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三國的東方鐵騎 129昌黎
當夜,高飛在太守府舉行了一次大宴,邀請荀攸、田豐、褚燕、卞喜、管亥、于毒、孫輕、裴元紹一起參加,并且正式任命田豐為主簿,與荀攸一起掌管遼東政務。
大宴之后,高飛找來了卞喜,向卞喜詢問了高句麗的一些情況,對高句麗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找來了擅長制圖的人,繪制了一幅高句麗的地形圖,并且在地圖上標明了高句麗的兵力分布。此外,高飛還對歐陽茵櫻進行了一番答謝。
第二天,高飛便全身披掛,帶著褚燕、管亥、于毒、裴元紹、卞喜和兩萬五千人的軍隊奔赴望平縣,準備對鮮卑做出的挑釁予以回擊。他留下荀攸、田豐共同執掌遼東政務,讓孫輕繼續負責襄平治安,至于招納人才的事情,就全權委托給了田豐處理,他相信,以田豐的才力和名聲,絕對能夠替他辦好這件事。
軍隊雖然訓練了差不多兩個月,但是都未經受過正式的打仗,這一次高飛將他們毫不猶豫的帶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經受一次真正的戰爭,算是對這支軍隊的一種磨練。
軍隊剛離開襄平十里,高飛便讓全軍停下,他把褚燕、管亥、于毒、裴元紹、卞喜五個都尉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吩咐道:“褚燕、管亥、于毒、裴元紹,你們四個人統領大軍,褚燕暫時擔任全軍主將,將這支大軍帶到望平去。卞喜,你帶幾個人去一趟玄莵郡,請玄莵太守出兵支援望平。”
“諾!”眾人齊聲回答道。
“好了,那就分開行動吧!”高飛拍了一下手,當即叫道。
眾人都感到了一絲疑惑,管亥隨即問道:“主公把軍隊都交給我們,那主公去哪里?”
高飛笑了笑,道:“烏龍駒能日行千里,我想去一趟遼東屬國,去見一見烏桓人,希望烏桓人能夠出兵相助。”
“主公,烏桓人肯幫我們嗎?”管亥問道。
高飛笑道:“我們現在的部隊里沒有騎兵,只能堅守城池,卻不能出擊,很被動,如果能夠從烏桓人那里借來一支騎兵的話,或許能夠扭轉整個戰局。烏桓人已經歸附了大漢,怎么說也是大漢的一份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放棄這支力量,事在人為吧。好了,大家分頭行動吧。”
話音一落,高飛便翻身上馬,沖褚燕喊道:“一路上你死全軍主將,無論如何都要帶好這支部隊,這次和以往不同,不是去打家劫舍,而是去打仗,和鮮卑人打,我希望一路上你不要出現任何差池,否則的話,提頭來見!”
褚燕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抱拳道:“主公放心,主公如此信任屬下,屬下絕對不會辜負主公的厚望,一定將這支軍隊帶到望平。”
“嗯,我相信你。記住,到了望平之后,把軍隊全部交給趙云指揮,三日之內,我必定返回望平,告訴趙云,如果鮮卑人攻來了,只需堅守,不許進攻。”高飛朗聲道。
褚燕抱拳道:“諾!”
