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三 第五百七十三節 初次進攻【下】
正文第五百七十二節初次進攻上第五百七十三節初次進攻下
渾巧,麥繭布萊德小姐,沒想到你也在眾“晚上好,公使先生。不過,請稱呼我易女士。”
“我很抱歉。易女士,還有您,中校。我仍然不習慣用您的姓氏稱呼您的夫人而且我的發音總是不對。”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公使先生。”
“再次向您道歉,中校。噢,對了,這是我的夫人。”
“夫人?請原諒,公使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和你的夫人的年齡差距似乎有點大,”
“不用在意我的丈夫。有些時候,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沒有關系,很多人都這么說這是你們的包廂?”
“是的。您的包廂在哪兒?”
“就在隔壁。今天晚上的巧合真多,不是么?”
“的確如此。”
“啊,要開場了。易女士,請原諒我的冒昧,如果你和中校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移到你們的包廂么?我的夫人希望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很喜歡今天的主演。”
“當然,公使先生,事實上我也想找一位更合適的同伴我的丈夫,他不太喜歡歌劇。”
“可以理解。”
歌劇開始了,演員登上舞臺小但是易水根本不知道他們演唱的是什么:正如瑞切爾說的那樣,他不喜歡歌劇。不過這不是今天唯一的問題,它只是一咋。原因,還有一個則是他們與俄國公使“夫婦”的“意外”會面。
這當然不是意外,是安排好的秘密活動。
對于絕大毒數人來說,公使先生今天不在洛衫礬。
對于一部分人來說,他是到洛衫礬觀賞歌劇的。
對于一小部分人來說,他是打著“到洛衫礬觀賞歌劇”的名義。到這兒與他的年輕情婦約會的。
對于極小一部分人來說,他是打著“與他的年輕情婦約會”的名義。與瑞切爾討論一筆新的軍火交易。
當然,對于公使先生自己來說,他就是來和情婦約會的,順便與凹司的老板討論軍火交易的相關事宜。
易水一開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公使先生自己的部分俄國人得到的戲票和他的包廂都是內務部的人預定的,用了化名,軍火交易的內容則是秦朗和瑞切爾仔細研究的結果,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他只是弄不明白,為什么耍把一次普通的軍火交易弄得如此復雜。
因為聯邦宣以打算躲開華盛頓的視線?還是因為秦朗不希望圣彼得堡和東京知道他同時向他們出售武器?但是他的做法是毫無必要的:只要公司制造的武器出現在戰場上,俄國人和日本人立刻就能猜到正確答案。
也許他們已經知道了。
再說,西海岸乃至整個美國最有名氣的女性商人和她的擁有海軍陸戰隊中校榮譽軍銜的丈夫,以及俄國公使同時出現在同一家劇院。想要避開人們的關注簡直就是白日做夢,根本不可能做到。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公司打算與俄國政府做生意,完全可以把圣彼得堡的代表請到五角大樓,但是秦朗和瑞切爾為什么還要這么做呢?
