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領取升級禮包 第四百零七章 洪泉
第一卷天朝有王號天驕
第二卷一王二主三子四俊杰
第一卷天朝有王號天驕
看著張胖子的這張胖臉,甄開放心里惡心的想吐。你丫的天天準時準點來突擊檢查,都快成慣例了,我這要是還能讓你抓到,那我也不用活了。
心里其實早已經把張東輝祖宗十八代都翻過一遍了的甄開放嘴上卻說著:“哪里哪里,張主任,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其實要說起來,您才是最忙的,最踏實肯干的,我比您,那可是還差著好遠呢。”甄開放一臉謙虛的樣子,再加上一個馬屁拍上去,明顯讓張東輝十分受用。
“呵呵,小甄,你很會說話嘛。嗯,繼續努力,其實你跟我,也不差多少了嘛。還是那句話,我看好你呦。”說完也不等甄開放回話,張東輝轉身,一身肥肉一晃一晃的走了。
“主任,您慢走啊!”甄開放跟在后面喊了一聲,張東輝揮了揮手,
“我呸!”看張東輝走過了拐角,又等了一會,估計張東輝已經回到自己辦公室了之后,甄開放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一臉不屑的罵道:“死胖子!我今年都二十六了,你丫的才二十五,還一口一個小甄一口一個小甄的叫著我,裝什么老成啊,您老也不怕折壽。你個腦殘,準時準點來到處查一遍,不就是為了聽聽別人奉承你幾句么,還真以為自己多聰明呢。要不是你有個人力資源部經理的小舅子,就憑你這初中沒畢業的文憑,我丫的……”
甄開放罵了一會,消了消自己肚子中的怨氣,果然感覺好多了。
要說這個張東輝,初中畢業證都是買來的呢,能當上這個主任,不就是靠著他那人力資源部經理的小舅子么。不過要說起來,張東輝這死胖子,自己雖然是又肥又丑,倒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要不也不可能旁上這么條大魚。
不過,一個爹媽怎么能生出這么兩個極端來呢。他爸,就沒懷疑過他們鄰居什么的?沒帶著他那妹妹去做個親子鑒定?甄開放心中不無惡意的想著。
要說這個張胖子雖然說學歷低,能力低,有點智障,為人還有點自大。但是在他手底下,那也是相當輕松了。
早上八點到公司,八點半他準時“突擊”檢查。然后大家伙按照慣例夸他幾句,這一天大家就做一點工作,干完之后就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甄開放做回自己的辦公椅,打開電腦,等了兩分鐘,出現了歡迎使用頁面。公司這電腦舊是舊點,卡是卡點,慢也是慢點,玩不了什么大游戲,但玩個單機,網頁游戲什么的還是可以的。公司的男性還一整就整個cs對抗賽,不過甄開放對這種射擊類游戲不是很感興趣。
打開網頁,甄開放鼠標就直奔收藏夾去了。魔塔奇緣,甄開放剛玩沒幾天的一款網頁游戲,馬上就要五十級了,等著再拿到五十級裝備,他甄開放在這個區怎么說也算是個高手了就。
魔塔奇緣首頁剛出來,緊跟著就又跳出來個網頁。甄開放也沒在意,隨手就要關了。現在這網絡,總是亂彈小什么的。今天這個壯陽,明天那個治痿的,甄開放已經習慣了。
鼠標放在那個紅叉上,甄開放隨意掃了那個網頁一眼,剛要關閉,就被那個網頁吸引住了。放在紅叉上的鼠標也下意識的左移,點在了放大窗口上面。
這是一個網頁游戲的頁面。叫做斗仙大陸。精致的如同真人的畫面,無數絢麗的法術定格在了上面,屏幕正中央,兩溜鮮紅的大字:斗仙大陸,你的修仙生涯,不一樣的精彩人生。現在來游戲就贈送新手大禮包,升級禮包,保送到頂級。即玩,你,還在等什么?
鮮紅大字下面是一個橙色的方框,上面寫著“進入”。甄開放迫不及待的進入,想要趕快游戲了。
就在甄開放下去的那一剎那,整個辦公室的空間似乎都放慢了一般,正站起來要呼吁大家一起打cs的小趙,正跟眾婦女傳授著美容經驗的張姐,正要去倒水的老郭。大家就好像做了慢動作一樣。然后“嗖”的一聲,張開放化作了一道黑光鉆進了公司那臺老電腦里面。公司又恢復了往日活躍的氣氛,只不過少了甄開放,就不知道大家什么時候才能發現了。
斗仙大陸,大唐天朝國都定天城內,永親王府。
親王府西面,瀟湘閣外,一個長相威嚴,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正在房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
“水秀,你再進去看看,夫人怎么這么半天了還沒個動靜啊。”威嚴男子對著身邊一個少女說道。
“是。”名叫水秀的少女低了低頭,趕緊跑進了前面的屋子。心里腹誹著:這么一會工夫已經快來來回回看了十七八趟了,人家在里面生孩子,我這再看也沒什么用啊。
不過這些話水秀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罷了,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要知道,面前這位,可是華云帝國永親王,當今圣上的親哥哥,不說這一身驚天動地的修為,就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容不得別人造次。
水秀跑了進去,看著床上那位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的貴婦人,心中不免有些嫉妒。
永親王跟其他三個王爺不同,他只有這么一位妻子:木清妍。兩人當初是在永親王還是皇子的時候認識的。當時還是皇子的永親王在外冒險,偶然從靈獸口下救了木清妍,兩個人見面之后一見如故,你情我愛,到最后結為了夫婦。
木清妍家中只是一個尋常的商賈之家,有些錢卻算不上大富,更沒什么權勢。但是永親王這么多年卻只有木清妍一位夫人,不像他的其他兄弟幾個那么多王妻和王妃,只是因為對木清妍的愛。
“啊呦…”木清妍在床上滿頭大汗的扭動著,右手撫著肚子,床下接生婆也著急得滿頭大汗,跟著旁邊,“使勁,再使點勁。”
這接生婆也著急啊,這難產也沒見過這么難的啊,這么半天,連個頭都沒露。這木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難產死了的話,不得讓她陪葬啊。接生婆握著拳頭,在旁邊不停地給木清妍鼓勁,恨不得現在生孩子的就是她了。
水秀看這種情況,剛轉身,準備跟永親王匯報情況去的時候,誰也沒注意,木清妍腹部旁邊,憑空冒出了一抹黑光,鉆進了她的肚子里。
“生了生了!”水秀前一腳剛踏出去門檻,就聽后面接生婆興奮的喊了起來。接生婆也疑惑呢,剛才還沒什么反應,這忽然一下子就整個人都出來了?
接生婆話音剛落,然后水秀就只見人影一閃,永親王已經站在房間里,焦急的向木清妍走去了。
“恭喜親王,賀喜親王,這生下來的呀,是個小王爺。”大唐天朝親王生的孩子,男的叫王爺,女的叫郡主。說是小王爺,那就是個男的了。
永親王聽了之后大喜,趕緊從接生婆手中接過孩子,走到了木清妍床前,愛憐的撫了撫木清妍的臉,溫柔說道:“苦了你了,清妍,你看,咱們的孩子,是個又白又胖的小子呢,水汪汪的大眼睛,多像你。”
木清妍聽了,抬起手輕輕的撫了撫孩子的側臉,然后看著自己剛生下來的孩子,越看越喜歡。一會,忽然疑惑的抬起了頭,對永親王說道:“咱們的孩子怎么不會哭啊……”
“這個,這個…”永親王聽后也發覺不對了,想了想,然后展開眉頭,“不哭就不哭吧,看著孩子靈動的眼睛也不像是神魂有問題的樣子,沒準還是個天才呢。”
斗仙大陸盛行修仙,也不怕這孩子先天有什么疾病。什么病就憑永親王這權勢也能治好。
“也是。”木清妍點了點頭。
“那,清妍,你也累了,睡一會吧。”永親王看著木清妍的樣子有些心疼。
木清妍點點頭,對永親王說:“把孩子放在我旁邊吧,安心。”
“好,我也陪著你。”
“嗯。”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去管家那里領賞去吧。告訴管家,廣發請柬,告訴大家,我唐天霸有孩子了,明天晚上都賞光來我永親王府一聚吧。”永親王唐天霸回頭,一連淡漠的對水秀和接生婆還有侍女等人說道。
“是。”
這小王爺,就是甄開放了。甄開放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聽著永親王的話心里有些疑惑:漢語?
甄開放知道,自己這是趕上穿越大潮流了。看來穿越的家室還不錯,是個親王之家。既來之則安之,甄開放也沒有恐慌什么的。
甄開放前世父母早死,只有一個爺爺辛辛苦苦把他養大。等到甄開放工作了,想要孝敬爺爺的時候,爺爺也死了。所以,孤家寡人一個的甄開放心里也沒有什么牽掛,甚至,還有點竊喜。
等到水秀幾人出去之后,唐東霸又跟妻子說了幾句話,逗了逗甄開放。一會,看木清妍睡著了,便也趴下睡了。
這時甄開放也打量完四周和自己這一世的爸媽,開始看自己了。
人家穿越都是帶來什么神器,什么技能的。看自己渾身上下,白皙一片,什么標記也沒有,不能是什么也沒帶來吧?
忽然,甄開放發現自己視野中,右上角有兩個浮動的光標,一個是一本書的樣子,另一個是一個紅色包裹。
久經穿越小說考驗的甄開放心中一心一意的想起了那本書的樣子,想著查看。果然,小書顫動了一下,化作一抹金光,在甄開放面前形成了一個個字。
最上面四個大字:新手引導。
看過了新手引導,甄開放明白了自己現在大致的狀況
甄開放穿越到的大陸名字叫做:斗仙大陸。大陸面積廣袤,要比地球全面積還要大上二十來倍。大陸上盛行修真,就算是普通的民夫也會點功夫。
修真的等級分為十二個等階,分別是:后天,先天,練氣,筑基,開光,金丹,元嬰,洞虛,出竅,分神,合體,大乘。
每個大階段里有十個小階段。分開也就是有一百二十個小階段。
平民一般也就是后天的階段罷了,想要突破到先天,難上加難。
大陸上實力分布,正中和北面是大唐天朝的領地,南面是虛妄森林,里面靈獸密集,居住著妖族。據說虛妄森林最中心還有神獸鎮守。西面居住著巫族,也叫蠻族。力大無窮,每個人身高都有兩米五以上。據說身上有上古大巫血脈。東面群山繚繞。全都是一些修真門派,修仙的,修魔的,魚龍混雜。其中以七大門派為首,分別是,仙道三門:蓬萊仙宮;摘星洞天;錦繡福地。魔道三門:羅睺魔宮;化血圣門;真魔寶殿。中立的門派是:丹鼎谷。擅長煉丹,魔道仙道都與其交好。
十二萬六千年前,斗仙大陸各派林立,巫族妖族猖獗,修真強者無數,大陸上的國家也都是修真門派把持的,各個宗派無數,宗派勢力極強。一直到后來,大唐王朝先祖唐羅崛起,帶著一眾收下南征北戰。經歷了一萬多年的時間,把妖族趕到了深山老林,巫族偏居一隅,個個門派滅了無數,這才讓大陸安定下來。其實要說起來,這大唐王朝才是這斗仙大陸最大的門派,勢力!
大唐王朝到現在已經經歷了十多萬年,第一代老祖宗就只持了大唐王朝朝政一千多年就退位了,上了定天城后面的渡仙山閉關修煉,并立下了規矩,每代帝王,親王等皇家子孫在其本職不得超過一千年,千年之后必須退位,然后去渡仙山閉關修煉或者游歷世界,不得再參與朝政。其實一般退位了的帝王,親王都是去了渡仙山的,因為大家都知道渡仙山為大唐天朝龍脈所聚之地,靈力雄厚外面不知多少倍,誰會傻到去外面游歷?
最主要的是,甄開放明白了自己眼前的兩個浮標,一個是新手引導,另一個紅色的包裹是什么了:新手大禮包!
“起點大神誠不欺我啊。”甄開放碎碎念,“果然嘛,作為個穿越人士,怎么可能沒有金手指呢。”
懷著激動的心情,把注意力集中到那個紅色的包裹上面,默想:打開。
嘩啦——
真開放眼前出現了一溜物品,上寫著一排金色的大字:歡迎來到斗仙大陸。這是您的新手禮包,請查收。下次禮包贈送所需等級:一級。
甄開放知道,一級的意思就是,后天一層。
定了定心神,甄開放開始查看起自己獲得的獎勵。
新手大禮包:
紫虛秘典:傳說為九天雷神的修行秘典。具有大威能。
大自在玄妙槍訣:傳說為九天雷神使用的槍決。有大玄妙。
須彌戒指:認主后可獲得一處儲物空間。
紫龍盤神槍:以上古惡龍之軀為基,加以雷霆精金,嗜血天石,靈動寶玉,雷龍精魂,施以力鍛造,于九天神雷之中蘊養萬年乃成。頂級法器(可升級)。升級材料:貴重雷屬礦石,靈物精血。
(法寶:法器(白裝),寶器(藍裝),靈器(綠裝),靈寶(金裝),仙器(紫裝)。[低級,中級,高級,頂級])
雷靈虛神丹1:吞服后,無論何靈根,都可使人成就單一雷靈根,不過將資質底下,需服用增長資質的靈丹。
金肌玉骨丹3:大大改善資質悟性。
九轉還魂丹3:傳說中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活的靈丹妙藥。
洗髓通脈丹5:洗經伐髓,擴充經脈。
養身丹100:蘊養身體,增加身體強度。
聚氣丹100: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
培本固元丹100:固本培元,與聚氣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
療傷丹100:可加快治療傷勢速度。
回元丹100:可加快法力恢復速度。
(每品靈石之間的兌換率是一百。)
傳承:天罰之眼(獲得天罰之眼傳承,開啟天罰之眼后以傳承者自身為中心,傳承者四周一定距離內的一切異動都逃不過傳承者的感知,此時傳承者對雷靈力的親和力將大大提升,實力將暫時提升到平時的五倍。并且可在此時使用天罰之眼傳承者傳承技。持續時間于感知距離:視傳承者當時修為而定。副作用:頭部短暫刺痛,一天內虛弱無力。
看著自己的新手獎勵,甄開放心情那是格外激動啊。要不是自己父母就在旁邊睡覺,他都想對天大笑三聲了。
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甄開放開始領取自己的獎勵了。
先把全部精神聚集在須彌戒指上:領取。然后就見一道黑光憑空出現,落在了甄開放手中。
甄開放抬起自己的小手,拿起那個須彌戒指。黑不溜秋的,二龍爭珠的樣式,看起來還挺古樸的。就是有點大。
甄開放把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食指上。只見那本來還有點大的戒指慢慢變小,緊緊地箍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忽然食指一陣刺痛,被戒指劃出了一道血痕,滴出了血來,融進須彌戒指當中。在甄開放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認主了。
一瞬間,甄開放跟這須彌戒指有了種血脈相融的感覺,就好像自己手中本來就長了一個戒指一般。神念一動就能感受到戒指當中的空間。烏黑的一片,什么都沒有。大小只差不多有三四立方米大小的樣子。
“不會吧,就這么大點地方。”甄開放心中明顯有點不滿意。
空間戒指里面的空間大小視持有者的修為而定。甄開放心中剛升起不滿意的感覺,心中就浮現出了這個念頭。好像自己本就應該知道一般。
“原來是自己的問題…”甄開放訕笑,又想,“那這戒指我該怎么父母解釋啊?忽然就多出個戒指?就像賈寶玉一樣,天生就帶了塊玉?再說,好像我現在也沒有辦法解釋…”
空間戒指在甄開放食指上慢慢的淡化,就好像消失了一樣。甄開放知道,戒指這是隱形了,因為他還能感覺到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既然這個問題也解決了的話,那就:全部接受吧!
然后只見空間中不斷閃現各種顏色的光束,大部分都鉆進了甄開放的須彌戒指當中,還有兩束白光鉆進了甄開放的腦袋當中。
是那紫虛秘典和大自在玄妙槍法。
想到剛來到這世界就得到這么多的好處,甄開放不禁開始幻想起之后的升級大禮包起來。要知道,那個網頁上說的是保送到頂級啊…
陷入幻想當中的甄開放開始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
回過神來,甄開放把左手放到嘴邊,心念一動,左手中就多了一顆紫金色的丹藥:雷靈虛神丹。丹藥剛出來就滑進了甄開放的口中。
丹藥分為一至九品,還有仙品。這能改變靈根的丹藥,最少也得是仙品了。要知道,丹藥生而伴有異香,仙品的丹藥更不用說。
所以甄開放把手放到嘴邊,讓丹藥一出來就滑進嘴里。以防自己父母聞到異香之后被驚醒。
甄開放也是沒辦法啊,這丹藥不說越小的時候吃效果越好。就說現在不吃,可能就沒機會吃了。剛出生的嬰兒,自己還是權貴之家,這身邊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啊…
丹藥一滑進腹中,甄開放就感覺一股異力從腹中擴散到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感覺,讓甄開放有些忍不住想要呻吟。腦海轟得一聲,仿佛什么東西炸開了一樣。
甄開放感覺腦海當中浮現了三根竹子,一根紅色的最高,其次是一根金色的,最小的是一根綠色的。甄開放知道,這就是自己的靈根了。是三靈根。
大陸上修行需要靈根。最次的是沒有靈根。然后是五靈根,四靈根依次排列,最好的是單靈根。靈根單一,吸收靈力單一,威力也更強,修煉更快。
金色的是金靈根;綠色的是木靈根;藍色的是水靈跟;紅色的是火靈跟;棕色的是土靈根。這都是基礎靈根。其中還有異靈根,如紫色的雷靈根,冰藍的冰靈根;青色的風靈根;白色的光靈根;黑色的暗靈根。
經過斗仙大陸多代人的證明:異靈根所使用出來的靈力威力比基礎靈根的威力大很多。異靈根出現的幾率也很小。異靈根異靈根,顧名思義,就是變異的靈根。百萬人當中才偶爾有一個。
而甄開放這次要轉換的就是雷靈根!
光有靈根還不行,還要看資質。資質就是現在浮現在甄開放腦海里面的三根“竹子”的長度。仔細看那“竹子”是分為一節一節的。甄開放腦海中最長的那根火靈跟才兩節的長度。
如果說一節長度的修行速度是一的話,那兩節就是二,三節就是三,以此類推,最高的有十節。也就是說十節天資的人修行速度,是一節天資的人修行速度的十倍!而同等資質,單靈根又比雙靈根的修行速度快一倍,雙靈根又比三靈根速度快一倍。
甄開放感覺自己的靈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雷靈虛神丹的藥力消融,然后糾結在一起,變成絲絲霧氣,就好像是被揮發了一般。直到甄開放感覺自己的靈根一點都沒有了的時候才停止。
感覺到甄開放的靈根已經全部被消磨掉,雷靈虛神丹又開始不斷的盤旋,之后竟化為一節紫竹,根深蒂固在甄開放的腦海里面。
到現在靈根轉換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但是一節的資質還是太差了點。甄開放知道,是時候服用金肌玉骨丹了。
說金肌玉骨之體大家可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金肌玉骨之體的另外一個稱呼就比較出名了:先天道體!
先天道體,是指先天靈根單一,資質十節全滿的人。受天道眷戀。故稱先天道體。
而金肌玉骨丹的變態之處就在這里。
世間增長資質的丹藥不是沒有,但是大多都有限制。只限吞服一定數量,之后不管再吃多少都沒有用了。
而金肌玉骨丹,卻沒有這個限制。只要吃了就可以增長資質。可以一直吃到十節滿資質,只要你有丹藥。當然,要知道,金肌玉骨丹可不好煉制。所用材料無一不是萬年份以上的天才地寶,而且每爐只出一顆丹藥。
當然了,是丹藥就有一定的限制,而金肌玉骨丹唯一的限制就是,只有單靈根的人能服用。多靈根的人服用就等于白吃,沒有一點效果。
還是把左手放在嘴邊,取出金肌玉骨丹之后直接吞進腹里,以防靈氣外泄。
金肌玉骨丹剛到腹中,便化作一股暖流,直接流入腦海當中。
甄開放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忽然之間都輕了不少,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然后只見本來只有一節的紫竹開始緩緩地增長了起來。兩節,三節,四節。一共增長了三節。
新手大禮包一共給了三顆金肌玉骨丹,每顆丹藥可以增長三節資質。那三顆丹藥服用下去之后自己就正好是十節資質。先天道體?
甄開放心里默默的算著。
感覺金肌玉骨丹的藥力已經全部都消化掉之后,甄開放又開始吃第二粒,第三粒…
直到最后一顆金肌玉骨丹的藥力被消磨掉之后,甄開放的資質紫竹也終于長滿了十節。
只見十節紫竹如同能連接天庭地府,上面紫光流轉,如同溫玉一般。
就在十節紫竹完全長成的時候,甄開放身體上忽然泛起了一層金色的豪光,金光中白玉色流連婉轉于甄開放的周天骨骼。
至此,甄開放算是真正成就了雷靈先天道體。
甄開放感覺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有時候擁有太多別人一輩子可能都得不到的東西,可能也不是件好事吧。
就象現在,甄開放在吃了雷靈虛神丹,金肌玉骨丹等丹藥之后,又要吃了。
洗髓通脈丹!
有洗經伐髓,擴充經脈的功效,同樣是越小的時候吃效果越好,對身體,經脈的改造越大。
洗髓通脈丹入腹,與前兩次的溫熱不同,這次是一團清涼。游走于全身骨骼經脈皮肉當中。
剛出生的小孩,身上本來就沒有什么雜質。所以洗髓通脈丹的全部藥效都作用在了通脈上。
要說這洗髓通脈丹也是個仙品丹藥。人體經脈,儲存著修真者修煉的靈力。而人的經脈卻是粗細厚薄不一樣的。洗髓通脈丹就是能擴充人的經脈,增加人經脈厚度。有些修行秘法使用之后會暫時功力暴漲。這個時候,經脈寬厚的人在使用秘法之后,比經脈細薄的人所受傷害將要小的多。
經脈不斷的在被擴充加厚,甄開放一粒接著一粒的丹藥往嘴里放去。就好像在吃糖豆一般,吃下了一顆顆能讓整個大陸瘋搶的仙品丹藥。
洗髓通脈丹也是有限制的,每個人,一生只能吃五顆。而甄開放,正好有五顆。
直到最后一顆丹藥被消耗干凈,甄開放的經脈的寬度厚度已經超出了人們的想象。據甄開放估計,現在的經脈比最開始的時候厚了五倍,寬了五倍。
也就是說,甄開放的靈力儲存量,輸出效率,將達到正常人的五倍!這讓甄開放在同等級敵人對戰當中,首先能量供給便立于了不敗之地。
甄開放現在腦子有點昏昏沉沉的,看來吃太多極品丹藥對精神也是有一定壓力的啊。
甄開放沉沉的睡了過去、
天欽三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
今天整個定天城內,從五品以上官員都收到了永親王的請柬。
永親王有孩子了?永親王有孩子了!是個王爺?是個王爺!
一瞬間,整個定天城上層都轟動了。要說這人家生孩子,你們激動什么?
這就要說到大唐天朝的官吏冊封制度了。
大唐天朝使用的是九品中正制冊命制度,一至九品,九品十八級,每品分為正從兩級。要說這親王其實根本就沒有品級。但是卻見官大一級!就是說不管你官多大,見面都要恭恭敬敬稽首。叫一聲親王。每一代親王有四個,“永定江山”四大親王。每一個親王手中都有一支軍隊。永親王的青龍軍,定親王的白虎軍,江親王的朱雀軍,山親王的玄武軍。四軍團守衛在定天城四周,拱衛皇城。雖然說每個軍的編制只有十萬人,但這四十萬軍隊當中,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都有先天的修為!伍長至少要有練氣期的修為,什長至少要有筑基期修為,百夫長至少要有開光期修為,統領至少有金丹期修為,總兵至少有元嬰期修為,將軍至少要洞虛期修為。而據說四大親王本人全都是出竅期修為的高手。
而且親王跟皇上是親兄弟,感情極好。這平常可是想拍都拍不到人家親王的馬屁,這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不是讓那些拍馬屁找不到門路的人激動么!
永親王府上燈籠高掛,門前人來人往,好一片喜慶氣氛。
“內閣學士,張大人到!”
“張大人賀送,萬年參王兩只,玲瓏剔透寶如意兩件,長命紫金鎖一個,上品靈石百枚。賀喜永親王大人喜得貴子。祝小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
“奉天府丞,郭大人到!”
“郭大人賀送,三品丹藥十粒,雕花琉璃鏡一扇,上品靈石兩百枚。賀喜永親王大人喜得貴子。祝小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
一個接一個官員滿含喜色的從門外進來,好像生兒子的不是永親王,而是他們一般。
親王府一片亮紅色,府內亮如白晝,內府外府擺滿了桌子。內府是正二品以上的官員才能進去的。而正二品以下的官員也只能在外府待著了。
“呦,齊大人,您也在這啊!”一個官員看到另一個熟識的官員,連忙上前打招呼,就仿佛自己是這里的主人,人家是來到自己家了一般。
“呵呵,張大人,真巧啊。”一個個官員們面帶溫和的微笑,互相打著招呼。
就算是往日有怨有仇的,現在在這里,也都是拿出了最開心的笑臉,互相打著招呼。無人敢在親王府上放肆。
內府,唐天霸身邊跟著抱著甄開放的木清妍,也是一臉笑容的跟人打著招呼。聽著大家對自己孩子的稱贊,臉上笑容越發燦爛。
“定親王到——”
“江親王到——”
“山親王到——”
府門處忽然接連傳出了三聲報名聲,然后府內人一陣先沉默,接著全都涌到了大門口,就連永親王夫婦也不例外。
“哈哈哈,二弟,三弟,四弟,你們可算是來了。”人還隔著好遠,永親王的聲音就傳了出去。
“大哥,我們可沒來晚,是他們來的太早了。”最先頭的一個面容白皙,留著兩撇八字胡的錦衣男人打了個哈哈,對著唐天霸說道。絲毫也不顧及四周官員的尷尬。
這個八字胡就是定親王唐天哲了。
“是啊,大哥,趕緊讓大嫂把孩子抱過來給我看看。”跟在最后的黑臉壯漢甕聲甕氣的說完,就要上來抱孩子。這個魯莽的壯漢就是老四山親王唐天明了。
永親王伸手一攔,把山親王攔了下來,說道:“老四,這孩子我可不敢給你抱,就你這魯莽勁,別再給我把孩子摔著了。”說完,也不看唐天明一臉訕訕,反而看向其中一直沒說話,如同文弱書生的江親王唐天闊,微微笑道:“怎么,老三,大哥有孩子了,也不知道祝賀大哥一聲?”
“那就祝賀大哥喜得貴子了。”唐天闊笑著做了個揖,然后又指著木清妍手中的甄開放,“大哥,這孩子有名字了么?”
“有了,有了。”唐天霸似乎對自己取得名字很有自信,得意的說道:“叫唐瑾,怎么樣?”
“不錯,不錯。”唐天闊三人都點了點頭。
兄弟四人一邊向里走,一邊說笑著。絲毫沒有看向旁邊文武百官的意思。這要是闖進來個平民,看見平常難得一見,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就在這訕訕的站在一旁,定會大吃一驚。
“皇上駕到————”
唐天霸一行還沒有踏進內府,就聽見又一聲報名。
這回四周官員可是愣都沒愣,一齊向大門口方向跪去。
“愿吾皇長生不死,早日登仙。”眾官員齊齊的說道。
“咦?皇弟你也來了。”唐天明最是魯莽,聽到皇帝來了,就直接喊到。
身在旁邊的唐天闊趕緊拉了他一下,然后跟著唐天霸幾人向大門處一起稽了稽首,一齊說道:“見過皇弟,愿皇弟長生……”
“哎,罷了罷了,幾位兄長這是干什么?”大門口走進來了個身穿五爪金龍皇袍的威嚴男子,聽見唐天霸幾人的話,連忙打斷:“咱們兄弟還用的著這個虛禮么?”
說完,才威嚴的看著四周的文武百官,淡淡的說了句:“眾愛卿平身吧。”說完就直朝唐天霸四人走去。
“謝陛下。”這四周百官們才敢站起來。
皇帝唐天欽來到了唐天霸幾人跟前,并沒有先跟唐天霸等人說話,而是直接走到木清妍跟前,看著甄開放,哦,不,現在是唐瑾,說:“大嫂,這就是我的侄兒吧。”
木清妍淡淡一笑,回道:“回皇上,小兒唐瑾。”
“哎,大嫂何必這么拘束,都是一家人。你直接叫我皇弟就行了。”唐天欽擺了擺手說道,“我這侄兒可真靈氣啊,不哭不鬧,長的還這么喜人,長大以后不知又會有多少少女為他黯然傷神啊。哈哈。”
幾人一步步向內府走去,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
內府之中,最靠里的一張桌子上,唐天欽座在主位上四周是唐天霸幾兄弟,旁邊跟著木清妍帶著唐瑾。其實一般宴會上是不準帶家眷的,主要這次是慶賀唐瑾出生,而木清妍又是唐瑾生母,所以才會一起跟著坐在一邊。
四周一張張桌子坐著當朝正二品往上的官員。其實內府很大,就算外府的所有官員都進來也不會顯得擁擠。之所以要區分內府外府,主要還是為了劃分出大家身份地位的問題。外府的官員也不生氣,畢竟還有進不來的嘛。
等大家都來的差不多了,永親王唐天霸先舉杯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說道:“首先,感謝大家賞光來給小兒慶祝,本王先干為敬!”說完就先把酒一口干了。
“永親王客氣了,小王爺出生,也是我們的喜事啊…”
“是啊……”
唐天霸剛說完,就跟著一片附和聲。也不知道他們喜什么。
索性,唐天霸也沒管他們說什么,而是讓木清妍又倒了一杯酒,繼續接著說:“其次,感謝二弟,三弟,四弟,五皇弟來給我捧場。”說完又自顧干了一杯酒。
“今天我唐天霸高興,因為我有兒子了!……”
唐天霸說了一大堆,無外乎自己高興,開心之類的。唐天霸說完唐天欽又站起來開始說,一直到最后,唐天欽說完最后一句話,跟大家說:“眾愛卿動手把,菜就要涼了。”大家才敢動筷子吃。
當然,吃也只不過象征性的吃點,大家來主要還是為了扯扯皮,交流一下感情。看看有沒有機會在親王皇上面親露個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吃完飯,唐天霸吩咐下人把菜撤下去,上糕點,然后又大喊了一聲:“上測靈珠!”
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看向了唐瑾。
辦這個宴會并不是就為了讓大家來吃頓飯,收點禮,顯擺顯擺,主要還是為了這最后測靈。
測靈,就是測試一下靈力和資質。看看其人有多高的天賦,今后大約能走到哪一步。
“不知道唐瑾能有幾節資質啊?”唐天闊幾人互相議論道。下面文武百官也是一樣議論著。
大唐天朝皇室,自古傳承下來,都是靈根,而且除了變異靈根,主要是火靈根,沒有哪一代人是沒有靈根的。所以大家沒有關注唐瑾有沒有靈根的問題,只是猜測能有幾節資質。
唐天霸左手拿著測靈珠,溫柔的對唐瑾說:“乖瑾兒,把手放在這個珠子上。”
大家看著一向威嚴的永親王這么溫柔的對著唐瑾說話,心下齊齊一顫:看來永親王很愛護這個小王爺啊。
唐天霸其實也就這么象征性一說,沒想過剛出生的唐瑾能聽懂自己的話,伸過來手。剛要去拉唐瑾手,哪曾想唐瑾就真聽話的自己把手放在了測靈珠上面。
原來的甄開放,現在的唐瑾也想知道這測靈球能不能測出自己的靈力呢。
大家看唐瑾這個么聽話,那幾個阿諛奉承的剛要張嘴夸夸唐瑾聽話懂事,就被眼前一片耀眼的紫光給驚呆了。
大家看著測靈珠上升起的一根紫竹,一節一節的升高,在場的文武百官包括唐天霸等人都是下意識的張大了嘴,隨著紫竹的升高嘴張的越來越大,直到紫竹長完十節,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被驚愣在那里。
“天吶!雷靈根!十節資質!雷靈先天道體!”不知道誰先驚叫了出來。
前面幾章可能有點快了,不過小暖也沒辦法,主角太小了,也沒什么好寫的。不過大家放心,主角馬上就長大了。很快就來了。
親,準備好給小暖投票了么?
親王府內亂成了一團,吃驚,詫異的聲音不斷響起。
大唐天朝皇室從立國到現在。單靈根的有很多,異靈根的也不是沒有。就算是先天道體也有一個:大唐天朝老祖宗唐羅,火靈先天道體。但是異靈根先天道體的,這是第一個。況且還是雷靈根。
所有靈根當中,雷靈根當屬是最狂暴,攻擊力最高的!就算是金靈根,火靈根也遠遠不如。而且雷靈根速度也不慢,僅次于光靈根,比風靈根都快。
大家都知道,修真者到最后成仙的時候要經受天雷劫,也就是大家常說的天劫。妖族修煉到元嬰的時候要經受化形劫,飛升的時候同樣也要接受天劫。可以說這個斗仙大陸上無論是修仙修魔修妖者,最懼怕的莫過于天雷了。雷靈根者與人對戰,先天上就會對對手產生一定的壓制。再加上雷靈力本來就威力極強,所以說雷靈根是十大靈根之首也不為過。
最主要的一點是,斗仙大陸有史記載以來,有百億年了。這百億年來也出現過不少雷靈根者,每一個雷靈根修者如果能修到大乘期渡天劫,從來沒有失敗的!這正是雷靈根的變態之處!
要知道,其他靈根的修真者,無論是基礎靈根還是異靈根,渡天劫的時候無一不是九死一生。十個渡劫的,都準備充分的去渡劫。到最后能有三個活下來的就不錯了。哪有雷靈根的修者那么輕松寫意?
“好了,大家不要議論了!”到最后,還是唐天欽先反應過來了,畢竟是皇帝,心理素質要好一點。唐天欽一出聲,果然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唐天欽轉頭向還在處于呆滯狀態的唐天霸說道:“大哥,先把宴會散了吧。”
“嗯?嗯,啊,是,今天就到這里吧,大家就都散了吧。嗯,不送,不送了。”唐天霸也反映了過來,不耐煩的揮揮手,下了逐客令。
“誒呀,恭喜親王啊,小王爺有如此喜人的天資,實在是我大唐天朝之幸啊。我等就先告退了。陛下,臣等先退下了”
“是啊,我等就不到叨擾了。臣等退下。”
“臣等退下。”
一直到最后一個人走光,唐天霸才面露喜色,從木清妍手中搶一般的抱過唐瑾,越看越喜歡。甚至是忍不住上前親了兩口。
“哈哈哈,我唐天霸的兒子,就是不一般啊。”唐天霸喜形于色,激動不已。
唐天欽幾人也面露喜色,目不轉睛的看著唐瑾,也是越看越順眼。
反而是木清妍,雖然說也很激動,但是眼中的慈愛還是一如既往。不因外物變化。
“哈哈,大哥,沒想到我大唐皇室也會出這么個天資驚天之人,我先回皇宮了。然后去后山告訴老祖宗他們一聲。”唐天欽看著唐瑾說道。
后山就是定天城后面的渡仙山,皇室中人都管其叫做后山。
“嗯,好,那皇弟你去吧。”唐天霸正處于極度興奮當中,揮了揮手。
唐天欽也沒在意,對著唐天哲幾人告了聲退,疾步先走了。
“哈哈,雷靈先天道體啊,真是不一般啊。果然是我的侄子,與眾不同。”聽這口氣,就知道是山親王唐天明了。也不知道唐瑾的天資跟他有什么關系。
“二哥,四弟,咱們先走吧,不打擾大哥了先,反正以后有的是時間來看。”老三唐天闊善解人意的說道。
“嗯,也是,大哥,我們就先走了。”唐天哲,說完,就跟唐天闊拉著非要再坐一會的唐天明往門外走去。
看唐天霸還沉浸在興奮當中,木清妍搖搖頭,跟著去送了送唐天哲幾人。把唐天哲幾人送到了門外才回來。
“哎,回神啦!”木清妍使勁的推了唐天霸一下。
“嗯?”終于從自己的yy世界中清醒過來的唐天霸疑惑的四周看了看,然后抬頭看著木清妍不解道:“二弟他們走了?怎么也沒跟我說一聲?”
第二天,永親王公子,小王爺的天資,是千萬年不遇的雷靈先天道體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家喻戶曉。
在以后的幾天,這條消息以定天城為中心,不斷的向外傳播,一直傳到妖族,巫族,還有各個宗派耳里,舉世震驚!大家都知道,大唐天朝出了一個超級天才。
在大家都在議論著唐瑾這個小王爺的時候,唐瑾正在努力的修煉。
紫虛秘典不愧是傳說當中九天雷神的功法。其中的“無上九霄玉清大梵紫微玄都雷霆玉經”,簡稱九霄心經,讓唐瑾剛著手修煉就有了氣感,當然,這跟他的雷靈先天道體也脫離不了關系。
紫虛秘典當中不光有九霄心經,還有天地奇聞錄。里面有世界上各種奇異物品,奇聞軼事,地理靈獸等等常識秘聞。沒人的時候唐瑾就修煉紫虛心法,有人的時候就裝作睡覺,其實是在看這天地奇聞錄。
最后還有一本關于雷法使用的書籍,名字叫做九天雷神引召神霄天雷秘術。簡稱九天秘術。里面全是一些雷行秘法。不過基本上都有修為限制,要求最低的也要先天期才能使用。所以現在也只能看看解解饞。
正在修煉的唐瑾感覺到有人來了,就趕緊停止了修煉,裝作睡覺。
九霄心經不愧是高級心法,想練就練,想停就停,完全不用擔心走火入魔的問題。
不出唐瑾意料,來得正是木清妍。木清妍進來之后二話不說就把正在裝作睡覺的唐瑾抱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唐瑾心里暗暗奇怪,平常母親來了看到自己睡覺頂多在旁邊看著,是絕對不會打擾自己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到了外府門口,門口正站著一個白眉白發的老太監,拿著一塊以金雕龍身做軸,金絲縫制的圣旨站在門口處。而唐天霸卻早已經站在那老太監面前。
“張公公,我兒唐瑾已經來了,你可以念圣旨了。”看到唐瑾來了,唐天霸先愛憐的撫了撫唐瑾的嫩臉,然后淡淡的對那個白眉太監說了一句。
“是。”張公公給唐天霸作了一個揖,然后打開圣旨念道:“奉天祥瑞,皇帝詔曰:永親王嫡長子唐瑾,于天欽三十六年四月二十二日,末時三刻誕與永親王府,天資聰慧,靈根奇異,日后必為國之棟梁,朝之表率。朕甚為欣慰。特賜唐瑾封號天驕,天龍令牌一塊,皇宮九龍殿進入權限。欽此。”
“永親王唐天霸代子接旨。”等張公公說完之后,唐天霸微微躬身,伸出雙手,從張公公手中接過圣旨。
看唐天霸接過圣旨,張公公又跟唐天霸客氣了兩句便走了。
封號,便是官職名的前綴。如永親王,親王前的那個永字就是封號。而唐瑾封號天驕,以后別人見到唐瑾便不能再小王爺小王爺的叫了,應該叫天驕王爺。
大唐天朝傳承好十萬多年,每代皇帝的子嗣,除了選出一個為太子,四個為親王之外,其他的便全都是王爺。天朝有三十六個行省,每個行省有七十二座城,而這些王爺便被派到這些城里做城主了。這些城主王爺是沒有封號的,所以叫這些王爺的時候,其前綴都是王爺的本身名字或者所守城池的名字。
其他一些公主或者郡主也是如此。
由此可見一個封號是多么可貴。如果沒有封號,唐瑾長大之后大家就會叫他瑾王爺。而有封號的,不管是王爺,郡王,還是公主,郡主,都是比較受寵,比較有實權的。而唐瑾的封號還是天驕,天之驕子,天朝的驕傲。
看來皇帝還有后山的那些“老祖宗”對唐瑾期望很大啊。
對了,剛才還說到了郡王,郡王是王爺的后代。王爺被派到城中做城主之后,生下的孩子就不是王爺了,是郡王。而郡王的稱號是可以世襲的。也就是說,王爺被派到哪個城去了,這個城以后就是他家的了,代代世襲。除了每年上繳一定的稅務外,執掌這個城市一切大權。而且可以養兵,只要你養得起。至于說造反?定天城后山上的老祖宗可不是開玩笑的。仔細想想,完全不用怕造反的問題。因為這個世界確實有的時候,一個人便足以頂得上百萬大軍。
郡主,親王和王爺生下的女子都叫郡主,因為要嫁人,所以也不存在后代封號的問題。
扯遠了……還是說皇帝對唐瑾的賞賜。
第一個封號說完了。這第二個天龍令牌用處就大了。天龍令牌,見持有令牌者如見帝王。持天龍領牌者可執賞罰大權,對于貪官污吏可以先斬后奏。并且手持天龍令牌,可在緊急情況下調動大唐天朝除邊關外任意地方十萬大軍。持天龍令牌者,大唐天朝境內除渡仙山外任意地方皆可去得,任何人不得阻攔。等等等等。反正是好處多多。
這天龍令牌,一般是給替皇帝下去視查的巡察使,欽差大臣,而且還是暫給,借給他們用,回來之后還得還回來……
最后一個,給了唐瑾皇宮里九龍殿的進入權限。
九龍殿,大唐天朝,乃至整個斗仙大陸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而且人人都想進來。
為什么?
因為九龍殿是世界上最大的圖書館。
你可能覺得圖書館沒有什么出奇的,但是你要是知道大唐天朝十多萬年前滅了無數門派,無數門派的功法,典籍,秘聞都被聚集在九龍殿,你就會知道九龍殿的含金量了。
九龍殿,除了每代皇子進去挑選功法之外。每代皇帝才會獲得隨意進出查閱資料的權利。而親王只有一個月在里面隨意閱讀的權利,王爺只有一個星期。至于其他人,則是在擁有極大功勞的時候才會被賜予進入的權利。而且九龍殿分為三層,就算被賜予進入的權利一般也只是一層罷了…
這給唐瑾隨意進出九龍殿的權利是皇帝唐天欽也沒有的,看來是“后山”上老祖宗給的。以此推斷,上兩個好處可能也是老祖宗給的。
要說這唐瑾是皇室子弟,血統純正的皇室后代,沒有必要這么拉攏唐瑾。而“后山”那些老祖宗為什么要給唐瑾這么多好處呢?
唐瑾也沒有在意這些東西,他現在最在意的就是練功,升級,然后獲得禮包…
運轉心法,真氣從腹部升起,流轉到昆侖穴,又從昆侖穴一路向上,太沖穴,環跳穴,天府穴,曲池穴……流轉了一個大周天之后又回到腹部,然后又從腹部流出。
九霄心法上說,只要修煉到腹部有一團云起縈繞就突破到一級,也就是后天一層了。唐瑾正在一遍遍努力著。為了——一級禮包。
每次呼吸,唐瑾都感覺四周有無盡的雷靈力涌進自己的身體,而自己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著。
呼呼呼——
如旋風旋轉般的聲音響起,無盡的雷靈力不停地朝唐瑾腹部流了進去。然后變成淡淡的白色云霧,縈繞在唐瑾丹田中。仔細看那白色云霧當中,似乎還常有紫色雷電流過。
轟——
唐瑾感覺耳邊響起了一陣轟鳴聲。呼出了一口氣,突破了!
“剛出生幾天的后天一層,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吧?”唐瑾心中沾沾自喜的想著。
果然不出唐瑾所料,在他突破到后天一層的同時,眼角處多了個紅色包裹浮標。
“嘿嘿嘿……”唐瑾笑的很開心,有誰能體會到那種數天不停地努力,在看到回報的時候激動心情。
唐瑾默念,“打開。”
呼啦——
眼前一片金光閃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溜金色的大字: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您已經升到了一級。以下是您的一級禮包獎勵。下次獎勵等級:十一級。
在金色大字下面則是一大列物品。
血精1:吞服后可使藥力蘊含在身體當中,受傷時自動激發,恢復傷勢。
靈精1:吞服后可使藥力蘊含在身體當中,法力枯竭時自動激發,恢復法力。
養身丹100:蘊養身體,增加身體強度。
聚氣丹100: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
培本固元丹100:固本培元,與聚氣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
療傷丹100:可加快治療傷勢速度。
回元丹100:可加快法力恢復速度。
寵物:雷麒麟:相傳為雷神的坐騎,擁有翻江倒海,呼風喚雨之能。
傳承技:雷靈絞殺:使目標身體四周雷靈力出現暴亂,狂暴的雷靈力將絞殺一切。(需在天罰之眼開啟的時候才能使用)
全部接受!
只見又是一道道光芒從空間冒出來,鉆進了唐瑾左手須彌戒指里。
唐瑾看了看須彌戒指里,因為自己提升到一級,須彌戒指也有五六平方米大了。
里面有一大一小兩團紫光,是上次禮包里的天罰之眼和這次的傳承技:雷靈絞殺。上次唐瑾想傳承天罰之眼,感覺腦海里冒出一股意識告訴自己,天罰之眼傳承最少要等傳承者七歲之后才可以傳承,否則會爆體而亡。這讓十分眼饞這個傳承的唐瑾掃興不已。
這次的傳承技,不用說,肯定要傳承了天罰之眼才可以融合。略過。
然后就是血精和靈精了,好東西啊。
這不就是相當于游戲當中的血池和法池,血玲瓏和法玲瓏么。戰斗完了自動補滿血和法。
但是血精和靈精卻不需要戰斗完了才有效果。而是受傷了就會有效果。
想象一下,跟敵人打斗的時候,敵人受傷了,自己也受傷了。但是自己卻被血精和靈精不斷的恢復著傷勢和靈力。這是多么大的一個優勢。
要是在自己受了重傷,沒辦法動的時候,那這就是保命的東西啊。
果斷的吞掉血精!
唐瑾感覺在血精入口的那一刻,自己渾身氣血都沸騰了起來。血精被分解成一股股暖流,藏于自己的筋骨、血肉、經脈之中。忽然之間,自己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力氣了一般。
如果現在有一個精通看氣血的修者來到唐瑾身邊,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唐瑾現在渾身氣血極其強大,用氣血方剛都不足以形容。
伸出了右手,使勁在床邊的菱角處劃了過去。
一道深深的血痕出現在唐瑾的右手臂上,然而還不待血流出來,唐瑾身上的那股氣血便開始修復起了唐瑾的右臂,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一道血痕便消失不見,又恢復了最開始白皙的樣子。讓唐瑾不禁愕然。
唐瑾大喜過望。
繼續吃下了靈精,同血精一樣,一到腹部就化開了。只不過血精化成的是一股股暖流,而靈精則化解成了一股股寒流。
蘊含在經脈紫府當中,唐瑾感覺自己有了用之不竭的靈力。
“呼……使用寶物的感覺真好啊。”不知道唐瑾的這個想法要是傳出去了,將驚愕多少人,又會有多少人羞愧死。
看著那個雷麒麟蛋,唐瑾也只能咂咂嘴了。天地奇聞錄上說,要是想獲得寵物,那至少也得達到先天層次,自己現在還差的遠呢。
那一堆堆靈石掠過,唐瑾又把目光瞄向那些丹藥。療傷丹,回元丹是療傷回復法力的,那吃點聚氣丹,培本固元丹總行吧?
拿了聚氣丹和培本固元單各一顆,然后一起放到嘴里。
兩顆丹藥入口即溶,然后不斷的纏繞,變成一股醇厚的靈力,然后散開到奇經八脈,又慢慢向丹田匯聚。
唐瑾不斷運行著九霄心法,吸收著一股股龐大的靈力,不斷壯大著自己丹田當中的靈氣團。唐瑾覺得,看著自己丹田當中的靈氣團,在自己不斷滋養當中慢慢壯大,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瑾兒?瑾兒?”木清妍站在唐瑾前面,不斷的用手指逗著唐瑾,逗得唐瑾咯咯咯笑個不停。唐天霸在旁邊看著這一副溫馨的畫面,嘴角也慢慢扯出了一絲笑容。
唐瑾雖然表面上咯咯的樂個不停,心中卻苦不堪言。
你可以想象一下,讓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被人拿起手指,不停地逗來逗去。玩“逗逗逗逗飛”,還要裝出一副我很快樂,我很喜歡玩的樣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呵呵,天霸,你看瑾兒,多可愛,笑的很開心呢。”木清妍開心的對唐天霸說。全然不知唐瑾心中都快哭了…
唐天霸點點頭,然后對木清妍說:“清妍吶,你看,自從你有了瑾兒之后咱們就一直分開住的,現在你還要天天跟瑾兒睡在一起,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咱們……”說完,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笑容。
“不行呢,孩子還這么小。”木清妍搖搖頭說。“我不放心。”
“不是有下人呢么,讓水秀……”
“不行,讓誰我都不放心。”
“逗逗逗逗飛……”
“咯咯咯咯咯……”
唐瑾要哭了……
唐天霸也要哭了……
“哈哈哈哈,小瑾兒。你四叔來了,想沒想我啊……”院子外頭響起了一陣粗曠的笑聲。
不用說,這是山親王唐天明來了。
像唐天明幾個親王這種親人來串門,一般是不用通報的。直接進來就可以了。當然除了唐天欽,唐天欽來了就算親王府的人不通報,身邊跟著的太監也會大喊一聲皇上駕到的。
唐天明是唐天哲他們幾個當中最喜歡唐瑾的,可能是因為他自己沒有孩子的緣故,就把唐瑾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隔三差五的就來看看唐瑾。
“老四,你又來看瑾兒來了。”唐天霸笑呵呵的看著唐天明,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有郁悶過。
唐天明是他們幾兄弟當中最粗狂,最沒有心機的。不像個親王,反倒像個游走四方,豪爽的賞金獵人。
“是啊,大哥,我這不是又想瑾兒了么。”說完,就把目光看向了唐瑾,“來,瑾兒,四叔抱。”
在唐天明剛把目光看向唐瑾的時候,唐瑾就已經開始專心的練起了自己的“逗逗飛”。
然而唐天明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唐瑾的“專一”。上前就把唐瑾抱了起來。悠來悠去。還時不時的用自己胡茬扎扎唐瑾的小臉。
“來,小瑾兒,四叔帶你出去飛去。”然后就自顧的抱著唐瑾走到外面院子去了,絲毫沒有看到旁邊唐天霸和木清妍的尷尬。
“哈哈哈,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唐天明看到唐瑾緊皺的小臉,很自然的就曲解了他的意思,然后高興的說道:“看看看,還是四叔好吧,還知道時不時的帶你出來飛。”
唐天明說完之后,還得意的用眼睛斜了斜站在一邊的唐天霸木清妍兩人,仿佛自己就是唐瑾的知己一般。弄得唐天霸兩人哭笑不得。
“飛嘍……”說完,就抬著唐瑾使勁往天上一拋。
異界的人就是跟地球人不一樣啊,拋小孩也比地球人拋的高上好幾倍。正在往天上飛的唐瑾還在暗暗感嘆。
看著不斷縮小的唐天霸幾人,然后升到最高點,又開始急速的往下落。第一次的時候,唐瑾還會哇哇大叫幾聲,現在已經處變不驚了。
果不其然,在還沒落到地下之前唐天明就已經飛起來把唐瑾接住了。然后就是抱著唐瑾在天上一通亂飛。
修為到了先天級就可以短暫的在天空滑行了,筑基可以使用法寶在天空飛,到了金丹級就可以憑借凌空飛行了。
顯然,唐天明的修為要比金丹高得多。
飛了一會,唐天明可能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了,就落了下來。
然后就又換成木清妍教導唐瑾“逗逗逗逗飛”……
時間就這樣波瀾不驚的一點點流逝著。
一陣陣破空聲在永親王府,東廂天驕閣大院當中響起
大院中,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年拿著一桿黑亮的鐵木槍練習著槍法。
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
槍法的基本要領被白衣少年發揮的淋漓盡致,一桿槍竟然被舞的有種密不透風,水潑不進的感覺。
不用說,這個白衣少年就是唐瑾了。
轉眼之間,唐瑾已經十歲了。但是長的卻如同十三四歲的少年一般,這要歸功于這么多年唐瑾對的鍛煉。
唐瑾現在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后天十層頂峰,差一點就要突破到先天了。
要說就按唐瑾這資質,別說修煉了十年,就算是只修煉半年都應該達到先天級了。可是自從唐瑾在十年前某一天,家人的一次談話當中得知,人的修為達到先天之后,身體素質將大幅度提高,身高將會得到一定提升之后定格,壽命增加,并且面容也變得難以衰老,唐瑾就不敢修煉了,他可不想成為斗仙大陸的哪吒三太子。
但是這十年來,就算唐瑾再也沒有修煉過心法,所有時間都用在了錘煉身體,看書上面,并且對修為不斷壓制,這身體自行吸收的靈氣也讓唐瑾修為漲到了后天十層巔峰。
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之后,不知道會不會郁悶死。要知道,一般中等資質的人,從沒有修為修煉到后天十層頂峰,勤奮刻苦也需要十二年時間…
剛才唐瑾練習的槍法便是在新手大禮包當中獲得的大自在玄妙槍訣,槍決當中練習的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等動作,只是槍法的基本要領,但是大自在玄妙槍決妙就妙在其中的運勁法門上。
一槍接一槍,仿佛有黏性一般,連綿不斷,讓人難以掙脫。并且每一槍的力道都可以跟上一槍的力道相疊加,難以打斷,越往后威力越大。
大自在玄妙槍決講究見招拆招,當中并沒有什么固定的招式,不過卻有一些威力奇大的槍法技能,技能使出,可以使自己瞬間擊出自身幾倍攻擊力的招式。
槍法技能分為技能,奧義,必殺,生死四個層次,技能層次的招式使出來,能讓自己的攻擊力瞬間增大到兩到四倍。奧義層次的招式使用出來,能讓自己的攻擊力瞬間增大到四到八倍。必殺技,則需要一定的準備時間了,一旦使用出來將會損耗掉自身九成靈力,如果不能殺掉敵人,就將被敵人殺掉,能增幅攻擊力八到十六倍!至于最后一個生死技,使用出來不光會損耗掉自己全部的靈力,并且傷及根本,損耗生命力。生死生死,取一線生死之意,如果敵人不死,自己必死!生死技能發揮本身攻擊力十六倍以上!
自從唐瑾在五歲的時候可以表現出自己對槍法的喜愛之后,唐天霸就給唐瑾從軍隊找了個槍法師傅,并且給唐瑾定做了個黑鐵木制成的三尖槍,讓唐瑾天天跟著練習槍法。
至于為什么是三尖槍呢,因為唐瑾從新手大禮包得到的紫龍盤神槍就是三尖槍的樣式。
唐瑾早就已經找了個空閑,把紫龍盤神槍煉化成自己的本命武器了,但是唐瑾可不敢拿出來。拿出來怎么說?撿的?從哪撿的?
所以唐瑾天天只能拿黑鐵木槍跟槍法師傅練習,畢竟從腦海中大自在玄妙槍法上得來的,跟真人來手把手教也是有一定差距的。
不過唐瑾就算跟著練槍也只是不停地聯系槍法基本動作,并不學習招式。美其名曰基礎還沒打牢,不能好高騖遠。
唐天霸深表欣慰。哪知道唐瑾是腦海里有高深槍法,看不上槍法師傅的那些招式。
槍法師傅只是教了唐瑾一年,既然只是基本動作,教一年也沒什么好教的了,所以剩下幾年都是唐瑾自己在練習。
斗仙大陸上修行也分職業。主要分為器修,法修,體修三大主類,其他的小偏門也是不一而足。
其中器修,就是祭煉一種武器為本命武器,與其性命交修,其大部分實力都在這一件武器上。什么武器都可以,刀槍劍棍,斧鉞鉤叉,還有什么比較偏門的武器,就算你祭煉的是一塊板磚,與其本命交修,你也算是個器修。其中劍修種類最多,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劍仙。刀修次之。
法修,就是不停修煉法力,精神力,以引動天地之力,形成法術傷人的一群修者。
最后一種就是體修了,堅信自己的身體才是世界上最好的武器。以雙手撼天,雙腳裂地。不斷吸收靈氣,激發身體潛能的一幫人。是三主修當中最為辛苦的。
當然,這只是一個大概的分類,并不是說你是器修就不能使用法術,你是法修就不能鍛煉身體了。只是側重點不同而已。
而唐天霸就是一直以為唐瑾想要當一個槍修,全然不知,其實唐瑾是器法體三修…
唐瑾這么多年在練槍的同時也在修煉著紫虛秘典當中的九天雷神引召神霄天雷秘術,也就是九天秘術。其中全都是雷系法術。
發動法術時候的,精神波動,發力波動,手印,咒語都有一一詳解。唐瑾在修煉槍術,鍛煉完身體累了之后就會練習一下法術。雖然說只有到先天才能使用出來,但先練習一下還是可以的。
唐瑾還在不斷的鍛煉著槍法,唐瑾發現自己對修煉上的事情異常上心。唐瑾非常喜歡自己實力上升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天生就是個修煉狂人,抑或是,沒有安全感?
“技能,百鳥朝凰。”隨著唐瑾的一聲乍喝,鐵木槍槍尖一抖,射出一道道真氣,雄厚的真氣劃過空氣,引發一陣陣布帛的撕裂聲,然后只見那一道道真氣又在空氣中不斷的偏移,最后竟同時撞向了一點!
“轟——”在一陣轟鳴當中,唐瑾終于結束了今天的槍法練習。
“呼呼呼……”唐瑾大聲的喘著粗氣,剛才的那一招明顯耗費了唐瑾的大量真氣。
“哎,看來我現在的真氣量也只能使出一招技能級別的招式啊。”唐瑾自言自語道。
沒錯,剛才唐瑾使出的技能,百鳥朝凰,正是大自在玄妙槍法中的一招技能級別的招式!
連唐瑾這種真氣量是尋常人五倍的人,也只不過堪堪使出了一招技能級別的招式。
由此可見,大自在玄妙槍法當中的招式的耗氣量是多么驚人了。
“王爺,禮部張學士來了,正在昔照齋等著您。”正在唐瑾剛練完槍法不一會,門外傳來了府內內院管家竹伯的聲音。
“嗯,知道了竹伯,我馬上就去。”唐瑾邊往屋子里走邊應和道。
簡單的沖了一下身體,然后換了身衣服,唐瑾就趕緊向昔照齋走去。
一路疾走,一直到昔照齋前才放緩腳步,然后在門前三米處理了理衣服,躬身抱手,高聲道:“學生唐瑾,求見張老師。”
“嗯,天驕王爺不必多禮。請進吧。”屋里傳出了一陣蒼老的聲音。
聽到張學士讓他進去,唐瑾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張學士是禮部學士,是來專門教導唐瑾皇族禮法,禮儀的。
這也是唐瑾最頭疼的一門課,自己的一言一行,說的每一個字都被規范了,必須得按下自己的性子,一步一步遵照規矩來,由不得自己不難受。
大唐天朝當然是有學府的。
大唐國子監,便是大唐的最高學府。每年全國各地的私塾,學校中的學生,無數學子,擠破頭都想進大唐國子監。
而大唐國子監里面的學生無一不是千里挑一的。只要從里面畢業,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如果想要效勞國家,國家定會重用。如果想要出去闖蕩,那也是無數勢力爭相拉攏的人才。
所以無數人都想進大唐國子監里面就讀。
但是大唐國子監也不是那么好進的。首先,入學必須是二十五歲以下,先天級的修為,才有資格考試。先文試,文試過關了的,然后再進行武試。武試取前一萬名。
不要以為一萬名有多么的多。要知道,每年去考試的人,沒有一千萬也有八百萬了。所以說國子監畢業的人,已經算是千里挑一了。
但是,唐瑾作為大唐天朝的天驕王爺,當然不用跟平常人一樣了。
他是直接請老師來親王府單獨教導,而且請的老師還都不一般。比如說這個教他禮法的老師,就是禮部張學士,屬于當朝從二品的官員。而國子監的祭酒(祭酒相當于校長),也只不過是從四品的官罷了。
唐瑾不光要學禮法,還要學經史地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樣都不能少。當然,這是分好幾天一輪流學的,要是一天就學這么多,那就得把唐瑾累死了。
其中唐瑾最喜歡的就是詩詞和棋書四門了。
在上一世,唐瑾還叫甄開放的時候,他的爺爺就從小開始教導唐瑾書法,詩詞,而且老人特別喜歡下棋,其中圍棋象棋都是個中好手,經常研究個殘局圖譜什么的,那時的甄開放耳濡目染,也算是個棋藝的小高手。并且從小寫得一門的好書法。能背誦千首詩詞。高考的時候得了一百四十六的高分,只可惜高考考的不止是一科語文,到最后只考進個二流大學,還是看他語文成績特別突出才勉強招入的。
來到這一世后的唐瑾忽然發現,這斗仙大陸的人們,不光說話的語言跟地球的一樣,毛筆書法也一樣,詩詞歌賦的格式也差不多。就連象棋圍棋都有。著實讓唐瑾高興了好久。
“……是故禮者君之大柄也,所以別嫌明微。儐鬼神,考制度,別仁義,所以治政安君也。故政不正則君位危,君位危則大臣倍。小臣竊,刑肅而俗敝,則法無常,法無常而禮無列,無禮列則士不事也。刑肅而俗敝,則民弗歸也。是謂疵國…”張學士搖頭晃腦的給唐瑾講解著經文,卻不知我們的小王爺早已經神游天外,“小王爺,你可懂了?”
“嗯。”唐瑾裝模作樣的沉思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對張學士說:“學生已明其義。”
張學士捋了捋胡須,點點頭,對唐瑾說道:“懂了便好,小王爺禮法上有何難題,隨時可到禮部去詢問我等。那小王爺,今天就到這吧。老臣就先告退了。”
張學士說完,便向門外走去。唐瑾也趕緊跟上,一直把張學士送到門外,做了個揖,目送張學士的馬車,直到看到張學士的馬車消失到拐角處,才轉身回府。
送走了張學士之后,唐瑾又回到天驕閣,練習了一陣槍法,鍛煉了一會身體直到日上竿頭,到了中午,才被竹伯叫到大廳去吃飯。
剛到大廳,便看到了木清妍和唐天霸已經在座了,正在等唐瑾。桌子上面一道道菜肴色彩鮮艷,香氣撲鼻。
“父親,母親。”唐瑾走到跟前,“瑾兒來遲,讓雙親久等了。”
“哈哈哈,沒事沒事,來坐吧。”唐天霸一陣大笑,忙把唐瑾拉到他和木清妍中間,對著木清妍說道:“看那個教禮法的,勞什子張學士,把咱們瑾兒都教傻了。跟咱們倆還這樣,客氣客氣的。”
“呵呵,是啊。”木清妍也是輕笑道:“瑾兒在我們倆面前就不要這樣了,怪拘束的。”
“呵呵,也是哈。”唐瑾撓了撓頭,笑著回道。
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了頓午飯,一直吃了兩刻鐘才吃完。
“父親母親,瑾兒吃飽了。”唐瑾吃完,站起來對著唐天霸兩人說了一聲,又接著道:“我下午想要去趟九龍殿看看,父親需要我幫忙查什么資料么。”
因為唐天霸也沒有隨意進出九龍殿的資格,所以經常讓唐瑾去九龍殿的時候順便記一些他想知道的東西,故唐瑾有此一問。
“呃,你去就是了,我沒什么好讓你查的。”唐天霸臉一紅,然后對著門外喊道:“竹伯,給瑾兒準備輛馬車,送他去皇宮。”
唐瑾聽后連忙擺手,對唐瑾說道:“不必了,父親,我走著去就好了,正好我想散散心。”
“哦,那不用了。”唐天霸聽后又喊了一句。
唐瑾回到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就自己出了親王府。
不用回頭找,唐瑾就知道自己身后肯定有人跟著。只不過自己發現不了罷了,要不然父親也不可能那么放心的讓自己出來。
不過反正唐瑾也不是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也不在乎。跟著就跟著吧,自己走自己的,權當不知道了。
唐瑾悠哉悠哉的在通往皇宮的路上走著,十三四歲一般大的年紀,一身云紋白底錦衣,腰間系著白玉紋龍腰帶,配掛著天龍令牌和親王府玉牌。一頭烏黑長發被束起,配上白玉冠,長鬢垂胸。真是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唐瑾煞有興趣的看著四周的繁華景象。寬足有百米的大街上,各種叫賣聲,吆喝聲,爭吵聲,不絕于耳。
只不過唐瑾走到哪,哪塊的叫喊聲就會不自覺的壓低下來。
大唐天朝等階尊卑分明,看唐瑾這一身就知道其非富即貴,再加上唐瑾那從容不迫,大勢在握的氣度。讓人站到他的眼前不自覺的就低了一頭,自然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走著走著,不覺走到了飄香街。
飄香街是定天城平民當中比較出名的一條街,整條街道都是販賣小吃的。各種各樣的小吃,種類之多,樣式之齊全,讓人乍舌。
飄香街在唐瑾眼中,感覺有點像前世的大排檔。只不過前世大排檔只有晚上人才會很多,地方也很小。而這飄香街不僅全天人都非常多,而且攤位把百米寬的街道都擠滿了。
穿梭在飄香街,唐瑾所到之處,行人都下意識的給唐瑾讓開了一條路。
飄香街街如其名,整條街上飄散著的全都是香氣。唐瑾聞著街市上飄散著的香味,看著各色的小吃,感覺飄香街上的小吃比自家王府廚子做的山珍海味還要美味。
唐瑾忽然想起了前世,他還是個小白領的時候。一有空,就跟哥們幾個上樓下的大排檔吃上幾串燒烤,喝上幾瓶啤酒,真是懷念啊。
忽然,唐瑾看到了一個攤位。只有七八張的桌位,在飄香街算是比較小的攤位了。白布幌子上寫著:老郭餛飩,飄香一絕。
攤主是一個耄耋老人,身旁跟著個六七歲的小女孩。
唐瑾看到這個場景,想起了前世那個自己家樓下,賣餛飩的老人。也是姓郭,一個開朗健碩的老人。也有個歲的孫女。前世唐瑾幾乎早餐都在那吃。
唐瑾不自禁的走到了那個攤位前,忽然,唐瑾很想吃碗餛飩。雖然自己已經很飽了。
飄香街的眾人眼看著唐瑾走到了老郭的攤位前,老郭看著這么個衣著華貴的少年走了過來,也是心有揣揣。看唐瑾有點想在他這個小攤位坐下的意思,連忙上前,前唐瑾一步,拿著毛巾把唐瑾要坐的凳子仔細擦了兩遍,然后又使勁擦了擦唐瑾身前的桌子。
“呵呵,給我來完餛飩。”唐瑾微微一笑,對著老郭道。
“哎哎,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老郭手上往鍋里下著餛飩,嘴上忙應和著唐瑾。
沒一會,餛飩就好了。老郭拿起了一個碗,又用清水細細的洗了一遍。然后才把餛飩撈到碗里面,給唐瑾端到了面前。
“客觀您慢用。”老郭恭敬地對唐瑾說道,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旁。
唐瑾從桌子上的竹筒拿出了個勺,然后撈出個餛飩放到嘴里,細細的嚼了嚼,不知道的還在以為他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
可能是材料問題,也可能是經驗問題,這個老郭的餛飩比上一世的老郭做的好吃的多。
整整吃了一大碗餛飩,唐瑾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多少錢?”起身,問向站在一旁的老郭。
老郭顯然有些緊張:“啊,不要錢了,不要錢了,算是我請少爺的。”
“嗯?我還需要你請我么?”唐瑾笑道,“多少錢你直接說好了,本少爺也不差這點錢。”
“哦,只需要三銅幣就夠了。”老郭沒再堅持。
大唐天朝的錢幣兌換概率是一百個銅幣等于一個銀幣,一百個銀幣等于一個金幣,而一百個金幣如果有門路才能換來一個下品靈石。靈石這種東西,不是平民百姓能夠接觸到的。
唐瑾看了看儲物戒指,有些尷尬的笑了:“那個,我沒有錢幣。”
“啊?哦,哦,那就不用了,不用了。”老郭一愣,明顯沒想到這個堅持要給自己錢的少爺竟然會說沒有錢,但是還是反應了過來,忙說不要了。老郭可不敢得罪這種豪門少爺,一個平頭百姓,死了也不會有人管。沒準這個華衣少爺今天就是閑的沒事干,出來玩他們這幫貧民百姓來的呢。
“那怎么行,我還能占你便宜?”唐瑾投出了一塊下品靈石,扔向了老郭,說道:“全給你了,不用找了。”
老郭只感覺一塊兩指長寬的碧綠物體向自己飛來,下意識的接了下來,低頭一看,便感覺一股靈氣向自己撲來。
“哇,我沒看錯吧,竟然是下品靈石!”
“你應該沒看錯,這是哪家少爺?吃頓餛飩就給了一塊下品靈石?”
“哎呀,怎么沒上我這來吃,我這東西可比郭老頭那做的好吃多了。”
四周傳來一陣陣的驚嘆和議論聲,有對老郭的嫉妒,還有對唐瑾的敬畏。隨手扔出一塊靈石的人物,絕對不是他們這幫老百姓得罪得起的。
“啊,下品靈石!”老郭激動的手都有些抖,他這一輩子都掙不到這一塊下品靈石啊。
老郭手哆哆嗦嗦的往唐瑾這伸了伸,猶豫猶豫,又縮了回去,來回幾次,搖擺不定。明顯是不敢收這靈石,卻又舍不得還回去。
唐瑾看到老郭這副神情,微微一笑,對老郭說:“今天小爺我高興,這一塊下品靈石罷了,說給你就給你了。你就拿著吧。”
說完之后又向四周掃了一眼,把聲音提高了不少,繼續說道:“這靈石本王爺賞給你的,誰要敢上你這來搶你就上永王府上去找我,哼,看我不要了他的命!”
“啊,原來是永親王家的小王爺啊,我說怎么出手這么大方呢!”
“他就是天驕王爺啊!一直聽說他,今天終于見著真人了。”
“老郭這次有福嘍。有天驕王爺罩著他,誰還敢欺負他爺孫倆?”
聽完唐瑾的話,四周又是響起了一片議論聲,本來有打等著唐瑾走后強搶老郭爺孫倆主意的人,都往后縮了縮腳。唐瑾這來頭太大了,大到讓人畏懼,不敢忤逆他的話。
這唐瑾要是真的只有十歲,那沒準就真好心害了老郭爺孫倆。
但唐瑾是十歲么?不是,唐瑾是前世有二十六歲,十多年勾心斗角經驗的現代社會人,四周那些人的心思唐瑾焉能不清楚?
所以唐瑾臨走之前給了四周人一個警告,量他們也不敢頂風作案,違逆他的意思。
等大家回過神來之后,再找唐瑾,那里還有唐瑾的影子?
此時唐瑾已經走到了皇宮外。
“見過天驕王爺。”皇宮門口的守衛明顯認識唐瑾,見到唐瑾之后單膝跪地,右手撫胸,給唐瑾行了個禮。
“嗯。不必多禮,起來吧。”唐瑾隨口應了一聲,直接走了進去。
一路前行,沒人阻攔,也沒人敢攔。一直走到九龍殿外面,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九龍殿分為三層。
一層是十多年前被大唐滅了的各個宗派的入門心法,招式。還有一些各個宗派記載的大陸記事,各宗派搜集的一些書籍。還有一些大陸秘聞。
二層是被滅的那些門派內門弟子修煉的一些門派心法和招式,還有各個宗派的隱秘。
第三層則是那些門派的核心功法招式,屬于鎮派之寶級別的。
這些年唐瑾在九龍殿看的一般都是一些大陸秘聞,宗派秘聞,那些宗派傳承的心法反而因為自己有九霄心法而不去在意了。而各個宗派的鎮派招式他也學了不少,還有幾個是精通的。畢竟能夠成為一個宗派的鎮派招式,也有不少精妙之處的。
唐瑾來到九龍殿,直奔二樓,來到第三列第二個書架前,拿起自己上次沒看完那本宗派秘聞接著看了起來。
最為個新人菜鳥,真是挺不容易的。收藏少,推薦少,評論少,少。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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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天再去,被禁言了……
沒有埋怨各位大神的意思。畢竟新人菜鳥那么多,各位大神想要提攜也提攜不過來,我只是那么稍微感嘆一下。
其實誰也不想。比寫書還累。有收藏,有推薦,有人,誰愿意到處跑呢?
讓人討厭,
讓人謾罵,
讓人禁言。
誰都不喜歡這種感覺。我只是不想我的書淹沒在重重書海當中,不想。
你們能體會到一天登陸二十多回起點賬號,看自己收藏漲沒漲,推薦漲沒漲,漲沒漲,的那種感覺么。
是啊,哪個行業都不容易。
以前經常看到什么新人新書不容易之類的文章,帖子,那時候的我不以為然,因為那時候我只是看書。
現在我懂了,那豈止是不容易。
不過,不管怎么說,我會堅持下去。現在我不算存稿的話已經上傳了兩萬多字,三十的推薦,四十一的收藏。
即使,還有一個人看我的書,我也會堅持下去的。
因為,夢想依舊在。
最后,還是無恥的再墨跡各位大大一遍,有票的就隨手給一張吧。
你的隨手一點,便是給我最大的鼓勵!
修者體魄強健,得天地元氣滋潤,不容易饑餓勞累,所以唐瑾每次看書,一看就看三四天也是常有的事。
從皇宮出去,果不其然,親王府的馬車已經在皇宮門口等著了。
看到唐瑾出來,車夫趕緊迎了上來,叫了一聲:“小王爺。”
“嗯,走吧,”說著,便自顧的走上了馬車。
車夫等唐瑾坐進了馬車,才揮動鞭子,趕走了馬車。
親王府的馬車是四乘馬車,四匹一身雪白的踏雪寶馬,都是先天級的靈獸,別說日行千里,日行萬里都不到極限。
親王府的人,就連一個馬車夫都有練氣期的修為,揮動的馬鞭都是低級法器。
馬車骨架是由萬年沉香木做的骨架,精金貼的外皮,上面雕畫著四爪金龍,車輪上面墊的是藍晶獸的外皮,減震功能極強。
“駕駕——”車夫揮動著馬鞭,馬車快速的奔跑著。行人離老遠看見這馬車,趕緊就把道路給讓開了。
馬車馬上就要進入到飄香街了,飄香街上的眾人看到了馬車,趕緊給讓開了一條寬闊的大道。有些桌椅放到了路中間,礙著路的也趕緊被攤主給搬走了,生怕礙著親王府馬車的路。
“慢一點。”唐瑾聲音不緊不慢的從車廂內傳來。
“吁——”馬夫聽后輕扯了一下韁繩,喊了一聲,馬車立刻就從奔跑變成慢跑了。
“嗒嗒嗒——”馬車不緊不慢的從飄香街走著,馬車的前面已經被讓開了一條寬闊的通道,一直到飄香街的盡頭。沒人敢看到馬車慢了下來就擋到道路中間。
誰知道這馬車里面的大人會不會忽然就讓馬車奔跑起來?這就算是被踩死了,那也是白死啊!
“嗯?”在馬車路過老郭的攤位位置的時候,唐瑾掀開車簾,本來想讓老郭再煮一碗餛飩,沒想到以前老郭的位置竟然沒有了。難不成還真有人敢在虎嘴里拔牙?
“停下。”唐瑾有些冷的聲音傳了出來。馬車停好之后唐瑾掀開車簾,指著占據了以前老郭攤位的攤主說道:“那個人,你,對,就是你。以前這個位置的老郭哪里去了?”
“啊,回,回稟王爺,這老郭自從拿到您給他的下品靈石之后,就走了。說是要給他那個孫女找個好出路。”那個攤位的攤主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嗯。”也是,常人忽然得到這么一筆“巨款”肯定就走了,不怕賊偷還不怕賊惦記么?得知老郭不是被搶了之后,唐瑾回身又走進了馬車。
“走吧。”唐瑾的聲音傳了出來,“快點。”
“駕——”親王府的馬車又在街道上飛馳了起來。
“唉,老孫,跟王爺說話的感覺怎么樣啊?爽不爽?”
“爽個屁啊!心驚肉跳的,萬一人家王爺一個不高興,那可就是滿門抄斬了。”
“呵呵,也是,不過今天你可出名了。跟王爺說過話的人,可不多啊。”
“哈哈,也是。就憑這個噱頭我這個攤位以后也得火啊!王爺親自問話,哈哈。”
“嗨…我還以為王爺今天又要吃什么呢,結果什么都沒撈到。”
唐瑾已經走了,他走之后這些平民百姓說的話就不在他的好奇心之內了。這些尋常百姓,在唐瑾心里不過是螻蟻一樣的東西罷了。這輩子能有這么一次交集,就已經很不錯了。
唐瑾自己也沒發現,他的心態因為在親王府待這么多年,做了這么多年的上位者,已經從一個都市小白領,變成一個揮手間改變千萬人命運的王爺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親王府門前,竹伯早就已經在門口等候了。
在唐瑾剛從皇宮出來的時候,車夫就已經用千里傳音符告訴竹伯唐瑾出來了,竹伯稟報完了王爺王妃,吩咐廚房準備好酒菜之后,就到大門口來等著了。
“王爺您回來了。”看到唐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竹伯恭敬地說:“王爺王妃已經在大廳等你了。”
“嗯。”唐瑾只是輕輕的答應了一下,然后便向大廳走去了。
“父親,母親。”到了大廳門口,看到里面的唐天霸和木清妍,唐瑾輕輕的道。
“嗯,瑾兒回來了。”木清妍溫柔道,“趕緊來吃點東西吧。”
“嗯。”
吃完飯,唐瑾練了一遍槍法,便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驕閣大院傳來了一陣陣呼喝聲,還有破空聲不斷。
“王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竹伯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嗯,等等,我馬上就來。”唐瑾應了一聲,便回去換衣服去了。
今天唐瑾出來并沒有穿錦繡華服,而是只穿了一身平常修者打扮的緊身衣服,因為他今天要去的是京城關押重犯的地方:輪回天牢。
天牢離親王府很遠,馬車也走了很久。
“王爺,天牢到了。”馬車在一棟龐大的黑色建筑前停了下來。龐大的黑色建筑就那么佇立在那里,如一頭洪荒猛獸,正要擇人而噬。
唐瑾從馬車上走了下來,看著這個通體烏黑,用這個世界上號稱最堅硬的石頭黑曜石建筑的天牢,心中波瀾不驚,沒有一點壓抑。
“呦,王爺,您又來了啊。”天牢門口的官差看見唐瑾,趕忙把牢門打開了,媚笑阿諛的說道。就仿佛自己是青樓的老鴇,而唐瑾是嫖客一般。
唐瑾皺了皺眉頭,沒有回應,仿佛多這種小人物,連嗯一聲都嫌麻煩。
唐瑾就這么直步走了進去,里面彎彎繞繞,不用人引領也不會走錯。對這里非常熟悉。
沒錯,唐瑾就是對這里非常熟悉。
唐瑾七歲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一味的練習槍法成效不大,還是需要實戰。但是去哪找實戰呢?讓父親從軍隊找人,那人肯定不敢跟自己動真格的。
于是乎,唐瑾想到了大唐天朝的死地:輪回天牢。
輪回天牢,一入其中,便入輪回。進去的犯人基本上都是萬死難辭其咎的重刑犯。唐瑾把主意打到了輪回天牢里的犯人身上。
唐瑾去皇宮磨了唐天欽好久,終于獲得了在輪回天牢,跟這些重刑犯動手的允許。
這些跟唐瑾對戰的犯人,只要能打敗唐瑾,那便可以重活自由。所以這些犯人跟唐瑾對戰的時候,無一不是使出了全身解數,想要贏了唐瑾。三年來,跟唐瑾對戰的有一百六十三個犯人,只有九人僥幸贏了唐瑾,其他一百五十四人無一不是死在了唐瑾槍下。
但是即便如此唐瑾一來到天牢,這些犯人還是積極的想要跟唐瑾對戰。
其實皇帝真的會放過這些重刑犯人么?就算贏了唐瑾的那九人被放出了天牢現在還能活著么?答案是不能,這些重刑犯人出了天牢之后,一個星期之內全都無故消失了。
但是這些犯人也未必不知道就算出了天牢也是死,但是他們必須賭!因為出了天牢可能還是會死,但是如果待在天牢,那么必死無疑!而且還會死的很痛苦。
輪回天牢分為十八層,第一層全都是后天的修者。而唐瑾這么多年,也是一直在第一層挑選著對手。
“嗯,就這個吧。”唐瑾指著名簿上,一個最近剛被關押進來,因為連殺鄰居四十二口而被判了死刑,后天十層修為的犯人。
“老金,把楚君押出來!”牢頭看了看唐瑾指的人,面色一動,然后對著里面的官差喊道。
楚君跟唐瑾想象當中完全不一樣。楚君沒有一般犯人的滿臉彪悍,一臉橫肉的的樣子,反而像個文弱的書生。
二十一二的年齡,差不多有一米八的身高,瘦弱的身軀,白皙的面龐,眼神有些呆滯。
如果不是在這看到楚君,唐瑾沒準還會以為這楚君是個弱不禁風的秀才。哪里有一點殺了鄰家四十二口的兇狠樣。
雖然有些好奇這個叫楚天的青年,為什么殺了他鄰家四十二口,但是唐瑾也沒有問。只是淡淡的對牢頭說了一句:“走吧。”
兩人搏殺,當然不可能在天牢里面。所以唐瑾每次找犯人跟他對練都是在邢臺上。
邢臺在輪回天牢后面,通體依舊是用黑曜石做的,在陽光下看上去不是純黑色,反而是紅黑色,那紅是人的鮮血。輪回天牢不知道要處斬多少犯人,日積月累,年復一年下來,早把邢臺染變了顏色。不過這百米平方的邢臺,倒是做擂臺的最好選擇了。
站在邢臺前面,一股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四周仿佛有無數孤魂厲鬼嘶鳴嚎叫。
唐瑾面不改色的走了上去。
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唐瑾吐得很厲害,當天都沒有比試。后來唐瑾一有時間就來看看這邢臺,強迫自己克服了心理恐懼。到現在看這邢臺,唐瑾心里已經一點波瀾都沒有了。
“我告訴你楚君,這位可是咱們大唐天朝的天驕王爺,天驕王爺你聽說過吧?”牢頭看唐瑾已經上去了,然后轉頭開始囑咐楚君,那語氣,就仿佛天驕王爺是他一般,“你好好跟王爺打,只要你贏了,你就可以被免罪,就可以出天牢,當個自由人了。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楚君一直死氣沉沉的眼睛,聽到贏了便可以免罪的時候有了波動,抬頭望向了唐瑾。
唐瑾毫不回避的跟楚君對視了起來。
“好。”楚君沙啞的嗓子擠出了一個音符,然后慢慢的走向了邢臺,“我要一把刀。”
“給他。”唐瑾淡薄的語氣對著牢頭吩咐道。
邢臺下一柄玄鐵精金刀被拋飛了上來被楚君接住,而唐瑾拿出的,依舊是自己鍛煉槍法的鐵木三尖槍。
“你出招吧。”唐瑾聲音平靜的不像是要跟人進行生死搏殺,反而像是要請人吃飯,“你只要贏了我,你就自由了。”
楚君沒有說話,而是左手提著精鐵刀急速奔馳了過來。
楚君竟然使的是左手刀!
看著奔來的楚君,唐瑾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乒——
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響起。
唐瑾在楚君離自己還有三米遠的時候,右手舉槍,用槍刃卡住了楚君的刀尖。握槍的手使勁一擰,便想挑飛楚君的刀!
“嗯?”唐瑾詫異的聲音響起,楚君的刀竟然紋絲不動,與唐瑾的槍呈分庭抗禮之勢。
楚君刀向下一折,屈膝向前挺來,就要與唐瑾近身。
使槍者,一寸長一寸強,如果被人貼身,那槍的威力便發揮不出來多少了。
唐瑾把槍身向后一拉,一轉,急速旋轉的三尖槍便向楚君的腦后勾去。如果楚君執意貼向唐瑾身邊的話,那三尖槍槍刃必定會拍到楚君腦袋上!
楚君無奈,只好向右躲閃,然后向后飛退而去。
從動手到結束,總共不過四五秒的時間,兩人已經交手一個回合,不分勝負。
唐瑾眼睛微瞇,握槍的右手緊了緊,不敢再掉以輕心。
這個楚君搏斗經驗豐富,刀式勢大力沉,身體靈巧敏捷,特別是戰斗意識特別強。如果剛才楚君稍微猶豫一點,那唐瑾的三尖槍便會把他的腦袋絞個稀巴爛。本身得到優勢,卻在遇到危險時,果斷放棄,毫不猶豫。對楚君這個人,唐瑾感覺有些棘手了。
當然,也只是有些棘手。
“著!”就在楚君剛飛退回原地站好的同時,唐瑾已經提槍向前沖去,身子向上一躍,便沖著楚君落去,槍尖直至楚君!
叮——
楚君提刀,用刀背擋下了唐瑾的致命一擊。
落地后的唐瑾便對楚君展開了連綿不斷的攻勢!
大自在玄妙槍法使出的扎、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等等。全都是基礎動作組成的招式,卻別有一番玄妙在里面。
在外人看來只是唐瑾把一套基礎槍法使的虎虎生風,玄妙異常,有種化腐朽為神的感覺。當事人楚君卻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這小王爺使的槍法是什么套路,仔細看來明明全都是基礎招式,一個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有種招架不得的感覺!
并且唐瑾槍法一經施展,那便是一招快過一招,一式重過一式,楚君感受著刀上傳來越來越沉重的反震力道,想要退出卻又不得門路。唐瑾的槍法就好像有個磁場一般,將他緊緊地黏在里面,退都退不出來。
“啊……殺生刀法,血戰八方!”被逼無路的楚君大喝一聲,左手中的刀由下向上一劃,刀氣炸裂,在外人看來就好像一柄柄刀從四面八方浮現,然后直向唐瑾劈去!
唐瑾的槍法一瞬間便被破開,楚君趁機向后退去,唐瑾也被刀氣逼得不斷退后。兩人再次被分開一段距離。
唐瑾提槍望著楚君,楚君也左手提刀,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唐瑾。顯然那一式刀法對楚君的消耗很大!
“軍隊的人?”唐瑾皺了皺眉頭。
楚君剛才使出的殺生刀法,是大唐天朝給軍隊的士兵修煉的刀法。
這套刀法殺傷力極大,但缺點就是使出之后極為耗費靈力和精神力,軍隊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只能使出一招,使用完了便沒有了再戰的力氣,明顯是一套拼命刀法。
并且這套殺生刀法講究的是一往無前,縱千萬人吾往矣的那種氣勢!一經使出,生死無論!所以整套刀法當中沒有一招是守勢,全都是攻擊招式。
要說這殺生刀法也是個上等刀法了,基本上軍隊上人人都會兩招,但是能夠練到大成的卻沒有。
這套刀法據傳共有九招,每招都是攻擊力極大的殺招。只有進入大唐軍隊便能得到前兩招,然后后面的招式便要用軍功來換了。所以說大唐軍隊的人基本上都會兩招,但是沒有大成的原因卻不是因為后面的功法要用軍功換。
這套殺生刀法需要使用者有一種不畏生死,勇往直前的氣勢和心態,然后在不斷的搏殺當中,吸收對方的血氣來培養自己的殺氣來修煉。而能夠搏殺的小兵只有前兩層招式,能夠有后面招式的軍官,將軍也不會再向前沖殺了。再說,升到將軍職位,天朝會獎勵高級功法,招式,誰還會修煉這個難以修煉,進度極慢,還容易心理變態的招式?
就算偶爾有一直修煉下去的將軍,也是修煉到最后因為殺人太多,煞氣太重,被迷失了心智,不分敵我,然后被人斬殺了。
所以說殺生刀法從來沒有人大成,不是少,而是從來沒有!
唐瑾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拼命的人。看起來有點麻煩了。
“這套殺生刀法是我無意得來的,一共就只有三招,第一招橫刀立馬,第二招血戰八方,”楚君不緊不慢的說著,就仿佛在跟老朋友講述著自己的刀法,“還有這第三式,一刀絕空!”
說到最后,楚君平靜的聲音陡然一變,身形一閃,急速的旋轉起來,向著唐瑾飛去。
絲絲靈氣如同抽絲一般向楚君的刀上匯聚過去,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刀芒,刀芒之上,隱有血光浮現。
那是楚君曾經殺過的人其精血所凝聚而成的殺氣!
唐瑾面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槍尖一抖,向前重重劃去,然后在空中舞了個槍花,四周靈氣如同陷進了漩渦一般卷入唐瑾的槍尖。
“”舞動中的槍尖陡然射出了一道又一道槍氣,快慢不一,向著楚君沖了過去。如果仔細數來,卻是正正好好有一百道!
“去!”楚君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揮出去了那道巨大刀芒,然后死死地盯著那倒刀芒,看它在半空中跟唐瑾的百道槍氣同時相遇。
轟————
畢竟唐瑾的技能,百鳥朝凰能夠發揮出唐瑾兩倍多的攻擊力,而楚君的一刀絕空也只不過是把全身力氣全集中到一點射出去罷了,比唐瑾的技能還是差了不少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楚君輸了。
被靈氣爆炸震飛出去的楚君躺在邢臺下,不斷的抽搐,扭動著,想要爬起來。
這些年來,死在唐瑾手下的人也不少,死前的反應各不相同。
有求生的,有不甘的,有怨恨的,有乞求的,還有解脫的。
唯獨沒有向楚君這樣,集不甘,怨恨,于一身,而且求生這么強的人。即使像現在這樣,筋骨盡斷,經脈碎裂,還不斷的想要爬起來的人。
“呵,沒想到你這么怕死啊,我還真是高看你了。”唐瑾在旁邊嗤笑道。
“我…我還…還不能死,我還有…還有大仇未…未報,我無顏…無顏現在下去…去見九泉下的…的父母。”楚君還是不斷的想要爬起來,口中喃喃的自語著“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大仇未報”之類的話。
這要是常人被傷到這個地步,現在要是還有一口氣那就已經是奇跡了,哪還能像他這樣,不斷的掙扎著,還想要爬起來。
也許是被楚君的求勝感染了,也許是好奇楚君口中的大仇是什么。唐瑾拿出一粒療傷丹和一粒回元丹,放進了楚君嘴里。然后想了想,又拿出了一粒養身丹給他服下。
這些丹藥是唐瑾新手大禮包里得來的,最少的也是三品丹藥。療傷丹和回元丹還有很多,但是養身丹,因為唐瑾這些年來磨練身體,吃的也不剩幾粒了。這次給了楚君一顆,唐瑾還是有些心痛的。
丹藥進口之后,楚君馬上就不再扭動了。慢慢的閉上眼睛,開始自顧的調養了起來。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恢復了紅潤。
唐瑾正準備走開,讓個人在這看著楚君,等楚君醒了再去稟報他的時候。忽然感覺天地元氣都向楚君擁了過去。
“呦?戰斗突破?要升入先天了?”唐瑾饒有興趣的看著楚君。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怖之中伴有大機遇。最快的修行方法就是戰斗。這也是唐瑾來天牢找人對戰的原因。所以唐瑾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楚君,并沒有感到奇怪。楚君現在突破,也只不過是說明他資質比較好罷了。再好能多好?還能比自己的好?
猛地,唐瑾臉色一變,原先略帶玩味的笑容收起,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修者修為后天和先天是個極大的分水嶺。后天不管你有沒有靈根都能修煉,但是想要升入先天,那就必須要有靈根才能晉級了。因為晉入先天之后,修者便能稍微的操控天地元氣,自身靈氣也將加入自己的靈根屬性!也就是說晉級先天之后,再跟人對戰的時候,攻擊就附帶了靈氣屬性,威力增加了不知凡幾。
而楚君有靈根還不足以讓唐瑾驚訝,唐瑾驚訝的是,他竟然感覺楚君吸收的天地靈氣屬性是暗!那就是說唐瑾有暗靈根!就算不是單一靈根也是暗靈根占主導。再看楚君能夠體悟生死,進行突破,說明他的資質也不低。這就讓唐瑾有了想把他收入麾下,依為心腹的想法。
所以現在唐瑾看楚君的眼神,不再是剛開始的好奇略帶玩味,而是有些凝重了。
一直從早晨等到傍晚,四周天地靈氣的波動才平靜下來。
楚君成功晉級先天,醒來之后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小王爺唐瑾背著雙手站在他面前。
“醒了。”唐瑾淡淡的問道。
楚君并沒有回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有些警惕的看著他。
“想報仇么?”唐瑾忽然來了一句。
楚君瞳孔急縮,死死地盯著唐瑾,“你能幫我?”
“嗯。”唐瑾不輕不重的應了聲。
“你連我的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就說能幫我?”楚君疑惑的問道。
唐瑾聽到楚君的話,傲然一笑,不屑的說道:“呵。我是當朝永親王的嫡子,封號天驕的天驕王爺。整個大唐都是我家的。你的仇家是誰,我又有何懼?”
楚君點了點頭,他明白,他的仇家在唐瑾眼中不過是一個螻蟻罷了,一只手就能捏死。
“那你需要我付出什么?”楚君不相信唐瑾是善心大發。多年的飄蕩讓他明白了,想要獲得,必定要有付出!
“忠誠。”依然是那不輕不重的聲音。
“好。”聽唐瑾說出了要求,雖然不知道唐瑾看上了他的什么,但是他還是放心的松了一口氣。
能讓他報了家仇,別說是需要付出忠誠,就算是生命靈魂他也在所不惜。
“萬物見證,天地為契。我唐瑾今日以助楚君報家仇為因,換楚君永生永世忠誠為果,若楚君因我得報家仇,則楚君永世為我唐瑾之奴,不得反悔,不得反叛。若違此言,將永世受萬蟻噬身,靈魂祭煉之苦,不墮輪回。契!”唐瑾說完便劃破中指,點在了楚君的額頭上。
“契。”楚君也說道,然后只見一陣金光爆閃,兩個人的契約便算是成了。等到唐瑾幫楚君報了家仇,那楚君便要履行契約,永生永世成為唐瑾的奴仆。
看到契約已成,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楚君說道:“好了,你給我講講你的事吧。”
楚君點點頭,開始對唐瑾訴說起了自己的家仇。
最少小暖也會更新一章,小暖也不算是專職的寫手,現實也有很多事,不過,不管再怎么樣,小暖都會抽出寫書的時間來給大家更新一張。
小暖是能更新兩章就給大家更新兩章,不能最少也會有一章。
小暖不希望每章也就有兩千零幾十字,一章分兩章發,來刷更新。那樣是糊弄讀者,也是糊弄我自己呢。這樣大家看著不爽,我寫著也不痛快。
最后,希望大家手里有閑著的推薦,收藏什么的,給小暖砸來兩張,小暖就感激不盡了。
家里的日子一直過得平平淡淡但是很幸福。
楚君小的時候在學校念書,不好好學習,總是打架斗毆,跟一幫人爭勇斗狠。
終于,在一次爭斗當中,楚君一沖動,下手過重,把對方脊椎骨都打斷了。對方成了殘廢,要告楚君家,楚君父母典賣房產,掏空積蓄,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壓了下來。
一家人連房產也賣了,在大街上露宿了好幾宿,好不容易才從以前鄰居那借了點錢,找了好多關系,在城東租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屋。
自此以后,父親干活干的更多了,老的也更快了,就連從來沒干過活的母親也出去去給人家當小工,掙錢養家。
就算如此,父母也只是當初出事的時候罵了楚君一頓,之后就算再苦再累,也沒有埋怨過兒子一句。
楚君心中愧疚,幾經思索去了定天城東邊的東耀城打工,希望能有一番作為。
在東耀城,楚君給人當過搬運工,伙計,礦工,臟活累活他都干過,就是想給父母減輕一點負擔。
但是噩耗還是傳來了。
一天夜里,父親用千里傳音符找到楚君,告訴楚君她母親在干活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讓他趕緊回家來看看。
楚君連夜趕回家,卻沒想到母親的手傷的這么嚴重。那已經不能算傷到了,因為楚君到家的時候,他母親的右手已經沒了,只剩下一截斷腕。
看到楚君,母親一把抱住兒子,默默垂淚。沒有責怪,只是用左手使勁的抱住兒子,跟兒子說了一句:“對不起,兒子,母親以后不能再給你做飯了。”
楚君聽到母親的話,潸然淚下,到最后嚎啕大哭,不停地責罵著自己,悔恨,懊惱,交織在心中。從那以后,除了父母,楚君很少再對別人笑。
母親受傷嚴重,父親也老了,需要人照顧。楚君沒有再回到東耀城,而是在定天城找了份搬運工的工作,掙錢養活著一家。
一直到后來,以前的一個朋友,給他介紹到了定天城內的暗勢力:會。在會當打手,楚君有種重操舊業的感覺,同樣是打架斗毆,爭勇斗狠,甚至是殺人放火,不過這一次,他不需要賠給人錢,而是別人給他錢。
楚君成了組織里的金牌打手,會的敵對勢力黑虎幫無數人折在他手里。他手上的那本殺生刀法,就是殺了黑龍會的一個頭目得來的。
楚君在道上風頭越來越盛,得到的錢也越來越多。家里的條件也越來越好。
楚君父母不知道楚君去給會當了打手,只是以為楚君被某個大老板看重,所以也很安心的在家頤養天年。而逢人就跟人夸自己兒子多么多么出息。每次看到自己父母臉上的自豪表情,楚君心里都非常不是滋味。
終于,黑虎幫看著會這個越來勢頭越旺的黑馬,黑虎幫感覺到了危機。也許現在楚君對于他們還算不上什么,那十年后,二十年后呢,黑黑虎幫害怕了。
于是黑虎幫出動高手,找上了他家。本來是想把楚君一家都殺了的,沒想到當天晚上楚君沒在家,黑虎幫的人只好先把楚君父母殺了。
是虐殺!
在楚君說出這幾個的時候,唐瑾明顯感受到了楚君那滔天恨意。如何的虐殺唐瑾沒有問,想象也想的出來。
鄰居聽到聲音,過來查看,也被黑虎幫的人殺了。楚君回來,看到的只剩下一地尸體了。
看著殘缺不全的父母尸體,楚君幾欲發狂。
就在這時,官兵來了,把他擒住,定罪是:發狂,殺了鄰家四十二口。
確實,當時官兵來的時候,他正在發狂,還殺了幾名官差。
至于是黑虎幫殺他全家的事,是他以前門的朋友,花大價錢近來探監的時候告訴他的。
聽完,唐瑾也沉默了。他終于能明白為什么楚君那么的恨,那么的想報仇了。
因為自責啊。因為他家人受苦,因為他母親斷腕,甚至是因為他,被人滅門。他能不自責,能不恨么。
“跟著我,不管那黑虎幫的后臺是誰,我都幫你連根拔起。”唐瑾淡淡的說了一句,向著天牢門口走去。
楚君緊緊地跟在唐瑾身后,
“呃,王爺,您這是?”牢頭看到唐瑾要帶楚君走,上前詫異的問道。
“帶走他,怎么,有問題么?”唐瑾冷冷的瞥了牢頭一眼。
“這于法不合啊…我這……”牢頭硬著頭皮回答著。
“呵,于法不合?好笑,于法不合那便于法不合,怎樣,你想攔我?”唐瑾笑的很張狂。
“不敢,不敢…”牢頭不斷擦著額頭上的汗,忙回答道。
“這事還是稟報給上頭,讓上頭頭疼去吧。”牢頭心想,“這要是真攔下小王爺,自己一萬條命也不夠自己死的啊。”
帶著楚君,回到親王府,給楚君安排到了自己天驕閣旁邊一個院子里。然后唐瑾便去找唐天霸去了。
唐瑾把前因后果對唐天霸說了一遍,然后請求唐天霸給自己查查那個黑虎幫的來歷。
唐天霸聽后,笑道:“那個楚君是個暗靈根?嗯…一個小小的黑虎幫倒算不得什么,不管后臺多硬,滅了也就滅了。換一個暗靈根的隨從,也值了。”
定天城黑虎幫的人現在尚且不知道,親王府的這一對父子,幾句話之間,便定了他們的命運。
唐瑾臨走的時候管唐天霸要了一個測靈球,準備要仔細測測楚君的資質。
回到了天驕閣,叫來楚君。
讓楚君把手搭在測靈球上,只見測靈球上涌出一股濃郁的黑光,不參雜一點雜質。
單靈根!唐瑾眼前一亮。
只見楚君腦后升起一根黑竹,一節,兩節,三節,四節,五節,六節,七節!
一直長到七節才停止。七節資質,已經算是天才資質了。
唐瑾不禁有些感嘆。大唐天朝貴族七歲就可以修習功法,而平民只能十四歲的時候,在學校獲得功法。是那種只能練到先天,各種屬性通用的功法。
而且只有在十八歲成年的時候才有機會憑借大唐戶籍,去大唐登龍院測試一回資質,只要資質好的,國家就會加以培養。但是如果接受國家培養了,那以后以后必定要效勞國家。
楚君當時打殘人的時候是在十七歲。只差一年啊,只要十八歲的時候,楚君去登龍院測試資質,測試出來黑靈七節資質,必定會得到國家重點培養!到時候的楚君,別說打殘人了。就算楚君真的像黑虎幫冤枉他的一樣,殺了鄰家四十二口,大唐也會把楚君保護起來,而不會追究其過錯。
只差一年啊!
唐瑾心中都不禁為楚君感到可惜。反觀楚君,可能還沒想到這一點。只是微微有些詫異自己的資質。
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唐瑾被竹伯叫去大廳吃飯。
而楚君則被唐瑾安排回自己的院子,吩咐竹伯讓人按時給楚君送三餐。
吃完飯,唐瑾連夜去了九龍殿,準備給楚君找一本功法。
直奔三樓,自己的手下,當然要修習最好的功法。
《永夜天魔訣》,上古頂級宗派永夜魔神宗的鎮派心法,只能暗靈根者修習。而永夜魔神宗的每一任的宗主,長老都是暗靈根。上古永夜魔宗,是上古暗靈根者的圣地。
九龍殿的功法是不允許私自帶出的,所以唐瑾只能把魔決給背了下來。
還好,唐瑾記憶力不錯,只用了一個時辰就背完了。
回到王府,把功法傳給正在屋里因為沒有功法無法修煉而愁得團團轉的楚君,讓楚君好生感動。
“對了,你想要什么招式?還是刀決么?還是想學習法術?”唐瑾問道,剛才在九龍殿他才想起來忘問楚君想要修習什么武器了。
楚君想了想,說道:“我繼續練我的殺生刀法就好,我感覺殺生刀法最適合我。”
“嗯。”唐瑾點點頭,“那趕明兒我把殺生刀法剩下六式找來給你。”
“好。”
兩人又談了一會,唐瑾才回到自己的天驕閣睡覺。
第二天一早,唐瑾被永親王叫到了書房。
“瑾兒,你要查的那個黑虎幫底細已經查出來了。”唐天霸慵懶的說道,“黑虎幫是定天城內四大幫派之一,最厲害的高手幫主,是一個洞虛期的修者,叫…叫什么了來著…后臺是當朝少保。”
“少保?干什么的?幾品官?”唐瑾很不以為意。
“誰知道他干什么的,從一品的職位吧?”唐天霸明顯更加不以為意。
唐瑾點點頭,看向唐天霸說道:“我要他死。”平淡的聲音不像是要弄死個當朝一品太保,反而像是要殺頭豬。
“哦,”唐天霸繼續喝著自己的早茶,“等著找個理由,弄死他,那個什么黑虎幫的,你什么時候帶人去滅了吧。”
“我想讓楚君親手弄死那個什么少保,有麻煩么?”
“嗯,有點。沒事,麻煩不大。”
“那就好。”
一個是在平民眼中手眼通天的少保,另一個是雄霸一方的黑虎幫。
就在這兩父子間早茶的談話當中,被定下了滅亡的命運。
跟唐天霸喝完了早茶,又練了兩遍槍法。唐瑾吩咐人叫來了楚君。
此刀長三尺三,寬一尺二,唐刀樣式,通體烏黑锃亮,放在陽光下卻沒有一點反光。刀刃卻極其鋒利。
黑色大刀通體沒有什么雕琢,裝飾,只是刀背上隱有云紋,樸實無華。但一打眼,卻給人一種遍體生寒,看之便想退避三舍的感覺。
“好刀!”楚君輕輕撫摸著大刀,如同在撫摸自己情人的肌膚一般。
“刀名魔吾,長三尺三,寬一尺二,幽冥黑墨石為刀胚,輔以血粒子,彌天石,嵐戈晶石,以地心玄火。鍛煉七七四十九天,最后以幽碧寒潭水淬火乃成。刀成之日魔氣沖天。為頂級寶器,只差一條器靈便可成就靈器!”唐瑾向楚君介紹著魔吾寶刀,每多介紹一點,楚君眼睛便更亮一分,到最后,對這把魔吾寶刀的喜愛已經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昨天聽說你想做刀修,今天特意向父親給你求來的本命寶刀。你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楚君撫摸著魔吾刀,楠楠的回道。然后又看向了唐瑾,半跪于地說道:“謝王爺恩賞!”
“嗯,沒什么,起來吧。”唐瑾不以為意的扶起了楚君,然后又遞過去一本書,“喏,這個是殺生刀法全部招式,我也一起幫你要來了。軍中也沒有殺生刀法的高手,你只能自己練去了。”
“謝王爺,我自己練就可以了。”楚君高興的接過唐瑾手里的書。
“那好,你先去祭煉魔吾刀吧,等你祭煉完魔吾刀,本王就帶你去報仇!”唐瑾對著楚君說道。
“是!”聽說自己大仇將要的報,楚君眼中閃現過一絲激動,帶著寶刀和功法快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楚君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傍晚,定天城西城城門口,唐瑾和楚君正帶著一隊軍隊,向黑虎幫大本營趕去。
定天城地下勢力,城西是黑虎幫,城東是會,城北是天雄門,城南是齊北堂、
據消息,黑虎幫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其幫主,一個洞虛期一層的修者罷了。
但是唐天霸不放心唐瑾,給唐瑾派了一個五千每個最低也是先天級的青龍軍,其中有一千練氣期,五百筑基期,二百開光期,一百金丹期,二十個元嬰期,五個洞虛期之外,不知道從哪還派了個出竅期強者跟隨。
要知道,據可靠消息,黑虎幫的實力除了有一個不知從哪來的洞虛一層高手外,連個元嬰期都沒有,金丹期的才有三個。這么弱的實力還派來這么強的軍隊,由此可見唐天霸對唐瑾的愛護了。
軒閣苑,很儒雅的名字,里面卻是黑虎幫的大本營。
“直接攻進去,寸草不留!”唐瑾毫不猶豫的下令道。
讓里面的黑虎幫幫主張任剛感受到外面一幫氣勢洶洶的高手到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怎么回事,就被人攻進來了。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大膽!什么人?竟然敢攻打我們黑虎幫?我們…”張任勃然色變,大喝道。只是剛出門看到侵略者的打扮,便如同被人捏住喉嚨了一般,發不出聲音來了。
青龍軍!
作為定天城的地頭蛇,張任當然認得青龍軍的服裝。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青龍軍為什么會來覆滅我黑虎幫?少保王大人倒了?不可能啊,就算是他倒了我也不可能提前一點消息都沒收到啊!
張任面色鐵青,看著正在屠殺自己幫眾的青龍軍,張任一瞬間腦海便轉了無數個念頭。
“不管怎么樣,跑吧。自己先走了再說。”張任沒有想過要跟青龍軍抗衡,反而第一個想法是跑!
修為越高越能感受得到大唐天朝的可怕之處,那不是能讓他一個小小的張任,洞虛期修者蹦達的。
跑!張任念頭急轉,趕緊向院子上空飛去。定天城不準修者在天空飛行,否則一律按忤逆罪論處。事到如今,張任也管不了這么多了。騰身而起就要運用秘法向城外跑去。
但是唐瑾能讓他跑了么?不能!
“還想跑?”張任只覺得一陣陰冷肅殺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一齊鉆進他的耳朵里,讓他的大腦一震,血氣翻涌。
高手!張任心中大駭,能一句話便讓自己受傷的,最少也得是出竅期高手!張任咬破舌尖,讓自己集中起注意力,全力發動靈力,希望能夠僥幸逃脫。
“哼!”又是一聲傳來。只見一張崩天大手從天空中凝聚,然后向張任拍來!
轟——
張任被大手拍中,剛飛上天,又以比飛起還要快的速度被拍下來。狠狠的撞進地下,全身筋脈盡斷,骨骼盡碎,神魂受損,已經奄奄一息了。
要不是唐瑾提前已經告訴那出竅期高手留張任一命,只怕張任現在早就飛灰湮滅了。
“楚君,去殺了他吧,然后咱們去少保府。”唐瑾對著楚君說道。
“嗯。”楚君神態瘋狂的喚出了魔吾寶刀,走到張任面前,看著這個讓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之一,楚君怨氣滔天。
“啊!!!”楚君使出渾身靈力,向張任頭顱斬去。
噗哧——
鮮血濺了一地。
黑虎幫剛覆滅沒多久,當朝少保王天寧的少保府外,殺氣騰騰的青龍軍奔馳而來。
“大膽,這是當朝少保王大人的府邸,你們這是干什么?造反么?”少保府出來個管家摸樣的人,還不清楚狀況,頤指氣使的對著唐瑾說道。
“當朝少保?少保又怎樣?”唐瑾冷冷一笑,對著后面的青龍軍一揚手:“殺!”
就在這位少保府的管家還沒明白過來,為什么往日屢試不爽的少保金字招牌,今天怎么沒用了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灘肉泥。
按照唐瑾的命令,沖進去之后,見人直接殺了,除了少保要擒住以外,整個少保府內,必定要雞犬不留!
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往日輝煌的如日中天的少保府,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殘桓爛瓦,四處血氣沖天。
一個面白無須,神色儒雅的中年人被五花大綁的扔到了唐瑾和楚君腳下。
“你們青龍軍為何無故殺上我少保府?你是什么人?我要求見永親王,我要見圣上,看看青龍軍是不是就可以不分黑白,滅人滿門,殘害忠良!”果然不愧是當朝少保,從一品的大臣,即使如今處在劣勢,被人滅了滿門,心有揣揣,還是威勢十足的對著唐瑾說道。想要先在語言上占上風,保住自己的命,然后再考慮其他。
可是唐瑾是什么人?當朝親王之子,天驕王爺。需要跟他多廢話么?不需要。
“楚君,這就是黑虎幫的背后后臺,殺了吧。”唐瑾無所謂的說道,仿佛不是讓楚君去殺個少保,而是讓楚君去殺只雞,殺頭豬一般,沒有一絲感情波動。
“你們,你們不能,不能殺我,我是當朝少保,身居一品,大唐重臣,你們殺了我,皇上不會放過你們的。”王天寧聽到唐瑾的話,終于面色大變,顧不得身份的嘶吼道。
他萬萬沒想到,唐瑾如此不把他放進眼里,竟然看都不看他,說殺就殺。
聽到王天寧的話,唐瑾終于看向了他。玩味的說道:“你說五皇叔不會放過我?那他會怎么辦我呢?我好害怕呢。”
“對對,皇上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最好放開我,要不你五…五……”本來以為唐瑾怕了的王天寧,感覺事情有了點轉機,正想拿皇上壓一下唐瑾,說到一半,卻如同被人捏住了喉嚨,驚恐的看著唐瑾,說不出話來。
“說啊,你說五皇叔他會怎么懲罰本王爺呢?”唐瑾一臉邪笑,“我好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下呢。”
“不,不,不要。”王天寧嚇得肝膽欲裂,不停地扭動著身子,驚恐的看著唐瑾說道:“天,天驕王爺,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對,咱們之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您,您不要殺我啊。”
自稱王爺,又管當今圣上叫五皇叔,又能調動青龍軍。王天寧再怎么笨也能猜出來面前這位是誰了。那個大唐第一天才,天朝驕傲的天驕王爺。
這回王天寧是真的害怕了,再沒有了往日那種風度。天驕王爺啊,就算真殺了他,隨便扣個罪名,也不會有人給他翻罪的。
“呵呵,是么,有誤會?”唐瑾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可是,今天別說沒有誤會,就算有誤會,都現在這樣了,你,殺了也就殺了。”
說完,對著楚君使了一個眼神。
“不……”王天寧還想狡辯什么,就已經人頭落地。只能睜著那雙驚恐,疑惑,怨恨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唐瑾。
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得罪了上了唐瑾。
就在王天寧人頭落地的那一霎那,唐瑾和楚君的額頭同時浮現出一個紫金色的符文,虛空當中隱有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傳來:“契成。”
自此,楚君便真真正正的算是唐瑾的人了,永世不得背離。
唐瑾感覺到自己腦海中似乎忽然多出來點什么東西,仿佛自己現在已經能掌握楚君的靈魂一般。
滿意的點點頭,唐瑾對著四周青龍軍的人高聲道:“當朝少保王天寧,勾結巫族,意圖叛國。今被我天驕王爺侍衛楚君斬于刀下,以儆效尤。望各位引以為戒。!”
唐瑾的聲音一直傳出去好遠。
第二天早朝,文官第六位的少保位置已經空了出來。
早朝剛剛開始,便看見當今圣上唐天欽身邊的貼身太監劉公公便拿著圣旨走了出來,念道:“天欽四十六年七月十四日,當朝少保王天寧,勾結巫族,意圖叛國。幸被永親王嫡子天驕王爺及時發現,斬殺于府內。對此,寡人深表痛心。各位乃朕之肱骨,望各位引以為戒。”
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就算平時跟王天寧最好的官員此時也不敢站出來為王天寧說什么,討什么公道。
只能躬身行禮,對著唐天欽說道:“臣等深以為戒。”
當然了,深以為戒的戒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唐天欽見此,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始上起了早朝。就這樣,一位當朝一品大員,當朝少保的死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唐天欽就這么揭過王天寧的死,不怕下面的眾官員寒心么?
不怕,當然不怕。
這可不是中國古代,君王還得在意臣子的想法,還要時不時的安撫下臣子。
這是個修仙的世界,以實力為尊,有后山的老祖宗鎮著,也不怕他們鬧出什么事來。
誰敢反叛?那就讓你求死不得!
整個大唐天朝都是唐家的,眾文武百官不過是唐家的看家護院,管家而已。
身為主人,還要時時刻刻在意著下人的想法,害怕著下人么?
當然不會。
親王府,天驕閣。
叮當叮當——
一陣金鐵交戈之聲傳來。
“呼……后天跟先天果然是一層難以逾越的鴻溝,你沒入先天的時候我還可以比較輕松的勝你,你這剛進先天,還未穩固,就可以輕松贏我了。”唐瑾以槍佇地,喘著粗氣對楚君說道。
楚君心中也是十分吃驚,剛才的對戰當中,雖然他勝了,但是也用了八層實力了。
先天一層,哪怕只是剛進先天,還未穩固,那對上一般的后天十層,那也是一個打上十個都不費勁的主。楚君知道自家王爺厲害,沒想到這么厲害。自己用了八層實力才堪堪贏了他。
這已經是變態了!
而且唐瑾跟他對戰的時候,一直使用的都是槍法,根本沒有用過其他招式或者法器。
他可不信身為大唐天驕王爺,親王嫡子,身上會沒有什么保命招式或者法器。
由此看來,就算自己使出十層實力,也不一定能把王爺如何啊。
楚君心里微微感嘆著。
“楚君,固步自封是不會有什么長進的。我要是不是太小,我早就去外面闖蕩去了。你也不用天天陪在我身邊了。趕明你就出去,去尋找自己的機緣去吧。”唐瑾凝視著楚君,慢慢說道。
“這……王爺,我……”楚君微微一愣,沒想到唐瑾會這么說,趕緊想要反駁道。
“行了。你不用多說了。”沒等楚君說完,唐瑾就已經把楚君的話給打斷了,“你天生就是不應該安分的人,就算把你留在身邊,你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大的突破的,還不如放手讓你去外面自己拼搏一番。這點度量我還是有的。你是想自己去外面的世界闖闖,還是想去軍隊?你自己選擇吧。”
聽了唐瑾的話,楚君沉默了一下,他也懂唐瑾的意思,所以也沒再說什么。
“我想自己去外面的世界闖闖。”想了一會,楚君回答道。
“嗯,那好。”“那你想什么時候走?”
“明天。”
“好。”
第二天一早,親王府門外。
“小王爺,我這就走了。”楚君右手撫胸,彎腰對唐瑾恭敬地說道。
“嗯。”唐瑾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對楚君說道:“你以后在外面闖蕩,不管成就再高,實力再強,也不要忘了你是我唐瑾的人。不管惹了天大的麻煩,混的再不如意,也不要忘了,頂天都,親王府內有我天驕王爺,那,這就是你的家。我在,陣地就在。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懂么。”
恩威并施,好像是上位者天生就會的技能一般。上一世只是一個小白領的唐瑾,如今已經深得其意。
“嗯!”楚君感動的點了點頭。
“好了,這個給你。”唐瑾滿意的笑了,然后遞出了個儲物袋交給楚君。“這里面有一千下品靈石,一百中品靈石,十塊上品靈石。還有些療傷丹,回元丹,聚氣丹,固本培元丹,我都給你寫了標簽,需要的時候你就用吧。這些東西我雖然是王爺,也沒有多少。這么點東西,你也不要嫌少。”
“這…王爺,我何德何能……”聽完唐瑾的話,楚君伸手接住儲物袋,顫抖的說道。
“哎……你本王的人,怎么能受到虧待。”唐瑾大方的說道。
唐瑾給楚君的東西,不說靈石丹藥本就是稀罕之物。就說這儲物袋,那就是整個斗仙大陸都沒有多少,制作方法據說早就失傳了。就唐瑾給楚君的這個儲物袋,還是當時皇室分發給唐瑾的,可是唐瑾已經有儲物戒指了,這儲物袋就顯得有些雞肋了。所以這次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給楚君了。
可是楚君不知道啊!唐瑾這種一朝王爺都知道儲物袋的金貴,他更知道了!
本來以為唐瑾收他也只是看好了自己的潛力,自己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可是卻見唐瑾對他如此的好,眼淚再也忍不住,被感動的一塌糊涂。
“好了,一個大老爺們,哭什么。”唐瑾笑著推了楚君一把,“趕緊走吧。”
“是,王爺。”楚君擦了擦眼淚,轉身就走了,走了十多步,忽然那停下,轉頭,看見唐瑾居然還在原地看著他,頓時感動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對著唐瑾大喊了一聲:“王爺,您多保重啊!”
說完,就頭再也沒回,真的走了。
唐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看著楚君,一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轉身回府。
唐瑾心機深沉,深得御下之道。
楚君這種人,因為自己害的至親死亡,經歷過大苦大難,人心險惡。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對他好。
唐瑾只是送出去了一些自己可有可無的東西,卻換回來了楚君的一顆真心,值了。
來自于現代社會的唐瑾,心底深處,還是有點信不過這個斗仙大陸的契約。
“瑾兒回來了,那個楚君走了?”走進大廳,看見唐天霸,笑瞇瞇的對自己說到。
“嗯。”“剛走。”
“瑾兒,你最近跟楚君對戰的那把槍是怎么來的啊?”唐天霸好奇地問道,“你好像還把那把槍祭煉成了本名法器?”
“是啊。”唐瑾心中微微一震,但還是面容波瀾不驚的對唐天霸說道:“前幾天我去替楚君報仇,在那個少保家地下室發現的。我看這把槍還不錯,就拿回來了,然后祭煉成了本名法器。”
剛滅完少保的第二天,唐瑾酒就把自己的紫龍盤神槍拿出來用了。心中也早就想好了說辭。
“哦,這樣啊。”唐天霸也只是隨便那么一問,聽得唐瑾的解釋,心里也沒太不在意。點了點頭,繼續跟唐瑾拉起家常來。
看唐天霸沒有在意,唐瑾心中微微一松,知道這算是蒙混過關了。
天欽四十七年十一月十三日,大雪。
唐瑾盤膝座在自己的房間里,五氣朝元,呼吸吐納,修煉著九霄心經。
后天十層頂峰,在唐瑾拼命壓制功力下,又壓制了一年多,直到今天是在壓制不住了。
唐瑾感覺到,如果今天再不突破先天,那明天他就要爆體而亡。
隨著唐瑾的呼吸,四周的天地元氣也跟著他的呼吸,不停地波動著。仿佛這一方的天地元氣已經跟唐瑾連成了一體一般。
乍然,唐瑾周身紫光閃爍,四周一絲絲肉眼可見的紫色元氣不停地向唐瑾匯聚了過去。
轟隆——
唐瑾身上忽然傳出一聲如奔雷般的炸響。
然后,只聽見唐瑾身上如同炒豆一般,一陣噼里啪啦的爆響。
唐瑾身體不停地被先天元氣沖刷洗滌,慢慢地拔高了起來。一直長高了四五厘米才停了下來。
唐瑾雙眼驀然睜開,眼中雷光閃爍,如同怒目金剛一般。不怒自威。
慢慢的,眼中雷光漸漸消失,直至全無。唐瑾雙目又恢復成了以前的璀璨。的仿佛剛才那雙威嚴的雙眸只是幻影一般。
唐瑾走下了床鋪,捏了捏拳頭,向前一個直沖拳,破空聲竟如炸雷般刺耳。
“好美妙的感覺。”唐瑾瞇起雙目,一臉回味無窮的感覺。
唐瑾十分享受這種實力增長,強大的感覺。
此時唐瑾將近一米八的身高,白皙消瘦的面龐,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般,哪能看出來唐瑾今年其實只有十一歲。
“怎么了瑾兒?”門猛地被推開,唐天霸和木清妍等人明顯是聽到了那聲炸雷聲,所以趕緊跑過來查看發生了什么事。
“哦,是我突破到先天時發出的響聲。”唐瑾微帶歉意的說道:“驚擾到父母了。”
“哈哈哈哈哈。”聽到唐瑾突破到了先天,唐天霸高興的大笑道:“不驚擾,不驚擾。我兒子果然是天才啊,剛剛修煉幾年啊?四年,四年多,就已經先天了。你們比不了啊比不了。”
唐天霸明顯有點興奮過度,他不知道他兒子其實已經修煉快十二年了……
“父親,其實也沒什么啊…”唐瑾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怎么沒什么?”唐天霸高興的拉起了唐瑾的手:“我兒子就是強!來,跟父親來喝兩杯來!竹伯,備酒菜!”
說完,也不管唐瑾的表情,直接拉著唐瑾就奔大廳走去。
木清妍看著這倆父子,嘴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微笑。
第二天,各大勢力的桌子上都擺上了關于唐瑾的消息。
唐瑾,修煉四年六個月二十一天,突破先天壁壘。突破之時,隱有驚雷聲。
當然,他們也不知道,唐瑾修煉了將近十二年。
現在,唐瑾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實力提升,而是——十一級大禮包。
昨天剛剛突破就被父親拉到大廳喝酒,被灌得人事不知。
今天早上一起來,第一件事當然是查看自己突破到第十一級,贈送的禮包啦。
唐瑾已經迫不及待了。
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升到了十一級。以下是您的十一級禮包獎勵。下級獎勵等級:二十一級。
天靈鎧甲:頂級寶器。祭煉后可隱入身體當中,提升自身防御力。喚出體外,防御極為驚人。加入靈獸魂魄后可提升為靈器。
風雷扇:中級靈器。扇上畫有風雷。內封一頭風雷蛟魂魄。防御時可擋住上品靈器攻擊。攻擊時一扇驚風雷,引召天地風雷之力攻擊敵人。威力極大。
不滅雷體:雷靈根者方可以修習的練體法門。修至大成,身體肌肉筋骨堪比仙器。
雷龍精血3(瓶):按1:100000的比例調對進水中,雷靈根者全身浸泡其中,修煉不滅雷體時吸收其中雷龍精力,可使修煉速度大大提升。(每瓶有一百滴)。
嘯命風雷符5:符咒。可招嘯命風雷,轟殺敵人。風雷威力視使用者修為而定。
仙雷果1000:仙雷果內含有大量天雷之力,雷系靈獸最好的食糧。
養身丹100:蘊養身體,增加身體強度。
聚氣丹100: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
培本固元丹100:固本培元,與聚氣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
療傷丹100:可加快治療傷勢速度。
回元丹100:可加快法力恢復速度。
全部接受!
哈哈哈哈哈——
唐瑾看了自己的十一級禮包之后,興奮的直想對天大笑三聲,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激動。
真是缺什么來什么啊。
不說天靈鎧甲和風雷扇這兩件威力強大的法器。就說說這不滅雷體修煉方法,一看就是頂級的修身法決,威力大成之后身體強度堪比仙器啊!這是何等的強悍!正感覺自己以前用的練體功法有點不如意呢,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個枕頭啊。還送了三瓶雷龍精血,自己修煉不滅雷體那速度,不就得跟坐火箭似的,蹭蹭往上竄吶。
嘯命天雷符更不用說了,保命的東西。
還有那個仙雷果,正好自己先天了,可以契約雷麒麟了,給雷麒麟吃不正好么。
不過可惜的是這次沒有出現傳承技。
傳承技就是天罰之眼傳承者的專屬技能。唐瑾七歲的時候就找機會接受傳承了。還找了個機會試了試傳承技,果然威力奇大無比。本來還以為每次禮包都會有傳承技呢,可惜這次卻沒有。
天靈鎧甲,通體銀白色,鎧甲四周鑲嵌有紫金色紋路。頭盔為龍頭樣式,胸甲,護肩,護肘,護腕,護手都顯得十分靈巧,薄小,但是卻極為堅固。襠部為百褶戰裙樣式,銀光閃閃。長靴,一直護住膝蓋。
唐瑾遞出先天真氣,裹著自身精血向天靈甲送去,只見靈氣和精血慢慢的沒入天靈甲,天靈甲甲身也越來越亮,到最后竟然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
轟——
經過了一會的祭煉,唐瑾只感覺腦子一震,然后自身便跟天靈甲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祭煉成功!
銀光閃閃的天靈甲穿在唐瑾身上,威風凜凜,如同一個不敗戰神屹立在天地之間。如果此時唐瑾再把自己的紫龍盤神槍拿出來,那將更添威勢。
收!唐瑾心中默念,只見天靈甲化作一縷白光被唐瑾隱入身體當中。一瞬間,唐瑾感覺自己身體強度最少提升了十倍!
果然是頂級寶器啊,就是不一樣。
風雷扇。整體為折扇樣式,白玉為骨,絲帛為面,折扇正面有風雷齊聚的畫面,風雷之中隱有雷蛟翻滾。風扇后面是一句詩:排空馭氣奔如電,升天入地求之遍。筆力蒼勁,如風雷起舞。
此一柄如同風流公子用的折扇,那人能想到竟然是一把中品靈器!揮之便有毀天滅地的風雷之氣舞動。
同樣是以自身精血祭煉,但是風雷扇要比天靈鎧甲難以祭煉的多。
風雷扇中有器靈,難以馴服。用了唐瑾一個時辰的時間才堪堪祭煉完了風雷扇。
展開風雷扇,沒有輸入靈力扇了扇風,感覺風雷扇扇出的風,都比一般紙扇扇出的風涼快一些。
“以后就用這風雷扇扇風,誰敢跟我做對就直接一扇子,扇飛他。”唐瑾心中不無惡意的想著。
玩弄了一會風雷扇,便把扇子收入了儲物戒指。
唐瑾又拿出了一個橢圓大蛋,蛋身通體紫光閃爍,隱有雷氣翻滾。
不錯,這正是那雷麒麟蛋。
期盼了十二年啊,今天可算要得償所愿了。唐瑾興奮的想到。
上輩子作為一個華夏人,龍鳳麒麟等神獸的傳說聽了不少,畫像也看過不少。
如今終于能見到活的了,唐瑾能不激動么。
唐瑾先是拿出了五塊極品靈石。
跟雷麒麟簽訂契約之前,當然要先把雷麒麟孵化出來。要是現在就簽訂契約,那就不是跟雷麒麟簽訂了,而是跟那蛋殼簽訂。唐瑾當然不會去做這傻事
五塊靈石擺在了麒麟蛋四周,形成五方聚靈大陣陣勢。
“咄!”唐瑾低喝一聲,然后把自身先天靈力不斷的輸入到大陣當中。
只見大陣一陣五彩神光亮起,然后唐瑾便感覺四周靈氣不斷的被抽走,輸入到了面前的麒麟蛋當中。
這唐瑾是從書上看到的方法,第一次干這事,唐瑾自己也沒有經驗。這方法到底可行不可行?這么多靈氣會不會把小麒麟撐死?唐瑾心里也沒底。所以唐瑾小心的看著眼前的麒麟蛋,心里忐忑不安,生怕出一點意外。
紙上得來終覺淺啊。唐瑾心里感嘆著。
唐瑾從凌晨等到中午,麒麟還是沒孵出來。聽到竹伯叫自己吃飯,唐瑾便去吃了飯,等著回來繼續等。
一直從中午等到傍晚,五方聚靈大陣吸收四周靈氣的速度才慢了下來,直到停止。
咔嚓——
就在大陣吸收完靈氣,五塊極品靈石也化成虛無的時候,雷麒麟蛋終于裂開了。
只見蛋身上的裂紋越來越多,直到最后全都破碎開來,露出了里面的小家伙。
小家伙集龍頭、鹿角、獅眼、虎背、熊腰、蛇鱗,牛尾、馬蹄于一身,通體紫色,隱有雷電閃現,不正是傳說當中的麒麟嗎。
現在這小麒麟剛出生,只有一米高而已,以后才會慢慢長大。
小麒麟先是睜著好奇的大眼睛,四處的打量了一下,看到了唐瑾,十分親昵的上去蹭了蹭唐瑾的腿,然后便轉身去吃那些紫色蛋殼去了。小家伙剛出生,第一個見到的便是唐瑾,加上又是唐瑾的靈力開啟大陣,助它破殼出生的,故對唐瑾十分親近。
不一會,小麒麟吃完蛋殼,又跑到了唐瑾的身邊,不停地蹭唐瑾。
唐瑾愛憐的摸了摸小麒麟,然后輕輕的對小麒麟說:“小家伙,跟我簽訂契約好不好啊?”
“嗚?”小麒麟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唐瑾。
麒麟身為神獸,雖然說天生便靈動異常,可是也聽不懂唐瑾的話。
“呵呵。”唐瑾笑了笑,不以為意。
只見唐瑾把右手中指伸出,用靈氣一劃,便出現了一道口子,看到血液流出,唐瑾馬上點到了雷麒麟額頭上。
“萬物見證,天地為契。今收此雷麒麟為吾唐瑾靈獸,永生相伴,萬世相隨,不離不棄,不若輪回。契!”就在唐瑾說完最后一個字的時候,唐瑾的額頭和雷麒麟的額頭同時飛出來了一個紫金色的符號,在空中不停的盤旋,纏繞,結為一體,然后又分開飛到了唐瑾和雷麒麟的額頭里。
“契成!”一到蒼老的聲音從天外傳來。
一瞬間,唐瑾便感覺自身與雷麒麟之間有了一絲聯系,如同心靈相通一般。雖然現在雷麒麟還不會說話,但是唐瑾已經能感受到了它的喜怒哀樂等情緒。
雷麒麟是天地瑞獸,一出生便有先天修為,隨著其不斷成長,修為還會不斷升高,一直成長到成熟期,經過雷劫,那便是仙人修為。
所以說,一只神獸,從出生開始,不需要修煉,只需要度過從成長期到成熟期的雷劫,那便有了仙人修為。只不過時間長了點。
唐瑾喜愛的撫摸著不斷蹭自己的雷麒麟,輕聲說道:“小家伙,我也不知道你姓什么。你就隨我姓唐,叫唐鈺好不好?我就叫你小鈺。”
麒麟等神獸天生稀少,珍貴,在天界都有自己的家族的,并且都有姓,故唐瑾才有不知道這個麒麟姓什么一說。
“嗚嗚。”雷麒麟聽后高興的點了點頭,唐瑾這回能感覺到了,小鈺對自己的名字非常喜歡。
“嗯…小鈺,你看,我現在也不大,沒有辦法向父母解釋你的來歷,你就附在我身上好不好啊。”唐瑾跟小鈺商量道。
“嗚…”小鈺想了想,不情愿的點了點頭。
“好,委屈你了。放心,我會找機會多把你放出來的。”唐瑾歉意的說道。
說完,唐瑾直起身,雙手印在胸前,打了個手印,口中念道:“靈寵附身,縛靈歸身,印!”
只見小鈺化作了一道紫光,鉆到了唐瑾身上,然后唐瑾身上便多出來了一個紫色麒麟紋身。
靈寵附身,是把自己的靈寵收到自己的身上,可以掩飾靈寵的氣息。并且關鍵的時候可以借用靈寵力量,轉接到自己身上克敵,好處多多。
不過現在這個靈寵附身最大的好處,便是省了唐瑾的一番口舌。
一個通體為上等白玉做的大桶放置在了屋子中央,桶內已經注滿了水淡紫色的水,還不停的在變淡。
里面一個男子正盤膝坐在水中,讓水沒過其頭頂,周身紫光流轉,仔細一看,竟然是正在吸收那水中的紫色。
不錯,那正是唐瑾!
自從半年前唐瑾得來了不滅雷體功法之后,特意讓人打造了一個通體純凈白玉做的大桶。
練完槍和術法都會都會讓人往桶里注滿水,再放一滴紫龍精血,然后唐瑾便進去修煉不滅雷體。
別小看這一滴紫龍精血,一滴紫龍精血里面蘊含的能量,便需要唐瑾一直吸收三個時辰才能吸收完。
哈——
唐瑾猛地從水中跳了出來,濺落一地水花。仔細向桶中一看,水質清澈見底,原來水中的紫龍精血已經被唐瑾吸收完了。
唐瑾捏了捏自己的拳頭,伸展了一下四肢,渾身上下噼里啪啦,發出了一陣如炒豆般的聲音。
“不滅劍體不愧是頂級練體法門,自從五個多月前不滅雷體突破到第一層之后,自己身體便堪比低級法器了,今天終于又做突破,周身上下筋骨肌肉堪比中級法器,這擁有力量的感覺,可真美妙啊。”唐瑾看著自己紫光流轉的皮膚,喃喃自語道。
唐瑾從儲物戒指當中拿出了一件中品飛劍,掂量了掂量,猛地往身上一刺。
叮——
飛劍刺到唐瑾身上,竟然發出了一陣金鐵交戈的聲音,然后留下了一個白點,再無任何損傷。
當然,這是飛劍沒有注入靈氣的情況下,要是飛劍注入了靈氣,那唐瑾擋的也不一定這么從容。
即便如此,也讓唐瑾非常滿意了。
“王爺!王爺!!”
正在唐瑾還在自戀自己身體的時候,院子外忽然傳來了一個下人的呼喝聲。
“嗯?”唐瑾挑了挑眉毛,沒有責怪院子外下人的大喊大叫,而是疾步走了出去,大聲問道:“怎么了?”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了,是唐瑾修煉九霄心法的時候,整個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的,小事根本不會來打擾自己。如今竟有下人在這個時候來院外呼喊自己,那只有一種可能:出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唐瑾一邊向外走一邊思索著。能讓親王府的人都覺得是大事的事,那可不多啊。
看到唐瑾出來了,那個在院外呼喊的下人縮了縮脖子,然后對著唐瑾說道:“山親王出外游玩,跟東方宗派域的人起了沖突,被一宗派的人聯手追殺,打成了重傷!”
長話短說,是每一個傳訊下人必須學會的技能。
要知道,有時候你給主人傳報緊急的消息,多了一句廢話,讓主人著急了,那可就是死罪。
就象現在,這個下人要是說的再繁瑣點,可能就會被唐瑾轟殺。
唐瑾勃然大怒,身上靈氣劇烈的波動了起來。
又經過了半年多的修煉,唐瑾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先天七層了,先天七層散發出來的壓力,再加上唐瑾身為王爺,日漸養成的威勢,可不是一個后天十層的傳訊下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蹬蹬蹬——
唐瑾的威勢直駭的那個傳訊嚇人退后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下。
不過唐瑾這個時候可沒有心思惦記這個下人,披上衣服騰身而起,便向山親王府邸沖去,連自家王府內準備的馬車都來不及坐。
修行之人,突破到先天期,便可借助先天靈氣在空中短暫滑行。就像此時的唐瑾。
本來定天城內,是不允許人飛行或者飛騰滑行的。
只不過定天城都城衛軍看到唐瑾滑行在人家屋頂上,想要追過去緝拿的時候,離近了便看出來正在飛騰滑行的人是誰了,然后各各都城衛軍便又悄悄的走了。
定天城都城衛軍的每個士兵,剛入軍的時候都會發到好幾十個人的畫像,定天城中的一些重要人物,貴公子,大臣的畫像都會發到,就是怕這些衛軍的人抓錯人,弄出麻煩來。
其中第二個重要人物就是這天驕王爺唐瑾。第一個是唐天欽…
唐瑾此時臉色鐵青,鉚足了靈力向山親王府趕去。
唐瑾實在不敢想象,竟然真的有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宗派的人竟敢打傷天朝的親王,難道他們忘了十多萬年前,各個大門派,被一夜滅門的事情了么?
唐瑾牙都快咬碎了,四叔,可是從小對自己,除了父母之外最好的親人啊,沒想到竟然會被宗派的人打成重傷!
“不管是誰,不管是誰打傷的四叔,我一定不會放過他,一定不會!”唐瑾心里暗暗發狠。
趕到山親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落在親王府門口,直接往山親王府的不動閣掠去。
唐瑾從小總來山親王府住,當然知道山親王的屋子在哪里。
等唐瑾趕到不動閣門口之后,發現屋內已經站了許多人了。
自己的父親,二叔唐天哲,三叔唐天闊,五叔唐天哲,還有一個正在給唐天明號脈治療的御醫。
唐瑾落在了門口,還不待跟唐天霸幾人打招呼,看著唐天明的樣子眼眶就紅了。
此時的唐天明哪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威武豪爽的樣子。
此時的唐天明就像一個病夫一樣,渾身包扎著紗布,厚厚的紗布上面還帶著點點殷紅,明顯是血滲透出來了。黝黑的臉上竟然閃現出了蒼白之色,往日極為明亮的眸子也暗淡了下來,嘴唇不停地在哆嗦著。
“四叔!”唐瑾嘶吼一聲,撲到了唐天明床前,眼淚再也忍不住了。
唐天瑾仿佛又看到四叔在自己小時候總來看自己,帶自己“飛飛”時一臉得意的樣子。想起了那張呦嘿豪放的大臉每次看到自己后,露出的那一絲溫柔的笑容。想起了身為親王的他,為了逗自己樂,不顧身份跑去夜市,給自己買小孩吃的零食,然后看到自己開心,他也開心的像個小孩的樣子。
唐瑾哽咽在唐天明床前,抓著唐天明粗糙的大手,狠狠的說道:“四叔,你說是誰,是誰!誰打傷的你,侄兒帶人,滅了他滿門!”
說到最后,唐瑾渾身殺氣凜冽。
“瑾兒——”唐天明嘶啞聲音傳了出來,感動的看著唐瑾,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當初被十幾位高手追殺,身受重傷也沒有皺過一下眉頭的漢子,現在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唐天欽幾人在旁邊,也是紅了眼眶。這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啊,被打成這樣,誰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特別是唐天霸,唐天霸跟唐天明是的母親是一個人,而唐天哲,唐天闊,唐天欽的母親又有不同。所以要說起來,唐天霸,唐天明的關系最好,血濃于水,那可是親兄弟啊。看到自己兄弟被人打成這樣,自己心里就跟刀割似的,要不是有所顧及,唐天霸早帶人平了清徽宗去了。
“瑾兒,你四叔,他是被清徽宗的人打傷的。”唐天欽說到這,牙根也是恨得直癢癢,“你四叔發現了一個天地靈萃雷靈果,對于雷靈根的人吃了大有脾益,所以…所以你四叔便想……”
“四叔他便想摘回來給我吃,不成想清徽宗的人也發現了那雷靈果,然后四叔便跟他們大打出手,然后變成了現在這樣,是么?”唐瑾冷聲問道。
聽唐天欽說了一半,聰明如唐瑾已經能夠想到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嗯。”唐天欽也能體會到唐瑾的心情,所以并沒有在意唐瑾的態度。
“那為什么不發兵平了那勞什子清徽宗,給四叔報仇!”唐瑾恨恨地問道。
聽了四叔還是為了給自己摘靈果受的傷,唐瑾心中更疼了。他能想得到,四叔肯定是被清徽宗的人打傷了也沒有走,還是想拿到靈果,要不然憑著四叔的修為和保命手段,走還是走的了的。
“哎。”聽到唐瑾的問話,唐天霸四人都神色黯淡的轉過了頭。
“怎么!”唐瑾勃然變色,“連給四叔報仇都報不了么!那個清徽宗什么來歷!”
“瑾兒,不得放肆!”唐天霸呵斥了唐瑾一句。
看到唐瑾激動的神情,唐天霸幾人也是無奈,要不是有所顧忌,他幾人不早就平了那個清徽宗了。
“不礙的,大哥,我們都能理解瑾兒。”唐天欽先是對唐天霸擺了擺手,然后接著對唐瑾說:“瑾兒,那個清徽宗要說只能算是一個一流門派,門里的最后底牌也只不過是個一級散仙罷了,我大唐天朝倒不是怕了他。主要是,四哥剛回來,還沒等我們反應,清徽宗的人便派人來,送上大禮,通告天下道歉,說事先并不知道四哥是什么人,才會大打出手的。這情面上卻是做足了,讓我們也找不到發兵的借口。再加上要是發兵,那高手一定不能少,最少也要有個二級散仙跟著,但是…但是,四哥這次受傷,是因為個人私事,后山的老祖宗,不能管啊。后山的老祖宗不出動高手,我…我手里也沒人啊。”
說到最后,唐天欽已經漲紅了臉,身為一個天朝的皇帝,九五至尊,手里面竟然沒有拿得出來的高手,也難怪他不好意思了。
“放…放屁,明明…明明一開始就,就認出我來了…咳咳咳……”唐天明有些激動的說著,說了兩句便咳嗽的不行了,然后又看向唐瑾,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瑾兒,算了,四叔就是受了點傷,使用了秘法,有些虛弱而已,不礙事的、看看我的小瑾兒,半年多沒見都長這么高了,是突破到先天了吧?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侄兒啊…咳咳咳。”
唐天明看到唐瑾,本來陰沉的臉上綻放了許多笑容,雖然咳嗽,還是不停地拉著唐瑾的手說著。唐瑾只能流著淚,不停地點頭。
“對了。”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的唐天明拉住了唐瑾,從腰間一抹,手中便多了一個紫色的果子,紫色果子上面雷靈力充沛,一看就是雷靈根修者食用的圣品靈果。
唐天明看到這個紫色靈果,粗狂的大臉上眼睛笑成了月牙,然后趕緊把紫色靈果塞到了唐瑾手中,如同小孩獻寶一般,得意的唐瑾說道:“喏,這個東西叫做雷靈果,雷系天靈根者服用最佳,服用后能夠提升修煉速度,提升靈力品質等等,還有許許多多的好處,怎么樣,大侄子,還滿意吧,哈哈……咳咳咳。”
看到唐天明那張呦嘿粗狂的大臉,臉上的笑容還是如同小時候給自己買糖果一般的溫柔,可是唐瑾卻再也笑不出來。
為了這個雷靈果,當時那么多人追殺唐天明,唐天明卻還能在萬險之中搶到手,唐瑾自己都能想到當時的兇險。其實,其實如果唐天明能丟棄雷靈果,并不一定會受這么嚴重的傷啊!
唐瑾手中拿著雷靈果,雙目赤紅。
“我去找老祖宗去!”猛地,唐瑾站了起來,飛騰了出去,向后山方向趕去。
“瑾兒!”唐天霸看到唐瑾向后山方向飛去了,急的馬上就要向唐瑾追去,要把唐瑾擒回來。
“大哥。”唐天霸還沒有飛出去,就被唐天欽抓住了,只見唐天欽一臉落寞的說道:“現在,可能就瑾兒能夠請的動老祖宗了。”
唐天霸一愣,然后點了點頭,沒有追上去。
兩章七千五百字送上。
定天城以北,一座大山高聳入云,四周圍繞著無數的小山,這便是大唐天朝的根基:渡仙山。
現在已經是午夜時分,遠處一個白衣少年卻朝著渡仙山方向飛騰而來。
正是為了唐天明受傷一事,來渡仙山找大唐老祖宗的唐瑾。
唐瑾一襲白色錦衣,停在了渡仙山山腳下。
渡仙山為大唐歷代老祖宗靜修之地,除了當代皇帝,是不允許人隨意進入的。所以唐瑾只能站在山腳下,鼓足靈氣大聲喊道。
喊了一遍,見沒人理會他,唐瑾又開始喊。
唐瑾的聲音在群山之間不斷的回蕩,反反復復,重重疊疊。
“噪聒!”就在唐瑾喊得嗓子都嘶啞了的時候,一陣蒼老的怒喝聲從虛空中傳來,然后唐瑾便感覺一陣大力從虛空中傳來,將自己擊飛出去。
噗——
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的被擊飛出去,在空中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第一次,唐瑾感覺自己原來還這么弱小,要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這一下,自己就灰飛煙滅了。
“你是誰家的孩子,你家父母沒告訴你,這后山是大唐歷代老祖宗閉關清修之地么,怎容得你在此噪聒!”那個憤怒的老人聲音再次傳來。
“咳咳。”唐瑾又咳出了一口鮮血,左手撐地,右手撫胸,艱難的說道:“大唐當代永親王嫡子,封號天驕,大唐第一百一十六代徒孫,唐瑾,求見仙山列為老祖宗。”
“嗯?有封號?天驕?唐瑾?”那個老人的聲音平靜了一點,疑惑的說道:“怎么那么耳熟。”
“我就是十二年前的那個,那個雷靈先天道體。”唐瑾前世十多年的社會經驗,當然知道這位老祖宗為什么好像聽說過自己。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個小天才是吧。”那個老人恍然大悟的聲音傳來,然后接著問道:“那你來這后山干嘛?來找列位老祖宗有什么事么。”
“孫兒,孫兒是為了大唐第一百一十五代山親王,被東方宗派域打成重傷一事而來,希望列位祖宗能夠為四叔出頭。”唐瑾恨恨的說道。
“嗯?”蒼老的聲音又變得憤怒起來,看得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也是個性情中人,“這一代的山親王竟然被人打成重傷?看來那些宗派的人是又忘了咱們大唐天朝的威勢了,哼哼,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小子,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找老祖宗去,我也沒有權利放你進來。”
“嗯,麻煩老祖宗了。”唐瑾聽后感激的站了起來,躬身行禮。
唐瑾剛行完禮,只見虛空中出現一道白光,射進唐瑾的身體里。
唐瑾被打傷的身體內臟,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了起來,不一會便完好如初了,甚至還略有精進。
“謝老祖宗幫忙療傷。”唐瑾再次行禮。
唐瑾恭敬地站在渡仙山山腳,默默的等待著,沒有人說話,他也不動。
一直等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從渡仙山山頂飛下來一道白光,卷起唐瑾,飛了上去。
一瞬間,在唐瑾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四周便已經換了模樣。
一抬頭,便看見五個老頭,有的長須飄飄,有的痩如竹竿,有的骨架奇大。自己旁邊還有一個老人,臉色就跟四叔唐天明一般,臉色黝黑,頭發黑白參雜,一身道袍,寬寬大大。
唐瑾知道,上面的五個人,便是渡仙山這一代的掌山。
渡仙山每代的掌山共有五人,便是同代的皇帝和四親王,上面的這五人應該就是某一代的皇帝和四位親王。
而自己旁邊這位老人,便應該是剛才和自己對話的那個蒼老聲音的主人了。
“你便是唐瑾?”上方五人的中間那位長須飄飄,鶴發童顏,一身仙風道骨氣派的老者先發話了。
“是,徒孫唐瑾,見過六位祖宗。”唐瑾拱手彎腰,對著六個人挨個行了個禮。
“嗯。”為首五人點了點頭,而唐瑾旁邊的老者則是一直低頭沒有說話。
“唐瑾,這代山親王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為首老者淡淡的說道,“他是因為跟人家爭奪靈物才受的傷,而且他還殺了人家不少人,到最后靈物也被他拿走了。之后清徽宗也給公開賠禮道歉了,咱們也沒有理由出高手上清徽宗啊。再說,清徽宗也有個散仙一級的小家伙坐鎮,咱們大唐的散仙高手都閉關修煉呢,沒有有時間啊。”
“徒孫唐瑾懇求列位祖宗派人,隨徒孫上清徽宗,替四叔討回公道。”唐瑾看著那為首老者的眼睛,懇切的說道。
他知道,這些都只是這位老祖宗的說辭,什么理由,什么沒人,都是借口。按照大唐的霸道,滅一個宗派,不需要理由,滅了就滅了。沒人?整個渡仙山那么多散仙高手就正好一齊閉關了?唐瑾可不信。
只是唐瑾不知道,這位老祖宗到底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為首老者捋了捋胡須,一直看著唐瑾,唐瑾也看著老者。良久,為首老者忽然笑了,說道:“也罷,便遂了小家伙你的心愿,要記得,你可是欠我個人情哦。俊明,你便帶人,跟這小家伙去一趟吧。”
“是,老祖宗。”唐瑾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黑臉老者點頭應諾。
這時,唐瑾才知道,自己身旁的這位黑臉老者叫做唐俊明。熟讀大唐族譜的唐瑾知道,俊字輩的人,那是第一百零三代的老祖宗。至少得有一萬四千多歲了。
“好了,你們下去吧。”為首老者揮了揮手。
“徒孫告退。”唐瑾和唐俊明躬身行禮,走了下去。
從頭到尾,其它四位老者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打量著唐瑾。
唐瑾跟著唐俊明走下山,渡仙山上,除了五位掌山,任何人都不得飛行的。正好,唐瑾也不會飛,樂得清閑。
一路交談下來,唐瑾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果然不出唐瑾所料,唐俊明是大唐第一百零三代子孫。再比如,現在的五位掌山是大唐第七十四代子孫。至于再以上的人哪里去了,唐瑾沒有問也猜的到,不是死了就是飛升了。
在唐瑾知道唐俊明是散仙三級的高手的時候,唐瑾吃驚的一個趔趄,說了一句:人真是不可貌相啊。搞得唐俊明一臉黑線。
唐瑾這一世雖然才十二歲,但是前世二十多歲的人生,十多年的打拼,特別還是在那樣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玩弄心計,不需要什么武力的世界,那積累的交談經驗。時不時就一個無形的馬屁拍上去,拍的唐俊明暈暈乎乎的,一路下來兩人都已經“爺爺”“瑾兒”的叫上了。
兩人下了山,唐俊明一手扶著唐瑾,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定天城山親王府飛去。唐瑾只感覺幾個呼吸,再一睜眼,就已經到山親王府大門口了。
兩個人走到不動閣的時候,不動閣里面的人一個都沒少,顯然,都是在等待唐瑾的消息呢。
幾人察覺到有人來了,齊齊向門外看來,只見唐瑾身邊還跟著一個看不透深淺的老頭,先是一驚,然后便是齊聲道:“見過老祖宗。不知道是哪位老祖宗駕臨?”
