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要雙至 099 逛街
秦子絢保持要送雙至出了會客樓,一路走出來,他的眼力一直膠在雙至臉上。
“秦公子,回去吧,我們該走了。”馬車來到雙至她們面前,雙至讓容蘭先把威兒抱進馬車,自己才轉身對秦子絢道。
秦子絢緊抿著唇,瞬也不瞬地盯著雙至看。
石仙慧一跺腳,徑自鉆進了馬車內。
“秦公子,告辭了。”雙至對他淡淡一笑,轉身要離開。
“雙至!”秦子絢伸出手,想要拉住雙至,手卻僵在半空,因為他看到了雙至稍微的閃躲。
“還有事兒嗎?”雙至問。
“能不能……”他幾乎以一種祈求的語氣,“不要叫我秦公子,再叫我一次子絢,好不好?”
雙至沉靜的眸色,仿佛被吹起一層漣漪,她嘆了一聲,“還是叫秦公子好些。”
秦子絢眼底的希冀瞬間破碎,心似乎被無數鋒利的針穿過,痛得麻痹了。
雙至客氣疏離地笑了笑,轉身上了馬車。
石仙慧眼角瞄了雙至一眼,語氣別扭地道,“秦子絢和你說了什么?”
雙至淡聲道,“只是說了一些作別的話。”
“沒有說其他的嗎?”石仙慧不信任,那秦子絢見到福雙至的樣子似乎看到珍寶似的,只差沒馬上撲上去了,看得她心底直冒酸泡。
雙至轉頭看她,眼力難得的冷厲,“二姑娘,你畢竟想在我身上試探什么?”
石仙慧臉色一訕,“我為何要試探你。”
雙至嘴角微勾,“沒有那是最好,否則我當真認為二姑娘今日帶我來會客樓是別有目標了。”
石仙慧撇了撇嘴,眼睛看向車窗外。
雙至搖了搖頭,低頭看著威兒,卻見威兒一臉好奇地趴在窗邊,望著外面人頭攢動的熱烈。
“威兒,想下去走走嗎?”雙至柔聲問道。
威兒眨了眨水潤的大眼,眼底浮出一絲憧憬。
雙至輕笑讓容蘭吩咐趕車的小廝找個空地停了下來,“走吧,威兒,咱們逛街去,二姑娘,你要下來嗎?”
石仙慧想了想,留在車上也無聊,便一起下了車,有些不耐心看了膽怯不愛說話的威兒一眼,“大嫂,為何你對這孩子那么好,又不是自己的兒子。”
雙至牽著威兒走向熙攘的大街,對石仙慧道,“并非自己親生的就不能疼惜。”
“哼,那胡夫人看著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警惕被算計了。”石仙慧不認為然道。
雙至含笑看她,“二姑娘是在關心我嗎?”