易水的大腦被這個問題完全占據了,所以一點也沒有注意舞臺上的演員到底在表演什么節目,不過幸運的是,他的神經系統還能對某些關鍵詞做出反應。
“我堅信,俄國陸軍一定會需曰兇公司制造的新型特殊彈藥”一易水的耳朵豎了起來一“只要圣彼得堡訂貨,我們可以提供適當的優惠。價格上的。或者這樣,那些彈藥,我們只出售給俄國陸軍。不會有第二個用戶。”
“我對此表示懷疑,麥克,易女士。”公使的聲音飄了過來,“并非我不相信你對那些新型特殊彈藥的強大威力的描述,只是我認為。俄國陸軍沒有必要使用那么殘暴的彈請原諒我使用了那個詞,女士。”
易水揚了揚眉毛:俄國人,也會覺得公司的特殊彈藥過于殘暴、因此沒有必要使用?這聽起來像一個笑話,而且是冷笑話,最冷的那種。
“我承認,公司的新型彈藥的威力有一點”過剩。”瑞切爾的發言很謹慎,不過易水知道她的真正想法:絕不只是“有一點”過剩。那些東西會讓她想起伊麗莎白的實驗室永遠不會缺少、但是永遠存活不了多長時間的兔子。只有秦朗和伊麗莎白才會對那些兔子的尸體感到興奮一當然。最近幾個月,因為伊麗莎白研究的新一代毒氣和舊的完全不同,兔子的尸體已經沒有那么可怖了。
感謝老天和…
易水搖了搖頭,讓注意力回到瑞切爾和俄國公使的交談上。
“我很遺憾,女士,但是俄羅軍隊只需要常規武器和彈藥,不需要過于特別的東西常規武器足夠我們打贏這場戰爭了。你知道,我們的軍隊一直打得很好。”
“我從不懷疑俄國陸軍的戰斗力。”易水注意到瑞切爾的嘴角抽了一下,顯然覺得這咋。說法十分可實它不算可笑,如果從另一個角度理解的話,俄國陸軍的戰斗力的確是不用懷疑的,低下,非常低下。“但是我還是認為。俄國陸軍需要大威力的
“我們可以拭目以待。”她看了一眼西方。
太平洋的另一邊,列兵扎伊采夫被遠處傳來的轟鳴和大地的震動驚醒了。他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發現整條戰壕已經變成一片嘈雜。軍官在吼叫,甚至接近咆哮,軍士和士兵跑來跑去,把重型武器和彈藥箱送到指定位置,同時叫嚷著。議論著。
他有些困惑:整咋,晚上他都在忙碌,一開始是修補被日本人的炮火破壞的鐵絲網,接著被派到陣地前沿布設一種從未見過的、圓柱形的、叫做“地雷”的東西,最后又被一個上尉拉去當了苦力,把幾門海軍的軍艦上拆下來的大口徑火炮弄進陣地。直到一個小時前才得到時間休息。但是一直迷迷糊糊的,根本沒有睡好。他還是很累。大腦有點遲鈍,一時半會兒弄不清楚現在的形勢。
但是有人會幫助他弄清形勢。
一個身影突然站到了扎伊采夫面前。
“起來,士兵,還傻乎乎的躺在這兒干什么?等著我用鞭子抽你么?準備好,日本猴子進攻了”。
尖利的聲音在列兵的耳朵旁邊炸響了。而且不只是喊叫。軍官的手也沒有閑著。他一把抓住扎伊采夫的衣服,把他拽起來,用力推向塹壕的側壁,再抬起腳。對準他的屁股狠狠的來了一下。
疼痛總算讓扎伊采夫的大腦清醒了一些。日本猴子進攻了?他回憶著軍官的指令,拉開槍栓。摸出一個彈夾塞進槍膛,然后合上槍栓,抱著步槍靠在塹壕的側壁上,豎起耳朵仔細聆聽日本人的炮擊。持續的炮擊,響亮,猛烈,接連不斷。似乎永無休止。就算閉上眼睛。列兵也能想象出陣地前沿遭受了多么嚴重的打擊,就像昨天一
昨天。從早晨到傍晚。日本人的炮兵把陣地反復轟擊了五次,發射了幾萬發炮彈。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陣地表面已經找不到任何完好的東西,到處是彈坑,到處是碎片一日本人本應該在昨天進攻的。
不過,今天也不算太晚小陣地雖然修復了,但是還可以被摧毀。日本人似乎有用不完的炮彈。扎伊采夫猜測著。可能那些黃猴子的打算就是用炮彈把旅順要塞轟成平地,一寸土地接著一寸土地,不給光榮的俄羅斯一點機會。
地面的震動加劇了。年輕的士兵感到炮彈的落點正在不斷逼近自己。
十幾米外,少尉吹響了哨子。“炮擊,注意隱蔽!”