“老夫乃大唐第一百零三代子孫,唐俊明是也。”唐俊明對待唐瑾和顏悅色,不代表對待誰都會溫生溫氣的說話,先是淡淡的回了唐天欽幾人一句,然后轉身看向正在掙扎著要起來的唐天明,一揮手一道白光射向唐天明。
只見唐天明渾身上下的繃帶齊齊裂開,然后身上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好起來,就連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唐瑾也被老者這道白光治療過,開始唐瑾還不知道這道白光是什么,后來才知道,這道白光是散仙或者仙人獨有的仙靈之氣,珍貴無比。
不一會,唐天明渾身上下便只剩下了幾道淡淡的紅痕。
“第一百一十五代山親王唐天明見過老祖宗。多謝老祖宗賞賜仙靈之氣。”唐天明恭敬的對著唐俊明彎腰行禮。
“哼!廢物。”沒想到唐俊明卻是上來便指著唐天明鼻子大罵道:“被人揍成這個樣子,真是丟我們山親王一脈的臉。”
這個時候唐瑾才知道,原來唐駿明原來是第一百零三代的山親王。
看著唐俊明也是黑臉,骨架奇大,即使老了也是一臉魯莽的樣子。唐瑾不禁疑惑,難道每代山親王都是這一副魯莽,粗曠的樣子么?
唐天明被唐俊明罵的臉色通紅,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
還在唐俊明并沒有過多在意他,而是轉頭看向唐天欽幾人,說道:“給我準備好人馬,圍了他清徽宗,等著我帶著瑾兒打上他清徽宗山門,殺他個雞犬不留!”
唐俊明此時很是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小小的清徽宗,據大唐的情報網上傳來的情報,最后的底牌也不過是個一級散仙罷了。
散仙是大乘期的修者渡雷劫失敗,才會有一定機會轉修散仙。天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終遁去一線生機。而這散仙,便是渡雷劫失敗的修者的一線生機。
不過轉修散仙十分困難,十個渡雷劫失敗的人當中,也只不過有兩三個能夠轉修散仙罷了,當然了,大唐天朝作為一個天下的王朝,當然有自己的秘法,讓失敗的渡劫者轉修散仙幾率大增。
不過散仙也不是那么好修的,散仙也是仙人的一種,只不過去不了仙界,也需要仙靈之氣,但是在世俗當中汲取仙靈之氣是多么的困難!所以修煉速度慢便是散仙不好修的困難之一,往往幾千年上萬年才能突破一級。
而且散仙每一次升級都要經受小雷劫,雷劫威力越來越大,散仙突破便也越來越困難,所以說散仙當中每一級的差距是十分巨大的。
所以在知道清徽宗只有個一級散仙,唐俊明這個三級散仙當然不以為意了。
而且在出來的時候,老祖宗以防萬一,還偷偷的借給了唐俊明一柄攻防一體的仙器。唐俊明相信,憑著這把仙器的加成,就算遇到一個四級散仙都能戰勝,遇到一個五級散仙都可以逃跑,哪還會怕那個小小的一級散仙。
看到這可能有的朋友會問了,不是說修者達到先天便不會衰老了么,怎么那寫老祖宗們都是老人。
小暖設定的修者到先天之后,不是不會老了,而是衰老變的極其極其的緩慢了。
但是就算再緩慢,那過個幾萬年,這不是還是會老么不是。
大唐天朝以東,是一片崇山峻嶺,常年云霧繚繞.
置身其中,還真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
群山之間,宗派林立,大大小小的宗派,至少有上萬之多。
這正是斗仙大陸東部的宗派域!
斗仙大陸分為四域。北面和中間是天朝域。南面虛妄森林是妖獸域,西面巫族領地是巫域,東面就是這宗派域了。
其中天朝域最為廣袤,實力也是最為雄厚。
離宗派域與天朝域交界處不遠的一片群山當中,一座高大的山峰矗立在群山中間,高大山峰名叫池文峰,上盤踞的宗派便是正道一流宗派清徽宗。
以池文峰為中心,四周方圓千里內,都屬于清徽宗的勢力范圍。
在清徽宗的勢力范圍之內的所有二三流還有不入流宗派,每百年都要上交貢品,要是交不齊讓清徽宗滿意的貢品,那就要被趕出清徽宗的勢力范圍之外,不再受清徽宗保護。
清徽宗在宗派域當中也是說得上話的,除了七大頂級宗派之外,就是這些一流宗派最厲害了。雖然說清徽宗只是一流宗派當中最末流的,
小宗派和散修之間,一直都傳說清徽宗的宗主和長老都是合體期的大高手,宗內甚至有大乘期的高手坐鎮。其實清徽宗內大乘期高手都有好幾個,真正坐鎮的是一個散仙高手。這件事各大宗派都知道,因為如果沒有散仙坐鎮,那是入不了一流宗派的。就算是一流中的最末流也不行。
池文峰,清徽宗,還虛殿。
“你們是怎么辦事的!雷靈果沒奪來也就罷了,還得罪了大唐。害得我還要公告天下賠禮道歉,真是丟盡了我靈陽子的臉面,丟盡了我清徽宗的臉面!”還虛殿中央,一個青袍中年人,正指著手下的四個人,一連怒色的訓斥著,“你說你們一幫人,八個分神期的修者,追擊人家一個人,都是分神期的修為,你們竟讓人殺了一半,還帶著靈果逃了,你們這幫廢物!廢物!”
這青袍中年人,便是清徽宗這一代掌門:靈陽子。
被靈陽子指著鼻子罵的四人,便是當初跟唐天明搶奪雷靈果,又打傷唐天明的幾人。都是清徽宗的內門執事。
這幾人當初收到掌教命令,去摘取雷靈果,本來那雷靈果長的很隱蔽,讓八個分神期的高手去只不過是為了保險。這一去出了事了,去八個,回來四個,還個個有傷。
之后靈陽子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大驚失色,趕緊趁大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賠禮道歉了,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掌教能夠查閱宗內典籍,可是十分清楚大唐天朝的實力和霸道。
這不,忙前忙后,剛松一口氣,才有時間罵這四個回來的護法。
這幾個護法心里也委屈啊。
雖然說都是分神期級別,那人家是什么人啊,大唐天朝的親王,那手段能一樣么。我們在人家眼里就跟一群鄉下人似的,要不是我們仗著人多,還有偷襲,沒準我們八個就都回不來了。
幾人心里想著,嘴上卻不敢多說一句,生怕給暴怒中的掌門火上澆油。
這時,還虛殿外走進來了個一身黑袍的中年人,一臉無奈的神色,說道:“算了,掌門師兄,聚清幾人也算是盡力了,你也不要再生氣了。他們幾人也是為了給我那不爭氣的孫子搶奪雷靈果,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師兄你要怪,就怪我吧。”
這黑袍中年人正是清徽宗大長老,合體期高手,靈明子。
“師弟你說什么呢。我又怎么會怪你呢。“靈陽子微微一嘆,接著說道:“反倒是我,都答應師弟,務必幫師弟奪來那雷靈果,給小年服用,沒想到竟然橫生變故啊。要說這雷靈果只有雷靈根的人服用才有效果,其他人服用不但沒有好處,甚至還要爆體而亡,所以才沒太在意,哪能想到……哎。”
“沒奪到就沒奪到吧,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就是命啊。”靈明子搖了搖頭,“早就聽說十多年前,大唐天朝出了個絕世天才,是雷靈先天道體,好像封號是什么天驕王爺,看來這唐天明奪這雷靈果就是給那個天驕王爺啊。”
“是啊,要不雷靈果給別的靈根的人根本沒用,也只有這一種解釋了。”靈陽子點頭道,然后揮了揮手向那四個護法說道:“你們幾個先下去吧。”
“是,掌教。”聚清四人如蒙大赦,朝靈陽子靈明子一抱手,然后便退出了還虛殿。
看到聚清四人走了,靈明子臉色一變,有些焦急的問道:“掌門師兄,怎么樣,大唐天朝什么反應?”
作為清徽宗的大長老,他當然也知道大唐天朝的可怕之處,那一不小心就是滅宗之禍啊。要是因為自己的事情讓宗派遭受什么劫難,那自己可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應該,沒什么事了吧。”靈陽子臉色有些遲疑的說道:“我這人被他們殺了,寶物也被他們奪了,我還公告天下的道歉了,怎么說都是咱們吃虧,他們占便宜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事了吧?”
“嗯,應該不會了。”
就在這倆師兄弟互相猜測大唐天朝的反應的時候,大唐天朝的飛舟已經飛到他們的宗門外了。
飛舟是一種大型飛行法寶,每一個飛舟最少也有下品靈器的級別。飛舟能大能小,小時可以用手拖住,大時可以容納一萬人的軍隊而不顯的擁擠。
這次一共來了整整十架飛舟!也就是整整十萬大軍。
其中青龍軍五萬,玄武軍五萬。全都是大唐天朝最精英的軍隊。
十萬軍隊當中,修為最低的也有先天期的修為,兩萬個練氣期修為,八千個筑基期修為,一千六百個開光期修為,四百個金丹期修為,兩百個元嬰期修為,一百個洞虛期修為,五十個出竅期修為,二十分神期修為,十個合體期修為還有五個大乘期的修為。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來了唐瑾——身邊的唐俊明。散仙三層高手。
飛舟剛剛降落,十萬大軍便訓練有素的從飛舟里跑了出來,然后該站隊型的站隊型,該收飛舟的收飛舟,一切都有條不紊。
十萬大軍,僅僅用了三分鐘不到便收好了飛舟,站好了隊形。
“傳令下去,先給我圍了這池文峰!”等到大軍整合完畢,唐瑾大手一揮,呼喊到。
事先已經跟唐俊明說好了,這次圍剿有唐瑾指揮,唐俊明只管聽令,所以軍隊一站好唐瑾就開始指揮了起來。
唐瑾剛把命令下達出去,只見軍隊迅速的動了起來,慢慢的把池文峰整個山峰都圍了起來。
不一會,十萬大軍便吧整個山峰都圍住了,從現在開始,就算從山上下來一只兔子,都會被這十萬大軍格殺掉。
唐瑾大手一揮,對著四周的傳令兵喊道:“一會等我訊號,我訊號一放,你們就開始往上推進,我的要求是池文峰一個活物都不許存活!滅他清徽宗滿門!讓這天下人知道惹了咱們大唐天朝的代價!”
看到這有人可能會說了,有人是無辜的,有人是善良的,什么小孩婦孺應該放走之類的。不!一律格殺!這就是斗仙大陸的法則,強者生存!今天我拳頭大我就可以滅你滿門,明天別人拳頭大也完全可以來找我。弱肉強食!
從唐瑾到達的那一刻起,在池文峰上的人便沒有無辜的人,便不需要再分辨出來誰善誰惡。都應該死!放走小孩?你不知道危險應該扼殺在萌芽當中么?!
看到軍令已經下達,轉頭說道:“爺爺,羅供奉,孫供奉,張供奉,王供奉,錢供奉,走,咱們七個先上山逛一圈,這直接二話不說就開打,那多沒意思啊。咱們先上去羞辱羞辱他們去。”
“就你小子壞,走吧。”唐俊明點了點頭,跟唐瑾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是越來越喜歡這小子了。
看唐俊明都沒有什么異議,羅供奉五人也點了點頭。
供奉,是大唐天朝一個比較特殊的職位。也就是通俗說的:打手!護院!
皇家的打手,當然不一般。每一個供奉,最少也需要是大乘期的修為。而且還不能說你大乘期了,來到大唐皇宮就給你個供奉職位,養著你。
首先你要身家清白,也就是不是其他勢力的人,只要不是其他勢力派來的臥底,那你就算曾經殺人放火擄掠過,大唐皇室也不會計較。
其次就是要簽訂一個契約,大唐皇室給他們提供法寶,丹藥,靈石之類的供給,但是他們需要供大唐王朝驅使,永遠不得對付大唐天朝。當然每十年內,大唐王朝最多也就會用你三次,之后就算再用你,也會給你一筆不菲的報酬了。
所以一般到了大乘期沒根沒底,想要渡天劫的散修,基本上都會大唐天朝。就如同羅供奉這幾位。
青石臺階上,唐瑾幾人向上一點點走著,乍一看還以為是來游玩的。其中,唐瑾打頭,唐俊明跟在其右側,然后便是緊跟著的羅供奉幾人。
一行七人,走了好一會,一直到半山腰上才看到一個巨大方石鋪的廣場。
廣場四角佇立著四根盤龍玉柱,地面上十分干凈,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唐瑾幾人所在的青石臺階對面,廣場的另一頭,佇立著一塊十多米高的紫紋玉碑,上書:清徽宗。三個大字,一打眼便有一種歷盡滄桑之感。
玉碑旁邊,也有一條臺階,通向山頂。不過這一條臺階是白玉做的。
“你們是誰?”一道質疑聲忽然傳來。
“你們是誰?”一聲略帶高傲的質問聲音傳來
唐瑾扭頭一眼,不禁啞然失笑。
原來這聲質問竟然來自清徽宗大門外廣場上,一個掃地的外門弟子口中。
掃地弟子,一身粗布衣,拿著一個掃帚,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但看向唐瑾幾人的目光中竟然帶著一點傲慢。
“我們么?”唐瑾微笑的看著掃地童子,說道:“要滅了你們清徽宗的人。”
唐瑾說出這話時語氣極其溫和,就好像說的不是要滅人家宗派,而是要請人吃飯一般。
“大膽,竟敢辱我清徽宗,看來今天是留你們不得。”掃地童子聽到唐瑾的話,勃然大怒,舉著掃帚便向唐瑾幾人飛奔而來。
唐瑾輕蔑的看了那掃地童子一眼,只不過后天十層頂峰的修為罷了,唐瑾學著那掃地童子的語氣說道:“只是一個掃地童子便這么張狂,看來今天,是留你們不得。”
說罷,唐瑾左手向前一伸,一張,掃地童子身前竟然出現了一個淡紫色的巨大靈氣手掌,一下便把掃地童子握住,在掃地童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瑾左手使勁一握,那張靈氣大手也跟著握了起來,那個掃地童子便化作了一堆血肉,散落在地上。
掃地童子至死也沒有明白,為什么從石階上一步步走上來的一行人,自己看不到一絲靈力波動的“普通人”,為什么會那么厲害。
唐瑾殺掃地童子使用的這一招,叫做虛空凝形手印,要求使用者至少要有先天修為,能夠掌控四周一定的天地靈氣才行。
這虛空凝形手印是個比較普通的技巧法門,很多人都會,效果就如同剛才那樣,在虛空中凝聚一個靈氣大手傷人。這招對付修為比自己低的人還行,如果用這招對付跟自己修為差不多或者還要高的人,那靈氣凝聚而成的大手一瞬間就會被打散。
殺了一個掃地童子,唐瑾并沒有太過在意,繼續走向了那條通往清徽宗內的白玉石階。
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唐瑾一點也不著急,面帶微笑,就如同是上池文峰來游玩一般,左看看,右看看。
一直到走完最后一個臺階,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繁密的屋舍,屋舍前的廣場上,許許多多的外門弟子正在修煉。
看到有陌生人上來,只是瞥了唐瑾幾人一眼,便自顧自的又開始練起功來。
“你們幾個是誰?上我清徽宗有何要事?”一個中年大漢走了過來,對著唐瑾幾人質問道。
這清輝宗全宗上下都這么跟人說話么?這中年大漢說話語氣,跟剛才清徽宗外,那個掃地童子的語氣如出一轍。
“你又是誰?”唐瑾不答反問道。
“我?”中年大漢仰起頭,驕傲的說到:“我是清徽宗的外門執事。”
宗派域各個宗派,門內基本上都分為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核心弟子,外門執事,外門護法,內門執事,內門護法。
但是各個宗派層次不同,每個階層的弟子進階職位的所需修為,也是不一樣的。
清徽宗要是想成為外門弟子,其修為就必須要有先天級別,外門弟子想要成為內門弟子,其修為就必須要有筑基期修為,內門弟子修煉到金丹期,便是一大轉折了,如果被門內某長老或者掌門看上了,愿意收你為弟子,那你就可以進階核心弟子行列,如果沒有長老愿意收你為弟子,那你就只能去做外門執事了。
外門執事最少也需要金丹期修為,外門護法則需要最少元嬰期修為。內門執事最少要出竅期修為,內門護法,就需要有合體期修為了。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自稱是清徽宗外門執事的家伙,是個金丹修者。
“呵呵,執事啊。”唐瑾戲謔的看著這個還一臉驕傲,等著唐瑾幾人贊揚的中年壯漢,對著身后輕輕的叫了一聲:“羅供奉。”
身后羅供奉領會其意,抬手一指,一道劍氣從手中迸射出去,直接沒入了那個中年壯漢的額頭。在中年壯漢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的時候,便已經魂歸西天了。
“哎,執事啊,好高的地位啊。只是可惜,我后面的是供奉。”唐瑾看著那具尸體,用惋惜的語氣說道。
“啊,姜執事死了!姜執事被那幫人殺死了!”
“你們看,他們正向我們走來呢!”
“他們是來干什么的?連咱們清徽宗的執事都敢殺!”
“對啊,他們不怕咱們清徽宗報復么。”
在中年壯漢倒地的那一剎那,整個廣場上躁動的聲音都靜了一下,然后便爆發出了一陣陣巨大的議論聲。
“呔!好膽!竟敢殺我們清徽宗的執事,納命來!”一道厲喝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一幫至少得有十多個人從遠處天面飛來,直奔唐瑾幾人。
“蒼蠅。”唐瑾瞥了天上那十幾人一眼,一臉嫌惡的說道,然后對身后的羅供奉使了個眼神。
羅供奉會意,抬起手,對準那十幾人,一張,凝空便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淡金色手印。
正是剛才唐瑾使用的虛空凝形大手印!
只見巨大的手印真如抓蒼蠅一般,把那十幾個人抓住,然后輕輕一捏,那十幾人便化作了血肉。
廣場驟然安靜了下來。
“那十幾人大部分都是元嬰期修為,還有兩個是洞虛期的,應該是這清徽宗的外門長老。”羅供奉對著唐瑾淡淡的說道。
帶著唐俊明幾人繼續向里走去。
這外面的人都是些外門弟子罷了,這大片屋舍的后方,那些宮殿,才是內門弟子住的地方。
最中心,那個矗立在池文峰峰頂的巨大宮殿,才是清徽宗掌門長老還有核心弟子住的地方。
唐瑾一步步往里走著,依舊的不緊不慢。
“大膽!”
“咄!看劍!”
“找死!”
一路上一聲聲炸喝聲想起,又一的歸于平靜。
唐瑾自顧的往里走著,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所有想要攻擊他們的人,都被羅供奉五人給捏成了肉泥。
一路上不知道殺了多殺人,唐瑾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修為,反正都是飛來的。
到最后,已經沒有人敢再來找他們麻煩了,四周的弟子也在遠遠的觀望著他們,絲毫不敢靠近。
穿過了外門弟子區,又穿過了了內門弟子去,唐瑾幾人仿佛真的如來看風水一般,一直走到了最頂峰的大殿前。
還虛殿!
殿內已經有了不少人,為首三個老者,后面跟著六個中年人,六個中年人后面又跟著十多個人,仔細算下來共有二十多人,都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唐瑾幾人。
唐瑾看都沒看殿內各人,而是站在殿外抬頭看著大殿門頂,那還虛殿三個大字。
“好字,好字啊!”唐瑾拍了拍手,指著那三個大字說道:“羅供奉,給我摘下來,帶回我親王府,我親王府門口正好缺一個墊腳的,就用它了。”
殿內幾人聽唐瑾前幾句話的時候還有些得意,可是越聽越不對勁,聽到最后,已經是勃然變色。
“小子狂妄!”殿內三名老者,最右邊的那位最先忍不住,抬手便招出了一柄飛劍,向唐瑾飛來。
“哼。”一聲冷哼從唐瑾身邊傳來,只見唐俊明一抬手,一道白色靈氣激射而出,撞上了那柄飛劍,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卷帶著飛劍撞向了那位右首老者。
噗——
老者直接被撞飛,在空中便是一口血劍噴射而出。
“仙靈之氣!”
“散仙!”
對面眾人齊齊驚喝了一聲,甚至最后面那十幾人還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
那右首老者飛出去的同時,左首的老者便趕過去查看他的傷勢了。
而最中間的那位白衣老者則是面色陰沉的看向唐瑾幾人,低喝道:“幾位這是什么意思?這一路上殺我清徽宗弟子無數,現在這又剛見面便打傷我清徽宗太上長老。”
“呵呵,我們來干什么你們最清楚了,別再明知故問了。還有剛才那個什么太上長老,好像是他先對我出的手,我們也是正當防衛啊。還有,你是誰?”唐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恨的對面的人牙癢癢。
雖然不知道唐瑾的正當防衛是什么意思,但是那白衣老者還是忍著怒氣說道:“我是清徽宗的太上大長老清溪子。剛才被你們打飛的那是,我們清徽宗太上三長老清心子,剛才我左手邊的是我清徽宗二長老清文子。”
此時,那清心子已經被清文子攙扶著回來了,一臉灰敗的神色。
唐瑾看了看,這為首的是清徽宗三大太上長老,那后面六人就應該是清徽宗的掌門和五大內門長老,再后面的的十幾人,應該就是清徽宗的內門執事了。
唐瑾看后,點了點頭,說道:“爺爺,先殺他們兩個太上長老再談。”
唐瑾的話一出,對面的人臉色齊齊一變,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
誰都沒想到,剛才還和顏悅色跟他們說話的唐瑾,會說出這句話。
“嗯。”唐俊明點了點頭,便要動手。
這時,虛空中傳出了一道聲音:“前輩,手下留情!何須跟這一幫小輩一般見識。”
這聲音最開始還是在很遠的地方傳來,到了最后的識字落下的時候,聲音的主人已經站在了眾人面前。
此人面白無須,頭發花白,道簪高結,一身淺藍色道袍,后背一柄銀白色巨劍。往那一站,便自有一股高人氣質散發出來。
“貧道清徽宗璇玉子,見過前輩。”這璇玉子站在那清徽宗三位太上長老前面,面帶微笑的稽首對著唐俊明說道。
“哦?璇玉子?你是清徽宗璇字輩的人?元一子是你什么人?”唐俊明問道。
璇玉子面色微微一滯,然后說道:“正是家師。”
唐俊明聽說這個璇玉子是那元一子的徒弟,好奇的問道:“他現在在哪呢?飛升了?”
聽唐俊明這么說,璇玉子有些悲傷的道:“家師渡劫失敗,最后就連兵解轉修散仙都沒有成功。”
“哈哈哈,我就說嘛,那老不死的一定是先我一步死。”絲毫沒有顧及璇玉子的悲傷,唐俊明大聲的笑了起來。
璇玉子卻并沒有人們意料當中的憤怒,甚至是額頭微微有些帶汗。
聽唐俊明這話里的意思,可是跟自己師傅一個輩分的人啊,就算自己手持鎮宗仙器也不一定能夠戰勝。這還是按陳俊明手中沒有什么趁手武器估計的。
璇玉子想到這,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小心的問道:“敢問前輩名號?”
“我?我的名號現在可能已經沒有什么人知道了吧?哎,你可能能知道,我跟你師傅可是“故交”啊。我是大唐天朝第一百零三代山親王,唐俊明是也。小輩你可聽說過我?”唐俊明大大咧咧的對璇玉子說道,絲毫沒有把眾人放在眼里的意思。
“什么?你是‘霸刀’唐俊明!你竟然還…還在這世上。”聽到唐俊明的名號之后,璇玉子大驚失色,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那份淡定,臉色巨變道。
“霸刀”唐俊明的名號,在一萬多年前,那可是名震一時。
當時大唐跟巫族大戰,身為山親王的唐俊明手持自己的本命武器齒背開山刀,同時對戰與自己修為相同的六位巫族將軍,并以重傷為代價,將對方六人全部斬殺。從此揚名斗仙大陸。
而璇玉子到現在還記得唐俊明的原因,就是他師傅元一子跟唐俊明是死對頭!
當時璇玉子師傅“劍霸”元一子,手持自己本命巨劍碎星劍,大巧不工,劍藝高超,與唐俊明齊稱“刀劍雙霸”。與唐俊明互相不對眼,兩人多次比試,每次都是不分勝負。
而清徽宗,便是在元一子的不懈努力下,從一個二流門派慢慢變成如今的一流門派的。元一子在清徽宗里也是屬于里程碑式的一個人物的。
所以說,璇玉子后方眾人聽說唐俊明是跟元一子并肩的人物時,都是齊齊變色。
“哈哈,我當然沒死。”唐俊明笑的很是張狂,“元一子,世人都說你跟我齊名,可是你看看現在,我還在,你卻早已經死了。這一點我就比你強!斗了一輩子,你還是輸給我了!哈哈哈哈哈哈,今天我便把你一輩子的心血清徽宗給你平了,讓你的清徽宗灰飛煙滅!”
璇玉子面色一變,急對唐俊明說道:“唐前輩,你跟家師的恩怨,牽扯到我們后輩,未免有失您前輩風范了吧。”
“哼,沒事我當然不會因為元一子便來找你們清徽宗的麻煩,這還得問你們清徽宗現任掌門啊。”唐俊明冷眼看著璇玉子,說道:“你們清徽宗,連我們大唐天朝的親王都敢追殺,呵,好大的威風!”
璇玉子面色一變,然后轉頭看向早已經被汗水濕透了的清徽宗掌門靈陽子,還有清徽宗大長老靈明子,哪還不能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面色猙獰的喝罵道:“靈陽子!靈明子!你們倆給我出來,給我還有唐前輩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靈陽子咬了咬牙,走了出來,先是對璇玉子稽了稽首,又對唐俊明作了個揖,說道:“見過祖師爺。唐前輩,晚輩靈陽子,事情是這……”
“等等。”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唐瑾說話了,打斷了靈陽子的話,問道:“你叫什么?”
靈陽子本來不想搭理這個只有先天期的小家伙的,但看到唐俊明,還有其后五位大乘期高手都隱隱以他為尊,便硬著頭皮回答了一句:“貧道靈陽子。”
“領養子?”唐瑾怪聲怪氣的叫到,然后便哈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領養子啊?不是親生的!”
開始唐瑾怪叫的時候,大家還沒明白他什么意思。等到他最后一句“不是親生的”說出來,大家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清徽宗的人還好,只是面色有些古怪,但是唐瑾這一邊的人可沒有那么多顧及了,全都樂了。
“你!”靈陽子面色漲的通紅,指著唐瑾,不知道說什么好。
靈陽子身為一派掌門,什么時候這么被人侮辱過。這道號都叫了幾百年了,還沒有人這么說過。直氣的靈陽子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奈何形式沒人強,又發作不得。憋得靈陽子好生難受。
“小友難道不知道,拿人家名字開玩笑很沒有禮貌么。”看到自己這邊的人受了氣,沒辦法,璇玉子只好替靈陽子出頭。
“沒禮貌便沒禮貌了,你能如何?你們當時追我四叔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沒有禮貌?”唐瑾一點都不給璇玉子面子,“我看你們不止是沒禮貌,還沒有教養!”
“你!你這小子,好是刁蠻!我以禮待你,你你你……”聽了唐瑾的話,饒是璇玉子這么好的修養,也被唐瑾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平息了一下自己心中的憤怒。璇玉子冷眼看了唐瑾一眼,向唐俊明問道:“敢問前輩,這位小友是?”
璇玉子都不敢直接問唐瑾的身份了,生怕唐瑾嘴里面蹦出兩句話來,把他給氣死。
“他是我們大唐天朝這一代永親王的嫡子,唐瑾。封號天驕。”唐俊明笑著對璇玉子說道。
“什么?他就是那個天驕王爺唐瑾?”
“哦,原來就是他啊。”
聽到這個名字,璇玉子和清溪子等人還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只是有些詫異天驕這個封號而已。
但是靈明子眾人就有些吃驚了。老祖宗和太上長老等人天天專心修煉,剛閉關出來不知道,他們豈能不知道這個十多年前震驚大陸的天才!
璇玉子看到后面眾人吃驚的表情,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傳音向后面問道:“怎么回事?這個唐瑾什么來頭?”
而在從后面得到唐瑾的資料以后,璇玉子看唐瑾的眼神也變了。
雷靈先天道體?
丫的!這大唐天朝這次哪是為了山親王的事情來圍我清徽宗,明明就是以此為由頭,來給這個唐瑾立威來了!
璇玉子心中念頭急轉,面色卻不變,了然的看著唐瑾說道:“哦,原來這位就是那十二年前,名震大陸的天驕王爺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呵呵,還可以吧。老道你也不用說那些沒用的了,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就是來滅你清徽宗,給我四叔報仇的!”唐瑾面帶冷笑,“你清徽宗要是就這點本事,那就等著被滅門吧!”
“這有可能是個誤會呢。”璇玉子依然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們清徽宗可以給貴親王公開賠禮道歉,小王爺意下如何?”
“呵,呵呵呵。”唐瑾冷眼看著璇玉子,也不接話,只是戲謔的看著璇玉子給自己打著哈哈。
璇玉子也微笑的盯著唐瑾。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么耗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璇玉子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不好,掌門,他們把整座山都封起來了,郭師兄帶領的眾師兄弟死傷慘重,一個都沒跑出去!”
“哈哈哈,璇玉子,還有那個領養子,你當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么注意么!你們以為你們拖住我們,讓那些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那幫炮灰繼續訓練迷惑我們,你們清徽宗那幫核心弟子便能跑出去是么!你以為我們來你們清徽宗,就會只有我們七個人來么!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們,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我就是要滅了你們的道!統!傳!承!哈哈哈哈。”這回輪到唐瑾笑了,而且笑的很張狂,很得意。
璇玉子等人全部都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唐瑾,恨不得把他抽筋扒皮!
“小王爺,唐前輩,難道你們真的想跟我們拼個魚死網破么。難道,就不能放我們清徽宗一馬?”璇玉子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一句話。
剛才唐瑾幾人一上山璇玉子便感應到了,倒不是感應到了唐瑾,而是唐俊明散仙身上掩飾不住的仙靈之氣,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下子便吸引了璇玉子的注意力。當時璇玉子就感覺到,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得罪了大唐天朝的事情,其實璇玉子早已經知道了,只是沒想到大唐真的會因為這點事,便找上他清徽宗來。
怕打草驚蛇,璇玉子都沒敢放出仙識查看唐瑾來得有多少人,只是吩咐下去不要告訴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實情,然后讓核心弟子帶著掩藏氣息的寶物和清徽宗這幾十萬年的積累,趕緊跑,不要斷了道統傳承,找機會再東山再起。他們幾個來拖住唐瑾幾人,然后等著核心弟子跑了之后,自己等人再找機會擺脫唐瑾他們的追殺。
只是沒想到大唐這次會這么狠,不,準確的說是沒想到這次唐瑾會這么狠,竟然一心要滅他們滿門,毀了清徽宗的道統傳承。
聽了璇玉子的話,唐瑾走到大殿外,左手一揚,一個符便飛了出去。
符飛到天上以后,猛地炸裂開來,最后竟然幻化出一條五爪金龍虛影,栩栩如生,遨游在天上,好半天才消散。
這是“幻物符”,沒有什么攻擊力,不過能幻化出很多東西的虛影,幻化出來的東西栩栩如生,只不過不能碰,不能長時間維持。屬于“幻神引靈符”的失敗品,一般用來當作信號來用。
放完信號,唐瑾慢慢的轉過頭,對璇玉子等人說道:“你們猜,我可能放你們一馬么?”
果然,山下的大唐軍隊看到唐瑾的訊號之后,已經攻殺了上來。十萬人大軍一起發動的聲音,震得唐瑾感覺這大殿都晃了兩晃。
大唐軍隊進行的是地毯式搜索,就算一塊頑石都要上去砍碎,樹木也全部斬斷。這就讓一些有變化隱匿法寶的人無所遁形。
現在池文峰,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插翅難飛。果真是就算你飛都飛不出去。
“呀呀呀呀,唐瑾小兒,你欺人太甚。”看到自己清徽宗果然一點機會都沒有了,璇玉子也不復當前的好脾氣了,沖天而起就要跑。
如今這清徽宗要說還有一點跑出去可能的,也就是璇玉子。可是唐瑾能讓他如愿么?
“璇玉子,你那里跑?”就在璇玉子剛飛走沒多遠的時候,唐俊明已經擋在了他面前。
小暖在此拜謝了。
唐俊明和璇玉子凌空對立,遙遙相望。
“唐俊明,我敬你是前輩,所以處處相讓。難道你今天還真要趕盡殺絕不成?”璇玉子臉色陰沉的說道。
唐俊明聽后哈哈一笑,不屑的說道:“璇玉子,我還用的著你敬不成?還處處相讓,哼,不讓你能如何?今天你還真就說對了,我便真的是要趕盡殺絕!”
“你!”璇玉子氣極,指著唐俊明厲聲道:“難不成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今天咱們要是拼個魚死網破,還指不定隕落的是誰!”
說完,璇玉子便把后背上一直背著的白色大劍抽了出來。
白色大劍通體白銀色,沒有任何修飾雕琢,劍體上如同有星光在閃爍,劃動在空氣中,便引發出了一陣陣氣爆聲。
看著這大劍上不斷涌現出的仙靈之氣,底下眾人齊齊驚呼道:“仙器!”
“元一子那老家伙的碎星劍?”唐俊明神色也有些凝重,緊緊地盯著碎星劍說:“他竟然依靠渡劫時仙界滲透下來的仙靈之氣,把這碎星劍祭煉成了仙器?”
“不錯。”璇玉子神色有些追憶,“師傅渡劫的時候,渡到一半便感覺到自己不行了,索性,他便拿出了自己的碎星劍,甘受神魂震蕩之苦,借助天雷,還有當時天上涌下來的仙靈之氣,祭煉了這把碎星劍。本來就已經是極品靈寶的碎星劍,借此一舉突破到了下品仙器的境界,而師傅他……”
“哎,元一子這一輩子都是為了清徽宗,沒想到啊,就連死了,都要為清徽宗留下一柄鎮宗仙器。”唐俊明有些感嘆的說道。
璇玉子神色一厲,猙獰的對著唐俊明說道:“別說這些沒用的,唐俊明,你趕緊給我讓開!我現在手上有碎星劍,咱們兩個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你就算勝也是就博個慘勝罷了,你難道不想渡過三級散仙劫了么!”
“哦?慘勝么?”唐俊明微微一笑,淡淡的道。仿佛在問璇玉子,也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看到唐俊明一臉淡定的樣子,璇玉子感到有些不安。
呀——
乍喝一聲,璇玉舉起碎星劍,向唐俊明刺去。
“碎星劍法,雨打飛花!”眾人只感覺璇玉子如同一朵包含宇宙星辰的蓮花,飛速撞向了唐俊明。
轟——
一陣轟鳴聲響起,白色靈氣四射,勁風撲面。要不是唐俊明兩人打斗的地方離唐瑾幾人較遠,必定會讓唐瑾幾人受傷。
煙霧散去,眾人大吃一驚!
剛才璇玉子那威勢十足的一擊,唐俊明竟然完全擋下來了嗎,一點事都沒有。
此時唐俊明頭上一鼎鐘正在不停的旋轉,鐘口灑下來一片金光,把唐俊明護在其中,一條條金色字符圍繞著唐俊明周身旋轉。看起來虛無縹緲的金光和字符,竟然擋下了剛才璇玉子的雷霆一擊!
璇玉子看見那方不大的金鐘,失聲叫道:“上古音波宗攻防一體的低級仙器,音離幻滅鐘!”
“呵呵,算你有點見識,怎么樣?現在要勝你還是慘勝么?”唐俊明笑道。
璇玉子臉色不停地變換。兩人都有仙器,雖然說自己的碎星劍,攻擊比他犀利點,但一時半會也打不破他離音幻滅鐘的防御,可是兩個人一個是散仙一級,一個是散仙三級,這實力的差距可在那擺著呢。自己……可怎么逃呢。
璇玉子面色陰沉的都已經能滴出水來,正在不停的思量著,如何才能跑掉。
就在璇玉子還在思考怎么逃走的時候,唐俊明已經把自己的齒背開山刀拿了出來。
“還沒想好么?”唐俊明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刀,忽然聲色一厲,說道:“那你就不用想了!”
說完,便向著璇玉子飛沖去。
“斬虛,抽刀式!”唐俊明右手拿刀,放在左胯處,奔到璇玉子面前,猛地把刀抽了出來!正是唐俊明的成名刀法:斬虛刀法。
叮——
眾人只看見兩人之間一道白光閃過,一刀一劍便已經交擊在了一起。
“斬虛,藏刀式!”唐俊明刀式一變,變的飄忽不定起來。
璇玉子只覺得,一時之間,自己周身四處全是刀影,分不清真假。
“啊,欺人太甚,看我,劍碎星空!”發飆了的璇玉子終于按耐不住,直接使出了碎星劍法的殺招之一。
“哼。”唐俊明冷笑,“斬虛,旋刀式。”
只見唐俊明的開山刀如同變成了一道旋風,直指璇玉子的心臟處。
乒——
一刀一劍再一次交擊在一起。
“斬虛,斷刀式——”
“碎星,滿天星斗——”
“斬虛,折刀式——”
“碎星,牽星引月——”
兩個人在天上你來我往的打的難解難分,底下羅供奉幾人也已經打了起來。
孫供奉,張供奉,王供奉,分別對付清徽宗三大太上長老,錢供奉一個人便包攬了靈陽子等人,羅供奉守在唐瑾身邊,保護唐瑾安全。
而唐瑾,正拿著自己的風雷扇,扇風看戲呢。
現在整個池文峰,都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無論內宗外宗還是還虛殿,都被染上了一層血色。
咣當——
清心子本來就已經先被唐俊明打傷了,再加上王供奉本來實力就比他強幾級,所以沒一會便被王供奉打倒在地,一棍子砸進了還虛殿當中。
“著!”王供奉得勢不饒人,一棍子甩向清心子砸進的還虛殿廢墟當中。
嘭——
一陣血肉飛濺,清心子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便被砸的尸骨無存。
“三弟!”
“太上長老!”
清徽宗眾人看到此景,不禁齊齊的悲鳴了一聲。
不止是悲清心子的死,還悲他們又少了一個戰斗力,唐瑾幾人又多出一個戰斗力。
唐瑾幾人是來滅門的,可不是來比斗的,所以不用講什么道義,王供奉空出手來,直接去幫孫供奉去對付清溪子去了。
唐瑾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聽著四周傳來的一聲聲慘叫聲,唐瑾因為唐天明被傷,心里積壓的怨氣被消了不少。
“斬虛,震刀式。”唐俊明和璇玉子一刀一劍又交擊在了一起,這一次唐俊明沒有抽身,而是刀身一震,這輕輕一震卻力道極大,一下子便把璇玉子的碎星劍震開了不少。
“音離幻滅鐘,音離幻滅!”就在璇玉子的碎星劍被震開的同時,唐俊明頭頂上的音離幻滅鐘忽然散出了一道道無形的聲波,聲波以極快的速度鉆進了唐俊明的腦中。
璇玉子只感覺腦子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就在璇玉子呆滯的那一剎那,唐俊明開山刀猛地高舉。
“斬虛,破刀式!”齒背開山刀化作了一道銀白色的亮光,旋轉著從璇玉子頭頂劈了下來。
璇玉子的呆滯只持續了一秒,但是這一秒鐘的時間,便足已經決定一切了。
在唐俊明大刀達到璇玉子頭頂的時候,璇玉子正好也清醒過來。
“不……”
時間仿佛在這里定格了一瞬間一般。
璇玉子驚恐的眼神,猙獰的面龐,齒背開山刀化作的旋轉銀光,唐俊明的快意眼神,底下眾人或吃驚,或高興,或驚恐,或絕望的眼神和表情,一一在此定格。
嘩啦——
畫面破碎,時間繼續開始了流逝。
被唐駿名的斬虛,破刀式絞成碎肉的璇玉子從空中落下,空中仿佛是下起了血雨。
唐俊明凌空而立,渾身滿臉都是璇玉子的鮮血,右手持著剛剛斬殺璇玉子,還在往下滴答著鮮血的齒背開山刀,猙獰的大喊了一聲:“璇玉子已死,你們清徽宗今天必滅!”
整個宗派,知道璇玉子的聽到這話都是一臉灰敗的神色,失神的一瞬間,被大唐軍隊殺死不少人。不知道璇玉子這個人的,聽到這聲霸道的聲音,也是心中一顫。
唐俊明喊完之后,又把目光轉向了還在苦苦堅持的清溪子等人,猙獰的說道:“你們,也死吧!”
唐俊明一刀破空,激射向清溪子,散仙的攻擊豈是非同小可?在清溪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被射爆了腦袋。
等到清溪子腦袋爆開,唐俊明大刀一折,在清心子驚恐的目光當中,又把清心子腰斬。
殺完清溪子和清心子兩人,唐俊明沒有再動手,而是站到了唐瑾身邊,跟唐瑾一起看起了這大亂斗。
“呵呵,瑾兒,這清徽宗,完了。”唐俊明笑了笑,說道,絲毫不被四周的肅殺氣氛影響。
說道:“讓天下人知道,惹了咱們大唐天朝的代價!”
“好!”唐俊明顯得也十分開心。
“多少年沒動手了?五千年?八千年?自己都記不清了吧。”唐俊明心中暗暗想到,“還是沒事經常活動活動筋骨舒服啊。”
“對了。”唐俊明一拍腦袋,走到遠處,從剛才璇玉子隕落的空地上,撿起了一把銀白色大劍,正是清徽宗仙器:碎星劍。
唐俊明在大家羨慕的目光當中走向唐瑾,把碎星劍遞給了唐瑾,說道:“瑾兒,給你吧。老夫用的是刀,這把仙器對老夫來說也沒什么用。”
“算了,爺爺,這是你的戰利品,你就自己拿著吧。”唐瑾搖了搖頭,拒絕道:“一來,我用的是槍,劍也沒什么用。二來,爺爺你就算用不上這碎星劍,你拿著它換一劍別的仙器也好啊。”
唐俊明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那老夫就收起來了。”
四周羅供奉幾人眼睛都紅了,這碎星劍要是在自己手上,那渡劫幾率可是大增啊!
不過他們幾人可不敢上去搶,就算十個他們也打不過唐俊明啊。
所以心底郁悶的五位供奉,殺人殺的更賣力了。
有的讀者說,小暖更新太少了,更兩章三章就好了。
小暖幾乎每章都要寫三千多字,要是都更兩三章,那小暖也些不過來啊。
再說,小暖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做,不可能光坐在電腦前面寫書,所以對于大家的要求,小暖也只能說抱歉了。
但是,小暖一定會盡力寫,謝謝大家對小暖的期待與。
小暖在此對大家鞠躬了。
有的朋友讓小暖建個群,其實小暖剛寫這本書的時候就有這想法了,就是怕建群之后沒幾個人加,太尷尬,所以就沒建。不過既然有朋友提出來了,那小暖索性就弄一個群,大家想跟小暖探討這本書的,都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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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文峰,清徽宗。
往日輝煌一時的宗派域正道一流宗派,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殘桓爛瓦。遍地的尸體,把整個山峰都染成了一片血色。
“報天驕王爺,此役,我大唐軍隊共殺敵六萬七千三百余人,我軍傷亡一萬六千七百一十四人,其中死亡六千七百五十四人,重傷兩千二百一十三人,其余的全部輕傷。”點將官統計完了敵我傷亡數據,對著戰績薄,向唐瑾一一列數道。
唐瑾聽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果然我大唐精英,等著本王必定重重有賞!”
這時,遠處一個軍官領著一隊士兵,抬來了一具尸體。
這隊士兵把尸體放在了唐瑾面前,那位領頭軍官先給唐瑾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后說道:“稟報王爺,這是我們擊殺的一批核心弟子其中的領頭人物,聽對方都管他叫郭師兄,好像是對方清徽宗的重要弟子,所以我們就把他抬來給王爺看看。”
“嗯。”看向了那具尸體。
尸體已經殘破不堪,看不清本來的摸樣了,甚至有點不成人形。唐瑾掃視了這殘破的尸體一眼,掃到對方腰間的時候,面露喜色,然后哈哈大笑了起來。
“瑾兒,你笑什么呢?”遠處的唐俊明看唐瑾笑的這么開心,走了過來問道。
唐瑾指著面前這具尸體,得意的笑道:“我說在那個璇玉子身上怎么就找到了一把碎星劍,原來好東西都在這人身上呢。”
“嗯?”唐俊明聽后下意識的便掃向了那具尸體的腰間,“咦!儲物袋!”
不錯,那具尸體腰間正是掛著儲物袋,并且還不少,仔細數來,整整有六個!
唐瑾彎下腰,拾起那六個儲物袋,遞向唐俊明說道:“爺爺,給你看吧。”
“哈哈,瑾兒你就看吧,這六個儲物袋就是都給你了又怎么樣,爺爺難道還信不過你不成?”唐俊明大笑道。
唐瑾也是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那瑾兒就不客氣了。”
唐瑾輸入靈氣,打開了第一個儲物袋。
儲物袋被打開的一瞬間,即使儲物袋中的空間是不流動的,唐瑾也感覺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整個儲物袋里面全都是靈石!
儲物袋屬于極品儲物袋一類,里面差不多有六七十平米的空間,堆滿了各個品級的靈石。
唐瑾粗算了一下,滿滿一儲物袋靈石,下品靈石竟有八十多萬枚,中品靈石也有七萬多枚,上品靈石有三千多枚,極品靈石有四十多枚。
唐瑾大喜,對唐俊明說道:“這個儲物袋里面全都是靈石,粗算一下,下品靈石有八十多萬枚,中品靈石有七萬多枚,上品靈石有三千多枚,極品靈石有四十二枚。下品靈石就都給平分各位士兵吧,中品靈石按照大家的軍功也分發給大家,這上品靈石,就分給各大將軍,還有五位供奉,至于這極品靈石,就都給爺爺你吧。”
“這怎么能行。”唐俊明搖了搖頭,說道“這其他的分發辦法還行,但是這極品靈石我又怎么好意思獨占,咱們倆一人一半把。”
唐瑾想了想,然后說道:“那好,就這么辦吧。”
說完便掏出二十一個玉盒遞給了唐俊明。
這其他靈石都是散亂的對方在儲物袋里面的,唯獨極品靈石是裝在玉盒里面,以顯其的珍貴性。
一個一流宗派,把家底掏空了才掏出來四十多塊極品靈石,可想而知極品靈石的珍貴了。
分完極品靈石,唐瑾儲物袋一抖,儲物袋飛上了天空,袋口如同一個黑洞一般,越張越大,然后一堆堆下品靈石如同下雨一般從儲物袋里面飛了出來,在地上堆成了一座下山。
唐瑾叫來了各個將軍還有點將官,大喊道:“各位辛苦了,沒有什么好獎賞大家的,這些靈石就分給大家了,眾士兵拿著自己的軍牌,到各自將軍這里來領取來吧。”
嗷嗷嗷——
漫山的士兵都歡呼了起來,這么多靈石,差不多每個人都可以分到十顆啊!十顆靈石,他們這輩子也得不到這么多錢啊。
“天驕王爺威武!愿天驕王爺與大唐天朝永在!天驕王爺威武!愿天驕王爺與大唐天朝永在……”
幾萬士兵們集體的呼喊了起來,震得池文峰都嗡嗡作響。
唐瑾看著這些興奮的士兵,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被人愛戴的感覺真好啊。
隨后,唐瑾又把剩下的中品靈石扔給了點將官,讓他按軍工分給大家。而上品靈石已經被羅供奉幾人拿走,上一邊“分贓”去了。
看著手上還剩下的五個儲物袋,唐瑾心嘭嘭的跳的有些快。這些,可是一個一流宗派幾十萬年的家產啊。
唐瑾此時終于能夠體會到,當初唐太祖唐羅為什么要滅那無數宗派了。就為了那無數宗派的百萬千萬年的家產,那也值得啊。
唐瑾輸入靈氣,打開了第二個儲物袋。
第二個儲物袋也堆得比較滿,里面裝的都是一些法寶,武器什么的。掃了一圈,主要都是些低級法寶,仙器一個也沒有,靈寶倒是有兩個。
拿出其中一件靈寶。那是一個白色玉佩,金絲懸吊。正面紋有九龍纏繞,背面刻有護龍二字。
“護龍玉佩!”旁邊的唐俊明看到這塊玉佩,在一旁驚呼了起來!
唐瑾看向唐俊明,有些疑惑的問道:“什么護龍玉佩?”
“護龍玉佩么?”唐俊明左手撫摸著佇立在地上的碎星劍,面帶追憶的說道:“護龍玉佩,中品防御靈寶,是清徽宗三靈寶之一。護龍玉佩全名叫做護主九龍玉佩,祭煉之后,便有自動護主的功能,遇到危險時會自動護主。如果向其輸入靈力,主動使用它,周身便會浮現出九龍虛影,護住全身上下,防御極為厲害。當初,元一子能夠馳名大陸,這枚護龍玉佩,功不可沒。”
好寶貝啊!聽完唐俊明的介紹,唐瑾越看越喜愛這個護龍玉佩。主要是那個自動護主,可是保命的功能啊。
唐瑾手接著向儲物袋中一抹,手中又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手套。
“那這個呢?”唐瑾知道,這應該就是清徽宗第二件靈寶了。
唐瑾看向那對透明的手套,眼中閃過了一絲喜愛,緩緩說道:“萬化手套,堪比仙器的頂級靈寶。不懼水火,劇毒腐蝕。祭煉之后戴在手上,可隱入手掌,平常對使用者的各方后面感覺不會有任何影響。不過使用者對戰的時候,使用此手套,雙手的硬度堪比頂級靈寶。但,說這萬化手套堪比仙器卻不是指它的硬度,而是指它的另一特性:化!萬化萬化,可以化解千萬噸的力道!跟別人對戰時,不管對方傳來多大力量,這萬化手套都可以先削去八成!這才是這雙手套的變態出名之處!”
這護龍玉佩,萬化全套,還有唐俊明手中已經變成仙器的碎星劍,便是清徽宗的三大靈寶了。
聽唐俊明介紹完這萬化手套,唐瑾對這雙手套已經愛不釋手了,恨不得現在便祭煉一番。
“爺爺,你知道的好多啊!”唐瑾欽佩的看著唐俊明說道。
唐俊明莞爾一笑,訕訕道:“老對手的家底,當然清楚了。”
唐瑾左手拿著那護龍玉佩,右手拿著這萬化手套,左看看右看看,心中萬分不舍,不過內心掙扎兩下,還是把雙手推到唐俊明身前。
“爺爺,正好兩件,你挑一件吧!”唐瑾萬分心痛的說道。
看著唐瑾一臉不舍的樣子,唐俊明笑了起來,指了指碎星劍,說道:“我已經得到一個仙器了,這兩件靈寶就都給你吧。我要是再挑一件靈寶,那別人就得說我欺負小孩子了。”
聽完唐俊明的話,唐瑾喜笑顏開。也不再做作推辭,高興地說道:“那便謝謝爺爺了。”
本來唐瑾就很喜歡這兩樣靈寶,再加上唐俊明說的確很有道理,所以唐瑾也沒再相讓。
剩下的那些法寶,也沒有幾個唐瑾能夠看上眼的了。唐瑾隨便掏出來幾個比較中意的留下,以備不時之需,剩下的就準備充實國庫了。
前兩個儲物袋都給了唐瑾很大的驚喜,看著這第三個儲物袋,唐瑾心中也十分期待,里面裝的會是什么呢?
唐瑾此時,竟然有種前世玩游戲,打完boss,開寶盒的感覺。
打開第三個儲物袋,看到里面的東西,唐瑾不禁有些失望。
零零碎碎的,竟然都是一些書,明顯就是清徽宗的一些典籍了。
其中有三個萬年紫檀木做成的盒子,每個盒子里面都有一本書,分別是:碎星劍法,玉清彌練心法,上清玉辰術法。
看來這三本便是清徽宗的鎮宗功法了。
唐瑾興趣索然的把三本旁人趨之若鶩的功法又扔回了儲物袋,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像這種宗派秘法,九龍殿多的是。拿到這清徽宗的功法,唐瑾也只能在心中微微感嘆:唉,等著拿回去充實九龍殿吧。
剩下的三個儲物袋,就沒什么特別讓人驚喜的東西了。
一個裝的是藥材,都是上好的珍惜藥材,但是唐瑾卻對煉丹不感興趣,所以看了一眼就又把儲物袋合上了。
還有一個裝的都是些煉器的材料,只是唐瑾也對煉器不太感興趣,所以也沒太大的驚喜。只是唐瑾打開這煉器材料的儲物袋時,其中一塊材料卻引起了自己體內紫龍盤神槍的震動,讓唐瑾詫異不已。
拿出那塊材料上面貼的標簽,標簽上寫的是:通透天雷精,煉制雷系法寶的頂級材料。
唐瑾恍然大悟,自己的紫龍盤神槍可是可以升級的,升級的材料便是貴重雷屬礦石和靈物精血。
這通透雷精便屬于貴重雷屬礦石了吧。隨后,唐瑾把通透雷精收了起來,準備回家之后試試怎么給紫龍盤神槍升級。然后,便不再在意這個儲物袋了。
而最后一個儲物袋,里面裝都都是一些食材,水之類的補給,全部都是沒什么用的日用品,讓唐瑾大失所望。
待唐瑾查看玩六個儲物袋后,大軍也已經整理好了,飛舟已經架起,就等著唐瑾下令離開呢。
唐瑾看了看這四周已經是一片廢墟的池文峰,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是時候讓這個清徽宗真正的滅門了。
“班師回朝!”唐瑾望著四周的軍隊,傳令道
“王爺令,班師回朝——”
“王爺令,班師回朝——”
“王爺令,班師回朝——”
眾傳令官一個接一個朗聲傳達起唐瑾的命令。
聽到命令,大軍井然有序的向飛舟走去,幾萬人的軍隊,走的有條不紊,絲毫顯現不出一點擁擠,雜亂之感。
等到所有軍隊都上了飛舟,飛舟漸漸飛遠之后,原地只剩下了唐瑾,唐俊明還有五位供奉。
池文峰山腳下,唐瑾仰頭看向池文峰,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要把這池文峰永遠攜刻在自己心里。
“爺爺,開始吧。”唐瑾緩緩說道。
唐俊明點點頭,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那池文峰。
哈——
唐俊明右手高舉,忽然大喝一聲。
忽然,池文峰峰頂上,一陣云起波涌,山峰顫動,靈力紊亂了起來。慢慢的,一個土黃色靈力大手在空聲形成。
只見唐俊明臉上血氣暴漲,大喊一聲:“壓!”
靈力大手從天而降,向著池文峰壓了下來。
同樣是虛空凝形手印,不同修為的人使出來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唐瑾使出,也只不過能形成個半人大的手掌。而唐俊明使出來,形成的手掌何止幾十里?只是往下一壓,便把這通天巨峰壓塌了一半。
唐瑾面色不驚的看著這池文峰被唐俊明不斷的被壓低,臉色平淡無波。他相信,憑直自己現在的天賦,還有升級得到的禮包。假以時日,自己將掌握比這還要強大百倍的力量!
“壓!壓!壓!給我壓下去!”唐俊明臉色通紅,右手臂上,白色的仙靈之力急速流轉。不遠處的土黃色巨手也隨著唐俊明手臂上,仙靈之氣流轉速度加快,愈加的凝實!
啪——
終于,整座池文峰都被壓了下去。往日清徽宗所在地,高聳如云的池文峰,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塊平地。
唐瑾走上原先是池文峰的平地上,感受到腳下泥土的硬度。經過池文峰被壓縮進去,現在這塊土地的密度提升了幾十倍不止,已經趕上一塊精金巖堅硬了。
“好。”看著這四周的一片平地,神色之間甚是滿意。
唐瑾抬手,放出了以前放在池文峰半山腰,白玉臺階前的紫紋玉碑,立在了這一方平地的中心處。
這石碑早在唐俊明抹平池文峰之前,唐瑾便收進自己的須彌戒指了,就是為了留到現在用。
石碑上清徽宗三個字依然筆力遒勁,只是清徽宗卻早已經化作一片煙云。
唐瑾喚出紫龍盤神槍,右手持槍,騰身而起,在那紫紋石碑前便揮動了起來。在前頭寫了一會,又到后面寫,寫了好久,唐瑾才抹了把額頭滲出的汗,停了下來。
仔細一看,這紫紋石碑上,正面清徽宗三字還在,只是下面有多處兩個字,之墓。清徽宗之墓!
后面便是唐瑾寫的一段話:此清徽宗,目無王法,忤逆朝廷,膽敢追殺大唐天朝山親王,致山親王以重傷,引天庭震怒。今天庭派吾攜大軍圍剿反賊清徽宗,以儆天下效尤。吾深感責任重大,不敢有一絲懈怠。此役,共絞殺清徽宗:散仙一名,大乘期修者三名,合體期修者六名,分神期修者若干。共計清徽宗上下六萬七千三百余人,無一人逃脫。池文峰,平之。今,吾特立此碑,望世人,以此為戒,莫引滅門之禍。——天欽四十八年五月二十一日大唐天驕王爺唐瑾親筆
“走吧。”又看了看這個紫紋石碑,唐瑾轉過頭去,沖著唐俊明說道。
“嗯。”唐俊明應了一聲,抓起了唐瑾,便向大唐定天都飛去,身后跟著羅供奉五人。
在空中,唐瑾再次向石碑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念到:斗仙大陸,我唐瑾,來了。
直到唐瑾幾人走了好久,四周各個宗派的人才敢過來查探。
嘶——
還在遠處的眾人看到原來清徽宗的所在地,池文峰,現在如今已經變成了一抹平地,齊齊的驚嘶了一聲。
這是何等威勢?何等手段?何等修為?竟然生生地把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抹平,成了一片平地!
眾人落到了唐瑾立的紫紋石碑前,看向了唐瑾留下的字。
“這天驕王爺唐瑾,莫非就是十二年前,大唐永親王生下的嫡子,雷靈先天道體的那個天才?”
“哼,不是他還能是誰?好狠的手段,這不過跟他大唐山親王起了一點紛爭,便滅了人家滿門,山門都夷為平地!”
“噓……禁言禁言,沒準那唐瑾還沒走遠,就在旁邊聽著呢。”
“對啊,這清徽宗便是因為忤逆大唐而被滅門的,你可不要因為一時失言……”
看到這石碑上寫的字之后,眾人之間,議論紛紛。
厭惡者有之,憤恨者有之,高興者有之,漫罵者有之,夸贊者亦有之。
大家說什么,唐瑾是聽不到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一次,唐瑾,出名了!
清徽宗因為藐視大唐天朝,被大唐天驕王爺帶人滅了滿門,甚至于連山門都被夷為平地之事。不過一天,便傳遍了整個斗仙大陸。
大陸眾人對大唐天朝此做法的評論褒貶不一,不過大家對天驕王爺唐瑾的評價卻是有著一致的相同: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瑕疵必報,動輒滅人滿門,乃是十足的一個煞星!
隨后幾天,一致的征討聲傳來,要求大唐給個說法。
其中,征討的主要人員,便是那些正道一流門派,還有一些散修當中,自認為正義的知名人士們。
不錯,正道門派中,叫囂的只是那些一流門派,而正道三大頂級門派:蓬萊仙宮;摘星洞天;錦繡福地,全部都緘口不言,沒有發表任何言論。
包括清徽宗的靠山,蓬萊仙宮也是如此,沒有說過一句公開言論,如同不知道這事一般。
征討浪潮掀起的第二天,蹦跶的最歡的幾個一流門派,一夜之間被大唐派兵滅了滿門,幾個知名的散修,也被大唐拍了高手斬殺。
領兵的還是唐瑾!
同樣的滅人滿門,同樣的一個不留,同樣的山門夷為平地。
只是這次唐瑾沒有立碑,只是每次在山峰變為平地之后,唐瑾都會用自己的長槍在地上刻寫出,自己這次斬殺的宗派全部的人數,留下自己的名號,并寫出以儆效尤,引以為戒八個大字。
又接連幾個門派被滅門的消息傳了出來,大陸上平靜了。大唐還是沒有派人出面解釋,仙道三頂級門派還是沒有出頭,但是大陸上的叫囂聲,征討聲已經完全消失了。
大唐在用行動告訴大陸上的眾門派勢力:因為我拳頭大,因為我實力強!所以我囂張,我可以滅你門派。就是這么簡單。
這,便是最好的解釋了。
此時的唐瑾正在跟自己手中的紫龍盤神槍較著勁。
“嘿,小王就不信治不了你了。”唐瑾左手拿著通透雷精,右手拿著紫龍盤神槍,一臉郁悶的喃喃自語著。
又滅了幾個門派之后,大陸上終于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什么征討大唐的言論,而唐瑾也閑了下來。
“賦閑”在家的唐瑾,第一件事當然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收獲所得啊。但是這第一件紫龍盤神槍便讓唐瑾不知如何是好了。
最開始這紫龍盤神槍說是靠珍貴材料和生靈精血升級,而極品材料通透雷精出現的時候它也確實震動了,可是現在唐瑾把通透雷精拿到了紫龍盤神槍面前,紫龍盤神槍反而沒了動靜。
唐瑾開始苦惱了起來。
琢磨了良久,方法也試了不少,唐瑾開始試著把自己進入先天,剛剛產生的那一點靈識探入紫龍盤神槍。唐瑾微弱的靈識掃進紫龍盤神槍之后,紫龍盤神槍忽然傳出了一陣波動,融進了唐瑾的靈識當中。
唐瑾福至心靈,閉著眼睛,左手右手一齊靈力翻涌,不停的注入到通透雷精和紫龍盤神槍當中。等到兩件物品都被靈力包裹住之后,唐瑾的左右手開始慢慢的靠攏,準備把兩樣東西碰在一起。
轟——
兩件不大的物品慢慢的碰到了一起,卻傳來了一陣轟鳴聲。然后便只見通透雷精慢慢融進了紫龍盤神槍當中,紫龍盤神槍槍身上盤旋的紫龍雙眼上一陣亮紫色的神光乍起,照亮了整個房間。
通透雷精一點點融在了紫龍盤神槍當中,直到最后一點雷精完全融入進去,唐瑾左手一抹,劃在了紫龍盤神槍的槍尖上,頓時一股鮮血冒了出來,順著槍身流了下來。
“祭!”
唐瑾陡喝一聲,鮮紅的血液不停地從左手尖涌出,又不全部都化進了紫龍盤神槍當中。隨著唐瑾的血液慢慢的融進了紫龍盤神槍當中,紫龍盤神槍發出的紫光也越來越亮,慢慢的,紫光當中,已經微微帶著一抹血光。
嗡——
猛地,一陣槍鳴聲從唐瑾的右手上傳出。
只見紫龍盤神槍已經從唐瑾右手上掙出,懸浮在唐瑾面前,不斷的旋轉。整個槍身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變得更晶瑩剔透,槍尖變得更鋒利了一些。
唐瑾看著眼前的紫龍盤神槍,慢慢的抬起手,握住槍身,笑道:“哈哈哈哈,寶器啊,沒想到一塊通透雷精便讓紫龍盤神槍進化成下品寶器了啊。”
其實,如果煉制一般的雷系法寶,加入了通透雷精,再有一個強大靈獸的魂魄,就算煉制的再怎么垃圾也下不了頂級靈器。但是,這一塊通透雷精,這么極品的材料,竟然只讓紫龍盤神槍提升了一個品級,到了下品寶器。這要是傳出去,必定會讓別人咋舌不已。
當然了,唐瑾的紫龍盤神槍,必定也是非同一般。
唐瑾怎么會有這么多極品的雷系材料?斗仙大陸極品雷系材料這么普遍么?
你要是知道唐瑾接連滅了八個一流門派,才搜刮出這么多雷系的頂級材料,你就不會覺得驚訝了。
這么多門派的家底才湊出了這么幾塊材料,一是雷系材料確實不好找,二是雷靈根的人也非常稀有,所以各門派平常對雷系材料的搜集并不是那么積極,三是紫龍盤神槍對一般的雷系材料也不感興趣,只要其中的極品。所以滅了八大門派,才湊除了六塊極品雷系材料。
按照先前的辦法,唐瑾一個接一個的把這些極品材料融入了紫龍盤神槍當中,紫龍盤神槍也在不停的升級。
不過紫龍盤神槍仿佛越到后面升級便越是困難,六塊甚至比通透雷精還要好一點的極品材料,全部融入到了紫龍盤神槍當中,竟然只是堪堪把低級寶器的紫龍盤神槍提升到了頂級寶器。
即便如此,看著寶光四溢,通體雷光閃爍的紫龍盤神槍,唐瑾還是笑的合不攏嘴。
又細細的把玩了好一會自己的寶槍,唐瑾才戀戀不舍的把紫龍盤神槍收入體內。
打坐休息了一會,回復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和靈力,唐瑾掏出了在清徽宗“繳獲”的護主九龍玉佩。
通體白光流轉,上面九龍縈繞的護龍玉佩,便是隨意的放在那里,也隱隱地露出了一股靈性來。
靈力流轉,慢慢的輸入到護龍玉佩當中,唐瑾的靈識也不斷的融入玉佩。
嗡嗡——
護龍玉佩竟然出乎唐瑾意料的散發出一陣陣白光,抵擋著唐瑾的靈識和靈力,如同保衛家園一般,不讓唐瑾這個入侵者進入其中。
“中級靈寶就是不一樣啊,這么大的靈性。”被白光阻撓在外,唐瑾不驚反喜,贊嘆起這護龍玉佩的靈性來。
唐瑾不知道的是,這護龍玉佩雖然本身只是中級靈寶,但是因為有自動護主的功能,所以其中的靈性遠超其他的普通靈寶,靈性已經堪比仙器了。
唐瑾左手大拇指微躬,射出一道鋒利的靈氣,劃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然后飛快的按到了護龍玉佩上面。
“祭!”
隨著唐瑾的大喝聲響起,唐瑾左手食指與護龍玉佩的連接處。一陣紅光陡然涌現出來,隨后唐瑾的靈力和靈識沖擊也隨著紅光的冒出,兇猛了不少。
現在唐瑾已經有了靈識,祭煉一般的法寶只需動用自己的靈力與靈識便可。這血祭之法,只有在祭煉自己的本命法寶,或者是等階遠超自己的法寶時才需要使用。而這護龍玉佩,明顯是后者。
嗚——
隨著唐瑾的靈力輸入速度加大,手指上的紅光也越來越盛。終于,護龍玉佩悲鳴一聲,再也不住了。白光驟然破裂,讓唐靜的靈力靈識還有精血全部都涌入了進去。
就在唐瑾的精血和靈力靈識涌入到護龍玉佩當中的那一霎那,護龍玉佩也停止了悲鳴,靜靜的躺在了唐瑾的手上。
被唐瑾祭煉成功的護龍玉佩在唐瑾手心,以唐瑾的手心為中心,不斷的涌出一陣陣靈力層,覆蓋在了唐瑾的身體上,然后隱入到了唐瑾的皮膚內。此時的護龍玉佩護住功能已經完全開啟,只要唐瑾受到攻擊,護龍玉佩將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并且進行保護。
“呼……”唐瑾輕呼一聲,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細汗。
剛才如果這護龍玉佩再抵擋一會,唐瑾就有可能堅持不了了。這祭煉護龍玉佩的難度,大大的出乎了唐瑾的意料。
祭煉完護龍玉佩,唐瑾盤膝坐在床上,掏出回元丹,扔入口中,開始打坐,回復起自己的靈力和靈識來。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唐瑾才恢復到自己的巔峰狀態。
醒來的唐瑾拿出了那萬化手套,臉上陰晴不定,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祭煉。
按說這護龍玉佩不過中級靈寶便如此難祭煉了,萬化手套為頂級靈寶,應該更難祭煉。自己祭煉這護龍玉佩都如此困難,更別說這萬化手套了。
拼了!
唐瑾咬了咬牙,還是決定祭煉,要不然他實在心里癢癢的難受。再說了,就算祭煉不成功,自己頂多就是清微反噬受點小傷,也不會損害到這萬化手套。
想通了的唐瑾也不再猶豫,一樣的滴出精血,一樣的洶涌出靈力和靈識,出乎唐瑾預料的是,這萬化手套比唐瑾想象的要好祭煉的多,就算比起護龍玉佩來也好祭煉不少。
高興的唐瑾也沒有去想其中的緣由,而是更加賣力的祭煉了起來。
不一會,這件頂級靈寶便祭煉成功了。
唐瑾迫不及待的把萬化拳套戴在了手上。只見拳套戴到手上,一陣光芒閃爍,然后萬化拳套便緊緊地貼到了唐瑾的肌膚上面,隱入其中,完全看到一點痕跡。
驚奇的唐瑾握了握拳頭,又摸了摸床邊,觸感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手上還有件手套。要不是唐瑾已經把萬化拳套祭煉成功,靈識還跟這萬化拳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能感覺到自己手上拳套的存在,唐瑾甚至會以為這萬化拳套是憑空消失了。
唐瑾疾步走出門外,來到了院子當中,向著墻角邊的巨大黑曜石走去。
黑曜石作為斗仙大陸上最堅硬的石頭,雖然稀少但也不是特別珍貴。大富之家一般都會院子里面擺塊黑曜石,測試攻擊力什么的。
站在黑曜石前面,唐瑾右手緊握,先天靈力在手上不同的翻涌了起來。
“喝!”
伴隨著唐瑾的一聲大喝,唐瑾緊握著的右拳猛地擊向了前面的黑曜石上面。
轟——
一道巨響聲從唐瑾的拳頭與黑曜石交接處傳出,唐瑾拿開自己的拳頭,只見巨大且堅硬的黑曜石上面已經印出了一個巨大的拳印,拳印四周密密麻麻的布滿了裂縫。
嘶——
看到萬化拳套如此威力,唐瑾不禁睜大了眼睛,猛吸了一口冷氣。
憑唐瑾現在的修為,如果用肉拳全力一拳打到黑曜石上,那黑曜石一定一點破損都不會有。可是戴上了萬化拳套之后,威力竟提升至廝,也難怪讓唐瑾大吃一驚。
但最讓唐瑾吃驚的卻不是萬化拳套的威力,而是萬化拳套的另一個功用:化力!
唐瑾拼盡了全力,一拳打在了黑曜石上,便如同一個普通人拼盡全力打在了金剛石上一般,就算手上不筋斷骨折,也會被擦破,疼痛。可是全力打向黑曜石的唐瑾,在拳頭與黑曜石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剎那,竟然只感覺了拳頭微微一麻,沒有任何損傷。
哈哈哈哈哈——
唐瑾看著自己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唐瑾一身金邊錦衣華服,頭結白玉簪,慢悠悠地走在定天都的大街上。右手拿著風雷扇,一下接一下的拍打在左手上,腦袋時不時的向四周街道看去,就如同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出來游玩一般。
其實——他也挺閑的,只不過不紈绔罷了。
唐瑾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五點一線,修煉,看書,吃飯,比試,睡覺。今天好不容易才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出來到定天都內游玩一番。
如今離清徽宗等一流門派被唐瑾帶兵滅門事件發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滅門風波已經漸漸平息下來,變成歷史,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
而天才如唐瑾,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修煉,修為又提升了一層,已經達到了先天第八層修為了。
這不,昨天剛突破,今天便出來玩來了。張弛有度,唐瑾深刻明白這個道理。
碧水茶肆。
唐瑾身影停在了這個茶肆的門口。
碧水茶肆在定天都不算頂級,但也算是比較大的一個茶館了。茶館里面沒有酒菜,沒有烈酒,只有各種口味的茶,有說書先生和各類藝人在里面表演。是人們飯后消遣的一個好地方。
唐瑾站在茶肆門口,猶豫了一下,然后走了進去。
“呦,客官,您來了?快快快,里面請,今天有李老先生說書。”唐瑾剛一進門,一個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躬身做著請的手勢,把唐瑾往里面迎。
唐瑾邊往里走邊打量著這座茶館,五六百平米的空間內,分為了上下兩層。一層最里面有個高臺,上面已經站了一個六七十歲摸樣的老先生。高臺底下還有二樓全是大大小小的桌子,桌子上面擺著各種瓜果拼盤。
這一樓二樓都已經坐了不少人,正在吃著點心喝著茶,聽高臺上老先生說書。
“客官,您想在一層還是在二層?單座還是大家一起座?”小二看著衣著華貴的唐瑾,笑著問道。
這茶館聽書也不是進來,給個入場費就能聽了,不管什么地方,也分個高低貴賤,富人窮人不是?
入場聽書看戲,這二樓的座位便比那一樓的座位要貴上一倍。一般有點資產的人都會選擇上二樓看,因為二樓不僅看的清楚,聽得真亮,而且從上面看著低下一樓的人,不也是有那么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嘛。
人有錢了玩的是什么?玩的就是身份,玩的就是心理,玩的就是那高低貴賤的區別。
而這一樓二樓的桌子大大小小,也分為大桌,小桌,單桌。
大桌就是一個大圓桌,放著幾個水果拼盤,一幫人坐在那,一起聽。這種座法要價最便宜,不過桌位也比較靠后。
小桌就是一個小方桌,左右各一把椅子,兩個人用一個桌子聽,有的人不喜歡一大幫人圍在一起的吵鬧,也不喜歡一個人座的孤單,便會選擇小桌,兩個人一起聽。這種座法比大圓桌便貴了一倍。
而單桌便是一個更小一點方桌,后面有一把椅子,單人單桌,桌子上面放著水果糕點。這單桌又比小桌貴了一倍,不過卻最靠前。
這還只是座位錢,要是想要喝茶,還要另付茶錢。
“去二樓,給我要個清楚點的單桌。”唐瑾淡淡的說道。
“好嘞!”聽到唐瑾的聲音,小二趕緊答應了一聲。
剛才唐瑾進來,小二一看到唐瑾的衣著便知道唐瑾非富即貴,所以帶著唐瑾進來的時候,小二是直接往二樓樓梯口走的去的,剛才那一問,也只不過是形式上的問一問罷了。
把唐瑾帶到二樓的一個單桌,又按照唐瑾的要求上了一杯好茶之后,小二便下去了。唐瑾也安心的聽起書來。
至于座位錢和茶錢要多少?唐瑾不知道,因為每次唐瑾來茶館聽書看戲,完事之后都是直接留下一枚金幣走人的。
今天第二章,兩章共七千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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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人,是一幫屬于藝人范疇的群體,靠一張嘴給大家說書,掙一些打賞,來賺取一口飯錢。
說書人搖頭晃腦,指手畫腳,嘻笑怒罵,表情夸張,時而扮男,時而扮女,幽默滑稽,令人目不暇接,啼笑不止。說到時,場內不時爆發出哄堂大笑,整個茶館里沉浸在一片歡樂之中;說到悲苦時,藝人聲音嘶啞,如泣如訴,聲淚俱下,聽眾也往往情不自禁,淚流滿面,再加上弦音低沉,似斷非斷,悲從中來,整個茶館無人不悲、無人不慟。
說書用的樂器也很簡單,最初用琵琶,后來逐漸被淘汰改用三弦。說書人除了抱在懷中的三弦外,便是綁在右小腿上的“刷板”了,這是說書人的主要“打擊樂器”。三四片兩寸寬、不足尺長的杜梨木,熏干刨光后,上端打上兩只小眼兒,用羊皮繩或細麻繩穿綰起來,組合成類似于“快板”一樣的樂器,演唱時將下片牢牢地捆綁在右小腿上,利用腳尖的閃動,帶動其煽動發響。此外,說書人在自己的右手虎口上,還要挽上一個小“連花樂”,利用彈撥三弦時的顫動而發響。有了這個蓮花樂,彈三弦就有了很別致的聲音,頓時顯得熱鬧了許多。
而說書人,也不僅僅只是單純的照本宣科,給大家講一些從書本上看來的故事,也會給聽眾講一下名人傳奇,大陸上的奇聞異事,或者近日發生的一些轟動大事。至于到底講什么,這就要看當時在場眾人的喜好了。
現在高臺上的這位李老先生,便是定天城內,眾多說書藝人當中的翹楚。
“聞名天下的四俊杰之一,化血圣門丁浩,與同為四俊杰之一的摘星洞天楚東明之戰……”李老先生在上面滔滔不絕,聲情并茂,底下眾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斗仙大陸廣袤博大,英才俊杰數不勝數。有心之人便把天下最為天才,氣運最強,背后勢力最大的十位少年挑選了出來,夸其為斗仙大陸天才少年當中的頂級人物,稱其為十大少年天才。并給其排了順序,分別是:一王二主三子四俊杰。
一王,不用說,便是天驕王唐瑾了。雷靈先天道體,大唐天朝的王爺,曾帶兵滅了無數一流門派。哪一個光環都足以讓唐瑾坐上天下第一天才的寶座了。
二主,分別是羅睺魔宮的少宮主羅成,和蓬萊仙宮的花門少門主花重樓。
天下無數宗派,無論正邪,基本上都是以招收弟子,培養弟子,然后讓優秀弟子繼任掌門的方式傳承宗派的。而羅睺魔宮則是不同,羅睺魔宮身為魔道第一大宗派,也招收弟子,也培養弟子,但是即使最為頂尖的弟子,最后頂多也就是在羅睺魔宮擔任個長老罷了,而羅睺魔宮的掌門傳承,一直都是以家族形式,傳承給每任掌門的嫡系子孫的。羅成,正是這一任羅睺魔宮掌門的嫡子。
蓬萊仙宮的傳承方式跟羅睺魔宮有些相似,但是又不同。蓬萊仙宮內,又為風花雪月四門,四門合成一宮。每一門都是一個家族,家族下面弟子無數。每任蓬萊仙宮的掌門,便是由風花雪月四門的少門主爭奪,優勝者即可繼任掌門。花重樓,便是這一任蓬萊仙宮花門門主的嫡子。
三公子,分別是機關算盡天衍子,氣宇軒昂恭世子,傲氣凌人劍公子。
斗仙大陸上,有一奇人,名為天機子。神機妙算,未卜先知,精通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天機子是一個傳承名號,據說已經傳承了兩億多年,并且每代都是一脈單傳,在上一任天機子大乘期的時候,便在天下尋覓下一任傳人,賜號為天衍子。等到這一任天機子飛升成仙之后,其徒弟天衍子便成為下一代的天機子,代代相傳。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每代天機子渡劫,都是順利飛升,從來沒有渡劫失敗的。至于原因,只有每代天機子才知道,不為外人得知。而這天衍子,便是這一代天機子的傳人。
大唐天朝,上一代皇帝唐竹詢共有十三個孩子,其中九男三女。除了選中一人做了太子,四人做了親王之外,剩下的四男三女都被封做了王爺和或公主。這一代的王爺現在還住在定天城,等到千年過后,這一代王爺全部歸隱后山,其嫡子便會繼承其王爺權勢,分到一座城中做城主去。氣宇軒昂恭世子便是那四位王爺當中,唐天守的嫡子唐傳恭。因為王爺的孩子只能叫做世子,所以唐傳恭被叫做恭世子。
大唐天朝占據斗仙大陸的中部和北部,十分廣袤,有三十六個省,每個省里有七十二個城。地方廣大,人口眾多,所以便有了無數個家族。最低級的家族是不入流的家族,然后依次往上推便是三流,二流,一流,頂級。每個家族都是實力雄厚,甚至能跟同等級的宗派叫板。當然,這些家族都是忠于大唐的,要不然大唐也不可能讓這些家族存在。這些家族勢力當中,頂級家族便有四個:東門家族,西門家族,南門家族,北門家族。其家族的老祖宗都是最開始跟大唐老祖宗征戰天下的四員大將,平定天下后,因不愿在朝為官,故建立了四個家族。東西南北四門,意為為大唐守住大門之意。而傲氣凌人劍公子,便是西門家族的嫡長子:西門問天。
四俊杰,摘星洞天楚東明,錦繡福地姜傅,化血圣門丁浩,真魔寶殿白蒼雪。則全都是各個門派最為突出的核心弟子。
便是這十個人,組成了斗仙大陸年輕一輩的十大天才。
“兩俊杰之戰,到最后,據說是不分勝負,齊齊受了重傷。”李老先生口若懸河,講述著丁浩與楚東明之戰,前因后果,對話廝打,一招一式,都講述的極為清晰,就如同他當時便在現場一般。
“這次聽說眾仙門世家勢力的青年才俊都向虛妄森林那里趕去了,就連咱們大唐的恭世子劍公子兩人都前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樓看臺處,一個大桌的人洪聲問道。
聽到這個人詢問,無論一樓二樓,大桌小桌,不知道情況的人都支起了耳朵,看向了高臺處的李老先生,就連唐瑾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李老先生定定地站在高臺上面,捋了捋自己稀少的胡須,卻是笑而不語。
這時,從二樓看臺上飛出了一個金色物體,正好砸進那李老先生旁邊的圓筒里面,仔細一看,正是一枚金幣。
扔出金幣的人明顯也是個有錢的富家子弟,一臉不耐的看著李老先生,問道:“夠了么?夠了就趕緊說。”
“夠了,夠了。”李老先生看到有金幣飛來,喜笑顏開,連忙答謝了一下那個扔來金幣的富家子弟,然后不緊不慢的開始為大家說了起來:“這一次各大門派勢力的精英弟子,都向妖族的虛妄森凌趕去,據說是有人在虛妄森林發現了一座仙人留下來的傳承洞府,并得到了洞府準確位置的寶圖。這洞府將在明年八月十五月圓之日完全開啟,到時候手持寶圖便可以打開洞府外門。”
仙人的傳承洞府,一般是在渡劫之時還沒有弟子的散修,因自己沒有把握渡劫成功,便留下一個洞府,里面可能放著自己的修煉法決,或者是自己的得意法寶,還有可能是自己一生的收藏。洞府在一般的時候都是封閉著的,只有在洞府寶圖出世的時候,洞府才會在一段時間后開啟。得到洞府寶圖之后,可順著指示路線尋找到洞府的準確位置,等待洞府開啟之日,利用寶圖便可以打開洞府外門,進去之后如果能夠通過洞府考驗,那你就會得到這個洞府里面的全部傳承。
這個洞府如果用藏寶圖打開了外門,那在洞府沒有被繼承之前,那這外門便一直是開著的。所以每一個洞府出世,便會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希望獲得里面的傳承。畢竟洞府考驗,是擇優錄取,并不是說誰有寶圖便選誰的。
“一派胡言,仙人洞府出世,怎么會讓你一個說書先生知道?”二樓剛才出錢的那個富家子弟一臉不信的問道。
李老先生聽到那個富家子弟的質疑,微微一笑,并沒有在意,而是解釋道:“這個洞府寶圖是一個賞金獵人團隊發現的,本來幾人說好了,要守住這個秘密,等到洞府開啟之日,幾人一起進去,到時候各憑機緣。可是這個獵人團隊中的一位隊員竟想把這個寶圖據為己有,于是便暗中加害了自己的隊友們,自己拿走了洞府寶圖。呵呵,哪曾想,人算不如天算,不知怎么的,當時被害的幾人竟有一人僥幸逃脫,于是便把這個秘密公布了出來。一直鬧到了現在幾乎全天下都知道的地步。”
“哦,原來如此。”
“誒,張兄,你說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如何?”
“這個熱鬧也是你我能湊的?”
“哎呀,仙人洞府呀……”
李老先生解釋完之后,整個茶館的人已經信了層。大家開始議論了起來,竟然還有人想要跟著去看看熱鬧。
“那為什么去的都是一些青年才俊呢?各個宗派世家勢力為什么沒有派出自家的老家伙前去呢?莫非這仙人洞府有什么限制不成?”唐瑾一抬手,一個金幣飛到了李老先生身邊的竹筒內,然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李老先生看到又一枚金幣飛到了自己的竹筒內,布滿褶皺的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菊花。對著唐瑾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然后說道:“公子聰明,這個仙人洞府據傳確實是有限制,只有筑基期以下的修為才能夠進去。至于各大勢力有沒有派出自家的老…咳咳,老前輩,便不是小老兒能夠知道的了。”
唐瑾聽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依我看吶,這些青年高手前去,身邊肯定是跟著自家高手的。”
“廢話,要不哪個勢力放心自家弟子,孤身前去,萬一有個好歹的呢。”
“哼,人家大勢力的天才少年,必定有自己的保命手段,像你這樣的,即便高上人家兩三階,也不一定打得過人家。”
“然也……”
茶館大廳的眾人又喧鬧議論了起來。
此時,唐瑾的小單桌上,已經沒有了人,只剩下一枚金幣,扣在桌子上。
第一卷最后一章,第一卷基本上全都是鋪墊,過了這一卷,真正的精彩才會開始希望大家能夠繼續。
并且感謝網絡之邪靈對本書的評論和缺點的指出。謝謝。
“父親,母親,聽說妖族虛妄森林地界,明年八月十五便會有一個仙人洞府開啟,瑾兒也想前去湊湊熱鬧。”唐瑾站在唐天霸和木清妍面前,向二人說道。
二人聽到唐瑾的請求,俱是一愣,面面相覷。唐天霸皺了皺眉頭對唐瑾說道:“瑾兒,你怎么會忽然想去湊這熱鬧?”
“對啊,瑾兒,你想要什么法寶秘技咱們大唐沒有?何必跟他們爭去呢?再說,你再成熟,再天才,也不過才十二歲,你讓母親怎么放心的下啊。”木清妍看著唐瑾,一臉擔憂的說道。
看著雙親充滿擔心的眼神,唐瑾心中一暖,但是還是堅定地說道:“母親,瑾兒不是貪圖那幾件法寶秘技,瑾兒只是想游歷一下這大陸,見識一下大陸上的同齡人,還有其他天才們罷了。”
看著唐瑾堅定的眼神,唐天霸和木清妍雙雙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
“你先回去吧,讓為父再想想。”唐天霸苦惱的撫了撫額頭,對著唐瑾說道。
知子莫如父,看到唐瑾那堅定的眼神,唐天霸便已經明白,這虛妄森林一行,唐瑾是非去不可了。
“是。父親,母親,那孩兒便先告退了。”唐瑾躬身行了一禮,跟唐天霸兩人告了聲別,然后便慢慢退出了大廳。
不錯,唐瑾在碧水茶肆,聽那李老先生講,大陸上眾多才俊都去那虛妄森林爭奪仙人洞府時,唐瑾便已經起了前去之意了。回家跟唐天霸兩人說,果然不處唐瑾意料,遭到了雙親的齊齊反對,但是唐瑾還是堅定的要去。
看到唐瑾走了之后,木清妍焦慮的眼神看向了唐天霸,問道:“天霸,怎么辦?這孩子,才十二歲啊,怎么能讓他獨自前去虛妄森林?這,這不是胡鬧呢么?”
確實,擱誰讓自家孩子才十二歲便去那兇獸遍地的虛妄森林,誰都得擔心焦急。
“哎,那還能怎么辦呢?這孩子從小就有主見,認準的事,天龍都拉不回來。我還是先去皇宮一趟,問問皇弟怎么辦吧。”唐天霸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哎……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一早,還在練槍的唐瑾便被竹伯叫到了大廳。
“父親。”唐瑾看到唐天霸,先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唐天霸擺了擺手,示意唐瑾不必多禮,然后對著唐瑾說道:“瑾兒,你想要去虛妄森林的事,我跟你五皇叔商量了一下。你要是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身邊一定要跟著你五皇叔給你派的高手。”
聽了唐天霸的話,唐瑾搖了搖頭,說道:“父親,我不想身邊跟著人。”
“你五皇叔派的是皇家死士,除非你出現危險,是不會干預你任何事的,你……”唐天霸還想在說些什么,可是看著唐瑾一直不曾動搖的眼神,忽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我就知道。”
“讓父親為難了。”唐瑾面帶歉意的對唐天霸說。
唐天霸擺了擺手,右手向腰間一抹,手上便多出來了一個玉符,對著唐瑾說道:“這是唐俊明老祖宗賜給你的喚神玉符,遇到緊急情況,便掐碎了它,老祖宗的神識分神便會出現,解救你于危難之中。這老祖宗分神的實力雖然不如老祖宗,但也能維持大乘期的修為半個時辰。爭取的的時間足夠我們派高手解救你了。”
看到唐天霸黯然的神情,唐瑾心中微微一窒,幾乎就當時就跟唐天霸說自己不走了,但是唐瑾還是忍下了自己心中的不舍,對著唐天霸躬身說道:“謝謝父親了。”
“哎,咱們父子之間,還這么客氣干什么?”唐天霸趕緊扶起了唐瑾,心疼的說道。
獲得了準許的唐瑾并沒有馬上就走,一是他想臨走之前先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因為這一走,最少也得兩年之后才會回來,從小到大,這可是他第一次出遠門,而且一出門就是這么長時間。二是他也得準備準備,反正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呢,他也不著急。
“瑾兒,在外面,人心險惡,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的話,有危險要趕緊先跑,不管怎么樣保命要緊,別人的死活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木清妍一邊幫唐瑾收拾行李,一邊對唐瑾不停地教導著。
兒子要出遠門,木清妍身為人母,又是永親王王妃,身份高貴,但是卻跟一個平常人家的母親沒有一點區別,沒有教導大義凜然,沒有教導舍身取義,只是讓自己的孩子小心,懂得人心險惡,有危險趕緊跑。天下又有哪一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出現危險呢?
對此,已經有三十多年人生經驗的唐瑾只能報以苦笑,對著木清妍說道:“我知道了,母親。”
“唉,說你你還不愛聽,到時候在外面吃虧了,就知道母親說的都是對的了,瑾兒呀……”
飽受了一個時辰的父母輪流語言轟炸的唐瑾,終于從王府里面逃了出來。
走在大街上的唐瑾,想起父母兩人略帶嘮叨的關心語言,嘴角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微笑。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啊。
唐瑾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閑逛,而是向獵人工會走去。
獵人工會,又叫賞金獵人工會,屬于國家組織的一個任務雇傭組織。有需要的人可以在里面發布任務,而賞金獵人則可以接任務,然后完成任務,得到獎勵和積分。
而唐瑾,就是要去注冊成為一個賞金獵人。
既然要在大陸上行走,那唐瑾肯定就不能用本名了,所以唐瑾讓唐天霸重新給自己注冊了一個大唐戶籍。唐瑾準備邊做任務,邊向虛妄森凌行進,體會一下散修的樂趣。
進入獵人工會,到辦理獵人身份的柜臺前,唐瑾對著里面的接待人員說道:“給我辦理個獵人身份。”
說完,把唐天霸辦的假戶籍遞了過去。唐瑾看了看唐天霸給自己辦的假戶籍,自言自語道:“跟真的似的呢。”
唐天霸如果在這一定會哭笑不得,這戶籍就是他找戶部辦的,戶部給辦的戶籍,能不真么?
“哦,唐詩先生是么?如果您想成為一名賞金獵人,那請您把這張表填一下,并且繳納一枚金幣。”里面的接待給唐瑾遞了一張表,禮貌的說到。
唐詩,就是唐瑾辦理的假身份名字了。
“哦,好。”唐瑾接過筆,上旁邊桌子上填起了表格。
表格上主要是問申請注冊賞金獵人的人家庭狀況,年齡什么的基本情況。至于像自身實力,資質等級之類的個人,根本不會問。
沒一會,唐瑾便按照自己的假戶籍填好了表格,連帶著一枚金幣遞給了接待人員。
接待人員接過表格和金幣,一會,遞給了唐瑾一枚通體赤紅,上面紋有一條五爪巨龍的徽章。
“這是您的賞金獵人徽章,輸入靈力可浮現您的基本情況,并且您可以憑借此徽章領取交接任務。現在您可以去那邊的靈字幕上查看任務,并且接取任務了。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咨詢的么?”接待人員禮貌的對著唐瑾問道。
燙金搖了搖頭,對著接待人員說道:“不用了,謝謝。”說完,便帶著自己的賞金獵人徽章走了。
賞金獵人徽章分別為七等,從低到高依次為:赤橙黃綠青藍紫。賞金獵人可以通過完成任務,積累積分來提高自己的獵人等級。
唐瑾站在靈字幕前,看著一條條赤級任務,腦袋上浮現出一道道黑線。
“尋找丟失的白靈貓。賞金:一個銀幣。獵人積分:五分。”
“幫帆明工會搬運貨物。賞金:十個銅幣/每件。獵人積分:三分。”
“幫城東王老婦人家掃院子。賞金:二十個銅幣。獵人積分:一分。”
“東北礦開采黑鐵石。賞金:一銀幣/天。獵人積分:兩分/天。”
唐瑾看著一條條的任務,有些“難以抉擇”起來。
赤級獵人只能接取赤級任務,高等級任務,只有高等級獵人才能接取。
看著一條條赤級任務,唐瑾苦惱了起來,難道沒有一條適合自己的么?忽然,一條任務讓唐瑾眼前一亮!
“去南耀城幫忙送信。賞金:五十銅幣。獵人積分:兩分。”
這些送信跑腿任務,是獵人工會最簡單的任務,也是最麻煩的任務。
。這個世界人有錢的一般可以用千里傳音符聯系,沒有錢的只能用信件聯系了。所以便有了送信任務。說他簡單,是因為他頂多就是跑跑腿,到了就能得到錢。說他麻煩,是因為他可能要跑好遠。像唐瑾看中的這個任務,要跑到南耀城送信才行。定天都到南耀城,之間距離有上千里。用上平常五百里腳力的黃鬃馬,要騎兩天兩夜,還得不間斷,才能到。由此可見這個任務的麻煩了。
但是唐瑾還是接了,因為他要正好要從南城門走,路過南耀城,這個任務是他唯一能順道做了的任務。
定天城,除了北面皇宮后面的渡仙山之外,東西南三面都有城門,而且三面城門千里外都有衛城,分別是:東耀城,西耀城,南耀城。
唐瑾要去的妖族的所在地,虛妄森林,在斗仙大陸南部,所以唐瑾一路向南,正好是要從南城門走的。
找到“合適”任務的唐瑾,高興的在接過了這個送信任務,又回到了親王府去陪父母去了。
明天,唐瑾就要開始自己的斗仙大陸生涯。
晚上,還有一更。我給立,希望大家也給力啊。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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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
一身雪白的踏雪寶馬,在官道上不緊不慢的走著。
騎在踏雪寶馬身上的,是一個衣著錦衣金邊紋云袍的少年。少年頭上一根白玉簪把頭發束了起來,長鬢垂胸,身材修長,腰間掛著一塊明顯價值不菲的白玉佩,皮膚白嫩卻不失健碩。刀削般的俊臉上,劍眉星目,高鼻薄唇。此時,正一手折扇展開,不停地給自己扇著涼風。好一個濁世翩翩佳公子!
這位美少年不是大唐天驕王爺唐瑾,還能是誰?
唐瑾早晨剛從定天城南門出來,沿著管道,正在一路向南,往南耀城走去。
因為有儲物戒指,所以即使帶了很多東西,唐瑾還是一身輕,手中只拿有一把不停閃動的折扇,慢悠悠的走在管道上。
此時的唐瑾,不像是要去虛妄森林歷險,反而像是出來踏青的紈绔子弟。
一路不緊不慢,興致來了便狂奔一陣,膩了便下馬牽著馬走一段,即便如此,早上剛從定天都出來的唐瑾,黃昏便到了南耀城。
南耀城作為定天都的衛城,不在三十六個行省的管轄之內,無論是從定天都出來,想要進入大唐南面行省,還是從大唐南面行省過來,想要進入定天都,都要經過南耀城。而南耀城直通大陸中部,是定天都三衛城當中最繁華的一個。
唐瑾牽馬走到了南耀城下,瞇著眼睛,抬起了頭,頭頂巨大的城門上,懸著石刻的巨匾——南耀城。
南耀城作為定天都城的衛城,規模算起來也僅僅比定天城小一點。在大唐千余座城中,這南耀城也算是頂級的大城了。
唐瑾牽馬走在南耀城的街道上,看著四周熙熙攘攘,即使現在已經時至黃昏,四周的小販和商家也沒有關門回家的意思,依然在街市上大聲的喝賣著。
像定天城和南耀城這種大唐最核心的城市,如果不是戰況特別緊急的話,是不會實施宵禁的。所以對于四周的小販來說,過了黃昏之后傍晚的夜市,又是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如歸客棧。
唐瑾走到了這個只能算一般規模的客棧前,準備今天晚上就住在這里了。
看到唐瑾牽馬停在了客棧前,客棧里面的小廝已經迎了出來。
小廝先是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左手一甩便把毛巾搭在了自己肩上,從唐瑾手里面麻利的接過了馬韁,笑問道:“客官您是打火啊,還是住店啊?”
“都要。”唐瑾應了一聲,然后指了指踏雪寶馬,對小廝說道:“給我這馬喂食上好的飼料,賞錢少不了你的。”
說完左手一晃,便多出了一枚金幣,扔到了那小廝手里。
小廝愣愣的看著手里的一枚金幣,顯然是沒想到這位少爺這么闊綽,隨手便是一枚金幣。
隨后,這小廝馬上反應了過來,一臉喜色的對著唐瑾說道:“多謝少爺,多謝少爺。小的一定把您的寶馬照顧的好好的。”
回答完唐瑾的話,小廝又立馬朝里面的掌柜喊了一句:“掌柜的,這位客觀打火住店,招待好了您那。”喊完不待掌柜的回話,便牽著馬,喜滋滋的朝后院馬棚走了。
小廝高興啊,今天一早剛醒來就聽見外面樹枝上有喜鵲叫,沒想到能碰到這么一個貴人,隨手便是一枚金幣,自己在這客棧干上一個月的小廝,才不過區區五枚銀幣,這人家一隨手,便是自己一年半多的工資啊。
小廝小心的把那枚金幣揣好,牽著馬韁把踏雪寶馬牽進后院馬棚,好生照料了起來。那仔細的神情,比照顧自己親娘還小心。
在里面正在算賬的店掌柜,聽到小廝的喊聲之后馬上就拖著肥胖的身軀迎了出來,在唐瑾還沒踏進客棧之前,便守在門前了。
店掌柜胖臉上的肉已經笑成一團,擠得看不見眼睛,阿諛的對著唐瑾笑問道:“來來來,快進來,公子,里面情。想座個什么樣的位置?”
“隨便吧。”唐瑾隨意的回答道。從小到大,這種阿諛討好的笑容他已經見多了,到現在他看見這種笑容已經免疫了。既不討厭,也不喜歡。
其實要說這么大個客棧,小廝也有十來個,天天人流量那么大,也犯不著每個人都要老板親自來接。關鍵之處就在于接唐瑾的小廝臨走前喊的那句話。
這是屬于客棧飯店等行業,暗語潛規則之類的話。來人了,小廝先迎出去,如果是一般人,小廝便直接給帶進來,或者是讓其自己進來了。如果是一個大人物,富家紈绔,小廝便喊上那么一句,老板就會親自接出來。
至于一個小小的客棧小廝怎么能分的清來認是大人物還是小人物。我想作為一個天天守在客棧,三教九流,人來人往見過無數的小廝,沒有人會比他眼光更毒辣了。
再說,唐瑾不說那一身貴氣,便是他隨手的那一金幣,也顯示出了他是個富家子弟吧。
“那您來,這邊請,這邊靠著窗戶,都喜歡坐這。怎么樣?”胖掌柜一點都不在乎唐瑾臉上的冷淡,笑容不改的把唐瑾引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唐瑾看了看這個位置,坐在這正好能看到窗外的景色,也算是個好地方了。
“不錯。”接著又掏出兩枚金幣遞到了那個胖掌柜手中,說道:“兩碗米飯,再給我上幾道你們這的招牌菜。”
胖掌柜看到唐瑾遞來的兩枚金幣,那本來已經瞇的看不見的小眼睛,陡然冒出了一道神光,連忙伸出手接了過來,嘴里不停的說道:“太多嘍,太多嘍。”
“多了的就給你了。”唐瑾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那胖掌柜趕緊去準備飯菜。明顯是懶得等這胖掌柜給他找錢。
聽到了唐瑾的這句話,胖掌柜笑容更燦爛了,連忙應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先給您做。”
說完,便以跟這幅胖身材成反比的速度,急忙向后面廚房跑去。
“慢走。”看著飛奔而去的胖掌柜,唐瑾一拍額頭,叫了一聲:“掌柜的,再給我拿一壺女兒紅。”
回過頭的胖掌柜聽后,點了點頭,跑到廚房門口,大喊道:“老張,咱們店的招牌菜,全給我上來。好好做,先做!”
“好嘞!”聽到里面傳出一陣雄厚的中年人聲音,胖掌柜放心的點了點頭,又回到柜臺前,親自斟了一壺女兒紅,送到唐瑾面前。
“公子,您先喝著,這飯菜馬上就上來。”
一盞茶的功夫,唐瑾的菜便已經上齊了。
胖掌柜親自上的菜,邊上菜還邊向唐瑾介紹著:“辣子雞丁,桔汁加吉魚,糖酥鯉魚,清燉蟹粉,麒麟脫胎。這全都是我們這的大廚張師傅的拿手好菜。”
說完瞥了眼唐瑾,看唐瑾沒有不耐煩的意思,又接著指著其中的一道菜,說道:“這麒麟脫胎,是我們這的特質招牌菜。做法是先將乳狗肉加姜、茴、紅糖、胡椒、酒等佐料,填入豬肚,同置鍋中,猛火蒸熟。拆去豬肚,奇香撲鼻,食之濃香酥爛,不膻不膩,有壯陽、補腎、祛風濕、健脾胃的功效。公子您慢慢品嘗。”
唐瑾感覺這胖掌柜介紹麒麟脫胎這道菜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小鈺明顯的發出了一股波動。
“放心,只是名字叫麒麟脫胎,跟麒麟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唐瑾先是在心中安慰了一下身上的小鈺,然后又扭頭擺了擺手,對還靜候在一旁的胖掌柜說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公子您慢用。”胖掌柜識趣的躬了躬身,回到了自己的柜臺前,繼續的算起了賬來。
而唐瑾則開始吃了起來。
自家廚師都是御廚的唐瑾,明顯沒吃出來這家如歸客棧的菜有多么誘人。
吃完飯,唐瑾走到柜臺前,準備要一間房,先住上一夜,明天再走。
“呦,公子,您吃完了?”還沒等唐瑾說話,胖掌柜便已經先問候了一句。
說道:“嗯,你給我開一間房吧,我要在這住一晚。”
胖掌柜笑了笑,兩只胖手搓在了一起,說道:“公子,我么這客房分為天地人三等,天等的客房住一天……”
“要天等的。”唐瑾直接打斷了胖掌柜的話,并且隨手又扔出了兩枚金幣去。
看著手里多出的兩枚金幣,胖掌柜喜笑顏開,明顯沒有在意自己的話被唐瑾打斷,而是胖胖的身子微躬,對著左邊的樓梯做了個請的手勢,笑道:“公子,請跟我來。”
唐瑾順著樓梯走了上去,胖掌柜跟在唐瑾后面,在后面指點唐瑾該往哪頭走,哪個房間。直到唐瑾進去,并表示滿意之后,胖掌柜才一臉滿足的掩好門,退了出來。
南耀城的夜晚甚至比白天還要熱鬧一點。
賣小吃的,雜耍的,賣小玩意兒的,散步的,聚集在南耀城各個街道上。
四周店家已經早早的點上了燈籠,把通達的街道照的一片明亮,整個南耀城如同一個不夜城一般,充滿了歡聲笑語。
唐瑾走在南耀城的街道上,欣賞著四周不下于定天都的夜景,沉浸在這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糖葫蘆嘍,又酸又甜的糖葫蘆嘍。”
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賣糖葫蘆的吆喝聲,唐瑾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個黃金色稻草扎成的靶子,靶子上扎滿了一串串紅艷的冰糖葫蘆。四周已經圍了不少人要買冰糖葫蘆,中年男子不緊不慢的一個個收錢,拿糖葫蘆,口中還不停的吆喝著。
看著那一串串海棠果做成的冰糖葫蘆,鮮紅的掛在那里,唐瑾忽然很想吃。
這冰糖葫蘆,已經十多年沒有吃了吧?
在前世他就很喜歡吃冰糖葫蘆,因為他爺爺就是個做冰糖葫蘆的好手。做出的冰糖葫蘆也如同這個中年漢子做的一般,鮮紅透亮。
唐瑾抬步向那賣糖葫蘆的中年漢子走去,準備也買來一串嘗嘗。
唐瑾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笑,心想:自己這一世也不過才十二歲多,吃一串糖葫蘆,不過分吧?
可是你總要說出來哪里惡心啊,小暖那里腦殘了啊,這樣小暖才能改啊。畢竟誰都不可能一出生就是大神,誰都是從菜鳥磨礪出來的啊。
小暖刻畫的唐瑾,是一個冷血無情,瑕疵必報,紈绔不羈,放浪形骸,卻對自己的親人朋友十分好,十分在乎的人。小暖不知道是小暖的文筆不夠,描寫得不好,還是你惡心的就是唐瑾的這個性格。因為你沒說,小暖也沒法改正。
不過,雖然說你罵小暖了,小暖還是謝謝你能夠評論,小暖第一天寫書就做好挨罵的準備了,因為只有在大家不停地激勵,磨練當中,小暖才能慢慢的成長。
好了,抱歉,廢話說太多了,大家見諒。
第二天,唐瑾先去城東,把信送完了,讓收信人簽了收信證明。然后又來到了獵人工會。
“您好,請問您需要什么服務么?”接待人員微笑的看著唐瑾,禮貌問道。
唐瑾拿出了自己的獵人徽章,遞到了接待人員手中,說了一句:“交任務。”
“好。”接待人員接過唐瑾的獵人徽章,低頭操作了一會,然后對唐瑾說道:“一七四五七號任務,定天都城送信到南耀城,已完成。賞金:五十銅幣。獵人積分:二分。獎勵已發放。”
說完,遞給了唐瑾五十個銅幣還有他的獵人徽章。
接過獵人徽章和那五十銅幣,說了聲謝謝,便轉頭離開了接待柜臺。
站在靈字幕前,看著上面的一排排任務,唐瑾又開始頭疼了起來。看來赤級任務無論在哪都是這么的極品吶。
忽然,唐瑾看到了一條白色標識的任務。
“護送任務:從南耀城到天閑省東安城。要求:先天一層以上修為。賞金:三金幣。獵人積分:五十分。”
獵人工會的任務欄里,各個等級任務都會有不同等級的顏色標識,但是有一些特殊的任務便會用其他的顏色標識。比如說這白色標識的任務,叫做指定性要求任務。平常七色標識的任務,要求都是要達到指定獵人等級才能做的。而白色標識的任務則不需要指定獵人等級,而是雇主自擬要求,不管你獵人等級是多少,只要達到任務要求便能做。
天閑省在南耀城的南方,與南耀城有兩個行省的距離。也就是說,要是想從南耀城到達天閑省,便要跨過兩個行省:天魁省和天罡省。這么長的護送距離,也難怪給予這么多傭金和獵人積分了。不過唐瑾卻不在意,因為這個任務需要走的路程方向,正好和自己的一樣。
毫不猶豫的接下了任務,唐瑾出了獵人工會,向任務指示的雇主所在地城南端云客棧走去。
端云客棧門外。
唐瑾看著眼前的八字胡中年人,把自己的獵人徽章遞到了他的手中說道:“我是接了護送任務的賞金獵人。”
八字胡中年人先疑惑的看了唐瑾一眼,接過唐瑾的獵人徽章,查看了一下,確定了唐瑾是來做護送任務的。然后看著唐瑾,疑惑的說:“你知道任務要求是先天期修為以上么?”
八字胡有些不相信唐瑾這么年輕便已經是先天期的修為。
唐瑾笑了笑,抬起自己的右手,先天靈力噴涌而出,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確實是先天期的修者。
看到唐瑾手中渾厚的先天靈力,八字胡有些震驚,這個年輕人才多大啊?十六?十七?就已經有先天期修為了。明顯,八字胡并不知道唐瑾才十二歲。
“你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護送我們家大小姐安全到達天閑省東安城,我是你們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胡先生,有什么問題和要求可以來找我談。”胡先生在確認唐瑾是先天期的修為之后,原本嚴肅的神色有些緩和下來,對唐瑾說起了這次護送的對象和自己的名字。
表示知道,然后對著胡先生說道:“我叫唐詩。”
“那好,唐詩,咱們今天下午出發,你今天下午再來吧。咱們就在這端云客棧前集合。”胡先生笑了笑,對著唐瑾說道。
“好。”
天魁省,嵐云城到紫杉城的官道上,一隊人馬大約有百來號人,在管道上緩緩行進著。
唐瑾正在其中!
“唐詩,你小子自己在前面騎馬有什么意思,過來咱們一起聊聊天。”眾人后面一個大漢對著在前方騎馬的唐瑾喊道。
唐瑾調轉馬頭,向著大漢方向蹬蹬蹬的踏去,滿含笑意的對著那大漢說道:“王老六,你想騎一會我的馬你就說好了,何必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名叫王老六的壯漢聽到唐瑾的調侃,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反而大笑著道:“我王老六可不是這個意思。你說你一個人天天騎個馬,蹬蹬蹬的走在前面,不無聊么?還不如來跟我們一起聊天打屁來的爽快。你們說是不是啊?”
說完王老六還向四周眾人看了看,四周眾人也報以微微一笑。
唐瑾笑了笑,沒有繼續答話。看到唐瑾不再說話,王老六便繼續跟自己身邊的人聊了起來。
唐瑾轉頭看向了眾人中間的馬車,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唐瑾已經從胡先生那里的了此次任務的一些基本情況。
這次護送的人是天閑省東安城里蘇家的大小姐,至于名字唐瑾沒問,胡先生也沒說。
蘇家在東安城已經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但在天閑省也只能算是個二流家族,要放在在整個大唐來說,那也只是堪堪躋身三流罷了。
據胡先生說,這一次蘇家大小姐從東安城到南耀城來,是為了看望蘇家族長在朝廷做官的一個摯友,這看望完了,便是要回家。至于為什么回個家還需要這么多人護送,唐瑾識趣兒的沒有問。
這一隊一百多人里,有十來人是雇主本家的人,還剩下九十多人都是賞金獵人。其中先天期的有七十幾人,練氣期的有十幾人,而筑基期的則一個都沒有。
不過即便如此,這一隊人馬在普通人眼中也算是實力雄厚了。無緣無故便雇傭這么多人馬護送,只是為了擺排場?唐瑾不信,其余的賞金獵人也不信。所以這么多天雖然眾賞金獵人外表上都是嬉笑打鬧,不以為意的樣子,其實心中都暗暗警惕著,以防意外。
要知道,雇主如果出現死傷的話,那他們的任務便算是失敗了。這任務完成的獎勵多,失敗的懲罰更多!眾獵人可不想自己辛苦好幾年的成果全都付諸流水。
唐瑾還是一人一馬自顧的走在前面,這倒不是唐瑾自高自傲。
剛開始的時候,唐瑾也是跟其他獵人一起走的,可是一幫人在一起,看著唐瑾的錦衣華服,還有價值萬金的踏雪寶馬,眾獵人除了那個大大咧咧的王老六,全都下意識疏遠著唐瑾。不是討厭唐瑾看不起唐瑾什么的,只是因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這樣,一來二去,唐瑾也索性自己騎馬在前面走,也不去跟他們參合去了。
一陣陣的破空聲由遠及近,向唐瑾眾人襲來。
數十根箭矢如同數十顆黑星,射向眾人,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反應。
其中竟然有兩顆是射向唐瑾的!
看著飛射而來的箭矢,唐瑾渾身汗毛扎起,頭皮仿佛都蹦了起來。
果然是槍打出頭鳥,因為唐瑾自己一人騎馬在眾人之前,竟然有兩根箭一起向他射來。
一根箭射向唐瑾的頭顱,另一根射向唐瑾的胸膛。至于唐瑾胯下的踏雪寶馬,已經自動被敵人給忽略了。萬金的寶馬,誰又舍得一下子給射死了。
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箭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唐瑾感覺自己身邊的空間和時間已經凝滯了,他甚至能夠看清楚箭矢在空中的旋轉軌跡。唐瑾努力的想閃開,可是他動不了,明明可以感覺到箭矢一點點的靠近,可是他自己卻一點都動不了!
唐瑾努力的催動自身靈氣,努力的偏移著身體,希望能夠躲過這兩根箭矢!這一瞬間,唐瑾自身上的靈力以快過以往百倍的速度流轉開來,唐瑾身上肌肉快速的蠕動著。
可是還是晚了。
在唐瑾剛要閃開的前一瞬間,兩根箭矢已經撞到了唐瑾身上。
啊啊啊——
一陣陣慘叫聲傳來,唐瑾身后的獵人們也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全都是被箭矢射爆了心臟和腦袋。
眾人沒發現的是,被射中的唐瑾并沒有像其他獵人一樣,被射中之后身體爆開,然后軟綿綿的倒下,反而是被箭矢“撞”飛了出去!
一陣箭雨過后,除了被敵人刻意避開的馬車外,馬車外面,只剩下修為到練氣期,已經修煉出罡氣護體的獵人了。
修為至練氣期,修者便可以修煉出自身的屬性罡氣。對敵時罡氣護體,罡氣便可以如同一個鎧甲一般,把修者本人護住,防御能力極強。
“哈哈哈,蘇小姐,請出來吧。冉某可是在此靜候多時了。”官道四周的樹林里面,忽然傳出了一聲大笑。然后便見到一個中年書生樣的人,從樹林深處慢慢的走了出來。
冉姓中年出來之后,四周樹林當中,樹上,又連連徐徐的出來跳下一個個黑衣人。黑衣人手持弩箭,腰別佩刀,齊齊的站在了那冉姓中年的身后。
“哼,你是誰?為什么襲擊我們蘇家的馬車?”車廂里并沒有任何波動,反而車外的一個八字胡怒瞪向冉姓中年眾人,憤恨的問道。
這個八字胡正是那位胡先生。沒想到原本不起眼,默默如同一位管家的八字胡,竟然也是一個練氣期的修者。看到他身邊閃爍的藍色罡氣,表示出他是一名水靈修者。
冉姓中年看了胡先生一眼,笑容不減,熱情的說道:“我么?冉某人全名叫冉權,這位就是胡先生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冉權溫和的笑意,仿佛剛才躲在暗處放冷箭,想要擊殺胡先生眾人的不是他一般。
胡先生沒有再接話,而是面色陰郁,滿含殺氣的看著那冉權。
冉權笑容依舊,也不再說話,而是揮了揮手,身后的黑衣人便從左右兩側跑出,把胡先生眾人圍了起來。黑衣人掏出腰間的刀,齊齊對向了眾人。
看著四周森寒的刀光,還有五十名黑衣人身上齊齊放出的罡氣,胡先生的臉色愈加的森寒了。
“罷了,罷了。”
這時,一道如黃鸝般的聲音忽然從車廂內傳來出來。
有的朋友說看的有點沒意思,因為主角太強了。請使用訪問本站。放心,主角強勢也只是相對來說的,弱勢也只是相對來說的。唐瑾強勢,大家不必擔心禮包最后會寫因此不下去,因為小暖會塑造出一些跟他差不多強的人的……不會讓主角無敵的那么假的……
還有的朋友覺得開始送的禮包送的都太強了,而且靈石或者丹藥什么的送的沒什么用。確實,靈石丹藥唐瑾身為王爺都不缺,但是小暖寫上這個也不是沒理由。玩過游戲的人都知道,不管什么游戲的禮包,送錢幣和丹藥是必不可少的,雖然沒有什么用,但是小暖只是想更貼近現實一點。
“罷了,罷了。”一道如黃鸝般的女聲忽然從車廂內傳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胡先生臉色巨變,扭頭看向了車廂,焦急的道:“大小姐,您怎么……”
“胡叔叔,罷了。”那道聲音再一次傳來,打斷了胡先生的話。
話音剛落,車廂外的車簾便被掀到一邊,蘇家小姐已經躬身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在蘇小姐出來的那一瞬間,整個天地似乎都為之暗淡了幾分。
除了胡先生以外,對面的冉權還有四周的黑衣人,賞金獵人都為蘇小姐的美貌驚艷的一愣。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眾人一瞬間,感覺這天地的靈氣,似乎全都聚集到了那蘇小姐身上一般。
“小女子蘇挽歌,見過冉先生。”蘇挽歌雙手放在右腰間,沖著冉權做了個萬福。
“好,好啊。”冉權擊掌大笑,說道:“聞名不如見面,蘇小姐果然長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不敢當。”聽到冉權的夸獎,蘇挽歌神色沒有一絲的變化,古波不驚的回道。
看了看四周的賞金獵人還有圍著己方的冉權眾人,蘇挽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對著冉權說道:“冉先生。你想找挽歌,挽歌跟著你走一趟便是,只請你,放過他們吧。”
“大小姐,不可啊!”聽到蘇挽歌的話,胡先生臉色大變,還沒等冉權回話,便當先喝道。
蘇挽歌看了看胡先生,神色黯然的說道:“胡叔叔,今天不管怎么樣,挽歌都要跟他們走一趟了,不是么?又何必讓大家再添傷亡呢?沒事的,胡叔叔,反正挽歌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給誰又不一樣呢?挽歌跟他們走,您便自己回家族吧。”
聽到蘇挽歌的話,胡先生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眼神陰冷的掃了四周的黑衣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定的盯向冉權。如同野獸般猙獰的目光,似乎要把冉權吞噬了一般。
冉權對胡先生的目光卻是不以為意,對蘇挽歌笑著說道:“蘇小姐放心,只要你跟我走,到時候咱們兩家就是親家了。我又怎么會殺害你們蘇家人呢?”
“好,既然如此……”
“等一下,我有說可以了么?”
蘇挽歌眼神之中一片死寂,正要答應冉權。這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從眾人后方響起。
只見唐瑾眼神陰冷的從地上爬起,盯著冉權冷冷的說道:“便是你們要殺我?”
“正是。”冉權依然很有風度的點點頭,緩緩答道。不過在看著唐瑾陰冷眼神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好,很好呢。”唐瑾冰冷的臉上扯出了一絲笑容。
剛才兩根箭矢向著唐瑾激射而來的時候,第一次,唐瑾感覺死亡離自己這么近。
不過幸好,唐瑾身上還有護龍玉佩貼身保護,兩根箭矢撞上了他之后便被護龍玉佩輕松擋住,只是兩根箭矢的把巨力實在太大,把唐瑾撞飛了很遠。其實就算沒有護龍玉佩,單單是唐瑾的不滅雷體已經到了第一層中期,便不是兩根箭矢能傷的了的。
雖然說沒有被破了防御,但是箭矢上的巨力還是震得唐瑾血氣一陣翻涌,噴出了一口血來,受了一些內傷。
不過,唐瑾身體剛剛受損,體內蘊含的血精便涌動了起來,一瞬間就治好了唐瑾的傷勢。
歸根結底,唐瑾還是一點傷都沒受,不過唐瑾心中卻是怒焰滔天。想自己唐唐大唐天朝的天驕王,天下第一天才的天驕王,滅了眾多一流門派的天驕王,竟然差點被幾個小蝦米給射死了。
罪無可恕!
一瞬間,唐瑾滅對方滿門的心都有了。
冉權看著衣著華貴,面容豐神俊朗的唐瑾,心下有些摸不著底。難不成這是哪家的大少爺?
“天閑省陳家冉權,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摸不清虛實的冉權對唐瑾拱拱手,和聲問道。
唐瑾并沒有回答冉權的話,而是臉色更加陰冷了一分,低聲道:“天閑省陳家是么?我記住了。”
冉權臉色一變,沒想到唐瑾這么不給面子,竟然無視他。
“好好好,公子莫非還要管一管我陳家的事?”被挫了面子的冉權拉下臉來,陰沉的向唐瑾問道。
唐瑾眼神微瞇,拿出了自己的風雷扇,不停地拍打起來,緩緩的說道:“陳家?陳家是個什么東西?我便管上一管你又能如何?”
“好膽!”聽了唐瑾的話,冉權雙目怒睜,大喝道:“敢辱我陳家,今天是留你不得了。”
冉權說完,掃了眾賞金獵人一眼,沉聲道:“給他們讓開一條路,讓他們散了吧……”
聽到冉權的話,眾黑衣人讓開了一條路。十幾個賞金獵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么?眾位難不成還想留在這里不成?”看到沒人走,冉權面色一厲,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向地上一劃,一道罡氣噴射而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兩尺來深的口子。
“筑基期強者!”
“竟然是筑基期!”
罡氣附體以護自身,是練氣期的標志。罡氣附器,飛射傷人,便是筑基期的標志了。
看到冉權竟然是筑基期的強者,眾人不再搖擺不定,有人第一個走出了黑衣人的包圍圈,識趣的向遠處走去。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到最后,本來想留下拼一次的幾個人看到沒人了,便也走了。唐瑾這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留下!
“這幫賞金獵人!貪生怕死的鼠輩!呸!”胡先生看到眾人竟然走光,不由狠狠的罵道。
蘇挽歌搖了搖頭,對著胡先生說道:“胡叔叔,不能怪他們,畢竟人都是珍惜羽毛的。您也走吧,趕快走,回到家族……”
“不行!我不能走!”還沒等蘇挽歌說完,胡先生便堅定的否決道。
“胡叔叔!”蘇挽歌本來溫柔的聲音驟然一厲,對著胡先生急道:“難道你想讓家族連挽歌是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么?!”
胡先生的話一滯,沉思道:確實,如果自己死在這,大小姐被帶走的話,那家族就連要人都沒辦法要了。我死了沒關系,可是大小姐……不行,我必須活著回到家族!
想通了的胡先生神色黯淡,忽然間仿佛蒼老了不少,抬頭看了看蘇挽歌,又仇恨的看了一眼冉權,一句話沒說,扭頭便走了。
胡先生也走了,黑衣人的包圍圈里便只剩下了蘇挽歌和唐瑾了。
冉權看著蘇挽歌,笑道:“蘇小姐稍等,待我解決了這小子之后,咱們馬上就啟程。”
說完,便轉頭,神色一變,看向唐瑾。
“冉先生。”蘇挽歌柔柔的聲音響起,看了看站在那里不動的唐瑾,對著冉權說道:“放了他吧,他也是平白遭受這無妄之災。”
冉權搖了搖頭,陰狠的看著唐瑾,說道:“不行,辱我陳家,必死!”
說的這么好聽,其實冉權是怕唐瑾是什么大家族的人,如果現在放虎歸山,只怕為陳家日后惹來無窮的禍患。
修為越高眼界越高,眼界越高越知道這個大陸的水深,他陳家也只不過算是一個二流家族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冷眼旁觀的唐瑾仰天大笑道:“就這么確定能殺了我?認為我是粘板上的魚肉了是么?”
聽到唐瑾放肆的笑聲,冉權心中沒由來的一突,但面色卻沒有一絲變化,譏笑道:“難道不是么?區區先天期的修為,也敢在此口出狂言!看劍!”
說完,便抬劍一個直刺激射向唐瑾。
嘴上不屑,心中卻越來越不安的冉權竟然不顧身份,向唐瑾這么一個先天期的修者動手!
乒——
在冉權劍刃刺到唐瑾胸口的前一剎那,唐瑾展開手中風雷扇,猛地向冉權劍尖擋去。
冉權手中一柄頂級法器的長劍,竟然被唐瑾手中一把折扇擋住了!而唐瑾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被長劍擊退十多步,吐了一口血罷了。
在場眾人皆驚愣在了那里!包括冉權也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可能?
那把折扇最少是高級寶器!只有高級法寶在手,才能在兩人修為差距這么大的情況下,還擋住了冉權的劍。
反應過來的冉權眼中殺意更濃了!
此子隨身一把折扇都是寶器級以上的法寶,今日如果放他走,日后必是陳家的一大禍害!
今天必殺次子!就算是蘇挽歌帶不回去也要殺了他!
“好小子,有幾分本事再借我一招,分浪追潮劍!”
此時冉權已經顧不得對付的是不是一個先天期的后輩,竟然使出了劍招!
冉權的水系靈力如同波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的朝唐瑾洶涌而至。唐瑾只感覺一道道如波浪般的劍影撲面而來,竟讓自己不知該怎么抵擋!
“喝!”
唐瑾展開風雷扇,靈力流轉,猛地向前一扇。
唐瑾身前的靈力被唐瑾的風雷扇一扇過后竟然旋轉起來,青色的風當中參雜著一條條紫色的雷電,不停地卷向冉權。
“破!”
到底還是唐瑾修為太低,激射出的風雷卷只不過讓冉權費了一些手腳便給破開了。破開風雷卷之后的冉權,鼓足靈力,直刺向唐瑾的心臟!
“小心!”站在一邊的蘇挽歌驚呼一聲,大聲喊道。
嗚嗷——
冉權長劍碰到唐瑾的一剎那,唐瑾身上猛地騰起九條天龍,纏繞著唐瑾不停旋轉,把冉權的長劍蕩開。
原來唐瑾在冉權長劍刺到自身上的前一刻,已經主動開啟了護龍玉佩的防御。
不過,雖然護龍玉佩擋住了冉權的攻擊,卻沒有擋住冉權劍上的巨力。
唐瑾再一次被無情的擊飛,在空中便連吐了好幾口血。隨后在撞斷好幾顆大樹之后,落到了地上。
“什么?靈氣級的護身法寶“看到自己的長劍被九條天龍虛影擋住,再看看被擊飛出去的唐瑾,冉權再也維持不了自己的淡定,不禁驚呼道!
要知道,他們陳家的大長老也不過只有一件上品的靈器罷了!
此時的冉權,心中已經后悔攻擊唐瑾了。早知有唐瑾,他寧可不來劫蘇挽歌。
可是現在后悔也沒有用了,他不相信放唐瑾走了之后,唐瑾能夠不追究他們陳家。
于是,濃濃的悔意變成了濃濃的殺意。
有人說主角實力不夠就不要自己出來逛,但是大家想想,我要是在主角身邊安一個散仙高手,這故事還有什么意思么?
唐瑾剛剛出來的時候,唐天霸曾經給過唐瑾一個喚神玉符,大家還記得么?可以召喚出唐俊明的虛影,有大乘期修為。請:。這已經算是一個保命底牌了,所以計算沒有主角無敵論這個概念,大家也不用怕唐瑾輕易地就死了。
再說了,唐瑾自身的底牌也不少啊?不是么?
血精又一次把唐瑾的內傷給治好,但是唐瑾的心卻更加的冰冷了起來。
實力!實力!實力!
歸根結底還是實力不夠,要是自己現在有大乘期修為,直接揮揮手就能滅了眼前的人!
此時,唐瑾繼渡仙山下那一次,又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要深刻得多。
唐瑾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雙手急速的動了起來。
唐瑾雙手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結著手印,幾乎一瞬間,便結了七八個手印,結完手印,唐瑾左手握住右手手腕,右手中食二指合并,點向冉權,大喝到:“著!大梵斗樞雷!”
就在唐瑾最后一個音調落下的時候,冉權頭頂猛地降下了一道紫白色的巨雷,轟向冉權。
“雷法!”
“雷靈根!”
“天吶,他是誰?”
看到唐瑾施展雷法,就連訓練有素,從頭到尾一直沒說過話的眾黑衣人也禁不住驚呼了起來!
唐瑾使用的,正是九天雷神引召神霄天雷秘術當中的:大梵斗神雷!
大梵斗神雷剛剛出現,冉權便感覺到一股威壓降臨。傳說中的雷靈根修者跟人對戰,使出雷法可以壓制對方一定的修為,讓多方發揮不出全部實力。果然是真的。
看著降落下來的紫白色巨雷,冉權心中生出了不可抑止的恐懼感,但冉權還是獰笑著喊道:“你雷法厲害怎么樣?壓制了我兩成修為又怎樣?小子,你還是太嫩了,跨越兩階,你怎么可能殺得了我?”
說完,只見冉權躍身而起,長劍朝天一刺,龐大的罡氣源源不斷涌出,與大梵斗神雷撞擊在了一起。
轟——
神雷與罡氣撞擊在一起,罡氣雖然有些被神雷壓制,但罡氣勝在源源不斷,對抗了一會,還是把神雷給耗盡了。
“哈哈哈,兩階的差距,你即使是雷靈根又如何?滿身法寶又如何?你,傷都傷不了我!”擊破了唐瑾的雷罰,冉權囂張的笑道。
實力!還是實力!
唐瑾雙手緊緊地攥在了一起,死死地盯著在那狂笑的冉權。
“是么?”唐瑾的聲音忽然平靜了下來,不帶一絲感情波動:“那你便看好了!”
“什么?”聽到唐瑾的話,冉權猛地一驚,疑惑的看向唐瑾。
他感覺這個大家族子弟一定還有什么保命的東西,所以即使笑的再囂張,表現得再不屑,也是時時刻刻注意著唐瑾的。
唐瑾雙眼緊閉,雙手微抬,身上的衣袍和長發無風自動,嘴中呢喃的說著什么。
看著此時唐瑾,冉權心中不由得冒出一股寒意。冉權緊了緊手中的劍,向著唐瑾激射而去,口中大喝道:““哼!裝神弄鬼!看劍!”
冉權手持長劍,趁著唐瑾雙眼緊閉,直直的向著唐瑾眉心刺去。
“小心啊!”蘇挽歌驚呼道。
叮——
就在冉權長劍逼到唐瑾僅有兩米不到距離的時候,唐瑾雙眼猛地睜開,不帶絲毫感情波動的話語從他口中吐出:“天罰之眼,開!”
只見此時的唐瑾渾身雷光閃爍,紫發飛揚,變成了紫金色的瞳孔里面如同有萬千雷電劈下,讓人只是遠遠的望一眼,便生出了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而冉權的一劍竟然被此時的唐瑾用手抓住了,雖然唐瑾被冉權直刺的長劍推的不斷后退,但是那劍卻再沒有刺進唐瑾一分。讓人咋舌的是,唐瑾的手竟混如精金一般,抓住冉權的劍,沒有絲毫損傷。
萬化手套!
抓著冉權長劍的唐瑾冰冷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冉權,不帶絲毫感情波動,一字一頓的說道:“今-天-你-必-須-死!”
現在的唐瑾,感覺忽然之間自己的感知擴大了無數倍,方圓十米內的一切風吹草動,仿佛都逃不過他的感知。而自己的力量,敏捷,反應,靈力,都在一瞬間提升了五倍。冉權的攻擊,現在都能夠看得清楚,身體也可以反應過來,不再像剛才一般無跡可尋。
開啟了天罰之眼的唐瑾,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頭腦也變得異常清晰。
傳承:天罰之眼:開啟天罰之眼后以傳承者自身為中心,傳承者四周一定距離內的一切異動都逃不過傳承者的感知,此時傳承者對雷靈力的親和力將大大提升,實力暫時提升到平時的五倍。并且可在此時使用天罰之眼傳承者傳承技。持續時間于感知距離:視傳承者當時修為而定。副作用:頭部短暫刺痛,一天內虛弱無力。
“擁有力量的感覺,真好啊。”唐瑾心里默默的想到。
冉權看著此時已經跟剛才大變樣的唐瑾,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唐瑾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間就變化這么大。變身?冉權的冷汗流了下來。
冉權咬了咬牙,面色一狠,厲聲道:“小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忽然就暴漲了這么大力量。但是就憑你現在的力量對付我,還是不夠的,你給我去死吧!浪波洶涌劍法!著!”
讓冉權束手待斃是不可能的,所以,冉權只有拼命了!一出手,便是自己最得意的劍法殺招!
冉權手中長劍一震,唐瑾便感覺自己手中握住的仿佛不再是一把劍,而是握住了一個大海一般,波濤洶涌,不停的拍打在他的手掌上。雖然不是很犀利,但是卻把他的骨關節震得不自覺的便松開了。
震開了唐瑾的手之后,冉權沒有后退,反而是再次欺身而上,長劍直指唐瑾的右眼。
唐瑾身上雖然有護龍玉佩,但是唐瑾也不確定是否能護住雙眼,所以唐瑾沒有冒險硬拼,而是頭部微微后仰,雙腿也在不斷的后退,同時右手一召,紫龍盤神槍便出現在自己的手中。
叮——
拍開了冉權的長劍,唐瑾一個急退,跟冉權拉開了距離。一寸長,一寸強。拉開了距離之后,唐瑾的長槍便占得了武器上的優勢。
“天靈鎧甲,現!”急退的雙腳剛剛停下,唐瑾猛喝道。
只見隨著唐瑾的猛喝聲落下,唐瑾身上光華閃爍,忽然多出了一套鎧甲來。
鎧甲通體銀白色,鎧甲四周鑲嵌有紫金色紋路。頭盔為龍頭樣式,胸甲,護肩,護肘,護腕,護手都顯得十分靈巧,薄小,但是卻極為堅固。襠部為百褶戰裙樣式,銀光閃閃。長靴,一直護住膝蓋。
穿上了鎧甲的唐瑾不但沒有覺得任何不適,對自己行動有任何妨礙,反而感覺自己身體的靈敏度,力量強度又提升了不少。
“死吧!大梵斗神雷!”唐瑾長槍直立面前,雙手結印,再次使出了自己的雷法。
與剛才不同,現在的唐瑾不但身體各方面實力提升了五倍,雷靈力親和力更是提升了五倍不止。所以大梵斗神雷剛出現,眾人便感覺到了遠超剛才十倍以上的天雷威壓降臨下來。
“落!”白紫色巨雷比剛才的巨大了好多倍,也凝視了好多倍,隨唐瑾的話音落下,朝著冉權落去。
冉權面帶恐懼的看著頭頂的巨雷,然后深色瘋狂猙獰的喊道:“小輩,看我破你雷法!”說完便凝聚罡氣,全力向頭頂巨雷劈去!
煙塵四起,巨大的煙霧遮的人眼睛看不真亮。
“哈哈哈哈哈哈,小輩,我說什么了,你即使實力提升幾倍,依然不是我的對手!”煙塵散去,冉權手持長劍,站在剛才雷爆的中心神色囂張的叫囂道。
確實,冉權沒有受一點傷,只是護在身周的濃郁罡氣變得異常稀薄。
唐瑾皺了皺眉頭,這威力巨大的雷法他也用不了幾次,自己靈力消耗枯涸之后,能不能殺死這冉權還是個未知數。
自身雖然有靈精在不停地補充著靈力,可是也趕不上自己的消耗啊!隨手扔進口中一粒回元丹,唐瑾現在異常清晰的大腦計算著一切變故。
“是么?”雖然自身念頭急轉,唐瑾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一點,依然是那副大勢在握的樣子,冷冷的語氣。
“那你就再接我一記神雷!大梵斗神雷!落!”又是一道神雷落下,不過只一次在神雷落下之時,唐瑾并沒有繼續在旁邊觀看,而是提槍沖著冉權激射而去。
長槍直指冉權,似乎要把冉權刺個通透。
正在全力準備對付大梵斗神雷的冉權,并沒有功夫顧及唐瑾,所以只是把唐瑾這一面的罡氣加厚了不少,希望能夠擋住唐瑾的長槍。
離冉權越來越近的唐瑾嘴角忽然出現了一抹冷笑,低喝道:“”
只見一道道先天靈氣不斷的從紫龍盤神槍中射出,飛向冉權。
在唐瑾后天的時候,使用這個技能還只是一道道無形靈力飛出。而唐瑾現在使出的百鳥朝凰技能,飛射而出的靈力竟然有了形狀!
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個……鳥?
嗯,是鳥的雛形。
隨著唐瑾修為不斷提高,這個技能日漸的熟練,終究有一天,這個技能唐瑾使用出來之后,飛射而出的會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靈力飛鳥。
轟——轟——
兩聲炸響同時響起。
大梵斗神雷和唐瑾的技能百鳥朝凰飛射而出的百只飛鳥雛形,竟然同一時間撞向了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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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多多啊!!!
今天六一兒童節,多更一章,祝各位大孩子們快樂,幸福。
文最后有一些話,大家有疑問的都可以看看,我基本上所有人問的問題我都解釋了一遍。新人新書,疑點多,所以廢話就多了不少,大家見諒哈。
嘭——噗——
唐瑾的百鳥朝凰技能加上雷法大梵斗神雷,終于擊傷了冉權,把冉權擊飛出去,在空中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這冉權也只不過是剛剛晉級到筑基期,成為家族內門族人,甚至連筑基期一級還沒有穩固下來。這一次聽說自家二少爺看中一個三流家族的女子,便自告奮勇帶人前來擒拿,希望以此作為投名狀,以后在家族得到二少爺的庇護。
可是卻沒想到這次釘子這么硬,不僅把他碰傷,看這情況,甚至還要把他釘死!
冉權在空中飛出去好遠才落在了地上,然后便開始渾身痙攣,口吐白沫,仿佛得了羊癲瘋一般,在地上不斷的抽搐。
此時的冉權只感覺自己渾身都被麻痹了,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不停的抽動,血液沸騰,靈力也不受控制的四處亂撞了起來。冉權終于知道,斗仙大陸上雷靈根者為什么被傳的這么可怕了!不光是雷電的威壓,光是這威力,也不是普通人受得了的啊。
雖然身體不受控制,但是冉權的思想卻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現在冉權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自己竟然被一個先天期的小家伙擊敗了!就算自己是筑基期還沒有穩固;就算對手是大家族子弟,底牌眾多;就算他是億中無一的雷靈根;就算……就算是再多理由,自己還是被擊敗了,自己的一生可能都要因此被嘲笑!冉權雙眼通紅,心中悲憤無比,甚至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們…還…看著…干……干什么?還不…快上。”再無之前淡定從容的冉權惱怒的對著四周黑衣人說道:“你…你們…誰…給我…擊殺了…這…這小子,五…五塊靈…靈石,說話…算……算話。”
冉權口中的五塊靈石,便是下品靈石,即便如此,也讓四周眾人眼中一片火熱。
五塊靈石啊!自己還沒見過這么多靈石呢!五十名黑衣人齊齊的把目光看想了唐瑾,眼中的貪婪毫不加掩飾,仿佛現在看的不是唐瑾,而是五塊靈石一般。
對于冉權來說,五塊靈石也不算是一個小數目,他的大半家產也不過如此了。不過已經被仇恨蒙蔽雙眼的冉權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此時的他,只想殺了唐瑾。殺了他!為自己洗刷恥辱!
燙金環伺四周,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想自己堂堂大唐天朝的天驕王,竟然只值五塊下品靈石?傳出去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呼——
忽然,一道破空聲從唐瑾身后傳來。只見一個黑衣人手持配刀,高高躍起,向唐瑾的后頸劈下!
終于有人忍不住誘惑,第一個像唐瑾攻了過來!
見有人先動手,其他人跟著向唐瑾奔了過來。一時間,五十個黑衣人手持大刀,一齊向唐瑾跑了過來!
看著向自己自己奔來的五十名黑衣人手中冒著寒光的大刀,唐瑾頭皮不禁一陣發麻。這五十人一齊向自己攻來,不說這攻擊力,便說這氣勢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啊。
唐瑾眼睛習慣性的瞇了起來,飛快掃了四周向自己奔來的黑衣人一眼,身體急射,向自己右邊,人力相對薄弱的方向沖去。唐瑾感覺到,如果自己還不采取點什么措施的話,沒準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亂拳打死老師傅。雖然說對方的每一個人自己都能輕易殺死,但是對方五十把刀一齊向自己劈來,自己不死也要重傷!
唐瑾沖到右邊的一眾黑衣人面前,閃著寒光的長槍猛地擊出,大喝道:“”
黑衣人只感覺自己眼前的長槍突的一晃,化成了滿天繁星,一個個向自己墜來。
“快閃開!”對方黑衣人中,一個看起來比較有威望的人急聲喝到!
可是還閃的開么?
眾黑衣人只感覺劃向自己的不是長槍,仿佛真如一顆顆星辰一般,攜著巨力,飛速向自己撞擊過來,密密麻麻,躲都沒地方躲。
轟轟轟轟轟——
一聲聲撞擊聲響起,其中夾雜著對方黑衣人的慘叫聲,還有后方黑衣人的驚呼聲,交成了一片。
而當事人唐瑾卻是沒有絲毫猶豫,依然極速向前沖去,所過之處,死傷一片,沒有一合之敵!
沖出了眾黑衣人的攻擊線,唐瑾又拉開了一段距離才停了下來。停下來的唐瑾趕緊掏出兩粒回元丹放進嘴里,回復起靈力來。
剛才那招技能星羅密布,已經是唐瑾能夠使用出來的威力最大的技能了,足足能夠爆發唐瑾四倍攻擊力!不可謂不強悍!不過消耗也是驚人的,強如唐瑾使用之后也是氣喘吁吁,靈力消耗極為巨大!
看到唐瑾逃出了自己等人的攻擊線,眾黑衣人也是停了下來,看看唐瑾,又看看躺在地下,已經沒有絲毫聲息的八個黑衣人,心中徘徊不定,猶豫不決。
要錢還是要命?簡單的問題,但是在真正抉擇的時候,卻很少有人能夠果斷的選擇。
“廢物!五十個煉氣期的修士,竟然搞不定一個先天期的小家伙。要你們有何用?”已經能夠勉強控制身體站起來的冉權,看向眾黑衣人與唐瑾的戰場,不禁大聲喝罵到。殊不知這一罵卻是連自己也罵了進去。
“你還不是一樣,筑基期了,連人家先天期的小家伙都沒解決掉,還差點讓人殺死。”聽到冉權的話,眾黑衣人齊齊腹誹道,卻沒人敢說出來。誰知道說出來之后這冉權會不會惱羞成怒,先把說這話的人殺了。
罵完眾黑衣人的冉權又看向正在回復靈力的唐瑾,陰狠的說道:“小子,今天,你必須死在這里!”
“那,就看咱們倆是誰死在這里吧!”唐瑾冷聲說道,話音未落,便一個撲刺向冉權攻去。
還未完全恢復過來的冉權慌忙抬劍,擋住了唐瑾的槍尖,然后轉頭對著眾黑衣人厲聲喝道:“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今天我死在這,你們也一個別想跑!”
聽到冉權的呼喝聲,眾黑衣人也不再猶豫,舉起長刀,對著正跟冉權打的難解難分的唐瑾后背齊齊砍去!
叮——
唐瑾長槍一挑一圈,便把冉權的長劍繞開,趁著冉權長劍被挑開胸口空門大露的時候,猛地一腳踹去!
唐瑾這一腳勢大力沉,竟把冉權踹飛出去十好幾米遠!接著這一腳的反震之力,唐瑾騰空而起,向著眾黑衣人沖去!
在空中向前沖去的唐瑾宛若化作了一顆流星,狠狠的撞進了眾黑衣人中間。
此時,黑衣人們感覺向己方眾人沖來的,仿佛不是唐瑾,而是一片星云一般。眾人大驚失色,急忙舉刀抵擋或者攻去!
穿過眾黑衣人,唐瑾落地,只不過面色有些蒼白,腳步有些虛浮。
不過黑衣人們更慘,這一次躺在地上已經沒有聲息了的黑衣人竟有十三人之多!更有好多人受傷或被挑飛武器。黑衣人們的刀即使偶爾有穿過唐瑾三尖槍砍到唐瑾身上的,也被唐瑾的護龍玉佩和天靈鎧甲擋下。
細算下來,現在冉權一方已經死亡二十一人,受傷者更是眾多。而唐瑾只是靈力消耗過度而已。
剛剛落地的唐瑾,便趕快掏出了兩枚回元丹放進嘴中,回復著靈力。
此時的唐瑾最多一次不過能使用兩顆回元丹罷了,要是再多吃便是有害無益,可能損傷到經脈了。要不然唐瑾現在連二十顆一起吃下的心都有了。
靈力不夠啊!
“快!上!你們誰殺了他,我再加兩塊靈石!你們快上啊!”落在眾黑衣人誰后,右手撫胸,剛剛站起來的冉權氣急敗壞的叫囂道。
眾黑衣人聽見這話,都不禁心動不已,可是卻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肯先上。血一般的教訓已經讓眾人理智了很多。
唐瑾看到對方黑衣人們蠢蠢欲動的眼神,心中大叫不好。別人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他可是清楚得很,現在別說對方還剩下三十人,就是對方只剩下三人了,他也沒有那閑靈力對付了。
雖然心里沒底,唐瑾面色上卻是一點都沒有顯露出來:“哈哈哈哈,來啊,不怕死的,就都上吧!”
聽到唐瑾這話,眾黑衣人心中更是沒底,猶豫不決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子,你當我看不出來么?我雖然不知道你使用了什么秘法,強行暫時提高了你這么多實力,但是你使用了這么多強力技能,也早應該筋疲力竭,靈力枯涸了吧?要不然你怎么還站在原地,不攻擊啊!”冉權在黑衣人身后,一臉已經看破了唐瑾的表情,得意的笑道:“你們給我上,他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殺了他,我的承諾依然有效!”
唐瑾聽了冉權的話,一陣沉默。雖然面色不變,可是一顆心卻已經沉到了谷底。
果然,眾黑衣人聽到冉權的話之后,俱是面色一喜,齊齊把目光看向唐瑾。不過卻還是沒有人第一個上前,槍打出頭鳥,誰又知道唐瑾虛弱到什么地步了,會不會臨死反撲,再殺上幾個人。
“你們怎么還不上?”看到眾黑衣人依然沒有人動,冉權不由得焦急喊道:“快上啊,再不上,等他恢復回來,這樣的機會就沒有了!誰殺死他我把靈石給誰,其他人都沒有份!快,被別人搶先了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事實證明,冉權的話還是很有煽動性的,隨著他的話音一落,眾黑衣人全都爭先恐后的舉刀向唐瑾跑去,只想爭得第一個斬殺唐瑾之人。
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唐瑾面色一變,咬了咬牙,厲聲道:“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都給我死吧!”
第三伯爵,不得不說,你的那句“比如主角下章估計就要暈倒了”,真的是把我雷到了。是小暖寫的太俗了是吧,被你這么輕易地就猜中情節了。卻是,主角要暈了,不過是下章。
大家說主角實力現在太低了,不錯,現在是有點低,但是大家放心,馬上就要晉級了,到時候主角的情況會好上很多。
至于第三伯爵的在唐瑾身邊放兩個死士的建議,其實小暖的大綱上寫的就是,唐瑾身邊確實有高手保護,只不過現在沒到時候出來罷了……(沒辦法,大家疑問,只好劇透一點。)
還有大家覺得主角前后反差大的問題,不是反差大,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就算是一個武學宗師,被一個普通人拿著弩箭偷襲,也不會一點傷沒有吧?再說,偷襲唐瑾的還不是普通人,俱是比他高修為的練氣期修士,主角沒穿越之前畢竟只是一個小公司的白領,如果我把主角的第一場戰爭就寫的那么無敵,那么輕易,那么經驗老道的話,我想罵我的人會更多吧?
不過之后就不會了,之后的主角不會再像現在這次這么慘了,被人打得會昏迷……
還有主角武器的問題。紫龍盤神槍是主角的本命武器,而風雷扇是唐瑾的法寶。唐瑾拿著風雷扇只是隨身防身而已,難不成還成天抱著自己的槍?如果唐瑾是個劍修,走到哪都抱著自己的劍,那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唐瑾是個槍修,走到哪都提著跟自己差不多的槍,我沒有這么豐富的想象力。再說,主角的本命武器是可以收到身體里的,召之即來,也沒有必要天天拿出來吧?主角天天拿著風雷扇無關無是否裝13的問題,就算沒有風雷扇,唐瑾也不會天天抱著一把槍的。
還有關于王爺妻子稱呼的問題……(問題怎么這么多?我也在納悶,怎么這么多……)還是福晉吧,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再說,根本出現不了幾次,我一般寫都是寫誰誰妻子而已,在我記憶當中,前文福晉這個稱呼就出現過一次吧?
最后主角每人跟著,沒有可指使的人的問題……大家放心,主角就算沒有帶人出來,也不會沒有人使喚的。這個問題我在十多章前就已經伏筆好了。
還有,唐瑾馬上就要晉級練氣期了,那升級禮包都送什么啊,大家都說說,集思廣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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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雙眼再次變的古波不驚,不帶一絲人類情感。雙手平伸,五指張開,對著向自己越靠越近的眾黑衣人。那淡然看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群死尸,輕蔑,無關痛癢。
見此,眾黑衣人齊齊停下了腳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不敢接著沖下去。見過唐瑾的手段之后,眾人對唐瑾的任何動作都特別小心,就怕唐瑾某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便是一個殺招。
“快上!殺了他!他這樣只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殺了他就是七個靈石,上啊!”在后面的冉權看著眾人停下來了,急忙大喊道。最后還不忘又提了一遍七個靈石的獎勵,以激勵人心。
看著唐瑾的奇怪動作,其實冉權心里也是一陣沒底。那些唐瑾已經沒有攻擊之力的話,不過是冉權的猜測而已。其實冉權自己心里也沒數,那些話只不過是想鼓動眾黑衣人,上前拼命罷了。
眾黑衣人聽到冉權的話,再看看唐瑾,卻是到現在也沒有發出什么招式,只是雙手平伸的對著他們張著。如此一來,便都放心下來,繼續向著唐瑾沖去。
看著不斷靠近自己的黑衣人們,唐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等到對方眾人全部跑到自身方圓十米內,到了自己的感知范圍之后,唐瑾平伸的雙手終于慢慢的劃動了起來,嘴角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眼:“雷靈,絞殺!”
隨著唐瑾雙手不停的劃動,以唐瑾自身為中心,方圓十米內的雷靈力全都狂暴了起來,幻化成一道道雷電,不停的穿梭在這十米內的空間里,向著眾黑衣人切割去。
“啊!”
“我的手,我的手被切下來了!”
“怎么會……”
“天吶,太可怕了,快往回跑!”
一聲聲慘叫聲和驚呼聲不斷的響起,進了唐瑾攻擊范圍內的黑衣人,全都遭到了狂暴雷靈力的攻擊!
天地雷靈力化成的雷電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不斷的劃向眾人,并且毫無規則可循,讓人防不勝防。
這,正是唐瑾身為天罰之眼傳承者才能夠使用傳承技:雷靈絞殺!
