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第一神經 第三百三十七章 因責難張野傷人
小命第一第三百三十七章因責難張野傷人
張野不是不想抹去后土和月姥之間關于自己的記憶共享,畢竟,誰也不想每當自己摟著老婆敦倫的時候總有一個聽房的吧?
可是張野卻是不敢啊是的,不是不愿意,而是只要月姥不主動提,張野就當真不敢
張野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為什么自己會不敢,但他潛意識里就是怕月姥,而他對月姥的這種懼怕又和以往對瑤池的那種怕決然不同。()
嚴格的說來張野對瑤池的懼怕只是由尷尬引伸的一種心理反應嗎,算不得真怕。
畢竟當年張野犯錯的時候瑤池還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而只要不是個變態,一旦遇見了那樣的事情都會尷尬到了極處。
而事情發生了之后張野這個“天生大善人”又不能殺人滅口,因此他老人家也就只能主動的回避瑤池,所以時間長了也就由原本的“尷尬”變成了“懼怕”了。
但對月姥的話張野卻是真的怕了
月姥的來歷極為古怪,她既不是善尸,也不是惡尸,所以她的個性也是一樣的古怪,既不是正,亦不為惡。
若是非讓張野來形容的話卻是一種極為罕見的“辣”,而張野又不是天生的四川人或者湖北人,受不得“辣”啊
因此月姥盡管也是秉承了后土的相貌,罕見的美艷無方,可是卻“辣”得生人勿近,“辣”得旁人唯恐避之不及,更“辣”得絕大多數神圣不由自主便忽略了她的絕頂美貌。
太一當年夠膽大包天了吧?他可是連后土的主意都敢打不是?
可就是這么一位一貫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的太一為什么到死都沒騷擾過月姥呢?
不說月姥作為后土的分身自然共享了后土的氣運,便是只說她自己本就是功德成就的分身,生來就注定執掌三界一切姻緣,而大氣運,大機緣,大福源這三種圣人見了都流口水的東西月姥更是樣樣不缺
這一切向來精明的太一如何能不明白?
而實際上正是如此,太一不是從未打過月姥的念頭。恰恰相反,當年月姥剛剛才被鴻鈞冊封,太一就厚著臉皮,信心十足的去過一次太陰星。
但就從那次之后,太一卻是見了月姥就和耗子見了貓一般,遠遠的瞧見了月姥便自動退避三舍
張野可是聽后土說過的,那一次月姥卻是和太一大戰了整整七天七夜,最后終于把太一揍了個半身不遂,而接下來月姥的所作所為哪怕是張野到了今天,一旦想起來也很是為之瞠目結舌、目眩神馳、神往不已了
當時,雷霆大怒之下的月姥居然就那么拎小雞似地拎著昏迷不醒的太一硬是殺上了天庭,在南天門前當著無數妖仙妖圣硬是又將太一打回了原形,續而又剝光了太一的鳥毛,將太一弄成了洪荒第一只“白斬雞”。
而這還不算完,月姥接著更是頂著帝俊和無數妖族的強攻又用鐵鞭鞭足太一了三千之數,又把太一倒吊在天庭的大門上并看守了三天三夜,這才終于消了火氣。
而事后太一為了維護自己的面子,又對月姥懼怕到了極處,不敢找她報仇雪恨,只好咬著牙嚴命當時在場的群妖不得把自家的丑事外傳,至于泄密的便直接殺人滅口。
這也就是為什么月姥救嫦娥的時候,偌大一個天庭,無數目中無人的妖仙妖圣不但沒有一個敢站出來阻攔,事后更無一個夠膽子的上太陰星找月姥麻煩的緣故了。
而對于這樣一個一怒之下都敢把男人變成“白斬雞”的奇女子,你卻讓張野如何不發憷呢?
