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花淺 第一百七十九章見識
葉青塵夫妻來過江南嗎?花淺有好長時間。都以為是自個做的一場混沌夢中,瞧見葉青塵夫妻來過江南,吹皺一池水后,輕拍衣裳,兩人翩躚而去。王掌柜和小草、小燕、小風幾人的神情,讓花淺明白,這不是夢。
葉青塵夫妻兩人走后一陣子,成了茶樓的傳說,忽然而至的兩人,不同與江南人的俊俏,卻有著北方人俊雅大氣的二人,靜坐茶樓中,成就茶樓一時獨有的風情。他們走后那個桌位,常常是人們排隊搶站的目標。只有小燕在花淺面前嘀咕不停過:“小姐、大小姐和大姑爺兩人太過分,來時不知,去時不知。”小草和小風用眼瞪著小燕,這小吖頭才不得不停口不言。
想到第二日,花淺和小草兩人換上新做的袍子,興沖沖到茶樓時,只瞧見王掌柜對著他們輕搖頭說:“小姐、小草、大小姐和大姑爺今晨已動身,他們讓人傳口信說。后會有期。”花淺和小草一臉的不信瞧著王叔,王叔對花淺點頭說:“小姐、我接到口信后,趕去時只見他們出城車的背影。”花淺很是迷惘,難道葉青塵夫妻只是來問葉雪塵的消息,知在花淺這兒打聽不到確切的消息,兩人便匆匆忙忙離去。
秋意深深,黃葉在風的伴奏下,在人們面前做出最后的飛躍。花淺和小草、小燕、小風四人,從茶樓后門進去后,四人正要上樓時,見王叔對花淺正急急的比劃不停,花淺瞧了半天,都無法瞧明白,王叔想表達的意思。花淺一眼望去,又見茶樓里已坐有八成客人,便讓小草和身著襦裙的小燕、小風快快上樓。花淺走向王叔,笑著問王叔:“王叔、有事嗎?”王叔見花淺人站到柜臺旁,王叔忍不住低頭用手蒙住眼,自顧自的輕嘆起來。
花淺好笑的瞧著王叔這表情,正要打趣王叔時,聽到茶樓坐中有人起身走過來,花淺想著是要結帳的客人,稍稍偏過身子,誰知那人直直沖著花淺叫喚著:“花兄好,許久沒在茶樓見你。”花淺聽到叫喚聲音,才轉身正眼瞧上去,只見江南世家白府的四少爺。正笑著走過來,花淺忙對他行禮說:“白兄、許久未見你來茶樓,又有那家新開的酒肆,吸引白少爺的目光?”
這白府四少爺啥都好,人俊俏風流才子般的人,可是這天氣清涼起來,白四少爺手中還握有風扇,輕輕搖動著,讓花淺瞧著,頓感覺天可真涼啊。花淺看著小廝輕步過去給各個桌位上茶水,在白四少爺漫步過來時,花淺細細打量起茶樓四墻上,新貼著花爺爺朋友,江南名才子的筆墨,字跡秀雅大方,掛在墻上映得茶樓都有種優雅的氛圍。花淺不禁暗想,花爺爺才是生意精,可惜的是,花淺瞧著他時,他后半生更多的精力是用來四處游玩,花淺想著還好奶奶早逝。要不那家女人長年累月,受得住身邊男人的浪子個性。但花淺有時又會想,會不會是奶奶早逝后,爹爹和哥哥擔得起重任后,爺爺才會如此放任自已飄泊。
茶樓現有八成的客人,喝著茶,吃著點心,談論著許多是非。花淺有時也會偷聽他們說話,聽后才明白,世上不是只有女人長舌,這些自詡是讀書人,對人稍有不滿時,長舌起來更加可怕,別府祖上的事情,都會拎來數落一番。不怪歷朝代都在波浪翻騰時,上位者,第一時間打殺的就是文人,自是文人相輕惹火燒身,結果常常先燒自已的多。
王叔見白四少爺還未近身,對花淺低聲音說:“少爺、天色不早,今兒,你們還是早早返回。”花淺望著茶樓外,大大的太陽,不知王叔的天色不早,從何說起。想來是白四少爺要對花淺說的事情,是王叔反對的,花淺很是好奇,不知一向在王叔眼里,還算是有好感的白府四少爺。幾時惹得王叔如此介意。想到王叔每次都會對花淺說:“小姐、白府的教養好,個個少爺出來都是端正有禮。可惜小姐不是男子,要不可以深交。”花淺忍俊不禁的瞧著王叔笑了。
王叔見花淺臉上的笑容,一時急起來,對花淺說:“少爺、白四少爺想請你去、、、、。”王叔未來得及說完,就聽到白四少爺的輕笑聲音,對王叔說:“王掌柜、我早早就讓你帶信給你們少爺,原來你沒說啊,現在你們少爺在,我自個和他說。”花淺聽到王叔的輕嘆聲,花淺淡淡的笑著瞧白府四少爺。
