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第一神經 第三百五十八章 斬情絲重開舊局
雞飛蛋打第三百五十八章斬情絲重開舊局
雞飛蛋打第三百五十八章斬情絲重開舊局
三個月過去了,玉京山上到女媧后土,下到羅剎,陸壓,幾乎都沒和張野說過一句話,一來大伙這會實在是被剝削狠了,二來卻是當真怕一開口就先忍不住咬了他老人家。
而張野也不在乎,只是搬了所有的“戰利品”躲進了自家的書房整整窩了九十天,然后眾人就時不時的能聽見打里面傳來陣陣毛骨悚然的笑聲。
其實,張野這次花了如此大的心思算計,逼迫大伙到不是當真為了報復后土和女媧,也不是和他老人家說的那樣,是為什么以后的“兒孫”考慮。
按照他老人家真實的想法,那些還沒影子的“兒孫”即便不給自家創收,至少也得明白什么叫“自力更生”才行,否則萬事都得讓我替你們打算,那收你們還不如收個祖宗算了呢
而張野之所以繼續寶貝卻是因為他老人家要一個人偷偷的開溜下凡了
至于原因,大致卻有兩點:其一,封神的好戲就要開場了,而作為最愛看熱鬧的張野哪里能只呆在玉京山中看什么“實況直播”?
他老人家早就打定了主意,卻是要親身參與了其中——以前有個口號不是說了么:重在攪合
其二,或者說也是最大的緣由,這些年媳fù進門之后,張野真是被約束的狠了,讓這個逍遙了無數年的家伙著實有些承受不住,所以不自覺的便有了溜出去偷偷喘口氣的想法。
至于一旦被抓后怎樣——你覺得張野這個一向做事都是顧頭不顧屁股的家伙會想那么多么?
不過也正是因為以上兩個原因,讓張野就必須需要點法寶什么的了。
不然,封神的時候連“打狗棒”都得作為憑證,不得留在身邊,而自己又空著手,一旦遇見麻煩,即便是改頭換面了可依舊不是想扮豬吃虎都不可得了么?
而到時候后土女媧等專門緝拿自己歸案的人,一旦曉得了這般的情況,又哪里還會不發動了整個洪荒的力量來拼命追查自己,卻是想躲都沒處躲了
所以,看著眼前的每一件寶貝,那幾乎都是一個可以偽裝的身份,而只要單單依靠了這些法寶的力量與人爭斗,張野有很大的把握在出逃的歲月里能過的極為自在。
如此,張野就好像一個死刑犯,臨刑前一晚突然發現了自家牢房中居然有一處通向自由的隧道一般,哪里還能硬憋著不讓自家笑出了聲來?
不過嗎,不管張野是何等的幸福,女媧和后土等人是如何的氣悶,但終究比不上洪荒眾生的怨念。
所以等到約定的日期一到,月姥和后羿等人的慶賀大典同時開始的時候,站在玉京山大門外排隊送禮的神圣無一不是哭喪著臉,那情形讓不知道的人見了,絕對不會想到是什么“慶賀”,多半直接會以為是玉京山什么重要人物掛了……
不過看著眾神的模樣,玉京山諸人的心里反而好過了許多——我們倒霉,可不是有更多的人比我們還倒霉么?