月姥來歷太大,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除了張野,大道和后來成就果位的女媧,后土以及冥河,祿玄這有限的幾個人之外,便再無一人能夠知道她究竟有多大神通了。
按說月姥因該威名遠揚了吧?可就這樣一位大神平日里卻低調至極
不說月姥幾乎長年累月的隱居太陰星足不出戶,便是偶爾游走洪荒的時候也絕不插手無關自身和姻緣的事情。
也就是說,只要你不主動惹上了月姥,哪怕你當著她的面殺人,她眼皮子都不會抬一下。
而若是你萬一犯了月姥的忌諱,那樂子可就大了。
月姥的脾氣是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便絕不留情,更不會在意你有什么天大的背景靠山,那當真是很辣無比,已知最好的結果也是個殘廢……
于是,時間久了,新晉的神仙們幾乎都只知道洪荒最為兇險的三大險地(玉京山、歸墟和太陰星)太陰星上有一位隱居其中的太陰星君,而對太陰星君叫什么名諱,是怎樣的根本來歷則一問三不知了。
而像三清,接引和準提等老牌的神圣卻是對月姥甚為忌憚,又知道月姥一向不喜歡別人在背后議論她的是是非非,于是這些高高在上,威名赫赫的神圣個個都對月姥的事情諱莫如深。
叮囑門人弟子的時候也只是說“無事絕對不可私入太陰星,即便有非入不可的理由,拜見太陰星君的時候也要在言詞禮節之間下足了功夫,萬萬不可冒犯”等云云。
在絕大多數洪荒神仙看來,月姥就好似夜幕中的月光一般冰冰冷冷的,清清靜靜的;亦仿佛皎皎太陰星一般,孤孤單單的,高高在上的冷眼旁觀著世間一切……
但是,自認為很是了解月姥的張野卻和三清等神圣的看法完全不同
在張野看來,月姥像極了自己前世中的一些女子,敢愛敢恨,特立獨行,以至于在滿世界追求自然之道的神圣的眼中便成為了一個不被理解的另類。
月姥在張野的眼中就仿佛一朵自由自在行走與洪荒的鮮花,茫茫人海里你總能第一眼發現她的存在,只不過這朵自由行走的花卻用她花枝上的刺驅散了想要靠近她的陌生人。
可不論怎樣,月姥都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獨特那么的恬淡以及那么的自由
雖然張野是打從內心深處這樣的欣賞月姥,甚至羨慕與她的自由,可是卻絕不是說張野也對月姥有了什么愛慕之情,他老人家當真是想也不敢想啊
因為張野一向行事不夠穩重,所以每次張野見了月姥,往日里高絕于世的堂堂至道就好似一個頑皮的小弟見了自家嚴厲的大姐一般。而月姥面對張野的時候雖然不似像面對洪荒眾神那么生人勿近,可是她譏諷張野的時候也還是一樣毫不留情,當真珠璣,更句句誅心。
所以往往等到月姥一通狗血淋頭般的訓斥結束,張野都恨不得挖一個地洞直接鉆了進去。
女媧和后土等人倒是試著勸過一次,可是那次月姥卻把女媧幾個一起算了進去,只刺的女媧幾個人脆弱的心靈是千瘡百孔。
于是,打那以后整個玉京山眾人誰見了月姥誰怕,月姥更是成了整個玉京山的暗地里的“太上大姐頭”。
就這樣的情況,你卻讓張野如何有那個膽子生出了非分之想?
所以這會兒張野一見自家“大姐”又找了上門,當真是感覺五味雜陳、五內俱焚、五雷轟頂……,整個人就那么傻傻地立在原地,卻是連跑路這門絕技都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玉京山的規矩在主峰和側峰是只能用走的,可是月姥哪里會把張野這個“小屁孩”的“玩笑”放在眼里?
一瞅見要找的正主了,月姥也不管帶路的女媧和后土,直接一個瞬移便挪到了張野面前,瞅著雙眼呆滯的張野,月姥的嘴角便不由得微微上翹,不過她倒也沒打攪張野發呆的雅興,卻直接背轉了身子打量起了玉京山的風景。
過了好一會,女媧和后土終于繞過了山頭來到了張野身邊,兩女暗暗推了他老人家一把,張野這才終于清醒了過來,和女媧后土對視了兩眼之后卻是無可奈何的走到月姥身后,笑著道:“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月姥卻是沒理他,反而看著環繞在山腳下的層層云霧,似乎是不由自主的贊了道:“好一處神仙道場呵”
若是換了一個人敢這樣無視張野,張野怕立馬就惱了,可是面對月姥這個“太上大姐頭”張野卻完全沒了脾氣,唯有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順了月姥的話邀約道:“若是你喜歡,不如就在我這住上些日子?”
