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鳳來儀 310章 說客 311章 東宮外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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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罪過不罪過的話,本宮的苦心也只有你懂;你所慮極是,不能由著小人們胡亂說話的。”柔妃接著說了下去:“倒是難為你,小小年紀就如此深明大義。”
她的眼波流轉,柔和的眸光里出現了光現出了連女人都會心動的麗色——紅鸞此時才知道柔妃的美并不只是在柔字上,至少她不只是因此而被皇帝看中封為貴妃的。
“本宮是要對皇上和太后說一說,只是現如今有那么一起子小人在暗中嚼本宮的舌根,本宮要分辯清楚只怕不易啊。”柔妃長長嘆氣:“本宮受些委屈倒也罷了,只是皇上的龍體與太后的鳳體要緊,萬不能讓皇上和太后因小人之后而生氣傷到貴體的;不然,豈不是本宮的過錯。”
紅鸞接口道:“娘娘之心天地可鏨,相信太后和皇上定能知道。”她現在還不敢相信柔妃已經完全聽進去了她的話:“娘娘的大義豈是幾個小人就能污蔑的,奴婢也不過是有些憂心,生怕娘娘只想著國之重事而忘了自身安危罷了。”
柔妃看著紅鸞心思轉動的也很快,不過霎間就轉過了幾種殺掉紅鸞的法子、以及善后之事;但是她眼下有一樁為難之處無解,想聽聽紅鸞的法子:她相信紅鸞敢來說這番話,自然就有她的法子。
“話是如此,總要想個法子不要讓皇上和太后無端生氣,就算是皇上和太后知道本宮之心,可是為那起子小人生氣不也是本宮之錯;”她皺起眉頭來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本宮心里煩憂之事太多,一時間卻無良策。”說完話她看向紅鸞等著她開口。
就如紅鸞所說,柔妃的確是和麗妃密謀大位之事,眼下當然不是為她的兒子七皇子所謀,但是麗妃自是答應了她的好處;雖然太子猛然間變了一個人,但是相比福王在朝中的盛名太子的優勢并不明顯,此時皇帝下旨可以說是天賜良機。
柔妃當然不是真得想讓福王登上大位,只是眼下她也沒有其它的路好走,和麗妃合則兩利罷了;她和麗妃等人心切之下居然忘了,不,麗妃應該是不在意吧?此時不拼來日便只能屈居人下,麗妃是孤注一擲了——忘了現在宮里宮外所有人的眼睛盯在大位上,她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落到眾人的眼中?
麗妃不在意,但是不表示她不在意。因為她為什么要拼上一切呢
紅鸞的話切中她的要害,她的七皇子不過是六七歲的幼童罷了,就算拼上一切于她和七皇子而言好處并不大,但是壞處卻顯而易見:她所倚仗的不可以在此時全暴露出來,因為大位怎么輪也輪不到她還在幼年的兒子身上。
等到麗妃坐上太后的位子,她會放過自己、會放過她的兒子嗎?多年來的積怨,一朝的得志:換作是她,她能放過麗妃嗎?柔妃猛然醒過來,她和麗妃合謀無疑是在自掘墳墓。
只不過因為太后、皇貴妃等人的舉動,逼得她和麗妃握手言和,之后再加上皇帝的口諭才有現在她和麗妃等人的合謀之事;何其糊涂倒底是定力不足才會失了心神,她看看紅鸞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當局者迷了,不是紅鸞聰明而是因為她不是局中人。