這樣一想,女媧,后土,冥河等人也就不自覺的將自家的歡樂的建立在了別人的痛苦之上,卻是終于放過了張野,笑瞇瞇的打量起堆積如山的禮物起來。
不過這神圣雖然人數極多,可是大典正式開始的時候,夠資格坐在玉京山主峰正殿里的其實也還是那幾位。
此時,大殿正中的高臺之上,張野依舊坐于正中,女媧后土分列左右,月姥這個張野的新妹妹自然也就坐在了后土的旁邊,而大道,天道和鴻鈞倒是有幸在高臺上混了個座位,分列于張野幾人的兩側,恍若眾星拱月一般。
而高臺之下,左手的都是玉京山的人,冥河,祿玄,五云當先,木落子,張玉京其后。他們對面的也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三清和接引準提。
至于三清等人的弟子就坐于末排,張野更是看他們是來送禮的份上,居然太給面子的安排了以祖龍為首的二,三代弟子相陪,直讓玄都等人又是大為惶恐又是驚喜不已。
酒過三巡,大道也就先站了出來,先對張野躬身禮畢,接著便又賀了月姥和后羿等人,卻是帶頭開始獻寶了起來。
大道出手那絕對不凡,他給月姥的卻是一只仿佛二郎神一般的眼睛,不過卻不是二郎神一般僅僅可以分辨真假的神眼,而是貨真價實的慧眼與法眼的集合。
月姥以后只憑此眼,不但能偏觀鴻蒙、混沌,洪荒以及三界,更能以此言查看因果是非,推算種種神通機緣——這就好似送了月姥一個含有鴻蒙所有資料的大型計算機一般。
而送完月姥,大道更是給了后羿一把“射日弓”,十只“落日箭”;給了刑天一套威力絕大的干戚;送了夸父一株先天蟠桃靈根。
雖然,只有張野還是覺得大道小氣,可是見不但月姥等人收禮之后極為歡喜,便是旁人也是又驚又羨,所以他老人家也只好撇了撇嘴,繼續期待起天道的禮物。
天道也不啰嗦,依舊和個機器人一般,直接就各送了后羿三人一套《天道守則》,卻讓這三人差點沒直接嚇的昏倒。
這三人不由的便想了:天道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說我們有什么事犯了,讓我們自個兒對照一下《天道守則》?
還沒等眾人問了出聲,天道就先替他們解惑了道:“你們不用多心,也不必胡思亂想貧道之所以送你等守則,卻是讓你們清楚各種忌諱,以后行事也就不會犯錯,更能方便一些”
后羿三人和大伙聞言,卻是楞了半晌才終于明白了過來:這還的確是天道好意,畢竟除了張野和大道等有限的幾個人之外,眾人盡管曉得天道只會按章辦事,可終究沒人見過天道的章程,而此時有了手中的這本《天道守則》就當真直接看清楚了天道的底線,果然以后辦事的時候也方便了不少。
等后羿三人誠心上前拜謝之后,天道卻是看著月姥出神了許久,直看得月姥和眾人都大惑不解起來,最后聽天道才嘆息了一聲道:“天尊執掌之道乃是有情之道,而貧道手中卻都是無情之物,這卻讓貧道也有些犯難了”
大伙一聽這才恍然大悟,也都練練點頭。
本來嘛,天道可是無情之道的代表,和以“有情人終成眷屬”成道的月姥當真是黑白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所以各自道器中蘊含的法則也絕對相互沖突,即便天道把自家的法寶送給月姥,那也發揮不出多少的威力,當真成了雞肋一般了。
月姥其實自打和后土了結因果之后便在無所求,而成為天尊也是意外之喜,所以眼見天道為難也就啟朱唇,開玉口,道:“勞煩道友費心,月姥實在過意不去且我以后也還是一般長居與太陰星,也無心和旁人爭執,想來法寶什么也不缺缺——若是道友不介意,不如也賜月姥一本《天道守則》吧”
天道一聽卻是連連搖頭,道:“貧道方才送后羿幾位《守則》其實便是想讓他們傳與三界,以賺取功德而已,然《守則》本事對他們并無大用,更何況是天尊?”
這會兒后羿三人才真正明白了天道的用意,感情因為自己等人已經成為了至道的記名弟子,也就不在天道之中,所以《守則》對自家等人并無絲毫的約束之力,只能借傳播天道收獲些功德而已。
天道之所以方才沒有說明,卻是因為自己悟的和被人提醒之后才悟的結果不同,這就好像一個是生來就有天賦的天才,一個卻是以汗水換來的天才一般。
想來,天道大概也是發現自家剛才琢磨差了,這才借著和月姥師叔解釋,變相的對自家幾人明說了吧?