那不斷劃動在虛空當中的雙手,如同是攪拌在水中一般,蕩起一陣陣雷靈力的波動,絞殺向眾黑衣人。
三十秒鐘,僅僅三十秒鐘的時間,唐瑾身前十米范圍內,已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嘔——
不遠處的馬車上,一陣嘔吐聲穿來。
從小到大,被奉為家族掌上明珠,從來沒有經過什么大風浪的蘇挽歌已經忍不住吐了出來。這人間煉獄一般的場景,蘇挽歌何時見過?便是一邊的冉權看到此時唐瑾身前的情景,也不禁臉色蒼白,神色驚恐。
唐瑾身前,原先眾黑衣人所站立的地方已經被一堆碎肉代替,紅的白色各種人類器官碎塊堆了一地,因為是被雷電切割,四周血腥氣當中,甚至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肉香味。
冉權和蘇挽歌看向此時正緩緩放下手臂的唐瑾,神色都是忍不住帶上了一絲恐懼神色。只不過蘇挽歌的眼神是畏懼,冉權的眼神是驚恐。
看著剛剛發動技能時便已經閉上雙眼,現在還沒有睜開眼的唐瑾,冉權忍不住一個激靈,身上一直被麻痹的肌肉和靈力也隨著這個激靈消失不見。扭頭看了一眼還在嘔吐不止的蘇挽歌,再看看唐瑾,冉權心中一陣發狠!
呼——
只見冉權一個橫移,站到了蘇挽歌的后面,右手臂緊緊勒住了還在嘔吐當中的蘇挽歌,來不及感受懷中玉體的柔軟,冉權惡狠狠的對著唐瑾喊道:“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就殺了她!”
劫持人質,而且還是自家二少爺點名要的人,冉權此時心中卻沒有一點顧及。命都要沒了,還在意這些干什么?
隨著冉權的話音落下,冉權意料當中唐瑾的驚怒并沒有出現,也沒有嘲笑,甚至是沒有一絲表情。唐瑾依然緊閉雙眼,垂臂站在原地,不聲不響,如同沒有聽到冉權的話。
“喂!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不敢殺了她么?你說話!”冉權看唐瑾不作答,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
唐瑾依然沉默不語,如同化作了雕像一般,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
“你不在乎這個女人的生死么?”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會殺了她的!”
“喂,你說話!”
“你小子聾了么?”
隨著一聲聲呼喝聲落下,冉權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再怎么樣也不至于一句話不說,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睜開啊!
莫非……他現在已經昏迷了?
想到了這一種可能,冉權心中不禁一喜,不過卻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左手罡氣噴涌,從遠處攝來一把大刀,自身沒動,控制著大刀向唐瑾劈去。
叮——嘭——
大刀砍到唐瑾身上,唐瑾身上的護龍玉佩的護主功能自動啟動,把大刀擋住。唐瑾卻被大刀上傳來的巨力擊倒,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看著唐瑾倒地的樣子不似作偽,冉權又變著法的試探了幾次,終于確定唐瑾已經昏迷了,冉權不禁仰天大笑,松開了蘇挽歌,走向唐瑾。
以蘇挽歌后天十層的修為,并不在冉權的眼里,現在確定唐瑾已經昏迷了,冉權自然便是放開了。要不然等著帶回家族的時候,蘇挽歌倒打一耙,說冉權非禮她,那冉權不還得冤死?
長劍橫在胸前,冉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唐瑾身前,先是輕輕的踢了唐瑾幾腳,看唐瑾沒反應,腳下力道慢慢大了起來,唐瑾還是沒反應,此時的冉權終于確定,唐瑾確確實實是昏迷了。
看著昏迷當中的唐瑾,冉權心中依然是一陣膽寒。幸好他昏迷了,要不然今天自己非得交代在這里不可。
不過他既然已經昏迷了,那便好說了。就算對方身上有護主法寶也不是問題。對方畢竟修為低,護主法寶發揮的功效也不高,憑借自己筑基期的實力,想要攻破不過是費一點力罷了。不過對方是大家族子弟,身上好東西一定不少,說不定還會有儲物袋這樣的空間法寶呢,到時候,自己豈不是發了?
還沒有斬殺唐瑾,冉權便已經開始意淫起來自己的美好未來了。
此時的冉權看向唐瑾的眼神十分曖昧,那眼神如同看的不是唐瑾,反而像是在看一件件法寶,一塊塊靈石,一本本秘籍,還有——儲物袋。
心花怒放的冉權舉起長劍,身上的靈力不斷的輸入進長劍,罡氣也全都附著在上面,長劍過頭,便要向唐瑾劈下!
“啊!不要!你……”一旁的蘇挽歌看到冉權準備殺死唐瑾,不禁驚呼一聲,快速的向冉權跑了過來,想要推開冉權。
嗖——啪——嘭——
就在冉權舉起長劍,準備劈下的時候,忽然一道白光從唐瑾身上射出,疾速的飛到冉權面前,伸出了一個爪子,拍碎了沒有絲毫防備的冉權的頭顱。隨著冉權的頭顱如同西瓜般炸碎,蘇挽歌也已經撲了過來,把冉權的無頭尸體向前撲倒,壓在了唐瑾的身上。
“這……嘔……”撲倒了冉權的蘇挽歌還有點疑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不過在看到自己身下的無頭尸體之后,便又趕緊站了起來,嘔吐不止。
在關鍵時刻,救了唐瑾的不是別人,正是唐瑾的寵物:雷麒麟小鈺!
小鈺身為神獸,先天便有先天期修為,更是強橫無比,拍碎一個沒有絲毫防備的修者頭顱,實在是一件簡單至極的事情。
小鈺探出剛才拍碎冉權的右爪,蹭了蹭地,然后又用淡漠的眼神四周打量了一眼,最后只看到了還在嘔吐的蘇挽歌還有遠處的踏雪寶馬倆個“活物”。
先看看唐瑾,確認唐瑾只是用力過度而昏迷的小鈺走到蘇挽歌腳下,一米多高的身軀拱了拱蘇挽歌腰間,在蘇挽歌看向自己的時候,又把目光看向唐瑾,接著看向踏雪寶馬,之后有看向了四周樹林。
很有靈性的小鈺明確的用自己眼神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把唐瑾扶到踏雪寶馬上,然后趕緊走。
蘇挽歌怔怔的看著拱了自己一下,靈性十足的小鈺,覺得十分眼熟,良久,才驚呼一聲:“麒麟?竟然是麒麟!”
蘇挽歌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自己看到了什么?麒麟!傳說當中的神獸:麒麟!
看著蘇挽歌,麒麟眼中很人性化的閃過了一絲無奈,如同唐瑾前世的明星碰到了狂熱追星族時候的表情。
無奈,小鈺只好又拱了拱蘇挽歌,才讓蘇挽歌回過神來。
清醒過來的蘇挽歌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唐瑾,又看了看滿地的尸體,終于意識到自己還處在危險當中。強忍住嘔吐的感覺,沒再多說什么,艱難的抬起唐瑾,搭在踏雪寶馬的背上,急忙走向了右邊的樹林當中,準備先在樹林當中躲避一陣再說。
蘇挽歌一邊牽著馬,一邊扶著唐瑾,以免唐瑾掉下來。小鈺則當先在走在踏雪寶馬前面,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警惕的打量著四周,以防被偷襲。
此時,蘇挽歌卻是松了一口氣。
冉權眾人偷襲的時候,把自己馬車上的馬都給射死了,唯獨留下了這只踏雪寶馬,可能便是看這寶馬貴重吧。也虧得對方沒有射死這踏雪寶馬,要不然他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背著唐瑾走?
想到此處,蘇挽歌精致的俏臉上閃過了一抹紅暈。
問題一。請:。為什么唐瑾身上有靈精還會靈力匱乏。大家可能沒有看懂,靈精不是說你沒有靈力了,它馬上就全部補充上去。靈精也是一點點補充的,只不過不需要唐瑾自身運轉便可以自動補充,并且唐瑾如果自身運轉的話,可以加快靈力回復罷了。所以唐瑾不是有了靈精就等于開了法力無限的金手指……
問題二。為什么主角那么白癡,每次攻擊人都要喊出來招式名字。關鍵是主角不喊出招式名字,對手不知道還沒什么問題,關鍵是讀者不知道啊,讀者朋友們不得罵死小暖啊。大家如果不習慣,可以當作是斗仙大陸中人的一種習慣,就如同咱們地球人遇到危險總是下意識的驚呼“媽呀”之類的。
今天讀者疑問解答完畢。望大家多多,求推薦收藏會員,大家懂得。-。-
唐瑾在使用完“雷靈絞殺”之后,便陷入了半昏迷當中。
之所以說是半昏迷,是因為唐瑾此時明明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卻可以完全感知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甚至是身體的觸覺都還存在,卻有偏偏不能夠動彈。
“丫的,這天罰之眼使用后的副作用也忒大了點,刺痛?這豈止是刺痛,都快把我的腦袋撐爆了!”唐瑾的內心痛苦的呻吟著。雖然早已經知道開啟天罰之眼之后,頭部會有短暫的刺痛,卻沒想到會這么痛!
要不是唐瑾現在沒有辦法控制身體,只怕已經疼的滿地打滾了。
其實唐瑾以前也曾經好奇的開啟過天罰之眼,只不過當時只是開啟了沒一會便關閉了,所以雖然當時一天都很虛弱,但是卻沒有頭疼。
可是這次,不但唐瑾開啟天罰之眼后靈力精神力都幾近枯涸,甚至還使用了傳承技,所以負面效果也相對應的大了一些。
昏迷后的唐瑾感覺到了冉權要殺自己,然后被小鈺給殺死,再然后自己被扶上馬,之后便是一陣顛簸。過了好一陣,終于,唐瑾的腦袋不再那么疼了,唐瑾在一陣陣的顛簸當中,真正的陷入了昏迷。
“這是哪?”傍晚,唐瑾微弱的聲音在漆黑的山洞里響起,驚起一陣陣回音。
“你醒了?”唐瑾左邊傳來了蘇挽歌驚喜的聲音,“這里是嵐云城旁祁連山上,我看你已經昏迷了,又怕前面有埋伏,所以沒敢繼續向城里走,便帶著小麒麟上山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了這個山洞。”
“嗯。”又摸了摸自己右邊,自從自己醒來后便高興的嗚嗚叫個不停的小鈺,柔聲說道:“他叫小鈺。”
蘇挽歌看向唐瑾旁邊溫順的小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黑暗的山洞當中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唯有山洞外的山風仍在呼呼作響。
“那你叫什么呢?”
“唐詩。”
“哦,我叫蘇挽歌。”
“嗯。”
“你姓唐?是皇族人么?”
“嗯。”
“哦。”
一陣對話之后,山洞當中又又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
蘇挽歌從小到大便一直都是家里人的掌上明珠,就連外人見了她也是十分喜愛,對她萬般的寵溺討好,何時被人如此冷漠對待過?面對唐瑾的敷衍,蘇挽歌即使是對唐瑾有些好感,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這倒不是唐瑾自持甚高,不愿意理蘇挽歌,而是唐瑾現在處于極度虛弱當中,肌肉筋骨之間一絲力氣都沒有,丹田氣海當中也是一絲靈力沒有,就連精神力都是極度的匱乏。現在的唐瑾,連說話都感覺十分勞累,能回答蘇挽歌的話已經很給面子了。
“怎么不點火?”也許是因為太過安靜,安靜的唐瑾都有些受不了,終于唐瑾鼓起點力氣說道。
“不會。”這回換做了蘇挽歌冷面對待唐瑾。
唐瑾看著蘇挽歌不開心的樣子,那還能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心中暗自苦笑,對著旁邊的小鈺道:“小鈺,你去外面拾些樹枝回來,點個火堆。”
“嗚嗚嗚嗚。”小鈺不情愿的嗚嗚幾聲,不過還是扭頭走出去找樹枝去了。
看到小鈺走出山洞,唐瑾費力的扭頭看了看自己左邊,依然獨自生悶氣的蘇挽歌,柔聲道:“蘇小姐,你說些話吧,我聽著。我現在渾身上下都十分虛弱,說話很費力氣,所以不能過多說話。那你就說說吧,要不然這山洞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害怕。”
“哦。”蘇挽歌聽到唐瑾的解釋,冰冷的面容緩和了不少,好奇地問道:“你當時怎么忽然就那么厲害了?是使用了什么秘法么?”
“嗯。”
“使用之后就會變得像現在這么虛弱?”
“嗯。”
兩人一問一答,一個說一個聽,山洞里隨著一聲接一聲的談話聲響起,陡然讓人感覺到踏實了許多。
不一會,小鈺托著一捆柴火進來了,一大捆柴火被一根藤條綁在了一起,也不知小鈺的兩個爪子是怎么綁上的。
“把它們搭在一起,點燃了吧。”唐瑾看著小鈺放下的干柴火,向蘇挽歌說道。
蘇挽歌上前把藤條解開,然后按照在書中看到的方法把一堆堆樹枝搭在一起,搭完之后,扭頭看向唐瑾,說道:“唐詩,我身上沒有火符,怎么點著火堆?”
火符,是一種可以自動生火的符紙,隨身攜帶灌注靈力便可以生火,十分方便。一般人都會隨身帶一個的,不過很明顯,蘇挽歌身為一個家族大小姐,是沒有隨身攜帶火符的習慣的。
“你離遠點,交給小鈺吧。”唐瑾從小就有夜視的能力,所以即使山洞中十分昏暗,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蘇挽歌窘迫的俏臉,微微笑道。
蘇挽歌摸索著回到唐瑾身邊,坐了下去。
嗞啦——
等到蘇挽歌離遠之后,小鈺的雙角一陣雷光閃爍,兩道極為細小的雷電從雙角射出,擊到樹枝堆上。騰的一聲,一叢叢火苗從樹枝上冒了出來,山洞中一下子便被塞滿了柔和的火光。
蘇挽歌扭頭看了看在自己右邊的唐瑾。此時唐瑾的天靈鎧甲已經收回了體內,唐瑾又恢復了那一身翩翩公子哥的著裝。唐瑾此時身上和臉上濺有不少血漬,卻是為唐瑾柔和的形象又帶上了一絲絲狠厲之氣。看著唐瑾英俊的側臉,蘇挽歌的眼神不禁有些迷離,身子漸漸的靠在了唐瑾身上。
唐瑾只感覺身子一沉,蘇挽歌便已經靠到了自己左邊的肩膀上,要不是自己右邊的小鈺又坐回來了,唐瑾非被蘇挽歌壓倒了不可。要知道,唐瑾現在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感受著自己左邊柔軟的軀體,雖然有些疲累,唐瑾還是沒有說什么。有一半原因是旁邊的蘇挽歌確實十分漂亮,他也十分喜愛,還有一半原因是唐瑾也不想煞了這風景。
“你是怎么得來小鈺的?”
“偶然。”
“那……”
兩個人又聊了起來,依然是一問一答,不過山洞中卻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冰冷。
借著柔和橘紅色的火光,山洞中不覺染上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第二天一早,唐瑾剛醒,便感覺左半邊的身子已經酸麻的沒有知覺了。
看了看倚在自己左肩,睡得正香的蘇挽歌,唐瑾呲了呲牙,終究是沒忍心把她叫起來。
雖然已經是清晨,可因為是在山洞里,所以光線并不是很充足,但是也比火堆亮上許多了。
唐瑾捏了捏拳頭,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而體內因為有靈精的幫助,已經積攢下來了一些靈氣。
開啟天罰之眼的負面作用是之后頭部刺痛,而且身體虛弱一天,但是這已經過了一天了,可是唐瑾卻感覺自己只是恢復了一點而已。
這天罰之眼的負面作用是虛弱,按照唐瑾的理解就如同自己前世做出租車一般的道理。虛弱一天只是起步價,你要是使用的時間長,使用的威力大,那虛弱的時間也將會延長不少。
不過雖然現在唐瑾只是恢復了一點,但是唐瑾便已經很滿意了。恢復的力氣還是次要的,主要是回復的一點靈氣,唐瑾可是有急用。
要知道,開啟儲物戒指,不但需要主人的精神力,還需要主人靈力的啊。雖然說需要的少,可是那也需要啊,而唐瑾昨天,可是真的一點靈力都沒有。
唐瑾抽動了一下左手,希望能夠把左手伸出來,先拿出來兩顆丹藥,好讓自己回復的速度加快些。
嚶嚀——
唐瑾只是輕輕的抽動了一下手,沒想到卻驚醒了正在熟睡的蘇挽歌。
蘇挽歌睜開了朦朧的睡眼,先迷茫的看了一眼四周,又扭頭看了一下自己正在依靠著的唐瑾,猛地清醒了過來。
“啊!”蘇挽歌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然后如同受了驚嚇的兔子,飛快的跳出好遠去。跳到遠處的蘇挽歌低頭不敢看向唐瑾,臉已經紅的像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昨晚因為已經很累了,精神有些恍惚,又在火堆曖昧的光線下,蘇挽歌很自然的便把頭靠在了唐瑾肩上。今天早上一起來,精神充沛,光線也足了不少,蘇挽歌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把頭靠在唐瑾身上睡了一夜,而且孤男寡女的……想到這,蘇挽歌的臉已經紅的能夠滴出血來。
“呵呵,你醒了?睡的還好么?”唐瑾看到蘇挽歌的反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抽動了一下手臂,沒想到打擾了你,真不好意思。”
蘇挽歌看到唐瑾靦腆可愛的笑臉,不禁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沒有啦,倒是我枕了你一夜,把你肩膀都給枕酸了把吧?”
“還好啊。”唐瑾右手撫了撫左肩,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看唐瑾似乎比自己還要不好意思一點,蘇挽歌心中一甜。抬頭偷偷瞄了一下唐瑾英俊的側臉,又想起昨天唐瑾的威猛無匹,剛剛好些的俏臉又紅了起來。
話說,英雄救美,再加上孤男寡女,男的又英俊瀟灑,實力高強,背景深厚,還真的很容易讓女人暗生情愫呢。
比如說現在紅著臉,低頭擺弄自己衣角的蘇挽歌。
并且感謝柴云科成為本書的第一位學徒。
其實不然,小暖早就從側面解釋過了。一,這個大唐后山有老祖宗撐著,而唐天欽唐天霸等人只不過是幕前的一個表率罷了,所以沒有那么多的費盡心機什么的,因為這個世界畢竟跟咱們中國古代不是完全一樣。斗仙大陸是完全可以用個人武力覆滅一切的實力為尊的世界。二,唐瑾以前一直在家待著,所以皇族氣勢小暖也沒有用過多的筆墨去描寫,以后小暖會注意的。
還有的朋友說這個名字太難聽了。小暖都要淚奔了,這還是小暖當初特意起的名字,還以為能夠跟得上隨身流的興起,火一把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至于說我蛋痛的那個,我不知道是我蛋疼還是你蛋疼。主角身邊跟著的人要是那么輕易就出手了,那還叫什么暗中保護?再說主角有生命危險了么?主角身上的法寶防御,便是站著讓那幫人打,也不是短時間能夠打破的。再說了,主角身邊跟著的高手,就算唐瑾只是個普通人,也絕對有讓冉權的長劍刺到唐瑾肌膚的前一秒把冉權殺死的實力。
換個角度說,我不讓主角不經歷危險,你看什么?主角實力為什么提高?
最后,親愛的柴云科書友,小暖有自己的群,你為什么不加呢?
咕嚕咕嚕——
寂靜的山洞里,一陣咕嚕聲忽然響起,顯得那么的突兀。
蘇挽歌尷尬的捂著自己的肚子,看向唐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本來就通紅的臉更紅了。
唐瑾修為已經達到了先天期,能夠在天地當中攝取一定量的先天靈力補充自己的體力了,雖然說還沒有達到辟谷的境界,但也不是特別容易饑餓了。而蘇挽歌不同,蘇挽歌還只是后天境界,昨天顛簸了良久,本來就十分勞累,這剛剛一覺起來,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噗哧——
看著蘇挽歌尷尬害羞的小女兒態,唐瑾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起來。
“你笑什么?沒餓過肚子啊?”看到唐瑾笑,蘇挽歌不禁羞憤欲絕,揚起了小拳頭,對著唐瑾怒斥道。
一個注重形象的女生,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發生了這么尷尬的事情,也難怪蘇挽歌會惱羞成怒了。
看到蘇挽歌發怒,唐瑾強忍住笑意,連連擺手,對著蘇挽歌說道:“沒,沒有,不是笑你,而是覺得你剛才那樣,實在是太可愛了。”
唐瑾從二十一世紀的地球穿越過來,之后便一直在王府修習,并沒有太過深入的接觸這個世界。而蘇挽歌為天閑省東安城蘇家的大小姐,平常雖然別人百般奉承,又哪里有人會說話這么直接的,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人。聽到唐瑾的夸贊,蘇挽歌心里甜甜的,就跟吃了蜜糖一樣,連剛才對唐瑾笑話自己的不滿都已經不翼而飛。
看蘇挽歌沒說話,不知道低頭在那想著什么,唐瑾從儲物戒指拿了些干糧菜肴還有清水,擺在了蘇挽歌面前,有些得意的說道:“喏,給你吃點吧。我出來的時候就怕發生現在這種情況,所以準備了很多飯菜和水。怎么樣,我很有先見之明吧!”
蘇挽歌看著唐瑾手中憑空變出來的食物和清水,不由得有些發怔。
“你……這,是儲物法寶?”蘇挽歌驚奇的問道。
“嗯。”從出生就得到了須彌戒指,后來又得到了很多儲物袋的他,很難想像斗仙大陸的儲物法寶是多么的稀缺。
唐瑾把食物和水放在了蘇挽歌面前,對蘇挽歌說道:“你吃吧,我先恢復一下靈力。”說完,便掏出了養身丹,回元丹,聚氣丹,固本培元丹等丹藥,一口倒進嘴里,閉上眼睛,自顧的開始恢復起修為來。
蘇挽歌還是有些發怔,又看到唐瑾把珍貴的丹藥,如同豆粒般吃下嘴里,更是驚奇不已。
在斗仙大陸,空間儲物法寶早在很多年以前便失傳了制作的方法,所以現在人們使用的,都是上古傳下來的儲物法寶。空間儲物法寶的珍貴由此便能看出來了。而丹藥,雖然說煉制的方法還沒有失傳,但是也只有修仙門派丹鼎門,還有大唐皇室會煉制了,也是珍寶一般的東西。平常人如果得到一顆,必是留下來,留作保命急用。哪里會像唐瑾這般不在乎。
所以,也難怪蘇挽歌這么驚奇了。
要知道,蘇挽歌的家族,也只有家族的太上大長老有一個儲物袋,而且還是下品的儲物袋。家族求得丹藥之后,更是當作寶一般,一粒一粒的分,哪里會像唐瑾這般隨意。
蘇挽歌神色復雜的盯著雙眼緊閉的唐瑾,心中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唐瑾此時卻對蘇挽歌的心理完全不知情,自顧自的坐在旁邊,恢復起了修為來。
三天后的清晨,祁連山山腰的一個山洞中。
唐瑾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受著體內已經恢復到巔峰的澎湃靈力,嘴角勾起了一抹舒心的微笑。
虛弱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還是正常時候的自己好啊!
靠著丹藥和靈精,不停地恢復。用了整整三天時間,唐瑾才恢復了自身的巔峰實力。
唐瑾扭頭看了看洞內,經過這三天的相處,已經跟小鈺有了一定感情的蘇挽歌,此時正依偎著小鈺的身子,睡得正香。
并沒有驚擾蘇挽歌和小鈺,而是輕輕的走到了洞口。看到洞外祁連山四周,一片片云霧,朦朦朧朧,還真有點人間仙境的感覺。
唐瑾就地坐在了洞口,感受著四周澎湃的靈氣,陷入了入定當中。
三天前,唐瑾被冉權幾人偷襲的時候,生死之間,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修為關卡有了松動,再加上后來的死戰,開啟天罰之眼,修為一時間提升了五倍,對高等級的修為體悟感受頗深。此時唐瑾的修為,已經有了一種“破”在眉睫,無法壓制的感覺。
洶涌的先天靈力不停地在唐瑾的經脈中流轉,然后匯入到唐瑾的氣海丹田當中,不停的壓縮,吸納。
一聲聲炸雷聲不停地從唐瑾體內炸響,周身紫電閃爍,端坐在那里,便如同九天當中的雷神一般,渾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怎么了?”蘇挽歌被震雷聲吵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了洞口。
熟睡當中的小鈺也睜開了雙眼,起身走到了唐瑾不遠處,凝重的看向了唐瑾。
唐瑾感覺自身渾身的肌肉,骨骼,經脈,內臟都泛起一陣陣酸麻的感覺。一道道雷電閃過,凝練的不止是唐瑾的靈力,甚至是唐瑾的雷體也被紫雷不斷的凝練著。
嗡——
功法不停地運轉,靈力越壓縮越凝實,唐瑾只感覺腦袋之中嗡鳴一聲,自身的身體素質和靈力便提高了幾籌。
先天第九層!
突破到先天第九層之后,唐瑾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突破下去。唐瑾感覺自身的修為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突破到十層頂峰不成問題!
嗡——
良久,又是一陣嗡鳴聲響起,唐瑾的先天靈力凝實如液,已經有了要化罡的趨勢。
先天第十層!
修為不停地攀升,一直攀升到了先天第十層頂峰才停了下來。
唐瑾睜開雙眼,睥睨之間,只感覺空中似有一道紫電劃過,接著慢慢化為無痕。
捏了捏拳頭,感受著身體內澎湃洶涌的靈力,唐瑾喃喃自語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大恐怖之間有大感悟,大感悟之間有大突破。先人誠不欺我啊。這一次生死感悟,加上我自身的資質,竟然直接從先天八層提升到了先天十層頂峰。這還不算完,我甚至感覺自己還可以突破到練氣期!”
其實唐瑾這一次能有這么大的突破,不光是因為生死之間有大感悟和自身的資質,從小到大打下的堅實基礎也是必不可少的原因。要知道,明明一年不到便可以提升到先天期的修為,硬是讓他拖延了十二年!基礎不可謂不扎實。
這便是人們常說的厚積薄發吧。
“唐詩,你修為突破了是么?”蘇挽歌的柔柔的聲音在唐瑾身后響了起來。
高興的說道:“是啊,先天十層了!而且我感覺我現在還可以繼續突破!小鈺,你上我身邊護法來。”
聽到唐瑾的話,小鈺挪步走到了唐瑾附近,警惕的看向四周,為唐瑾護起法來。
有了小鈺的護法,唐瑾才放心起來。盤腿坐下,五心朝天,準備一口氣突破到練氣期。
九霄心法運轉,先天靈力不斷的在經脈當中流動,吸引著唐瑾體外更多的天地靈力加入體內。
天地靈力如同一陣風暴,不停的卷入到唐瑾的丹田,而唐瑾,便是這一場風暴的中心。
雷鳴聲又從唐瑾身上響了起來。只不過剛才的雷是春雷陣陣,而現在則變成了九天神雷!雷鳴滾滾,整座祁連山都回蕩著這一陣陣雷鳴聲。
唐瑾只感覺隨著自己九霄心法的運轉,天地間的雷靈力不斷的被抽取出來,融入到自己身體當中。隨著雷靈力的不斷加入,唐瑾的先天靈力越來越雄厚,越來越凝實,顏色也慢慢的開始改變,偏向起了紫來。
靈力一圈圈運轉,唐瑾身體上的紫光也越來越濃。
轟——
仿佛體內有一扇閘門被打開了一般,靈力猛地一滯,身上紫色光芒也悠然一收,接著,便如同洪水決堤了一般,一股股由先天靈力轉化成的淡紫色雷靈力在體內流轉開來,淡紫色的雷靈力帶著濃濃的雷屬氣息!而唐瑾身上原本紫色的光芒了也變成了淡紫色的罡氣,如同紫水晶一般,護在了唐瑾的身上。
罡氣護體!練氣期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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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說唐瑾太張狂,比中國最nb的官二代都nb,動不動就滅人滿門。請使用訪問本站。如果你覺得唐瑾張狂,瑕疵必報,記仇冷血,心狠手辣,那小暖的目的便達到了。小暖刻畫的便是這么一個人物形象。作為斗仙大陸的唯一國家的天驕王爺,整個大陸最大勢力的天驕,而且這個大陸還是封建的,王權至上的社會。兩相對比,你不覺得唐瑾的身份確實比中國最nb的官二代高好多么?
啊————
感受著自身澎湃的雷靈力,唐瑾禁不住起身仰天長嘯,發泄出自己的激動之情。
身后的蘇挽歌輕輕走近唐瑾,溫柔的問道:“突破了吧?”
“嗯!”唐瑾用力的點了點頭。
蘇挽歌甜甜的笑道:“那恭喜你了。”溫婉的笑容,如同一個賢惠的妻子。
唐瑾右手撓了撓頭,開心的笑了。
忽然,唐瑾對著蘇挽歌說道:“三天了,今天我終于恢復了全部的實力,等著明天咱們就出去,把陳家欠咱們債給討回來!”
“哦。”聽到唐瑾的話,蘇挽歌的神色沒有唐瑾想象當中的興奮,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好像并不高興,然后轉頭回道洞里面去了。
“這是怎么了?”唐瑾看著蘇挽歌的背影,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道:“算了,還是先看看我的禮包吧!”
想到自己二十一級的升級禮包,唐瑾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激動了起來。
看著自己視野右上角,出現的紅色包裹浮標,唐瑾默念道:“打開。”
嘩啦——
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升到了二十一級。以下是您的二十一級禮包獎勵。下級獎勵等級:三十一級。
步步生蓮:施展此功法后,使用者腳步踏下,便會激起蓮花狀的靈氣波浪,讓人看不清腳步虛實。
紫晶石:相傳為仙界天工所造之物。攜帶在懷中,方圓百米內,如果有資質超過七節并修為不到先天的人出現,紫晶石便會自動發熱,指引使用者。
天兵寶豆10:可施展撒豆成兵法術,召喚出比自己高一階的天兵。每粒天兵寶豆可以召喚出一位天兵。(每次施展撒豆成兵法術,天兵行動將會消耗寶豆內的儲存靈力,使用完之后將變回天兵寶豆,需要一周時間恢復才能再次使用。)
轉靈丹100: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聚氣丹
培本固靈丹100:固本培元,與轉靈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固本培元丹
回生丹100:可治療傷勢,療傷丹
返元丹100:可回復法力,回元丹
全部接收!
看著自己獲得的禮包,唐瑾不禁喜笑顏開。唐瑾感覺,自己每一次獲得升級禮包,都會得到不小的驚喜。
步步生蓮步法,施展之后,隨著使用者每次腳步踏下,腳下便會被踏出蓮花狀的靈氣浪。這靈氣波浪可以產生后坐力,推進人前進,還可以掩飾使用者的腳步虛實方向。并且踏下的蓮花有攻擊力,可以攻擊精通土遁或者從下方攻擊上來的敵人。
步步生蓮步法練至高深處時,腳步踏下,便會生出半人高的巨大蓮花,使用者身在蓮花正中,身形朦朧。蓮花四周衍生無數小蓮花,可激射而出,攻擊力強悍。
這個不用說,是一個頂級的步法秘籍。而唐瑾便恰好缺一本看得上眼的步法。
紫晶石,這不正是可以為唐瑾尋找人才的么!資質超過七節,但是修為卻不到先天期的人,少!但是如果發現了,那大半便是被埋沒在普通人當中的天才!
斗仙大陸這么廣袤,人也這么多,可是出名的天才卻這么少。為什么?大部分還是被埋沒了。而現在有了這個紫晶石之后,唐瑾便能更輕易的發掘到天才,而收到麾下了。
天兵寶豆的撒豆成兵法術,唐瑾可是早有耳聞。傳聞上古時期,斗仙大陸便有一門派,名叫傀儡煉仙門,擅長煉制傀儡。而傀儡煉仙門的最高秘典,便是這撒豆成兵法術。只是可惜,當初大唐圍剿這傀儡煉仙門的時候,門派上下拼死抵抗。最后雖然戰敗,門派之人卻早把門派典籍燒毀,法寶自爆,讓大唐什么都沒得到。
唐瑾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會在升級禮包里得到這撒豆成兵的寶豆!
掏出了十顆金燦燦的天兵寶豆,唐瑾探出神識,在寶豆上烙下了自己的神識。如此一來,等著到時候使用的時候,便可以直接灌注靈力,拋出去召喚天兵戰斗了。
剩下的各種丹藥,也是各個都是效力強勁。唐瑾可是使用過回元丹,聚靈丹等丹藥的。初級丹藥便效果上佳了,這進階丹藥豈不是更為不凡!
唐瑾開心不已的把這二十一級禮包收到須彌戒指當中,而步步生蓮步法卻化作了一道白色流光,鉆進了唐瑾的腦子里。
已經習慣了這么獲得功法的唐瑾從容的閉上了雙眼,感受起這步法來。
步步生蓮步法,需要按照特定的運功路線運轉,靈力游走于周身之間,然后從腳底涌泉穴噴下,引動四周的天地靈力,形成蓮花狀的靈氣浪,對自身加以推進,并且克敵。
步法等級是按照使用者踏出的蓮花來區分的,可以踏出腳下一朵蓮花,便到了一蓮境界。除了腳下的蓮花旁邊又滋生一朵附屬蓮花,便到了二蓮境界。
以此類推,踏出的蓮花越多,境界越高。
雷靈力不停地在身體當中流轉,功法被直接傳送到腦子當中的唐瑾按照特殊的運功路線運轉雷靈力,雷靈力的運轉沒有絲毫的生澀,如同唐瑾已經聯系了好多遍了一般。
幾乎是一瞬間,周身雷靈力便運轉了一圈,從涌泉穴激射而出,在唐瑾踏下腳的同時沖了出來,撞擊到虛空當中。
只見唐瑾腳落下的時候,如同地下衍生出了一朵淡紫色蓮花來接住唐瑾的腳一般。唐瑾踩著那靈力蓮花,使勁向前一蹬,身子便激射而出。虛空當中,唐瑾一步接一步,不停地踏在蓮花當中,在虛空當中行走了起來。
唐瑾竟然憑借著這步步生蓮步法,沒有到達金丹期便可以在虛空當中行走了起來!
唐瑾身形越來越快,到最后,虛空中只見一道道殘影和還未消散的朵朵淡紫色蓮花。
猛然,唐瑾慢了下來,從極快到極慢的轉換,卻讓人看不出一點突兀。
一朵接著一朵的踏出淡紫色蓮花,佇立在虛空當中。只見唐瑾右腳再次踏出一朵淡紫色蓮花,然后右腳在蓮花出現的那一剎那,劃著一道玄妙的軌跡踢向了前方。
呼——
唐瑾腳下的淡紫色蓮花挾著一陣破空之氣,劃破虛空撞擊到對面的山體上。
轟——
一陣爆炸聲傳來,只見唐瑾踢出的淡紫色蓮花撞擊到對面山體上之后,猛地炸開,如同唐瑾前世的炸彈一般,把對面的山體炸出了一個極大極深的洞來。
“哈哈哈哈!”唐瑾一個折身,從空中翻落下來,站在地上。看著對面山體上被撞擊出來的一個大洞,不禁仰天大笑了起來。
第二天清晨,紫杉城外的官道上。
唐瑾拉著踏雪寶馬,馬上坐著蘇挽歌,一步一步的向紫杉城走去。
若仔細看唐瑾腳下,便可發現。唐瑾每踏出一步,便會有小股靈力匯聚到唐瑾腳下,然后炸成一朵淡紫色蓮花。一朵接一朵,不停地在唐瑾腳下炸落。
蘇挽歌的肩上,蹲著一個毛茸茸的小球,小球整體被紫色的長毛覆蓋,只留下一雙大大的眼睛。這個小毛球,正是唐瑾的寵物,小鈺!
早上唐瑾要走的時候,看著這小鈺便犯了難。
既然小鈺已經出來了,唐瑾便也不忍心再讓小鈺化為紋身,附到自己身上了。但是隨身帶著一只神獸,未免又太驚世駭俗,麻煩不斷,唐瑾雖然不怕麻煩,卻討厭找麻煩。
把自己的顧慮說給小鈺聽了之后,小鈺直接變成了一個毛茸茸的可愛小球,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任誰也想不出來,這個毛茸茸的小球,便是在神獸當中也是頂尖的麒麟!
解決了這個麻煩之后,唐瑾便帶著一人兩獸出發了。
唐瑾的計劃是,先順著官道一直往前走,等著到了天閑省,先把蘇挽歌送回到家,再帶人去把那個勞什子陳家滅了,以解心頭之恨!
下山,上管道,唐瑾一路不急不忙,慢悠悠的走到了紫杉城城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走到了紫杉城城門外,唐瑾繼續拉著踏雪馬向前走去。
“哎,你……”一個年輕的城門兵向唐瑾走來,不知道要說什么。剛要說話卻被后面的一個老兵給扯住捂著嘴,拖到了一旁。
唐瑾并沒有在意這個城門兵,即使他剛才想要擋住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依舊自顧自的向城內走去,打量著城門內的紫杉城。而馬上的蘇挽歌看到這個情況,張了張嘴,本來想說什么。到最后卻是忍住了。
“老張,你抓我干什么?那個人騎著馬進城,你怎么不攔?”年輕官兵看著剛剛扯住他的老張,憤憤不平的說道。
老張看著年輕氣盛的城門兵,搖了搖頭,解釋道:“剛才那人一身錦衣華服,拉著的馬你見過?那個叫做踏雪寶馬!我曾經在寶馬圖鑒上看到過一次,一匹馬便值得萬金,馬上座著的女子更是美若天仙,這樣的人可能是普通人么?差不多是哪家出來游玩的大少爺。你敢攔住他,擾了人家的興致,沒準人家一個不高興,你的小命便沒了。我救了你一命,你還不自知!哎,年輕人啊。”
聽到老張的話,年輕城門兵臉色一變,卻還是嘴硬道:“大唐的律法便是如此,我欄他有什么錯?我還就不信了……”
“呵呵,律法?”老張苦笑了一聲,拍了拍面前年輕士兵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個玩意是給咱們平頭老百姓用的。他們?呵呵……”
城門口兩個普通的城門兵的對話,唐瑾是沒有機會聽到了。對于他來說,這些人只不過是生命當中的一個過客罷了,甚至連個過客都不算。路過了,便忘在了腦后。
唐瑾走進紫杉城內,抬起腦袋東瞅西望的開始打量起這城內。
“先生,需要導游么?”
一個清脆的男聲響起,隨著這個清脆的聲音,唐瑾胸口處的紫晶石也熱了起來。
。求會員,求收藏,求推薦。
小暖拜謝。
今天小暖要去上山玩,所以先更一章等著上山回來,如果還有時間就再更一章。沒有時間的話也會明天補上。
還有,謝謝大家的。小暖一定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這一章,本書第一個龍套,由張大寶同學扮演的程寅便出場了,大家鼓掌歡迎!!
“公子,您需要導游么?”一聲脆脆的聲音在唐瑾的耳邊響起。
唐瑾扭頭向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發出聲音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的少年,少年長著一張清秀白凈的小臉,頭發被隨意的扎在腦后。一身淡青的長袍十分樸素,雖然洗得有些發白,但是卻十分干凈。
少年臉上帶著一股溫和的笑意,讓人一眼看去,便忍不住生出親近之心。
看到唐瑾的目光向自己打量了過來,少年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公子,您需要導游么?”清脆的聲音,溫和的笑容,沒有一般人看向唐瑾的阿諛奉承,只是那么淡淡的看著唐瑾,卻讓人不忍生出拒絕之心。
唐瑾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淡淡的親近之情。
“你叫什么?”唐瑾輕聲問道。
聽到唐瑾的詢問,少年微微躬了躬身,對著唐瑾回答道:“您好,公子。我叫程寅。禾木旁的程,子丑寅卯的寅。”
“跟著我走吧,我用你了。”對著程寅說道。
“謝謝公子。”程寅答謝道。隨后便站在唐瑾左側后半步的位置,跟著唐瑾走了。
每個城市城門的位置處大多都是一些驛站,驛站的旁邊便站著這些導游。
如果看到外地人來到城里,這些人便會上前自薦問需不需要導游。憑借自己對本城市的熟悉,引導對方觀光城市,便利對方,從中獲取一些消費。這些導游等在城門口,有外地人來,需要導游的時候,他們便是導游。要是有商隊來,停在驛站門口,他們便又會變成苦力,幫忙抬東西。
歸根結底,這些人不過是世界底層,想盡辦法討生活的貧苦人罷了。
而唐瑾看中這個程寅為自己導游的原因,有一點是因為程寅身上有一股讓人不由自主便想上前親近的柔和之意,還有大半原因是因為唐瑾懷中的紫晶石熱了。
紫晶石熱了,便說明這個程寅有靈根,并且不管是幾靈根,其中必定有一根靈根的資質達到了七節以上。資質,才是唐瑾看上他的真正原因。
“紫杉城迄今為止已經有了八萬三千四百多年的歷史,因為第一任城主名為唐紫杉,此城便取名叫做紫杉城。紫杉城街市繁榮,交通發達,在整個天魁省,也是排得上號的繁榮大城。儒家著名學士子邱先生曾說過: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指的便是這紫杉城……”
程寅站在唐瑾身側,不停的為唐瑾介紹著這個紫杉城,手也不時的伸出,給唐瑾指出紫杉城內比較出名的建筑。
良辰客棧門前,程寅帶著唐瑾和蘇挽歌停在了這里。
“唐公子,蘇小姐,這個良辰客棧雖然算不上這紫杉城最大最豪華的客棧,但是一定是服務最周到,受到好評最多的客棧。您們覺得怎么樣?”程寅依然是一臉溫和的笑容,指著這良辰客棧,為唐瑾二人介紹到。
走了這一路,唐瑾也早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程寅,便是蘇挽歌,也告訴了程寅自己的姓。
唐瑾對這個程寅可謂是特別滿意,學識廣泛,語言生動有趣,并且還總是一臉溫煦的樣子,讓人看了便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最主要的是,這一路上,程寅只是剛開始的時候看了蘇挽歌一眼,露出了一剎那贊嘆的神色,之后便再也沒有多看蘇挽歌一眼。
要知道,蘇挽歌容貌美麗,如若天仙,再加上胯下的白馬,白馬美人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可是程寅竟然能一直不看蘇挽歌,即便有的時候蘇挽歌跟他說話,他也是淡淡的掃一眼便過去,沒有一點其他人表現出來的占有欲和討好感。這一份不卑不亢和懂得人情世故,便讓唐瑾二人好感大生。
“呦,小程!又給我們送客人來啦?”客棧的小廝從店內匆忙的跑了出來,先跟程寅打了聲招呼,然后看向唐瑾,討好的笑道:“公子,兩位?打尖吶,還是住店吶?”
唐瑾并沒有著急回答小廝,反而看向了程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帶的人,一般都往這家店送?”
“嗯。一般我帶的人都會介紹到這良辰客棧。一是這的服務確實好,二是,呵呵,我可以得到一些回扣。”程寅并沒有一絲隱瞞,而是坦然的告訴了唐瑾,“不過想不想住,還是要看公子您的。”
“好!”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又扭頭看向蘇挽歌,看到蘇挽歌也點頭同意之后,便對著候在一旁的小廝說道:“先打尖,再住店。把我這馬給我好好的喂,要有什么閃失,唯你是問!”
說完,伸手先把蘇挽歌扶了下來,然后便把韁繩扔到了小廝手里,順便扔出去的,還有一枚金幣。
看著手中的金幣,小廝哪能還不知道今天遇到了貴人,喜笑顏開的對著唐瑾阿諛笑道:“好嘞,公子您放心!這就是我瘦了,也不能讓您的馬瘦了!”
說完便牽著馬高高興興的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向著客棧里面喊了一聲:“掌柜的,這位公子打尖又住店,照顧好了您吶。”
“公子。”一直側手立在唐瑾身旁的程寅說道:“那今天我就先走了,如果您還有什么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叫讓小廝去找我去,我隨時都可以過來。”
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游人便應該給導游錢,讓導游走人了。程寅束手站在唐瑾旁邊,便是等著唐瑾的打賞呢。
此時程寅的心情也是很激動的。這唐瑾只是給一個喂馬的小廝便隨賞了一個金幣,那打賞他會是多少呢?兩個?三個?
對于這些生活在世界最底層,整日為生計而奔波的人來說,一個金幣,便已經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了。
看著束手站在一旁,等著賞錢的程寅,唐瑾笑了笑,說道:“什么時候需要你?我現在就需要你,可能以后還會需要你。你先跟著我進來吧。等著我找你還有一些事。”
“這……那好。”程寅遲疑了一下,不知道這貴公子哥找自己還有什么事,不過也就遲疑了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他一窮二白,身上什么都沒有,難不成還怕唐瑾圖他什么嗎?
看到程寅答應,唐瑾滿意的點了下頭,帶著蘇挽歌,扭身走到了良辰客棧里。
“公子,來來來,這邊坐,想吃點什么?我們這的招牌菜有…”唐瑾剛剛走到了良辰客棧里面,便看到守在一旁的客棧老板熱情的迎了上來。
吃過了飯,唐瑾要了兩個天字號的房間,帶著一直守在旁邊的程寅走了進來。
讓程寅隨手關上了房間門,唐瑾坐在了凳子上,程寅連忙上去給唐瑾倒了一杯茶。唐瑾笑了笑,看著程寅問道:“程寅,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么?”
程寅想了一下,皺了皺眉頭,然后搖頭道:“公子,小的不知。”
“呵呵,因為我看上了你一樣東西,想要收為己有。”唐瑾淡淡的笑道。
什么?程寅一驚。他還以為唐瑾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沒想到卻是看上了自己什么東西。程寅把自己身上帶的東西,甚至是放在自己小窩里的東西全想了一遍,也沒有想到有什么東西能讓唐瑾這種大家族的公子哥看上的。
“這個,不知公子,看上了小的什么?小的定當奉上。”雖然不知唐瑾看上了自己什么東西,但程寅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
一看這唐瑾便是大家族的公子哥,不管看上了自己什么東西,想來也不會讓自己一個賣苦力的太過吃虧。
“真的么?”唐瑾笑了,直直的盯著程寅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我-看-上-的-是-你。你也給我么?”
聽完唐瑾的話,程寅臉色大變,猛地后退了一步,驚疑不定的看向唐瑾。隨后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慘白的臉色恢復了一絲血色,又變成了那一副溫和的樣子:“公子的意思是說想讓小的跟隨公子吧?”
“嗯,對啊,你以為是什么?”
呼——
程寅暗自松了一口氣,面上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以前經常聽說,有些大家族,大貴族的人,有喜愛男寵的癖好,所以,所以……”
“哦?”聽到程寅的解釋,唐瑾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好奇的問道:“那你為什么后來又不害怕了呢?”
“呵呵,公子有蘇小姐這么漂亮的伴侶,想來也不會是……所以小的才猜測……”程寅有些尷尬的回道。
“哈哈哈,好!”唐瑾手中折扇猛地一拍手掌,哈哈笑道。
看著程寅還是有些尷尬的神情,唐瑾也不再取笑。而是左手一搖,手中便多出了一個透明的珠子,正是那測靈珠!
指了指測靈珠,唐瑾對程寅說道:“把手搭上去,我看看你的資質如何。”
程寅并沒有對唐瑾搖手一變手中就多出一個珠子的問題感到好奇,而是聽話的把手搭在了測靈珠上。
在程寅把手搭在測靈珠上的下一秒,測靈珠猛地散發出一道道白色的亮光!
光靈根!
一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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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散發出陣陣純白色光芒,不參雜一絲其他顏色的測靈珠,唐瑾的目光有些呆滯。
異靈根?又是一個異靈根?
怪不得程寅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無形的親和力,溫煦的笑容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親近。這正是光靈根的特性。按照唐瑾的理解,便是“魅力值”高!
隨著乳白色光芒,測靈珠上升起了一節節白竹。
一節,兩節,三節……七節,八節,八節半!
白竹一直生長到八節半才停了下來,看著八節半的白竹,唐瑾猛地一拍桌子,大喝一聲:“好!”
“公,公子,我這……”程寅面色激動,聲音都有些結巴了起來。
“嗯,八節半光靈根,還算不錯了。”滿意的說道。
唐瑾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定然會郁悶的吐血。也只有唐瑾這先天雷靈道體的人才能說的這么隨意。
看著還處在激動當中的程寅,唐瑾笑了笑,說道:“程寅,從今以后你就跟著我吧,正好我缺個隨從。”
聽到唐瑾的話,本來正為自己的資質激動不已的程寅清醒了過來,面色有些不愿。
憑借程寅的資質,即便加入一個頂級門派,或者為大唐效力,那也是重點培養對象。可是唐瑾竟然讓程寅做他的一個隨從,程寅當然不會愿意。只是礙于唐瑾的身份,并且是唐瑾拿的測靈珠,給他測試的資質,程寅有些不好回絕罷了。
仿佛是看出了程寅的想法,唐瑾的折扇拍了拍手掌,站了起來,對著程寅笑道:“怎么?覺著委屈你了?”
聽見唐瑾的話,程寅低頭不語,并
“呵呵,想在我身邊做隨從,憑你的資質,也就是比剛剛及格好一點罷了。”唐瑾的聲音不大,語調也不高昂,卻帶有一種睥睨天下,誰我其誰的氣勢。
程寅驚疑不定的看著唐瑾,心中有些捉摸不定唐瑾的身份。微微彎腰,程寅面色恭敬的問道:“唐公子,不知您的身份是?”
“我的真名叫做唐瑾,”唐瑾緩緩地說道,看著程寅疑惑的表情,唐瑾笑了笑,說道:“我的名字你可能沒聽說過,但是我的封號你肯定聽說過。”
程寅這回真的被驚住了!姓唐的大勢力子弟,還有封號…那不正是這大唐王朝的王爺嘛!
“敢問王爺的封號…”程寅小心的問道。
唐瑾面色古波不驚,平靜的緩緩吐出幾個字:“封號,天驕。”
什么?程寅即使知道唐瑾是大唐王爺的時候也沒有太大變化的表情的臉色巨變,失聲喊道:“天驕王爺?天下十大天才當中的一王,天驕王爺?”
并沒有說話。
大唐天驕王爺,大唐的寵兒!聞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沖冠一怒,揮手間便滅了好幾個一流門派,這樣的人物,現在竟然就要站在自己面前,還想收自己為屬下?
程寅心中激動不已,沒有再猶豫,連忙道:“王爺,我愿意跟隨您!我愿意!”
“好。”沒有再多說其他。
“萬物見證,天地為契。吾唐瑾收程寅為吾隨從。必永生永世守護與我,不得反悔,不得背叛。若違此言,將永世受萬蟻噬身,靈魂祭煉之苦,不墮輪回。契!”唐瑾說完便劃破中指,點在了程寅的額頭上。
“契!”程寅沒有絲毫猶豫,同時說道。
隨著程寅的聲音落下,唐瑾的手指與程寅額頭交界處,金光爆閃,四周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契成!”只見金光變化成兩道符文,一大一小,大的飄進了唐瑾的額頭,小的飄進了程寅的額頭。
感受著自己與程寅之間產生的一絲聯系,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著恭敬地束手低頭立在一旁的程寅,唐瑾擺了擺手,微笑說:“程寅,不必如此拘束。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幫我處理一些雜事吧。”
“是,王爺。”程寅點頭應道。
“別叫我王爺,叫我公子便是了。”唐瑾皺了皺眉,“別讓蘇小姐知道我的身份,我現在的身份是皇族一個普通的世子。名字叫唐詩。”
“是,公子。”
唐瑾左手一搖,手上便多出了兩本白色封皮的線裝書籍,看著程寅笑道:“你命還真是好,當初我帶兵覆滅一個名叫旭歸門的門派的時候,發現了這兩本專門光靈根修煉的功法秘籍,我看著還不錯便隨手收了起來。今天正好給你用了,接著。”
說罷,便把兩本書朝程寅撇了過去。
程寅手忙腳亂的接住兩本書,心中激動不已。
這旭歸門是宗派域當中有名的一流門派,實力強勁。門中所藏功法秘籍必定不凡。斗仙大陸上,一本高等級的功法,便是一個人生存的資本。如果沒有一本好的功法秘籍,那任你資質再高,天賦再強,也是無用。
兩本書籍,一本是心法秘籍,名為:吞光心法。一本為光靈根才能施展的法術,名為:大回光秘術。
皆是頂級功法!
殊不知這是旭歸門的太上長老,為自己的一個光靈根隔代弟子好不容易尋找的功法秘籍,不成想慘遭滅門之禍后,便宜了唐瑾和程寅。
正在程寅激動的時候,唐瑾又扔給了程寅一樣東西。
“這個是儲物袋,里面有一些靈石還有給你修煉的丹藥,法寶。”唐瑾輕描淡寫的對著程寅說道,可這話落到程寅耳中不亞于一聲霹靂!
程寅接過儲物袋,激動地說道:“公子,這,這便是傳說當中的儲物袋?”
“傳說當中?”唐瑾挑了一下眉,笑道:“這便是‘傳說當中’的儲物袋了!哈哈哈。”
唐瑾“傳說當中”還特意加了重音,以表示自己的戲謔。
程寅卻沒在意,捧著自己的儲物袋,視若珍寶。顫抖的對著唐瑾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公子如此對待程寅,程寅必定會知恩圖報,為公子效犬馬之勞,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唐瑾展開折扇,微笑的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程寅,卻沒有說話。
下午,紫杉城,城西。
唐瑾與蘇挽歌并排而走,唐瑾身側跟著程寅,正在不時的用手指點著一座座建筑和區域,為唐瑾介紹著什么。
蘇挽歌左肩上正趴著小鈺化作的小球,半瞇著眼睛,似乎是在休息。
程寅是紫杉城的本地人,天生便是父母雙亡,他是被自己爺爺帶大的。
程寅的爺爺編竹筐是個好手,整日便靠編竹筐養活程寅。程寅爺爺編的筐結實耐用,紋理整齊美觀,深得大家的喜愛。大家便送給了程寅的爺爺一個外號:妙手程。
不過編竹筐終究是小利,整日不停地編也掙不了多少錢。所以程寅并沒有上過私塾,讀書識字都靠自己的爺爺親自教,和看家里面不知道什么時候留下的的幾本書。
家境苦難,窮人家的孩子便只有早當家。程寅十四歲的時候便上城門處做導游苦力,掙一份辛苦錢養家。憑借著自己天生的的親和力,還有那份勤快,肯吃苦耐勞的勁,讓家里的情況好了很多,程寅也有余錢買些書自己看了。
當了兩年導游,在這個紫杉城當中,一直為家里不停的掙錢,希望爺爺能夠過得好一點。
直到三個月前,程寅的爺爺去世了,程寅才生出了先掙點錢,去外面闖闖的心思。
家里貧困的程寅,即便是光靈根八節半的資質,今年十六歲了也不過后天十層的修為。
程寅便想先在紫杉城再掙兩年錢,同時也把修為再提高提高,等到自己十八歲之后,便出了這紫杉城,去外面闖蕩一番。卻沒想到今天遇到了唐瑾。這一相遇,改變的便是他一生的命運。
“公子,蘇小姐。”程寅帶著唐瑾二人停到了一座酒樓前,指著酒樓說道:“這便是紫杉城最有名最好的酒樓,天香樓。雖然不是最豪華的,里面的飯菜卻是紫杉城最頂級的。”
唐瑾打量著面前的這二層小樓,點了點頭,說道:“還不錯,怎么樣,挽歌?”
經過這么多天的相處,唐瑾和蘇挽歌二人也早已經變的熟絡了起來,自然也不能以公子小姐相稱呼了。
“嗯,那便去這里吃吧。”蘇挽歌也點頭同意道。
一行三人走進天香樓,只見一層大廳里已經坐了不少人,即便現在不是飯點,天香樓的生意依舊火熱。
“小廝,給我們找個包廂。”程寅走上前,抓了個小廝說道。
這身邊有了隨從,自是不能事事都唐瑾自己親自做了,像這種小事,便吩咐程寅上前便可。
小廝打量了唐瑾二人一眼,眼睛一亮,知道是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來了,隨后面色卻是一變,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位公子,包廂已經被訂滿了,你們看,便在這大廳將就一下如何?”
程寅聽后,回頭看了看唐瑾和蘇挽歌,見兩人都點頭,表示同意之后才扭頭對著小廝吩咐道:“那便快給我們找個位置。”
“好嘞。”小廝聽后連忙答應,給幾人找了個較好的地方。先用毛巾擦了擦桌子和凳子,讓唐瑾二人坐下,然后問道:“兩位想吃要點什么?”
“把你們天香樓的招牌菜都給我們端上來吧。”唐瑾也懶得看菜單,直接吩咐道。
小廝點了點頭,說了聲稍等,麻利的跑進了廚房。
唐瑾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程寅,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你也坐吧,大廳這么多人,你一直在這站著算怎么回事。”
程寅面色為難的道:“這不合規矩吧?”
“什么合不合規矩的!我便是規矩!”唐瑾眼睛一瞪,說道:“坐!”
程寅急忙點頭應是,半邊屁股坐了下來。
就在唐瑾幾人等菜閑聊的時候,唐瑾身后傳來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方便小僧坐在這里么?”
1.蒙奇d葬天書友覺得主角因為主角四叔為了唐瑾受傷,唐瑾大哭的那一段有些假,顯得主角有些懦弱。
其實不然,大家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的親人為了給自己買什么對自己什么有益的東西,而受了重傷,大家會怎么樣?只是感動一下?也會哭吧?并且主角四叔為了把那雷靈果帶回來不光身受重傷,最后還拼命給帶了回來,換位思考一下,其實真的不難理解。小暖前面也埋坑了,主角的四叔是除了主角父母對主角最好的一個人,所以也不是顯得很突兀吧?
我覺得敢為自己的親人而怒發沖冠,嚎啕大哭的主角才是真性情!至于說軟弱,敢動不動便滅人滿門,連人家家都給平了的主角,會軟弱?
實在不好意思,蒙奇d葬天書友,這一張改不了了。因為如果要改的話,后面的就全亂了。
2.蒙奇d葬天書友覺得那些被主角滅了門的門派,太慘了,太無辜了。小暖寫的便是這么一個殘酷的大陸,當初大唐剛建朝的時候,不也是為了一己私欲滅了無數頂級門派么?而這殘酷血腥冷血,正是小暖筆下主角的性格。可能大家認為主角太冷血;但是從古至今,無數梟雄,哪個是心慈手軟之輩?想要在這個殘酷的大陸存活,只能比這個大陸還要殘酷。
3.蒙奇d葬天書友覺得唐瑾應該靠自己能力為自己的四叔報仇。等到唐瑾能自己報仇的時候,那都得是八十多萬字的時候了,大家不覺得憋屈么?其實,依靠自己的勢力,也是實力的一種。這本書,便是紈绔文。凡事都要靠自己,小暖給主角按的那么大背景便是做無用功了。
4.主角的假名問題。真的沒法改……要全改了還好,要是改的不全,漏了幾個,一會別的名,一會叫唐詩的,會讓后續的讀者看的很無奈,很迷惑的。
不過還是謝謝蒙奇d葬天書友的建議,謝謝你的認真觀看。只有大家不停地建議,小暖才能在寫作這條路上走得更遠,走得更好。
小暖拜謝。
感謝各位書友對本書的建議,小暖很開心,但是也很無奈
還是本章最后面給各位解答,各位先看書吧。
唐瑾一回頭,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年輕和尚。
和尚十的年紀,身穿黃色百衲衣,紅色金紋袈裟,光頭上點了六個戒疤,右手持金剛降魔杵,左手纏著一串佛珠,此時正放在胸前,行了個單手佛禮。
“呦?和尚?”唐瑾眼前一亮,驚奇的說道。
來到這個世界會這么久了,唐瑾還沒見過和尚呢。
和尚搖了搖頭,糾正道:“施主,小僧不是和尚,只是個沙彌罷了。”
唐瑾笑道:“你這個和尚好有意思,自稱為僧,還不是和尚?”
和尚再次搖了搖頭,解釋道:“和,為三界統稱,尚,乃至高無上的意思,“和尚”之稱華藏世界只有釋迦能稱得。小僧,還差得遠呢。”
“哦。”唐瑾恍然,說道:“沒想到這里還有那么多門門道道的,倒是我無知了。”
說罷,唐瑾四周掃了一眼,看到了不少空位。疑惑的看向和尚,問道:“這大廳雖然說人多,但還是有一些地方的,你為什么要坐我們這呢?”
“因為小僧與施主有緣。”和尚再次行了一個佛禮,嚴肅的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唐瑾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對面的空座:“那你便坐吧。這么大個人了,好不容易開回口,也不好意思不讓你坐。”
“謝謝施主。”和尚并沒有介意唐瑾的玩笑,而是行了個佛禮,大步走到唐瑾對面,坐了下來。
唐瑾自覺無趣,也不再逗這從見面便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和尚,正經問道:“那你叫什么啊?”
“小僧明智。”明智回答道。
“明智?”唐瑾還沒有說話,一邊一直沒有張嘴的的蘇挽歌卻先問道:“可是乾明寺的明智法師?”
“正是小僧。”
“天,沒想到,我竟然能在這碰到法師。”得到明智的肯定,蘇挽歌掩嘴驚呼道。
看著蘇挽歌驚呼的樣子,唐瑾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不是滋味:“怎么?乾明寺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乾明寺的明智?很出名么?”
乾明寺,身處宗派域,也算是個宗派。如果要按實力來說,乾明寺的實力并不下于七大宗派,寺廟之內人才輩出,名聲也非常大。但是乾明寺卻并不參與到眾門派的排名當中,屬于隱世門派一列。
“你還真是孤陋寡聞呢。”蘇挽歌白了唐瑾一眼,“當世四大善人之一,大慈大悲小沙彌,乾明寺的明智法師,你都不知道?”
“沒聽說過。”唐瑾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聽到蘇挽歌跟唐瑾的對話,對面的明智連忙道:“什么四大善人,不過是世人錯愛罷了。”
唐瑾點點頭:“我看也是……”
明智尷尬。
蘇挽歌:……
“嘿,小和尚,還跟定我們了怎么著?”紫杉城南門外,唐瑾看著身后跟著的明智,挑了挑眉毛道。
明智和尚還是那副古波不驚的樣子:“小僧跟唐施主有緣。還有,小僧再糾正一遍,小僧不是和尚。”
“好好好,隨你,隨你行吧?”唐瑾捂著頭,轉過身去,不再看后面跟著的明智。
就這樣,本來兩個人的隊伍又多了兩人。
四人中,蘇挽歌做在馬上,唐瑾在一旁親自牽著馬韁,程寅跟在唐瑾的身側,明智跟在唐瑾的后面。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下一座城,裕興城趕去。
“對了,小和尚,以后別叫我唐施主,我可不是你施主。你叫我唐詩吧。”唐瑾忽然回頭,對著跟在后面的明智說道。
明智搖了搖頭,糾正道:“唐施主,小僧不是和尚。小僧只是一個小小的沙彌。”
“都說了,小和尚,別叫我施主!”
“唐施主,小僧不是和尚!”
大唐地域廣袤,三十六個行省,每一個行省都有七十二座城。
唐瑾一路向南,穿過一個行省,那沿路便要經過將近二十個城。
走了三個多月,穿越了將近四十座城市,唐瑾一行四人才到達了天閑省的第一座城市,地華城。
地華城作為天閑省最北邊,處于天閑省與天罡省交界處的城市,每日人流量眾多,在天閑省中,雖然比不得天閑省的省城洛弛城,也是名列前排的大城了。
唐瑾牽著馬韁,對著身后的明智說道:“小和尚,到了天閑省了,小爺我來這天閑省是來殺人的,你一個和尚,就別跟著了。”
明智搖頭回道:“小僧與唐施主有緣,所以小僧是不會離開唐施主的。施主若是殺人,小僧定當會勸阻。”
“那要是勸阻不了呢?”唐瑾好笑的看著明智,問道。
“那小僧自是為死去的人唱誦極樂往生咒,希望他們的靈魂早歸極樂。阿彌陀佛。”明智一臉慈悲的說道。
看著明智,唐瑾翻了個白眼,也不再理會他,自顧的牽著馬韁,走進了地華城。
這一路上,明智每當看見悲苦之人,便會施與援手。看到什么閑事,不平之事,也定然會上去管上一管。也不枉他這大慈大悲小沙彌的名號了。明智在唐瑾的心中定位,那就是爛好人一個。
“挽歌,這陳家在哪座城?”唐瑾一邊打量著這地華城的景色,一邊對著身后馬上的蘇挽歌道。
“江虞城。”蘇挽歌的面色有些憂慮,“唐詩,咱們這么便尋上那陳家,是不是…是不是太過莽撞了?”
唐瑾笑了笑,說道:“挽歌你放心,我自然是有辦法覆滅了他陳家。”
笑話,這大唐天朝內的一個小家族,還會為難倒他這個大唐的天驕王爺來?便是宗派域的一流門派都照滅不誤,別說他一個小小的陳家了。
蹬蹬蹬蹬蹬蹬——
數匹快馬奔馳的聲音由遠及近,從前方傳來。
只見六匹黑色的大馬,馬上坐著的皆是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子,一眼看去,便知道是這地華城的紈绔。
眾紈绔騎著快馬奔馳在這大街上,馬已經夠快了,幾人還在不停地揮動著馬鞭。眾人看見這幾人都是連忙給讓道,不敢招惹。
一路雞飛狗跳,那六名紈绔卻是朝著唐瑾幾人奔來,看來是想從北城門出城。
唐瑾抬了抬眼,淡淡的掃了那六人一眼,便不再看,仿佛正在朝自己等人奔來的不是六匹快馬,而是六只兔子一樣。
很快,六匹快馬便奔馳到了唐瑾幾人身前。并沒有人們意料當中的對峙和爭斗,那六位紈绔只是遠遠的看到唐瑾,看清唐瑾一行人的著裝和馬匹便遠遠的繞開了。
眾紈绔雖然放肆,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之人。
唐瑾明明看到幾人還不讓道,明顯是有所依仗。再加上唐瑾身著也是不凡,牽得馬更是高于己方眾人所騎之馬數籌。所以幾位紈绔想都沒想,便稍稍的讓了一下,擦著唐瑾幾人飛馳而過。
誰也不想沒事找事,即便是紈绔也不是每個都是白癡。若是不知道哪些人能夠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幾位紈绔如此囂張,也不可能活不到今天。
幾位紈绔稍稍調轉了一下馬頭,繞了一下。圍觀的眾人卻沒想到幾位地華城有名的紈绔會因為唐瑾幾人繞路,甚至都還懷著看熱鬧的心思圍在了一旁,幾位紈绔這一繞路,頓時擦傷擦飛了不少人。幾人過去之后,便聽見地上傳來一聲聲哀嚎。
看到幾位紈绔繞路,唐瑾卻沒有什么反應,依然是自顧自的打量著地華城,沒有因為幾位紈绔給自己繞路便開心,也沒有因為幾位紈绔撞傷了不少人而憤怒。
在唐瑾心中,這些人不過是螻蟻罷了,看上一眼,那便了不得了,何故還能引起自己心中的波瀾?
唐瑾沒有什么反應,跟在身后的明智卻喊了起來:“唐施主,慢走,這里有人受傷了。”
叫住唐瑾,明智推開圍觀的眾人,蹲到受傷的幾人身前,從腰間的袋子里掏出了金創藥,親手為幾人接骨,涂抹金創藥。
見此,唐瑾不僅撇了撇嘴,這一路上明智都是如此,見到有人受苦,便忍不住上前幫上一把。看到不平之事,便忍不住上前插一杠子。唐瑾雖然對此表示非常不屑,卻也沒有走,而是看著明智自己在前面忙活,沒有說話。
好一會,明智才把幾人忙活完,起身行了個佛禮道:“幾位施主,小僧為你們接上了骨頭,涂抹了金創藥。回到家多休養幾日,那便沒事了。”
“謝謝大師了。”躺在地上,身上已經沒有那么疼痛了的幾人感激的說道。
看到明智回來,唐瑾皺了皺眉,問道:“管閑事的家伙,你也不嫌煩?”
明智左手撥動著佛珠,一臉慈悲的回答道:“世間哪有閑事?解救疾苦,又怎么會煩。”
看到明智這個樣子,唐瑾無趣的扭過了頭。他最受不了的,便是明智這個樣子。
有的朋友說,讓小暖別在書里面回答問題了,有騙的嫌疑。
其實小暖即使在書里面回答,每章節的也不會少的。新人新書,問題多,小暖在書里面回答,不止是為了提出問題的朋友解答,也是為了其他對這個問題有疑問的朋友解答。而不可能所有的朋友都去書評區,那小暖只能在書里面回答了。
有的朋友說小暖設定的光靈根暗靈根有點不倫不類,學西方。咱們東方便沒有光暗了么?有的,陰陽是什么?太極兩儀是什么?如果看不習慣的,大家便把光暗理解為太極陰陽吧。
至于說蘇挽歌花癡的,我想這是人之常情吧?人看到恐懼的事物不都應該害怕,看到優秀的異性不都應該喜愛么?
再說蘇挽歌一個三流家族的小姐,為什么會那么輕易地出來。那么漂亮的女孩,怎么就讓主角碰上了。那是小暖挖的坑,不作答。
主角才十二歲的問題。大家沒看第一章么?主角是穿越哎,穿越之前二十多歲,又在斗仙生活了十多年,而且小暖特意把唐瑾的身體調制成了十七八歲的樣子,就算身體實際年齡再如何,也不能說話做事太小白了吧?話說身體年齡跟心理年齡沒有什么關系吧?又不是讓他去做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
還有說小暖浪費主角好好的十年光陰的…一歲到十一歲,主角能做什么?除了看書習武還能干什么?托著一歲的身軀,去收復天下去?
好了,今天的疑問解答就這么多,有些人的無理取鬧,小暖更是看都懶得看,壞了心情。
謝謝大家的。
不知怎么的,小暖就成了新書榜第一,所以今天加更!
大家啊!大家給力,小暖從來不差事!
唐瑾慢悠悠的走在地華城的街道上,微瞇的雙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咱們是不是找個客棧先住下?”在唐瑾旁邊的程寅,附在唐瑾耳邊低聲說道。
唐瑾抬起手中的風雷扇,擺了擺,說道:“不急,不急。”
聽到唐瑾這么說,程寅應了聲是,便又站了回去。雖然心中疑惑,卻沒有多問。
唐瑾嘴邊掛著微笑,依然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若仔細看,卻不難發現那抹微笑上帶有一絲冷意。
從北城門,一直走到了南城門,又從南城門走到城外官道,唐瑾才停了下來。
“怎么,跟了我們這么久了,還不準備出來么?”唐瑾嘴邊勾起一抹邪笑,聲音卻寒冷至極。
唐瑾的左肩上,不知道什么時候爬上去了一個毛茸茸的紫色小球,圓睜的眼睛,可愛至極。不是小鈺還能是誰?
正是小鈺跳到唐瑾肩頭,“嗚嗚”的不停叫,靠著寵主二人的心靈感應,模糊的告訴唐瑾有人跟著的。要不然唐瑾還發現不了。
麒麟身為祥瑞神獸,天生靈識便敏銳無比,只要對方修為不是太高,那便逃不過小鈺的感應。
“哈哈哈哈,沒想到小小幾個練氣期,先天期的小家伙,也能發現老夫。小家伙身上好東西不少啊!”天空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只見一個白衣老者從天而降,落在唐瑾幾人面前。
凌空飛行!金丹期!
就在白衣老者落下沒一會,唐瑾前后左右的官道和樹林當中陸陸續續的出來了不少人。有的是書生打扮,有的是廚師打扮,有的是小販打扮,甚至有的還是乞丐打扮。
正是剛才在地華城,唐瑾一路行來,四周的路人!
唐瑾看了看四周眾人,陰沉著臉,看向那白衣老者:“為什么監視我們?”
“為什么?”白衣老者捋了捋胡須,現看了看唐瑾,然后把目光轉到蘇挽歌的身上,說道:“蘇小姐,冉權他們呢?”
果然!唐瑾的臉色更加陰沉了!果然是陳家!
“冉權?死了!”沒等蘇挽歌回話,唐瑾便說道:“怎么?我還沒有找你們陳家,你們還先找到我頭上來了?”
聽到唐瑾的話,白衣老者的眼睛猛地睜了開來,陰森的看向唐瑾:“是你殺的他?”
“是我又如何!”唐瑾同樣死死地盯著白衣老者,絲毫不避讓。
忽然,白衣老者笑了,笑得很開心,溫和的說道:“你知道冉權跟我是什么關系么?”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唐瑾的聲音依舊冷冽。
“呵呵,”白衣老者仿佛并不在意唐瑾的語氣一般,輕輕的說道:“冉權啊,他是——”
說到這,白衣老者溫和的語調猛地一遍,森寒刺骨接道:“我的徒弟!他是我唯一的徒弟啊!”
說罷,白衣老者竟然不顧長輩的身份,探手便向唐瑾抓去!
看到白衣老者探手抓來,唐瑾右腿使勁向地下一蹬,右腳下便生出兩朵蓮花,一朵蓮花在腳下把唐瑾向后推去,另一朵便向著白衣老者激射而去!
步步生蓮,二蓮境界!
“哼,雕蟲小技!”白衣老者不屑的一笑,手腕一轉便抓住了向自己激射而來的紫蓮,輕輕一捏,紫蓮便被掐滅了。
實力的差距!實力差距太大,唐瑾的紫蓮竟然不能給老者造成一點傷害!
不過便是這么一小會空隙,唐瑾就已經退回到了己方眾人中間。
“好好好!”唐瑾一對星眸當中寒光爆閃,看著白衣老者,冷聲道:“老小子,你找死!”
說完右手一甩,十顆天兵寶豆向白衣老者飛去,落到了白衣老者腳下!
天兵寶豆拋飛出去的同時,唐瑾雙手結印,嘴中喃喃念道:“寰宇天兵,莫威天臨,召之即來,聽我號令!撒豆成兵,降!”
隨著唐瑾話音的落下,十顆天兵寶豆猛地炸裂開來,變成了十個金甲金刀的巨人!
金色巨人身高兩米二,體型龐大,渾身金甲金面,手持金色九連環大刀,模樣甚是威武!
經過三個月的修習,唐瑾的修為已經從練氣一級突破到練氣二級了,所以召喚出來的金甲天兵皆為筑基二級!
十名天兵剛剛出現,便手提巨刀向白衣老者砍去!
看到天兵,白衣老者先是一愣,感受到十位天兵的修為之后,笑道:“區區十個筑基期修為的傀儡罷了!還想對付老夫?找死!小子,記住了,今天殺了你的是陳家外門長老,徐嵩!”
說罷,提起長劍,對著前面的一個金甲天兵刺去!
叮——
在徐嵩刺到金甲天兵胸前的時候,金甲天兵忽然抬起巨刀,把徐嵩的長劍擋住,然后四周其他九名金甲天兵便一齊舉刀封鎖住徐嵩的各個方向,猛地砍去!
轟——
八把大刀一齊砍到了地上,激起了一片灰塵。
憑著自己深厚的靈力,徐嵩愣是轟倒身側一個金甲天兵,這才跑了出來。此時的徐嵩滿頭大汗,看著十位金甲天兵,眼中驚疑不定。
剛才徐嵩對金甲天兵攻擊的時候,金甲天兵竟然會抵擋?而且還會使用合擊之術?傀儡不是沒有自己本身意識的么?
徐嵩不知道,金甲天兵身為最頂尖的傀儡,雖然沒有自主意識,但是卻有戰斗意識!對敵戰斗的時候,會自主的攻擊防御,甚至會使用招式!
相對徐嵩的驚疑,唐瑾則是大喜!沒想到撒豆成兵法術這么好用!
徐嵩看到四周手下看向自己困惑的眼神,總感覺他們是在嘲笑自己。太丟人了!剛才還說要人家命,下一瞬間差點被人家殺了!恥辱啊!
徐嵩面色赤紅,抬起長劍對著眾金甲天兵,怒喝道:“看招,微波分浪劍!”
只見徐嵩如同化作了一股巨浪,卷響了眾金甲天兵。
只聽見一陣金鐵交戈的聲音響起,徐嵩從眾金甲天兵當中橫穿而過,擊得眾天兵東倒西斜,卻沒有擊倒一個金甲天兵!
徐嵩老臉漲的通紅,看著四周屬下看自己意味深長的目光,他簡直是羞憤欲絕!他冤吶!
這金甲天兵,本身修為雖然只有筑基期兩層的樣子,但是卻身懷巨力!每個天兵都已經能夠抵上筑基七八層的修者了,而他也只不過是金丹第二層,再加上沒有料到這金甲天兵這么利害,也難怪他吃了暗虧。
看著四周看熱鬧的屬下,許嵩怒斥道:“看什么看?還不快上!”眾人聽后才回神過來,向著唐瑾幾人圍攻而來。
徐嵩的屬下共有十五個,其中筑基期三個,剩下的全都是練氣期。
“我能對付一個筑基期的。”出乎意料的,一直緘默不語的明智忽然開口道。
唐瑾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對著自己肩上的小鈺說道:“你能對付一個煉氣期的么?”
“嗚嗚嗚——”得到的回答卻是一陣不滿的嗚嗚聲。
“什么?”唐瑾驚奇的看著小鈺,說道:“你竟然能夠對付一個筑基期的?”
“嗚嗚嗚——”
“哦。”唐瑾恍然,“能拖住他一會也行,一會,便夠了!”唐瑾的話語中,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
唐瑾回頭,對著已經是先天二層的程寅說道:“你就在這保護蘇小姐吧!”說完,右手一搖,紫龍盤神槍出,向對方一個筑基期的修者殺去!
唐瑾卻沒有看到,被他拋在身后白馬旁的程寅緊緊的握住拳頭,低聲喝到:“實力,實力!我不能成為王爺的累贅!”
唐瑾沖到對方一位手持大刀,身穿廚師裝扮的筑基期大漢面前,長槍緊握,猛地向前刺去!
叮——
不出乎唐瑾意料的,自己的長槍被對方大刀擋住了。
唐瑾卻借著自己長槍擊在對方大刀上傳來的巨大反震力,倒飛而起,腳踏紫蓮,向著一旁的練氣期修者沖去!
不好!被唐瑾的長槍也擊的倒退兩步的筑基期大漢大驚,直向唐瑾追去。可是,還追得上么?
只見唐瑾仿佛化身為了一團星云,向著眾練氣期修士撞了過去。
在一陣金鐵交戈聲當中,唐瑾所化的星云仿佛是絞肉機一般,碰著即死,擦著即傷!
修為到了練氣期的唐瑾攻擊更加犀利,從筑基期大漢這一頭,一直沖到了眾練氣期修士那一頭,中途的練氣期修士非死即傷!
筑基期修者剛沖到眾手下前面,唐瑾已經沖到眾人的那一邊。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有生息的七位手下,筑基期修士雙眼通紅,看著唐瑾,大喝道:“小子,納命來!”
筑基期大漢仿佛化作了一只大鵬,直沖天際,雙手握住大刀舉過頭頂,向著唐瑾劈來!
只是一招簡單的刀劈華山,卻讓唐瑾感覺到有種泰山壓頂的感覺!
“喝!”唐瑾也是一聲大喝,腳下紫蓮涌現,把唐瑾推向右側,向著剩余的幾個練氣期修士沖去!
唐瑾還是放心不下蘇挽歌和程寅,怕那些練氣期修者攻擊蘇挽歌兩人!
轟——
筑基期大漢大刀劈在了地上,擊出了一條巨大的溝壑。
扭頭看向正向自己手下沖去的唐瑾,筑基大漢大怒道:“小子,跟我對戰的時候還有心思顧慮別人,我看你是欺人太甚!”
說罷,大漢平舉長刀,飛快的旋轉了起來,向著唐瑾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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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還有說網頁穿越不對的!我去了。各位,總得給小暖一條活路吧?
各位大大,厚道點,非得把一個新人逼得不寫了,逼得不當作者了,不上起點了,你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側頭看到正旋轉著向自己飛來的筑基期大漢,唐瑾不得不停下自己前沖的腳步。如果對那飛旋而來的大漢不管不顧,唐瑾敢肯定,就算自己不被斬成兩段,也會被擊成重傷!
轉身,看著越轉越近的大漢,唐瑾周身罡氣狂涌而出,護在體外。長槍一提,身子也不停的旋轉了起來,旋轉當中的身子右腳使勁向紫蓮一踏,便向那筑基期大漢沖去!
唐瑾身形旋轉,手中長槍虛握,在靈力不停地激蕩下,三尖槍竟然也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旋轉當中的身形提著飛速旋轉的長槍,化作了一道紫光,向著那筑基大漢沖撞而去!
本來獨龍鉆這個技能,只是運用秘法讓長槍飛速旋轉,起到強大的破壞力的。可是這一次唐瑾竟然借著步步生蓮的紫蓮力道,把自己身形也旋轉了起來,兩相疊加,攻擊力也呈著幾何倍數上漲!
一道白光,一道紫光,終于在空中交匯在了一起!
天空當中,傳來了一陣如天雷轟鳴般的炸響聲,四周眾人,除了正跟金甲天兵糾纏的難解難分的徐嵩以外,全都抬頭看向了天空。
唐瑾跟筑基大漢攻擊交匯的地方,一團團靈力洶涌的射向四周,兩個人影同時飛射了出去!
噗——噗——
兩人從空中便忍不住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嘭!!
兩人同時落在了地上,而眾人也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兩人,甚至都忘上前攙扶!
不一會,唐瑾顫抖著身軀拄著槍,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掛著血跡的面龐掃視眾人,轉了一圈,無一人敢跟他對視!
唐瑾的內腑也受到了重傷!但是那筑基期大漢比他更慘!
此時的筑基期大漢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著。渙散的眼神,還有胸口處的大洞,無一不昭示著此人已經時日無久。
唐瑾呼出了一口氣,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今天要不是他的技能招式攻擊力強勁,身上還有罡氣,護龍玉佩,不滅雷體多重保護,血精治愈,他現在絕對要比那筑基大漢慘的多!
唐瑾的三尖槍跟筑基期大漢的大刀交匯的時候,筑基大漢的大刀一瞬間便砍到了唐瑾身上十來刀,唐瑾費了好大勁,完全放棄了自己的防御,才突破大漢的防御,把三尖槍送到了大漢的胸口,要不是唐瑾身上寶物眾多,遠超筑基期大漢的想象,也不可能這么容易便被唐瑾殺死!
在唐瑾落地的那一剎那,唐瑾只感覺自己渾身好像都要爆了一樣,血液沸騰了起來,骨頭仿佛都碎了,要不是身體內有血精蘊養,身體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著,他可能站都站不起來了。
唐瑾掏出了兩顆回生丹,兩顆返元丹,一起放進了嘴里,等到丹藥化作了兩股暖流入肚,散遍了四肢百骸的時候,唐瑾才感覺自己身體舒服了許多,能夠勉強戰斗了。
“嗷!”在大家都看著唐瑾愣神,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筑基期修士,怎么就被練氣期的修士給斬殺了的時候,麒麟小鈺卻是沒有愣神,直接一巴掌拍到對方一個書生裝扮的筑基期修士胸前。即便最后這個書生反應了過來,也落到了下風。
看到麒麟和書生又打了起來,其余人才反映了過來。明智繼續跟對方一個小販裝扮的對了起來。而那些練氣期的則是飛奔向蘇挽歌二人處,希望先把二人擒獲。
“爾敢!”唐瑾大喝一聲,沖向了剩下的五個練氣期修者,攻擊了過去。一對五,即便是拖著重傷之軀,唐瑾也不在下風!
明智手舞金剛降魔杵,帶起一蓬蓬金色的幻影,勢大力沉,擊在對方的短劍上面,砰砰作響。
“施主,你們還是退回去吧。”明智在跟人家對打的時候還不忘勸解對方,“冤家宜解不宜結,就此罷手,豈不正好?”
對方沒有回話,而是以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明智一眼,繼續抬手向明智劃去。
明智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繼續跟對方打斗了起來。
明智身軀不見得有多么高大,卻是力大無窮,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起呼呼風嘯聲,就算靈力方面跟對手有些差距,也吃不了多少虧。
明智不急不忙的跟對方見招拆招,拖著對方,小販裝扮的筑基修者卻是忍不住了。想自己一個筑基期修者跟一個練氣期的對打,這么長時間還沒有拿下對方,豈不是太丟人了?
臉上掛不住的小販修者短劍一個回挑,身形向前一撲,短劍在半空中不斷震動,朝明智的胸口刺去!
“分花拂柳劍法!”小販裝束的修者大喝道。
看著不斷刺來的短劍,明智舉杵抵擋,卻沒想到降魔杵竟然被短劍給震開。看著正不斷向自己刺來的短劍,明智的臉色終于變了!雙腳急退,身形一閃,卻還是沒有避開如影隨形的短劍。
叮——
短劍刺在明智的袈裟上,卻并沒有刺透,而是如同擊在了精鐵上面,發出了一陣如同金鐵交擊的聲音。
被刺的倒退好幾步的明智一直平靜的面容終于變色,漲紅了臉怒斥對方道:“小僧一再忍讓與施主,不忍心下殺手,施主卻想要小僧的命!施主于情何忍?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小僧手下不留情面了。”
小販裝束的筑基修者在看到自己的短劍竟然沒刺進明智袈裟時也是臉色一變,不過聽到明智的話卻是不屑到:“生死搏殺,竟然還手下留情!你也是死了活該!”
“好!”明智怒喝一聲,雙目圓睜,如同怒目金剛一般,手執金剛降魔杵,嘴里呢喃吟誦:“南無薩怛他,蘇伽多耶,阿啰訶帝,三藐三菩陀寫,南無薩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釤,南無薩婆,勃陀勃地,薩跢鞞弊,南無薩多南,三藐三菩陀,俱知喃,娑舍啰婆迦僧伽喃……”
隨著一聲聲佛音響起,明智身后浮現出一座怒目金剛虛影,四周梵音繚繞,手中的金剛降魔杵也通體散發著祥和的金光。
梵音響起,那小販裝束的筑基修者只覺著身旁有無數佛語呢喃,直煩得自己頭暈腦脹。
“滾開!”煩躁不堪的筑基修者短劍高舉,向明智刺去。
明智雙眼微瞇,左手佛珠不斷的撥動,右手降魔杵微微抬起,向著那筑基修者點去。
“金剛降魔!”明智依然呢喃著佛語,四周虛空卻傳來一陣聲音,如同佛祖之音從九天傳來。
短劍跟降魔杵碰在了一起,看似緩慢的降魔杵點在短劍上,卻把那筑基期修者整個人都撞飛了出去。給人的感覺,如同明智是筑基期,而那小販才是練氣期一般。
噗——
小販裝束的筑基期修者在空中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飛出去好遠后才“嘭”的一聲落在地上,明顯是受了重傷。
等到那小販裝束的修者落在地上后,明智才收回了金剛法相,臉色明顯有些蒼白。
“阿彌托福。施主,一報還一報,你種因我還果,正是如此。”明智向著重傷不起的小販修者行了個佛禮,然后便站在原地閉著眼睛,左手轉動佛珠,恢復起靈力來。
再說麒麟小鈺。
小鈺的對手是個書生裝扮的修者,卻偏偏使用一個長棍作為武器。
小鈺自知不是對手,故只是游斗,糾纏,并不上前死磕。
“哎呀呀,小獸別走!枉你是麒麟神獸,竟然只知道逃跑!”書生被小鈺氣的哇哇大叫,奈何又追不上小鈺,只能空喊。
這書生剛開始看到麒麟,還真是嚇了一跳。后來才發現只是個幼年的麒麟,還差一點還沒到練氣期修為,才放心不少。沒想到這麒麟才不過先天修為便來去如電,速度極快,而且從頭到尾都是游斗,從不跟自己正面交手。眼看著己方人已經一個接一個死去,書生終于著急了!
“好,你不停下是吧?”書生怒喝道:“本來還想收了你,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五虎群羊棍法!”
書生長棍橫胸,高高躍起,追向小鈺,長棍猛地向小鈺一甩!只見無數棍形罡氣不斷的向小鈺擊去。罡氣籠罩住了小鈺周身所有的躲避空間,讓小鈺避無可避!
“嗚嗷——”小鈺怒吼一聲,只見一團團雷電不停地從雙角出激射出去,擊在棍形罡氣上,傳出一聲聲炸響。
無數道罡氣被小鈺給擊碎,但還是有不少罡氣擊打在小鈺身上。
嗷——
在小鈺不停地怒吼聲當中,最后一道罡氣終于被擊碎,而書生卻也越到了小鈺身前。
書生長棍直指,猛地一棍向小鈺搗去!
叮——
就在長棍馬上要擊到小鈺身上,千鈞一發之際,一桿三尖槍橫插過來,槍尖抵住了長棍的截面。三尖槍擊偏了長棍,槍尖便順著棍身劃了上去。
書生棍身一震,震偏三尖槍,猛地向后一躍,看清了來人。正是已經擊殺了五位練氣期修士,空出手來了的唐瑾!
唐瑾冷聲道:“使棍的么?小王便來會會你!”
書生看著唐瑾手中的三尖槍,眼睛也是一亮,大喝一聲:“好!”也不退讓,搶先攻來!
不管怎么樣,還是照例回答問題。
1.有人說讓主角藏拙,說主角還沒了解什么宮廷斗爭就這樣,不怕死的快么。根本沒有宮廷斗爭,主角因為展示了自己的天賦,相反而被重視了。就算有斗爭,那唐瑾的天賦高,還會怕每人重點保護。至于個大門派派人刺殺的事情。在定天都,大唐的老窩,有老祖宗守護,還能讓人進來把自家人刺殺了,那大唐也就算不上強大了。再說了,十大少年天才當中,每個頂級門派都有自己的天才吧?所以主角不會遭到各大門派刺殺,大家可以把這當成大唐與各大門派的潛規則。
2.主角在山洞那一段。那不是主角怕黑,小暖都寫主角能夜視了,怕什么黑?可能是小暖筆力不夠,沒寫清楚。主角是為了照顧蘇挽歌,才讓小鈺找柴火,然后彼此說話的。
3.-。-麒麟的角是鹿角,有兩只,一只角的那是獨角獸……
4.因為要求的人太多,所以小暖把福晉改成了王妻和王妃,可能改的不全,大家要是有再看見的,說一聲。看得亂的書友別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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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為百兵之首,槍為百兵之王。槍棍兩兵器,自古以來便是長兵器之王者,孰高孰略,不分高低。
今天唐瑾與這書生碰上了,兩個都對自己武器有著極強自信的人,那自然是要一較高下!
書生一個折身躍到唐瑾身前,長棍如同一條怒龍一般,直搗唐瑾胸口!
唐瑾舞動三尖槍,先圈飛書生的長棍,然后右腳使勁一踏,腳底紫蓮涌出,把唐瑾推向空中。唐瑾身形不斷旋轉,手中虛握的三尖槍也被靈力激蕩的飛速旋轉了起來。
唐瑾拼殺那筑基期大漢的招式再一次使用了出來!
書生看著正從天上飛速旋轉,如同龍卷風一般沖下來的唐瑾,不禁大驚失色!這要是被鉆個正著,那肯定就是尸骨無存!連骨肉都會被絞飛!
來不及多想,書生卯足全身力氣,身上土黃色罡氣狂涌,包裹住自己和長棍,大喝一聲:“翻龍棍!”
只見書生一躍而起,長棍狂舞,整個人如同化作了一條土色巨龍一般,迎向了唐瑾的龍卷風!
轟……
兩人的攻擊在空中交匯在一起,以唐瑾二人為中心,一道道狂風向四周卷去!隨著狂風,唐瑾與那書生也飛了出來。
兩敗俱傷!
但是書生要比唐瑾慘的多!
書生口吐鮮血,左肩已經被唐瑾的長槍絞沒,要不是關鍵的時候書生閃開了一下,那現在被絞沒了的就是書生的身體了!
唐瑾口中也是鮮血直涌,要不是受傷戴有萬化拳套,只怕雙手虎口早已經崩裂!這次又是唐瑾身上的法寶和雷體救了唐瑾,要不然唐瑾只怕早已經被對手搗碎!
唐瑾掏出了兩粒回生丹和兩粒返元丹放進嘴里,開始回復起自己的傷勢來。唐瑾最大的優勢不是護身法寶眾多,而是丹藥和身體內的血精靈精!同時受傷,唐瑾絕對可以比對方恢復的更快!
而對于對方來說,丹藥絕對是奢侈品!
唐瑾躺在地上,感受著四散在四肢百骸的藥力,扭頭看著也在努力用靈力恢復自己傷勢的書生,心中說不出的快意!
“嗚——”
一直在一旁的小鈺看到唐瑾受傷,大叫了一聲,便要向現在正倒地不起的書生攻去。
“小鈺,回來!”唐瑾大叫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別動手,讓我自己殺了他!”
小鈺看著認真的唐瑾,又低叫兩聲,仿佛不明白唐瑾一樣的搖了搖頭,然后又走回到唐瑾身邊,趴在地上守著唐瑾。
恢復了大約過了兩分鐘后,唐瑾感覺自己體內已經不再那么疼了,笑了笑,一個鯉魚打挺便提槍跳了起來!
看著跳起的唐瑾,書生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僅剩的一只右手扶著地,撿起長棍,也費力的站了起來。
唐瑾看著手提長棍,站起來準備拼死一搏的書生,不屑的說道:“怎么?傷成這樣還要垂死掙扎么?那便讓你先動手吧!”
“你!”聽到唐瑾的話,書生大怒,僅剩的右手提起長棍,大喝道:“看招!五虎群羊棍法!”
書生把全身的靈力一絲不留的灌注到長棍當中,化成一道道罡氣,向唐瑾甩來!
看著向自己飛射而來的的眾多棍裝罡氣,唐瑾目光一凝,長槍抖出了一個槍花,猛地向前刺去!
只見一道道鳥形靈力不斷的激射而出,向著書生的方向沖去!
隨著一道道靈力激蕩而出,唐瑾也腳踏紫蓮,緊隨著靈力鳥向前沖去!
一道道靈力相撞,發出了陣陣如同雷擊蒼穹一般的轟鳴聲。兩方靈力的交匯點,形成了一團巨大的靈力風暴,向著四周肆虐而去!
靈力風暴還沒有散盡,可是唐瑾卻已經渾身紫色罡氣,飛速的的沖了進去!
只見一道紫色人影頂著狂風,如同一道流光一般沖進了風暴當中,一直到書生的面前停下。
狂風散盡,畫面逐漸清晰。
唐瑾站在書生面前,紫龍盤神槍的槍頭已經插進了書生的咽喉,書生的眼中全是不甘,怨恨,不敢置信。如果他也有頂級的法寶,他也有頂級的功法,他也有頂級的丹藥,那么今天死的,可能就不會是他。
“唉。”
待唐瑾抽出三尖槍,書生軟倒在了地上。看著捂住血流如注的咽喉,仿佛想把奔涌的鮮血掩住的書生,唐瑾嘆了一口氣。
此時的唐瑾眼中哪還有最開始的不屑?有的,只是敬佩和索然。
這個書生,沒有求饒,沒有放棄,沒有哭喊,有的只是一腔熱血,一桿長棍。他,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
不過,唐瑾也只是敬佩一下子罷了,想讓他因此留手或者是放過書生,那是不可能的。
解決完書生之后,唐瑾把目光投向了正跟十個金甲天兵打的難分難解的徐嵩。
要說這徐嵩是金丹期,金甲天兵就算有十個,也只不過是筑基期罷了,是不可能打得過徐嵩的。
關鍵就在于,金甲天兵力大無窮,不知疲倦,不怕受傷,最主要的是——不怕死!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愣的怕瘋的,瘋的怕不要命的。
這十個金甲天兵都有戰斗意識,卻沒有生存意識,一個個盡是拼命的打法!以命搏命!
徐嵩會跟一個金甲天兵搏命么?答案是不會!
所以徐嵩一個金丹期對付十個金甲天兵,不但沒有贏,反而還處在下風!說的再難聽點就是在逃!
徐嵩雖然一直處在下風,不過徐嵩卻并不著急,依然悠閑的跟眾金甲天兵游斗著。唐瑾看到這個情況,卻急了起來!
這金甲天兵雖然說力大無窮,不要命,還皮糙肉厚,不知疲倦,卻需要能量啊!
看來這徐嵩也是知道傀儡的這個缺點,才會這么悠閑的跟金甲天兵游斗的。
唐瑾暗暗著急,如果再不采取點什么措施,那等到金甲天兵落敗的那一刻,便是自己等人身死之時!
看著悠閑地跟眾金甲天兵游斗,還有時間回頭得意的向自己使眼色的徐嵩,唐瑾并沒有氣急敗壞的提槍上前。唐瑾知道,只要自己提槍上前,加入到他們的戰斗圈當中,那徐嵩定會首先攻擊自己!自己的實力又不足,罵上便會被斬殺!
唐瑾緊了緊握著紫龍盤神槍的右手,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冷笑。只見唐瑾左手一搖,手里便多了一個符篆。
正是唐瑾十一級升級禮包里的——嘯命風雷符!
唐瑾把紫龍盤神槍收回體內,右手拿起嘯命風雷符,抬臂放在了自己面前的虛空當中。唐瑾拿開手,只見那符篆卻如同被釘在了虛空當中一般,輕輕的漂浮在那里,竟然并沒有下落!
唐瑾雙眼緊閉,右手大拇指靈力成刃,劃過自己的食指指肚。鮮血不停地從食指涌了出來,混合著唐瑾的靈力和靈識,竟然呈現出一種奇異的紫紅色。
伸出自己食指,點上了漂浮在對面的嘯命風雷符頂端,猛地向下一拉!
只見那符篆如同被撕開了一般,分成兩半化成了點點紫光,不斷的消散在了空中。
唐瑾雙眼猛地睜開,精光四射,如同星辰般璀璨。嘴中一字一頓的說道:“嘯-命-風-雷,敕!”
隨著唐瑾的話音陡落,正在與眾金甲天兵打斗的徐嵩頭頂飛速聚集起一片紫云,紫云當中帶著陣陣的青綠色霧氣,一道道雷蛇不斷的在云層當中翻滾!
早在唐瑾掏出嘯命風雷符的時候,徐嵩便覺得不對了,不再游斗,開始兇猛攻擊起四周的金甲天兵來。
金甲天兵似乎也知道自己主人要做什么重要的事,也更加生猛了起來,死命的拉扯住徐嵩,不讓徐嵩逃開!
這嘯命風雷符威力極大,缺點就是發動時間較長,雖然只有三秒多鐘,卻可以讓敵人在這期間殺死唐瑾不知道多少回了!這次也是有金甲天兵牽制住徐嵩,唐瑾才敢發動這符篆的原因。
突然,四周金甲天兵猛地向四周飛撲而去,與此同時,徐嵩頭上的嘯命風雷也落了下來。
這嘯命風雷,竟然呈現一股滲人的幽綠色!
徐嵩已經沒時間顧及逃走的金甲天兵眾人了,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雷法一旦發動,便不可能躲避!所以徐嵩只能硬抗!
“坤虛鏡!擋!”
徐嵩大喝一聲,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小鏡子,向天上拋去!
小鏡子飛到天上,開始不斷的變大了起來,不一會,便變得有三四米長,半米寬。鏡身冒出了一道道銀白色的流光,護住了下面的徐嵩。
第一道嘯命風雷轟到了那坤虛鏡上,鏡身上的銀白色流光猛地被炸起!帶起一圈圈的波動。等把第一道嘯命風雷消耗完之后,這鏡身上的銀色光芒已經暗淡了不少。
第二道,那銀色流光,已經開始變得搖搖晃晃,裂紋密布!
第三道,銀色流光已經被幽綠色天雷炸碎,綠雷轟在了坤虛鏡的鏡體上!然而僅僅這一下,便把本來熒光流轉的坤虛鏡轟的暗淡無光。
第四道,幽綠色的雷電炸在了坤虛鏡上,坤虛鏡擋住了那嘯命風雷之后,便又化成了小鏡子,鉆回徐嵩的袖口。
看到這個情況的徐嵩心疼的嘴角直抽抽,要知道,這可是他攢了大半輩子錢,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個低級寶器的啊,便這么讓人廢了!不過幸好的是,這嘯命風雷似乎只有四道,現在徐嵩頭頂上紫綠色的雷云已經開始消散。
“嘯命風雷,敕!”
不遠處,唐瑾不大的聲音傳來,卻讓徐嵩打了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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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徐嵩頭頂,剛剛要散開的雷云又飛快的聚集了起來。
幽綠色天雷猛地轟了下來,看著飛速下落的天雷,徐嵩汗毛炸立,已經來不及反應。只能靈力流轉,渾身布滿罡氣,向著頭頂的天雷轟去!以攻對攻!
嘭——
毫無意外的,徐嵩被轟破了護身罡氣,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又是一道天雷下來,被麻痹了的徐嵩已經動彈不得,只能絕望的看著那幽綠色的天雷等死。
轟!轟!轟!
隨著第二道天雷落下,第三道,第四道天雷也落了下來。擊起了一地的硝煙。
天雷散去,原來徐嵩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一把斷裂的長劍和一塊碎裂的小鏡子,別無他物。
飛灰湮滅!
“呼……”唐瑾長出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蘇挽歌明智程寅還有小鈺,露出了個勝利的微笑。
并沒有多管這一地的尸體,收回自己的天兵寶豆,唐瑾牽著馬,帶著明智等人繼續從官道一路向南,向下一座城池走去。
半路上,看著一行眾人的狼狽樣子,蘇挽歌歉意說道:“唐詩,我還是帶上面紗吧,今天可能就是我被認出來了,我……”
“不用!”唐瑾斬鐵截釘的回絕了蘇挽歌,“畏畏縮縮從來不是我唐瑾的風格,再說了,我,又怕他們什么呢?”
說完,唐瑾摸了摸左胸口上的一個玉符吊墜,那是他現在最大的保命手段!喚神玉符!如果遇到了危險,即使他來不及捏碎這玉符,如果被對手不小心擊碎了,那也會救回自己一命!而一招就能讓唐瑾灰飛煙滅的人?這么強大的敵人,沒事會來找唐瑾的麻煩?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路過了一座座城池,能不停留便不停留,匆匆而過。三天時間,眾人終于趕到了天閑省省城,洛弛城。
站在明顯比其他城池宏偉的洛弛城門前,唐瑾半瞇的雙眼陡的冒出了兩道寒光!從現在開始,以前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天驕王,又回來了!
就在唐瑾幾人習慣性的直接走進城門的時候,洛弛城城門處的守城兵攔住了踏雪寶馬上的蘇挽歌,嚴肅的說道:“這位小姐請下馬,城內有規矩,不許騎馬。”
守城的官兵絲毫沒有因為唐瑾幾人的錦衣華服,一身大家族的公子小姐氣派而放過眾人,而是恪盡職守的攔住了在馬上的蘇挽歌。
“好吧。”蘇挽歌攔住了正要說什么的唐瑾,溫聲說道:“一不小心忘了,挽歌這便下來。”
說完,蘇挽歌從馬上躍了下來,絲毫沒有一絲難堪。對此,唐瑾也沒有說什么,反而滿意的看了看那守門官。
“幾位,請進。”看到蘇挽歌從馬上下來,守門官做了個請的手勢,把眾人放了進去。
唐瑾幾人看著四周明顯比尋常城池繁華許多的街道,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省城就是省城啊!
并沒有停留,唐瑾帶著眾人,走向了城中心的城主府處。幾人雖然不知道唐瑾要干什么,卻也跟著唐瑾來到了城主府。
大唐的各個城基本上都是由每代王爺的后代管理的,唯有每省的省城不同。
省城的城主同時兼任這個省的省督,每個省督,都是皇帝心腹之人,并不是各代王爺或者王爺的后代。而每任省督的更換時間,也是不定的,完全取決于當代皇帝的心情。
而這天閑省,作為唐瑾行程的必經之地,唐瑾對天閑省的省督卻早有了解。天閑省省督楊耀延,當朝皇帝唐天欽的心腹重臣,心機極重,對皇家忠心耿耿,是個一心擁護大唐的肱股之臣。
站在城主府的門外,唐瑾抬頭看著大門上城主府三個蒼勁的鎏金大字,不禁微微一笑,邁步便要向門中跨進。
“站住!你是什么人?竟敢亂闖省督府?”門口處的守門官兵伸手攔住唐瑾的去路,喝聲問道。
這城主府雖然名為城主府,但府內的下人和官兵卻都是叫做省督府。
唐瑾看著攔住自己的守門官兵,淡然道:“我要見楊耀延,還不帶我進去。”說完,左手一甩,手中便多出了一塊金色令牌。
“你小子!”聽到唐瑾的話,守門官兵下意識的便要大罵,罵聲卻在看到了唐瑾手中的金色令牌之后硬生生給咽回肚里。
守門官伸出雙手,輕輕的接過唐瑾手中的金色令牌之后,慢慢輸入了一道靈力。隨著靈力的進入,金色令牌上浮現出了一道七彩熒光,接著,一條金色五爪金龍虛影便從令牌當中涌現出來,甚是威武!
“天龍令牌!”守門官兵失聲大叫了一聲,隨后仿佛反應過來了什么一般,對著身邊還在發呆的同伴急喝道:“快!快去稟告省督大人,欽差大人到!快點啊!”
守門官兵身邊的同伴聽到守門官兵的急喝聲,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先是畏懼的瞄了唐瑾一眼,然后便磕磕絆絆的飛速跑進了城主府內,看來是去找那楊耀延了。
看到同伴已經進去稟告省督大人,城門官兵把天龍令牌恭敬地雙手遞回到唐瑾面前,恭聲說道:“不知道欽差大人到此,冒失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不要說守門官兵一個小兵,怎么會認識天龍令牌。當兵,學的可不僅僅是殺敵之術,這認識大唐各個令牌的含義便也是其中一道課程。這天龍令牌,是大唐欽差專有,持者可代替皇上巡查天下的,守門官兵又怎么會不知道?
唐瑾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后向城主府內看了一眼,又看向了那守門官兵。
守門官兵看著唐瑾的眼神,會意的說道:“欽差大人,請跟我來。”說完,帶著唐瑾向里面走去。
欽差大人,手持天龍令牌,見天龍令牌如見皇帝本人,自然是不用通報便可以進來這城主府。
城主府很大,而且很華麗。一路上金石為瓦,白玉為階,四周綠草成蔭,各種盆景數不勝數,各色的蝴蝶在上面纏繞,盤旋,讓人看了便心曠神怡。
“哈哈哈,不知道是哪位欽差大人前來啊?之前沒收到朝廷的消息,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啊。”唐瑾還沒走多遠,便聽到一陣豪爽的大笑從不遠處傳來,接著,一個體型彪悍,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從府里面走了出來。不過那正不斷亂動的小眼睛,卻表現出這個人并不像表現出來的那么粗獷。
此人正是楊耀延!
“欽差大人,你這……”楊耀延還待接著再說兩句什么,離近了看清唐瑾后卻是一個哆嗦,想也不想的便跪了下來:“老奴楊耀延,見過天驕王爺。”
楊耀延自稱老奴,卻沒有說老臣。由此可見,這楊耀延與皇帝的關系了。
四周的官兵奴仆看到楊耀延跪了下來,先是一愣,接著便也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見過天驕王爺!”
“哦?”唐瑾頗感興趣的看著低頭跪在自己腳下的楊耀延,問道:“你認識我?”
楊耀延沒敢抬頭,恭聲回答道:“僥幸得到過王爺的一幅畫像。”
“嗯。”聽到楊耀延的回答,掃了一眼依舊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的眾人,揮手道:“起來吧,不必多禮了。”
“謝王爺!”聽到唐瑾的話,楊耀延道了聲謝,站了起來。
四周眾人看到楊耀延站了起來,才跟著楊耀延站起來:“謝王爺!”
“王爺,請跟我來,咱們先到大廳再說。”楊耀延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跟在唐瑾身側,帶唐瑾走了進去。
到了大廳,唐瑾便先自顧的坐在了主位上面,端起仆人早就已經沏好了的熱茶。喝了一口,抬頭看了看依然站著的蘇挽歌還有楊耀延幾人,揮了揮手指向大廳下首左右兩排的座位,說道:“大家坐啊,不必多禮。”
聽到唐瑾的話,蘇挽歌和明智便坐了下來,程寅卻站到了唐瑾身后,說道:“我站在公子身后便好。”而楊耀延卻是連連擺手,說不敢。
看楊耀延不肯坐,唐瑾也沒有再客氣,對著楊耀延開門見山道:“楊省督,小王這次來,是找你有事的。”
“嗯,請王爺說,老奴能夠辦到的事情,絕不推諉。”楊耀延恭聲道。
唐瑾拍了拍手中的風雷扇,淡淡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過小王在這一路上,遭到了幾回劫殺。”
聽到唐瑾的話,楊耀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有人敢在大唐境內劫殺大唐的天驕王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么!楊耀延狠聲道:“王爺,是誰?”
“你境內的一個家族,江虞城的陳家。”唐瑾的回答不咸不淡。
“老奴境內的陳家?!”楊耀延聽到唐瑾的話,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他萬萬沒有想到,敢頂風作案的,竟然是自己轄內的家族!楊耀延滿頭大汗,看著依舊在把玩著自己折扇的唐瑾,心中如同被壓了千斤巨石一般。
噗通——
楊耀延嚇得噗通一聲跪在了唐瑾面前,抖聲說道:“王爺,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老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看著楊耀延的表現,唐瑾笑了笑,伸手輕拂起楊耀延,溫聲說道:“哎?怎么能怪你呢?這是小王跟他們陳家的仇怨,你可不要亂往自己頭上扣大帽子啊。”
“是是是。”聽到唐瑾的話,楊耀延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道:“那王爺您的意思是?”
提到這,唐瑾的目光陡然一寒:“滅他全族!”
當初,陳家的二公子便是聽聞,自家旁邊的東安城蘇家大小姐長的貌若天仙,才聞香而來,一見面當場驚若天人!連忙回到家讓家族長輩上門提親。本來這豪門之間的聯姻倒也沒什么,關鍵是這陳二公子的名聲太不好了。風流多情,家中已經有好幾房妻室便不說什么了,傳聞還有點心理變態,玩殘玩死了好幾個女人。這蘇挽歌作為蘇家大小姐,也是被蘇家家主和長老百般愛護,怎么可能讓蘇挽歌嫁給陳二公子這種人?就這樣,一個想要娶,一個不想嫁,兩家之間便開始了硝煙彌漫。但蘇家最終還只是個三流家族,家族勢力比陳家弱了不止數籌,一直都是被壓著打的。
要說這家族之間,本來也不可能因為小輩這點事便起爭執,歸根到底還是個面子問題。陳家當著眾勢力的面向蘇家提親,被蘇家拒絕了,這不如同是被人當面捆了一巴掌么?由此,陳家開始追著蘇家猛打。無論是商業上,武力上,還是家族上,蘇家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壓。
后來,蘇家家住便讓人帶著蘇挽歌趕去定天都城,尋找自己一個在京做官的好友。因為怕蘇家發現,都沒敢派高手護衛。沒成想,如此謹慎,陳家還是不知道在哪得到了這個消息。先一步在定天城找好人,威脅蘇家家主的好友,不準對蘇家施以援手。就這樣,蘇挽歌跟胡先生風塵仆仆的趕去定天都,又風塵仆仆的趕回來,一路的心酸。
這要不是好運碰上了唐瑾,沒準蘇挽歌現在已經被陳家抓回家中,讓那個陳家二少爺泄憤,玩弄致死致殘了。
聽蘇挽歌平靜的說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說唐瑾,便是那楊耀延也是氣憤不已。蘇挽歌語調雖然平靜,可大家都能從她的口中聽到那難以掩飾的憤恨!
“王爺,您什么時候要人?要多少人?”楊耀延抱手恭敬地對著唐瑾問道。
唐瑾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人嘛,今天就開始整備吧,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上那江虞城。至于人數?呵呵,就按規矩來吧。”
“按規矩來?”楊耀延有些吃驚,然后看了看唐瑾那肯定的表情,點點頭道:“那好,老奴現在就下去整頓兵馬。老張,進來帶王爺和王爺的朋友去東廂那里,安排上好的房間!”
隨著楊耀延的話音落下,門外走進來一個羊胡須的老伯,一身淺灰色錦衣,朝著唐瑾幾人行了個禮,溫聲說道:“王爺,兩位公子,小姐,請跟小的來。”
帶著蘇挽歌幾人跟著走了下去。看到唐瑾幾人下去了,楊耀延才放心的出去。
當天傍晚,東廂,唐瑾的房間外。
皎皎月光布滿了一地的寒霜,為院子內的盆景假山還有那一塘清水,染上了一層銀白色的清輝。
唐瑾坐在院子內的墨玉凳上,右手的風雷扇不斷的敲擊著墨玉桌,在清冷的院落內蕩起了一陣“蹬蹬”的聲響。
“民女蘇挽歌,見過天驕王爺。王爺吉祥。”忽然,蘇挽歌的聲音從唐瑾身后響起。
聽到蘇挽歌的話,唐瑾敲擊石桌的手猛地一頓,轉過頭來,唐瑾看著蘇挽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挽歌,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蘇挽歌臉上依舊是平靜無波,看不出一絲感情波動:“回王爺,小女子哪出也沒唱。”
“你!哎……”唐瑾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
自從今天早上,大家得知唐瑾的真名,并且知道了唐瑾天驕王爺的身份之后,臉上便一直是這種不咸不淡的表情,就連說話都不冷不熱的。
唐瑾知道,蘇挽歌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一直都對自己有意思。而且蘇挽歌也曾多次委婉的表明自己的心跡,可是,一,唐瑾現在還不想找女人;二,也并不喜歡蘇挽歌,雖然說蘇挽歌長的很漂亮。所以唐瑾每次都不著痕跡的給推脫了,蘇挽歌也一直為此黯然傷神。
對于唐瑾多次隱晦的拒絕自己,蘇挽歌原本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所以唐瑾才不喜歡她的,但是她相信日久生情,早晚有一天唐瑾會喜歡上她,甚至是愛上她的。
直到今天,知道了唐瑾的身份之后,蘇挽歌心碎了一地。原來他的真名是唐瑾,自己一直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原來他便是天下十大少年天才當中的一王,大唐天驕王爺唐瑾,自己的身份連做他的侍女都不配!而這么卑微的自己,又有什么資格去愛他,那么驕傲的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他呢。
知道唐瑾身份的那一刻,蘇挽歌的心,不由的刮起了一陣寒風。
“挽歌,不管怎么樣,咱們還是朋友,不是么?你何必這樣呢?”唐瑾無奈的揉了揉頭,對著蘇挽歌苦口婆心的勸道。
蘇挽歌凝視著唐瑾,淡淡的說道:“小女子,又有什么資格做王爺的朋友。”
“你別這樣好不好,我一直都當你是我的朋友啊。”
“小女子不敢高攀。”
“挽歌!”
“在,王爺。”
唐瑾不停地勸著蘇挽歌,蘇挽歌的表情依舊淡然如水。
“好了!”看著蘇挽歌的表情,唐瑾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隨你怎么樣吧,懶得管你。”
說完,唐瑾站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被唐瑾一拍桌子,嚇了一大跳的蘇挽歌,看著唐瑾從熱情急躁忽然變得冷漠的表情,毅然擦著自己走過去,沒有一絲停頓的背影,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果然,果然!”蘇挽歌眼中噙滿淚水,泣聲對著唐瑾的背影喊道:“唐瑾,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卑微,看不起我的主動,對!你高高在上,我高攀不起!那我以后不再理你好了吧!咱們以后就是陌生人好了吧!”
“好!太好了!”唐瑾猛的一拍手中折扇,背著身形扭頭說道:“你要是非這么覺得,我也無可厚非,隨便你吧!哼,無理取鬧!”
說完,唐瑾自顧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唐瑾你給我說清楚,你給我出來!”
聽到唐瑾的話,蘇挽歌氣急敗壞的喊道,話語中帶著哭音。
蘇挽歌一改往日溫柔淡漠的形象,在門放肆的大喊著,唐瑾不禁搖了搖頭:“哎,女人吶。”
這一夜,蘇挽歌在唐瑾門外哭喊了好久,折騰出了很大聲響。幸好,程寅與明智很識趣,沒有開門出來看。府內的下人也沒有進來打擾。
第二天清晨,天空萬里無云,陽光明媚。
唐瑾的房門打開,唐瑾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太陽深了個懶腰,慵懶的說道:“好大的太陽啊,溫暖的太陽,我喜歡。是個殺人滅門的好天氣。”
也不知道溫暖的陽光,萬里無云的天空,怎么就跟殺人滅門扯上了關系。
“嗯?”唐瑾看著門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蘇挽歌,心中不禁一痛。
昨晚本來以為她嘶喊完了之后,便會回到自己的屋子的,沒想到她竟然就趴在了院子里,這么睡了一夜。
唐瑾上前,橫抱起蘇挽歌,踢開了她的房門,把蘇挽歌放在床上,看著蘇挽歌紅腫的眼圈,不禁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輕輕的走了出去,慢慢帶上了房門。
待唐瑾走到大廳的時候,楊耀延和明智唐寅已經等在了大廳。
“呦,各位,起的挺早啊?”說完,看向了正閉眼睛,查著佛珠的明智,調侃的問道:“怎么?小和尚,我這去殺人,你也跟著?”
明智睜開了眼睛,溫聲說道:“阿彌陀佛,唐施主要殺人,小僧自知攔不得。所以小僧想要跟著唐施主前往,為死去的魂魄念誦往生咒。希望他們早登極樂。”
“噗哧……”聽到明智的話,唐瑾口中的一口熱茶猛地噴了出來。看著一臉嚴肅表情的明智,唐瑾心中暗想:我這服務還挺周到呢,不光把人弄死了,還一直送到西天。
看著唐瑾正忙著擦自己的嘴,楊耀延上前說道:“王爺,十萬人馬已經備齊,只待王爺一聲令下,便可包圍那江虞城,讓那陳家之人一個都別想逃!”
手持天龍令牌,便可在緊急情況下調動十萬軍隊。王爺的事,那肯定是緊急的事了!所以,這十萬軍隊,便是“按規矩”來的。
“等等。”唐瑾擺了擺手,“等蘇挽歌起來的吧,帶她一起去,順便我把她送回家。”
“是,王爺。”楊耀延點點頭,雖然覺得這么多人就為了等一個女人有點不妥,卻也不敢說什么。
就這樣,一行人等在這大廳當中,喝茶的喝茶,發呆的發呆,還有外面校場上正整裝待發的十萬大軍,一起等著這蘇挽歌起床。不知道正在沉睡當中的蘇挽歌如果知道了,是否還會睡得下。
日上三竿,蘇挽歌終于從門外慢慢的走了進來。
揉了揉紅腫的眼眶,看著大廳的幾人,疑惑道:“怎么?不去找陳家了么?”
大廳幾人看向蘇挽歌的目光有些怪異,不過看唐瑾三人都沒說話,楊耀延便上前回道:“蘇小姐,王爺讓我們等你醒來再走。現在你醒了,咱們走吧。王爺?”
“嗯。”卻沒有看蘇挽歌,而是自顧的走出了門外。
“這……為了,等我么?”蘇挽歌紅腫的眼睛看向唐瑾的背影,閃過了一絲復雜的波動。
幾人到了校場,看著整裝待發的十萬軍隊,蘇挽歌眼中更是異彩連連。便是因為等自己,這十萬人在校場上站了一早上么?難道……偷偷看了旁邊的唐瑾,蘇挽歌臉紅了起來。
“走!”沒有講話,沒有鼓勵士氣,楊耀延一個字說的簡單而有效。
隨著楊耀延的話音落下,十萬大軍被各個軍官指揮著,迅速的移動了起來。
人過一萬,無邊無沿。這十萬軍隊動起來,那氣勢,也是非同一般。
江虞城,就在洛弛城東面,距離不過幾十里。
十萬大軍雖然說行動有些緩慢,卻是也不過兩個多時辰便趕到了江虞城。
江虞城城墻上的官兵們看到那由遠及近,浩浩蕩蕩的十萬大軍,臉色激變,大聲呼喊著:“關門,快點,關門,關城門!”
四方大門被快速的關上了,而十萬大軍也不久便到達了江虞城城腳下,把整個江虞城包圍了起來。
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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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十萬大軍把江虞城給團團包圍之后,江虞城內的官兵也早已經站在了城墻上,嚴陣以待。
大唐各個城的城防,除了邊沿城市還有各省的省城以外,每個城市最多的儲兵量是一萬人,省城是十萬人。這么一對峙,雙方的兵力差距便看出來了。城上的人明顯少。
而楊耀延這次把城內的士兵幾乎全帶出來了。會有什么事?大唐境內,自己還是內地城市,能有什么事?誰敢生事?
“楊耀延,你帶兵圍了我江虞城,是什么意思?想要造反么!”經過這么長時間,江虞城內的城主唐亮早已經走了出來,指著楊耀延大喝道:“你以為有圣上恩寵便可以無法無天了么?你好大的膽子!待我定要上奏折參你一本!”
江虞城的城主唐亮,祖上是大唐第七十四代王爺,被派到了這江虞城來當城主,代代相傳,一傳就是幾千年。唐亮身為當代城主,面對楊耀延這一省省督卻是凜然不懼,指著鼻子便呵斥了起來。
一省省督,確實比他們這些城主大上了一級,名義上各城的城主是受到省督轄制的。不過這省督經常換,一城的城主卻是代代相傳。再加上各城城主也是有皇家血脈,屬于皇親國戚。所以每代的省督對于各城城主的所作所為一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時常把本省的情況如實匯報給皇帝便行了,只相當于皇帝在每省安插的眼睛。
唐亮自認沒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所以對這楊耀延也并不懼怕,現在還想著找機會參他一本。
“哼哼!唐亮,你省省吧。還參我一本?你有那時間還是想想怎么跟圣上他老人家解釋吧!”楊耀延不屑的看了唐亮一眼,說道圣上的時候,還朝北方拱了拱手。
“嗯?”唐亮被楊耀眼的話給唬住了,猛地一驚!想了好幾遍都沒有想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大到要把他江虞城圍起來。要知道,這圍城,可是按照造反的規格來辦的啊!也就是說,今天楊耀延把他唐亮的江虞城帶兵圍了,兩個人肯定有一個有罪,而且還是造反這種大罪!到時候鬧到皇帝那去,不是楊耀延造反,那便是他造反了!
此時看楊耀延一臉有恃無恐的樣子,唐亮心里打起鼓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楊老哥,你看,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笑話!”楊耀延冷聲回道,“你還是向王爺解釋吧!”
王爺?聽到楊耀延如此說,唐亮心中咯噔一下:哪個王爺來了?怎么回事?
楊耀延說完之后,便側過身子,把背后露了出來。唐瑾眾人從后方慢慢走上前來。
唐瑾站在眾人前面,在十多萬人的注視下,沒有一絲不自在:“唐亮郡王,你可認識本王爺?”
唐亮抻著脖子,仔細打量著遠處的唐瑾,越看越眼熟,只是想不起來是誰了。這么年輕的王爺,自己還有印象……猛地,唐亮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誰,慌忙跪在地上,大聲喝道:“江虞城城主,大唐第一百一十五代子孫,郡王唐亮,見過天驕王爺。愿王爺長生不死,福比天高。”
這唐亮按輩分是大唐第一百一十五代子孫,比唐瑾還高一代,但是在身份上就不如了。身份上唐亮是大唐以前的王爺,隔著幾十多代的一個后人,只是個郡王。而唐瑾卻是親王的兒子,大唐封號王爺!比唐亮身份高了不止是一等兩等。
“嗯。”唐瑾滿意的答應了一聲,然后便不再說話,淡漠的盯著城墻上的唐亮。
唐亮雖然是站在高處看向唐瑾,但卻有一種被唐瑾俯視的感覺。唐瑾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天生貴氣,還有那淡漠的眼神,無一不給了唐亮心理上極大的壓力。
身為皇室中人,雖然只是已經不知道被隔了多少代血脈的“遠親”皇室,但是唐亮還是知道眼前這位天驕王爺在大唐的受寵程度的,而且比一般高官知道的多很多。今天既然是他帶兵圍的自己江虞城,要是誤會還好,要不是誤會,那就算今天把自己的城屠了,他也不會怎么樣。念頭及此,唐亮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敢,敢問王爺,您帶兵圍了我這小小的江虞城,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此時,唐亮的心已經抽搐了起來,生怕真是自己不知道哪得罪了面前這小祖宗,被滅了門。
“自然不是什么誤會,小王還不至于無聊到這個程度。”唐瑾皺眉道:“小王從定天都出來,一路南下,卻在路上被人劫殺了好多次。而劫殺小王的,便是你江虞城的人。”
“什么?!”唐亮尖叫起來,聲音變得又高又細:“冤枉啊,王爺!小的跟這一點關系都沒有啊!王爺,您看您是不是弄錯了,小的……”
聽到唐亮的尖叫,唐瑾不悅打斷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小王傻么?誰要殺小王,小王都能弄錯!”
感覺到唐瑾的不悅,唐亮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不是,不是,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行了,你快給小王開門。小王自然知道跟你沒關系。但是你要是再關著門,小王就得思量一下,唐亮城主是不是跟叛黨有什么勾結了。”唐唐亮聽到唐瑾的話,驚得一頭汗,連忙大聲尖叫:“快,快開門,快點,都給老子快點啊!”
由不得唐亮不著急,既然知道了唐瑾來找的不是自己,那要是再不開門,很可能就要被對方歸類到“叛黨”一類。這兩軍對峙還好說,要是對方真有人想要害他,先發起攻擊,兩軍打起來,這造反的罪名便被自己坐實了!所以唐亮趕緊讓人把城門給打開來,放唐瑾眾人進來。
看到唐亮把城門大開,楊耀延得意的笑了,對著后方的將官們大喊道:“每個城門留下一萬士兵看住了,一個蒼蠅都不許給王爺飛出去。剩下的,全跟著我進城!”
說罷,站在唐瑾身后半步位置,帶著眾士兵,緊跟著唐瑾進了城。眼神得意的掃向正在擦著冷汗的唐亮,很有一種狐假虎威的感覺。
除了四萬士兵繼續圍著這江虞城,剩下的六萬士兵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城內。不顧及四周群眾畏懼的眼神,眾士兵又分出一萬直接奔向陳家,把陳家包圍起來。剩下的五萬便開始在這江虞城行走起來,防止目標逃脫。挨個人家搜!直到記錄當中的陳家主要人物的人頭全部湊齊之后才會停手。
先讓四周士兵前進,唐瑾幾人不緊不慢的走在江虞城大街上,慢悠悠的向著陳家府邸走去。
陳家雖然在大唐也只能算是個二流家族,但是在江虞城卻是第一大家族,家族駐地相當好找。大門比城主府的還要寬,門上的牌匾比城門上的石匾還要大。這便是陳府了。
“陳家!江虞城陳家!呵!好大的威風!”唐瑾看著陳家的大門,聲音當中透著一股冷意。
一萬士兵把陳家給圍了起來,唐瑾明顯聽到里面一陣慌亂聲,持續了一陣后,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吱呀——
隨著一聲開門上,陳府的鮮紅色大門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
大門拉開后,一個紫杉中年人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看到楊耀眼,拱手笑瞇瞇的問道:“楊省督,你看,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要是有什么事,楊省督盡管說,我們陳家一定是全力配合!”
這紫杉中年人,正是陳家這一代家主:陳明澤。有洞虛三級的修為。
看到這陳澤明一出來便向自己奔來,楊耀延先是掃了身旁唐瑾一眼,心中暗罵:這個陳澤明是當家主時間太長,當的腦子秀逗了吧?一點都不會看事兒。這明顯的一行人都以王爺為尊,他還直接朝自己奔來,不是惹不自在呢么?
楊耀延面無表情的看著陳明澤,沒有說話,而是又后退了半步,跟唐瑾拉開了一步距離,明顯的突出唐瑾。
陳澤明看到楊耀延這明顯的暗示舉動,不由得一怔,然后把目光看向從自己出來便沒有太過在意,一直站在楊耀延身前半步的練氣期華服少年,小心的問道:“不知……不知這位公子是?哦,本人是這陳家的家住,陳澤明。”
“呵。”唐瑾淡淡的掃了陳澤明一眼,不屑的說到:“陳家家主?什么東西?就你也配上前來跟我說話?讓你們家老祖宗來吧。”
“你,你你……”聽到唐瑾的話,陳澤明臉色大變,伸手指著唐瑾,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要是別人這么說,他肯定早就上前一巴掌拍死了。可是今天形勢不同,這密密麻麻的士兵已經把自家給圍了,這明顯是領頭人的華服青年,別說罵他,就是現在揍他一頓,他也不敢還手。形勢沒人強啊!
看著被唐瑾氣的說不出話的陳澤明,楊耀延上前善意的勸道:“你還是把你家老祖宗叫出來吧,今天這事,呵呵,你還真解決不了。”
聽到楊耀延也這么說,陳澤明一時間遲疑了起來。
這楊耀延他是知道的,天閑省的省督。自身實力深不可測,身旁更是高手如云,而且為人圓滑,對大唐十分忠心,深得當今圣上的喜愛。這在平時,是連他們陳家都要仰視的存在,如今竟然心甘情愿的站在一個青年身后,可見這個青年身份著實不凡。可是,現在老祖宗卻在閉關…
“哈哈哈,各位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跟小老兒說說。我想小老兒有這個資格吧?”就在陳澤明正糾結的時候,陳府內傳來了一陣大笑聲。然后只見三個人影從陳府走了出來。
“陳家老祖宗:陳炎,陳林,陳嘉。那個陳炎有合體期修為了,至于剩下的兩人,也只不過是分神期罷了。”看到三個人從里面出來,楊耀延伸手指著這三人,為唐瑾解釋道。
“哦。”朝著三人招了招手,冷聲道:“陳家的老祖宗是吧?呵,不夠資格又能怎么樣呢?你們陳家也就這點資本了吧?還能找出來更大的主事人么?”
“小子,你…”聽到唐瑾的話,陳炎身邊的陳林便先忍不住了,指著唐瑾便要罵,卻被陳炎伸手擋了回去。
聽到唐瑾的話,陳炎并沒有動怒,聲音依舊溫和道:“小兄弟,怎么這么大火氣?若是我們陳家人惹的你,你說出來,小老兒定當讓他出來賠罪!”
“賠罪?”唐瑾不屑的撇了撇嘴,“賠罪要是有用,我帶兵圍你們陳家干嘛?還有,誰是你小兄弟!你可以叫小王一聲天驕王爺。”
什么!聽到唐瑾的話,當場的陳家眾人全部被震住了!天驕王爺?大唐的天驕王爺?滅了好幾個一流宗派的天驕王爺?
想起傳說當中天驕王的狠辣,饒是以陳炎的淡定也是冷汗直冒,拱了拱手,腰也彎了起來,恭聲道:“原來是小王爺,小老兒不知王爺身份,先前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海涵。”說完,還拉了拉身邊的兩人,對著不遠處的陳澤明也使了個眼色。
陳家眾人此時也反映了過來,齊齊躬下腰:“先前冒犯之處,還請王爺海涵。”
“呵呵,海涵,海涵。”看到陳家人放低姿態,唐瑾冷笑了兩聲,還沒等陳家眾人放松神色,便接著說道:“反正你們陳家惹小王也不是一次了,比這更嚴重的事情都發生了,這點事,小王也不在意了。”
聽了唐瑾的話,陳家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都是面帶疑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唐瑾這個煞星。
最后,還是陳炎上前問道:“這個……王爺,您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我們陳家再大的的膽子,也不敢惹您啊。”
“哼!不敢惹?我看是沒少惹吧?”唐瑾冷聲道:“小王從定天都一路南下,途中竟然遭受到你們陳家兩次刺殺!差點死在路上。你們陳家還想怎么惹我!嗯?”
聽到唐瑾的話,陳炎幾人臉色巨變,抖聲道:“王爺,冤枉啊,王爺,這一定是別人想要陷害我們陳家!一定是這樣的!”
“是么?”唐瑾的聲音寒的有如寒冰,側身讓出身后的蘇挽歌,看向陳家眾人,問道:“這位蘇家蘇挽歌大小姐,你們應該認識吧?”
陳家眾人看到蘇挽歌之后,臉色齊齊一變,難看不已。在場眾人都不是傻子,蘇挽歌一出來,對于唐瑾為什么會遭到刺殺,已經猜得不離十了。
“誤會!誤會啊!王爺,我們陳家并沒有向王爺動手的意思啊!”陳炎連忙向唐瑾解釋,然后把目光看向已經渾身抖個不停的陳澤明,面色鐵青的說道:“去!把那個畜生給我帶上來!當著王爺面給我千刀萬剮了!”
“是,是!”陳澤明面色蒼白的回答道,轉身向府內走去。此時的陳澤明也是心疼不已,因為老祖宗要帶上來千刀萬剮的畜生,正是自己的二兒子:陳凱!
想要棄卒保帥么?唐瑾看到此,不禁冷笑一聲:“不必了,那個牲口要死,而你們,也要死!我要你們陳家全族,為!他!陪!葬!方消我心頭之恨!”
聽了唐瑾很辣的話語,在場眾人的臉色皆是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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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唐瑾冷冽刺骨的話,陳炎一直溫和的神色也陰沉下來,卻并沒有接唐瑾的話。
很快,陳澤明便從府內走了出來,臉色鐵青,手中還提著一個約摸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是陳家二公子:陳凱。
此時的陳凱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四肢不斷的甩動,拍打著陳澤明,口中嘶喊道:“父親,你放開我啊,你干什么啊,父親,我是你兒子,我是你親生兒子啊!父親,你不能把我交出去啊!父親你救救我……”
對于陳凱的嘶喊求救,陳澤明不聞不問,一直提著走到唐瑾面前,把陳凱仍在地上,低著頭道:“王爺,這不肖子全憑王爺處置了!”
陳澤明的聲音低沉而恭敬,但是并沒有人看到,此時正低著頭的陳澤明眼睛里涌現的無奈和殺機!
自己親手把自己的兒子往火坑里送!這是哪個父親也不愿意做的。但是沒有辦法,為了家族,為了大家,只能犧牲小我。此時的陳澤明也只能期望唐瑾給陳凱一個痛快,并且能在殺完陳凱之后便消氣,放過他們陳家。
聽了陳澤明的話,陳凱的神色愈加恐懼,語氣也更加的激動了起來:“父親,不要,不要啊,不要把我交給他,孩兒還不想死,不想死啊!父親,您不認識孩兒了么?是我啊,我是陳凱,我是您的二兒子,您的親生兒子啊!”
看著此時正抱著自己大腿,痛哭求救的陳凱,陳澤明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然后一腳把陳凱踢開,自己走回到了老祖宗身后。
就在陳澤明剛在陳炎三人身后站定,從陳府內又跑出了一個華服婦女,磕磕絆絆,不顧身邊眾下人的阻攔,猛撲到陳澤明腳下,哭喊道:“老爺,你怎么這么狠心啊!你怎么能就狠心這么把凱兒送出去,就把凱兒的命送掉啊!那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老爺!”
說完,華府婦女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會,似乎是又看到了前面的三位老祖宗,連忙爬上前去,跪倒在三位老祖宗面前,不停的磕頭:“老祖宗,求求您救救凱兒吧,求求您們了!”
華服婦女不停地給三位老祖宗磕頭,不一會,地上已然出現了一攤血跡。
“你這是干什么!婦道人家知道什么!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趕緊給我滾回去!”看到正不斷給三位老祖宗磕頭的妻子,陳澤明也是一陣心酸,不過還是走上前去,一把扯開了妻子,喝罵道:“凱兒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那么嬌慣他,他能像今天這樣么!惹了不該惹的人,自己死了倒是沒關系,還為家族惹上了大麻煩!孽子!”
說完,陳澤明揮揮手,召來身后的家丁,指著依舊哭個不停地妻子說道:“快來把夫人拉回去,省得在這丟人現眼!”
聽到陳澤明的話,后面的家丁連忙走上前來,扯著陳夫人,不斷的向府內走去。
看著不斷掙扎叫罵的妻子,還有被唐瑾踩在腳下,依然哭喊個不停地兒子。陳澤明的眼圈也是微微泛紅,心中如同被澆上了醋一般,心酸不已。
陳澤明在心中默默念到道:云兒,對不起了,是丈夫沒用,保不住兒子。如果今天我沒有家族,沒有族人,只是我單身一人,陳某便是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兒子受到一絲傷害。可是不行啊,我是族長,我要為自己的家族還有族人負責。對不起了,云兒,對不起了,凱兒。我寧愿讓你們恨我,也不能把家族推到萬劫不復之地。因為我可以不是個好夫君,也可以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我必須是個好族長!
一滴眼淚悄無聲息的從陳澤明眼中低落,又趕緊被陳澤明伸手拭掉,生怕被別人看到。
只是,陳澤明不知道,他還是小瞧了唐瑾的冷血和很辣。即使今天他把自己兒子交了出去,依然擺脫不了他們家族覆滅的命運。
對于眼前的一幕幕,唐瑾冷眼旁觀,嘴角劃起一抹冷笑。悲劇?唐瑾看的太多了。
“唐瑾,不如,算了吧?”看到剛才的一幕幕,唐瑾并沒有什么表示,唐瑾身后的蘇挽歌卻是有些于心不忍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第一次跟唐瑾說了話。
看到蘇挽歌向唐瑾求情,一直在唐瑾腳底下掙扎求救的陳凱,宛如看到了一道希望的曙光,筋疲力竭的身體似乎又回沖了一點體力,雙手掙扎著向蘇挽歌的腳抱去,大聲嘶喊著:“蘇小姐救救我啊!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您發發善心,發發善心,跟王爺求求情,求求您…”
看到陳凱向自己的腳抓來,蘇挽歌猛地把腳向后退了一步。幸好,唐瑾踩的很緊,并沒有被陳凱掙脫開來。躲過了陳凱的雙手,蘇挽歌舒了一口氣,不過看到此時唐瑾腳下的陳凱,心中卻是又軟了幾分。
此時的陳凱,雖然身子被唐瑾踩住,雙手卻不斷的掙扎,仿佛溺水了的人努力想要抓住自己救命的稻草。頭沖著蘇挽歌這個方向,重重的向地下的大理石地面磕去。雖然身子被唐瑾踩住,頭抬得并不高,卻也架不住大理石地面堅硬,和陳凱的血肉之軀脆弱。不一會,地上便是一套血跡。
“唐瑾?”蘇挽歌又弱弱的叫了一聲唐瑾。
唐瑾皺了皺眉,看都沒看蘇挽歌,語氣卻異常堅定:“不行,今天他們全都要死!否則傳出去我堂堂天驕王,做事虎頭蛇尾。被人多次刺殺,卻是帶人來嚇唬嚇唬人家便算了,以后豈不是都要來刺殺我?”
說完,瞥了一眼蘇挽歌,看到蘇挽歌略帶點黯淡和委屈的神情,唐瑾的聲音又軟了下來,接著說道:“就算我可以不要面子,不怕以后的刺殺。那你想想,今天是有我幫你,如果沒有我,他們陳家會放你們蘇家一馬么?不會吧。嚴重點說沒準你們蘇家便會因此覆滅。往輕點說,你最少也會下嫁給這個廢物!呵,聽說這個廢物還有點心理變態?喜歡玩弄美女?沒準此時的你已經被他玩殘玩死了。你求他,他會放過你么?不會!所以,不要有婦人之仁!”
聽到唐瑾的話,蘇挽歌沉默了,扭過頭,不再看陳凱和陳家眾人。一來,唐瑾說的確實有道理。二來,蘇挽歌也不愿為了一幫自己的仇人,而惹唐瑾生氣。
看到蘇挽歌也別過頭去,陳凱徹底的絕望了。看了看沉默的蘇挽歌,又看了看無聲的自家眾人,陳凱的眼神一片空洞。此時的他,對于生,已經沒了一點希望。
踢飛腳下一臉死寂的陳凱,唐瑾一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了陳炎,帶著些許玩味。
陳炎看著唐瑾投向自己的目光,忽然間眼神有些躲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一個只有練氣期修為的少年看的心虛。也許是因為對方的身份和勢力吧?陳炎也只能如此的安慰自己。
看著躲閃的陳炎,唐瑾笑了。他卻是知道,這是為什么。氣場!一個身居高位的上位者,身體當中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場!
唐瑾向身后招了招左手,楊耀延看到跟前了一步,走到唐謹身邊,恭聲問道:“王爺,有什么吩咐。”
“攻!”
“是!”
簡單的回答,兩句話,兩個字,卻是讓對面陳家人臉色大變!
陳炎顫抖的伸出了手,手上青筋暴露,指著唐瑾,厲聲問道:“你不遵守諾言!我們都已經把陳凱交了出來,你為什么還要攻打我們陳家!”
聽到陳炎的問話,唐瑾翻了個白眼:“我有說過要放過你們陳家么?好像我早就說過,要你們陳家,為他陪葬吧?”說完,唐瑾還伸手指了指趴在不遠處的陳凱。
“你!”陳炎語氣一噎,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萬萬沒想到,唐瑾如此年紀,卻果真這么狠!外界的傳言不僅沒有夸大,而且還有點描述的不夠!
心狠手辣,瑕疵必報,冷血無情,已經不能形容唐瑾的為人了!
唐瑾二人在這廢話,楊耀延卻是一點都沒有拖延,飛速把唐瑾的命令傳達了下去。只是幾句話的時間,四周的士兵便開始攻擊陳家了!
看著圍攻自家的大唐士兵,陳炎忽然感覺到一陣無力。揮了揮手,陳炎對著身后已經被驚呆了的陳澤明喊道:“趕緊回去安排!護送咱們陳家的年輕一代趕緊走!能逃得一個便逃一個!千萬不能讓咱們陳家的香火斷絕了!我們來拖住他們。”
陳炎說完,又把目光看向了唐瑾,眼神透著一股狠厲和憤恨!厲聲說道:“小子,納命來!”接著,便是一柄飛劍朝著唐瑾飛去!直取唐瑾項上人頭!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陳炎也沒有時間浪費那功夫,裝老好人了,直接對著唐瑾發起了攻擊!
叮——
就在陳炎的飛劍飛向唐瑾的時候,一到人影忽然閃現到唐瑾面前。人影手持雙月彎刀,一下子便把陳炎的飛劍擊飛出去!
“大膽陳炎!竟敢對我大唐天驕王爺動手!我看,還是你納命來吧!”人影擊開飛劍之后,便向著陳炎直沖而去,想要斬殺陳炎。
陳炎凜然不懼,也對著那人影沖了過去,憤恨道:“老子都被抄家滅族了!還有什么大膽不大膽的!”
就在那個人影跟陳炎對上之后,唐瑾身后又是沖出幾個人影,手持不同武器,跟著陳家另外兩老祖宗和各個高手對打了起來!
正是楊耀延帶來的軍中和洛弛城內的高手!
而從頭到尾,唐瑾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驚慌,依然是那副淡然看好戲的樣子,嘴角冷笑!
有人說小暖騙,小暖就費解了,公眾章節,也沒讓你掏錢,我騙你什么?你真逗。
往日在江虞城輝煌無比,如日中天的陳家,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堆廢墟!無數道人影閃動,一通亂戰!
唐瑾身邊跟著楊耀延還有蘇挽歌眾人,楊耀延恭敬地守在唐瑾身邊,防止有高手襲擊蘇挽歌閉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四周慘烈的戰況。而程寅看到四周一具具尸體,雖然臉色有些難看,卻還是堅持的睜著眼睛。他知道,若是以后要跟著王爺,這些事,少不了!
至于明智小和尚,卻是自顧的打坐在地,雙眼緊閉,不斷的撥動手中佛珠,口中念念有詞,為死去的陳家人念起往生咒來!
看著四周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唐瑾慢慢走到了還趴在不遠處的陳凱面前,踢了陳凱一下腦袋,冷聲說道:“記得,今日死去的所有人,皆是因你而死!”
聽了唐瑾的話,陳凱暗淡無神的眼睛忽然有了波動,恨恨的叫罵道:“你這個惡魔!殺人狂!你殺的人還要算在我身上!為什么!憑什么?!你會遭到報應的,你不得好死!”說著,身體也蹦了起來,伸出雙手,竟然要掐上唐瑾的脖子!
唐瑾還沒有動手,唐瑾身旁的楊耀延卻是早已經一腳上去,把陳凱踢到了一邊。知道唐瑾還不想讓陳凱死,故沒使用靈力。即便如此,也把陳凱踢的飛了出去,口吐鮮血。
掃了不遠處正在不斷吐血的陳凱一眼,唐瑾的話音依舊不緊不慢:“要不是你垂涎蘇挽歌美色,怎么會派人追擊蘇挽歌?要不是你派人追擊蘇挽歌,又怎么會惹上我?要不是惹上我,你陳家又怎么會滅族?呵,陳凱是吧?你看著,今天,你們陳家,一個人都跑不出去!”
聽了唐瑾的話,陳凱躺在地上,雙眼失神的看向空中,嘴中不停地喃喃著:不是我,不是因為我。不是我,不是因為我……
對此,唐瑾也只是報以一聲冷笑,轉過身,繼續看起這場大亂斗來。
呼——
一陣破空聲由遠及近,向著唐瑾奔來!正是一柄銀色飛劍!
不遠處的陳澤明竟然拼著被刺上一劍,飛劍向著唐瑾刺來!捂著肩膀處剛剛被刺出的傷口,看著自己的飛劍離著唐瑾越來越近,陳澤明癲狂大笑道:“小子,我要你死,讓我們陪葬!我要你為我們陪葬!”
看著飛劍越來越近,陳澤明的眼神也越來越興奮!他甚至已經看到了,飛劍刺到唐瑾頭上,唐瑾頭顱爆開的場景!他知道,他們陳家今天完了!所以,他臨死也要拉下唐瑾!
就在飛劍離唐瑾只有一米遠,眼看著就要刺中唐瑾的時候,飛劍下方忽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抓住了疾馳當中的飛劍!飛射而來的飛劍就這么被一雙手抓住,而那雙手卻一點事都沒有!
抓住飛劍的,正是一直站在唐瑾身旁的楊耀延,緊急關頭救了唐瑾一命!
唐瑾冷汗直冒,他萬萬沒想到,有人會冒死也要殺了自己!看向表情由興奮轉為不甘的陳澤明,唐瑾恨聲道:“殺了他!”
“是!”
楊耀延的手使勁一捏,那柄銀白飛劍便被廢成了兩截!楊耀延捏著劍尖,猛地向陳澤明甩去!
嗤嗤嗤——
劍尖飛馳,劃出了一陣陣破空之聲。
陳澤明看到向自己飛來的劍尖,下意識的便想躲,楊耀延卻是將手伸出,使出虛空凝形手印,把陳澤明抓住,讓陳澤明動彈不得!
不過是眨眼間,劍尖便劃過陳澤明的脖子,陳澤明的頭顱帶著驚恐不甘的神情猛地拋飛而起,劃過空際,帶出一趟血泉!看到陳澤明已死,楊耀延松開了手,只見一具無頭尸體血如泉涌,砰然從高空落了下來,淌出了一地鮮血。
陳澤明飛出的頭顱,好巧不巧的飛過了陳凱的頭頂嗎,從陳凱的眼前飛了過去,淋了陳凱一臉鮮血。
看到那個頭顱的面龐,還有那憤恨不甘夾雜著恐懼的眼神,陳凱覺得就如同是在看向自己。陳凱猛地捂住頭,本來的喃喃自語忽然變成了驚叫:“不是我,不是我,父親,不要那么看著凱兒,不是因為我。都是那個惡魔。不是我……”
瘋了!
看著面色癲狂的陳凱,即使心硬如鐵的唐瑾也不禁心軟了一下。深呼了口氣,唐瑾對著又站到自己身后了的楊耀延,淡淡道:“給他個痛快吧。”
點了點頭,楊耀延撿起剛才仍落在地上的斷劍劍柄部分,向著唐凱甩去,又是一道白光,劃過了唐凱的脖子。頭顱飛起,鮮血如注。
本來唐瑾的想法,是把陳凱掛在城墻不停放血。放上幾天,讓他受盡折磨而死。可是唐瑾還是放過了陳凱。放過了么?可能在唐瑾心里,給他個痛快,便算是放過了吧。
“大家快跑!分開跑!”雜亂的打斗聲當中,一陣呼喊吸引了唐瑾的注意力。
只見從陳府內,陸陸續續的出來一撥一撥的人,踏著倒塌的圍墻,從四面八方散去,想要逃走。仔細一看,每隊除了帶頭的年紀大點,基本上都是年輕人。
陳家的年輕一代!
唐瑾瞇起眼睛,聲音愈發的冷冽:“還像逃么?哼,楊省督,一個都不要讓他們逃了!”
“是!”
楊耀延的回答簡單明了,卻不待楊耀延轉身吩咐大家,圍擊這些想要逃走的陳家年輕一代,四周便已經一陣弩箭,向著那些想要逃走的陳家子弟射去!被射中的,無一不當場慘死。甚至一根弩箭可以穿死后面一大串人!
看到這些弩箭,在場的眾人瞳孔緊縮,皆是一驚:攻城弩!
“大膽賊子!不但妄想劫殺王爺,還想要逃走?哼,真是笑話。”就在陳家眾青年死傷慘重的當口,唐亮的聲音傳了出來。
竟然是唐亮帶著江虞城軍隊還有攻城弩,前來幫助唐瑾擊殺陳家眾人來了!
唐亮回到城主府,坐立不安,左思右想,還是帶人前來協助唐瑾殺敵來了!不求幫到什么忙,只求跟陳家撇清關系!
墻倒眾人推!
看到唐亮到來,還幫著唐瑾射殺陳家眾人,陳炎瞪大眼睛,眥睚欲裂:“唐亮!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枉我們陳家每代都向你們城主府進貢。如今我們陳家有難,不求你上前幫忙,沒想到你還來落井下石,擊殺我族小輩!好!好的很啊!”
聽到陳炎的話,唐亮雙面赤紅,斜了唐瑾一眼,看到唐瑾沒什么不愉,才放聲道:“陳炎老兒!你陳家叛上作亂,人人得而誅之!不要說你我兩家只是萍水之交,便是有什么深厚交情,也是留你不得!眾人!聽令,給我殺!”
唐亮說完,便不再給陳炎眾人說話的機會,指揮著眾人向陳家人攻去!一時之間,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陳家眾人壓力大增,已露覆滅之跡。
兩個時辰,這場大戰整整持續了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內,江虞城,除了膽子比較大的,幾乎是家家門戶緊閉。從遠處看,甚至能看到江虞城中,冒出的沖天血氣!
