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坊 第九十二章 荒唐
戚雁舞當然是沒有意見,但他卻不得不好心的提醒一下牛大傻,謝家在杭城還是很有權勢的,這樣的人家,能夠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了,何苦來著?
這謝芙蓉也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怎么就巴巴的跑來回春坊了?他都明確告訴她,自己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大概在半年前,二叔曾經打電話給他,說是給他訂了一門絕好的親事,女方是謝家二小姐謝芙蓉,當時他人在國外,二叔還特意讓人傳了謝芙蓉的照片給他。
事實上謝芙蓉他見過,還和他有一些淵源,當年龍鷹那邊有一筆交易,是他負責的,正好,謝家通過一些渠道,也混了進去想要分一本羹。
對此,戚雁舞自然也沒什么說的,與其便宜那些俄羅斯粗人,還不如便宜自己的同胞。
而謝家對他孝敬的也很豐盛,除了大筆分紅外,還塞了一個漂亮的宛如妖精一樣的女人給他做暖床寵物。
戚雁舞對此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好,這種事情他見得多了,只是出于對自己同胞的尊重,而他也對謝芙蓉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因此,逗著她玩玩就算了,事后很快丟于腦后。
當他二叔告訴他,給他訂下的親事,竟然是謝家二小姐謝芙蓉。
戚雁舞就知道,謝芙蓉勢必是認識了他,畢竟,他回國來,終究會在公眾場合露面,早晚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猜測到,想要攀上他。
但對于謝家的做法,還是讓他有了極度的不滿,當即就告訴二叔,自己對這個女人沒興趣,還有他的婚事,不勞戚家操心。
想想,他的身世還真和即墨青蓮有些相似,只是父母的死,并非偶然——他那個二叔不知道,以為自己搶了公司的那么一點股份,就算是最后的贏家了。
好吧,他要公司的股份,給他就是了,事實上,有了那樣的組織支持,累積財富真的只是小事情。
他短短幾年時間,已經擁有過人財富,而且,他還沒有公司股份的拖累,所有的錢財都是合法的屬于他一個人。
所以對于謝芙蓉主動找上門來,還打著他未婚妻旗號,戚雁舞心中也很是不痛快,不知道為什么,他甚至有些害怕面對即墨青蓮,如果——她誤會了怎么辦?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又心虛的看了看即墨青蓮,而這次,正好即墨青蓮的目光也看向他,然后,即墨青蓮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賭氣似的扭過頭去。
戚雁舞手一滑,原本抓在手中的盤子,砰的一聲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牛大傻立馬就傻眼了,忙著跑過去,繞著地上的盤子碎瓷片轉悠了兩圈,叫道,“該死該死……”
“我賠”戚雁舞忙不迭的退后了兩步,不就是一個盤子嘛?大步了就是去超市買個一疊回來,想要砸著玩兒都成。
“我家老頭回來了,會揍我的,該死的戚雁舞,你得賠我”牛大傻哭喪著臉,盯著地上的盤子碎片叫道。
“我都說了,我賠的”戚雁舞再次退后了一步,忙著說道,“我下午去找找,買個一樣的。”
“好好好,否則老頭回來一準沒完,你不知道,我家老頭子有多么的挑剔。”牛大傻開始數落沈燁欽的不是。
“大牛,你趕緊把那位謝芙蓉打發了吧,別綁著人家了”即墨青蓮終于說話了,既然那個謝芙蓉不是戚雁舞的未婚妻,那么她和回春坊就沒有一丁點兒的關系,還綁著人家做什么,趕緊放人要緊。
如今,徐伯夷和徐子慕就這么坐著看著,謝芙蓉不走,他們也不會談正經事情,沒得大家尷尬。
牛大傻想了想,這女人既然不是戚雁舞的媳婦,那么綁著她是沒什么意思,但她貿貿然的闖進回春坊,還言辭之間,刻薄奚落即墨青蓮,著實是有些過分,就這么放了她,似乎又有些不甘心。
他一邊想著,一邊瞟向了徐子慕,剛才即墨青蓮說什么,徐子慕才和那個女人有婚約?想到這里,他沖著徐子慕招招手。
徐子慕有求于他,自然是對他言聽計從,當即忙著走了過去。
“你媳婦?”牛大傻壓低聲音,附在徐子慕耳畔低聲說道。
“不是,人家剛才就否認了,你也聽到了”徐子慕忙著搖頭道,“當初徐家和謝家確實也曾經提過一句,但后來徐伯夷身體不好,誰也沒有再說什么,后來他也恍惚聽的說,謝芙蓉曾經許過戚家大少,他并不認識這個戚家大少,對此也沒什么印象。
反正,對于謝芙蓉,她雖然漂亮之極,他卻是不感冒,因此也就罷了,當時老父病危,他也實在分不出心思來想這些事情,每天只是四處打聽名醫,尋方問藥。
“總有些緣由吧?”牛大傻不傻,既然即墨青蓮這么說,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曾經提過一句,但并沒有訂下來”徐子慕點頭道,“然后,家父突然疾病,后來就大家也沒有提。”
“這事情是在那個戚雁舞前面,還是后面?”牛大傻皺眉,低聲問道,心中卻是暗罵不已,開玩笑啊?謝家一個女孩子,許配幾家啊?