不提后羿三人在一旁懊惱,且說天道否決了月姥的提議之后又沉思了許久,這才漸漸展開了緊鎖的眉頭,大伙就見著他右手往自家左手的衣袖里一伸,然后緩緩的拔出一把劍來。
看著眼中這把黑不溜秋的劍,大伙卻是榮然動容,他們這些人哪里還會向凡夫俗子一般,會將自家廢銅爛鐵一般的配件裝飾得珠光寶氣?
大殿上在座之人又如何不曉得“寶物自晦”真諦
所以除了張野還依舊一副看不上眼的表情之外,眾人卻都是神情緊張的分出神識,把這把非木非鐵的寶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量了許久,不過越是看的仔細卻越是看不出其中的真正奧妙。
女媧有些心急,就開口替大伙問了天道,道:“天道,不知此劍何名?又有何奇妙?”
天道見圣母聞訊,自然不敢不答,卻是回禮道:“回稟圣母此劍名曰慧劍,至于用處卻是只可斬斷情絲小道卻是想,既然月姥天尊執掌姻緣和合之事,可終究有散有聚方為正理,因此也就覺得唯有此劍或許對天尊有些助力”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不由自主便出了一口冷氣,無不心驚與天道的大方,更是贊嘆與慧劍的莫大功用。
要知道,這慧劍在一般神仙看來并無大用,可是對于他們這些早就不將什么鋒利等放在心上的真正頂尖人物來說,這慧劍卻是比開天斧還要難得。
因為但凡修道之人,以情而言只有兩條修道之路,一為有情之道,一為無情之道,可是不論選擇了哪一條,都少不了情絲纏繞,因果紛起。
若是求有情之道的,萬一用錯了情,那往往卻是想斷而不可斷;若是求無情之道,可但凡生靈,又有哪一個生來便是無情呢?
所以若是有了這把慧劍,那可就當真方便多了
求取有情的,即便用錯了情,那也尚且可以回頭,不至于陷入情劫而萬劫不復;至于一心學了天道,求無情的,只要月姥慧劍替他們斬斷了所有情絲,那么從今往后也就能當真無情無欲了。
月姥大喜之下卻是對著天道深深一拜,這才接過了天道遞過來的慧劍,然后又捧在手中仔細體會了起來。
半晌,等月姥適應了慧劍的奧妙,一抬頭的時候,就見所有的人都極為好奇的盯著自己,或是自家手中的慧劍。
甚至連張野也來了興致,卻是對月姥道:“妹妹我卻不信只憑這把破劍就能斬斷情絲,要不你在大哥我身上試試?”
張野剛一開口,女媧和后土頓時慌的沒了手腳,連忙一左一右的就拉著他的胳膊,雙目含淚的勸了道:“大哥,你怎可如此以身犯險?萬一當真讓慧劍斬斷了情絲,你豈不是就會不要我們姐妹了,那樣我們還如何活得下去?”
張野也沒想到自家這一好奇就能惹來如此大的麻煩,只好硬著頭皮連連安慰了女媧和后土道:“你們別傷心了也不想想,我老人家是什么人,就算斷了那不是想接也就接了回去么?”
剛一說到這里,卻就看著女媧和后土嗔怒的瞪了自家一眼,張野卻是立馬不敢再說什么以身試劍的話了,只是他老人家終究太好奇了,以至于賊心不死,反而挑唆了兩女道:“兩位好妹子,你們難道就當真不想見識見識,究竟是慧劍厲害,還是《姻緣簿》和紅袖球厲害么?”