此時,往日金碧輝煌的陳府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在江虞城呼風喚雨,如日中天的陳家,被殺的雞犬不留!滅族!
即便是陳家自家修有逃生密道,也被楊耀延帶人找到搗毀,將里面的人殺死!
雞犬不留,雞犬不留,果真是,雞犬都不留。
“唉。”
唐瑾看著滿地的廢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么地,如今報了仇,他還是高興不起來,反而胸中還有些煩悶之感。
“稟報王爺,此戰……”
“不用說傷亡了,我不想聽。”唐瑾打斷了身邊楊耀延的話。
楊耀延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又遞出了兩個儲物袋,對唐瑾說道:“這是在陳家繳獲的財物,請王爺過目。”
唐瑾接過儲物袋,神識掃了進去。
果然不出唐瑾所料,里面都是一些靈石秘籍法寶什么的。法寶當中竟然連件靈寶都沒有,唐瑾都為陳家感到汗顏!
唐瑾特意留意了一下有沒有雷系材料,卻沒發現,不過一個紫玉盒子卻引起了唐瑾的注意力。
紫玉盒子上面沒有鎖,是那種蓋蓋子的盒子。盒子上面沒有雕琢任何花紋,如同一塊紫磚一般。
唐瑾揭開蓋子,看到里面的東西,瞳孔猛地一縮!
“嗨!我還以為是什么東西呢,原來是它啊!也虧得陳家還當著個寶留著呢。”身在一旁的楊耀延看到唐瑾盒子里面的東西,不禁嘲笑陳家道。
唐瑾聽到楊耀延的話,心中一動,不動聲色裝作不認識這個東西一般,扭頭向著楊耀延問道:“哦?你認識它?”
楊耀延笑了:“前幾年,嗯…也就是一百多年前吧,咱們大唐這出了個仙墓,是七劫散仙的仙墓。當時轟動一時啊。這陳家便也派人去了。到里面拼死拼活,損兵折將,結果就弄出來這么個玩意來,用了很多辦法,問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他們陳家還留著呢。還放在盒子里了,真當個寶貝啊!”
“哦。”心中卻轉了起來。這個東西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用,怎么用,別人不知道,他知道啊!
隨手把兩個儲物袋扔給楊耀延,“你給發下去吧。嗯…咱們戰死的士兵家屬多發點。至于這個東西,就給我吧。我研究研究。”
楊耀延愣愣的接過兩個儲物袋,心中感嘆道:到底是王爺啊,見識就是不一樣,連一個二流家族的全部家產都看不上。
其實唐瑾并不是看不上這二流家族的家產。一是覺得白用人家,還把戰利品都拿走了不好。二是,自己已經得到了這個奇異的東西,可是比兩個儲物袋的東西加起來還要好!
唐瑾手中紫玉盒里放著的,是一根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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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弛城,城主府東廂內。
本來按照唐瑾的想法,這一次去滅那陳家,滅完之后,唐瑾就直接送蘇挽歌回到自己家族,然后自己帶著程寅明智二人繼續南下。
可是因為最后,在陳家發現的這個寶物,卻讓唐瑾改變了想法,唐瑾決定把這個寶物煉化了之后再繼續上路。又為了找個絕對安全安靜的地方,所以唐瑾又回到了洛弛城城主府。
唐瑾看著紫玉盒當中的樹枝,若有所思。
盒子當中的樹枝,可不是一般樹杈上的樹枝。樹枝一半枯萎,如同枯死了好多年的樹木。另一半卻綠意盎然,分外茂盛,如同陽春三月的枝椏,開滿了綠葉。
這個樹枝的名字,便叫做生滅枯榮樹枝!一個枝椏上,卻有生死枯榮兩個極端!
這生死枯榮樹枝,便是采自生死枯榮樹上。
生死枯榮樹,天地奇樹,甚是稀罕。整根樹,一半是枯枝,一半是榮枝。枯枝與榮枝中間,有一根樹枝是枯榮同生的枝椏,一棵樹,只有一根,這根枯綠同生的枝椏,便叫做生滅枯榮樹枝。
這生滅枯榮樹枝,便是這一顆生滅枯榮樹全部的精華!而這生滅枯榮樹身為天地奇樹,滋生的生滅枯榮樹枝也不是只能看個新鮮。這樹枝也是有大威能的!
這樹枝可以融入到武器當中,不僅可以提高武器的品級,還可以為武器附加一個屬性:轉換陰陽!
大家都知道,混沌生陰陽,世間萬物都是由陰陽相合,演化出來的。靈力也是如此。
陰陽交融,衍化出了一種種靈力,賦予了靈力強大的屬性。而這生滅枯榮樹枝融入到武器當中,賦予的武器屬性:轉化陰陽,便是把靈力輸入到武器里,武器可以把靈力再次轉化為陰陽!然后按照主人的心意,再次交融陰陽,使陰陽變成其它屬性的靈力。
也就是說,有了這個轉換陰陽屬性,就等于有了全系的屬性靈力!
不過這生滅枯榮樹極為稀罕,相傳便是在仙界都很難找到,發現一顆都是要爆發爭奪大戰的。至于陳家搶奪的那個仙墓為什么會有這個稀罕玩意,就不在唐瑾考慮之內了。
這生滅枯榮樹枝,刀劍難傷,水火不侵,想要融進武器里,需要特殊的手法法決的。正好,唐瑾全都知道。
至于為什么眾多高手家族都不認得的生滅枯榮樹枝唐瑾會認得,這就要歸功于紫虛秘典當中的天地奇聞錄了。天地奇聞錄,里面記載的都是天地當中的奇聞異事,幾乎是無所不包。
唐瑾感嘆道:還是有知識才行啊,要不然今天這個寶物可就被我錯過去了。
唐瑾掏出六塊極品靈石,擺在指定的位置當中,生滅枯榮樹枝便放在六顆靈石的中間。讓生滅枯榮樹枝的陽極對著東面,陰極對著西面。看那樹枝的擺放位置,正好是枯的那一段沖著東,榮的那一面沖著西!
古人云:陰極必盛,陽極必衰,陰陽之道,便是這個道理。如果不清楚的,誰又能想到,這個樹枝,陰的一面是茂盛的一段,陽的一面卻是枯萎的一段呢。
擺放好樹枝,唐瑾雙手翻動,一道道靈力打入陣法當中,讓陣法泛起一道道白蒙蒙霧氣。
陣法當中,白蒙蒙的霧氣剛剛泛起,便化作一股股霧流鉆進了生滅枯榮樹枝當中。慢慢的,生滅枯榮樹枝起了變化。枯的那一段愈發干枯,榮的那一面也是愈發茂盛了。
半個時辰后,六個極品靈石已經全部碎裂,化成石粉,而陣法當中的生滅枯松樹枝也是另一番景象了。只見整根樹枝,不再是枯榮分明,而是枯榮交集,糾結在一起,枯中有榮,榮中有枯。
唐瑾知道,這生滅枯榮樹枝,到現在算是真正的蘊養完成了。
喚出紫龍盤神槍,左手持樹枝,右手持槍,靈力翻滾,兩者慢慢貼近,然后碰撞在一起。
生滅枯榮樹枝與紫龍盤神槍相遇,兩者皆抖動了起來,發出了一陣陣的轟鳴聲。
轟鳴聲當中,生滅枯榮樹枝慢慢融進紫龍盤神槍,紫龍盤神槍抖動的頻率亦開始變快。
嗡嗡嗡——
到最后,轟鳴聲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紫龍盤神槍抖動的嗡鳴聲。
越抖越快,越抖越急,槍身內,仿佛要有什么東西破槍而出一般。猛地,槍身抖動一停,生滅枯榮樹枝也已經全部融入到紫龍盤神槍當中。只見一道紫色的影子從槍身當中飛越而出,不斷纏繞著紫龍盤神槍飛行,發出了一聲嘹亮的鳴叫聲。
嗷——
龍吟!紫龍盤神槍當中的器靈:紫龍之魂!
進階!下品靈器!
紫龍纏繞槍身,飛行了一會,便又鉆進了長槍當中。此時的紫龍盤神槍槍身不斷抖動,流光溢彩,紫電縈繞,靈性十足!
本命武器融入了新材料,并且還進階了,需要重新祭煉一遍,體悟武器的新屬性,新威力的。唐瑾的紫龍盤神槍自然也不例外。
唐瑾劃破右手食指,將血液參雜著靈力和靈識融進紫龍盤神槍當中。
在血液滴在紫龍盤神槍身的那一剎那,唐瑾只感覺腦子當中轟鳴一聲,然后化作了一片空白,跟外界的聯系被強行掐斷。一道道的信息向著腦子當中擠來。
新屬性:轉換陰陽!
轉換陰陽的方法和陰陽的至理不斷沖擊進唐瑾的腦海當中,唐瑾只感覺一段段復雜玄奧的感悟涌進自己腦海,自己對于陰陽五行,甚至是天地的感悟都在不斷加深。明明是很復雜的東西,涌進自己的腦海之后,自己竟然就可以融會貫通。慢慢的,唐瑾陷入到了這無盡的感悟當中。
頓悟!
神樹有靈,生滅枯榮樹本來便為天地當中的陰陽神樹,千萬年的感悟也全在這生滅枯榮樹枝當中。之所以生滅枯榮樹枝一出世,便會受到他人的追搶,一點是為了樹枝對武器的附加屬性,另一點便是為了這神樹感悟。
神樹浩瀚如海,冗長繁雜的感悟,直接讓唐瑾陷入了頓悟當中。
外界,唐瑾五心朝上,緊閉雙眼,手握紫龍盤神槍放在雙腿之上。一陣陣感悟波動從唐瑾身上散發出來,攪得唐瑾身旁的天地靈力不斷翻涌。
而不知什么時候,小鈺也化作了本體,伏在唐瑾身邊,那一陣陣感悟波動傳到它身上的時候便會消失。小鈺也在借助著唐瑾的頓悟而突破!
練氣期二層,三層,四層……九層,十層!
天地靈力如同奔流一般,不斷的涌入到唐瑾的身體當中,而唐瑾自身的修為也隨著感悟的提升而一路飆升,一直到練氣期頂峰才堪堪停止!
修為停止提升了,唐瑾的感悟卻沒有停止,一陣陣感悟波動依舊是不斷的散發出來。唐瑾坐在那里,如同一座亙古長存的石像一般,一動不動。
“楊省督,您看,王爺他這是怎么了?都三天了,怎么還沒出來?”東廂唐瑾門前,程寅焦急的問道。
楊耀延卻是不急,溫聲回答道:“我能感覺到王爺現在就在里面。王爺他應該是感悟到了什么,正在閉關修煉。”
聽到楊耀眼的話,在一旁的蘇挽歌和程寅齊齊松了口氣。
“真是的,閉關也不提前告訴咱們一聲,害得咱們跟在這操心。”聽到唐瑾沒什么事,蘇挽歌在一旁抱怨道。
楊耀延卻是笑呵呵的,沒有說話。
吱呀——
一聲拉門聲響起,唐瑾房間的門從里面被拉開。
“唐瑾!”
“唐施主。”
看著唐瑾從房間里面出來,眾人發出了一聲聲驚呼。
“喲,真巧啊,大家都在吶?”看到門外眾人,唐瑾的臉上帶起了一抹溫和笑意。
聽到唐瑾的話眾人笑而不語,蘇挽歌卻沒有客氣:“巧?巧什么巧?還不是大家擔心你,才來這看你的。”
唐瑾笑而不語。
這時,楊耀延走上前一步,對著唐瑾行了一個禮,賀道:“恭喜王爺修為再次提升。”
唐瑾擺了擺手,表示不要在意。
“什么?唐瑾,你的修為又提升了?”停到楊耀延的話,蘇挽歌三人都是向看怪物一樣的看向唐瑾,唐瑾的上次提升修為可就在不久前,他們都是知道的。
唐瑾無奈的點了點頭。
“練氣三級了?”
搖頭。
“練氣四級?”
繼續搖頭。
“那到底是幾級了?”
“十級。”
蘇挽歌幾人聽到唐瑾的話,齊齊驚呼道:“十級?一次提升了八個等級?”
唐瑾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一次,就連楊耀延都感到驚訝了,這提升速度,也太快了!
唐瑾心想:我這還是怕提升到筑基期進不去仙墓才刻意壓制的呢,要不然,不嚇死你們了?
清晨,洛弛城城主府,東廂院外
唐瑾手持紫龍盤神槍,一套大自在玄妙槍法舞的密不透風,犀利玄奧。
舞動當中的紫龍盤神槍,紫光縈繞,仿佛有一條紫龍正在槍身游轉。槍身上的靈力一會變成紅色的火靈力,一會又變成藍色的水靈力,過了一會又變成青色的風靈力。
轉換陰陽!
攸然,唐瑾極速舞動的身形停住,從極快到極慢,沒有一絲生疏凝滯之感。
把長槍收回到自己體內,唐瑾拿出了風雷扇,扇著微風,想起剛才舞動長槍時的威力,滿意的笑了。
無論是自己的實力上的提升,還是紫龍盤神槍轉換靈力的新屬性,都讓自己的實力陡然上漲十倍!
握了握拳頭,有實力的感覺,真好啊。
唐瑾剛剛收回長槍,旁邊蘇挽歌的門便打開了,蘇挽歌挪步走向唐瑾,淡淡道:“走么?”
“哦,走吧。叫上程寅他倆咱們現在就走。”唐瑾目光有些躲閃,裝作沒有看到蘇挽歌暗淡的目光,轉過頭先走出了院子。
蘇挽歌看著唐瑾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才幽幽一嘆,去叫程寅二人。
城主府大廳,唐瑾看著面前的楊耀延和兩位青年人,神色之間有些無奈。
此時,楊耀延正一臉擔憂和誠懇的看著唐瑾道:“王爺,這一路萬分兇險,您就帶著他倆,讓他們倆為你打打下手什么的吧。要不然,老奴心中難安啊。”
“我不用,我真的不用…”看著已經磨唧自己半天了的楊耀延,唐瑾無奈的撫頭:“我出來的時候,老祖宗給我保命的喚神玉符了。有人要殺我,擊碎了我胸口的喚神玉符,老祖宗分神便自會前來營救。”
楊耀延還是一臉焦急:“王爺,還是帶上他們吧,您把喚神玉符放在了胸口,那要是襲擊您的人像那陳澤明一般,直接飛劍取您的頭顱呢?!”
聽到楊耀延的話,唐瑾沉默了。他想起來了前幾天,那陳澤明拼著受傷像自己發出的飛劍,直取自己的項上人頭!
看到唐瑾不說話,楊耀延趁熱打鐵:“王爺,您要是怕身邊跟著人影響您歷練,那一般的時候可以不讓他們動手,關鍵的時候再出手。”
“好吧。”唐瑾終于點頭答應。
聽到唐瑾答應了,楊耀延開心的笑了。他這么盡心,非要給唐瑾身邊派個保鏢,一部分是因為怕唐瑾出事,還有一部分則是自己派的人要是救了唐瑾一命,那恩情,不就直接算在自己頭上了!天驕王爺的恩情啊!
想到這,楊耀延的心情更加好了。恨不得唐瑾趕緊碰到危險……
“阿大,阿二,來見過王爺。”楊耀延把那兩位青年帶到唐瑾面前。
“阿大見過王爺。”楊耀延左邊,長的較高的青年恭敬的對唐瑾說道。
“阿二見過王爺。”另一個跟著道、
唐瑾看了看他倆,點點頭:“以后你倆就跟在我身邊吧,不必多禮。”
“是。”
看到幾人打完招呼,楊耀延笑瞇瞇的上前說道:“王爺,他們倆,都是洞虛期的修為,阿大擅長用劍,是個劍修。阿二擅長土系法術,是個法修。兩人都是我從小養大的孤兒,可以信任。”
說是從小養大的孤兒,意思就是城主府的死士了。
不過還是有些詫異兩人的修為。洞虛期,面貌還真么年輕,看來天賦不錯。
不一會,蘇挽歌跟著程寅和明智小和尚一起來了。
看到三人來到,唐瑾問了一句還有什么要準備的么。
“沒有。”三人齊齊搖頭。
就這樣,唐瑾一行六人,從城主府出發,一路向東。
目標,東安城蘇家。
黃昏,東安城外,一行六人,唐瑾騎著自己的踏雪寶馬,蘇挽歌五人也騎著楊耀延送的上等大宛馬,一路慢悠悠的向東安城走去。
本來正常下午就可以到了的,硬是讓幾人慢悠悠的拖到了黃昏。
“挽歌,就送到這,你自己進去吧。”唐瑾掉轉馬頭,對著蘇挽歌說道。
蘇挽歌凝視著唐瑾,淡淡的回道:“天色已晚,還是去我家住一夜,明早再走吧。要不然讓我父親知道了朋友把我送到家,我都沒讓人去家里坐坐,會罵我沒家教的。”
蘇挽歌的朋友兩字咬的音很重。
看到唐瑾還是有些不想去的樣子,蘇挽歌接著說道:“那王爺要是不想去就算了。我蘇家廟小,也裝不下王爺這尊大佛”
“去!怎么不去?”聽到蘇挽歌的話,唐瑾趕緊改口“你蘇家還是什么龍潭虎穴不成?今天我還在你家住定了呢!”
說完一馬當先向著東安城城內走去。看到唐瑾小孩子氣的模樣,后面的蘇挽歌露出了一絲笑容,跟了上去。
東安城中部,蘇家府邸。
雖然現在還只是黃昏,但此時的蘇家,卻已經大紅燈籠高掛,門前人流如織,門庭若市。
“呦,你家挺熱鬧啊。”唐瑾打趣旁邊的蘇挽歌道。
蘇挽歌搖了搖頭,掃了四周的人流馬車一眼,也很疑惑:“不對啊,我們家以前雖然也總有人來,可是也沒有這么多啊。特別是陳家開始打壓我們家之后,幾乎已經是門可羅雀了,怎么會忽然現在人這么多了?”
“這還不簡單,隨便逮個人問問不就行了!”
唐瑾說罷,騎馬蹬蹬走到一個胖子旁邊用腳碰了碰那胖子后背,問道:“你們都堵在這蘇家大門口干嘛啊?”
那胖子也是一身綾羅綢緞,身后跟著仆從,提著禮品來的。看那走了兩步便已經氣喘吁吁的樣子,明顯是不經常走路。
胖子感覺到后面有人碰自己,扭頭一看,卻是個坐在馬上的少年,正在用腳點著自己的后背。聽到唐瑾的問話,那胖子胸中卻是一股火起:想我劉老三在這江虞城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個毛頭小子問我話,還敢用腳踢我?
這劉老三雖然胸中怒火中燒,但是看唐瑾那一身錦衣華服,踏雪寶馬,還有那自然而發的貴氣,終究是忍了下來,冷聲道:“哼,這你都不知道么?知道前幾天洛弛城的陳家被滅了么?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咱們大唐的天驕王看上了這蘇家大小姐!那陳家二公子竟敢跟天驕王搶人!最后,家里面被滅的一只狗都沒跑出去!嘖嘖嘖,那個慘呦。這不,現在都想來跟蘇家攀上點關系,等到蘇家大小姐成為天驕王王妃的時候,咱們也沾點光。不過說起來,那個蘇家大小姐還真是貌若天仙吶。我是遠遠的看到過一眼……”
聽到事情的大概,唐瑾也不管這胖子還沒吹噓完,自顧的掉轉馬頭走了。
劉老三看到唐瑾并沒有聽完自己的話便走了,悻悻的低估了一聲:沒家教。便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眾人中間,唐瑾把目光看向蘇挽歌,此時的蘇挽歌,臉色通紅,頭已經低到了胸部。顯然,剛才那劉老三的話,大家都聽到了。
唐瑾對這事倒是很無所謂,催動著馬繼續向前走,回頭喊了一句:“快點啊,馬上要到了。”
駕——
幾人向著蘇府大門走去。
“幾位,請下馬。”蘇府的下人看到唐瑾幾人,上前攔住。
這時,因為剛才的“劉老三事件”一直墜在眾人后面的蘇挽歌催馬走上前來,對著那攔住眾人的下人說道:“是我,快進去,告訴我爹爹和長老們,我和我朋友回來了。”
“啊,是大小姐!”守門的下人看到蘇挽歌,驚呼了一聲,應了聲是,便飛快的跑進了府內,邊跑邊喊:“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回來了。”
看到下人見到自己驚喜的摸樣,蘇挽歌感到心底一陣溫暖,如同迷失在外面的鳥兒回到了自己的巢。
頓了頓,蘇挽歌回頭對這眾人笑道:“咱們先進去吧。”說罷自己先下了馬,走了進去。見此,幾人也下馬,跟在了蘇挽歌后面。
還沒走幾步,只聽里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聽這腳步聲密集輕快,看來來的人不少。
人還沒到,便聽見一個雄厚的中年人聲音喊道:“小挽回來了么!”說完,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看到這個身影,蘇挽歌的眼睛一下子便紅了,飛奔過去,撲在那個人的懷中哭聲道:“父親,是我啊,小挽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這么大的人了,哭什么。”高大中年人右手撫著蘇挽歌的背,也是雙眼赤紅,卻訓斥著蘇挽歌。
兩父女這么哭了好久,四周眾人也就在旁邊等著,過了好一會,直到那高大男子身邊的一位老人咳嗽了一聲,蘇挽歌兩人才醒悟了過來:現在還有人等著呢。
高大男子推開蘇挽歌,掃了唐瑾幾人一眼,最后把目光定在心不在焉的唐瑾身上,走到唐瑾面前,做了個揖,低聲道:“蘇家家主蘇東鎮見過天驕王爺,王爺吉祥。”
“嗯,免禮。”聽到蘇東鎮的話,唐瑾雙手虛扶了一下,“你是挽歌的父親,就是我的……呃,朋友,不,是長輩,對,長輩,不必這么客氣。”
蘇東鎮連道不敢,又拉過來身后幾人,先指著剛才咳嗽那一聲的老人:“這位是我家大長老,蘇百折。”然后又指向下一個人:“這位是…這位是……”
一直把蘇家八位長老都介紹完,八位長老也行過禮,雙方才算客套完。
其實介紹了這么多人,唐瑾是一個都沒記住,也懶得記。只不過是不想拂了蘇挽歌的面子,才勉強應酬。
蘇東鎮介紹完己方眾人,又把目光期待的看向了唐瑾身后的幾人。
唐瑾會意,慵懶的指向身后幾人:“嗯,這兩個是我的護衛,阿大阿二。這個是我的隨從,程寅。至于這個和尚,叫明智。”
聽到唐瑾介紹明智,蘇東鎮面色一動,看向明智問道:“敢問,可是乾明寺的明智法師?”
“正是小僧。”明智給蘇東鎮回了一個禮。
聽到明智肯定,蘇東鎮大笑道:“哈哈,果然是法師啊。今天法師跟王爺一齊來到我蘇家,真是讓我蘇家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東鎮,咱們還是先進去吧。”蘇東鎮身旁的蘇百折說道。
蘇東鎮一排腦子,做了個請的手勢,懊惱道:“看我,高興的連這都忘了。王爺,法師,還有這幾位朋友,里請。”
也沒客氣,帶著眾人向蘇府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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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皎皎,灑下一地的清輝和寂寞。
唐瑾站在蘇家客房外的院子當中,背手仰頭,望著那圓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風輕輕吹過,被掀起了衣袂,此時的唐瑾,如同一個遺世而獨立的寂寞人般,讓人感覺到難以靠近。
“唐瑾?”依然是蘇挽歌,站在唐瑾身后,弱弱的問道。
聽到蘇挽歌的聲音,唐瑾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扭頭,扯出了一抹微笑:“挽歌?怎么,還沒睡啊。”
看著此時的唐瑾,蘇挽歌不知道怎地,忽然有些心酸:“你不是也沒睡么?”
“我睡不著。”
“我也睡不著。”
說完這句話后,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院子當中陷入了沉默,如同那天,在那個山洞。
唐瑾再次抬起頭,看向了天空的圓月,忽然,喃喃念道:“共看明月應垂淚,一夜鄉心五處同。”
“嗯?”聽到唐瑾念誦的詩,蘇挽歌疑惑的看向唐瑾,凝視著那好看的側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想家了么?”
蘇挽歌笑道:“沒想到,那么堅強的你,咱們動不動便滅人全族的天驕王爺,也會想家呢。才出來多長時間呀,再說了,想家,回去不就好了。”
“回去么?呵呵。”唐瑾搖了搖頭,沒有作答。
唐瑾還能回得去么?回不去了。或許要成仙,或許再以后才會有可能回去吧。
那個世界,唐瑾無依無靠,無牽無掛,卻讓唐瑾無限的思念。與任何人無關,只是一個外出多年的游子,對自己家的眷念。
看著唐瑾沒有再說話,蘇挽歌也沒有再嘲笑,她能感受得到,唐瑾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孤獨和寂寞。
寂靜的院落,連一聲蟲鳴都沒有,靜的可以聽見兩人的呼吸。
忽然,蘇挽歌上前,從后面抱住了唐瑾:“唐詩,你不要走,好么。”
被蘇挽歌抱住的唐瑾身體猛地一僵,下意識的就要扒開蘇挽歌雙手。奈何蘇挽歌抱的緊,唐瑾拉了幾次沒拉開,便也就放棄了。
感受著身后蘇挽歌身體溫暖的溫度,唐瑾笑了:“我還有事,必須要走啊。嗯…不過,我有時間會來看你的。那個唐詩只是我出來用的假名字罷了,你就不要叫了。”
“不要,唐詩唐詩唐詩!你就是唐詩!我不認識唐瑾,我也不認識什么天驕王爺,我認識的,只是唐詩。”聽了唐瑾的話,蘇挽歌忽然像一個小丫頭撒潑耍賴一般的哭了起來,沒有一點平常大家閨秀的風范。
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浸濕的后背,唐瑾無奈的笑了笑:“那好吧,你想叫什么就叫吧。”
“嗯。”
蘇挽歌答應了一聲,沉默了一陣,忽然說道:“唐詩,我喜歡你。”
唐瑾沒有答話,如同沒聽見一般。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我留不住你。”蘇挽歌并沒有在意唐瑾的不回話,仿佛是在給自己說一般:“但是我就是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又有什么關系呢?唐詩,我等你。等哪一天你累了,不想繼續在外面闖蕩了。就來找我吧,我永遠等你。”
說完蘇挽歌沉默了,唐瑾也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唐瑾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唐瑾五人牽著各自的馬,從蘇府走了出來。
“王爺一路走好啊。”蘇東鎮一臉賠笑,和聲對著唐瑾說道。
他知道,憑唐瑾的勢力,以后也不可能有用的著他的地方,所以并沒有說什么以后有用得著的地方,但憑差遣之類的廢話。
反倒說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報我天驕王爺的名頭。便是因為挽歌,我也會幫你們蘇家一把的。”
聽到唐瑾的話,蘇東鎮還有后面的一眾長老的臉都笑成了一朵菊花,連聲道謝。
憑借唐瑾這句話,今后他蘇家不必說在這天閑省,便是在這大唐,也不會有什么勢力膽敢上前招惹。那可是相當于手持一枚百無禁忌,橫向披靡的金牌啊!他們等的,不就是這句話么?
這時,一個侍女飛快的從府內跑了出來,對著蘇東鎮說道:“家,家主,小姐她…小姐她說,她有些不適,便不出來送王爺了。”
“她怎么回事!”聽到那侍女的話,剛得到唐瑾好處的蘇東鎮臉色一變:“我去叫她!還反了她了。真不知道那些禮儀先生平常是怎么教導她的!”
接著,朝唐瑾尷尬的說道:“王爺,那個,不好意思,這小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您稍等,我去叫她。”說完,邁步就向府內走去。
“不必了。”唐瑾叫住了正向府內走的蘇東鎮,淡淡的說道:“既然挽歌不想出來,便不要勉強她了,她可能確實有些不舒服,你回去也不要說她了。待小王有時間再來看她吧。”
說罷,向蘇東鎮和蘇百折幾人抬了抬手,算是告別,翻身上馬,向著東安城南城門走去。看到唐瑾走了,程寅四人也齊齊翻身上馬,跟上唐瑾。
“那王爺一路小心啊!”蘇東鎮幾人齊齊向著唐瑾揮手告別,即使唐瑾沒有回一下頭,眾人也是一直站到了唐瑾的身影消失才回府。
唐瑾把蘇挽歌一直送回家,在蘇家住了一夜,并且聲稱以后要罩著蘇家的事情以飛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從那以后,蘇家的門前人來人往更多了。蘇家實力不斷壯大,卻無人敢打壓。
從那以后,本來就美的不可方物的蘇挽歌更是被人一傳再傳,不斷美化,到最后,眾人口中的蘇挽歌已經要比那仙女還要美上幾分。
但是,從那以后,即使外界傳聞蘇挽歌再美,也沒有人膽敢上蘇家提親。相傳,蘇挽歌是唐瑾的禁臠,那陳家二公子便是因為起了動蘇挽歌的心思,才被唐瑾滅了全家的。
不過,這一切,卻跟此時的唐瑾沒有半點關系了。
天欽歷四十九年一月一十三日,此時,距離唐瑾離開東安城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
午時,唐瑾一行五人走到天滿省最后一個城池:大博城。過了這大博城繼續向南走,便是大唐南方最后一個省——天孤省了。
道路四周鋪滿了厚厚一層雪,寒風冷冽。一月份,正是斗仙大陸天氣最冷的時候。
官道上,唐瑾騎著踏雪寶馬一馬當先,身著白色裘衣,脖子上的紫色貂絨,緊緊地護住脖子。
按說唐瑾修為,不說不懼水火,怎么地也不懼寒暑了,是不應該穿這么嚴實的。主要是唐瑾不想太過另類了,大冬天的,人家都穿的厚厚實實的,你光個膀子?
“哎,我說,咱們在這大博城好好休息兩天,別趕了,也不著急。”唐瑾回頭對著后方眾人說道:“而且大博城距離天孤省還遠,走不得走個一兩天的,咱們也好好補充一下物資。”
天孤城作為大唐南面最后一座城,是大唐防止妖族進攻的重要防線。而大唐南方前面十一座省,每一個城與城之間都挨著不遠,唯獨最后一個省,距離前一個省非常遠!
原因就是為了防止那一面的敵人入侵,可以給大唐一個緩沖反應的時間。
唐瑾一行五人騎著馬走進大博城內,守門士兵并沒有阻攔,唐瑾幾人也已經習慣了騎馬進城。
大博城內也是一片銀裝素裹,雖然天氣寒冷,大街上依舊行人如織,熱鬧的似乎消融掉了這一城的寒冷。
“幾位公子,需要向導么?”看到唐瑾幾人進城,一位身穿灰色棉襖的少年跑到唐瑾眾人身前問道。
聽到這個少年的話,唐瑾含笑看了身后程寅一眼,搖了搖頭。
看到唐瑾搖頭,那少年正喪氣,說了聲再見要走的時候,唐瑾拋給他一個金幣:“今天我心情好,賞你了。”
“謝謝,謝謝。”朝著唐瑾幾人的背影,那灰衣少年不斷的鞠躬致謝。
沒有什么無謂的自尊傲氣,也沒有什么“無功不受祿”之類的話。這種人,畢竟是少見的。
程寅回頭看了看那正捧著金幣,不斷向著己方眾人鞠躬致謝的灰衣少年,不禁感嘆:要不是有了王爺的看中,恐怕如今的我便是這灰衣少年的另一個翻本吧?
一行眾人騎馬前行,隨便找了一個客棧,便先在這客棧住了下來。
茶肆可以說是唐瑾每到一個城,必去的地方。
去茶肆,一來可以散散心,二來可以隨時掌握這個大陸的動態。雖然茶肆說書先生講的一些傳聞,并不一定會很準,但是以唐瑾的見識,也足以從中分辨出來有用的信息了。
茶肆當中,唐瑾獨自坐一個單桌,后方不遠處,阿大阿二一齊坐了個小桌,守護著了。而明智,則是在客棧打坐念經呢。
“那陳家在江虞城是欺行霸市,權勢滔天啊。陳家二公子更是惡魔的化身,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為什么?因為那陳家是江虞城第一大家族,名號在整個大唐都是響當當的啊。可惜卻偏偏遇上了咱們大唐的天驕王爺,惹上了天驕王看上的女人,蘇挽歌。這天驕王爺還如何受得了?直接帶兵便圍了他陳家。相傳,陳家滅族當日,江虞城那是血光沖天,烏云密布……”
看著臺上的說書先生說的吐沫橫飛,唐瑾在底下喝茶,聽得也是有滋有味。
路過這么多座城池了,基本上大部分城池的茶肆都在說著自己的事跡,有褒有貶,有憤有喜,各種版本不一而足。
有說蘇挽歌跟陳凱是戀人,唐瑾硬生生上去給拆散,還滅了陳家滿門的。
還有說蘇挽歌跟陳凱本來是戀人,后來蘇挽歌移情別戀,跟了唐瑾,唐瑾氣憤自己的女人跟過別的男人,滅了陳家滿門的。
也有說其實是唐瑾看上了那蘇挽歌,而蘇家跟陳家有仇,唐瑾是幫助蘇家滅了陳家的。
最離譜的是,有的人說是蘇挽歌喜歡陳凱,陳凱不喜歡蘇挽歌,蘇挽歌一氣之下勾引唐瑾,讓唐瑾滅了陳家。
當初聽到這個說法的時候,唐瑾口中的一口溫茶一下子便噴了出去。
不過所有版本的共同點就是:一,蘇挽歌跟唐瑾有曖昧的關系;二,陳家被唐瑾滅了滿門,而且雞犬不留。
最開始唐瑾滅的是宗派域一流宗派,即便是滅了很多,但是大唐的人還不覺得什么。但是這次滅了自家的一個二流家族,卻在大唐引起了軒然大波。唐瑾的兇名,日愈恐怖,甚至已經到了能止小兒夜啼的地步。
“哼,他天驕王這么囂張行事,無非就是靠著大唐的寵愛罷了。我們兩個人的身份要是調換一下,我成就一定比他高!”這是嫉妒的。
“天驕王殘暴冷血,殺人如麻,動不動便滅人滿門,真是豈有此理!沒有王法了嗎!”這是憤怒的。
“咱們大唐就是應該有個像天驕王這般的冷血人物,方能震懾宵小,天驕王爺做得好啊!”這是拍手稱快的。
“好啊,殺吧,多殺點,讓那些世家什么的平日作威作福。”這個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眾多評論不一而足,唐瑾喝著自己的茶,也全都一笑而過。不喜不悲,不憤不怒,這樣的平民凡人,甚至連引起他心中的一絲波動都不配。
就在眾人吵鬧評論的時候,一個滿臉和藹笑容的瘦高中年人走上前臺,對著大家拱了拱手,說道:“眾位,眾位,大家先別吵了。聽完了張老精彩的評書,下面,請我們湘云茶肆的當紅藝人,明晴兒,給大家演奏一曲。大家歡迎!”
隨著瘦高中年人的話音落下,臺下眾人響起了一片叫好聲,鼓掌聲。看來這個明晴兒在這人氣很大,很受大家的追捧。
在眾人的哄鬧聲當中,一個一身白色紗衣的女子抱著一把瑤琴走上臺來。此女子肌膚如雪,薄唇高鼻遠山眉,一雙淡然如水的眸子當中,滿是寂靜。不悲不喜,不吵不鬧。
明晴兒先把瑤琴放下,然后起身對著臺下眾人鞠了個躬,溫聲如綿:“謝謝大家給晴兒捧場,下面,讓晴兒便彈奏一首《梅花三弄》,請諸位賞評。”
“好!晴兒小姐彈奏什么我們都樂意聽。”
“對啊!晴兒小姐彈奏什么都好聽!”
“那是當然!”
看著下面對明晴兒極為追捧,為了夸贊明晴兒差點打起來的眾人,唐瑾喝了口茶,心想道:“看來,無論是在哪,都不缺捧臭腳的啊。”
隨著明清的琴聲響起,臺下眾人的爭吵聲也隨之慢慢平靜。
梅花,志高潔,冰肌玉骨,凌寒留香,歷來是文人墨客詠嘆的對象。《梅花三弄》是笛曲或簫曲,后被改編為琴曲。“三弄”是指同一段曲調反復演奏三次。這種反復的處理旨在喻梅花在寒風中次第綻放的英姿、不曲不屈的個性和節節向上的氣概。
明晴兒的琴聲,委婉動人,如玉珠落盤。時值冬日,聽到此曲,讓人腦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出了一副梅花盛開的景象。
“好!好!好!”正閉著眼睛欣賞明晴兒琴聲的唐瑾,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三聲叫好聲。
聽到唐瑾的叫好聲,明晴兒的琴音戛然而止。抬眼看向一身華麗裘衣的唐瑾,笑眼溫聲道:“哦?不知公子覺得好在哪里?”
眾人看到因為唐瑾的叫好聲,明晴兒停止了琴音,皆是對唐瑾怒目而視,不過卻無一人敢出來指責。看到唐瑾的一身裝扮,還有肆無忌憚的樣子,便知道其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還沒有人會傻到,為了一時意氣而招惹麻煩。
不顧四周眾人的目光,緩緩說道:“梅為花之最清,琴為聲之最清,以最清之聲寫最清之物,宜其有凌霜音韻也。三弄之意,則取泛音三段,同弦異徵云爾。梅花一弄戲風高,梅花二弄迎春曲,梅花三弄喚群仙。晴兒小姐的琴音,泛水清湘,坐看云起,瀟瀟碧水,岳云如飛,鐘磬輕叩,仙樂飄繞。實乃大家風范啊。”
聽到唐瑾的評價,明晴兒眼前一亮,說道:“先生大才,看來先生對與音韻一道,造詣亦是不凡啊。”
唐瑾出身皇家,從小便開始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而對此有著極高天分的唐瑾,更是無一不通,無一不精。
“哪里,哪里。唐某對此,還差的很遠呢。。”雖然唐瑾對此確實很懂,但還是客氣了一番。
聽到唐瑾客氣,明晴兒掩嘴輕笑。按說明晴兒的容貌并不是那種傾國傾城的禍水級別,便是比蘇挽歌也差了一分。但是明晴兒的一舉一動,卻自然帶起一股讓人想要好好憐惜一番的沖動。
笑完,深深的看了唐瑾一眼,然后對大家說道:“抱歉,各位,剛才一不小心中斷了,晴兒再重給大家彈奏一曲好么?”
“不礙事的,不礙事的。”
“晴兒小姐不說在彈奏一首,再彈奏十首,我們大家也愛聽啊,你們說是不是!”
“是啊,是啊。”
看到打斷了明晴兒的琴聲,還受到了明晴兒的青睞的唐詩,眾人只好化悲憤為夸贊,更加賣力的夸贊起明晴兒來。希望能夠得到明晴兒的賞識。
對此,明晴兒和唐瑾俱是報以一笑。
湘云茶肆門外,唐瑾帶著阿大阿二正待回客棧,卻被一個侍女裝扮的人給攔住了。
“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給您的信。”那個侍女明顯有點害羞,把信遞到唐瑾手中便逃也似的跑了。
看著飛奔而逃的侍女,唐瑾搖頭笑了笑,把目光轉到手中的信上。
那信并不是一張紙,反而是一方絲帕。看著絲帕,唐瑾愣了愣。按照斗仙大陸的規矩,女子送男子信件,如果使用絲帕寫的,那就是對這個男子有意思啊。
唐瑾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我這么有魅力了么?
展開絲帕,先是一股撲鼻而來的香氣襲來,接著,便是一串清秀的小子躍入唐瑾眼簾:
先生大才,晴兒仰慕不已。故約先生,亥時于大博城南面二十里處,辛翠林一見,共談詩詞音韻。望先生賞光。明晴兒。
看完絲帕上的字,唐瑾微微一笑,對身旁的阿大阿二說道:“走!回客棧,咱們收拾收拾,馬上就走。”
唐瑾幾人回到客棧時,程寅早就已經在客棧等待良久了。
看到唐瑾,程寅叫了聲公子,站起身來,把手中儲物袋遞了過去:“公子您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東西需要買的?如果還差什么,我明天再去購置。”
“不用看了。”唐瑾擺擺手,推過儲物袋,說道:“你辦事我放心,把那明智小和尚叫起來,咱們現在就走!”
“啊?現在?”程寅看了看窗外已經黑下來了的天空,驚訝問道。
看到程寅明了,便進去叫明智去了。
待明智出來,唐瑾看了看時辰,還有半個時辰便是亥時了,趕緊拉著眾人走了。
還是一行五人,中午剛進城,晚上便又要走了。從南門出發,沿著官道,向那二十里外的辛翠林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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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九點多的時候,小暖明明更新了啊,剛才無意中查看,才發現,原來沒更新上去……
小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各位,不好意思了啊。
大博城最大的的茶肆:湘云茶肆,最近幾個月來了一位女藝人。女藝人彈得一手好琴,長相也是美麗可愛,讓人看上一眼便不自覺的想要去呵護,關愛。這個女藝人的來歷不明,大家卻也并沒有深究。哪個人還不有點自己的秘密呢?
直到今天,這位女藝人卻是無故消失了。那個女藝人的名字,叫做明晴兒。
大博城南門外,唐瑾一行人頂著風,胯下馬蹄踏在那官道堆滿的積雪上,發出了一聲聲“咯吱咯吱”的響聲。
此時的唐瑾幾人離大博城已經有十多里了,再走一會,便會到達辛翠林。
唐瑾一馬當先,左右兩旁跟著跟著阿大阿二,后面是唐寅和明智。唐瑾坐在馬上,也不急著催馬,慢悠悠的向前走著,雙眼明亮有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又走了一會,幾人終于走到了一處被白雪覆蓋的小樹林旁,正是辛翠林。
辛翠林的邊緣處,一片地上的積雪被翻起,放著一個小長桌,桌子上面放著一柄瑤琴,后面坐著的,正是明晴兒。
唐瑾驅馬走到明晴兒面前,笑道:“晴兒小姐好興致啊,這天寒地凍,月黑風高的,把唐某約到這小樹林來,不是到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我倒是有些想法呢。”明晴兒掩嘴輕笑,白了唐瑾一眼,“奈何唐先生不知情趣,不光身邊帶人來了,還遲到了。讓小女好生急等啊。”
聽到明晴兒的話,唐瑾笑道:“那倒是唐某的不是了。”
“唐先生你看,這月黑風高,天風地雪的,是不是很適合干一件事呢?”明晴兒溫聲問道。
唐瑾挑了挑眉毛:“不知晴兒小姐,說的是什么事?”
明晴兒依舊是笑靨如花,一幅溫婉可愛的樣子,只不過聲音卻是冷了下來:“殺人!”
明晴兒的聲音冷的甚于這漫天冰雪,話音還未落,便已經踢飛面前的長桌,抽出短劍,向著唐瑾刺來!
隨著明晴兒短劍刺出,明晴兒身后樹林當中也涌出了一大幫人,齊齊向著唐瑾攻來。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隱匿氣息的法寶,這么多人躲在樹林里,唐瑾眾人包括阿大阿二兩位洞虛期高手都沒有發現。
“保護王爺!”阿大大喝一聲,對著明晴兒身后奔來的眾人攻去。隨后,阿二也發動法術,向著那幫人攻去。
土刺奔襲——
在阿二的法術發出的同時,明晴兒的短劍也已經刺到了唐瑾眼前。
唐瑾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安之若素的樣子,只是右手迅速的抬起,抓住了明晴兒的短劍。
叮——
明晴兒的短劍被唐瑾輕易地抓住,明晴兒身后的眾人也被阿二的法術和阿大的攻擊擋了回去。一時之間,明晴兒一方眾人面色難看無比。
唐瑾面帶微笑,右手白光涌現。正是萬化拳套!
看著不斷抽動手中短劍的明晴兒,唐瑾溫聲問道:“不知晴兒小姐和諸位是什么意思?初次見面就送此大禮,小王可不敢當啊。”
說完右手屈指一彈,彈在明晴兒短劍的劍身上面。只聽那短劍叮的一聲,竟然被唐瑾給彈斷了!
唐瑾撇撇嘴,那短劍不過是中品法器罷了,明晴兒也只是練氣期二三層的樣子。就這實力還來刺殺自己?找死!
右手虎口已經斷裂了的明晴兒,此時早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溫婉模樣,看著唐瑾恨聲道:“哼!我們準備了幾個月,想要殺了你這狗賊,沒想到你身邊卻是有高手保護了。不然,今天必定能一擊取你性命,祭我全宗上下三萬四千八百六十三人冤魂!”
唐瑾意外的看著明晴兒:“宗派的?你是哪個宗派的?”
“音律七攻宗!”明晴兒銀牙緊咬。
唐瑾半瞇起眼睛,看向正與阿大阿二對峙的其他人:“你們也是音律七攻宗的?”
搖了搖頭,對面眾人帶頭的一個銀衣老者說道:“我是洗劍閣的。”
“我是坤暉宗的。”
“我是旭歸門的。”
“我是清徽宗的。”
“我是……”
隨著眾人一聲聲的報名,唐瑾點了點頭:基本上被自己滅門了的宗派都來人報仇了。
當初唐瑾滅門的時候,便知道各個宗派外面都還有殘余。只不過聽到自己宗派被滅之后,基本上都躲了起來,唐瑾也沒找到,沒想到今天卻是到齊了。
唐瑾微微側頭,對著身邊的阿二問道:“他們的實力?”
問話的時候,唐瑾已經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準備稍有不對,便捏碎這喚神玉符。
“不算這個女的,有一個洞虛期,五個元嬰期,三個金丹期,八個筑基期,十三個練氣期。”阿二細細的查了一遍,回道。
聽到阿二的回答,唐瑾松了一口氣,右手放下。這個實力還在他的心理范圍之內。
“你們倆個能對付那個洞虛期和五個元嬰期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殺死。”
這個意外,所指的就是他們沒有什么保命絕招之類的東西了。
側頭,看著不知什么時候,跳到自己肩頭變成毛球的小鈺,問道:“分給你倆筑基的?”
小鈺自從上次跟隨唐瑾體悟陰陽之后,自身便已經突破到練氣期了,而且還是練氣期頂峰!對于一個先天就能牽制筑基期的小鈺來說,現在對付兩個筑基期,不是問題。
“嗚嗚嗚——”小鈺嗚嗚應道。
“明智牽制一個筑基期的,程寅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唐瑾繼續說道:“剩下的,七個筑基期,十二個練氣期就讓金甲天兵去對付吧。”
程寅聽到唐瑾的分配,不禁疑惑問道:“那三個金丹期呢?”
“交給我!”
聽到唐瑾的回答,眾人臉色大變:“王爺!不可啊!”
“不必多說了!”唐瑾的眼神異常堅定:“相信我。”
明晴兒聽到唐瑾的自信話語,不屑的笑道:“哈哈哈哈,狗賊,就憑你能對付三個金丹期的?癡心妄想吧!本來以為今天想殺你是不可能了,沒想到你卻偏偏上來送死!”
嘭——
唐瑾一拳擊在明晴兒的丹田氣海上,將明晴兒的修為靈力擊碎,陰惻惻的說道:“是誰送死,馬上就要見分曉了!”
“噗——”明晴兒修為被廢,五臟六腑皆傷,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面如金紙,不可置信的看著唐瑾:“你!你!”
明顯,明晴兒沒想到唐瑾這么沒有風度,竟然對她這么一個漂亮的女子出手。
“哼!”唐瑾瞥了面色慘白的明晴兒,淡漠道:“你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完,不再看那痛苦不堪的明晴兒,唐瑾左手一甩,十顆天兵寶豆猛地激射出去,飛到對方眾人身前。唐瑾雙手結印,嘴中喃喃念叨:“寰宇天兵,莫威臨天,召之即來,聽我號令!臨!”
就在唐瑾最后一個字落下的時候,十顆天兵寶豆轟然炸裂,變成了十個金甲天兵!
“上!”說完,唐瑾便先提著槍,沖向了對面三個金丹期修者。
看到唐瑾已經沖了上去,阿大阿二等人也動起手來。
阿大手提自己的本命飛劍:青索劍,疾步奔向對方洞虛期的銀衣老者還有那五個元嬰期修者,阿二雙手不停變換,口中念念有詞,也開始使用起法術來。
明智手提金剛降魔杵,看向對方一個筑基期修者,欺身而上,也不下死手,跟對方游斗起來。不求殺傷,只求牽制。
程寅雙手結印,催動咒語,瞄準對方一個練氣期修者,攻擊了過去。
其實唐瑾幾人也并不差這一個練氣期修者,這次戰斗讓程寅參加,主要還是想鍛煉一下程寅的實戰能力。
十個金甲天兵,七個找向筑基期修者,剩下的三個,每個人對付起了四個練氣期修者。
大戰,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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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手持青索劍,向著那銀衣老者疾奔而去,直刺老者眉間!
看著青索劍刺來,銀衣老者喚出一把銀色飛劍,飛劍上撩,撩偏阿大手中的青索劍,銀劍順著青索劍便向阿大劈去。
阿大雙眼微瞇,右手一震,震偏了銀衣老者的飛劍。趁著銀衣老者前胸空門大開之時,欺身而上,雙腿微曲,一個折身,右手青索劍順著身體旋轉的力道,猛地向銀衣老者腹部劃去!
銀衣老者大驚失色,右腿蹬地,腰部后弓,向后急退而去!
嘶啦——
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傳來。
銀衣老者摸了摸自己腹部被劃開的衣服,冷汗直冒,心道:剛才要不是自己果斷,毫不猶豫的后撤,怕是現在自己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看到銀衣老者躲過自己的青索劍,阿大得勢不饒人,繼續欺身而上,劍法施展開來。
大覆滅圓滿劍法!
這劍法,是楊耀延精心收集的頂級劍法,一經施展,威力無窮!
阿大劍尖如寒星一般,直向著銀衣老者點去。銀衣老者飛劍上挑,以身帶劍,順勢便想將阿大長劍挑飛。
就在銀衣老者飛劍即將碰到阿大長劍的一剎那,阿大長劍猛地一個回折,竟然擦著銀衣老者的飛劍繼續刺去!
銀衣老者只感覺自己的飛劍剛碰到阿大長劍,卻如同不受力一般,挑了過去,而阿大長劍卻是繼續向自己沖來!
大覆滅圓滿劍法,幻劍式!
此時的銀衣老者已經顧不得什么高手風范了,一個懶驢打滾,順著飛劍斜沖之勢,自己也滾了出去。
銀衣老者滾落開來,還沒等站起身,身下的土地便是一陣涌動。轟!一個土刺破土向他刺來!正是阿二的土刺奔襲!
剛感受到身下土地的涌動,銀衣老者便暗叫不好,強行停止自己滾動的身體,右手往地下一撐,身體高高躍起,向著土刺和阿大的另一面跳去!
銀衣老者剛剛跳起,身下一個土刺便直刺出來,擦著銀衣老者的后背,直沖而過!感受到土刺直沖出來的力道,銀衣老者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還不算完,就在銀衣老者身形直沖而起,躍到最頂點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后背猛地一沉,就像一座大山落在了上面一樣,身形快速向下落去!
土法,山岳壓身術!
看著銀衣老者飛速下落的身形,阿大持劍上沖,青索劍化作一點寒星,向上勾去!
叮——嘶啦——
正在下落的銀衣老者只能勉強運轉法術,緩解自己下落的身形,飛劍匆忙抵擋,卻還是被阿大長劍刺破了右手臂。
銀衣老者落地之后,快速滾動,躍到遠處,左手捂住右手臂,警惕的看著阿大阿二兩人。
阿大阿二兩人的配合太恐怖了!
從最開始阿大的攻擊,到最后銀衣老者從天空墜落,被阿大刺傷手臂,說來慢,其實也不過是幾秒鐘的光景罷了。
剛一交手便受傷,銀衣老者不禁面色赤紅,有些惱羞成怒的對著遠方還沒反應過來的五位元嬰期修者道:“你們還在那傻看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要不然我死了,你們還想走么!”
五人聽到銀衣老者的話,才回過神來,俱是忌憚的看了阿大阿二一眼,不過還是過來把兩人圍了起來。五位元嬰修者持劍而立,竟然全都是劍修!看來劍修者占斗仙大陸的主流地位,人數最多,這一說法,果然是不假。
阿二輕蔑的掃了對方銀衣老者六人一眼,雙手結印,輕輕念道:“大地之源,護我之身。后土守護,起!”
隨著阿二的話音落下,從地里還有四周空氣當中凝聚出一道道黃光,飛速貼在阿二的身上,不多時,阿二全身包括五官都被貼上了一層厚厚的黃光。
隨著黃光貼在阿二身上,阿二腳下的泥土也開始不斷的起伏了起來,仿佛隨時可以竄出,護住阿二一般!
法修自身防御力差,但是如果附加了防御法術,那這個法修的防御力便可以堪比穿了護甲一般厚實!而土系,更是以防御見長!
看到阿二一瞬間便施展完了防御法術,銀衣老者的臉色有些難看,沖著其他五位元嬰期修士喊道:“上!”
說罷,自己便先持劍朝阿二刺去!
他決定先解決阿二這個法修,要不然有阿二在一旁輔助阿大,他的攻擊便不可能有什么建樹。五位元嬰期修者看到銀衣老者搶先對著阿二攻去,便也隨著銀衣老者持劍向阿二攻擊過去。
看到眾人俱是向自己襲來,阿二并沒有驚慌,而是不慌不忙的結起手印,念起咒語來。阿二的施法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間,一個法術便已經準備好。
“巖石之墻!”
猛地,阿二大喝一聲,右手一直,直向銀衣老者腳下。
銀衣老者只覺得腳下一陣顫動,突地一個巖石凝成的大墻便從腳下升起,佇立到自己眼前。
巖石之墻,一個防御道法,此時卻成了阻撓銀衣老者腳步的利器!
而被阻撓的銀衣老者此時想繞過巖石之墻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阿大已經向他攻來!
“看招!”
伴隨著阿大的怒喝聲,青索劍幻化出一道道劍影,向著銀衣老者攻去!
大覆滅圓滿劍法,分劍式!
銀衣老者只感覺漫天的劍影向自己襲來,每一柄劍都是寒光閃閃,殺機四伏,讓自己分不清真假。
“喝!”銀衣老者大喝一聲,手中飛劍一絞,飛劍化成了一道銀色的旋窩,絞向阿大的無數劍影!
只聽見一陣金鐵交戈聲傳來,直到阿大最后一擊,擊到了銀衣老者的劍身上,把銀衣老者擊飛出去,落到了地上。
“噗!”銀衣老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上已經被劃出來了七八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銀衣老者面色鐵青,正待站起來,卻感覺身上猛地一重。山岳壓身術!
阿二幾個土刺奔襲,逼退了幾個元嬰期修者之后,正好趕上了銀衣老者倒飛出去,順手便給他加了個山岳壓身術。
阿大看到銀衣老者正待站起的身形一頓,暗道好機會,欺身而上,長劍一個下撩,便對著銀衣老者的天靈蓋刺去。
看到阿大的青索劍再次刺來,銀衣老者面色一怒,飛劍橫擋,擋住阿大的長劍,順勢一個懶驢打滾,滾到一半便一個空翻而起。
他也是吃夠了阿大阿二聯手的教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多次被壓著打,銀衣老者的面子上也掛不住了,提著飛劍,向著阿大奔躍而來。奔到阿大身前時,身形忽然扭轉,飛劍上靈力翻涌,斜劈而下,帶起一抹銀光。
洗劍秘典,倒掛銀河!
看到銀衣老者發飆,使出洗劍閣的秘傳招式,五位元嬰期的修者面色一喜,也是湊上前去,長劍直驅,希望能夠占得一點便宜。
看到眾人向自己攻來,阿大雙眼微瞇,不慌不忙的抬起青索劍,左手也握上劍柄,身體猛地轉動起來。青索劍化成了一抹紫青色光圈,光圈激射出一圈圈金色罡氣,向幾人飛射而去!
大覆滅圓滿劍法,旋劍式!
金色罡氣射出的時候,阿二的山岳壓身術也準時的落到了眾人身上。本來幾人便已經有些反應不過來,中了這山岳壓身術之后,身體靈活度更加慢了,無奈,只好橫劍抵擋。
相差一個等階的差距,幾人卻是連阿大的罡氣都接不下,被阿大的金系罡氣擊的倒飛而去,身上劃出了大大的傷痕,血流不止。
此時,銀衣老者的攻擊也到了,只見一道銀色的光芒從上至下向著阿大劈去。阿大急速旋轉的身形也猛地停止,附著罡氣的青索劍帶著巨大慣性,擊向銀衣老者的飛劍!
阿大長劍跟銀衣老者飛劍交擊的一剎那,還未待巨力傳到自己手臂上,長劍便是一折,劍身快速翻轉,劍柄由正握轉為倒握,趁著銀衣老者擊空的那一瞬間身體前傾的慣力,猛地劃向銀衣老者的脖子。
噗通——
銀衣老者的身子重重摔落在了地上,脖子處血如泉涌,頭顱飛出好遠,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看到銀衣老者身死,五位元嬰期修士齊齊向后退了一步,卻被身后升起的巖石之墻擋住了退路。
阿大提著滴血的劍,扯著猙獰的笑臉,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五位元嬰期修士。
沒有了那銀衣老者的牽制,五位元嬰期修士,在阿大和阿二的眼里,就如同五頭待宰的羔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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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阿大和阿二對銀衣老者發起攻擊的同時,唐瑾這邊也對峙了起來
三位金丹期修者,一位是白須老者模樣,身穿褐色道袍。還有兩位中年模樣,身穿紅色和青色的道袍。
唐瑾看著對面的三位金丹期修者,面色平靜,不顯一點心理波動。
青色道袍的中年修者看著對面持槍而立的唐瑾,不禁張狂笑道:“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兇名遠播,威風赫赫的天驕王爺,今天竟要死在吾等手下啊!”
“哼!”唐瑾看著對面的青衣中年,冷哼一聲,心道:今天是誰留在這還說不準呢。
也不與對方廢話,唐瑾長槍低垂,腳踏紫蓮,對著前方猛地沖了過去!長槍由下及上,撩向青衣中年的下肋。
看著直沖而來的唐瑾,青衣中年喚出自己的飛劍,腳下錯步走開,長劍斜擋,擋住了唐瑾長槍的同時,順著槍身便向唐瑾劃了過去!
唐瑾長槍一個回折,扭動雙腳,站到青衣中年的身側,一直沒有動的左手抬了起來,食指中指伸直,其余三指緊握,食中二指指尖上雷霆閃爍,對著青衣中年的頭顱猛地點去!
大雷霆指法!
這大雷霆指法是唐瑾在九龍殿看到的一種雷系體修所練的指法。傳說此指法大成之后,兩指點出,視之便如同一道雷霆擊出一般,無堅不摧,無物不破!
看到唐瑾左手兩指化雷,向著自己激射而來,青衣中年的面色一變!此時他右手長劍正抵著唐瑾的三尖槍,所以只能也抬起左手,左手上藍色罡氣密布,對著唐瑾的大雷霆指抵擋過去。
噗哧——
唐瑾的大雷霆指竟然穿破青衣中年的左手罡氣,點到青衣中年的肉掌上!
看到自己已經焦黑麻痹了的左手,青衣中年右手猛地一抬,將唐瑾長槍擊偏,自己身形急速退后。
看到青衣中年退后,唐瑾也不追擊,左腳向地上一踏,三朵紫蓮在腳下生成,一朵推著自己向后方射去,其余兩朵卻是攻向了對面青衣中年!
抬劍擊碎兩朵紫蓮,青衣中年驚怒交加的看向唐瑾,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相差兩層境界,唐瑾怎么會就如此輕易的破了自己的防御,傷了自己的?
青衣中年哪里知道,唐瑾修煉的不滅雷體,又是雷靈先天道體,本來就對雷系的法術體法有加成,再加上唐瑾左手上的萬化拳套,傷了他,倒是易如反掌。
“咱們一起上,先殺了這廝才是主要的。”紅衣中年上前站到青衣中年的身旁,喚出兩把匕首,仇恨的看著唐瑾!
匕修?唐瑾驚奇的看著紅衣中年,匕修在斗仙大陸可是不常見啊!知道對方是匕修之后,唐瑾的長槍向前伸了伸,心道:可不能讓他近身!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槍修要是被匕修近身了,那也相當于被判了死刑。
聽到紅衣中年的話,那白須老者也走上前來,身體一震,道袍化作了一片片碎片,露出了里面的緊身衣來。
沒想到這干瘦的老者竟然是個體修!
斗仙大陸,法修要求靈根資質最高,器修次之,體修要求最低。這白須老者是個體修,金丹期容顏便如此蒼老了,看來資質不怎么樣。
紅衣中年側頭,對著左右兩人傳音入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兩人齊齊點了點頭,青衣中年便當先提劍朝著唐瑾刺來!
看著向自己刺來的青衣中年,唐瑾抿了抿嘴,腳下紫蓮一踏,長槍急刺,向著青衣中年飛沖了過去!
只見唐瑾宛若化作了一團星辰,星辰當中寒光不斷閃爍,直直的撞向那青衣中年!
看著宛若一個個星辰一般的長槍虛影,青衣中年瞳孔猛地一縮,持劍的右手臂也是輪了起來,化作了一團風卷,希望能把唐瑾的長槍擋住!
狂風回卷劍法!
一團星霧,一道颶風,兩相碰撞,宛如大爆炸一般,激起了漫天的灰塵!
唐瑾的長槍刺入青衣中年風卷當中的一剎那,頓感一陣大力從長槍上傳來!唐瑾緊了緊握住長槍的手,渾身紫色罡氣狂涌,不滅雷體的力量也被唐瑾發揮得淋漓盡致!仗著手上的萬化拳套可以化解勁力,以力破萬法,不管不顧,招式轉換為獨龍鉆!猛地直刺了進去!
叮——嘭——
唐瑾手中長槍鉆入青衣中年的前胸,登時開了一個前后通透的大窟窿!
長槍穿過青衣中年的身體,青衣中年身上卻是沒有一絲血跡流出,渾身鮮血如同奔流入海一般,卷入唐瑾手中的紫龍盤神槍當中!
唐瑾把長槍猛地從青衣中年胸前扯出,青衣中年身上的鮮血卻還是如溪流一般,依然不停地卷入到唐瑾手中長槍當中,帶起一條條血帶!
這紫龍盤神槍天生便帶有吸食靈物精血進化的能力,只不過靈器級之前,器靈一直沒有覺醒,這個自動吸食靈物精血的功能便也封閉了。
唐瑾感受著手中長槍一陣陣的溫熱,知道這是長槍正在吸食對方鮮血,來進化改造自身。
青衣中年呆了呆,看著自己胸前的大洞,還有被長槍帶起的血帶,一臉呆滯慢慢的轉化為不甘、懊悔的神色,然后“嘭”的一聲向后仰倒。死了個通透。
這一切說來精細,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看到青衣中年上前來攻擊唐瑾,身后紅衣中年和白須老者也隨之跟了過來。本來他們商量的是讓那青衣中年和白須老者先牽制住唐瑾,紅衣中年再貼近唐瑾,尋找機會一擊必殺!
只是沒想到,青衣中年敗的這么快!一瞬間,甚至連唐瑾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被驚在當場的紅衣中年和白須老者飛奔前來的身形,也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驚疑不定的看向唐瑾。
唐瑾自身也是有苦自知,剛剛即便攜帶了萬化拳套,卸了八層勁力,此時的唐瑾右手虎口處也是被撕裂了開來,里面的骨關節也已經裂開。由此可以想象剛才對轟的力量有多么巨大了!
唐瑾體內的靈力也耗費了不少,幸虧唐瑾身體內的靈力促存量,是同級修者的五倍,要不然剛才那一擊,唐瑾即便不受傷,也沒有再戰的能力了!
感受著一絲絲溫熱傳到自己右手上,不斷修復著自己右手破裂的虎口和裂開的骨節,唐瑾也不強攻,就這么跟對方兩人對視著,等待著血精把自己右手復原!
過了一會,看到唐瑾也沒有攻擊的意思,紅衣中年把目光放到了唐瑾不斷抽動的右手上,臉色一變,對著白須老者急聲道:“快攻擊,他剛才也受傷了!現在正在修復自己右手!”
聽到紅衣中年的話,白須老者也沒有遲疑,身形狂閃,雙手成爪,沖著唐瑾飛奔而去。他知道,即便唐瑾再厲害,他也退縮不得了!今天,必定要拼一個,你死!我亡!
“哼哼,才發現么?晚了!”感受到自己已經恢復大半的右手,來不及感嘆血精的奇效,提著紫龍盤神槍,沖著前方大力一劃,只見無數道鳥形靈力沖著白須老者撞了過去。
而唐瑾,卻是提槍朝著紅衣中年沖了過來!唐瑾心中總是隱隱感覺,這個紅衣中年,很危險!
看著唐瑾向自己沖來,紅衣中年雙眼一瞇,看向唐瑾,雙手緊握雙匕,身上紅色罡力狂涌而出,飛躍而起,向著唐瑾撲來!
盤蛇七探匕法!
唐瑾只覺得,躍起向自己撲來的紅衣中年宛如化作了一條巨蛇,張開大口,正陰森森的盯著自己,仿佛要擇人而噬,而那巨蛇的雙牙,正是那兩柄匕首!
見此,唐瑾腳下紫蓮一踏,身形急速旋轉而起,長槍虛握,在手中也是不斷的震動旋轉。整個人朝著紅衣中年鉆去,針鋒相對!
唐瑾旋轉而起的周身,風雷交加,如同變成了一道風雷龍卷一般,卷向了紅衣中年的紅色巨蛇。
正是唐瑾把一半的雷靈力轉換成了風靈力!風雷交加,力量更勝一籌!
半空中,紫青色龍卷和火紅的巨蛇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一陣陣金鐵交戈的聲音!
兩人爭斗良久,同時從空中躍下,俱是狼狽不堪!
此時的紅衣中年渾身已經被一層鮮血覆蓋!無數道深淺不一的傷錯在身上,顯得猙獰可怖。
而唐瑾雖然身體沒受傷,臉色卻蒼白的嚇人!剛剛落地便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唐瑾連忙掏出了幾顆丹藥從口中服下,與體內的靈精血精一齊修復著身體,才感覺好了點!
唐瑾知道,這次又是自己身上的高級法寶救了自己!如果不是自身法寶眾多,那今天倒下的,必定是自己!
看到唐瑾落地便掏出了一把丹藥服下,不一會便跟沒受傷一般,面上看不出絲毫疲憊。紅衣中年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略微沉思了一下,咬了咬牙,紅衣中年從胸口處拿出一個玉瓶,咬開封口,倒出了一枚血色的丹藥。
看著面前的血色丹藥,紅衣中年滿是鮮血的臉猙獰起來,對著唐瑾嘶吼道:“你不該!你不該!滅了我師門,殺了所有人,都無所謂。但是你偏偏不該殺死我的師妹!她是無辜的啊!所以,今天,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你,必須死!”
說罷,紅衣青年猛地把那血紅色的丹藥倒進了嘴里。
血紅色丹藥一入紅衣中年的口中,紅衣中年身上的傷口立刻好了不少,周身氣勢暴漲,身上罡氣赤紅當中也帶了一抹血色!
唐瑾略一思索,便想起了紅衣中年剛才服下的血紅色丹藥是什么了。唐瑾的臉色亦是難看了起來。
那血紅色的丹藥,叫做:必死無疑丹!
必死無疑丹,斗仙大陸的禁藥!只有在有血海深仇的時候,才會有人去服用它。此藥服用下去,服用者必死無疑,卻可以燃燒全身精血潛力靈力和生命力,甚至是靈魂!獲得短時間內實力暴漲。
要說這斗仙大陸上,燃燒自身生命力,以死亡來獲得自身實力短暫提升的丹藥也不是沒有,而且還有很多。但是為什么偏偏這個必死無疑丹被稱為禁藥呢?
原因就在于,別的丹藥只燃燒生命力,這必死無疑丹卻還要燃燒靈魂!
人死了,如果靈魂還在,便可以繼續輪回。但是如果靈魂也消失了,那可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消失了!
所以,斗仙大陸上一直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不管有再大的深仇大恨,只要把對方殺了,這一世的因果便算是抹平。絕不可以傷害對方的靈魂,要放對方的靈魂輪回。
即便是唐瑾,滅了那么多的宗派,無數人,卻沒有傷害過一個靈魂!
因為不管殺了多少人,只要把對方的靈魂放了,便算是應了天道,給留了一線生機。天道即使是懲罰,憑借唐瑾的雷靈先天道體,即便是五雷轟頂,也不懼怕。但如果把對方這一線生機也奪去,滅了對方靈魂,上天便會降下因果業力。到時候因果纏身,不光會衍生心魔,而且污了自己的靈根,對自己的修行也是一大阻礙。
看著紅衣中年人吞下必死無疑丹,唐瑾心中暗罵:這個師妹到底是他什么人!怎么值得他如此這般,連自己的靈魂消失也在所不惜!
看著氣勢從金丹期六級飆升到了金丹期十級還在不斷上升的紅衣中年,唐瑾緊握手中三尖槍,朝著紅衣中年猛地刺了過去!不能讓他再繼續提升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唐瑾的長槍不斷靠近紅衣中年,眼見便要刺到對方身上,卻被憑空伸出的一只大手拍飛。大手主人拍飛唐瑾手中長槍,繼續欺身而上,挪步到唐瑾身前,肩膀一撞,便把唐瑾撞的橫飛出去!
正是那白須老者!
百只靈力飛鳥撞向白須老者,白須老者畢竟修為比唐瑾高上太多,雙手成爪,一捏,便是一個飛鳥爆破!不一會,百只靈力飛鳥便全部被白須老者擊破。擊破了靈力飛鳥的白須老者扭頭,正好看到紅衣中年吃下必死無疑丹,身上氣勢暴漲,唐瑾持槍攻來。白須老者想都沒想便沖上前來,將唐瑾靠了出去!
白須老者知道,他們之前俱是小看了唐瑾。唐瑾的依仗法寶底牌太多,遠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此時,他也只有寄希望于這紅衣中年了,要不然,他今天也是必死無疑!
唐瑾因為急著攻擊紅衣中年,大意之下被白須老者撞飛,起身看向堅定的守護在紅衣中年面前的白須老者,唐瑾咬了咬牙,身形急速狂奔,長槍直指,向著白須老者攻去!
紅衣中年的氣勢越來越高昂,唐瑾所剩下的時間也越來越緊了!
唐瑾閃到白須老者身前,借著前沖慣力,長槍直刺向老者的胸前!
老者雙手成爪,右手快速的抓在了唐瑾的槍身,身體一折,左手猛地伸向唐瑾喉前,想要抓碎唐瑾的喉嚨!
白須老者用的,正是體修常用的體法,鷹爪功!
看到白須老者已經伸到自己面前的左手,唐瑾亦是左手伸出,手掌化爪,指尖罡氣縈繞,反扣在白須老者的左手虎口上!
爪系體法,蒼鷹勁力!
嘎嘣——
憑借著萬化拳套和自己本身不滅雷體練成的中級法器強度的,唐瑾竟然捏碎了已經有高級法器級別硬度的白須老者左手!
感受到自己左手被捏碎,白須老者額頭冷汗直冒,松開抓住唐瑾長槍的右手,猛地向唐瑾腹部搗去,希望藉此讓唐瑾松開左手。
唐瑾冷笑一聲,紫龍盤神槍喚回體內,身形高高躍起,唐瑾就這樣抓著白須老者左手,生生的從白須老者的頭上越了過去!
白須老者的左手臂頓時擰過了一個二百七十度的大圈,疼得白須老者面容抽搐,揮拳扭身便向唐瑾打去!
唐瑾雙眼一凝,左手抬起,食中二指并攏伸直,直直的朝著白須老者頭顱,飛速點去!
大雷霆指法!
看到唐瑾右手雙指化雷,點向自己額頭,白須老者大驚。他可是看到過剛才青衣中年被唐瑾這一指點破了罡氣,左手被灼出了一個大洞的。
白須老者左手被唐瑾制住,身形無法挪動,只好把前沖的右拳急忙回收,擋在自己的額前。
啪——
白須老者的左拳被唐瑾大雷霆指點破了罡氣,整個手掌都給點了個通透。
看到自己的手掌擋住了唐瑾的手指,雖然右手被廢,白須老者還是松了一口氣。保住了命就不錯啊!
唐瑾皺起了眉頭,咬了咬牙,催動右手上的萬化拳套,萬化拳套頓時涌現出來。唐瑾右手一擰,雷光閃爍,再次往前一沖!
萬化拳套果然不愧為頂級靈寶,竟然如同捅破了一張紙一般,撕裂了白須老者的罡氣,點進了白須老者的頭顱。
嘭——
白須老者的頭顱,在老者的笑容當中,炸成了飛灰!
擊殺了白須老者,唐瑾松開了面前這具無頭尸體,右手再次喚出紫龍盤神槍,猛地扭身,向著身后的紅衣中年刺去!
長槍刺到紅衣中年的身前,感覺到危險,紅衣中年猛地睜開了雙眼。
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長槍,紅衣中年雙匕急速交叉,雙匕之上血罡翻涌,震飛唐瑾的長槍。接著身形連閃,貼到唐瑾身前,雙匕錯開,猛地劃向了唐瑾的喉嚨!
嘶啦——
唐瑾被紅衣中年擊的向后面倒飛而去,狠狠地跌落在后方不遠處的雪地上!
“咳!咳咳!”
雖然在緊急關頭啟動了護龍玉佩的防御,唐瑾還是被紅衣中年的雙匕劃得一陣窒息。
兩人的修為差距是在太大了!
看到唐瑾被擊飛出去,紅衣中年也不浪費時間,身形也跟著唐瑾的身體向前激射而去,邊靠近邊肆意叫囂道:“天驕王爺啊,好威風啊!怎么樣,今天還不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哈,即便你護身寶物無數又怎么樣?在實力的差距下,早晚也會被攻破!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元嬰期,你怎么防得住我!啊?哈哈哈哈!”
紅衣中年肆意的嘲笑著唐瑾,說到最后,聲音當中已經帶著一股癲狂。只是,似乎這癲狂當中,還夾雜著一份凄涼。
“受死吧!”紅衣中年雙手抬起,撲向唐瑾,雙匕之上血罡密布。
“巖石之墻!”
就在紅衣中年要撲到唐瑾身上的時候,一道巖石組成的巨墻從兩人中間升起來,擋住了紅衣中年前行的腳步。
正是阿二的土法!
阿大阿二解決掉了對方的洞虛期和元嬰期修者,正好看到紅衣中年渾身血罡狂冒,擊飛唐瑾。大驚之下,阿二土法急速使出,阻擋住了紅衣中年!
“山岳壓身術!”
“土刺奔襲!”
“大覆滅圓滿劍法,分劍式!”
看到唐瑾受傷,阿大阿二含憤出手,攻向紅衣中年!
噗——
紅衣中年被一連串的攻擊,如同剛才的唐瑾一般,倒飛出去,撞碎了后面的巖石之墻!
阿大阿二本來就比紅衣中年的修為高,要不是紅衣中年吞下必死無疑丹,渾身涌出的血罡防御力極強的話,恐怕這一連串的攻擊,已經把他打死了!
紅衣中年渾身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傷口,甚至左肋下的一個傷口都能看到內臟!
撞碎了巖石之墻,紅衣中年只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要碎了!本來就正在不斷燃燒的血氣又弱了一分。
“我不甘吶,我不服!我吞下了必死無疑丹,甚至放棄了輪回轉世的機會,竟然還殺不了這個狗賊!我還沒有為我師妹報仇,我不甘啊!”紅衣中年不停地在自己心中嘶吼著,只是不斷涌出口的鮮血讓他說不出來一句話!
紅衣中年破墻而出,正好看到剛剛站起來的唐瑾,紅衣中年本來已經死寂的瞳孔猛地綻放出了奪人的光彩:就算死,也要拉上這狗賊!
把自身僅剩不多的精血生命力燃燒,紅衣中年緊握雙匕,帶起了一道濃濃的血罡,死力劃向了唐瑾:“狗賊,我就算灰飛煙滅,也要帶上你!”
隨著阿大阿二兩聲驚呼,紅衣中年的雙匕刺到了唐瑾眼前!
嘭——噗——
看到紅衣中年攻來,唐瑾不僅沒有躲閃,而且竟然伸出左手,抓住了紅衣中年血罡直冒的雙匕,即使有萬化拳套化解匕首上的勁力和防御血罡,唐瑾的左手依然是裂開了無數道裂痕。
只不過唐瑾右手的長槍,卻是刺進了紅衣中年的胸口!轉動了一下刺進紅衣中年心臟處的長槍,唐瑾聲音陰冷的說道:“還真把我當成人人都能揉捏的泥人兒了?”
說罷,唐瑾松開左手拉出長槍,紅衣中年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身體轟然倒地,眼中,還帶著深深的不可置信和不甘。
唐瑾把目光掃向四周,十個金甲天兵也已經完成了任務,再讓阿大阿二幫明智和小鈺擊殺了對手,而最讓唐瑾滿意的是,程寅竟然憑著自己的實力,擊殺了高自己一個層次的對手!
看著四周白瑩瑩的雪地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成了血地,唐瑾把目光轉向了對方剩下唯一的一個活人,溫聲問道:“明晴兒小姐?”
,來得晚了一些
“你,你要干什么?”明晴兒驚恐的看向正溫笑著的唐瑾,問了一句非常白癡的話。
聽到明晴兒的問話,唐瑾笑得更開心了:“來而不往非禮也,明晴兒小姐送我如此大禮,我又怎么能不回報一下呢?”
說罷,唐瑾抬起紫龍盤神槍,仍然是笑得很誠懇的樣子。
“你,你你,你要殺我?”明晴兒恐懼的臉色煞白,帶著哭腔道:“不要,你不要殺我。我這只是一時糊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沒了,你就放我一條生路吧。要不然,我跟著王爺也行,只要王爺饒我一命,我愿意為王爺做牛做馬……”
明晴兒哭的梨花帶雨,一臉嬌弱的模樣,讓人看了,便不忍拒絕她的要求。自然而然,心中便會升起一股想要關心愛護之心。
唐瑾看到此時明晴兒的模樣,那還有剛才那種大勢在握,一副吃定你的樣子。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個鄰家小妹妹一般,讓人不忍傷害。
“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唐瑾忽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那好吧……”
聽到唐瑾說話,淚流滿面的明晴兒忍不住一喜,紅腫的眼睛再次放出了熠熠的光彩,只不過那水眸當中,閃過了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怨恨。
只是,明晴兒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臉上的笑容還沒完全綻放開,便又變成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驚恐的雙眼低頭看向正插在自己心臟處的三尖槍頭,嘴里虛弱地說道:“你,你…為什么……”
直到此時,唐瑾的下一句話才接了上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不折磨你了。”
“嗬…嗬…嗬……”
聽了唐瑾的話,明晴兒掙扎著還想說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口。口中鮮血不斷上涌,染紅了她的半邊臉和衣襟,掙扎了好一會,明晴兒才算是死透了。
明晴兒至死,依然是張著嘴,瞪著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眼睛,死不瞑目。
唐瑾慢慢抽出手中三尖槍,看著腳下死不瞑目的明晴兒,冷笑道:“想要殺了小王,還想要活命?呵,真當小王是個白癡了么?”
三尖槍抽出了一條血帶,鮮血不斷的流入到三尖槍當中,不一會便把明晴兒吸干了。
這時,阿大走了上來,手中拿著個儲物袋:“王爺,這是在他們身上發現的,請王爺過目。”
“嗯,那個洞虛期銀衣老者的?”看著阿大手中儲物袋,唐瑾饒有興趣的隨口問道。
阿大搖了搖頭:“不是,是在他們其中一個元嬰期修士身上得來的。”
“哦?”
唐瑾眉頭一挑,接過儲物袋,伸進去神識查看了起來。
儲物袋當中,并沒有多少靈石,反而有很多的煉器材料和一些的丹藥。心道:看來這個元嬰期修者是正好趕上替宗派出門采購了,才被賜下儲物袋。不過這小子也真傻,門派被滅了,手上還有這么多的材料丹藥,自己跑路好不好?還非得來為自己宗派報這個仇。
搖了搖頭,唐瑾正在心里嘲笑著儲物袋主人的時候,目光卻是被一個檀木小盒吸引住了。
這檀木小盒的材料并不是多么珍貴,吸引住唐瑾的原因是,這整個儲物袋中,除了少量的靈石,剩下的便都是煉器材料和丹藥了,這個小木盒在這里面,便有了些鶴立雞群的感覺。
喚出這小木盒,唐瑾好奇的打量了一下。這只是一個樸素的小木盒,上面雕刻著樸素的云紋,就如同女人的胭脂盒一般,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過唐瑾還是決定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唐瑾的手放在小木盒的蓋子上,剛要掀開,卻是又把手縮了回來,把木盒遞到阿大面前:“你幫我打開它。”
“是。”
阿大應諾,接過小木盒,慢慢將小木盒上的蓋子給掀開了。
“呼。”看到小木盒被打開,里面并沒有出現什么唐瑾想象當中的機關,唐瑾放心的呼出了一口氣。
從阿大手中接過小木盒,仔細的打量起了小木盒里面的東西。
小木盒里面并沒有裝飾什么東西,有的只是一張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畫卷,上面畫的一些山水和指向。
藏寶圖!
唐瑾在看到這份地圖的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張圖是一個藏寶圖!
從小木盒當中拿出來這藏寶圖,唐瑾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慢慢的,他發現這并不是一張完整的藏寶圖,只是一張不知道具體有多大的藏寶圖當中的一部分。
這張藏寶圖當中,只是畫有一部分的山水,上面甚至連藏寶地點和準確標記都沒有標出來。
打量了一會這藏寶圖,唐瑾把寶圖遞到了對面的阿大手中:“你能辨認出這里是哪里么?”
阿大接過藏寶圖,仔細的看了看,甚至是聞了聞,才搖搖頭說道:“不能,只有一小部分,而且山形當中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無法辨認。不過這應該是一張人皮地圖,還是那種在人小的時候,便把地圖紋上去了的,地圖上的紋路已經與這藏寶圖交融。”
聽到阿大的話,唐瑾再次拿回藏寶圖,仔細的打量了起來,甚至如同阿大一般,聞了聞這張藏寶圖。
唐瑾并沒有因為這是一張人皮藏寶圖,便對這張藏寶圖產生什么厭惡的心理,相反,他倒是對這藏寶圖的好奇心更重了。
把藏寶圖放回小木盒子,唐瑾沒有再繼續深究,而是隨手的把小木盒子放回自己的須彌戒指當中,又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連同剛剛繳獲的儲物袋,唐瑾把兩個儲物袋遞到阿大和阿二面前,淡淡的說道:“這兩個儲物袋你們倆一人一個,身為我的護衛,怎么能連個儲物袋都沒有?至于剛剛繳獲的這個儲物袋里的東西,你們倆就平分了吧。”
也許是被唐瑾的大度驚到了,阿大阿二彼此的看一眼,異口同聲道:“王爺,這儲物袋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我們倆個守護您是我們的責任,我們……”
“行了!”唐瑾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話,把儲物袋硬塞到兩人手中,“你們倆別唧唧歪歪沒完沒了的了,我說給你們就給你們了,哪那么多廢話?我堂堂天驕王爺送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聽到唐瑾的話,阿大阿二面面相覷,激動的收起了儲物袋,恭聲說道:“謝王爺賞賜,吾等必將……”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了。”
唐瑾不耐煩的打斷兩人的話,自顧走向自己的踏雪寶馬,翻身上馬,對著眾人招了招手,說道:“走吧,幾位,你們還想在這過夜?”
說完還指了指四周的一地尸體鮮血。
幾人對視了一眼,俱是走向了自己的馬匹,翻身上去,向著南方繼續奔馳而去。
這一地尸體,就讓后來的人幫忙收拾吧。至于等到大家發現這一地尸體當中,竟然有一個是大博城的名藝人明晴兒時,會是怎樣的神態,就不是唐瑾幾人所在意的了。
午時,葛云城,北城門外。
唐瑾幾人驅馬趕到了這北城門外,俱是松了口氣。
五個人整整奔馳了兩天,才趕到這葛云城。野外的生活,不好受啊。
城門口,唐瑾猛地一拉馬韁,踏雪寶馬兩個前蹄高抬,打了個響鼻,停了下來。
葛云城是天孤省最北方的一個城市,進了天孤省,便算是進了大唐南方的妖族防線了,所以天孤省的每一座城池城墻都很高。
抬頭看了看這比平常城池至少高了一半的葛云城,唐瑾驅馬踏了進去。
雖然是邊防省城,葛云城內卻比一般內地省城更加繁華一些。
街上車水馬龍,即便是現在這寒冬臘月,依舊人流如織,街上行人有急有緩,有喜有憂,眾生百相,無外乎如此。
進了城內,唐瑾最先要找的不是客棧,而是一座酒樓!
在外面這兩天,雖然說須彌戒指里面有菜有飯,拿出來甚至還是熱乎的。可是在外面吃,還是沒有在屋子里面吃痛快愜意啊。
天香酒樓。
唐瑾驅馬來到這個葛云城最大的酒樓門前,把馬匹交給小斯,自己便帶著眾人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呦,公子,您來了?”酒樓小廝看著唐瑾一身富家公子哥打扮,連忙上來歡迎到。那語氣,就如同唐瑾是這里的常客一般。
“嗯。”唐瑾不以為意的答應了一聲,然后接著道:“給我們找一個包廂。”
“這個,不好意思哈,眾位公子,這包廂都被訂出去了,你們看……”小廝不停地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對著唐瑾說道。
聽到沒有包廂了,唐瑾皺了皺眉頭,卻還懶得出去再找酒樓了,擺擺手,不耐煩道:“那便給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好好好,幾位公子,這邊請。”聽到唐瑾并沒有怪罪的意思,小廝松了口氣,忙把眾人帶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當中。
幾人落座,唐瑾點了幾樣這酒樓的招牌菜之后,又要了兩壺酒,便開始慢慢斟酒等菜了。
“小廝,給我們幾個找一個包廂。”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包廂已經滿了。”
“嗯?那便給我們找一個安靜點的角落吧。”
與唐瑾幾人十分相像的對話從酒樓門口傳來,唐瑾聽到后,不自禁的把目光挪了過去。
入眼處,先是一個翩翩少年郎。
少年在不遠處負手而立,望之一眼,便感覺到一股貴氣襲來。唐瑾知道,那是一種長時間處在上位而產生的一種氣場,因為唐瑾自己也有!
這少年似乎也是一個少年天才,而天才與天才相遇,必定會產生一點火花。
當唐瑾與少年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兩個人的氣場也產生了碰撞,兩人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相同的想法:這個人,不簡單!
少年一行三人,另外兩人一個是中年人,還有一個是個白須老者。三人當中,很明顯是以少年為尊。
看到唐瑾,少年走到唐瑾幾人附近,找了張桌子坐下。跟小廝點完菜之后,又把目光看向了唐瑾。
“不知這位公子高姓大名啊?哦,在下蓬萊仙宮,花重樓。”花重樓在介紹自己的時候,臉上依然是一副溫潤如玉的笑意。仿佛自己只是一個市井小民一般,看不出任何得意之色。
蓬萊仙宮花門少門主花重樓?天下十大少年天才的二主之一,花重樓!
眾人聽到后俱是一愣,沒想到能夠如此巧合,竟然在這碰到了十大少年天才當中的花重樓!
花重樓,宗派域三大正道門派之首,蓬萊仙宮花門少門主,木系天靈根,出生時資質為九節,后來被其父收集靈丹,硬生生的給提升到了十節資質!
木系先天道體!
名頭很大,來頭也很大!但是唐瑾眾人聽到花重樓的身份之后,卻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對如此巧合相遇有些驚訝罷了。
聽到花重樓的問話,唐瑾抬了抬眼,不溫不火的回道:“大唐,唐瑾。”
也許是出于天才的驕傲,唐瑾在花重樓面前,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假名。
什么!
花重樓笑容一滯:唐瑾?大唐天驕王爺?怎么會這么巧?偏偏在這個小酒樓碰到了。花重樓想到了這唐瑾有些來頭,卻沒想到唐瑾來頭這么大!
“原來是天驕王爺,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笑容只是一滯,花重樓繼續溫和的笑道。
看著笑的讓人如沐春風的花重樓,唐瑾心下想道:這大陸傳言果然不假啊。蓬萊仙宮花重樓,人送外號溫潤如玉花公子。待人和藹可親,笑容常掛嘴邊,天天一副老好人的模樣。
“久仰久仰。”唐瑾隨便敷衍道。
這久仰二字,平常來說只是互相客氣的話,到了唐瑾與花重樓這里,卻是貨真價實的“久仰”。
似乎是沒看到唐瑾的敷衍神色,花重樓熱情的指著身后的兩人對唐瑾介紹道:“這兩位是我從門里帶來的護法,李翔天,龔磊。”
唐瑾抬眼順著花重樓的手看了看,得知這兩人,中年男子叫李翔天,老者叫做龔磊。
點了點頭,算是跟二人打過招呼,隨手指了指身邊幾人:“他們倆是我的護衛,阿大和阿二,這個是我的隨從,程寅。這個和尚叫明智。”
花重樓隨著唐瑾的指認,一一笑著點頭,打過招呼,等到唐瑾指向明智的時候,花重樓眼前一亮:“這位,莫非是乾明寺的明智,大陸人稱四大善人之一的大慈大悲小沙彌,明智法師?”
“正是小僧。”聽到花重樓認識自己,明智上前應道。
“哈哈,果然是法師啊。”聽到明智承認,花重樓臉上的笑容愈加熱情,竟然就這樣自顧的坐到了明智旁邊,“重樓仰慕法師亦是良久啊,今天竟然能在這家小酒樓當中,同時遇到天驕王爺和明智法師兩人,實在是重樓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看著花重樓的一臉感慨熱情的樣子,唐瑾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任由花重樓坐了下來。
“不知王爺此行是要干什么去啊?”
“妖族,仙墓。”
“哦?王爺也是為此而去?巧了,重樓也是啊。正好順路。”
“王爺…”
“別叫我王爺了,直接叫我唐瑾就好了。”
“唐兄弟…”
到后來,兩方人的桌子,直接并成了一桌,眾人當中有了花重樓不停的在調節氣氛,也歡樂不少。
東來客棧,天字三號房當中。
布下隔音法陣,龔磊上前對著花重樓道:“少門主,你今天如此放下身段,結交那天驕王爺,不知是何用意?”
搖了搖頭,此時的花重樓哪還有在酒樓當中的熱情豪放,而是一臉冷靜淡漠:“沒什么意思,多條朋友多條路,傳聞這個唐瑾心狠手辣,冷血無情,不過對自己朋友親人還算不錯,能不招惹,最好是不招惹。”
身為蓬萊仙宮四門當中,花門的少門主,他知道的大陸秘聞比一般人知道的要多得多。所以,他非常明白大唐的可拍。短短十多萬年,便能統治這個大陸五分之二的土地,而且穩如泰山,必定有其常人所不知的手段。
所以,對于這位當前,大唐最受寵的天驕王爺,花重樓的選擇是交好,即便是做不上朋友也不能是敵人。
“這大唐果真這么可怕?我蓬萊仙宮千萬年的基業,真會怕了這大唐?”聽出花重樓的弦外之音,龔磊不禁驚奇道。
聽到龔磊的話,花重樓皺了皺眉頭,瞥了龔磊一眼:“龔護法,不該問的最好別問。”
“是是是。”看到花重樓有些不悅,龔磊連忙低頭認錯。眼前這位,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皺著眉頭聽完花重樓兩人的對話,一直在旁邊的李翔天搖了搖頭。他很不習慣自家少門主的做事方法,對于他來說,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沒有什么因為什么才可以交好一說。
這李翔天的性格,要不是資質過人,而且對待花門忠心耿耿,恐怕是早被人排擠到不知哪去了。
東來客棧,天字二號房當中。
唐瑾看向旁邊的阿大阿二,問道:“那個花重樓和身邊的兩位護法都是什么實力?”
“那個花重樓是練氣期頂峰的修為,叫龔磊的老者,差不多是洞虛期頂峰的修為,至于那個李翔天…”說到這,阿大停了一下,然后繼續說道:“屬下看不出他的實力,不過按照其身旁的靈力波動和氣勢來說,差不多是出竅期的修為。”
掃了幾人一眼:“那你們覺得花重樓這個人怎么樣呢?”
“很好,待人熱忱,沒有架子,為人和煦。”想了一會,阿大回答道。
聽到阿大的話,阿二和明智俱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對。”程寅卻是出口反對道:“我雖然修為低,但是從小掙扎在大陸底層,對于這點還是能看出來一二的。這花重樓雖然無時無刻不在笑,而且說話很熱情,但是人天生的那種氣場卻是改變不了的。花重樓的笑,給我的感覺很假,很不舒服。那花重樓完全就是有目地的熱情,我感覺他的目地就是結交王爺。”
聽到程寅的話,阿大幾人都是低頭沉思了起來,唐瑾也點了點頭。
確實,前世身為一個小白領,社會的底層,唐瑾對于這為人一道,了解也是不淺。真笑假笑,真熱情假熱情,唐瑾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正是因為一直感覺花重樓的笑太有目地性,太假了,唐瑾才一直對花重樓愛搭不稀理的。卻沒想到,這花重樓這么放得下身段,竟然還是死皮賴臉的熱情著,到最后兩人分開的時候,還商定了明早一起出發。
唐瑾搖了搖頭:看來這個花重樓,不簡單啊。
“王爺,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怎么辦?現在就走?”皺著眉頭,阿大向唐瑾問道。
掃了阿大一眼,唐瑾搖了搖頭:這個阿大阿二,雖然修為資質什么的都還不錯,但是為人處事上,明顯的經驗不足。可能也是從小到大都在省督府,很少接觸外人的關系吧。
“咱們要是走了,算什么?剛才到說好了明天一起走,現在咱們先走了,算是怕了他們么?哼,即使花重樓是有目地的接近我,量他也不敢對我怎么樣。”唐瑾緩緩道,“就算對我怎么樣,我唐瑾也不是個軟柿子!”
說到最后,唐瑾眼中冒出了一抹精光,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是。”
聽到唐瑾的話,眾人齊齊的應了一聲。
第二天,早。
“唐兄弟,昨天晚上休息的可好啊?”
“好,好,看重樓你的氣色,昨天晚上休息的也不差吧?”
“是啊……”
花重樓與唐瑾在前面虛以委蛇,互相問候著,說著一些沒營養的話,身后眾人跟著,求完馬,一路向南城門走去。
前世身為一個底層白領的唐瑾,打太極的功夫一點都不比花重樓差。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一會,便如同相識多年的好兄弟一般。
一行八人,出了南城門,向著下一座城池走去。
望妖城,天孤省南方最后一個城池。相鄰妖族的虛妄森林,是大唐抵擋妖族的第一道防線。
天孤省作為大唐南方最后一個省,屬于邊境省,城與城之間距離比一般的內地省城的城之間距離大的多。唐瑾一行八人,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行程才橫穿天孤省,趕到了這望妖城北城門外。
站到望妖城北城門外,唐瑾幾人看著這高聳入云的城墻,都被驚住了。
唐瑾飽讀大唐史書,知道這望妖城作為大唐與妖族的紐帶,城墻高聳無比,有百丈之巨,是阻擋妖族的第一道防線。以前在書本上看到還不覺得什么,當面對面看到這萬妖城的城墻的時候,唐瑾才被這高聳入云,仰頭難以望其頂的城墻給震驚到了。
一丈就相當于三點三米,百丈將近有三百四十米,由此可見,這望妖城的城墻之巨,已經超脫了人的想象。
北城城門上的石匾,黑曜石上刻寫著血紅的三個大字:望妖城。
據史書上說,這萬妖城四面城門石匾上的望妖城三字,都是用妖族散仙級大妖的精血勾勒寫出的,有震懾萬妖之效。
具體是不是真的,唐瑾就不知道了。
幾人騎馬走到城門口,習慣性的就要進去,卻被城門口處的守城兵給攔了下來。
“幾位,請下馬。邊塞城市,不似別的地方。”守城兵似乎也看出來了幾人的不凡,故而說話也非常客氣。
聽到后,沒有說話,躍下馬來,牽著馬向前走去。唐瑾即便是性格再不好,也不會當著花重樓這個“外人”面,找自家官兵的麻煩。
看到唐瑾下馬,花重樓幾人也躍下馬來,牽著各自的馬走進了望妖城。
高大的城墻,光是甬道便有五十多米,要不是甬道內掛有夜光石,恐怕人進來都看不清四周。
城內,一身長衫或一身緊身衣打扮的人眾多,更多的人則是一身錦袍的公子哥模樣,身后跟著幾名護衛。就像唐瑾與花重樓一般。
“看來仙墓將要開啟,得到消息的人有很多啊。”花重樓看著街上的眾人,語氣有些感嘆。
唐瑾幾人一路行來,看到的都是一些向虛妄森林趕來的年輕人。或自身趕往,或帶著眾多護衛。
這一次的仙墓出世,傳的很廣,而且修為要求必須是筑基期以下,所以大陸眾年輕人都把此行當成了是一次歷練,和跟大陸其他青年才俊比較的機會。
“是啊。”唐瑾點頭應道。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相處,唐瑾與花重樓兩人已經算是相熟,關系也比較不錯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這時,花滿樓身邊的龔磊上前說道:“少門主,王爺。今天是二月十九日,還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仙墓才會開啟,這望妖城的客棧應該還沒住滿,咱們現在是否先找一個客棧住下?”
仙墓即將開啟,由于來往的人太多,而望妖城又是大唐南面。最后一個城池,與虛妄森林相鄰。所以想來虛妄森林,望妖城便是必不可少的一個中轉站。而這次來的人又太多,花滿樓也不確定這望妖城客棧住沒住滿。
聽了龔磊的話,花滿樓笑了笑:“何必找個客棧?咱們在這望妖城買一個院落好了。反正這望妖城臨近虛妄森林,我以后來虛妄森林肯定少不了,買一個院落就當是歇腳的地方了,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
其實這些大家族大宗派在這望妖城內都是有一定產業的。
畢竟望妖城作為大唐的南面的壁壘,阻擋妖族的要塞,各個門派和家族對于這的線報第一時間的掌握,是必不可少的。只不過唐瑾在這,花滿樓不好說。如果說了出來,不就等于告訴唐瑾,我在你們家里面,安插的釘子都在哪了么。
搖搖頭,唐瑾淡然道:“何必如此麻煩?直接上這天孤省省督處住著好了。”
“這,不好吧。”聽唐瑾如此說,花重樓眼睛一亮,卻顯得有些為難的說道。
“有什么不好的?就這么定了!”說完,唐瑾帶著眾人向望妖城城中心走去。
大唐內地省的省城基本上都是在每個省中心位置,唯獨東南西三面的邊塞省,省城都是在大唐最邊沿的城。一,每個邊塞省最大的城市就是最邊沿的邊塞城。二,省督親自坐鎮邊塞,可以在外敵入侵時,做出最好的防御。
而這天孤省的省督白河愁,便是在這望妖城當中鎮守。
城主府正門外。
守門官兵攔住了唐瑾幾人:“省督府重地,閑人免進。有事請說,我們要先進去通報。”
唐瑾面無表情的掏出了天龍令牌,對著那守門官兵說道:“帶我們進去。”
“天龍令牌!”守門官兵看到唐瑾手中的令牌,不禁驚叫了一聲。隨后,馬上轉頭對著身旁的官兵急聲道:“快去,告訴省督大人,天驕王爺來了!快!”
“啊?好!”還在愣神的守門兵驚醒過了,連忙點頭朝府內跑去。
看到已經有人進去通知省督,守門官兵轉過頭來,對著唐瑾恭敬說道:“參見王爺!小的這就帶王爺進去。”
唐瑾點點頭,跟著守門官兵向里面走去。
大唐天驕王爺從定天都出來,一路南下,要去妖族仙墓一事已經被傳開了。這守門官一看一年輕人拿著天龍令牌,要見省督,自然知道是一路南下,走到這望妖城的唐瑾了!所以立馬叫人進去通知自家省督。
天孤省省督白河愁,為人冷靜聰慧,擅長兵法管理,天賦修為也是極高,深得皇帝寵信,所以派到這邊塞省來當省督,守大唐南方大門。如果說大唐三十六個省的省督都是皇帝的心腹的話,那這三個邊境省的省督則更是心腹當中的心腹。
邊塞省省督與其他內地省省督不同的是:內地省的省督只能算是皇帝安排在各省的眼線,而邊塞省的省督則對本省掌有生殺大權!遇到一些事,比如說發現某個城的城主犯罪,而且罪已致死,只要證據足夠,可以先斬后奏!內地省的省督跟本省的各城主是處在平等的地位的,那楊耀延要不是當初有唐瑾在身邊,也絕對不敢跟唐亮如此囂張。邊塞省的省督則完完全全高自省的城主一個級別!
所以說邊塞省的省督與內地一半,便聽到里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然后一個青年人帶著一幫兵將文官小跑出來。
對面帶頭的青年人面容嚴肅冷漠,不帶一絲表情。身穿白色長衫,腰纏欽元紋絡玉腰帶,頭結高冠,面白無須,雙鬢的兩溜頭發卻是雪白顏色。看到唐瑾之后平靜的眼波才才帶起了一絲波動,不過面容卻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走到唐瑾不遠處,拱手半跪道:“天孤省省督,白河愁,見過天驕王爺。愿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
“愿王爺長生不老,福與天齊。”四周眾人隨著白河愁向唐瑾請安道。
“好了,起來吧。”唐瑾看了看這白河愁,知道他是天生如此冷淡,便也沒有在意。
白河愁帶著眾人起身,回道:“謝王爺。”
“謝王爺。”
別看著白河愁面容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摸樣,其實真正年齡已經有一千多歲了!修為也已經有大乘期。只不過先天資質極好,修為快,才能保持如此年輕的模樣。
作為大唐的王爺,唐瑾來之前特意調查過這天孤省省督白河愁的卷宗,得知其資質:冰靈根,八節半資質。
眾人走到城主府大廳,唐瑾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主位。
白河愁站到一旁,沒有坐。花重樓等人看到主人家沒坐,便也沒坐。眾人齊齊的占到了一旁。
端起桌子上剛剛沏好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才掃了一眼眾人,隨意揮了下手:“你們坐吧,不用多禮。”
“是。”
聽到唐瑾的話,白河愁拱了拱手,當先坐到了唐瑾右首第一個位置上,擺了擺手,讓身后跟著的眾官員隨著自己坐下。
看到白河愁坐下,花重樓微微一笑,坐在了唐瑾的左首第一個位置上,身后坐下跟著唐瑾來的眾人。
“重樓啊,這白省督你也應該認識了,我就不介紹了。”看到眾人坐下,唐瑾先看著花重樓說了一句,然后指向花重樓,又轉頭對著白河愁說道:“這位是蓬萊仙宮的花門少門主,花重樓。”
“花少門主,久仰。”白河愁對著花重樓抱了抱手,算是打過招呼。
看到白河愁對自己打招呼,花重樓臉上又掛起了他那招牌式的微笑:“久仰久仰啊,白省督,重樓可是在宗派域就沒少聽過你的大名啊…”
對于能用的上的人,花重樓從不吝嗇自己的微笑。
看到花重樓如此,唐瑾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繼續喝起自己的茶來。
大家啊!
天欽四十九年八月一日晚。
望妖城城主府,東廂院外。唐瑾與花重樓二人對坐于院內墨玉桌旁,桌子上放著上等的醉仙釀,還有幾個精致的小菜。兩人正在月下對飲,暢聊天地。
眼看著離八月十五,仙墓開啟的日子越來越近,望妖城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多。
而在兩個月前,望妖城中的客棧便已經住滿,沒有院落再賣出。
“唐兄,咱們明天是不是就出發,前往那虛妄森林?”花重樓抬手拿起溫玉杯,跟著唐瑾對撞了一杯,喝下。然后對著唐瑾說道。
唐瑾點了點頭:“嗯,明天便走吧。這眼看著便要到八月十五了,咱們早點走也好,以免橫生變故。”
“嗯,那也好。對了,唐兄,你看我又想出一首詩,唐兄給品評一下。”
“好。”
第二天清晨,望妖城南城門處。
唐瑾和花重樓一行眾人,從南城門出去,向著虛妄森林走去。
百丈高的城墻外,是百里的平地,百里平地過后,才是郁郁蔥蔥的虛妄森林。
即使站在百丈高的城墻上,望去虛妄森林深處,還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望不到盡頭。
最開始,望妖城外不遠處便是虛妄森林的,后來有一次,妖族潛伏到虛妄森林邊緣地帶,出其不意,偷襲了大唐軍隊。那一戰,大唐匆忙迎敵,死傷慘重。后來,大唐吸取了教訓。大敗妖族之后,大唐老祖與妖族老祖宗商議,硬是把虛妄森林邊緣地帶的百里給鏟為平地。此地,稱作百里原。
由于在森林當中騎馬不方便,索性,一行八人全都把馬放在了白河愁的城主府內,步行向虛妄森林走去。
“唐兄弟,按照這地圖上的標識,咱們頂多五天,就可以到達仙墓開啟處。”
“嗯,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當初傳出仙墓出世消息的人,還把仙墓具體位置按照記憶畫了出來。雖然不一定準,但是誤差也不會很遠。
仙墓具體位置地圖出現之后,又陸陸續續的有不少人畫出許多的假位置地圖,希望能夠混淆視聽。現在大陸上,各個版本,真真假假的地圖不少,但是唐瑾花重樓等大勢力,當然能夠拿到最開始,真正的地圖。
由于仙墓即將開啟,百里原上人影綽綽,但基本上都是三五成群,很少有形單影只的散修,獨自前往仙墓。
有的人群極多,大都是以某個大家族的人為中心,一幫小家族的人為在一旁,溜須拍馬,為首是瞻。
“花少門主?”忽然,唐瑾幾人旁邊傳來了一個略帶疑惑的聲音。
花重樓向著聲源望去,見得是一個錦衣打扮的少年人。看到花重樓回頭,少年大喜,上前感慨道:“真的是花少門主啊!剛才離遠了還有點不敢認。”
“呵呵。”花重樓干笑一聲,他已經忘了這小子是誰,又不好意思問出,打對方的臉。
“花少門主不認得我了?我是原虛門大長老的二侄子啊!”看到花重樓一臉尷尬,錦衣少年人一臉感慨的說道,仿佛花重樓不認識他多么不應該一般。
花重樓明顯還是沒想起來,臉上掛著笑容,正待回答什么的時候,旁邊又響起了數聲呼喚聲。
“花少門主!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看見您!”
“花少門主!好巧啊!”
“花少門主!我是大元宗的張仃啊!”
一聲聲的呼喚聲響起,眾人都朝著花重樓圍了過來。此時,饒是以花重樓的左右逢源,也有點應接不暇了。
花重樓待人和善,又是宗派域的蓬萊仙宮花門少門主,交游廣闊,認識花重樓的人可不少,看到他,大家陸陸續續的都走了過來。
不一會,整個百里原最大的一個圈子便形成了。
“咦?花少門主,這位是?”
過了好一會,身后已經跟隨了一大幫人,才有人注意到一直站在花重樓旁邊的唐瑾,疑惑問道。
聽到有人問唐瑾,花重樓看了唐瑾一眼,可不敢怠慢,指著唐瑾說道:“這位是唐兄……”
“哦?原來是花少門主的堂兄啊?”
“我說嘛,氣宇不凡,又跟花少門主站得那么近,兩人關系肯定不凡嘛。”
“就是,就是。我早就看出來這位兄弟也非同凡人了。”
眾人還沒有聽花重樓說完,便斷章取義,以為唐瑾是花重樓堂兄了。
聽到大家的話,花重樓尷尬的看向唐瑾,正待解釋,卻收到了唐瑾一個不要解釋的眼神,便沉默了起來。由大家誤會去了。
“這位公子,鄙人江至門詹青,不知公子貴姓?”大家得知唐瑾是花重樓的“堂兄”之后,也不復當先的冷淡,上前跟唐瑾打起了招呼。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唐瑾隨意的瞥了一眼,卻沒有說話。
跟唐瑾打招呼的人看唐瑾沒有說話,先是一愣,然后訕訕的退到一旁,找機會跟花重樓說話去了。
眾人看唐瑾如此不易交往,也沒有人再上前來跟唐瑾說話,找不自在。看在唐瑾是花重樓“堂兄”的份上,也沒有人說他什么,不過俱是在心中暗罵:裝什么裝啊,人家花少門主都沒有你架子大,懶得理你…
唐瑾又被冷落到了一旁,看到眾人圍在花重樓身旁,不停地為花重樓拍著馬屁,唐瑾撇了撇嘴,沒有插話。
就這樣,一行上百號人,直到黃昏,才走到了虛妄森林外面。
“眾人,就在這森林外休息一夜吧,明早大家再進去。”森林外,眾人停下,花重樓對大家說道。
聽到花重樓的話,眾人開始扎起帳篷,各自拿出食物,邊吃邊聊天,繼續隨口拍著花重樓的馬屁,希望能在不經意間,得到花少門主的青睞。
“呦,這不是花少門主嘛!好大的架子,這上趟仙墓,還前呼后擁的?”
正在大家其樂融融,升起篝火,圍在一旁說話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嗯?”眾人齊齊把頭轉向聲源處。
來人同樣是一個少年,身穿黑色勁裝,黑發黑膚高鼻,星眸即使在黑夜當中,也是一樣的閃亮。緊抿的雙唇,似乎時刻都帶著一股嘲諷。此時正眼帶笑意的打量著眾人中間的花重樓。
大家看了看黑衣少年,又看了看花重樓,都沒有說話。
知道黑衣青年身份的,都不敢搭話。不知道黑衣少年身份的,看他跟花重樓說話的語氣,也不似常人。所以大家都沉默著,看花重樓的應對。
“咳咳。”花重樓站起身,看向黑衣青年,略帶尷尬的笑道:“原來是羅兄啊!真巧,在這里都能碰到你。我跟眾位朋友,也是在路上正巧碰上的。呵呵,趕巧。羅兄咱們也一起?”
羅兄?哪個羅兄?眾人不知道黑衣少年身份的人,齊齊把疑惑的目光看向花重樓。
“呵呵,不敢當。”黑衣青年冷笑一聲:“你繼續在這裝你的老好人吧,我可先走了。”
聽到黑衣少年不斷的冷嘲熱諷,花重樓的臉色也冷了下來:“羅成,你什么意思?找我麻煩?”
羅成!羅睺魔宮的少宮主!大陸人稱亦道亦魔邪公子,與花重樓并列為少年十大天才當中二主之一的羅成!
得知羅成的身份,圍在花重樓身旁的眾人齊齊感覺身體一冷。亦道亦魔少宗主羅成,生性放蕩不羈,做事全憑自己喜好,雖然沒有大唐天驕王爺唐瑾冷血無情,但是也是一言不合,便上前殺人的主!
“哼!”羅成冷哼一聲,“找你麻煩?就你?呵。”
說罷,羅成穿過眾人,帶著身后的一名老者,直向虛妄森林走去。所過之處,路上的人全都自覺的給羅成讓出路。
看到羅成走了,花重樓臉色陰沉的看著羅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羅成前進的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唐瑾,挑了挑眉,問道:“你是誰?”
也許是天才與天才之間氣場的碰撞,也或許至是一個巧合,羅成單單在上百人當中,看向了唐瑾。
“那個是花少門主的堂兄……”聽到羅成問話,眾人當中傳出一個弱弱的聲音。
“哈!花重樓的堂兄?哈哈哈哈。”羅成聽到這個回答,不禁仰天大笑,肆無忌憚的樣子,沒有一點拘束:“我怎么沒聽說過,花重樓還有個堂兄!”
“真的是花少門主的堂兄。”
“是啊,花少門主親自叫的。”
“對啊……”
聽到羅成不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像羅成解釋了起來。
“大唐,唐瑾。”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雜亂聲當中,唐瑾淡淡的聲音冒了出來。唐瑾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把眾人的聲音全部壓下去了。聽到唐瑾的自我介紹,大家全都啞音了。愣愣的看向唐瑾。
他竟然是唐瑾?那個稍有不對,便滅人全族的唐瑾?大唐的那個殺人狂魔?我剛才竟然跟他在一起待了這么久?
如果說大家剛才聽到羅成的身份,是身體上一冷的話,聽到唐瑾的身份,就是心中一冷了。
唰唰唰——
唐瑾身邊的眾人齊齊向后退去,如同躲瘟疫一般躲開唐瑾,生怕因為離唐瑾太近,惹唐瑾不爽,再滅了自己滿門。
“哈哈,你便是唐瑾?”聽到唐瑾的話,羅成哈哈一笑,說道:“我聽說過你,我喜歡你的性格!不過,你怎么會跟這種人在一起?”
說罷,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花重樓。
“喂!羅成,你不要太過分了啊!什么叫我這種人?我怎么惹你了?”聽到羅成的話,花重樓不禁怒道。
唐瑾卻是淡淡的回答:“巧遇。”
“哈哈,我就說嘛。”羅成看都沒看花重樓一眼,“聽說你是使槍的?我是使戟的,有時間咱們切磋一下?”
“好!”
唐瑾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天才對天才,英雄惜英雄,兩人之間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正當年少,恰恰,狹路相逢。
便是一場宿命的相遇。
羅成扭頭,淡漠的掃了一眼花重樓,嘴角扯出了一絲半笑不笑的弧度:“你說什么?”
“你!”聽到羅成完全沒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話,花重樓怒極。伸手指向羅成,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兩人分別是宗派域道魔最頂級的兩個門派的少門主少宗主,天資聰慧,修為相當。從小便被人比作宗派域的雙驕,如今更是被大陸上的人稱為少年十大天才當中的二主。天資,實力,勢力,修為,可以說是無論從哪方面說,兩人都是不分伯仲的。
可是這羅成,從小到大,見到花重樓,卻總是一副瞧不起,蔑視的樣子。每每如此,總讓花重樓胸中怒火中燒,羞憤難當。
任何人,無論是市井小民或者是大勢力的掌權人瞧不起花重樓,花重樓都不會如此的憤怒,唯獨羅成不行!
咱們倆什么都差不多,你憑什么看不起我!
“羅成!我要跟你決斗!”花重樓一改往日溫潤如玉的形象,指著羅成,像一個暴怒的獅子!
羅成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瞥了漲紅了臉的花重樓一眼:“你?沒有興趣。”
說罷,又看向唐瑾:“等著仙墓之行結束之后,咱們倆約定個時間比試一番!”
“何須等到仙墓之行結束?擇日不知撞日,就今天!”唐瑾也是戰意盎然。
“好!”羅成擊掌大笑,“那就今日,走!咱們去遠處。”羅成指了指虛妄森林里,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
跟著羅成走了進去。程寅幾人看到唐瑾走了,便也跟著走了進去。
花重樓看著看都沒看自己一眼便走了的羅成,又看向跟著羅成走了,都沒跟自己打一聲招呼的唐瑾等人,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拳骨節已經有些泛白。
戟,作為殺傷力巨大的長兵器,經常被軍隊派放于士兵中間,成為長戟戰隊。但是會使用戟的人多,能使用好戟的人卻是極少。
密林當中,羅成手拿方天畫戟,與唐瑾相隔十丈,遙遙對立。
羅成手中的方天畫戟,通體呈黑色,泛有血光,戟頭上的雙月光可照人,帶起一股森涼的寒意。
唐瑾看著對面的羅成,瞳孔急縮。只看他持戟站在那里,身體自然而然散發出的那股氣勢,便可看出其戟法也是非同尋常。
“無雙方天戟,重三白六十斤,長七尺,本命法寶。”羅成側頭看著手中的無雙方天戟,娓娓道來。
唐瑾一愣,他從來沒有跟別人這樣比試性決斗過,所以并不知道打斗之前還要介紹一下自己的武器。
撫摸著自己的紫龍盤神槍,唐瑾沉吟了一下,道:“紫龍盤神槍,重一百零八斤,長六尺。本命法寶。”
羅成點了點頭,手中無雙方天戟緊握,眼神略帶炙熱的掃向唐瑾。
“那便,戰吧!”
“戰!”
兩人同時大喝一聲,向著對方直直的沖去!
待離得近處,羅成仗著自己的戟比唐瑾槍長一點,先是揮動方天戟,向著唐瑾片來!
唐瑾雙眼微微一瞇,右手一擰,一揮,三尖槍轉動著向羅成的方天戟拍去!
嘭——
兩武器交擊,發出了一聲巨響,然后便僵持在了半空中!
槍戟別在半空中,唐瑾二人皆是使足了勁,互相對峙著。希望能先在力量上,勝對方一籌!
“呀!”猛地,三尖槍拍飛方天戟,唐瑾持槍猛地向羅成刺去!
羅成臉色一變,沒想到唐瑾的肉體力量這么強!自己竟然這么快便敗下陣來!
看著刺向自己的三尖槍,羅成雙腳一錯,側身躲開。手中方天戟豎在面前,擋住了再次掃來的三尖槍。借著三尖槍掃來而帶起的沖力,羅成向后急退,跟唐瑾再次拉開了距離。
唐瑾與羅成兩人對戰的第一回合,唐瑾勝!
被唐瑾擊退,羅成不怒反笑,大喝一聲:“好!看我這招,鬼神戟法,斬風式!”
說罷,羅成身化重重戟影,帶著一股狂風,向唐瑾撞來!
“來的正好!”唐瑾不退反進,長槍急刺,“大自在玄妙槍決,星羅密布!”
兩人比試,各自的武路數不用說出來,但是一般招式名稱都會喊出來,告知對方的。
只見唐瑾化作了一團星霧,帶起繁星點點,迎向了羅成的重重戟影!
嘭嘭嘭——
槍戟交擊!發出了一陣陣的金鐵交擊的聲音,密密麻麻,一聲接著一聲!
最后隨著一聲轟擊聲,唐瑾被拍飛出去!而羅成雖然身在原地沒有動,左手卻已經血肉模糊!
倒飛出去的唐瑾沒有想到,羅成這么狠!竟然拼著自己左手受傷,抓住自己的三尖槍槍頭,然后用方天戟將自己拍成重傷!
不過唐瑾身上有護龍玉佩防御,自身肉體強度也是極高,這被拍了一下,也只不過是吐口血,輕傷罷了。
唐瑾與羅成兩人對戰的第二回合,羅成勝!
唐瑾倒飛在半空中的身形猛地一頓,身形一轉,右腳踢向后方空中,腳后紫蓮涌現巨大的推力將唐瑾再次推向羅成!
身形不斷旋轉,手中的三尖槍也不斷旋轉的唐瑾,在半空中大喝一聲:“看招,獨龍鉆!”
只見唐瑾把自身的雷靈力一半轉化為風靈力,旋轉在半空中形成一個風雷漩渦,不斷的絞向羅成!
還未回過力的羅成哪能想到唐瑾體內有血精,自身傷勢回復的這么快!看到唐瑾向自己再次擊來,也只能感嘆一聲唐瑾肉體強大,然后掄起無雙方天戟,向唐瑾攻去!
“鬼神戟法,輪光式!”
羅成也是身形旋轉,方天戟圓掄,化作一條黑色的光帶,向著唐瑾的風雷漩渦撞擊過去!
轟——
風雷漩渦與黑色光帶在半空中相遇,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撞擊,引起四周靈力一陣陣的動蕩,煙塵密布!
唐瑾雙腳一踏,腳下五個紫蓮涌出,接住了自己后沖的身體,落在了地上,晃了晃身形,然后吐出了一口鮮血!
而羅成便沒有這么好運了,本來便只是匆忙迎敵,又碰上了唐瑾的大招!羅成以比來的時候更快一些的速度,倒飛出去!撞擊在身后的大樹上,把大樹攔腰撞斷!
掉落在大樹后方,口中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唐瑾與羅成兩人對戰的第三回合,唐瑾勝!
感受到自身內傷正在被體內血精不斷的治療好,唐瑾順了一口氣,走到羅成身旁:“你輸了。”
“咳咳咳。”羅成撫著胸,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口角的血漬,又勾起了一抹邪笑:“我還有一招沒用呢。接招吧!鬼神戟法,無回式!”
說罷,羅成手中的方天戟猛地向唐瑾拍去!
方天戟只是簡單的向唐瑾拍去,不帶一絲花俏,卻帶起了一股一往無回的氣勢!夾雜這濃郁的黑色暗靈力,讓人有一種無可匹敵的感覺!
看著正在不斷靠近自己的方天戟,唐瑾瞳孔急縮,手中三尖槍一握,提槍大喝:“!”
!是大自在玄妙槍決當中的一式奧義級別的招式,威力極大!
只見唐瑾右腳猛地踏地,竟然把腳下大地擊開一道道裂紋!大力從地上傳來,傳到唐瑾右腳上,唐瑾右腳一陣陣抖動,那股力量不斷的上傳,膝,胯,腰,胸,臂,最后,只見唐瑾身形躍起,在空中一陣抖動,似乎連身軀都波折了一圈,把全身力量都灌注到手中長槍當中!
嗷——
唐瑾長槍器靈閃現,一條紫龍不停地縈繞在唐瑾長槍四周,隨著唐瑾大力擊出,紫龍也跟著怒目圓睜,咆哮者似乎要沖破三尖槍的束縛,擊殺敵人一般。
叮——
槍戟交擊,同樣的勢大力沉,同樣的不帶一絲花俏,就這么交擊在了一起,再次引爆了一陣靈力的洶涌!
嗖——
這一次,羅成倒飛出去的速度被上一次還要快!
唐瑾這招奧義級別的技能,看似簡單,但是經過體內獨特的靈力運轉路線擊出,卻能增強自身六倍的攻擊力!
羅成被擊飛在半空中,鮮血直吐,而唐瑾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多,臉色有些蒼白罷了!
這一場比試,到最后勝利的,是唐瑾!
羅成倒飛在半空中的身形被一直跟隨在他旁邊的老者接住,羅成嘴角掛著血跡,但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唐瑾,微聲說道:“好,大唐天驕王爺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次確實是我敗了。不過,你等著,下一次,我一定會把這一次的場子,一起找回來!哈哈,咳咳咳……哈哈。”
羅成被他身邊的老者帶走了,唐瑾也沒有再回去找花重樓,而是獨自上路,趕向仙墓開啟的地方。
有些人,在一起談天說地,飲酒作對,相處了好長時間,卻還是有隔閡。就像唐瑾和花重樓。而有些人只是剛剛見面,甚至還打了個吐血受傷,卻成為了好朋友。就像唐瑾和羅成。
是敵是友,命中注定。
書名:《都市龍王》
書號:1993977
成為東海龍王,從此大海里的所有寶藏都是我的。
,大家啊
唐瑾眾人離開了之后,花重樓的隊伍里面陷入了一片寂靜。
“呵呵,各位,怎么不說話了?”花重樓勉強掛起一個微笑,看著眾人問道。
“啊,沒有啊。剛才思考問題呢。”
“是啊。那個,韓東,你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十塊中品靈石呢啊。”
“嗨,忘不了,瞅你這小氣樣。”
花重樓面帶溫和微笑,坐在了一旁,看著大家,時不時跟人聊兩句,只是在袖子當中的手卻已經攥成了拳頭,不斷顫抖著。
此時,眾人聊天者,打鬧者,嬉笑者,都有不少,不過,在這貌似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下,具體是什么樣的氣氛,就只有在場的眾人清楚了。
剛才十大天才之二,一王天驕王爺唐瑾,還有二主之一的羅睺魔宗少宗主羅成,兩人齊至。著實讓大家的冷汗濕透了后背的衣襟。
要知道,這兩人可都是殺伐果斷的主,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羅成還好點,有事只找你本人,不傷及家人無辜。這天驕王唐瑾可是大陸上公認的殺人狂魔,瑕疵必報,稍有不對,不光殺當事人,甚至要滅對方家人,一個不留!
如此人物,剛剛就站在自己身邊,即使沒得罪他,又怎能讓大家不心寒?
花滿樓隱藏在熱情笑容下的森冷目光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心道:一幫烏合之眾,平常就會吹噓拍馬。真正有事就全蔫了。哼,不堪大用!
不過即便花滿樓再怎么看不上眾人,嘴邊還是掛著微笑,跟著眾人聊天胡侃,仿佛忘記了剛才的事一般。
羅睺魔宗少宮主羅成,資質為暗靈先天道體,也就是說是暗靈根先天滿資質,可與大唐天驕王爺唐瑾并肩。為人邪魅霸道,殺伐果斷,做事隨心所欲,毫無顧忌。亦正亦惡,亦道亦魔,大陸人稱其為亦道亦魔邪公子,與蓬萊仙宮的花重樓齊名。
天欽四十九年八月十五日清晨,妖族虛妄森林北方,距大唐千里處的一個小山頭上。
此時,平常極少有人光臨的小山頭上,已經圍滿了人族和妖族。人族和妖族竟齊聚這座無名的小山頭上!
人族妖族分為兩大隊,分開站在小山東西兩面,如同是楚漢邊界一般,涇渭分明。
“喂,人類,這虛妄森林是我們妖族的地界,開出的仙墓也自然是我們妖族的,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看著對面的人類,妖族當中一個背生雙翼,身有紫紋的老虎開口說道。
這是虛妄森林妖族的六大種族之一,紫紋翼虎。據說身上有上古窮奇血脈。
妖族一般只有到了元嬰期,化形成人之后,才可以說話的。不過有一種符篆叫做萬妖化聲符,可以讓有靈智的妖獸在練氣期便可以說話。只不過這萬妖化聲符價值不菲,極難煉制,由此可見,這個紫紋翼虎在其族群當中身份不低。
“呵呵,虎兄這話說的可是有欠考慮了。”聽到紫紋翼虎的話,眾人族當中出來了一個年輕人,搖頭說道:“一,這個仙墓,據查,是我們人族老祖宗仙去的時候留下的仙墓,所以理應讓我們人族來繼承。二,這仙墓雖然在你妖族地界,可是這開啟仙墓的寶圖卻是在我們人族手中。三,呵呵,敢問,我們人族發現仙墓,你們妖族去的妖也不少吧?”
說話的年輕人面白如玉,眸子當中常有精光閃爍,額頭處隱有陰陽太極圖案浮現。身穿陰陽道袍,腰胯布袋,身背布幡,幡上寫著:“神機妙算”四個大字。
“嗷——”紫紋翼虎不滿的叫了一聲,“好個牙尖嘴利的人類,我說不過你。既然如此,就讓咱們一起進去吧。寶物,有緣者得之。還有,別叫我虎兄,我叫虎賁。是紫紋翼虎一族,這一代的少族長。你呢?是誰?”
“呵呵。”陰陽道袍少年笑了笑,道:“吾本大陸一散生,道號天衍子!”
天衍子!大陸十大少年天才三子之一,這一代的天衍子!大陸人稱機關算盡天衍子!
每一代天機子挑選天衍子的要求并不多,只有一個,那便是資質!資質的要求并不是要多好,只是非常特殊!需要陰陽雙靈根!而且陰陽雙靈根資質必須一樣!這個不可以是后天丹藥增加的,必須是先天一樣!
陰陽雙靈根,便是光暗靈根同生。兩個對沖屬性的靈根同生,本來人就少,而且還需要雙靈根資質一樣!這便難找了。要不是每代天機子精通先天易數,演算天機,還真是找不到。
如果某一代當世真沒有陰陽雙靈根相等資質的人,那此代天機子便不可飛升。必須等到有此資質的人出生,收其為徒,傳承下去天機子名號之后,才可飛升。
陰陽雙生靈根,還要兩靈根資質一樣,符合條件的人本來就少,那資質好的就更少了。相傳這一代天機子的資質,才只有三節。但是這一代天衍子的資質卻是極高,已經有八節!
八節高么?對于那些天才確實不算太高,況且還是雙靈根。但是這對于天機子一脈來說,確實不低了。
“哦,我聽說過你。”虎賁點了點碩大的虎頭,看向天衍子:“這一代的天衍子,聽說你還是你們人族當中的什么十大少年天才之一?”
“呵呵,不過是大家抬愛罷了。”天衍子還是很謙虛的。
“嗯,我還聽說,你們天機子一脈都會演算天機?什么都知道?”虎賁瞪著好奇的大眼睛,等著天衍子回答。
聽到虎賁問道自己的老本行,天衍子剛才一臉謙虛的模樣忽然一變,變的驕傲起來,一臉自信的對著虎賁道:“不說什么都知道,但是這大陸上大部分的事,只要不超過我的能力范圍太多,都是可以算出來的。只是我沒有我師傅算的那么詳細罷了。”
“那你能幫我算算么?”聽到天衍子自信的話語,虎賁一臉祈求的問道。
天衍子遲疑了一下,他們天機子一脈,幫人家算東西,除了特殊情況,一般都是要收取一定費用的。如大量的靈石,或者一些功法法寶的。但是天衍子畢竟還年輕,臉皮薄,拉不下臉來向對方索取好處,只好無奈的答應了下來:“你問吧。”
聽到天衍子答應了自己為自己算一次,虎賁開心的笑了,血盆大口都咧到了自己的顴骨旁邊,說道:“那你幫我算算,這一次的仙墓之行,我會不會得到里面的寶物啊?”
聽完虎賁的要求,天衍子松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微瞇起雙眼,嘴中念念有詞。左手食中二指伸出,其他三指并攏,點向自己的額頭,右手食中無名小拇指微屈,大拇指接連點向四根手指。
只見一陣陣泛金的白色霧氣從天衍子右手上不斷冒出,飄飛到天衍子右手上三寸處卻又消失在空間當中,就那么突兀的消失在空間當中,沒有一絲消散的跡象。天衍子額頭處的陰陽圖案凝結如實,不斷的旋轉著。射出兩道黑白色的光芒,不斷的照耀著天衍子右手白氣消失的地方。
“天時,地利,人和,加于吾身。天機,衍現!”
隨著天衍子的話,一段段金色符文不斷的從右手白氣消失的地方浮現出來,然后飛起沒入到天衍子的額頭陰陽圖案當中。
等到金色符文全部沒入到天衍子額頭,天衍子也睜開了微瞇的雙眼。額頭冒著虛汗,演算的右手也有些顫抖。顯然,這演算一次讓他費力不少。
“怎么樣怎么樣?”看天衍子睜開眼睛,虎賁搶先問道。
天衍子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說道:“這次的寶物與你無緣,但是,在此你卻有一個大機緣。”
“哦?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了啊。”虎賁聽得模模糊糊,看天衍子說到此便不說了,不禁焦急的追問道。
天衍子搖了搖頭:“言盡于此,剩下的,便是天機。我只是天衍子,這些天機,我不便泄露。”
“那你能幫我算算我這一生的命運么?”
“演算者,算事不算命,算別人的命,是拿我自己的命相抵的。折壽命損機緣降修為,不算!”
“那你……”
隨著虎賁與天衍子的對話,這個小山頭上人族與妖族劍拔弩張的氣氛也已經平淡了不少。
眾人,只待等到午夜子時拿出寶圖,開啟這仙墓便可進去爭奪。
人族這一邊,又細分為四幫。分別是花重樓帶領著摘星洞天的楚東明,錦繡福地的姜傅等正道一派。羅成帶領著化血圣門丁浩,真魔寶殿白蒼雪等為魔道一派。天衍子帶領著眾散修,為散修一派。三子之二的氣宇軒昂恭世子唐傳恭和傲氣凌人劍公子西門問天,帶領著大唐的眾家族年輕修者,為大唐一派!
這九人,加上正在趕來的唐瑾,那天下十大少年天才可就來齊了!這次仙墓究竟要出什么寶物,竟然讓天下十少年天才齊至?!
妖族這一邊,則細分為六幫,分別由妖族六大族群的少族長帶領。
妖族六大族群分別是:紫紋翼虎,金翎鵬雕,焚火魔獅,魅惑天狐,碧鱗獨角蛟,撼地暴猿。他們身負上古神獸血脈,但是每一族的族人都極少,只能帶領著麾下的同類妖族,在虛妄森林當中,劃分族群,統治著虛妄森林。
“花少門主,這一次我們來,也就是湊個熱鬧,長長見識。到最后奪取寶物,還是要看花少門主你的啊。”花重樓身邊,一個正道一流門派的少年站在花重樓身邊,不無阿諛的說道。
花重樓聽到那少年的話,很是滿意的掃了那少年一眼,又好似不經意的回頭瞄了一下身后的楚東明和姜傅,面帶得意,嘴上卻是說道:“哎?你這是什么話?可不要還沒進去就失去了信心啊,這寶物,還是要有緣者居之。”
花重樓推卻著,好似現在寶物已經在他的手上了一般。
楚東明和姜傅聽到這話,面色陰沉,卻并沒有說什么。幾人同為正道頂級宗派的嫡傳弟子,天下十大少年天才之一,花重樓也只不過是比他們強上那么一點罷了。要不是今天來的人太多,不組成陣營吃虧,他們也不愿意跟在花重樓身后。
摘星洞天的楚東明,身為摘星洞天掌門人的嫡傳弟子,自身資質極高,有土靈根九節的資質,后被摘星洞天掌門搜刮增長資質的丹藥給其服下,硬是將他的資質給提升到了九節半。
錦繡福地的姜傅,自身是錦繡福地掌門的嫡傳弟子,自出生便有水系九節的資質,后來也是被其師傅搜刮丹藥服下,將資質提升到了九節半。
兩人也都算是天之驕子了,如今站在花重樓的身旁,光芒卻全都被花重樓給掩蓋了,也由不得兩人不惱怒。
“這位兄弟說的沒錯,我們也就是跟著來湊湊熱鬧的,最后真正的爭奪,還是要看花少門主和楚兄弟,姜兄弟的啊。”
四周眾人繼續恭維著,聽到這句話后,楚東明兩人的臉色才好了一點。
“哈哈哈,你們可真有意思啊,到最后寶物會被誰搶到手還不一定呢,就先推讓起來了?那你們不用推了,這寶物我要了,你們走吧。”不用說,敢如此對眾人說話,還絲毫不忌諱的人,只有羅成了。
看到羅成又開始來找自己的麻煩,花重樓本來嬉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羅成,你還沒完了是不是?”
“哼。”羅成瞇著眼睛看向花重樓,語氣森冷:“我便是來找你事,又如何?”
“你!”花重樓怒極,眼睛似乎都能噴出火來一般,死死地盯著羅成:“那咱們便作過一場,一爭高下!”
“我還怕了你不成?!”
羅成與花重樓兩人之間火藥味極濃,眼看便要打起來。四周眾人連忙散開,甚至連上前勸解也不敢,只能退到一旁,將位置留給兩人。
就在花重樓二人馬上就要動手的前一刻,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飄到眾人耳朵當中:“哎,這是干嘛?咱們自己人怎么還先跟自己人打起來了?兩位聽我一句勸,有什么事等這次仙墓之行完事之后再解決。要不然不說給對面那些妖族看笑話,便是耽誤了這次奪寶,也不值得啊。兩位說是也不是?”
能在如此情況下還來勸解的,便只有那天衍子了。
聽了天衍子的話,花重樓與羅成二人對視了一眼,齊齊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去看對方。
“丁浩,白蒼雪,咱們這次進去,在里面就干死他們丫的,讓他們再得瑟!”羅成扭頭邪笑,對著身后的丁浩和白蒼雪大聲說道。
“嗯。”丁浩和白蒼雪鄭重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仔細聽來,這聲音卻是一男一女!那白蒼雪竟然是個女子!?
丁浩,化血圣門的門主關門弟子,火靈根九節資質,被化血圣門門主搜羅丹藥,硬是給提升為了九節半資質。
白蒼雪,是個女子,不過卻也是真魔寶殿殿主的嫡傳弟子,先天資質為冰靈根八節,后被真魔寶殿殿主硬是給提升了一節資質,到了九節資質。
聽到羅成如此明目張膽的便說要殺己方眾人,后面丁浩兩人還鄭重其事的答應了下來。花重樓不禁氣結,對著身后的楚東明兩人同樣大聲說道:“咱們這次進去,也干死他們丫的!看看到最后誰死!”
以花重樓的儒雅學羅成說話的方式,還是別有一番滋味,讓人仿佛是重新認識了花重樓一般。
“學別人說話有意思么?”羅成在一旁冷嘲熱諷。
花重樓急了眼:“誰學你說話了!”
天色愈來越黑,眾人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等著,有的人在聊天,有的人在說笑,還有的人如同羅成二人一般,在爭吵。
大家都在等著,午夜子時,月亮高懸的那一刻,開啟仙墓,開始爭奪。雖然說是主力軍是花重樓等人,自己眾人只不過是來湊熱鬧的。可是要真有機會,誰又不想得到那寶物呢?
就在眾人無聊等待的時候,一聲大笑聲忽然從遠處傳來:“哈哈哈,眾位,小王來晚了啊。不過看起來,還是剛剛好啊。也不算晚,不算晚。”
這道聲音的主人,便是唐瑾了。
看到唐瑾前來,大唐一派的眾人皆驚喜的叫道。
雖然唐瑾為人狠厲,動不動便滅人滿門,但是現在處于同一陣營,還是很受人歡迎的。
唐瑾的到來,讓大唐一派的眾人忽然心安不少,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全都迎向了唐瑾。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羅成擠開眾人走到了唐瑾面前,笑道。
聽了羅成的話,唐瑾笑了:“我要是不來了,費這么大功夫走這么遠干嘛?”
說完,看向了不遠處的花重樓,使了個眼神,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到唐瑾與羅成的熱情樣子,花重樓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他萬萬沒想到,唐瑾二人只不過互相打了一場,便能成為好友!以后要拉攏這唐瑾,可就難了。
“唐瑾王爺,你來了。”唐傳恭走到唐瑾面前,打招呼道。
唐傳恭從小生活在定天都,與唐瑾是認識的。兩人雖然算不上熟,但也能混個點頭之交。又因為唐傳恭也是皇室中人,跟唐瑾還平輩,所以沒有稱呼唐瑾天驕王爺,而是叫的唐瑾王爺。
西門問天抱著手中長劍,走到了唐瑾面前。
掃了二人一眼,露出了一絲笑容:“嗯,我來了,你們倆就跟著我吧。”
聽到唐瑾的話,唐傳恭兩人沒有多說什么,站到了唐瑾身后。
唐傳恭,資質高絕,雖然其父沒有實力給他搜羅增長資質的丹藥,但是其先天便是風靈根九節資質,不服用丹藥也不比其他人差。
西門問天,西門家族的嫡長子,癡情于劍道。先天冰靈根九節半資質,修習的是從大唐九龍殿求出來的劍法:天劍。天劍是上古頂級門派天劍宗的鎮宗功法,極為高深,修習大成者,威力極大,越級挑戰不在話下!
唐瑾帶著身后眾人走向了中心,所過之地,眾人無不給其讓道,生怕阻了唐瑾的腳步。
此時,隨著唐瑾的到來,這天下十大天才已經到齊,站在小山頭的東面,與西面的妖族眾人遙遙對立。
“喂,小子,你便是那大唐天驕王爺唐瑾?”看到唐瑾到來,對面妖族之中傳來了一聲叫喝聲。正是那紫紋翼虎,虎賁。
唐瑾掃了對方一眼,不在意的點了點頭:“正是。”
“你也沒有傳說當中的血盆大口,面帶橫肉,一副惡魔的樣子嘛。”妖族之人果然如同外界傳說當中一般心直口快。
聽到虎賁的話,唐瑾翻了個白眼,他又如何不知道,這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外界的說書之人才給他編排的“形象”。
“羅成。”唐瑾沒有再看那個虎賁,而是扭頭看向身旁的羅成,問道:“這次開啟的仙墓,里面真的是那上古散仙陸壓留下的法寶,欺天釘?逆天四寶之一?”
羅成點了點頭:“如果那份藏寶圖沒錯的話,應該是。”
欺天釘?逆天四寶?那是什么東西?
逆天四寶本身并沒有具體的品級,屬于異寶一類。每個寶物里面都有一項神通,得到了之后,修者便可以依仗此寶,使用里面的神通。
這逆天四寶具體是從什么地方流傳下來,流傳了多長時間已經無史可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歷史上每一次任意一寶出世,都會引起大陸的一片爭奪。因為逆天四寶有個特性,就是無法隨著修者飛升。也就是說修者如果將要飛升了,那必須要把此寶留下,否則仙界的接引仙光根本不會降下。
大陸傳說,這逆天四寶當中,每一件都有一個大秘密和大機緣。只是可惜,逆天四寶出世之后,其中的秘密,還從來沒有被人破解過。故即便是大陸的頂級勢力,也不知道逆天四寶當中有何秘密。
而這欺天釘的上一任主人,便是散仙陸壓。
陸壓在萬年前,也是個叱詫風云的人物,憑借欺天釘當中的神通,暗中弄死了不少比自己修為高的敵人,便是大唐老祖,也不敢輕易招惹。
陸壓已經有萬年沒出現過了,據大陸流傳,不是飛升而去了,便是渡劫失敗,塵歸塵土歸土了。
這一次的仙墓,大陸上傳言是一個大乘期修者渡劫之前留下,只有各大勢力才在藏寶圖當中發現了蛛絲馬跡,確定了這個洞府是散仙陸壓留下的洞府!
如果是平常的大乘期留下的仙墓,各方勢力只要派來個散仙便能破開禁制,取走里面的寶物。但是這散仙陸壓,在萬年前便是八級散仙的人物,留下的禁制,即便是十級散仙也破不開,所以只能讓各家少年按照規矩,前來爭奪了。
“欺天釘么?神通?”唐瑾喃喃自語,手搖風雷扇,看著面前的大地,若有所思。
羅成扭頭疑惑的望了唐瑾一眼,問道:“怎么了?唐瑾。”
“沒什么。”唐瑾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暗道:這欺天釘,無論如何,我都要了。
午夜子時,圓月高懸,唐瑾眾人所處的山頭上冒出了一絲絲淡藍色的輕霧。
見到此景,身在一旁的天衍子緩緩道:“是時候拿出寶圖了。”
眾人聞聲齊齊點頭,然后把目光聚集在了羅成身上。眾勢力通過各個渠道,搜集來的信息表明,現在這個寶圖在羅成手里。
當初剛剛傳出仙墓一事的時候,羅成聞之大怒,大斥那殺了自己團友,奪取寶圖的卑鄙小人。當場便帶人前去追殺,擊殺那人,得到了洞府寶圖。眾勢力也知道,這不管是誰得到了寶圖,到了此日都不可能獨吞,必定要拿出來大家共享,所以也樂的坐享其成,放任洞府寶圖在羅成手里。
聽到天衍子的話,又看了看四周看向自己的眼睛,羅成灑然一笑:“寶圖確實是在在我這里。”說罷,右手從腰間一抹。拿出了一塊褐色皮質圖卷,灌注靈力,扔向了對面山頭的半空中。
皮質寶圖在半空中便旋轉了起來,最后越轉越快,眾人只能看到一個褐色的影子不停地旋轉在山頭上空,分解成一絲絲褐色霧氣,與山頭上冒出的藍色輕霧不斷的交融,糅合。
飛速旋轉的寶圖越轉越小,到最后竟然全部變成了褐色的霧氣。褐色霧氣與淡藍色的輕霧如同有磁力一般,不斷的聚集交融,糅合成一團團銀灰色的薄紗,漂浮在半空中。
到最后,半空中只剩下了一大團的銀灰色紗霧,在小山頭的半空當中不斷攪動,漂浮,慢慢的移動到了小山頭上一個有著光華平面的巨石上去。
咝咝咝——
銀色紗霧漂浮進光滑巨石上時,一聲聲像冷水倒進了熱油當中的咝咝聲傳來。巨石如同海綿吸水一般,不斷的把那一團銀灰色紗霧吸進自身。隨著巨石吸入銀色紗霧,巨石的本身也亮起了無數光點,如同一個法陣,不斷吸收著這天地當中的靈力。
轟——
吸收完全部銀色紗霧的巨石猛然炸裂,碎成了無數石沫,石沫炸飛到半空當中,還不待飛射出去,便如同又受到了什么引力一般,被吸了回去。無數石沫聚集在一起,不斷的變換著形態,如同被一張大手,不斷的給揉捏成任何形狀。
終于,無數石沫變換成了兩根石柱,石柱像是被人精心雕刻過了一般,上面刻有飛禽走獸,山川草木,農耕畜養,街市人流。乍一看,如同包含了這大千世界,玄奧無比,妙不可言。
兩根石柱中間,是一面如同水銀般的銀色光幕,接連在兩根石柱之間不斷波動,仿佛馬上便要被風吹破了,輕薄卻讓人看不通透。
“好了,現在仙墓已經開啟,穿過這銀色光幕,便可以到達仙墓了。”見到光幕已經形成,天衍子出聲提醒大家道。
眾人聽到天衍子的話,卻都有些遲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一人想先踏進光幕,做這領頭人。
見到如此,羅成先是一笑,然后說道:“既然是我拿出來的寶圖,那便讓我先做這領頭人吧。我羅成先走一步了。”
說罷,羅成毫不遲疑,當先踏步走進了那銀色光幕當中。
隨著羅成的踏入,那銀色光幕劇烈的波動了起來,待羅成整個人都沒入其中之后,銀色光幕才再次的平靜了下來。
看到羅成走了進去,山頭上的兩族人皆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看來這寶圖是真的仙墓,不是什么陷阱。
隨著羅成的身影消失,唐瑾亦朗聲道:“小王也跟進去了,各位請便。”
話音剛落,唐瑾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光幕當中,絲毫沒有停留。
見羅成與唐瑾二人皆先后走了下去,兩族眾人也爭先恐后的向那光幕涌了進去。只見那銀色光幕不斷的閃爍,不一會,小山頭上便只剩下陪自家公子少爺出來的隨身高手了。
而有一名小家族的執事不信邪,修為有了金丹期還踏進光幕,妄圖進去。結果銀色光幕一陣洶涌,猛地一個反彈,將那小家族的金丹修者擊的倒飛出去,口吐鮮血,陷入了昏迷。
眾人獸見此,都是不敢再上前試探了。安靜的盤坐在仙墓外面,等著自家公子少爺出來。
唐瑾踏進了銀色光幕,只感覺面前銀光一閃,便如同穿過了一個門,踏入了另一個世界一般。
出現在唐瑾面前的,是一個長長的甬道,甬道有三米高,兩米寬,四周并沒有通光和通風口,但是卻絲毫沒有黑暗和憋悶的感覺。
能讓人周身的環境瞬間改變,想來剛才那銀色光幕。便是傳送陣了。
隨著唐瑾的到來,從四周虛空當中傳來了一道意念,意念帶來的消息是:這個是散仙陸壓渡劫前留下的考驗洞府,每個人進來都會隨機出現在一個甬道當中,不停地向前走,將會走到一個大廳,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在那相遇,大廳上面有百個高臺,當先登上那十個高臺的人將會進入下一關考驗。其它的人都被傳送出去。
唐瑾皺眉,這仙墓考驗讓他想起了一個詞:蠱。
取諸毒蟲密閉于容器中,讓它們當中的一個把其余的都吃掉,然后,就把活著的這個蟲稱為蠱。
這散仙陸壓的考驗方法,不就如同培養蠱一般么?
唐瑾眉頭緊鎖,想了一會,慢慢的又舒展開了。心道:管他怎么考驗,怎么爭奪,那欺天釘,我是志在必得的。
別人不知道那逆天四寶具體是個什么東西,唐瑾的心里卻是清楚得很,那逆天四寶的秘密,他也能夠猜到是什么。正因為清楚逆天四寶的秘密,他才更期待得到這欺天釘。
這一切,還要感謝那天地奇聞錄當中的記載。念及此,唐瑾不禁再次感嘆了一句:不管走到哪,還得有知識啊。
想清楚之后,唐瑾卻并沒有著急趕向大廳,而是盤腿坐在了地上。
同時來到仙墓參加考驗的,不下萬人,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個高下來,唐瑾也不著急這么一會了,如今唐瑾需要先做的事,便是:突破,筑基期!
給為,馬上就要進入大高潮了。
看的好的話,小暖也不貪,給扔兩張推薦就好了。嘿嘿嘿。
唐瑾的修為半年前就能突破到筑基期了,只不過因為這仙墓的限制,硬是給壓制了下來。如今既然已經進來這仙墓了,那便不用繼續壓制了,直接突破,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看那十大少年天才,基本上都是練氣頂峰的修為,想必是都在壓制著呢吧?畢竟,勢力越龐大,越能了解到這逆天四寶的好處,為了這逆天四寶之一壓制一陣子修為倒也不算什么了。
唐瑾盤膝坐下,五心朝上,體內運轉起九霄心法來。
雷霆者,主天之禍福,持物之權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殺。上自天皇,下自地帝,非雷霆無以行其令。大而生死,小而枯榮,非雷霆無以主其政。雷霆政令,有所隸焉。隸雷霆之政令者,各有攸君。
隨著九霄心法的運轉,唐瑾四周的雷靈力不斷的向唐瑾涌了進來,化成一道道的雷靈力,注入到了唐瑾的丹田氣海當中。一輪朦朧的紫色光圈從唐瑾后腦浮現,光圈當中雷霆閃現,仿若是九天雷霆劈下,竟隱有陣陣雷鳴聲傳出。
隨著紫色光圈的浮現,唐瑾身周的雷靈力更加的密集了起來,已經有若實質,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芒。
此時唐瑾體內,經脈當中,已經擠滿了深紫色的霧狀雷靈力。雷靈力運轉到唐瑾的丹田氣海當中,不停地壓縮,變換,霧狀的紫色雷靈力不斷的糾結,馬上便要凝結成液。
雷霆者,如是靈,如是神,不自我,不自爾,不自神,不自鬼,一念所至,夫復自然。
唐瑾心中默念九霄心法,本來放在雙膝的雙手抬起,置于胸前,開始不斷的變換結印。隨著雙手結印越結越快,唐瑾周身的雷靈力聚集的速度與體內靈力轉換的速度也在不斷的加快。
唐瑾只感覺自身修為不斷的沖擊那道筑基期的屏障,只差那么一點點,筑基期的屏障便會破碎,而自己也將正式踏步筑基期!
此時的唐瑾修為,如同被困于網中的巨鷹一般,不斷的奮力撕抓,沖撞,只差那么一點點,便可以擺脫屏障巨網,遨游于藍天之上。
轟——
唐瑾只感覺腦中一陣轟鳴聲傳來,自身雷靈力終于化液,凝聚成一團雷靈力液,盤踞在丹田氣海當中。化液的靈力不斷的游轉在自身經脈當中,如同江流奔涌一般,威力比以前霧狀時,至少大了十倍!
