能抓改革、敢開拓、肯負責、懂經濟、會管理的干部用到哪兒都沒錯。今后同等條件下,要優先提拔,給你們“亮綠燈”、“開快車道”、“建直通車”。肯干活的干部即便有點毛病我給擔著,當然別犯太大的毛病。耍滑的干部有一個查一個,有什么事辦什么事,干部還是得憑干活不要憑別的。哪個干部工作比較突出,市委會給你記上濃重的一筆的!”
董國慶坐在主席臺上,聲音慷慨雞昂,而隨著他的講話,一個以招商引資衡量用人干部的導向,已經形成了。
二十多分鐘之后,會議宣布結束,與會者陸陸續續走出會議室的時候,董國慶笑著對王子君道:“王市長,招商引資光說說不行,要形成一個目標,一條杠杠,只有做到有標準可依,才能夠讓各縣區加大力度,這樣咱們的經濟才能夠進一步的發展。”
“等下去之后,政府擬一個文,根據各地的實際情況,制定一個切實可行的目標,到年底咱們就按照這個目標評比排隊,兌現獎懲,這么一個雞勵機制也可以充分調動大家的積極xìng,對招商引資也是一個有力的促進嘛。”
王子君點了點頭道:“董書記,這件事情還是聯合發文吧,不過在發文的同時,我們是不是將一些污染大的行業禁止一下?”
董國慶皺了皺眉頭,然后沉聲的道:“子君同志,別的兄弟縣市有的已經走在了咱們的頭上,現在的咱們要想迎頭趕上,那就得想方設法的發展經濟,始終堅持招商引資這個加快東埔發展的第一要務不動搖,不爭論、不等待、不觀望,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措施,絕對不能削足適履,因噎廢食啊!”
說話之間,兩人就出了會議室。王子君看著董國慶離去的方向,眉頭輕輕地皺了皺。
回到辦公室剛剛坐穩,馮志長就拿著一個文件走了進來,他一邊在王子君的對面坐下,一邊道:“王市長,前天我陪著董書記去鄰省考察,董書記對于鄰省一些地市大招商戰略很是欣賞,讓我們政府回來之后參考人家的經驗,制定一個符合本地實際的方案,我先讓辦公室擬了個草稿,您審閱一下。”
馮志長說話之間,就將手中的文件放在了王子君的桌子上。王子君拿起文件看了看,就見上面寫著《東埔市關于全市招商引資工作的意見》,在這意見之中,無非就是貫徹了董國慶實行全民大招商的意見,給各縣區定任務,半年進行一次考核,兩次考核完不成任務的縣區一把手自動調離。
馮志長看著神sè不動的王子君,心中有點犯嘀咕,王子君此時的心情他可以想到,但是這件事情乃是董國慶安排下來的,他倒也沒有什么可懼怕的。
王子君點了點頭道:“招商引資是我們市的一件大事,但是要光談招商引資也不行,這個意見有點太片面了,咱們市里的發展,不能以偏概全。”
“這樣,志長你先回去,我再看看。”王子君說完朝著馮志長笑了笑,就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
馮志長看著王子君不動聲sè的模樣,心里有些明白這位市長的想法,不過明白歸明白,他卻是什么也不說道:“那王市長您忙,我先回去了。”
隨著馮志長的離去,王子君輕輕地揉了揉腦袋,他心中清楚,馮志長這個時候給自己送來這份文件,并不是想要讓自己通過什么,他只算是董國慶給自己打個招呼,而且這個招呼,還是一個沒必要的招呼。
心中思索著董國慶的意圖,王子君慢慢的沉吟了起來。
“嘟嘟嘟”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王子君辦工作上的電話響了起來,王子君沒有看電話號碼,隨手將電話接了過來,就聽電話之中有人笑著道:“是王市長么?”