女媧和后土見張野不再想著自家上了,也就放心了大半,而再聽張野一挑撥,心中當真還有些好奇了起來,那意思卻是不管別人的死活,卻想找了旁人試試。
眼瞅著這一家子,天道算是也曉得都沒治了,為免別人遭殃,更怕這三位又亂改了天機,只好自家站了出來,半是哀求,辦是解釋了道:“道尊,兩位圣母,不用試劍了這慧劍雖然厲害,可究竟只是小道當初自己煉制的混沌靈寶,哪里能傷得了您等一絲一毫?所言斬斷情絲,那也只是對三界之人,或者是圣人之下的有效啊”
天道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卻是當真立刻就讓張野找著了對象,卻是對著下面的小羅剎招手了道,:“小羅剎,來來,老爺給你些好處”
小羅剎也一直都和大伙一樣,盯著慧劍在瞧,所以一聽張野招呼自己,哪里還不曉得他老人家是抓了自個兒試劍啊?
若是換了孔宣等幾個,卻是如何不知道上去便是沒好事,自然也就會想出無數的借口,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可是小羅剎只是微微怔了一下,居然卻同意了。
原來自打張野將她一人許了兩家之后,被情絲糾纏的小羅剎這些年來卻是吃盡了苦頭,一會兒覺得青梅竹馬的陸壓哥哥很好,一會兒又覺得兩小無猜的靈珠子也不錯,所以即便是她左挑右選了幾百上千年,可依舊還是分不出個高低來。
而這些年來,小羅剎也漸漸的大了,模樣也從一個幼齡稚女,慢慢的長成了今天這般青澀少女的形狀,可是這身體大了,少女的心思也就更重了,最后更是為了一女兩嫁的事情幾乎是徹夜難眠起來,當真是吃不好,睡不安,至于修煉什么的就更別提了。
因此,眼見此時可以有了解脫之道,小羅剎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發了狠,心道:既然一女不能有二夫,我更沒法子拋棄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還不如干脆斬斷情絲,學了太上無情之道算了。
眼見小羅剎抬腳便要上前,陸壓和靈珠子可都慌了,兩個人一下就從自家的座位上竄了出來,同時就攔在了小羅剎是面前。
這時候,陸壓和靈珠子兩個往日里的情敵卻是難得的異口同聲的便對小羅剎大喝了道:“不許你去”
說完,陸壓和靈珠子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個對頭,卻是互相往了一眼,然后冷哼一聲,再同時轉過頭來,又對著小羅剎,還是不約而同的柔聲問了道:“你想忘記我么?”
小羅剎被這兩人一問,卻是低頭不語,好半天,才輕聲梗咽了道:“不斬情絲,你們讓我又怎么辦?”
陸壓和靈珠子被小羅剎這般一問,又是不由得四目相視,可是相互盯了對方半天,依舊沒有一個人愿意主動退出,好化解了眼前的為難。
無可奈何之下,陸壓卻是猛的想起了罪魁禍首的張野,卻是連忙轉身看向了還在上面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他老人家,大怒了道:“老爺,這事情可是你挑起的,這會兒總得給小六一個說法吧?”
靈珠子和小羅剎被陸壓這般一提醒,也終于想起了一切的根源,同時和陸壓并肩而立,更是同樣氣呼呼的看向了張野,高聲道:“老爺,你這次非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小羅剎說完,就覺著這樣的威脅對于張野來說毫無用處,便淚汪汪的又看向了女媧和后土,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哭了道:“兩位娘娘,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小羅剎卻是被老爺欺負死了呢”
張野一聽可就急了,心中大汗了道:小羅剎,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蘿莉控呢——什么叫我欺負死你了呢?
一邊這樣想著,而再一看女媧和后土也面色不善起來,張野頓時就慌了,一面卻是連連對著兩女擺手,一面更是急忙分辨了道:“冤枉啊我心痛小羅剎都來不及呢,如何會欺負了她?”
后土見到了這會兒張野竟然還想狡辯,卻是哼了聲,道:“你做的好事,難道當真就忘了?”