突破!筑基期!
突破到了筑基期之后,唐瑾腦后的紫色光圈已經消失,周身的雷靈力也不似剛才那般洶涌。但是唐瑾卻并沒有起身,而是繼續運轉起了九霄心法。
唐瑾身體內,液化的靈力隨著九霄心法的運行,流入到四肢百骸的經脈當中,不斷的吸收唐瑾周身的雷靈力,轉化為自身的靈力。
筑基期一級。
筑基期二級。
筑基期三級。
無獨有偶,少年十大天才進入到了這仙墓之后,竟然不約而同的全部盤膝坐下,開始突破自身修為。
只見一個甬道當中,花重樓渾身冒著綠光,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一根根青藤花朵從其座下冒出,推起他的身子。
花重樓竟然如同一團柳絮一般,座在眾花朵當中,配著那一身衣服,竟然如同其自身也變成了一朵隨風搖擺的鮮花一般,吸收四周的靈氣,開始茁壯成長。
無數朵鮮花不斷的在空中搖擺,帶起了一絲絲綠色的紗霧,飄散在群花當中,被花重樓吸收。
隨著花重樓的一呼一吸之間,四周的花朵也跟著不停地搖擺,彼此之間,竟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讓人深陷其中。
花重樓的呼吸越來越急,四周花朵的搖擺也越來越快,綠色紗霧也漂浮成了一道道綠帶,不斷的涌進花重樓的身體里面。
突然,花重樓身旁的花朵全部齊根軋裂,滿天花瓣飛舞,齊齊的飛向了花重樓,貼在了花重樓身上,把花重樓擁成了一個“花粽子”。
鮮花貼到了花重樓身上之后,如同被人抽走了身體當中的養分一般,竟然慢慢的全部都枯萎了。
嘭——
吸附在花重樓身上的花瓣齊齊枯萎之后,猛地炸碎,只見漫天的枯萎花瓣碎片當中,花重樓從中站了起來。
慢慢的走出花瓣雨,花重樓的身形顯露。
此時的他,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更加光滑,如同重生了一般。陰柔英俊的臉上,煥發出了一種迷人的色澤,光彩照人。
突破,筑基期!黑霧襯托的羅成身體,如同是一片烏云一般,讓人看不透深淺。
嗷——
羅成周身的黑色霧氣一陣翻涌,里面竟然穿出了一陣虎嘯之聲!
隨著虎嘯之聲響起,那黑色霧氣不斷的聚集,并攏起來,最后竟然變成了一頭威風凜凜的黑色霧虎!
霧虎渾身毛發細膩,就連其頭頂上的王字紋路也清晰可見!完全如同一頭真虎一般,神色當中帶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黑色霧虎又長嘯兩聲之后,扭轉頭顱,看了看身旁還在打坐的羅成一眼,竟然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了一絲遲疑的神色。頓了頓,黑虎眼中又閃過一抹毅然,竟然就那么撲向了正在打坐的羅成!
霧虎撲到了羅成身上,羅成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八風不動,依然雙眼緊閉在打坐。而黑虎剛剛觸碰到羅成的身體,便變成了一道道霧氣流,流進了羅成的身體里面撲進了羅成身體以后,羅成皮膚上如同躥起了無數小耗子一般,在皮膚下不斷的竄行,然后奔跑到羅成的丹田氣海當中。
“啊!嗬!”
當整個霧虎都融進了羅成身體里面,羅成猛然睜開雙眼,身后黑光涌現,張口大喝了一聲。聲音如同黃呂大鐘一般,在長長的甬道當中,不停地回蕩作響。
突破,筑基期!
不論這各大勢力的天才都窩在各自出現的甬道當中做著怎樣的突破,其他次一級勢力的大部分人卻都是出現在甬道當中,了解了仙墓考驗的規則之后,便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向甬道盡頭的大廳走去!
甬道盡頭的大廳,是一個如同半扣的海碗般,半圓形的大廳,四周墻壁上,如同蜂窩一樣,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甬道洞口。
只聽見一個重物墜地的聲音,一個甬道當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影,落在了大廳的地上。
“哈哈哈。”那個人掃了四周空蕩蕩的大廳一眼,又看了看大廳上那還空空如也的一百個浮石,不禁大笑:“沒想到我劉清池也有今天!看來這欺天釘,與我有緣,我是志在必得了啊!”
說完,便迫不及待的一個縱躍,向著頭上的一個浮石踏去!
劉清池再次落在了大廳地上,只不過上一次他是自己輕輕跳在大廳地上的,這一次他卻是摔到上面的。
“咳咳咳,怎么會這樣。”劉清池右手撫胸,不禁駭然道。
就在劉清池將要躍到那浮石上的時候,浮石上猛地升起了一道光幕,竟然把他擊落了回來!
接著,一道意念再次波動到了劉清池的腦中:仙墓當中還有一百人以上的人數。據甬道完全消失還有兩個時辰。
感受到這道意念,劉清池不禁吐血,悲聲道:“天意如此啊。還沒開打便受傷了,這沒受傷還可以爭一下前一百名,這受傷之后……哎!算了,反正即使爭得了前一百名,我也不可能是那十大少年天才等人的對手的。罷了罷了,福禍相依,認命吧。如此,我便走了。”
說罷,這劉清池意念一動,傳送了出去。
這仙墓當中,你進來了,想要出去只要動一下意念,便可以自動傳送出去。不過傳送出去之后,想要再進來,便不可能了。
劉清池出去之后,陸陸續續的大廳人也多了起來,又有兩個人試著登上浮石,被擊飛之后,大家也知道了這登浮石的規則,便坐在地上,開始調養了起來。
至于為什么沒大打出手?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甬道之內可能還有人,誰又會傻的去做那相爭的鷸蚌,讓其他人漁翁得利呢?
這仙墓當中,果然是處處危險,處處考驗。便說這沒有提前告訴大家浮石的規則,想必其中用意便是,懲罰剔除那些毛躁,急于求成之人吧?
當唐瑾再次從入定當中醒來的時候,自己的甬道已經距離大廳的入口只有十來米的距離,馬上便要消失了。
感受著自身澎湃的靈力,唐瑾捏了捏拳頭:有實力的感覺真好啊!
筑基期五層!
厚積薄發,唐瑾這一突破,再加上自身資質和丹藥,上次感悟陰陽的原因,竟然連連突破,一直突破到了筑基期五層!
不過,最讓唐瑾驚喜的,卻不是自身的實力連連突破,而是現在浮現在他視野右上角,那個紅色包裹狀的浮標!
三十一級升級禮包!
有的人真是有毛病,總想改小暖大綱。小暖不改就說小暖不虛心接受意見,有邏輯問題,還不肯認錯。懶得理你,不看你的評論了吧,就說被你駁的無話可說了。
我就想說了,你能不能要點臉?我一個作者,在我的書評區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不說話了?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你要是有什么意見,或者是說我這書里面真的哪錯了,我也不說什么了,還想改我大綱,改我主題思想?那你自己寫一本去好了,上我這看什么?
最后說一句,眾口難調,小暖這本書只寫給小暖,愛看小暖書的人。你不喜歡,可以點紅叉,走人。沒必要在這里唧唧歪歪。
嘩啦——
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升到了三十一級。以下是您的三十一級禮包獎勵。下級獎勵等級:四十一級。
陣法基礎大全:包含大千世界所有陣法的基礎陣理。注:基礎既本源,本源既基礎,不可輕視。
九曲黃河陣陣盤(寶器級):可布置出九曲黃河大陣,可升級。
長虹索(頂級靈寶):可捆住高使用者一個修為層次的修者。
轉靈丹100: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聚氣丹
培本固靈丹100:固本培元,與轉靈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固本培元丹
回生丹100:可治療傷勢,療傷丹
返元丹100:可回復法力,回元丹
傳承技:天怒:引召九天誅魔仙雷降臨,同時降臨天地威壓,威懾對手,讓對方動彈不得。
全部接收!
虛空當中,憑空冒出了一道道各色的流光。
其中一白一紫兩道直飛進唐瑾腦中,剩下的便全都飛進了唐瑾的左手須彌戒指。
那一白一紫,便是陣法基礎大全和傳承技天怒了。
唐瑾從小便在九龍殿看到過陣法一道,對陣發也是稍有涉獵。但是說不上精通,只能說是半知半解罷了。可是這白光進入到唐瑾大腦之后,唐瑾只感覺自己腦海中憑空多出了許多陣法知識,如同醍醐灌頂一般,自己只需要稍加感悟便可以運用自如,甚至是精通。
陣法分為幻震,殺陣,困陣。
所謂幻陣,指的的便是一些迷惑人心神來達到傷人目的的陣法,幻陣之中亦真亦幻,種種的幻想彌漫其中。有的是人最希望的事情,有的是人最恐懼的事情,有的是一些或痛苦或快樂的回憶,讓人陷入其中難以自拔!這卻也只是低級的幻陣罷了,再高級一些的幻陣就是直接在人的魂魄真靈中汲取信息,從而顯現出那些連當事人也不知道卻又隱藏在內心深出難以忘卻的記憶,在那幻境中的一切都是像現實一樣,即使是知道那為幻境也同樣會陷進去,若是被幻境給找的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便能借勢引發心魔,讓其萬劫不復,就連神魂也無法脫出!
殺陣,以擊殺敵人為主。煞氣極重,但是通常留有一個生門,卻是因為怕趕盡殺絕而有有傷天和,殺陣是所有陣法種類中威力最大的一種,一旦陷入其中,通常就是肉身盡毀,神魂具滅的下場,殺陣雖然威力巨大,但是卻少了些變幻莫測,但正是因為如此,殺陣也是最好破的陣法。
而困陣,便是以困住敵人為目的的陣法,通常困陣中都有著無數的禁止,用來消弱敵人的實力,讓人無法脫困,永墮其中。
陣法運用高深者,甚至可以將各類陣法疊加,讓其威力倍增。
其實簡單來說陣法便是借助天地之之力來御敵,一旦陷入陣法中便是相當于和天地相爭。高明的陣法威力很大,大的恐怖,可毀天滅地,也可開天辟地。
想要布置陣法,首先便要有陣法的陣圖,知道其布置的方法,然后做出陣盤。以陣盤為基,靈石布置,最后在其陣眼處放一法寶壓陣,此陣便算是成了。
陣法的威力,首先便跟其陣法本身的玄妙高深程度有關,威力越大的陣法,越難破解,陣理越玄妙。其次便是其陣盤和壓陣法寶的等級了,陣盤和壓陣法寶等級低了,這陣法再玄妙,也擋不住人家以力破法,強行攻出來。
便拿唐瑾剛剛在禮包當中得到的九曲黃河陣陣盤來說吧。
九曲黃河陣,陣中殺陣幻陣困陣一體。此陣內按三才,包藏天地之妙。中有惑仙丹閉仙訣,能失仙之神,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損仙之氣,喪神仙之原本,捐神仙之肢體。神仙入此成凡人,凡人入此即為絕。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抉盡神仙之修為,任他修為超凡入圣,遭此亦難逃脫。
不用說,這九曲黃河陣必是天地間一等一的高深陣法。而真正的九曲黃河陣,所用的陣盤等級是后天至寶,壓陣法器混元金斗更是先天至寶的級別,布陣之時,撒下仙晶以成陣,便是圣人也能困住!完全不是現在唐瑾手上,這個只有寶器級別的九曲黃河陣陣盤能比的。
此時唐瑾手上這個法寶級的陣盤,雖然說是九曲黃河大陣的陣盤,陣中陣理玄妙異常,但因為其陣盤等級所限,放上個法寶級的法寶,也不過是能夠滅殺金丹期的修者罷了。
如果要是換上靈器級的壓陣法寶,威力還會有些提高,但是如果壓陣法寶等級再高一點,比如說放上了靈寶,陣盤便會承受不住,破裂開來。
所以說,這個假的九曲黃河大陣,與真的那個九曲黃河大陣相差可是十萬八千里。
還好,這個九曲黃河大陣陣盤還可以不斷升級。唐瑾相信,這九曲黃河大陣在他手中,早晚有一天,威力會比那真的九曲黃河大陣還要強!
長虹索,斬金剛墨首蛟,抽其筋,將蛟周身血肉骨骼鱗甲融入到蛟筋當中,以周幽化靈火祭煉九九八十一天,最后困蛟靈魂于其中,乃成。
索身布滿密密麻麻的細鱗,索的兩頭一頭是一個墨色蛟龍頭顱,另一頭則是金色的蛟龍尾巴,乍一看如同一個縮小版的金剛墨首蛟一般!此索為頂級靈寶,索內有金剛墨首蛟的靈魂,可遙指困人,最高可困住高自身一個修為層次的修者!
被長虹索困住之人將渾身動彈不得,連自身靈力運轉都會停止。到時候,被困之人將會完全被持索者掌握,是生是死,完全在持索者的一念之間!
看著這長虹索,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心道:此索以后必有大用!要知道,生擒一個人,比殺死一個人,要困難的多!
最后,便要說說這傳承技了。
天罰之眼的傳承技,唐瑾只使用過雷靈絞殺。
當時唐瑾使用的時候,自身神識籠罩的十米范圍內,雷靈力暴動,處在靈力暴動范圍內的敵人,還都是高自身一個層次的修者,竟然全都被雷靈絞殺絞成了碎肉!如今唐瑾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期四層,神識能夠籠罩周身百米多的范圍,而且隨著自身實力的加強,使用雷靈絞殺的威力也必定會加強。到時候,在群攻當中,唐瑾開啟天罰之眼傳承,使用出雷靈絞殺,唐瑾周身百米內,必定是一片人間地獄!
以管窺豹,一個雷靈絞殺,還是群攻技能便這么厲害了,那這新得來的天怒技能,是單體攻擊,威力必定更加不凡!
想到這,唐瑾甚至都有點想現在就找一個強大的敵人,試試這新得到的傳承技了。
查看完剛剛獲得的新手禮包,唐瑾又把剛剛得到的長虹索和九曲黃河陣陣盤祭煉了一遍。等唐瑾完事,自身所處的甬道推進大廳已經只剩下半步的距離了!
探頭看了看腳下,已經站滿了人的大廳,唐瑾哈哈一笑,腳踏紫蓮,竟然就這樣凌空走了出去:“各位,怎么,在此等小王呢?”
眾人聽見大笑聲,俱是抬頭向空中看去。
只見唐瑾身著白色錦衣,手纏長虹索,頭結紫云簪,面白無須,劍眉星眸,嘴角帶著一抹舍我其誰的自信微笑,腳踏紫蓮,就這么凌空踏步,從眾人頭上的甬道當中踏出,走了下來!四下打量的雙眸,如同降臨凡世的君王視察民情一般,讓人不敢與其對視。被唐瑾看到者,皆是下意識的扭頭,避開唐瑾目光。
看到唐瑾此時的樣子,天衍子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不滿的神色,隨即亦是大笑了幾聲,掩過自己的不快,開口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天驕王爺。天驕王爺可是咱們十人當中最后一個才出來的啊,想必也是收獲良多吧?”
天衍子口中的十人,指的便是那天下十大少年天才了。
聽到天衍子的話,唐瑾掃向天衍子,發現天衍子竟然帶人站在了羅成眾人身旁,于是自身便也落到了羅成身旁,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看也沒看剛才說話的天衍子,反倒是看向了羅成,笑道:“你小子出來的挺早啊?”
“那是當然,早突破完出來的當然早了。嘿嘿,以你的資質,出來的這么晚,突破了不止一兩級吧?”羅成摸了摸鼻子,邪笑道。
“還好吧。”不經意的說道:“壓制的狠了,多突破了幾級。”
聽到唐瑾的話,羅成等人皆是了解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們也不只是突破了一級這么簡單。
可是唐瑾二人的對話傳到了其他人耳中,卻不是這么平淡了。大家聽到了唐瑾的話,心中皆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想我等平常突破一級都費勁,而人家還要壓制修為,一突破就是好幾級?這太沒天理了吧!
不管大家心中的心情如何,天衍子的心情卻是極度不好。
剛剛他跟唐瑾先打招呼,卻沒想到唐瑾連理都沒理他,視他若無物,直接落在羅成身邊,跟羅成談笑了起來。
此時的天衍子,只覺得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一般,似乎在說著:你看看你,跟人家打招呼,人家鳥都不鳥你,都不拿你當回事,你算是個什么玩意?
天衍子也是天資極高,心高氣傲之人,被唐瑾這么一挫,心中已是怒火中燒,火冒三丈!要不是顧全大局,恐怕此時早就已經跟唐瑾打起來了。
即便是沒打起來,此時的天衍子也是臉色鐵青,陰冷的目光看向唐瑾,恨不得拔其皮,抽其筋,斷其骨,放其血。
天衍子被唐瑾這么一無視,心中已經對唐瑾埋下了憤恨不滿的種子。
但是,與其說是唐瑾自大,為自己無故惹上強敵。不如說,有些人,天生就是氣場不和,即便百般討好,也是你死我活的仇敵。
這章唐瑾的陣法便出現了,這陣法知識和九曲黃河大陣是小暖查了兩個小時的資料,好不容易整理出來的。
小暖知道,小暖這么寫,肯定有人會噴,因為小暖筆下的九曲黃河大陣跟封神演義當中的九曲黃河大陣有些出入,但是這是小暖寫的書,小暖筆下的九曲黃河大陣,并不是封神演義當中的九曲黃河大陣,很正常。
所以,想要借這個借口噴小暖的噴子們,省省吧。
推薦:
大廳當中,人族和妖族聚集,大眼瞪小眼,卻沒有一個人先出手。
“喂喂喂,各位,不要這樣嘛。大家就算不動手,動動嘴也是好的啊。這樣死氣沉沉的,很憋氣哎。”在這么嚴肅的情形下,還能發出這樣調侃的聲音,不用說,必定是羅成了。
看到羅成這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面妖族魅惑天狐少族長天殃眸中閃過了一絲玩味,張口說道:“羅少宮主好心情啊,如此氣氛下,還能如此隨意,天某佩服,佩服。”
“什么氣氛?”羅成故作疑惑,推了推身邊的唐瑾,問道:“你感受到什么氣氛了么?”
唐瑾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說道:“沒有。”
羅成聳了聳肩,看向天殃,說道:“你看,都沒覺得有什么氣氛嘛。是不是你最近休息不好,自身心理問題?”
天殃冷汗狂冒,看著對面得意洋洋的羅成和一臉正經的唐瑾,敗下陣來,沉默不語。
“喂,對面那個拿扇子的,你就是唐瑾嗎?俺聽說過你!”妖族一方一個額頭有著一點猩紅,如同第三雙眼睛的巨猿指著唐瑾張口說道:“俺叫袁石,聽說你很厲害,咱們比試一下。”
袁石說完,雙拳還在胸前對撞了一下,挑釁的看向唐瑾。
唐瑾看著對面的巨猿,身高至少有三米以上,滿臉橫肉,雙臂及膝,兩只巨手如同兩塊巨石一般,揮動間帶起呼呼風聲。
這應該就是撼地暴猿一族的少族長了。
聽了袁石的話,唐瑾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好。”
“你竟然敢看不起俺?!”看唐瑾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袁石不禁暴怒:“今天我非得把你砸成肉餅不可!”
說罷,袁石連續幾個跨步奔到唐瑾面前,舉起一座小山,不,是他的右手,直直的向著唐瑾砸了過去。
不錯,是砸!袁石的拳頭如同一個大鐵錘一般,從上而下,帶著一股大力,仿佛撕裂了虛空一般,向唐瑾襲來!
看著袁石向唐瑾攻去,四周眾人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的,就連出聲勸解一下的都沒有。
羅成在一邊沒有阻止,反而笑意盈盈的看著,是因為他跟唐瑾交過手,完全了解唐瑾的強大。
花重樓等人不是知道唐瑾的實力便是也想籍此了解一下唐瑾的實力,故而也沒有阻止。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巨拳,唐瑾颯然一笑,亦是抬手對著那巨拳迎了上去。
看到唐瑾竟然不躲不閃,對著袁石那巨拳硬沖過去,四周眾人皆是冷笑,心道:找死!
整個斗仙大陸都知道,同階修士當中,妖族的肉體比人族的體修還強大!而撼地暴猿,有撼地之稱,其肉體更是斗仙大陸妖族當中的佼佼者!
如果是唐瑾跟袁石對戰,各憑手段,大家還相信唐瑾能勝。可這唐瑾竟然與袁石硬拼肉體,那可真是找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唐瑾與袁石的拳頭在空中急速相遇,一大一小兩只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轟——
袁石拳頭與唐瑾拳頭飛快的相遇,接著,袁石便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下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嘭——
袁石落在地上,抬起自己顫抖的右手,看了看自己又手上出現的血洞,又看了看四周眾人,愣住了。
袁石愣住了,四周眾人也愣住了。
以眾人的勢力,都知道唐瑾手上有萬化拳套,能把袁石擊傷并不稀奇。但是竟然能夠憑借肉體將袁石擊飛出去,那唐瑾是有多么恐怖的肉體啊!
唐瑾抽出陷進地面的雙腿,放回右手,繼續搖起了風雷扇,面無表情,只是右手也有了些顫抖。
唐瑾面色淡然,心中卻暗暗松了口氣。他也是知道撼地暴猿肉體強大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強大。要不是他手上萬化拳套能夠消減八成勁力,肉體又在這一段時間當中凝練到了高級法器的程度,只怕這次就要出丑了。
“哈哈,天驕王爺果然是名不虛傳。”看到撼地暴猿還在發愣,妖族一方的一頭紅色巨獅張口到:“我是焚火魔獅一族的少族長,雄霸,久仰……”
“行了。”
唐瑾打斷那雄霸的話,又抬頭看了看正虎視眈眈看向自己的妖族眾人,冷笑道:“你們便一起上吧,讓我看看常在我大唐邊境窺伺的妖族,這一代眾年輕一輩的實力,夠不夠我練手。”
“小子猖狂!”
“找死!”
“真是太狂妄了……”
聽了唐瑾的話,眾妖族少族長沒有說什么,對方妖族能說話的,卻不禁都開口怒道。就連人族這一邊,也是有不少人在底下竊竊私語,說唐瑾太過狂妄。
“好!”猛地,正在天上飛的金翎鵬雕少族長鵬叱大喝道:“既然天驕王爺如此自信,我等要是不接著,倒顯得我等做作了。那我等便一齊會上天驕王爺一會!”
“好!”眾妖族少族長也是齊聲喝道。
隨著鵬叱的話,眾妖的聲音慢慢停了下來,直愣愣的看著唐瑾與六位妖族少族長。沒有想到六位少族長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真答應了唐瑾。
“唐瑾!”在唐瑾身邊的羅成拉了拉唐瑾,顯然是為唐瑾擔心。
唐傳恭與西門問天也是齊齊向前一步,一副要與唐瑾共進退的樣子。
唐瑾看了看三人,又將目光掃向身后看熱鬧的眾人,不禁笑道:“哈哈哈,不用擔心,我一個對他們一幫便對他們一幫,有何不可!?不必為我擔心!”
說罷,唐瑾雙手結印,嘴中念念有詞,只是一霎那的功夫,便準備好了法術,指向對方妖族眾人,大喝道:“雷法,神府天樞雷,降!”
唐瑾話音剛落,大廳的上方便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然后只見一道道金色的雷電從眾妖族頭頂落下,向著眾位妖族劈去!
看著金色雷電就這么從大廳上方的虛空處出現,眾位妖族皆是面色一緊。眾所周知,妖族最是懼怕雷電!
就在神府天樞雷擊出的那一刻,唐瑾也向著妖族眾妖沖去。
眾妖此時卻是沒有時間多管唐瑾了,全都喚出自身法寶,全力對抗著頭頂神雷。
這神府天樞雷,是唐瑾晉級到筑基期,才能使用的一招喚雷法術。
神府天樞雷,通體金色,物理攻擊力一般,卻可以攻擊神魂!萬物生靈皆有靈魂,肉體覆滅還可以奪舍重生,靈魂覆滅,那便真是死的徹底,消失在三界五行當中了。
這神府天樞雷接連幾十道落下,雖然都被擋住了,卻也是逼得眾妖族手忙腳亂。即便是六位少族長也只能是堪堪抵擋。沒辦法,妖族對雷系法術的抵抗能力太差了。
眾妖族抵擋過這神府天樞雷之后,卻見這唐瑾正腳踏紫蓮,快速在眾妖身周移動,不斷的往空地上拋著一塊塊上品靈石!
他這是在干嘛?傻了么?重要心中不禁疑惑道。
“他是在布陣!陣法!”
就在眾妖族疑惑的時候,人族這一方卻傳來了一個聲音提醒。
正是天衍子!
眾妖族對陣法一道不了解,天衍子卻是從小便修習陣法陣理,星辰演算,當然能看出來,唐瑾現在正在布陣!
陣法!
聽到天衍子的提示,眾妖族心中一震。陣法他們妖族并不是很有研究,但是陣法的威力他們卻是知道的!
陣法之道,在乎于借用天地之力,以弱勝強。只要擺好了陣法,便可戰勝強于自身千百倍修為的人!
“快,阻止他!”得之唐瑾是在布陣,天殃呼吁起身邊眾妖,連忙向著唐瑾奔去。
此時,唐瑾正將第九百九十九個靈石向遠處一個位置拋去,看著正向自己奔來的天殃眾人,唐瑾拿出了九曲黃河大陣陣盤,嘴角掛起一抹冷笑,道:“才看出來么?晚了!”
說罷,將手中九曲黃河大陣陣盤向空中拋去,唐瑾雙手結印,口中念道:“九曲曲中無直,曲盡造化之奇。九曲黃河陣,起!”
隨著唐瑾的話音落下,四周地上的九百九十九顆靈石與天空當中的九曲黃河陣陣盤猛地泛起了一陣黃色霧氣,霧氣翻滾,如同黃沙漫天,遮住了妖族眾妖。
唐瑾拿出風雷扇,向著陣里面一拋,大喝一聲:“風雷扇,壓陣!”
只見風雷扇扇身上紫光一冒,卷進九曲黃河大陣當中。瞬時間,九曲黃河大陣翻涌的黃色霧氣外,又帶上了一層紫色的光芒。
看著陣法已經啟動,唐瑾嘴角刮起一抹冷笑,踏步走進九曲黃河大陣當中主持陣法去了。只是在臨進前一步,冷冷的瞥了天衍子一眼。
此時眾人族也是鄙夷蔑視的看著天衍子。
唐瑾上前與妖族爭斗,眾人不上去幫忙,是一回事。可是幫著妖族斗唐瑾,卻又是另一回事。毫不夸張地說,這已經牽扯到種族問題了。
天衍子面色鐵青,心中也是懊惱。按理來說,平常的他,不應該這么毛躁,分不清輕重才對。可是看到唐瑾,他就止不住的想要與其做對。止不住的想要找唐瑾麻煩。
看著唐瑾臨進陣前冷冷瞥自己的那一眼,天衍子心中暗道:這仇,算是結下來了。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九曲黃河大陣內,狂風怒卷,黃沙滾滾,黃天之上,似有雷電霹靂,轟鳴奔騰。
虎賁等妖族只覺得周身景色一晃,眼前便變成了這幅模樣。
“幻陣?”感受這四周狂風洶涌,黃沙漫天,一行人當中對陣發比較有研究的天殃說道。
聽到天殃的話,從進來便開始打量四周的碧鱗獨角蛟一族少族長碧止搖了搖頭,否定道:“不可能。唐瑾費這么大勁把咱們圈了進來,不可能就拿一個幻陣對付咱們。”
天殃點了點頭。雖然魅惑天狐與碧鱗獨角蛟兩族之間常有摩擦,但在一致對外的方面上,妖族卻比人族好了很多,至少在同陣線情況下,不會因為個人情感因素互相挑刺,胡攪蠻纏。
就在眾妖猜測這是一個什么陣法的時候,唐瑾的身影在大陣中顯露了出來。
唐瑾修為雖然還沒有達到金丹期,卻可以在大陣當中憑空虛立。就連大陣中狂風黃沙的吹卷都隨著唐瑾的動作,變幻不定。
在這九曲黃河大陣當中,唐瑾就是主宰!
扯出了一抹微笑,唐瑾溫聲道:“想知道這是什么陣法么?何必去猜呢。我便,告訴你們好了!”
說罷,唐瑾右手猛地抬起至胸,一揮,大喝道:“九曲黃河陣,開!”
隨著唐瑾的大喝聲響起,眾妖族頭頂忽然冒出了一陣金光。金光由模糊至清晰,慢慢凝實成一扇金色巨碑,上書:“九曲黃河陣”五個猩紅大字!
整個陣法空間似乎也跟著九曲黃河金碑的出現變得顫動了起來,眾妖族只感覺四周刮來的狂風愈加凜冽,飛沙也變得更加密集,就連腳下的大地也如同地震一般,顫抖了起來。
陣法空間頂部,烏云密布,無數條雷蛇在眾妖族頭頂翻滾,落下,逼的眾妖族連忙祭起護身法寶抵擋。這落雷,便是陣眼風雷扇的原因了。
看著這宛若世界末日般的情景,唐瑾面色冷淡,依然如同剛才那般,憑空虛立在半空中,絲毫沒有受到這漫天狂風飛沙的影響。
“九曲黃河陣?是什么陣法?”
“應該是幻陣和困陣!”
“不,應該是幻陣和殺陣!”
眾妖族看著九曲黃河大陣四周,在頭頂天雷的逼迫下,有些驚慌,不禁議論紛紛。
相比其他妖族的慌亂,六位妖族少族長則顯得鎮定的多。不言不語,只是祭起法寶,嚴陣以待的看著唐瑾。
六位妖族少族長都知道唐瑾是心狠手辣之人,搞出這么大場面,不可能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幾個,必定還有后招!
冷漠的看著面前風卷怒雷當中的眾妖族,唐瑾雙手緩緩抬起,五指虛張,對著面前眾妖族,緩緩道:“九曲黃河陣,奪!”
唐瑾話音剛落,眾妖族的四面八方便憑空凝出了無數白色的氣刃,齊齊的向眾妖族涌去!
“不好!快擋!”
看著四周密密麻麻的白色氣刃向己方眾妖卷來,雖然不知道這些氣刃的威力,六位妖族少族長還是面色一變,大聲對眾妖提醒道。
眾多白色氣刃刮向眾妖族,不斷的撞在眾妖族祭起的護身法寶上,消弭于無形。
“哈哈哈,威力也不怎么樣嘛!”一位猿類妖族看到白色氣刃打到自己的護身法寶上,自己的護身法寶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不禁大聲笑道:“大家,我看…”
“不對!”
正處在白色光芒保護下的天殃忽然打斷了那個妖族的話,急聲道:“大家感受一下,這道白色光芒每次穿過自己的護身法寶,自己護身法寶的靈力光芒便會暗淡一點。這白色氣刃正在不斷的消耗自己的靈力!”
“天少族長多慮了。”聽了天殃的話,那名猿類妖族卻是說道:“這一次才損耗多少靈力?馬上便補充回來了。”
可是,沒一會,殘酷的現實卻便將那猿類妖族的話給擊碎。
白色氣刃帶走眾妖族法寶上的靈力,又轉化為白色氣刃,再次刮向眾妖,眾妖只好繼續抵擋。
一炷香的時間后,經過氣刃一次又一次的侵襲,此消彼長下,不說那六位少族長,便是眾位妖族此時也感覺到不對了。
“天殃!”正飛翔在天空,一身金色光芒護身的鵬叱大聲呼喝道:“這里就你還對陣發有點研究,你說說怎么辦?不然咱們眾人今天恐怕就真的栽在這里了。”
天殃搖了搖頭:“我也只是對陣法稍有些研究,連粗識都談不上,何來破陣?”
聽了天殃的話,眾妖族面色齊齊一遍,暗道:難不成今天我等這么多妖族,便敗于這唐瑾一人之手?
“不過。”想了一想,天殃接著說道:“這陣法破解一道,無外乎兩種,一種就是精通陣法,找出陣眼,以巧破陣。另一種則是以蠻力破陣了。我們大家可以試試,一起攻擊這陣法,看能不能破陣。”
“好,那我們便齊力攻擊,破開他這陣法!”
知道了破陣的辦法,眾妖族也不含糊,俱是凝聚起自身靈力罡氣,向那不遠處虛空當中的唐瑾擊去!
一時之間,各色罡力凝聚成了一條巨大的洪流,撞向了唐瑾。
嗖——
眾妖興奮的看著罡力巨柱撞向不閃不躲的唐瑾,卻見唐瑾如無物一般,罡力巨柱直接穿過了唐瑾,擊到遠處,消散在九曲黃河大陣當中。
什么!
看到此情此景,眾妖族不禁大吃一驚。
“哈哈哈,幼稚!在我的陣法里,還想擊中我么?”看到眾妖族驚愕的表情,唐瑾不禁開懷大笑道。
這九曲黃河大陣,名為九曲,既是九宮曲折之意。空間重重疊疊,擾亂人的視線神識。讓人分不清真假。
眾妖看著唐瑾就站在近前,卻是無法擊中唐瑾,不禁有些迷茫。
“看來這個不是他的真身,只是一個虛影罷了。”天殃聲音低沉的說道。
眾妖族也是沉默了。他們既然無法破解此陣,那也只有與此陣硬抗,走一步是一步了。
又過了一陣,隨著四周的白色氣刃越聚越多,有些妖族終于扛不住了。自身靈力枯竭,護體法寶失效,肉身出現在大陣當中。
一個獅類妖族的肉身出現在了大陣當中,來不及躲閃,便被一道道白色氣刃擊到了身上。
“啊!”看到白色氣刃襲來,那個獅類妖族不禁驚恐的大叫了一聲,無奈自身靈力枯竭,已經擠不出一點靈力護身,只能眼看著那白色氣刃擊在自己肉體上,然后消融!
“嗯?”被白色氣刃擊在身體上的獅類妖族先是驚疑一聲,然后不禁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啊!眾位,這白色氣刃只能奪人自身靈力,卻是對身體一點傷害都沒有的!”
看那獅類妖獸被白色氣刃擊打在了身上卻一點事都沒有,再聽到那獅類妖族的話,大家心中不禁驚疑道:難道這白色氣刃,真的只能奪人法力?
有幾個與那獅類妖獸關系好的妖獸聽到那獅類妖族的話,也是半信半疑的放下了靈力護罩,看到白色氣刃擊到了自己身上,閉眼感受了一下,都是驚喜道:“真的啊!果真除了被奪走自身靈力以外,其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嗯?”
聽到這話,六位妖族少族長也不禁疑惑起來:莫非唐瑾這個陣法,真的是只能奪人法力?
“大家小心唐瑾,現在大家沒了法力,怕是那唐瑾會來襲擊大家!”看著有些得意忘形的眾妖族,碧止沉聲道。
聽了碧止的話,本來已經有些喜意的眾妖族心再次沉了下來,大家都不禁想起了唐瑾依靠自身肉體便打飛了袁石的那一幕。
有靈力的時候都不一定打得過人家,現在沒有靈力了,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念頭及此,眾妖族不禁齊齊將戒備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的唐瑾。
看眾妖族看向自己的眼神,唐瑾不禁嗤笑:“我去襲擊你們?哼,你們馬上就要見識到這九曲黃河大陣真正的可怕之處了。”
眾妖族大驚,互相對視了幾眼,心中有些驚疑不定:這奪人自身靈力還不叫可怕?那可怕的會是什么?
不一會,眾妖族,包括六位妖族少族長的自身靈力全部枯涸,一行近兩千妖族,全部都肉體站在大陣當中,任憑白色氣刃擊打在自己身上。
看著眾妖族,唐瑾冷笑道:“眾位,感覺如何啊?”
眾妖族沒有回話,只是全都冷冷的看著唐瑾,恨不得生食其肉。
“哼!”唐瑾冷哼一聲,沒有繼續調侃對方,而是再次抬起雙手,向前揮動了起來:“九曲黃河陣,損!”
唐瑾的話音剛落下,隨著唐瑾的雙手揮動,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金色細針從唐瑾身后處激射向眾妖族!
看到一根根金色細針向己方眾妖沖來,眾妖下意識的便感覺不好,齊聲大喝道:“快躲!”
可是,能躲得了么?
一根根金針緊跟在眾妖族身后,激射進眾妖族的身體里,一根都沒落下。
金針鉆進妖族身體當中,直直的穿過,帶起了一蓬蓬金色霧氣。
被金針穿過的眾妖族肉體沒有一絲損害,卻全都是臉色巨變,驚聲大呼道:“啊!”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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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針穿過了正在極力閃躲的虎賁,帶走了一蓬金霧。
“怎,”虎賁裂開巨嘴,失聲大叫道:“我的修為下降了!被那個金針穿過,竟然會降低修為!”
“我的修為也下降了!”
“我也是!”
“啊,躲不開啊!”
一聲接一聲的驚呼從眾妖族當中傳了出來。
如果九曲黃河大陣只是能奪人法力,眾妖族可能還不覺得有什么。可是現在竟然還能損人修為,便由不得眾妖族不恐慌了。
眾妖族的修為雖然都還不算是很高,但畢竟是自己一點一點修煉來的。全身修為一朝喪,誰受得了?
感受著自身修為不斷下降,即便是六大少族長也驚恐了起來。
虎賁慌張的目光看向其他五位少族長,焦急的說道:“快,你們誰的喚神玉符沒放進儲物袋?快點捏碎它!這樣下去,咱們今天必定修為盡喪!”
虎賁出來的時候,族群是給發了保命的喚神玉符的。只不過是在自家地界,自己身邊還有高手保護,虎賁便把喚神玉符放在儲物袋里面了。哪成想,今天竟然身陷九曲黃河大陣,自身靈力被盡數奪取,連儲物袋都開啟不了!
虎賁不禁心中暗恨:都怪自己太托大了!早知如此,就把喚神玉符掛在爪腕處,不放進儲物袋了!
“我沒有,我的放在儲物袋里面了。”
“我的也放在儲物袋里面了。”
“我的也是!”
聽著眾位少族長的話,每聽一句,眾妖的心就涼了一分。一直到最后一個,最為謹慎的天殃也說自己喚神玉符沒有拿出來,眾妖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難道今天自己眾人便必定要修為盡散,甚至是喪身于此么?
感受到自身修為不斷的下降,早從天上降落下來,以免成為金針目標的鵬叱大喝道:“唐瑾!快放我們出去!你難道想引起人妖兩族大戰嗎!”
唐瑾冷眼看著驚慌的眾妖,聽到鵬叱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你是在威脅我么?好好好,那我今天便殺死你,看看你妖族有何本事!九曲黃河大陣,喪!”
隨著唐瑾的話音落下,一柄柄黑色的小刀從唐瑾身后凝聚起來,飛速的射向眾妖族。
這是什么!
眾妖族驚恐的看著射向自己的黑色小刀,四散而逃,希望能夠躲開,連那周邊的金針都顧不得了。
無論人族妖族,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總是大于已知的恐怖事物。
可是能逃開么?九曲黃河大陣一共就那么大,九曲九曲,即便你跑得再遠,也還是會繞回原地!
嗖——
一道黑刀射進了剛才還囂張喝斥唐瑾的鵬叱身上,并沒有傷害到鵬叱肉體,鵬叱卻雙目圓睜,驚叫了起來:“我,我的生命力!這黑刀竟然能損耗生命力!我身體的生機剛才流失了一點!”
黑刀射進一個個妖族身體里,帶走了一道道生命力,然后融合進九曲黃河大陣當中,成為了九曲黃河大陣的養料。
眾妖這回是真的瘋狂了!如果說修為沒了還可以再修的話,那命沒了,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沒了!
白色氣刃,金針,黑刀不斷的飛射在九曲黃河大陣的空間中,帶起了眾妖族一陣陣的慌亂。再沒有什么能比看著自己修為下降,生命力流失卻沒有辦法制止更痛苦的了。
“我的身形小,大家圍起來我!別讓那白色氣刃攻擊到我,待我恢復一點靈力,便可以打開儲物袋,喚老祖宗分身前來營救咱們了!”看著慌亂的眾妖,天殃嘶聲喊道。
六大族群當中,魅惑天狐確實是體形最小的一族了。
眾妖聽到還有希望拯救,也顧不得滿天飛的黑刀金針了,連忙聚集到了天殃身邊,幫忙阻擋吸引天殃身邊的白色氣刃。
“哼,蠻團結的嘛。”看著眾妖把天殃圍了起來,唐瑾再次揮動雙手,喝道:“九曲黃河大陣,削!”
唐瑾身后忽然升起了無數七彩長鞭,長鞭在唐瑾身后不停地舞動,如同八爪魚一般,抽在空中,帶起呼呼風聲。
唐瑾右手微抬,對著眾妖虛揮過去,身后的七彩長鞭,也隨著唐瑾手臂的揮動向前揮去。
前面的白刃,金針,黑刀的效果便已經那么恐怖了,這七彩長鞭的陣勢比前幾個還要大,威力豈不是更加恐怖?抽在身上還指不定會有什么效果呢!
眾妖看到唐瑾身后的七彩長鞭向自己揮來,心中俱是驚怕萬分,卻沒有一個人動。
眾妖知道,如果自己被抽到了,不一定會死。但是如果露出了后面的天殃,讓天殃被白刃擊中,那基本上就是必死無疑了!
長鞭抽在了眾妖的身上,發出了一陣陣啪啪之聲,如同實質一般。但是看眾妖的表情,卻看不到一絲痛苦。
沒有感覺到疼痛,眾妖卻沒有疑惑,通過剛才幾個例子眾妖已經習慣了。唐瑾這陣法內的攻擊,不會傷害肉體,卻會有其他更讓人瘋狂的隱性傷害!
眾妖齊齊閉目,查看起了身體。
”沒有啊,到底是哪受到傷害了。“一個狐妖睜開眼睛,驚恐的問向大家。
眾妖齊齊搖頭,都沒有發現哪里受到了傷害,但是臉上卻都沒有放松的神色,皆是更加凝重。
大家可不信唐瑾這只是嚇唬嚇唬他們,他們沒發現,卻更加害怕了。對于未知,任何生靈都抱有一種畏懼感。
“這,這怎么可能!”就在大家找不到自己受到了什么傷害的時候,天殃不可置信的聲音從眾妖中心傳了出來。
聽到天殃恐懼的聲音,眾妖心中一緊,護在天殃頭頂的鵬叱急問道:“怎么了天殃?”
天殃驚恐的說道:“我,我感覺我吸收靈氣的速度慢了一點…”
什么!
由于剛才眾妖剛聚集在一起,四周還有一點空隙,天殃也是挨了一鞭子的。這個時候天殃說感覺身體吸收靈力的速度慢了一點,難道說…
眾妖齊齊閉眼,查看起自己識海的靈竹來。
“天吶!”一個狐妖聲音都顫抖了起來,“我的資質下降了!我的資質靈竹變短了!”
眾妖查看自身資質靈竹,發現資質靈竹竟然變短了一點!雖然不多,也足以讓眾妖驚恐的了!
這到底是什么法陣?不但能奪人法力,損人修為,喪人生機,竟然還能削人資質?!
這正是九曲黃河大陣當中最讓人瘋狂的一個功效:喪神仙之原本!
得到這個結果,眾妖皆是面色瘋狂了起來!
資質是他們生存的根本,修煉的根本,能獲得今天地位的根本!如果沒有了資質,他們便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看著依然不斷揮來的長鞭,眾妖慌亂了起來。死他們都不怕,但是靈根資質他們卻不能失去!
對于很多生靈,都有比生命更不能失去的東西。如,修者的資質靈根!
眾妖慌亂了起來,而正在護著天殃的五大族群少族長卻是慌亂的最厲害!資質靈根對于他們的重要性,比在場所有的人都重要!沒有了靈根,那他們如今的地位,勢力,供給,尊敬…等等的一切,全都會失去!
“別慌!”
就在眾妖慌亂了起來,馬上就要散開躲唐瑾鞭子的時候,天殃的聲音從眾妖當中傳來出來:“喚神玉符,碎!喚神!”
聽到天殃的聲音,眾妖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平靜了下來,齊齊扭頭看向天殃。
只見天殃雙眼微閉,右爪從腰間儲物袋當中一抹,爪子上便出現了一個白玉狀的符篆。符篆剛剛出現,天殃便迫不及待的將那玉符捏碎開來。
看到天殃將自己的喚神玉符捏碎,唐瑾也拿出了自己的喚神玉符,捏碎:“喚神玉符,碎!喚神!”
兩枚喚神玉符同時破碎,變成了兩道金光,在半空中凝成了兩道金色虛影。金色虛影剛一出現,便瘋狂的汲取四周的天地靈力。沒一會,金色虛影便凝實的如實質了一般。
喚神玉符凝成的人影出現,妖族這一邊出現的是一位白衣白須的老者,唐瑾這一邊出現的則是唐俊明了。
“見過老祖宗!”眾妖齊齊拜向那白衣老者。
妖族當中,妖見到老祖宗級別的人,不管對方是哪一族群的老祖宗,都要恭敬地叫一聲:老祖宗。
“爺爺。”唐瑾也是向唐俊明打了一聲招呼。
唐俊明先是瞥了唐瑾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才看向對面妖族出現的白衣老者。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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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者并沒有在乎唐俊明的態度,而是抬了抬手,很有禮貌的說道:“正是。鄙人魅惑天狐一族天英,不知閣下是?”
皺了皺眉頭,唐俊明回答的不溫不火:“大唐,唐俊明。”
“久仰,久仰大名啊!”聽了唐俊明的話,天英拱手大笑道。
笑了兩聲,看唐俊明沒有反應,天英尷尬的咳嗽了一下,指著腳下依然被白刃金針黑刀侵襲著的族人,目光看向了唐瑾:“這位小友,不知可否給老夫一個面子,此事如此便算了。如何?”
聞言,唐瑾抬了抬眼皮,先看了那天英一眼,嘴角帶出一抹嗤笑,又看了看腳下的眾妖族,開口道:“給你個面子?你是誰?我為什么要給你個面子?”
唐瑾話說的很不客氣,因為剛才他已經收到了唐俊明的傳音入密,知道了這天英的本體只有散仙二級的修為。
喚神玉符只有修為到了分神期之后才可以煉制,但是煉制出的分神玉符召喚出的分神要比自身修為低兩階。
也就是說分神期煉制出的喚神玉符,只能有洞虛期修為。合體期煉制出的喚神玉符,只能有出竅期修為。大乘期煉制出的喚神玉符,只能有分神期修為。散仙一級煉制出的喚神玉符,只能有合體期修為。散仙二級煉制出的喚神玉符,只能有大乘期修為。
喚神玉符的煉制,到這便是一個轉折了。因為喚神玉符不管你本身實力如何,煉制出來的玉符,也只能召喚出大乘期修為的分神。
但是散仙二級和散仙三級,甚至更高級別的散仙,煉制的分神玉符則沒有區別了么?不是的。
散仙二級煉制的喚神玉符,分神存在時間只能維持半個時辰。而散仙三級煉制的喚神玉符,分神存在的時間則有一個時辰!以此類推,每差一級修為,分神維持時間便差半個時辰。
而且自身修為高,分神與本體連接的也更加緊密,對分神的操作靈活性,天地元力的掌控也更加得心應手。
所以,天英別說分神實力打不過唐俊明,便是分神實力能打得過唐俊明,天英也不能與唐俊明動手。動起來,半個時辰之后自己分神消失,自己族人怎么辦?
唐瑾便是掐準了他不敢動手這一點,所以才會有恃無恐。
果然,天英聽到唐瑾的話之后面色一怒,剛要發火,又掃了地下苦苦支撐的族人后輩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小友,到底怎么回事你我都清楚。你便說個條件吧,怎么才能放我族后輩。”
天英笑的很無奈。確實,他不能發火。
如果他跟唐俊明打了起來,自己這些族人后輩便鐵定喪命于此了!而這次來的,還全都是精英,容不得天英不好好斟酌,仔細思量。
“哼,”唐瑾冷哼一聲,雙眼微瞇,指著腳下的眾妖族說道:“無故挑釁與我,當我大唐天驕王爺的名號是白給的么!”
天英臉色尷尬的看著唐瑾,低聲說道:“這,倒是天殃他們唐突了。天殃他們也是久仰王爺大名,才…”
“好了。”唐瑾打斷了天英的話,撇了撇嘴,“我今天便破格,放他們一馬。”
聞言,眾妖與天英俱是一喜,還沒來得及道謝,便聽到唐瑾的下一句話接道:“讓他們再在我這陣法里待上一個時辰,我就放他們走。”
“你!”聽了唐瑾的話,天英也是不禁一怒。
天英剛出現的時候便以傳音入密之法問清楚了天殃事情的始末,也得知了這漫天飛舞的白刃金針黑刀是什么東西。
這要是讓他們在里面再待上一個時辰,到時候豈不是生機就已經全失了?就算還有生機,修為靈根全部失去了,還帶他們走干什么?帶回去一個個廢物,還不如讓他們死在這里!
天英平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撤出了一絲笑臉,放緩語氣道:“天驕王爺,這讓他們再在這里待上一個時辰,懲罰是不是過重了?”
“那就半個時辰?”唐瑾貌似很好說話。
天英笑容一滯,看了看下面。這么一會眾妖修為便普遍已經掉了兩級,生機大量流失,有的從身體上已經能看出來老態。六大少族群族長還好一點,本身血脈便強悍,抵抗力也強點,其他一些普通血脈的妖族,已經是苦不堪言。
看到這個情況,天英也急了:“天驕王爺,你便放過他們吧,算是我們妖族欠你一份人情。我們妖族出了你這陣法之后,保證馬上就走,不爭奪這欺天釘了,如何?”
看到天英也急了,唐瑾也不敢繼續逼迫了。
再繼續逼下去,保不準天英狗急跳墻,冒著自己分神被滅,神識受損,眾妖族死傷幾個的危險,與唐俊明死磕,硬破開這九曲黃河大陣。
別人不知道,唐瑾可是清楚的很。剛才眾妖族齊力一擊,看似是九曲黃河大陣消散了眾人的攻擊,一點事都沒有,其實九曲黃河大陣的陣盤已經有了裂紋,只是為了騙眾妖族,才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這拿回去還不定要溫養多長時間才能好,要是再讓天英給以力硬破了,那這大陣陣盤不碎也會重損,到時候唐瑾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用好像是吃了大虧一般的語氣說道:“讓他們把各自的儲物袋都留下,然后他們便可以走了。出陣之后,便都退出這次爭奪。”
唐瑾心卻是在想:眾妖族,還有六個是妖族的少族長,好東西應該不少吧?這次大陣耗費了我九百九十九顆上品靈石,不管怎么說,我得把票價給掙回來啊!
聽了唐瑾的要求,天英皺了皺眉,想了一下,沉吟道:“好!眾妖給我聽著,將自己的儲物袋仍在地上,然后天驕王爺便會送你們出陣!”
“不行啊!老祖宗!我儲物袋里面有很重要的東西啊!”
“老祖宗,不能將儲物袋給他啊!”
“這個儲物袋是我父親好不容易求來的啊!”
天英的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不同意的聲音響起。
那六位少族長卻是一言不發,將自己的儲物袋解下來,扔在了地上。他們知道,只要這少族長身份不失,儲物袋還有各種寶物,要多少就有多少。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的出來的。
“閉嘴!”天英大喝一聲,臉色勃然巨變,氣急敗壞的說道:“還嫌不夠丟人么!讓你們把儲物袋丟下你們便丟下,要不然你們就把你們的命丟在這里!要不是你們不自量力,怎么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看天英變了臉色,眾妖也不敢繼續爭辯,俱是乖乖解下自己的儲物袋,扔到了地上。
唐瑾看了看,在場的除了六個少族長以外,竟然還有三十多位妖族身上有儲物袋!看來身份皆是不低啊。
看到他們把儲物袋解下來扔在地上,唐瑾微微一笑,揮手便將那三十多個儲物袋攝了上來,扔進自己的空間戒指當中。
“天驕王爺,”天英扭頭看向唐瑾,雖然心里恨的牙癢癢,卻還是不得不裝出一副我很喜歡你的樣子,“你看,這儲物袋已經給你了,是不是……”
“沒問題,沒問題。”
唐瑾這次答應的很爽快,笑容也很和藹,雙手結印,嘴中念道:“九曲黃河大陣,散!”
隨著唐瑾的的話音落下,大陣當中的漫天黃沙狂風開始慢慢消散,不斷襲擊眾妖的白刃金針黑刀也消散開來。
看唐瑾遵守諾言,解開了陣法,天英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對著唐瑾與唐俊明拱了拱手,“如此,老夫便先走一步了,告辭!”
說罷,也不待唐瑾與唐俊明回話,天英的分神虛影開始慢慢消散,最后消弭于無形。看這天英走的那么急,估計也是丟不起這人。
看到天英走了,唐俊明哈哈一笑,拍了拍唐瑾的肩膀,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瑾兒,這才多長時間沒見,你的變化很大嘛!呵呵,等著你回來的時候,咱們再好好談談。”
唐瑾翻了個白眼,故作不知的說道:“有什么好談的。”
“呵呵,”唐俊明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拍了一下唐瑾肩膀,溫笑道:“爺爺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能解決了吧?”
“嗯!”唐瑾應道:“爺爺你走吧,剩下的事交給我自己便好了。”
點了點頭,唐俊明的分神也開始消散,離開了仙墓。
當九曲黃河大陣消散,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傲然站立于不遠處的唐瑾,和對面萎靡不振,東倒西歪的妖族。
只是耽誤了那么一會,眾妖族的修為已經普遍掉了三級,六大少族長也全都掉了兩級,修為降到了練氣期。眾妖生命力大量流失,有的妖族身體上甚至已經露出了老態。
從九曲黃河大陣出來,眾妖連幾句場面話都沒說,便齊齊的傳送出了仙墓,落荒而逃。
羅成的目光有些呆滯,指著剛才眾妖族出現的地方,看向唐瑾,甚至都不知道該問什么好。
“呵呵,”唐瑾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一群扁毛畜生罷了,這次給他們個教訓,下次直接捏死他們。”
聽了唐瑾這不在意的話語,眾人目光齊齊呆滯。這虛妄森林之中的王者,在唐瑾嘴里就是一毛不值的扁毛畜生?一個人便把這兩千來妖族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出來之后甚至連聲都不敢吱,就走了?
此時,眾人看向唐瑾的目光變了,變得更加懼怕了。
如果剛才眾人懼怕唐瑾,只是因為唐瑾身后的權勢與手段,現在則是帶上了對唐瑾自身修為本事的懼怕!
一個人挑戰兩千多妖族,還是完勝!這手段,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沒有在意眾人怎么想,唐瑾只是自顧的收起了九曲黃河大陣陣盤和風雷扇然后卻把目光看向了自從唐瑾出來,便不敢看唐瑾的天衍子身上。
“天衍子?”唐瑾先輕聲的問了一句,然后右手喚出紫龍盤神槍,猛地向天衍子攻去,嘴中大喝道:“跟我作對,還想安然無恙?”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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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筆有尋常短劍般長短,筆頭毫毛是以黑白兩色的不知名動物毛發組成,一頭黑一頭白,如同陰陽輪轉。筆桿通體金黃,上有山川河流,草木花鳥浮雕,刻有“陰陽判仙”四個流光大字。舞動之間,自由一圈圈光暈散出,頗為不凡。
這正是每代天衍子成為天機子之前,都會以秘法制作的本命法寶:陰陽判仙筆!
喚出陰陽判仙筆,天衍子右手持筆,左手掐指與胸前,似乎在演算著什么東西。
唐瑾紫龍盤神槍依舊直直刺向天衍子,只不過在看到天衍子喚出陰陽判仙筆,擺出演算姿勢之后,握槍的手又緊了緊,玩世不恭的面容也嚴肅了起來。
眼見唐瑾長槍已經刺到天衍子面前,天衍子腳下一錯,陰陽筆筆尖搭在唐瑾長槍上,只是輕輕一繞,便帶開了唐瑾長槍,自身也挪出了數米開外。
天衍子這一系列動作灑脫自然,如行云流水一般不著痕跡。看似很輕易地便抵擋住了唐瑾的攻擊,只不過看他此時正在不斷顫抖的右手,額頭冒出的虛汗。便可以看出他抵擋的也并不容易。
被帶開了長槍的唐瑾被沒有氣惱,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好!果然名不虛傳!一下子便算出了我長槍攻擊的薄弱環節。但是,你又能使用幾次呢?”
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是天機子一脈的傳承絕學。不光能算天機斷陰陽,而且還能用于打斗!
打斗的時候,運用起這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可以算出敵人的攻擊破解之法,甚至是能算出敵人招數下一步將要如何攻擊,先人一步防御!
多年前,天機子一脈剛剛出現在斗仙大陸上的時候,便是以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闖出的名頭,甚至引起了大陸上的恐慌!大陸高手盡出,對當時的天機子進行絞殺!
為什么?
有個人掐指一算便能夠知道你的隱秘,與你打斗的的時候還能算出你的攻擊路數,你還能讓他存活下去?
被全大陸高手追殺,當代的天機子也是難以抵擋。最后,只能無奈的妥協,公布出來自己功法的缺點,大陸眾人才了停止追殺。
一百零八大周天先天易數演算天機,有三算不出。
身負大功德大氣運大業障者,算不出。除非演算者高那人修為太多。
修為高于演算者太多者,算不出。修為比演算者高的越多,算出來的越模糊。
自身命格被大神通者施以大法力掩蓋者,算不出。
得知了天機子的存在對自己并沒有威脅,大陸上的高手才放過了天機子,讓天機子一脈在斗仙大陸傳承了下來。
唐瑾,身為大唐天驕王爺,本身便占染著大唐氣運,自身又有大機緣,可謂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身具大氣運之人了,修為又比天衍子高。所以天衍子演算唐瑾的武功路數,僅僅演算了那么一招,便頭冒虛汗了。
看天衍子站在原地沒有回話,唐瑾冷冷一笑:“身為人族,竟然出口幫助妖族對付我?你是何居心?還是,你以為我唐瑾是好欺負的?”
說罷,提槍又是一個直沖,向不遠處的天衍子胸口搗去。
看唐瑾攻來,天衍子也不再演算,而是使出天機子一脈獨傳的陰陽判仙筆法,上前與唐瑾游斗了起來。
“天驕王爺,聽我一言,”天衍子在與唐瑾打斗的同時,還不忘向唐瑾解釋,“我并無與王爺為敵之意,只是天生喜愛陣法一道,見王爺也精通陣法,見獵心切,才不禁脫口而出,并不是要幫助妖族那幫禽獸。”
天衍子與唐瑾打斗,很明顯的,天衍子招招都處在下風。看唐瑾如此強勢,天衍子只好服軟,解釋著一些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哼,你覺得我會相信你么?”唐瑾攻擊愈加犀利,招招致命。
聞言,天衍子臉色一變,沖著四周大喊道:“眾位同道,難道沒有人能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么?”
圍在一旁花重樓帶領的正道中人,并沒有上前幫忙。雖然說剛剛花重樓還與天衍子聊得火熱,可是也只不過是泛泛之交,不值得花重樓為了他而得罪唐瑾。特別是在剛才,更加深刻的認識了唐瑾之后。
羅成帶領的魔道一脈,更不用說。羅成與唐瑾關系極好,羅成不上前幫助唐瑾就算不錯了,怎么還會幫助天衍子?
按理說天衍子帶領的是散修一脈,眾散修應該上前幫助天衍子,奈何剛要說話的眾散修看到了旁邊正虎視眈眈的大唐世家一脈眾人之后,比量了一下雙方眾人的差距,再想想唐瑾的恐怖,還是沉默了起來,沒人上前為天衍子說話。
看在場眾人竟然一個上前來幫助自己的都沒有,天衍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悲涼苦澀,孤立無援之意。
再次使用出先天易數,蕩走唐瑾的長槍,天衍子急速后退,巨筆指向唐瑾,厲聲怒喝到:“唐瑾,我天衍子如此低聲下氣,你還要如此苦苦相逼么!”
“呵,低聲下氣?”唐瑾不屑一笑,“天天對我低聲下氣的人不計其數,你算哪一個?”
“你!”天衍子怒極,靈力源源不斷的灌注向陰陽筆,右手一擰巨筆,筆尖黑白兩色毫毛飛速旋轉了起來,竟然轉成了一副陰陽太極圖案!
天衍子右腳一蹬,身子騰空而起,巨筆猛地向前一送,陰陽圖案抵向唐瑾頭顱!
陰陽判仙筆法,輪轉陰陽!
唐瑾看到天衍子使出大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陰陽判仙?好大的口氣!我今天就看看,你這陰陽判仙,能不能判的了我!”
說罷,猛踏腳下紫蓮,身體急速旋轉起來,靈力灌注進長槍,將一半靈力轉化為風靈力,右手紫龍盤神槍一擰,也是不斷旋轉了起來!
只見唐瑾化身為一道風雷漩渦,從天而降,猛地撞向天衍子的陰陽太極圖。
轟——
轟鳴聲響起,兩人碰撞在一起。毫無懸念的,天衍子倒飛而去,在半空中便是猛噴鮮血,而唐瑾只是在撞飛天衍子之后,身形在空中一頓,然后一個后空翻落地,面色上絲毫不見吃力。
落地后的唐瑾提槍走向天衍子,冷聲道:“就憑你還敢跟我做對?哼!怕是今天過后,天機子便要另選傳人了!”
噗——
半躺在地上的天衍子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看了看已經破損了的陰陽判神筆,又看了看被唐瑾長槍刮過,已經皮開肉綻,都能看到里面森森白骨的右臂,感受著火燒火燎,仿佛已經破碎了的內腑,天衍子不禁恨聲道:“唐瑾!我天衍子跟你勢不兩立!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給予我的,百倍奉還給你!”
天衍子說罷,又極快的掃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眾人,便傳送出了仙墓。
唐瑾眼看著天衍子傳送出仙墓,沒有惱怒,也沒有氣急敗壞的追擊,只是輕蔑的一笑:“螻蟻一般的東西,也配讓我等著?呵。”
收起紫龍盤神槍,轉身走回到大唐陣營一方,站在唐傳恭和西門問天身前,看向了對面的正魔兩道還有自從天衍子走了之后,便開始唯唯諾諾的散修一脈,淡淡說道:“各位,現在沒事了,蒼蠅都被轟走了,大家商量一下吧,這,該怎么分配啊?”
說完,指了指眾人頭頂的百枚懸浮巨石。
聽了唐瑾的話,眾人除了還剩下九位的少年天才以外,全都面面相覷。
“必定有王爺一個位置!”
“對對,還得有花少門主一個位置!”
“我們羅少宮主也得有個位置!”
想了一會,也不知道誰先說的有唐瑾一個位置,然后便引起了一陣陣的附議聲。眾人很識相的,首先便把九位少年天才的位置給留了出來。
“廢話!”聽了眾人的話,唐瑾罵了一聲。眾人聽到唐瑾說話,皆是不敢接話了,齊齊看向唐瑾。
唐瑾接著說道:“我等的位置還用你們廢話?我說的是剩下九十一個位置,你們怎么分配!”
聞言,眾人不驚反喜!
眾人最怕的就是,唐瑾不讓他們參加接下來的仙墓考驗!
雖然說在武力上,眾人比不過在場還剩下的九位少年天才任何一人,但是仙墓考驗的可不僅是武力啊!
仙墓的考驗是武力,智力,心性,機緣,等多方面的!每一次仙墓開啟,最后得到仙墓寶物的人,大多不是武力最強大的!
所以說,只要留下來了,就有機會!
只是,這人數該怎么分配呢?唐瑾與花重樓,羅成三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一個人先說話。
就在大家沉默思考的時候,羅成上前,說出了一個提議。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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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成站了出來,掃了一圈四周眾人,特別在花重樓身上意味深長的多看了兩眼,邪笑道:“依我看,這也沒什么難分的。無非就是唐瑾這一方去三十人,我這一方去三十人,花重樓那一方去二十人,散修那一方去十一人。很簡單嘛。”
聽了羅成的話,在場眾人沒有人接話,皆是將目光投向了花重樓。
傻子都能聽的出來,羅成的分配方法,對花重樓帶領的正道一派很不公平,但是正道一派的人卻無一人敢反駁。
眾人都知道羅成易喜易怒的性格,誰又敢冒這頭惹羅成呢?也許楚東明與姜傅敢,但是已經有兩人的位置了,這正道一派一直都是被花重樓帶領著的,分到多少名額,跟他們倆又有什么關系呢?
所以在場眾人都將目光看向了花重樓,看花重樓有什么反應。
“好!好!好!”
出乎大家意料的,花重樓并沒有惱羞成怒,也并沒有反駁羅成的話,反而擊掌叫好,同意了羅成的意見。
在大家錯愕的目光當中,花重樓面帶微笑,擊掌叫好,然后右手一指,指向一旁的散修眾人,說道:“我對我們正道一脈分配到的名額倒是沒什么意見,只是這散修一脈。分到的名額有點少了吧?”
花重樓知道,羅成既然已經張了這嘴,唐瑾便會,自己反對也沒有什么用,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同意。只是花重樓也咽不下這口氣,便來了招禍水東引,不說自己分配名額的多少,而是說散修這一脈。散修雖然個體實力不強,但是人數眾多,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聽了花重樓的話,羅成正待張嘴,卻被唐瑾搶了先:“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散修名額是有點少,既然是重樓你提出來的,你便分給他們幾個吧。”
這……
眾人集體呆滯,這花重樓本來的人數就少,要是繼續往外分,那還剩多少了?
花重樓也是面色一滯,訕訕道:“我這正道一脈名額本來就少,于情于理,也不應該是我分吧?”
“那就公平點,咱們三脈一人分他散修一脈三個名額。”羅成大大咧咧的說道。
聞言,花重樓心中暗罵:公平?你們倆三十名額,我二十人名額,這叫公平?
無奈,花重樓開始已經說了對自己分配到的名額沒有什么意見,現在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嗯,這樣也好。”唐瑾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對著羅成說道:“那就我這分二十七個名額,你那分二十七個名額,重樓分十七個名額,散修們分二十個名額吧。”
羅成贊成道:“好!這樣分配最公平了!”
看著唐瑾與羅成一唱一和,花重樓臉色極為難看,心中大罵道:該死的!練功的時候怎么不一個走火入魔練死你倆!你們一個個都是二十幾,分到我這就十幾,你也好意思說公平?!
按說花重樓已經有了自己的名額,他人能不能奪得一個名額,跟他關系并不大,但是重要就重要在他是正道一派的領頭人身上!
讓你當領頭人,領導我們,最后連爭幾個名額都爭不到,以后誰會服你!正因為如此,花重樓的臉色才這么難看。
這得到的分配名額,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彼此的地位,如今竟然連散修一脈都比花重樓多上三個名額!這一次,花重樓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花重樓身后的楚東明與姜傅二人看到花重樓面色鐵青的樣子,不但沒有為自己正道一脈得到的名額最少感到悲哀,心中還在偷笑:誰讓花重樓平時風頭太盛了呢。
“唐傳恭,西門問天,”唐瑾并沒有看向面色難看的花重樓,而是回頭跟站在自己身后的兩人說道:“你們去挑出來二十七個人,跟咱們一起進入下一關。”
“是。”唐傳恭與西門問天同時應道,然后便回去挑人去了。
羅成與花重樓兩隊人亦是如此,都是派人把實力較高,勢力較大的人挑出來,進入下一關。散修這一邊卻鬧翻了天。
“我是虛靈散仙的孫子,我應該有一個名額!”
“我還是拓石真人的徒弟呢,我也應該有一個!”
“我看……”
眾散修沸騰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你爭我奪,都想得到一個名額。
看著吵鬧好久都沒有結果的眾散修,花重樓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么。唐瑾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不再在意,把頭扭了過去。羅成卻沒有那么好的耐性了,不耐煩的對著眾散修道:“你們有完沒完!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決定好!”
眾散修看到羅成發怒,聲音驟然一收,唯唯諾諾的看向羅成,不敢再吱聲了。
看了看至少有兩千人的散修眾人,羅成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對著身旁的唐瑾說道:“怎么辦?他們那二十個人怎么選?讓他們這么爭下去,那就出不來結果了。”
唐瑾想了一會,搖了搖頭,看向了身后唐傳恭與西門問天兩人:“你們倆說呢?”
“讓他們打!”西門問天冷冷的說道:“最后誰勝利了就給誰名額。”
“不可,不可。讓他們這么打下去,得打到什么時候才能分出個勝負來?”聽到西門問天的話,唐傳恭搖頭否決掉了西門問天的建議。
唐瑾與羅成目光看向了唐傳恭,等待他的建議。
唐傳恭看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微微一笑,先對兩人做了個揖,然后才低聲道:“依我看,便讓咱們給他們選吧。咱們從眾散修當中挑出來二十個人,不就完事了么?反正挑出來的,也是他們的人。”
“這不太好吧?”唐瑾凝眉道:“咱們插手進去,是不是有點不太公平。”
唐傳恭笑了笑:“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咱們從里面給他選出二十人,兩千人當中,選出二十人來,百里挑一,被選中的人也算是有機緣了,寶物有緣者得之,不正是這個道理么?”
聽了唐傳恭的說法,唐瑾與羅成眼前俱是一亮,羅成追問道:“那該怎么選呢?”
“很簡單。”唐傳恭指了指花重樓,又指了指唐瑾與羅成兩人,“王爺選五人,花少門主選五人,羅少宮主選五人,他們五個一起再選五人,正好二十人。”
唐傳恭說的他們五人,正是四俊杰與西門問天五人了。
唐瑾看站在一旁一臉自信,卻故意漏掉了自己的唐傳恭,不禁意味深長的笑了。
“重樓,你覺著意下如何啊?”唐瑾扭頭看向花重樓,他知道剛才唐傳恭的話,花重樓一定也聽到了。
花重樓也不做作,灑脫的點了點頭:“好!”
看花重樓也同意,羅成把頭轉向眾散修,喊道:“聽著,我們幾個幫你們挑出二十人來,你沒有意見么?”
說完,羅成還不忘指了指唐瑾與花重樓兩人。
“沒有意見。”
眾散修齊齊的回答道,只是那語氣,聽著卻并不怎么如意。
并沒有在意眾散修,幾人開始在眾散修當中挑人了。花重樓挑的都是身后背景較大,師傅親人修為實力高的散修。羅成則是看自己喜好,看哪人順眼便挑哪人了。
唐瑾跟羅成差不多,也是看哪人順眼挑哪人,但是挑的都是比較落魄的散修。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唐瑾看到落魄,人生不如意的人,總是下意識的想幫一把,因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在他們身上,看到了自己前世的影子了吧。
唐瑾的目光看向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面容白皙清修,青色長衫比較老舊,卻十分干凈。
“你!”唐瑾指向了那個少年,那個少年看唐瑾指向他,沒敢答應,而是左顧右探的看了起來。
“就是你,穿青色衣服的那個,看什么呢!”唐瑾又叫了一遍。
“我?”青衫少年指了指自己,感覺到有些不可置信。他沒想到自己能這么幸運。本來只是想來湊湊熱鬧的,竟然能被天驕王爺看上,占得一個名額。
在得到唐瑾點頭確認之后,青衫少年才一臉興奮的排開眾人,走到了唐瑾面前:“天,天驕王爺,我叫,叫水明,是……”
“行了行了,”唐瑾擺斷了水明的話,“我沒有興趣知道你叫什么。”
說罷,唐瑾繼續掃向眾散修,尋找下一個人了。對于唐瑾來說,這只是順手幫人一把。過去之后,他便想不起了,也沒有必要了解那么多。
聽唐瑾說沒有興趣知道自己叫什么。水明面色一滯,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王,王爺,我還有個妹妹,叫水晶。我們倆從小相依為命,從來不分開的,我想……”
“呦,水明,你要不要臉?竟然還想再要個名額?”
“對啊,王爺給你個名額已經是恩賜了。”
“你不要得寸進尺啊!”
眾人聽到水明的話,皆是開口罵到。這都是一群嫉妒水明的人。
唐瑾抬手制止了眾人的話,然后目光看向水明,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剛才沒怎么注意的少年。
水明被唐瑾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張口說道:“王爺,是,是不是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可是我……”
“行了,”唐瑾再一次打斷了水明的話,“沒什么過分不過分的,這名額對我來說給誰都一樣。叫你妹妹上來吧。”
唐瑾說的很不在意,水明聽了后卻是大喜:“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唐瑾揮了揮手,讓水明叫上來自己妹妹。
水明得到指示,連忙跑了下去,再一次排開眾人,去找自己妹妹了。
過了一會,水明將自己的妹妹帶了上來,唐瑾將目光看向水明妹妹,登時被驚到了。
身高一米六多,身寬至少也有一米六多,走在眾人中間,一個人占了四個人的地方,滿臉橫肉,看到唐瑾看向自己,還擺出了一幅“我很不好意思”的羞澀模樣。
唐瑾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卻也沒有見過這么胖的女子。
這,這叫水晶?這分明是個水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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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一個大坑填上
唐瑾選了水明兄妹之后,又隨便挑了三個人,這時候,其他人也已經選完了。
見名額已滿,仙墓也沒自己什么事兒了,其他人只能無奈的傳送出仙墓。
羅成扭頭看了看身后,包括自己還剩下的一百人,邪笑道:“好了,現在只剩下一百人了,咱們上去吧。”
聞言,唐瑾與花重樓點了點頭,三人一齊向那百枚浮石躍去。
果然,這一次三人并沒有受到什么阻礙,很順利的躍到了三枚浮石上面。
看到唐瑾三人上去了,下面眾人也跟著躍了上來。
待百人全部躍上了這百枚浮石之后,浮石如同啟動了什么機關,斗曜星移一般,飛速移動了起來。
慢慢的,不斷移動的百枚浮石散發出一道道金光,金光彼此粘連,連接成一座座金橋,橫與百枚巨石之間,籠罩在一個個人身上。
被金光籠罩的唐瑾,只感覺自己的神識一陣模糊,似乎靈魂都受到了拉扯,霎那之間,頭腦一片空白。
當唐瑾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見到的不再是仙墓,不再是斗仙大陸,也不再是眾位少年天才。他見到的,是辦公室張胖子的那張胖臉。
“甄開放!你干什么呢!”張胖子鼓起那張胖臉,怒氣沖沖的看著唐瑾:“上班時間你玩游戲就玩游戲了,玩游戲還能玩睡著了?!”
這,這是…
唐瑾的目光一陣迷茫:對啊,我這是怎么了?我本來不是想玩一個游戲么?怎么還睡著了……
張胖子看唐瑾不說話,重重摔了一下唐瑾桌子上的文件,怒喝道:“你這個月的獎金是不是不想要了!!”
“沒有,沒有,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唐瑾聽說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可能會沒了,也顧不上疑惑自己怎么就玩著玩著游戲睡著了,忙不迭的迎合起張胖子,阿諛的對張胖子笑道:“張主任,您大人有大量,我這不是昨天晚上趕文件趕的太晚,太累了么,一不小心就睡著了。您相信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唐瑾眼不眨臉不紅的,隨口一個謊便撒了出去,絲毫不提玩游戲的事,安撫著張胖子。
張胖子點了點頭,明顯對剛才唐瑾的表現滿意多了,扯出一絲笑容,拍了拍唐瑾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小甄吶,忙工作也不是這么忙的嘛,要注意身體啊。怎么說工作時間,也不能睡覺啊。這一次就算了,可不能有下一次哦。努力!我看好你呦。”
看張胖子那故作高深的笑臉,唐瑾心里都惡心吐了,不過沒辦法,誰讓張胖子是主任呢。唐瑾在一旁陪著笑臉應和著:“是,是,您教訓的對。”
“嗯。”張胖子這一次沒再說唐瑾什么,滿意的嗯了一聲,點點頭,轉身走了。
看著張胖子的背影,唐瑾熱情的喊著:“張主任,慢點阿。”
張主任擺了擺手,并沒有回頭。
“呸!”看張胖子的身形轉進他的辦公室之后,唐瑾輕輕的呸了一聲,“丫的,死胖子,不是只有八點半的時候”突擊“檢查嗎,今天這是抽什么瘋!”
看到張胖子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大家又活躍了起來。
小趙站起來,望向唐瑾,打趣道:“小甄,好好干,我看好你呦。哈哈哈,你說你也是倒霉,今天這死胖子抽瘋,你還正好撞槍口上了。”
說完之后,小趙還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張胖子的辦公室門口,生怕張胖子聽到,出來找他麻煩。
“晦氣!”唐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本來就想玩一個游戲來著,竟然還睡著了!你說邪門不邪門!”
看唐瑾一臉沮喪的樣子,小趙咧嘴一笑:“我說什么了,老甄,別老玩你那破網頁游戲了,來跟我們打cs吧!”
關掉網頁,左點右點,點開多個文件夾,找到自己藏的非常隱秘的cs游戲圖標,跟小趙等人聯機打起cs來。
唐瑾又回到了千篇一律,吃飯,上班,睡覺,三點一線的日子。至于那一次上班玩游戲無緣無故的睡著,而被張胖子罵的事情,已經被他當作一件小事忘記。
兩年后,張胖子人力資源部經理的妹夫因為挪用公款,貪污受賄,被人一擼到底,進了監獄。張胖子自然也不可能繼續做他的辦公室主任,一夜之間,張胖子從張主任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張胖子。
張胖子下臺,辦公室主任的位置競爭激烈,比較熱門的人選就是唐瑾與小趙。
平常關系還算不錯,沒事還一起玩游戲的唐瑾與小趙的關系也變的形同水火,兩人互相下絆子,拆對方臺,都希望自己能夠坐到主任這個位置上。
最后,因為彼此拆臺,唐瑾與小趙都沒當上辦公室主任,反而讓一直沉默不語,老持慎重的老郭漁翁得利,當上了辦公室主任。
好在,老郭為人和善厚道,沒有張胖子的勢力與善變,待人還算和善,眾人在他手下工作也算不錯。
經過這次辦公室主任競爭事件之后,小趙卻感覺在這家公司待不下去了,跳槽去了別的公司。
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值得一提的是唐瑾娶了一個媳婦。唐瑾的媳婦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美不丑,不黑不白。但是父親卻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雖然只是個小股東。
結婚之后,靠著自己岳父在上面不斷疏通關系,送錢搭人情,唐瑾費盡力氣,坐到了當初那個張胖子妹夫的位置上,人力資源部的經理。
從此,唐瑾從小甄變成了甄哥,甄經理。開始有人見他拿出煙便爭著上前點火,開始有人給他遞茶送水,噓寒問暖,當然也開始有人在背后罵唐瑾裙帶關系,吃軟飯。就如同唐瑾憎恨的張胖子一般。
唐瑾有錢了,有地位了,買房買車買股票,也過上了外面風光回家跪搓衣板的日子。
后來,唐瑾還養了個二奶,在家應付著老婆,在外應承著二奶,把自己偷偷攢下的一點私房錢都花在了二奶身上。
再后來,唐瑾的孩子都二十了,唐瑾自己也五十多歲了。
自己孩子不聽話,不好好學習,沒有學歷沒有能力,唐瑾開始打通關系,送錢搭人情,為自家孩子尋找出路,希望自己孩子能有出息,出人頭地。
最后,唐瑾當了爺爺,孫子都長大了,有了個溫馨的家庭,他也要死了。八十六歲,長壽。
彌留之際,唐瑾模模糊糊的聽到四周有好多人哭,也有好多人笑。唐瑾想起了好多東西,想起了自己的一生,想起了張胖子,想起了小趙,想起了自己岳父,想起了那次玩游戲無緣無故睡著……
轟……
唐瑾只感覺自己腦海一陣轟鳴聲響起,往事歷歷在腦海中播放起來,每一幅畫面都那么清晰,每一個人的音容相貌都定格在了時空當中。
忽然,唐瑾周邊景色旋轉了起來,變成了無盡虛空,唐瑾此時的腦子如同一團亂麻:我是誰?我是誰?唐瑾?甄開放?唐瑾是誰?甄開放是誰?
唐瑾痛苦的捂著額頭,感覺腦子都要爆開了。
斗仙大陸,大唐天朝,天驕王爺,唐瑾,仙墓考驗……我是唐瑾!我是大唐天朝,天驕王爺唐瑾!我不再是那個卑微的小百姓,我是一念之間便可以掌千萬人性命的天驕王爺,唐瑾!
呼啦——
腦海中前世的畫面如同玻璃破碎一般,化成一片片碎茬,融進了唐瑾這一世的記憶當中。
無盡虛空當中,唐瑾盤膝入定。如同在這亙古長空當中,他便是中心,他便是主宰一般。
唐瑾一直都沒有安全感,如同一個離鄉的孩子一。,即便在外面生活得再好,再風光,也不免惦念著自己的家,也不免懷念。即便在那個家,自己什么都不是,自己什么都沒有,自己卑微的像只螞蟻,但還是止不住的思念。
在這個“外鄉”,唐瑾空虛,寂寞,沒有安全感,沒有家鄉的人可以一訴苦衷,唐瑾的心漸漸冰冷,封閉。唐瑾將這當成了一個游戲,將這里的人當成了一個個npc,將每件事情都當成了劇情任務,對于npc,唐瑾無法付出一絲真的感情。
當一個人空虛寂寞沒有安全感到極點,往往會做出很多讓人難以接受、下意識疏遠的事情。如滅人全家,冷血無情。唐瑾塑造出了一個難以捉摸,殺人如麻,脾氣暴躁,喜怒無常的自己,讓人不敢靠近,讓人畏懼,害怕。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一絲安全。
說到底,唐瑾還是放不開前世的自己,放不開前世的一切,即便在前世,他什么都沒有。
直到今天,被那莫名的金色光芒籠罩之后,唐瑾仿若又經歷了一遍前世,腦中豁然開朗,想通了前今兩世的種種。最終,兩世的記憶融合在了一起,從此,甄開放與唐瑾兩人也真正的變成了一個人,兩世的記憶不再有一絲牽連。
唐瑾,正式擺脫了自己前世的枷鎖!
虛空當中,靜坐的唐瑾雙眼驀然睜開,一絲精光從唐瑾雙眼冒出,將這無盡虛空擊碎,化成熒光點點。
唐瑾,便在這無盡的虛空熒光當中,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一章小暖算是把之前唐瑾為什么動不動便殺人的坑填上了。
小暖每次看穿越小說,最大的問題便是,一個人,無緣無故穿越到了異世界,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暖就是在外地上個學,別說穿越空間穿越地球,就是穿越個國家都沒有,家里就隔著小暖一個小時車程,那小暖還想家呢,這忽然就穿了,就算無牽無掛,也不可能那么灑脫吧?
之前有人說唐瑾有點心理變態,不錯,小暖就是這么描寫的。穿越受到異界,刺激太大,導致人的心理發生變化,這不算過吧?
那這一章怎么說呢?唐瑾把自己的人格分裂和心理疾病治好了?嗯,可以這么說吧。
所以,那些罵小暖唐瑾性格太裝b的,邏輯有問題的,閉嘴吧,設身處地想想,一個人穿越到異界,沒有什么反應還特別高興?那才邏輯有問題。
但是并不是說,從今以后的唐瑾,就一心向善了,掃地恐傷螻蟻命,跟著明智去出家了。唐瑾還是那個唐瑾,只是身上沒有了甄開放的影子。唐瑾現在,是真真切切的融入到了斗仙大陸這片土地上。再沒有一絲前世的牽掛,也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沒有安全感,做事乖張怪癖了。
唐瑾心中默道:前世種種,與我何干?如今的我,便是唐瑾,是這斗仙大陸的唐瑾,是這大唐的唐瑾!世人冷暖,他人仇視,小人陷害,我又有何懼?我自八風不動,以牙還牙,陷他于萬劫不復!
以前的唐瑾,無論嬉笑怒罵,卻總給人一種,與這個空間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像是黑夜當中的螢火蟲,那么突兀,那么明顯。
現在的唐瑾,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卻給人一種與這片空間相融,看不清澈,不引人注意的感覺。
這,便是變化。
當唐瑾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百枚浮石上除了被傳送出去的,已經全都清醒了。
剛剛回過神,唐瑾就聽到身旁傳來了羅成的笑聲:“唐兄弟,沒想到,你故事不少啊?!”
聽了羅成的話,唐瑾微微苦笑,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清醒過來,得到這仙墓神識波動告知的唐瑾,當然知道羅成這話是什么意思。
剛剛他們百人踏上的這百枚浮石,組成的陣法是一個幻陣,名叫:截命輪回造化大陣。
踏上此陣后,陣法激活,陣中的人便會陷入幻陣當中。
幻陣會從你的記憶當中截取出你記憶最深刻,最重要,最執著的一部分,從那個記憶的時間為轉折點,衍化改變你的命運軌跡,讓它進入另一個分支。
在另一個分支當中,你可以體會到另一段完全不同的命運與生活,如同是一段新的輪回。
這陣法并沒有殺傷力,只是以前門派為了挑選心性堅韌的弟子,而創造出來的陣法。
但是,這陣法衍化完了,心性堅韌、思想開闊之人,自然是大徹大悟,解開心結。若是心性脆弱之人,那便是陷入了一個死輪回,心中積郁更深,心結打的更死了。
陣中之人,心中的事越重,越復雜,陣法衍化的速度約慢,陣中人清醒的也就越慢。唐瑾是最后一個清醒的,可見唐瑾的心結是有多么大,多么難解。
掃了四周眾人一眼,算上唐瑾自己,就剩下六十三個人了,這一心性考驗,便篩去了三十七人。其余的幾位少年天才,赫然便在這三十七人當中,全都過關了。
想來也是,眾少年天才天生資質高絕,至今為止還都沒受過什么大風大浪,當然也就沒有什么心結可說。
就在唐瑾清醒之后,虛空當中又傳來了一道意識波動:仙墓內只能剩下二十人。
大家感受到這份意識波動之后,九位少年天才倒是沒覺得沒什么,其余五十四人卻是緊張起來。
那五十四人知道,九位少年天才必定每人有一個名額,那剩下的十一個名額,則需要他們五十四人搶了。
唐瑾掃了一眼那五十四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水明,還有你那個妹妹水……晶,留下。”
看水晶那副尊容尊軀,唐瑾差一點便說出來水缸。
水明兄妹聽了之后,不禁大喜,互相對望一眼,皆嘆自己出門遇上了貴人,走了鴻運。
“喂,唐老兄,”羅成湊到唐瑾身邊,不懷好意的看了唐瑾一眼,又掃了掃水晶,語調古怪的說道:“你不會看上那個,呃,水晶了吧?”
聞言,唐瑾扭頭無力的白了羅成一眼,一副我不想解釋的樣子。
看到唐瑾選擇了兩人,花重樓趕緊也選擇了兩人,剩下的七個名額,正好分給羅成七人。
這一次羅成倒是沒有跟花重樓爭名額,隨便在自己魔道挑了一個人便罷了。
然后便是其他少年天才,基本上除了唐瑾以外,都是挑的自己一脈的人。
眾少年天才挑完人,被挑到的自然是欣喜萬分,沒挑到則是郁悶無比,垂頭喪氣的走了。
大廳只剩下二十個人之后,唐瑾等人的腳下浮石轟然碎裂。
唐瑾幾人落在了大廳地上,大廳四周的墻壁慢慢顫動起來,不一會,便憑空出現了二十座甬道。
每人挑一個甬道進去,進行下一關考驗。
得到了下一關考驗的信息之后,唐瑾眾人沒有再廢話,而是各自找了一個甬道走了進去。
唐瑾走的,是最東面的一個甬道。
甬道里面沒有唐瑾想象的那么黑暗,剛剛好能看清四周墻壁,和前方十多米外的東西。
唐瑾向下走去,時刻提防著從甬道前后方,或者墻壁四周可能出現的暗器攻擊。
走了好久,唐瑾計算著至少也有一炷香的時間了,竟然還沒走到盡頭。四周墻壁的樣式千篇一律,也看不出來是不是迷宮。
唐瑾喚出紫龍盤神槍,猛地在右面墻壁上捅了一槍,希望能夠留下個記號。
出乎唐瑾意料的是,紫龍盤神槍擊在墻壁上時,墻壁竟然沒有一絲破損!
上前摸了摸那墻壁,感覺只是很普通的巖石,卻能夠抵擋紫龍盤神槍的攻擊。唐瑾瞇起眼睛,沉思了一會,猛地又是一槍擊在墻上。
唐瑾的第二槍灌注了罡氣,力道極大,轟在了對面墻壁上,可是對面墻壁還是一點事都沒有!
看到那墻壁一點事都沒有,唐瑾并沒有憤怒或疑惑,而是笑了,笑得很開心。
沒有再跟四周墻壁較勁,唐瑾在地上扔了一塊下品靈石,腳踏紫蓮,猛地向前激射而去。
向前不斷的前行,走了好久還沒看到剛才他扔在地上的靈石,唐瑾不驚反喜,沒有停留,向前的速度反而更快了。
兩個時辰后,唐瑾面前一片開朗,來到了一處大廳。
這甬道,以唐瑾踏蓮的速度,走了兩個時辰!甬道之長,可見一斑了。
甬道是個幻陣,名叫大愚大智陣。此陣法無解,只有向前行走一途,當你走夠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后,便會自動走出這個陣法。
沒有見過此陣法,還能走出此陣的人,無外乎有兩種:一,大愚,只知道一心向前走,不會思考別的東西。二,大智,猜出了此陣法的意圖。所以名叫大愚大智陣。
而唐瑾能知道這個陣法,一是天地奇聞錄上曾經有提過這個陣法,二是剛剛在三十一級禮包當中得到了陣法基礎大全,遇到了這種情況,第一個便想到了這個陣法。
唐瑾心中大嘆:知識就是力量啊!
走出了陣法,唐瑾已經開始面對下一關的考驗了,其他眾人卻還待在甬道當中。
剩下十九個甬道當中,驚疑者有之,推敲者有之,回走者有之,一心向前著亦有之。
只是還不知道何時,才能走出這甬道。
來到了這處大廳,唐瑾一直陰暗狹隘的目光豁然開朗。
大廳并不大,圓形的大廳直徑只有二十多米,大廳對面是一道閉合著的石門,中央站立著十八位黃銅色的鐵人。
十八位鐵人手持十八般兵器,身體制作的很粗糙,只能看出人的形狀,但是手中的兵器卻各個都極為精致。
唐瑾看到這十八位黃銅色鐵人的時候,心里面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十八銅人陣!?
感受了一下這十八位鐵人的實力,唐瑾不禁有些汗顏。這十八位鐵人的實力都有筑基期了!
筑基期不是很高,但是別忘了這仙墓進入的要求:必須是筑基期一下。
看這大廳的架勢,必須是打倒了這十八鐵人才能進入下一關。
筑基期以下的人來闖關,能對付一個筑基期實力的鐵人已經天才了,這能對付十八位的,那豈不是天縱奇才?!
這陸壓散仙提前便算好了,來他這仙墓闖關的,都是些天才?!
想來也是,逆天四寶之一欺天釘,里面封印著逆天四寶當中唯一的一門攻擊神通,誰不想要?也難怪陸壓有此自信呢。
唐瑾看著面前這十八位鐵人,面上卻沒有一絲難色,左手向前一甩,十顆金色珠子被甩了出去。
天兵寶豆!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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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現在有筑基期四層的修為,召喚出的天兵則都有金丹期四層的修為!
隨著十顆天兵寶豆飛射出去,唐瑾雙手結印,嘴中叱喝道:“寰宇天兵,莫威臨天,召之即來,聽我號令!臨!”
唐瑾話音剛剛落下,十顆天兵寶豆便猛地炸開,十位金甲天兵出現在了大廳!
可是十八銅人傀儡卻感受不到金甲天兵的氣勢,在十位金甲天兵踏在大廳的下一刻,便齊齊攻擊了過去。
它們可不管對手有多強,它們得到的指令就是:任何處于這個大廳的活物,絞殺。
傀儡,是上古煉器宗派無意中煉制成的一個產物。
制作方法并不復雜,平常的比較低端的傀儡很容易制作出來,但是比較高端,實力比較強,特別是如唐瑾的金甲天兵一般,能夠有一定戰斗意識的傀儡,則非常難以煉制了。
就如同現在這十八銅人看到金甲天兵出現,便蜂擁而上。
有的一個對付一個金甲天兵,有的兩個對付一個金甲天兵,有的三個對付一個金甲天兵,毫無配合意識可言。
實力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就算是十名金甲天兵的修為都只有筑基期,這十八名銅人也完全不是金甲天兵的對手。更何況十名金甲天兵還比十八銅人實力高上一階。
僅僅是一個照面,金甲天兵便把十八銅人打的潰不成軍,幾刀過去,十八銅人便成了一堆廢鐵。
看到已經變成一地廢鐵的十八銅人,唐瑾不斷拍在手上的風雷扇猛地一頓,無趣道:“一對廢銅爛鐵,真是高估它們了。”
因為唐瑾最先接觸的傀儡就是金甲天兵,所以對傀儡一道評價很高,哪知這金甲天兵便算是傀儡一道當中的頂級產物了。十八銅人在它們面前,就如十八廢鐵一般。
十八銅人倒下的同時,大廳對面的石門也是轟然落下。
唐瑾收起眾金甲天兵,抬步穿過大廳,走進了大廳的另一面。
大廳的另一面是一個更大的大廳,大廳中心有一個如同祭臺般的東西,祭臺上面刻有血色八卦紋路,煞是駭人。
唐瑾剛剛踏進大廳,便聽到大廳四周空間內傳來了一陣中年男子吟唱歌訣之聲:“貧道本是天上客,石橋南畔有舊宅。修行得道混元初,才了長生知順逆。休夸爐內紫金丹,須知火里焚玉液。跨青鸞,騎白鶴,不去蟠桃餐壽藥,不去玄都拜老君,不去玉虛門上諾。三山五岳任我游,海島蓬萊隨意樂。人人稱我為仙癖,腹內盈虛自有情。”
中年男子的聲音如同高山清泉般,讓人聽了十分舒服,心曠神怡。
這聲音,應該就是散仙陸壓留在這仙墓當中的神識發出來的了。以前陸壓是神識波動,將自己的意念傳送到別人的腦海里。這一次竟然是直接靠神識發出聲來,由此可見陸壓的修為之深。
唐瑾沒有理會陸壓的聲音,而是直接走進大廳,向祭臺中心走去。
祭臺中心,有一個突起的半人高蓮花石座,石座通體漆黑,四周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頂端是一個怒放的蓮花。
挪步走到祭臺頂上,剛剛踏在上面,唐瑾便感覺到祭臺一陣震動,上面的血色紋路也全都亮了起來。
圓形的祭臺上面紅光乍起,血色的紋路好像是生命一般,從祭臺邊緣處開始向中心的蓮花石座移動,如同是一道道血流流入到蓮花石座當中,滋養著蓮花石座。
在血色紋路流入到蓮花石座當中之后,蓮花石座的座身也如同被血澆灌了一般,綻放出了血色的光彩。血色從蓮花石座的底部慢慢向上移動,直至最頂端的石蓮花。
血紅的石蓮花如同變成了真正的蓮花一般,妖嬈而動人。是的,妖嬈,不再是圣潔高貴。一道道紅芒從血色石蓮上不斷閃耀,照的這大廳都染上了一片血色。
就在祭臺上面的血色紋路全部消失,灌注在了祭臺中心的蓮花石座上面之后,那血色蓮花的光芒猛地狂閃起來,陣陣血色霧氣從血色蓮花上涌現了出來,伴隨著血色霧氣出來的,還有一根釘,一根長有七寸的血色鐵釘。
逆天四寶之一,欺天釘!
欺天釘出現之后,蓮花石座上面的血色開始變化為霧氣,不斷的涌進欺天釘當中。就在蓮花石座上的血色全部消失之后,蓮花石座也隨之化成了飛灰。
蓮花石座化為的飛灰時候,唐瑾也正好走到了欺天釘旁邊,緩緩伸手接住吸收完血霧,正在下墜的欺天釘。
冷!滲人的冷意!
當欺天釘落在唐瑾手上的時候,唐瑾猛地感覺自己手中一冷,并不是外界的那種寒冷,而是從欺天釘當中透露出來的一股,滲人心脾的冷意。
穩了穩心神,唐瑾仔細的打量起這欺天釘來。
長七寸,通體血紅,上有紛繁玄奧的紋路花紋,持于手中,自有一股冷冽氣息滲出。
望著這枚欺天釘,唐瑾開懷的笑了,從右手食指抹出一滴鮮血,猛地摁在了這欺天釘上面,靈力神識涌動,開始祭煉起這欺天釘來。
欺天釘,神通:釘頭七箭。
釘頭七箭:結一草人,草人身上書敵人姓名,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腳步罡斗,手結玄印,一日三次拜禮,直至將敵人三魂七魄拜散,此時欺天釘釘于草人身上,如釘本體,草人敵人都會噴出血來。缺點就是如果對方實力高施法者太多,或者是身有大氣運加持的人,會破了此法術,傷及施術者。
“哈哈哈哈哈!”
祭煉完這欺天釘,得到了欺天釘當中神通的使用權力之后,唐瑾不禁仰天大笑。
果不出唐瑾所料,這釘頭七箭神通,就如同是為唐瑾量身訂做的一般。
唐瑾本身就是有大氣運大機遇加持之人,如果想要對誰使用釘頭七箭神通,只要對方的氣運和修為不高出唐瑾太多,那幾乎是必死無疑!
只是這釘頭七箭神通雖然厲害,但使用限制也太讓人頭疼,不僅每年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每使用一次,傷敵也必自損,自己與敵人的差距越大,所受的傷也就越大。
這就大大的限制了本神通的使用性,看來只能留著以后陰人用了。
看著手上已經再也感受不到一絲陰寒氣息,看起來宛若一個平常的血色長釘般的欺天釘,唐瑾面帶微笑,左手撫上眉心,猛地一劃!
眉心被劃破,滲出了一股殷紅的鮮血。
唐瑾并沒有擦拭眉心鮮血,反而趁血沒有落下來的時候,右手欺天釘以極快的速度摁了上去。
呲啦——
欺天釘摁在了唐瑾眉心之后,竟然發出了一聲如同冷水滴在了烙鐵上的聲音。
唐瑾口中念念有詞,右手松開,摁在眉心的欺天釘竟然沒有掉落!
唐瑾的雙手結印,嘴中發出一道道晦澀難明的咒語,一縷縷金光從虛空中閃現了出來,印入到了唐瑾眉心處的欺天釘當中。
金光沒入到欺天釘當中,欺天釘釘身上也被帶上了一絲絲金色。
那金光如同是在驅逐欺天釘上的血色一般,欺天釘上的金色每多一分,血色便少一分,而少的那一部分血色,便盡數沒入到了唐瑾額頭傷口當中。
大陸逆天四寶,傳聞有一個秘密,但是億年來卻無人能解,難道唐瑾這正是在解開欺天釘當中的秘密?
欺天釘當中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小暖想嘮叨幾句話,趁小暖還沒上架,把該說的都說完了吧。
眾口難調,小暖的書做不到讓人人都滿意,不喜歡的,可以點×,有的東西,小暖是真的改不了,小暖要是給你改了,那又會有多少人不滿意?
但是,就算小暖不改,你可不可以不要拿不看小暖的書來威脅小暖?
讀者看書只能看到這一段情節,可是作者卻要照顧到整本書的情節,小暖有什么不對的,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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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后主角真正nb的時候就來了,六月最后一天了,大家啊!
隨著欺天釘上的金色愈加濃郁,一道道玄奧符文從欺天釘四周旋轉了起來,帶起一蓬蓬金色霧氣,將欺天釘完全變成了金色。
“叱!”
忽然,唐瑾猛地大喝一聲,隨著唐瑾的聲音響起,已經完全變成了純金色的欺天釘嘭的一聲炸裂開來,化成金粉。
金粉在半空中飛舞飄揚,慢慢的組成了一個金色的玄奧符文,嗖的一聲貼在了唐瑾的眉心。
唐瑾眉心的傷口早已經愈合不見,金色符文在上面閃爍不定,只是那金色符文下面似乎還壓著一片血色。
唐瑾雙眼睜開,一道金中帶紅的光芒從中射出,照亮了這一片空間,又只是一瞬間,那金紅色光芒又收回到了唐瑾眼中,消失不見。
唐瑾星辰般的雙眸微微瞇起,最終狂笑道:“哈哈,神通,釘頭七箭,果然如此。”
這逆天四寶之一欺天釘在仙界又有另一個叫法:神通法寶。
神通法寶,無論品級,內中自藏神通,得神通法寶者,祭煉之后便可以得到其中神通的使用權利。祭煉成功后,若再用眉心血配以特殊手印咒語祭煉,便可以化神通法寶為自身神通,與體內神魂相融,到時候神通內蘊于體內,將再難分離。
這些都是在天地奇聞錄當中有記載的,所以唐瑾才能這么清楚,連祭煉的手印咒語都能知道的那么詳細。
唐瑾最初聽說這逆天四寶的時候,便感覺這逆天四寶是這神通法寶,本來只是處著試一試的心理來的,沒想到還真是!
將這欺天釘的釘頭七箭神通融入自身,唐瑾使用釘頭七箭的時候,扎完草人,拜飛敵人的三魂七魄之后,用任何東西攻擊草人,都會讓敵人受傷,不再受限于欺天釘。
而且使用這欺天釘將再沒有時間限制,副作用也會小很多。最重要的是唐瑾可以一直擁有這神通,就算是升入仙界也不會被剝離神通!
唐瑾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里面多了些什么,只是待他閉眼仔細探查的時候,卻又什么都探查不到。
笑了笑,唐瑾盤膝坐下開始打坐,恢復起剛才因為融合欺天釘,耗費的神識和靈力來。
恢復了半個時辰,待自身的靈力和神識等狀態全都恢復至巔峰,唐瑾才站了起來,心中默念“出去”,傳送出了仙墓外。
當唐瑾傳送出去之后,仙墓當中開不斷顫抖,崩塌。
還在大智大愚陣當中打轉、迷茫,找不到出路的眾人大驚,也顧不得再仔細探查,一同傳送了出來。
仙墓外的眾人只見金光一閃,唐瑾出便現在了眾人面前,還不待眾人幸災樂禍唐瑾失敗的時候,唐瑾身邊又是十九道金光閃爍,花重樓羅成幾人也傳送了出來。
在唐瑾眾人出來了之后,仙墓連接口的銀色光幕驟然破碎,兩根石柱也轟然倒塌。如今,這陸壓仙墓便算是真正的消失了。
“怎么回事?”花重樓皺眉掃了一眼仙墓外眾人,凝聲道:“這仙墓怎么會忽然倒塌?難道是……”
仙墓外都是一些仙墓考驗當中失敗,傳送出來之后等在仙墓外看最后結果的人,聽到花重樓的話,皆是齊齊看向唐瑾。
感受到眾人目光,唐瑾灑然一笑:“不錯,正是我得到了那欺天釘。”
嘶——
聽到唐瑾肯定,四周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都沒有想到這唐瑾能最后奪到欺天釘。
其中最驚訝的就是最后出來的十九人,雖然不知道那幻陣之后還有什么考驗,但是他們可是連那陣法出口還沒找到呢,唐瑾就已經得到欺天釘了!?
唐瑾聞名大陸的原因一是因為他的資質,二是因為他的家世,三是因為他的手段很辣。對于唐瑾的自身實力,大陸傳說倒是語焉不詳。
而眾人對于唐瑾實力的認識,除了剛才在仙墓當中,看唐瑾擺下大陣,擊敗了眾妖族的印象以外,皆是不深。
此時大家得知竟然是唐瑾最后奪魁,看向唐瑾的眼神皆是十分復雜,有欽佩的,有嫉妒的,有憤恨的,有仰慕的,還有意外的,不一而足。
對此,唐瑾淡然笑之,不甚在意。
“那便恭喜唐兄了啊。”聽到唐瑾確認是自己拿到了欺天釘,花重樓也只是一愣,然后便連忙上前賀喜,至于他自身是怎么想的,便不為人知了。
羅成倒是神色有些糾結,掃了唐瑾一眼,不甘的說道:“唉!沒想到還是輸給你了!”
唐瑾右手執扇,并沒有說話,看了看兩邊花重樓與羅成截然相反的表情,并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
“恭喜天驕王爺!”
唐瑾身后,唐傳恭帶著西門問天和眾世家子弟,向唐瑾稽首賀喜。見此,其他道魔散三道眾人,也陸陸續續的有人給唐瑾賀喜。
對此,唐瑾皆是淡漠點頭,甚至連看他們一眼都不看。
“阿彌陀佛。唐施主,恭喜你了。”不用看人,聽這聲佛號便知道此人是明智無疑。
程寅也帶著阿大阿二走上前來,對著唐瑾賀喜。
唐瑾露出了笑臉,先看了看明智,又看了看唐瑾,最后目光在阿大阿二兩人身上掃了一遍,緩聲說道:“嗯,都到齊了,那咱們就走吧。”
說罷,也不理在場其他眾人,只跟羅成與花重樓打了聲招呼,帶著人便要走。
“呔!唐瑾小兒,你給我站住!”
就在唐瑾剛要走的時候,一個嘹亮的聲音從唐瑾后方傳來,喝住了唐瑾。
聞言,唐瑾緩緩轉身,面色淡然,只是雙眼當中帶著一股冷冽的寒意。
眾人也是齊齊回頭,看向聲源方向,希望能夠看清是何人如此大膽,敢觸唐瑾霉頭。
入得眾人眼中的,是一個彪形大漢,兩米多高,如同巫族人一般壯碩的身子,光頭,身后跟著眾妖族,此時正一臉兇悍的看向唐瑾。
妖族的人!看來是帶著妖族眾人來尋仇來了,能站在眾妖最前,身份還不低。
唐瑾眉頭輕皺,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中年大漢問道:“你是誰?”
中年大漢撫了撫自己的光頭,大笑兩聲,然后看著唐瑾一臉嗜血的說道:“老子叫袁光!就是你欺負我們妖族后輩的?”
姓袁?那應該就是撼地暴猿一族的了。唐瑾雙眼微瞇,心下想道。
“如何?”沒有否認和解釋,唐瑾依然一臉淡然的樣子,似乎并沒有把那袁光放在眼里。
看唐瑾那一副欠扁的樣子,袁光怒極,雙拳互撞了幾下,喝聲道:“不如何!今天就來教訓教訓你!”
說罷,袁光提起巨拳,猛地向唐瑾攻去。
這袁光是袁石的二爺爺,撼地暴猿這一代族長的二叔,天資極高,已經有大乘期八級的修為,即將渡劫成仙!
今天正在族內修煉的袁光忽然聽聞自己最喜歡的孫子,袁石受了欺負,并且還連帶著一起的所有妖族人都被削了修為資質,當場便爆了!也沒跟其他人打招呼,獨身匆忙趕向仙墓,找罪魁禍首唐瑾算賬來了。
看袁光提拳向唐瑾攻來,四周眾人卻并沒有上前阻攔的意思,反而興趣盎然的看起了戲來。
一來,在場眾人只是來參加一次仙墓爭奪,歷練一下,并沒有帶什么大高手出來,所以袁光修為比在場眾人都高。二來,大家跟唐瑾也都沒什么交情,甚至有的人還有些厭惡懼怕唐瑾。如今看這唐瑾受襲,當然也樂得自在。
“好不要臉!竟然以大欺小!唐瑾,小心啊!”看到唐瑾受到攻擊,羅成第一個反映了過來,想也沒想便是破口大罵,奈何自己身邊的老者也只是出竅期修為,來不及,也阻擋不了袁光。
站在唐瑾身后的阿大阿二連忙上前阻擋,希望能夠擋住袁光的攻擊,不過看袁光的修為和速度,也是趕不上了。
程寅也是一臉焦急,想要上前幫助唐瑾,奈何卻實力單薄,來不及搶救。
在場眾人有的歡笑,有的擔心,有的漠然,有的興奮,唯有唐瑾是一臉冷靜,還有時間掃向在場眾人的表情。
就在袁光的拳頭即將擊到唐瑾身上的時候,三柄飛劍攜著破空聲急速從遠處襲來,直指袁光!
三柄飛劍一黑一白一金,分別刺向袁光的腦袋胸口和拳頭。
袁光見狀大驚,也顧不得擊殺唐瑾,連忙停止身形,先是一個鐵板橋躲過飛劍的攻擊,然后身上土黃色光芒狂涌,一件寶甲從他的身體當中涌現了出來,護住了袁光周身上下,除了面部,不見一絲縫隙。
召喚出寶甲的袁光并沒有大意,而是繼續向左一個懶驢打滾,再次躲過了三柄飛劍的回刺,然后猛地一個大跳,跳出好遠,戒備的看向唐瑾身后遠方,大聲質問道:“何人偷襲我老袁?卑鄙無恥!可敢現身一見?”
呼呼呼——
隨著袁光的話音落下,三聲破空聲從遠處再次傳來,只不過這次不是飛劍,而是三個人影從遠處飛來。看他們手中持著的飛劍,正是剛才襲擊袁光的那三柄!
三人分別身穿白黑金三色衣服,面貌不過是青年模樣,不過長相竟然都一樣!就連表情都是一樣的淡漠,看來是個三胞胎無疑了。
看都沒多看那袁光一眼,三人直直的落在了唐瑾身后,齊齊躬身抱手道:“緝仙衛,七殺(破軍,貪狼),見過天驕王爺。”
唐瑾淺笑安然,擺了擺手:“不必多禮。”
唐俊明分神消失的時候,曾經傳音告訴過唐瑾,身邊有人暗中保護他,散仙以下不必懼怕,要不然唐瑾也不敢如此托大。
聽到三人自報家門,唐瑾沒什么反應,在場眾人卻被驚得齊齊退后一步,就連袁光也是一臉驚恐的看向三人。
緝仙衛?七殺?破軍?貪狼?殺破狼,三殺星!?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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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緝仙衛?”聽到這個名字,袁光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感覺到眾人目光都在看著他,自己如此有些丟份,才又向前邁了半步,外厲內荏的說道:“緝仙衛,緝仙衛怎么了?憑什么攻擊我?”
聽袁光明顯有些語無倫次的語言,再看其慌亂的樣子,唐瑾不由得又想起了剛才袁光那一臉的囂張,輕笑一聲:“怎么?只允許你攻擊我,還不允許我的人攻擊你?”
妖族收到唐瑾將妖族青年一代擊傷的消息之后,全都沒有什么反應,看來皆是想到這一點了,不愿意因為這點小事,觸了大唐的霉頭。
也只有袁光這廝傻,才會前來尋仇。本來撼地暴猿一族就護短耿直,這袁光更是個莽漢。做事從不考慮后果,直接帶人便沖出來了,誰都沒告訴,連一個阻攔的機會都沒給族人留。如今,才會陷入如此困境,進退兩難。
“袁光是吧?”唐瑾笑的很開心,“你不是要殺我么?怎么了?蔫了?”
聞言,袁光先是一怒,而后又看到唐瑾身邊的殺破狼三人,又憋回氣去,沒有吱聲。
其實,如果今天唐瑾身邊是別人,哪怕是個散仙,袁光也不至于如此,關鍵就在于,這殺破狼三人,是緝仙衛!
緝仙衛,是大唐的一個不算秘密的秘密機構。
之所以說不算秘密,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機構。又說它是秘密,是因為緝仙衛的人做事很隱秘,隱藏于世界各個階層,各個地方當中,幾乎無處不在,又不讓人給發現。
緝仙衛掌管大唐刑獄、偵察、緝捕盜賊奸黨、監視文武百官等職能。最高長官為指揮使,常由功臣、內戚充任,下設緝捕使,拷問使等官職,其下還有隱部秘衛,遍布于市井民間,宗派等大陸各處,專司偵察,搜羅情報。而且,緝仙衛直接聽命于皇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并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緝仙衛的拷問使,專門掌管刑法,對緝仙衛抓到的一些人進行逼供拷打,手段極其很辣,極盡人之想象。
而最讓人恐怖的,還是緝捕使!
緝捕使每一個人都是大堂從小培養死士,對大唐絕對忠誠,至少要有合體期修為才會被選進。他們負責追捕擊殺大唐通緝的犯人,無論何人,至死方休!
緝捕使可以說是每一個人身上都有業障在身!也就是說,每一個人都毀滅過人的靈魂,就算沒毀滅過人的靈魂,也作出過與之相當的傷天害理之事,上天才會降下業障。
緝仙衛被人痛恨懼怕的原因也在于此,滅人魂魄,連轉世輪回的機會都不給人留,一個人可能不怕死,但是卻會怕魂飛魄散,那可是真正的消失啊!
在唐瑾眼里,這緝仙衛在大唐,便如同他前世的一個朝代,明朝的錦衣衛一般,橫行霸道,朝廷鷹爪,為世人所懼怕。
此時這殺破狼三人明顯是緝仙衛緝捕使,而且每一個都有大乘期修為了,又如何不讓袁光害怕?
袁光抿了抿嘴,搜羅了一下腦中不豐富的詞匯,組織語言道:“天驕王爺,你看,是你傷我族人后輩在先,我才來報復的,而且我也沒傷到你什么,既然這樣,咱們這算了如何?我保證不會再來找你了。”
撼地暴猿一族果然是頭腦簡單,直性子,連服軟說話都這么讓人憋氣。
“呵!”唐瑾眼中寒光一閃,冷聲說道:“不再找我?也是,你也沒什么機會再找我了。”
聞言,再看唐瑾那一臉森冷的樣子,即便是以袁光的腦子也感覺到不對了,再聯想一下傳聞當中唐瑾的暴戾,毫不猶豫,轉身騰空便逃。
看袁光急逃的背影,唐瑾沖著身后大手一揮,冷聲道:“給我殺了他!”
“是!”
唐瑾身后的白衣七殺與黑衣貪狼同時應了一聲,起身向袁光追去,而金衣破軍卻依然站在唐瑾身后,守護著唐瑾。
七殺貪狼二人騰空而起,甩出手中飛劍,化作兩股黑白長虹向前方不遠處的袁光追去。
“你們三人的實力如何?”唐瑾背對著破軍問道。
唐瑾這話問得很全面,并不是問三人修為多高,而是實力。
聽到唐瑾問話,破軍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稟天驕王爺,屬下三人每人的修為都有大乘七層,但是屬下三人是三胞胎,心意相通,而且修習金系劍氣,攻擊力極高。兩個人聯手可以對付散仙一級的修者,三人聯手可以對付散仙二級的修者,甚至牽制散仙三級。”
唐瑾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數。
再看七殺二人追擊袁光。
妖族除了飛禽類以外,陸生妖族本來就比同期的人類飛行速度慢,七殺二人又都是御劍殺敵,只是眨眼之間,兩柄飛劍追上了袁光。
見兩柄飛劍追上自己,袁光大驚失色,連忙落到地上。身為土系妖獸的他,在地上作戰能力比在天上要好的多。
落到地上之后,袁光默念法決,兩手黃色罡氣洶涌而出,附在手上,向半空當中的兩柄飛劍抓去。
叮叮——
袁光的雙手竟然抓住了七殺二人的飛劍!
唐瑾心中默然,知道那袁光定然也是有手套類法寶,不然以自身罡力,即便防御能力再強,不可能抓住七殺二人的下品靈寶飛劍。
見到自己飛劍被抓住,七殺二人臉色淡然的掐起劍訣,仔細看來,兩人雙手的動作竟然完全一樣!分毫不差!
隨著七殺二人動用劍訣,袁光手中飛劍開始不住抖動了起來,最后竟然同時猛地一個旋轉,掙出袁光雙手,飛起化作重重劍影,向袁光刺去!
疊影分光劍訣!
黑白雙劍化作了重重疊影,不斷的擊向袁光,袁光在地上左支右絀,抵擋的苦不堪言。想要還擊,奈何七殺二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根本不給袁光還手的機會。
看到下面袁光的防御已經開始不至,七殺二人嘴角同時勾起一抹冷笑,打了個相同的手印,齊聲大喝道:“合!”
場中漫天劍影隨聲急速收斂,又變成一黑一白兩柄飛劍,此時兩柄飛劍正緊貼在一起,不斷旋轉著向袁光鉆去!
“啊!不要啊!”
看七殺二人如此威力的一擊,袁光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險,不禁急聲大喝!雙拳合在一起,猛地向地下一擊,掀起了千重土浪。土浪當中,隱有一巨猿虛影,雙臂撐開,似是要抱住那黑白雙劍。
嘶——
雙劍擊到那巨猿虛影上,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摩擦之聲,兩物僵持在那里,一時間竟然不分高下!
此時,看似袁光以一敵二,還不落下風,其實巨猿虛影當中的袁光已經是口吐鮮血,搖搖欲墜了。
撼地巨影!撼地暴猿一族的保命防御技!以自身精血引動大地之力,凝成通臂猿猴虛影,幫助自身防御。
七殺二人見這么半天還沒有突破袁光的防御,眉頭不禁輕皺了一下,同時又打出一個手勢,輕喝道:“擊!”
兩人這輕輕一喝,如同是為那黑白雙劍注入了萬斤巨力一般,雙劍黑白雙色狂閃,猛地刺透了撼地巨猿的虛影。
噗——
漫天塵埃落定,袁光已經變成了一個六米多高的巨猿,高大的身體被鉆出了一個通透大洞,仰躺在地上,七竅流血,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這場戰斗,說的繁瑣,其實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見袁光的尸體躺在塵埃當中了。
“二爺爺!”
見袁光慘死,袁石悲愴的聲音從眾妖當中傳了出來,快步跑到已經死去的袁光身邊,抱著袁光的巨頭,痛哭起來。
并沒有理會哭的死去活來的袁石,七殺將頭扭向唐瑾,恭敬地問道:“稟王爺,惡人已除,是否要消滅對方魂魄?”
聽到七殺的話,在場眾人心中皆是一冷,如此淡定的問是否要斬殺對方魂魄,讓大家對緝仙衛的人更加畏懼了幾分。
“你們才是惡人!不許你們傷害我二爺爺的魂魄!”袁石轉頭怒向七殺二人喊道,憤恨的目光似乎要將二人撕裂。
袁石右手向自己腰間一抹,掏出一枚白玉色的符篆,猛地捏碎,然后對不遠處的眾妖族說道:“捏碎喚神玉符,今天咱們務必留下這唐瑾!不然后患無窮!”
聞言,其他五位妖族少族長點了點頭,驚懼憤恨的看了唐瑾一眼,俱是掏出自身符篆,捏碎。
因為天殃的喚神玉符已經在九曲黃河陣當中用完,所以妖族一方只有五枚喚神玉符被捏碎,五枚喚神玉符破碎,化成了五道金光,在半空中汲取天地靈氣,分神塑形起來。
只是短短幾個剎那,場中便出現了五位妖族老祖宗的分神。
“見過列位祖宗。”
眾妖族齊齊恭聲叩首,向妖族五位祖宗分神拜倒在地。
五位妖族祖宗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來,嘴唇蠕動,看來是正在向自家子孫了解情況。
“好膽!”
幾人交流了一會,忽然,撼地暴猿老祖宗袁闊猛地一聲大喝,憤怒看向唐瑾:“你就是大唐那勞什子天驕王爺?竟敢在我妖族地盤殺我妖族直系后代?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以為這虛妄森林如你家大唐一般,任你放肆?!”
也由不得這袁闊不生氣,從頭到尾,吃大虧的一直都是他撼地暴猿一族,丟大人的還是他撼地暴猿一族,撼地暴猿本來就性情剛烈,受此刺激,也顧不得什么大局隱忍了。
聽到袁闊的話,唐瑾忽然笑了,春風滿面的看向袁闊,溫聲問道:“便是殺了你家族人,又待怎樣?”
“小子狂妄!”這一次,妖族五位老祖宗齊齊指向唐瑾喊道。
五位妖族老祖宗對唐瑾怒目而視,唐瑾也是笑意盎然的看向五位老祖宗。
殺破狼三人站在唐瑾面前,呈扇形將唐瑾護在身后,警惕的看向對面五人。
現場氣氛凝重,大戰,一觸即發。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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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陰冷的看著唐瑾眾人,碧鱗獨角蛟一族老祖宗碧火冷笑道:“你們只有三個人是大乘期修為,而我們五人的分神現在卻都有大乘期。你認為,你們還逃得了么?”
“逃?我們為什么要逃?”唐瑾收起笑容,凜然不懼的看向碧火的眼睛:“你們每人的本體也不過是散仙二級,最多散仙三級的修為吧?幻化出來的分神,還不一定能有我身邊三位各個都是實體在此的大乘七級修者高呢!你們嚇唬誰呢?”
聽了唐瑾的話,碧火面容一滯,顯然是沒想到唐瑾這么不好糊弄。
看到碧火吃癟,碧火身邊的的金翅鵬雕老祖宗鵬懈笑了笑,搖頭上前對唐瑾說道:“小朋友,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可不是要打敗你身前的三位大乘期修者,我們只是要殺了你罷了。即便我們三人的分神受損,也在所不惜了。”
隨著鵬懈的話音落下,場中的氣氛再次凝滯了起來。
這時,唐瑾前面的破軍踏前一步站了出來,掃了對面五位妖族老祖宗一眼,冷聲道:“怎么?各位莫非也想犯我大唐威嚴?這是我離開定天都之前,渡仙山上的老祖宗交給我保命的東西,各位,還覺得自己有幾層勝算呢?”
說完,破軍三人手在腰間一抹,掏出了三個白色玉符,正是喚神玉符!
看到破軍三人手中的喚神玉符,碧火五人的面色難看至極。破軍三人手中的喚神玉符即便都是散仙二級制作的,喚出來也足以打敗他們的分神了。況且破軍都說明了這是三人臨走前,渡仙山上的老祖宗親自交給他們三個保命的,又怎么會是普通散仙二級做的喚神玉符?
如今,場上的實力平衡發生了大逆轉,僅僅在破軍三人掏出喚神玉符幾秒鐘的時間,眾妖族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此時妖族五位老祖宗想的已經不再是怎么殺掉唐瑾了,而是怎么保命!
是的,保命!他們五人在場的只是分神,就算分神破滅也只不過是分神受損,還不至于有性命之憂。只不過若依照傳聞當中唐瑾的性格,他們五人消失之后,在場的眾妖族可能就一個都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五位妖族老祖宗皆是后脊發涼,看了看身后的眾妖族后輩,別看他們現在還實力不濟,但是這些可都是妖族未來的頂梁柱啊!
五位妖族祖宗雖然心中都有些后悔剛才的強勢,只不過如今這么多人看著,也不好服軟,只能尷尬的站著,不說話,心里祈禱著殺破狼三人不要一時激動,捏碎了喚神玉符。
見妖族五位老祖宗自從見看到破軍將喚神玉符拿出來便不再說話,唐瑾哪還能不知道五人是什么意思。唐瑾雙眼微瞇,雙拳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看著面前五人冷聲道:“怎么?不想留我了?那我可走了。”
說罷,唐瑾扭頭便走,留給眾人一個淡漠的背影。五位妖族老祖宗看唐瑾囂張的樣子,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憤恨,恨不得生撕了唐瑾。
若是按照唐瑾以往的性格,占了優勢的情況下,肯定是死磕眾妖族,滅了對方才解恨。可是現在的唐瑾卻理智多了,不說全滅了對方引起兩族大戰,便說雙方打斗起來,唐瑾自身也是不甚安全,所以唐瑾羞辱對方一番之后,果斷的轉身走了。
看唐瑾轉身走了,五位妖族老祖宗齊齊松了一口氣,掃了圍觀的眾人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眾妖族,大覺丟份!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快走!還嫌丟人現眼的不夠么!”
眾妖族默然,袁石上前扛起袁光尸體,跟在眾妖族的身后,扭頭走了。
五位妖族老祖宗看著眾妖族后輩走遠,自身卻沒動,生怕自己等人離去,唐瑾再殺個回馬槍,滅了自家后輩,那五人可就欲哭無淚了。
看妖族走了,眾人不禁興趣索然。本來以為會有一場大戰上演,沒想到會如此虎頭蛇尾,圍觀眾人皆是心中大罵妖族窩囊。當然,這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大家走的走,散的散,誰都沒有發現,妖族當中,紫紋翼虎一族少族長虎賁不見了。即便是沉迷于悲傷氣氛的妖族自己,也沒有發現。
一路向北,唐瑾帶著眾人向望妖城趕了回去。
路上,眾人都沒有說話,殺破狼三人是沉默寡言,程寅幾人是因為唐瑾思考問題沒有說話,不敢打擾。
走了大約有一個時辰,唐瑾忽然扭頭向身后一直跟隨著的殺破狼三人問道:“你們出來的時候,老祖宗有沒有交代什么?你們三個算是怎么回事?跟著我了?”
依然是破軍站了出來,走到唐瑾前三步遠,破軍從胸口掏出了金雕龍身做軸,金絲縫制的圣旨,朗聲道:“圣旨到,天驕王爺接旨!”
“唐瑾在!”唐瑾對著圣旨抱了抱手,應了句。
唐瑾如此隨意,在場的其他人可不敢了,除了明智只是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外,七殺程寅幾人俱是雙膝跪下,叩首對著圣旨方向恭聲道:“愿吾皇長生不老,福與天齊。”
破軍看眾人拜首,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明智,眉頭一皺:“你在我大唐國土,便隸屬我大堂管轄,見圣旨為何不跪?”
“小僧平生只拜佛祖師傅,不拜他人。”明智給破軍合了一禮,淡聲回道。
破軍微瞇雙眼看著明智,正待動手,卻聽見唐瑾的聲音傳來:“好了,隨他吧,他本便不是我大唐教化之人,也不算失了禮數。”
“是。”
聽到唐瑾的話,破軍應了一聲,便不再看那明智,展開圣旨,宣讀起來:“奉天祥瑞,皇帝詔曰:即日起,授予天驕王爺唐瑾緝仙衛指揮使職務,總管緝仙衛的一切事物。持九龍令牌,代朕巡查大唐,欽此。天驕王接旨。”
“天驕王爺唐瑾,接旨。”
唐瑾上前雙手接過圣旨,又仔細的看了兩遍,然后收入儲物戒指當中。
接過圣旨的唐瑾微微皺眉,心下道:這圣旨肯定不是五叔的意思,定然是渡仙山上的那幫老祖宗們定下來的,只不過是借五叔的口給自己傳個話。給了自己一個指揮使,這是什么意思呢?巡查天下?不想讓自己回家?
此時的唐瑾十分疑惑,這渡仙山上的老祖宗究竟是什么意思?還給了自己一個緝仙衛指揮使的職務。
要知道,這緝仙衛基本上便算是大唐的地下皇帝了。緝仙衛中的人武力極強,連皇室中人都可以緝拿,并且進行不公開的審訊,權利可算是大的沒邊了。給自己這么大的職務,莫非是真想讓唐瑾代唐天欽巡查一下天下?
唐瑾心中糾結了起來,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想出頭緒。最后唐瑾索性也不想了,因為唐瑾想明白了一點:大唐皇室定然是不會加害自己,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想開了的唐瑾正待繼續趕向萬妖城,不料唐瑾身邊的破軍卻傳音給唐瑾道:“指揮使,老祖宗讓我給你帶句話。老祖宗說,再過兩年多,也就是天欽五十二年,一月一日的時候,大陸上眾勢力每千年一次的眾勢力青年才俊大比就要開始了,希望王爺能夠再磨練磨練,到時候為咱們大唐爭光。”
聽了破軍的話,唐瑾恍然大悟,知道了渡仙山老祖宗是什么意思了,是想磨練自己,然后幫他們比賽啊!
大陸眾勢力每千年一次的少年才俊大比,是眾勢力老祖宗聯手舉辦的,以展示自勢力新一代的潛力,從一定程度上來說,青年才俊最后的排名,代表著眾勢力的排名。
大陸青年才俊大比當中,選手年齡不得超過五十歲,而且必須有大陸眾勢力某一方推薦,才可以參加大比。
每次大比第一名,都會得到極品靈石百枚,高級靈寶一件。第二名會得到極品靈石五十枚,中級靈寶一件。第三名會得到極品靈石十枚,低級靈寶一件。剩下的還有其他名次獎勵,但就不入唐瑾法眼了,唐瑾也是不甚了解。
而他們得到的,這還只是小頭!眾勢力老祖宗不知道幕后有什么協議,按照每次比斗的名次劃分利益,極為誘人!這才是眾位老祖宗如此熱心這每千年一次大比的原因。
唐瑾笑了,笑得很開心,看向破軍:“老祖宗應該還說什么了吧?比如說我要是贏了,給我什么獎勵?”
聞言,破軍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說了,不過這句話,老祖宗說王爺要是不問就不用說了。老祖宗說,量天尺在他那里,只要你得了第一……”
“好!”
唐瑾手中風雷扇猛地一拍,高興道:“真是打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啊!這次大比第一,我拿定了!”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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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仙墓爭奪事件落幕已經有一個月了,唐瑾幾人也早已經到達了望妖城城主府當中。
此時,唐瑾正雙眼微瞇,仰躺在城主府東廂院外的鏤金搖椅上。左手邊是一個小桌,桌子上面放著正熱氣騰騰,冒出陣陣沁人香氣的沉仙茶,右手不斷的點在鏤金搖椅的把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忽然,程寅的聲音從東廂院外響了起來。
聽到程寅的聲音,唐瑾敲擊搖椅的右手一頓,睜開了眼睛。并沒有回話,唐瑾站起身,向院外走去。
城主府大門外,殺破狼三人與程寅、阿大阿二已經站在了門外,恭候唐瑾出來。
唐瑾淡淡掃了六人一眼,輕點了一下頭,便上了府門口的四乘馬車。
隨后,程寅坐在了馬車外為唐瑾趕馬,破軍騎著馬跑到了馬車前面,七殺貪狼騎馬在馬車后面,阿大阿二騎著馬在馬車左右兩邊,幾人將馬車團團圍住,以保護唐瑾安全。
“駕!”
程寅趕著馬,向這萬妖城當中最大的茶肆“沁綠茶肆”趕去。
雖然唐瑾現在已經是緝仙衛指揮使,手下有隱部秘衛給搜羅消息,但是唐瑾還是喜歡坐在茶肆當中,喝著茶,聽說書藝人給講一些大陸傳言。
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沁綠茶肆門口,唐瑾的馬車慢慢停下。
停下馬車后,程寅趕緊把車簾拉到一旁,手墊到門框處,先將唐瑾迎了出來。
唐瑾走下馬車,拍了拍自己的錦衣長袍,帶著身后的眾人走進了茶肆。
“呦!公子,您來啦?想要個什么位置?”唐瑾剛剛跨進茶肆,便聽見一個小廝熱情的招呼。
唐瑾懶洋洋的指了指樓上:“給我要一個單桌,他們隨便安排在我身旁就行了。”
“好嘞!”小廝掃了唐瑾身后的幾人一眼,點了點頭,連忙帶著眾人走上了樓。
先將唐瑾安排在了一個最前面的單桌,然后又將破軍等人安排在了唐瑾四周的小桌,單桌上面。
這一眼就能看出來破軍幾人是唐瑾的護衛,來茶肆閑逛帶著護衛的公子哥小廝不知見過了多少,當然知道該怎么安排。
看著小廝的安排,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扔出了幾個金幣到小廝懷里:“給我們上幾杯你們這的好茶,剩下的都是給你的打賞錢。”
小廝看了一眼手中至少七八枚金幣,連忙應和了一聲,興高采烈的跑下樓給唐瑾幾人端茶去了。
唐瑾將目光放在下面前方的高臺上,高臺上站著一個長須及胸,頭結高簪,乍一看還有幾分仙風道骨風范的說書先生。
此時,這說書先生正在給臺下眾人說前一個月,在大陸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仙墓爭奪”這一段。
“據說陸壓散仙仙墓開啟的當日,虛妄森林當中人妖兩族人至少有好幾萬人。其中,咱們人族的十大少年天才齊聚,妖族的六大少族長也是一個不少,可真是群英聚會,眾強云集啊!”
說書先生在臺上講的吐沫橫飛,臺下眾人也聽的津津有味。
也許是這萬妖城離虛妄森林較近的緣故,說書先生講的故事也比較靠近真事,唐瑾也聽得自在。
“妖族那幫畜生竟然敢挑釁?這還了得!當時咱們的大唐的天驕王爺勃然大怒,隨手一個陣法甩出,便將對方兩千多妖族收了進去。陣法中發生的事我是不知道,只知道眾妖族出來的時候,各個都是萎靡不振,身受重傷,落荒而逃啊!聽說,這還是王爺放了眾妖一馬呢。”
這是講唐瑾布下九曲黃河大陣對付妖族的那一段,眾人聽的也是喝彩聲連連。
也許唐瑾殺伐果斷,動不動便滅人全家的性格并不討喜,但是聽到唐瑾將妖族教訓了一頓,眾位還是很唐瑾的,這已經涉及到種族立場問題了。就連有些人不喜唐瑾,聽到這都對唐瑾的印象改觀了很多。
“那天衍子向王爺放對,竟然幫著妖族對付王爺!以王爺的性格豈能忍他?當時沒說什么,解決完妖族之后,便開始找這廝麻煩。提槍就要斬殺了這天衍子,那天衍子也是個銀樣蠟槍頭,根本不是王爺的一合之敵。僅僅幾招就被王爺放倒在地,身受重傷。要不是天衍子逃得快,那就已經是王爺的槍下之魂了。”
說道唐瑾與天衍子一戰的時候,又是引起眾人的一陣陣喝彩聲。臺下眾人無不破口大罵天衍子敗類,走狗,幫著妖族對付唐瑾。這一次,唐瑾在說書先生的口中成為了正義的一方,感染的臺下眾人對唐瑾的印象分也是蹭蹭往上漲。
就連最后說書先生說到是唐瑾奪得了仙墓寶藏的時候,大家都不禁為唐瑾喝彩。為什么?因為這次故事當中唐瑾是正義的一方,邪不勝正,是自古流傳的道理,大家也覺得理所當然。
聽完說書先生講完這“仙墓爭奪”,唐瑾卻是搖頭輕笑。
大陸上傳說的這次爭奪故事當中,唐瑾成了正義的一方,語言上極盡美化唐瑾,而且基本上都是有利于唐瑾的言論。幾乎是一瞬間,唐瑾便在大唐樹立起了一個英勇,威武,對抗妖族的光輝形象。對此,唐瑾不難猜到,肯定是隱部在其中暗中推動的原因。
到最后殺破狼三人出現與妖族老祖宗的出現并沒有流傳開來,但是唐瑾相信,這事民間沒有流傳,但是肯定已經在眾勢力當中流傳開來。甚至連唐瑾成為了緝仙衛指揮使的事情,可能都已經擺在了各大勢力的案頭上。
總而言之,如果說唐瑾之前因為滅人滿門,心狠手辣而名震大陸。那么經此一役,唐瑾可算是名揚大陸了。
一震一揚,一字之差,效果卻迥然不同。
回到了城主府,唐瑾坐在搖椅上,手邊放著程寅剛剛沏好的熱茶,下面站著殺破狼三人。
唐瑾雙目微閉,右手不斷的敲擊著搖椅扶手,對著三人沉吟道:“緝仙衛有沒有什么任務需要我完成的?在這府里面待的我身體都快銹住了。”
在白河愁這待了一個多月了,唐瑾的修為才堪堪到筑基期五級,也許這對于別人來說已經很快了,但對于唐瑾來說還是感覺有些慢。
想想前一陣自己的修為猛增,唐瑾也只有在心底感嘆:還是在外面闖蕩,實力增長的快啊。
破軍遲疑了一下,小心說道:“指揮使想要個什么類型的任務呢?”
唐瑾雖然是緝仙衛指揮使,但是卻并沒有去定天都緝仙衛總部正式接任掌管,所以對緝仙衛也并不是很了解。
“都有什么類型的任務?”顯然,唐瑾也是第一次聽說緝仙衛當中的任務還分類型。唐瑾一直以為,緝仙衛就是追殺人的呢。
“衛里面的任務分為追殺,探查,保護,監視,奪寶等等。”破軍為唐瑾解釋道。
“哦,”唐瑾了然的點了點頭,“那你們三個跟著我其實也是任務唄?”
“是的。”
“那是保護還是監視呢?”
聞言,即便是破軍一直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也帶起了一抹尷尬:“保護。”
唐瑾含笑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掃了三人一眼,然后對破軍說道:“那就找個追殺任務吧。”
破軍點應是,拿出了大陸傳音符,跟定天都的緝仙衛總部聯系了起來。
傳音符在唐瑾眼里就有點類似他前世的電話,只不過不同的傳音符聯系距離不同。城與城之間,只用千里傳音符就好。省與省之間,就要用萬里傳音符了。如果像唐瑾這樣,與定天都間隔大半個大陸,就要用大陸傳音符了。
越高級的傳音符,制造越是麻煩,材料越是珍貴,一般的平民,連千里傳音符都用不上,只能發布任務讓人傳信。
與緝仙衛總部的任務管理人員聯系了一會,破軍收起傳音符,跟唐瑾說道:“指揮使大人,聯系好了。考慮到您兩年多之后還要參加大陸眾勢力青年大比,所以要的是天殺省的一個追殺任務。追殺人物名叫王紅日,大乘期八級修為,為人行事淫邪詭異。修煉功法名為九陰聚元心經,專采處女元陰,是個有名的采花大盜。以前一直都是在宗派域作案,最近不知為何跑到了咱們大唐,頻頻作案,已經有數十家小姐遭到毒手。按照他的行進路線,應該是要前往天殺省,咱們的任務就是到時候堵到他,將他斬殺。”
天殺省是大唐最西邊的邊塞省,為大唐抵擋巫族的屏障。
每一次大陸眾勢力青年大比地點都是在巫族妖族大唐的交界處升玄原上,而天殺省,則是離天玄原最近的一個省。
“呦呵,采花大盜?”唐瑾眼前一亮,饒有興趣的說道:“就這個任務了!我倒要看看這傳說當中的采花大盜是如何摸樣。”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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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唐瑾帶著眾人來到了城主府大廳唐瑾到達大廳時,白河愁已經在大廳等待良久。
看到唐瑾進來,白河愁踏步上前,躬身道。
唐瑾點頭,當先坐在了主位上:“白省督,多謝你多日來的款待了。今日小王趕往天殺省,還麻煩白省督幫小王幾人準備好馬匹。”
“這都是下官應該做的。”白河愁應道:“下官這就去為王爺準備馬匹。”
說罷,白河愁就先一步退出了大廳,為唐瑾準備馬匹去了。
唐瑾喝了一口茶,看向下方眾人,正待與大家商量商量行程路線,明智卻先說話了:“唐施主,明智此番前來,是與施主告辭的。恐怕無法陪施主前往天殺省了。”
“哦?”唐瑾挑了挑眉頭,“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么?這么著急走。”
對于明智這個憨厚可愛,心地善良的和尚,唐瑾心理還是比較喜歡的。
“唉。”明智嘆了口氣,緩緩道:“昨天晚上師傅聯系上了小僧,讓小僧趕緊回到寺里,為兩年后,千年一次的大陸青年大比做準備。”
聞言,唐瑾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大陸眾勢力舉辦的大陸青年俊才大比,乾明寺雖為隱世門派,但也參加的。這個唐瑾早就知道。
唐瑾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小和尚你就回去吧,找白河愁要一匹馬。等著兩年后,咱們再見面。”
“唐施主,你我緣分未盡,后會有期。”明智雙手合十,向唐瑾鞠了一躬,退出了大廳。
搖了搖頭,有些惋惜明智的離開。目送明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唐瑾跟眾人討論起行進路線來。
天欽四十九年十一月八日下午,天殺省凌明城外十里處,唐瑾帶著程寅幾人踏雪而來。
此時,距離唐瑾離開萬妖城,已經隔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因為這一次是追殺王紅日,晚一點王紅日可能就又禍害了幾家姑娘,所以唐瑾帶著幾人走的很急。
本來更快一點可以讓破軍三人帶著唐瑾飛來的,可是破軍三人都是劍修,身上并沒有帶飛行法器,唐瑾出來的時候因為修為太低,也沒有想到帶飛行法器。所以唐瑾幾人只能騎馬疾行而來。
至于說怎么不讓破軍三人駕著飛劍帶唐瑾飛來,唐瑾身份貴為王爺,又是緝仙衛指揮使,讓屬下提溜著或者抱著滿天飛?豈不是有失身份,讓人笑掉大牙。
“王爺,馬上要到凌明城了!”遠遠的望到凌明城,程寅興奮的對唐瑾說道。
程寅本身資質就高,再加上由唐瑾身上眾多丹藥輔助,此時已經有練氣三級的修為了。
唐瑾嘴角也是掛上了一抹微笑,拍了一下胯下踏雪的,大聲喊道:“快點,看誰先趕到城門口!駕!”
看一馬當先沖了出去的唐瑾,眾人輕笑,也連忙策馬跟了上去。
吁——
凌明城門前,唐瑾停了下來。
凌明城的城墻很高,足有十多丈,比內地的大部分省城還要高很多。
不止是凌明城,天殺省的所有城池都很高。因為天殺省是抵擋巫族的防線,而巫族的族人都很高很壯,兩米多在巫族當中都屬于小個子,所以抵擋巫族的城墻,當然要高很多。
據說天殺省最西邊的省城,斬巫城的城墻比望妖城的城墻都要高很多,厚很多。
隨著唐瑾之后,程寅幾人也停到了凌明城門前。
唐瑾并沒有騎馬進凌明城,而是下馬將馬韁丟給程寅之后,漫步走了進去。
凌明城,與唐瑾經歷過的眾多城池相比,并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過在凌明城當中,一眼望去,凌明城的百姓仿佛都因為毗鄰巫族,身上多出了一股彪悍的氣息。
沒有過多的停留,因為多日的趕路,一路上沒有吃好也沒有睡好,好不容易到了這天殺省,唐瑾第一件事當然是先好好吃上一頓。
鴻禧酒樓,凌明城當中最大的酒樓。
看唐瑾帶人走進酒樓,小廝連忙堆笑迎了上來:“公子,來里面請。”
“給我來一個包廂。”唐瑾對小廝吩咐道。
“好嘞。”小廝連忙答應,帶著唐瑾幾人就要上樓。
就在唐瑾剛要踏上樓梯,往樓上走去的時候,不遠處一個酒桌上傳來了一陣對話,吸引了唐瑾的注意力。
“哎,王哥,聽說那陰虛散人已經到了咱們天殺省了?”
“是啊,按這陰虛散人的作案路向來看,算算時間,現在也到了。”
“這陰虛散人一路下來得禍害了多少家清白小姐啊,唉!我就是沒實力…”
“怎么也得有百八十個的吧?人家陰虛散人是大高手,我估摸著怎么地也得有洞虛期了,便是一萬個你我加起來,也抵不過人家一個小手指頭啊。”
“陰虛散人這一路下來,所過之處,凡是家里有閨女的,全都是家門緊閉……”
這兩人所說的陰虛散人,便是那王紅日了。他們也只是普通百姓,不甚了解情況,甚至連王紅日的真名都不知道,更別說是修為了。兩人以為王紅日有洞虛期了,哪能想到,這王紅日已經是大乘期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唐瑾眉頭一皺,自己家里面被一個外人攪得污濁不堪,翻天覆地,任誰心里都不好受。
特別是那人的一句“陰虛散人這一路下來,所過之處,凡是家里有閨女的,全都是家門緊閉”更是讓唐瑾不舒服:我大唐屬地,竟然被一個人搞得雞犬不寧?連門都不敢開?
扭頭,對著身后的破軍輕喝道:“破軍,你現在去給我查查,那個王紅日的一些最新情況。”
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最真實的情況,還是需要通過緝仙衛,茶肆里面聽來的,只不過能當個樂子罷了。
破軍明顯也聽到那兩人的對話,應了聲是便趕快跑到外面,找凌明城的緝仙衛分部探查情況去了。
被此事影響了心情,唐瑾也沒什么食欲了,隨意點了幾個菜,匆匆吃完便找了個客棧入住了進去。
“怎么樣?”唐瑾沉著臉,向破軍問道。
“王紅日確實已經在天殺省出現了,只是因為各城分部實力不夠,也并不想在城中爆發大規模的戰斗,所以一直沒有向王紅日動手。王紅日的隱匿技術極其高超,據估計,在一定距離內,至少要有散仙三級的修為才能發現他的氣息,而且王紅日還精通易容,所以極難發現其精確動向。不過王紅日來到了天殺省之后便再沒有作案,而且按照隱部斷斷續續發現的他的行跡來看,”破軍說到這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唐瑾,然后緩緩道:“他應該是有目地的,而且衛里面已經猜到了他的目地是誰。”
“誰?”唐瑾走向一邊,把房里面的窗子關上了。
破軍的表情有些凝重:“天殺省柳家三小姐,柳絮。”
“天殺省柳家?”唐瑾皺眉,他并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
點了點頭,破軍緩緩為唐瑾解釋道:“天殺省柳家,是天殺省的一個一流家族,族內有一位散仙二級修為的老祖宗柳云杉,也算是有點勢力。”
“王紅日的目標為什么是那柳絮?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唐瑾感覺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王紅日若是為了要練功,哪個女的不行,千里迢迢趕來,非要找這柳絮?
果然不出唐瑾所料,破軍沉聲答道:“那個柳絮是個九陰煞體,對王紅日的修煉幫助極大,如果衛里面沒有估計錯的話,那王紅日從宗派域趕來,目標就是她!而且,這王紅日現在的修為應該是大乘期十級了,他這次是想要借吸取柳絮的元陰渡劫飛升!”
“那柳家在哪里?”
“就在這凌明城北面的搖柳城當中。”
“好!”唐瑾擊掌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咱們現在就趕過去!務必在那王紅日之前趕到柳家。攪完我大唐安生還像安然渡劫升仙?我要這王紅日,死!”
“是。”
破軍應了聲是,便下樓去準備馬匹去了。
看破軍出去準備馬匹了,唐瑾又坐回到了椅子上面,撫頭沉思,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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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快馬加鞭,當天晚上,唐瑾幾人便趕到了搖柳城。
搖柳城城門已經關閉,城墻上的守城官兵看到唐瑾幾人,大喊道:“什么人!已經過了進城時間了,想要進城等明早吧!”
唐瑾幾人一勒馬韁,馬打了個轉停在城門口,破軍右手在腰間一模掏出了一枚金色令牌,令牌對著城門上的官兵冷聲喝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給我看看,這是什么!還不快開城門!”
破軍身為緝仙衛的緝捕使,本身又實力極高,對待別人自然沒有像對待唐瑾一般客氣。
聽到破軍的強橫口氣,眾守城官兵也不敢怠慢,運足目力,仔細向破軍手中的金色令牌看去。
經過破軍的靈力灌注,本來就金黃色的令牌涌出一陣燦金色的亮光。令牌四周刻有云紋裝飾,正中書有“緝仙衛”三個大字,下面還有一排小字寫著“緝捕使”,正在破軍的靈力灌注下閃爍著熠熠的光輝。
令牌背面,“破軍”兩個大字撐滿了整個牌面,表明了破軍的身份。
這個緝仙衛的令牌唐瑾也有一個,只不過是紫色的,正面的小子寫的是“指揮使”,后面寫著“唐瑾”,其他的跟破軍的別無二致,是當初破軍宣讀任命圣旨的時候一齊給他的。
“緝仙衛!”看清了破軍手中的令牌,城墻上的士兵不禁驚呼了一聲,然后慌亂朝四周的喊道:“開門!快開城門!想死了啊!都快一點!”
說完堆起笑臉看向破軍和唐瑾眾人,阿諛中帶著一絲絲恐懼的說道:“大,大人,我剛才不知道啊,不知道是各位大人,馬上就給各位大人開,現在就開!哎!你們快點啊,開沒開啊!”
緝仙衛的名頭在大唐果然很好使,看到來的人是緝仙衛,守城官兵著急忙慌的給眾人打開了城門。唐瑾估計,就算自己把九龍令牌拿了出來,都沒有這效率。
看到城門大開,唐瑾帶頭向城門口走了進去,一排排守城士兵列隊站在城門口迎接眾人,臉上掛著阿諛奉承的笑容看著幾人,只不過身子卻站的很遠,看來都是對緝仙衛的名頭有些恐懼:“各位大人剛才真對不起,小的……”
“行了,”唐瑾不耐煩的擺斷了那士兵的話,“我們來到的事你們不用張揚,也不用向上稟報,就像我們沒來過一樣就行,知道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
眾士兵慌忙回答道,大家皆是聽說過緝仙衛的手段,看這唐瑾比剛才的緝仙衛緝捕使大人地位還高,哪里還敢違背唐瑾的話。
滿意的點了點頭,唐瑾一行人走進了這搖柳城。
搖柳城因為屬于邊塞城市,晚上是有宵禁的,所以此時街道上空無一人。空蕩蕩的街道,讓人看得心里直滲的慌。
“大半夜的了,就先不要去柳府了,先找一家客棧住下吧。”唐瑾對著身邊眾人淡淡道。
眾人本來的打算是找上柳家,直接將事情說明,然后再商量對策。不過此時天色已晚,唐瑾覺得此時上人家太不禮貌,有失身份,所以只有先找一家客棧住下,明早再說。
聞言程寅跑了出去,找了一家看起來比較不錯的客棧門敲了起來,找住處這種事當然不能讓唐瑾親自做。
咣咣咣——
程寅拳頭用力的敲擊在客棧大門上,發出的巨大響聲在空蕩的街道回蕩不停。
“來了,來了,稍等一下。”客棧里面響起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后,很快,一位面容憨厚的中年人穿著睡衣打開了大門,睜著朦朧的睡眼打量了幾人一眼,道:“幾位,這是,要住店?”
“廢話,”程寅皺眉道:“難不成大半夜上你這來是為了上趟廁所?”
看程寅一臉不滿的樣子,客棧老板趕緊憨笑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幾位公子就別在外面凍著了,趕緊進來吧。”
說完便將唐瑾幾人迎了進來,親自安排了幾件上房。
至于說客棧老板被人大半夜敲開了門,打擾了休息,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還能這么和顏悅色的跟人說話,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這搖柳城是有宵禁的,戌時城門就會關閉。現在看看這天色都有子時了,還能讓守成軍打開城門的人,能是一般人嗎?開了這么多年客棧,要是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客棧老板也不可能在這搖柳城活的那么滋潤了。
清晨,陽光明媚,晴朗的天氣似乎把這漫天寒氣都驅走了不少。
唐瑾帶著眾人從客棧大門走了出去,看著這搖柳城大街上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繁榮景象,跟昨晚的空無一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伸了個懶腰,唐瑾邊向前走,邊對自己身后的破軍問道:“有沒有什么新的消息。”
凌晨的時候,天剛蒙蒙亮,破軍就出去到緝仙衛搖柳城分部去打探最新消息去了。
“有,”破軍點了點頭,“據暗部的人說,這王紅日應該已經到這搖柳城了,只是應該顧及柳家的老祖宗,所以才一直沒有出手。”
唐瑾雙眼微瞇,冷聲道:“咱們此行聯系好那柳家的老祖宗,再讓暗部的人再好好探查,必要將那王紅日斬殺與此!”