因為紅鸞的話柔妃現在完全清醒,霎間就想得比紅鸞要深、要遠:絕不能讓福王登上大寶、不能讓麗妃成為后宮之主,到那時憑麗妃娘家的勢力,她再想謀劃什么那是難如登天不說,到時候只怕也沒有心力為兒子謀劃什么,只能天天應對麗妃的明槍暗箭了。
尤其福王是眾望所歸,更不能讓他得到皇位。
紅鸞看看柔妃試探著開口:“娘娘的事兒最好不要由娘娘去開口說,免得被小人捉到把柄了;由不相干的人去說,反而更易讓人相信,如果娘娘不棄奴婢倒是可以設法在太后面前說上兩句話——不用當面說給太后聽,只要把娘娘的心意讓太后身邊的人都知道就足夠了;到時候如果有小人敢在太后面前對娘娘說三道四……”她抬頭看一眼柔妃沒有說下去。
她沒有保命的法子又怎么敢到柔妃這里來,代柔妃解去眼下的煩惱也就是她的保命良策;柔妃要用她做事自然不能殺掉她,當然不能只憑這番話就打消柔妃的殺心。
柔妃聞言點頭:“嗯,的確是這樣;本宮去說反倒是著相落了下乘。”卻并沒有再接著說下去,只是看著紅鸞等她說下去——去太后宮中說些什么,并不是非紅鸞不可;當然了,紅鸞去會更好那么一點半點,因為滿宮里的人都知道紅鸞和永福宮已經勢成水火。
她也知道讓紅鸞去最后還會成就紅鸞的好名聲,所以此事她不置可否,就是因為她很厭惡紅鸞再自永福宮和她的身上賺得好處。
紅鸞聲音低下來:“最重要的還是皇上那里,太后信與不信還兩說著,如果有可信之人去為娘娘說話,到時太后也就會相信了,皇上自然更是深信不疑;”她看一眼柔妃:“眼下最合適之人,非太子殿下莫屬。”
太子才是她的保命的利器,除了她之外柔妃不能在如此短的時間里,找到她相信、也能讓太子相信的人;紅鸞說完后不再言語,任由柔妃靜思,相信以柔妃的心機定會接納她之言。
柔妃此時笑了起來:“原來,你是太子殿下的說客。”雖然她的話不對,可是紅鸞卻自話中聽出來柔妃對她已經沒有了殺機,一顆心終于放回了原處。
紅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蹲下行禮道:“娘娘,奴婢是來報娘娘之恩;依奴婢的愚見,太子殿下開口皇上定會深信不疑的。”她不敢深說,有太多的話只能意會而不可以言傳的。
柔妃微笑點頭:“是啊,太子殿下向來仁厚,是天下百姓們的福氣啊。”她這么說就是答應了;太子示好就眼下來說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至于皇上的口諭嘛,事在人為,她在宮中這么多年早明白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想要的東西就要盡全力的爭、去搶、去奪
柔妃讓人取了些東西來賞給紅鸞,卻不是以前她所賞的東西可比:宮花是極別致的新鮮花樣兒,簪子至不濟還是鎏金的;同時還賞給她了十兩銀子。
紅鸞謝過柔妃,起身并沒有離去;她在等柔妃帶給太子的話。
柔妃靜靜想了一會兒后道:“眼下還是一切照舊,明里有太子殿下暗中有本宮在,事情嘛并不是不可為的;”她以為紅鸞是太子的說客,所以話說得有些直接:“身家性命有關,請太子殿下放心就是。”
紅鸞再次行禮:“奴婢來時有些狂妄之處,還請娘娘恕罪。”
柔妃輕笑:“本宮知道了,你以后還要狂妄些日子,本宮不會怪罪的;好了,你去吧,來得時候也不短了,免得太長而讓人生疑。”說完她便叫人來,臉同時也冷下來不再給紅鸞好臉子看。
沈內人把紅鸞送出宮門時并沒有多說什么,倒是紅鸞看她:“大人沒有話要說,那奴婢可真要走了。”
沈內人氣得瞪她兩眼轉身就走,卻沒有和紅鸞惡言相向;以她所知自家娘娘是極惱恨此人的,可是卻由著她毫發無傷的離開,實在算是奇事:就算是有太后,她們娘娘就真得沒有法子出口氣?