后土說起來其實和小羅剎三人都沒什么關系,可女媧卻不一樣啊,陸壓那是自家妖族中的太子,算是自己的侄兒,而靈珠子卻更是和自己的孩子一樣了。
所以女媧卻是大怒之下就譏諷了道:“是大哥可不是太喜歡小羅剎了么?連給她安排丈夫都一下安排了兩個呢”
被女媧一譏,張野這才總算想起自家錯在了什么地方,可是就算曉得了,他老人家也的確沒法可想啊?
瞅了瞅女媧和后土,兩女粉面含煞;再瞄了一下小羅剎三人,那當真一個個的如同先烈一般,當真是就差直接和自己斗爭了;而等到張野見冥河等人都有些神情不善的時候,張野奇怪了半晌,才又記得了小羅剎還是冥河的女兒。
一時間,張野他老人家止不住的卻是內牛滿面:千不該,萬不該啊老爺我一步該忘記了“兔子不吃窩邊草”的至理名言;二不該忘記了小羅剎的背景太深;這三不該,卻是當真好奇心害死貓了,若是剛才我就不提慧劍那一茬,哪里會有現在的麻煩?
眼見玉京山的這些“內人”們團結一致的都打算造反了,張野只好無奈的開始求助起外援來。
于是眾人就見這位焦頭爛額的老爺,腆著老臉,向自家妹子苦哈哈的求救了道:“好妹妹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而且姻緣之事相比你也拿手吧?”
月姥現在有些吃不住“被認了”這般一個哥哥,究竟是走運還是不幸了,不過這事兒還真屬于自家該管的范疇,所以不論為公為私,都不得不理會了。
當下,月姥先是狠狠的瞪了張野一眼,才轉頭看向了小羅剎人,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嘆息了一聲道:“羅剎,陸壓,靈珠子,你們可否聽我一言?”
小羅剎三人聞言,這才收回了盯著張野那刀一般的目光,恭恭敬敬對月姥一躬身,拜倒:“單憑太師叔吩咐”
月姥卻是先扶起了小羅剎三人,笑道:“都是一家人,往后不必如此多禮”
見三人同聲領命,月姥才又沉聲道:“你們三人現在感情糾葛,想來其中緣由你等已經知曉。不過我要說的卻是你等尚且不知之事。
你們如今多半以為彼此互生愛慕全因當年我這哥哥胡作非為,卻不曉得其實玉京山一脈之因緣,在無結果之前根本就不會在姻緣簿中顯現。也就是說,玉京山一脈的姻緣只憑自己,而不需我來安排,更不需要什么紅線牽扯。
所以若實話實說,你等被我這哥哥強連紅線其實只是加深了你等的因果,若是你們中任何一人不喜歡,那也終究無用的……”
此話一出,不說小羅剎三人頓時便呆了,就算女媧,后土和冥河等也都呆了。他們只是微微一想,便都曉得月姥沒有半句假話,只不過以往自家沒有想到而已。
畢竟,連大道和天道都不可干涉的玉京山之人,如何會被姻緣控制呢
只有張野聽明白了之后卻是大喜,忍不住哈哈大笑了道:“我就知道我是冤枉的哎,像老爺我這般的好人,哪里會做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來呢?”
說完,張野當時就打算秋后算賬了,第一個卻是先瞪了天道,因為張野覺得若是他不拿出什么慧劍,也就不可能發生這許多的麻煩。只不過,如今的天道也把張野的“不怕燙神功”學了個十成十,擺出了一副死豬的架勢,隨你處置。
張野瞪了他半天,接著又郁悶了半天,最終還是如同狗咬刺猬一般,無奈敗退
不過又吃了一次癟之后,張野的瀉火可就更大,那目光當真如同利劍一般挨個掃了一遍剛才膽敢“橫眉冷對”自己的人,甚至連后土和女媧都沒能僥幸逃脫。
眾人也曉得剛才錯怪了張野,這時也只好乖乖低頭認錯,不過一面盯著張野的目光低頭,一面卻忍不住在心里哀號了道:你老人家剛才還說不會做什么可怕的事呢,可是這會兒的眼神豈不是比你老人家自個兒說的還要可怕?