石仙慧白了她一眼,“誰關心你了,我是怕這家里被那胡夫人給攪得一團糟。”
“嗯,這也算關心我,謝謝二姑娘的關心。”雙至笑著說。
石仙慧睇了雙至一眼,身子一扭,“我就不與你們一塊回去了,我要去買些胭脂,一會兒就自己回家。”
語畢,石仙慧不等雙至反響過來,便領著自己的丫環徑自踩著碎步走前面去了。
雙至笑了笑,對身后的容蘭和香芹道,“仔細些,不要讓人撞到威兒。”
威兒緊握著雙至的手,睜著一雙澄澈純凈的大眼左顧右盼,對四周吆喝的賣貨郎布滿好奇,看到賣冰糖葫蘆的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雙至看到他天真的模樣和一般小孩無異,心里也感到開心和欣慰,果然是小孩子,都愛好看熱烈和愛好吃零嘴,“容蘭,去買串冰糖葫蘆給威兒。”
容蘭買來冰糖葫蘆遞給威兒,威兒小臉透出幾分高興之色,伸出小手想要接過來,但又遲疑膽怯地看了雙至一眼,不敢去接。
雙至憐惜摸著他的頭,“這是買給威兒的,不要怕,吃吧。”
威兒稚嫩的臉泛開一抹羞澀的笑意,虔誠地伸出雙手接過冰糖葫蘆。
他們沿著熱烈的街道一路走下去,熙攘的人群中有各色的行人,還有些穿著奇裝異服,應當不是大齊國人,大齊國和周邊列國都建立友愛關系,這些皮膚較深,色偏紅的人大約是領國的商賈吧。
路過一家玉器鋪的時候,雙至忽然想起她似乎還沒送過石拓禮物,想著以后石拓身上帶著她送的東西,便可以時常想起她,心里一甜,轉身往玉器鋪走去。
玉器鋪的掌柜一見雙至氣質,便料想定是哪個府里的夫人,態度非常熱情招呼著。
“這位夫人,請隨便看,是要耳環還是珠釵,還是要鐲子呢?我們店里應有盡有,夫人您只管說,小的馬上給您拿來看看。”
琳瑯滿目標珠寶玉器,雙至看得眼花紛亂,實在沒有看到合適送石拓的東西。
“夫人,您看看,這是吉祥如意鎖,給你這位公子戴正合適,戴著確定吉祥如意百病不侵健康成長。”掌柜深信自己眼力不錯,但這位夫人看著很是年輕,身邊這小男孩應當不是她的兒子,是弟弟吧。
雙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掌柜的銷售能力還真強,她接過那吉祥如意鎖,問,“威兒,愛好嗎?”
威兒怔了一下,看了那吉祥如意鎖一眼,他本來不愛好的,可假如是夫人送的,他就會愛好。
雙至輕笑著,將吉祥如意鎖戴在威兒脖子上,“嗯,這樣威兒就會健康快活百病不侵地長成一個俊小伙子了。”
掌柜的聽了笑瞇了眼,果然是個有銀子的主啊,問都不問價格就買了,是不是剛來京兆的呢?看來能好好賺上一筆了。
雙至沒有察覺到那掌柜閃著銀子狀的雙眼,她眼角瞄到在角落里的紫色小環。
“掌柜的,把那個給我看。”雙至指向那對小環,要掌柜拿過來。
掌柜眉頭一挑,好心提示,“夫人,這小環的玉質雖好,但也只是擺設,既不能當耳環,也不能當頭飾,買來有些糟蹋了。”
雙至卻是帶著驚喜看著這兩個小環,這分明是兩個戒指,這個時候,應當還沒什么人知道何謂是戒指,更加不明確戒指的意義。
戒指源于古羅馬,認為戒指象征太陽,能給人以溫暖,庇佑人類幸福和平安,后來,古羅馬的男子用戒指向女子求婚,直到十四世紀,奧地利皇帝馬克西姆一世贈予了一枚鉆石戒指給他的未婚妻法國的瑪麗公主,他將鉆戒套在公主的無名指上。
而無名指根據古埃及人的傳說,內有直接通往心臟的愛情之脈,此饋贈鉆石戒指這一浪漫傳統便流傳下來。
這是兩個一大一小的紫環,和現代一般戒指無異,色彩偏深,很濃郁的紫色,玉質瑩潤,是上等的玉。
“掌柜的,這兩個指環我要了。’雙至將小的戒指套進自己無名指上,不松不緊,似乎為她專門定做的似的。
她對這兩個戒指愛不釋手。
掌柜看雙至將戒指戴在手指上,略顯驚奇,沒想到這兩個從鄰國買來的小環還有這樣的用處,戴在手指上也是挺好看的。
“夫人,小的為您包起來。”掌柜殷勤道。
雙至想了想,出聲道,“等等,掌柜的,可以幫我在這內側刻上幾個字嗎?”
掌柜考慮了一會兒,道,“夫人,這刻字上去是可以的,不過這小環比較小,消費的工夫也比較大,怕是要您久等,要不,小的刻好之后,使人送到您府上?”