扎伊采夫立即蹲了下去,身體蜷成一團。兩只手抱住腦袋。接著泥土就像雨點一樣鋪天蓋地的落進塹壕,敲打他的身體。扎伊采夫聽到有人在嘶喊。不過很快就聽不到了,只剩下一種聲音:炮彈爆炸的轟鳴。它用力敲打著他的耳膜,越來越接近,直到達到一個頂點一仿佛就在他的身邊,最后又逐漸遠離了。
這段時間不是很長,但是扎伊采夫覺得就像過了一個世紀。
他重新站起來,拍掉頭上和身上的泥土。過了一會兒。哨子又被吹響了。“準備戰斗”。
沒有一點耽擱,他站到兩個疊起來的彈藥箱上面,把頭伸出戰壕,然后舉起槍,瞄準了幾百米之外的日本軍隊的戰壕。現在。那里還看不到一咋,人影,也許今天一整天都不會看到人影,但是也許很快就會有人沖出來。
扎伊采夫等待著。不過他首先等到的是機槍,日本人的機槍,有好幾挺。突然有節奏的開火了。
接著一個日本軍官從戰壕里爬了出來。抽出軍刀,將刀尖指向前方同時喊了起來。
進攻。扎伊采夫認為日本軍官喊的就是這個詞。因為幾百個日本士兵一下子從戰壕里面冒了出來。用他們的語言尖叫著聽上去像是“”發動了沖鋒。
更多槍聲傳進他的耳朵,俄國軍隊的。馬克西姆機槍和納干步槍。扎伊采夫明白,這是他的同僚對日本人的進攻做出的反應,但是他沒有參與他們的行動。年輕的士兵只是把揮舞軍刀的日本軍官放進步槍的照門。除此之外也沒做任何事。
他的大腦被突然涌現的記憶碎片占據了。許多年以前,一個獵人,一個小孩和一只狼的故事。
爆炸又一次在靠近塹壕的地方發生了。不算密集,但是十分急促,然而年輕的士兵絲毫不為所動,仍然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己的目標。
他等待著,然后扣動了扳機。
日本軍官向后方倒下了了
沒有浪費時間確認自己是否真的取得了這個成績,也沒有慶祝。扎伊采夫把槍口轉向了下一個目標射擊范圍里面還有好幾個拿著軍刀的日本軍官。他不關心日本士兵。其他人會阻止他們,而且這些人正在沖向他昨晚的勞動成果。
“雷區”扎伊采夫確信。向他下達命令的軍官用的是這個詞。它仍在那兒,炮擊沒能徹底破壞它。
對此一無所知的日本士兵已經沖了進去。
第五百七十三節初次進攻下
然后他暫時停止了動作一塹壕里的大部分士兵都是如此。機槍還在射擊,但是步槍手停了下來。他們的注意力都被正在發生的事情吸引了過去。
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也沒有誰想象過。
爆炸此起彼伏,每一聲都會有一名日本士兵倒下,但卻沒有帶來死亡一至少沒有帶來立即的死亡。那些踩中地雷的人都還活著,只是失去了一只腳或一條小腿,這令他們發出了凄慘的、刺耳的嚎叫;而當這種聲音變得越來越多,它們也就逐漸的變得讓人感到毛骨悚然了。
扎伊采夫的身體哆嗦了一下。
他的同僚們的反應和他差不了多少。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高興帶著興奮,畢竟敵人的損失就是自己的成績,將會帶來最終的勝利,但是到后來,恐慌成了很多人心里唯一剩下的東西。
一種被設計用來殺傷敵人、給他們造成永久性的殘缺的武器,它看起來很仁慈,實際上很殘忍。沒有人不害怕這樣的武器,魔鬼的發明。即使現在,使用它的是自己人,不過誰也不能保證,將來的某一天。敵人也會用它對付自己。這是任何一名士兵都不愿見到的,然而總會成為現實。
“上帝啊,我可不想碰到這樣的玩意兒。”有人咕噥到,在胸前發了一個十字。
扎伊采夫表示贊同。不過,沒等他開口發表自己的看法,軍官們的、和日本軍隊的傷兵同樣刺耳的聲音已經進入了他的耳朵。
還有其他人的耳朵。
“你們這些該死的蠢貨,都愣著干什么?開火,把日本猴子殺光!”