月姥也實在看不下去了,而且她也在玉京山呆了這些天,更是對玉京山的情況了如指掌,知道平日里大伙都是緊密團結在女媧和后土身邊,一起對抗萬惡的“張大魔王”。
所以若是當真幫了張野說話,站到了他那一邊,那才是自絕與人民,以后更不用在玉京山混了。
因此不論說是為了群眾基礎也好,或者說同情弱小也罷,月姥終于又開口,解救了大伙道:“不過,若說小羅剎和陸壓,靈珠子之所以會到了今天這般地步,全是自然而然,那也萬萬不可的
大家想一想,若不是我這糊涂哥哥故意為惡,替他們三人強連了姻緣,他們又怎么會深信不疑彼此有緣呢?”
眼見大伙的頭又開始漸漸抬了起來,張野卻又一次慌了,剛想讓月姥再替自個兒轉了回去呢,越不防月姥猛然一指自己,對眾人大聲了道:“所以,若論諸般根源,其實還是因為他啊”
月姥這番跌宕起伏,更是前轉后折的話贏得了女媧,后土和冥河等人的滿堂彩,只這短短的一時三刻,月姥這新晉天尊便坐牢了玉京山的第四把交椅。
張野的囂張氣焰既然被打壓了下去,可眾人也曉得那是多虧了月姥,所以心虛之下卻不敢對著張野窮追猛打,只是都擺出了一番鄙夷的神情,讓張野如坐針氈便罷。
不過女媧終究還是關心陸壓和靈珠子,畢竟像他們如今這樣卻是對以后的修行不利,甚至一旦出了點意外,讓其中一個,或者是三個都一蹶不振都極為可能。
所以女媧卻是又急急的問了月姥道:“妹妹,既然你已經知道其中因果,那不曉得能不能妥善處理了此事?”
月姥聞言卻是想了半天,最后還是小聲對女媧道:“嫂子,若說最妥帖的法子那就唯有讓哥哥施展了‘心想事成’或是‘金口玉言’的神通,那樣的話三人不論是完全分開,還是只分開了一人,都絕對不會有一絲隱患。只不過……”
說著,月姥和女媧一同就看向了在哪里心中委屈,發狠了要報復的張野,然后兩人只好苦笑了搖頭。
就看他老人家現在這般模樣,不要說求了他,他也不肯,而即便張野一口答應了下來,女媧和月姥也不放心他的小心眼啊?
當下女媧就只好有對了月姥道:“看樣這法子是行不通了即便往后再提,怕是也會讓大哥想起了今天的事情,暗地里說不定就會做了手腳,那當真就要害死小羅剎他們三個了。”
月姥也是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卻是接著道:“既然這樣,也就只好讓我用慧劍斬斷小羅剎三人之間的紅線,了結了他們的情絲,卻讓他們重頭再來好了”
女媧想了想,卻還是不放心,不禁又問了月姥道:“若是重來之后還是這樣呢?”