白府少爺挨近花淺幾步,給花淺眼一瞪,又退后一步,低聲對花淺說:“花少爺、大家都是男子,你這不愛人近身的毛病,還是早早讓人瞧瞧,以后要是成親怎么辦?”花淺聽得好笑,這白四少爺,有種本事,可以在第一次見面就和人自來熟,對人親近愛動手,花淺也知他是當自個是男子,在第一次他伸手過來時。花淺閃開后,干脆利落的對他說:“白兄、我有隱疾,無法和人近身。”當時這白四少爺聽得那個愕然,口大張開,失去他一向自認俊逸風流的少爺風范。不過,從那以后,白四少爺對花淺多份關心,常常會打聽冶這病的大夫,每聽到大夫說,這種疾病只能自好,他便會過來對花淺嘆息說:“花兄、這世上庸醫多。”
白四少爺見花淺不接他這話茬。想想笑著對花淺說:“花兄、我記得上次和你說過,歌伎的事,我瞧著你很感興趣,只是擔心你不能讓人近身的毛病,才沒法請你一起去觀賞。現在有新開一家歡聲房,里面歌伎聲好容貌美,我好不容易訂下今晚的包廂,想到和花兄投緣,我是來邀請你同賞的,我們早點去早點走,我讓小廝護著,不會讓人近你身的。”
花淺和王叔、小草跟著白四少爺一起,瞧到歡聲房時,才知不過是同酒樓樣,并無脂粉飛揚的情況。花淺和白四少爺去時還早,不過有個婦人早早等在門口,見白四少爺一行人,迎上前來,白四少爺擋在花淺身前,對那婦人說:“你、停、我帶朋友來捧場,不用叫花娘上來,我們自個會打理。”白四少爺說完后,那婦人讓開,好奇的想望向白四少爺后面,只見白四少爺利眼掃過去,那婦人自是明白人,趕緊閃開眼光后,笑語對白四少爺說:“喲、誰人不知白四少爺朋友多,請,快請上樓。”
白四少爺在前,花淺和小草在中間,王叔在后面,一行人上樓后,進了那包廂后,見有桌椅板凳,幾人客氣坐下后,小草也讓花淺扯著坐在身邊。白四少爺這時吩咐他身邊小廝在門外守著。并對當中一個小廝說:“青色、今晚我誰人都不見!”那叫青色的小廝點頭退出房,只見這包廂面向大廳的一面,用竹簾子拉起,花淺想也知是看節目時,才會拉開的。
當人聲音慚起時,只見有男子大聲音叫:“名角輕煙上場。”白四少爺拉開簾子,只見大廳一下靜起來,遠遠瞧到燭火中有一淺衣女子,懷抱琵琶,正輕輕拔動手中琴弦,聲調清脆,完全不同花淺從前總覺得琵琶一彈,就是滿室凄涼的感受。轉眼又換上幾個年輕女子上來,穿得輕薄的幾個女子,輕舞飛揚著,有人清歌漫唱著,一陣陣叫好聲音起來。
花淺瞧得目不暇接,笑意滿臉,白四少爺打量花淺后,對花淺說:“花兄、別的節目就沒多好看,你要是想再看下去,那我們只有到最后才能走出。”花淺一聽,忙起身笑對白四少爺說:“多謝白兄,我們還是早些走吧。”
白四少爺一行人到樓下時,正是時,只見大廳四周坐的男子,有些已擁抱起身邊的女子,花淺快快掃過時,瞧到常去茶樓的幾個文人,放蕩不羈的的笑摸著身邊的女子,而那些女子個個嬌笑著。花淺和小草兩人輕皺眉頭,更加快快走出歡聲房,到外面空氣清新,兩人長長的舒口氣。跟著出來的王叔,笑瞧兩人說:“少爺、小草、我就和你們說過,這里面是消金地方,空氣沉悶。”
花淺正要開口對王叔說話時,見白四少爺出來,笑對王叔和花淺說:“花兄、王叔、我碰到朋友,一時走不了,我吩咐小廝先送你們回。”花淺和王叔一再對白四少爺道謝,青色架著馬車過來,請花淺和王叔、小草上去時,口中對花淺幾人陪不是的說:“花少爺、王掌柜、小草哥兒、少爺本來是要親自送你們,只是看到大客商的親身小廝在包廂邊守著,少爺多少要問候一聲,就一時走不了。”花淺和王叔口中忙道:“青色哥兒、你和你府上少爺太客氣,請轉達我們的謝意。”
瞧著青色的馬車遠去,花淺問著身邊的小草說:“小草、我現在扮男子,很象嗎?”小草輕笑起來,對花淺說:“小姐、我覺得不象,可是我們瞧過江南的許多男子嬌柔俊俏,小姐比他們還多份陽剛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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