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獨法 第五百一十章 結束風波(3)
近海的波濤翻起落下,.
偶爾有魚從海面游過,總是泛起不屑和得意的眼神望向上方。粗鄙的天空既沒有海草,亦沒有咸水,真是沒意思的地兒,可憐的鳥兒唯有拼命的奔波,才能尋覓到丁點食物,這樣的快節奏生活,一定是慘不忍睹的吧。
海平面上,驅逐艦和護衛艦囂張的露出銀白色金屬的上層建筑,且隨著浪潮起起伏伏。
直升機在最大的那艘旅洋級驅逐艦后起降,匆忙的水兵穿著短袖衫,將沉重的箱子搬下來。
今天的海風不弱。3000噸級的驅逐艦和更小的護衛艦早就淹在了水汽的籠罩之中,猶如鉆進了大澡堂的孩子,沒有哭出來,要么是因為嚇壞了,要么是因為對面的身體太奇怪……
6000噸級的驅逐艦是中國海軍最大的主力艦了,僅僅兩艘藏在艦隊的中間,稍不留神還以為是其后補給艦的小弟弟。100毫米的自動艦炮完全失去了大炮巨艦的風范,細的像是兩根觸電的黑毛,
自從美國人開始掌管世界海洋權力,一戰以來的海上人造美感消失殆盡,留下一叢叢的對空反導艦炮和反艦導彈,將以大為美的追求轉向爆發力的追求……實際上,持久和爆發是同樣重要的。
銀森皮迷醉的盯著東海艦隊的軍艦,幻想著說道:“我要是能有這么大的一艘游輪,就可以去南涉海釣海獸了。”
“你能行嗎?”銀森勝拍著海浪,笑道:“別又吐出來了,這么小的船,不一定夠裝的,我看還是那種大郵輪適合你。”
“我有神術‘平衡’”說了這么多,銀森皮的主要目的就是炫耀他的新神術。
若是當日沒有選擇“平衡”的話,他早該吐的稀里嘩啦了。
就像是很多心理暈車的人一樣,銀森皮以前看到海水就會忍不住添油加醋,將各種半新鮮的營養物質傾倒一空,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改善海洋環境……這種風格,基本等同于給中國紅十字會捐款——除了改善了近海“魚類”的食物豐沛程度,對海洋的改變是微乎其微的。
銀森勇又是小聲的“噓”了一聲。其實遠沒有必要,聲納的主要工作是探查艦船的螺旋槳噪音,方向也指向了海面數十米以下。他們說話的聲音既小于背景噪音,也不在探測范圍內。
銀森冠打了個手勢,指指天空,意思天色已晚。
“再等等。”陳易浮在水上,半瞇著眼睛。
這一次的重點是秘密,要是被人發現了,不管是打或不打,都不好處置了。
銀森冠干脆也浮了起來。他對導彈的威力將信將疑,但總是存著一絲畏懼。
實際上,西大陸人和地球人對武力的認識是不同的。
在西大陸,決定武裝力量的核心是野戰。而地球自從核武時代以來,野戰力量的價值卻逐步削弱。如果說70年代的越南還能用精神制勝,80年代的馬島登陸戰后,精神的作用就大大削弱了,一發飛魚導彈命中,無論謝菲爾德號上的英國水兵有多么精悍的訓練,都沒有意義。到了斬首戰發明——假如一支軍隊和政權的領導被消滅,士兵有再強悍的精神和體力又有何用。
因此,在陳易看來,他手下的十多名神術騎士幾乎是無敵的代名詞,像這樣登船上去,即便被發現,最多落個跑路的下場。若非光幕的限制,他甚至不敢將西大陸人帶到地球來,覺得他們能毀掉整個世界似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些土著的進化好似更先進完美。
可是,在未曾經歷過二戰和核戰爭的西大路人的眼中,絕對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就像神術騎士總是在戰場上發揮作用。他們不懂恐怖主義,也不懂什么叫游擊隊和敵后根據地,在他們的戰爭概念中,殺人盈野和殺人盈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不管是什么恐怖分子,游擊隊員,唯有躲在普通人的掩護下,才能發揮他們的巨大破壞力量,就像是陳易設想的神術騎士掩藏在普通地球人中一樣。
但如果是在西大陸的戰爭,勝利方完全可以從一個地方開始平推,殺掉所有見到的人,無論是男女老少,騎士或者平民,統統殺掉,威脅解除!稍微善良一點的,也早就學會建立集中營和奴隸營了,殺掉反抗者,威脅解除!