月姥聞言,兩手一攤,聳了聳肩,道:“若還是這樣,要么就讓小羅剎開了一妻多夫的先河,要么就唯有再求了哥哥他了。”
女媧頭疼了半天,依舊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和后土商議,而饒是后土一向聰慧,也是和女媧一樣無計可施,又暗暗詢問了冥河幾個。
可是等到一圈問了下來,大伙都傻眼了:感情這事離開了老爺還真是不行,難怪他老人家以前常說“逢人且留三分面”呢
不過既然這會兒大伙誰都不敢和張野提,又不能看著小羅剎三人成天的煩惱,只好先俺月姥的提議,斬斷了三人的紅線和情絲再說,起碼如此之后,近千年不用再發愁了。
而小羅剎,陸壓和靈珠子聽了女媧等人的安排,細細想了想,也覺得tǐng好,起碼如此一來,一是解決了小羅剎的痛苦;二是對兩人也是公平,大不了重新求了美人芳心罷了。
等到月姥幾劍斬斷了小羅剎三人之間的紅線和情絲之后,三人果然都覺得心中清明了許多,雖然隱隱的有些傷感,可終究卻是有種得見天日的感覺。
三人相視一笑,卻是更默契了許多。
而為了報答月姥,女媧更是狡黠的對后土使了個眼色,于是兩女一齊就問了張野道:“大哥,大道和天道都送了禮物給月姥他們,難道你這個做兄長,做師傅的還打算無動于衷么?”
張野聞言,也覺得很有道理,而且這次送東西也都是送給自己人,張野不會心疼,更要緊的還是他老人家收集寶貝也就是為了偷偷下界,那么一些有標志性的,或者沒什么大用的還不如用來做人情算了。
因此在女媧,后土和冥河等人驚訝的目光中,張野居然一沒耍賴放刁,二沒有絲毫肉疼,居然破天荒的直接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便從自家身上掏出一顆珠子來,而這顆珠子正是前幾天張野從小羅剎哪里“贏回來”的賭注。
大伙就瞠目結舌的見這張野極為大方的把“混沌珠”往月姥手里一遞,同時開言道:“妹妹,既然你執掌陰陽和合之道,那也就是等于執掌了三界之育,這顆混沌珠卻是再適合你不過了,你且拿去防身吧”
月姥傻傻的結果了混沌珠,心中還難以置信:就這樣,哥哥便把鎮壓了混沌四分之一氣運的至寶送給我了?
而大道,天道和鴻鈞幾個外人就更驚嘆了起來:至道不愧是至道,這一出手可是勝過我等太多,而且如此大的手筆,他老人家居然表現的極不在乎。
但除了作為當事人的月姥和幾個外人,要說最吃驚的自然還是玉京山的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家的眼睛,腦子之中更全都成了一團亂麻,以至于其后張野又給了后羿幾人點什么都完全沒有在意。
他們在一面互相張望,一面不停的問著對方:我是不是看錯了?那個視寶如命的老師(老爺)當真和送爛白菜一樣,把他用了無數年的混沌至寶“混沌珠”送給月姥師叔了?
而張野看著大伙的模樣也是一面暗暗歡喜,一面偷偷發笑,心道:哈哈,你們就在這里瞎猜吧,不過,怕是你們怎么也猜不到我老人家真正的心思。
一面得意,張野卻又盤算了一下現在手里還有哪些是最好送出去的,卻是打定了主意,在自家跑路之前,得將這些一看就會想到自己身份的法寶一一傳了出去。
如此一來,不但能混淆了女媧和后土的耳目,更能讓自家躲的更久,更安全啊
接下來的事情,張野也就沒心思在意了,而玉京山眾人也覺察出了張野的極不正常,因此大道等人見了主人的臉色,不久便主動告辭了,唯有三清被張野第二次商議封神的緣故留了下來。
三清當時就郁悶了,心道:不說現在距離一商封神結束還沒多久,就是時間到了我們也還沒什么準備啊?這些年可不就為了你們玉京山事情忙得兩腳不占地了么?
不過張野也極好說話,只是對他們道:“我留你們下來正是為了讓你們安心商議,想來在我這玉京山上卻不會有什么俗事煩擾了。”
三清一聽,一邊點頭,一邊腹誹:是啊,在玉京山上的確別的俗事都不可能找來了,可你老人家卻比俗事更傷神啊?