“是。”
如果這一次再讓王紅日得手,吸取了柳家三小姐的元陰,那王紅日便可以飛升了。若是真然王紅日飛升了,那大唐的名聲也就毀于一旦了!
有人來到大唐折騰了一番,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卻大唐根本沒有奈何對方,傳出去,豈不是讓各大勢力笑掉大牙?以后誰還會對大唐有所畏懼?大唐的臉面往哪擱?
所以這一次斬殺王紅日,大唐勢在必得!
唐瑾幾人剛剛到柳府門口,正好看到一個年輕女子從柳府門口出來,踏上柳府門前等待的馬車,馬車前后跟著數人,向遠處駛去。
那女子遠山眉,丹鳳眼,瑤鼻櫻唇,長著一副娃娃臉,皮膚有些蒼白,身體也仿佛十分柔弱一般,只是從府內出來到踏上馬車這幾個動作,便好似費了好大力氣。
唐瑾呆呆的看著那女子,只是一剎那的幾個瞬間,唐瑾便將那女子的身影容貌深深的記在了心里。那女子容貌算不得傾國傾城,比之蘇挽歌還差上兩籌,可是那柔弱的樣子卻讓人打心底兒里憐惜。
唐瑾想到了那個曾經來找自己報仇的明晴兒,同樣是惹人憐惜,明晴兒明顯的是練了媚功,而這女子卻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只讓人看了那么一眼,便有種不忍心傷害的感覺。饒是以唐瑾的心智,在看到剛剛那女子虛弱的樣子,都差點忍不住上前攙扶一把。
唐瑾呆呆的站在柳府門口,看著那女子的馬車遠去,直至消失。
看唐瑾那一副失神的樣子,破軍善解人意的為唐瑾解釋道:“那女子便是柳絮,今年十六歲,剛好比王爺大上三歲。為人心地善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嬌弱多病,所以多一些弱小的東西特別有愛心。喜歡……”
“好了,好了。”唐瑾連忙打住破軍的話,一向冷酷淡然的雙頰也是有些微紅。
一見鐘情么?唐瑾心中暗自苦笑。
世事就是如此的荒誕不經,有些人拼命追逐,努力的示好,卻總是不能在一起。而有些人只是淡淡的一瞥,不經意的一個相遇,便是一見如故,難舍難離。
甩甩頭,甩掉腦海中柳絮的影子,唐瑾接著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轉身走了回去。
“咱們還是回客棧再商議商議吧。”沒有看破軍幾人,唐瑾自顧的說道。
走了兩步,唐瑾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扭頭對身后的破軍說道:“你們三個跟著那柳絮的馬車,什么時候柳絮回府,確定安全了,再上客棧來找我。”
“不可啊,指揮使。”破軍急道,“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您,您……”
“好了!”唐瑾語氣強硬的打斷了破軍的話,“按我說的做!你沒聽到么!”
聞言,破軍三人無奈的互相看了看,點頭應了聲是,然后轉身追上那柳絮的馬車,吊在了后面。
看破軍三人向柳絮的馬車追去,唐瑾才放心的點了點頭,繼續向客棧走去。
阿大阿二不善言辭,只是眼中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唐瑾,程寅卻在一旁捂嘴輕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唐瑾向程寅呵斥道,頗有些色厲內荏的味道。
只是午時,破軍三人便回到了客棧。
“怎么樣?是不是看柳絮進府了你們才回來的?”看破軍幾人回來的這么早,唐瑾有些不放心。
三人無奈的點了點頭,頻率竟然絲毫不差:“一直在看到柳小姐回府之后,我們才回來的。”
“哦。”唐瑾繼續喝茶,沒有再說話,那樣子明顯是在等待破軍幾人說什么。
破軍開始向唐瑾匯報起今天的行程:“看那柳小姐出來不過是散散心,不過走的都是一些鬧市。先到的瑞香坊,又去的寶趣齋,然后又……”
對于破軍匯報的這些無用的流水賬,唐瑾竟然聽的津津有味,直到破軍全部交代完唐瑾才點頭說道:“我想好了,等著下午就你們三個去柳家吧,我就不去了,該怎么說你們清楚吧?”
“那指揮使您呢?”破軍焦急反對道,“我們不在指揮使身邊,萬一指揮使要是出了什么狀況,我們是可萬死難辭其咎啊。”
“小問題,把老祖宗給你們的喚神玉符給我不就好了!”唐瑾不經意的擺了擺手,然后遲疑了一下,接著道:“而且,我不想以天驕王爺唐瑾的身份出現在她的面前。”
早上破軍曾說過,柳絮心地善良,非常有愛心。唐瑾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以殺人如麻,冷血無情的天驕王爺身份出現在柳絮面前,會得到多差的印象。
“這……好吧。”畢竟是屬下,破軍三人還是不好多說。
揮揮手示意破軍三人可以下去了。
“指揮使,那我等就先告退了。”
破軍幾人剛走到門口,唐瑾的聲音卻是又傳了出來:“那個,破軍啊,你把你今天早上沒說完的話,寫張紙上,給我送來。”
“什么話?”破軍疑惑。
唐瑾不溫不火的喝著茶,貌似很淡定,只是雙臉已經騰起了一片火燒云:“就是,那個誰喜歡什么,愛好什么的啊……”
“啊?哦,哦,小的知道了。”破軍反應過來,了解的點了點頭。
看到破軍的身影消失,房間里只剩下唐瑾一人了,唐瑾喝著茶,望著窗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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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柳府門前,破軍三人徑直向里面走去。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看著破軍三人一身煞氣的向大門走來,柳府門前的家丁硬著頭皮上前阻攔道。
破軍淡淡的掃了那家丁一眼:“去告訴你家家主,緝仙衛緝捕使找你家老祖宗有事相商,讓他趕緊出來。”
并沒有硬闖,畢竟不是來找事的,而且以后的一段時間互相還要合作,所以破軍還算客氣。
那家丁卻被破軍的一眼掃的遍體生寒,又聽說破軍是緝仙衛的緝捕使,更是雙腿打擺子,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我,我……”
看面前這家丁不堪的樣子,破軍眉頭一皺正待說什么,柳府內卻傳了出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哈哈哈,不知道緝仙衛緝捕使大人大駕光臨,恕罪恕罪。三位到來,真是讓小老兒這小小柳府蓬蓽生輝啊。”
話音落下,柳府內已經出來了一群人,這群人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老人,正是柳家的老祖宗,二級散仙柳云杉。
“有禮了,”破軍隨意抬了一下手便算是行禮了,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后的七殺貪狼二人,“破軍,七殺,貪狼。”
聽了破軍的介紹,柳云杉的瞳孔微縮,敢以三殺星名字命名,看來也不是什么易與之輩啊。
別看柳云杉表面上很是不在意,心中卻是在不停地暗自嘀咕的:這緝仙衛的人找上我柳家是什么意思?找麻煩?不可能,按照緝仙衛的作風,不可能這么客氣。尋求幫助?更不可能,在大唐還有什么緝仙衛辦不到的事情?
雖然柳云杉心中已經是念頭百轉,面上卻還是一副淡笑無痕的樣子:“來來來,三位緝捕使大人,我為三位引薦一下,這個是我柳家的這一代家主,柳章。這位是我柳家這一代大長老,柳訓和,這位是……”
兜兜轉轉介紹了一大堆,破軍三人也只是給面子的點了點頭,要不是出來的時候王爺交代要給這柳家一點面子,破軍早就不耐煩的打斷柳云杉的話了:他們是誰跟我有什么關系?
柳云杉一邊介紹,一遍將破軍三人往柳府里面引,待眾人走到柳府大廳的時候,柳云杉也剛好全都介紹了一遍。
進入大廳,柳云杉坐在了大廳的左手主位,破軍也當仁不讓的坐在了右手主位,七殺貪狼二人沒有客氣,順著破軍坐在了右首的座位。
其他的柳家眾人卻不敢這么隨意了,皆是拘謹的站在了一旁,等待著柳云杉發話。
見狀,柳云杉擺了擺左手,示意眾人順著左首位置坐下。眾人按身份地位排列,由高到低坐滿了左首位置,位置不夠了就搬個椅子座在后面,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坐到七殺兩人那一排的右首位置上去的。
看眾人都坐好了,臨行前王爺交代的“給點面子”也算是給完了,破軍開門見山道:“云杉散仙,我們兄弟三人前來是要跟你柳家商量個事。”
這柳云杉雖為散仙,比在場的任何一人修為都要高,破軍卻是絲毫不懼他。
不說破軍三人聯手也能將柳云杉擊敗,便是不能擊敗,有緝仙衛這個大勢在身,量他柳云杉也不敢造次。
“哦?不知道是何事?緝捕使大人但說無妨,能辦到的,我柳家定傾盡全力。”柳云杉話說的很客氣。
聞言,破軍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善意還是嘲笑,抿了口茶,破軍緩緩道:“是你柳家的事情。”
柳云杉也被繞懵了:“我柳家?”
“是啊。”破軍肯定的點了點頭:“你知道那個王紅日吧?”
聽了破軍的話,柳云杉一驚:“莫非?”
“不錯。”破軍懶洋洋的說道:“這次王紅日來到大唐的目地就是你們柳家,柳三小姐,柳絮。”
嗡——
隨著破軍的話音落下,柳家大廳如同被人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吵鬧了起來。
“好了!吵什么吵!成何體統!”柳云杉不愧為劉家的老祖宗頂梁柱,在柳家有著足夠的威信,一聲輕喝便止住了眾人的議論,然后扭頭對著破軍三人道:“那不知三位緝捕使大人需要小老兒怎樣的配合。”
不必多問,柳云杉便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便如此這般。”
破軍按照唐瑾的意思,開始跟柳云杉談了起來,布起了局。
此時,唐瑾卻正在客棧房間里面,拿著幾身粗布衣服在銅鏡前比量呢。那認真的姿態,仿佛自己手中不是簡單的幾身粗布衣服,而是千金裘一般。
“程寅,阿大,阿二,你們倒是給我點意見啊。”唐瑾不停地扭動著身子,打量著銅鏡前的自己。
程寅三人卻俱是皺著眉頭,為難的看向唐瑾:“王爺,這個也不合適啊。這根本不是衣服的問題,而是您本身氣質的問題。您就是穿什么衣服,也不像一個貧民家里面出來的窮小子啊。”
“唉!”唐瑾嘆了口氣,為難的抓耳撓腮,這氣質可讓他怎么變?
柳府明天就要招收家丁,唐瑾的想法就是學唐伯虎點秋香里的唐伯虎一樣,混進柳府,接近柳絮,先把感情培養出來再說。
為了這個柳絮,唐瑾堂堂天驕王爺竟然甘心去小小的柳府做小小一家丁!這件事柳絮知道了后不知會不會感動,但是柳家的人知道了肯定會嚇個半死!
想了一會,唐瑾又站了起來,好好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服,然后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閉上了雙眼的唐瑾不時的搖頭,擺手,彎腰,似乎在模仿著什么東西,卻又讓人看不分明。
大概有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驀的,唐瑾睜開了雙眼,并沒有往常的精光四射,燦若繁星。此時唐瑾的眼睛再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是一雙簡單的黑眸,身上也再也沒有往常那盛氣逼人,高高在上的氣質。若不是那張俊臉還算吸引人,扔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著了。
”哎?王爺,您怎么忽然像變了個人似的?“看到唐瑾氣質的一瞬間大幅度變化,程寅不禁驚奇道,就連一旁的阿大阿二也十分好奇的看向唐瑾。
淡笑了一聲,唐瑾當然知道這氣質是從何而來,完全就是他前世,那個卑微的小白領甄開放的翻版。
因為已經與前世記憶完全融合,所以此時的唐瑾只要稍加琢磨就可以將自己的氣質改變成前世甄開放的樣子,但是平常站立不動還好,只要稍加動作,還是可以從中看出一股不凡來。
氣質,即便可以掩飾,也是掩飾不完全的。
第二天一早,柳府側門處立了一扇木牌,上面寫道:“招收家丁,條件:年齡十六至二十五歲身體健康的壯年男子。附加:一,精通詩詞歌賦者,條件從優。二,修為先天以上的,條件從優。”
唐瑾一大清早便等在了柳府側門口,待木牌一立出來,唐瑾便跟著程寅和阿大阿二湊上了前去。
看到牌匾后面的一個小紅桌,桌子后面座著一個老者,看起來是個醫生,正在擺弄著自己的一身行頭。
“老先生,我們四個想要應征家丁,您看怎么樣?”唐瑾走上前去對著那老者笑聲道,就如同前世的甄開放。
“嗯?”老者聞聲抬了一下頭,看到唐瑾四人眼前一亮:“剛掛上牌子就有人來應征?呵呵,來,把手伸出來,我先查一下你們的體質。”
唐瑾四人依次坐到了老者桌前,將右手手臂伸了出去,讓那老者號脈檢查身體。
最后理所當然的,唐瑾四人都以都壯的像頭牛的體質成功應選。
檢查完了身體,老者給了唐瑾四人每人一個白色的小牌子:“你們四人都成功了,要是不想繼續接著測驗,拿著這個牌子去府里面領身下等家丁服裝,明天就可以到府里面來了。”
“那接著測驗呢?有什么要求?”唐瑾四人即便是程寅,也沒有過這種經驗。
老者指了指身邊的木牌,懶洋洋的說道:“沒看木牌上寫著的么?精通詩詞歌賦者,或者是修為達到先天以上,條件從優。也就是說,進里面測驗,成功了一樣,就可以獲得中級家丁資格,要是兩個都符合,就可以獲得高級家丁資格。怎么?想進去試試?”
“當然!”唐瑾肯定的答應道,說完告辭了老者,便向府里面走了進去。
唐瑾知道,獲得的身份越高,越有可能接觸到柳絮,為此,唐瑾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史上最努力最認真的重生者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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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府側門,上好的紅漆柳檀木為門,門上面掛著一個比正門稍小點的牌面,鎏金的“柳府”兩個大字顯得大氣磅礴
這柳府的一個側門,便比一些家族的正門還要氣派的多。
唐瑾四人走了進去,穿過假山,水塘,閣樓庭闊,來到了一個大廣場上面。
廣場上面站著一個一身淡青色長衫的中年人,頭結方巾,手執一把山水折扇,身前擺放著七八個大罐子,正站在那罐子后面閉目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見過先生,”唐瑾帶三人走到了那中年身前,先是執手一禮,然后才說道:“我們幾個是來接受詩詞歌賦考驗的。”
聽到聲音,那青衫中年睜眼打量了四人一眼,最后將目光放到了唐瑾身上,點了點頭道:“嗯,不錯,不錯,來,隨便抓個木牌,看看你的考試題目是什么。”
說罷指了指身前的幾個大罐子,唐瑾才知道,這些大罐子當中裝的是考試題目。
當先上前,唐瑾將手伸進其中一個罐子當中,隨手抽出來了一個木牌。木牌的正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詞字,后面寫著臨江仙三字。
青衫中年結果牌子,嘴角帶起了一抹淺笑,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方桌,桌子上放著筆墨紙硯:“你的考試題目是詞,詞牌名臨江仙,你現場作一首詞攥寫下來吧。”
現場作詞!唐瑾的這個題目在眾多考試題目當中,難度也算是高的了。不過卻難不過唐瑾。
唐瑾走到小方桌旁,右手提起左手的長袖,在硯中倒上水,左手拈起墨,便開始一邊磨墨,一邊思考起題目來。
對于從小便被教授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唐瑾來說,這個小題目當然很容易就可以解決,想了一會,見墨磨了出來,先鎮住一方宣紙,唐瑾提起旁邊上好的清月狼毫筆,蘸墨在那方宣紙上寫了起來。
看到唐瑾揮毫潑墨如此從容,抬筆行書如此熟練,身在一旁的青衫中年書生也吃了一驚,趕緊挪步到唐瑾身邊,看唐瑾的答案。
首先映入書生眼簾的,是一行行筆力蒼勁,帶著一股傲然不屈,俯首天下的豪放氣勢的書法,筆墨飽滿均勻。還未看做的詞,便是這份書法功夫,就已經讓中年書生自嘆弗如,羞愧不已了。
“深院溶溶日暖,小窗淡淡風長。堆紅淺綠理晴妝,何郎悄帶粉,韓掾漫偷香。惹恨還添新恨,牽腸容易斷腸。東君到此亦癡狂,有情花不語,消瘦為斜陽。”
仔細的品評著唐瑾的詞,只覺得越品越有韻味,越想越入意境,不由得大嘆三聲好字。中年書生折服!
再抬頭,書生看向唐瑾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抹恭敬,欽佩:“先生大才,吾自嘆弗如也。”說完,竟然向唐瑾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小子怎敢受先生大禮!”唐瑾連忙上前將那中年書生扶了起來。
中年書生看了看唐瑾年輕的容貌,又想了想自己已經如此年齡,詩詞書法上竟然還沒有一個少年造詣深,不禁大嘆其才。
拿出了一枚橙色令牌,換過唐瑾手中的白色令牌,中年書生對著唐瑾囑咐道:“拿著這橙色令牌,你便是這柳府的中級家丁了,憑此可領取一身中級家丁服。當然了,以你的才學,當一名家丁可是委屈了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不必了。”唐瑾拒絕了中年書生的好意,“我還是留在這吧。”
并沒有說為什么,中年書生也沒有問,只是遙遙的嘆了口氣,中年書生便繼續考核程寅幾人了。
程寅幾人雖然沒有唐瑾的才學,卻可以運用神識作弊,都挑了個簡單的題目,過得也還算輕松,都拿到了橙色的令牌。
看了看手中的橙色令牌,唐瑾知道自己距離成功又近了一步,告別了中年書生之后,唐瑾帶著三人繼續向下走去,準備去測試修為,升級成為高級家丁。
又穿過了幾個假山小道,唐瑾三人來到了一個小院落當中。
院落當中有六個壯碩大漢和一個干瘦的老者,唐瑾幾人來的時候,六個大漢正在一起說笑,而那干瘦老者卻正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看到唐瑾幾人進來,六位壯碩大漢停止了說話聲,那干瘦老者也睜開了眼睛,看向唐瑾。
老者一雙還算犀利的眼睛不斷打量著唐瑾幾人,若是平常人被老者如此打量,定然就已經先對老者畏懼了幾分,唐瑾幾人卻是不同,淡然自若,絲毫沒有把干瘦老者的眼神放在眼里。
“好!”看到唐瑾幾人毫無反應,高手老者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指了指幾人,對身側的六位壯碩大漢說道:“去,試試他們。”
“好嘞!”六位壯碩大漢齊齊應了聲好,走向了唐瑾幾人,嬉笑道:“幾個小子,你們可是來參加修為測試的?”
唐瑾點了點頭:“正是,不知道要怎么測試?”
“好辦!”一位大漢接口道:“你們每人隨意找我們當中的一人過招,只要達到了先天期修為就可以過了。”
“那我就挑你了!”說罷,唐瑾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到了先天期,向剛剛說話的大漢攻去。
看唐瑾攻來,大漢不驚反喜,哈哈大笑了兩聲,便開始與唐瑾對攻了起來。
見唐瑾動手了,程寅幾人也不含糊,俱是將自身修為壓制到先天期,挑了個大漢對攻起來。
將修為壓制到先天期,倒不是唐瑾幾人扮豬吃虎,而是不得不壓制。
一來,唐瑾和程寅的靈根都是異靈根,若是使用練氣期的實力露出罡氣來,自身靈力行屬就也會暴露,到時候怕是就入不了柳家了,還會被柳家當意圖不軌之人抓起來。
二來,斗仙大陸上,后天期跟先天期是一個小坎,先天期跟練氣期是一個大坎。實力到達了練氣期,便能夠擁有罡力,到時候自身各方面實力都會得到大幅度加強,身份也不是一般先天期修者可比的了,又怎么會來當一個家丁?
所以唐瑾幾人無奈之下,只能將修為壓制到先天期。
一交上手,唐瑾便感覺到了對方大漢的修為,練氣期。
唐瑾不僅松了口氣,對方比自己修為低還好,若是修為太高的話很容易讓對方看出破綻,發現自己隱藏修為。
將自身罡力費大力氣轉化為先天靈力,然后再噴涌出去攻擊傷敵,比直接用罡力攻擊還費勁。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一行人見招拆招,對方大漢也只是測驗,打的還算難解難分。
“好了好了,不打了。”忽然,唐瑾的對手猛地撞開了唐瑾,擺手說道:“你們都過了,不用打了。我看你這修為都有先天八九級了吧。”
唐瑾幾人笑笑,并沒有接話。
從那老人手中將橙色牌子換成了藍色牌子,唐瑾不死心的像老者問道:“老先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測驗?”
“繼續測驗?”老者被唐瑾問的一愣,然后才反應了過來:“低中高家丁之后,便是內外府正副總管了,老朽就是外府副總管,你繼續測驗,難不成將老朽的位置讓給你?”
不了解情況的唐瑾被老者的話一噎,訕訕的笑了:“我就是問問,就問問。”
干瘦老者也笑了,擺了擺手:“先去領套衣服,然后再回去安排一下吧,明天一早你們就可以來柳府了,到時候吃喝住都要在柳府,每個月只有兩天的假期,其余時間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準出去的。”
“好。”唐瑾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先去門口領了身高級家丁的藍色衣服,然后才回到客棧。
第二天上午,唐瑾幾人穿戴好昨天領取的家丁衣服,便趕來了柳府。
此時柳府門前已經站了好多人,大部分白色衣服,還有少部分橙色衣服的,藍色衣服的只有寥寥幾個。
看到唐瑾幾人皆是一身藍色裝扮到來,眾家丁齊齊給四人讓開了一條路。
有人的地方就有等階,就算是身為家丁,都有身份高低之說的。在府中,每一級別的家丁的地位也是截然不同。
很自然的穿過眾人,唐瑾一行來到了最前面,發現最前面的竟然都是藍色服裝的高級家丁。
此時眾家丁正圍著一個小桌,小桌上面放著厚厚的一沓紙,后面站著那個干瘦老者正在對著大家說道:“大家好,我是這柳府的外府副總管,叫柳白,大家可以叫我白老。”
明顯可以感覺得到,這柳白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有種炫耀的感覺。確實,做仆人能讓主人家賜名跟主人家一個名字,確實是個很榮耀的事情。
掃了一眼眾人,看到眾人羨慕的眼神,柳白明顯很受用:“以后你們有什么事就可以找我,現在來上我這來簽下這個契約,就是我柳家的一名家丁了。低級家丁每月五十銀幣,中級家丁每月一金幣,高級家丁每月兩金幣。每個月可以有兩天假期,其余時間必須在府中不得外出……”
唐瑾走上前看了看柳白面前的契約,基本上柳白說的上面都有標注,而且條件責任還算公平,唐瑾幾人連忙簽上了自己的化名。唐瑾的唐詩,程寅的程林,阿大的阿牛,阿二的二牛。
終于成為柳府的家丁了!唐瑾心下喜道,接近柳絮計劃又近了一步!
念可以通過獵殺生物,融合生物的靈魂來獲得。當靈魂綁定了強大的念,念便會成為你身體一部分的延伸。你的攻擊力將更加巨大,戰斗將更加狂暴。
而莫塵封,便帶著能九九八十一種兵器相互轉換的封魔帶,依靠自己獨特的念,從此便在這念者大陸上,橫行無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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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還有一更,大家啊。
柳府花園旁邊有一個小院,是給花園的花匠園丁住的。
柳白帶著唐瑾來到小院,將唐瑾帶到了一個屋子前,遞給了唐瑾一把鑰匙:“喏,這個是鑰匙,你以后就住這里吧。跟著花園的張師傅學習學習栽花養花,給張師傅打打下手。張師傅性格溫和,為人和善,你可要跟張師傅好好相處啊。”
“好嘞。”唐瑾接過鑰匙,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在府里面,初級家丁只能做一些劈柴,挑水,喂馬之類的臟活累活。中級家丁則是做一些端茶,送水,上菜等簡單點的活。高級家丁就可以像唐瑾一樣,在花園,廚房等地打個下手,不但不累,要是有心還可以學個技能,以后也用得上。
而且高級家丁有一定的權力支使管理低級家丁,身份上比低級家丁高不少。
住宿問題上,低級家丁只能好幾個人一個屋子,中級家丁可以兩個人一個屋子,高級家丁就可以一個人分到一個屋子。
這也得虧柳府大,上千畝的地方不差這幾個房間,要是擱小一點的家族,還真沒有這待遇。
將柳白送走之后,唐瑾回到自己的小屋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小屋小屋,果然不大,只是一張床,一張桌子,四張凳子,一個柜子,便將這個房間裝滿了一半。
不過,房間雖然不大,卻勝在自己一人安靜保密,相比中級低級家丁的兩人或者多人住在一起,已經很讓唐瑾滿意了。
轉身將自己的被褥,換洗的衣服,還有一些生活用品零七八碎的東西全拿了進來,擺放好,再打量了一下小屋,干凈整潔,已經不似剛才那般空蕩了,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
收拾完了房間,唐瑾整了整衣服,向旁邊的花園走去。
花園與唐瑾所住的小院隔著一面墻,墻上有一拱門,拱門上寫著“攢艷園”三個字。
踏進園內,這園外還是滿地雪景,園內卻如同花的海洋一般。
牡丹、海棠、玉蘭、木筆、紫荊、連翹、金鐘、丁香、紫藤、春鵑杜鵑……千米見方的園內,開滿了各種各樣的花朵。姹紫嫣紅,爭奇斗艷,讓人心曠神怡,流連忘返。
院內一位穿著灰衣的白須老者正在不停地忙碌著,四周還有幾個同樣藍色衣服的高級家丁,正在幫老者打著下手。
唐瑾的到來幾位家丁看到了,正在忙乎的灰衣老者卻是沒有看到。
抬步走到那老者身邊,唐瑾輕聲問道:“敢問,您就是張老師傅么?”
“哦?”那灰衣老者疑惑的抬起了頭,打量了一下唐瑾,點了點頭,“你是?”
唐瑾臉上帶出了一抹微笑:“果然是您,張老師傅啊,我是新派到您這幫忙的家丁,叫唐詩,以后還請您多加關照。”
“哦,哦,你是新派到我這幫忙的家丁啊,小唐是吧?那你以后就在這干吧,”得知唐瑾身份之后,張老師傅和藹的笑道:“我這沒什么太重的活,你就幫忙打打下手就行。多學學,以后也能有個一技傍身。”
“那是,那是,我早就聽說張老師傅是這柳府最好的花匠,剛聽說被分到張老師傅手下的時候,我可是高興了好一陣子呢。”唐瑾恭維道。
聽到唐瑾這不輕不重的一個馬屁,張老師傅明顯很受用,擺擺手,道:“柳府最好的花匠師傅我可不敢當,但是,這么大的柳府七十三個花園,我敢說我這個攢艷園是最受器重的!為什么?”
說到這,張老師傅頓了一下,瞟了眼唐瑾,看唐瑾正認真的聽著自己的話,張師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自問自答道:“因為只有我老張,才能培養出來這三小姐最喜歡的紫嫣花。”
唐瑾抬抬眼皮,向自己腿腳不遠處的一朵花看去,紫色的花朵,綠色的葉子,白色的花蕊,隨風搖擺,正是那紫嫣花。
紫嫣花如同能夠折射陽光一般,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道淡紫色的光暈,隨風搖擺之間帶起一股股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看了看張老師傅那面帶得意的樣子,唐瑾連忙夸贊道:“誒呀,張老師傅培養出來的花果然非同凡響啊,我……”
唐瑾不停地在張老師傅身邊說這話,最開始還在談工作,談話,慢慢的便談到了個人生活,情感上面去。
人老了也愛嘮叨,需要個聽眾,此時唐瑾便充當了一個良好的聽眾角色,時不時的問出兩句正和張老師傅心意的話,不一會,便深得張老師傅的器重和喜愛。
此時的唐瑾似乎又變回了那甄開放,精通揣摩人心,為人處事圓滑,左右逢源。
唐瑾跟著張老師傅不停的移動,張老師傅邊說邊干活,邊指揮其他的家丁,唐瑾卻是沒干多少,一直都在充當著張老先生的聽眾。
只是,誰都沒有發現,在唐瑾跟張老先生路過那紫嫣花的時候,唐瑾的腿不經意間碰掉了不少紫嫣花。
傍晚,圓月高懸,灑下的月光如同一汪清水,映在這滿地白雪上,將這小院似乎都照亮了幾分。
靜悄悄的夜色當中,只聽見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唐瑾從房里面走了出來。
走到院子當中,并沒有停留,唐瑾繼續向花園走去。
攢艷園當中,似乎是有什么陣法,無論是白天黑夜,冬天夏天,里面的氣候都保持在一個恒定的溫度,不因外界的變化而改變。
踏入園內,映入唐瑾眼簾的,依然是數不清的花朵,只是花叢深處,似乎有一個白色的背影。
那身影身材修長婀娜,長發披肩,精致的面孔帶有一抹病態的蒼白,此時正披著一個白色裘衣,蹲在那紫嫣花前,不知在干什么。
柳絮!
看清那身影的主人之后,唐瑾面上露出一絲欣喜,心臟有些不爭氣的快速跳動起來。
嗒,嗒,嗒——
唐瑾緩步走向柳絮,聽到腳步聲,柳絮回頭看了一眼唐瑾。看到唐瑾一身藍色的高級家丁裝扮,便沒有在意,繼續扭過頭去,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在自己家中,來的又是自家的家丁,又有什么可好奇惶恐的呢?
此時的柳絮正在撿白天唐瑾碰掉的紫嫣花,愛憐的放在手心,不停地撫摸,似乎掉了幾朵這紫嫣花,讓她十分痛惜。
唐瑾走到柳絮近前,近距離看到柳絮那柔弱可憐,還有那一臉憐惜的樣子,不由得有些癡了。
有些人,真的是命中注定么?唐瑾自問不是什么花癡之人,見到過的各種頂尖美女也是不少,可是偏偏這柳絮,讓他如此沉迷。
看到唐瑾這個家丁走到自己的身旁不動了,柳絮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喜被別人打擾,語氣平淡的對唐瑾問道:“你有什么事情么?”
聽到柳絮對自己說話,糯糯的聲音讓唐瑾骨頭都酥了一大半。深呼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不露出什么端倪:“我是這里的家丁,晚上睡不著出來走走,正好看到這紫嫣花落了幾朵,想收拾一下。”
“收拾一下?”柳絮疑惑的看了唐瑾一眼,“你是要把它們扔了么?”
“不是的。”唐瑾搖了搖頭,“把它們埋起來。”
說完,唐瑾蹲了下來,伸手在紫嫣花從下面挖了一個坑。
大眼睛撲閃了兩下,柳絮好奇的看了看與自己并肩蹲在一起,似乎不認識自己一般,毫不在意自己身份的跟自己說話,行為有些有趣的唐瑾。
唐瑾挖完坑,將手伸到了柳絮身前,想要柳絮手里面的紫嫣花花朵。
看了看那小坑,又看了看唐瑾期待的眼神,柳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紫嫣花輕輕的放到了唐瑾手里。
接過了紫嫣花的唐瑾沖著柳絮輕輕一笑,將手中的紫嫣花一片一片的埋在了紫嫣花從下面的土坑里面。
看著紫嫣花一朵一朵的被埋起來,柳絮微微皺眉:“你為什么要將它們都埋起來呢?這樣不就將那花兒弄臟了么。”
繼續的埋著花,唐瑾溫聲說道:“它們從土里面長出來的時候,是那么的美麗動人,如今它們死去了,便應該再葬回到土里,又怎么會臟呢?”
“葬?”聽見了唐瑾的話,柳絮微微一愣。
笑了笑,唐瑾看了一眼正盯著自己的柳絮,本來就快速跳動的心臟更快了幾分,面上卻不動聲色,依然是那副溫和的樣子:“是啊,將它們葬在土里,等到下一季的時候,這些花朵便會變成了這泥土的養料,滋潤下一季花朵,讓它們長的更鮮艷,更美麗。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落花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默念唐瑾說出來的詩,柳絮愣了,呆呆的看著正仔細的將一朵朵紫嫣花埋起來的唐瑾,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此時的柳絮才仔細的打量起唐瑾來,一米八多的個子,勻稱的身材,英俊的側臉,特別是那專注的樣子,有種讓人不自覺便陷進去了的獨特魅力。
這個人是誰呢?我家的家丁么?那我怎么以前沒有見過他?
感受到柳絮在看自己,唐瑾也將頭扭過去看了一眼柳絮,四目相對,柳絮臉猛地紅了起來,趕緊將頭轉到了一邊避開唐瑾的眼睛。
唐瑾也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扭過頭,埋起了最后一朵花,感受到柳絮注意自己了,唐瑾激動的埋土的手都有些顫抖。
第一步,在柳絮心中留下印象。成功!
唐瑾在心中暗自為自己打著氣。
小暖知道那句詩是“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但是那花是紫色的,按原詩來就有點不對了,所以改了一點,大家不要介意。
另外,這幾章是個過渡,但是個非常非常重要的過度,過了這幾章之后,整個故事的情節就要全面展開了,大家覺得乏味的請諒解一下,不會用很長時間的。
還有,過渡,不代表沒有高潮呦,很快就要來一個大高潮了,大家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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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做到,小暖拜謝大家的!!
剛才正在忙著埋花唐瑾還不覺得什么,如今花埋完了,唐瑾忽然感覺到場面有些尷尬。
柳絮扭頭看向別處,唐瑾看著面前的紫嫣花,兩人都沒說話,沉靜的氣氛讓人心里有些發慌。
驀然,唐瑾的面色變的有些悲傷起來。看著剛剛自己葬花的地方,唐瑾喃喃自語道:“爾今死去我收葬,未卜我身何日喪?我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我知是誰?呵。”
聽見唐瑾這沒由頭的話,柳絮愣住了。
把頭扭回來,看向唐瑾此時悲傷的側臉,柳絮嘴里呢喃著剛剛唐瑾的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兩行清淚忽的就流了下來。
“嗚,嗚嗚。”
正在裝悲傷,裝自己很多愁善感,以表示自己跟柳絮是一類人的唐瑾忽然聽到了旁邊柳絮凝噎的聲音。
扭頭看去,只見原本還好好的柳絮現在已經哭成了淚人,那一副乞憐無助的樣子,讓人揪心不已。
“你,你怎么了?別哭啊,我,我……”
冷血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天驕王爺慌了神。伸手想要替柳絮擦眼淚,手伸到一半忽然想到自己的手剛挖完土,又縮了回去,想拿袖子擦,又怕柳絮誤會。手伸來伸去,嘴中磕磕巴巴,不知所措的看著柳絮,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看著唐瑾慌的手忙腳亂,笨手笨腳的樣子,剛剛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柳絮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人怎么笨笨的啊。”
“我……”唐瑾的動作定格在那里,看著柳絮笑臉上還帶著的淚痕,心中大嘆道:女人心海底針,女人的臉,六月的天,此話誠不欺我啊。
“你什么你?”柳絮嗔了唐瑾一眼,“誰叫你無緣無故說出那種沒頭腦的話,徒惹人傷心了。”
看柳絮那宜嗔宜喜的樣子,唐瑾不禁有些呆了,也不說話,用臟手撓著頭,看著柳絮,一副憨憨的表情。
看唐瑾也不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傻笑,柳絮的俏臉浸出了一抹粉紅,皺眉道:“喂,你這人好是沒有禮貌,哪有這么盯著女孩子看的?”
“我,我……那我不看了。”生怕柳絮生氣,唐瑾連忙將頭扭了過去,死死地盯著前面的紫嫣花。
唐瑾為人淡漠,但是在柳絮面前,唐瑾的智商情商似乎就會大幅度下降,變的傻傻的。
“傻樣。”柳絮含笑白了唐瑾一眼,問道:“你叫什么啊?是府里面的家丁么?我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終于聽到柳絮問自己的名字了,唐瑾連忙答道:“我叫唐瑾,是今天剛剛來到這里當家丁的,被分到張老師傅這來打下手。”
因為柳絮是自己喜歡的人,唐瑾并沒有說自己的假名,而是將自己的真名說了出去。
他倒不怕柳絮知道天驕王爺原名就叫唐瑾,即便是知道,柳絮也不會想到,此唐瑾就是彼唐瑾,堂堂天驕王爺能上她家當家丁來。
“哦。”柳絮了然的點了點頭,并沒有什么反應,而是繼續問道:“那你認識我么?”
“認識啊。”唐瑾理所當然的說道:“柳家的三小姐,誰不知道啊。”
聽到唐瑾說認識自己,柳絮的眼睛亮了起來。
因為柳絮的身份,從小到大除了家人,見到柳絮的人不是阿諛討好就是畏懼害怕,很少有人像唐瑾一般如此的跟她說話,一點不在意她的身份。
“那你怎么……”柳絮剛想問唐瑾為什么對自己身份絲毫不在意,又覺的這么問有點炫耀,看不起人的嫌疑,便改口道:“怎么會這么晚了還到這來呢?”
“你不也是么?”
“我是睡不著,想來看看花呢。”
“我也是啊。”
兩人聊的十分投機,到最后竟然直接并肩倚到花園的墻邊,開始天南地北的談了起來。
從花說到詩詞歌賦,又從詩詞歌賦說到這大陸上的奇聞軼事。柳絮是書香門第,平常因為身體不好,所以看的書特別多,但是卻很少出去。唐瑾也是從小便什么都學,什么都看,再加上這一年多在大陸上游歷,知識見識比柳絮多上不少,常常說出一個故事就能引起柳絮的驚嘆,一個段子就能逗的柳絮咯咯笑個不停。
柳絮很難理解,唐瑾一個家丁,怎么會知道這么多,有那么豐富的閱歷和知識。每每問及此處,唐瑾總是含糊不清的以自己看過的書多敷衍過去。見唐瑾不說,柳絮也沒在意,也只是將唐瑾當作了天資聰穎,見多識廣。
兩人越聊越開心,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就聊了將近一個時辰,漸漸地,兩人竟然有點把彼此引為知己的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兩人正聊得開心的時候,柳絮猛地咳嗽可起來,身子一軟,倒在了唐瑾懷里。
看到前一秒鐘還好好的與自己談天說地的柳絮忽然犯病,倒在了自己懷里,唐瑾慌忙伸手扶住對方:“你怎么了?柳絮,你別嚇唬我啊。”
“咳咳,沒,沒事,我……咳,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就好了。”柳絮愈發蒼白的臉擠出了一抹微笑,安慰唐瑾道。
此時唐瑾也冷靜了下來,想起了資料上說的,柳絮是九陰煞體,先天便是極陰極寒的體質,被體內的陰煞之氣不停侵蝕,若不是柳家家主經常用自身靈力替其梳理身體,又用名貴的藥材熬制湯藥給她喝,柳絮根本活不過十四歲。
即便如此,因為是先天問題,根本無法根治病源的柳絮也是身體極為虛弱,經常犯病,若無什么大機緣,怕是也沒幾年活頭了。
“能跟我說說你的病么?”唐瑾故意問道。
即便是外面都有流傳柳家三小姐柳絮身體不好,但是也都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要是唐瑾忽然張口說的頭頭是道,什么都知道了,不惹人懷疑才怪。所以唐瑾才會明知故問。
聽了唐瑾的問話,柳絮臉上閃過一絲黯淡,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我這其實也算不得病,而是一種體質,名叫‘九陰煞體’,極陰極寒,天生體內便有一股陰煞之氣,不斷腐蝕我的身體。若不是這些年來有父親耗費自身功力,不斷的為我梳理身體,祈求族里為我耗費珍貴藥材熬制湯藥喝,恐怕我早已經活不過十四歲了。”
柳絮的語氣有些梗咽:“我剛出生母親就因為我難產而死了,這么多年來,我還一直拖累著父親,兩位哥哥。如果沒有我,母親也不會死,爸爸和哥哥也會活的更好吧?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唐瑾,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很多余,很該死啊!”
“不,”唐瑾忽然抱住了軟倒在自己身上的柳絮,愛憐的說道:“不是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你不可以死,你死了你父親會傷心,你兩位哥哥也會傷心。我……也會傷心……”
唐瑾懷里有種溫暖踏實的感覺,很舒服,唐瑾的話也讓柳絮很感動,但是柳絮還是慌張的調動起自己剛恢復一點的力氣掙扎了起來:“別,別這樣,松開,你先松開我。”
感受到懷里柳絮的慌張,唐瑾連忙松手放開柳絮,將柳絮攙扶的倚到了墻上。
看到唐瑾聽話的松開了自己,柳絮才松了一口氣。想起了剛才在唐瑾懷里的溫暖和唐瑾曖昧的話語,柳絮臉上涌出了一陣紅潮,若不是身體還有些虛弱,柳絮怕是早就跑了。
唐瑾靠在一旁,也是面色尷尬,沒有說話。其實心里正在回味剛才擁抱柳絮的感覺呢。
“對了!”就在兩人都沒有說話,四周靜悄悄,寂靜無聲的時候,唐瑾猛地大喝了一聲。
看著唐瑾一臉興奮,一蹦三尺高的樣子,柳絮語氣弱弱的問道:“怎,怎么了……”
唐瑾跳到了柳絮面前,蹲了下來撫著柳絮的肩膀興奮的說道:“柳絮,我好像有辦法治你的病!我小時候無意看到過一篇功法,名叫陰煞羅天經,據說是上古陰煞宗的鎮宗寶典,上面說什么只有陰煞之體的人才能練,你九陰煞體的體質應該能練吧!”
陰煞之體,就是指一些純陰性的體質,如柳絮的九陰煞體,就是陰煞之體當中的頂尖體質。
陰煞羅天經柳絮當然能練,這可是唐瑾在知道柳絮的毛病之后,以大陸傳音符托唐天欽在九龍殿找了好久才找到的治療辦法。此時唐瑾這興奮的樣子當然也是裝出來的,先前問了那么多,就是為了說自己有辦法。
就如同天衍子的陰陽雙靈根一般,如果沒有天機子傳承,天衍子這資質就是廢人一個,但是因為有了天機子傳承的特殊要求,天衍子的資質就成了天才了!柳絮的體質也正是如此!
“真的么!”柳絮也是十分興奮的看向唐瑾,“那篇功法你還記得么?”
“記得!當然記得!我可是過目不忘呢!柳絮你在這等著我,我回去把這篇功法給你攥寫下來,你拿回去修煉就應該可以治好身體了!你在這等我啊!”唐瑾說完,就飛快的跑回自己的小屋,去攥寫功法了。
攥寫功法卻是真的,唐瑾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就有機會拿出功法來了,還沒有準備。
“嗯,那你快去啊,我在這等著你!”柳絮興奮的對唐瑾說道。
待唐瑾跑了出去,柳絮的一臉興奮消失,變的面無表情。她并不相信自己父親,當世一流家族的族長花費了十六年時間都沒有找到的治療辦法,會這么巧就讓唐瑾知道,又那么巧就被自己碰到。柳絮之所以表現的那么興奮,也只不過是為了應和唐瑾,不忍心拂了唐瑾的好意罷了。
柳絮卻不知道,這世事,真就是如此的巧合。
快步回到自己的小屋,鋪紙研墨,按照記憶,將唐天欽告訴自己的功法寫在了紙上
這陰煞羅天經功法的并不多,只有寥寥千余字,里面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如何將體內陰煞之氣煉化,其余的靈力運行部分倒是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怕柳絮等的著急,唐瑾寫的很快,只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洋洋灑灑兩大篇的陰煞羅天經就已經被寫了出來。
滿意的掃了兩遍,確認了沒有錯別字之后,唐瑾將其折了起來,揣在懷里,出門向攢艷園跑去。
園內,柳絮倚在墻頭,出神的看著不遠處的紫嫣花,不知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唐瑾見自己走到近旁了柳絮都沒有發現,不由的好奇問道。
聽到唐瑾的聲音柳絮先是一驚,扭頭看是唐瑾,才松了一口氣:“你走路怎么都不帶聲音?嚇死人了。”
此時唐瑾才想起來,自己因為修習步步生蓮步法,走路幾乎是無聲無息的,柳絮又不能修煉,沒有靈力,也難怪沒有發現自己了。
撓了撓頭,唐瑾不好意思的說道:“步子輕,天生的。”
說罷,趕緊從懷里掏出來自己剛剛攥寫好的陰煞羅天經,遞給柳絮:“給你,這就是那陰煞羅天經。你只要照著這上面修煉,就可以治好你的病了。”
“謝謝你了呢。”柳絮輕輕的接過了唐瑾遞過來的宣紙,即便是不相信唐瑾寫的功法能夠治好自己的病,柳絮還是裝作迫不及待的樣子打開了宣紙,生怕拂了唐瑾的好意。
“呀!”
打開宣紙,看到上面還有些未干的墨跡,柳絮不由得驚呼一聲。
唐瑾的字,點畫如高峰墜石,磕磕然實如崩也;橫畫如千里陣云,隱隱然其實有形;豎畫如萬歲枯藤;撇畫如陸斷犀象;捺畫如崩浪雷奔;斜勾如百鈞弩發;橫折如勁弩筋節;每為一字,各象其形,斯造妙矣,書道畢矣。
饒是柳絮從小到大,見過的名人真跡不少,看到唐瑾這一手字,也不得不贊嘆一聲好!先不說唐瑾寫的內容,單輪唐瑾的字跡,便可謂自成風格圓潤一體,堪稱當世大家了!
看到柳絮驚訝的表情,唐瑾面帶得色的問道:“怎么樣?我的字不錯吧?從小就開始苦練的。”
男人總是如此,也許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對于自己心上人的看法卻頗為上心在意。見心上人發現了自己一點優點,便忍不住炫耀。
“嗯,豈止是不錯,很好呢。”柳絮瑤首輕點,中肯的說道:“筆力渾厚,字體矯若驚龍,每一個字都如同是被一柄長槍勾勒出來的一般,菱角分明,蒼勁有力,有大家之風范!”
柳絮又哪里知道,唐瑾從小練槍,槍在他手里便如同一桿大筆一般,揮毫潑墨,連帶著他寫字的時候,都有一種舞槍的氣勢。
聽到柳絮夸贊自己,唐瑾不禁開心的嘿嘿傻笑個不停。
“不過,”看著傻笑的唐瑾,柳絮眉頭輕輕一皺,疑惑道:“你怎么會寫出一手如此好字?就憑你這字,便堪稱一大家。你上街賣字去也比在這柳府當家丁要好的多,你為什么來柳府當一個小家丁呢?”
聞言,唐瑾心中一驚,念頭急轉,面上卻沒有什么表情:“我這一手字是我爺爺從小教我的,我爺爺寫得一手好字,但是卻一生窮困潦倒,即便是在最困難的時候,也從來沒有賣過字。記得爺爺臨終前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有一天你需要靠賣字為生,你寫書法的目地也將不再單純,那你的書法境界,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提升。所以即便我餓死,窮死,也不會靠賣字為生的。”
不愧是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人,只是一瞬間便想好了說辭,編出了一套謊話。
聽了唐瑾的話,柳絮眼中不禁異彩連連,看唐瑾的目光似乎也帶上了些敬佩:“原來是這樣啊,對不起,我……”
“沒,沒什么的。”沒等柳絮說完唐瑾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大度的說道。
本來就是自己撒謊騙她,要是再讓柳絮向自己道歉,唐瑾可就真是良心難安了。
“呵呵。”柳絮捂嘴輕笑,巧笑嫣然的看著唐瑾。
柳絮不認識唐瑾的時候,唐瑾著急的要死,如今柳絮關注起他來了的時候,唐瑾卻又緊張了起來。感受到柳絮的目光,唐瑾不禁有些手足無措。
抬頭看了看天色,唐瑾乍聲道:“呀,天都快亮了,你趕緊回去吧,我也回去了。那個,拜拜了。別忘了修煉那個功法啊。”
說完,唐瑾飛快的跑出了花園,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看著唐瑾慌張的背影,柳絮噗嗤一聲,笑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唐瑾激動的心情開始慢慢平復了起來。
唐瑾前一世只是個窮小子,沒什么家世背景,長得又普普通通,二十多年,從來沒談過戀愛!穿越到斗仙大陸之后,因為心理的抵觸,再加上一直忙著練功,汲取知識,也一直沒有想過這種事情,這柳絮,可以說算是他的初戀!
也不能算是初戀,因為到現在唐瑾還只是單相思,但是他已經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初戀的感覺!
那感覺,懵懂,青澀,害羞,不知所措,心中卻是像裝了蜜糖一般,被塞得滿滿的。
“指揮使大人?”
就在唐瑾趴在床上正自我甜蜜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唐瑾后面響起。
聲音剛剛響起,唐瑾便一拍床板,身子在半空中騰起,翻騰起來,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唐瑾便正對著聲源方向,落到了地上。
“是你們啊。”落地,看著面前的破軍三人,唐瑾松了一口氣,隨后怒道:“你們進來不知道敲門的么!”
破軍三人互相看了看,皆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們緝仙衛的人一向是來無影去無蹤,從來沒有打招呼的習慣。他們來唐瑾這的時候看唐瑾沒在,又怕站到院子里面等待惹人注意,便直接進來了,沒想到卻正好看到唐瑾興沖沖的跑進來,撲到床上傻笑的樣子。
看破軍三人表情一臉怪異的樣子,唐瑾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們看到什么了么?”
此時的唐瑾感到十分丟臉,沒想到竟然會被屬下看到自己失態的樣子。
“沒有,沒有。我們什么都沒看到。”聞言,破軍三人連忙搖頭。
“下回進來記得打招呼,記住了么!”唐瑾的聲音還是陰沉沉的。
“記住了,記住了。”
破軍三人的額頭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細汗。此時的唐瑾,又變回了那個淡漠冷血,掌千萬人生死的天驕王爺。
“嗯。”唐瑾不輕不重的應了聲,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說吧,事情進展的怎么樣?”
應了聲是,破軍對唐瑾說道:“柳家的人還算配合,完全按照指揮使的意思做的。只是,經過我們三人和那柳云杉的仔細探查,這批應選進來的家丁,并沒有發現那王紅日。”
不錯,這柳府新招家丁,正是唐瑾設計出來引出王紅日的圈套!
一,是為了引誘那王紅日應選家丁,將王紅日從暗處引出來。二,則是為了他心中的一點私心,想要籍此接近柳絮。
唐瑾并不相信如此好的機會,那王紅日會放過。唐瑾懷疑對方其實已經混到了這柳府家丁當中,只不過是破軍幾人沒有發現罷了。
“他應該已經混到這群家丁當中了,我懷疑他身上是有什么掩蓋氣息的法寶或者功法,只是我們沒有發現。不然這么好的機會,那王紅日沒有理由放棄。”破軍娓娓道來自己的猜測,卻正是與唐瑾不謀而合!
唐瑾雙眼微瞇。沉吟道:“這王紅日,咱們必須抓住它!就算不能抓住他,也要保護好柳絮,不能讓他成功!不然,我大唐的臉面往哪擱?”
“是。”破軍三人應道。
按照唐瑾幾人最開始的想法,如果到最后實在沒有辦法,就將那柳絮殺了!看那王紅日還如何吸取柳絮元陰。
只不過如今唐瑾喜歡上了柳絮,這條計劃當然也行不通了,所以,破軍幾人只能全力守護柳絮,盡力探查王紅日。
“指揮使大人,不然,咱們將這次應選來的家丁,全部殺了!?”破軍提建議道。緝仙衛辦事的方法,果然與常人不一樣,能用武力解決就絕不動腦。
唐瑾搖了搖頭,這個辦法他當然也想到過:“不可,如果那王紅日真的沒有在這群家丁當中呢?豈不是打草驚蛇了么!在抓他,就不好抓了。”
打草驚蛇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柳絮。柳絮心地善良,如果知道因為她的原因而死了這么多無辜之人,定然難以接受。所以,唐瑾也不想多造殺孽。
心里一想到這個善良柔弱的女孩,唐瑾就不禁嘴角上揚,帶起一抹微笑,有些失神起來。
“那我們該怎么辦?靜觀其變么?”破軍問道。
“不,”唐瑾雙眼冒出了兩道寒光,冷聲道:“咱們便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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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瑾與破軍三人商議如何引誘王紅日出來的時候,一隊黑衣人已經陸陸續續的站在了柳府院外。
眾黑衣人有五十多人,個個都是身材高大,最高的身高有三米多,矮小的也有兩米多高。
竟然是巫族人!
巫族與人族兩族雖然種族不同,但是身體特征卻極為相似,都屬于靈長類生物。兩族唯一能看出他們不同的地方,就是身高!巫族人的身材基本上都極為高大壯實,很少有人族能夠與之相比。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人族也會有人天生體型巨大,巫族也會有人天生身材矮小。
但是看這一隊人,身材皆是如此高大,那便八九成是巫族人了!
“剛伯,柔伯,到時候柳家的頂尖戰斗力,還要靠您們倆解決。”眾黑衣人最前面,一個只有兩米多高的黑衣人沉聲對著身后兩人說道。
聽那黑衣人聲音還很年輕,只是一個少年。
剛伯和柔伯兩人身材一壯一痩,聽到那少年黑衣人的話齊齊點了點頭,表情略帶凝重:“是,九皇子殿下。我們會盡力拖住柳家眾高手,你們盡量在大唐高手來之前將那柳家三小姐帶走。”
那年輕黑衣人竟然是巫族當代的九皇子,巫至!
點了一下頭,巫至掃了眼四周,看到已經沒有人再趕來了,略查了一下人數,凝聲道:“好了,人全都到齊了。咱們的目標是那柳家三小姐,并不是給柳家制造破壞。所以能偷摸帶走就偷摸帶走,要是被發現打起來了,大家就牽制住柳家眾人,無論如何,付出什么代價都要完成任務!聽明白沒有!”
因為怕驚動里面的柳家人,眾巫族人并沒有回答,只是齊齊的點了點頭。
“跟緊我。”巫至右腳輕踏,當先帶著剛伯柔伯兩人躍進了柳家大院。
眾黑衣人緊緊隨著巫至三人,如同驚雁一般,齊齊跳起,躍進柳家大院當中,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也不知道眾巫族人用了什么辦法,五十多人進入柳家竟然完全沒有被柳家的高手察覺。
巫至帶領著眾人按照事先得到的路線,一路向柳絮的房間走去,路上若是遇到了柳家的外族族人巡查,便由剛伯柔伯二人出手,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擊殺,行進之間不帶出一絲聲響。
“不好!”正在跟唐瑾商量計策的破軍忽然低喝了一聲,“有人闖入到柳府來了!不知用了什么掩息方法,我竟然完全探查不到他們的氣息!”
“嗯?”唐瑾一愣,“沒有辦法探查到他們氣息,那你怎么知道有人闖進來了的?”
“剛剛有一隊巡查的柳府族人從咱們不遠處經過,還沒等走遠忽然就生命氣息全無了,只可能是被人快速擊殺。”破軍沉吟道。
聽了破軍的話,唐瑾想了一下,神色猛地大變:“不好,他們應該是沖著柳絮來的!咱們快走!”
說罷,當先沖出了房門,向柳絮的房間騰躍過去。
看到唐瑾已經趕去了,破軍三人念及唐瑾安全,也趕緊尾隨而去。四人在黑夜當中身形不斷騰起落下,向不遠處的柳絮房間趕去。
因為柳絮很喜歡這攢艷園的紫嫣花,所以柳絮的房間就在攢艷園的不遠處,也正因為如此,柳絮才會在夜色已晚的時候還去攢艷園賞花。
巫至帶領著眾族人在唐瑾四人的前面一路疾行,向柳絮的房間趕去,那速度幾乎與唐瑾四人不相上下。不過,因為唐瑾四人最開始耽誤了一會,所以巫至等人還是拉開了唐瑾不短的距離。
柳絮的飄絮院不遠處,巫至又解決了一撥巡邏的外族族人之后,一行人猛地向那飄絮院當中激射而去。
“快!進去,不要驚動別人,將她帶走!”飄絮院內,巫至低聲向后面眾手下吩咐道。
聞言,巫族眾人當中躍出一個較為瘦小的黑衣人,腳下猛地一踏,就向柳絮飄絮閣二樓的小窗激射而去。
嗖——
就在那瘦小巫族人身形剛剛躍起的時候,一道雪白的流光忽然從遠處射來,還不待其反應過來便將他攔腰斬斷。瘦小巫族人的尸體從天上掉落下來,內臟鮮血落了一地。
雪白流光停留在半空中,現出原形,卻是一把通體雪白,上有繁復花紋的飛劍。正是那柳家老祖宗柳云杉的本命法寶,飛雪劍!
飛雪劍剛剛出現就已經感覺不對了的巫至神色微變,雙眼一瞇,右手對著身后眾人一招,大喝道:“上!”
此時,柳云杉已經帶著柳家眾高手到場,見此,巫至身邊的柔伯雙腿一蹬,喚出一把軟劍,當先向那柳云杉的飛雪劍擊去!
剛剛一交手,柳云杉的心就是一沉,他感覺到對面這使用軟劍的巫族人實力竟然不在自己之下,散仙二級!
看到柔伯已經跟柳云杉打起來了,后面的眾巫族人也齊齊的向著柳家眾人攻去,即便是巫至也挑了一個跟自己修為差不多的對手,剛伯則是向柳絮的飄絮閣躍去,希望能夠先將柳絮擄走。
雙方并沒有多說廢話,彼此的目地已經心知肚明,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巫族這一方有兩個散仙,六個大乘期,十四個合體期,修為最低的就是九皇子巫至,只有金丹期。
柳家這一方則是人數眾多,雖然只有一個散仙,卻有七個大乘期,十八個合體期,分神期也比巫族眾人多出兩倍多,完全是人海戰術。
當然,柳家本身是沒有這么雄厚的實力的,其中一部分人是破軍三人下午來到柳家時,從搖柳城的城主府和緝仙衛分部帶來的。要不然今天柳家根本抵擋不住巫族人的進攻!
但是即便是人海戰術,柳家還是有些抵制不住多出一個散仙的巫族。一個散仙,完全能夠左右一場戰斗了。
“該死的!大唐竟然早就有準備!”感覺到難度似乎比自己想想象當中大出不少,巫至低聲喝罵了一聲,然后扭頭向不遠處的剛伯喊道:“剛伯,不用管他們,趕緊先進去帶走那柳家三小姐!”
“好!”剛伯重重的點了點頭,身體上金光狂涌,一雙砂鍋大的巨拳猛地將擋在身前的三位大乘期修者擊開,然后開始大踏步向柳絮的飄絮閣走去。
體修!那剛伯竟然是個金系體修!
因為主要是想將三人擊開,不求殺傷。所以剛伯并沒有使用什么技巧,只是單純的一個直拳,便將對面三人擊開!三人雖然沒受什么傷,卻讓開了擋在剛伯身前的路。
聽到門外打斗聲并不知道情況的柳絮推開窗,想要看看發生了什么事,不料卻正好被剛伯看到。看到柳絮的身影,剛伯冷冷一笑,猛地拔身而起,伸手便向柳絮抓去。
就在剛伯即將抓住柳絮,巫至等人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勝利笑容的時候,三柄飛劍化作黑白金三道流光,疾速向剛伯的頭胸手三處刺去。
關鍵時刻,正是唐瑾帶著破軍三人及時趕來!
聽著由遠及近的破空聲,剛伯面色一變。
三柄飛劍尚在遠處剛伯就已經能感受到上面的鋒銳肅殺之氣,若是被三柄飛劍刺中,不必多想,剛伯敢肯定自己將必死無疑!
正在上升的剛伯身形猛地一個停頓,如同燕子一般,在空中一個轉折便又向自己斜下方沖去,躲開了那三柄飛劍。
被破軍三人逼退的剛伯尚且不死心,后退的過程當中右手張開對著柳絮伸出,只見剛伯右手不遠處忽然形成了一個燦金色猶若實質的靈力巨掌,向柳絮抓去。
虛空凝形手印!
見此,已經趕來了的破軍三人指使飛劍,猛地一個折回,將那靈力巨掌斬碎!
靈力巨掌破碎,靈力狂涌,在四周帶起了一片靈力風暴。
只是普通人的柳絮看到靈力風暴向自己卷來,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抬手擋在眼前,希望被風暴擊中的時候自己能夠好受一點。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柳絮卻連一點微風都沒有感到,放下手,慢慢睜開眼睛,柳絮發現自己面前已經多出了一個人,正在鼓足罡力,將那一陣陣靈力風暴擋下來。
唐瑾!
看著唐瑾站在自己身前,寬實的后背背對著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將靈力風暴擋下來,柳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甜蜜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唐,唐瑾?”柳絮輕輕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還是怕自己大意讓柳絮受到傷害,唐瑾并沒有回頭,只是語氣霸道的說道:“我要是不來你受到傷害了怎么辦?”
聽了唐瑾的話,柳絮臉頰微紅,只是眉目之間還是帶起了一絲擔憂:“他們都好厲害,咱們還是走吧,別在這里受到牽連。”
聞言,唐瑾心中暗自苦笑:走?去哪?他們都是沖你來的,誰牽連誰?在這里還好點,要是走了,外面還指不定還有沒有埋伏。
搖了搖頭,心中是這么想的,唐瑾卻并沒有全說出來:“不可,家族的高手都在這里,還可以保護咱們,咱們要是出去了,外面如果還有埋伏的話,咱們可就真的危險了。”
柳絮了解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踏前一步更加貼近唐瑾的身后。感受到柳絮的貼近,唐瑾雙肩微微顫動了一下,卻并沒有其他反應。
再說閣樓外面,隨著破軍三人的到來,牽制住剛伯,柳家這一頭的局勢一時間大好起來。
巫至臉色鐵青的看了一眼破軍三人,感受到三人身上的煞氣,瞳孔微縮,不禁驚聲道:“緝仙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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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戰!戰!戰!
雖然破軍三人只是大乘期,但即便是剛伯柔伯兩位散仙,見到持劍而立,陰冷目光掃向他們的破軍三人,臉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上”破軍可不管巫至等人臉色如何,冷哼一聲,便與七殺兩人呈合圍之勢,持劍攻向剛伯。
三人同時施展出疊影分光劍訣,頓時,剛伯只覺得自己的四周都被一幕幕劍影擋住,讓自己進退維艱。
剛伯身上金光狂涌,特別是雙手,耀眼的金光已經呈現出一種近乎發白的顏色來。
比不得破軍三人的劍法玄妙,剛伯只能以力破巧,借著自己本來修為就比破軍三人高,又是體修防御力和自身力量驚人的優勢,以力破巧,以硬碰硬,用自己的雙拳向那劍幕擊去,希望能夠擊破劍幕,攻擊到破軍三人。
破軍三人卻絲毫不懼,腳踏玄奧步法,結成陣勢,施展合擊陣法,互相配合,以攻代守。
此時三人所施展的合擊陣法,正是與其劍訣相匹配的,三才掠影金光劍。
三才掠影金光劍,必須由三位心意相通之人,同時修煉疊影分光劍訣,三人還必須都是金系靈根,才能施展出來。這合擊陣法的使用條件可謂是苛刻,威力卻也不小竟可以加成陣法當中三人攻擊力總和的三倍
破軍三人本來就都是金系靈力的劍修,攻擊力極高,手中飛劍又都是靈寶級別的法寶,再加上這三倍的增幅。一時間,竟然將那剛伯穩穩地壓在了下風,如果沒什么意外的話,定然可以將其斬殺當場
越級殺人,心狠手辣,即便是散仙都不在話下這就是緝仙衛能夠名揚斗仙大陸的原因。緝仙緝仙,意思就是說,連仙人都能緝拿
巫至看著己方眾人的兩個主力,柔伯被柳云杉牽制,互相打的難解難分。剛伯被破軍三人攔住,壓制著打。心中不由恨得直癢癢。再看看余下的眾人也是被早就有準備的柳府和大唐眾人壓在下風,相信再過一會,便要全軍覆沒。
怎么會那王紅日不是說只是來協助他對付一個大唐一流家族么,怎么會連緝仙衛都驚動了這明顯是有預謀的埋伏巫至心中不禁苦笑一聲,果然,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見到場面已經亂了起來,唐瑾右手一抖,召喚出了紫龍盤神槍,天靈寶甲也從身體當中涌現了出來,護在唐瑾周身。靈力灌注進腰間的護龍玉佩,登時,唐瑾體外九龍虛影縈繞,不斷散發出一股股朦朦的金光。再一甩手,十顆天兵寶豆射出,化作十位金甲天兵守在柳絮四周。
此時的唐瑾絲毫不敢大意,他可沒忘,還有一個大乘期的王紅日不知正在何處窺伺他身后的柳絮呢。
“王……呃。”遠處,程寅與阿大阿二二人也已經趕來,看到唐瑾,剛要叫王爺,隨后看到唐瑾身后的柳絮,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們可知道唐瑾想在柳絮面前隱瞞身份的,若是因為自己等人失言暴露,耽誤了王爺的事,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承受得住唐瑾的怒火。
可是不叫王爺叫什么?哥們?他們可不敢。
看程寅三人糾結的站在自己面前,唐瑾連忙接話到:“你們來了正好,趕緊過來幫忙,不要讓他們傷害到三小姐。”
阿大阿二來了,唐瑾也是放心不少。雖然兩人也只有洞虛期修為,但好歹那王紅日來了兩人還能抵擋一下,若是唐瑾單獨在這里,他可不敢保證自己能在王紅日殺死自己之前捏碎手中的喚神玉符。
“是。”阿大阿二程寅三人應了一聲,站在金甲天兵的外側,守護在柳絮的左右后三面。
看著前面猶若天兵下凡的唐瑾,柳絮的美目不禁泛起一陣暈眩和癡迷的光彩。每個少女都有個英雄夢,那能在女孩最危險的時候,守護在她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總是最容易抱得美人歸。此時,被強烈安全感包圍住了的柳絮,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一點點淪陷。
可是隨后,柳絮心中又不禁泛起了一個疑問:他是誰?他不是我家的一個小家丁么?怎么會這么強大?他要是這么強大的話,為什么來我家做一個小家丁呢?
柳絮的想法唐瑾當然不知道,此時的唐瑾正玩味的看著對面慢慢走來的巫至,雙眼帶起了一抹寒光。
解決了對手的巫至實在是不甘心放棄,于是,他決定趁著敵我雙方眾高手全都被互相牽制住了的時候,自己親自上前將那柳絮掠走。
看著面前被天靈寶甲覆蓋住了全身,正手提三尖槍與自己對立而站的唐瑾,巫至也喚出了自己本命法寶,宣花板斧。巨大的宣花板斧被巫至如同木棍一般輕易的抬起,指著唐瑾,語氣趾高氣昂:“你是誰?快快讓開,不然莫怪小爺我一斧子將你斬成兩瓣”
“哦?我是這柳府當中一位光榮的家丁,你又是誰?”唐瑾語氣輕慢,說的煞有其事。
“哼一個小小的家丁?我的身份又豈是你配知道的?”巫至不屑的掃了唐瑾一眼,“你還不趕緊讓開”
看到巫至那囂張的樣子,唐瑾忽然笑了,笑得很開心,只是語氣冷的嚇人:“我讓開?那你要干嘛呢?”
“我要帶走你身后的那女人”巫至說道。倒也不是巫至傻,在這廢話忒多,而是巫至也有些摸不準唐瑾的底兒,故有些猶豫。
“帶走她?”唐瑾的聲音猛地提高了八度,腳踏紫蓮身形忽然激射向那巫至,長槍猛地向其掃去,道:“那就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巫至也沒想到唐瑾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竟突然襲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宣花板斧堪堪抵擋住了唐瑾的長槍,卻被一股大力擊的向后一撇,撞到了巫至的胸口。
后退了數步的巫至內心不禁大駭:好強的力量
唐瑾得勢不饒人,一擊得手,槍法便順勢展開,憑借著自身靈力的雄厚和力量的巨大,還有槍法的玄妙,竟然將高自己一階的巫至壓制在下風
剛一交手便處在下風的巫至,感受著唐瑾一擊快過一擊,一式重過一式的攻擊,額頭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大唐一個一流家族的小家丁便威猛至廝?在場眾人沒有一人相信,包括柳絮。
看到自家九皇子被對方壓制著打,再看看四周一片慘敗的局勢,正在苦苦支撐的剛伯和柔伯不禁滿嘴苦澀,柔伯扭頭對著遠處的巫至大喊道:“事不可為先走,回去再從長計議”
聽了柔伯的話,巫至輕輕的點了點頭,卻并沒有掙脫開唐瑾的槍法攻勢。唐瑾的長槍如同是有吸力一般,將巫至緊緊的拉住,難以掙脫。
“呵,巫族的蠻子們,怎么,來到我大唐興風作浪完了還想走?真待我大唐是你家的后花園了不成?”破軍冷笑道:“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你們今天就都給我留下吧”
隨著破軍話音落下,眾人的戰況再次陷入了膠著。
見眾人全都看著自己被低自己一個層次的唐瑾壓著打,巫至也是面色無光,羞愧難當,神色之間極為難看
“破碎,開山擊”
猛地大喝一聲,巫至渾身罡力狂涌,雙手緊握斧柄,高高舉過頭頂,巨斧狂震間如同長大了無數倍一般,無視唐瑾不斷攻來的槍影,直直的向唐瑾本體攻去。
破碎斧法,開山擊
見此,唐瑾面帶冷笑,右腳猛地在踏地上,登時,土地如同被重錘錘過了一般,寸寸龜裂開來。一股巨力從唐瑾腳下傳來,從腳尖傳到腳踝,膝蓋,胯骨,腰胸,雙臂,唐瑾全身上下一陣抖動,渾身雷電閃爍,真如同雷神降世一般,自身雷靈力夾雜著巨力統統傳進了手中紫龍盤神槍當中,疾速刺向正像自己攻來的宣花板斧。
巫至與唐瑾,一斧一槍,一個是以力壓人,一個是一點破面,兩強撞擊,卻并沒有摩擦出人們想象當中的火花。
噗哧——
如同是捅破了一層紙,唐瑾的三尖槍輕易地捅穿了巫至宣花板斧的攻擊,擊在了巫至身上,帶起了大片的血霧。
“殿下”
“殿下”
剛伯柔伯二人齊齊驚呼一聲,卻因為破軍與柳云杉的牽制而脫不開身前去查看,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血霧漸消,巫至的身形露了出來。
只見此時的巫至右手手臂與左手其根斷裂在地上,而巫至正失神的看著地上的斷臂與斷手,還有那已經毫無光彩了的宣花板斧,喃喃自語道:“怎,怎么會?我怎么會如此輕易的便敗了,不會的,不會的……”
見此,剛伯柔伯二人卻是松了口氣:只要九皇子殿下還活著就好。
正在破軍三人劍下苦苦支撐的剛伯雙拳猛地一揮,對著破軍嘶喊道:“眾位,我想這可能是個誤會我等也是受人挑唆,所以才會前來冒犯,得饒人處且饒人,待我等回去定當厚禮賠罪如何。”
“哼,厚禮?”破軍冷笑一聲,他可沒忘剛剛剛伯柔伯二人失聲之時叫巫至什么,陰冷的目光掃了巫至一眼,道:“厚禮有多厚?有你們巫族的皇子殿下厚么?”
聽了破軍的話,巫族眾人臉色齊齊一變。
小暖的一些話()
真的,看了今天的成績小暖挺傷心的,訂閱我都沒臉說。在群里面,就有人公然的說要看盜版,小暖能怎么樣?因為你看盜版就翻臉不認人,t了你?不可能,小暖做不出來那么絕情的事情。但是小暖當時不說什么,心里還是挺傷心的,大家就幾分錢都拿不起么?
還有月票,不管各位大大怎么樣,第一個月先一下小暖行么?就當給小暖一點鼓勵。一下午了,除了路西法大大最開始投了五張月票之外,一張都沒有漲,當然了,小暖不是抱怨什么,因為大家也沒有義務小暖,小暖只是求月票,希望大家能繼續小暖,小暖這本書。小暖會越寫越好,不會讓大家失望的。狗血情節?小暖不會寫,最后讓事實說話吧。
小暖在此拜謝了。
第八十五章天匿術
只見兩人同時全力一擊,將柳云杉與破軍三人蕩開,雙手放置胸前,快速的結起印來。
兩人的雙手不停地在胸前翻涌攢動,帶起了一抹深黑色的光華,嘴中呢喃道:“祖巫之力,帶予我身。破天碎地,日月星辰天巫燃血,開”
這天巫燃血,是巫族的一種短暫提升實力的秘術,基本上每個巫族都會,但是用的人卻很少。
因為使用這天巫燃血,便如同吞噬了必死無疑丹一般,換取實力提高的代價,便是燃燒自身精血,靈力,甚至還有靈魂而
跟必死無疑丹的區別就是,天巫燃血使用后是可以終止的,但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會平常閑的沒事,去燃燒自己的靈魂玩。那一不小心可就是魂飛魄散,真正的消失在天地間,連轉生的機會都沒有了。
見到剛伯柔伯兩人拼命了,柳云杉與破軍三人拼命的向其攻去,并且破軍三人還悄悄的挪動了下身形,將唐瑾擋住,以防兩人發瘋傷害到唐瑾。
使用出秘法之后,剛伯二人渾身漲紅,如同浸血了一般,即便是雙眼也紅得嚇人。兩人氣勢不斷攀升,僅僅是一會的時間,便突破到了散仙三極
修為暫時突破到散仙三極的兩人卻并沒有全力攻向柳云杉幾人,而是猛地將他們擊開,縱向因為打擊太大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的巫至,將其提走,飛速遠遁,生怕破軍幾人再追上來。
剛伯二人為什么不與破軍幾人死磕?開什么玩笑,要知道剛伯二人現在每多持續天巫燃血狀態一秒,便消耗一絲修為和靈魂,難不成還要跟破軍幾人同歸于盡?再說了,破軍幾人又怎么會沒有暫時強行提升自己修為的秘術,最后打下去,死的還不一定是誰呢。
看兩人帶著巫至飛走,破軍幾人將目光放在了還在下面苦苦支撐著的巫族幾人,嘴角帶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七殺,你留在這保護王爺,順便將這些雜碎收拾一下,”破軍先對七殺說了一聲,然后又把頭扭向貪狼,“貪狼跟我走,悄悄跟上他們三個,待他們虛弱的時候,帶人將它們一擊斬殺”
“好”七殺與破軍點了點頭。
剩下的巫族人驚恐的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七殺與柳云杉,俱是四散跑去。可是他們能跑得了么?有柳云杉這個散仙和七殺這個殺星在此,他們當然跑不了
除了留下那六個修為最高,知道的也最多的大乘期修者詢問問題以外,其他的全部被搗碎內腑斬殺
破軍與貪狼正待起飛追尋剛伯二人的時候,卻被唐瑾傳音入密給留了下來:“破軍貪狼,不必追了,哼哼,在我大唐招搖完了就想走?我又怎么會讓他們如愿”
破軍二人看著唐瑾上前撿起巫至沒來得及帶走的右臂和左手,同時了然的點了點頭。
唐瑾這是要使用釘頭七箭神通了
見唐瑾已有定記,破軍二人便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下去幫七殺兩人對付那些殘余巫族了。
唐瑾跑到一邊,先將自身天靈寶甲收回體內,再換上一身新衣服,然后才又出來,跑到柳絮面前,看著柳絮傻笑起來。
這一幕讓在場知道唐瑾身份的人都看愣了,特別是這第一見到唐瑾的,心中不約而同想到:這笑的跟個白癡似的人,就是那傳說當中,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的大唐天驕王爺,唐瑾?
柳家老祖宗柳云杉也是隱晦的將目光看向唐瑾與柳云杉,此時,原本在他眼里只是個廢物累贅的柳絮,心目中地位猛漲萬倍不止這哪是個廢物,這哪是個累贅,這分明就是綁住大唐天驕王爺的一把巨鎖啊柳云杉,這個活了數萬年的老妖怪,現在心中對唐瑾與柳絮以后的安排和撮合心中已有了定數。
見到唐瑾跑來,程寅三人就已經很識相的退到一邊了。柳絮看了看四周眾人似乎都在忙活著,沒有時間注意自己兩人,便悄悄上前關切的對唐瑾問道:“唐瑾,你沒事吧?剛才看你打的好像很激烈呢。”
正在傻笑的唐瑾回過神來,看到柳絮正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只覺得渾身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滿全身:“哈哈,沒事,當然沒事了,我怎么會有事。”
見唐瑾似乎真的沒事,而且還有些生龍活虎的意思,柳絮才笑了,白了唐瑾一眼,道:“看你那傻樣,笑什么呢。”
說罷,柳絮又向四周掃的一眼,忽然,臉色猛地煞白起來,“嘔”的一聲便吐了。
“柳絮,你怎么了?怎么了啊”見到柳絮嘔吐,唐瑾連忙上前扶住柳絮,急聲問道:“是不是又犯病了?走,咱們去找你家老祖宗去,我讓他給你用靈力梳理一下。”
因為太著急,唐瑾已經忘了自己的語氣。一個柳府的家丁,敢這么支使自家老祖宗?
好在正難受著的柳絮也沒有在意,擺了擺手,抓著唐瑾的衣袖,哽噎道:“不,不要麻煩老祖宗他老人家了,我沒有事,只是看著,看著,嘔……這些尸體,惡,惡心……”
掃了四周一眼,
柳絮平常連兔子的腳擦破了,流出血來,都覺得心疼害怕呢。更何況看到場上這滿地的尸體殘肢,鮮血內臟呢。
“那我扶你進屋吧,”唐瑾溫聲道:“眼不見為凈,喝點水就好了。別想太多。”
“嗯。”柳絮輕輕的點了點頭,被唐瑾慢慢扶到屋子里面去了。
看到這,柳云杉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就連看向柳絮的爸爸柳章的目光都溫柔慈祥了許多。
晚上,唐瑾房里。
唐瑾坐在椅子上,四周站著破軍三人與程寅三人,將這本就不大的小屋給擠的滿滿的。
“怎么回事?”唐瑾語氣森冷的問道:“咱們大唐怎么會出現巫族人?隱部是干什么吃的”
看著發怒的唐瑾,房中眾人齊齊打了個冷顫。唐瑾雖然修為不高,卻因為身居高位身上氣勢很重,一言一笑,一憤一怒,都能帶動人的情緒。
破軍硬著頭皮上前回答道:“稟指揮使,據那幾個巫族人說,是王紅日找到的巫族,付出了什么代價,讓他們前來對付柳家,幫忙帶走柳家小姐。他們從巫族繞到了妖族,然后又等到了仙墓關閉之后,回城的大人流,才悄悄混進來。至于王紅日付出了什么代價,他們就不清楚了。”
聞言,唐瑾眉頭依舊緊皺著,道:“即便仙墓爭奪后,回來的人流量大,隱部也不至于一點都沒發現吧?”
“是的,這還得說王紅日給他們的功法。”破軍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兩冊小本子遞到唐瑾手上:“這是從他們身上搜出來的,一本叫易容換形法,一本是天匿術,與王紅日修煉的采陰補陽的心法,都是王紅日賴以成名的功法。”
看唐瑾接過了兩本明顯是攥寫出來的小冊子,破軍接著說道:“當初那王紅日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只不過后來偶有奇遇,得到了這三門功法,才有今天的成就。那采陰補陽的心法便不用說了,這易容換形法能夠改變人的樣貌甚至是體形,若沒有特殊的偵查方法,根本看不出來,只是若使用這易容換形法的時候,只能動用自身一半的靈力。那天匿術才是一絕,使用之后,除非敵人修為高使用者三階以上,不然即便使用者就在敵人旁邊,敵人也感受不到使用者的氣息。”
“呵,那王紅日還真是舍得。”唐瑾雙眼微瞇,陰惻惻的笑了一聲。
感受到王紅日想要得到柳絮的決心之后,唐瑾對王紅日的殺心更重了。
點了點頭,破軍應道:“想那王紅日得到柳小姐的元陰之后,不出意外便要飛升了,所以對這秘法不太自在意了。”
“飛升?”唐瑾嗤笑一聲,“因為要飛升了,就勾結外族,即便留下千古罵名,也不在意了么?哼”
感受到唐瑾的怒氣,破軍等人皆是唯唯諾諾不敢接話,生怕觸了唐瑾眉頭。
“好了,”唐瑾擺了擺手,示意眾人不要緊張,接著向破軍問道:“那些巫族人的尸體呢?”
“正放在柳家后院,等待指揮使處置呢。”破軍恭聲回答。
“嗯。”唐瑾臉上帶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明天將這些尸體全都掛在搖柳城當中,示意大唐子民三天,之后再掛到斬巫城,讓那些蠻子們看看,跟咱們大唐做對的下場”
“是”
唐瑾雙眼注視著一旁,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揮了揮手,示意破軍幾人下去。
“那指揮使大人,我等就先下去了。”見此,破軍恭聲對唐瑾道。
“指揮使大人(王爺),我等告退。”眾人齊聲道。
輕點了一下頭,唐瑾輕聲道:“去吧。”
破軍幾人轉身向門外走去,一行人走到門外,破軍回頭正待關門的時候,又聽見唐瑾的聲音從屋內飄了出來:“破軍,明天給我準備個草人。”
關門的手頓了一下,破軍忙應道:“是。”
幾人知道,唐瑾這是要施展“釘頭七箭”神通了。
第八十六章施展,釘頭七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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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柳家大廳,柳云杉坐在最上方主位,下首坐著柳家眾高層族人。
先掃了下面眾人一眼,柳云杉端起右手旁的茶杯,抿了一口清茶,然后慢條斯理道:“大家昨天都很不錯,打出了咱們大唐的威風,咱們柳家的氣勢,沒有給咱們人族丟臉,嗯,還算不錯了。”
“這都是我們應該的,”柳云杉下首的柳家大長老柳訓和應道,“只是可惜最后跑了三個,要不然……”
“閉嘴”柳云杉猛地大喝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啪”的一聲打斷了柳訓和的話。看著柳訓和和眾人寒蟬若驚的樣子,柳云杉眉頭緊皺,指了指頭頂,肅聲道:“那位的決定,也是你們能揣摩評論的?”
聞言,在場眾人皆是一驚,下意識的便看向門口,好似唯恐有誰會沖進來一般。
剛剛說話的柳訓和更是面色慘白,噗通一聲便跪倒在柳云杉面前,顫聲道:“老祖宗,我剛才沒想到,那,那位……”
“好了。”柳云杉接過旁邊侍女遞來的一杯新茶,淡漠的掃了一眼柳訓和,緩聲道:“那位現在還不太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動咱們柳家,不過大家也不要太放肆了,可不要忘了……呵呵。”
說完,柳云杉輕輕吹了一下手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又看向坐在一旁,一直未說過話的柳章,聲音很是慈祥:“說到底,還是因為章兒你養了個好女兒啊。”
聽了柳云杉的話,眾人皆將羨慕嫉妒的目光看向柳章。要知道,柳云杉在柳家,就是天,就是地,就是權威從來沒有對誰如此和藹過,竟然還叫柳章“章兒”,可見柳云杉對柳章的倚重了。
柳章并沒有管四周投來的目光,而是連忙站了起來,看向柳云杉的目光略帶一絲不安:“老祖宗,絮兒她從小便命運多舛,這要是再…再……傳聞當中,那位可是……”
“坐下吧。”揮了揮手,示意柳章坐下,柳云杉溫言勸解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說句不好聽的,那位便是來硬的,咱們柳家也只能恭恭敬敬把人送出去,還得陪著笑臉。那位若是真如同傳說當中一般,又何須如此費事?再說了,你看他對待絮兒的態度如何?”
聽到柳云杉的解釋,柳章才放心的點了點頭,慢慢坐了下來,嘴里只說了一個字:“好”
“那不就得了”柳云杉開心的笑了,然后目光掃向在場的眾人:“這話,出自我口,入得你耳。我不想傳出去,鬧的滿天下都知道,聽見沒有?今后你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事,順其自然便好。”
“是。”眾人齊聲應道。
柳云杉笑意盎然的喝著茶,那笑容,可謂是春風得意。這馬上就要跟大唐攀上親戚了,柳云杉能不樂么?即便是柳家其他人知道這事的,也無一不是心花怒放。這可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柳絮要是做了大唐天驕王妃,他們得到的好處也不會少。
琢磨了一會,柳云杉緩緩開口道:“諸位,昨天咱們在朝廷的幫助下,也算是戰績輝煌。但是有一個人,修為雖然還不算高,卻可謂是英勇善戰,一心為我柳家,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啊?”
“這?”
眾人疑惑的互相看了看,想了一下,皆是搖頭不知。
“哎?這可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如此人才,你們竟然沒有發現?”柳云杉煞有其事的說道:“就是那個一直護在絮兒身前,最后斬掉巫族皇子一臂一手的家丁,唐,唐……詩。大家說該給個什么賞賜好啊?”
此時,眾人才恍然大悟,這老祖宗說是順其自然,其實還是要在暗中推波助瀾啊。
“這個……老祖宗,”柳章再次站了起來,遲疑了一下,道:“我聽絮兒說,那,那位家丁,好象是叫唐瑾。”
“啊?”
柳云杉郁悶了,他剛才還特意遲疑了一下,叫出的唐瑾化名,怕以后叫錯暴露唐瑾身份,沒想到唐瑾竟然早就告知了柳絮真名。
想了想,柳云杉接著道:“哦,對,對,我記錯了,是叫唐瑾。那這個唐瑾,大家決定怎么獎賞好啊?”
大廳里陷入了一陣沉默,沒有人開口。開玩笑,獎賞大唐天驕王爺?恐怕你把整個柳家給人送去,人家都不一定稀罕。不對,也不一定。柳家不還有柳絮呢么……
“咳咳。”此時,作為柳絮的父親,而且以后還很可能是大唐王爺岳父的柳章站了起來,先向柳云杉拱了拱手,然后又掃了眾人一眼,道:“照我看來,咱們柳家的大總管柳泉人也老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便讓他去享幾年清福,空出來的位置,就交給唐瑾去做吧。”
“好啊,好主意”
聽了柳章的建議,在場眾人紛紛附和,心中卻在暗罵:真無恥人家柳泉洞虛期修為,今年才八百多歲,老了?力不從心了?呸
不過大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以前或許還敢頂撞兩句,現在那柳章是什么人?天驕王未來的老丈人誰敢惹?不想活了吧
即便是柳云杉也撫掌輕笑道:“好,那就按章兒的建議去辦,今天下午便正式委任唐瑾為咱們柳家的大總管。章兒你去通知柳泉一下,收拾收拾,把他那望清院給讓出來吧。”
“老祖宗,我記得絮兒飄絮院旁邊的聽雪軒還空著,不如……”剛剛被教訓了一頓正蔫著的柳訓和連忙站起來,向柳云杉建議道。
“好”柳云杉聽后猛地一拍掌,“就這么辦”
唐瑾卻不知道柳家現在正在開會撮合自己和柳絮呢。
此時,唐瑾面前是一座由引魂石制成的祭臺,祭臺上面刻有密密麻麻的玄奧紋路。祭臺中心有一點火光,正是由點魄芯燃成
這引魂石與點魄芯都是極為珍貴的材料,即便以緝仙衛的能力,也費了很大勁才搜羅到。好在這兩樣東西都可以多次使用,不必唐瑾每次都費力去尋找材料。
唐瑾左手拿著一個以搜神草扎成的草人,右手拇指輕點身旁早就準備好了的赤血朱砂,在草人正面寫上“巫至”兩字,又拿起昨天唐瑾撿來的巫至左手,放在那祭臺上。
施展釘頭七箭神通,必須得有對方的皮肉或血液,最低也要是頭發為祭品,當然了祭品的質量越高,施術效果越好。像唐瑾這樣,將對方整個左手都拿到了,施術基本上就沒什么失敗的可能性了。
萬事準備完畢,只見唐瑾將那寫有巫至名字的草人猛地扔向那祭壇,雙手結印,腳踏玄步,身形不斷圍著那祭壇轉,口中念念有詞。
草人落到了祭壇上方,竟然沒有落下,而是不斷在祭壇上面漂浮,旋轉。
隨著唐瑾一道道手印打出,唐瑾額頭處冒出了一道紅光,照射在那祭壇上。祭壇如同被啟動了一般,上面的玄奧紋路旋轉了起來,竟然將巫至那左手手掌融化,變成了一道道血線,鉆進上面的草人當中。
“釘頭,七箭”
只見唐瑾額頭猛地射出七道赤紅光芒,鉆進了祭壇上面渾身已經赤紅了的草人當中。
七道赤色光芒進入草人當中,霎時間,草人如同真變成了一個極小的真人一般,有血有肉,雙眼緊閉。仔細一看,不是那巫至的縮小版還能是誰
小人形成,唐瑾神色肅穆,雙手合十,對著那小人便是躬身一拜
就在唐瑾拜下的同時,唐瑾身后紫紅色光暈涌現,一條五爪金龍從唐瑾體內竄出,圍繞著唐瑾不停旋轉。唐瑾額頭上漸漸浮現出一道閃爍著霹靂的雷紋,身體當中的血液也沸騰了起來。
遠在萬里之外,已經陷入了昏迷的巫至猛的坐了起來,嚇了正在旁邊守護著他的剛伯二人一跳:“九皇子殿下,你怎么了?”
噗——
巫至雙眼呆滯,煞白的臉色變的鐵青,猛地便是一口濃血噴出
“這,這……九皇子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這樣”剛伯急忙將靈力渡入到唐瑾體內,卻什么都沒有探查到。
柔伯也是亂了分寸,見剛伯靈力探查沒有什么用,便將自身神識探進唐瑾的體內,這一探,柔伯的神色不禁巨變
“不好殿下的神魂已經受損,即將魂飛魄散了”柔伯急聲對著剛伯喊道。
剛伯也是懵了:“剛才不還好好的么?怎么會忽然就這樣了?殿下這是中了什么邪法?”
“邪法?邪法?”柔伯喃喃自語,眼睛卻猛地一蹬,與剛伯對視在一起,不約而同的驚呼道:“欺天釘釘頭七箭”
此時,遠在柳府的唐瑾,拜下了第二拜。
第八十七章聽雪軒
隨著唐瑾的第二拜重重拜下,巫至又是一大口血噴出,鐵青的臉色已經轉黑。
“怎么辦?咱們怎么辦”剛伯已經沒有了主意,扶住巫至,面色緊張的看向柔伯。
巫族與人族可不一樣。在人族散仙就是自家的招牌高手,像大唐,散仙都在渡仙山上,是老祖宗。而巫族則不同,巫族的身份地位,一半來源于實力,另一半則來源于自身血脈在巫族,最高貴的就是巫至這皇家一脈,體內上古祖巫的血脈濃度最高。
而這一代巫族的巫皇,只有十三個子嗣,這巫至則是這十三位子嗣當中,比較受器重的一個。剛伯柔伯二人不敢想象,這巫至若是在自己兩人的保護下死了,兩人回到巫族之后,會受到什么樣的懲罰。
柔伯面色陰沉的看著已經極度虛弱了的巫至,將神識探進巫至的身體,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九皇子殿下的三魂七魄,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釘頭七箭,有三拜,只怕那唐瑾最后一拜下來,就會將九皇子的魂魄,拜散了。”
整個天下都知道欺天釘被唐瑾拿到手了,如今自家殿下又受此法所制,剛伯二人又怎么會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剛伯對這釘頭七箭神通也是頗有了解,聽到連帶回族里救治的機會都沒有,剛伯猛地一捶手,憤聲道:“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就是唐瑾早知道咱們當時就應該拼死擊殺了他哎當時他使用的是雷靈力咱們早就應該想到的啊”
“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柔伯面色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咱們還是將九皇子殿下的尸體帶回去,向巫皇大人說明情況,待巫皇大人決斷吧。”
“這……尸體?”剛伯一愣,看向懷中的巫至。
這時,巫至身體猛地一僵,一口濃濃的黑血噴出,面如金紙。剛伯二人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巫至的三魂七魄從身體當中散飛了出來,兩人卻無能為力。經過斗仙大陸一代代人的證明,被人給施了釘頭七箭神通的人,外界人即便修為再怎么高,也幫不上忙的。
此時,遠在柳府的唐瑾剛拜完了最后一拜,抬起頭,看著祭臺上已經變的通體雪白的小人,冷冷一笑。
攥住臺上的小人,拾起早就準備在一旁的鋼針,唐瑾猛地將鋼針向小人的頭顱扎去
噗——
剛伯懷中的巫至頭顱忽然被洞穿出了一個血洞,然后是胸口,腹部。
看著已經徹底氣息全無,死的不能再死了的巫至,剛伯面色冷的凝成了冰。
如果說剛才將失了三魂七魄的巫至帶回去,巫族老祖宗沒準還能想辦法將巫至的魂魄拘回來。但是此時這巫至的都已經殘破成這樣,那可就真是死的不能再死,天仙下凡也無能為力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放下巫至的尸體,剛伯猛地站了起來,氣急敗壞道:“這唐瑾好不懂得做人留一線的道理竟然將事情做的這么絕待我去將他斬殺,再帶其尸體回族贖罪”
說罷,剛伯起身便要向柳家的方向飛去。
“老剛”柔伯連忙上前一步,抓住剛伯的肩膀,急聲道:“你干什么去?找唐瑾?我看你是想找死那以為你去了能殺了唐瑾么只怕不但殺不了,你自己也得交代在那里現在你最正確的做法就是帶著九皇子的尸體,跟我回巫族向巫皇請罪請巫皇大人決斷”
聽了柔伯的話,剛伯面色復雜的想了一會,最后,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又蹲下抬起巫至的尸體,跟著柔伯向巫族飛去了。
在施展完釘頭七箭神通之后,唐瑾便收起了那引魂石臺和點魄芯,盤坐在床上恢復起靈力來了。
唐瑾也在心中暗自奇怪:按理來說,這巫至也是巫族的一位皇子,自身沾帶巫族氣運,本身修為還比自己高。就算是因為重傷,氣運沒自己強,也不至于如此不堪一擊吧?三拜便給拜的魂飛魄散了?而且自己還一點傷都沒受,只是損耗了些靈力。這種情況,不是應該出現在施術者各方面情況都高于被施術者很多的時候么?
唐瑾琢磨了一會,還是沒有理出個頭緒。最后,唐瑾索性也不想了,把全部原因都歸結到這巫至人品不好上,專心恢復起自己的靈力來。
自從認識了柳絮之后,唐瑾心情大好,自身的修為也跟著上漲的很快,現在的唐瑾已經有筑基六級的修為了,看來今天還能突破到七級。
半個時辰后,唐瑾睜開雙眼,從床上跳了下來。
活動了一下肩膀,只聽見渾身上下一陣噼啪炒豆般的爆響,唐瑾不禁舒心的笑了,筑基七級
打開房門,唐瑾剛要出去,卻被門外的景象嚇了一跳。
唐瑾表情驚愕的指著門外的柳云杉眾人,問道:“你們,你們這是干什么來了?”
聽那語氣,一點都沒有當人家家丁的自覺。
好在柳云杉眾人也沒真把唐瑾當成是一個家丁。只見柳云杉上前,看著唐瑾溫笑道:“那個,天……唐……呃……”
“你就叫我唐瑾好了。”唐瑾皺了一下眉頭,淡然道。
“哦哦,好。”柳云杉連忙點頭應是,接著說道:“那個,唐瑾啊。鑒于你昨天的英勇表現,經過家族高層會議決定,任命你當咱們柳家的大總管,嗯…你覺得怎么樣?”
柳云杉這說是任命,但是言語間怎么聽都帶著一股小心翼翼。
“大總管?”唐瑾輕念了一聲,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府中下人的等級,最低級的便是家丁,初中高三極家丁之后,便是內外兩府總管,內外兩府總管之上,就是這大總管了。
大總管掌管府內的一切雜務,下人,權力很大,平常內外族人見了都要恭敬的行禮。
見唐瑾有些猶豫,柳云杉接著說道:“你看,你要是當了這大總管,接近絮兒的機會,不也更多一點么。”
“好”聞言,唐瑾雙掌一擊,臉上帶出一絲笑容,答應了下來。
看唐瑾答應了下來,柳云杉揮了揮手,一直跟在他后面的柳訓和走到唐瑾身邊,小心翼翼的遞上了早就給唐瑾準備好的大總管衣服。
柳府大總管的衣服是一衫紫色的錦衣,緞料上乘,與之前高級家丁衣服的粗布料可謂是天壤之別。
唐瑾接過了衣服,淡淡的掃了柳云杉幾人一眼:“還有什么事么?”
“沒了,沒了,”見唐瑾有些不耐煩,柳云杉趕緊說道:“飄絮閣旁邊的聽雪軒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一會你自己去就好了。我們就先走了。”
表示自己知道了,看著柳云杉幾人走出院外,唐津輕笑一聲:看來柳云杉幾人還挺想撮合我跟柳絮的呢,不過這樣也好,正合我意。
回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唐瑾便向那聽雪軒走去。
聽雪軒也是個小院,就坐落在柳絮的飄絮閣旁邊,唐瑾到的時候,破軍幾人已經在聽雪軒當中等候了。
“指揮使大人(王爺)。”破軍幾人齊齊向唐瑾問候道。
“嗯。”道:“你們怎么來了?”
破軍踏前一步,回答道:“我們幾個人收到了柳云杉的消息,得知王爺搬到了這聽雪軒當中,便也跟過來了。以后跟王爺住在一起,也可以隨時保護王爺。”
這聽雪軒當中,不說中間那兩層高的主樓,便是院子四周還有不少空房間,住下破軍幾人是足夠了。
唐瑾也沒有阻攔,點頭答應了下來:“那你們便各自選一個房間吧。”
“是”
看破軍開始選起自己的房間來,唐瑾卻是將目光有些失神的投向旁邊柳絮的飄絮閣上。
已經一天沒見了吧?她現在在干嘛呢?
“大總管?”就在唐瑾失神想念柳絮的時候,一個略帶阿諛獻媚的聲音從院門口處傳來。
唐瑾將目光投向院門口,入眼處,是一個體型巨大,如同個圓球般的胖子。
“你是?”唐瑾略帶疑惑的問道。
見來了人,破軍幾人也從各自的屋子里面出來,疑惑的打量著這個只有先天期八級,穿戴柳府高級家丁服飾的胖子。
“嘿嘿,”看到眾人都看向自己,胖子的胖臉上擠出了一個自認為親切的笑容:“哎呦,唐總管,您不認識我啦?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您忘了,我是跟您一齊應征進這柳府的?我叫張旺福,您叫我一聲旺福就行了。”
聽張旺福這么一說,唐瑾才有點印象起來,好像自己剛來這柳府當天,眾多高級家丁當中,確實有個體型巨大的大胖子,只不過跟唐瑾沒什么關系,所以唐瑾當時并沒有留心,如今被張旺福這么一提,想起來了。
“哦,我想起你來了。你有什么事么?”唐瑾還是疑惑,你跟我一天進的柳府又怎么了?
聽唐瑾說對他有印象,張旺福的笑臉更加親切了:“您看看,同一天進來的,唐總管現在已經是大總管了,我這還是個高級家丁,哎,同人不同命啊。您看,唐大總管,您這么大個院落,沒有人伺候您可怎么能行?用不用我張旺福貼身伺候您?您別看我身體胖……”
“不用了有我就夠了”這一次說話的倒不是唐瑾,而是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程寅。
干嘛?伺候王爺?那我干嘛程寅略帶敵意的看向張旺福。
張旺福小眼睛掃了程寅一眼,臉上的笑容親切依舊:“哎,兄弟,別這么急著拒絕嘛。你看大總管這么高的地位,伺候的人還嫌多么?我……”
“行了。”唐瑾眉頭輕皺,看向正待滔滔不絕的張旺福,道:“你為什么想要跟著我?”
“大總管一看就是人中龍鳳,風流倜儻,我可是被大總管的王霸之氣折服,所以才……”
“說實話”
“混一份好前途……”
被唐瑾一喝,張旺福才說了實話。
看張旺福吃癟的樣子,唐瑾笑了起來:“好吧,那你便也挑個屋子,住下吧。不過,在我手下,有在我的規矩,你懂么?”
“懂,懂。”聽唐瑾說讓自己留下了,張旺福又喜笑顏開起來,忙不迭的答應著。
就這樣,唐瑾的聽雪軒當中又多了一個人,一個胖子,張旺福。
第八十八章唐伯虎?華安?
清晨,陽光明媚,唐瑾穿上自己大總管的紫衣,抻著懶腰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唐總管”見到唐瑾出來,還不待眾人說話,那張旺福便先叫了一聲,跑到了唐瑾身邊,阿諛道:“不知唐總管昨兒晚上睡的可好啊?我睡的可是真香呢,沾枕頭就著了。我……”
“得,得,”唐瑾連忙擺了擺手,制止了張旺福大有連綿不絕之勢的話,皺眉道:“我可沒興趣知道你怎么樣。”
說完,也不顧張旺福,當先走出了門外。
“唐總管”破軍幾人見唐瑾出來連忙打了一聲招呼,只是因為有張旺福在沒有叫王爺。
“嗯,大家起的都很早嘛。”唐瑾點頭笑道:“倒是我最近有些懶惰了。”
幾人皆是低頭,不敢接唐瑾的話茬。這種話唐瑾自己說說也就罷了,作為下屬的幾人還想妄加評判一番?那可真是不想活了。
也沒指望破軍幾人說什么,唐瑾自顧自的說完便抬腿向院外走去,嘴中還呢喃著:“我這也是柳府的大總管了,還住在柳小姐的旁邊,得去看看柳小姐,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啊。”
“唐瑾”
還不待唐瑾出去,一個身影便從院門外走了進來,不是柳三小姐柳絮還能是誰?
“啊柳絮,我正要去看你呢”看到柳絮主動前來,唐瑾的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
不知為何,柳絮的表情似乎很是興奮,看到唐瑾便急匆匆的跑上前來,好像要說什么。只是剛到唐瑾身邊,卻剛好看到了唐瑾身后的破軍幾人,又驚呼一聲退了一步。
掃了幾人一眼,在看到破軍三人的時候柳絮臉色一變,恭聲道:“三位前輩,您們怎么會在這?”
柳絮到現在可都還記得,破軍三人昨天困阻巫族散仙的英勇雄姿呢。只是奇怪這“三位前輩”怎么會到唐瑾的院子里來?
“呃……”
聽了柳絮的問話,破軍三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俱是把目光看向了唐瑾。唐瑾也是一噎,看到柳絮面帶疑惑的樣子,腦中念頭急轉,嘴中卻絲毫不遲疑道:“昨天我不是傷到了那巫族的皇子了嘛三位前輩怕巫族再次派人來報復,所以就暫住到我這,來保護我來了。”
唐瑾說謊舌頭是一點都不打轉,一連串謊話編下來一點停頓都沒有。
雖然是謊話,卻把柳絮給唬住了,柳絮焦急的看向唐瑾,道:“唐瑾,那巫族人還會來么?要不然你出去暫且避避風頭吧。”
“沒事的。”看柳絮焦急的樣子,唐瑾心中一甜,“有三位前輩在,我不會有什么事的。反倒是出去了才會有事。”
了解的點了點頭,柳絮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那你就在府里待著,少出去吧。如此,便謝謝三位前輩了。麻煩您們了。”
看柳絮忽然扭頭向自己三人躬身致謝,破軍等人連忙避開身子,不斷的擺手說不用。
開玩笑,這可是指揮使大人看上的女人,她的一拜,豈是自己三人受得起的?
此時唐瑾臉上卻是笑意盎然,看著柳絮因為自己擔心,向別人致謝的樣子,唐瑾心中如同被人放了一個暖爐一般,熱烘烘的。
“好了,柳絮,”唐瑾上前拉開了柳絮,柔聲道:“我早就已經謝過了,你今天來有什么事么?”
聞言,柳絮有些不高興的嘟嘴道:“聽說你當上大總管了,還搬到我旁邊來了,怎么,有架子了?都不知道來看看我?”
“哪有。”唐瑾連忙解釋道:“我這不剛要去看你嘛”
“哼這還差不多”柳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面上有換了一副喜慶的樣子,看著唐瑾神秘道:“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好事要告訴你哦”
“什么事啊?”唐瑾好奇的問道。
看了看四周眾人,柳絮欲言又止,面色有些為難。
掃了破軍幾人一眼,唐瑾現在當然不能擺出王爺架子讓破軍幾人退下,了解的點了一下頭,指了指自己的聽雪軒,唐瑾道:“那就去我屋里面說吧”
輕輕嗯了一聲,柳絮跟著唐瑾向屋內走去。
“哎,唐瑾,那三位前輩我認識了,這三人昨天護在我身周我也見過,那個人是誰啊?”
“是個胖子。”
“我還不知道是個胖子我是說他叫什么,干什么的啊?”
聽著唐瑾與柳絮兩人邊走邊拿自己打趣,張旺福面色有些窘迫,逗得柳絮又是一陣輕笑。
關上房門,唐瑾輕笑的扭過頭:“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不說,你先猜猜”柳絮淺笑的看著唐瑾,目光中帶有一股狡黠。
在唐瑾的記憶當中,似乎從來沒有看到柳絮這么笑過,一直都是多愁善感,病怏怏的柳絮今天怎么這么開心?
病怏怏的?唐瑾猛地注意到了柳絮的臉頰,看到那白皙中透著紅潤的雙頰,唐瑾面上涌出了一股狂喜的神色:“難道,難道,那個陰煞羅天經……”
“嗯”看到唐瑾猜了出來,柳絮重重的嗯了一聲,面色漲紅,激動的抓著唐瑾衣袖說道:“好了真的好了十多年了啊那股陰煞之氣真的被我煉化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我已經可以壓制住它了早晚我可以將它全部煉化,到時候我就真的好了折磨了我十多年,折磨了我們一家十多年的病啊,好了,真的好了嗚嗚嗚……”
柳絮激動的說著,最后竟然失聲哭了起來。
原來將喜悅分享給別人,真的可以增加一倍。來之前的柳絮還不至于這么激動,將事情說給唐瑾聽了之后,竟然有些控制不知情緒,激動的掩面而泣起來。
看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兒,唐瑾心中也不禁的一陣心酸:平常人追求的太多,奢望的也太多,能讓他們幸福的東西很少。可是對于柳絮來說,只是簡單的健康,就讓其激動不已。只是平常人唾手可及的健康,便是其一直以來的奢望。
上前一步,唐瑾忽然抱住了柳絮,抱得很緊很緊:“是啊,好了呢。以后,會更好的。”
被唐瑾抱住了的柳絮身子一僵,哭泣的聲音也為之一頓,輕輕的掙扎了起來。感受到柳絮掙扎的并不激烈,唐瑾不退反進,竟然抱的更緊了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唐瑾懷中的溫暖,也許是因為其它什么,柳絮慢慢的不再掙扎了,將頭靠在唐瑾的胸口,雙手也慢慢的伸到了唐瑾腰后,環抱住了唐瑾。
柳絮抱的很緊,似乎想要將唐瑾融入到自己的身體內一般。兩個人就這樣相擁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彼此沉默著,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哎,”最后,還是唐瑾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當先開口道:“柳絮……”
“叫我絮兒吧。”柳絮打斷唐瑾道,“我家人都是這么叫我的。”
聽了柳絮的話,唐瑾狂喜。柳絮這是什么意思?是把我當成他的家人了么
重重的嗯了一聲,唐瑾的懷抱又緊了一些,緊張的說道:“絮兒……我,我喜歡你。”
“為什么呢?”柳絮沒有抬頭,依舊將頭埋在唐瑾懷里,輕聲問道。
唐瑾一愣,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將下巴抵在柳絮的頭上,溫聲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想要跟你在一起。這也許就是傳說當中的一見鐘情吧?若然無法形容,但只是輕輕的一眼,便可以為之赴湯蹈火;只是一個照面,便知對方是自己一輩子需要守護的人。我就是喜歡你,沒有什么理由啊。”
“嗯。”聽了唐瑾的表白,柳絮只是輕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等了一會,看柳絮還沒說話,唐瑾小心的問道:“那,咱們在一起,好么?”
“傻瓜,咱們都已經這樣了,不就是在一起了么?”柳絮的聲音柔如黃鶯,帶著少女特有的羞澀,只是雙臂抱的更緊了一些。
聞言,唐瑾狂喜興奮地猛的抱起柳絮,在原地不停地轉起了圈。邊轉便高興的說道:“絮兒,我愛你,我會好好珍惜你的……”
“好了啊,別轉了,暈死人了。”柳絮不斷的拍著唐瑾,讓唐瑾把自己放下來。不一會,待唐瑾停下來之后,柳絮站在地上,輕輕的白了唐瑾一眼,道:“看你那傻樣。”
“嘿嘿嘿。”唐瑾只是抱之以撓頭傻笑。
看唐瑾傻笑的樣子,柳絮噗嗤一聲,也笑了出來。
房間里,兩人輕輕相擁,帶起了一股幸福的氣氛。
“瑾郎,我想問你個問題。”兩人抱了一會,柳絮忽然說道。
“嗯?”唐瑾不在意的笑道:“絮兒想問什么就問,咱們倆之間還有什么秘密可言么?”
“那好。”柳絮應了一聲,目光卻沒有看向唐瑾,而是看向了別處,聲音輕飄飄的:“瑾郎,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柳絮可不信,唐瑾這一身本事和法寶,輕易的便將巫族皇子擊敗的人,只是個被生活所迫,到她家來當家丁的窮苦人家孩子。
聽到柳絮的問題,唐瑾一愣,隨面色復雜的說道:“我是誰很重要么?”
“不重要么?”這回,柳絮的目光盯向了唐瑾的眼睛:“瑾郎,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即便你真的只是個貧苦人家的孩子,我也可以不顧一切阻攔跟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想連我夫君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你能瞞我一時,還能瞞我一世么?還是說,你只是準備與我一時。”
唐瑾一直以為,這只是一場唐伯虎點秋香的老套故事,秋香不經意三笑,撥弄了唐伯虎的心,唐伯虎為秋香甘為家丁,到最后,唐伯虎和秋香也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只是,唐瑾卻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美的無法收斂,不可方物。而他于她,卻總是看不清眉眼的華安。
第八十九章寶趣齋
看著柳絮期待的目光,唐瑾苦澀一笑。他多么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后,柳絮會害怕自己,厭惡自己,甚至是離自己而去。但是,他又無法拒絕柳絮的請求,畢竟柳絮說的沒錯。能瞞得了她一時,還能瞞得了她一世么?
“我叫唐瑾。”唐瑾面無表情,目光看向別處,淡聲道:“是大唐皇室中人,親王之子。”
點了點頭,柳絮并沒有太過驚奇:“那你有什么不能說的呢?”
“我的封號是……”唐瑾說到這頓了頓,將目光挪向了柳絮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天——驕。”
大唐天驕王爺那個殺人無數,冷血無情,視人命如草芥的天驕王爺
柳絮不禁掩嘴驚呼一聲:“你就是那個天驕王爺?那個傳說當中的……”
“是的”唐瑾并沒有否認,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柳絮,點頭應了下來。
柳絮神色復雜的看著唐瑾,伸出右手撫摸上唐瑾的側臉,慢吞吞的說道:“咦?跟常人也沒有什么兩樣啊?怎么大家形容都的那么可怖呢?”
“啊?”看柳絮不但沒有害怕厭惡自己,反而還一臉好奇的撫摸自己臉頰,跟平常并沒有什么兩樣,唐瑾故作嚴肅的臉松了下來,同時松下來的,還有那顆緊繃著的心。
“呵呵,怎么了?你以為我會怎么樣呢?”柳絮的剪水雙瞳睜大,好奇的看著唐瑾,巧笑嫣然。
此時的唐瑾心中歡喜的不得了,面上卻苦著臉,委屈道:“絮兒,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我還以為你知道我便是那天驕王爺之后,會離開我呢。”
“若咱們倆剛剛認識,我定然會遠離你。但是……”柳絮搖頭輕笑:“你待我如此,我又怎么會因為一些流言便與你分開呢?”
看著面前正溫柔注視著自己的柳絮,唐瑾只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融化了。
上前再次抱住柳絮,柳絮也將頭輕輕的靠在唐瑾胸口處,彼此相對無言,卻帶著萬千眷戀。
自從跟柳絮確定關系了之后,唐瑾這幾天過得很快樂。
身為大總管的他并不需要干什么,把手下的事全都交給內外府總管去做,而他則天天都陪在柳絮身邊,與柳絮一起談談天,說說地,暢聊一下理想就好了。
說白了,就是談戀愛。
唐瑾的初戀并沒有與普通人的有什么不同,同樣的青澀,同樣的甜蜜。唐瑾感覺自己似乎又變成了呀呀學語的孩童一般,的渴望都是那么簡單,也都是那么幸福。
從出生開始,唐瑾就注定了不是一個會藏拙,扮豬吃虎,風光內斂的人。
沒有刻意的回避,也沒有刻意的張揚,唐瑾就那么牽著柳絮的手,隨意的走在柳絮的每一個角落,絲毫不顧及別人的看法與目光。
見到唐瑾如此行為,柳家眾高層非常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完全當不知道一般。他們可知道唐瑾的真正身份,哪還敢多話?
柳家眾高層知道唐瑾的身份,下面族人可不知道。唐瑾與柳絮兩人的事,在柳家已經刮起了一大議論浪潮。除了有幾個被特別告誡了的,上至內族族人,下至下等家丁,無一不談論著唐瑾與柳絮的戀情。
“哎,你聽說了么,咱們柳府新任的大總管與三小姐好像是有點關系。”這是還有點不了解情況的。
“什么叫有點關系?那根本就是在一起了,沒看到兩人天天在一起,拉著手走嗎”這個是比較了解情況的。
“聽說這大總管叫唐瑾,跟三小姐有曖昧關系已經很長時間了”這個是比較八卦的。
“屁什么好長時間了大總管以前只是個高級家丁,后來聽說是因為救了三小姐一次,才當上了大總管,又得到了三小姐芳心。”這個是比較公正的。
“我看可不像,分明是那個唐瑾小白臉勾搭上了三小姐,靠著裙帶關系才當上的大總管。”這個是嫉妒紅眼的。
眾人說什么的都有,羨慕的,嫉妒的,善意的,惡意的,散播謠言的,反正都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將唐瑾與柳絮的事當成了茶前飯后的必備談資。
只不過要是說些善意的,或者是一些普通的評論,也沒什么,那些散布惡意謠言,辱罵唐瑾的,在第二天基本上不是重傷就是消失了。
而真正聰明的人,看到家族高層對此事都是不管不問,自己便也是緘口不言,深諳禍從口出這個道理。
不管外界的浪潮多大,也完全無法影響到唐瑾。此時唐瑾正牽著柳絮的手,準備去攢艷園賞花呢。
柳絮因為修習了唐瑾給她的陰煞羅天經心法,自身的陰煞之氣被壓制煉化,臉色已經好了很多,完全沒有唐瑾初見時的那種柔弱,病態之感。
被唐瑾拉著手,柳絮的臉頰紅紅的,向后縮了縮,沒有掙脫出來,反而還被唐瑾拉的更緊了。柳絮看了如同沒有發覺一般的唐瑾,弱弱的說道:“瑾郎,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此時的唐瑾已經脫了這柳府的大總管紫衫,換上了自己平時穿的白色裘衣,緊緊的拉著一臉嬌羞的柳絮,語氣霸道的說道:“你是我的媳婦,拉著你的手怎么了?誰能說什么?誰敢說什么”
看唐瑾一臉霸道的樣子,柳絮心中還是有些小甜蜜的。那個女人不喜歡既愛自己,又有些霸道,有安全感的男人呢。
“還沒拜洞房呢。”雖然心中甜蜜,柳絮還是小聲的反駁唐瑾一句。
唐瑾也許是沒聽到,并沒有接話,拉著柳絮的手,繼續張揚的走著。
攢艷園內,看著忙碌的張師傅,唐瑾臉上掛上了一絲笑容,這攢艷園可是他跟柳絮第一次見面,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啊。
“張師傅,還忙著呢?”心情極度好的唐瑾竟然出奇的先跟別人打起了招呼。
又是唐瑾先說話才發現唐瑾來了的張師傅連忙站起來,溫笑的看著唐瑾:“是唐大總管啊?哦?還有三小姐。來看花來了?”
“別叫什么大總管不大總管的了,張師傅直接叫我唐瑾就行。”唐瑾對待張師傅的態度出奇的好,“當然是來看花的,誰叫這柳府上下,只有張師傅一人能培育出紫嫣花呢。”
倒不是唐瑾尊老愛幼,而是唐瑾覺得,要不是張師傅栽培的紫嫣花能夠吸引柳絮,而自己又是借著紫嫣花認識柳絮的,自己與柳絮也不可能那么順利。
故有著一些感激之心的唐瑾對待張師傅態度出奇的好。
聽了唐瑾的話,張師傅樂的嘴都合不攏了。當初唐瑾還是個高級家丁的時候,如此夸贊張師傅,張師傅還沒有這么高興。可是唐瑾現在是什么身份?柳府大總管啊柳府大總管與尋常家丁的夸贊,聽者的感受能一樣么。
又與張師傅閑聊了兩句,唐瑾帶著柳絮游賞起了這攢艷園。
走了兩圈,柳絮忽然道:“瑾郎,咱們明天出去走走吧,總在這府里面待著,都快無聊死了。”
這幾天唐瑾還不覺得什么,柳絮可是在這柳府待了十多年了,早就玩膩了。
“好啊。”唐瑾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只要有柳絮陪在身邊,唐瑾去哪里都好。
第二天一早,柳家門外。
唐瑾一身金色華貴裘衣,牽著一身潔白貂絨長裘的柳絮從府里面走了出來。
男的英俊瀟灑,貴氣逼人,女的柔美端莊,大家閨秀。一眼望去,真是好一對金童玉女
破軍三人與程寅三人,外加上張旺福這個大胖子,早已經駕出了馬車,等在門外。看到唐瑾兩人出來,張旺福連忙先迎了上去:“大總管,三小姐,你們出來了啊。外面冷,快上車,小的給兩位當車夫,要知道,小的這一手駕車絕技可是……”
“你駕車?還絕技?”唐瑾淡淡的掃了張旺福一眼,絲毫聽不出情緒波動的說道:“還是算了吧。就你這噸位坐上馬車,就得再加兩乘馬匹。你還是在旁邊跟著跑吧,順便減減肥。”
再一次被唐瑾挫,張旺福神色一陣尷尬,柳絮在一旁掩嘴輕笑。
就如同是看戲一般,看張旺福這個活寶被唐瑾挫完,破軍才上前來,喚了聲王爺,說道:“今天那寶趣齋有個拍賣會,我安排的就是去那里觀光一下,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這寶趣齋是個買賣寶物的地方,有法寶,或者是各種奇異的,不知用途的東西,偶爾還會舉辦一次拍賣會,拍賣一些貴重寶物。寶趣齋的總部在定天都,大唐很多城市都有其分店,規模十分龐大,據說背后有著大唐皇室的。
昨天唐瑾回到聽雪軒就告訴了破軍準備一下,今天出去玩,去哪里玩,安全什么的,都先安排好。接到指示的破軍調查了一下搖柳城,發現并沒有什么好玩的,唯一值得去一趟的,就是寶趣齋的拍賣會了,所以才會如此安排。
聽了破軍的話,唐瑾扭頭看了柳絮一眼,得到柳絮同意之后,才點頭說到:“那便去吧。”
說完先將柳絮扶上了車,自己才跟上去。
看兩人坐進了馬車,破軍招了一下手,對程寅幾人說道:“走出發”
馬車左邊坐著程寅,右邊是破軍為唐瑾趕馬,七殺貪狼二人騎馬跟在車的左右兩側,阿大阿二跟在馬車后面,而張旺福還真就氣喘吁吁的跟在馬車旁邊跑了起來。
“瑾郎,就讓他這么跟著跑么?”柳絮撩開簾子看了外面的張旺福一眼,有些不忍的對著旁邊的唐瑾說道。
唐瑾輕笑的點了點頭,刮了一下柳絮的筆尖:“傻丫頭,那張旺福怎么說也是個先天期八級的修者,跟著跑兩步還不是問題的,就當給他鍛煉身體了。”
“哦。”柳絮點了點頭。
一行人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跟著跑的跟著跑,便如同尋常大家族的小姐公子出行一般,向著寶趣齋趕去。
第九十章囂張
寶趣齋是一個三層高的小樓,并無什么華貴裝飾,卻給人一種精致典雅,樸實大方的感覺。
正門處,紅漆木的小門上方,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深棕色的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寶趣齋”三個鎏金大字,張揚而華貴。
唐瑾眾人到達寶趣齋的時候,門前已經來來往往有好多人進出。
“唐總管,三小姐,咱們到了。”見到了地方,程寅扭頭對車廂里面的唐瑾與柳絮說道。
雖然說柳絮已經知道唐瑾的身份了,但礙于張旺福在場,程寅喊的還是唐總管。
“嗯。”唐瑾輕輕的嗯了一聲,拉開車簾,牽著柳絮從車廂里面走了出來。
下了馬車,唐瑾帶著一行人走進了這寶趣齋。
寶趣齋一樓四周擺放滿了各種法寶或者稀奇古怪的東西,每一件物品上都帶有禁制,旁邊放有介紹卡。若是看中某個物品之后,則需要請寶趣齋的專業人員來打開禁制,若是使用強硬手段破開禁制的話,就會被視為與寶趣齋做對,將被寶趣齋的高手追殺。
并沒有在一樓大廳停留,別說這一個小小的寶趣齋分部不會有什么好東西,即便是有,也不會放在一樓的。
唐瑾徑直的向里面走去,在定天都是多寶齋常客的唐瑾,當然知道多寶齋的每次拍賣都是在多寶齋地下拍賣場進行的。
“您好,公子。”眼見要走到地下拍賣場門前的唐瑾被一個壯年男子攔了下來,壯年男子看了唐瑾一眼,又掃了唐瑾身后的破軍等人一眼,客氣的說道:“請出示多寶齋貴賓卡。紅卡只能帶一人進去,藍卡可以帶兩位。”
在多寶齋,一樓大廳的物品隨便什么人都可以進來購買觀賞,而二樓則需要出示多寶齋的貴賓卡了。多寶齋二樓需要有多寶齋大陸統一發放的紅卡才能進去,要是還想進三樓,則需要更高一等級的藍卡。
而且擁有多寶齋的貴賓卡,在一定時候還可以享受一些特權,比如說現在,擁有紅卡可以帶一人進去,而藍卡則可以帶兩人。
了解的點了點頭,唐瑾左手一晃,手中多出來了個金色的卡片。搖了搖手中卡片,唐瑾漫不經心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唐瑾手中夾著的是一個四方形的金色卡片,卡片上面印有云紋,正面刻有寶趣齋三個大字,后面寫著唐瑾的名字。
“金卡”見到唐瑾手中的卡,那攔住唐瑾幾人的大漢不禁失聲叫道。
在寶趣齋,一共有四個等級的貴賓卡,從低到高分別為紅,藍,紫,金。紅卡和藍卡還算普遍,但是紫卡就少了。擁有紫卡之人,無一不是有權有勢,有錢有財之人。而金卡,只存在于傳說。連寶趣齋的人也只是聽說過這種級別的貴賓卡,卻從來沒見到過。據說金卡級別的貴賓卡,寶趣齋在整個大陸不過發送出去了百張,壯年男子沒想到今天自己竟然可以有幸見到這寶趣齋傳說當中的金卡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中年男子連忙彎低了腰,恭敬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公子了,我這就去叫我們寶趣齋搖柳城分部的齋主來。”
并沒有懷疑唐瑾手中的卡是真是假,一來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在寶趣齋當中拿出假的金卡;二來唐瑾手中金卡上的小型防假冒陣法壯漢是認識的。
“不用了。”唐瑾擺了擺手,說道:“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了。還有,給我們安排個貴賓單間。”
“好,好。眾位請跟小的來。”聽到唐瑾的要求,那壯漢忙不迭的答應道,然后小跑到唐瑾身側引路去了。
寶趣齋一層緊里處被挖出了一個向下的階梯,眾人沿著石階下去,穿過一條甬道之后,便來到了寶趣齋的地下拍賣場。
拍賣場很大,至少有一千多平方米,地上鋪的是羅紋白玉磚,拍賣場頂部嵌有一顆顆巨大的夜明珠,將全場照的亮如白晝。
甬道對面最里頭就是拍賣臺,拍賣臺下面則是一些座位。此時這些座位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眾人當中有一半人都是一身黑衫蒙面。這是拍賣場給一些想要保密身份的人配備的衣服。還有一些不在意身份是否被大家認出來的人,也都是一身錦衣華服。
“幾位公子,小姐,請跟小的來。包廂旁邊。”壯漢奉承的笑著,將唐瑾幾人向拍賣場旁邊領去。
拍賣場墻壁上全都是一個個被掏出來的房間,并排在拍賣場兩側,唐瑾數了一下,不多,只有二十間。
壯漢將幾人領到了拍賣場右側前面的一個房間門口,打開門,對著唐瑾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請,小的就不跟著上去了。”
“嗯。”帶著柳絮和破軍幾人走了進去。
大廳內的眾人安靜的看著壯漢將唐瑾領來,又領進包廂,待唐瑾幾人進去了之后,不由得全都議論了起來。
“那幾個年輕人什么人啊,竟然進了寶趣齋的貴賓包廂那可是需要藍卡級別的貴賓才能進啊”
“那個領頭的少年我不認識,他旁邊的那個女伴我倒是有幸見過一面,是柳家的三小姐。”
“天吶,柳家三小姐陪伴,那得是什么身份啊。怪不得了。”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正待出去的壯漢不禁在心中嗤笑一聲:藍卡?那可是金卡貴賓能擁有金卡的貴賓,無一不是超級大勢力的人,我要是說出來還不得嚇死你們?
先不管外面大廳怎么樣,唐瑾幾人走進那貴賓包廂的小門,首先便是一段向上的石階,走上去之后,才是一個裝飾精致典雅房間。
房間并不大,只有六七十平米的樣子,里面的東西卻很齊全。床,桌子,椅子,茶,點心,水果,等等。
這房間里的墻是一個陣法,房間里面的人可以看得清外界,聲音也可以傳出去,外面的人卻看不見房間里面,而且這墻還可以阻截神識探查,極為全面的保護了包廂里面貴賓的個人。
唐瑾走向房間的墻壁,俯視下去,正好可以看清外面的人和拍賣臺。
坐到椅子上面,接過程寅剛剛給自己泡的一杯茶,唐瑾拿起了桌子上面的一個小冊子,看了起來。
這小冊子是只有在貴賓包廂才會給給發放的,里面的內容是這次將要拍賣的東西一覽表,包廂的貴賓可以提前知道到有什么要拍賣,如果遇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可以先籌備資金,全力競拍了。
唐瑾隨意的翻了兩眼,果然不出他的意料,里面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一些在普通勢力看起來還算比較不錯的東西,但在他眼里就有些平常了。還有一些奇怪,連拍賣場也不知道用途的東西,這些東西在平常人的眼里都極為有可能是好東西,如果買對了那可就走大運了,但是唐瑾對此卻不以為然。要真是好東西拍賣場那么多鑒定師都沒看出來,就被你看出來了?那可真是走狗屎運了。
翻了半天,最后,挑了兩樣準備給柳絮買的東西之后,唐瑾靠在椅子上,摟著柳絮,閉目養神起來。
“什么你們寶趣齋這是什么意思?”就在唐瑾閉目養神的時候,一個青年男子的咆哮聲在大廳響了起來:“左一號房被柳家要走了,我也不說什么了。右一號房也沒給我留?你們寶趣齋是瞧不起我白家么”
敢在寶趣齋咆哮,這男子的背后勢力也定然不小。聽這男子話里的意思,是一個姓白的家族勢力。
聽到這個青年男子的聲音,正在閉目養神的唐瑾卻是皺了皺眉,倒不是他認識那青年男子,而是那青年男子所說的右一號房,正是他們的包廂。
有麻煩要來了。唐瑾心中嘆道,他最討厭的就是麻煩。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這天殺省,敢搶我白明峰的房間”那年輕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聽外面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那白明峰想要過來,寶趣齋的人正在阻攔,勸解。不過看那白明峰囂張的樣子,可是非要來看看唐瑾不可了。
“走,咱們出去看看,誰這么大口氣。”唐瑾也是被白明峰的話氣樂了,起身一揮手,親自帶著眾人走了出去。
拍賣行右一號房的房門從里面被打了開來,唐瑾一行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在這吵什么呢?”剛剛出來,唐瑾還沒看到對方長的什么樣,便不耐煩道:“這房間我們要了,你換個房間,要不然就趕緊走吧。”
說完,唐瑾還驅趕似的揮了揮手,一臉的不耐。
大廳里的人愣住了,白明峰也愣住了,大家明顯沒有想到,這唐瑾比白明峰還要囂張。
白明峰姓白,可是卻一點都不白,皮膚黝黑的他五官倒也還算端正,只不過此時一臉囂張的樣子讓人有些不爽。
“你,你是誰?搶了我的房間還讓我走?你怎么不走。”見唐瑾一臉不耐,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樣子,再一聯想寶趣齋寧可得罪自家也不讓唐瑾挪位置的態度,白明峰的語氣也沒有那么強硬了。
“你的房間?寫你的名字了”不料白明峰軟了下來,這唐瑾卻是急了,喝道:“趕緊滾,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沒完沒了的。”
“你”聽了唐瑾的話,這白明峰也怒了,本來這事兩人說說也就算了,但是到了現在這一步,白明峰反而不能退縮了。如果此時讓步了,不就好象他白明峰怕了唐瑾一般么?這可是臉面問題
“算了,算了。白賢侄,這是個誤會,誤會啊”就在白明峰剛要罵的時候,拍賣場的甬道里傳來了一道勸阻的聲音。
第九十六章仙神歸盡秘法,開!
今天第二章大家啊
在斗仙大陸,法寶是一件極為稀缺的東西,可以說,一件法寶的好壞,直接影響著一名修者的攻擊力防御力等各項能力。
至于仙器這種級別的法寶,即便家世大如白家,也不過只有一件罷了,還一直放在閉死關的老祖宗手中,又豈是白如墨能夠拿到的?
“這次就算我等認栽了,不知閣下能否放過我等一馬?我等必有重禮相賠”斟酌了一會,白如墨還是決定先服軟,什么也沒自己的命重要不是。
聽到白如墨的話,白英三人也是點了點頭,心底對于幫助柳家的那個神秘勢力,忌憚了不少。能夠隨便拿出一個三極的散仙去幫助別人家族的勢力,又怎么可能是小勢力?
白英此時也是心底苦澀:沒想到還讓自己猜對了,這神秘勢力,還真是一條強龍
冷笑一聲,唐俊明輕撫著自己手中寶刀,看到沒看白如墨,道:“你覺得有可能么?厚禮?哼把你們的命賠給我就好”
“難道閣下真想拼一個魚死網破?”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唐俊明會這樣說,白如墨語氣并沒有太多的憤怒,而是繼續平淡的說道。
“就你?”唐俊明蹦出了兩字,便不再說話了。眼神看到不看一邊的白如墨,一臉不屑的樣子。
被唐俊明看清,白如墨不禁怒極,猛地大喝一聲:“狂妄”提劍便向唐俊明刺去
“太上長老,我來助你”見白如墨向唐俊明攻去,知道白如墨與唐俊明有差距,生怕白如墨吃虧的白英也喚出了一根短棍,向唐俊明攻擊了過去。
“哈哈哈,你們二人聯手又如何?”見白如墨與白英兩人同時向自己攻來,唐俊明不禁大笑迎了過去,長刀揮斬之間,自帶出一股霸氣
霸刀之名果然名不虛傳
唐俊明與白如墨白英三人糾纏到了一起,化作了一團光影上下紛飛,打的如火如荼。
外表上看似白如墨兩人與唐俊明打了個勢均力敵,但是能夠看清三人打斗細節的人卻不難發現,唐俊明每次揮刀,無論斬向兩人誰,誰都會被擊的身子一震,有事甚至還會被擊退
白如墨兩人心中有數,自己兩人依然不是這唐俊明的對手。
在場眾人能夠看清三人比斗的人不多,王晨便算一個。見到三人激斗,白如墨兩人落在下風,王晨的額頭亦是冒出了一絲冷汗,對著身旁的趙東喝到:“看什么呢攻擊啊”
“啊?啊對攻擊”趙東被王晨一喝也是反應了過來,對著身后的的眾人一揮手,便向對面唐瑾眾人沖了過去。
王晨看著對面唐瑾眾人最前面,柳云杉與破軍三人,略微遲疑一下,還是選擇了向同是散仙二級的柳云杉攻去
只見那王晨雙手一抖,喚出了兩柄鐵鉤,鉤子銀光閃現,激射出一道道凜冽的寒光,向那柳云杉勾去
“來得好”柳云杉大喝一聲,喚出了自己的長劍,亦是向那王晨迎去。
看到平常素來小心的王晨竟然選擇了散仙二級的柳云杉,趙東不禁大為驚奇。他早就感應到了,這破軍三人不過是大乘期罷了,他有信心在幾招之內便拿下三人
可自己能感受到王晨沒理由感受不到啊趙東心中想不明白,這王晨怎么會舍易求難,將簡單的對手讓給了自己,不像他平常的風格啊
想不明白的趙東索性也不想了,嘴中哈哈大笑一聲,竟然喚出了一柄軟劍,向那破軍三人攻去:“孫子們,看爺爺今天怎么收拾你們”
破軍三人也不搭話,手持飛劍,組成了三才掠影金光劍陣向趙東迎了過去,交戰在了一起。
雙方交手之后,趙東才感受到破軍三人的恐怖三人組成的劍陣攻擊犀利無比不說,還極為堅固玄奧,一時間三人竟然將趙東壓制在下風,打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看趙東被破軍三人壓制在了下風,王晨臉上露出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這三人只是大乘期便敢與散仙對戰,定然有自己不凡的依仗如此,還不如求穩,跟比較熟悉的柳云杉打,勝算幾率也大一些。
雙方高層戰斗力打了起來,各自手下也是提著自己的武器,尋找到了與自己差不離的對手,交戰起來。
唐瑾這一方的人明顯比對方人多,但是個人實力卻比對方低了一點,所以兩方人馬相遇,一時間也是戰了個勢均力敵,難分上下。
唐瑾身邊站著柳絮,身前站著一直守護在唐瑾身邊的阿大阿二兩人。程寅則是因為自身修為太低,唐瑾讓其混到眾下人當中,自己小心了。
要不是怕白英眾人在其他地方還有埋伏,而唐瑾與柳絮兩人的目標太過明顯,只怕阿大阿二早就護著兩人先退到一邊去了。
看著面前還算良好的戰況,唐瑾的心中卻依舊沉重,那隱藏在暗中的王紅日就如同是一根刺一般,刺在唐瑾心中,讓唐瑾放不下心來。
掃了四周一眼,見除了正在打斗的眾人,已經空無一人的院子,唐瑾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的光芒。
“絮兒。”唐瑾輕叫了一聲柳絮,左手一晃,手中多出了一個小巧的紅色錦盒,遞到了正扭頭看向自己的柳絮,說道:“喏,你拿著,不要放在儲物袋里面,就放在身上。”
“這是什么?”柳絮接過了那紅色錦盒,疑惑的打量了兩眼,就待打開。
“不要打開”見柳絮要打開錦盒,唐瑾連忙阻止,將手蓋在了柳絮的手上。
抬頭,看到唐瑾那微微搖動的頭,柳絮了然的點了點頭,將那紅色錦盒揣進了自己的腰間。
“這里面是一顆丹藥,名叫九轉還魂丹。不管受了多重的傷,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將人從死神手里面拉回來。你要是受傷了,就吃掉它,聽見了沒有?”唐瑾以傳音入密的方式,慎重的對柳絮說道。
見唐瑾竟然將這么重要的東西給自己,柳絮慌忙的就要拿出來:“不行,瑾郎,這個你放在身上,萬一……”
“不要推辭,我這里還有。”唐瑾又掏出了兩個紅色錦盒在柳絮面前晃了一眼,“我這還有兩個呢。這個你放在自己身上就好。這一次我感覺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你千萬要保護好自己,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會瘋掉的。”
這九轉還魂丹,是唐瑾在新手禮包當中得到的,只有三顆,卻一直都沒有什么機會用。如今感覺到事情不對,當先便分給了柳絮一顆,以防柳絮出事。
看到唐瑾又拿出來的紅色錦盒,柳絮才將自己手中的九轉還魂丹小心的放進腰間,感動的對著唐瑾說道:“瑾郎,你也小心點。”
其實柳絮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就是“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就也不活了”,只是覺得此時說出來有點不太吉利,故才埋藏在了心中。
點了點頭,唐瑾應了一聲便又將目光放到了場中。
現在場中的戰況已經進展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雙方互有死傷。
高端戰斗力當中,除了王晨與柳云杉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以外,白如墨兩人與趙東,俱是被唐俊明與破軍三人壓著打。
“難道你真想拼個魚死網破么”與唐俊明打斗的白如墨再次問了一句,那神情,已經幾近瘋癲。
自家兩個人,被對方一個人壓著打,而且竟然連跑都跑不了這又如何不讓白如墨二人憋屈憤怒?
“哼”唐俊明冷哼一聲,手中長刀絲毫不見停滯,“就怕到時候,魚死,網沒破”
“好”白如墨長劍猛地一個硬磕,使出全身力道與唐俊明手中的天弧斬月刀交擊在了一起。刀劍交擊,唐俊明不禁退后了數步,白如墨卻被擊飛吐血。
被擊飛的白如墨卻連嘴角的血漬都來不及擦,借著這個力道便順勢向后急退而去。似乎是知道白如煙要做什么,白英的短棍向唐俊明瘋狂的擊去,一時間竟然也牽制住了唐俊明幾下。
倒退出來的白如煙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長劍猛地向自己胸口劃去,一下便將自己的胸口豁出了個深可見骨的大口字。
白如墨雙手結印,雙眼緊閉,嘴中念念有詞起來。
禁制秘法
“不好”唐俊明神色猛地一變,一個橫劈將那白英斬飛出去,便向白如墨趕來,想要阻止白如墨。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就在唐俊明到達白如墨身前的時候,白如墨緊閉的雙眼猛地睜了開來。
“仙神歸盡秘法,開”
說幾句,就幾句。
不知不覺,竟然都一百章了。這本書是小暖的新書,也是小暖的寫作生涯第一個一百章,小暖感覺還是挺有紀念意義的。
說真的,小暖從剛開始寫禮包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這一切,都是因為大家的。
挺感激,也挺無力的。小暖的收藏是兩萬八千八,但是高訂卻只有一千五,均定還不足一千,這個讓小暖欲哭無淚的成績,小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小暖一直都在努力寫書,寫出讓大家滿意的書,寫出讓自己滿意的書,但小暖還只是個新人,寫的東西還不是很讓大家滿意,所以很多地方都需要大家的提攜,大家的指點。
一路坎坎坷坷,經歷了很多,感受到了好多,小暖也明白了好多。
朋友們,大家可不可以頂起小暖,不讓小暖輸的這么慘?小暖不想跟一些大神,一些老作者比,小暖只是不想輸的太慘,跌的太慘而已。
好了,說多的沒用,小暖繼續碼字去了,今天還會有更新,如果有時間,小暖會三更。各位,小暖才剛開始寫,寫作生涯也剛剛開始展開,大家小暖,相信小暖,最終有一天,也會登頂封神
小暖拜謝了。
第一百零一章都天仙斗寶圖
現在小暖馬上就寫第三章,差不多能在十二點之前寫完吧。就是寫不完也會在凌晨更新,希望大家繼續,訂閱啊
巫尋的金刀與唐瑾的崩天一擊在半空中相遇,攜著巨力,撞擊在了一起。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震得在場眾人的耳朵都是一陣嗡鳴。
而就在轟鳴聲和眾人驚異的目光當中,巫尋提著他的錯金斬龍刀以比剛才攻擊時更加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怎么可能那巫尋可是元嬰期啊唐瑾不過是一個筑基期,甚至連金丹都沒有結成,怎么可能將巫尋擊飛?飛出去的應該是唐瑾才合乎情理啊
眾人皆以看怪物的目光看向此時正拄槍喘息的唐瑾,心中大罵變態。
唐瑾也是有苦自知,不斷顫抖的雙手幾乎有些抓不住這紫龍盤神槍了,若不是手上有萬化拳套的保護,可以削弱八成的勁力,恐怕這雙手現在已經變成一堆爛泥了吧?
唐瑾面色蒼白,內腑一陣陣的翻涌。剛剛兩人交擊,唐瑾硬是靠自身裝備好,將巫尋擊飛了出去,巫尋倒飛了出去雖然說賣相難看點,但那勁力也在半空中便消耗完了,而唐瑾可是實打實的全都自己受了。
嘭的一聲,巫尋掉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濺起了一地的灰塵。
“你”躺在地上的巫尋右手撫胸,左手指著唐瑾,剛要說什么,便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氣的。
“我什么我。”經過了體內血精的治療,唐瑾也沒有開始那么難受了,提槍向巫尋走去,一臉不將巫尋放在眼里的樣子。
聞言,巫尋氣極,正待罵,忽然看到了唐瑾的身后,本來憤怒的面孔忽然笑了開來,指著唐瑾的身后大笑道:“哈哈哈。即便你依仗自身法寶眾多傷了我又怎么樣?還不是連你的女人都護不住”
就在巫尋指向自己身后的時候唐瑾便已經覺得不對了,聽了他的話之后,心中更是已經拔涼一片。
已經顧不得這是不是巫尋在騙自己了,唐瑾猛地將頭扭了過去。
唐瑾的身后,阿大阿二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當中,眼看是不活了,而柳絮,卻正被一個人從后面勒住脖子,雙手不斷的扒著那人的手臂,哽噎的說不出話來。
柳白勒住柳絮的人竟然是柳白
看著柳絮身后的柳白,唐瑾面色一片鐵青:“是你”
“哈哈哈,是我”看到唐瑾難看的神色,柳白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柳白的身形在笑聲當中不斷的拔高,膨脹,不一會,便從一個干瘦的老頭變成了一個中年壯漢。那摸樣,與唐瑾從緝仙衛得到的王紅日肖像,一模一樣
柳白,不,現在應該說是王紅日了。王紅日囂張的笑道:“你以為是張旺福是么”
說完,還指了指在一旁,已經死去多時了的張旺福。
唐瑾一直猜測這張旺福便是王紅日裝扮成的,為了保險起見,雙方剛剛開戰,就讓唐俊明給其殺死了。
“不錯。王紅日,你好算計啊。”唐瑾冷聲道,事到如今,他又怎能猜不到事情的始末:“你殺了柳白,變化成柳白的模樣,卻故意挑唆張旺福來投奔我,迷惑住我,讓我以為他才是你,之后又特意傳遞假消息讓張旺福回家,加深我的懷疑,從而讓你渾水摸魚是么?如果我猜的沒錯,那白趙王三家的聯手襲擊,也是你從中作梗吧。”
聽了唐瑾的話,王紅日正勒在柳絮脖間的右手與左手不斷拍擊了幾下,贊嘆道:“恭喜你,全猜對了,只是,晚了一點。”
擔憂的看了柳絮一眼,唐瑾緊了緊拳頭,道:“只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躲過爺爺探查的呢。”
唐瑾口中的爺爺,就是唐俊明了。
按照唐瑾得來的資料來說,王紅日只是大乘期,沒有理由能過躲得過唐俊明這個三極散仙的探查啊。
“哼,你就是太相信你們大唐的情報組織了。”冷笑一聲,王紅日揮手一道乳白色的靈力掃向了唐瑾,卻被唐瑾躲了過去。
唐瑾躲過了王紅日的攻擊,心卻是猛地一窒:“散仙”
不錯,王紅日剛剛掃出來的乳白色靈力,正是仙靈之氣
驚訝了一下之后,唐瑾卻反而放下心來,語氣也松了不少:“你到底想要什么”
此時唐瑾的心中卻是有自己的算計:這王紅日已經是散仙了,那也就是說,他來柳家并不像情報上所說的那樣,是需要絮兒的元陰渡劫,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他來這是另有目的不管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總之不是絮兒,那就好辦多了。剛剛他掃向我的那道靈力,被我輕易地躲過去了,王紅日身為一名散仙,又怎么可能攻擊不到我?這明顯這是在向我示好……
心中念頭百轉,唐瑾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看著王紅日,目光不斷的在他和柳絮兩人只見瞟去,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哼,我來這可不是為了這個柴火妞。”那王紅日也是個聰明人,見到唐瑾的目光之后就明白了唐瑾的意思,當先說了一句讓唐瑾寬心的話,之后又將目光看向了正在不遠處的柳云杉:“至于我想要的東西,呵呵,就要看云杉散仙舍不舍得給了。”
皺了皺眉,唐瑾右手慢慢抬起:“都停吧。”
聽到了唐瑾的話,正在交戰的人族眾人全都飛速撤身,退出了交戰圈,對方巫族人見到人族不打了,也沒有追擊,兩方人馬分成了兩撥,互相對視著,虎視眈眈。
“柳爺爺,他們要的是什么,給他們。”唐瑾頭都沒回,緊緊地盯著柳絮,淡淡說道。
聽到唐瑾有些冷峭的話,柳云杉心中也是一窒,掃了四周正全都緊盯著自己的眾人一眼,苦笑一聲:“沒想到我柳家做的如此隱秘,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唉……”
柳云杉最后一聲長嘆,霎時間,整個人仿佛都老了很多。
“到底是什么東西?”唐瑾皺了皺眉頭,對緝仙衛的情報系統有些不滿意了起來。
“都天仙斗十二寶圖。”不待柳云杉回答,王紅日就已經代其回答了。
聞言,唐瑾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有聽說過這都天仙斗十二寶圖是什么東西。
“呵呵。”似乎是看出了唐瑾的不解,王紅日接著說道:“很多年前,巫族皇室出現了一位十分天才的族人,名叫巫橫。巫橫其人天資縱橫不說,血脈也十分純正,當時可是被巫族大力培養的對象啊。不過卻不知為何,這巫橫在渡仙劫的時候竟然失敗了,轉修成了一名散仙。渡劫失敗之后,又不知是何種原因,還決裂出了巫族,成為了一名散修。這都天仙斗十二寶圖正是這巫橫飛升前留下來的,共分為十二份,當十二份湊齊之后,就可以組成都真正的天仙斗寶圖打開傳送門,進入到巫橫留下的仙墓。傳說,這巫橫的仙墓當中不僅有巫橫所留下來的寶藏,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所以,這么多年來,每次這寶圖的殘圖出現,都會引來大陸眾勢力的爭奪。”
聽了王紅日的解釋,唐瑾接著問道:“那現在這些寶圖,都在誰手上?”
“當時巫橫飛升之前,將寶圖分成了十二分,分別扔到了大唐域三分,宗派域三分,妖族域三分,巫族域三分。”頓了頓,王紅日接著說道:“現在大家所知道的,巫族域與妖族域的六分,已經全都被巫妖兩族得到了。宗派域的三分,蓬萊仙宮得了一分,羅睺魔宮得了一份,還有一份下落不明。至于你們大唐域的三分,大唐皇室得了一份,剩下兩份,呵呵,好像是都這在柳家手里吧?我當初也是偶爾得到的這個消息,然后才找去巫族雙方合作的。”
柳家竟然得了兩份也難怪王紅日能跟巫族合作了,原來是正好雙方一方一份,利益對等啊
唐瑾了然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放在了柳云杉身上:“恐怕白趙王三家一直對你有敵意,也是因為這都天仙斗寶圖吧?”
“不錯。”柳云杉苦澀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們三家也只是猜測,再加上只有兩份寶圖,三家不夠分,所以三家才一直沒有對我柳家動手。”
真相大白了,唐瑾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要不是柳家是柳絮的家族,唐瑾現在甚至都有可能滅了柳家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唐瑾對著柳云杉冷聲道:“有些東西,不是柳家能夠吃得下的。拿出來,他們要,就給他們吧。”
在唐瑾心里,管你什么巫橫的寶藏,管你什么天大的秘密,都沒有柳絮的安全重要。
感受到唐瑾的怒氣,柳云杉忙不迭的答應了一聲,向柳絮的飄絮閣里走去了。
柳云杉竟然將寶藏圖藏在了柳絮的飄絮閣當中了
咳咳,不得不說,各位很強大,強大的怨念讓小暖有種寢食難安的感覺。
好吧,我只能出來劇透了。
本來小暖的設定,最開始,柳絮就不是女主的,女主另有其人,并且還沒有出現……柳絮,只是一個過渡,一個殺妻之仇,讓唐瑾跟巫族大戰的過渡,一個讓唐瑾瘋狂的過渡,當然了,也是唐瑾的女主真正出來的過渡。
本來我想啊,讓大家折騰一會,等真正女主出來之后,大家也就算了,可是現在我這一看,我不出來解釋一下,我這本書也寫不下去了……
首先聲明一下,小暖絕對不是虐主,小暖到是想,可是實在不會寫虐文啊……
因為罵小暖的太多,所以小暖基本上是不會看書評區的,只會看vip作者群,所以各位要是有什么事,進群說罷。進去截圖,證明是正版讀者,小暖會為大家解答疑問的。群名首頁有。
現在小暖弄了個選票,想不想讓柳絮復活,大家去投票吧,小暖會看。
如果大家真的一致認為,想要柳絮復活,那沒說的,小暖從改大綱,想辦法要柳絮復活,如果不想的比想的人多,那就繼續這個大綱,ok?
首先說一下,以后小暖設定的女主,肯定是比現在這個女主好的……小暖真的不想改啊……不過看大家意見,聽大家的,這一次小暖豁出去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奧義,仙人指路!
還有,收聽了小暖微博的,都是好樣的。
小暖想要認證身份,但是收聽數量不夠,大家能不能給點力?
嘶——
正在搏殺的唐瑾忽然聽見自己身后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傳來,沒有過多猶豫,唐瑾腳下使勁一踏,將大地踏出了一道道龜裂,一股巨力從唐瑾腳下不斷上傳,直傳進唐瑾手中的長槍當中,唐瑾手持長槍,猛地回身橫掃,準確的擊中了那正要砍向自己的破空利器。
叮——
金鐵交擊的聲音傳來,饒是唐瑾不滅雷體到了第二層寶器級別,天崩地裂還能增加數倍自己的攻擊力,也是被這一擊震得自己手臂生疼。
巫俊的長刀眼看著就要擊中唐瑾了,關鍵時刻,唐瑾卻是猛的一個回身,不顧身后的士兵攻擊,長槍拍到了巫俊長刀上。
早就聽說過唐瑾的戰力遠超自身修為,但是巫俊卻沒有太過在意:遠超自身能超過多少?超過一階頂天了吧?我可是洞虛期修為,比他要高兩層,還怕吃虧?