命令是有效的,幾乎是立刻,莫辛納干的聲音重新回到戰場。俄國士兵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著對手傾瀉子彈,但不是為了嚴格貫徹上面的指示,也不是因為他們喜歡戰斗。只是因為士兵們覺得,密集的槍聲可以掩蓋其他的聲音,也可以讓他們忽略那些他們不愿想起的東西。
所有人都那么想,也都在那么做。其中包括扎伊采夫。年輕的列兵不再尋找日本軍官的身影,每一次轉移槍口都是把它對準距離上一個目標最近的敵人。不過他仍然保持了完美的命中率,沒有一顆子彈脫靶一即使它沒有命中致命部位,也會在目標身上留下印記。
日本士兵的隊列變得越來越稀薄,而且速度很快。然后。就好像發動沖鋒時那樣,他們迅速退卻了,沒有帶走一名傷員。
俄國士兵繼續開火,直到軍官們發出新的命令。
“停止射擊,所有人停止射擊。
機槍立即停止了,接著是步槍。陸陸續續的,到最后,只剩下一個人還在射擊扎伊采夫機械的重復著他早已熟悉的那套動作,拉開槍栓。裝人新彈夾,把槍栓推回原位,扣動扳機,,
一只有力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右手。他無法掙脫。
“停止射擊,士兵!難道你沒有聽到?”聲音很嚴厲。
“我聽到了命令”扎伊采夫把臉轉向抓住他的那個人。認出他的上尉肩章當然不是困難的事情,也不需要時間,即使他的面孔對于一個列兵來說非常陌生。“長官。”
“那么你為什么還在射擊?”
“日本人的傷員,長官”他們還留在戰場上。”列兵有些驚慌了。
“讓他們留在那兒。”上尉的語氣冰冷,強硬,不容辯駁,讓人感到惶恐。但是他就像沒有察覺列兵的反應那樣把目光移開了,站到彈藥箱上,看了看日本士兵的位置,又看了看扎伊采夫的莫辛鈉干步槍。然后眉毛揚了一下。“你可以打中那么遠的目標?”
“是的,長官。”
“給我看。”上尉掃視戰場。挑出一個目標。“就是他。”
扎伊采夫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距離他最遠的一個日本士兵,正在一點一點爬向日本人的戰壕,但他仍然比他打死的第一介,日本軍官靠近。扎伊采夫吸了一口氣,舉起步槍,瞄準目標的后腦勺,一秒鐘后把子彈射了出去。
他的槍法沒有任何問題。
有人歡呼起來,還有人鼓掌。“看上去你沒有吹牛,士兵。”上尉重新打量了扎伊采夫,最后說:“我是參謀部的丹尼洛夫上尉,我耍求你三十分鐘以后向我報道。”
說完,沒等扎伊采夫回答,這個叫做丹尼洛夫的上尉就離開了,留下還沒回過神的扎伊采夫獨自發呆。
一群士兵圍攏過來,輪流拍打扎伊采夫的肩膀,擁抱他,向他表示祝賀一不過他們的慶祝沒有進行太久。預…兒心和死,的矗鳴很快響了起來,地面開始搖兵們水竹不像開始那樣把身體蜷曲起來,以此躲避日本人的炮火。
只是他們很快意識到這樣做沒有太多實際價值:與第一輪炮擊不同。第二輪炮擊的目標就是他們藏身的塹壕。而且火力密度遠遠高于第一次。炮彈不斷在塹壕兩側爆炸,還有一些直接掉進了壕溝。堅固的防御設施在沉重的打擊面前慢慢碎裂。倒塌,最后徹底崩潰。俄國軍隊的傷亡開始快速增加。
叫做恐懼的幽靈抓住了塹壕里的每一個人。
“我們會被日本猴子的炮彈撕成碎片”。一個聲音響起來,隨即被吞沒了。
扎伊采夫努力將它帶來的影響驅散掉,遺憾的是,一點也不成功。他想到了死亡。死神就在戰場上空盤旋,幾分鐘前它收割了日本人。現在它收割俄國人,然而扎伊采夫還不愿意進入死神的名單。然后他想到了丹尼洛夫的命令。上尉要求他三十分鐘以后向他報道,時間還沒到,不過為什么不提前離開戰線呢?