月姥聽了這話才終于回過了頭,輕移蓮步往張野這邊走了幾步,接著卻突然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瞅著張野的譏道:“你這急性子倒是還沒變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神仙道場是不錯,可惜住了一個大土匪,所以再好的神仙道場也不過是個土匪窩,糟蹋了東西”
張野被月姥這樣一說頓時就火冒三丈,心道:我可是好心邀請你呢,你不領情也就罷了,可怎么一張嘴就那么嘚吧嘚兩下,便把我堂堂“洪荒第一仙山”給硬改了名號?而且我又什么時候做了土匪了?
惱怒之下張野也變了面色,只不過每次和月姥吵架他老人家不但一次都沒勝過不說,更是一絲一毫的便宜都占不到,次次都被月姥罵的是啞口無言。
因此,有過無數慘痛經驗教訓的張野怒歸怒,但就是沒膽子理直氣壯的和月姥頂真,只是為了表現他老人家的不服氣,卻鐵青著一張老臉恨恨地緊盯著月姥,一言不發的顯示自己的威武不屈。
張野不吭聲,吃過月姥虧的女媧也是不敢勸的,只有后土相比之下算是最不怕月姥的人了。
畢竟后土的身份,性格和脾氣擺在那兒,就算當真做錯點了什么也基本都無傷大雅的事情,而且出發點也一定是好的,所以往日月姥頂多只是說她“爛好人”而已。
因此,這個時候后土卻是走了上前,亭亭玉立站到了張野身前,嗔了月姥一眼,也有些不滿的替張野抱不平道:“月姥,這話你說的似乎太過了吧?”
月姥見是自家本尊發話,倒是對著后土稍稍點了點頭,只是回話的語氣中嘲弄的味道依舊十足:“太重?不會吧,我還嫌太輕呢?”
說著,月姥猛的寒了一張俏臉,右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揮,卻是招來了一本似金似玉的冊子,然后指著手里姻緣簿便大聲質問了兩人道:“我倒想問問了,世間姻緣之事究竟是由誰執掌?又是誰不經我的同意便擅自更改了昊天之女和人族牛郎的姻緣?”
被月姥這般一問,不說張野立馬沒了火氣,就是后土也剎那間紅了臉,不好意思起來。
畢竟當年后土可是和張野在一塊兒的,而那段日子也正是張野心煩的時候,于是為了照顧張野當時的心情后土卻是把月姥的忌諱忘了個一干二凈,以至于到了如今月姥上門問罪的時候兩人居然都無言以對了。
月姥一見兩人的神情便曉得自家戳中了張野和后土的死穴,不過在月姥的字典里可沒什么“寬以待人”,更沒什么“窮寇勿追”。
當下,月姥反而笑瞇瞇的看了看張野和后土,再一瞥躲在兩人身后的女媧,直接就問了眼前的三人道:“敢問至道道尊和兩位圣母,不告而取的不是匪類又能是什么呢?”
女媧和后土聞言頓時都羞愧無極,低下了螓首再也不敢與月姥對視。
而張野卻是納了悶了,心道:莫非月姥其實是北大系博士后穿越過來的?不然她怎么知道反問比陳述更來勁,說話的時候語氣措辭總是這般直指本心,犀利無比呢?
不過張野這次也是被月姥逼得很了,更是氣不過月姥次次都有理,長久壓抑下的邪火終于爆發了出來。
腦子猛的一熱,張野卻是惱羞成怒了,想也不想的站了出來,直接拿出了至道的氣勢,攜著無邊的氣勢直沖月姥,抗聲道:“什么不告而取?我身為至道,難道還管不得姻緣?”