高飛調轉了馬頭,大喝了一聲,當即騎著烏龍駒飛馳而出,一溜煙的功夫便奔跑的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是一地的馬蹄印。
遼東屬國夾在遼西郡和遼東郡之間,所謂的屬國,是兩漢時期為安置歸附的匈奴、羌、烏桓、夷等少數族而設的行政區劃。在按一定地域范圍劃定的屬國中,“本國之俗”一般保持不變。遼東屬國原是遼東西部都尉的治所,烏桓人內附漢朝之后,大漢便將遼東西部都尉所管轄的范圍割讓了出來,讓給烏桓人居住。
烏桓人是東胡的分支,和鮮卑人均屬于東胡。秦漢之際,東胡與匈奴都比較強盛。后來東胡被匈奴發兵一舉而滅之,屬于東胡分支的烏桓人便受匈奴人奴役。每年必須向匈奴輸送馬、牛、羊等牲畜和皮張。漢武帝時,派遣霍去病擊破匈奴左部,烏桓人才擺脫了匈奴人的羈絆。漢武帝把一部分烏桓人遷徙到上谷、漁陽、右北平、遼東、遼西五郡塞外。從此烏桓得臨近先進的漢人農業區,對烏桓社會經濟的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條件。漢對烏桓的需求,主要在軍事方面,即令烏桓偵察匈奴的動向。烏桓大人每年朝見漢帝一次。漢設護烏桓校尉,以衛護和監視之,使不得與匈奴交通。
烏桓和漢朝的關系時好時壞,但多數時間是處于和平時期,至少比鮮卑和漢朝的關系好出太多太多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烏桓可以算作漢朝的合作伙伴。
高飛騎著烏龍駒,在跨過大遼水之后,短暫的在龐德駐守的遼隊縣歇了一會兒,便只身一人奔赴遼東屬國,當天傍晚便抵達了遼東屬國烏桓大人蘇仆延所在的昌黎城。
此時的烏桓人和漢朝的關系有點緊張,因為烏桓各部的大人在沒有漢朝的授予下都稱了王,蘇仆延也不例外,他自稱峭王。雖然如此,但是烏桓和漢朝還是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系,這也成為了高飛前來的砝碼。
夕陽西下,暮色四合,高飛單騎來到了昌黎城下,昌黎城門大開,城樓上雖然駐守著幾個烏桓士兵,卻并不在意,而且昌黎城中尚有漢人出入。他也不多想,策馬入城,果然沒有人阻攔。
入城后,他詢問了城中的漢人,問出了峭王府的所在,便朝峭王府直奔而去。
峭王府在昌黎城的最中央,烏桓人經過多年的漢化,已經漸漸習慣了漢人的一些生活方式,城外的一些部落還搭著穹廬,進了城里人人都住房屋,而且峭王府也十分的豪華。
高飛剛從烏龍駒的背上跳了下來,便看見峭王府門口站著的烏桓守衛對他拋來了艷羨的目光,正一個勁的打量著高飛的烏龍駒。
高飛也不去理會,隨手將烏龍駒拴在峭王府外的柱子上,便徑直朝峭王府中走了進去。
“站住!你找誰?”烏桓守衛見高飛走了過來,立刻用身體擋住了他的去路,高大的身軀遠遠高出高飛一個頭,用十分純熟的漢話問道。
高飛當即拱手道:“我是遼東太守,我來找你們家大王。”
烏桓守衛當即閃開了身子,指著門里面便道:“直走,左拐走到頭。”
高飛沖烏桓守衛笑了笑,沒想到烏桓人倒是如此和氣。他當即要抬腿跨進門里,卻見守衛伸出手攔住了去路,并且指了指他腰中的佩劍。他明白了過來,便解下了腰中的佩劍,拋給了其中一個烏桓守衛,這才大踏步的進了峭王府。
按照守衛告訴的路線,高飛一路上沒有遇到阻攔,雖然府中站的有衛士,但是他們只是輕輕地看了看高飛一眼,絲毫沒有為難他。于是,他很快便來到了蘇仆延所在的位置,門口沒有守衛,門也是大開著的,里面只有一位正在光著身子舞動彎刀的漢子。
高飛走到門邊,當即抱拳道:“在下遼東太守高飛,見過大王!”
聽到高飛的一聲大喊,屋里的漢子便停了下來,滿臉大漢的他轉身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高飛,他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將手中的彎刀隨手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徑直走到上首座位上,這才大叫道:“高大人請進來吧!”
高飛踏入了那間房子,房子里只有一張蘇仆延屁股下面的一個座位,其他地方都是空蕩蕩的,靠墻的地方放著一排兵器,什么樸刀、長劍、彎刀、弓箭、長劍、流星錘之類的應有盡有。他立刻明白了過來,這是一個演武堂。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蘇仆延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道。
高飛看了看端坐在座位上的蘇仆延,見他留著一個精神的板寸頭,四方臉,濃眉大眼,八字胡,面部消瘦。裸著的上身掛滿著汗珠,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乍看之下,如同一個肌肉猛男。
烏桓人不論男女都髡頭,所以頭發都很短,女人只有結婚以后才能續發,這是他們的習俗。這個習俗高飛自然知道,所以并不在意,而且他看著蘇仆延頗有一番親切感,只覺得像見到了現代人一樣。
高飛見蘇仆延的口氣很冷淡,而且眼神里對他也充滿了不屑,當即朗聲說道:“我乃大漢堂堂的遼東太守,又是朝廷的安北將軍、襄平侯,大王雖然自封為峭王,可是這個峭王大漢的朝廷卻未必承認。論官階,我身為安北將軍,遠遠高出大王兩個官階,就算以遼東太守的身份,我也和大王是平起平坐,久聞烏桓人好客,難道這就是大王的待客之道嗎?”
