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制藥 第385章 朝朝暮暮
溫和的風從草地上升起,在空氣里飄蕩著小曖昧的氣氛,讓蘇一一覺得,時光之箭若是停留在這一刻,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是甘愿的。難怪從前的一位好友曾說,女人總是趨于感性的動物,會為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感動。
還真是……說得太對了
他們在黃昏時分趕到城關,蘇一一舒了口氣。經過長途的跋涉,她覺得自己已經灰頭土臉得難受。心里想著,下一步得在這里也設個一一銷金樓,哪怕規模小些,至少也有個落腳的地方。
繡桔花容慘淡,一張更小得仿佛只有巴掌大。蘇一一體諒她:“繡桔,你不用跟我們趕著回去,不如在這里休息個十天半月的才慢慢兒地回去吧。”
“那怎么行?”繡桔原本顯得奄奄一息的臉頓時激動了起來,“我是小姐的侍女,當然要跟著小姐一路服侍的了。”
敢情這人還真是做侍女上了癮啊蘇一一喟嘆,指著她的臉道:“可你看看自己,都瘦成這樣兒了,還想服侍人?再這樣下去,我看你自個兒就得病倒了。”
繡桔垮下了臉,只覺得渾身難受,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偏是反駁不得。但要她留下,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蘇一一犯了難,雖然她怕耽誤了姬流夜的事兒,急于回京城,可也不想把繡桔拖得沒了半條命。
“放心,過了少洛城,我們就可以坐馬車了,沒有這么辛苦。”姬流夜笑著安慰主仆倆,“別說繡桔,你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照這樣兒,回到京城你也得大病一場。”
蘇一一干笑:“我不怕……”
“是是是,我知道你有法寶在身,不怕病災。可面兒黃黃,瘦骨嶙峋的樣子,看得人也寒磣到時候,恐怕成了有史以來最丑的新娘”
“好吧。”蘇一一看著繡桔一臉的倔強,敲了敲自己的腰,終于答應了下來。
姬流夜在少活城受到了隆重的接待。蘇一一有些訝異,到了行館之后,才悄悄地問:“你是不是在朝堂上又有了什么新的進展?”
“我還當你關心我呢,不知道我剛剛接掌了吏部么?”
蘇一一滿臉茫然:“你以前接掌戶部,不是六部里最有油水的一個部門嗎?換個吏部,清湯寡水的,連用銀子還得朝戶部要,我以為是降了呢”
姬流夜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平時的聰明勁兒是從哪里來的……我在兵部呆了這么久,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
“我知道啊,可我們不是在說吏部和戶部嗎?”蘇一一皺眉。這家伙,從什么時候把對付大臣們的一套也拿過來對付起她來了?說半天不進主題,當她很閑么?呃……好吧,她如今唯一的敦煌之行被迫取消,處于“失業”狀態,確實很閑,但時間也不能這么浪費吧
“這都不懂么?”姬流夜苦笑,“我先講兵部,其實道理是一樣的。在兵部,就算我如今離開,但若是要用兵的時候,隨時可以做到一呼百應,是因為什么?”
“那當然是因為你在后部安插了自己人唄”這么淺顯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對。我在戶部經營了這么久,難道不會安插自己人嗎?”
蘇一一恍然:“你的意思是,雖然你人在不戶部,但仍然可以控制戶部,是這個意思嗎?”
“總算明白了。”姬流夜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煩惱神氣,看得蘇一一十分光火。她能做個成功的商人,已經很不簡單了,難道還要求她十項全能?
“然后,你現在又去安插吏部了?若是把六個部都轉遍,是不是就等于把國家都握在手里了?”
姬流夜看了她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不明白,我要的并不是六部,而是吏部至關重要。”
“比戶部和兵部還重要么?我以為一個管錢,一個管兵,才是兩手抓兩手都硬,天下俱可去得呢”
“不管是錢還是兵,都要人去管不是?吏部就是管人的,官吏的升遷和使用,雖然最后是皇帝拍板,但要通過吏部報上去。”
“哦,原來如此,就跟我們一一制藥的人事部一樣。”蘇一一恍然,“直接告訴我,吏部就是一一制藥的人事部不就行了嗎?”
姬流夜默然,沒再吭聲。一個商戶的人事部,跟國家的吏部,這能比嗎?不過,在蘇一一看來,興許一國之力,也未必及得上她的一一制藥。
直到用完餐回房,蘇一一才忽然驚呼了一聲:“你去的都是關鍵性的部門,而且管一部就抓一部,那不就是說,皇上有意冊你為太子了么?”