可是自己的長刀與唐瑾的長槍碰撞到一起之后,巫戰才變了臉色不好
巫戰心底猛地一喝,再想加力卻已經晚了。
于是,在場關注兩人的眾位士兵和將官就看見,巫族的元帥巫俊從空中落下想要攻擊唐瑾,卻被唐瑾扭頭一拍,給拍飛了好遠。
一時間,整個戰場似乎都靜了一下。
拍飛了巫俊之后,唐瑾也趁機起身飛了起來,并且在半空中便結起了手印:“天罰之眼,開”
唐瑾本來就深紫色的頭發紫的愈加鮮艷靈動了起來,就如同一道道紫色的閃電正在唐瑾頭頂飛舞一般。一道紫色閃電符文悄然出現在了唐瑾的額頭處,就真如同是唐瑾的第三雙眼睛,正在俯視天下
是的,剛剛開戰唐瑾就開啟了天罰之眼,兵對兵,將對將,帥對帥唐瑾知道,自己與巫俊的戰斗不可避免如果自己不開啟天罰之眼,可以說,自己就必輸無疑了自己站在這里,代表的不止是自己唐瑾一個人,而是整個大唐軍隊的信念自己要是輸了,那大唐軍隊必定也會士氣大降,從而兵敗如山倒。
所以,唐瑾只能一上來,便使用殺手锏了
開啟天罰之眼的一瞬間,唐瑾便感覺到了與以前開啟天罰之眼時的不同。
現在的天罰之眼,不僅將唐瑾身體的各方面實力提升了十倍不止,并且唐瑾與四周雷靈力的親和力也比以前提高了不知一籌兩籌。唐瑾的神識瞬時間便覆蓋到了以自身為中心的五千米范圍內,在這五千米內,唐瑾感覺,自己就是神一般掌控一切
說時遲那時快,從唐瑾拍飛巫俊再到唐瑾飛起開啟天罰之眼,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巫俊也已經反映了過來,倒飛的身形戛然而止在半空中,大喝一聲,手中長刀旋起,又化作了一道黑色旋風,斬向了唐瑾。
“小兒唐瑾”
此時的巫俊感覺很沒有面子,自己竟然被比自己低了兩階的唐瑾拍飛了還是在千萬人矚目的情況下,被拍飛了巫俊都能夠感覺得到,在自己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己方巫族士兵的士氣一下子便低落了不少。
沒有解釋也沒有爭辯,巫俊知道,不管怎么說都是自己被拍飛了,即便爭辯也只能讓己方士兵的士氣更加低落,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攻擊將那唐瑾快速斬殺之后,用事實說話
看到巫俊向自己攻來,唐瑾冷笑一聲,長槍一提,身形一扭,化身為青紫色龍卷,亦是迎了上去
若是說沒有開啟天罰之眼的唐瑾還不是巫俊對手的話,開啟了天罰之眼后,唐瑾的實力已經不輸于巫俊了
紫青色的旋窩在半空中與黑色龍卷交擊在了一起,帶起的陣陣靈力風暴將四周的士兵推倒了一片。
靈力風暴消散,唐瑾與巫俊二人同時被靈力爆炸的沖擊力沖的倒飛而退,但是眾人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巫俊飛出去的距離比唐瑾遠許多
“什么”
感受到了雙手止不住的抖動,巫俊不禁驚駭的看向了唐瑾:怎么會這樣
剛剛巫俊還能夠感受得到唐瑾使盡全力,也不過堪堪將沒有準備的自己拍飛,這一瞬間怎么就會變化那么大?
難不成是使用了秘法?巫俊驚疑不定的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唐瑾,心中已經有了退縮之意。
巫俊卻不知道,唐瑾使用了天罰之眼后本身實力跟巫俊也只是持平,但是巫俊卻沒有唐瑾身上的法寶多
不說唐瑾手中能夠化掉八成勁力,無堅不摧的萬化手套,就是唐瑾身上能夠吸收傷害的雷行戰甲,便讓唐瑾占盡了優勢
見巫俊似乎是有了退縮之意,唐瑾冷笑一聲,身形忽的向地下一落,巨大的力道踩向大地,將大地都踩塌了一塊,一條條裂紋出現在眾位士兵腳下。
落到了地上之后,唐瑾又借著彈射之力身體猛地激射向了天空當中的巫俊
在半空中唐瑾便是身體一震扭動,將剛剛腳底傳來的巨力從腳尖傳遞到手中三尖槍上,對準天上的巫俊,猛地刺去
看著唐瑾不斷向自己逼近的長槍,巫俊咬了咬牙,也是雙手提刀,身體在空中旋轉了兩圈,全身靈力一鼓,向唐瑾劈去
黑刀,斬光
巫俊的身體化成了一道黑芒,迎著唐瑾的紫芒猛地撞去
巫俊不能閃避,他若是閃避了,便代表他怕了唐瑾,那巫族大軍的士氣必定會跌落到谷底要是因為他的閃避引起巫族大軍士氣低落而敗北,那他就是巫族的罪人成為自己種族的罪人,那絕對是必死還難受所以即便知道可能不敵,他也只能在硬著頭皮上
兩道光芒交擊在了一起,巫俊毫沒有懸念的被唐瑾再次拍飛了出去,只不過這一次比上一次慘的多,這一次,巫俊在半空中便猛噴出了好幾口血
唐瑾與巫俊兩相交接也不過是一會的時間,巫族與人族出來的眾位將軍士官還沒有開打,便看巫族大元帥巫俊倒飛了出去
“元帥”
巫族眾位將軍也顧不得其他了,連忙向巫俊倒飛出去的地方飛去。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唐瑾也是向巫俊倒飛出去的方向飛去。乘勝追擊?不止
感覺與己方眾人已經拉開差了不多距離,腳下四周全都是眾巫族人了的時候,唐瑾雙手慢慢伸出,眼中紫金色光芒涌現,額頭那閃電符文也猛地亮了起來。
唐瑾雙手不斷的在身前劃動了起來,嘴中緩緩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眼:“雷靈,絞殺”
霎時間,以唐瑾為中心,方圓五千米內,雷靈力暴動了起來
狂暴的雷靈力幻化成了一道道雷電,不停的穿梭在這五千米內的空間里,向著眾巫族人撕扯而去。
傳承技,雷靈絞殺
與上一次唐瑾使用不同的是,這一次雷靈絞殺的威力不止更大了,隨著四周五千米內空間的雷電出現,天上也是雷光閃現,一道道炸雷落了下來,將唐瑾四周千米內渲染的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一道道雷刃將巫族士兵撕裂,變成碎尸,散落在地上,還散發出了一股股焦糊的味道。
一時之間,唐瑾周身五千米內,就如同一片人間煉獄一般,尸體碎肉滿地,唐瑾的這一式傳承技,至少滅殺了巫族三萬人
“啊是雷啊,救我啊”
“怎么會這樣”
“太恐怖了快跑啊”
戰場上,無論是不是處在唐瑾攻擊圈內的巫族人,全都驚叫了起來此時唐瑾渾身雷電閃爍,四周雷刃橫行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對于雷電,生靈們有一種幾近本能的害怕,
唐瑾的攻擊特意是把巫俊還有趕過去的眾位巫族將領包括在內的,這傳承技發動起來,那狂暴的雷靈力自然便也攻向了巫俊等人。
“不好保護大帥快走”雷靈絞殺剛開始發動的時候,一名巫族將軍便感覺不對了,撐起了靈力,對著身周眾人大喝道。
可是,還來得及么?
隨著那人的話音落下,一道道雷刃已將向眾人射了過去,眾位將軍和巫俊修為高,還能抵擋一陣,不過也抵擋不了多久了,等到自身防御被攻破后,幾人也將于四周的眾位將士一樣,被撕成碎片
“巫族必勝”
忽然,一位巫族將領大喝一聲,猛地抓起了身旁重傷了的巫俊扔飛了出去。巫俊被那將領扔飛,竟然穿過了唐瑾雷靈絞殺的攻擊線,除了身體上被雷刃劃了幾道焦糊外,竟然逃了出去
見此,四周很多巫族將領也開始效法,將四周的將領扔了出去,可是即便如此,最后算上巫俊,也只有十多位巫族將領生還了出去。
“眾位”已經身受重傷了的巫俊,猛地向還在雷鳴閃爍的雷靈絞殺區域跪了下去,口中哽噎道:“我巫俊,欠你們一條命這筆債,我必定會幫你們討回來”
說罷,巫俊毅然起身,飛到空中就要走。
“是么”
雷暴中心的唐瑾早就注意到了巫俊幾人逃了出去,聽到了巫俊的話,冷笑一下,手中長槍喚出,輸入靈力,微微一抖,將那長槍按照玄奧軌跡飛射了出去
奧義,仙人指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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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人城破了,十幾萬年沒破的屠人城破了
城墻倒塌了一大塊,城門倒是被大唐士兵從里面解除了陣法,完好打開的。
唐瑾走進這屠人城的時候,屠人城里面已經是滿地的巫族尸體,當真是血流成河。
“大元帥”統計官跑到了唐瑾身邊,端著個小冊子為唐瑾念道:“此戰,我軍死亡五十七萬九千八百六十一人,重傷一百二十九萬千三百二十四人,輕傷四十三萬兩千三百九十二人。巫族軍隊四百七十余萬士兵全滅,元帥和大部分將軍跑了。剛剛我軍隊進城的時候,巫族就已經打開西城門,讓屠人城平民跑了出去,待我軍將西城門占領關閉的時候,已經跑出去了一半多的平民。原來有五千萬巫族平民,現在只剩下了兩千余萬,具體數量不詳。”
因為這一次是攻城戰,大唐軍隊作為攻城的一方,死傷也是極為嚴重。巫族的防御措施,幾乎讓大唐軍隊碰著就死,擦著就傷,所以,此戰大唐軍隊基本上都是重傷和死亡,輕傷人數反而最少。
將目光投向了屠人城的西門方向,微瞇著雙眼,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巫族的元帥,也是個果斷之人啊。這十萬年未失過的塞重城,說不要就能不要,好,好好”
統計官并沒有接話,而是低著頭,等著唐瑾接下來的話。果然,唐瑾將目光從西城收回后,又看向了那統計官,語氣森冷道:“傳我令堵住東西兩城門,眾士兵開始給我搜羅全城,一個巫族人都不要給我放過我要,屠城”
屠人城與斬巫城因為南北兩面都是山峰,所以是沒有南北城門的,這也為唐瑾省去了不少事情。
聽到了唐瑾的話,唐瑾面前的統計官和身后的眾位將軍不由發出了一聲聲驚呼聲。早就聽說了唐瑾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殺人必定斬草除根,滅人滿門,卻沒想到今天攻下這屠人城之后,竟然要屠城
要知道,這可不是唐瑾之前滅一個宗派,屠一個世家一般殺死幾萬人了,而是整整兩千多萬啊
“這,這……大元帥,屠城,有些不好吧……”吳林向前踏了一步,語氣有些遲疑道。
這屠人城,自從建立了以來,還從來沒有人攻下來過,所以眾位將軍也不知道該怎么對付城里面的巫族人。
但是大唐剛剛建國的時候,大唐老祖帶人四處征戰,也是打下來不少巫族人的土地,但也沒聽說把哪座城的巫族人都給屠了啊
“有什么不好的”唐瑾瞇起眼睛,看向了大街上還在四處逃竄,被大唐士兵追趕的巫族人,語氣森冷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已經把人家城池攻下來了,把人家軍隊都殺干凈了,難不成我還要心軟一下,虛情假意的將這些巫族平民放走?就因為他們沒有什么反抗力?哼我可不是那些虛偽的偽君子我只知道,他們是巫族異類披上了軍裝,就又是一個巫族士兵”
唐瑾看著這些巫族人,腦海中就不由的想起那天,雙刀散仙手持張天弓射穿了絮兒心臟的時候,他身后的那些巫族人笑的有多么喪心病狂
“那,那些婦女兒童也殺么。”被唐瑾身上散發而出的冷冽殺意嚇得下意識退了一步,但吳林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婦女生下來的都是巫族士兵。兒童?你要是個小孩,你父母親人都被殺了,就剩下你一個,你不報仇?”
“這……那老弱病殘……”
“老弱病殘不是巫族人么我說話你聽不懂么屠城一個不留”終于,唐瑾被吳林問煩了,轉過頭來,眉頭緊皺的看著吳林怒喝道。身上那股暴戾之氣,嚇的吳林都是一個趔趄。
見到唐瑾情緒有些失控,吳林也不敢再問了。答應一聲,連忙帶著身后的眾位將軍灰溜溜下去了。
屠城的命令傳了下去,最開始不知道怎么處置這幫巫族平民的大唐士兵也不再是驅趕了,而是見著了直接殺死,然后再挨家挨戶的搜索,尋找漏網之魚。
對于擊殺這些巫族人,大唐士兵可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
大唐為自己子民從小灌注的思想就是,巫族并不算是人類,只能算是與人類十分相像的一種人形野獸罷了,屬于異類。俗話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于與自己不是一個種族的生物,眾位基本手上都有血腥的大唐士兵可不會心軟。
見大唐士兵竟然展開了屠殺,屠人城當中的巫族人不禁大驚
巫族平民們本來還淡定的以為大唐軍隊不是會把他們放了,就是會用他們跟族內換取一些東西,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大唐軍隊破城之后,竟然會屠城,想要將他們全殺了
或許,如果換一位統帥,會考慮放了這些巫族平民。或者以他們為籌碼,跟巫族換一些東西。只不過這一次統帥的是誰?是唐瑾冷血無情,殺人如麻,以斬草除根為原則的大唐天驕王爺,唐瑾
被大唐軍隊追殺的巫族人,有的在城里找了個隱秘地方,躲了起來。有的仗著自己有些武力,竟然干脆就想要沖出城門卻不知大唐軍隊早就在東西兩個大門處布置好了兵力,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
這屠人城當中,倒是有不少修為還不錯的修者。哦,也就是大家常說的隱士高人。這些隱士高人見同族被殺,也開始奮起反抗了起來,卻被跟在唐瑾軍隊里面的高手一一擊殺
雖然說,眾勢力當中早就有規定,戰場上,不允許洞虛期以上修為的修者出手,但這并不就是說,軍隊當中沒有洞虛期以上高手了相反,還有很多
就拿唐瑾這次出兵來說,隊伍當中便跟了兩位五級散仙三位四級散仙四級以下散仙還跟了數名
這些高手們平常并不出手,為的就是以防萬一,防止敵對勢力出現高手
當然了,也不是每次打仗大唐都會出動這么多高手隨行,主要還是唐瑾,讓大唐老祖有些不放心,所以這次才會派這么多高手隨行的。
看著一個個巫族人被大唐士兵砍翻在地,唐瑾右手撫著微痛的胸口,失神的呢喃道:“絮兒,你看到了么?這一個個巫族人,全都死了呢。比你當初死的還要慘。你死了,我又怎么能讓他們好過呢?我要讓他們也死,讓他們為你陪葬”
“你個殺人狂惡魔你去死吧”就在唐瑾失神呢喃的時候,一個女聲忽然從身后傳了出來,帶著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不斷的向著唐瑾逼近。
似乎是因為失神,唐瑾并沒有及時反應過來,而是在對方利器擊在了自己的雷行戰甲,發出了嘭的一聲鳴響之后,唐瑾才將身子轉了過來。
首先映入唐瑾眼簾的,是一個馬尾辮,身材高挑,皮膚黝黑,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野性美的女子。此時這女子正盯著大眼睛,有些吃驚的看著手中的短劍,似乎是在疑惑為什么,自己的低級寶器級別的短劍,擊在了唐瑾身上之后不但沒有刺穿,反震力卻還將自己手臂震得生疼。
看到這女子只有筑基期修為的時候,唐瑾才了然為什么剛才她偷襲他時,暗中保護自己的高手竟然沒有及時上前將她擊殺,可能就是看她修為太低,不可能傷害到唐瑾,又像讓她給唐瑾提個醒,讓唐瑾不要不顧時間地點的走神吧。
伸出食中二指,在那女子驚奇的眼神當中,輕輕的夾住了她不死心,還要再次刺向唐瑾的短劍,然后手臂一抖,纏在手臂上的長虹索嗖的一聲竄了出去,綁住了那女子。
見那女子已經被制服,唐瑾低頭,饒有興趣的問道:“你一個小小的筑基期,竟然都敢來刺殺我?”
“筑基期怎么了”不料,那女子被綁住了竟然還十分潑辣,仇恨的雙眼瞪著唐瑾,“你殺我族人,喪心病狂我就要殺你”
聞言,唐瑾卻是面色不帶一絲表情,聲音平淡道:“可是,是你們巫族人,先跑到我大唐,殺了我大唐的人,我才會帶兵殺上你們巫族的。”
“我們殺了你們多少人值得你屠城么你就是個變態喪心病狂”那女子不斷掙扎著,怒視向唐瑾,口中憤怒的罵著。
“可是,那里面有我重要的人呢。很重要很重要。”唐瑾的語調依舊是平靜的聽不出情緒絲毫波動。
“我不管你就是個大惡人魔鬼就因為死了個人你就要屠城你這個變態你……呃……”本來那女子口中仍在潑辣的罵著,罵到了一半,聲音卻戛然而止,口中鮮血狂涌,低了低頭,瞪大的雙眼看向自己剛剛被唐瑾踩碎的胸口,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唐瑾竟然就如此突然的殺了她。
看著腳下躺在地上,口中鮮血仍在不斷涌出,瞪大了雙眼望著自己,死不瞑目的女子,唐瑾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我很討厭你呢。”
說完,唐瑾收起了長虹索,扭頭便走了,看都不再看那已經死透了的尸體一眼。
屠人城當中,依然在上演著一幕幕屠殺慘劇。
過了今天,這屠人城便應該改名了,改成屠巫城似乎正合適。
昨天章節出了點小錯誤,末尾多了一段開頭是吧,哈,不好意思啊,小暖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就變成那樣了。不過因為改動太不好改了,所以小暖就不改了。
昨天那一章,共有三千五百多字,那多出來的一段,我的群成員數了一下,差不多有三百多字,所以也不算是騙子數吧。
所以,這章我說了這么多,也沒有浪費大家的錢,哈……nbsp;6yt.cc
第一百一十八章大五行遮天陣法
傍晚,霜葉城外五十里處,唐瑾的大軍停下,在此安營扎寨了起來。
屠人城西面的第一個城池,正是這霜葉城。如果屠人城只能算是一個要塞的話,那這霜葉城才是巫族西面的第一座城池。
唐瑾望著這明顯比屠人城小上很多的城池,不禁心中冷笑。
在唐瑾眼中,夜色下的霜葉城似乎是正匍匐在遠處待宰的野獸,瑟瑟發抖。
深夜,大唐軍隊眾多營帳中間,唐瑾的中軍大帳中,唐瑾與無雙軍的十大將軍正齊聚于此,商討明天攻城的問題。
“大元帥”唐瑾左首下方第三個位置,無雙軍第五軍團大將軍,張達站了出來,對唐瑾抱了抱手,興奮道:“咱們明天上去直接將霜葉城的城墻捅破,到時候把霜葉城攻下來,咱們抓緊時間,沒準能把下一座城池,德牧城也攻下來呢。”
唐瑾想出來的這個不走門,直接將城墻捅破的辦法已經被視作了攻城戰的萬金油,戰爭經典,用這個辦法輕松將這霜葉城攻下來,在眾位將軍眼中已經成了勢在必得的事情。
沒想到聽了這張達的話,唐瑾卻是搖了搖頭:“剛剛我接到消息,前一陣子巫皇派下來的千萬大軍今天下午也已經到達了霜葉城,只怕明天,這霜葉城沒那么好攻啊。”
得知巫族的援軍已經到達了霜葉城,眾位將軍也冷靜了下來。
這敵軍已經到達,定然不可能再讓唐瑾故技重施,將霜葉城的城墻捅破,輕松攻進去。
再者說,就算大唐軍隊將霜葉城的城墻輕松捅破,那霜葉城中還駐扎了千萬援軍呢,再加上霜葉城當中本來就有的五十萬兵力,那就是整整比大唐多出來一百萬的兵力憑借霜葉城現在的兵力,即便平原戰,也不一定輸于大唐軍隊了,更何況對方還是守城的一方。
“這……元帥,這可怎么辦呢。”唐瑾左手第一位的吳林站了出來,有些遲疑的問道。
聽到吳林的問話,其余九人也是將目光放在了唐瑾身上。
現在眾位將軍,已經將唐瑾放在心目當中等同于軍神的位置上了,不管多么困難,眾人堅信在唐瑾的帶領下,定然不算問題。
見幾人的目光都看想自己,唐瑾點頭輕笑道:“這一次,雖然巫族的兵力強于咱們,但是因為咱們攻打屠人城的例子,所以這一次,咱們注定是不會再打一場攻城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方統帥會指揮他們的士兵與咱們打一場正面交接戰。至于這相差了的一百萬人數,在正面對戰當中,倒也不是不可挽回的。”
聽了唐瑾的話,下面的十位將軍連忙問道:“元帥,咱們怎么辦。”
“到時候咱們就……”
第二天一早,果然正如唐瑾所料到的一般,霜葉城城門大開,城內的士兵則全部都站了出來,排列好陣形,準備與大唐士兵來一場正面的廝殺了。
看那眾位巫族士兵,個個都是一副面帶血海深仇的樣子,正從遠處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唐軍隊,恨不得現在立馬就沖過來,與大唐軍隊拼一個你死我活。
軍人的天職是什么?不光是守護腳下這一方土地,更重要的是守護身后的這一片子民。如今這不但腳下土地被人攻下來了,身后的子民也被對方屠了,又怎能不讓巫族士兵仇恨。
大唐這一邊,則是一副興高采烈的興奮樣子,無數桿旌旗隨風招展,似乎在向對面的巫族示威。剛剛的兩場大仗,讓大唐的士兵信心有種爆棚的感覺,現在別說對面的巫族士兵比己方兵力多一百萬,就是多一千萬只要有唐瑾在,他們也敢往前沖。
一怒一喜,兩族的士氣皆是高昂的不需要鼓舞,只是不知,最后將鹿死誰手。
“兒郎們給我殺”沒有過多的廢話,唐瑾站在臨時剛建的高臺上,指著前方的巫族,靈力一鼓,將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唐軍隊。
“殺”
隨著唐瑾的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位將士全都舉起手中武器,像前面奔殺而去。
與此同時,對面的眾巫族也向大唐軍隊飛奔了過來。在廣闊的平野上,兩支軍隊不斷的靠近著。
咚,咚,咚咚咚——
唐瑾手持雙錘,不斷敲打著高臺上的震天鼓,為大唐將士助威。
隨著一聲聲的鼓聲響起,更是為整個戰場渲染上了一抹肅殺之氣,激起了眾軍士心中的殺欲。
終于雙方士兵碰撞在了一起,就如同兩條鋼鐵洪流交匯一般,產生了巨大的摩擦和轟鳴,金鐵交戈聲,嘶鳴聲,呼喝聲,慘叫聲,不絕于耳。
霜葉城城墻上,巫名看著下面的廝殺,嘴角帶起了一抹冷笑:“正面廝殺,我的人數比你多,單體實力也比你的強,你怎么勝得了我?”
巫族天生便體格雄壯,身高比人族高了一米還不止,所以在低級別的修者當中,巫族是很占優勢的,只有修為不斷提高,人族與巫族的這點差距才會不斷的被拉平。
看到人族士兵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巫名笑的也愈發的開心,愈發的得意。
再一次的將目光看向了人族后方,戰鼓聲響起的地方,巫名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唐瑾”
與此同時,似乎是感受到了巫名的目光一般,唐瑾也將頭轉了過來,看向了霜葉城城墻上巫名所在的地方,臉上卻并沒有自己軍隊即將要戰敗了應有的惶恐。
這場戰斗中,大唐明顯處于劣勢,眼見著即將要輕松獲勝,巫名的心中卻由來的升起了一陣陣的不安:“怎么回事?這么會這么輕易?沒道理啊,按這幾次交手的感覺來說,那唐瑾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送死的事來的人啊,如果這樣的話……”
就在巫名還在心中暗暗揣摩的時候,一個士兵驚呼聲忽然從后方傳來,驚了巫名一個哆嗦。
“大元帥不好了,不好了大唐軍隊從北城門攻過來了看人數至少有一百多萬怎么辦大元帥”一個士兵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來,還沒到巫名身旁,便大聲驚呼道。
“什么”
聽到了那個士兵的話,巫名心中一驚,連忙將目光放到了戰場上,向大唐軍隊看去。
確實,在戰場上,九百多萬人跟八百萬人站在那里,一樣是無邊無際,一樣是看不到盡頭,再加上唐瑾特意將旌旗多拿出來了些讓人扛著,給人的感覺就是大唐軍隊極為多,卻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根本不會想到,這大唐士兵只有八百萬。
“該死的他們是怎么繞過去的一百多萬的大軍啊咱們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巫名怒罵了一聲,卻沒有時間猶豫了,對著身后的士兵大喝道:“快鳴金收兵讓城里面預留的十萬軍隊先去北城門頂著頂過了這一會就好了。快,鳴金收兵”
掛在城門上方的巨大擊金鑼被敲響,傳遍了整個戰場。
聽到鑼響的巫族士兵俱是一愣,但還是服從命令向后退了起來。
看著下面正一邊與大唐軍隊交戰,一邊向后退的士兵,巫名的手心已經攥除了汗。
轟——
一陣似乎整個霜葉城都能聽到的巨響穿了過來,霜葉城北墻,塌了
聽到這特意制造出來的巨響,唐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目光看向了霜葉城上巫名的位置,口中靈力激蕩,大喊道:“眾將士霜葉城已破給我殺”
唐瑾的話音落下,大唐士兵明顯殺得更賣力了,而巫族士兵則開始縮手縮腳了起來,再想到剛才的鳴金和巨大響聲,心中已經將唐瑾的話信了八成。
“該死的”巫名右手狠狠的錘在左手上,看了看下面已經喪失了士氣的大軍,再扭頭向北面看去,感受到正不斷趕來的大唐大軍,下令道:“傳我令擋住這幫該死的人族,疏散城內的平民,快”
見局勢漸漸被扳回,唐瑾冷笑一聲。
早在昨晚,他就已經派一百余萬人繞到霜葉城北面,就等著這一刻呢。至于說百萬大軍怎么繞到霜葉城北面,而沒被霜葉城里的斥候發現的,功勞就要歸結到陣法上了。
大五行遮天陣法,此陣可大可小,大陣發布之后可以掩藏陣法里面人的氣息、身形和聲音,極難被人發現。
這是唐瑾在渡仙山下來的時候,從老祖宗那里要來的陣法,這陣法可以起到很好的斂息效果,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耗費靈石。一個晚上就耗費了百萬中品靈石。如此耗費,也就是唐瑾這個地主老財能夠承受的起了。
其實,就算城破了,也并不影響巫族士兵與大唐士兵戰斗,繼續戰下去,仍然會會是巫族士兵獲得勝利。但是,士兵戰斗的理由是什么?還不是守護好自己身后的這一方城池,這一片子民,如今這城破了,巫族士兵心中的信念也就破了,士氣自然也就低落到谷底了。
大唐士兵壓著已經無心戀戰的巫族士兵猛打,終于,打進了霜葉城當中。
占領,霜葉城
第一百二十章外九陽真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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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一千二百多萬大軍,直到午時才趕至碧幽城外二十里處。
“停”
見前方已經能夠看到碧幽城了,唐瑾右手一抬,高聲喊道。
眾位將軍得到了唐瑾的命令,連忙吩咐下去,讓自己管轄的軍團停下,在原地主開始扎營生炊起來。
看著碧幽城城門外,巫族大軍也已經站出來,排好陣型,等在了原地,旌旗飄立,一個個大大的巫字在旌旗上,讓唐瑾隔著老遠就能夠看到。
將近三個月來,這種陣勢唐瑾已經見過了好幾十次,但是這一次,唐瑾不知道怎么的,總是有種不安的感覺。
“怎么回事呢?到底是哪里不對?”唐瑾看著對面的巫族大軍,心中暗暗琢磨道。對面的巫族大軍,給唐瑾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卻讓唐瑾說不出哪里不對。
“大元帥,你看這幫巫族蠻子,是不是被咱們打傻了。”就在唐瑾正在想對面巫族哪里不對的時候,吳林的聲音忽然從后面傳了出來:“這大熱天的,還站在大太陽下等咱們,不知道曬多長時間了呢。咱們這才剛來,剛生炊,等著咱們吃完飯,休息一會在跟他們打,估計他們也沒什么體力了。看來拿下這碧幽城,是費不了什么事了。”
聽了吳林的話,唐瑾猛地一怔,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再看了看對面巫族的士兵還有旌旗,并
見唐瑾不搭理自己,討了個無趣的吳林悻悻告了聲辭,扭頭走了。而唐瑾似乎是根本不知道吳林走了一般,仍然專注的看著對面巫族大軍,雙眼微瞇,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
中午吃完飯休息一會過后,唐瑾制止了吳林還想讓大家再睡個午覺的決定,帶著大軍向對面的巫族走去,一直到距離巫族兩里地外才停下。
“唐瑾小兒”唐瑾大軍剛剛停下,對面巫族當中就出來了一個將軍,將軍胯騎黑鬃馬,手中長矛直指唐瑾,囂張大喝道:“你可敢前來,與我一戰”
人巫兩族都知道,唐瑾的戰力不能以其自身修為來度量。兩族剛剛開戰的時候,唐瑾就曾經單挑殺死過巫族的一位洞虛期元帥巫俊。
而這位巫族將軍也只不過是元嬰期罷了,也不知道有何依仗,竟敢這么囂張,在兩軍面前公然挑戰唐瑾。
見狀,唐瑾雙眼陡然射出了兩道冷光,口中不屑的冷哼一聲:“就你?”
感覺到唐瑾的殺氣,那位將軍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就連胯下的黑鬃馬都是打了個響鼻,向后退了一步。
似乎是覺得在兩軍眾目睽睽下,被唐瑾一個眼神嚇成這樣有些丟人,那位將軍挺了挺胸,硬是拉著胯下的馬又向前一步,仰頭道:“就是我怎么樣?廢話少說敢不敢戰,給句痛快話吧”
“好”聽了那位巫族將軍的話,唐瑾不怒反笑,右手一甩,一個長索便從胳膊上飛出,直向那位將軍飛去。
長虹索
見到長虹索向自己飛來,那位巫族將軍還待是什么暗器,手中長矛對準長虹索,猛地向下一拍
不料,那長虹索竟是打蛇隨棍上。見長矛拍下,索頭一轉,竟是繞著那位巫族的長矛直纏而上,在那位巫族將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纏在了他的身上,將其捆了一個扎實。
見自己一個回合便被唐瑾困住了,那位巫族將軍不禁感覺到大沒面子,心中更是開始驚慌起來,面色蒼白的不斷掙扎著雙臂,似是想將這長虹索掙開。
“哼”見那個巫族將軍竟然還想將自己的長虹索掙開,唐瑾冷哼一聲,暗罵了一句不自量力,手一招,那長虹索便捆著那個巫族將軍,飛快的飛了回來。
“就憑你也配挑戰我?”見那位巫族將軍離自己越來越近,看到他驚慌的樣子,唐瑾不屑的罵了一句,手中長槍一抬,直指向那位巫族將軍。
噗哧——
長槍入體,就好像是那個巫族將軍自己從天上飛來,將自己的胸口撞向唐瑾舉起的長槍一般,被刺了個通透。
唐瑾長槍一甩,將那正雙眼圓睜,死不瞑目的尸體甩出去好遠,直讓正在吸收那個巫族將軍鮮血的紫龍盤神槍,將其身體當中的鮮血扯出了一道血線,劃在了半空中,那尸體才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唐瑾手中長槍斜垂而下,催動胯下踏雪向前走了兩步,打了個轉,看著對面的巫族眾人,冷聲道:“誰還想要來戰?”
唐瑾的聲音被靈力包裹著傳遍了整個戰場,一時間,眾巫族士兵只感覺渾身一緊,忽然有種被猛獸盯住了的感覺,后脊背不覺透出了一片冷汗。
就在戰場上一片寂靜的時候,幾道清脆的鼓掌聲忽然從眾巫族將士當中傳了出來,然后,只見一個一身黑色戰甲的中年人正鼓著掌從中踏馬出來,走到了剛剛那位巫族將軍所在的位置。
“好好好百聞不如一見,唐元帥果然威風啊”那位黑甲中年人略帶打量的目光看向唐瑾,口中似是夸贊的說道。
見到來人,唐瑾先是雙眼一瞇,遮住了眼中陡然冒出的寒光,然后才睜開眼睛,似笑非笑道:“呦呵我當時誰原來是老朋友啊。叫什么來著,無名?對,無名,沒有名字嘛。我沒有記錯吧?”
這黑甲中年人,正是與唐瑾屢次交手,卻第一次見面的“老朋友”,巫族統帥,巫名
見唐瑾拿自己的名字開玩笑,巫名卻并沒有去糾正。深諳談論之道的巫名清楚,如果自己去糾正,那就等于被唐瑾牽著鼻子走了,接下來與唐瑾的對話,也必將一直處在下風。
似是不在意的一笑,巫名看著唐瑾道:“剛剛見元帥似是想找人挑戰,可是技癢?正好,在下也很久沒有與人切磋了,如此,在下就與唐元帥過兩招,如何?”
巫名說著話的時候,看都不看剛剛被唐瑾甩在一旁的巫族將軍尸體,就好像最開始就是唐瑾在要求戰斗一般。
這巫名,也算是巫族名將了,雖然說與唐瑾的交手中屢戰屢敗,在以前,卻也是為巫族立下過赫赫戰功的人。對于此人的資料,唐瑾事先還是了解過的。
洞虛期巫名的修為是洞虛期,并且是洞虛期十層頂峰,即將就要突破到開光期了。正正好好比唐瑾高了兩個層次,二十個等級
聽了巫名的話,唐瑾灑然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正好我就與無名元帥戰上一場又如何?”
唐瑾說完,便驅馬向前踏了兩步,見唐瑾前來,那巫名也似是迫不及待要與唐瑾交戰了一般,喚出了自己的武器,黑天戟
不料,唐瑾的馬踏前兩步之后,竟然沒有接著向前走,而是方向一斜,向著右前方踏去。
看唐瑾沒有直著向前走來,巫俊瞳孔猛地一縮,凝成了針芒大小,面色卻沒變,而是一勒馬韁,也向自己的左前方踏去,正好與唐瑾保持一個對面的距離。只是看那不斷挪動的身形,似乎是想引導唐瑾的挪動路線一般。
見那巫名的作為,唐瑾不禁哈哈一笑,手臂忽然一抖,將那長虹索向巫族士兵當中射出。
長虹索射到了巫族士兵里面,隨意綁起了其中一個士兵,在唐瑾意念的指引下,猛地將那士兵扔向了唐瑾與巫名中間。
在巫名驚愕的目光下,那個巫族士兵砰的一聲落在了他與唐瑾中間的一塊地上。
轟——
就在那名巫族士兵落在地上的下一個瞬間,一道金黃色的火柱忽然從天而降,落在了那名士兵的身上。
那名巫族士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被那金黃色的火柱化成了飛灰,消失在天地當中。
“唐元帥,你這是什么意思?”見那名士兵化成了飛灰,巫名不待唐瑾說話,便先倒打一耙,反而質問起了唐瑾。
輕笑一聲,唐瑾冷眼看著巫名,口中說道:“無名元帥,好計策啊,若不是小王對陣法還有些研究,恐怕今天還真載在你手上了。”
“哦?”
“呵,外九陽真火陣,屬于外陣。以倒逆火行,外置八卦,顛倒九宮的方法,將天上的太陽真火聚集在陣外的陣眼之上,平常還看不出來有什么不對,但若是有人觸碰到了陣眼,便會引動太陽真火,將其焚為飛灰。我的答案,可對否?”唐瑾朗聲念道,聲音洪亮,傳遍了整個戰場,似乎并不是在給面前的巫名說,而是說給其他人聽一般。
陣法之道,分外內陣和外陣。
內陣比較普遍,是在陣內產生效果,需要將敵人引導至陣中,發動大陣才可。外陣,則是對陣外產生一定的效果或功用,就如同這外九陽真火陣一般,在陣外凝聚太陽真火,焚化敵人。
聞言,巫名的面色終于起了變化。看著唐瑾。巫名沒有想到自己等人的精心布置,竟然會被唐瑾如此輕易地便看了出來,而且,似乎唐瑾還發現了些什么。
“唐元帥你這是什么意思。”
斗仙大陸的修煉等級:分別是:后天,先天,練氣,筑基,金丹,元嬰,洞虛,開光,出竅,分神,合體,大乘。
忘了的可以去第二章看。
噗哧——
長槍射穿了巫名的左肋,竟將巫名左半邊的肋骨全都給扯碎,下面的眾人從巫名左邊,甚至都能看到巫名身體當中已經破碎了的內臟。
“都看什么呢快上去把元帥救下來啊”
就在下面眾人都愣在原地,看著天上的巫名鮮血狂撒,落下來的時候,巫族士兵當中,一個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驚醒了巫族眾位將軍統領。
受到那聲音提醒,巫族的眾位將軍連忙飛上天去,將正向下墜落的巫名接住,一邊小心翼翼瞄著不遠處的唐瑾,一遍護著巫名,飛速回到巫族大軍當中。
伸手抓住轉頭回來了的紫龍盤神槍,唐瑾并沒有去搭理眾位巫族將軍搶救巫名,而是在那道尖銳聲音響起的時候,目光便看向了巫族大軍。
目光飛速的在巫族士兵身上掃了一遍,最后確定了剛才那道聲音傳出來的地方后,便開始細細的打量起來那一片的每一個士兵來。
將那片士兵個挨個的都看了一遍,發現每個都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唐瑾握槍的手一緊,狠狠道:“跑得到挺快”
此時,唐瑾的腦子當中飛速閃過了一個怨毒的眼神,還有一句陰狠的話,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開聲大喝道:“某些人敢幫助外族對付小王,就不敢站出來面對面的與小王一決高下么與你并列為少年十大天才之一,真乃小王的恥辱”
唐瑾此話一出,只聽在場的人巫兩族士兵“嗡”的一聲,開始議論了起來。眾人皆是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人族之人,并且還是人族的天才,竟然會幫助巫族對付唐瑾
畢竟,就算兩人私人仇怨再大,唐瑾再多的不是,這牽扯到的,畢竟是種族立場問題啊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誰也沒注意到,巫族士兵當中,一個身穿普通軍裝,就站在剛剛唐瑾目光搜索位置不遠處的一個士兵,正頭顱低垂,雙拳緊握,身體不斷的顫抖著。
“呵,怎么,還不不敢站出來么?”唐瑾冷笑一聲,目光看向巫族大軍,一字一頓道:“機—關—算—盡—天—衍—子嗯?”
聽了唐瑾的話,本來只是嗡嗡議論的兩族大軍不禁嘩然大變。誰都沒想到,這前來幫助巫族對付人族的人,竟然會是天衍子天機子一脈單傳的天衍子
天機子一脈,在斗仙大陸一向自詡屬于中立的一方,從不靠攏誰,也從不敵視誰。可以說,這少年十大天才當中,說誰幫助巫族對付唐瑾,眾人都不會如此驚奇,但是說這天衍子如此作為,就不得不讓人疑惑議論了。
“哼”唐瑾冷哼一聲,掃了對面眾巫族一眼,靈力鼓蕩下,聲音甚至蓋過了在場上千萬人的議論聲:“今天,本王就在此放下話天衍子,你不要讓本王抓住你本王若是抓住你,定然要將你這個走狗,碎尸萬段碎—尸—萬—段”
唐瑾冷冽的聲音傳出去了好遠,讓人聽了心中便不禁一寒。
騎著小鈺,唐瑾走回了大唐軍隊當中,右手一揮,一個冰冷的字眼吐出:“殺”
唐瑾的話音剛剛落下,大唐眾士兵便全都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向著對面的巫族大軍攻了過去。
漫天的轟鳴聲當中,大唐這一道鋼鐵洪流,猛地撞在了巫族士兵當中,而已經失去了信心的巫族士兵,就如同一盤散沙一般,被大唐軍隊一沖即破。
今天,大唐的各個城門上再次張貼出了人巫兩族前線上的戰況,沒有出乎大唐子民意料的,唐瑾這一次又是大獲全勝。
或許,大唐子民最開始根本就沒有想過唐瑾會敗,他們猜測的并不是輸贏,而是唐瑾會用多長時間占領下一個城池,殺光巫族多少人。
對于唐瑾與唐瑾手下的無雙軍,大唐子民有一種盲目的自信,或者說,是狂熱的崇拜感。
只是,相比于往常讓大唐子民已經有些麻木了的戰況,這一次從前線傳回來的消息,多出了一個有些出乎大家意料的消息:十大少年天才當中的機關算盡天衍子,竟然投奔了巫族幫助巫族對付大唐?
得知了這個消息,大家除了氣憤與痛恨之外,更多的是不解:這天衍子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情?幫助巫族對付人族,就算將人族滅了,對他有什么好處?要知道,他也是個人族啊到時候人族沒有了,巫族還會留著他?
因為疑惑,所以大唐子民又多了一個茶余飯后的談資。
“哎你聽說了么,那個少年十大天才之一的天衍子,竟然投奔了巫族現在正在前線,幫巫族對付咱們人族呢”
“嗨,這事全天下都快傳遍了,誰還能不知道?不過,照我看吶,這件事有蹊蹺。”
“什么蹊蹺?”
“你說那天衍子,也是咱們人族,為什么會幫巫族呢?我懷疑,可能是天驕王爺跟他有什么過節,故意傳回來污蔑他的假消息,想要毀了他的名譽。”
“放屁憑天驕王爺的身份,犯得著去毀謗他?你腦袋被驢踢了吧”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話這么沖啊”
“敢說天驕王爺的壞話,我不罵你?我丫的還抽你呢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天驕王爺”
“我哪說天驕王爺的壞話了,實事求是嘛……”
關于天衍子的各種言論在大唐,以至于宗派域和整個斗仙大陸傳了出來。而結果就是,唐瑾憑借著其本身在這短短幾個月積攢起來的雄厚威望,成功的讓大部分人都信服了天衍子投奔巫族,做了賣族賊的這件消息。
亦或許,這件事情,并不需要唐瑾的威望讓人信服,而是本來就是一件事實。
巫族,巫名的中軍大帳當中。
這巫名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神奇藥物,那左肋下的巨大傷口竟然已經完全愈合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
而坐在巫名旁邊的,則正是現在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少年十大天才之一,機關算盡天衍子
此時的天衍子與巫名面色皆是很不好看,巫名的臉色是青中泛白,而天衍子則是青中泛紅。
天衍子萬萬沒有想到,唐瑾的觀察這么細致,感覺這么敏銳,自己只不過剛剛出手,便被唐瑾猜出了身份
如今,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禁布下的陣法沒有奈何唐瑾不說,幫助巫族的事情還傳了出去,成了人族的公敵。
“唉”天衍子將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道:“沒想到,前一陣在仙墓當中,那唐瑾還只是對陣法稍有了解,不過會布置陣法罷了,這才短短幾個月沒見,竟然對陣法的研究就已經這么透徹,不下于我了”
也難怪天衍子這么說,他們天機子一脈,那可是從小便要開始研究陣法,陣理的,自己研究了十多年的東西,還不如別人學習了幾個月,這就是換做誰,誰也不敢相信。
天衍子卻不知道,唐瑾是直接將陣法基礎大全印在了腦子里,只不過要找一個空檔消化完,便全都可以理解了。又哪需要向他一般,苦學十多年。
聽了天衍子的話,巫名也是嘆了口氣,卻沒有多說什么。
跟唐瑾屢次交手,巫名從來沒有贏過,可以說久而久之他都已經習慣了,只不過這次兩個人單打獨斗,他輸在了唐瑾手里,損失了不少顏面,讓巫名有些憋氣。
其實,對于天衍子,巫名還是很同情的。明明只是跟唐瑾有仇,上自己這來也只是想對付唐瑾,卻莫名其妙的成了人族的公敵,身敗名裂,也是在是夠可憐的了。
如今,這身敗名裂的天衍子也是不得不綁在了巫族這條戰船上,與巫族共進退了。
對于天衍子這個同盟加入,巫名表示非常高興。畢竟,天機子一脈是大陸上有名的陣法專家和智者,天衍子加入己方,對于自己的幫助定然不少。而這打仗要是打贏了,天衍子作為人族,獎賞肯定不能給天衍子,那最后,功勞肯定就都是自己的了。
對于一個跟自己沒什么利益沖突,而且還能幫助到自己的人,巫名還是很和氣,很歡迎的。
在帳子里來回踱了幾步,天衍子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忽然,天衍子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手指沾了沾茶杯中的茶水,就開始在桌子上書畫了起來。
看到天衍子的行為,巫名也是好奇的湊頭向天衍子手指頭不斷劃來劃去的桌子上看去。入眼的,全都是一個個玄奧的符文,線條,晃得巫名有些眼暈。
對于行兵打仗的陣法,巫名懂得不少,精通的也不少,可是對于天衍子研究的仙陣,巫名可就是雙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了。
陣法這種東西,在斗仙大陸的人眼中,是很神秘,威力很強大的。誰要是懂得一點,那就算是高人了。要是像天衍子這樣精通的,就已經是智者了。
天衍子手指在桌子上劃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后,胳膊猛地一掃,將那桌子上的茶杯向地上掃去,袖子也順勢磨掉了桌子上的痕跡。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哈哈哈哈”起身,天衍子也不顧旁邊巫名驚愕的眼神,仰頭便是哈哈大笑,隨后,又將目光看向了東方,眼中帶著一抹陰翳,恨恨說道:“唐瑾讓你再囂張你就等死吧”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圣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幸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圣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愿意交出圣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于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圣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發,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后,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只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丑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么。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圣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后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不用拿話激我,你族中圣花可能是對我大有用處之物,本座一定要拿到手的。你也不要心存僥幸之心了。我出聲數試十下,再不將圣花交出,下面我就親自出手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口中卻說出了讓所有異族人均都心中一沉的話來。
“一,
“二,
白衣少女竟真悠然的出聲查數起來。
雖然此女聲音悅耳動聽,但是落入四周異族人耳中,卻如同追魂鑼聲,均都面色大變起來。
“前輩不用數了,我愿意交出圣晶之花!”,綠肢族大長老面上一陣灰白,終于有氣無力的說出了屈服之言。
“這樣做才是明智之舉!只要將圣花交出來,本座自然對貴族不會在有絲毫興趣的。”白衣女子抬起手臂一挽額頭秀發,發出一聲輕笑的說道。
一各異族人在此族大長老的吩咐下,立刻返回峽谷中的綠肢族禁地中一趟。
小半時辰后,當這名異族人一臉悲憤之色的將一只翠綠色木匣交到了白衣女子手中時。
此女甚至沒有打開手中之物,只是神念略微一掃下,臉色卻之一沉。黑袍大漢見此情形,丑臉一動下,也不禁再現出一絲猙獰之意。
這讓對面的那些合體期的異族人,心中都為之一跳,差點以為對方想要反悔什么。
好在下一刻,白衣女子卻沖黑袍大漢淡淡的說一個“走”字,隨之足下粉紅巨花一動下,就立刻化為一團紅光的向遠處破空而走了。
黑袍大漢口中一聲長嘯,立刻化為團黑氣的緊隨白衣女子而走。
片刻工夫后,二者就從一干異族人眼中徹底消失了。
一干綠肢族人見此情形,才長吐了一口氣。
雖然失去了圣花此至寶,讓他們本來就弱小的族群,以后越發的艱難,但總算避開了眼前的滅族大禍。
在那位大長老一聲令下,一干綠肢族人立刻往下方峽谷中飛去,開始收斂那些族人的遺骸了。
嘩啦——
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升到了五十一級。以下是您的五十一級禮包獎勵。下級獎勵等級:六十一級。
雷行嬰甲:雷系中級靈寶,雷靈根者可以使用。祭煉后可收入體內,附著在元嬰上保護元嬰。與雷行戰甲為子母套裝,同時使用可有加成。
任務卷軸:打開后可獲得一個任務,
副本卷軸:打開后可獲得一個副本地圖。
雷根轉靈丹100:限雷靈根修者服用,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轉靈丹
培雷固靈丹100:固本培元,雷靈根者可以食用。與雷根轉靈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培本固靈丹
玉陽丹100:可治療傷勢,回生丹
精元丹100:可回復法力,返元丹
全部接受。
這一次的禮包,可以說是讓唐瑾大吃一驚
接受禮包后,饒有興趣的看著手中多出來的一黑一白兩個卷軸,唐瑾有些捉摸不透起這個禮包來了。
任務卷軸都出來了?這還真成游戲了?
強忍住當場就打開卷軸的沖動,將其收進了須彌戒指里。唐瑾可沒忘,他前一世玩游戲的任務和副本,有很多都是帶有時間限制的。唐瑾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辦完,抽不開身,也只有等唐瑾閑下來的時候,再看這兩個卷軸了。
收回兩個卷軸之后,唐瑾將那雷行嬰甲拿了出來。
修者晉入元嬰期之后,元神魂魄化進元嬰,成就體內小世界,生命力將變得極為頑強,只要元嬰不死,神魂不滅,那就有機會可以重塑肉體,再次復活。
但是修者到了元嬰期,又是脆弱的。因為修者元嬰期之后,便多出了一個公認的死穴:元嬰
只要將修者的氣海元嬰踢碎和弄破,那絕對比將修者的腦袋打碎還慘,因為修者元嬰一碎,那不光要當場死亡,而且會魂魄受損,甚至是魂飛魄散
俗話說,上有政策下就有對策,多了這么一個死穴,那修者自然也有辦法彌補。不錯,正是嬰甲
修者們創造出了一種法寶,名為嬰甲,將嬰甲祭煉進體內之后,可以穿著在元嬰身上,保護元嬰不受損害。
不過這嬰甲極為稀少,每一件嬰甲至少比同等級的法寶珍貴十倍以上
因為煉制嬰甲不光材料極為難尋,而且煉制的手法和工藝也是秘傳的,很少有人會煉制。就拿這斗仙大陸來說吧,唐瑾還沒聽說過誰有嬰甲。
這雷行嬰甲,就如同是縮小了無數倍的雷行戰甲一般。唐瑾拿在手中,翻看了兩眼,點破右手食指,以血祭之法祭煉了起來。
祭煉結果出乎唐瑾意料的簡單,可能是唐瑾已經擁有了雷行戰甲的關系,幾乎是稍一祭煉,這雷行嬰甲就被唐瑾祭煉成功,收進了體內。
雷行嬰甲收進唐瑾的體內后,化做了一道紫光,覆蓋在了唐瑾的元嬰上。唐瑾的元嬰一陣陣紫色光芒閃過之后,便出現了一套戰甲。
看那元嬰身披戰甲的樣子,竟然跟唐瑾身穿雷行戰甲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那雷行嬰甲被唐瑾元嬰穿上之后,唐瑾身上的雷行戰甲也浮現了出來,冒出了一陣陣朦朦的紫光。
紫光不斷的向唐瑾體內延伸,不一會,便于那雷行嬰甲上的紫光相互交融了起來。霎時間,唐瑾仿佛感覺到這雷行戰甲與雷行嬰甲連為一體了一般。
以前剛剛祭煉完雷行戰甲的時候,唐瑾就感覺到似乎這雷行戰甲缺了什么東西。直到現在,唐瑾才明白,原來自己最開始得到的雷行戰甲,就只是一套裝備的一半罷了。
祭煉完了雷行嬰甲之后,唐瑾又拿出了那寰星弓來,開始了下一輪的祭煉。
第二天早晨,唐瑾從睡夢中醒來,感受到自己元嬰在雷行嬰甲的守護下,變得有安全感多了,唐瑾嘴角也不禁扯出了一絲笑意。
穿著衣服跟裸奔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啊
“有什么喜事么?這么開心。來,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就在唐瑾正偷著樂的時候,一道聲音忽然從一旁傳到了唐瑾耳中。
在聽到那聲音之后,唐瑾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彈身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的時候,雷行戰甲和紫龍盤神槍便已經被喚了出來。
“好好好”一陣擊掌的聲音,那個人再次說道:“反應能力還算不錯嘛。”
待唐瑾落地,看到那個聲音的主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老祖宗,唐君閣。
看唐君閣坐在桌子旁,一邊喝茶,一遍打量自己,唐瑾尷尬的笑了笑:“老祖宗,你來多長時間了,怎么不叫起來我。”
唐瑾剛剛還在奇怪,是誰能在自己有重重高手保護下不驚動任何人來到自己房間,看到唐君閣之后唐瑾才明白,散仙十級的高手,即便光明正大的走進來,那些守護自己的散仙恐怕也發現不了。
“我也是剛來,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唐君閣擺了擺手,笑道:“瑾兒,你以后也不要再老祖宗老祖宗的叫我了,直接叫我爺爺就好了。”
“是,爺爺。”聽到唐君閣的話,唐瑾也是順坡下驢,畢竟也沒有人愿意天天喊別人祖宗,即便那人真的是自己祖宗。
唐瑾也早就感覺到了渡仙山上的眾位老祖宗,對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對,似乎都帶著那么一點善意的……討好?但是唐瑾也沒有多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對自己沒有什么壞處就行了。
“爺爺來找瑾兒,是有什么事吧?”斟酌了一下,唐瑾緩緩對唐君閣道。
唐瑾可不相信,唐君閣專門來這一趟,只是為了關心一下自己。
果然,唐君閣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似乎也是在想怎么跟唐瑾說。
“瑾兒啊。爺爺上你這來,確實是有些事要跟你說。”唐君閣說到這頓了一下,抬頭看了唐瑾一眼,然后才接著道:“你退兵吧,不要再打下去了。”
“為什么?”出乎唐君閣意料的,聽到了這句話,唐瑾并沒有出現什么反常的情緒,甚至是聲音都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好的,為什么忽然要退兵?”
先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唐瑾一眼,繼而唐君閣才笑道:“還不是巫族違反合約,派高手襲擊你的事情,爺爺找上他巫族說理去了。現在巫族派高手襲擊你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巫族也對此作出了賠償,并且建議議和。瑾兒啊,你看,你也殺了巫族這么多人了,到此為止,也就算了吧。而且,就算你繼續殺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的,嗯……你懂么?”
“瑾兒懂。”唐瑾淡笑著點了點頭,語氣當中,有一種讓唐君閣捉摸不透的淡定。
早在帶兵出來攻打巫族的時候,唐瑾就已經料到了這些事。
巫族能夠與大唐共存這么久,必定有其存在的理由,不可能是自己帶著點兵,就能將巫族滅了的。巫族必然有自己震懾性的力量,雖然肯定是沒有大唐強,但若是與大唐拼一個你死我活,也定會讓大唐元氣大傷。大唐老祖任由自己玩是任由自己玩,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也必定會出來阻止自己的,畢竟斗仙大陸不是只有大唐與巫族兩家勢力。大唐如若是元氣大傷,其它勢力必定會漁翁得利……
其實,這個結果是唐瑾最開始就已經料到的了,而他還是堅持帶兵攻打巫族的原因,也只不過是想給自己出口氣罷了。
唐瑾猜到了唐君閣會來阻止自己,只是沒想到這么快,而且是唐君閣自己親自來。
應了一聲后,唐瑾便不再說話了,而是一臉微笑的看著唐君閣,目光中帶有深意。
暗罵一聲小狐貍,唐君閣面容上卻還得帶著微笑說道:“這個,瑾兒啊,你忙前忙后這么長時間了,爺爺也不能虧待你,你想要什么,跟爺爺說,能給的,爺爺一定全都給你。”
“全憑爺爺做主。”唐瑾的回答再次出乎了唐君閣意料,并沒有獅子大開口,而是貌似很乖巧的讓唐君閣做主。
聽了唐瑾的話,唐君閣犯起難來。
唐瑾卻是并沒有著急,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等待著唐君閣的答復。
唐瑾在前世曾經看到過這么一則故事:說的是,一個小男孩跟父母上街,路過糖果店時,買糖的要求遭到父母拒絕。糖果店老板看不下去,讓小男孩自己抓一把,小男孩既不抓也不走,糖果店老板再次看不下去,伸手抓了一把糖放入小男孩的口袋。后來,當小男孩的父母問他為什么老板讓他自己抓糖他不抓時,他說:“老板的手比我大。”
如今,唐瑾就如同那個小男孩一般,而唐君閣就是那個糖果店老板。
唐瑾知道自己修為還低,見識也不如唐君閣,“手”還小,可能在自己眼中很好的東西,在唐君閣眼中也只不過是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罷了。所以,唐瑾將皮球踢給了唐君閣,讓唐君閣決定,而身為唐瑾老祖宗的唐君閣,也不好意思虧待了自己這個“聽話”的孫子不是?
再說,就算唐君閣真好意思虧待糊弄唐瑾,唐瑾身為后輩,還可以再要嘛……
唐君閣倒是不知道,這喝一口茶的功夫,唐瑾就已經轉過了這么多的小心思。
咬了咬牙,唐君閣扭頭看向唐瑾,道:“既然這樣,爺爺也不能虧待了瑾兒……”
“瑾兒,”唐君閣右手一晃,手中便多出了一柄尺子,遞到唐瑾面前,“這柄量天尺你拿著,就當爺爺給你的補償了”
唐瑾看著唐君閣拿尺子的右手,瞳孔微縮,不是因為唐君閣手中的量天尺,而是唐君閣手指上的另一件東西:須彌戒指
那是一個如同烏黑鐵環般的戒指,唐君閣并沒有把那須彌戒指隱藏起來,而是光明正大的戴在手上
感受到唐瑾的目光,唐君閣連忙把手一縮,“這個可不能給你,咱們大唐也就這一個。”
聽到唐君閣的話,唐瑾目光微微一閃,下意識的便把自己左手往后縮了縮,奇聲道:“這儲物戒指這么稀罕么?”
“是啊。”并沒有在意唐瑾的小動作,唐君閣看著手中的戒指,輕聲嘆道:“儲物戒指與儲物袋等儲物法寶的制作方法,在很多年前便失傳了。在大陸上還沒有失傳制作方法的時候,這儲物戒指便是稀缺貨,如今失傳了,那更是至寶了。本來憑借咱們大唐的勢力,還是有幾個儲物戒指的,一般也只是給每代的鎮山用,可是每代鎮山飛升之后,便把儲物戒指也帶走了。這儲物戒指越用越少,到最后,就只剩這一個了。這一個戒指,每代鎮山就當做大唐傳家寶傳了下來,也算是每代鎮山的傳承之物吧……”
鎮山,也就是指唐君閣這種,鎮守渡仙山,更是鎮守大唐的最高力量。
點了點頭,更深切了解到了這儲物戒指的貴重之后,唐瑾左拳攥的更緊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保護這儲物戒指的實力。
“我沒說要那儲物戒指啊,爺爺不是要給我這量天尺么。”話鋒一轉,唐瑾不再提及那儲物戒指,而是從唐君閣手里搶也似的躲過了那量天尺,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邊打量嘴里還邊說:“早就聽爺爺讓破軍給我帶過話,說要給我這量天尺,爺爺很有信用啊……”
聞言,唐君閣本來笑容滿面的臉猛地一滯,變的牽強了起來,心里罵道:就知道你丫小兔崽子沒這么好糊弄
唐瑾話里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唐君閣早就要把這量天尺給他,如今還不守信用,拿出來糊弄他么
“這量天尺,算是爺爺提前給你大陸青年才俊大比的獎勵,不算這次的補償。”訕笑著,唐君閣改口道。說完,想了想,又從戒指當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吊墜,墜是一個水晶包裹著的心臟樣式的東西,吊繩則是由一根根金色絲線捻成,整體給人的感覺大氣而貴重。
“這個是爺爺年輕時候用過的一個吊墜,名叫晶心吊墜,是一件低級靈寶。”唐君閣手提著這個吊墜,目光緬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這件東西,是爺爺年輕的時候在一個仙墓爭奪當中,搶奪到的。這個吊墜名為晶心,不光是形容它的外觀,也是諧音他的一個功能,靜心,能夠抵御心魔,靜人心神。并且這件東西,在關鍵的時候可是能夠救命的……呵呵,拿著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謝謝爺爺”唐瑾連忙從唐君閣手中接過了這晶心吊墜,把玩了一會,才又抬起頭道:“可是,我現在不缺法寶啊。”
唐瑾雖然說自己不缺法寶,不過看那雙緊握著晶心吊墜的手,可是不準備把項鏈還給唐君閣了。
本來唐君閣都以為將這唐瑾糊弄過去了,正舒心的笑呢,卻沒想到唐瑾最后能說出這么一句話,讓唐君閣的笑容當場就凝滯住了。
“爺爺?”唐瑾又叫了一聲,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唐君閣,“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唐君閣的笑容十分牽強,只見他擺著手,嘴角扯出了一抹看似慈祥的微笑:“那瑾兒你缺什么呢?”
低頭似是思索了一下,唐瑾忽然抬起頭來,亮著眼睛道:“爺爺,我看你那天對巫族老祖宗使用的秘技,那招春陽融雪,就挺不錯的。我現在就缺一招趁手的秘技”
秘技,就是有一些有著特殊效果的技能,與神通很類似,但是跟神通的區別就是,神通需要將神通根源祭煉到自己身體里面去,秘技則是只需要特殊的法門就能夠施展。不過,秘技一般都沒有神通效果強大,威力莫測。
那天看到唐君閣使用出那招春陽融雪秘技,能夠融化別人的靈力的特性,唐瑾就已經惦記上了。如今正好逮住這個機會,好好敲詐唐君閣一番。
本來,看到唐瑾發亮的眼睛,唐君閣的心都是一哆嗦,當后來又聽說他只是想要學自己的那招秘技后,唐君閣才松了口氣。對于唐瑾要一個秘技技能,唐君閣還是不覺得什么的,畢竟都是自己人,交給他一招半式的也沒什么。再說,這秘技技能也不是教會了他,自己就不能用了。
“春陽融雪?”雖然說是松了一口氣,但是唐君閣還是皺起了眉頭,看向唐瑾:“這個……不是爺爺不教你,這春陽融雪秘技,只能光靈根的人能夠使用啊。”
“啊?”聽了唐君閣的話,唐瑾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起來,委屈道:“可是我就缺一個趁手的秘技啊。”
看唐瑾那一副似乎很委屈的樣子,唐君閣不禁在心里暗罵:就缺一個趁手的秘技?那你把我的法寶還有量天尺都還我啊
雖然說在心里罵,面上唐君閣還是得安撫唐瑾,不斷的說著:“等爺爺再想想,再想想啊……”
“有了”出乎唐瑾意料的,本來唐瑾以為只是在安慰自己的唐君閣忽然說道:“我這確實還有一套秘技,是雷靈根修者用的,好久之前得到的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
說罷,唐君閣便將一個紫色的玉筒拿了出來,遞到了唐瑾眼前。
傳秘玉筒
這傳秘玉筒是為了專門向人傳授秘技而制造的。使用傳秘玉筒,不光是因為保密問題,還因為有些秘技,光靠文字講述是不能讓人理解的,而這傳秘玉筒則是能讓人親身體會到其中的意境與使用秘技時所需要的靈力波動,就如同唐瑾每次從禮包當中得到功法或者知識一般,直接印在人腦子里,讓人更容易理解。
接過這傳秘玉筒,唐瑾也沒有顧及身在一旁的唐君閣,當場就將神識與靈力探了進去。
唐瑾知道,這傳神玉筒如此珍貴的東西,唐君閣定然是不能給自己的,而自己要是學會了,拿著也沒用,所以,接過玉筒之后,唐瑾當場就修習了起來。
秘技,方寸雷勁
一段段文字和影像印入到了唐瑾的腦海當中,其中甚至還有修煉此秘技者的感悟。
只是一瞬間,唐瑾便了然了這個秘技的使用方法,就如同這是天生便印在唐瑾腦海當中的一般,深刻而雋永,就連其中最輕微的一個靈力波動,唐瑾都能掌握的如同練習多年了一般。
這就是玉筒傳功的好處了,根本不用消耗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學習,直接傳送到人的腦子里,讓人理解。
外界,只見唐瑾雙眼緊閉,右手慢慢抬起,一道道隱晦的靈力波動從其手臂當中傳遞著,全都聚集在了唐瑾的手掌當中。
呼——
唐瑾右手猛地擊出,如同是劃破了虛空一般,帶起了一陣呼呼風聲,待唐瑾手臂完全伸展開了之后,右掌狠狠的擊在了虛空當中,一道紫蒙蒙的光暈從唐瑾掌心當中穿了出去,震在了唐瑾手掌方寸間的那一處空間當中,陣陣波紋在那處空間劃過,似乎是要將那一處空間都震裂一般。
方寸雷勁,將雷靈力以玄奧的軌跡和波動擊出,將靈力擊出的地方外,方寸大小的空間中攻擊力暴漲數倍。
也就是說,唐瑾將這方寸雷勁從手心擊出,唐瑾手心前方方寸大小的空間里,攻擊力就會猛地上翻數倍
可不要小看這方寸空間的限制,要知道,這可是近戰的頂級秘技啊現在唐瑾甚至都已經想到了,在以后自己將這個秘技使用靈活了之后,每一擊都會靈力上翻數倍,將敵人擊飛的情景了
含笑睜開雙眼,唐瑾起身雙手將那傳秘玉筒遞到了唐君閣面前,真心實意的謝道:“瑾兒謝謝爺爺賜予秘技了。”
“哈哈哈,跟爺爺客氣什么。”唐君閣起身,和藹的拍了拍唐瑾的肩膀,畢竟唐瑾也是他這一方的人,唐瑾實力高了,唐君閣心中也開心:“好好練習這個秘技,到時候必有大用處。”
“是”唐瑾一副受教了的樣子。
再次滿意的上下打量了唐瑾一眼,唐君閣溫笑著說:“那既然沒什么事了,爺爺也就先走了,你別忘了趕快帶兵回大唐。”
說完,也不待唐瑾說話,便一個閃身飛了出去。
見唐君閣只是身形微微一晃,便消失在原地,唐瑾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才拱手向門口處道:“恭送爺爺。”
唐瑾將食指劃破,摁在那量天尺上,靈力神識一齊涌入進去,開始祭煉了起來
量天尺,尺內神通:縮地成寸
縮地成寸。縮千山萬水于尺寸,跨天涯海角于一步,一步之間,便是萬里行程。
這個量天尺當中的縮地成寸神通,就有點類似于瞬間移動一般,一步跨越重重空間,身影瞬間便可出現在遠處。
祭煉完了這量天尺,唐瑾再次將自己額頭劃破,然后迅速將量天尺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面,開始了神通法寶的正式祭煉。
量天尺上沾染了唐瑾的眉心血之后,渾身冒出了一團灰蒙蒙的光芒,不斷的在尺身上涌動,順著唐瑾的眉心鉆了進去。
“叱”
突然,唐瑾口中發出了一聲大喝,隨著唐瑾的大喝聲,那量天尺猛地炸裂開來,碎成了一蓬粉末,而一道閃爍著灰黑色光芒的符文則從那半空中浮現了出來,貼在了唐瑾額頭傷口上。
又是一陣灰黑色光芒閃現,唐瑾的雙眼攸的睜了開來,兩道灰黑深邃的光芒從唐瑾眼中射出,然后慢慢泯滅于無形。
將這縮地成寸神通完全融入到自身后,唐瑾對這縮地成寸神通的感悟更加深刻,使用也更加得心應手了起來。
縮地成寸,每使用一次,都會消耗自己的靈力,消耗靈力多少視自己一步跨出的距離有多遠而定。
走到自己的院子當中,抬腳向前走去,腳步剛剛跨出,唐瑾面前的空間就如同水銀一般,一陣陣波動閃現,似乎是將唐瑾的身子都拉長了。下一秒,唐瑾就從院子的這一頭出現在了院子的那一頭,就如同是真的一步邁過了這么長的空間。
整個院子兩頭的長度大約有一百多米,唐瑾估摸著自己大約消耗了千分之一的靈力,唐瑾滿意的點了點頭,也就是說,遇到了危機情況,在不考慮靈力消耗的情況下,自己一步可以跨出整整十萬米也就是一百公里
忽然,唐瑾有了一個想法,能不能把自己的步步生蓮步法與這縮地成寸相融合呢?
此時唐瑾的步步生蓮步法已經練到了第七級,也就是一步踏出,除了腳下的一個紫蓮外,四周還會有衍生出六個紫蓮用于攻擊或者輔助推進。
由于只是自己的一個想法,還不知道會不會成功,而且還會很難控制,所以唐瑾飛到了空中,準備在空中實驗。
腳下紫蓮涌動,七個紫蓮浮現在了唐瑾腳下,猛地將唐瑾推出唐瑾面前再次出現了那水銀一般的波動,隨后,唐瑾的身影便在前方拉出了一道十多米的紫色殘影后,本體出現在了前方千米外。
回頭看了看自己一步踏出的距離,唐瑾不禁面帶喜色,成功了
唐瑾特意只使用了自己千分之一的靈力,好與前一次相對比,沒想到效果這么明顯同樣多的靈力,有了步步生蓮的加持后,自己可以發揮出十倍的效果
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唐瑾甚至都能夠想象到,自己以后,一步之間便是天涯海角的樣子。
第二天一早,唐瑾從房中出來之后,十位大將軍與羅成程寅早就等在門外了。
“哎,我說小唐啊,你天天就不能早點出來?每次都讓我們等。”依舊是羅成,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自動無視掉羅成,唐瑾走到吳林面前,嚴肅的對著吳林說道:“傳我令大軍后撤,退兵”
“什,什么意思?退兵?”聽了唐瑾的話,羅成已經沒有時間抱怨了,走上前來,看著唐瑾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就是退兵,不打了”唐瑾看向羅成,然后又掃了眾人一眼,嘴角也是勾起一抹苦笑。
“為什么啊”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所以吳林幾人不敢為為什么,但是羅成可不同,聽唐瑾說退兵,羅成一蹦三尺高,“怎么說不打就不打了這才哪到哪啊?剛打下來一個省就要退兵啊?”
“不是我說不打就不打了。”唐瑾無奈的看著自己面前這位有戰爭狂嫌疑的羅成,苦笑道:“羅成,你好歹也是大勢力出身,不會這么單純吧?真以為咱們這些人就能將巫族打下來?”
聞言,剛剛還一臉狂熱的羅成也冷靜了下來,了然的點了點頭:“我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罷了,唉,早知道就再多殺幾個巫族這幫雜碎好了。”
吳林幾人束手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就如同什么都沒聽到一般,能做到這個位置,靠的可不光是勇武就行,誰也不傻,當然知道自己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
接觸的層面不同,看到的事情也不同。畢竟,在大唐,還是大多數人以為,唐瑾領著這些兵就能將巫族打下來的。
“好了”挨個錘了一臉垂頭喪氣表情的眾人一拳,唐瑾笑道:“別一副這個表情的了,下去安排一下吧,退兵就退兵了,其實,就算咱們再打下去,也很難占到什么便宜了。”
唐瑾將目光望向西方,眼中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在滾動。
唐瑾已經在昨天得到消息,因為自己的“破墻”戰術,巫族這回都學乖了,在自家城墻上花大力氣布置了陣法,唐瑾繼續打下去,也不是說就沒有辦法破城了,但是自己大軍的傷亡率定然會大幅度增高。
因為唐瑾,人巫兩族的城墻上這回都刻畫上了陣法,以防止唐瑾的“破墻”戰術,不說其他功績,就說這一點,唐瑾就必定要名留史冊了。
“是。”十位大將軍應了一下,便轉身走回到大軍當中,傳達唐瑾的命令去了。
見此,羅成也是深深嘆了口氣。羅成傷心啊,這才幾天,自己的將軍夢就破碎了……
“算了,既然如此,我也回去了。”想了想,羅成轉頭對唐瑾說道。
見羅成要走,唐瑾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愉道:“這么著急走什么,你就跟我先回大唐一趟,然后咱們再一起出來游歷。”
搖了搖頭,羅成沉吟道:“本來這兩天我就應該走了,馬上就要大陸青年大比了,到時候咱們還能再見面,這一陣的連續征戰,讓我也是有些感悟,我回去閉個關,再準備準備,就要去參加大陸青年大比了。”
見羅成執意要走,唐瑾想了想,也只有點頭嘆氣道:“那好吧。”
并沒有出乎唐瑾意料,要撤軍的消息傳出,整個軍隊都沸騰了起來,眾士兵皆是不明白,這大好的戰況下,唐瑾為什么就要撤軍。
“咱們已經創下了如此的戰績,大元帥為什么忽然要退兵啊”
“是啊繼續打下去啊端了他巫族的老巢,滅了巫族”
“大元帥不能撤軍啊我們不同意”
士兵們騷動了起來,皆是大喊自己不同意,不希望唐瑾撤軍,想要繼續攻打下去的話,那群情激奮的陣勢,即便是十位大將軍都有點壓不住。
“好了”
就在大軍騷動不安,各種言論層出不窮的時候,一個淡漠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是唐瑾的聲音聽到了這個聲音,眾人皆是安靜了下來。
對于唐瑾,不管是出于他的名號地位,抑或是帶領自己眾人打的這么多次勝仗,眾位士兵都在心里對唐瑾很懼怕和尊敬的。
所以唐瑾的聲音一出現,眾人便都齊齊的安靜了下來。
縮地成寸神通使出,唐瑾突兀的出現在了大軍上空,雙眼淡漠的向下掃了一便,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撤軍吧。”
說完,唐瑾的身影便再次在空中消失,而大軍在唐瑾身影消失后,也再也沒有什么騷動了。
這就是威望,不需要什么理由,不需要什么解釋,只是淡淡的三個字,就能讓人信服,就讓人不敢抗拒
唐瑾的威望,在大唐軍隊當中,可謂是真正達到了高山仰止的程度無人敢與之反駁和爭論。
大軍迅速整理行裝,然后扭頭向東面的大唐撤了回去。
“于天欽五十年三月五日,大唐出動軍隊,在無雙大元帥唐瑾帶領下,開始進攻巫族,截止到天欽五十年六月一十三日,歷時三個月零八天,共攻下巫族七十四座城池,屠殺巫族士兵及子民十余億人,創萬代從未有過之功績,威震大陸。
大唐天驕王爺,無雙大元帥,殺神唐瑾之名,在大唐以及整個斗仙大陸,一時無兩。”(《斗仙大陸大人物傳奇.殺神唐瑾傳》)
唐瑾大軍經歷了近乎一個月的時間,才回到了大唐,而就在唐瑾大軍撤回大唐的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巫族也發生了幾件大事。
巫皇的愛妃,曾經巫族三皇子和九皇子的生母,錦妃被打入到了冷宮當中,只不過過了三天,便身染瘧疾,郁郁而終。
錦妃的家族,巫族有名的名門望族,也在一夜之間被巫族皇室派人滅門,斬殺了個干凈。理由無人知曉。
巫皇好幾天沒上朝,不知是何原因,只是有人曾經無意間見到過巫皇一次,巫皇似乎被人打成了豬頭……
一件接一件的事情發生,因為唐瑾退兵,巫族全國上下也沒有那么緊張了,于是,巫族平民便有閑情逸致熱衷于這些八卦起來。
無雙軍并沒有再分散回各個行省,而是被唐天欽下令,正式冊封名號無雙,成了名副其實的無雙軍,守在斬巫城,震懾巫族,直接歸唐瑾掌管。
而唐瑾,則是趕回到大唐定天城。
“上朝——”
龍梯之上,唐天欽一臉肅容的坐在龍椅上,身旁老太監尖聲喊道。
“望吾皇長生不老,早日登仙——”
“眾位愛卿都平身吧。”
“謝圣上。”
并沒有按照一貫的套路,唐天欽親自說的平身,一旁老太監也沒有再說什么“有事早奏,無事退朝”之類的廢話。
眾文武百官站在下面,皆是低眉垂首,他們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他們,也不是上面的唐天欽。
“讓唐瑾上來吧。”唐天欽揮了揮手,臉上帶出了一絲笑容,對著一旁的老太監道。
“傳,無雙大元帥唐瑾覲見——”
“傳,無雙大元帥唐瑾覲見——”
“傳,無雙大元帥唐瑾覲見——”
“傳……”
那老太監先大喊了一聲,然后便聽見殿門外,一聲接一聲的聲音傳了出去。
這是大唐一直以來的規矩,外出征戰的將軍或元帥,回來之后,是不允許直接來見皇帝的,甚至不許進城,必須由皇上召見才可進來。
如果此時一個人飛在定天都上面,就可以看到,一排傳令太監從皇宮聽天殿,一直站到了定天都南城門外,正在一聲聲將唐天欽的話向南城門傳去。
此時,唐瑾與十位大將軍全都一身戎裝,正騎著自己的戰馬候在南城門外,待南城門外,最后一個傳旨太監的話音落下,才騎著馬向城內踏去。
待幾人進入城內,登時,定天都淹沒在了一陣陣民眾的歡呼聲中,民眾擁擠在街道旁,維護秩序官兵的身后,不斷的灑著鮮花,大聲呼喊著唐瑾的名字,就如同唐瑾前世見到過的,那些狂熱的追星族。
唐瑾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面無表情的騎在戰馬上,目不斜視,就如同四周歡呼的民眾全都是一根根木頭一般,自顧的向皇宮行去。
幾人騎著馬,一直走到了皇宮都沒有下馬,而是繼續騎著馬,直向聽天殿。
待幾人走到聽天殿門口,甚至能夠看到里面的文武百官后,唐瑾眾人才從馬上下來,卸掉自身的盔甲,接過一旁早就準備好了的錦袍,就在聽天殿殿門口換了起來。
換完衣服,唐瑾幾人直接走進了聽天殿,走到眾文武百官前面,吳林幾人跪下,唐瑾也是抱手彎腰,齊聲道:“臣唐瑾(吳林……)見過吾皇,愿吾皇長生不老,早日登仙。”
“好,好,快快平身,平身。”唐天欽在上面看著唐瑾幾人,笑的十分開懷,然后對著身旁的老太監擺了擺手,說道:“念”
“是。”那老太監先是對著唐天欽彎了彎腰,然后才從腰間抽出了圣旨,展開念道:“天欽五十年三月五日,唐瑾率領大軍,與巫族大軍交戰于軍血山谷,唐瑾擊殺對方統帥巫俊……”
唐天欽閉目,靠在椅子上,一邊聽老太監念唐瑾功績,一邊將手搭在身前的桌子上,手指不斷敲擊著桌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眾文武百官包括唐瑾,全都是恭敬的站在下面束手傾聽。
那老太監念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才將唐瑾此次征戰的功績全部念完。
待那老太監念完,唐天欽睜開了眼睛,緩聲道:“眾位愛卿,唐元帥此役,打出了我大唐的威風,可以說是創造了萬世無及之功績,大家說,該如何獎勵唐元帥與這些有功之臣啊。”
“全憑圣上做主。”身為臣子,又怎能揣摩不出,唐天欽這話的語氣,是自己已經做出決定了,只是象征性的問一下他們而已。
“嗯。”唐天欽滿意的點了點頭,沉吟了一會,然后才開口道:“無雙大元帥賞靈石百萬,在定天都賜予無雙元帥府一座……”
上完早朝后,皇宮內部的宣龍閣當中,唐瑾與唐天欽。
看著一旁的唐瑾,唐天欽嘴角勾出了一抹苦笑,道:“瑾兒,你不會怪皇叔給你的獎勵少了吧?”
“不會的,皇叔。”唐瑾搖頭,微微笑道:“其實我什么都不缺,皇叔什么都不用給的。”
“那可不行。”唐天欽走到唐瑾身邊,提起桌上的水壺,親自為唐瑾倒了杯茶,說道:“瑾兒立下了如此的赫赫大功,如果我不賞,只怕會寒了天下子民和官員的心啊。唉,可是,皇叔也實在是沒什么能給你的啊,就剛才賞你們的東西,還是昨天剛上后山跟老祖宗請示的呢……”
連忙從唐天欽手中接過水壺,唐瑾也是能夠理解唐天欽的難處。唐天欽雖然說是大唐的皇帝,九五至尊,可是本身權利并沒有多少,真要有什么事,還是要請示后山的老祖宗,說是傀儡也不為過了。可是,每代皇帝也都是這么過來的么?所以唐天欽和唐瑾也就覺得很正常了。
“我懂,我都懂。”唐瑾了然的點了點頭,笑道:“咱們自家人還用說這么多么,我什么都知道,沒有人會多想的。再說,誰敢多說什么?”
“呵呵,瑾兒理解皇叔就好啊。”唐天欽也不知是欣慰,還是無奈的笑了笑,坐到唐瑾身邊,開始與唐瑾嘮起了家常來:“瑾兒你走的這一段時間,大哥和大嫂可是沒少上我這來啊,幾乎是天天上我這來打聽你的最新情況……”
唐瑾告別唐天欽,推掉了候在宮門外,等著自己的一大堆應酬后,便迫不及待的趕回到家里了。
見到唐天霸與木清妍雙親,自然又是一陣敘舊感慨不提。
再次告別父母二人,唐瑾卻并沒回自己的天驕閣,而是來到了王府的冰窖當中。
昏暗的冰窖,淡藍的冷氣漂浮在這片空間當中,冰窖中心,唐瑾正坐在柳絮的冰棺旁邊,訥訥的說著什么。
“絮兒,瑾郎這么長時間沒來了,有沒有想瑾郎啊。”唐瑾手中拿著一個紫玉葫蘆,葫蘆里面裝著醉仙酒,唐瑾正一邊灌著醉仙酒,一邊仿佛是醉似的對著旁邊的冰棺說道:“絮兒,瑾郎這三個月去給你報仇去了,雖然還沒有殺掉那個兇手,但是瑾郎殺了他們巫族十余億人為你陪葬。瑾郎知道絮兒一定不喜歡瑾郎這樣,但是瑾郎咽不下這口氣,為了絮兒,即便殺光了這天下又如何,絮兒,你……”
唐瑾此時又哪還有往日大唐雍容華貴的天驕王爺的模樣,又哪里看得出前幾日意氣風發的無雙大元帥英姿?現在的唐瑾,就如同每晚爛醉在大街上的醉漢一般,依靠在冰棺上,呢喃著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的話。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酒太烈,還是唐瑾自己想醉。
“瑾兒,”忽然,唐君閣從外面走了進來,走到唐瑾身邊,輕輕喚著唐瑾。
可是唐瑾卻像是沒聽到唐君閣的話,甚至是沒有注意到唐君閣這個人似的,依舊自顧的與一旁冰棺說著什么。
見自己被唐瑾無視了,唐君閣搖了搖頭,并沒有動怒,而是繼續說道:“你現在這樣有什么用嗎?你這樣就能讓她復活么?”
這回,唐瑾終于將目光看向了唐君閣,聲音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瘋癲:“爺爺,絮兒她,還能復活么?”
“不能。”唐君閣搖了搖頭,想都沒想說就道:“你當讓人死而復活是那么容易的么?再說,只怕她的魂魄現在已經進入輪回,轉世不知道哪個世界去了。”
唐君閣的否定,讓唐瑾的目光再次黯淡了下來,身子靠在那冰棺上,神色之間帶著一股追憶。
唐君閣皺了皺眉,看著唐瑾,接著說道:“但是,我想讓你清楚,你變成現在這樣,到底是因為什么?你在堅持什么?你心中,堅守的是這個柳絮,還是你自己,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唐瑾并沒有答話,而是將疑的惑目光看向唐君閣。
“柳絮的靈魂已經轉世了,你把她的尸體留在這有什么用?你,只不過是想騙過你自己罷了。”唐君閣盯著唐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皺了皺眉頭,唐瑾看了看一旁冰棺里的柳絮,又看了看唐君閣,有些失神的呢喃道:“騙過自己?我只是,為了騙過自己?是啊,騙過自己。我只是想騙過自己……”
曾經與柳絮在一起的一幕幕不斷在唐瑾腦海中劃過,唐瑾時而笑,時而哭,時而悲,時而喜,已經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幻想當中。
唐君閣緊盯著唐瑾,知道唐瑾這是陷入到自己的心魔當中了。至于能不能打敗自己的心魔,就要看唐瑾自己了。
如果不能拜托這個魔障,雖然現在還看不出什么來,等到以后,緊要關頭的時候,那必定會是對唐瑾的致命一擊
所以唐君閣借著這一次機會,特意用話引出了唐瑾的心魔,就是希望唐瑾這一次能夠一舉打敗自己的心魔。
此時,唐瑾雙目失神渙散,氣海丹田當中的元嬰也是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渾身黑氣籠罩。
是成是敗,就看唐瑾自身的意志了
外界,唐瑾也是雙眼失神的看著一旁的冰棺,緊緊地盯著里面的柳絮,嘴中呢喃著含糊不清的話,似是癡了一般。
嘶啦——
忽然,唐瑾元嬰上一道紫色雷電閃現,從元嬰身體內部繞了出來,猛地劈在了外面的黑氣上。
那黑氣被雷電劈了一下,就如同是有生命一般,向后急縮,消散了不少。
一道道雷電從唐瑾元嬰中浮現,不斷抗擊著那些黑氣,隱隱有與那些黑氣分庭抗禮之勢。
元嬰上雷電出現之后,唐瑾的神色也恢復了一點光彩,不似剛才那么無神了。依舊是依靠在那冰棺之上,唐瑾的眼睛卻已經慢慢閉上了。
“呵呵,果然沒錯。”見到這個情況,唐君閣捋著自己的白須,點頭笑道:“雷靈根修者天生便對心魔有著極強的抵抗力,再加上我給他的晶心吊墜,渡過這次難關,應該沒有什么問題了。”
被唐瑾元嬰雷電一激,那黑氣似乎是被激怒了,不退反進,聚集起更加濃郁的黑氣,不斷撞向唐瑾的元嬰。
那黑氣與雷電,就在唐瑾的氣海丹田當中展開了一場你爭我奪的拉鋸戰,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誰也不能奈何誰。
唐瑾也是眉頭緊皺,腦海當中曾經與柳絮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特別是柳絮為唐瑾抵擋碎魂箭的那一瞬間,還有柳絮死時面上保持的安詳笑容,就如同定格在了唐瑾心中一樣,不斷提醒著唐瑾什么,讓唐瑾心中痛如刀絞。
若一般人陷入到如此心魔當中,那必定是迷失自我,分不清現實虛幻了,唐瑾卻是不同。
唐瑾每當要陷入虛幻當中的時候,那元嬰都會閃現出一道道雷電,擊在那包裹在元嬰外的黑霧上,唐瑾便會渾身一激,再清醒過來。
就這樣,唐瑾眉頭緊皺,額頭上冷汗直冒,不斷掙扎在虛幻與現實之間。
慢慢的,經過那一絲絲黑氣不斷的侵蝕唐瑾元嬰,唐瑾元嬰上的雷電也開始退縮起來,就在這時,唐瑾脖子上掛著的晶心吊墜忽然閃耀了起來。
一道道金光從那晶心項鏈里面的心臟中冒出,涌進唐瑾的身體里,化作一抹流光,向唐瑾的元嬰沖去。
似乎是知道強援來了,元嬰上的紫色雷電也開始‘噼啪’劇烈閃爍了起來,撞向了黑氣。
被前后夾擊的黑氣化作了一個個骷髏和妖魔形狀,張牙舞爪的開始與那金光和雷電相抵抗了起來,雖然處于劣勢,不過卻也在頑強支撐。
“怎么會這么嚴重?”唐君閣此時也是皺起了眉頭,看向唐瑾的目光有些焦急,自言自語道:“瑾兒的心魔怎么會這么重?沒道理啊……”
唐瑾的氣海丹田,紫金黑三色光芒不斷閃爍著,唐瑾的表情也是時而平靜,時而痛苦,時而喜悅。
就在三色光芒僵持不下,難分勝負的時候,唐瑾的元嬰忽然泛起了一陣陣金光,那金光與晶心項鏈涌出的純金色光芒不同,唐瑾元嬰上的金光已經金的泛白,呈現白金之色。
唐瑾元嬰上白金色光芒出現了之后,那不斷糾纏的黑氣就如同是見到天敵了一般,一陣顫動后,竟然是要逃走
那金光又豈能讓他如意?唐瑾元嬰上白金光芒劇烈閃爍,瞬間化作了一道金網,將那些黑氣攔住,絞進網中。
黑氣碰到那白金光芒,便好像是受到了巨大損害似的,猛地便被侵蝕了一大塊。
被金網攔住了的黑氣開始左突右撞,似乎是想要突破金網的包圍,卻被金網越收越緊,一點點消滅在了金網當中。
唳——
在完全被金網剿滅的那一刻,那黑氣竟然發出了一道有如實質般的嘶吼聲,甚至能夠聽出其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與怨恨。
“那是什么”,唐君閣死死地盯著唐瑾丹田處,驚奇叫道。
那金光出現的十分突兀,就好像是從唐瑾元嬰內衍生出來的一樣,唐君閣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的元嬰會衍生出這樣的金光,能夠對心魔有如此強的克制。
金光纏繞在唐瑾元嬰之上,將唐瑾的元嬰映的如同是金身羅漢般,威嚴不可侵犯。
猛地,元嬰與唐瑾的眼睛同時睜開,精光閃現之間,哪還有剛才半點無神迷茫的樣子
“爺爺,我想清楚了。謝謝您。”站起身,唐瑾對著唐君閣,深深的鞠了一躬。唐君閣的良苦用心,如今他怎還會不懂。
欣慰的笑了笑,唐君閣輕輕拍了下唐瑾的肩膀,道:“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冰棺,里面的柳絮依然仿佛是安詳睡著了一般,唐瑾眼中顯出了一抹寵溺,一抹不舍,卻再沒有之前的失神。
緩緩抬起冰棺,唐瑾與唐君閣走出了冰窖,將冰棺到了冰窖外院子的空地上。
深情注視著冰棺內的柳絮,唐瑾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只是那微笑當中,還有掩藏不住的心酸。
唐瑾已經擊碎了心魔,即便是再回憶,也不至于陷入到自己的遐想當中,不可自拔,所以唐君閣也就并沒有阻攔什么。
“做好決定了么?”見唐瑾不舍得樣子,唐君閣負手站在一旁,輕聲道。
“做好了。”唐瑾亦是輕聲回道,似乎是怕驚擾到冰棺內的柳絮一般,“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就讓這一切,都隨風去吧。即便留住了絮兒的尸體,也騙不過自己。如今我心魔已除,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呢?我要做的,就是努力積攢實力,為絮兒報仇,僅此而已。”
“好好好。”唐君閣滿意的說道:“看來你是真看開了。”
點了點頭,唐瑾將目光再次放在冰棺里面的柳絮身上,最后深深的再看了柳絮一眼,然后右手輕輕推動棺蓋,將冰棺的蓋給推了開來。
隨著棺蓋被推開,一道道氣流從棺材邊沿流了進去,化作一團團冷氣,吹在柳絮身上,柳絮的尸體還來不及腐蝕,便被覆蓋上了一層薄冰。
“爺爺。”唐瑾慢慢挪回了目光,看向唐君閣。
點了點頭,唐君閣走到冰館旁邊,先是看了看里面的柳絮,然后又將目光挪向身旁的唐瑾,再次得到唐瑾確認的眼神之后,唐君閣才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將右手虛放在了冰棺上方,一陣陣白光撒下。
隨著唐君閣手中的白光灑在柳絮身上,柳絮的身軀上也乍然散發出了一道道白光,尸體上的薄冰隨著白光的閃現,不斷融化。
白光當中,柳絮的身軀開始變得愈加虛幻了起來,最后,竟然被同化成了那一縷縷白光,飄散在了空中。
此時,唐君閣早就已經收回了手,走到一旁。
唐瑾站在冰棺旁,看著柳絮尸體從腳開始,一點點化為白色光點,飄散到了四周空中,照亮了這一方空間。
唐瑾將手伸出,默默的感受著那一點點白光從自己手指間鉆過,就如同是在撫摸柳絮一般,淚水忽然就從眼中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強勢冷血如唐瑾,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只是一直將自己的情緒藏的很深,悄悄的不讓人發現。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柳絮化為白色光點,飄散在這天地當中,從頭到腳,用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柳絮才完全化作了光點飄散完,而唐瑾也整整垂淚了一炷香的時間。
待冰棺中已經不見了柳絮的尸體,唐瑾也擦干了眼淚,轉過頭來,看著身后的唐君閣,忽然笑了:“爺爺,咱們走吧。”
“好,不愧是我唐家的子孫”唐君閣開懷的笑了,走到唐瑾旁邊,拍了拍唐瑾的后背,與唐瑾一起走出了這后院。
唐瑾的背影,再也看不出一絲不舍。
回到家已經半個月時間了,唐瑾練練槍,修煉一下功法,過得倒也算是滋潤。
這一出家就是好幾年,唐瑾也沒有好好陪陪自己的父母,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唐瑾便多陪陪雙親,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唐瑾一直緊繃著的心神也松了下來,沒有經歷過外面的大風大浪,永遠不知道為什么家是避風的港灣。
在家修修身,養養性,唐瑾就差買兩只名貴鳥種,天天沒事出去遛遛鳥了。
也許因為人年輕,本來就不是應該安分的年紀,唐瑾在家待這幾天,也是天天閑的難受,只感覺自己修為提升速度,對于武技的感悟速度,一時間全都大幅度下滑,唐瑾感覺自己要是在家待著,只怕是十年內沒法突破元嬰期了。
也就是唐瑾這個修煉怪物才會對自己修為提升速度還不滿意了,要知道,在外面數千年才突破元嬰,甚至一輩子無法到達元嬰的修者,也是大有人在。
忽然,唐瑾想到了自己五十一級禮包時,不是得到了兩個卷軸么?正好自己現在閑著,就打開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唐瑾左手一晃,手中便多出了一黑一白兩個卷軸,看著手中的黑色任務卷軸和白色的副本卷軸,唐瑾開始犯起難來,先開哪個呢?
最后,唐瑾還是選擇打開任務卷軸。
因為副本卷軸唐瑾猜測,可能也就是一個藏寶圖。但是這個任務卷軸,對唐瑾的吸引力就不是一般的小了,做任務?怎么做?
第一百四十五章證據
因為這一章需要一點點算,所以慢了點,大家見諒()
唐瑾的目光,看向的竟然是——小喜
什么?就是這個小廝?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小廝?
“公,公子,您是在叫我么?”正在不斷向后退的小喜看到唐瑾的目光,身形猛地一停,面上扯出了一絲笑容,道:“我不是姬流光,我是小喜啊,我這是要去后廚,給客人們端菜。”
“哦?”唐瑾挑了挑眉毛,然后冷哼一聲道:“現在你還想狡辯么?沒有證據,小王能找上你?我天驕王從來都是以武力解決問題,本來碰上這種事情,直接將你斬殺了也就完事了,但是今天,既然大家都在這,那我就當著大家的面揭穿你又如何”
這一下,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就連那小喜都沒再說話,等待著唐瑾拿出證據。
“記得,那天我剛剛來到這璞還客棧的時候,曾經打賞過你一枚中品靈石,一枚中品靈石啊,那可是價逾萬金,你在這當一輩子小廝都掙不到其中的百分之一吧?可是你拿到那靈石之后,雖然說表情極力裝的很開心,很激動,可是你的眼神當中,卻沒有真正的一個底層小廝,得到了巨金之后,應該有的炙熱。并且,得到巨款,你竟然還能安得下心在這做一個小廝?我很困惑啊。”唐瑾悠悠道,說完,還不待小喜狡辯,便又接著道:“當然,這個我可以當作你是淡泊名利錢財,實際上,我也沒有因為這么點破綻就懷疑你。”
“后來,我上璞還宗詢問詹茹你的線索,詹茹告訴我,姬流光的手指上有薄繭,回來之后,你就開始跟我說這掌柜,哦,也就是李易峰,手指因為天天撥動算盤,長出了繭。還側面的告訴我,事情發生的那天,李易峰正好上山去提交客棧賬簿。你在誘導我是么?把我的思想一點點帶偏,帶到李易峰身上。可是你忘了我的出身,帝皇之家,我從小便開始學習御下之術,其中有一個科目,就是千萬不能被屬下帶偏了思想。所以,你話中的含義,一下子便被我發覺了,引起了我那么一點點的懷疑,當然,當時我更懷疑的還是李易峰,我覺得你的話可能也只是不經意。”
“你確實是個聰明人,作案之前,以易容之術將手指變出了如李易峰一樣的薄繭,就是為了有人查找的時候,可以嫁禍給李易峰?而且每次都是一副面孔,讓大家以為你不會易容術,所以就忽略了別的人。哦,你在疑惑我怎么知道你會易容術是么?我不光知道你會易容術,我還知道你的真實修為是開光期,所以李易峰的洞虛期被我給排掉了,今天早上我去查璞還宗花名冊,李易峰作為個精英弟子,從小到大每一次晉級都記錄的清清楚楚,確實是洞虛期不要驚訝,我不光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你是王紅日的弟子對吧?也許你猜到我知道了,你要不是王紅日的弟子,我也沒興趣萬里迢迢的來找你。”
聽到唐瑾的話,大廳圍觀的眾人不禁嘩然。姬流光竟然是陰虛散人王紅日的弟子?怪不得唐瑾不遠萬里的來追殺他了。對于王紅日勾結巫族,刺殺唐瑾的事,眾人還是清楚的。
小喜卻仍然站在原地,無辜的搖頭道:“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也不過才后天七層的修為,在場的都是高手,能探查的到吧?”
“我想王紅日是給過你什么掩息法寶吧?”唐瑾猜測了一句,然后亦是搖頭道:“當然,這些都不重要,以上的一些結論,也只是能我排除李易峰的嫌疑罷了。但是你卻偏偏模仿李易峰的特點,再加上你的話有意無意的嫁禍給李易峰,所以,你讓我的目光鎖定在了這璞還客棧。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從小到大都在這,還有一個哥哥在璞還宗是外門弟子,對吧?可是我今早去璞還宗查了一下,璞還宗管轄的璞還鎮,登記的常住居民當中,根本就沒有你而且也沒有你哥哥這個外門弟子我很好奇,你既然不是姬流光,不是想掩飾身份,那你拿這個騙我干什么呢?是沒想到我能為你這么個小廝,特意去查璞還宗的花名冊吧?”
“我,我,我只是想找一份糊口的工作,要不是璞還鎮的常住居民,是不允許在這璞還客棧當小廝的,這璞還客棧又是這璞還鎮的最大客棧,福利好,所以我才,才……”小喜依舊是一臉委屈的模樣,解釋的有理有據,看似是人之常情。
“好好好”唐瑾輕輕拍了幾下手掌,然后回手將身后的‘女人廂’掌柜拽了出來,冷聲道:“你跟大家說說,你這個深海鯨膠,都賣給誰過。”
聽唐瑾的語氣中隱帶殺意,這人妖掌柜也不敢再廢話了,連忙查了起來:“一共就賣給過六個人,分別是五個女的,一個男的,那個男的,就是他。我記得很清楚。”
“哦”唐瑾左手一晃,變出了那瓶深海鯨膠,看著對面面色開始變得難看的小喜道:“快要吃不上飯的小喜,你能告訴我,你是哪來的錢,買這一塊中品靈石一兩的深海鯨膠的么?而且你當初不止一次買了一兩,買了它是為了養顏么?”
見小喜不說話了,唐瑾冷冷一笑,將手中的人妖掌柜扔到一旁,繼續說道:“我曾經看到過那本易容換形法,上面說,想要施展易容換形法,必須要有一樣東西,就是深海鯨膠,你當時去買深海鯨膠,就是為了施展易容換形法吧?這深海鯨膠以前我并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直到那天我在‘女人廂’無意間看到,打開一聞,一股跟薔蘭香極為相似的味道撲面而來。正好,那天詹茹在姬流光身上也聞到了一股有些怪異的薔蘭香味道。小喜,你別告訴我這是巧合?”
“今天早上,你跟我說你去祭奠你父親了,其實是王紅日吧?我并不記得王紅日是什么時候死的,我只是記得絮兒的祭日,王紅日與絮兒的祭日是一天吧,所以今天早上你跟我一說,我就想到了王紅日。這,讓我更確定了,你,就是姬流光”
“或許,這一件件事情都只是一個巧合,但是這些巧合碰在一起,就變成一個事實了。我不得不說,你比你師傅聰明,如果沒有你那個師傅,以你低調謹慎的作風,你會活得很好。”
唐瑾的話音悠悠落下,眾人全都看向小喜,哦,不,現在應該是姬流光了。那姬流光站在原地,雙拳緊握,不爭辯也不承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哼,怎么,想動手?”唐瑾看著面前的姬流光,面帶冷笑:“小王第一次想跟人講理,不用武力解決問題,看來人家還不領情啊。”
聽了唐瑾的話,那姬流光猛地將頭抬了起來,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哪還有剛才裝作小廝的卑微與討好。
毫無征兆的,姬流光屈膝向上一跳,身體拔地而起,向著客棧的上方沖去,竟是想要逃脫。
見到姬流光向上逃去,唐瑾并沒有焦急,反而是抱手冷笑,站在一旁看起了好戲。
“啪啦”一聲,姬流光剛剛沖破了客棧房頂,便聽見一聲炸喝聲,那姬流光又飛速的被擊落了下來,順著剛才的路線,“砰”的一聲落到了地上。
落地的姬流光連續幾大口鮮血嘔出,再看那被撞破的房頂中,正緩緩落下一人,正是最開始便留到了客棧的七殺。
就這還是七殺接到唐瑾的命令,手下留情了,要不然只怕,這一個照面,那姬流光就已經被秒殺了。
“想跑?”唐瑾看著重傷的姬流光,喚出了雷行戰甲和紫龍盤神槍,緩緩道:“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話音落下,唐瑾抬槍便猛地向那姬流光刺去唐瑾讓七殺留姬流光一命,就是為了能親手殺了他
見到唐瑾長槍向自己刺來,那姬流光也顧不得自己身受重傷了,右手向地下一拍,將身子旋轉騰起,向一旁滾去。
幾乎是擦著唐瑾的長槍,姬流光滾向了一旁,身子一扭,將身子擺正,站到了地上。站起身后,那姬流光又是兩口鮮血突出,看來剛才的強行挪動位置,讓他的傷勢又加重不少。
見姬流光將自己的攻擊躲了過去,唐瑾長槍一抖,再次欺身而上,向姬流光貼去。姬流光也是喚出自己的飛劍,與唐瑾爭斗起來。
姬流光的修為是開光期,唐瑾卻只有元嬰期,即便唐瑾戰力高超,能夠越級挑戰,如果不開啟天罰之眼,那也不是對手。
但是,這姬流光受傷了,情況便不一樣了。
槍法,本來就是以剛猛,攻擊力著稱,被唐瑾使用出來,更是一招快過一招,一招重似一招。姬流光只能被動挨打。
嘭——
瞅準一個破綻,唐瑾冷冷一笑,長槍猛地一挺,刺向姬流光的胸口。
見唐瑾的長槍不斷的向自己胸口靠近,姬流光額頭一道冷汗刷的一下便落了下來。強行扭轉身體,將身體側轉,堪堪讓唐瑾的長槍貼著自己后背刺了過去。
唐瑾見自己長槍刺了個空,雙手一抖,槍頭猛地一震,就拍在了姬流光的后背上。眾人只聽“嘎嘣”一聲,怕是姬流光肋骨斷了不止一根。
噗——
姬流光身體飛速的拋飛出去,在空中便是數口鮮血噴了出來。
“姬流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姬流光身體飛出去了,唐瑾卻是得勢不饒人。
右手一抖,手中的紫龍盤神槍便以一種玄奧的軌跡向著姬流光飛了出去。
奧義,仙人指路
小暖書里錢財的設定是,一銅幣相當于地球一分錢。十銅幣一角,一百銅幣(一銀幣),就是一塊了。
銅幣,銀幣,金幣。依次都是百進制的,大家可以算出,一個金幣就相當于一百元。
而一百個金幣,如果沒有認識人,都買不到一塊下品靈石。咱們姑且算是一百枚金幣能買到一塊下品靈石。
靈石之間也是百進制的,那就是說,一塊中品靈石,相當于一億元。
大家能夠明白最開始,唐瑾為什么那么說了吧?
如果咱們地球,一個飯店服務生,忽然得到了一億元支票,該有什么表情呢?這就是唐瑾為什么說表情是姬流光漏洞的原因。
第一百六十二章斬仙飛刀
嗖——
一道白光忽然從葫蘆出,直奔長虹索,仔細一看,那道白光竟是一把飛刀
飛刀從葫蘆口出來,便越長越大,一直長到高三丈有余,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
飛刀飛到了長虹索旁邊,目中白光盯住那長虹索,那長虹索竟然就停在了半空中,無論東門炎怎么驅使,都不再動彈了,就如同被禁錮住了一般。
只有遠處唐瑾這個長虹索真正的主人才能夠感受的到,長虹索里面的金剛墨首蛟靈魂被飛刀眼中的白光盯住了之后,就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而且唐瑾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金剛墨首蛟似是非常畏懼這把飛刀,竟然在瑟瑟發抖?
虎賁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將手上的紅葫蘆向空中一拋,那紅葫蘆便漂浮在了虎賁頭頂半空中。
對著紅葫蘆深深的拜了一下,那虎賁緩緩說道:“請寶貝轉身。”
隨著虎賁的話音落下,那正在長虹索前面的飛刀忽然繞著長虹索一轉,然后便又疾飛回到了紅葫蘆當中。
被飛刀繞著轉一圈之后,長虹索在半空中猛地一陣顫抖,器靈金剛墨首蛟的身影從長虹索當中浮現了出來,看那樣子,似是正在不斷痛苦的掙扎
唳——
一聲有若實質的悲鳴從長虹索當中傳出,長虹索猛地化作了一道白光,飛回了遠處的唐瑾身上。
跟長虹索心血相連的唐瑾也是大腦一陣刺痛,胸口一悶,差點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這長虹索當中的器靈金剛墨首蛟已經受損,只差那么一點,就被那飛刀的一轉給泯滅,整個長虹索變成一件廢物了。
“仙器那個是斬仙飛刀”
主席臺上,除了碧止以外,唐君閣三人俱是猛地站了起來,驚叫一聲,想必,這個斬仙飛刀的威名,幾人是聽說過的。
“唉,那陸壓真是天資縱橫啊,”百里無憾坐回椅子上,有些失神道:“就算飛灰湮滅了,也將這件威名赫赫的仙器留了下來,還研制出來了不用仙靈之氣使用仙器的辦法?呵呵,奇才,奇才啊”
仙器,既然有一個仙字,那就是給仙人用的,使用仙器必須要有仙靈之氣,卻沒想到虎賁手中的斬仙飛刀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讓虎賁沒有仙靈之氣也能使用。
唐瑾摸著剛剛鉆回自己衣襟,此時正縮在自己胸口的長虹索,目露沉思的看著虎賁手中的斬仙飛刀,亦是有些失神。
這斬仙飛刀唐瑾是知道的,乃是陸壓散仙以不知名的葫蘆和材料煉制,離火煅煉,采日月精華,奪天地秀氣,顛倒五行,至工夫圖滿,結成飛刀,如黃芽白雪,似一線毫光。
那飛刀高三丈有余,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能釘人仙妖魅泥丸宮中元神,縱有變化,不能逃走;那白光頂上,如風輪轉一般,只一二轉,其頭自然落地。
敵人只要被白光照定,立刻被定住,動彈不得。釋法者再對葫蘆拜一下,口念“請寶貝轉身”那寶物在敵人身上一轉,敵人首級便會掉落。必殺絕技,百分百命中。
這斬仙飛刀的缺點就是施法速度太慢,而且施法的時候,那施法者不得分神,若是旁邊有人打擾,那法術定然會失敗,所以此法只適用于單對單的戰斗中。
斬仙飛刀乃是專門克制靈魂神識的大殺器,在陸壓手中,不知道斬殺了多少人仙妖,也是威名赫赫。
唐瑾早就猜到了虎賁有不小的機緣,卻沒想到他的機緣這么大當初在陸壓仙墓真正得到傳承的,竟然不是唐瑾,而是虎賁這陸壓散仙的斬仙飛刀,才是陸壓真正名震大陸的成名法寶啊
其實,陸壓仙墓當中,想要得到陸壓真正的傳承,不止是像地圖上寫的那樣,需要筑基期以下的修為,而且還要是妖族
因為陸壓也是個妖族,還是仙獸三足金烏所化,只是不知道為何流落到了這斗仙大陸當中,又為何堂堂仙獸渡劫還飛灰湮滅。
今天要不是虎賁修為還低,而且這長虹索也是一頂級靈寶,只怕長虹索當場就要金剛墨首蛟魂魄泯滅,碎裂。
見唐瑾的長虹索都被虎賁一刀斬落,大損飛回到了唐瑾懷中,那東門炎反應也是夠快,連忙飛出了擂臺,表示認輸。
見東門炎飛出了擂臺,那裁判緩步走到了擂臺當中朗聲道:“第四號擂臺,妖族虎賁勝”
虎賁手持斬仙葫蘆,先是看了看飛出場外的東門炎,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唐瑾,冷哼一聲,也是飛出了擂臺。
今天的虎賁太丟臉了,最后還是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才獲勝,要不然竟然差點被東門炎擊敗
第七號擂臺。
袁石看著對面的南門菁,不屑的撇了撇嘴,“小丫頭,你趕緊認輸下去吧。”
那袁石化人后,一身古銅色的皮膚,光頭,身高至少有兩米多,濃眉大眼,就如同個巫族大漢一般,孔武有力,正好與對面南門菁的嬌小形成明顯的對比。
“大塊頭,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南門菁揚了揚拳頭,對著袁石哼道。
“就你?哈哈哈。”袁石左手撫著自己的光頭,右手指著南門菁,大笑道:“好好好,我就讓你先動手,我看你怎么贏”
狡黠的一笑,南門菁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右手便向袁石一甩,兩粒天兵寶豆就甩到了袁石的身前。
那天兵寶豆剛剛落地便嘭的一聲,變成了兩個金甲天兵,每一個都有元嬰期實力。
“這是什么東西?”見到自己面前忽然就多出來了這兩個金甲天兵,那袁石也是被嚇得退后了一步,手中多出了一根齊眉棍,警惕的看著那兩個金甲天兵。
主席臺上,看到那天兵寶豆所化的金甲天兵,四位散仙老祖瞳孔俱是一縮。
“君閣兄,這傀儡兵豆也是那唐瑾的?”碧止扭頭看了唐君閣一眼,然后又看向擂臺上的金甲天兵,悠悠道:“那唐瑾身上好東西不少啊,看來他……呵呵,不簡單啊不簡單。你們大唐走運咯。”
“碧止,你可不要多管閑事。”唐君閣沒有說話,倒是碧止一旁的巫戰說話了,“有些事情,可不是咱們管得了的,讓那唐瑾再蹦達一陣,等到他飛升仙界后,咱們就消停了。跟咱們也沒什么關系。”
“當然……”碧止眼中閃爍著精光,點頭答應著。
暫不管主席臺上,幾人說著不著邊際的話,那擂臺上,袁石已經與兩位金甲天兵打了起來。
袁石是元嬰期,金甲天兵也是元嬰期,可是袁石是初進元嬰期,那兩個金甲天兵已經算是元嬰期后期的修為了,更何況還有兩個?
兩個天兵每一下都是勢大力沉,讓袁石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袁石心中暗暗苦澀,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丫頭,竟然有這等寶貝
袁石因為自己二爺爺袁光被唐瑾帶人殺死,所以對唐瑾一直都是恨怨頗大,這兩年努力修煉,憑著一股狠勁,終于在大陸青年俊才大比之前突破到了元嬰期。
那虎賁是因為有寶貝和傳承幫忙,所以修煉速度極快,而這袁光,那就切切實實都是憑著自己的那股勤奮和狠勁了。
本來以為到了元嬰期,就能夠給自己二爺爺報仇了,卻沒想到唐瑾修煉速度更快,已經到了洞虛期不說,其手段更是高深
眼看自己就不能親自打敗唐瑾,為自己二爺爺報仇了,如今竟然連大唐的一個柔弱小兵都打不過?這讓袁石情何以堪?
“啊——”
怒喝一聲,袁石手中的齊眉棍連續擊出,每一擊都是勢大力沉,如同高巔滾石一般,讓人感覺不可抵擋。
幾招暫且逼退了兩名金甲天兵,袁石飛速挪動,向南門菁奔去,他知道,只要將南門菁擊敗,這兩個金甲天兵也會不攻自破。
正在挪動的身體上一陣棕色光芒閃過,一套土棕色的戰甲從袁石身體上浮現了出來。
戰甲出現后,袁石的挪動速度明顯更加快了
見袁石向自己飛奔而來,南門菁卻并沒有慌張,而是雙手一甩,又是兩道金光向袁石甩去
難道又是兩個金甲天兵?看到那不斷向自己射來的兩道金光,袁石心中一涼,激射的身形停止了下來,想要改進為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那兩道金光已經落到了袁石腳下,卻并沒有如同袁石所想,蹦出兩個金甲天兵,而是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然后就是一陣紫紅色光芒閃爍。
天雷地火彈
天雷地火彈發動的天雷地火在袁石身邊轟鳴燃燒起來,待天雷地火消失,那袁石站在原地,已經是渾身焦黑,破爛不堪,搖搖欲墜。
袁石本來就比虎賁實力低點,身上的法寶和戰甲級別也比虎賁身上的低,經過這兩枚天雷地火彈一轟,早就是已經搖搖欲墜,堅持不住了。
一道道血液從袁石龜裂的皮膚上流了出來,袁石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地火煉的都快爆炸了一般,嗡嗡聲不斷,視線也變的模糊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的金甲天兵走到了袁石身邊,并沒有因為袁石的凄慘就手下留情,重重一腳將袁石踹下了擂臺。
“第七號擂臺,大唐南門菁勝”
第一百六十八章遮虛化影符篆,神通符篆
那符篆通體為銀白色,上面紋畫著一道道金色的玄奧符文,最上方有一塊墨綠色的堅硬突起,像極了一塊墨色玉石
當虎賁的靈力輸進了符篆之后,全都被吸進了那符篆最上方的墨色突起里面,一道道銀色的光芒開始在那符篆上閃動了起來,極為耀眼。
遠遠望到虎賁手中的不知名符篆,唐瑾心下一突,疾速閃動的身形也慢了一點,暗暗防備了起來。
“嘭”的一聲輕微炸響,那銀色符篆在滾滾銀光當中炸碎了開來,一個個金色符文出現在了虛空當中,金色符文出現后,那洶涌的銀光如同百川入海一般,全都涌進了金色符文里,待收入了所有的銀光之后,那許多的金色符文便隨著虎賁漂浮起來,不斷圍著虎賁轉動。
虎賁腳下依舊在快速的攢動,手上也沒閑著,開始一個接一個的打起了手印來,嘴中呢喃道:“遮天蔽地,靈隱我身。隱”
說完,那虎賁急速移動的身形竟然開始不斷變淡變淺,漸漸透明了起來。
唐瑾瞳孔猛地一縮,身形卻更加快速了幾分
敵明我暗一瞬間,唐瑾便從剛才的稍占上風變成了弱勢
唐瑾的身形也開始無規則挪動了起來,誰知道虎賁現在拿著斬仙葫蘆躲在哪呢,要是有什么規律被他抓到了,那唐瑾豈不是要被當場射殺
目光不斷的在擂臺四周掃著,神識也探了出去,卻完全發現不了虎賁的蹤跡,就如同虎賁真的在這擂臺上消失了一般
可是,唐瑾知道,這虎賁現在就躲在擂臺上某個角落看著自己呢,隨時準備著給自己致命一擊所以,現在自己萬不可有一點疏忽
“遮虛化影符篆?”就在虎賁使用出那隱身符的時候,不遠處主席臺上的唐君閣幾人也是一怔,將目光看向碧應驚訝道:“你們妖族還真舍得啊為了一屆的名額,下這么大的手筆?”
這遮虛化影符篆通俗一點的叫法就是隱身符,可以施展出隱身術,能夠將一個人的身形和氣息徹底的隱入到虛空當中,連神識都探查不到,就如同真的完全消失了一樣。
隱身術,可不似俗世當中相傳的那樣,是個被用爛的小法術。相反,這遮虛化影符篆極為珍貴難得,因為,隱身術是一個神通
對,就如同唐瑾的釘頭七箭術與縮地成寸術一樣,這隱身術,又叫隱身化影術,也是個神通
神通,并不是非要擁有神通種子或者神通法寶才能使用,一些體內擁有神通種子的大能是可以將神通刻制進符篆當中的。
將神通刻制進特殊的符篆當中,然后再以墨神石封印住,不會此神通的人需要用的時候,只要將靈力輸入進去,就可以使用了,但局限是只能使用一次。
舉一個常見的例子:一些小說故事當中,在寫到一個人想要咒死他敵人的時候,就會扎一個草人,草人額頭上貼一個符篆,那符篆便是一個神通符篆,封印著釘頭七箭術的“釘神咒仙符”了。
不過,這神通符篆制作極為費神,而且成功率還特別的低,墨神石和封印神通的特殊符篆材料也是十分難得,所以這神通符篆十分珍貴,可以說一個神通符篆便頂上一件靈寶級別的法寶了這也是唐君閣幾人驚訝妖族大手筆的原因。
要知道,這神通符篆在某些時候,可是能夠救人一命的啊而且不分修為,唐君閣幾人十分奇怪,碧應等妖族老祖,為什么會舍得將這么珍貴的符篆給虎賁。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碧應意味深長笑了笑,道:“君閣兄將那神通法寶都給唐瑾了,我這送出去一件神通符篆又有什么好稀奇的?幾位大驚小怪了。”
“我,這……”聽了碧應的話,唐君閣語氣一噎,想要說什么,卻又好像想起了什么,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擂臺上,只見唐瑾的身影化作紫色流光,不斷亂竄。
那虎賁也是好心態,隱身符只能隱身六個時辰,虎賁卻也不著急進攻唐瑾,一點破綻都不漏。
“難道我要這么跑六個時辰?”天地奇聞錄當中有對于遮虛化影符篆的記載,唐瑾當然知道虎賁只能隱身六個時辰,可是唐瑾能就這么跑六個時辰么?
不說這對于體力靈力精力的消耗,就說讓唐瑾自己跟傻子的似的,在擂臺上跑六個時辰,十二個小時,半天的時間,唐瑾丟不起這個人啊
身形依舊在快速的移動著,唐瑾雙手已經開始快速晃動,結起了印來,口中喃喃自語著咒語。
“禹步大統攝雷——”
唐瑾一個接一個的手印打出,擂臺的天空上開始糾結起一片片翻滾的雷云來,雷云之上雷電翻滾,深紫色的雷電不斷的在空中醞釀。
天空一個炸雷翻滾,擊到了擂臺上面,接著,深紫色的雷電便如同雨點一般,不斷的從天空掉落,將擂臺劈出一個個巨坑。
唐瑾眼睛不斷的在擂臺四周掃視著,手印依舊不斷結出,那虎賁如果被雷電劈到了之后,雖然不至于失去隱身效果,但是那一瞬間肯定會露出破綻唐瑾等的就是虎賁顯出身形的一瞬間。
過了一會,烏云已經將整個擂臺給覆蓋了起來,漫天的雷電不斷落下,幾乎已經將整個擂臺都炸開了,卻都沒有找到虎賁的身影。
而唐瑾已經因為靈力的大量消耗,吞進去好幾顆彈藥了。
不斷的使用雷法和神通,即便是唐瑾的靈力量也有點消耗不起。
唐瑾心中暗暗焦急,難道自己真的要在這擂臺上不斷跑六個時辰?久守必失,在擂臺上跑六個時辰,就算自己能不要面子,身體也受得了,那說不得跑得時間長了麻木了,就被虎賁抓到什么破綻,一舉擊潰
況且,現在唐瑾體內的靈力消耗已經遠超靈力補給了,別說堅持六個時辰,這么下去能不能堅持一個時辰都是個問題
不行,不能這么被動
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主席臺,又掃了一眼四周的觀眾,唐瑾咬了咬牙,猛地低喝一句:“天罰之眼,開”
一瞬間,唐瑾的頭發便變成了深紫色,渾身上下雷電纏繞,一到雷電符文從唐瑾額頭正中心浮現了出來,紫金色的瞳孔冷漠而無情。
因為唐瑾的雷靈親和度和神識忽然之間大幅度提升,那漫天的雷電威力也是陡然變大,密集的幾乎讓人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原來只能覆蓋住十分之一擂臺的神識已經能夠覆蓋住大半,并且極為細致,唐瑾有信心只要虎賁露出一點破綻,唐瑾就能夠發現
“這,這是”主席臺上,見唐瑾開啟天罰之眼,四人俱是瞪大眼睛看著唐瑾,又彼此看了一眼,驚訝的說不出來話來。
“唉,”良久,坐在另一頭的百里無憾才悠悠道:“君閣兄好運氣啊,看來你們大唐要走鴻運了。”
碧應和巫戰也是一臉肅然的點了點頭,唐君閣愣了愣,看著場中的天雷滾落,似是想到了什么,也不禁撫須笑了。
唐瑾沒有開啟天罰之眼前,神識覆蓋面積較小,而且雷法的覆密集程度和威力也是不盡人意,所以虎賁才能夠輕易地游走在雷電之間,躲過唐瑾的攻擊。
如今,這擂臺上漫天撒落的雷電極為密集快速,幾乎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將整個擂臺劈上一遍,唐瑾也不怕那虎賁不現原形
轟鳴之間,天上的雷電轟擊了近半柱香的時間,將整個沖天臺都轟低了十多米。
場外觀眾只見沖天臺上一道道雷電如同煙花般灑落,卻看不見沖天臺里面唐瑾兩人到底怎么樣了,只能彼此猜測議論著,干著急。
漫天的了雷電讓唐瑾的神識更加敏銳,忽然,唐瑾的神識掃到了南面一道雷電劈下時,并沒有落到地上,而是在離地面還有一米多的時候就消失了。
就是那里
唐瑾心猛地一緊,迅速估計好自己與那個地方的距離,身體似乎不經意間向那里繞了過去。
在感覺到距離差不多了的時候,唐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額頭上紫色雷文猛地閃爍了起來。
傳承,雷靈絞殺
一瞬間,大半個擂臺,凡是唐瑾神識所及之處,雷靈力全都暴動了起來,一道道雷刃在虛空當中迅速凝成,比那漫天的雷電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
那禹步大統攝雷是個群攻的法術,單體攻擊威力并不怎么樣,以虎賁的實力和身上法寶就算硬抗上幾擊也不是什么問題,唐瑾之所以發動這漫天的雷電,就是為了能夠發現虎賁的大致位置,然后使用雷靈絞殺將其一舉逼出來
隨著唐瑾實力的提高,這雷靈絞殺的威力和消耗也在不斷增加,就算現在的唐瑾精力充足也是用不了幾次,所以唐瑾使用的極為小心,希望一舉就能夠將那虎賁逼出來
果然,在唐瑾使出了雷靈絞殺之后,距離剛才雷電消失地較遠的一個地方出現了異常,整個廣場都是密集的雷刃,只有那里空出一個地方,雷刃不斷的攻擊向那里,隱隱能夠看出那處透明虛空是一個人的形狀。
就是那里虎賁nbsp;
——一行人沒有飛行也沒有騎馬,一路向西走出城門,一點點步行走去。
“喂,司徒大小姐,咱們用飛的好不好?”唐瑾看著身旁一邊走,一邊四處亂跑,就如同是出來郊游一般的司徒伶俐,有些無奈的道:“這么走下去,猴年馬月才能到達目的地啊?好慢的——”
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唐瑾倒是很樂意這么悠悠噠噠的走,就當是出來踏青游玩來了,關鍵是九天之后,厄難凈明果通道就要開啟了,唐瑾要先去看看地形,占一個好位置啊。
比別人晚去一步,總是要劣勢一點的。
“著什么急嘛。”白了唐瑾一眼,司徒伶俐依舊我行我素,四處跑來跑去,“我早就查好地圖了,不會耽誤事的,父親告訴我的通道地點離紫綺城很近,咱們走個三四天就能到。”
“哦?”唐瑾挑了挑眉毛,將目光看向司徒伶俐和王魁道:“你們知道,你們家里的長輩,是怎么預測出來這通道地點的么?”
唐瑾一直很好奇這個問題,是算出來的,還是幾大勢力一齊給眾年輕一代的考驗?
司徒伶俐與王魁對視了一眼,俱是搖了搖頭:“不清楚。”
“當時父親告訴我,我就跟著齊師兄和黃師兄來了,沒有深問啊。”司徒伶俐撓了撓小腦袋,沉思了一會道:“怎么了,這個問題很重要么?”
“也不是很重要,就是覺得,這如果是幾大勢力聯手給你們的一個考驗,那厄難凈明果是獎賞的話,我給拿走了有點不太好。”
“哎呦,你就這么有自信,最后能拿到那厄難凈明果?”
“當然——”
幾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向西面走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司徒伶俐和王魁兩隊人的宗門服飾,還是幾人人多的原因,眾人一路上走下來,竟然沒碰到過一個攔路強盜。筆趣閣
其實,在唐瑾走向紫綺城的那段路上,被小鈺殺掉的幾波強盜死的也挺怨。
按常理來說,在陸地上行進的,差不多都是不到金丹期或者剛到金丹期,不熟悉飛行的修者,修為高的基本上不會浪費時間靠雙腿行走,而每波強盜隊伍當中都有數個金丹期和幾個元嬰期,陣容也算是強大,一般人差不多都能吃的下了。哪曾想會碰到唐瑾這么個煞星,偏偏愛好游玩,一步一步走,被那幾波強盜撞到了槍口上。
如司徒伶俐所說的一樣,一行人走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就到達了厄難凈明果通道開啟地點附近。
“伶俐,到時候通道就在這開啟么?”唐瑾指了指腳下的大地,問道。
“在這附近。”四周看了一眼,司徒伶俐皺了皺鼻子回答道:“通道開啟的時候,會出現一些異象,那時候才能確定準確的位置。不過就是在這附近,誤差不超過萬米吧。”
點了點頭,唐瑾了然道:“那應該就不是眾勢力聯手給你們的考驗了——既然已經到了,還有好幾天呢,咱們就在這搭個帳篷,住下吧,等通道開啟。”
“你自己在這住吧!”不曾想司徒伶俐卻是拿出地圖看了看,繼續向西面偏北的方向走了過去,“我可要找一個舒服的地方住,誰跟你在這荒郊野外的搭帳篷。”
看司徒伶俐三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唐瑾愣了愣,目光挪向一旁的王魁,有些弄不明白司徒伶俐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笑了幾聲,王魁摟著唐瑾的肩旁向司徒伶俐跟去,邊走邊為唐瑾解釋道:“來之前我也曾經查過地圖,離通道開啟地點不遠處,有一個寺廟,接受游人香火,咱們可以在那里先暫住幾天。”
聽了王魁的解釋,唐瑾才恍然大悟,剛才還感覺司徒伶俐來的早了一點,卻不想司徒伶俐是早就有準備。
司徒伶俐雖然平常看著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往心里去,其實心還是蠻細的。筆趣閣
果然如王魁說的一樣,幾人剛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看見一座寺廟,被建在了不遠處小山的山腰上。
那寺廟很小,樣式倒頗為古樸,看來建造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這個寺廟只是個尋常的祈愿寺廟,并不是門派,也沒什么香火。”眾人一邊沿著階梯向上走著,司徒伶俐邊為唐瑾介紹道。
踏上了最后一個臺階,這寺廟便清晰的映在了唐瑾眾人眼里。
寺廟已經有些陳舊,不,是破舊了,墻上刷的漆掉落不少,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翻新過了,大門敞開著,可以看到寺廟里面的樣子,而諾大的院子只有一個灰衣光頭的小和尚在掃著院子,顯得十分冷清。
“還真是個冷清的小寺廟呢。”唐瑾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道。
這個寺廟已經可以說是破敗了,也只有那大門上面,高高掛著的牌匾上寫的“南寺”倆字有點味道。
“南寺?為什么叫南寺呢?”看著門上的牌匾,唐瑾自言自語道:“按理說,這個寺廟在寰辰界西方,佛家又說佛在西方極樂,寺廟怎么也不該叫南寺啊?叫西寺才對嘛。”
“你真笨,沒聽到那幫和尚們總說南無阿彌陀佛的嘛,一定是南無的意思!”司徒伶俐表示對唐瑾的智商很鄙視。
“南無在佛家是皈依的意思,這叫南無寺還能理解,哪有拆開念的?定然不是你說的道理。而且他們也不是和尚,和為三界統稱,尚是至高無上的意思,‘和尚’之稱華藏世界只有釋迦能稱得,他們還算不上和尚,這是我一個和尚朋友告訴我的,佛經上說——”
“少做感慨!”
見一行人走進這南寺,那正在院子中掃地的小沙彌也沒有上前迎接幾人,而是連忙扔下了掃帚,跑進了寺廟大殿里面。
唐瑾跟著那小沙彌向大殿走去,剛走到一半,那大殿中便出來了一行人。
帶頭的是一個一身鮮紅袈裟,表情嚴肅的寺廟方丈,身后跟著的幾個黃衣僧人也是不茍言笑,看來在寺廟當中也是輩分比較高的。
“阿彌陀佛,不知幾位施主所謂何來。”挪步向唐瑾幾人走來,那白眉白須的方丈行了個佛禮,問道。
“倒是打擾貴寺了,”司徒伶俐踏前一步,有樣學樣的行了個佛禮,聲音中也沒有了往日的嬉皮,“我們是來這有些事情要辦,想要在貴寺借住幾天。哦,這個是我們想要捐給貴寺的香火。”
說完,那司徒伶俐就是幾塊元晶扔了出去,落到那方丈的懷里。
白眉方丈拿起了懷中的元晶,給唐瑾幾人行了一個佛禮,道:“多謝幾位施主為小寺的捐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宣了一聲佛號,那方丈微微側頭,對著身后的幾名黃衣僧人其中一名道:“夸責,你去帶幾位施主找幾間客房住下。幾位施主,老衲還有功課要做,就先退一步了。”
說完,那白眉方丈便扭頭走了,不知怎的,唐瑾總感覺那白眉方丈有些古怪,看似平靜的表情和聲音下,似乎在強烈壓抑著什么?
白眉方丈身后的幾位黃衣僧人踏出了一人,應該就是那白眉方丈所說的夸責了,夸責對著唐瑾幾人行了個佛禮,側身向左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幾位施主,請跟小僧來。”
幾人跟著那夸責,穿過了寺廟正院,來到了寺廟的側院當中。
寺廟側院,共有十個客房,看樣子全都空著呢,那夸責對唐瑾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了句“隨便找一個房子住下吧”便走了。
看著那夸責漸漸消失的背影,司徒伶俐對著一旁的唐瑾道:“大財主,你感沒感覺到,這個寺廟里的人,全都怪怪的?”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瞥了司徒伶俐一眼,看到司徒伶俐確認的眼神,唐瑾道:“我也是,就是感覺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這——咦,這是什么味道?燒雞?”
就在唐瑾正說著話的時候,一股股香味從院外飄到了眾人鼻子當中。
是燒雞的香味!
唐瑾幾人錯愕的對視了一眼,不是沒吃過烤雞,只是有些不確定,這寺廟附近,怎么會有人烤雞?
幾人快步走出院子,映入幾人眼簾的,是一個光頭的灰色僧衣小和尚,坐到火堆旁邊,手中串著一個已經烤熟了的燒雞,正不斷從那烤雞上面撕下來雞肉,往嘴里扔進去。
小和尚被燙的呲牙咧嘴,卻又吃得不亦樂乎,好不痛快。
唐瑾幾人并沒有刻意掩藏身形,所以幾人出來的時候,那個小和尚的余光也瞄到幾人了,抬頭向唐瑾幾人看去,小和尚迷茫的目光正好與唐瑾幾人驚訝的目光對上。
此時,時間仿佛是靜止了,就連那小和尚不斷鼓動的嘴也停了下來,眾人甚至能夠透過小和尚那油膩的嘴,看到里面還沒有被嚼爛的雞肉。
“阿彌陀佛,小僧胡說,見過幾位施主。”那個小和尚也是好面皮,偷吃肉被人抓了個現行,卻不慌不忙,將那串燒雞慢慢放到了一旁,起身對唐瑾幾人行了個佛禮道。
“什么胡說?你胡說什么了?你這分明是胡吃!”司徒伶俐翻了個白眼,指著那小和尚道:“你不是出家人么?怎么可以偷著吃烤雞?”
“這,不是烤雞。”那小和尚似是十分悲傷的看了地上那串烤雞一眼,滿面悲苦道:“這,是小僧的執念。對于執念,小僧只有將其吃近肚子里,消化掉。姑娘不知,酒肉穿腸過,佛祖心總留,只要有一顆虔誠向佛的心,又何必拘泥于這些俗事?反而做作,落了下乘。”
那小和尚一番大義凜然的話,直說的唐瑾幾人目瞪口呆,說到最后,那小和尚本來滿面嚴肅的表情才緩了下來,極為尷尬的道:“還,還有,小僧并沒有胡說,是小僧的法號,胡說。”
——大家說,這個寺廟為什么叫南寺?下章揭曉,大家快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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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你的法號叫胡說?哈哈哈!”指著那滿臉尷尬的小和尚,司徒伶俐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你怎么不叫胡言胡語?不對,胡吃才對嘛!哈哈哈,胡說,太逗了——”
不料,聽了司徒伶俐的話,那胡說反倒是一臉嚴肅的道:“胡言胡語胡吃,都是小僧的師兄。”
胡說的話,不由惹得司徒伶俐又是一陣爆笑,看來這胡說就是南寺當中的胡字輩了。
“不管你是胡吃還是口吃,你一個出家之人,也不能躲在這偷吃烤雞吧?這可是犯戒了呦。”看著面前的胡說小和尚,司徒伶俐指了指地上的那只烤雞,笑意盈盈的問道。
“阿彌陀佛,出家人慈悲為懷。”那胡說朝著天際行了個佛禮,又宣了聲佛號,道:“這雞死于荒郊野外,小僧又怎忍心讓其暴尸荒野,死無葬身之地?如此,小僧也只有忍者犯戒之苦,將其埋于腹中,以腹為墓,讓其安息。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看那胡說一臉大義凜然,悲痛慈悲的樣子,如果不是唐瑾幾人剛剛看到他拿著烤雞大吃特吃的樣子,沒準還真被他騙過去了,以為他是一個什么高僧呢。
“呵,呵呵——胡說大師,您還真是慈悲為懷呢。”嘴角抽搐了一下,司徒伶俐緩緩說道。
“佛經上說,佛祖曾割肉喂鷹,這才是慈悲,小僧距離佛祖,那差那么一點點。”胡說將右手舉起,大拇指抵在小拇指尖上,做出一點點的樣子,就如同司徒伶俐真是在夸他一般。
聞言,司徒伶俐翻了個白眼,她還真沒見過面皮如此只厚的人。而唐瑾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這胡說,覺得這胡說是個很有意思的小和尚。####
“行了,別在那慈悲不慈悲的了,我們也不會給你告你們寺廟的方丈主持,我們只是上這南寺當中暫住幾天,你犯不犯戒跟我們也沒有什么關系。”擺了擺手,唐瑾轉身向院子里走去,道。
唐瑾幾人也不會無聊到抓住這胡說小和尚,將其交給南寺主持,小和尚犯不犯戒跟唐瑾幾人也沒有什么關系。跟小和尚說了這么多,也只不過是閑得無聊,打打趣罷了。
“施主才是真正的慈悲為懷啊。”不曾想聽了唐瑾的話,那胡說竟然滿臉笑容的小跑到唐瑾身邊,弓著身子道:“跟施主比,小僧這些小慈悲,便算不得什么了。也只有施主這樣的慈悲,才能理解小僧的慈悲啊——”
看著這胡說小和尚滿嘴是油,一臉媚笑,走之前都不忘拿起地上還沒吃完的烤雞,一邊提著烤雞,一邊跟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唐瑾不禁搖頭笑了笑。
“喂!小和尚,他慈悲,難道本小姐就不慈悲了嗎!”
“慈悲,真慈悲,姑娘也是有大慈悲的人啊,小僧這一打眼,就看出來了。姑娘年輕貌美,蕙質蘭心,真乃這天下一等一的好姑娘啊!”
“呵呵呵,小和尚真會說話,你才見過幾個姑娘,還天下一等一的好姑娘。”
一行人走回了院子里,唐瑾讓小鈺從屋子里搬出桌子,擺好凳子,左手一揮,那本來空空如也的桌子上便出現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
這些酒菜都是唐瑾出來之前,從大唐皇宮里讓御廚做完,放進去的。因為儲物戒指里的空間是凝滯的,所以這些菜拿出來的時候,還都是熱乎乎的,冒著熱氣呢。
看著桌子上的酒菜,胡說狠狠咽了口口水,呆愣愣的道:“施主好神通啊,這一桌子酒菜,說變就變出來了,不知道施主可否把這一手交給小僧?讓小僧為施主的神功鞠躬盡瘁,發揚光大?”
現在,胡說心里想的就是,自己要是學會了這一手,那以后還用偷偷摸摸的烤雞?想吃什么,只需要大手一揮胡說一臉渴望的樣子,唐瑾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下后,說道:“我這可不是什么神通,這是我之前就放在身上的酒菜。來,大家都坐,胡說你也坐,相逢便是緣,咱們好好喝上兩杯。”
“有緣,有緣。”那胡說小和尚也沒有客氣,找個位置就坐下了,連連說道:“我們佛家就是講究這個緣字啊。有緣,有緣啊。”
胡說一邊看著桌子上的大魚大肉咽口水,一邊說著自己佛家怎么怎么樣,看的唐瑾和司徒伶俐幾人都是一陣大笑,這個小和尚,還真是極品呢。
“哈哈,吃吧,吃吧,別看著了,來,嘗嘗這酒,這個酒可是我從我家帶來的,叫醉仙釀,可是極品好酒啊。”
在唐瑾說了吃之后,那胡說小和尚也不客氣,便開始雙手齊動,吃了起來。這小和尚還是酒肉皆沾,接過唐瑾遞去的酒也不含糊,對著酒壺就開始喝了起來。
“對了,”吃了兩口菜,唐瑾忽然將筷子放在桌上,看著胡說道:“胡說啊,你們這個寺,為什么要叫南寺啊?不管怎么解釋,都應該叫西寺啊?”
“肯定是南無,皈依的意思。”
“肯定不是。”
“肯定是!”
“肯定不是!”
還不待胡說回答,唐瑾與司徒伶俐兩人就爭了起來。
抬頭瞄了一眼兩人,胡說搖了搖頭,鼓動著滿嘴的酒菜道:“都,都不是。”
艱難的將口中酒菜咽了下去,又灌了一大口酒,胡說看著唐瑾與司徒伶俐兩人看向自己疑惑的目光,嘿嘿笑了一聲道:“兩位施主想多了。這寺名,還要從我們這南寺的開山祖師說起。”
“我們家祖師爺沒出家之前,是混黑道的,據說在那紫綺城當中那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手底下三四個小弟呢。后來又覺得黑道不好混,還是慈善事業有,便拿著自己全部的積蓄,上這小山上買了塊地,蓋了個寺廟,因為他混黑道的時候,外號叫楠子,就給這寺起了個名字叫楠寺,可是干了幾年和尚之后,感覺這和尚也不好混啊,哪一行都難啊,便又給改成了難寺。改成難寺后,這寺廟的香火更少了。你說人家施主上你這來燒香拜佛,就是因為施主難啊,來求一段解脫,你也難,當然沒有施主來了。鎮定思痛后,祖師爺便又將寺廟改成了南寺。其實也沒什么意思,就是個諧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兩位施主,真是想多了。”
胡說一邊大口的吃著菜,一面給唐瑾兩人解釋著這南寺的來歷,直把唐瑾兩人說的目瞪口呆。
“啊?”看著那胡說小和尚,司徒伶俐張大了嘴道:“胡說,你沒胡說吧?這南寺,就是這么個來歷?我剛開始看的時候,還感覺南寺這名字,蠻有韻味的呢。”
“也就是那么回事唄。”胡說多喝了兩杯,可能也是有點喝多了,將一只腳踏在自己的椅子上,揮手說道:“你沒看全寺上下,就那牌匾還算新么,這寺從建立以來,就沒翻新過,就牌匾換過幾次。誰知道方丈他們把施主們的香火錢都拿去干什么了。你剛才來,給方丈不少香火錢吧?”
“也沒多少錢,也就幾個元晶吧?你怎么知道呢?”
“幾個元晶?這還沒多少錢?你給幾個墨晶就夠了。給錢多的,有錢的施主,就給安排到這東院來了,給錢少的,沒有什么錢的施主,給安排到西院去了。要說西院那環境?嘖嘖,還不如在荒郊野外搭個帳篷睡呢。”
眾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那方丈拿錢的時候,我總感覺他有點不對呢,原來是高興的啊。這還算是佛門么?”唐瑾喝了一口酒,搖頭苦笑道:“算了,算了,咱們也就是在這暫住幾天,幾天之后咱們也走了,管他那么多呢。”
“這寺廟不是騙人香火錢呢么!”倒是司徒伶俐有些憤憤不平的道。
“嗨!女施主,您執著了。”胡說通紅著臉,滿嘴酒氣的說道:“這說求一個解脫,求仙拜佛,也就是求一個心安理得,就是那么回事唄。您還真當佛祖有那閑工夫,保佑那幫求仙拜佛的?我們跟佛祖也不熟。”
“你們這么搞下去,這寺廟早晚會辦不下去的!”
“那就轉行當道士唄,多大點事,買一個假頭套,再換一個招牌,上面的字換成‘南觀’,干的都是一樣的活兒——這活兒我們都熟。”
再說那南寺方丈,手里緊攥著司徒伶俐給的元晶,表情淡然,徐徐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后,那方丈一臉慈悲嚴肅的表情就垮了下來,散開激動的全是汗的手,拿起上面的元晶,就開始一個接一個放進嘴中咬了起來。
那一副擠眉弄眼貪財的樣子,哪還有剛才在外面唐瑾幾人面前時,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
氣死小暖了,書評區有個傻b,說我數學能力有問題,我就不理解了,一個修仙類的書,修為高的人幾千幾萬年壽命,大家很難理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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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通道開啟
噔噔噔——
吱呀——
南寺東院的幾個廂房同時被打開,唐瑾幾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哈欠,你說這個破地方,大清早敲什么鐘啊。”司徒伶俐抻著懶腰,抱怨道。
鈺也是睡眼朦朧,一連沒睡醒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們沒養雞。”
今天已經是第五天了,按照幾大勢力高手的推算,那厄難凈明果的通道,就是在今天開啟。
這五天當中,已經有不少人66續續的從四周趕來,這南寺的廂房也已經被住滿,唐瑾與司徒伶俐和王魁八人占了這東院八間房,剩下的兩間房則是被同樣在當天趕來的何東三人占了。
因為只剩下兩間房了,也只能何東與何西兩人一間房,林靈兒一間房了,至于西院的房間?那可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太破了。
“呦,眾位施主,都起來了?”幾人剛出來,胡說的聲音就從院外傳來進來,然后就見那胡說端著一個大盆從院外走了進來,“僧給眾位施主熬了點粥,特意給送來了。”
明智將那大盆放在院子當中的石桌上,眾人只見那盆中,一片白,顆粒飽滿的白米粥,正在閃動著誘人白皙的光澤。
這和尚粥做的還不錯。
“嘁,和尚,你想上我們這來蹭飯就直說,還凈說這些好聽的。”司徒伶俐卻是心直口虧,當時就刺穿了胡說的心思。
這時,鈺已經從房間里抬出了桌子,擺在院子當間,何東和蔣哲幾人也搬好了凳子,就等著唐瑾擺上菜,然后開飯呢。
本來,何東幾人與唐瑾并不熟,最開始還不太好意思吃唐瑾的,可是這寺里的素菜是在太難吃了,而且經過幾天的相處,幾人與唐瑾雖然還算不上好友,但彼此也已經算是認識了,吃了幾天,也就不感覺什么了。
聽了司徒伶俐嘲諷的話,胡說嘿嘿一笑,也并沒有反駁,將那一大盆粥端到了桌子上后,順勢就坐在了凳子上,看來這廝還真是來蹭飯的
經過幾天的相處,胡說天天都會找各種理由,在飯點來唐瑾這蹭飯,幾頓飯,唐瑾也不覺得有什么,漸漸的眾人也就習慣了,司徒伶俐也就是順口說說罷了。
“不過,和尚,你不用去早課的么?”吃飯的時候,司徒伶俐看著胡說和尚道。
“呵呵,司徒施主,你執念了。我現在不就是在早課么?”笑了兩聲,胡說邊往嘴里塞著菜,邊說道:“世間無處不是佛,做那樣不是修行?施主現在看僧是在吃早飯,但僧心里,卻是在念誦著佛經。這就叫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聞言,眾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這廝也太能扯了,怪不得法號叫胡說呢。
“我呸”司徒伶俐撇了撇嘴,然后又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唐瑾,“大財主,你說這個和尚臉皮怎么就那么厚,那么能狡辯呢。”
淡笑了一聲,唐瑾回道:“人家就是靠這個吃飯的,術業有專攻,你扯不過他也很正常。”
“還是唐施主了解僧,知己啊。不若,唐施主也出家為僧,與僧天天暢討佛法,豈不快哉?”
一頓飯吃的眾人甚是滿意。
唐瑾從皇宮拿出來的飯菜全都是一些山珍海味,吃過之后,再喝上一碗胡說端上來的清淡粥,真是爽快。
因為今天是厄難凈明果通道開啟的日子,所以眾人也就沒有再出去游玩,一幫人吃完飯,就坐在院子里閑聊了起來。
“和尚,你還不回去啊?那些和尚們也不找你?”
“如來又豈能如去?我人在這里,心卻在佛祖身邊,誰也找不到,勸不走。”
“你總是有理由,你不要叫胡說了,叫胡有理好了。”
“阿彌陀佛……”
就在一幫人正在拌嘴閑談的時候,大地忽然震動了起來。
一陣陣轟鳴聲從地底傳了出來,就如同是顆顆悶雷在地底下炸響。
“你們快看”忽然,王魁大叫一聲,指著東面的天空上道。
眾人向王魁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見東面天空上,一道七彩的光芒憑空出現,并且開始漸漸濃郁了起來。
“快走那里就是通道開啟的地方”何東驚喜道,說完,便帶著何西和林靈兒兩人向那七彩光芒出現的地方飛去。
緊隨著何東,王魁三人也向那里通道開啟的地方趕了過去。
“走啊大財主,還愣在這干什么呢”看了看站在原地沒動的唐瑾,再看了看已經飛遠的王魁眾人,司徒伶俐語氣焦急道。
唐瑾卻依然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的道:“伶俐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你”狠狠的瞪了唐瑾一眼,司徒伶俐使勁一跺腳,便也拔身向那王魁幾人追去了。
淡笑一聲,唐瑾搖了搖頭,神念一動,低喝了一句:“身外化身現”
之間唐瑾身上一陣白蒙蒙的光芒閃過,忽然彈射出來一道白光,落在唐瑾面前,漸漸凝成一個人。
陰柔俊美的容貌,蒼白的皮膚,一身華貴的白色錦緞長衫,正是唐瑾的身外化身,不化骨
想要進入厄難凈明果的通道,必須要有三個修為相同的人,同時進入,而這不化骨的修為,完全是與唐瑾同步的,這也是唐瑾為什么聽到這個限制后,還不慌不忙的原因。
唐瑾與那不化骨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帶上鈺,一行三人化作兩紫一白三道光芒,向那七彩光芒出現的地方飛去。
唐瑾到達通道入口的時候,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粗數起來,至少有上萬之眾。
眾人圍成了一個圓,最中心是三個七彩的光門周圍著的人,最里圈的是司徒伶俐和王魁何東等人,然后外圈是幾個最大勢力的開光期和洞虛期元嬰期弟子,再往外是一級勢力的核心弟子,以此類推。
唐瑾在空中現,最核心的那一撥人里,除了司徒伶俐三撥人外,還有不少人,竟然能與三大級實力并肩?看來從強盜那得來的信息,也并不是十分準確啊。至少有些大6隱秘的情況,他就不知道。
唐瑾的身形緩緩下降,落到了司徒伶俐幾人的身邊。
“咦大財主,他是誰啊?”看到唐瑾身邊跟著的化身不化骨,司徒伶俐有些好奇的道。
“他?嗯……他也叫唐瑾。”唐瑾想了想,解釋道。
“也叫唐瑾?他跟你是一家的?怎么可能呢?名字怎么會一樣呢?”司徒伶俐頗有些想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喂,你是誰啊?剛才我還沒看見你呢,你怎么冒出來的?”
可是,不管司徒伶俐怎么問,那分身不化骨都只是靜靜的站在唐瑾身后,沒有任何表情,也不回答。
被分身不化骨無視,司徒伶俐不禁氣極,就在唐瑾氣得快要飆的時候一旁唐瑾并不認識的一個黑衣男子說話了:“司徒伶俐,他是誰?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他?哪個勢力的?”
“呃,他?他只是個域外之人,并不是哪個勢力的……”
“域外之人?域外之人憑什么站在這?他應該站在最外圍才對”
一瞬間,場面尷尬了下來,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唐瑾身上,有疑的,有輕視的,有漠然的,還有看笑話的。
“喂說你呢趕緊上外面站著去,這不是你該站的地方,域外之人?好笑,不管你在外面是個什么人物,到了這寰辰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趴著,趕緊滾,本少爺就當沒見過你,聽見沒有?”
那黑衣男子一臉囂張的看著唐瑾,眼神當中充滿了輕視,完全沒有將唐瑾放在眼里。
“對啊趕緊滾出來吧那也是你應該站的地方嗎?”
“跟他廢什么話,直接把他打死了,一個域外之人,裝什么裝?”