“后面吧?”徐子慕不明白,為什么牛大傻突然對這個事情有了興趣,難道說,他也對這個謝芙蓉有些情趣了?“我恍惚聽得說,好像戚家拒絕了謝家的結親,開始還說的好好的,后來……嗯,難道說是戚公子沒同意?”
“想不到那個戚雁舞,居然還蠻挑剔的”牛大傻點頭道。
“嗯”徐子慕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能夠點頭附和著。
“這女人是個麻煩,漂亮的女人更加是個麻煩”牛大傻一邊說著,一邊瞟了一眼被他綁在樓梯扶手上的謝芙蓉,輕聲說道。
“呃……”徐子慕偷偷的看了一眼即墨青蓮,似乎,如今的回春坊里面,符合牛大傻口中那個“麻煩”標準的,絕對不止只有謝芙蓉一個倒霉蛋。
“我姐自然是例外”牛大傻焉有不知道他的想法,立馬臭屁的仰頭道。
“當然當然,青蓮小姐自然是例外。”徐子慕苦笑,忙著附和道。
“我知道你想要救你家老頭”牛大傻拍拍徐子慕的肩膀,一副很哥們的模樣。
“是的,還請牛先生高抬貴手”徐子慕忙著說道,“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好,只是家父太過心急了,想要和你們取得合作,說話免得了有些沖撞,牛先生不要介意。”
“我一點都不介意的”牛大傻認真的點頭道,“幫我個忙好不好?”
“好好好,只要力所能及,一定效勞”徐子慕聞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今天牛大傻讓父親過來,免不了要受他刁難,卻沒有想到,他今天竟然這么好說話?
“很簡單”牛大傻壓低聲音,指了一下子綁在樓梯扶手上的謝芙蓉,低聲道,“這個女人是個麻煩,哎……我原本以為她真和戚雁舞有點不清不楚,所以,綁起來就綁起來了,然后,交給戚雁舞處理就是了,可現在,人家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也實在想不出來,她這么貿貿然的欺上門來,就這么放了她,我又有點不甘心。”
徐子慕算是比較了解牛大傻的脾氣,這個傻子什么都吃,就是不肯是一丁點兒的虧。
謝芙蓉跑來回春坊鬧事,如果她真是戚雁舞的未婚妻,這事情就算了,可她什么都不算,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戚雁舞當面否認的干凈利落。
如今,這個傻子肯定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放了她,他不甘心,但就這么綁著人家,有礙事,所以,這傻子一準是把注意打到他頭上了——徐子慕在心中猜測著。
牛大傻附在徐子慕的耳畔,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了幾句,開始徐子慕還認真的聽著,但接著卻是一臉的震驚。
最后,看了一樣端坐在沙發上的老父徐伯夷,徐子慕終于是破釜沉舟的點點頭,然后,大步走到謝芙蓉的面前,解開她綁在樓梯扶手上的繩索,卻沒有解開綁住她雙手的繩子。
謝芙蓉死命掙扎,但她嘴巴被堵住,只能夠發出嗚嗚的聲音。
徐子慕如同是扛破布袋一樣,把謝芙蓉扛在肩膀上,問道:“牛先生,哪個是你房間?”
“這邊——”牛大傻咧嘴而笑,一臉憨厚傻樣。
徐子慕也不答話,徑自走進廂房,還一腳把房門踢上了,一分鐘過后,房間里面傳來謝芙蓉的哭聲……
即墨青蓮瞪大眼睛,看著牛大傻道:“他做什么了?”剛才牛大傻最后和徐子慕耳語,她并沒有聽到,而這樣的事情,實在是不像徐子慕能夠做出來的,一定是牛大傻授意,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徐伯夷也是一臉的不自在,自家兒子從來都是循規蹈矩的,這也……未免太過荒唐了吧?
戚雁舞和天蟾子也從廚房走到客廳里面,兩人的神色也很怪異,聽著從東廂房出來的嬌聲痛呼——
“徐子慕,你這個混賬……你輕點,啊……啊……痛死我了,徐子慕……我和你沒完……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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