“也行,就送到將軍府。”雙至點頭道。
掌柜一愣,將軍府?看這夫人架勢,難道是將軍夫人了?掌柜暗暗擰了一把冷汗,不管是夫人還是別的誰都是將軍府的人,他剛剛還差點想狠敲一筆,幸好幸好,不然就要得罪不能得罪的官家了。
雙至寫下要在戒指刻的字遞給掌柜,問了價格,沒想到掌柜的報價竟然比她想象的要便宜許多,她淡淡一笑,大概是將軍府三個字起了作用吧。
在雙至他們離開之后,掌柜才拿起手中的白紙一看,頓時傻眼,這夫人刻的畢竟是什么字啊,竟一個都看不明確。
離開玉器鋪之后,雙至他們又去給威兒買了許多這個年代的玩具,雖然這年代的玩具比不上現代的先進達多元化,但也非常精巧好看,看著威兒一手拿著風車,一手拿著抖嗡,脖子除了剛剛的吉祥如意鎖,還戴著一個色彩鮮艷的魚哨。
“爹爹……爹爹……”忽然,威兒停下了腳步,指著街邊的一個賣豆腐腦的攤子叫著。
“威兒想吃豆腐腦嗎?”雙至柔聲問他,逛了這么久,似乎還真有些餓了。
威兒稚嫩的小臉本來還帶著天真的笑容,看到這攤子之后,卻顯得有些落寞,連眼神都寂滅如失去光澤的琉璃。
雙至輕蹙秀眉,仔細打量了這賣豆腐腦的攤子,“威兒,以前是不是經常和爹爹來這里吃豆腐腦呢?”
威兒眸色一閃,緩緩地點了點頭。
雙至笑著牽過他的手,“走,咱們也吃豆腐腦去。”
他們選了個比較角落的地位坐了下來,只是再怎么低調,也與這些街邊路人顯得格格不入,雙至衣著雖不算華麗,但也看得出是大戶人家的夫人,而且身邊兩個丫環也是嬌俏可人舉止慷慨規矩。
雙至讓容蘭和香芹也一起坐下休息,站在她身后反而更加惹人注視。
容蘭去交代老板送來幾碗豆腐腦,沒多久,一個身著灰色粗衣的婆子便用托盤送來了。
把豆腐腦放在桌子上,“客官慢用。”她眼力一收,忽然見到雙至旁邊的孩子有些面善,再仔細一看,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失聲驚叫,“威兒少爺?”
注:抖嗡是一種馳名的民間玩具,用兩根小竹棍拴線,纏在木軸上抖動,空竹高旋轉而出聲音。
oo胡家以前的管事娘子
聽到那婆子的驚呼,雙至微瞇雙眸,直盯著她:“你剛才說……少爺?”
那婆子眼眶紅,有淚珠在眼中凝聚,“這,這是我們家少爺,怎么會在你手中,你畢竟是何人?是不是你們拐了我們家少爺?”
“放縱!我們家夫人堂堂將軍府的郡夫人,拐你家少爺作甚?”容蘭在一旁斥道。
婆子瑟縮一下,驚懼看著雙至,又看看分明是她家少爺的威兒,威兒怎么會在將軍府的夫人身邊啊?