她想不明白,不過卻知道一點她的貴妃娘娘沒有動的人,她自然也動不得;所以才會一言不發的離開,就算身后傳來紅鸞的笑聲讓她氣得臉色發青,也沒有回過頭去教訓紅鸞幾句。
紅鸞離開永福宮后又去了慈安宮,這次是真得沒有什么事兒,只是給太后叩個頭請安的;太后也只是叮囑紅鸞好好的當差,便打發她告退,沒有多和她說什么。
離開慈安宮后她才帶人行到后宮與前廷的宮門前,打發小順子二人去瞧孟副統領的身子如何了;她是宮女不能隨便到前廷去走動的,所以只能留在宮門里相等:如果孟副統領身子好些能走動,就會過來和她說幾句話的。
不多時小順子和小平子就回來了:“孟大人不在侍衛房里,他去東宮當值了;不過聽侍衛們講,這個時辰他也應該換值,我們要不要去東宮走走。”
紅鸞想想:“也好。”有多久沒有看到古安平了?她的心里微微的一酸,卻沒有了那疼痛之感。
一路上紅鸞行得不快,到了東宮時已經是掌燈的時候;紅鸞沒有進東宮,而是打發小順子去看看:“如果尋不到孟大人,看看古公公在不在。”她說出這句話時,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痛楚。
多年的情感就算是想明白了,依然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至少她已經能勉強自己見古安平,嘗試著把他當做兄長而不是一生的良人。
紅鸞行到距東宮遠些的大石上坐下相等,打發二丫等人去旁邊玩耍,她想自己靜一靜;想到古安平后她總是會有些傷感的,好在她自己也能感覺得到,傷感已經越來越輕;尤其是雙福給她送信后——古安平能得一個好女子相伴,她是心酸但同時當真放下了心。
她無意識的用腳踢著幾株草,踢了幾下后那草居然就連根也露了出來;她才發覺有些不對,不要說近幾日沒有下雨,就是算是下過雨去,宮中這種栽培的不怕踩踏的草也不是踢幾下,就會連根都露出來。
不自禁的她蹲下借著天上的月光細看,才發現她腳邊的草好像是移植沒有多久的樣子;把草拿起來現細看時手一抖那草就自手心里滑落:那不是宮中常用的草兒,那居然是一種有微弱毒性的野生草,在野外并不常見;只是樣子和宮中常用草被是極為相似的。
那一株滑出紅鸞手掌的草落到一只大手上,同時孟副統領溫和的聲音響起:“怎么了?”他的目光先在紅鸞的手掌上掃過,沒有發現紅鸞被傷到才看一眼手上的草:“有什么特別的嗎?”他還真不愧是侍衛頭領,開口就問到了點子上。
紅鸞偏過臉去遮掩自己變色的臉:“沒有什么,只是剛剛不小心踢出來了,便看看是不是有人做工不認真。”近來事情多的幾乎忘掉了這些異常的花草,不想今天又看到了,且在東宮不遠的地方。
她記得原來做宮奴時,在東宮這里當差時還沒有這些野草的;應該是近些日子被人移植的;可是近幾日因為太子大婚,宮奴院的人正在休養期間并沒有使人做花草樹木類的差事。
關于這一點她是極為肯定的,因為所有的差事都要經由她點頭才會派給宮奴們。
孟副統領看看草,沒有發覺有什么特別的便隨手一扔:“你來尋我可是有什么事兒?你的病沒有關系吧,怎么不好好的養一養呢。”
紅鸞轉回頭來:“你還不是一樣?身子如何了,怎么這么快就當值了。”
孟副統領看著紅鸞眼神柔和:“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唉,有了事情當然是要當值的;我倒是想躺著的,卻沒那個福氣。”說著話他坐下來,知道紅鸞是特來探自己的心中很是高興。
紅鸞點頭:“你要多注意些,莫要以為自己身體好就完全不當回事兒。”如此這般的叮囑了一番。
孟大人聽得極為認真仔細,點頭答應著沒有嫌紅鸞羅嗦的意思;他和平日里不太一樣倒讓紅鸞有些不自在起來,見他總是看自己便摸了摸臉:“我的妝花了?還是頭發散了?”
孟副統領笑了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出句像女孩子的話。”因此招來紅鸞的白眼,他依然是樂不可支。
紅鸞看他無事便拉他蹲下種草,同時借此悄悄把柔妃之事告訴了他,讓他轉告太子殿下;那草她是不敢不種的,而且還要種得很仔細不能讓人看出被拔出來過。
孟副統領的手指太粗,讓他挖個坑也挖不好;紅鸞只得請孟大人看著就好,不敢勞他的大駕了。說完正事兒后紅鸞輕輕的道:“柔貴妃那里應該是可信的,我明天想去御書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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