“你才想到啊”姬流夜沒好氣地瞅了她一眼,“剛才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呢,誰想到我還是高看了你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官員為什么對我忽然變得這么殷勤?”
“我又不管你們朝堂上的事兒,這一塊不是有你在嗎?”蘇一一聳了聳肩,“物盡其用,人盡其才,我不干自己不擅長的事。你說得對,人事一塊至關重要,這樣看來,等咱們大婚以后就會冊太子了?”
“不,會在大婚以前。”姬流夜笑道,“所以,我是以迎太子妃的規格迎娶你的。”
蘇一一臉上一喜,但很快又苦臉皺眉:“是不是那規矩又多了一點兒?那儀程又長了一些兒?那不如大婚以后再立太子得了,也免得我再受一重苦。”
姬流夜氣結:“太子妃比皇子妃好聽”
“為了這一個名義,讓我受罪呢況且,我并沒有覺得太子比皇子好聽啊五皇子,五公子,我已經聽得習慣了,還真不想隨便換個稱呼呢”蘇一一嘀咕,“再說,反正都是嫁給你,管什么太子妃還是皇子妃,我只知道是你的妻子。”
“妻子?”姬流夜臉部的線條頓時軟化了下來,伸手把她攬在膝上,“是,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嫁的人就是我。”
“對啊,如果你是樵夫漁農,我才更高興呢咱們樂意呢,就去一一制藥巡視。不樂意呢,就躲在山間聽風吟竹,可不是既舒服又風雅?”
“你一肚子的才學,都去說給竹子松樹聽么?”姬流夜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個動作又是從蘇一一那里a來的。大概是真胖了一些,臉頰上捏起來手感尤其的好。
“不是有你嗎?再說,我本來也不大喜歡天天吟詩作詞。其實,我覺得數銀子的聲音,要比那些‘之乎者也’可愛多了。”
姬流夜哭笑不得:“這話兒,你可別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恐怕會笑噴一堆人。幸好你自己是少有的才女,又在南陳拿了個‘狀元’回來。若不然的話,人家可真會把你貶低到塵埃里去至于吟詩作詞,天天要作固然不必,但偶爾詩興大發,出那么兩首經典名詩,也能流芳千古。我還沒到敦煌,就聽到了你那首《觀沈氏細細劍器行》的詩。此詩一出,沈細細頓時身價倍增。”
“當然,我這詩……”蘇一一急忙吞下后半段,“可費了不少心思呢,要得不到這個效果,可就郁悶得緊了。”
“原以為這兩年你的詩詞落下了,一門心思都撲在一一制藥上,你伯父尤有微詞。誰料偶出一詩,便是大家作品,讓人爭相傳唱。才女之名,并不虛傳。”
“我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你當我浪得虛名啊”蘇一一說得有點心虛,當時這名聲,似乎至少有一半是借助了名家名作。
“當然,你是貨真價實的才女,如果不是對銀子有著格外熱衷的話。”姬流夜笑著安撫。
“我不是對銀子熱衷,而是對財富熱衷。”蘇一一很認真地糾正,“若我是守財奴,一定抱住自己的銀罐子,還舍得交給你?”
“那是,要不然我怎么會被你釣上?”
蘇一一得意:“我可是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若是你后悔了,我也不會癡纏著你啊”
“怎么會后悔?就算你不用魚釣,我也地把你的線咬得死緊不肯松口的。”姬流夜說著,還低下頭去,趁機沾了一點便宜。
熱氣呼在頸項,蘇一一偏頭躲了躲:“好癢啊,別胡鬧了。”
“這可是正經事兒,怎么能說胡鬧?”姬流夜把額抵在她的肩窩處悶笑。胸腔的震動感,從他的身上傳來,蘇一一只覺得渾身仿佛沒有了力氣。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她領子上的襻扣解了開來,公然然地登堂入室。
“你干什么?”蘇一一責問,卻像是半推半拒的邀請。所以,姬流夜的手,便更加地肆無忌憚。
“放心,大婚前我不會胡來的。”姬流夜輕笑,手掌帶著滾燙的熱度,貼著肌膚的感覺,十分舒服。但……這還不是胡來么?
“依依,你不會知道,我天天有多么想你。”姬流夜嘆息著,手指覆在了她富有彈性的胸部,“想得我這里都痛了。”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左胸部,輕輕地撫摸。
“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蘇一一看他情動,忍不住縮了縮身子,調皮地吟了句詩。
“可我就想朝朝暮暮和你在一起,咱們牽著手永遠不分開。”姬流夜呢喃。
“好啊,握著你的手,讓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皺紋深了,我們還牽著手。”這是蘇一一認為最浪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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