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 番外三、春喜
番外三、春喜
京城葉府,夜深無人時。離愁深深,葉雪塵陪著睡不著的花淺,在院子里慢慢的轉悠著,兩人轉到后院時,花淺見后院荒蕪,花淺笑笑后,拉著葉雪塵轉過那排房往后門走,后門那邊已不是野草遍布,反而清出一條小路,方便院子里的人出入。花淺想起年輕時期,和小草趴在門上看的日子,放開葉雪塵的手,走近后,依舊趴在門道往外望去,卻見外面已種滿小小叢的花,花淺站直后,轉頭望向葉雪塵。
月光下照在葉雪塵的臉上,葉雪塵的臉顯得圣潔如月般清華。歲月在葉雪塵的臉上,只寫下沉穩兩字。葉雪塵走過來握住花淺的手,對花淺輕聲說:“淺兒、天涼。”花淺笑笑后,對葉雪塵說:“雪塵、小草那時最愛趴在這兒往外瞧。”葉雪塵眉頭稍抬。一臉驚訝的望著花淺說:“淺兒、林姨娘出家時,你一點都不詫異,別是你早早就知林姨娘有不妥的地方,只是你沒說。”
林姨娘早幾年,突然決定出家,放棄葉府的一切,當時葉府人人都想不通,葉母性子溫柔敦厚,葉父對林姨娘多是顧著的,在葉府張牙舞爪的林姨娘,總是花團錦簇的生活,選擇出家這種清淡的日子,是誰也沒有想到的。花淺聽到消息時,反而平靜如水,葉雪塵當時以為是花淺生來個性如此。現在想來,聽到消息的花淺,眼里有著了然。
葉雪塵望著花淺的眼睛,握握花淺的手說:“淺兒、從前林姨娘總是針對你,就因你要住后院子有關。”花淺反握著葉雪塵,無法對葉雪塵說起那樁舊事,何況故人已遠去,還是不要再提起。花淺對葉父那時的失意,是沒有任何的同情的,只覺得他是自找的。可是身為兒子的葉雪塵多少為葉父不值。花淺抬頭笑望葉雪塵說:“雪塵、現在多好,爹爹這么多年后,總算明白娘親才是一心對他的人。”
葉雪塵笑起來,悄悄湊到花淺耳邊問:“淺兒、那你應是明白。誰是一心對你的人嗎?”葉雪塵這么多年,沒有改善的就是,還是很喜歡招惹花淺。葉雪塵輕輕對著花淺耳邊吹口氣,花淺臉紅起來,對葉雪塵說:“雪塵、你院子里還有人住著的。”葉雪塵輕輕笑起來,拉著花淺轉后院正中,指著那空地說:“淺兒、這是我第一次親你的地方。”花淺不信的瞪著他,葉雪塵笑笑,又打量著四下無人,把花淺眼睛捂后,快快親上花淺的唇后,對花淺說:“淺兒、那時你趴在桌面上睡覺,你醒后還對我呆呆的笑著。”
葉雪塵見風吹過來時,花淺的頭發零亂起來,葉雪塵的眼睛一暗,花淺瞧后,趕緊擋著他說:“雪塵、明天要回江南的。”葉雪塵輕嘆說:“淺兒、我現在心里才想啥,都瞞不了你的。”
葉雪塵和花淺在婚后久居江南,起初時是因孩子小,后來是因兩位爺爺都愛在江南,葉雪塵和花淺兩人也喜歡上那份悠閑自在。在葉齊放長大后。葉雪塵見葉齊放對生意有興趣,而且是人沉穩能干,索性把葉府的生意全交給葉齊放打理。而葉齊放卻不象的葉雪塵,反對不成后,專門跑到江南來,對一向疼愛他的花淺,說著自已辛苦。葉雪塵怕花淺心軟,而且也不想兩人常年分開。葉雪塵趕緊對葉齊放說:“齊放、你弟弟齊奏喜歡這一行,你去找他幫你。”
花淺沒想過葉雪塵為了解拖自已,把才十二歲的大兒子給出賣了。葉齊放聽后,想想后,對葉雪塵笑說:“叔叔、那我要是如此,我就要把弟弟帶回京城,你肯嗎?”葉雪塵對葉齊奏與花淺母子情深,正是頭大時,聽葉齊放這么一說,正中下懷,對葉齊放說:“好、只要齊奏他們愿意,你帶誰都可以。”恰逢是葉齊奏聽到來了,帶著大妹興致勃勃跑過來,結果聽到爹爹這話,一氣之下,對葉齊放說:“大哥、我就跟你回京城。”又拉拉大妹,想想后,對葉齊放說:“大哥、冰兒和我們一起去,行嗎?”葉齊放笑開懷,點頭說:“齊奏、行,把弟妹們全帶著,熱鬧。”葉齊奏和葉冰兩人就此跟著葉齊放回到京城。
葉雪塵瞧到花淺瞪自已。笑笑安撫花淺說:“淺兒、你瞧我們媳婦,不是很討你喜歡。”齊奏和冰兒京城,如魚得水般的歡快,葉府和花府對這兩兄妹是捧在手心里的疼。小草在京城里,小草夫妻同心,生意做的不錯。知這兄妹兩個到京城,也是常來往,一來二往,反而成就好事,兩個小兒女對上眼。當時小草是極力反對的,嚴厲不準女兒親近齊奏,說是不配齊奏的。后來還是花淺知后,趕緊書信一封,才換來今天兒子媳婦孝順,事事貼心。
花淺臉上有淡淡的笑容,想著成親后,兒子媳婦還是回到江南,回到自已。“哼、淺兒、你當然滿意,冰兒不是如你意,嫁進柏府。”葉雪塵在一邊酸味十足的說,花淺望著葉雪塵,只有再對他說一遍:“雪塵、我當柏大哥是大哥。女兒嫁進去,你不是也說。柏林和夫人都是厚道人,而女婿是實在人,這樣我們不用擔心嗎?”