蘇仆延畢竟底氣不足,雖然自稱峭王,可是整個烏桓加一起也無法和大漢抗衡,這就是為什么幽州一帶的烏桓各部雖然都自稱王,卻依然和大漢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系。他見高飛不卑不亢,當即從座位上走了下來,一臉笑意地道:“冒犯了上官,還請多多包涵,請將軍隨我到大廳詳談。”
高飛來昌黎之前就已經將蘇仆延的性格打聽的清清楚楚,加上他對烏桓多少還有點了解,這才制定了以大漢朝廷的威嚴來加以施壓的策略。蘇仆延是個欺軟怕硬之輩,雖然身為遼東屬國的烏桓大人,但是他的部族與其他幾個部族相比要差許多,所通知的烏桓民眾只有一千余落,比起同為烏桓人的丘力居等倍要遜色許多。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落”是烏桓人的一個組織結構,與漢的戶不同,并不是單指一家一戶,而是有幾戶或者很多戶組成的一個公社,即“邑落”,邑落烏桓人設立在戶之上的組織結構,隸屬于“部”。邑落自有小帥,數百千落自為一部,部的首領稱大人,邑落首領稱小帥。蘇仆延就是烏桓人的其中一部,是遼東屬國的烏桓大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蘇仆延所統治的千余落烏桓人,絕對不是只有一千戶烏桓人,而是要遠遠高出一萬戶烏桓人。
蘇仆延將高飛請到了峭王府的會客大廳,命人端上烏桓人待客用的馬奶酒,他也穿上了一件衣服,畢恭畢敬地對高飛道:“將軍遠道而來,本王有失遠迎,還請將軍多多海涵。”
高飛一臉正色,當即拱手道:“大王太客氣了,其實本將這次前來,是有要事和大王相商,這件事關乎到大王的屬地以及本將所管轄的遼東郡的生死存亡。”
蘇仆延聽高飛說話如此嚴重,當即皺起了眉頭,急忙從上首位置走了下來,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急忙問道:“將軍此話怎講?”
高飛道:“大王可知鮮卑人在北部徘徊多日的事情嗎?”
蘇仆延點了點頭,他不僅知道,而且還很清楚。烏桓和鮮卑雖同出東胡,但是對漢朝的親疏卻不相同,而且烏桓人還經常幫助大漢攻擊鮮卑人,成為大漢有利的幫手,算下來兩幫人多少有點仇恨的關系。所以,每逢鮮卑人出沒在北部的草原上,烏桓人都會有很高的警覺性。
“這次鮮卑人派出了一萬余騎,在遼東北部的望平縣附近徘徊,以我的推測,這撥一萬余騎的鮮卑人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多的鮮卑人還在后頭。現在是八月天氣,眼看就要入秋過冬了,鮮卑人必定會南下侵犯幽州各郡。去年曾經入侵遼東,殺其太守,擄掠百姓而還,以至于遼東人口急劇下降。所以,我不會再對鮮卑人坐視不理。如今我有軍隊兩萬五千人,卻都是步兵,對付鮮卑人這些騎兵,必須要以騎兵克之。久聞烏桓突騎聞名天下,我是特來向大王借兵的。”
蘇仆延聽高飛繞了那么大一圈話,結果是來借兵的,當即臉上一寒,冷笑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高飛身邊的座椅上,問道:“借兵?前些日子護烏桓校尉公孫瓚從我這里征召了五百名突騎,我烏桓突騎已經只剩下幾百名了,借給了將軍,那我昌黎這里誰來看守?”
高飛哈哈笑道:“大王統治烏桓一千余落,其民少說也有幾萬人,烏桓人不論男女都是弓馬嫻熟的控弦之士,何況要保護這么多人不受到侵害,必然會有一支精良的部隊作為保護。我敢說,大王部下的突騎兵不下萬人,如果大王愿意借用幾千突騎兵給我的話,我定當會以黃金作為酬勞,作為雇傭費用。不知道大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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