王子君聽著這陌生的聲音,沉吟了一下道:“我就是王子君,請問您是那位?““王市長您好,我是劉榮和啊!”對方好似怕王子君不明白自己是誰,接著道:“那個劉書記是我們家老爺子。”
劉書記,王子君一愣之間,就已經明白這個劉書記代表的是誰,他笑著道:“原來是你啊,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劉榮和呵呵一笑道:“王市長,我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電話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在凱威酒店等您,咱們不見不散。”
劉榮和說話之間,就將電話給掛了。
聽著電話那頭的盲音,王子君的心中猜測著劉榮和找自己的目的,他和作為省委副書記的劉傳瑞關系不錯,在工作上,劉傳瑞也沒少給他幫忙,對于劉傳瑞的家庭情況,王子君知道劉傳瑞有一個兒子,但是叫什么名字,他卻是不太清楚。
沉吟了瞬間,王子君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張lù佳的號碼,要想打聽劉榮和,對于王子君來說張lù佳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我是張lù佳,原來是何局長,您好您好,那您等一下,我現在不方便,等一會再說。”張lù佳在接通電話的瞬間,不等他說話,就好似炮彈一般的說了一通。
張lù佳說了一通,但是中心就是一個意思,那就是她現在不方便,等一會給王子君回電話。
王子君還能夠說什么,有點郁悶的掛了電話。好在張lù佳也沒有讓他久等,幾分鐘之后就把電話打過來了:“我親愛的市長大人,剛才真的不方便,您這個時候召見我有什么指示下達啊?”
聽著張lù佳柔膩膩的話語,王子君恨不得將這個小女人抓過來狠狠的打一通屁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調戲王子君的張lù佳,在沒有人的時候,就喜歡把自己放在婢女這個位置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但是每一次想到去她那里時這位lù佳姐姐柔情似水,一副任君多采擷的模樣,王子君的心里就是一陣發熱。“我在東埔市,你剛才在哪兒呢?”
“還能夠在哪兒,在老爺子這里啊,老爺子去東埔市的時候,我本來也想跟著去的,后來聽說王大夫人也會隨行,怕受不了你倆親熱,只好躺在chuáng上裝病了。你不覺得你應該安撫一下受傷的心靈么?”張lù佳的語氣幽幽的。
王子君此時很想說一句你想怎么,我就怎么辦,但是這句話他還是沒有說出口,雖然和張lù佳的關系是你情我愿,但是從內心深處來說,他還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張lù佳。
見王子君沉默不語,張lù佳趕緊笑吟吟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自找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哭笑不得的王子君,只能笑著道:“老爺子身體怎么樣?”
“爺爺身體好著呢,就是現在話多了,剛才他還拉著我的手,給我講你和王大夫人是多么的珠聯璧合呢,還要讓我向那位學習,也找一個稱心如意的人。”張lù佳說到這里,陡然咯咯一笑道:“我還真是向你們家那位學習了,而且,達到了最高境界,你說不是?”
聽著張lù佳那充滿了yòuhuò的聲音,王子君忍不住笑道:“是,我可以證明,你不但學習了,而且還學習的很好。”
“能學得不好么,連選擇的對象都是一樣。不過你可要補償我的精神損失啊!被爺爺當反面教材教育了,哼哼。”
聽著張lù佳的雞āo嗔,王子君的心情不由得大好。在和張lù佳又聊了幾句相思之苦后,就聽張lù佳道:“你這家伙這次找我什么事情啊?是不是找我填空啊?”
王子君聽著填空兩個字,頓時又是一陣的火氣上升,隨著兩人接觸的越多,這位姐姐朝著妖女的方位發展的跡象也越來越明顯。
“lù佳姐,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知道劉榮和么?”王子君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正事說了出來。
“劉榮和,太知道了,你怎么突然問到他了。”張lù佳沉吟了一下之后,奇怪地問道。
“他現在主要在做什么,剛才我接到了他的電話,說是要請我吃飯。”王子君當下就將劉榮和打電話的事情說了一遍。
“劉榮和是劉伯伯家的老大,論年齡比我大四五歲,前些年一直在京里混日子,聽說這兩年才回到山省,好像現在正跟人一起做生意。”
“和人一起做生意?”王子君重復了一下張lù佳的話,心中有些明白這個劉榮和此時為什么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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