葉雪塵的心里,柏林就是一根軟刺在那兒,只要想到當年花淺對著柏林笑得如此溫暖,葉雪塵心里就有萬般不的舒服。葉雪塵轉過花淺的臉說:“淺兒、你笑給我看。”花淺對葉雪塵的緊張很受用,自然是笑得春暖花開般,葉雪塵瞧后,的說:“淺兒、你只能對我這樣笑。”花淺好笑不語。
葉雪塵和花淺早上要離開時,花柔拉著花淺的手說:“淺兒、你們和爺爺,還是回來吧。”花淺笑著對花柔說:“姐姐、爺爺他們已習慣江南的溫暖。姐姐、冰兒在京城。以后交給你,幫著我照應她,你就是她的娘親,冰兒有啥不對的,要請姐姐多提點。”花柔點頭對花淺說:“淺兒、你放心,我是拿他們當我的兒女看。”花淺笑著點頭,花柔對自已的孩子,用的那份心,花淺服。當初冰兒要嫁柏府,葉雪塵擰在那兒,就是不松口,而花淺是絕對不能開口的人,后面還是花柔瞧著冰兒心痛,對來京城執意要帶走女兒的葉雪塵說:“雪塵、冰兒性子似你,執著不變的。雪塵、你就瞧在嫂子多年來,未曾求過你的份上,成全冰兒吧。”
葉青塵過來,扯扯花柔,對葉雪塵和花淺說:“雪塵、淺兒、這一路注意安全,到后就叫人傳個口信,讓家里人放心。”葉雪塵和花淺點頭,兩人走到站在府門口的葉父和葉母面前,兩人要跪下時,葉父和葉母扯住兩人,葉雪塵對葉父和葉母說:“爹爹、娘親、兒子和媳婦不能在你們面前盡心,請你們多保重。”葉母扶住花淺,對花淺說:“淺兒、爺爺那兒一直勞煩你照顧。”花淺笑著對葉母說:“娘親、你放心,那兒有我在。”
葉雪塵和花淺兩人的馬車快出城門時,花德中追上來,叫道:“姑父、姑姑、等等我”葉雪塵讓馬車停下來,只見花德中氣喘吁吁的過來,葉雪塵和花淺下車后,花淺拿著帕子,就想給花德中擦汗水,還是葉雪塵扯扯花淺,花淺想起德中已是大人,便笑著把帕子遞給他。花德中接過后,擦著汗水,遞過來一包東西,對葉雪塵和花淺說:“姑父、姑姑、爺爺和爹娘他們怕見了你們,舍不得,就讓我送這些過來,都是姑姑喜歡的。”
花淺望著花德中笑容,歲月悠悠一閃這么多年,自已都當上奶奶,很有感嘆。葉雪塵笑著謝過德中后,兩人才重新上路,坐在馬車里晃蕩中,葉雪塵深有感觸的對花淺說:“淺兒、你第二次去江南時,我來追過你,只是我沒叫住你。”花淺望著葉雪塵,想著年少英俊的男子,那時失意,心下有種不忍。葉雪塵瞧見花淺,反而安撫的拍拍她:“淺兒、我只是說給你聽,不是已過去了嗎?”
葉雪塵望著花淺,眼光深邃似海般的深,葉雪塵對花淺說:“淺兒、如有下世,我不會那樣對你,只是你要記得下世要對我好點。”花淺輕笑起來,捏捏他的臉說:“雪塵、我對你不好嗎?”葉雪塵笑著點頭說:“淺兒、好、可是你對孩子們要好得多。”
花淺對著葉雪塵無語,孩子,葉雪塵常常因生意,在外奔波著,花淺獨立照顧著,自然孩子們對花淺是纏繞些,而葉雪塵一回到府里,常常要和孩子們搶奪花淺的時間,花淺也知葉雪塵對孩子也是深愛的,只是他受不了,花淺和孩子總愛親親我我,房門一關,就會對花淺說:“淺兒、我小時娘親都不會如此對我。”
花淺在車中慢慢合上眼,葉雪塵把花淺挪到懷中,讓她更加宜入睡。葉雪塵望著花淺的睡顏,平靜安適,這么多年來,花淺從未改變過個性中的清淡平和,而葉雪塵對花淺由最初的癡狂,到現在已是相知甚深,一路走來,風雨同舟中反而多份生死相許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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