“別這么說嘛,沒看他跟那點荒山的司徒伶俐好像還有一腿么,心司徒伶俐……”
四周一陣陣的議論聲響了起來,眾人指指點點,交頭接耳,還不待唐瑾有什么反應,卻是將那司徒伶俐氣的臉都漲紅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司徒伶俐張開了嘴,猛地大喝了一聲,傳到眾人耳中,竟然將這萬人嘈雜的聲音給壓了下來。
“唐瑾是我的朋友”司徒伶俐的目光掃向了四周眾人,被司徒伶俐目光所及的人,皆是將頭低了下來,最后,司徒伶俐將目光定格在了那黑衣男子身上:“周子淵,唐瑾在這里對你又沒有什么影響,你非要跟我作對么唐瑾也是王魁和林靈兒他們的朋友”
聞言,那周子淵將目光看向了王魁和林靈兒兩隊人,幾人對視了一眼,除了齊勝和黃戈兩人外,也都點了點頭,不過也只是點了點頭而已,并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心中有了點數的周子淵挑了一下眉毛,冷笑道:“司徒姐,就算是你們的朋友,也不能壞了規矩吧?大家說是不是?”
隨著這周子淵的話音落下周頓時響起了一片贊同聲,直將司徒伶俐氣的臉色青。
“周子淵,你就非要跟我作對是么”指著那周子淵,司徒伶俐氣急敗壞道。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跟司徒姐做對呢?只是,這規矩,不能廢吧?”周子淵連說不敢,可是其面帶笑容的樣子,卻怎么看都不像不敢。將目光放在被司徒伶俐護在身后的唐瑾身上,周子淵不屑道:“子,要不滾,要不站出來,躲在一個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她是你媽?”
周子淵的話音落下周眾人不禁哄然大笑,看向唐瑾的目光中,都帶有了一絲鄙夷。
目光中寒芒一閃,扒開了身前的司徒伶俐,唐瑾掃了四周哄笑的眾人一眼,冷聲道:“我站出來了,你又能如何呢?”
就如同被人給拿了一個透明的碗扣上了一般,明明能看到前面的景色,卻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還好,唐瑾儲物戒指夠大,里面存放的珍饈美食和游玩的東西不少,可以與小鈺一邊游山玩水,一邊品味美食,而其他的人可就沒這心情了,只能依靠打坐修煉度過這剩下的二十余天。
一晃,眾人便在這厄難凈明果空間內度過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天,唐瑾正與小鈺在一個高峰峰頂上對飲閑聊,厄難凈明果空間的大地忽然震動了起來。
大地剛開始顫抖,唐瑾兩人便飛上了空中,而就在唐瑾兩人前腳剛飛上空中之后,唐瑾兩人原本所在的山峰便轟然倒塌了下來。
兩人凌立在空中,看著四周不斷崩塌的山峰與開裂的大地,一片片樹海塌陷進大地當中,天空上烏云密布,電閃雷鳴,四周狂風吹卷,連太陽都已經暗淡無光,整個空間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四處充斥著暴烈和毀滅。
“老大,這是到時間了么。”四處打量著,小鈺對一旁的唐瑾問道。
點了點頭,唐瑾道:“嗯,返回通道差不多要出現了。”
唐瑾話音剛落,便見空間東面天空上,一塊虛空突然爆裂開來,那一大片空間全部碎裂,露出了里面的黑洞。
黑洞就像一個黑色漩渦,里面布滿了有若實質的黑色霧氣,飛速的旋轉,似乎要將進去的一切物體都攪碎。
“這,就是返回通道么?”看那如同兇獸巨口的大洞,小鈺和唐瑾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道。
唐瑾早就聽說了這厄難凈明果空間的返回通道與進入通道有些差距,卻沒想到差距這么大,要是不知道的,誰敢進去啊?
返還通道是在空間東面出現的,而唐瑾兩人現在卻正在空間的西面,飛過去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那返還通道從出來到現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唐瑾遠遠望去,已經有不少距離通道較近的人進去了,這也讓唐瑾這兩個對厄難凈明果空間沒什么了解的人安心了不少。##筆趣閣必去##
通道從哪里開啟的,出去之后就會出現在哪里,早出去晚出去都差不多,所以唐瑾也沒有著急,與小鈺一路慢悠悠的向那通道飛去,待飛到通道口的時候再向回看,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相視一笑,唐瑾與小鈺兩人全都是喚出了自己的戰甲和武器,然后才踏進那黑洞當中。
黑洞在兩人踏入之后,便開始慢慢愈合了起來,這厄難凈明果空間則是顫動的更加厲害了,不一會便全部崩塌,整個空間全都破裂,化作了一片片碎片,消散與無形。
再說唐瑾兩人,踏進了那黑洞之后,視線便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當然,身體則是開始急速的移動起來,耳旁呼呼生風,感覺就像穿透了一道道薄膜,最后,一陣天旋地轉之后,眼前才猛地一亮。
就在唐瑾雙腳剛剛踏上實地,還不待適應眼前亮光,從唐瑾右側便傳來了一陣利器的破空聲!
嘶!——唐瑾冷冷一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舉起手中的紫龍盤神槍迅速向右邊一擋,然后順勢就刺進了攻擊者的身體當中。
利落殺死了偷襲自己的人,唐瑾感覺到不對了,這怎么四周全都是廝殺聲?
按照唐瑾的猜想,他出來后,差不多會遭到那周家派來人的阻殺,所以唐瑾才在踏進黑洞之前,與小鈺做好了戰斗的準備,就等著出來碰到圍殺之后殺出一條血路呢,卻沒想到實際情況跟唐瑾想象的有些出入。
唐瑾出來后,確實是碰到偷襲了,也確實是有圍殺,卻不是圍殺他一人,而是圍殺他們所有人!
看著自己長槍上,剛剛被刺死的那個一身銀甲士兵裝扮的偷襲者,唐瑾不禁有些驚訝,元嬰期!這是哪一方勢力?竟然有這么大的手筆!
要知道,現在唐瑾入眼處的廝殺,銀晃晃的一片,基本上都是這一副銀甲士兵的裝扮,充分說明了剛剛唐瑾殺死的這個人,只不過是個小兵!
元嬰期只是個小兵!?唐瑾的冷汗流了下來,這究竟是哪一方勢力想要殺他們?
最讓唐瑾不解的是,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遭到了圍殺,看那些士兵們出手狠辣凌厲的樣子,明顯是沒有想給眾人留活路!
現在在場的這些人,基本上囊括了寰辰界大小所有勢力的子弟,到底是誰,竟然想與整個寰辰界的所有勢力做對!?就算唐瑾在斗仙大陸,也沒有這么猖狂啊!?
“難道,這寰辰界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辛!?”唐瑾暗暗想道。筆趣閣
“老,老大,這是怎么回事啊?”也是剛出來就殺死了一個銀甲士兵的小鈺指著四周,吃驚道:“這些銀甲士兵是哪個勢力的啊,竟然想把咱們所有人都殺了,他就不怕得罪這寰辰界的所有勢力么!”
四周銀甲士兵少說也有一萬人,而且個個都是出手狠辣血腥,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經驗老到的戰士,再看唐瑾這一方的眾人,不說在厄難凈明果空間時就被唐瑾殺了四千余人,人數上就比對方少,實戰經驗和技巧等方面更是不如對方,每時每刻唐瑾這一方都有人到下,而銀甲士兵那一方則是很少有人被斬殺。
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
“得罪?”唐瑾身形一閃,又閃過一把長槍的攻擊,隨手將那個士兵殺死,然后緩緩道:“你沒有發現一個問題么,各大勢力子弟被人圍殺在這,各勢力為什么沒有派人救援?就算各勢力派來的人還在趕來的路上,那這些人身后暗中保護的高手們呢?”
“老大,你是說——”
“沒錯,我想,這銀甲士兵的勢力可不止是想得罪寰辰界眾勢力那么簡單了。只怕這寰辰界,有難了——”
只不過是與小鈺說幾句話的功夫,唐瑾四周又圍上了不少人來,想要擊殺唐瑾,卻全被唐瑾斬殺在地。
“老大,你看!”忽然,一旁的小鈺將手伸出指向不遠處,大喊了一聲:“你看,那不是司徒伶俐他們么!”
正在廝殺當中的唐瑾多用了兩分力,將對手斬殺后,順著小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正在艱難戰斗的司徒伶俐幾人。
“他們的對手是洞虛期的?”唐瑾皺了皺眉頭,道:“走,咱們上前去看看!”
在場銀甲士兵的裝扮全都是一副樣式,不過卻有元嬰期、洞虛期和開光期參差不齊,唐瑾仔細觀察了一下才發現這士兵修為的區分方法。
眾位銀甲士兵雖然衣服都一樣,不過他們胸口處卻有所不同,元嬰期胸口有一瞥紫色,洞虛期的胸口有兩撇,開光期的胸口有三撇。
現在正在跟司徒伶俐幾人戰斗的,就是胸口處有兩撇紫色的洞虛期銀甲士兵。
待唐瑾兩人走到司徒伶俐等人邊的時候,司徒伶俐幾人正與眾銀甲士兵打的如火如荼,幾人雖然都是大勢力子弟,修煉的功法和招式也都是一等一的,但在經驗和狠辣上還是比不上這些金甲士兵,不過司徒伶俐幾人身上有不少的法寶,也能與自身互補,跟那些銀甲士兵堪堪打一個平手。
“大財主!你可來了!快點幫幫我,我要頂不住了啊!”見到唐瑾來了,司徒伶俐不禁一喜,大喊道:“我們剛出來,就碰到這些堵在通道口的瘋子,連話都沒說就開打!我們都不知道為什么!”
點了點頭,唐瑾并沒有說話,與小鈺兩人沖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將與司徒伶俐幾人爭執了半天的銀甲士兵給殺死了。
看到唐瑾,眾人似乎全都松了一口氣,就如同找到主心骨了一般,跟在唐瑾身后。
掃了一眼般自己身后的司徒伶俐和王魁、何東幾人,唐瑾眉頭微微一皺,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光是你們,就連你們各自身后的勢力,也會有難了。”
聞言,幾人驚叫了一聲,司徒伶俐道:“怎么可能呢,我們幾個勢力都已經是這寰辰界的頂級勢力了,又怎么可能有勢力威脅到我們勢力呢!”
眾人也全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司徒伶俐的話。
“沒有第二種可能。”唐瑾想了一會,沉吟道:“都已經激戰這么長時間了,你們各自勢力還沒有派人前來救援你們,就連跟在你們身后的高手也沒有現身,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已經遇難或者被拖住了。”
“這——”
“還有,你們看這些銀甲士兵,那些胸口只有一撇紫色的應該是最低級的士兵了,但是也有元嬰期!最底層士兵的實力都有元嬰期,太可怕了。這么可怕的勢力,你們以前可曾有印象?”
唐瑾每說一個字,眾人的臉色就蒼白一分,也就多一分驚恐,待唐瑾分析完,這些素日來的大勢力子弟,寰辰界頂尖的天才們,早就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那我們該怎么辦!”緊盯著唐瑾,幾人中跟唐瑾關系最好的司徒伶俐焦急道:“我們該怎么辦!怎么會這樣,咱們——”
可是,還不待司徒伶俐說完話,天邊便傳來了一聲大喝:“那里還有一些洞虛期的,嗯?領頭的是兩個開光期的,去一個四花的,將他們干掉!”
唐瑾眾人抬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同樣一身銀甲的人正凌立在眾人最上方,似乎是這些人的指揮者,正在指揮著那些銀甲士兵。
看到空中那個銀甲人的胸口,唐瑾瞳孔不禁一縮!
第一更!
——天空上那個銀甲人一身銀甲與普通銀甲士兵并沒有什么兩樣,胸前卻有七撇紫色!
在那銀甲人胸口上,唐瑾才看清了,場上所有銀甲士兵胸口處哪里是一撇撇紫色,刻畫的分明就是一片片紫色花瓣!
元嬰期有一片,洞虛期有兩片,開光期有三片,……大乘期有七片!
而七片花瓣圍在一起,則是正好組成一朵紫色的花!
那些銀甲士兵的銀甲非常奇特,竟然能夠很大程度上隔絕人的神識,以唐瑾神識的強大程度也只不過剛能夠探查到與自己同級的開光期修者,比自己修為高的就探查不到了。更不用說司徒伶俐幾人。
本來唐瑾心想,這只不過是圍殺一幫修為最高才開光期的寰辰界勢力后輩,對方派來的人最高也就是出竅期頂天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大乘期的修者!
銀甲士兵的勢力實在是太瞧得起司徒伶俐眾人了。
出竅期的唐瑾根本不懼,分神期的唐瑾也有信心戰勝,合體期的唐瑾至少能夠逃跑,但是大乘期,即便是唐瑾也無法抵抗!對方實在是太強大,雙方差距太大了!
不過,那大乘期的高手卻并沒有特別關注唐瑾幾人,在派出了一個四花的出竅期銀甲士兵和幾個三花二花的士兵之后,便不再看唐瑾幾人,而是繼續在四處掃視了起來。
見此,唐瑾才松了一口氣,跟司徒伶俐幾人打了個眼示,開始不斷后退了起來。
唐瑾倒不是怕這幾個出竅期和開光期、元嬰期的修者,而是怕天上那個大乘期的七花銀甲人,就算是退后時,與四周阻撓的金甲士兵動手,唐瑾也是極力壓制自己的實力,不敢再向剛才一樣展露實力,一招就殺死一名銀甲士兵了,生怕被天上那個大乘期的七花銀甲兵注意。##筆趣閣必去##
待那個四花出竅期銀甲兵帶人飛到唐瑾幾人面前的時候,唐瑾幾人已經跑出去了不短的距離。
一打眼,四花銀甲人就看出了唐瑾是眾人的領頭,當先便向唐瑾飛去,同時對身后的幾人揮了揮手,喝道:“上!”
眾銀甲士兵與唐瑾眾人交接在了一起,那出竅期銀甲人找上唐瑾,兩個開光期修者找上小鈺,剩下的則是全都找上了司徒伶俐幾人。
兩方人短兵交接,銀甲士兵門使用的都是長槍,唐瑾使用的也是槍,不過唐瑾卻不敢展露勢力,只能裝出一副被那四花出竅期銀甲兵死死壓制的樣子。
但是,即便如此,那七花大乘期銀甲兵還是對唐瑾這投來了一抹詫異的目光,能夠在高自己一層的修者手下支撐這么長時間,也是不凡了。
小鈺在兩個三花金甲兵手下也是一副支撐的極為困難的樣子,但司徒伶俐眾人則是真的被打的節節敗退了,一盞茶的功夫,何東、何西、黃戈、張黎,還有與眾人一起的另外三人,就全都被斬殺了。
在場的只剩下司徒伶俐、林靈兒、齊勝、蔣哲、王魁五人在苦苦堅持,而且看樣子也是馬上就要不行了。
咬了咬牙,瞟了一眼已經拉遠距離了的七花銀甲人,唐瑾對著幾人大喝道:“走!小鈺,附到我身上來!你們幾個不要抵抗!”
說完,還不待眾銀甲士兵反應過來,唐瑾便抬起左手,對準司徒伶俐幾人,手掌心的空間裂開,產生的巨大吸力將沒有抵抗的司徒伶俐幾人吸了進來。
神通,袖里乾坤!
同時,唐瑾的右手抬起紫龍盤神槍,對著對面的四花銀甲兵猛地擊去,將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四花銀甲兵打了個措手不及,飛出去好遠。
四花銀甲兵飛出去的時候,小鈺也是忽然發力,將對了個一死一傷,然后化作一道紫光附到唐瑾身上。##筆趣閣必去##
轉過身去,唐瑾騰起身形,腳下紫蓮狂涌,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步飛速踏了出去!
唐瑾這一步踏出后,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神通,縮地成寸!
這一套動作說起來復雜,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從唐瑾大喝出聲到唐瑾轉身走人,前前后后一共才用了不到三秒鐘。
而就在唐瑾身形消失在原地的下一剎那,一桿銀槍刺到了唐瑾剛剛所在的地方,就差一步,唐瑾就會被這桿銀槍刺中!
剛剛唐瑾一槍將那四花銀甲兵擊退,天上的七花銀甲兵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身形攢動連忙趕了過來,卻還是慢了一步,讓唐瑾逃掉了。
看著唐瑾消失的地方,那七花銀甲兵頭盔前露出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將神識探出,瞬間探察了方圓萬里的地域,卻并沒有探察到唐瑾的身形。
“果然,”那七花銀甲兵并沒有感覺到意外,而是沉聲自言自語道:“神通?沒想到這種小位面竟然還有人會使用神通,我倒是小看了你們。”
那七花銀甲兵的聲音十分平淡,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看著唐瑾消失的方向,只有其因為緊握銀槍已經泛白了的手,昭顯出了他心里的不甘和懊惱。
“屬下無能,”那七花銀甲兵身后,剛剛與唐瑾對戰的四花銀甲兵半跪在地,道:“是屬下大意,才讓他跑了,請長官責罰!”
“屬下大意,請長官責罰!”
其他與小鈺和司徒伶俐等人對戰的銀甲兵也隨隨之半跪在了地上,齊聲道。
微微側過頭,瞥了眾人一眼,那七花銀甲兵搖頭道:“錯不在你們,我也有疏忽。你們都起來吧,記住那人的樣貌傳給眾兄弟,要是再遇上了,務必斬殺!我要讓他死于極刑之下!”
“是!”
唐瑾幾人逃了,這剩下的人可就沒有唐瑾那本事了,全都被眾銀甲士兵們斬于槍下,一個不留!
戰斗結束,眾位銀甲士兵集結在一起,查了查人數,只是死了六百多人,以六百多人的傷亡,全殲這五千余寰辰界大勢力子弟!
眾銀甲士兵看著滿地的殘肢碎肉,血流成河如同一幅人間地獄的景象,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波動,就好像是已經習以為常,無動于衷了,冷漠的讓人害怕。
“走!”
點完人后,那七花銀甲兵讓人收起了地上眾銀甲兵的尸體后,便帶著眾人向東面飛走了。
至于這地上剩下的滿地寰辰界勢力子弟尸體,那些銀甲兵是管都沒管,就扔在了原地。
鏡頭一轉,再說那使用神通逃離出銀甲天兵圍殺的唐瑾。
唐瑾縮地成寸神通使出,這一邊剛剛踏出來,便跨越了無數層空間,出現了距離銀甲天兵圍殺地點兩萬公里外的地方。
唐瑾滿頭大汗的喘著粗氣,左手一晃,連忙喚出兩枚丹藥吞進嘴里,右手還捏著一枚金色玉符,正是唐瑾在那六十一級禮包當中得到的大挪移傳送符,警惕的看著自己來時方向,唐瑾準備稍有不對就將體內僅存的一點靈力輸入進傳送符,然后逃走。
在原地等了一會,沒看到銀甲天兵的唐瑾松了口氣,揮手將那司徒伶俐幾人放出來,小鈺也化作一道紫光從唐瑾身上鉆了出來。
“大,大財主,我們逃出來了?”剛出來,司徒伶俐就四周看了起來,然后有些驚喜的道:“我們真的逃出來了!這是在哪口阿!”
眾人現在都感覺到了一種劫后余生的僥幸和興奮,看向唐瑾的目光中也帶上了一絲感激。
如果沒有唐瑾,他們今天肯定就要死在那幫銀甲兵手上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對你們寰辰界并不了解。”搖了搖頭,唐瑾回答道:“現在這里距離剛才戰場已經至少有兩萬公里了,當時我記得我是像東南方跑的,你們對一下這是在哪。”
“兩,兩萬公里!”除了小鈺以外,眾人全都是驚訝的看著唐瑾,有些不敢相信唐瑾這么一小會,就跑了兩萬公里的距離。
“對口阿。”不以為然的點了下頭,唐瑾邊恢復自己體內的靈力邊答道:“我自然有我的一些秘法,你們就不要管了。你們還是先看看咱們這是在哪,下一步要去哪吧。”
“哦。”
眾人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唐瑾也不例外,甚至像唐瑾這么厲害的人,秘密還應該更多點才對,眾人并不奇怪。
“東南方,東南方不是我們點荒山的方向么!”司徒伶俐想了想,看向一旁的齊勝道:“齊師兄,你能認出來這是哪么?”
“不能。”四處掃了一眼,齊勝搖頭道:“雖然東南方是咱們點荒山的地界,不過只有兩萬公里的距離,還并沒有出至羅劍宗的范圍。而且我也不經常下山,對于山下也不是很了解。咱們不是有地圖么,咱們繼續向前走,找一個有人煙的地方,跟地圖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么。到時候咱們再決定去哪。”
聽了齊勝的建議,眾人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說話,而是全都看向了唐瑾。
見眾人將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同意道:“也好,那就這么做吧。”
一行人也敢多做休息,商量好之后,便繼續向著東南方向快速趕起路來。
——大家猜這些銀甲兵是哪個勢力的?應該很好猜吧。
對不住了,本來還想三更的呢。
——“大財主,這一次多虧了有你,要不然,只怕我們今天就要死在那那些銀甲兵手上了。”路上,司徒伶俐忽然看向唐瑾,感激的說道。
“是啊,司徒小姐說的對!今天多靠唐兄你了!”一旁的王魁也應和道:“從今天開始,唐兄你就是我親兄弟,我老王欠你一條命,以后唐兄你有事,我老王絕對不含糊!”
“我也是!我蔣哲雖然實力低微,但是心里面還是有情義的!今天我欠唐兄一條命,定當謹記在心!”
“靈兒也在此謝過唐公子了,以后若是唐公子有所差遣,靈兒莫敢不從。”
救命之恩,乃是莫大的恩情,幾人俱是對唐瑾十分感激,除了齊勝外,全都誠懇的對唐瑾說道。
“不算什么的,不必掛念在心上。舉手之勞罷了。”唐瑾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
這倒不是唐瑾客氣,唐瑾只不過是在跑得時候,隨手將它們收進手里帶走罷了,確實是舉手之勞。
“救命之恩,怎么能不掛在心上呢。”司徒伶俐說著,忽然有些傷感的呢喃道:“可惜黃師兄他們死了,沒有跟咱們一起逃出來。剛剛在厄難凈明果空間沒出來的時候,我們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呢——”
聞言,眾人亦是面露悲戚之色,誰能想到,剛剛還在一起好好的人,說死就死了呢。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眾人甚至連那些銀甲兵們為什么要攻擊他們都不知道,死的不明不白。
第三天,這已經是唐瑾眾人從銀甲兵手中跑出來的第三天了,這三天來,日日夜夜眾人是一刻都沒有停過,不斷向前奔跑著,就就連飯都沒有吃過,生怕那些銀甲兵追上來。
但是,陸地奔跑的速度還是太慢,幾人又不敢在大道走,一路都是在密林里面,這三天下來,別說城市了,就連一個人都沒見到過。
“停!”
正帶領眾人疾奔的唐瑾身形猛地停了下來,提起右手止住身后眾人,大喊道:“都先停下!”
“怎么了?大財主。”疑惑的瞥了唐瑾一眼,司徒伶俐有些警惕的看著四周道:“附近有敵人?”
“不是敵人,伶俐你別緊張,”搖了搖頭,先安撫了一下司徒伶俐,唐瑾又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小鈺,“你感覺到了么?”
“嗯,山上!有不少人,正在廝殺!而且是那些銀甲兵在跟人廝殺,我感受到了他們的氣息。”伸手指了一下幾人身旁的小山,小鈺凝重道。
“走!匿息,咱們上去看看!”眼睛一瞇,唐瑾冷聲道:“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說完,又回頭對司徒伶俐幾人囑咐了一句:“你們在這等著,隱藏好身形,不要亂動。”
“我們不跟你倆一起去啊?”看了看四周,司徒伶俐一副很沒有安全感的樣子,“萬一碰到那些銀甲兵呢?我害怕,要不你再把我們裝進你手心里面吧。”
司徒伶俐并沒有看到,在他說話的時候,他身后齊勝緊握的拳頭和低頭憤恨的表情。
“手心里面?”唐瑾一愣,隨即反映了過來,笑道:“也好,你們就在我袖里乾坤空間待著吧。”
抬起手,對準司徒伶俐幾人,唐瑾袖里乾坤使出,就將幾人收了進去。
“走吧。筆趣閣”跟小鈺打了個眼色,唐瑾道。
兩人隱匿氣息和身形,悄悄的向山上摸去,剛走到一半,一陣陣喊殺聲和金鐵交擊聲便傳進了唐瑾兩人的耳中。
看來打得還很激烈啊。唐瑾微一思忖,給小鈺打了個小心的眼色,兩人躬著腰,更加小心了。
山頂上是一個山寨,山寨里面,一隊銀甲士兵正跟一幫黑色勁裝的人打得不可開交。
唐瑾兩人躲在山寨外遠處的樹林當中,看著那山寨大門上的“攔云寨”三個大字,有些疑惑。
強盜?
這些銀甲人攻擊這些強盜干什么?
要說這攔云寨在這一片,那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勢力,靠搶奪過往的商人或行人錢財為生,寨內眾強盜的實力也算是不錯,雖然跟那些大勢力比不得,不過在這個小地方,也算是可以雄踞一方了。
對于這個攔云寨,大勢力懶得理,小勢力也是惹不起,一來二去,這攔云寨反倒是越做越紅火,勢力越來越強,成了這地方的一塊毒瘤。
不過,這些銀甲兵攻擊他們干什么?做善事?為民除害?唐瑾可不信。
“眾位好漢!無故攻擊我攔云寨到底是所為何事,萬事都可以挑明了說,萬一是個誤會呢!說開了之后,咱們還可以做朋友!大家先停手,咱們慢慢談,眾位看可好!”攔云寨眾強盜當中,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對著那些銀甲兵喊道。
此人現在也正跟一個四花銀甲兵打的不可開交,看來也有出竅期修為。
沒有人接話,眾銀甲兵就如同是個只會攻擊廝殺的機器一般,出手一個比一個很辣犀利,毫不留情。
“大寨主!不行了,我們頂不住了,他們的人實在太強了!”四周正在廝殺的強盜對剛才那出聲的人喊道:“要不咱們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跑?那個大寨主苦澀的看了一眼自己對面的出竅期銀甲兵,再看了看天上,那明顯更強,胸口是五個花瓣的銀甲兵,他們能跑得了么?
“眾位兄弟!我攔云虎對不起大家!今天,咱們這攔云寨可能是保不住了!”那個大寨主攔云虎的攻擊忽然凌厲狂暴了起來,招招都是拼命的招式,邊打邊喊道:“咱們攔云寨不知道得罪了哪家大勢力,讓人家想要滅咱們的寨子,大家能跑的就跑吧!跑了之后找一份好的營生做,不要再露面了!啊!”
攔云虎如同是瘋了一般,手中大刀狂舞,一時間,竟然有些搬回了剛剛被壓著打的劣勢,可是,攔云虎心里卻高興不起來。
天上那個分神期的五花銀甲兵就如同一個大山一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他知道,今天就算他能打敗對手,恐怕也逃不過一死的命運了。
這寨子里只有他一個出竅期的修者,它就如同個大燈泡一般照耀在那里,對手讓誰跑了,也不可能讓他跑了。
所以,他只能拼命了!
土匪血液里的血腥被激發了出來,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那就拉幾個墊背的吧!
“老大,咱們要不要上去幫忙!?”躲在樹林后面,匿著氣息的小鈺小聲對一旁唐瑾道。
“幫他們?幫誰?咱們誰都不認識。”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反正這銀甲兵也是咱們的敵人,咱們就——”
“不!不要打草驚蛇,咱們要是出手,就等于告訴了那幫銀甲兵咱們的動向,咱們還是回去先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決定吧。”
“也好。”
兩人小聲商量了幾句,便準備向回走了,不料,兩人剛要轉身邊便感覺到身后一陣破空聲傳來,沒有考慮的時間,兩人同時向兩邊翻滾了過去,躲過了背后的偷襲,匆忙之間,兩人看了一眼身后的偷襲者,竟然是兩個四花銀甲兵!
“該死!出竅期的,咱們竟然沒發現!”快速喚出戰甲和凝血摧堅爪,小鈺大喊道:“他們是怎么發現咱們的,咱們用的天匿術不是高咱們三個層次的人才能發現么!難道他們這有合體期修者!?”
唐瑾與小鈺用的匿息術是從王紅日那得來的天匿術,只要不高于自身三個層次都探查不到自己的身形,所以唐瑾兩人才這么自信的上來探查,卻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同樣喚出來雷行戰甲和紫龍盤神槍的唐瑾一邊與對方交手,一邊道:“應該是咱們在山下時他們就發現咱們了!該死的,他們的神識難道一直處在探查狀態中么!既然已經被發現,咱們就攻擊吧!你收拾這兩個,我去對付那個分神期的去!”
把手上這個人丟給小鈺,唐瑾長槍一提,便向天上那分神期五花銀甲兵飛去。
見唐瑾不但沒跑,竟然還向自己飛來,天空中也正要向唐瑾飛去的五花銀甲兵不禁一愣。
早在前天,這個五花銀甲兵就收到了消息,說是圍剿厄難凈明果空間出來的人的時候,竟然讓他們跑了幾個!還把領頭人的樣子給大家看了,這個五花銀甲兵本來沒在意,卻沒想到剛才無意間放出神識,竟然探查到了唐瑾幾人!而且看唐瑾的樣子還要上來,這不禁讓五花銀甲兵大喜,連忙安排人躲在樹林里,偷襲唐瑾二人。
接到的消息中說,逃跑的這伙人實力較強,還會幾個神通,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這五花銀甲兵也沒敢輕視唐瑾兩人,而是在兩個四花銀甲兵攔住兩人之后,自己就沖上來了,卻不料唐瑾沒跑,竟然還向他沖了過來,探查了一下唐瑾修為,也不過是開光期罷了,這不禁讓那五花銀甲兵感到有些好笑。
這人是對自己實力太自信了還是想要拼一個魚死網破?
天空中,唐瑾剛剛飛起額頭上的紫色雷紋便顯了出來。
天罰之眼,開啟!
一道土黃色的光圈也在唐瑾腳下浮現出來,在唐瑾腳下不斷旋轉,讓剛剛踏進唐瑾身周的五花銀甲兵感覺身體猛地一沉,擺好的姿勢自然就亂了。
瞅準這個機會,唐瑾一槍猛地刺了過去!
我上一個感謝章節大家誤會了…我不是只感謝那些粉絲榜前十的人,而是感謝所有給我打賞的人,只不過不能一一列舉,所以才只說了前十的名字……大家給我打賞我都記得,不會忘的……還要,特意提一下一線天,你榜上有名了……——唐瑾腳下的重力光環能夠將其身遭百米范圍內的重力提高三倍,這個提升三倍重力,并沒有一個較為準確的力量數值,也不是說你肉體強大實力強,影響就小的,而是你實力越強,感受的壓力就越大,就像現在的五花銀甲兵,明明比唐瑾高出兩層的修為,還被突如其來的重力壓的一沉,本來擺好的架勢也散了。請:。&&百度筆趣閣&&
不好!那五花銀甲兵心中猛的一聲驚喝,卻是反應不及,唐瑾已經抓住這個機會,攻了上來!
手中緊握紫龍盤神槍,待貼近那五花銀甲兵之后,手中的槍猛地攢射了出去,外人看去,只覺得一團紫色星云從唐瑾手中爆出,將那五花銀甲兵給淹沒的無影無蹤。
一會兒,那星云散去,露出了里面的五花銀甲兵,那五花銀甲兵已經是全身傷口,有的傷口甚至都能夠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骨頭,極為滲人。
不過,那五花銀甲兵對戰經驗卻極為老道,雖然被唐瑾打了個措手不及,卻將自己渾身要害關節都護住了,兩害相遇取其輕,盡量躲避大傷害的攻擊,全身傷勢看起來嚴重,也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罷了。
收了星羅密布的槍式后,見自己的攻擊并沒有給五花銀甲兵造成傷害,唐瑾瞳孔一縮,握槍的手又緊了緊,使勁一擰,又換了一個槍式,迅速向那五花銀甲兵攻去!
紫龍盤神槍急速旋轉,化作了一道紫青色的雷電風暴,在那星羅密布槍式結束之后,立馬便又貼在了五花銀甲兵的身上,絲毫沒有給其喘息的時間,銜接的恰到好處!
天空中,唐瑾與五花銀甲兵你來我往,化作了一紫一銀兩道光影糾纏在一起。
下面,已經殺完強盜的眾位銀甲兵看到五花銀甲兵吃虧,人群中也不知誰大喊了一句:“都在這傻看著干什么呢!還不上去幫忙!上啊!殺了那個小子!”
下面眾位銀甲兵一陣騷動,然后便騰身向唐瑾涌了過來,唐瑾的對手五花銀甲兵也沒有說什么“不要過來,這是公平決斗”之類的廢話,而是冷眼看著唐瑾,也不急著強攻,看來是在等待眾人的救援。
一個人打不過你?那就兩個人!兩個人打不過你?那就三個人!單體實力不如你,但是人海戰術能堆死你!這些銀甲兵們是士兵,士兵們作戰講究的就是團結和配合,只要能夠消滅敵人,管你公不公平呢!
數百名銀甲兵向唐瑾涌去,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出竅期開光期的修者,唐瑾瞥了一眼,并沒有慌,而是左手一甩,將十顆天兵寶豆甩了出去。
十顆天兵寶豆飛至眾銀甲兵前,猛地爆裂開來,化作了十個出竅期的金甲天兵,舉起手中大刀便向對面的一群銀甲兵砍去!
“金甲天兵傀儡!”見到那十個金甲天兵,唐瑾對面的五花銀甲兵不禁驚叫一聲,就算是受傷,對戰處于劣勢時都沒有一絲波動的眼神終于帶起了一抹震驚,看向唐瑾大喊道:“你怎么會有這金甲天兵傀儡?你從哪里得來的?”
不光是那五花銀甲兵,就連涌來的眾位銀甲兵看到這十個金甲天兵傀儡時也是不戰而退,四散躲避開來,皆是有些震驚的看著唐瑾,讓唐瑾一陣的摸不清頭腦。
“算你有些見識!”唐瑾口上說著,手中的攻擊卻一點都沒放松,邊打邊說道:“你管我從哪里得到的,撿的,不行?”
聞言,唐瑾一愣,手上的攻勢終于放緩了一些,“你們天朝?你們是天朝的?什么天朝?可是我大唐天朝?”
“你大唐天朝?你也是我天朝之人?”那五花銀甲兵面上現出了一抹驚訝,對著四周眾銀甲兵喊道:“此人是我大唐天朝之人!大家先不要打了,都散開!小兄弟,你也先停手!”
聽了五花銀甲兵的呼喊,眾人全都愣住了,不過也都聽了那五花銀甲兵的話,散了開來,跟小鈺打架的兩位出竅期四花銀甲兵也停手退開了。
“你讓我停手我就停手?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誆我!”唐瑾卻并沒有聽那五花銀甲兵的話停手,只是放緩了一些攻擊。
“我有必要騙你么!我們這么多人,堆都堆死你了!”那五花銀甲兵無奈道:“大家再向四周散開點!你看,這樣行了吧。”
四周眾銀甲兵又向后散開了一段距離,小鈺也飛到了唐瑾身邊,此時,就算是那五花銀甲兵騙唐瑾,唐瑾與小鈺也能在四周眾人到來之前,將這五花銀甲兵刺死在槍下!
將信將疑的停了手,唐瑾有些疑惑的看著那五花銀甲兵,道:“你說你是天朝的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是我天朝之人?”
“你一點都不知道?你是哪個位面的分支?”聽了唐瑾的問題,這回反倒是那五花銀甲兵懷疑唐瑾了。
“哪個分支?”唐瑾愣了愣神,心中已經有些猜想了,回答道:“我所在的大陸叫做斗仙大陸,我是斗仙大陸大唐天朝的王爺。這寰辰界的通道每千年開啟一次,我是從那通道進入寰辰界的。”
“我說這天棄位面當中怎么會出現咱們天朝的人呢,原來是這樣。”那五花銀甲兵先是一臉了然的點了點頭,而后想了想,又疑惑道:“斗仙大陸?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想必是一個小分支罷了,但是,一個小分支怎么可能得到金甲天兵傀儡這樣的寶物呢?沒道理啊。”
“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天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見那五花銀甲兵一個接一個問題,唐瑾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道。
“一個小分支,怪不得你現在也不知道了。”古怪的看了唐瑾一眼,那五花銀甲兵臉上忽然帶起了一抹自豪驕傲的神色,道:“天朝,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天庭!”
“盤古大圣開天辟地以后,便出現了洪荒世界,洪荒世界中第一位圣人,就是道祖,鴻鈞大圣!”說到這,那五花銀甲兵還朝天際拱了拱手,明顯是對鴻鈞十分恭敬。
“道祖合身天道之時,設立了天庭,又任命其身旁的看門童子唐昊天為天庭皇帝,尊稱‘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也就是咱們大唐的玉皇大帝,這才有了咱們天朝。”說到這,那五花銀甲兵再次向天邊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后來,因為人妖巫三族大戰,打的洪荒破碎,道祖才再次現身,定住了那破碎為億憶塊的洪荒碎片,讓其成為了一個個獨立的世界,攝出那最大,靈力最充足的一塊化為仙界,剩下的全都變成了凡界,并且還在仙凡之間留下禁止,雙方空間的人不能隨意來往。凡間之人想要升入仙界,也只能修煉成仙之后,渡過天劫才可以。”
“道祖神通廣大封印洪荒碎片,變成一個個獨立的空間,卻依然有一些遺漏,就是這些天棄之地了,這些空間當初并沒有被道祖所封印,而是自己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不在天道的管轄之下,我們管這樣的空間叫做天棄之地,對于天棄之地,天庭作為道祖門下,當然要將其毀滅了!我們就是來毀滅這天棄之地的!”
“想你們斗仙大陸那個大唐天朝,也不過就是天庭的一個小分支罷了,我疑惑的是,這金甲天兵傀儡你是怎么拿到的呢?這金甲天兵傀儡……”
可能也是將唐瑾當作自己人,這五花銀甲天兵的話匣子一打開便停不住了,對著唐瑾侃侃而談,直講唐瑾說的一愣一愣的。
大唐天朝就是天庭?原來這天朝的背景那么大,怪不得自己在斗仙大陸如此橫行無忌卻無人敢管呢。唐瑾心下有些了然了。
“既然仙凡之間有壁障,你們是怎么下來的呢?”打斷了那五花銀甲兵的話,唐瑾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仙凡壁障能難住別人,又怎能難住我天庭?”五花銀甲兵驕傲的說道:“天朝的天工會制造一種奇寶,名叫仙凡引,能夠暫時打開空間壁障,從仙界降臨人下去,不過最高只能降臨天仙級別的仙人……什么?天仙是什么級別?凡人升入仙界后是地仙,你們凡界的散仙十級也不過是相當于地仙十級罷了,天仙比地仙還高一個級別……你們斗仙大陸的大唐天朝手上也是有這仙凡引的,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求助天庭。我天庭的勢力,到哪里也不能挨欺負!”
“天庭在仙界厲不厲害?我這么跟你說吧,在仙界,天庭就是天!除了巫妖兩族,和一些圣人門下的門派外,所有仙和勢力都得仰仗著咱們天庭的鼻息活著,咱們天庭可是有三清三位大圣呢!下面還有許多準圣……準圣你又不知道是什么了?來,我慢慢跟你說……”
——我都能猜到,這一章寫完之后,肯定會有人罵我,說我玉皇大帝名字那塊騙了,那是我查的百度,不是我自己胡編亂造的,罵人的可以安息閉嘴了。
盜版的哥們別忘了把這句話加上。
今天小暖十分難受但還是把一更更出來了不希望別的訂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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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忽然唐謹輕咦了聲急聲對著身旁的小鈺道小“
鈺你看你能不能把神識探出去。”
疑惑的看了唐謹一眼,小鈺按照唐謹的話將神識探了出去卻不
禁面色大變老大我神識放不出去了身體外就像有一堵墻在擋
著一般神識只能夠在身體里卻放不出去”
別著急我的神識也放不出去。”聽小鈺神識也放不出去唐
謹反而松了一口名拍了拍小鈺肩膀示意其鎮定唐謹緩聲道如
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片空間應該是有什么禁止禁制神識探出。沒
事大不了就不用神識咱們四處走走找找不一樣的地方看能不能
找到那個尸骸。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提起手中武器警惕的在這片空間揮索了
起來生怕這片空間還有什么古怪。
老大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冉”走了一會小鈺皺了皺眉
道全都是荒土根本沒有”
小鈺抱怨的話說道一半便戛然而止指著不遠處興高采烈道老
大你快看前面有一個小土坡咱們去看看”
唐謹順著小鈺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一個不大的小土坡躍手眼
也難怪小鈺這么開心了這四周并不大的空間除了荒土就是荒
土剩下的連一根雜草都沒有現在忽然看到的這個小土坡便是兩人
眼中這片空間唯一一處不同的地方了。
兩人快步向那土坡走去土坡的另一面一個黑漆漆的洞穴出現在
兩人面前讓兩人不禁心下喜。
太好了那個尸骸肯定就在這里面了走吧老大”小鈺歡呼
一聲就向那洞穴當中跑去卻被唐謹一下給拉住了。
搖了搖頭唐謹將自己的分身不化骨喚了出來先讓那分身不化
骨走進去才和小鈺兩人跟上。
這黑洞里面是否有什么危險咱們也不知道還是讓分身不化骨在
前面比較好。”走進黑洞當中唐謹一邊掃視這黑洞一邊為身旁的小”
鈺解釋道分身不化骨的堪比仙器即便遇到了什么危險也能
抵擋住如果分身不化骨都抵擋不住的話咱們走在前面那可就必死無
疑了。”
聞言小鈺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心下嘆了一聲還是老大考慮的周
這黑洞當中十分灰暗基本上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卻難不住能夠
夜視的唐謹和小鈺兩人。
兩人掃視著這黑洞黑洞剛好有能夠容納兩人的大小、與外面一
樣腳下和四周墻壁全都是片片的荒土荒土當中沒有一絲的水分粘
連卻能夠粘在山洞的墻壁上沒有絲毫掉落。
黑濤漆的黑洞當中寂靜的沒有經毫聲響就連唐謹兩人腳步落下
的聲音都沒有寂靜的嚇人。
老大”小鈺輕輕的叫了聲卻在這黑洞當中激起了一陣陣回
聲你感沒感覺到這黑洞當中有一種好壓抑的氣息那股威勢
似乎是更強烈了。”
嗯口”并沒有多作聲只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唐瑾緊皺著眉
頭也不知道在想此什么。
并沒有出現兩人想象當中的危險一路走下去直到一個大廳出現
在兩人面前。
走進大廳一個巨大的尸骸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那尸骸是個巫族身材十分巨大盤坐在那里都有一米多高渾身
黝黑的皮膚面容俊朗有棱有角在巫族中算是少有的俊美要不是
在他身上唐謹兩人感覺不出一點生命氣息兩人甚至會以為他是睡著
老大沒想到是個巫族看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勢他生前修為
還不低身份也不容小覷定是位上古洪荒的大神通者的要不然不
可能引起我血脈當中的敵視。”死死地盯著前面的那個巫族尸體小、
鈺對一旁的唐謹說道。
巫族和妖族天生便不和在上古洪荒的時候就打得不可開交在兩
族兩敗俱傷的時候人族才趁機上位要不然憑巫妖兩組上古洪荒時
井的實力怎么也不會輪到人族當道。
巫妖兩組可以說是因為彼此才各自沒落了所以兩族的血脈越高
級彼此之間便越是敵視。
小鈺身為神獸在妖族的血脈高級程度自然不用說能讓小鈺內心
不自覺敵視起來引起小鈺血脈當中仇視的巫族在巫族當中的地位定
然也是不可小覷口
了解的點了點頭唐崖沒有說話而是對小鈺擺了一下手還是
不化骨打頭陣一人同時向前面那個巫族人尸體走去。
一人一點點向那巫族人尸體挪去緊握著手中武器警慍的感受著
四周直覺告訴唐謹和小鈺這巫族人的尸體絕對沒有那么好拿
哈哈哈哈一個小輩你們還蠻小心的嘛。”就在唐謹一人走了
一大半眼看就要到達那巫族人尸體旁邊的時候四周虛空當中忽然
傳來了一陣譏笑聲一個人族一個妖族一個咦。不化骨?品
質還不錯嘛是那個人族小子的分身?這個妖族本體還是麒麟?是這小、
子的坐騎?小子看來你氣運不錯嘛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哈哈
哈看來今天我強良就要重出世間了哈哈哈哈”
從四周虛空傳來的陰冷聲音讓唐謹和小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那
聲音中所說的內容更是讓兩人心底一空完了中計了
這明線是一個在上古洪荒就陌落了的大巫卻不知用了什么秘法,殘留了
一絲魂魄就等著有人前來能夠讓其奪舍重生呢。
上古大神通者即便只是殘留一絲殘魂也不是唐謹兩人能夠抵抗
走”猛地大喝一聲唐謹與小鈺腳下重重一踏就要像大廳
入口處射去卻在身形剛剛騰起的時候便被定在了空中動彈不得。
還想走?”虛空當中譏諷的聲音再次傳來其實我的殘魂
只能在我尸體外二十米處游蕩既然你們進八到了我魂魄游蕩的范圍
還想走?雖然我已經死了但是對付你們這此小螞蟻還是可以
的口”
在那個大巫嘴里面唐璀與小鈺也只不過是一個小螞蟻罷了。
身體動彈不得唐整急的面紅耳赤渾身靈力都激蕩了起來卻還
是無法動彈絲毫。
咦?雷靈根?雷靈根”似是見到了唐崖身上的雷靈力那虛空
當中的聲音驚喜道你竟然是雷靈根哈哈哈本來我還有點擔心奪
舍之后身體與靈魂不契合現在看來我是多慮了哈哈哈蒼天
啊你是又垂憐我們巫族了么你也看不下去我們巫族如今的弱勢了
么想當初我巫族是多么強大不可一世怎奈和落得這個田地早知
道最開始就應該聽后土妹子也不至于到最后還需要后土妹子犧牲
自己身化輪回報我巫族氣運我們對不起盤古父神我們對不起后
土妹子啊”
那聲音在虛空當中有此神神叨叨的說著唐謹和小鈺聽到后皆是
瞪大了眼睛有此不敢相信的看著對方。
后土妹子?盤古父神?這個巫族竟然叫后土妹子?叫盤古父神?
那他是唐謹兩人忽然想了起來剛才他說他叫強良
強良上古十二祖巫之盤古精血所化為雷之祖巫天生便承
接了盤古開天所得的大量功德可以說是在洪荒時代便是縱橫一方的
大人物了可以說當時十二祖巫在一起就連圣人也不鳥啊。卻沒想到
今天被唐崖和小鈺兩人碰上了而且貌似這強良的意思還要奪唐瑾
的舍。
張了張嘴唐謹似是想要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如同被堵住了一
般什么都說不出來口
你想說什么?”見唐璀要說話強良問了一聲剛問完便又接著
道算了待我奪舍完了之后承接了你的所有記憶我就會知道你
要說什么了口”
說完虛空當中一抹紫黑色的光芒涌現出來便鉆進了唐謹腦海口
一陣轟鳴聲在唐謹耳邊響起一瞬間唐謹感覺自己的腦袋似乎都
要爆了一般靈魂不斷被震蕩灼燒似乎馬上就要被強良的靈魂消滅掉
唐璀脖子處晶心吊墜涌現出了一抹金光涌進唐謹的腦海當
中腹部的雷行嬰甲也是道道紫光流轉在護住兀嬰的前提下有分
出不少紫光鉆向唐謹頭顱。
靈寶自動護主
哼好東西還不少口”聲冷哼在虛空中傳了出來這要是
在我全勝的時候兩件普通靈寶我一瞬間就能破掉不過就算現在
我只是殘魂就靠你兩件靈寶就能擋得住我么。”
唐璀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雖然在晶心吊墜和雷行嬰甲分出的金
紫兩道光芒涌進腦中之后緩解了不少情況卻依然崖崖可危。
這強良畢竟是天地初開時的祖巫啊雖然經過億萬年的消磨只剩
下一點殘魂了但依然不是唐璀靠著兩件靈寶就能抵擋的
在強良殘魂鉆進唐璀身體之后小鈺在半空中被定住的身子便能夠
動彈了可是站在唐謹旁邊小鈺急的抓耳撓腮卻沒有絲毫辦法。
強良的殘魂與唐螳靈魂以唐謹大腦為陣地展開了一場爭奪戰
小鈺作為旁人卻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夠躲在旁邊等候著消息。
可是看唐謹現在的樣子失敗只不過是時間問題啊
想到唐謹被強良奪舍唐璀的靈魂消失在天地當中小鈺就不禁打
子個哆嗦太可怕了
忽然小鈺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了什么辦法身體化為一道紫光
像平常附著在唐崖身上一樣鉆進了唐謹身體里。
小鈺鉆進唐謹身體里之后便將自己的靈魂神識放了出來憑借著
與唐謹的契約擠進唐謹的腦海。
小麒麟你以為你跟這個小子兩人的靈魂就能夠對付我了么妄
想既然如此你們倆就一起去死吧”虛空中強良的聲音似乎有些
氣急敗壞他沒想到小鈺對唐璀忠心到了這個地步要知道小鈺將自
己靈魂分出來與唐謹一同對付強良到時候強良要是贏了小鈺的結
局就是與唐謹一起魂飛魄散
以自己的靈魂做賭注去對付一個祖巫的靈魂雖然那只是一縷殘
魂但依然不容小覷這需要多么大的決心多么強大的信念才能夠
做出如此決定
如果小鈺不幫助唐謹自己跑掉任由唐謹與強良爭奪到時候強
良勝了唐螳的靈魂被泯滅小鈺頂多也就是重傷罷了。但現在這
要是輸了那魂飛魄散就是唯一的結局
有了小鈺的幫忙唐謹扳回了一此劣勢情況卻依日不容樂觀。
祖巫的能量實在太強了雖然這只是被消磨了億萬年的一縷殘魂罷
了卻依然強大至少對于唐璀兩人來說是這樣的。
唐謹與小鈺到底能不能渡過這次難關戰勝強良。這一次到底是福
是禍?(
唐瑾身體僵直的站在大廳當中面容痛苦的扭曲肌肉不斷抽
插身子哆嗦個不停豆大的汗珠從唐謹額頭滴落下來流遍全身然后
由此可見唐螳此時是多么的痛苦了。
小飲附到了唐謹身上此時這大廳當中只剩下唐謹和如同睡著了
一半的強良尸體唐謹與強良尸體彼此相對就如同此時唐謹腦海里
兩人的靈魂一樣互不相讓針鋒相對
巫族是應天而生自從開天便有了的種族不似人類是被女娼造
出來的。巫族人強悍先天各件極好一此血脈濃度高的巫族
人出生后不用修煉任由身體成長最后的成就也要比一此人族的修
者高。
但是巫族人卻有一缺點華就是不修兀神這是整個世界都知道的
事情。
無論人族或妖族他們的功法當中基本上都是人體和兀神同修
的修煉兀神最后人族能夠凝結出兀嬰妖族能夠凝聚處妖丹就算
是一此體修也只是側重錘煉身體罷了不會放棄對兀神的修煉。
巫族則是不然
巫族人天生兀神較弱他們卻也不屑去修煉這兀神他們信仰的是
至剛至強的他們的目標是像他們的盤古父神一般以力證
道肉身成圣
即便是十二祖巫亦是如此想法從來不修煉兀神。強良也是以前
無意中曾經得到過一本保命秘法隨手就記下了卻從沒有想到過有一
天會用到沒想到他十二祖巫身負開天功德而且個個都是準圣修為
還是沒有逃過洪荒量劫十人身陌最后一個后土也是身化輪回再
也沒有出現過唯一一個強良還是靠生前得到的保命秘法才留下一絲魂
魄守在自己的尸體旁邊等待著什么時候能夠有人來讓他奪舍重
可是億萬年過去了卻從來沒有人來到過他的墓前修為高的人已
經能夠稍微感應到自己的禍福而強良縷殘魂也無法再掩蓋天機所
以修為高的人根本不會探查他的墓穴就算走到了他的墓前也不會進
去。修為低的人更不用說在這漫天罡風天雷之下根本無法走到他
的墓穴前。
經過億萬年的消耗強良即使有保命秘法的拖延靈魂也消耗的所
剜無幾了巫族人靈魂本來就比較弱再加上他這只是一縷殘魂在剛
剛逃出來的時候殘魂的能量就只相當于一個玄仙級的仙人現如今
已經消耗的只剜下一個大乘期的標準了。
要知道強良生前可是名準圣準圣天地間除了圣人之外最
強大的一群人了如今卻落得靈魂能量只有大乘期的地步就算進來了
一個散仙一級的修者他都無法奪舍這是何等的悲慘。
再加上前幾日強良靈魂忽然感覺到這片空間外出現了一股熟悉
而又強大的氣息將這片空間拉回到了天道當中空間被拉回到了天道
就相當于他被拉回到了天道也就是說一此實力高深的人只要掐
指一算便能夠通過天道發現他的尸體和殘魂藏身于這片空間當中
種種境況相結合強良都已經絕望了都已經準備好飛灰湮滅
不為重新出世做任何幻想了卻沒想到就在他絕望的時候出現了一
井曙光唐謹
唐瑾即便是實力再強也不過只有開光期修為在強良心里那時
正好能輕易被自己奪舍的那類。而且唐瑾是雷系靈根正好符合了他
的本源屬性看唐謹還有一個不錯的不化骨分身和神獸雷麒麟坐騎
強良甚至以為這是自己在回歸天道之后天道對自己巫族虧欠的
一種補償持意給他送來了一個如此契合的人來讓他奪舍。
但是在兀神進入到唐璀身體當中之后強良發現不對了。
唐謹的兀神極為強大至少在開光期修者當中是極為強大的
了已經堪比很多出竅期的修者了。
這就讓強良困難子不少。
不要看強良有靈魂強度有大乘期比唐稽開竅期的靈魂強度高上了
一個層次。
但是施展奪舍重生有一各常識那就是奪舍者的靈魂強度至少要
比被奪舍者的靈魂強度高上一個層次才有可能成功僅僅是有可能成
功罷了。
因為如果施展奪舍肯定是兩個靈魂在奪舍者身體當中爭奪對身體
的控制權作為主戰場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被奪舍者先天就占據了
很大優勢所以說奪舍者至少要比被奪舍者靈魂強度高上一個層次才
有可能成功這就要看奪舍者和被奪舍者兩人的意念了。
唐瑾和強良兩人的爭奪看似強良靈魂強度高唐崖一層但是唐謹
不光有身體主戰場優勢還身懷晶心吊墜和雷行嬰甲量大靈寶級保護神
識的法寶基本上每一件法寶都可以扳回一層靈魂強度的優勢再加上
小鈺的全身心幫助這奪舍的要是別人只怕早被唐謹消滅掉了但是
強良卻不一樣。
雖然說鼻良靈魂強度只是比唐螳高上一層但是強良生前畢竟是準
圣修為雖然不修靈魂但是靈魂經過無數年打磨的銳利和質量都不
是唐謹能夠比的而強良生前準圣的心態和意志更是與唐謹天差地
再加上唐瑾的法寶和小鈺援助畢竟也只是外力所以唐謹這一方比強良
還是要弱勢不少的。
此時在唐謹的識海當中一道紫金色的光芒和一道紫黑色的光
芒正在不斷糾纏就如同兩個人在廝打一般。
哈哈哈不行了小子我勸你還是放棄”虛空當中強
良的聲音再次傳出只不過比最開始的時候虛弱了不少如果你只有
這點本事的話你這個舍我奪定了哈哈哈咦?你識海還有神通種
子?小子看來你還有此來頭啊”
強良一邊洶涌的攻擊一邊說話打擊唐謹降低唐瑾的意志好
讓其乘虛而入。可是唐謹卻一直咬緊牙關不敢有井毫放松集結兩
件靈寶和小鈺的力量拼命與抵抗著那強良的攻擊。
看來你是執迷不悟了小子”強良的語氣當中透露出難以掩飾
的憤怒。
見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取得勝利這讓以前是準圣十二祖巫之一
的強良心理有此悲涼誰能想到當初叱咤風云的雷之祖巫一名準
圣竟然會落得跟一名開光期的后輩搶身體的地步而且竟然還如此吃
力兩人爭奪了大半天強良也只是稍占上風而已。
這要是在強良生前別說唐謹這一個小小開光期的修者就算是仙
帝強良不也是一揮手就滅掉一大群強烈的反差刺激的強良有此歇斯
底里有此瘋狂本來我還想多保存此實力不要傷了兀氣根本的
但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我就陪你玩玩小子我讓你扛再扛繼續
強良的語氣有此癲狂攻擊更是變得瘋狂無比
唐璀只覺得對手的攻擊力忽然變強了好幾倍不止本來就只是堪
堪抵擋的唐謹防御更是潰不成軍。
數道血箭猛地從唐謹身上噴射而出唐稽的嘴角鼻孔眼睛耳朵也是
流出了血來極為駭人
唐璀脖頸處掛著額晶心吊墜不斷震動了起來最后在一道紫黑色
光芒的侵襲下竟然嘭”的一聲碎裂開來化為粉末飄散在空中。
兀嬰上的雷行嬰甲也是瞬間光芒暗淡了下來不再向唐謹識海當中
輸送紫色光芒援助。
晶心吊墜被毀雷行嬰甲受損
一瞬間唐謹的兩大助力全都失去了功用強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唐謹的情況已經笈笈可危
此時仙界在眾多星辰當中漂浮的神宵峰山腰洞府當中。
雷神緊閉著的眼睛驀然睜開手指極速掐動最后猛地定住最
終呢喃道好好好強良我倒是小瞧了你和你們巫族竟然還留
了這一手?福禍劫?”
罷了罷了。”并沒有想辦法救助唐璀雷神竟是又將眼睛慢
慢閉上緩聲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是福。是禍。呵呵
既然是福禍劫那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放心
放心你要是因此魂飛魄散了我會幫你報仇的”
畫面回轉再看那正與強良爭奪身體滿身污血的唐謹。
自身的依仗的兩大利器被一毀一廢唐崖的兀神防御如同大坦決堤
一般瞬間就被強良兀神沖擊的殘破不堪。
哈哈哈你繼續扛啊。哈哈哈”強良囂張的笑聲充斥在大廳當
中已經穩操勝券的強良甚至能夠想象的出來自己奪得唐螳身體后
再次修煉成準圣囂張天地的樣子。
唐謹與小鈺的神識已經被強良打擊的殘破不堪縮在識海的角落
里似乎下一刻就要湮滅。
完了么。這樣就完了么。要死了么?我好不甘心啊
似是回光返照唐謹的頭忽然不再像剛才一般劇痛無比了今生的
一幕幕從唐謹腦海中如同倒帶般回放唐謹忘記的記住的放下
的放不下的每一幕都是清晰那么深刻就如同是讓唐謹如同又經
歷了一遍人生感受了一遍這人生的酸甜苦辣百般滋味齊齊涌上了心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可是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勝王敗寇以
后強良會以什么身份生存在這天地間呢?強良。還是唐謹。
小鈺對不起了我要魂飛魄散了還連累了你
父親母親可能您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謹兒了謹尼對不起你
我好想去仙界啊我還沒有知道我每次升級禮包是怎么來的
眼看著就要消散在天地間魂飛魄散了唐謹心中百味陳雜竟然
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重要的不重要的各種念頭一一在唐崖腦海
中掠過
要告別這人世了么?
忽然一陣轟鳴聲在唐璀耳邊炸起唐稽身上的紫金色的血液開始
急速流轉了起來一陣陣瑩瑩紫光從唐謹血液當中不停流轉匯聚到唐
謹腦中猛地撲向強良的兀神。
正在得意的強良兀神發出了一陣如同烙鐵被放在冷水當中的聲
音隨后便是強良一聲唳叫啊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啊小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身上怎么會隱藏著天雷血脈這不可
能啊”
天雷血脈。(
啊怎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啊小子你到底是什么身
份身上怎么會隱藏著天雷血脈這不可能啊”強良本來就有此虛弱
的聲音更加虛弱了雖然是在嘶喊卻給人一種氣若游的感覺天
雷血脈這大千世界當中不是只有雷神那個家伙才會有么怎么會出
現在你身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雷神的人是雷神探查到我
才讓你來的對不對?對不對是了一定是這樣了可是你為什么不
直接消滅掉我你為什么要給我希望為什么啊為什么”
絕望過就算在他當初身陌的時候都沒有。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莫過于給了人希望又讓人絕望。
此時唐謹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了識海當中唐謹血液中沖出來
的洶涌紫光籠罩住了強良紫黑色的兀神任由強良兀神前突后撞也難
以逃脫。
被紫光籠罩的強良兀神不斷消融分解化作點點的紫黑色光點
涌進唐謹破裂的兀神當中接收到了強良兀神分解的紫色光點唐璀已
經殘破不堪的兀神開始漸漸恢復起來。
外界唐謹身上的血污化作血癡片片脫落唐謹皮膚內層氤氳
紫光不斷流轉將唐螳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了層紫色的光芒當中四周
雷靈力不斷被撕扯進唐謹身體開始修復起唐謹損傷的身體。
被唐謹血脈中紫光漸漸消融的強良元神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只
能眼看著自己漸漸消失真正消散在這片空間當中發出一聲聲唳
唳”的呼喝聲。
很快唐崖的兀神便被完全修復了可是紫光卻并沒有消失而是依
日在融化著那強良的兀神強良兀神分解成的紫黑色光電不斷融合進唐
謹的兀神當中壯大著唐螳的神識。
兀的唐謹識海當中一根紫色的竹子浮現了出來紫竹共分十
節光亮耀眼上面蒙著一層瑩瑩的光澤正是唐謹的資質紫竹
唐璀資質紫竹出現了之后那被紫光分解強良兀神形成的紫黑色光
點沒鉆進唐謹兀神一顆唐謹的資質紫竹便愈加明亮一分愈加圓潤晶
瑩一分吸收外界靈力的速度也就快一分。
強良的兀神雖然已經被消耗的只剩下大乘期修為了但是這對于唐
謹來說亦是不小的能量唐謹眉心紫金色的雷紋閃爍不停識海當中
的紫色光芒不斷分解著強良的兀神一點有一點而強良兀神則是被這
一道紫色光芒壓的死死地只能不斷掙扎哀嚎似是在哀求又似是在
怒罵。
外界日升日落寰辰界的各夾勢力似乎已經談好了地盤問題以
最開始的寰辰界為中心大陸人們集體呈四射狀開始向整個大陸四散開
來準備將人口分布到整個大陸。
至于唐謹所在的罡風天雷圈則是由李本明帶領天兵給圍了起來
禁止別人進去。
但是有此東西你越是制止越讓人有探索的。因為想要進
入這罡風天雷圈內探查一番還真有不怕死的好事者想要硬闖過卻被
眾天兵無情的斬殺當場后來寰辰界幾大勢力也各自派出了自己門下
弟子前去協助天兵守護那罡風天雷圈見此大陸上探索神秘罡風圈
的浪潮才漸漸平息。
而大陸上的人也將這一片罡風圈化為了禁地一個大陸上人人好奇
卻無人敢闖的禁地。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唐璀一直雙眼緊閉的站立在大廳當中神識
不斷接受著從強良兀神當中傳來的信息因為時間過去的太久強良的
很多記憶已經模糊到唐謹無法接收但是那靈魂當中的意念和一些戰斗
的技巧卻讓唐崖受益匪淺。強良活了億萬年很多東西是唐摧不能
夠比擬的。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
兩年?唐謹識海當中紫色光芒終于將強良的紫黑色兀神全部分解融進
了唐謹的兀神當中。
隨著一聲慘厲的嚎叫聲十二祖巫之一的雷之祖巫強良終于完全消
失在了這片天地當中。
咚咚咚
唐謹心臟一下接一下有力的跳動著渾身上下紫金色的鮮血在唐謹
全身奔流不息唐謹的識海當中那資質紫竹吸收了強良所化的紫黑色
光電已經是高大無比似乎能夠連接天地一般每節竹子與每節竹子
中間圓潤光滑已經看不出一點連接的癮跡。
通天紫竹
唐謹資質紫竹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隨之帶來的唐崖資質改變也
是天差地別如果唐瑾以前吸收靈力是感覺渾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打開全都可以吸收靈
力的話現在唐謹就是已經融在了漫天的靈力當中自己本身就是這
雷靈力無論對雷靈力的吸收和掌控都到了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現在就是唐謹站在這里動不動也不用運轉功法便有無數
的雷靈力向他的身體里鉆修為每時每刻都在迅速提升著。
并且唐謹現在與四周雷靈力的親和度也是極高一此以前需要掐
動手印念咒語才能夠發出得雷法唐謹感覺自己現在只要一個意念
溝通四周雷靈力便可以激發。
雷之祖巫天賦能力掌控雷電
就在唐謹完全吸收了強良兀神的時候一道沖天到紫光從唐螳頭顱
上沖出穿透了泥土罡風天雷”直至通向天空最高處然后穿透了
寰辰大陸上所有人目光全都看向了唐稽所在的方向被那道耀眼
的紫光所吸引就如同整個大陸都被這紫光給照亮了似的。
紫光穿透了寰辰大陸的空間穿透了位面最后竟然穿透了仙凡屏
障進入了仙界直接貫字了仙界
似是感受到了這沖天紫光一瞬間仙界的大神通者同時將吃驚的
目光投向了紫光方向。
神宵峰山腰處的洞府當中雷神如同萬古不變的雕像一動不
動身上的氣息全無比強良尸體還想一個死人。
兀的雷神的雙眼睜了舁來兩道紫色的光芒從雷神眼中激射而
出刑破了空間然后漸漸歸于無形。
將頭轉向了紫光沖起的地方雷神的目光似乎能穿越重重空間看到
那沖天的紫光微微一笑雷神緩聲道不錯不錯通天紫竹?通
天資質無上道體呵呵呵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
雷神隨手一甩一到云霧狀的氣體便從雷神手中甩了出來融進了
四周虛空當中擋住了有關唐璀的天機。
眾位大神通者齊齊恰動手指想要算算這通天紫光是誰發出來的時
候卻感覺到天際被人蒙蔽了不禁微一皺眉若有所思的又向紫光發
出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向雷神神宵峰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便沒
有再強求。
對于這此一個閉關打坐便是數萬年數十萬年的大神通者來說這
世間上已經很少有什么東西能讓他們的心境出現波瀾了既然雷神
想要遮掩這天機他們也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的一點好奇心而得罪這雷
神得不償失。
雷神在仙界當中威名赫赫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知道雷神喜怒
無常得罪了雷神的人不管多高修為還沒有說活的好好的呢。
這個霉頭在仙界可無人敢碰。至于說圣人。圣人自從洪荒破碎之
后便再也沒有出世過誰都沒有再見過圣人。而且圣人清心寡這
天地間已經沒有什么東西能夠讓他們再心動出現情緒波動了。所以
眾人在細數仙界高手的時候一般都是直接將圣人排除在外的。
能做的我都已經為你做了我對你的幫助也是有限至于這各
路具體要怎么走還是看你自己了。不要讓我失望千萬不要讓我失
望。要是讓我失望我會很生氣沒準會直接將你灰飛煙滅打的魂
飛魄散的。”雷神喃喃自語幾句后便又將雙眼合上開始修煉了起
來也不知道已經是準圣巔峰了的雷神天天還在修煉什么。
唐謹站立在大廳渾身的鮮血全部都沸騰了起來通天紫竹虛
影從唐謹腦后顯現了出來漫天雷靈力不斷卷入到唐謹身體里稍一
運轉便化為了唐謹自身的靈力唐螳的修為在飛速提升著。
雖然已經完全吸收了強良的兀神唐璀的意識也已經回歸了本體
唐螳緊閉的雙眼卻并沒有睜開。
此時的唐謹只感覺自己已經化身為這方天地統帥著天地當中
雷靈力天雷等一切跟雷有關的東西那種感覺玄之又玄無法用言語
來表達。
似乎是被唐謹的通天紫竹所吸引唐謹對面強良尸體嗡的一聲震
動一團有唐謹頭顱大小、的黑色血液從強良身體當中飄出漸漸飛向
了唐謹。
黑色算血一出整個寰辰大陸都震動了起來似乎是害怕這團血液
一般。黑色血液四周的空間竟然都崩塌了下來就好像是在給這團黑
色血液讓開道路。
黑色血液是從強良身體當中分出的強良身為十二祖巫之一本體
又是盤古的精血所化而這團能讓四周空間如此害怕的黑色血液來源也
就呼之出了盤古精血(
雷之精華被唐謹的血液拉進身體之后便開始在唐謹的皮肉骨
唐謹渾身的肌肉驟然一緊只感覺現在在自己身體里流動的是
一團火不斷的灼燒著自己身體將自己的肌膚經脈都給燒的干裂
破碎。
在唐謹身體里游轉了幾圈之后那雷之精華竟然猛地一掉頭又向
唐謹的頭顱奔去
齊齊涌進唐崖的識海之后雷之精華毫不猶豫的便向唐崖識海中
的元神撞了過去
唐謹只感覺猛地一聲轟鳴聲在耳邊響起天旋地轉過后便是一陣
陣來自靈魂兀神劇烈的灼痛。
唐謹的識海當中雷之精華與唐崖兀神糾纏在了一起彼此不斷的
吞噬融合雷之精華上面的徑筷雷電直刺的唐謹兀神陣陣抽搐唐謹兀
神又在不斷吞噬雷之精華修補壯大自身。
整個面孔都扭曲在了一起唐瑾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滴落
張大了嘴卻又什么都喊平出來。
靈魂的痛苦可比痛苦上千倍萬倍那是一種直抵人內心深處
的痛苦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要不是唐謹現在身體無法動彈只怕早
就已經倒在地上疼得滿地打滾了。
劇痛中通天紫竹再次從唐謹識海浮現了出來隨著唐謹兀神一點
點吞噬掉那雷之精華通天紫竹身上的光芒也是越來越亮到最后
那通天紫竹上面竟然浮現出了一雷電閃爍著。
唐謹額頭處紫黑金三色的雷紋驟然綻放了出耀眼璀璨的光芒
一股股古老蒼涼”威勢凜然的氣息從那雷紋當中散發出來將唐璀映襯
的就如同是個亙古長存的天神。
忽然之間整個寰辰大陸都被漫天的雷云覆蓋住了天空當中一聲
聲驚雷炸響震得整個寰辰空間都是一陣的抖動。
滿天烏云當中唯獨唐謹頭上的那片烏云裂開了一道口子濃郁
的金光從裂口當中灑下來落在唐崖身上將唐謹整個人都給鍍上了一
層金色。
金色光芒落在唐螳身上之后竟然有若實質一般被唐謹吸收進
體內附著在唐謹的骨骼飛內臟飛筋脈當中與唐謹的血液糾纏在一
起讓唐謹血液當中的金色瞬間就濃郁了起來。
黑色紫色金色在唐瑾血液當中不斷的糾纏最后漸漸融合在
了一次變成了偏暗的紫金色。
金光與唐謹血液完全融合子之后唐瑾身上剛才被雷之精華灼燒
已經變得干裂的皮膚和內臟竟然迅速恢復了起來不一會就恢復的完好
如初甚至是在堅韌上更勝從前
那金光究竟是什么?竟然讓唐崖的恢復能力變得如斯恐怖。
漸漸的寰辰大陸上漫天的雷云開始以唐謹為中心漸漸匯聚了起
來到最后濃郁翻滾的雷云竟然全部都堆壓聚集在了唐螳頭頂天
空不斷流轉似乎隨時都會塌下來一般。
現在如果有人站在那片烏云下面朝上看就會發現那不斷翻滾的
雷云竟然匯聚成了一顆人眼的模樣
巨眼緊盯著下面雷電纏繞的唐螳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又似乎
是在醞釀著什么良久后眼睛瞳孔處猛地炸出一道巨大的紅色雷電向
唐螳劈去那顆雷云巨眼也隨之轟然消散。
紅色雷電刑破了空間直直向下面的唐謹擊去整個寰辰大陸
都在這個紅色雷電下面顫抖了起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天要塌了么。怎么整個空間都在抖個不
是因為那道紅色雷電那道雷電是什么。夾世神雷么”
天吶越來越劇烈了不好大地裂開了””
寰辰大陸上的人們驚叫了起來對天上紅雷議論紛紛。
看來天庭事先派天兵將唐謹給圍起來還是比較有先見之明的要
不然只怕現在寰辰大陸上所有的高手都要向唐謹所在的地方趕去探
上一探事情的究竟了。
紅雷轟碎了層層空間在大地的顫抖當中擊到了唐謹身上如此
威勢卻并沒有發出什么響動唐謹就如同一塊海綿吸水一般將擊在
自己身上的紅色雷電盡數吸收進身體當中。
嘭嘭嘭
唐謹的世界驟然靜了下來再也聽不到四周的罡風咆哮天雷轟
鳴就連識海當中兀神與雷之精華的爭執都停了下來此時唐崖聽到
的只有自己的心跳聲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自己的心跳。
唐瑾眉心玄奧的紫黑金二色雷紋上一道血紅色的雷電印記忽然出
現在雷紋正就如同是那數道繁密的雷紋纏繞在紅色印記上一般口
出現了紅色雷電印記的雷紋在唐謹額頭上劇烈閃動起來原本古樸
蒼涼威勢凜然的氣息上,更添了一分高貴”威嚴之感讓人望之一眼便忍不住心生畏懼。
紅色雷電加身之后唐瑾識海當中糾纏不清的雷之精華和兀神也安
靜下來竟然開始飛速了融合不一會雷之精華便完全融入到了唐謹
兀神當中。
融進了雷之精華的唐謹兀神粘稠的如同實質在唐謹識海當中不
斷扭曲凝練最后竟然如同唐謹筑基期晉級金丹期靈力一樣凝結
成了一顆紫丹
紫丹融合了唐謹的兀神和雷之精華在唐謹識海當中滴溜溜的旋轉
不停一井雷電纏繞在紫丹上面讓唐瑾神識的探查范圍和吸收靈力
的速度一瞬間就快了十幾倍不止
唐瑾的資質紫竹也是渾身雷電纏繞徹底化身為了一根雷竹四周
雷晏力如同海納百1一般不斷向唐謹身上涌來唐謹身體漂浮在虛空
當中就如同一個不斷撕扯著這漫天雷靈力的漩禍。
雷靈力進入唐謹的身體當中一部分融入到唐謹的血肉當中另一
部分則是融入到了唐謹的內臟骨骼使唐瑾的強度不斷增強甚
至有一道道雷電涌了出來覆蓋在唐謹身體上。
仙界神宵峰上在那血紅色雷電劈到唐謹身上融進了唐崖身體
里之后玉皇大帝與雷神的嘴上都帶出了一抹欣用的笑意。
好啊好啊這唐謹的天雷血脈終于被完全開啟了天罰之眼
也終于顯現出來了。”玉皇大帝笑意盈盈的看著雷神打趣道而
且他的天罰之眼似乎比你的天罰之眼好要厲害上不少哦。”
原來雷神的眉心處也有數道雷紋纏繞著一道血紅的雷印的記
號只不過雷神眉心處纏繞的雷紋只有紫金兩種顏色并沒有唐瑾
眉心的黑色雷紋。
廢話”瞥了玉皇大帝一眼雷神罵道他吞子盤古精血和
雷之精華要是在不比我強那他就不用活了。他現在的血脈壓根就
不是我的天雷血脈了只能說有我天雷血脈的一部分罷了。”
嗯。”這一次玉皇大帝倒是沒有跟雷神拌嘴反而贊同的點
了點頭道天雷血脈給了他對于雷極高的控制力盤古血脈給了他
對于力量無限的塑造力和成長潛力而那功德金光則是給了他肉
體超強的恢復力現在他可以說只要不是將它一下子打成肉末他就
不會死。”
還有雷之本源呢。”雷神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補充道有了雷之精華凝結成的本
源雷珠他對于雷的容納力吸收力”震懾力都到達了一種常人難以企
及的高度。十二祖巫不就是因為各自擁有一滴盤古精血和各兀素的
精華本源才能夠剛出現就擁有準圣修為么他們身上的能量只怕連
圣人都無法企及?只是唉”
說到這”玉皇大帝與雷神相顧對視一眼皆是難言苦笑也不知
道是想到了什么。
看他這吸收靈力的速度只怕再過一會便能吸收到足夠的靈
力晉入仙級了。”向下面唐謹所在的寰辰界看去玉皇大帝似乎是
能夠看穿空間一般喃喃的說道。
是啊”點了點頭雷神贊同的應道不過剛說了一句雷
神眼睛便驟然瞪大慌忙道不好照他這么提升下去只怕得提升
到準圣才會停止到時候就不行我不能讓他重蹈咱們的悲劇我
得阻止他”
說罷雷神與玉皇大帝同時揮動衣袖一紫一金兩道光芒便向下界
飛去。
由玉皇大帝揮出的金色光芒帶路金色光芒所過之處層層空間全
都讓開了道路就連那仙凡屏障都讓開了一道縫將兩道光芒放了出
進入到寰辰大陸之后金色光芒如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消散開
來紫色光芒則是劃破空際直奔向唐螳飛去
此時的唐謹已經身化道雷靈漩禍將這寰辰大陸上所有的雷靈
力全部牽動向其身體當中卷來唐謹不斷增強修為也在飛速
提升著
雷神發出的紫色光芒飛到了唐謹近前猛地覆蓋了唐崖身上將
那漫天的雷靈力阻擋在了唐璀體外將唐瑾身上巨大的拉扯力和外界的
洶涌雷靈力阻隔開來。
見唐謹的身體不再吸收雷靈力四周匯聚的有若實質的雷靈力便
漸漸消散開來沉寂了一會唐瑾身上阻隔靈力的紫色光芒消散唐謹
也攸然睜開了眼睛
踏在地上唐謹神了神身體身體當中如同抄豆一般發出了陣
陣的噼啪爆響。
雖然說那紫光及時的覆蓋在了唐謹身上遏止住了唐謹無限制的
吸收靈力但是那漫天的雷靈力還是將唐璀身體強度提升到了靈寶級
別而且是靈寶級的巔峰
不滅雷體第四層靈寶巔峰(
唿唿唿……
唐瑾展動拳腳靈寶級強度的擊在空處似乎都要將空間破碎
雖然雷行戰甲破碎了但是以唐謹現在的強度就算雷行戰甲
還在也沒有什么用處了。唐謹現在的強度比那雷行戰甲還要堅
固。如果什么有攻擊是唐璀無法防御的話那雷行戰甲也防御不住。
喚出因為吸收了一經雷之精華同樣晉級為頂尖靈寶紫龍盤神槍
唐謹舞動了起來一套槍法舞出讓唐螳整個身體都舒展開來爽的唐
謹忍不住呻吟出聲。
雖然說紫龍盤神槍也只是靈寶級頂峰的強度與唐謹一般
但是并不是說這紫龍盤神槍就沒用了。
同樣一塊鐵制成一根棒子和一柄尖刀哪個攻擊力強。這是顯而
易見的。同樣的力度和位置人們敢讓鐵棒打一下但不見得敢讓尖
刀捅一下。
長槍舞動起來唐臂身體四周的靈力竟然自動匯聚到紫龍盤神槍的
槍身上每一槍擊出都會帶起筷的雷電閃爍暴烈乍看之下唐瑾就
如同手執雷霆神器的雷神一般威勢凜然不可侵犯。
吸收來的靈力雖然大部分都用在強化身體上了但是剩余的靈
力也讓唐謹的修為到達了開竅期頂峰如果不是那紫光在關鍵時刻擋
在唐謹身上將唐謹與外界靈力隔開唐璀再過一會都能夠突破到分神
而最讓唐謹激動的卻并不是身體和修為的變化而是自身靈根
和血脈的蛻變
雖然唐崖的身體一直都無法動彈但是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唐謹
都十分清楚再加上吸收了強良兀神強良億萬年的見識和大部分經
驗都被唐謹吞下了唐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變化。
原來資質靈竹到了十節還并不是最頂級的資質十節滿姿質之
上還有通天資質擁有這通天資質資質靈竹將通體連為一根變為
通天靈竹再也看不出節數吸收靈力的速度將是十節滿資質的十
倍對靈力的控制更不是十節資質的靈根能夠比的。
天地當中每一次誕生此通天資質者那通天靈竹的屬性光芒都
會直沖云霄穿過層層空間引來無數大神通者趕來爭相收徒。
唐瑾資質晉入到通天資質的時候也是紫芒沖天直達仙界引來
無數大神通者關注要不是雷神為其掩了天機只怕早有大神通者前
來找唐瑾想要收唐瑾為徒了。
只不過眾大神通者見天機被掩那通天資質又是雷屬便心中有了
定數知道此子被雷神看上了惹不起雷神才放棄的不然哪一
次通天資質者出現不是一場地動山搖的爭奪戰。
擁有十節滿資質的片人們稱其為先天道體比如唐謹以前便
是雷靈先天道體而通天資質的人則另有一種稱謂無上道體
無上道體基本上只有在仙界有仙靈之氣滋養才會偶爾出現
但是也并不多每出現一個都會被各大門派當作至寶來栽培。
要知道想要修煉到準圣最基礎的一項要求就是體質必須為無
上道體
這是先天的限制如果體制不是無上道體任你如何修煉有何奇
遇最終也只能止步仙帝了。
所以說無上道體如果培養好了在仙界那就是一個大勢力日后
的最高端武力震懾級的武器如何不讓人重視。
但是唐謹的資質卻并沒有止步無上道體而是在吸收了雷之精華
后再一次晉級了
雷之精華,又叫做雷之本源是天地當中雷屬性的本源出現的時
間甚至是比雷神這天地當中第一縷天雷還要早。
這屬性本源在天地初生的時候便各自融合了盤古精血被十二
祖巫給占據了十一祖巫滅亡的時候大部分尸體也被后土給收了回
來本源放還給天道換取巫族氣運了所以說能夠得到強良身上
的雷之本源成就本源道體唐謹也是這天地當中獨一份了
是的本源道體無上道體之上是本源道體
本源道體只有吸收了屬性本源或者是靈屬化形才會擁有這本源
道體。
屬性本源天地當中只有十二個被十二祖巫占據而靈屬化
形指的就是雷神和玉皇大帝這此天地初生時出現變化成型的靈力
屬物各自也只會出現一個。
也就是說本源道體在整個大千世界當中也只會出現兩個在洪
荒的時候除了雷神以外便只有強良而現在則變成唐謹了
本源道體尋常生靈如果沒有屬性本源根本不可能成就而大部
分屬性本源又被后土放還給天道了不可能得到。
所以說本源道體是這天地當中最頂端的體質卻也是根本無法成
就的體質在仙界當中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卻讓身處凡界的唐螳
得到了不得不讓人贊嘆一下唐瑾的機緣氣運和造化的無常。
擁責了本源道體不光修煉速度將是無上道體的百倍以上對于靈
力的控制更是比無上道體高上了不知多少倍
或者說本源道體者對于靈力已經不是控制了而是命令下指
揮漫天的本屬靈力都是自己的屬下莫敢不從自己的命令甚至本源道體者都不用害怕修煉
時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是指修者在修煉的過程當中被心魔影響導致無力控
制體內靈力使靈力肆虐毀壞身體器官經脈而本源道體者則不同
本源道體者就算修煉時被心魔影響體內的靈力也不敢搗亂亂竄甚至
還會幫助本人驅逐心魔。
這就是本源道體者的好處。
而唐謹不光是資質變成了本源道體其血脈更是驚天
天雷血脈加上盤古精血和功德金光哪一樣不是驚天動地人人都
想得之的至寶卻被唐謹匯聚于身。
可笑的是若唐謹沒有融合強具的記憶和見識還不知道自己的血
脈有多么珍貴呢。
撫了撫自己眉心的天罰之眼印記唐瑾輕笑一聲然后又將那印記
隱了下去。
因為天雷血脈被完全激發所以唐謹現在對于這天罰之眼的開
啟已經可以隨心所控制可以隨時開啟和關閉天罰之眼不會再有
虛弱的副作用只是天罰之眼開啟的時候唐謹身上的消弗會加劇十倍
而已。
老大恭喜你了因禍得福實力更上一個大的臺階”唐謹
身上一陣紫色光芒閃動小鈺化作一道紫光從唐崖身體當中飛了出來
落在地上對唐謹笑瞇瞇的道。
你不也是么。”唐謹拍了拍小鈺的肩膀開心道都分神期
頂峰了比老大的修為還要高要不是老大修為限制你你恐怕已經合
體了?”
妖獸與人類簽訂契約后修為便會被限制最多只集高出人類一
個層次的修為而人類則是沒有毫限制。所以對于妖獸來說除
非是從小就被人類收養或是可欠于人類大恩否則根本不會輕易與人類
簽訂契約的。
還不是拖了老大的福。”看著唐崖小鈺道要不是老大你
天雷血脈開啟又被雷之精華加身將這漫天的靈力全都卷來分到
了我身體里一小、部分我修為怎么也不會長得這么快啊。”
兩兄弟彼此對視了一眼俱是意味深長的笑了。
這一次兩兄弟同舟并濟渡過難關最主要的是在關鍵時刻小鈺
非但沒有拋棄唐謹獨自一人逃生還將靈魂交給唐謹差一點與唐瑾一
起魂飛魄散也著實是讓唐起好好感動了一番。
經過此難唐瑾與小鈺的兄弟感情再一次得到了升華情誼比以前
更加深厚了幾分。
從儲物戒指當中掏出兩件衣服唐螳和小鈺兩人換上了之后才抬
起一邊那個看似沒什么變化實際上已經是一個空殼的強良尸體從大
廳頂上的大洞跳了出去。
此時外面的罡風和天雷早就已經消失天空睛朗無云唐瑾兩人
剛一出來便看到了圍在四周不遠處的眾位銀甲天兵們銀晃晃的一
嗨唐謹兄弟”唐璀兩人剛一出來便驚動了四周的眾位金甲
天兵們李本明看到兩人后熱切的迎了上來道我就合計著這漫
天的罡風天雷都散了你們也該出來了口”
眾天兵將這罡風天雷圈圍了起來罡風天雷圈不斷縮小、眾天兵包
圍的范圍也就越來越小、直到前幾天這漫天的風雷忽然消失了李本
明才松了口氣這唐謹終于要出來了。
要是唐謹真在這待個幾百年他們就要守在這幾百年好好的從仙
界來到凡界一個是漫天濃郁的仙靈之力個是普通靈力誰都分
得出好壞。偶爾來待幾天還行要是真讓李本明和眾位天兵在這凡界
修行即便回到仙界后必定是獎勵豐厚他們也受不了。
如果沒去過仙界還罷了嘗試過好的誰都不想再經歷壞的人心
就是如此。
一直守在外面啊”唐瑾掃了一眼四周的眾位銀甲天兵也知道
自己弄的動靜太大了有此感激的道謝謝你們了喏這個是那個
大神通者的尸骸拿去交任務。這還真是個大神通者呢。
說著唐謹不在意的將強良尸體扔向了李本明然后接著問道
現在都過去多長時間了?”
唐瑾的意識一直處于朦朧狀態雖然對于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都
很清楚可對時間概念卻很模糊根本記不得過去多長時間了只感
覺是一小會的功夫罷了。
哦也沒有多長時間才兩年多我還以為你得在里面待上個幾
十年呢。”隨口回答著李本明接過強良的尸體擺弄了一下笑問
道還是個巫族。這是誰啊?這身材很不錯嘛。”
兩年多了。還好沒有錯過通道開啟的日子要不然還得求李本明
他們想辦法將我送回去。唐謹心里想著嘴中不經意的回答道他
啊強良雷之祖巫。”
李本明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就連強良的尸體掉在地上都沒有發
現呆呆的看著唐謹呢喃道祖祖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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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祖巫?”李本明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就連強良的尸體掉在
是啊。”瞥了李本明一眼唐謹踢了踢地下強良的尸體有此
疑惑的問怎么了?把他扔地下干嘛。”
哎呦喂我的小祖宗祖巫的尸體你也敢踢?”愣了好一會李
本明才從石化當中清醒過來迅速將強良尸體從地下抱起來護在身
后顫抖道這可是祖巫的尸體啊你剛才怎么那么隨意的就給我
了祖巫啊祖巫這個可是開天辟地洪荒初生的時候迎著天地氣
運而生的大人物啊盤古大圣精血所化準圣修為啊唐崖兄弟你發
大了發達了準圣的尸骸還是流失的祖巫尸體之一”
看著有此喋喋不休激動不已的李本明唐謹不禁搖頭輕聲笑了
笑卻并沒有多說什么。
唐謹”忽然一個激動的聲音從唐璀后方不遠處響了起來唐
謹扭頭向聲源處看去時只見一個身影正飛速向自己撲了過來你
當初竟然騙我說帶我一起結果自己偷偷跑出來了恨死你了恨死
你了”
人影撲到了唐謹懷中粉拳不斷砸在唐璀胸口處一邊砸一邊泣聲
說道我第二天發現你走了就跟著你的方向跑過來了等了一陣
想要進去他們還不讓我進去你怎么那么久才出來我還以為你在里
面出什么事了”
這不由分說便撲倒唐崖懷中不斷捶打唐謹胸口的不用說正是
司徒伶俐。
在寰辰界除了司徒伶俐也無人會這么關心唐謹與唐璀如此
說話這般行徑了。
尷尬的將兩個胳膊張開任由司徒伶俐捶打自己胸口過了好一
會待司徒伶俐不說話了唐謹才緩緩道我這不是有正事要辦呢
嘛。這一次我進去,很危險的我就連我自己都難以保住差一點就
出不來了。如此危險我當初要是帶你進來了你有個一長兩短我
該多么愧疚啊。那個伶俐你先起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從唐謹身上起來了擦了擦臉上的淚癮司徒伶俐白了唐崖一眼
嘟嘟囔囔的道就你會狡辯怎么說都是稱有理由。”
其實司徒伶俐又如何不知道唐謹不帶她是為了她好呢”只是有些
小抱怨罷了并不是真正的怪唐謹。
好了別生氣了我算了一下我還有大約一個多月的時間這
一個多月的時間我都陪你好不好?”摸了摸司徒伶俐的頭唐謹笑問
聞言司徒伶俐臉色瞬間就暗淡了下去雙眼失神的道還有一
個多月的時間?哦是了外域之門返回的通道要開啟了大財主也該
回去了。”
對啊”唐謹輕點了下頭安慰道怎么了?不開心啊?沒
事的你們寰辰界也可以飛升了你努力修煉等著過幾年在仙界就
可以見到我了”
牽強的扯了一下嘴角司徒伶俐應聲道那好啊大財主到時
候我飛升仙界你可別忘了找我啊。”
一定咱們這幾天上哪玩。”
哪玩都好就在這大陸上隨便走走吧?慢慢的向你們外域之門
開啟的地點趕去不要讓你耽誤了回家的時間。咱們現在就先上不遠處
的一個小鎮上住著吧明天早晨再啟程。怎么樣。”
寰辰大陸的極快唐瑾前兩年進入罡風天雷圈時四周還只
是一片片的荒土如今再看已經變成茂密的樹林草地了甚至不遠處
還出現了一個小鎮子。
小鎮子上現在還只有兩家客棧唐謹與司徒伶俐兩人便挑了家較
好的住了進去。
傍晚唐謹靠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看著自己視野角落里的紅色包裹
浮標嘴角不由帶起一抹笑意。
恭喜您親愛的玩家。經過您不懈的努力升到了八十一級。以下
是您的八十一級禮包獎勵。下級獎勵等級九十一級。
八十一級禮包
白玉星冠頂級靈寶。虛空中采得星光點點凝練光華如同白玉
仿天地玄黃制得此冠非比般。戴在頭上后會對自身的力量敏
捷飛智力有一定的加成并且能夠儲存靈力自動防御一次最高可承受
一次天仙級別的攻擊之后就會耗盡冠內所有的靈力。
升級重力光環將重力光環的效果從一倍變為四倍不要小看只是
多出一倍的效果對對手的影響可是多出了一倍不止。
雷根轉靈丹凹限雷靈根修者服用提高吸收靈氣的速度轉靈丹
培本固靈丹凹固本培兀與轉靈丹一起服用效果上佳固本培
玉陽丹100可治療傷勢回生丹
精元丹100可回復法力返元丹
全部接受。
虛空當中一道道流光飛射出來除了一道土黃色的光芒飛進了唐謹
胸口以外余下的全都飛到唐謹左手儲物戒指當中了。
唐謹一瞬間便感受到自己與大地的那種親切感更加明顯了對于
大地的深沉與厚重了解的也更加更加深刻重力光環四倍重力
重力光環在戰斗當中對于對手的損耗加強不說更重要是在于他
的突然性
唐謹曾經與張毅哲的戰斗中就是在最開始重力光環將張毅哲戰
斗姿態打亂了的時候唐螳突然襲擊才能那么輕松的便一直穩穩壓
張毅哲一頭將張毅哲給打敗省了唐螳不少事。
如今這重力光環重力再次加強威力和效果不用說肯定也更勝
唐謹左手一晃手上便多出來了一個通體潔白上有無數星光閃爍
的玉冠。
白玉星冠通體由素凈白玉星月砂海藍金天燦寶石制成不
但對使用者身體各方面的素質有不小加成而且還是保命的東西
星冠只有小半只手掌大小“煉化之后是結在自己發髻上面的不
但十分實用而且還很美觀。
唐璀緩緩將靈力裹著神識探入白玉星冠當中如今唐謹修為到了出
竅期已經能夠勉強煉化這靈寶級的法寶不再需要用血祭的辦法了。
就在唐崖靈力裹著神識剛剛探入到白玉星冠內部的時候讓唐螳意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白玉星冠在一陣乳白色的星光閃爍當中竟然輕易的就被唐謹
神識突破禁止到達了內部烙上了屬于唐璀的烙印。
怎么回事?怎么會這么輕易。
唐謹有此癡愣的看著手中白星冠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頂級靈寶
竟然可以如此輕易的就祭煉成功了?隨后想到了自己識海當中凝結而
成的兀神雷丹便又釋然了大概是就因為自己兀神融入了雷之本源
才會有如此的功用吧。
緩緩將白玉星冠結在自己的發警上面頓時唐謹便感覺一道清涼
從白玉星冠當中透出淋落在自己全身。
霎那間唐謹身體各方面素質全都大大增強了站起身舞動了一下
拳腳唐螳發現自己的力量和速度至少提升了百分之十以上不過
兀神則是沒有什么變化。
剛剛白玉星冠的介紹不是說力量”敏捷”智慧一屬性都會提升么?怎么兀神沒有一點變化?是因為自己的兀神融入了雷之精華太過高
級白玉星冠無法提升加成刁
搖了搖頭唐螳也想不明白。索性唐謹也不想了收拾收拾
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唐謹剛剛起來打理完自己房門便被敲響了。
嘭嘭嘭
唐謹兄弟唐謹兄弟刁起來了嗎?”這個時候能來找唐謹的
也只有李本明了。
上前將房門打開看到門外表情有此怪異的李本明唐謹笑了笑
道本明兄啊快請進快請進這么早前來敲唐某的房門想必是
有什么要事?”
唐謹讓了讓身子讓李本明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本明走進屋子里先是怪異的看了看唐謹然后又從儲物戒指
當中掏出了一把劍放在唐謹面前的桌子上道唐謹兄弟這個是我
將那雷之祖巫尸體交上去后天庭給你的補償。此劍名為紫軒劍頂
級仙器在仙界極為有名可是后來在一次戰斗當中這紫軒劍被人
持之與大神通者的法寶爭斗被那法寶卷盡了劍內的全部精華和內蘊
甚至連器靈都被剁滅了如今這紫軒劍也只能算是一柄廢鐵罷
了。連一件低級法器都不如上頭說他們給你的這把紫軒劍與你
給他們的強良尸體正好是等價。”
說完李本明有此小心的看著唐謹生怕唐謹發飆不料唐謹卻
只是淡然一笑似乎并沒有在意。
唐謹又如何不明白這是天庭的某人在借這把失去精華無用的寶
劍在對他曹泄不滿怨他吞掉了強良尸體當中的雷之精華和盤古精
其實將那強良尸體交給李本明的時候唐謹就已經想到了這沒
有了盤古精血和雷之精華的強良尸體根本還不回來什么唐謹也只
是履行承諾將強良的尸體帶出來罷了所以臨走也沒有跟李本明說
要換什么類別的東西。
笑看了李本明一眼唐璀解釋道那強良尸體當中你仙界那個
大人想要的東西已經被我拿走了那尸體就是一個廢殼也難怪他給
我一柄廢劍了。”
拿起那把飛起的紫軒劍唐謹掂量了掂量隨手將其收入了戒指當
中。不管怎么說這可是自己拼命拿出來的強良尸體換回來的可很
有紀念意義呢。
呼”舒了一口氣李本明苦笑道唐謹兄啊你可真是大膽
啊連大人想要的東西也敢拿走我說呢嘛大人給我說話的時候語
氣怎么那么冷淡我還以為是大人呵呵既然任務完成了我也就
要走了。今次前來一是將大人的話給唐璀兄帶到了二就是要跟
唐螳兄辭別了。
哦?本明兄何時走?我去送送你。”
哈哈哈一會就走了我已經安排大軍在等我了唐金兄就不
用送我了就在不遠處我開啟了仙凡引后自然會有接引的。那咱
們就有緣再見了”
待我過一陣升入仙界一定會再見的”
每當我四十五度角仰望電腦屏幕發現沒有人投票時我都忍不住
會淚流滿面。郭敬明式求票。(
如果現在唐瑾還要問“你是誰,竟然敢殺我,”這類的廢話,那可就太白癡了。
對方在一旁,話音都傳到唐瑾耳朵當中了,明顯沒有刻意隱藏身形掩蓋氣息,但即便如此,唐瑾被雷之精華強化過了的神識都沒發現人家,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對方修為比唐瑾高太多,最少也是個仙級!
對方一上來就直接飛劍過來,毫不留情面,還說守在這很久了,又說明了什么?對方就是來殺他的!
對于一個專門來殺自己,并且比自己修為高上不知道多少的人,唐瑾除了跑,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嗯?小朋友,很不錯嘛。但是,你以為你能逃得過么?哼!”剛才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冷哼一聲,炸喝道:“朱雀火印!封!”
一道通體金紅色,上面刻有朱雀圖案的光印從虛空當中凝結出來,飛速欺近唐瑾,貼到了唐瑾身上!
就在朱雀火印貼在唐瑾身上之后,唐瑾渾身忽然就如同火燒一般燥熱了起來,靈力驟然縮進唐瑾體內,將唐瑾渾身的靈力給封印住了,讓唐瑾無法再挪用分毫。
“老大!該死的,我竟然也被封印住,出不去了!”唐瑾體內,小鈺焦急的聲音傳了出來,這朱雀封印,不光封印住了唐瑾的靈力和神識,就連唐瑾身上的小鈺都給封印住,讓其無法出來了。
不能使用靈力,唐瑾自然也就無法繼續飛行了,一個折身,從天空當中掉落下來,那火紅的飛劍也轉過來繼續向唐瑾刺去,看那速度,將正好會在唐瑾落地之前刺到唐瑾身上!
看那柄火紅飛劍也不過是低級靈寶罷了,唐瑾頂級靈寶強度的肉身卻不敢上前抵擋。
雖然唐瑾自身比那飛劍強上不少,但是使用飛劍的人修為實在太強了,強大到就算只是用一柄靈器,也能夠將唐瑾擊傷!
眼見著飛劍不斷向自己靠近,唐瑾卻是臨危不亂,身子在半空中用足力氣向一旁挪了一點,飛劍飛過去的時候,正好落在飛劍上面。唐瑾右手在那飛劍上使勁一拍,身子借著這一拍的力道騰起,連續幾個跟頭向一旁翻去,然后落在地上。
這一切說起來煩亂,其實也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待唐瑾再次落在地上之后,那個攻擊唐瑾的人身影也不過是剛好出現罷了。
見到來人的樣子,唐瑾的瞳孔不禁驟然一縮,巫族!
黝黑的皮膚,兩米多近三米的身高,一身橙色的緊身裝打扮,這在唐瑾的記憶當中有記載,正是仙界巫族勢力當中的彩衛!
彩衛,以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彩來劃分等級,分別對應著金甲兵當中的七星。其中,紅色最低,紫色最高,以此類推。而唐瑾現在面前的這個橙衣衛,則正好是對應著天仙的修為!
緊盯著面前正不斷把玩手中赤紅飛劍,玩味的盯著自己的巫族天仙,唐瑾沉聲道:“巫族?你是從仙界來的?巫族派你來殺我?難道你們巫族想要與我天庭決裂嗎!”
唐瑾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是聲色俱厲,雖然明知道對方既然能費這么大勁下界來殺自己,定然也是已經考慮周全了的,但唐瑾還是要爭取一下,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果然,并沒有出唐瑾所料,對面那巫族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道:“小子,你知道的不少嘛,看來族內派我來殺你還真是來對了。我殺了你之后,怎么跟天庭解釋,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們巫族自然有辦法,哼哼,至于你嘛,就納命來吧!”
說罷,那橙衣巫族手中赤劍一抖,便疾速向唐瑾刺來!
此時的唐瑾渾身靈力被封,就連小鈺和分身都召喚不出來,甚至是天罰之眼亦無法開啟,唐瑾現在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了。
但是,雙方差距實在太大了,對方是一個天仙,在這凡界就是無敵的存在,唐瑾就算再有潛力,同級當中再強,也是無法抗衡的。
那巫族只不過是隨意的一劍,卻讓唐瑾渾身寒毛乍起,雙腳疾步向后退去,唐瑾伸出雙手,試圖要抓住那巫族的赤紅長劍。
橙衣巫族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竟然將速度放慢了一點,就好似故意將長劍遞到唐瑾手中一般。
锃!——
唐瑾雙手握住橙衣巫族的長劍后,竟然發出了一陣如同金鐵摩擦的聲音,長劍被唐瑾緊緊攥在手中,距離唐瑾胸膛只有十公分的距離。
終于,那橙衣巫族變了臉色,驚訝道:“好小子,沒想到你如此強橫?呵呵,看來我還真要再加一份力了。”
橙衣巫族手里又遞出了一絲靈力到赤色長劍當中,赤色長劍的赤紅色光華猛地一亮,橙衣巫族手腕稍一用力轉動,只聽見唐瑾雙手“砰”的一聲脆響,一個透明的拳套便在白光閃爍之間碎裂開來。
那萬化拳套竟然被橙衣巫族輕輕一劍就給廢掉了!
赤紅色長劍切入到唐瑾的手掌當中,要不是唐瑾強橫,手上還有萬化拳套擋了一下,只怕這一下就能將唐瑾雙掌斬成兩半!
“哼!”
見一擊無果,那橙衣巫族又是一聲冷哼,抬腳蹬在唐瑾腹部,將唐瑾蹬出去了好遠。
“不跟你玩了,你還是給我去死吧!”橙衣巫族冷冷的看著唐瑾,手中長劍飛出,直射向正不斷倒飛出去的唐瑾!
紅色長劍化作一道赤虹,緊緊向唐瑾的頭顱刺去,眼看著就要刺爆唐瑾頭顱!
“大膽!小小巫族,竟然想要殺我天庭中人!”緊急關頭,一聲炸喝忽然從遠處響起,緊接著,一道乳白色光芒從遠處激射而來,正好趕上赤紅長劍刺到唐瑾之前,將那赤紅長劍擊飛了出去。
赤紅長劍飛出去之后,唐瑾也正好噗通一聲落到了地上,一道人影從遠處激射而來,落在唐瑾前面護住唐瑾,伸手抓住剛剛擊飛赤紅長劍的乳白色長劍,死死盯住對面的橙衣巫族道:“你們巫族難道想要造反嗎?”
來人一身金甲,胸口刻有兩顆星星,正是天庭的二星金兵!
“造反?”見到與自己同級的二星金兵前來,那橙衣巫族也收起了之前的玩鬧表情,冷冷道:“扣得好大的帽子!你們天庭真的是好情報,我如此小心隱蔽的下來,卻還是被你們發現了。”
巫族人卻不知道,這唐瑾早就被列位天庭重點保護對象了,唐瑾所在的斗仙大陸自然也得到了天庭不少的關注,他們巫族有人下來,天庭又如何能不知道?
橙衣巫族從剛剛開始攻擊到赤紅長劍被二星金兵擊飛,幾度交手發出的波動早就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此時,四周眾多的橙衣巫族和天庭二星金甲天兵正向唐瑾幾人所在的地方趕來。
原來,剛剛攻擊唐瑾的橙衣巫族并不是本來就知道唐瑾會在這出現,而是巫族并不止派下來了他一人,他也只是正巧碰到唐瑾出現罷了。
看四周全都是橙色衣服的巫族,巫族派下來擊殺唐瑾的人竟然全都是天仙級別!
想要從仙界派人進入凡界,這對于仙界的大勢力來說并不算是十分困難,基本上天庭和巫族、妖族幾大勢力都有從仙界進入凡界的辦法,但是從仙界進入凡界,也不是沒有限制的,那就是每個進入凡界的修者,修為不能高過天仙級。
如果有超過天仙級的修者進入到凡界某空間,只會有一種后果,那就是:空間崩碎,空間內所有生靈滅亡,魂飛魄散。
所以,眾勢力派人進入凡界,最高也只能派入天仙級的修者。看巫族派來追殺唐瑾的,竟然全都是天仙級,一個地仙級的都沒有,從這里就能看出來,巫族對于擊殺唐瑾的決心是有多大了。
而天庭也不含糊,派下來的也全都是天仙級修為的人,一方面是天庭的臉面,另一方面,也是對唐瑾的重視。
“唐瑾,你快走!向咱們人趕來的方向走,千萬不要讓他們抓到你!這里的事我們會解決。”見對方巫族人竟然似乎比己方人多,護在唐瑾身前的金甲天兵不由側過頭,對著身后的唐瑾焦急道。
倒不是他多在乎唐瑾,而是他們此次下來的任務就是保護唐瑾,而且獎勵還不菲,這要是讓唐瑾死了,只怕他們回去不但拿不到獎勵,上頭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并沒有說話,唐瑾最后狠狠的看了剛剛要殺他的那個橙衣巫族一眼,便點了點頭,轉身向著金甲天兵趕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眾金甲天兵似乎也是知道唐瑾是他們要保護的人,見唐瑾向自己等人跑來,俱是向唐瑾飛了過去,將唐瑾護在身后了,才于對面的眾巫族人交接戰斗了起來。
二星金甲天兵與眾橙衣巫族戰斗了起來,雙方每個人都是天仙修為,隨便挑出來一個都足夠橫掃這凡界的了,如今卻聚集在這開始了一場大混戰。
轟轟轟!——
一聲聲靈力爆炸的轟鳴聲在唐瑾身后響起,唐瑾奔跑的時候似乎都能感覺到大地在顫抖,陣陣靈力波浪掠過唐瑾身體,直沖的唐瑾一個個踉蹌,唐瑾卻并不回頭,只是悶頭向遠處疾奔。
靈力被封,唐瑾無法飛行,所以只能向遠處飛奔前進,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直到聽不到身后的交戰聲了,唐瑾的心神才稍稍放松了一點。
“誰?”忽然,唐瑾疾奔的身影停在了原地,警惕的向自己左邊看去。
“阿彌陀佛,唐施主,咱們又見面了,”宣了一聲佛號,明智從唐瑾左邊的樹林當中走了出來,緩緩道:“不知道唐施主為何如此焦急?巧遇便是緣,可有小僧能夠幫的上忙的?”
見到是明智,唐瑾明顯松了一口氣,急聲道:“誰知道為什么巫族竟然派人下來追殺我。我現在靈力被封,無法使用靈力了!”
“哦?巫族人竟然在追殺唐施主?還將唐施主的靈力封印了?”明智皺了皺眉頭,沉吟了一下,然后也是焦急的對唐瑾道:“那唐施主快點上小僧背上來,小僧趕快帶著唐施主走!小僧飛也能比唐施主跑得快點!此地可是不宜久留!”
“好!”
贊同的點了點頭,唐瑾應了一聲便跑到明智身后,剛要爬到明智身上,卻不料明智猛地一個轉身,竟然將布滿靈力的拳頭擊在唐瑾腹部,把唐瑾打的倒飛了出去。
飛出去了好幾米后,唐瑾才落在地上。剛剛落到地上唐瑾便是一個翻身,跳了起來警惕的看著明智,皺眉想了一會,然后冷聲道:“好!好!好!好你個明智,真是出乎我意料啊,裝的很累吧?”
見唐瑾在無法使用靈力的情況下,硬接了自己一拳竟然還沒事,明智眼中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然后便又變成了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唐施主,你在說什么?小僧怎么聽不懂?唐施主還是快過來,讓小僧趕緊帶你走吧。”
“帶我走?”唐瑾反問了一聲,冷冷道:“只怕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就憑你這洞虛期的實力?即便我現在無法動用靈力,僅憑我,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唐瑾有頂級靈寶的強度,即便是現在無法使用靈力,唐瑾也有信心讓明智奈何不了自己。
沒想到明智在聽到了唐瑾的話后,不但沒有著急反而還微微一笑,打了個手印道:“那現在呢?有資格帶唐施主走了嗎?”
隨著明智的手印打出,明智身上忽然有一陣陣的佛光閃爍起來,然后明智的修為便開始不斷攀升,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明智修為就從洞虛期攀升到了出竅期,雖然還沒有唐瑾的高,但也有出竅期七八級的修為了。
“封印!”死死的盯著明智,唐瑾瞳孔猛縮,道:“沒想到你竟然是一直壓制著修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何要刻意接近我!?我說你怎么一直都很少動手,原來你是在掩飾修為!”
明智的修為封印揭開后,其手上的降魔杵也伴隨著一陣白光閃爍,品質從靈器級提升到了頂級靈寶!一點不比唐瑾手中的紫龍盤神槍差!
此時,明智修為猛漲到出竅期,再加上其手上的頂級靈寶降魔杵,唐瑾想要從其手中逃脫,還真難了。
大家知道誰是大反派了吧…nbsp;
呵呵我?小僧就是乾明寺的小小一沙彌明智啊怎么唐施
主不認得小僧了?至于說小僧為何刻意接近唐施主這從何談起啊刁”
明智笑了一下依日是一臉和善表情的道當初小僧第一次碰到唐施
善緣總是好的嘛沒想到這隨便一碰就是個天驕王爺實在讓小僧幸
甚幸甚吶本來呢小僧也沒有想到唐施主會遭遇今天這么狼狽
落魄的事所以小僧一直的想方法都是與唐施主結個善緣在關鍵的
時候能夠用得上沒想到啊沒想到唐施主既然你都已經這樣了
就把你身上的寶物都交給我保管吧以免被心懷歹意的旁人劫了去
小僧也是為了你好。對了把你的儲物戒指給我不要拿空間袋糊弄
我哦。”
明智頓了頓笑瞇瞇的看著唐瑾似乎是已經掌控了整個局勢一
般十分得意。見唐瑾沒有反應明智繼續不緊不慢的道唐施主
這是不肯配合了刁小僧給唐施主講講小僧自己親身經歷的事吧。小僧是
個孤兒從小便被我師傅在荒野外撿了回來拜入乾明寺當中與師傅
吃齋念佛。好多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山上劈柴挑水忽然碰到了一
個老和尚那個老和尚是個游方和尚法力高深哦卻不識好歹得罪
了魔道中的一位巨孽被打成了重傷那個慘啊。好不容易逃的一命
想上我們乾明寺來求救已經跟個廢人差不多了。我這一看人家都
這么凄慘了我就幫人家一把吧就用當時手中的柴刀送了那和尚一
路提那和尚保管了他的物事。看著我這手上的降魔杵了嘛刁就是那
個倒霉和尚的遺物之一還有不少好東西呢。從那以后我就知道了替
人保管東西這個行當好干啊。唐施主把你的東西交給我保管小僧
到時候就與唐施主兵分兩路他們巫族要追得恐怕就是唐施主的某樣
東西罷了。所有的苦難和危險就都讓小僧個人背吧。怎么樣刁”
明智一臉慈悲普渡就如同真的是要為唐瑾分憂一般唐瑾也是面
無表情靜靜的看著明智沒有絲毫感情波動也不知道在想此什么。
我給你我身上的東西你就放我走刁”似是思考了一會嘴
中唐瑾還是開口問道。
沒錯小僧一定幫唐施主將東西安全帶走。”明智滿臉堆笑
似乎是已經看到了無數寶貝在向自己招手說完了怕唐瑾不放心又
加了一句出家人不打誑語唐施主放心放心。”
冷冷一笑唐瑾有此嘲弄的看著明智不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
嗎刁你若是放跑了我以我的性格恢復過來之后定是要帶兵逼上你乾
明寺滅你滿門找到你將你斬殺你會放心放我走刁你不傻吧刁我也
不傻吧刁”
聽了唐瑾的話明智面色終于一變變得有此難看了起來。唐瑾
說的雖然都是兩人心照不曹的事但是明智卻沒有想到唐瑾會當面直接
說出來。
要知道他若是不說直接將寶物交出來還會有一絲被放過的希
望如今他這是自己要斷自己后路啊
唐瑾都如此說了如果我今天走我就滅你滿門明智就算是開始
有放唐瑾的心也不敢放了更何況明智最開始就沒有放唐瑾的意思
哼滅我滿門刁我就滿門上下就我一人你滅去吧至于乾明
寺里的那此老禿驢愛死多少死多少關我什么事刁”撕破了面皮明
智也不再像最開始裝出衣服悲天憫人的樣子了而是面孔猙獰的說
道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哼哼不錯
我最開始就沒有想放過你怎么樣刁你死了之后我大可推給巫族
就算被發現了我找個隱秘的地方挨到飛升照樣逍遙自在我就不相
信你們大唐還能到仙界去追殺我。唐瑾多年前在我殺那個老游方和尚
的時候曾經在他身上發現過一本經書名叫奪靈補兀經乃是一本奪
他人生命修為補充自己的奇功。那老和尚當初就是因為這本書得
罪的那魔道巨孽卻沒想到最后白白便宜了我。這么多年我就是靠這
本書走到了這一步今天我吸了你的修為和生命力看看一代天驕
的天驕王爺能給我補充多少養分啊刁哈哈哈”
此時的明智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擊殺唐瑾然后吸干唐瑾的樣
在明智想來殺掉唐瑾之后最多也就是被發現有一點小麻煩
在荒山老林里躲個幾十年飛升了之后拿著從唐瑾身上得到的好東
西他繼續可以逍遙自在。
明智卻不知道唐瑾的大唐勢力在仙界也是也是一巨擎更不
知道仙界天庭要是知道他擊殺了唐瑾只怕會將其抽筋拔骨打個魂飛
魄散任他逃進什么地方都沒有用。
像唐瑾得意的說了不少滿足了自己的炫耀心理后看著唐瑾一副
虎落平陽龍游淺水的樣子明知笑道好了小僧也就再發發慈
悲送唐施主一個痛快”
說罷明智一提手中金剛降魔杵腳下重重一踏身形便向唐瑾激
射而來
呼!……
沒有了修為的唐瑾只感覺明智一晃便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冷冷對著
自己一笑抬起降魔杵帶著呼呼的風聲便向自己砸了過來。
喝”唐瑾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了所以唐瑾也只能抬起
拳頭轉動全身的力氣硬碰硬撞上明智手中金剛降魔杵。
轟!……
一陣轟鳴聲響起后明智站在原地沒有動唐瑾卻雙腳深深插入泥
土被明智一擊給擊的拖著地上泥土倒飛出去不近的距離。
怪物你這是怎么練的刁竟然沒有靈力還能與靈寶硬碰
硬刁”看著唐瑾毫發無損的身體明智先是怪叫了一聲接著又喜聲
道好強大好啊吸收了你的精華之后全都補充到我自
己身體當中來”
說罷明智屈膝一彈身形便向斜上方唐瑾的頭上彈去在唐瑾還
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手抓在了唐瑾頭上以胳膊為支撐倒立在唐
瑾的頭上運轉功法瞬間一道道白色波紋從唐瑾身上不斷蕩到明智
手中。
奪靈補元
明智運起了奪靈補兀想要吸收唐瑾身上的靈力生命力精華
不曾想靈力被封的唐瑾身上竟然浮現出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擋住了他的吸收。
金紅色的光芒當中一道虛幻的靈力朱雀圍著唐瑾不斷纏繞似是
正在保護唐瑾。
這朱雀火印就像是一層膜把唐瑾全身都覆蓋住了將唐瑾與外界
隔開唐瑾身體當中的靈力無法出去外界的靈力也休想進來。
明智的奪靈補兀施展之前就是要先將自身靈力渡進對方身體
里去沒想到竟然被封印唐瑾害唐瑾無法使用靈力的朱雀火印給擋住
了。相當于變相的救了唐瑾一命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眉頭一蹙見無法吸收唐瑾身上的靈力明智想了想又瞪眼道
哼有封印又怎么樣刁我照樣全給你們吸進來吸”
明智大喝一聲似是加大了力度唐瑾身上由下向上蕩去的白色波
紋更急更密了。
一道道白色波紋在唐瑾身上蕩去直蕩的那朱雀火印的金紅色光芒
也是一陣陣的波動卻還是沒有一絲靈力泄露出來。
目光一凝明智頂在唐瑾頭上的右手手心白光驟然開始聚集了起
來醞釀了一會后猛地射到了唐瑾天靈上面。
給我破”
白光激射進唐瑾的天靈當中唐瑾天靈一陣白光和紅光洶涌后
啪”的一聲如同泡沫碎裂的輕響唐瑾身上金紅色的封印破了一個
洞一絲絲紫金色的靈力從唐瑾身體當中被抽了出來。
哈哈哈任你再堅韌的封印還不是被我給破了開來”見終于
將那金紅色封印給擊出了一個小洞明智和尚不禁哈哈大笑道唐
瑾今天這里就是稱的葬身地”
明智似乎已經吃定唐瑾無法逃脫自己的手心了。
就在明智得意的時候唐瑾識海當中的元神雷丹猛地震動了一下
嗡鳴著射出了一道雷電順著唐瑾天靈處的封印漏口擊到了明智的手
掌當中。
啊”明智慘叫一聲摁在唐瑾天靈蓋上的手竟然被擠出了一個
焦黑的大窟窿還在不斷閃爍著嚙嚙”的電光。
而明智將撐在唐瑾頭上的手拿開之后唐瑾的身體也恢復了自主
權感受到從頭頂天靈泄露出來的一絲絲靈氣唐瑾松了一口氣急忙
調動那一點點靈力到自己左手儲物戒指當中打開儲物戒指掏出了一
枚金色的玉制符簍。
大挪移傳送符
拿出了大挪移傳送符之后唐瑾狠狠的盯了明智一眼卻也沒說什
么狠話只是迅速將從天靈處涌出的一點點微弱靈力送了進去。
想跑刁”見唐瑾竟然掏出了一枚金色玉符明智不禁大急也顧
不得吸收唐瑾身上的精華了鼓足全身力氣和靈力甩動起金剛降魔杵
呼”的一聲向唐瑾胸口砸去
被明智手中降魔杵砸的一口鮮血噴出唐瑾明顯聽到了自己胸口骨
頭發出了幾聲嘎嘣”斷裂的聲音也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傷沒傷到
內臟。
這是唐瑾最后一個想法之后唐瑾便感覺到自己被一陣金光包圍
著不斷撕扯著不知道向哪里傳送去了。至于唐瑾自己則是昏迷了
過去。
啊啊啊啊”眼見著唐瑾在一陣金光閃爍當中消失不見明
智抱著自己頭開始大叫了起來。
如今他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什么都沒得到手上被擊
出了一個大通透的口子還在唐瑾面前暴露了自己一直以來的偽裝得
不償失
宗派域的某一處空間一陣陣空間裂紋波動過后唐瑾的身體憑空
出現掉落了下來落在地上后滾了幾滾便不再動彈了。
正巧此時一隊某門派的女弟子剛巧從這里經過碰到了地上唐瑾
昏迷不醒的唐瑾。
咦刁這里有個人耶刁死死了嘛刁”也不知道誰眼尖離著老遠
就看到了地上的唐瑾遙指著唐瑾叫道。
走咱們過去看看”
那一隊約有七八個人的女子小跑到唐瑾身邊看著唐瑾道哎刁
是個男人哎而且看他修為還不低已經有練氣期了呢。”
不低什么啊咱們大師兄已經都有筑基期修為了。我看他就是想
要騙取咱們幾個姐妹當中誰的歡心特意裝作一副昏迷不醒重傷的樣
子躺在咱們必經之路上想要激發起咱們的同情心吧。”
是啊你看他身上的紫袍那么名貴的緞子我都沒見過啊一
定是個大人家的公子哥是看上咱們當中誰了呢刁”
那還用說嘛肯定是楚憐師姐了不過楚憐師姐已經名花有主
是我們大師兄的了你呀可就別想了。”
哎呀看他也不像是尋常人家的人他要是放棄楚憐師姐對我
有興趣的話我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嘛””
一幫女人圍著唐瑾嘰嘰喳喳的說著似乎是已經斷定這唐瑾是裝成
重傷想要引起他們注意的。有的人甚至還上前踢了唐瑾兩腳示意
唐瑾趕快起來。
不要鬧了你們”幾人當中唯獨一個剛過來便蹲下開始栓查唐
瑾的一名女子焦急道他是真的受了重傷需要立即救治咱們快給
他抬回到門中請門主救治吧。”
聽那女子如此說眾人這才慌了神全都連忙的躬下身又是抬腿又
是抬腰的將唐瑾抬起笨拙的向旁眾人門派所在的山峰行去。
正文已寫滿四千字剩下的這此全都是免費的。
一情節雖然有此狗血但是主角絕對不會出現失憶這樣極度狗血
的情節。
二這么碰到女主肯定會有人說狗血但是沒辦法我總不能寫天
上掉下來個林妹妹或是糞坑撿的。各種相遇辦法都被用遍了哪個不狗
血刁最狗血的就是女主是女的奈何我還不基情沒辦法只能這么寫
一也肯定有人說我這又雷人了不爽情節啊。我就想跟你說
不爽情節你妹啊。不爽情節那是一個情節情節是什么懂么刁情節
是起因經過結果起因不爽經過不爽結果爽那還是爽文。我說
我這是爽文并不是說就沒有不爽點。爽的情節必須要有不爽點來襯
托就像你從小到大喝糖水沒有喝過白開水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甜一
樣懂刁
四盜版的把我這段話加上。(nbsp;
這劃地宗是宗派域東北部的一個一流大派雖然說在眾多的一流
刑地宗是由劃地宗的老祖刑地真人一手建立起來的其建派時間并
不長也只有幾萬年罷了。
本來刻地宗剛剛建立的時候只能算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一流小派但
隨著刑地真人的修為不斷提高劃地宗在宗派域的地位也就自然的水漲
船高一直到如今已經躋身于一流門派之列。
如果那刑地真人能一直如此的提升下去直到十級散仙那刑地宗
最后成為一個超級勢力也說不定但是其劣勢也是明顯的整個刑地宗
僅靠一個劃地真人撐著如果刑地真人忽然渡劫失敗死了那整個刑地
宗也就樹倒瑚枷散瞬間便會解體了。
一路向水月宗的水月殿走去唐謹看著那路上的迎親隊伍和彩禮花
轎心中不禁火氣上涌這哪里是來迎親的這分明就是搶親的
誰見過雙方還沒見過面便將花驕彩禮迎親隊伍全都帶來的?這
明擺著是吃定了水月宗不敢不嫁
確實水月宗不敢不嫁不管楚憐喜不喜歡那劃地宗掌門一公子
這門親事她們水月宗也必須答應。不說水月宗本來就是依附于刮地宗
下面的一個小派就說攀上了刻地宗之后水月宗會得到的好處就是江
心無法拒絕的。
用一個人的榮辱幸福去換整個宗派那虛無縹緲的前程這在所有人
眼中都太值了包括楚憐即便她不愿意。
哈哈哈江宗主可真年輕啊這要不是事先認識江宗主就說江
宗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我也信啊。”
哪里哪里老咯已經人老珠黃咯可比不得那此小姑娘根
宗主這么說可就真是折煞我了。”
哎?江宗主這是哪里話?我這可句句都是實話不說別的江宗
主你看看你這皮膚嘖嘖””
唐璀離著大殿還有一段距離時便聽見了大殿里傳來的一陣陣嬉笑
聲里面的人看似聊得很愉快其中那個女聲正是水月宗的宗主楚
憐的師傅江心了。
把自己徒兒當商品賣出去了他這個做師傅的還能與對方聊的這么
開心?唐謹臉色愈發的陰沉下來。
并沒有敲門什么的走到大殿門口后唐謹直接推門就走了進
大殿里只有一個人坐在左首主位的江心罷右首主位的一個中
年長須男子還有那中年長須男子旁邊坐著的一個矮小男子。
那矮小男子唐謹目測也只有一米五幾的身高頭發也不知道多久沒
洗了泛出一陣油油的光澤大小眼不說眼仁還直向上翻就如同一直
是在翻白眼一般唏噓的胡茬倒蠻有滄桑之感的不過那厚厚如同兩根
臘腸的嘴唇卻出賣了他的猥瑣。
就這么一個人竟然還想娶楚憐?江心竟然這樣都忍心將自己弟
子嫁出去?
可能是被唐螳忽然推開門給驚到了大廳里的幾人全都愣在了當
場吃驚的看向站在大門口的唐謹那中年男子雙手還保持著撫摸江心
罷左手的動作大家都有此茫然的看著唐璀。
唐瑾卻沒有管一人迷茫的目蕪自顧走進了大廳然后找了個座
位坐下。
啊啊是你?你你怎么來了?”到底還是江心罷先反應過
來的迅速將手從中年男子手中抽出不著痕跡的掩在袖子下面對著
一旁的中年男子皺眉道那個根宗主不要介意啊他是憐兒前幾天
出游從路上救回來的一個人當時他已經昏迷了憐兒看其可憐才將
他救下來的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只是讓他在我水月宗暫住而
已卻沒想到他如此無力還請您不要介意。”
不礙事不礙事。”那根宗主看似大度的擺了擺手眉頭輕皺
的看向唐謹疑惑道這位小兄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怎么
總感覺你那么眼熟呢還是你不認識我?”
不認識。”唐謹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語氣淡漠的道你叫什
么?對了還有他。”
聽唐謹說話如此不客氣和無禮那中年男子面容一滯當場就要發
火卻礙于有外人在場自己又是長輩不好與小輩計較失了身份只
能強壓住怒火道我?根瑞聽說過吧?刑地宗的宗主這個是圈
子根般。”
根瑞?沒聽說過就是你那勞什子刑地宗我也聽都沒聽說
過。”唐謹卻毫不給那根瑞留情面撇了撇嘴先將根瑞損了一頓
然后又將目光放在根瑞旁邊的根般上面道還有你你叫根般?就
你這樣的誰敢讓你跟班啊嚇不嚇死人了?哎我看你老子長的還算是一個
人稱怎么長的就那么澎湃呢?你就沒懷疑過你是不是你爹親生
的?”
唐瑾一張嘴便是如同連珠炮般將根瑞和根般父子兩人罵了個
狗血淋頭。在場的一人都愣住了都是沒想到唐謹如此大膽筑基期
修為罷了竟然就敢指著鼻子辱罵一流宗派的宗主和宗主之子。
欺人太甚
你你你”騰的一下子那根般就站了起來指著唐謹磕磕巴
巴的道你個狗狗東西竟然竟然連我劃地宗都不不知道
我告訴你我我劃地宗是這宗派宗派域一流門派你個王王八
蛋鼠鼠目寸光你知道你知道你是在在跟誰說話嗎?我告告
訴你你”
行了行了行了”唐謹摳了摳耳朵連忙打出了一個停的手
勢表情糾結道我說你怎么一直沒說過話呢原來還口吃?你看看
你這渾身上下嘖嘖我感覺你這身上最值得贊揚的就是你的勇氣了
這都能活的下去?你這個爹也不錯這都能讓你活下去我要是有你這
樣一個兒子我早就掐死你了呸說什么呢不吉利。呸呸呸還
不知道你劃地宗就鼠目寸光了一個小小的一流宗派罷了還是一流宗
派當中末流的我知道你作甚?”
唐謹嘴下可是毫不留情什么難聽說什么直說的根瑞和根般兩
人面色由白轉青又由情轉紅最后又變成了黑色黑的就如同鍋底一
般狠狠的盯著唐謹。
你你你”那根般似乎是越急越說不上來話指著唐螳
急的臉紅脖子粗卻只能說出個你字。
好了般兒”抬手制止了仍要說話的根般根瑞冷眼看著唐謹
道好個小小的一流宗派那想必小兄弟背后勢力是大的嚇人了?不
知小兄弟家在何處啊?”
根瑞到底是大宗派的宗主即便遭到了唐謹這個小輩如此謾罵
竟然還能沉住氣問唐謹的來歷并沒有被一時的怒火沖昏了頭腦也算
是可圈可點了。
這根瑞看向唐謹的目光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疑惑。他總覺得
在哪見過這唐謹而且還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頗讓根瑞為難的頭疼。
這刑地宗表面看著光鮮亮麗風光無限但是事實怎么樣也只有
身為宗主的根瑞知道了。
刑地宗說是一流宗派但畢竟是底蘊不足比那此二流宗派也就
是多了個散仙級別的老祖宗罷了。現在眼看著他們老祖宗即將要再次
渡劫若是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他們刮地宗馬上就會變成一個二
流宗派
俗話說墻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捶他劃地宗既然光鮮過一旦沒
落下來之后那必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受到大家的打擊
相信各個二流勢力很有興趣去打擊一下曾經騎在他們頭上的一流
勢力。
在這個節骨眼上劃地宗實在是再也經受不起一點雨打風吹了。
看唐謹氣勢不凡說話口無遮攔毫不給人留情面明知道劃地宗還不將
刑地宗放在眼里那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唐謹出身確實不凡不必
將刑地宗放在眼里另一種就是唐謹是個不分輕重的白癡了。
唐謹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還好如果是第一種可能的話根瑞若是在
得罪了他惹來了他背后實力的報復那他刻地宗一瞬間就會被毀于
一旦所以也由不得根瑞不小心忍耐。
但是根瑞心下也決定了一旦唐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個囂
張白癡的話他當場就會出手將唐謹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看根瑞目光閃爍的樣子唐瑾又如何能猜不到他心中所想輕蔑的
笑了笑依日是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左手一招手上便多出了一塊紫
色牌子順手就扔到了那根瑞懷中道是不是大的嚇人那還要看
根大宗主把不把我這勢力看在眼里。”
見唐謹只是輕輕一招手上便多出了個令牌的時候根瑞的心就咯
噔一下叫了聲不好空間袋看來這人是個大家族的子弟了
作為一個新晉的一流勢力他們劃地宗的空間袋數量也是不多的。
根瑞也只是想唐瑾是將空間袋拴在手腕上了要是說儲物戒指?那根
瑞是想都不敢想的。
知道不好了,根瑞連忙接過那飛來的紫色牌子在看到牌子上面的
大字后更是心神巨震手抖差點就將那紫色牌子抖了下下去。
那紫色牌子并不大上面的字也沒有多大只是刻了一個字罷了
但整個大陸卻沒有任何勢力不為這一個字膽寒的
緝仙衛(
蓬萊仙宮的四位四級散仙分列四個方向緩緩地向唐謹幾人靠近著。請:。雖然他們幾個四級散仙在斗仙大陸上已經算是頂尖的戰斗力了但是面對唐謹和羅成他們依日不看有絲毫大意。大陸上的人都知道唐崖和羅成各是大唐和羅矚魔宮重點關注的后輩他們今天敢上這蓬萊仙宮來難道就沒有一點依仗?如此挑釁是他們自己的決定還是他們背后勢力的授意大家誰都不知道。
眼見著蓬萊仙宮的四人已經成合圍之勢抓住唐謹幾人下面的各宗派眾人和雪千仞”花重樓也俱是呼吸急促凝重了起來。到底能不能順利的抓住幾人?唐瑾與羅成相視一笑而后羅成帶著天地玄黃四老站到了唐崖身后掃視著四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唐瑾則是揮了揮手將張明派了出去。張明點頭踏前一步守在唐瑾身前看著四周圍過來的四人冷冷一笑緩緩將右臂伸出右掌張開對著四周的四人一掃一個乳白色的巨掌便從幾人身邊出現掃了過去如同抓蒼蠅一般將四人摟在手中輕輕一捏然后乳白色巨掌化為光點消散原處空無一物。連一點聲響都沒發出那四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化作了虛無甚至連尸體都沒有留下。場上本來還有此啃鬧的聲音驟然靜了下來眾人瞪大眼睛愣愣看著虛空當中的唐謹幾人特別是張明和與張明同樣一身金甲的張暗腦袋瞬間短路說不出話來。那可是散仙啊雖然眾人大部分不知道那是幾級散仙但是就算是一級散仙也沒有道理被人輕輕一捏就消散了吧?這是什么修為?八級散仙?九級散仙?抑或是十級散仙?這是唐謹和羅成兩人事先就商量好了的他們到了這蓬萊仙宮定要先給這蓬萊仙宮一個下馬威不然蓬萊仙宮的人定然要與他們沒完沒了而羅成則是在旁邊看好戲就行了。倒不是說羅成怕事自己提出來上這蓬萊仙宮還不敢動手主要是要真打起來向這蓬萊仙宮下子就派出了四個四級散仙羅成身后的天地玄黃四老一個也擺不平再說大唐勢大如果唐崖與蓬萊仙宮動手蓬萊仙宮還能找個臺階下事后將責任全都推給大唐要是羅成也帶人動手那可就是逼蓬萊仙宮與羅瞻魔宮不死不休的交戰了。要知道對于這此大勢力來說有時候面子比生命還重要如果被羅成這個魔道中人欺負到頭上那只怕蓬萊仙宮就算拼死也要與羅矚魔宮同歸于盡了。
這這”高臺上面雪千仞目光驚恐的看向天空中剛剛四名四級散仙消失的位置又看了看張明和唐璀幾人有此不知所措起來掃了下面同樣是驚恐不已的各宗派眾人眼雪千仞咬了咬牙道好啊本來只是想給你們個小教訓你們竟然還不識好歹在我蓬萊仙宮殺人?來人派高手上去今天定要將這幾個小兒留在這我倒要看看他們是有多揭狂?”雪千仞并不知道張明和與張明同樣衣服的張暗是什么修為但是這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家打上了門還當著自己的面殺了自己人雪千仞要沒什么作為那他們蓬萊仙宮也不用在宗派域混了。今天如果不將唐謹幾人留下來那么蓬萊仙宮在宗派域”甚至是斗仙大陸的地位定會急速下滑以后誰還會把他們蓬萊仙宮放在眼里?一旦失了威信再想挽回可就難了。遠處和不遠處一個個人影向唐謹幾人飛了過來細數下來最少也有近兩百個每一個修為都不低于六級散仙甚至還有兩個九級散仙這此人放在尋常的一流宗派一個就是鎮山級的了蓬萊仙宮卻有這么多個這就是超級大勢力的底蘊眼看著四周眾人不斷向自己幾人飛來唐謹幾人已經沒有絲毫慌張反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假情假意道唉我就是想來觀觀禮何必弄這么大陣勢呢?過了今天蓬萊仙宮不會變成一個一流宗派吧?張明你上吧不用客氣既然蓬萊仙宮這么給面子咱們也不好放水啊是不是。”張明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的掃了四周眾人一眼就如同是在看一群隨手都能給捏死的螞蟻確實蟻多咬死象但關鍵是蟻并不多那就注定要被大象踩死了
示意身后的張暗保護好唐螳幾人張明再次將手伸了出來依日準備用虛空凝形手印捏死他們?這里面可是有九級散仙啊張明竟然還不拿出武器是不是太過托大了?
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天仙跟地仙的差距有多大更何況你們這此跟地仙都有不小差距的散仙。”冷冷一笑張明自言自語的呢喃道。天庭管理無數位面,還有偌大個仙界無數星球幾乎都有廝殺天庭的天兵基本上都是經過浴血洗禮的不要說殺這不到兩百人就算是滅殺兩百萬人張明也不會有絲毫心理負擔
慢慢慢前輩手下留情請慢動手請慢動手”就在張明剛要動手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陣蒼老的聲音聲音剛剛出現的時候人們還沒有看到人影話音落下一個白色道袍的老者已經站在了蓬萊仙宮眾人面前張明的對面。那老者滿頭白發白眉白須及胸手拿拂塵一身道袍繡著赤橙黃綠青藍紫起色云紋頗有仙風。
晚輩是蓬萊仙宮這一代的蓬萊子見過前輩”老者先是對對面的張明拱手作了個揖然后又對著身后愣在原地的眾人擺手道你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還不趕緊退下”眾人被蓬萊子這一喝給喝回了神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后連忙跪了下來見過老祖宗。”就連高臺上的雪千仞和花重樓都不例外對著蓬萊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蓬萊子是蓬萊仙宮老祖宗也就是蓬萊仙宮十級散仙頂梁柱的世襲稱號這在宗派域甚至整個斗仙大陸都是人盡皆知的。如今蓬萊子都出來了而且還叫張明前輩?這是怎么回事?下方各個宗派的眾人腦袋轟然就炸了開來亂成了一鍋粥他們平常就連一級散仙都少見又什么時候見過這十級散仙蓬萊仙宮的老祖?這可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啊。
見過蓬萊子前輩”下面來觀禮的各宗派人士至少有好幾萬人轟然跪倒在地對著天上的蓬萊子恭聲道。
十萬人同時跪倒這大地都似乎震動了一下那場面萬分壯觀天上蓬萊子卻如同見慣了這種場面般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雙手虛托一下緩聲道大家不必多禮我也就是個糟老頭子罷了呵呵都起來吧趕快起來吧。”四下掃了一眼蓬萊子目光又在對面張明幾人身上游蕩了一圈最后鎖定住唐螳笑道相比這位就是名震大陸的天驕王唐崖小友了吧?今日有幸一見蓬萊子幸甚啊。”蓬萊子畢竟是前輩跟自家老祖一個級別的如今還如此放下身段跟自己說話唐謹就算再張狂也得給點面子拱了拱手道哪里哪里蓬萊子前輩實在是折殺小王了能夠見到名震大陸的蓬萊子前輩才是小王的榮幸啊。”兩人虛了兩句之后蓬萊子才咧了咧嘴沉吟道那個小王爺我看這兩位都不是我凡界之人吧?借用天上的勢力來上我們蓬萊仙宮鬧事小王爺是不是違約了?當初我們各大勢力定下的合約當中可是明確規定了這一各啊。雖然說你天庭勢大也不好違約吧?”蓬萊子說的猶猶豫豫盡量說的委婉一此生怕一個不對惹怒了這個有名的瘋子再屠了他蓬萊仙宮的滿門。蓬萊子怎么說都是個前輩何必對唐璀這個后輩如此?還不就是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唐謹這個殺人狂再一個發瘋把它們蓬萊仙宮個屠了。畢竟以唐謹的名聲和曾經做過的事來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啊?合約什么合約?”然而讓蓬萊子抓狂的是唐謹竟然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迷茫的看著他又看了看身后同樣很迷茫的羅成道我不知道啊再說我也沒有違背合約你看我只是來上你們蓬萊山觀禮這么友好的一件事你們蓬萊仙宮的掌門竟然對我動手?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呃你認識他?”說完唐謹還指了指身前的張明有此不理解蓬萊子是怎么知道張明不是凡界之人的。
原來是這樣這樣啊。那倒是我們不對了”蓬萊子咧了咧嘴尷尬苦澀的笑了笑然后為唐謹解釋道在斗仙大陸能上我蓬萊山還讓我一無所知直到起動手我才發覺的人沒有。再而呵呵天庭的金甲天兵那可是揚名一千世界的我也是有幸在宗內典籍當中看到過。看這位前輩胸前是二星想必是天仙級的修為吧?呵呵。”
了然的點了點頭,唐螳挑眉道既然這是一個誤會那蓬萊子前輩你看我跟羅成想要觀禮見識一下你們這蓬萊仙宮少宮主的冊封大典沒什么問題吧?”溫笑的表情一滯蓬萊子看了看下面的眾人又看了看高臺最后又掃了對面的張明和張暗兩人一眼看似熱情的輕笑道可以當然可以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來來來咱們下去坐著去”
哦?咱們?蓬萊子前輩您這”
哈哈哈幾位遠道而來我這個東道主當然要陪陪幾位啊又怎么好回去呢。”
那感情好。”
蓬萊子這是在盡一個熱情東道主的責任?大家全都心知肚明怕別人招待不好唐謹給唐謹理由發飆罷了。這就是實力和勢力的眾要今天如果是一個平民或者唐謹羅成兩人獨身前來別說見到蓬萊子被蓬萊子如此熱情的招待恐怕能不能完整走出蓬萊山都是問題。唐瑾幾人到這蓬萊山到底是為了干什么呢?就為了作弄”惡心一下花重樓?唐謹顯然沒有這么無聊。各位中秋了還不給點票啊。大家于心何忍啊。(
唐瑾與蓬萊子幾人落了下來之后下面的眾人連忙給幾人讓開了一大片空地就連桌椅都給幾人搬走了。請使用訪問本站。幾人緩緩向前走一直走到了離高臺最近的一個地方才停了下來蓬萊子雙手抬起放在耳邊輕輕拍了幾下手數名蓬萊仙宮的弟子便從不遠處飛了過來將桌子和椅子搬了過來陸陸續續有人開始上菜上酒。這唐謹幾人的桌椅那定然是與眾人的不一樣眾人用的也不過是上等的檀香雕欄木制成的桌椅罷了唐謹幾人用的是頂級的極品黑海游龍木制成的桌椅就連桌布都是金線編制而成的桌上的酒和菜也無一不是極品山珍海味可謂是應有盡有對唐稽幾人照顧的還算周全。唐瑾坐在主位左邊坐的是蓬萊子右邊坐的是楚憐再然后就是羅成至于天地玄黃四老和張明兩兄弟則站在唐謹和羅成身后守著無論兩人怎么說也不肯上桌最后也就由著他們了。
小王爺你看這此東西怎么樣啊?”比刮了一下這桌子上面的東西蓬萊子對身邊的唐璀問道你要是覺得不好那我讓他們再換小王爺好不容易來我蓬萊一次可要玩的盡興啊。我蓬萊子要是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小王爺多擔待。”蓬萊子的輩分做唐瑾的祖宗都夠了甚至是比唐君閣都大上不少如今能跟唐謹平輩論交甚至是有此低聲下氣的說話也不過是因為唐謹背后勢力和現在站在唐瑾身后的張明兩兄弟不過世事就是如此有些人天生便舍著金鑰匙大權在握、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有此人則是要苦哈哈的一輩子最后連死都讓人瞧不起。勢力背后的依仗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至少因為這個唐璀讓世人都需要仰望的蓬萊子低頭了這就足夠了。
哈哈小王從小便生在皇宮什么東西沒吃過什么好玩的沒玩過?吃什么倒還是次要主要是有老先生的這一份心意那就足夠了”唐臂笑了笑先是對蓬萊子說了一聲然后又扭過頭去對另一邊的楚憐說道你多吃點你還不能辟谷想吃什么跟我說我給你夾楚憐的修為不過練氣期二級離金丹期辟谷還有很長一大段的距離還需要吃五谷雜糧補充營養的。
嗯。”輕應了一聲楚憐有此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跟蓬萊仙宮的老祖宗蓬萊子坐在在一起吃飯這是楚憐想都沒想過也不敢想的事要知道這蓬萊仙宮的蓬萊子可是他們正道的一個傳奇天一樣的人物蓬萊仙宮”也是正道的頂梁柱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跟她平起平坐的吃飯。而且張明兄弟和天地玄黃四老也站在眾人的身后沒有入席四周宗派域正道的各個門派代表也不斷的看向他們這么多前輩高人的注視下要不是唐謹硬拉著她她連坐都不敢坐怎還能平靜的吃飯?別說夾菜了楚憐恐怕連動筷子都不敢。似乎是看出了楚憐的窘境唐謹笑了笑拿起筷子給楚憐碗中夾了幾道菜又將筷子放在楚憐手中拍了拍楚憐的肩膀示意其正常吃飯后唐瑾才又將頭轉過去看向蓬萊子道今天還多萬蓬萊子老先生及時出來了要不然只怕真的要釀成悲劇了。說到底我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不對的地方但是蓬萊子老先生不但不追究我們還如此款待我們真是讓我們汗顏愧對汗顏愧對啊。”唐璀會感覺到汗顏愧對?他這一次來就是來蓬萊仙宮找事給蓬萊仙宮一個下馬威從而達到自己目地的可以說這一切都處在唐璀的掌控當中就連后來蓬萊子出來阻止都已經被唐謹算到了。而唐瑾如此說就是為了給蓬萊子個臺階下罷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唐謹這又是老先生叫著又是自認錯誤在己方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態度還如此誠懇可謂是給足了蓬萊子臉面給臉不能不要臉是不是?唐謹已經如此說了一會要是提出要求蓬萊子要是拒絕那可就真是不要臉逼唐璀發飆了。
小王爺這是哪里話哪里話?”聽了唐謹的話蓬萊子雖然感覺到很舒坦但是數萬年的人生經驗還是讓其感覺到了不對連忙推脫道其實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這個”
一切在酒里不用說了所有的話全都在酒里干杯”并沒有讓蓬萊子把話講完唐謹連忙舉杯與蓬萊子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讓蓬萊子的話說不平去。蓬萊子愣了愣心下更是感覺到不對了但是唐謹勢大今天的一切都被唐謹掌控在了手中,讓蓬萊子也有種進退維艱的感覺無奈之下只有苦笑著跟唐謹一齊將杯中酒喝盡以示誠意。被唐謹這么一打亂花重樓這少宮主冊封儀式只能從新開始了畫著滿心的憤慨花重樓再次走了下來二步一鞠躬九步一跪拜的走上了高臺而雪千仞也是從新朗讀了一遍蓬萊仙宮的光輝歷史和花重樓美化過后的事跡只不過那語氣就沒有最開始的抑揚頓挫慷慨激昂了反而就像朗讀課文一般毫無感情。也是任誰被唐瑾這樣狠狠的一鬧重重扇了一巴掌也不會再有什么了。儀式流程再次到了唐崖剛才打斷的那一步雪千仞將手的紫金長尺抵在花重樓腦袋上嚴肅道花重樓從小的意愿便是光大我蓬萊仙宮光大我宗派正道為我天下的正道爭光添彩事實證明這么多年來他也一直在為此而努力著所以經過我們蓬萊仙宮高層的商討后我們一致決定冊封花重樓為我蓬萊仙宮的少宮主”昂起頭花重樓莊重的將雙手伸出接過了雪千仞手中的紫金色長尺朗聲道我花重樓在此發誓必定將我畢生心血精力奉獻給我蓬萊仙宮奉獻給我正道為我正道盡一份力為天下蒼生盡一份力光耀我蓬萊仙宮門楣此生此世無怨無悔”
好”雪千仞點了點頭輕輕扶起依日跪在地上的花重樓柔和道重樓要記住,你的家在這蓬萊你根也在這蓬萊這蓬萊就是你我的生命這蓬萊就是你我的榮耀為蓬萊光耀世間我等九死誤會”
重樓謹記”此時蓬萊仙宮這冊封大典才算正式完成了在場眾人全都是松了一口氣剛剛才冊封大典進行到一半是眾人全都是提心吊膽生怕唐謹出什么怪招或者發瘋將這冊封大典打亂然后再把它們全都殺了那他們可就哭都沒地方哭去了。而最緊張的則當屬臺上的雪千仞和花重樓兩人了儀式結束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嚴重的輕松和仇恨。這唐謹今天如此打他們臉不光讓他們丟了臉甚至是落了蓬萊仙宮的面子過了今天后蓬萊仙宮在宗派域甚至是在斗仙大陸上地位定然會有所下降而這一切則都是拜唐稽所賜蓬萊仙宮之人如此驕傲蓬萊唐謹這樣做定然會遭到蓬萊仙宮之人記恨的。但是記恨又有什么用呢?他們幾乎一輩子都無法報復也不敢報復了。有此人恨也好,愛也罷都也只能空想想這對于唐崖來說是一文不值絲毫不用在乎的。
呵呵很無聊吧?我都看過好幾十次了老祖宗留下的規矩沒辦法倒是讓小王爺無聊了。”蓬萊子笑了笑對著一旁的唐謹道這冊封大典散了小王爺好不容易來我蓬萊一趟不多待兩天?”蓬萊子問唐謹并沒有直接挽留唐謹而是問的不多待兩天”?就好像唐瑾已經說要走了一般這哪是挽留人?這分明就是在趕唐謹嘛唐瑾又如何聽不出蓬萊子的送客之意但是唐謹如果這么好打發那也就不是唐謹了。輕笑了一聲唐瑾起身對著一旁的楚憐道楚憐你覺得這蓬萊仙宮怎么樣?還湊活吧?”湊活?這蓬萊仙宮可是宗派域的第一福地比羅矚魔宮的都好要上一線就僅僅是湊合?
嗯啊?不不不很好很好的。”楚憐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輕輕的應了一聲待反應過來后連忙改口道。不說這蓬萊仙宮本來就很好就是不好楚憐也不敢在蓬萊子面前說不好當然了這要是羅成就不一樣了這也是唐謹問楚憐沒問羅成的原因。
很好啊?既然楚憐你喜歡蓬萊子老先生又如此挽留咱們就在這多待兩天。”起身唐瑾神了神腰懶散的對一旁蓬萊子道老先生那你就給我們找幾間房把要在一個院子的風景好一點我們就在你這玩兩天。”蓬萊子口瞪目呆的看著唐瑾天可憐見他真的只是習慣性的客氣了一下卻沒想到唐謹這都好意思。其實蓬萊子就算不這么說唐謹也會找借口留下來的事還沒辦完目地還沒達成呢唐崖能走么?
好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臉面上不說蓬萊子還真不敢硬將唐謹趕下上。兩人講道理還好就算講不過唐謹蓬萊子頂多也就吃點虧但要是來硬的唐謹身后的張明兩兄弟可真不是吃素的。
唐謹一行人被安排在了蓬萊山旁邊的一個附屬山峰上山峰海拔極高云霧繚繞綠樹成蔭一個小庭院就被建立在了山頂。庭院里有十個房間唐璀等人即便一人一個房間也完全夠用。
唐謹”眾人圍坐在庭院當中的石桌旁羅成一邊喝茶一邊賞景嘴里也不閑著對唐崖說道你什么時候跟蓬萊子說啊?”
明天。”唐謹緩緩喝著茶不緊不慢道。跟蓬萊子說?說什么?唐瑾到底來找蓬萊子干什么?
大家能不能猜一猜啊是來找蓬萊子要一件東西是什么東西前文有出現過歐耶今天中秋節小暖去奶奶吃了一頓飯打車去打車回吃完飯也沒敢多待連忙就趕回來為大家二更了。各位給點票吧其實小暖現在真的很不容易成績坎柯的讓小暖有種走不下去的感覺。謝謝大家了。(nbsp;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