雙至遞了個色彩給香芹,然后微笑對那婆子道:“請坐下說話。”
那婆子遲疑了片刻,雙手在圍巾上抹了抹,警惕翼翼在雙至對面坐下,眼睛直直盯著威兒,看到少爺臉色紅潤地在自己眼前,她心里又是一陣感嘆。
“老奴夫家姓陳。”
“陳婆子,你稱威兒為少爺,以前是在胡家當差的?”雙至讓威兒慢慢吃豆腐腦,自己和這位陳婆子說話。
威兒只是怯怯看了陳婆子一眼,乖乖地吃起豆腐腦。
“老奴原是胡家的管事娘子,隨著少夫人和爺一同來到京兆,威兒少爺還是老奴看著長大的,后來爺遭來厄運,少夫人便把老奴打走了,老奴的兒子在這京兆開了這么一個小攤子,想著留在這里做個幫手,便沒有回東臨城去了。”陳婆子見雙至待威兒不錯,心想將軍夫人也不是無理之人,便將自己先解釋了,一會兒才好問問為何少爺會在她那里。
“你離開之后,可知你們家少夫人去了何處?”雙至問道。
陳婆子回道,“少夫人道是要與少爺一同返回東臨城老家,可……可老家的夫人卻說少夫人根本沒有回去,京兆家里的奴仆也全被遣散了,少夫人就這樣平白失去了消息,我們家老太爺因此大病一場,如今還臥床不起。”
“你是說,你們少夫人這兩年都不曾與家里接洽,而你們也一直在找威兒?”雙至聞言,心便是一沉,隱隱感到哪里有些不對勁。
“老奴料想許是少夫人遭遇不了打擊,所以才帶著少爺離開,想要過一些平靜的生活,只是……夫人,為何威兒會與您一起呢?”陳婆子懷疑問。
雙至眼力嚴格看了她一眼,“陳婆子,你是胡家的管事娘子,那么,你應當很明確,你們少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吧?”
“你們少夫人往時看待威兒如何?我的意思是說,胡副將不在家出征的時候,少夫人如何看待威兒?”雙至語氣認真眼力直盯著陳婆子。
陳婆子瞳孔一張,驚愕看著雙至,“夫……夫人何出此言?”
雙至淡淡一笑,看來這陳婆子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陳婆子,你乃是胡家奴仆,威兒是你的主子,主子若是收到傷害,假如你只是睜只眼閉只眼,可是會害逝世主子的。”雙至聲音輕柔,如春風拂過般溫暖舒適。
她在想,胡夫人這兩年在將軍府,是不是隱瞞的非常好,好到連胡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還認為她失蹤了,難道胡夫人這兩年都不曾出府?陳婆子眼力落在威兒身上,她不太信任少夫人還會虐待威兒,少爺是胡家唯一的血脈了,少夫人應當要收斂一些的吧。
看出陳婆子的遲疑,雙至道:“這里說話不方便,對面有間酒樓,我們到里面去說。”
陳婆子遲疑看了雙至一眼,對威兒道:“少爺,您還認得老奴嗎?”
威兒剛吃下一碗豆腐腦,這個熟悉的味道讓他想起很久以前爹爹也常帶他來這里,他好掛念爹爹……想到這里,威兒本來滿足的笑容一下子蔫了下去,扁著嘴眼力無神盯著前方,卻不知他視線落在何處,看起來很空洞。
雙至頓感到悲涼之感溢上心頭,她牽起威兒,對陳婆子淡聲道:“今日能碰到你,許是上天造化,能不能接下來有一個安全且健康的生存環境就看你了,你不必猜忌我什么,我對你對威兒對胡家都沒有惡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看到你家少爺如今這樣,難道還猜不出他這兩年過的都是什么生活嗎?除了爹爹二字,他別的都不會說,難道他以前也是如此?”
陳婆子臉色一變,血色盡退地看著威兒,“怎么會……少夫人的失心瘋已經痊愈了嗎?”
失心瘋?雙至一怔,胡夫人像是患了神經病的人嗎?
