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法眼 第448章 長明燈與不死神藥（十八）
莫立明已經和唐嫣開始欣賞那老農手上的那一幅畫了，因為對方已經將那幅畫舒展了開來，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過目了，看一下那幅畫究竟是什么樣的，剛才當聽完那老農的那一番陳述之后，莫立明他心里面是充滿憐憫之情的，雖然說在古玩行上面，存在著“放地雷”一說，即很多騙子手為吸引收藏家的注意，他們將假貨托農民之手來賣出去，而在買賣的過程之中，農民就會編出各種各樣的故事來的，有的說是家傳之寶，有的說他們的東西是從地底下挖掘出來的，而且他們之所以要急著賣出東西來是因為急需用錢，盡管眼下的這一位老農他剛剛所說的那一番理由和別人的相差無幾，但是莫立明他很是相信對方，因為從對方說話的語氣與神態之間，他看出來，對方是很真誠的樣子，絕不像是故意做出來的那樣，所以莫立明沒有懷疑什么，他也寧愿相信那是真的，更何況對方手上還有一幅畫要給自己看的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莫立明便更加地放心了，只道這應該不會有錯了，看下去再說，對方所需要的錢也不過幾萬塊錢而已，這么點錢對于他和唐嫣來說微不足道了，如果這些錢真能救治一條生命，那他莫立明自然不會猶豫，會立馬付給他錢的。
而實際上，莫立明剛才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是他會付給那老農兩萬塊錢的，然后拿到那幅畫，不管那幅畫怎樣，除非畫是印上去的，如果畫上印上去的，那就說明對方有可能在說謊了，因為將畫印刷上去這是古畫作假最為拙劣的一個手段，很多人都會不齒的了。
可是結果絕非這樣，當那個老農將那幅畫的一個角落卷起來，展開其中的一部分給莫立明和唐嫣看時，那一刻，莫立明兩人都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雙雙瞪起了眼睛來。
“好古老好有韻味的一張畫啊！”
那一剎那，莫立明心中波濤洶涌，他第一眼便看出來了，眼前這幅畫絕非印刷上去的，而確確實實地是畫出來的，而且瞧那畫質，古色古香，精美絕倫的樣子，他心下里很是覺得奇怪，像這樣一幅畫為什么那些老板就不收呢，這可是一副巨作啊，畫卷那么地長，區區幾萬塊錢都不值么，莫立明越想就越是不可思議了，他真不明白這其中的情由。
不過他很快就想過來了一點，只道，是啊，這位農民大叔的一出現，他們就沒有看起過，只道對方是一個騙子手，他所帶的東西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所以誰都沒有感興趣了，莫立明估計，那些人恐怕連這幅畫一眼都沒有看過啊，因為他們帶著有色眼鏡看這一位老農，一開始便把認為是一個埋地雷的人了，所以還是遠離雷區的好，殊不知不能一將那些農民古董商全部一棍子打死，他們中間也有真心實意來做買賣的了，而他們手中帶來的東西沒準就是真的，而且是價值不菲的重器。
當那幅畫有一小部分展開之后，不但莫立明大為驚詫，唐嫣也是感到十分驚異的了，她雖然比莫立明的水平更為低，對古畫的鑒定和欣賞水平極為有限，但是她的眼睛不會欺騙她，眾人的審美觀基本上還是一致的，美好的東西一上眼心中便會有個準數了，這一個過程當中，唐嫣她都十分贊同莫立明的了，和他的想法差不多，這下見到古畫的實物了，那她心中也是堅定不移的了，想道：“這畫看上去還真不錯啊！就算立明不要，我也會買下來的！這位老大爺看上去真的很需要錢，急人之難也是種美德了！”
“小伙子，你們覺得這畫怎么樣呢？”那老農見莫立明與唐嫣見到自己的畫之后表現得是那么驚奇的樣子，他心中自然感到很是欣喜，這便表明對方兩人很是注意自己的這一幅畫了，至少他們有那么點興趣繼續往下看去。
莫立明毫不隱瞞地說道：“老伯伯，你這畫還真不錯啊！無論是紙質還是畫工都是貨真價實的古董了吧？！質量還真不差呢！”
他贊嘆了兩句道，聞言，那老農終于眉開眼笑了，他呵呵地笑了聲：“小伙子，真是太謝謝你了。你這么看得我這一幅畫。那些人可是還沒看幾眼，就說不行了！你的眼力真好！真是太好了，我就說過會遇上貴人的了！”
此時此刻，那老農表現得甚是高興的樣子，仿佛他頓時間看到了莫大的希望一樣，莫立明他們會買去他這一幅畫，然后從中獲取到兩萬塊錢，也就可以來給他媳婦兒治病了，這應該是他此時此刻最希望實現的一件事情。
這眼看就要達到了啊，他哪能不高興呢。
而其實莫立明很快就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了：“老伯伯，你放心，不管你這幅畫如何，我都會買下來的。所以只要你愿意，那我們現在這筆生意就做成了。等下我就會付給你兩萬塊錢，好給你那位媳婦治病。”