這種戰爭模式下,銀森冠相信,面前的艦隊在遭受神術騎士的攻擊的時候,說不定會“萬彈齊發”,將自己一行人炸成稀巴爛。就算逃回江寧,似乎也不過是陪葬幾十萬人而已。
為了殺掉一個神術騎士,犧牲幾十萬平民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盡管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模式,但陳易和銀森冠在隱藏自己的思路上是一致的。
面對近乎傾巢而出的東海艦隊,神術騎士們表現出了極大的尊重和忍耐。一點都不像陳易熟悉的桀驁不遜的騎士。
晚間22點25分,陳易在黑暗中揮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潛入水下3米處。
不多不少正好三米。
如此以來,水下的聲納檢測不到他們,雷達更不用說,最有威脅的人眼監視也發揮不了作用。
7個人學著海豚或海豹的動作,翹臀踢腿,緩慢的向最大一艘驅逐艦靠去。
這是一艘下水不足三年旅洋級驅逐艦,新的一塌糊涂,正是消息所言的“黃金船”。它有16枚120公里射程的艦對艦導彈,2座射速每分鐘5000發以上的近防炮系統,射速90發每分鐘的100毫米自動主炮,2管反潛魚雷和6管深水炸彈,任何一種打在神術騎士身上都不好過。
但東南艦隊完全沒有神術騎士的相關資料。他們沒有在側舷安排觀察員,沒有加裝反滲透的保安措施,也不會去注意人那么大的東西。
或許有人想到偷竊一類的事,可事實上,黃金真的是好難偷竊的物品。
1噸黃金就是真的1噸重,搬著它們是沒辦法做機警的運動的。
在艦隊司令看來,除了正常的防護之外,他需要注意的永遠是別的船只、艦隊。
陳易率先爬上了側舷,銀森勁踩著“凌空飛行”飛了上來,銀森勇緊隨其后。
剩下四名神術騎士貼在船邊,隨著等待接應。
銀森冠不滿的道:“我們完全成了擺設?”
“擺設就不錯了。”銀森皮很享受趴在船邊的感覺,但他真的不愿上船去。那是比馬車恐怖無數倍的舉行嘔吐制造機。
陳易一行像是滑冰的流星似的,溜入了下方。
銀森勇注意聽著聲音,用神力集束到另兩人耳中,說道:“現在用相位門如何?”
早在岸邊游泳前,他就想用神術“相位門”了,奈何目標位置不清。
陳易依舊否定,道:“我們要用正常人的方法,不能顯的太超常。”
“7個人滲透一支軍隊,總不是正常人做的吧。”銀森勁四處亂看。他成為神術其實后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地球,因此并未足夠“神術騎士”。
當然,神術騎士通常也不用滲透這種法子。一旦被發現,危險太大了。一場戰爭往往就是因為某個神術騎士的陣亡而結束,所以干嘛要將勝負手送到對方的懷中呢?
三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底倉,找到金庫所在——致密的金屬容易引導神力,很容易就發現。
“都釋放神力吧。”陳易說了一句,開始涌動大量的神力。
“能量涌泉!真浪費啊。”
“讓神力亂一點,盡可能多的產生磁場。”
差不多同一時間,船上的攝像頭失靈了。
“滴滴”的警報剎那間響起。
陳易隨手丟出幾顆防御性手雷,炸掉了樓梯后,又開始放置c4。
他購買的軍火多的是,不僅能存在空間儲物戒指中,放在袖珍的魔法地鐵中也沒問題。
轟隆隆的爆裂聲響徹船體。
6000噸的驅逐艦,大約就是世界前1000大郵輪的水平,容納的水兵100余。“黃金船”上有一個排的特種兵,也就是40多人的規模,發了瘋似的跑出船艙,來不及見到陳易,就被神力的沖擊給炸飛了回去。
三秒鐘后,c4“撬開”了最后一層鋼板。
煙霧中可見黃橙橙的金磚,仿佛在灰塵中也能閃光似的。
監視器、動作感應器,數種電影中才能看到的高科技產品安裝在其中,謹防小偷竊取。
陳易用的還是炸彈。
兩顆手雷丟進去,什么裝備都抓瞎了。
陳易看看時間,差20秒鐘是22點30分。
趁著最后時間裝上5顆炸彈,袖珍魔法地鐵隨之開啟。陳易將黃金一股腦的塞了進去。
2分鐘后,1200噸黃金和鉑金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中。
陳易大笑三聲。
銀森勇配合的發出“嗷”的狼吼聲。
這是不用去其他船只爆破的信號。外面的四名神術騎士胡亂的按著遙控器,用炸彈將驅逐艦外表弄出無數的窟窿。
大量浸水雖然不會弄沉它,但也夠艦隊的軍官們手忙腳亂了。
而在旗艦的艦橋內,忙碌中更帶著無數的緊張。1200噸的貴金屬啊,都夠買下艦隊了。
“抓住他們,潛艇,派潛艇找黃金,把蛙人也放出去!”參謀聲音嘶啞,再沒有了溫文爾雅的君子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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