可是幾天一過,等到沒有一絲準備的三清又一次來到大殿,傻傻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呢,無憂道人卻猛地讓所有人都了一驚。
會聚一堂的眾人就聽了他很是懇切的提議了道:“老子,原始,通天。你們既然已經曉得封神之事了,想必也都想讓自家弟子上榜。
不過呢,你們三清本就是兄弟,感情也一向極好,這些你等的門下也都清楚,所以我老人家卻不得不擔心封神的時候他們會惦記你們的交情,不好對同門下手,若真是那樣怕封神完了人數也不夠啊”
三清聞言,卻同時一愣,接著也都恍然了道:“對啊前輩果然說的極是——我們那些門人弟子之間也仿佛如同我們兄弟一般,這么多年來別說爭斗了,就是吵架也沒幾回呢”
雖然這話說起來極為讓三清得意,可得意完了,三清也不由得直皺眉頭,心道:哎,看樣感情太好了也不是好事啊?
張野見這三人上了鉤,卻無視一旁早驚得呆了的女媧,后土,月姥和冥河等人,又自顧自的勸了三清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們不如就想想如何再接下來的時候做一場好戲,好讓你們的那些弟子相信你等已然反目,唯有這樣,才能讓他們臨陣的時候下的去手啊”
原始一聽就一拍大腿,大聲叫好,甚至還自作主張將張野的主意補充完整了道:“大哥,三弟,前輩說的太對了。而且這般做戲不但能讓封神順利進行,還能麻痹了西方那兩位,若是我們能借著這個機會打入了西方,以后即便那兩人用了前輩承諾而讓西方大興,我等也好歹能有足夠的消息,多多準備了不是?”
說完,原始卻是一抬頭,興奮之極的像張野求證了道:“前輩,不知您老人家可是這個意思?”
張野一面順著原始的話便直接點頭下坡了,一面卻忍不住迷糊道:我什么時候話里有這般意思了啊?其實我之所以說了這么多,不就是想聽聽你們下方勢力的分布范圍么?那樣等我老人家下界了之后,好歹也有防備,不至于冒冒失失的便一頭扎進了你們的徒子徒孫的大本營——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肉包子掉進了狗嘴里面了么?
本來,張野為了不讓一直嚴密監視自己的女媧和后土察覺,所以只能不動聲色的用了旁敲側擊的法子,可是見原始盡管極能聯想,可就是不能體會自家的苦衷,張野也就急了。
因此他老人家卻是幾乎明著便問了三清道:“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這般好處,那么你們可考慮過該將自家的勢力如何分布么?若是亂成了一團,怕是就要出笑話了,更傷了你等圣人的顏面啊”
此言一出,老子,原始和通天卻是面面相覷起來,而女媧和后土的神情也極為古怪,張野一看就奇怪了,心道:我這主意若是好,你們就喝彩;若是不好,就給點意見,這般一言不發的鬼知道你們是什么意思啊?
還是月姥哭笑不得的白了張野一眼,嗔怪的替眾人解釋了道:“哥哥,你莫非忘記了?自打你讓凡人搬去了人間界之后,不就是許了凡人自己選了自己的命運么?因此除了天道之上的區區幾人,三清他們哪里能算得到封神時候的事情?”
張野這才曉得自家又烏龍了一次,忍不住就訕訕笑了對三清道:“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時間久了,我老人家卻幾乎忘了呢”
說完,張野便對照自家對《封神演義》的記性,也就將封神時候的各大勢力為三清等人分說了一遍,而三清等人也默默記在了心里。
只不過等到張野繼續問他們打算的時候,三清卻為難道:“這個,事關重大,前輩尚且容我們考慮考慮”
張野想了想,也覺得大有道理,便掃興而去,見了他這般模樣,不說玉京山的議論紛紛,覺得張野極為反常,便是三清也看了出來。
原始更是一邊凝視著張野遠去的背影,一邊有些擔心的和自家兩個兄弟商議了道:“前輩怎么會對我等勢力劃分如此感興趣了?”
老子和通天想了許久,最后同時眼睛一亮,接著便面無血色了起來:“莫非,他老人家打算到時候也插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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