事情到了這一步，莫立明他心中已經毫無疑惑了啊，只道這位老農，他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應該是真實無疑的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他還有什么好顧慮呢，盡自己之能幫助人家一下才是啊。
“那謝謝了！謝謝！”那老農聽到莫立明那么一說，不住地表示感激道，此刻的他激動不已。
莫立明瞇了瞇眼，微微一笑道：“別客氣。我們這只是在做買賣。好了，老伯伯，其他的我們先別說了吧。先看一下這幅畫再說好不好？”
“嗯，好的！”
聞言，那老農趕忙點下頭來好生答應著。
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展開那幅畫了，這一下，莫立明和唐嫣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一幅畫，細致入微地察看著，越看莫立明臉上的神色就越是興奮的感覺。
“這幅畫畫得可真是細膩啊！應該是一幅大手卷了！”隨之，莫立明暗暗地思索道。
莫立明他想的手卷”，這是國畫裝裱中橫幅的一種體式，以能握在手中順序展開閱覽得名，因幅度特點為“長，故又稱“長卷”。
如宋人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用一匹整絹畫成，長達一百多厘米。
又因手卷為橫幅，所以也稱“橫卷”。
那老農正在展開的這一幅畫便是一橫卷，而且是大幅的。
手卷的尺寸比較短的一般也有八、九米，長的能達到二十米以上，它的高度一般在三十到五十厘米之間，從南宋開始，一般的手卷高度都將近三十厘米，現在手卷尺寸也大概如此。
瞧眼下這么大一幅，剛才那老農也說了，畫有十二米之長，非常地稀奇，比起傳說中的“古畫之王”“清明上河圖”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啊。
在“卷軸畫”中，手卷的裝裱工藝質量要求較高，各時代的手卷形制不盡相同，明清以來常見的格式，主要由“天頭”、“引首”、“畫心”、“尾紙”等四部分組成，除引首用宋錦或絹裱成外，其色都是用潔白的宣紙，各部分之間用宋錦或絹裱成，間隔（又稱“隔水”）寬二至三寸，以劃分段落，排列順序按我國直行書法傳統自右而左。
展開了好一部分之后，莫立明和唐嫣這才，眼前的這一幅手卷，它的標題是“皇家春游圖”。
“《皇家春游圖》？！”
當發現卷首相關的標號時，莫立明暗中更是大吃一驚了啊，由此可知，這一幅畫是跟皇家有關的，在古代，皇家指的自然就是皇帝的家族，皇族。
而竟然這幅畫跟皇族有關聯，那就很可能不是出自民間的了，應該是皇室，也就是官家御用的。
“立明，這……這是一幅宮廷畫啊！”
驀地里，只聽到唐嫣在耳邊低聲地提示了一下道。
“什么？！”
聞言，莫立明驚疑道。
只聽唐嫣解說道：“立明，這是一幅宮廷畫。”
“宮廷畫？”聽到這個陌生的說法，莫立明他很是覺得新鮮，他對什么宮廷畫了解得并不多，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了。
“小嫣，你是怎么知道這是一幅宮廷畫的呢？！”
隨后，莫立明又詢問道。
唐嫣告訴他道：“我以前見過相類似的畫作，畫風好像差不多，那也是一幅宮廷畫，是明朝的，如果沒有錯的話，這一幅《皇家春游圖》也是出自明朝宮廷的。”
莫立明聽后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聲，并追問道：“小嫣，宮廷繪畫有些什么特點？”
唐嫣告訴他道：“據我所知的是，宮廷繪畫其內容描述的多半是皇族的生活，一般是沒有落款的，只有皇帝的收藏印號，而且有些畫是很大很大的一幅畫，并不是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所以由很多畫家一起來完成，就像是一個偌大的工程，并不是一個人所能完成的，所以需要很多人來分工合作，最終完成，所以說，宮廷繪畫付出了很多畫家的心血啊！”
“嗯，想想也是了。”莫立明隨即點點頭說道。
然后他又說了：“看來這畫有你所說的那痕跡。”
當聽到唐嫣那一番解說之后，莫立明他心中更加地激動不安了啊。
如果這真是一幅宮廷繪畫，那就非常地了不起了啊，一定值很多錢的，甚至是無價之寶，和國寶差不多了。
一想到這一點，莫立明暗暗地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看來自己的運氣真是不差了啊，居然遇上了這等好事，讓自己獲得一幅宮廷畫，不管怎么樣，這一幅畫不像是贗品了，是真品才差不多。
“老伯伯，我能冒昧地問一下你嗎？”
忽地，莫立明開口詢問了那老農一聲道。
那老農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可以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請問吧。”
莫立明笑吟吟地說道：“你們家這一幅畫的來歷你祖輩有跟你提起過嗎？”