扎聳采夫盤算了一下,隨即堅決的把這個想法否決了。他看著四周的和他一樣抱著腦袋神色驚慌的士兵,這些被稱為“戰友”的人,他不能就這么離開他們。
留下。他做出了決定。
炮擊還在繼續,地面的震動逐漸加劇,濃烈的硝煙氣息沖進扎伊采夫的鼻孔,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味道,什么東西被燒焦以后散發出的氣味。戰爭的氣味。
又是一次爆炸,就在鋸齒形的塹壕的另一側。一只炸斷的手臂從天而降,掉在扎伊采夫面前。他想了想,把手臂撿起來,放到自己的步槍旁邊。
“也并它的主人還會需要它他說,更像自言自語。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沒有人聽到。不只是因為他的聲音很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在影響士兵們的聽覺和視覺,爆炸,震動,硝煙,還有沒完沒了的落到人們身上的泥土。然后它們全都消失了除了硝煙。
硝煙仍然很濃烈。戰爭還在進行。
沒等軍官發出命令,幸存下來的俄國士兵重新從塹壕里探出頭正如他們已經知道的那樣,又一隊日本士兵從戰壕里爬出來,開始沖鋒。
他們的口號仍然響亮,而他們的指揮官依舊顯眼。
扎伊采夫端起槍。有那么一會兒。他的大腦忙著考慮一個新的問題。為什么軍官們一定要讓自己顯的那么突出,以至于成為明顯的靶子。然后他把這個問題送回腦海深處,隨即把子彈送給了目標。接著是下一個目標。
再下一咋,目標。
扎伊采夫把他的有限的精力都用在了獵殺日本人的軍官上,只有當他停下來裝填彈夾的時候,他才意識到機槍沒有射擊俄國軍隊的機槍。日本人的機槍倒是一直響個不停一地雷也沒有爆炸。
它們都被炮火清除了,顯而易見的。同樣明顯的是,只靠步槍阻擋不了日本人,而戰線后方的炮兵一直沒有參加戰斗。
“我們的炮兵在干什么?。這是軍官和許多士兵的疑問,不過在扎伊采夫的腦子里,它只停留了幾秒。
他的想法很簡單,做應該做的事情,“殺日本人,殺日本人,不停的殺日本人。”首先是軍官,接著是軍士,最后是旗手。沒有人指導扎伊采夫,但是年輕的士兵自己想到了正確的射擊順序。
那支莫辛鈉干又開火了。
日本士兵還在沖鋒:對于一個步兵大隊來說,一個狙擊手還不足以影響它的戰斗。出現問題的只是面對扎伊采夫的兩個小隊,混亂的跡象出現了,迷惑和惶恐的日本士兵不約而同放慢了速度,正好躲開突然降臨的毀滅性打擊。
沒有一點預兆,數量比日本人的炮火多了一倍的炮彈瞬間砸到了那些保持了正常速度的日本士兵中間。火焰和硝煙把他們全部吞噬了,一個也沒有留下。
日本陸軍第三軍司令長官野津道貫大將放下望遠鏡。
“鎖定俄國軍隊的火炮的個置了么?”他問到,聲音很平靜。
“很抱歉,閣下”我們只確定了其中一部分。”一名參謀軍官回答。帶著他的不安。
出乎他的意料,野津道貫沒有斥他,也沒有斥其他人。大將保持著平靜。“把坐標送給野戰重炮兵部隊。”他微笑著,似乎完全沒把損失放在心上或者因為別的原因。
一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理由。
“我軍的二十八厘米攻城炮可以展示它們的價值了。” 請記住:飛翔鳥中文小說網 www.fxnzw.com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