懷著疑問,雙至一行人道了豆腐腦對面的樓,開了一間廂房,看到威兒的背部之后,咚一聲跪了下來,抱著威兒嚎啕痛哭,“少爺,我可憐的孩子,是老奴沒照顧好您,讓您受了這么多的苦,少爺……”
容蘭和香芹勸告了陳婆子好一會兒,才終于讓她止住了大哭,威兒得到自己馬上躲到雙至身后,驚懼地看著陳婆子。
陳婆子見到威兒對她如此防御,心中悲戚又起,抽泣道:“少夫人真是好毒的心,就算失心瘋了,也不該如此對少爺下這樣的手。”
“你口口聲聲稱少夫人得了失心瘋,畢竟是真是假?胡副將是否知道這事?你有怎么確定這就是你們少夫人下的手。”雙至不是沒猜忌過這個陳婆子畢竟是不是胡家的奴仆,聽她言語和對威兒的態度,確實也不必猜忌她的身份。
陳婆子抽泣著,聲音斷續,“少夫人是在三年錢得了這個失心瘋,若是爺在家還好,爺要是出征了,少夫人一旦作便會打少爺,少爺背上的傷口老奴以前也看過,自然認得是少夫人所為。”
雙至聽得心頭冒火,聲音也有些慍怒,“依然你知道少夫人患有失心瘋,為何不告訴胡副將,竟然讓威兒被她虐待了這么多年,你們畢竟是怎么護住的?”
“老奴不是沒有跟爺說過,可……可少夫人的失心瘋時好時壞,爺一回來,他就好了,就算老奴說了,爺也不會信任。”
“那威兒背后的傷口呢胡副將不曾見過嗎?”雙至壓抑著怒火,她現在不去細想胡夫人的失心瘋畢竟是真是假,她只想知道為什么早三年就現胡夫人虐待威兒的陳婆子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別人,以致讓威兒自閉在自己的世界里。
“爺每次出征都要很長時間,回來之后,少爺背上的傷口都已經好了,疤痕也看不出來。”陳婆子也不明確少夫人怎么能這樣騙過了爺,讓他們這些當奴才想告訴爺實情也找不到證據。
雙至深吸一口吻,這樣有心計的女子能和失心瘋扯得上嗎?
她快將陳婆子的話在腦海里總結一下,這個陳婆子認得威兒背后的傷口是胡夫人所為,因為以前胡夫人也是用同樣的方法虐待威兒,以前胡夫人為了不讓胡副將現,每次虐待威兒之后,都會給威兒上藥,知道威兒的傷勢完整好了,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她并不知道胡夫人以前是怎么虐待威兒的。
但很明顯的是,胡副將逝世了之后的兩年,胡夫人就沒有必要為了再隱瞞誰而在虐待威兒之后還要給他上藥,所以威兒的背部才有那么那么多細碎的疤痕和傷口。
再假設胡夫人有了失心瘋,那她又如何把持自己在胡副將沒有在家的時候才作,這種病怎么是自己說停就停的,她甚至還大力了將軍府兩年,在將軍府收買了不少人心,這樣心計深沉的人,真的有失心瘋?
對于陳婆子的這個說法,她有所保存,她感到胡夫人更有可能是想念胡副將而感到孤單寂寞,以至于養成了偏激狂躁的性格,所以才找威兒泄氣。
否則又怎么吸收胡副將一回家,她就完整成了一個溫婉俏麗的少夫人?
不過,不管胡夫人畢竟因為什么而虐待威兒,威兒都不能持續留在身邊,唯一的措施就是讓胡家的老夫人親自來帶走威兒,雖然她很想把威兒留在身邊,但她立場不足。
“陳婆子,假如你想要威兒不再被少夫人虐待,你只有一個措施。”雙至看向陳婆子,低聲道。
“什么措施?就是要老奴的命,老奴也絕對要掩護少爺。”陳婆子堅定道。
“胡家還有什么人?”雙至問。
“胡副將過世之后,大姑娘便招了一名夫婿入贅,老太爺并重臥床,老夫人身子還算硬朗。”陳婆子仔細答復。
雙至點了點頭,“你去一趟錫城,把威兒和少夫人的下落與你們老夫人說了,暫時不要把威兒受到虐待的事說出去,免得刺激了老夫人和老太爺還算硬朗。”
陳婆子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下來,“老奴會親自去一趟東臨城。”
雙至微微一笑,眼力冷冷透出幾分凌厲,待陳婆子離開之后,她才對香芹道:“胡夫人院里都有什么丫環,找個機會讓她們想明確,在將軍府畢竟要聽誰的話,好好認明確誰才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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