“有啊！”那老農趕忙一點頭說道，“我父親將這幅畫交到我手上的時候說起過呢！本來這件事情我父親要我保密的，不說給任何人聽，但是你們這么賞識這一幅畫，并且我要和你們做成這筆生意了，那說出來也沒什么了，反正畫傳到了你們的手上，你們幫我保存好就是了，這也算是一種傳承啊。”
“呵呵，是的，老伯伯，你能這么想，我很感謝你。”莫立明連忙說道。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那老農也忙搖搖頭說道。
然后他潤了潤嗓子，開始向莫立明他們說起了這件古畫巨作的來歷了。
只聽他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父親當時告訴我說，這幅畫是我祖上無意中得到的。那時候我們的老家在天津，我祖上是一個殺豬匠，賣豬肉的。有一天他正在做生意，突然走上來了一個人，那是大冬天，冰封雪地的，很冷的，那個人看樣子是很餓很餓了，他提出要我祖上送幾斤肉給他，我那祖宗自是不答應了，他也不是什么富貴人家，也送不起肉了，賣肉還不是為了求生啊。不過后來那個人說了，他可以用東西來換肉吃。我那老祖宗也是一個心地商量的人，他見對方餓得暈乎乎的樣子，便好心地答應了人家，說愿意和他換了，也算是救人一命吧，于是他給了那人幾斤肉，而那人也給了他一些零碎的東西，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了，可是那人說他無家可歸的，沒有地方煮東西吃，問能不能借我們家鍋灶一用，我那老祖宗也沒怎么猶豫地就答應了他，然后把他領會到了家里，我們一家人都很熱心地給他煮好肉給他吃，還有面包等物，我那老祖宗還和他喝了一頓酒。
“他們兩個人倒是一見如故，那一晚他和我那老祖宗促膝長談，說明了他的來歷，原來他是明朝的一位宦官，也就是太監，現在江山易主了，國破家亡了，他只能四處流浪……后來他以免清兵追殺他，就一直往南方走去了，而臨走之前，他將那幅畫送給了我那位老祖宗，就這樣，那幅畫世世代代地相傳，一直流傳了下來，直到我的手上——哎，要不是家里出了這種事，我也不會尋思著要賣掉這幅畫了啊，而是將這幅畫傳到我兒子手上，讓他再往下傳下去。不過也是了，只要這東西有緣人手上，也是一樣的啊。”
聽完那位老農這番長篇大論的解釋之后，莫立明和唐嫣，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都顯露出來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這故事這么地曲折啊！”
莫立明暗自思索道。
盡管在古玩行里，比這位老農所說的故事更加曲折和精彩的有很多很多，但是莫立明聽后著實被感動了一番，因為他相信對方那一番話語，知道他所說的句句屬實。
這也就意味著，這幅畫極有可能就是宮廷繪畫，因為呢，這畫可是那位太監送給他祖上的了，想必是明朝面臨覆滅的時候，很多太監逃出了宮殿，以好保命，而他們在出逃的時候，自然會帶上很多東西了，其中這一幅驚世之作便是其中之一。
“立明，他說是明朝的一位太監將東西送給他老祖宗的，這就說明，東西很可能就是從皇宮里面出來的，而宮殿里的畫作不是宮廷畫又是什么了？”
突然，只聽見耳邊響起唐嫣的聲音。
莫立明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也覺得是這樣的！看來我們兩個人運氣很不錯啊！撞上這樣的大好機會了！”
“嗯，是的！”唐嫣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壓低聲音說話的，正心慌意亂的那位老農也沒有聽到什么。
接下來，那位老農繼續展開那幅畫，然后展示給莫立明跟唐嫣欣賞。
這一轉眼，他們欣賞有一大半了，看到這里之后，莫立明他只在心中大為感嘆，因為這幅畫描繪的場景真的是皇宮出游圖，一景一物，每一個人，都描繪得栩栩如生，形神兼備，實在是太了不得了。
“是一幅好畫啊！”
莫立明暗中不住價地稱贊道。
他越看就越是喜歡了，只不過到了最后的時候，他們發現一個不好的現象，那便是這幅畫確確實實沒有什么落款，那地方都是空空如也的，怎么回事呢。
莫立明他很少驚疑不定，這現象可是比較地奇特了啊，少了落款那就遜色很多了。
因為聽唐嫣所說的，宮廷繪畫雖然有些是集體畫出來的，沒有什么落款，但是應該有皇帝的藏鑒印章的，可是這兒沒有，什么都沒有。
對此，莫立明和唐嫣心中都感到挺為遺憾的，不過呢，豁然之間，莫立明的眼睛微微一瞪。
“咦？！”
他暗中吃了一驚。
好像他發現了什么似的，于是乎暗暗地驅動左眼上的七眼佛靈，朝著那地方透視了過去。
很快，他眼前就一亮了。
“原來如此啊！”
他恍然大悟一般。
而他此時此刻臉上的神色是驚喜之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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