后土和女媧站在張野身后還好一點,沒被張野的氣勢正面波及,但饒是如此也同時臉色大變,想要阻攔卻是已經來不及了,不由得便在心中暗暗叫苦。
而月姥卻是被張野的氣勢一沖,頓時便受了不輕的內傷,而她嬌弱的身軀亦如同風中的柳枝一般微微晃了一晃,同時更是微不可查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也悄悄地又咽了下了。
月姥的性格真是寧折不彎,倔強至極,饒是身受重傷卻咬緊了牙硬是不想讓自己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適,只不過她那張因為受傷后血氣上涌的俏臉卻不知不覺就出賣了她,剎那間卻是顯得艷若桃李……
張野粗心,倒是當真被月姥瞞了過去,而他更是從月姥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份濃濃的驚奇,似乎咋見自己如此的表現,月姥極為訝異于他老人家反抗的勇氣。
但張野哪里知道,月姥這是在有意誤導與他,趁著這個功夫,月姥卻是不動聲色的調息了一會,暫時壓制住了自家的傷勢。
而一能開口,月姥便玉面含笑的道:“能怎么不能?您可是至道哎還有什么不能的?
依我看,不如您老人家索性現在便削去了小仙的職位,從今往后干脆由您親自執掌姻緣好了
到了那個時候,您老人家可是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即便是想讓驢馬配對那也還不是您老人家一句話的事情?”
張野被月姥一刺激更是火大,一時隨口就道:“驢馬配對有什么稀罕,你當我……”
剛說了一半,張野猛的就覺著不對勁了,只可惜一切已經遲了。他老人家一時激憤之下不自覺的就用上了金口玉言的神通,于是言出法隨,從此以后驢子和馬配對也就成了一件毫不“稀罕”的事情,世界更是從此多了一種叫“騾子”的生物。
而就在張野認識到自己無意間又創造了一次歷史的時候,月姥卻是不合時宜的拍起了巴掌,只不過這會兒卻是俏臉生寒。
張野只聽月姥冷冷的道:“好好真是好啊至道不愧是至道,當真好大的本事好大的威風好大的煞氣
你今天能讓驢馬配對,明天是不是還打算讓雞狗配對,后天更讓人豬配對?”
眼見張野又恢復了小弟見大姐的模樣,月姥更是毫不解氣的厲聲訓斥了道:“你是至道,原本我此來也沒打算多說什么,只不過是想讓你安排一下你給牛郎親定的姻緣,可是如今卻是不想說都不行了。
你當然可以執掌姻緣,可是你捫心自問,你當真做得下來么?
若是你當真能什么都做,也做的過來,那還要大道,天道和我們這些人干什么?
你有那個本事不如把世間所有的事情一肩挑起好了,那樣我們豈不是也樂得清閑?
而若是你做不好,又做不過來,就應當老老實實讓能做的人來做憑什么別人在幫你做事,你反倒還要隨時插手,給人添亂?
難道是想顯擺一下你身為至道的赫赫威風么?”
說到此處,激動不已的月姥卻是再也壓不出自己的傷勢,“哇”一聲就吐出老大的一口殷紅的鮮血,而血一出口臉色也隨之變得煞白,接著身形一軟,便昏迷了過去。
張野更是傻了,心道:太扯了吧?怎么月姥這樣就被我給氣暈了?
月落的時候,玉京山主峰的正殿之中是燈火通明。
犯下滔天大罪的“罪人”張野老老實實站在屋子的當間兒,慘無人道的被一群人挨個的批判,而早已被張野用金口玉言治好的月姥卻是翹起了二郎腿被大伙眾星捧月一般圍坐在正中。
這次本就是張野的錯,但更加罪無可恕的卻是他老人家在無意間居然莽莽撞撞傷了玉京山的“太上大姐頭”,這讓向來都被張野欺壓慣了的冥河等人如何能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
“老爺太不像話了”冥河鄙夷的說。
“師父這次當真有些不像話啊”
云中子一邊說一邊卻拿目光征求五云的意見,而在其余四人如刀一般的眼神中,碧霄猶豫了半晌,還是點了點頭,放棄了張野。
祿玄也趕緊乘火打劫,大恨道:“就是以前也到罷了,老爺你這次居然對太陰星君這樣的弱女子都能下得去手?”
孔宣卻是看似不以為然的火上澆油道:“這有什么稀奇,老爺以前沒動手傷過女子么?”
大伙聞言卻是猛的一愣,沉思了許久,似乎以往張野他老人家還當真沒打傷過什么女人啊?
“太令人發指了”
“太慘無人道了”
“太卑鄙下流了”
大伙七嘴八舌的控訴了張野好半天,只說的吐沫都干了,最后卻是終于給了張野定下了一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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